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话加强版阅微草堂笔记》

  原文:
  
   舅祖陈公德音家,有婢恶猫窃食,见则挞之,猫闻其盤笑即逃避,一日,舅祖母郭太安人使守屋,闭户暂寝,醒则盘中失数梨,旁无他人,猫犬又无食梨理,无以自明,竟大受捶楚。至晚,忽得于灶中,大以为怪。验之一一有猫爪齿痕,乃悟猫故衔去,使亦以窃食受挞也。蜂虿有毒,信哉。婢愤恚,欲再挞猫,郭太安人曰:断无纵汝杀猫理。猫既被杀,恐冤冤相报,不知出何变怪矣。此婢自此不挞猫,猫见此婢亦不复窜避。
  
  作者:橘色琉璃 回复日期:2011-6-2 22:00:00
    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小心,坐到楼主的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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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要不你下次小心点?
  
  
  
   ●良朋来生为佳偶
  
  
   安徽桐城的耿守愚说,说有这么个学生,放暑假的时候啊,跑嵩山去了——这学生跑嵩山上去一般都是学武术去了,人这学生可不是,人家是去搜寻古碑残迹,人家是去考古去了。
  
   嵩山上这路玩意多啊,学生留恋沉浸于其中,不知不觉地,太阳西沉,天色就晚了下来。学生心想啊,如此也好,省得明天还得往山上爬。他就在大松树底下找了块草地,倒头就睡上了。
  
   当时虽然正值盛夏,可这山里的气候和外面不一样,这一到半夜气温骤降,露水浸衣,学生打了一个寒战,这就醒了。醒了他也就没法再睡了,抱个夹儿哆哆嗦嗦地看着头顶皎洁的月亮,不禁心生感慨——这里的空气是多么地清新,这里的月光是多么地清澈,这里没有呛人的尾气和炫目的霓虹广告牌,没有喧嚣的24小时便利店,MB,想买点吃的都没处去啊,真TM是活受罪啊!
  
   他这儿正感慨呢,就听见林子里有响动,循声望去,上山的小道上一行人杠包挑担的就上来了,转眼就来到了距离学生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岗。这伙人铺上了席子,摆好了酒菜,然后围席环坐,喝上了!
  
   这学生正饿得目光如碧,起身就要飞奔过去跟着混点吃喝——忽然,他的脑袋里灵光一现:这深更半夜滴,这深山老林滴,跑这儿来喝酒——这他娘的非奸即盗,要不就是精神病院组织的旅游团……不是,这都不靠谱,这非狐即鬼啊!
  
   这么一想啊,这学生害怕了,猫到树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唯有一个信念:你们千万千万……给我多剩点啊。
  
   这时,就听围坐喝酒的那帮人有一个人高声说了:“今天呢,咱们是为了这个庆祝老张和老李,他们二人考察期满,即将重回阳间,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继续为建设有SB特色的啥啥啥而努力,咱们共同举杯,为两位先生即将的新生,干杯!”
  
   几个人干了一杯酒,放下酒杯,又一个人说:“老张老李啊,你们这工作岗位定没定呢?”
  
   这老张和老李就说:“哎呀,谢谢大家啦,啥考察期满啊,我俩这他娘的就是刑满释放。至于将来的工作安排嘛,我俩听组织的,组织安排俺俩干啥,俺俩就干啥,做革命的螺丝刀么,捅到哪里哪里亮……但为了更好地干好革命工作,提前作好准备,这不今天还请了组织部的老刘么,寻思在他那儿探探口风。”
  
   众人就说:“我擦,你请谁不好,你请他,咱们这酒都别喝了……”
  
   正说着呢,一个老头拄着根儿拐,一瘸一拐地就上来了,离老远呢就喊:“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来晚了来晚了,你们都先别喝,等我自罚30杯滴……”
  
   一边说着一边两步并为三步半,就蹿到了席前,自己就给自己倒酒喝。
  
   有人就说了:“老刘你先等等,这老张和老李将来工作的事儿你给问明白没啊?”
  
