飞狐,狐事,我家乡关于狐仙的真实故事。

  我发的声明为啥没有了,我只想跟大家解释一下更的慢的原因。在496楼,为啥不见了,就纯粹声明了一下更的慢的理由,也会被删吗。
  飞狐峪风光

  
  “鲜儿的弟弟受伤了?”爷爷心里一动,“是不是被枪打的。”
  “是啊,你咋知道,”青青猛地瞪大了眼睛,“不,不会是你,你打的吧?”
  “不是,不是。”爷爷摆手,“鲜儿的弟弟是一只嚣张跋扈的白狐吧?”
  “你咋知道的?”
  “俺俩打过一架,他说俺不配和鲜儿称兄道弟。”
  “一个长不大的二世祖罢了,到处惹事生非,仗着家里宠爱,每到一地都要称王称霸,这下好了,差点送命。”青青说罢忙用手捂嘴,“看俺这破嘴,要是在家里,又要受罚了。”
  “白狐来找鲜儿回家,以它的个性,便想在本地称霸,应该是痣脸家的孩子惹了他,他本来就看爷爷不顺眼,便假爷爷之手,杀了一个痣脸孩子。幸亏痣脸老太太明查,要不然自己就惹了大事了。” 爷爷心想,"那么优雅漂亮的小白狐,竟如此狠毒,和鲜儿的差别太大了,挨了一枪,也不亏他。”
  “可是,白狐和痣脸家族的恩怨,要不要告诉鲜儿呢?”爷爷寻思,“假如白狐家族知道了实情,痣脸老太太肯定不会认账。两家暗地里动作就少不了,鲜儿和青青独守祖地,危险就会大增,而现在痣十八己然死了,刘能和白狐也算是罪有应得吧,‘求仁得仁’都是自找的,那就这样吧,这件事倒此为止就算了吧。”
  以痣脸老太太的手段,大概早算到了爷爷会如此决定,所以才会放手一搏。
  “哎,我说大哥,走神了哎,”青青伸手在爷爷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在想鲜儿他弟弟,他和那个伤他的人,现在两败俱伤,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各自相安无事不好吗,为啥非要相互残杀呢?”爷爷说。
  “人本来就是邪恶的东西,只不过有人能把邪恶压在心底,有人肆无忌惮的把邪恶释放出来罢了。相互残杀?有很多时候,都是人残害别的生灵罢了。”青青愤愤然。
  爷爷知道青青心里的伤,“丫头,咱不说他们的事儿了,来,喝酒。”爷爷端起酒杯。
  “喝酒,”青青眼圈红了,大概又想起了她娘。
  一壶酒,很快见底,爷爷想起鲜儿的婚事和他弟弟对自己的偏见,如鲠在喉。又拎出一壶。
  两人各怀心事,放开了狂饮。爷爷本来自饮了半天,加上这样一通狂饮,更加狂态毕露。起身大喊,“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去他娘的功于名,丈夫处世,当潇洒自在,问心无愧,快意恩仇,吾已醉,也发狂吟。哈,哈,哈。”
  青青爬在炕上,一阵哭,一阵笑,醉态十足。
  爷爷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爷爷觉得头疼欲裂,嗓子冒烟。看看自已躺在炕上,身上盖着被子,桌上一盆熬好的小米粥,冒着热气,一碟切好的腌罗卜,一碟绿绿的腌韭菜,两个剥好皮的鸡蛋。爷爷轻笑,“小丫头片子,还挺细心的。”
  挣扎起来,喝了两碗粥,吃了鸡蛋,觉得身上舒坦了许多。一回头,看见炕上的镜子,上有一行清晰小字,“大哥,我们回府过年去了,保重,明年见。鲜儿。”还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大哥,别太想我们哦,过了年就见面了。小丫头。”
  看见镜子上的字,爷爷好象看见了一个丰姿绝世的白衣少年,领着一个聪明伶俐,顾盼生姿的青衣小丫头,在荒凉的冬日山野上,缓缓而去。爷爷不禁心中怅然若失。
  不咸不淡的日子,就象村外小河冰层下的水,不知不觉就流走了。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日己过午,爷爷送走了最后一个写对联的人,伸了伸懒腰,看看窗明几亮的屋子,门两边红得耀眼的对联,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子,对小翠的愧疚之情,又多了几分,锅里王猛送来的饭菜,在屉子上冒着热气。
