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结束了,我也回来了:)真的非常感谢这里大家的等待和鼓励。
陕西延安壶口一路的风景很好,喜欢黄土的山和西北的风情。
所以打算明年夏天去甘肃和青海自驾游,呵呵,盼望。
第二部现在开始慢慢更新了。
更新速度不会很快,大家见谅。
另外,谢谢天涯文学邀请签约,也会在天涯文学一并更新。
引子
话说唐玄奘历经千难万险,终于到达大雷音寺。佛祖出来命阿难、伽叶二尊者传经于三藏。二尊者不肯轻易传经,向唐僧索要人事。三藏无法,只得将唐王赐给沿途化斋的紫金钵盂作为人事送给二尊者,方才换得有字真经。唐僧回归中土,向唐王禀报了取经过程以及二尊者索要人事之经过,并言明佛祖也知二尊者索要人事之事。你想那东土大唐,乃千年之文明古国,唐人心中对佛国圣地原先是无比崇敬向往,自有始言,却以为原来佛国之中污秽之事竟不下于东土。想那佛祖整天讲经说法,弘扬正道,那阿难、伽叶二尊者无时不在座前,非但心中贪念未除,反而利用手中保管佛经之权,公然索要。佛祖知道,不但不予以制止,反而包庇纵容。二尊者勒索之紫金钵盂未见上缴给如来,而是据为己有。从佛祖始尚且如此,可见佛国之中处处无不藏污纳垢。俗话说,好名不久留,恶名传千年。佛国丑闻传播于东土日盛,且影响了东土文明之风,使肮脏之事益发横行。佛祖自觉此弊乃己过而造成,欲惩己以挽救日下之世风,故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燃灯祖佛早知如来之意,曰:“三界中各界不可一日无主,佛国亦然。如来欲罪己,燃灯愿代之。”如来颔首应允,故宣金旨,命观音代送燃灯至东土,投胎凡间,历经十世,受苦受难,备尝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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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成为“教育革命辅导员”。上任后,暑假还没有结束,我抽了空回到了家里。将担任“教育革命辅导员”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听说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说实在的,这么年轻,就担任这样一个重要职务,我心里不免有点志得意满。可父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常表现,我不免有点失望。我总以为父亲听说后应为我高兴,或鼓励我几句。可是只有“我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五个字。这不由我想起三年前,我担任“五七学校”校长时,回到家后告诉了父亲,父亲那时也是只讲了“我知道了”五个字。那时并没觉得父亲有什么异样,今天仍是这五个字。细想这么个职务,其他公社没有哪一家不是资深的老校长或德高望重的老教育管理干部担任的,而偏偏我才二十几岁就担任这个职务,这不应该值得高兴和庆贺吗?看到父亲那毫无表情的脸,细想父亲的话语,我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父亲怎么会知道的?那时不是现在有电话、手机,即使有,谁认识我父亲呢?能将这一消息告诉他?我担任“五七学校”的校长时,父亲也讲了这五个字,那时我只顾高兴,还没在意,也没细想。现在想起来,父亲说这话并不是随意的,好像他未卜先知似的。父亲看我一脸不解的神情,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说:“要想再进一步,那要十五年以后了,那时我不一定看得见了。”
打错了几个字,重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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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成为“教育革命辅导员”。上任后,暑假还没有结束,我抽了空回到了家里。将担任“教育革命辅导员”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听说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说了句:“我已知道了。”
说实在的,这么年轻,就担任这样一个重要职务,我心里不免有点志得意满。可父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非常表现,我不免有点失望。我总以为父亲听说后应为我高兴,或鼓励我几句。可是只有“我已知道了”这么简单的五个字。这不由我想起三年前,我担任“五七学校”校长时,回到家后告诉了父亲,父亲那时也是只讲了“我已知道了”五个字。那时并没觉得父亲有什么异样,今天仍是这五个字。细想这么个职务,其他公社没有哪一家不是资深的老校长或德高望重的老教育管理干部担任的,而偏偏我才二十几岁就担任这个职务,这不应该值得高兴和庆贺吗?看到父亲那毫无表情的脸,细想父亲的话语,我冷静了下来。“我已知道了”,父亲怎么会知道的?那时不是现在有电话、手机,即使有,谁认识我父亲呢?能将这一消息告诉他?我担任“五七学校”的校长时,父亲也讲了这五个字,那时我只顾高兴,还没在意,也没细想。现在想起来,父亲说这话并不是随意的,好像他未卜先知似的。父亲看我一脸不解的神情,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说:“要想再进一步,那要十五年以后了,那时我不一定看得见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听母亲和长辈们讲过父亲从小到大的一些经历。父亲有时候也偶尔讲讲自己的过去。但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对我讲的最多的是本地的典故和一些传说传闻。在我的心目中,好似父亲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不苟言笑,做任何事总是丁是丁卯是卯。平时话语不多,但真正讲起来时却洋洋洒洒,慢条斯理,长长大篇。现在想起来,我觉得,父亲是个不平常的人,但更主要的是一个苦人,他一生中,吃尽了千辛万苦,好像他生下来,到人间来一趟主要是来受苦受难的。