   那个老刘酒壶酒杯就没离手,一边喝一边说:“必须滴,我这么紧赶慢赶地爬上山,就是给他俩报喜来了!他俩咱都知道啊,上辈子那是铁得不能再铁的铁哥们儿啊,媳妇恨不得都伙着用,这回能差了么?”
  
   这老张和老李着急啊,赶紧问:“老刘啊,俺们这次到底是干啥的吖?”
  
   老刘吱溜一口,又干了一杯酒,然后用手一指老张:“你,还是当官滴!厅长!”
  
   说完吱溜吱溜就是个喝酒。
  
   这老李心里没底了,一个劲儿地问:“那我呢?不老刘你别光顾喝酒,我是干啥的你还没说捏?”
  
   这老刘绷着脸儿一指老李:“你,厅长夫人!”
  
   说完再憋不住了,噗嗤一声,嘴里的酒全喷了。
  
   这大伙也都笑了起来,那个老张啊,笑得最厉害,拍着老李的肩膀说:“哎呀我操……李哥,你说……呵呵……这玩意……不过我会好好对你的……哈哈。”
  
   那个老李一甩肩膀,撅着小嘴说:“嗯~~~~讨厌!你们开我的玩笑,人家以后不理你们的啦……”
  
   老刘吱溜又喝了一口酒:
  
   “不老李我跟你说啊,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俩这工作安排的文件我是看得真真儿滴,阎王爷的大印在上面盖着呢。这老阎吧,虽说稀里糊涂,搞错的时候也不少,但这次我保证他没整错,因为啥呢,那文件上都写得明明白白滴,说这老张啊,性格比较刚直……”
  
   老张忙说:“那对呗!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刚直不阿,想当初……”
  
   老刘瞪了他一眼说:“你歇歇吧,以为夸你呢啊?人家文件上都写了,‘刚则凌物,直则不委曲体人情’——啥意思知道不?”
  
   老张直晃脑袋。
  
   老刘接着说:“刚则凌物,就是说你比较能装逼……”
  
   老李这时候接话了:“那为啥不让他当厅长夫人呢?”
  
   老刘咽了口吐沫:“嗯,这个……他虽然能装那啥,可毕竟……关键文件上不还有一句话呢么:直则不委,这啥意思?这就是说老张只能是直的不能是弯的……再说你啊,你性格比较文弱,不爱掺和是非,但是你前生当官的那几年啊,你啥事也不管,导致了一些重大的责任事故的发生,以致贻害无穷,所以才让你在地府反省改造了二百年,这回让你投胎为一个女性呢,也是看好你这有心计而却不阴险,温柔而却不犯贱这点,所以你做女人那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厅长夫人啊。而且说你和老张的性格互补,他那臭脾气和谁都合不来,唯独跟你,你俩上辈子相处得那多融洽啊,所以你俩如果不在一起,老天和腐女都不答应啊。这文件上道理说得这么明白,你还有啥可不高兴的?”
  
   老李低头不语,众人都笑着说:“嗨,老刘啊,他那不是不高兴,他那是要当新娘子了,假装害羞,撒娇呗。你看今天这场合,有酒有菜滴,咱们呢,估计他俩那边的婚礼也赶不上了,今儿老刘你就好事做到底,当个大媒,咱们就先把他俩这好事给办了,完了老张老李你俩就可以洞房了……”
  
   这下就热闹喽,众人拽着老张和老李嬉闹喧哗成一片……
  
   忽然,山外传来几声破晓的鸡鸣,这伙人顿时消停了,酒席处腾起几团浓浓的黑烟,不久就消散了。
  
  
   ——哎呀,你说这老张老李到底是谁呢?在地府里呆了二百年,这倒推回去这可就是明朝嘉靖年间的事儿了,这嘉靖年间有哪两个官员的关系这么基情四射呢?
  
