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狐,狐事,我家乡关于狐仙的真实故事。

  终于等到腊梅十八了,张辉他爹挑了个黄道吉日,给张辉圆了房。整整一年,小俩口如漆似胶,形影不离。张辉虽然啥活儿也不干,可毕竟不出去鬼混了,他爹他娘还以为他成家了,改性子了。后来腊梅有了身孕,张辉去找他爹,“爹,你岁数也不小了,以后不能老靠你养家了,我准备去县城开个铺子,挣点钱以后养家。”
  张辉他爹一听,高兴坏了,浪子回头了,太难得了呀。“那你开个啥铺子呀?儿子。”
  “我想开个药铺,你看咱山里那么多刨药材的,爹你在村子里收,然后运到城里,我带着腊梅,在那卖。”张辉分析的头头是道。
  张辉他爹一听,更高兴了,这小子,不傻呀。敢紧让张辉嫁到县城的三个姐姐给操持,找房子,谈价儿,收拾屋子,没几天药铺开张了。
  一开始,生意还挺火的,头俩月,还挣了点钱。可后来,张辉的老毛病就又犯了。整天跟人出去赌,很晚才回来,后来又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干脆晚上也不回来了。腊梅性子软弱,根本不敢管他,一管,不是打,就是骂。
  后来,干脆把铺子也输了。张辉跑到他三个姐姐那儿又哭又闹,寻死觅活。三个姐姐家境都不错,教训了他一顿,又凑钱把铺子给他赎了回来。
  可他好了没几天,必竟狗改不了吃屎,又去吃喝嫖赌去了,腊梅也懒得管他了。几个姐姐姐夫骂他,他就当没听见,没几天,又把铺子输了。
  腊梅心如死灰,觉得跟了这么个败家子,后半辈子没指望了,在这里,举目无亲,只有一个老娘,还得靠张家活着。没人给自己做主,越想越觉得没盼头,一气之下,上吊死了。
  张辉这下媳妇儿没了,铺子没了,孩子也没了。却也不见他有多
  少悲伤。三个姐姐嫌他是死狗扶不到墙上,再也不管他了。三个人买了付棺材,把腊梅装殓好了,运回三家铺。张辉他娘一下儿媳孙子一下都没了,惨叫一声昏了过去。腊梅她娘也哭成了泪人。张辉他爹瘫在地上,也动不了了。心里头一阵阵后悔,都是自己把这个逆子惯坏了啊。真是惯子如杀子啊!
  几个姐姐,姐夫张罗着,把腊梅的后事办了,横死之人不能入坟,就把她葬在了张家祖坟的外面。
  张家老两口子整天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陈老太太更是整天茶饭不思,了无生趣。
  张辉他爹将张辉赶出了家门。可没几天,看他可怜,又让他回来了,继续他吃喝嫖赌的日子。
  不过,张家老两口子对亲家母或许是心存愧疚,照顾的还算可以。
  大年初一晚上,张辉又约了一帮酒肉朋友去赌,赌到半夜,输光了。大初一的,人家都不愿往外借钱。他没办法,只好回家去了。
  走到半路,影影绰绰的,看见前面有个人影,好象还是个女的。张辉纳闷,这大过年的,天气又冷,谁家的女人不在家待着,大半夜的出来干啥。他便远远的跟在那个女人的后边。
  女人轻飘飘的,走的很快,一会儿到了张辉家门口。在门口红灯笼的照耀下,张辉看见,那个女人的背影很象腊梅。
  张辉吓得直冒冷汗,感觉头发刷地立了起来,心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他也不敢回家了,扭头向后面跑去。忽然感觉前面有人挡着,一抬头,看见他老丈人陈春七窍流血地站在他面前,张辉大叫一声,吓的魂不附体,一转身,腊梅抱着个小孩,阴恻恻地笑着,“张辉,你们家欠我们的该还了吧。”一张嘴,腥红的舌头有半尺多长,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双手十指尖尖,利爪一样,向张辉扑了过来。
  恍恍如梦更似醉,沉沉眼重还欲张。坐立不稳只为何,百无所觅一榻床。楼主睁不开眼了,明天还要搬砖,对不起了,己经觅到榻床了。bye。
  张辉本就是个纨绔子弟,从小娇生惯养,哪见过这场面,“嗷”的一嗓子,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张家父母听见叫声,出来看时,张辉爬在地上,纹丝不动,老两口子大吃一惊。张老汉颤抖着用手在张辉鼻子下试了试,还有气儿,赶紧叫人把张辉抬回家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的折腾了一阵,张辉一下从炕上蹦了起来,“腊,腊梅,别掐死我,我该死,我不对,我对不起你,我......,爹,腊梅呢?”