  这个羞涩如茉莉般的女子,不招摇,不引人注目,淡雅如兰,默默无闻,却暗香盈袖。爷爷不太傻,知道她的心意,可又不知如何拒绝。直说,怕伤了她。不说,又怕她陷的更深。
  烦燥地挠挠头,算了,不想了,先吃饭。
  吃完饭,日已偏西,爷爷换了一身小翠给洗得干干净净的长衫,炕上放着一双新纳的千层底布鞋,里面衫着副绣着两只鸳鸯的鞋垫,这都是小翠偷偷送来。爷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不禁一动,这个恬静的闺女,不知何时,侵入了爷爷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夕阳从西山顶上落下去的时候,各家屋顶升起了炊烟。袅袅的炊烟,融入了苍茫的暮色,暮色渐渐四合,各家门口挂的红灯笼次第亮了起来,孩子们提着各式纸灯笼在街上奔跑。苍黑的大山上,偶尔有一盏桔红的狐子灯缓缓飘行,渐行渐高,好似融入了天上密布的星星。孩子们有时放一两个鞭炮,清脆的响声惊起一两声夜鸟的呢哝。
  爷爷净手,在屋里各处点上香,煮了点自己包的饺子,炒了俩菜,在炭火熊熊的火盆里温一壶酒。
  百无聊赖,斟一杯酒,独自喝了起来。
  夜渐深,大街上己没有了孩子们的喧闹声。
  爷爷一推酒杯,起身,研墨,铺纸,挥毫。“举杯邀红烛,对影成三人。”
  “哈哈,好雅兴。”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陡然响起。
  夜已深,楼主起身,扔手机,脱鞋,铺床,睡觉。
  老房子

  
  真的太忙了,诸位好兄弟姐妹的捧场,让三月汗颜,三月马上就去写。
  爷爷弃笔转身,一下跳了起来。
  “兄弟,鲜,鲜儿。”爷爷大叫,“你不是回家过年去了吗?”
  红烛高照,烛光下一个白衣少年长身而立,玉树临风。不是鲜儿还有谁。
  爷爷大喜,一把将鲜儿抱住,“哈哈,太好了,兄弟,陪大哥过年来了。”
  满屋烛光明亮,鲜儿的脸蓦地飞上两朵红云,红的象窗户上新帖的窗花。身体一颤,怔了一下,便任由爷爷抱了一下。然后,轻轻挣脱。
  “我寻思大哥一个人过年无聊,也懒得听父亲的唠叨,索性偷偷跑了出来,陪陪大哥。”
  家里来客人了,实在对不起诸位。稍后再补点。报歉。
  “兄弟,你稍候片刻。”爷爷给仙儿倒了一杯水,转身进了厨房,鲜儿要去帮忙,被爷爷推了出去。“你,先坐会。”
  爷爷一阵忙碌,四个菜端了上来,热气腾腾,香味扑鼻。少顷,又端上一盆山蘑肉丝汤。
  鲜儿皱鼻子闻闻,抿嘴一笑,“好香,大哥好手艺。”
  扭头,却见桌上,鲜儿在宣纸上写下了一片字迹。细看时,却是一首诗。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相恋只盼常相守,奈何桥上等千年。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怕永世堕轮回,只愿世世长想恋。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不羡西天乐无穷,只羡鸳鸯不羡仙。
  字迹清秀隽逸,真正的字如其人。
  爷爷将汤放在火盆里让炭火煨着。有些诧异的看着鲜儿。“兄弟,大过年的,你写郭爱的诗干啥?”郭爱是宋朝的一个宫女,在其被迫为皇帝殉葬时,给她的恋人写下了这守绝命诗。
  爷爷觉的,大过年的,兄弟相见,痛饮,守岁,写一个短命宫女的诗,有些扫兴。
  鲜儿悻悻地翻了个白眼,瞪了爷爷一眼,撇了撇嘴。
  那瞬间的风情,让爷爷呆了片刻。
  “没事,只是忽然想起而已。”
  父亲给我讲这事的时候,也是大年三十晚上。俺娘刚端上热腾腾的饺子,还是肉馅的。俺吃了一个饺子,实在憋不住了。“俺爷爷就是个傻子,俺们孩子都知道的事儿,他白屁不懂。”俺又夹了个饺子,蘸醋吃了,“俺爹也是,爷爷的帅气,本事,啥也.没传下来,就这直肠子憨劲儿传下来了。”