   经过我这么仔细的筛选排除啊,哎,有个叫张土豆和一个叫李地瓜的还算比较符合描述,不知道是不是他俩哈。
  
  
  原文:
  
   桐城耿守愚言,一士子游嵩山,搜剔古碑,不觉日晚,时方盛夏,因藉草眼松下。半夜露零,寒侵衣襟,噤而醒,偃卧看月,遥见数人从小径来,敷席山岗,酌酒环坐,知其非人,惧不敢起,姑侧听所言。一人曰:二公谪限将满,当入转轮,不久重睹白日矣,受生何所,已得消息否?上坐二人曰:尚不知也。既而皆起,曰:社公来矣。俄一老人扶杖至,对二人拱手曰:顷得冥牒,来告喜音,二公前世良朋,来生嘉耦。指右一人曰:公官人。指左人一曰:公夫人也。右者顾笑,左者默不语。社公曰:公何悒悒,阎罗王宁误注哉。此公性刚直,刚则凌物,直则不委曲体人情,平生多所树立,亦多所损伤,故沉沦几二百年,乃得解脱。然究君子之过,故仍得为达官。公本长者,不肯与人为祸福,然事事养痈不治,亦贻患无穷,故堕鬼趣二百年,谪堕女身,以平生深而不险,柔而不佞,故不失富贵。又以此公多忤,而公始终与相得,故生是因缘,神理分明,公何悒悒哉。众哗笑曰:渠非悒悒,直初作新妇,未免娇羞耳。有酒有肴,请社公相礼,先为合卺可乎?酬酢喧杂,不复可辨,晨鸡俄唱,各匆匆散去。不知为前代何许人也。
  
  
  作者:橘色琉璃 回复日期:2011-6-3 22:01:00
  作者:mos000 回复日期:2011-6-4 10:21:00
  作者:橘色琉璃 回复日期:2011-6-4 22:16:00
  作者:江恩看盘_ 回复日期:2011-6-4 22:28:00
  
  以及……楼里的所有人……楼里的一切……
  
  
   大家节日快乐!百无禁忌!!!!
  
  
  
  
  

  
   ●高考,又见高考
  
  
   申苍巅这老头——这老头年轻的时候贩过毒,我为什么这么说捏,因为我用瘦狗拼音一打他的名字啊,出来的三个字是“深藏点”。
  
   闲话少叙,就说这老申头讲了这么一个事儿,说是刘智庙(这个地方现在叫“留智庙”镇,在河北景县。)有这么两个学生,一起去参加高考。要说这俩学生心也大,从没去过北京,就敢往那边干,虽说景城离北京不算远吧,可那个年代也没有直达的大巴车吖,这俩学生家庭条件一般,得腿着去,咋也得走一两天吖。
  
   这不,走着走着天就黑了,这俩货就转向喽,东西南北都分不出来了。俩人这就慌喽,心说这黑灯瞎火荒郊野外滴,这要是有大灰狼可怎么整?
  
   好在啊,俩人踅摸着个破房子,这房子这个破,院墙也塌剩一半了,整个屋子的窗户门全没有了——看样子啊,这也是打明朝开始就没人住了。俩人心想好歹在这里对付一宿啊,等到天亮再作计较呗。
  
   俩人就进了房,屋子里面更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俩人摸到了西厢房,这里多少能利整点。他俩就找了块平整点的地方刚想坐下,屁股还没着地儿呢,就听院子里有棵大树后面有个老头咳嗽了两声:
  
   “咳咳……”
  
   这俩学生吓得腾地一家伙就站起来了,声音颤抖着:“唉呀妈呀,什么玩意咳嗽呢啊?是人是狐是鬼啊?那什么,俺俩都是学生,你要是人呢,俺俩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你要是鬼呢,俺俩本命年的红裤腰带还系着呢;你要是狐狸精呢,俺俩滴取向可都是正常地……”
  
   这时候那大树后面又说话了:“唉,既然咱们都是读书人,我也不忍心赶你们走,但是说你俩呆着那个西厢房啊,是我小女儿住的地方,你两个大小伙子总在那儿呆着不老合适的,那个东厢房啊,那是我办班教学生的地方,你俩到那里坐着去吧。”
  
   这俩人哪敢不听啊,赶紧挪东屋去了,还对着那棵大树拱手作揖地感谢呢:“啊,多谢多谢,叨扰叨扰……”
  
   俩人就进了东屋,小心翼翼地面对面坐下了。这你瞅我我瞅你的,也没啥嗑唠,反正就一个赶脚——这你嘛高考真折腾人。
  
   俩人相对无语坐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他俩是迷路了,这不管那大树后面说话的是个啥,咱也得问问路啊,要不然还不得在这破屋子里终老一生啊——谁知道他女儿长啥德性啊?
  