  “唉,哪有腊梅呢,她不是死了吗。”张老汉叹气。“活着不珍惜,死了才知道人家好了,早做啥去了。”
  “不,不是,爹,我真的看见腊梅了,还有他爹。”张辉惊慌失措。“她要掐死我。”
  张老汉的脸都绿了,张辉的脖子上有几个黑黑的指头印。
  第二天一大早,张老汉带着张辉去三十里外的朝阳观找朝阳真人,朝阳真人不在,他的大徒弟用符水给张辉擦脖子上的指头印,片刻功夫,指头印竟然不见了,张老汉大喜。
  然后,又给了张老汉几张符纸,让他分别贴在门,窗上,张辉睡觉的时候,再给枕头下压一张。张家父子俩千恩万谢,留下钱财回家去了。
  晚上,张辉父母将符纸帖好,然后睡在了张辉屋里。天刚黑透,门嗄吱一声开了,门上帖的符轰地一下烧着了。一个人影从门口飘了进来。
  “腊梅,别,别过来,”张辉浑身抖的象筛糠一样,把枕头下的符纸紧紧的抓在手里,腊梅嘿嘿冷笑两声,一步一步地象张辉飘去,张老汉伸手要挡,眼前忽然冒出一张七窍流血的脸,“陈,陈春。”张老汉瘫在地上,大汗淋漓。“先是你儿子,你也躲不过,别着急,”陈春阴森森的说,“我要叫你尝尝失去儿子的味道,人面兽心的东西,然后,再弄死你。”一脚将张老汉踹倒在地。
  腊梅一把向张辉抓去,张辉急忙将符纸帖在腊梅手上。腊梅伸手把符纸揭下,几下撕的粉碎。手指霎时间变得干枯细长,抓住张辉的脖把他提了起来,张辉双脚乱蹬,不一会,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娘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给腊梅父女嗑头,“亲家,媳妇儿,我给你们磕头,你们放过张辉吧。”腊梅脸上好象有痛苦的表情,伸手把张辉娘扶了起来,“娘,我知道你真心的对我好,”用手一指张辉父子,“可他们过分了,我不会放过他们。”
  扭头对着张辉冷冷一笑,舌头垂到胸前,“你等着吧,七天之內,取你的命。”说完,和陈春父女转身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里。
  从那以后,每天天一黑,腊梅父女每天都会如约而至,请和尚,请道士,请巫婆神汉,啥都不管用。最后实在没办法,把腊梅她娘请过来,和张辉在一个屋里。腊梅和陈春虽然流不出眼泪,父女俩也抱头呜呜痛苦。听得人也止不住伤心。
  可腊梅娘却看不见父女俩,不一会,她只看见张辉自己用手捂着脖子,慢慢地飘了起来,脸色青紫,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闺女,你跟他必竟夫妻一场,就算他对不起你,你也别杀了他呀。”腊梅娘流泪。
  腊梅甩手把张辉扔在炕上,深深地看了自已的娘两眼,脸上的表情好象在哭。
  转过身,对张辉的恨意更深。声色俱厉,咬牙切齿,“谁也救不救不了你,等死吧?”