亲的出生很有一些传奇色彩。
清光绪三十年,这是个龙年。龙,这个中国人崇拜的图腾。这年并没有给国家带来好运,腐败的清政府,已内外交困,当权的老佛爷慈禧也已凤体有恙。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以推翻清政府为目的的革命党已建立。可基层的老百姓,他们不知道什么革命党和皇上,他们只望每天能通过自己的劳作填饱肚子,这就是最大的愿望。
这年的农历七月初四,天气仍然是热得喘不过气来。晚上亥时时分,乘凉的人们已陆续回到自己的茅屋,躺在铺上,摇着芭蕉扇。还有少数人仍在场上纳凉。这时有人看见从西南方向飞来一颗斗大的火球,从半空中向一个叫做绿涛塘,又叫鱼跃河的小庄上飞去。火球的出现,不光惊动了仍在场上纳凉的人,也惊动了刚从场上回家刚上铺的许多人。人们看着那火球落到了庄中间一户三间茅屋的屋顶上,只见毫光四射。这时纳凉的人中有人说:“不好了,那家失天火了。”“快,救火呀!”不光附近纳凉的人们看到了这一现象,连前庄后庄,东庄西庄,仍在纳凉的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奇观。只见火球落下出火光从天,东庄西庄前庄后庄,已有不少人敲起了锣,高喊着,鱼跃河有人家失火了,救火呀!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那个所谓失火的地方,人越聚越多,不少人手里拿着盛水的器物,锣声不断,人声嘈杂。人们来到了那落下火球的三间茅屋前,茅屋前的晒场上已站满了人,一个个感到莫名其妙,这家的三间茅屋并没有被“天火”烧着,在这接近半夜时分,这地方怎么如此明亮,明亮得如同白昼,明亮得甚至连掉在地上的一根针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晒场上的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也许是夜半更深的锣声,也许是人们呼救的嘈杂声,惊动了茅屋的主人。不,应该说惊动了茅屋里所有的人。茅屋的大门被缓缓地打开了,突然“哇!”的一声,一个初生婴儿的哭声盖住了场上的嘈杂声,茅屋中那难产了三天的女主人终于产下了一个男孩。人们感到奇怪,明明看到火球落到了这家的屋顶上,可偏偏并没有失火。在这深更半夜,这里为什么亮得如同白昼?难产了三天的女主人为什么在火球落下屋顶时产下婴儿?人们议论着,这孩子恐怕不是等闲之人。也有的说,穷人家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说不定是什么妖魔降生。既没有失火,聚集到这茅屋晒场上的人们在半夜时分就都散尽,静静地夜里只有那初生婴儿不断的啼哭声。
那婴儿从落地后就一直啼哭不停,婴儿的母亲学着用乳头放进那啼哭的小嘴,那婴儿不会吮吸,仍啼哭不停。天大亮时,周围邻居的女人们都来看望产妇,但谁也无法让婴儿不再啼哭,正在无法可想之际,大门外来了一位老叫化。不少人认得这老叫化已住到庄头上的土地庙里好几天了。他脸上身上长满了疮疾,不少地方还在淌着脓水。老叫化手里拿着一个豁了口的破碗,来到茅屋的门前。主人用铜勺盛了一勺粥给老叫化。老叫化口里叨念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既来之,则安之,哭就莫来,来就莫哭。”说毕端起粥碗,边喝着粥边离开了茅屋的大门。说来也怪,待那老叫化刚走不久,那婴儿就不再啼哭。也许是哭了半夜哭累了,婴儿就在母亲的怀中酣然而睡。茅屋的主人见婴儿不再啼哭,很觉奇怪,难道跟刚才老叫化所讲的话有关。那这老叫化绝非常人。为使大人小孩平安,主人想找老叫化讨教一番,于是走出茅屋的大门,顺途看着各家各户的门前有无老叫化乞讨的身影。直到离土地庙不远,才遇到自己的堂弟,问有没有见到平时宿在土地庙的老叫化。堂弟说:“在庙里呢,你找他做什么?这老叫化是个疯子,我刚才看见他在庙里将一个个屎壳郎捉来,剥去壳,在吃呢。”茅屋主人告诉了堂弟刚才发生的事,并要堂弟同去土地庙,见见那老叫化。那堂弟禁不住茅屋主人的央求,好在土地庙已经不远,于是陪同茅屋主任来到了土地庙中。庙中已不见老叫化的身影,堂弟指了指土地庙的墙角边说:“刚才我还看见他在这里剥着屎壳郎吃,我感到恶心的要命,就急急忙忙离开了,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见了呢?你看那里不是还有一滩刚剥的屎壳郎的壳吗?”茅屋主人走过去,他的堂弟也随即走了过去,仔细看那地上一摊壳子,分明是刚剥下的桂圆壳,那里是什么屎壳郎的壳子。茅屋主人和堂弟愣住了,口中嘟囔着:“我明明看到他在剥着屎壳郎,而且屎壳郎还在他手上动,怎么屎壳郎壳就变成了桂圆壳子呢?”他用手将那摊桂圆壳扒开,那堆壳里是一个个桂圆核历历在目。弟兄二人急忙走出庙门,庙前庙后找了一遍,那里有老叫化的影子。自此以后,庄上再也没有人见过那老叫化,于是有人说那老叫化是仙人。
那茅屋的主人名叫天魁,也就是我的亲祖父,他的堂弟名叫喜魁,也就是我的叔祖父。无疑,那初生的婴儿就是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