  看俺爹伸手抓起筷子,俺大叫,“大年三十的,不能打人。”“小......,”俺爹张嘴。“年三十的,不能骂人。”俺又叫。
  俺爹叹了口气,一拍大腿,好象跟碗里的饺子有仇似的,夹起个饺子狠狠咬了一口,抬头瞪了俺一眼。
  “大过年的,不能瞪人。”
  “滚。”
  一双筷子飞了过来。
  好安静,都碎觉了吧。
  太晚了,明天要上班的都睡吧,诸位,今晚做个好梦,明天,美梦成真。
  爷爷和鲜儿坐在炕上,对饮,聊天。经史子集,乡野俚事,想到啥说啥,畅快至极。兴之所致,便端杯一饮而尽,不知不觉,己经到了半夜时分。
  熬年(守岁)的人们,都来到了院里,开始放鞭炮。爷爷买年货时也买了许多,便拿了炮,点一枝香,和鲜儿来到院里,放了起来。
  小山村,霎时沸腾了,到处都是鞭炮声,清冷的空气里,满是火药的香气,灯笼的照耀下,鞭炮炸开后的烟雾蒸腾。
  一枚烟花伸到高空,"砰'地一声炸开,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一朵色彩绚丽,灿烂无比的花朵。
  “好美,好美。”鲜儿拍手大笑,娇憨无比。
  爷爷看着那天仙般的侧脸,忽然有一种想亲一口的冲动。心跳也快了许多。
  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也太无耻了,对兄弟竟然有如此龌龊的想法。
  脑海中几个词蹦了出来,“断袖分桃,龙阳之好......”。爷爷不由大惊失色。
  @骑驴闯天下abc,谢谢赏金。
  子时一过,山村又恢复了安静。挂在门前灯笼随微风轻轻晃悠,满院子都是鞭炮的碎屑。爷爷和鲜儿回到屋里。
  “兄弟,你们狐仙寿命长久,是不是对过年没啥感觉了呢?”爷爷问。
  “以前在家里,年年都是一个样,真的没啥感觉。不过,今年,挺新鲜的。”鲜儿感慨,“族里的一些老人,活的太久了,每天就在那闭着眼,晒太阳,然后,就是修练。没意思。还不如人活的实在些。就象天上的星星,每天都在那闪啊闪的,却永远也不会有烟花绽放那一刻的绚丽。”
  “好啦,不说这些啦。”鲜儿摇摇头,"我弹琴给你听吧。”
  鲜儿一挥手,一具古香古色的琴摆在了桌上。
  鲜儿十根如玉般的手指拨动七根琴弦,抹、挑、勾、剔,撞、逗……,娴熟无比。一阵清丽婉转的琴音流淌出来,鲜儿随琴音低吟浅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声音比琴音更加干净澄澈。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曲终了,余音绕梁,袅袅不绝。爷爷还没回过神来。放在炕上的镜子忽然闪闪发光,显出了青青头像,小丫头神色焦急,连连招手。鲜儿脸色大变,挥手收回古琴,“大哥,我走了。”
  话音刚落,人己消失。爷爷怔了片刻,才回过味来,懒懒的收拾了桌上的酒菜,躺在炕上,和衣而睡。虽然喝了很多酒,却睡不着了,满耳朵都是琴声和鲜儿的笑容。
  爷爷在炕上辗转反侧,不知道何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有人在摇晃自己,一睁眼,一张满是胡须的大脸,光头锃亮。“大哥,有啥事?”爷爷揉揉惺忪的睡眼。“都啥时候了,起来,哥在院里笼了旺火,赶紧去烤一下。”王猛把爷爷拉了起来。
  俺们这儿的风俗,大年初一早上,在院里点一大堆火,叫旺火。全家人围火堆烤火,可以一年运势旺盛,无病无灾。
  王猛把爷爷拉到院里的火堆旁,绕着熊熊的火堆转了三圈,然后在火堆旁等着火堆化为灰烬,才将爷爷拉到他家吃饭。
  “兄弟呀,你真的该成个家了。”“兄弟呀,珊珊多好的姑娘呀。”“兄弟呀,俺姨夫家好大的家业呀。”王猛媳妇儿嚰叽了一顿饭的时间。爷爷没有喝酒,闷头吃饭,吃完后把碗一推,“哥,嫂,你们慢慢吃,我回家了。”跳下炕开门就走。“哎,哎,宗子,你说你到底咋回事,珊珊不成小翠也挺好的。”