  转身消失。
  张老汉说完,双膝一软,又要下脆。爷爷忙一把拉住。“王大仙,你连蛇精都能杀死,你一定要救救张辉,张辉死了,我和他娘也活不了了。”张老汉说着说着又流泪了。张半仙看着爷爷,“今天第六天了,就剩一天了,兄弟。”
  “你张嘴了,我一定去,大哥,只是……,”爷爷面有狐疑之色。
  “只是什么?”张半仙问。
  “你有没有想过,大哥,听你们所说,腊梅性子柔弱,并不象泼妇,可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呢,连他娘求情都不管用,是不是另有隐情?”爷爷沉呤。
  张半仙一怔,“二叔,你可有什么地方瞒着我们。”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张老汉信誓旦旦,眼神却有些闪烁。
  “那好吧,我跟你们走一趟。”爷爷没有看见张老汉的目光,“你们先坐一下,喝点水,我去准备一下。”
  爷爷带上符纸,桃木剑等必备物品,锁上门,和张半仙叔侄向三家铺走去,刚出胡同,碰见了王猛,“兄弟,干啥去呀,是不是捉鬼去呀,带上大哥呗。”王猛嘻皮笑脸,“俺正沒事干呢。”
  “去,去,去,哪凉快哪儿待着去。”爷爷沒好气地说,然后跟着张半仙走了。
  “这人,哎,我还是你哥呢,这么热闹的事儿不叫我。”王猛对着爷爷的背影比比划划,嘟哝两句。
  到张家的时候,还不太到中午。张家家境殷实,高大的青砖门楼在附近低矮的石头房中间鹤立鸡群,大门上的对联鲜红,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晃,院子里的鞭炮碎屑也没人打扫,红红的一地。乍一看红红火火,可每个人都愁眉不展,整个宅院都死气沉沉。
  刚进院子,屋檐下坐着的两个老太太就迎了上来,一个穿丝绸棉袄,满脸慈祥的老太太一见爷爷,又要下脆。爷爷忙拉住。“王大仙,你可要救救我儿子呀。”
  说着,泪又流了下来。另一个稍显木纳的老太太搓了搓手,“造孽呀,你说腊梅这孩子是咋的啦。”
  “行啦行啦,去做饭吧,”张半仙摆了摆手,“兄弟,咱们先喝茶等会。”
  进屋刚喝了一杯茶,一个人冲了进来,抱住爷爷的腿大叫,“大哥,大仙,大爷,你一定要救我呀,”说完大声哀号,眼泪鼻涕抹了爷爷一裤子。张半仙微皱了皱眉,把张辉拉了起来,只见张辉脸色灰败,目光涣散,印堂发黑,脖子上两个黑黑的手印,触目惊心。整个憔悴不堪。
  爷爷看着张辉,虽然觉得他有点疚由自取,可看他的样子也实在可怜。“放心吧,我答应过的事,我会尽力的。”
  吃完饭后,爷爷洗了手,在正房的中梁下摆好香案,祷告一番后,点燃三柱香,瞪眼看着。香燃到一半时,直直上升的香烟忽然无风自动,向一边飘去,然后三枝香齐齐折断。
  爷爷神色一紧,今晚的事不好办,恐怕无法善了,弄不好要大动干戈了,鮮儿和青青不在,蛇仙庙里的蛇精也来不及去叫了,算了,还是靠自己吧。
  爷爷让张半仙领他到张辉住的房子去,爷爷把房子前后左右全贴满黄符,单单留下门口。然后和张半仙喝茶,静待晚上。
  吃完晚饭后,爷爷让张半仙回家了,对付蛇他行。可对付鬼,他只会添乱。
  天,渐渐黑透了, 爷爷和张辉父子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张辉紧瞪着房门,紧张的快要发抖了,这几天,把他吓破胆了。
  院子里一阵风声,灯笼攸然灭了,院里一片漆黑。张辉啊的一声尖叫,蹦到了炕里边。
  房门“砰"地一声大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桌上的蜡烛摇摇欲坠,烛苗变成了诡异的绿色。屋里瞬间变冷,冷的如坠冰窟。张辉的牙齿咯咯作响。
  爷爷起身跳下地,一步蹿到门口,咣的一声把门关上插好,然后摸出一张符纸帖在门上。
  爷爷抽出一张符纸,在空中一晃,符纸自燃,他将纸灰放入水杯之中,然后含一口水一喷,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中年男人显现了出来。“腊梅?”张辉尖叫。
  “腊梅,”爷爷开口,“张辉虽然不正干,可他毕竟没杀你,你是觉得跟着他没盼头,自杀的。何况,要不是你公公相救,你们一家早就冻死了。看你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还曾是夫妻,你为什么非要要他的命呢。”
  “他该死,”腊梅满脸怒色,声音尖细,“先生,你问向他,我死之前,他干了什么。”
  十一点了,楼主扔手机了
  到底还是有隐情啊!爷爷心想。
  “你干过啥亏心事,”爷爷盯着蜷缩在炕角的刘辉。
  “啥也没 ,没干。”刘辉依然嘴硬。
  “哈哈哈,”腊梅狂笑,“刘辉,敢做不敢说么,好,今天我拼了魂飞魄散也要要了你的狗命。为了我,还有我可怜的孩子。”说完,双手从肚子里一抓,抓出一个血淋淋的胎儿。
  瘫在炕沿,一直没说话的刘老汉,看见胎儿,眼圈湿了,有点发红。
  爷爷一把撕下门上的符纸,瞪着刘辉,“骗得了人,骗不了天,你不说,我也不管了,你的命,由天定夺。”说完,下炕就走。
  腊梅父女弯腰拜谢,“谢先生明辩是非,不象别人那样因为我们是鬼上来就要收了。”
  刘老汉一把拉住爷爷,对着刘辉大骂,“逆子,逆子啊,啥时候了还不说,你想死吗?”