   这俩人忙站起来又是鞠躬又是敬礼地——跟他们父母都没这么客气过——问人家路。
  
   俩人客气了半天,可是树后面干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俩人走了一天的路,这又跟人客气了半天,此时那是又饥又渴又累又乏,可谁也不敢动弹,又坐回去了。
  
   忽然,这其中一个小声说:“不你瞎摸索什么玩意?老实儿呆着得了!一会儿内个老师进来在把你吃喽!”
  
   另一个也小声说:“我寻思这里万一有啥宝物呢……”
  
   那一个一想也是,小说里这类地方都容易出现点宝贝秘笈啥啥的,就也跟着腰板拔溜直目视前方,完了俩手在身旁瞎划拉。
  
   摸了一会儿,这其中一个又小声说了:“哎,我摸见东西嘞,长长的,圆圆的,凉凉的,硬硬的……”
  
   另一个也说:“是啊?我也摸见一个呢,跟你那个一样,上面还有很多小突起……”
  
   俩人互相尴尬地在黑暗中对视了半晌,其中一个打破了沉寂:“你觉得,这玩意,它是个啥?”
  
   另一个的脸都红了:“嗯,我觉得,这屋才应该是内老师他女儿的房间……”
  
   俩人四下看了看——黑洞洞地,反正也看不着有人没人,然后俩人不约而同地把摸到的那个东西放到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上了!
  
   ……
  
   天就快亮了,这俩学生干坐了一宿,这会儿正困得直点头呢,就听树后面出来一嗓子:“往东走二里地,就是G3高速了。”
  
   这俩人激灵一下子就蹦起来了,慌忙冲着大树拱手作揖:
  
   “多谢老师指点迷津!——另外,也多谢老师昨晚给学生们的黄瓜……”
  
   树后又说:“指点迷津谈不上,但老夫有一句话送给二位:你俩吃的那黄瓜啊,不是真黄瓜,是蜡作的!”
  
   这俩人对视了一眼,心说分明就是真黄瓜嘛,这老头啥意思啊?就问:“那啥,俺俩脚的是真黄瓜啊……”
  
   “不要轻信你的赶脚!不要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一定要独立思考、坚持真理!”
  
   还好,树后那个声音再没出现。
  
   天终于亮了,两个学生兔子似的往东面跑啊,终于看见高速了,大大的路牌上面啊,往北的大箭头顶上啊,两个大字啊:北京。
  
   故事到这儿还没完。
  
   说这两个学生参加高考,考作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根据要求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
  
  哲学家拿一个苹果给同学们看,说这是我刚从果园摘来的,你们闻到苹果香味了么?有的学生说闻到了。三个学生默不作声。哲学家拿着苹果转了转,一个学生说没闻到,一个摸了摸问这是什么苹果?另一个说我感冒了。最后哲学家把苹果给大家传看,才知道是一个用蜡做的假苹果。
  
  要求:请就以上材料,自定角度,写一篇文章。题目自拟,文体自选(诗歌除外),不少于800字。不要脱离材料内容及含意作文,不能套作,不得抄袭。
  
   这俩学生一看,哎哟,这跟内老头说的内黄瓜差不多啊。可这大部分考生啊,都从食品安全和营养学的角度来写这个作文,人家这俩考生把内指点迷津的老头的话给用上了,独立思考理性思维坚持真理神马的,人家就写到点儿上了呗,结果人家这俩路痴学生就北大哲学系了。
  
   有人就说了:你咋这么能瞎逼编呢,你家河北的考生考辽宁卷啊?!
  
   嗯,这个问题吧,是吧,我辽宁的我知道他们河北考神马啊?!
  
   正在这时,我家窗户外面一棵大树后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丫这叫推卸责任,不知道别瞎白话!具体的情况是这样滴:河北省考的是全国卷,也不馁个孙子出的题,上来就中了533万的大奖,我要让他俩考全国卷,我TM还得给他俩预备两张中500万的足球彩票去?”
  