  从初一到初五,爷爷每天都在镜子上写字,联系鲜儿,可一直没有回应。爷爷心灰意冷,每天吃饭,喝酒,睡觉,也懒得出去应酬。中间小翠来过两回,叫爷爷去吃饭,爷爷也推辞了。小翠回家带了饭送过来。
  初六一大早,刘半仙领了个老汉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老汉一进门,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对着爷爷哭喊,“王先生,王大仙,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爷爷忙扶起老汉,“大叔,大叔,你先起来说话。”老汉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爷爷把张半仙和老汉让进屋里,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大哥,这位是?”爷爷问张半仙。
  “这是俺二叔。”张半仙说。
  “二叔,你儿子是咋回事?”
  “唉,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叫张辉。”张半仙的二叔喝了口水,坐在炕上,讲了起来。
  原来老汉并不是张半仙的亲叔,只是张半仙的一个当家子叔(堂叔)。他一连生了五个女儿,最后才生下了儿子张辉。因为张辉是独子,所以把他惯的都快上天了。从小都是他妈和她几个姐姐背着,抱着。到了七八岁还不自已走路,吃饭还得她妈喂着吃。每顿饭,都单独给他开小灶,有好吃的都得留给他一个人吃,及使他五姐才比他大一岁,吃他点东西也不行,会被他爹娘骂个半天。
  等到张辉长大了,到也算是一表人才,身板挺直,模样英俊,可就是没有哪家的闺女愿意嫁他。为啥?因为这小子除了正事不干,啥都干。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一学就会,样样精通。
  有一年冬天,大雪过后,三家铺来了一家逃荒的,两口子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男人有病,倒在了村口,张辉他爹看那个丫头虽然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可模样细看还算周正。就动了心思,将一家三口接回了家里,还找郎中给男人看病。
  一打听,原来一家人是山西的,男的姓陈,叫陈春,他老婆姓贺,他闺女叫陈腊梅。村里遭了灾,颗粒无收,一路上要饭来到这里,男人又冻又饿,晕倒了。郎中给男人诊断后,摇了搖头,男人已经病入膏肓,只不过是一直在硬挺着而已,开了一付滋补的药后,郎中走了。
  几天后,陈春撒手西去。张辉他爹将陈春好好葬。
  太晚了,各位兄弟散了吧。哈哈。
  天亮了,表睡了,快起床。

  
  张辉他爹把陈春好好地安葬了,对陈腊梅娘俩也照顾有加,又找人旁敲侧击了几回。腊梅娘也不傻,见张辉长的人模人样,张家家底也还不赖,就把腊梅给张辉当了童养媳。这样一来,皆大欢喜。腊梅吃的上饱饭了,张家对她也不错,出落的越来越喜人(漂亮)了,水灵灵的大眼睛,白嫩的脸蛋,乌黑的头发梳成一条大辫子,村里的后生见了都象见了兔子的恶狼一样,两眼冒贼光。
  人们都议论,张家这回可捡到宝了。
  张辉有事没事,总往腊梅娘俩屋里跑。要不是他爹骂他,“你个鬼崽子,早晚都是你媳妇儿,别他娘的象个闻臊的大丁羊似的给老子丢人。”张辉或许早把腊梅祸害了。想想他爹说的也是,好饭不怕晚,就又溜出去找他的狐朋狗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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