  刘辉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开口了。
  原来,刘辉第二回把铺子输了后,一块赌钱的一个杀猪的光棍早就垂涎腊梅的漂亮,就怂恿刘辉,让他把腊梅当赌注押了,刘辉赢了,铺子仍然还给他。刘辉输了,腊梅陪杀猪的一年,杀猪的啥时候想去就啥时候去。刘辉这个畜生般的东西,竟然答应了。
  结果,刘辉输了,杀猪的当晚就迫不及待地去了刘辉家里,对腊梅动手动脚,腊梅对刘辉求救,刘辉竟然锁上门走了。
  结果,可想而知,腊梅被糟蹋了,孩子也流产了。杀猪的看也不看,扭头走了。腊梅哭了一夜,越想越没啥活头,爹死了,娘还得靠刘家活着,孩子也没了,后半辈子跟着刘辉这个畜生,一点盼头也没有了。何况,那个杀猪的说了,以后,他啥时候想来还要来。这个苦命的闺女,真的没一点活路了呀。一咬牙,解下裤带吊死在了门头上。
  腊梅虽然没有眼泪,但脸上的表情却似在哭,哀哀地说道,“先生,就算刘辉再不成气,哪怕吃苦,受累,挨打挨骂,去讨饭,我也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他,把孩子拉扯大,我真心对他,可他,他不让我活呀,你说,他该不该杀?”
  “该杀。”爷爷咬牙,气的脸色铁青,恨恨的瞪着刘辉,“还有那个杀猪的,杀不了,我帮你。”
  “不敢劳烦先生,我读过几年书,听说修道人用术法杀普通人有损阴德,会折寿。”陈春弯腰作揖,“先生高义,我记住了,我们父女不会放过那个人的,哪怕不能投胎转世。”
  “好,杀不了找我,我帮你,我本来也不算啥修道之人,折几年寿又如何。”爷爷说的义无反顾。
  陈春拉着腊梅,跪地下给爷爷嗑头。
  刘家父子脸色惨白,瘫在炕上一句话也不说。陈春站起身来,一把揪住刘老汉。“孩子的帐算清了,咱俩的帐也该算算了,当年的事,我为了老婆孩子,我忍了,只要她们过的好,我,我死话都无所谓,可,可你教养的畜生,竟然把我闺女活活逼死了,咱们的帐,就一块儿清吧。”
  刘老汉垂头片刻,猛然抬起头,目光决然,“亲家,我以死谢罪,只求你们放过辉儿。”然后,跪在地上给陈春磕头,连磕几个,抬头时,额头殷红一片,己然破了。
  楼主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原来帖子里的张辉和他爹张老汉,下午更的时候写成了刘辉和刘老汉,看着兄弟姐妹们对帖子的热情,俺一激动,没检查,就发出去了。谢谢@一片雾的提醒。下面帖子里会改成张辉,对诸君看帖子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谢谢各位对帖子和三月的支持。
  爷爷傻眼了,听陈春和张老汉的意思,这里边还有別的事情。
  “陈先生,难道,当年你,你的死,不是......?”爷爷猜疑。
  “哈哈,哈哈,哈......,”陈春仰天狂笑,笑着笑着脸上的表情变的比哭还难看,“我好后悔呀,我当年就不该来三家铺讨饭,我不来这里,可能我们父女也不至于死于非命呀,我好后悔,把女儿送进了狼窝呀。”陈春双手揪着头发,抬头哀嚎,声音象杜鹃啼血,爷爷有些不忍,低下头去。
  陈春一把掐住张老汉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我的死,都是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害的,我原来的病,只是风寒所至,根本要不了命。”然后,将张老汉乒的一声扔在地上,张老汉倒是比他儿子有骨气,只是闷哼一声,没叫出声。
  陈春用手指着张老汉,声音冷的令人发毛,“我怎么死的,让他说。”
  原来,当年,张老汉救回腊梅一家,有心让腊梅给张辉当媳妇儿,可担心,陈春比自己年轻,又读过书,假如自已死了,张辉是什么东西,自已清楚,陈春要是谋夺自己的家产,张辉哪是对手。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张老汉大可以给陈春一笔钱,留下腊梅,让陈春夫妇回老家去。
  可张老汉竟然买通医生,给陈春治病的药里下了慢性毒药。陈春越吃身体越差,等他有所发觉时,己经无力回天了。陈春心想,只要老婆和闺女能过上好日,算了,自己死不死的,无所谓了,所以,也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含冤死了。
  陈春死后,担心自己的妻儿,没去地府报道投胎,加上本就不是正常死亡,阳寿未尽,居然躲过了地府巡察,在世上游荡。腊梅上吊时,巧的是穿了一套大红衣服,肚里胎儿刚流产,怨气冲天,成了厉鬼,是方圆百里内道行最高的鬼,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他爹。父女虽然为鬼,但生前都是至情至性,善良至极的人,一点灵智未泯,从未祸害过任何好人,但害人的恶鬼腊梅倒是吞了不少,道行也更加强大了。
  父女相聚,张家父子丧尽天良的事自然真相大白。腊梅等到修为大增后,便来.找张家父子报仇,她不想一下杀死张家父子,认为那太便宜他们,想活活折磨他们七天,让他们痛苦,绝望,然后,再杀他们。
  腊梅猛一挥手,屋内一阵冷风刮过,冷的人浑身直打哆嗦,张辉乒的一下,从墙角飞到了地下,一个浑身是血,五官还分不太清的胎儿趴在他身上撕咬,张辉哭爹喊娘的大叫,手脚却好似被绑住一样,丝毫不能动弹。张老汉心疼不己,肝胆俱裂,对着腊梅跪下大叫,“腊梅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放了辉儿吧。”
  腊梅冷冷一笑,“下一个就是你,别着急,一个也少不了。”
  张老汉又对着爷爷跪下磕头,爷爷心有不忍,背过身去,不忍看他,叹息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张老汉死心了,索性不说不动,坐在地上闭目等死了。
  蓦然,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了。
  张辉娘拉着腊梅娘闯了进来。张辉娘本来就担心,怕腊梅不放过他儿子,伸长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听见屋里动静越来越大,拉上腊梅娘跑了进来。
  腊梅他娘看见屋里的丈夫和孩子,傻了,红着眼圈站在地上,悲喜交加,嘴里念叨着,“又做梦了,俺又做这样的梦了。”
  腊梅和陈春看见两人进来,本来也呆了,听见娘说的话,腊梅的脸唰地一下变了,满脸紫色,舌头伸的老长,厉声叫道,“张辉,都是你害的呀!我,我要杀了你。”双手十指暴长,向着张辉扑去。本来已经停止撕咬的胎儿,也疯狂的撕咬开了。
  张辉撕心裂肺的大叫,张辉他娘踉跄地扑了过去,爬在张辉身上,“媳妇儿,你先杀了我吧,你为啥就不能放过辉儿呀?”腊梅一挥手,胎儿不见了。张辉他娘放声大哭。腊梅娘一拉腊梅,满脸惊疑,“梅呀,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张辉杀死了我和孩子,他爹毒死了我爹,我们报仇来了。”腊梅恨恨地说。
  张辉他娘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张老汉,张老汉无奈地点了点头。
  “哎,造孽呀,造孽呀,”张辉他娘顿足捶胸。然后扑通一声跪在腊梅面前。 “媳妇儿,我是张辉他娘,他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是我没管好,我把他惯坏了,你要杀他,先杀我吧。”说完低下头去,一动不动地跪那等死。腊梅伸手抓住张辉娘,“闺女,……,”腊梅娘叫了一声。腊梅犹豫了半天,又松开了。从腊梅来到张家,张辉娘待她比张辉还好,和腊梅娘也好得象姊妹似的。周围邻居有了困难,张辉娘也经常帮忙。腊梅下不去手,对张辉他娘。脸上阴晴不定,手也抬起放下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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