  
  
  
  注释:
  
  *相关考题来自于今天的高考题目,向出题的内帮孙子表示感谢!
  
  **原文里面,内俩学生考的是《周易》神马的,又是互体又是程朱说的,我是没整明白。
  
  原文:
  
   申丈苍巅言,刘智庙有两生应科试,夜行失道,见破屋,权投宿息,院落半圯,亦无门窗,拟就其西厢坐,闻树后语曰:同是士类,不敢相拒,西厢是幼女居,乞勿入,东厢是老夫训徒地,可就坐也。心知非鬼即狐,然疲极不能再进,姑向树拱揖,相对且坐,忽忆当向之问路,再起致词,则不应矣。暗中摸索,觉有物触手,扪之,乃身畔各有半瓜,谢之亦不应。质明将行,又闻树后语曰:东去二里,即大路矣。一语奉赠,周易互体,究不可废也。不解所云,叩之又不应,比就试策,果问互体,场中皆用程朱说,惟二生依其语对,并列前茅焉。
  
  
   ●土豆地瓜前世今生大乱斗之绿皮土豆(上)
  
  
   这回这个土豆地瓜的事儿啊,可不是我编的,这回是人家李应弦瞎编……不是,是说的,肯定是真事儿。
  
   说这土豆和地瓜啊,他们两家其实是邻居,老家老户,隔墙而居多少年了。土豆和地瓜打小就在一起玩,一起上的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学和好朋友。俩人相处得跟亲兄弟似的。
  
   后来俩人长大了,娶媳妇了,可还是在老房子邻居住着,关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两家人啊,也不分你我不分老幼不分男女……反正就是来往频繁,虽然两家隔着一道墙,但说实话,任何有形的墙也隔不住各种无形的爱,所以啊,这两家就跟一家人似的。
  
   后来呢,有个谁呢,有个叫疙瘩白的——疙瘩白是外号,这小子身份证上的名叫卷心菜,这卷心菜、土豆、地瓜还有土豆现在的老婆洋葱,他们都是中学时候的同班同学。但疙瘩白这小子不是个东西,也不知是处于神马心理和目的,他就暗中造谣,说是这土豆的老婆洋葱啊,和她表弟大蒜,哎,他俩关系暧昧,偷摸地,反正是有事儿。
  
   这土豆呢,一听这个消息,心说这种事那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他就暗中调查这个事儿,又是跟踪又是窃听滴……反正是查了一溜十三招任屁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查出来。
  
   这土豆就郁闷,心说就这种事它不可能空穴来风,我之所以查不出来,那是我在明敌在暗,我纵然目光如炬,奈何他们诡计千条,总有一些死角我照不到,正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所以,这个事儿我得让第三方介入,让他帮我查,哎,这才能拨云见日柳暗花明。
  
   可这找谁查呢?
  
   找派出所?
  
   ——同志,我报个案,我怀疑我老婆跟她表弟搞破鞋,麻烦你们帮我调查一下……
  
   我得让警察踢出来我。
  
   找报社?
  
   ——记者同志,我反应一个情况啊,我发现最近我老婆似乎有暗中出轨的迹象,你们采访一下她呗……
  
   第二天么报社发稿了:《马铃薯是怎样变绿的》。
  
   思来想去啊,这土豆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谁呢?自然是他的哥们地瓜啊,你这个事儿必须让他帮着查啊,他查出来查不出来的,起码他不能给你四处乱说去啊。
  
   这土豆就找地瓜来了,看四下无人,土豆低声对地瓜说:“兄弟,有个事儿我觉得我有必要通知你一声,这个事儿呢,按理说也不什么好事,可我觉得我要是不告诉你呢,我怕你再挑我理……”
  
   地瓜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啊,疑惑地问:“啥事啊,整得这么神神叨叨地?”
  
   土豆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说:“唉~~~~弟弟啊,你觉得你嫂子这个人到底怎么样?”
  
   地瓜更蒙圈了,都不知道咋说好了:“啊,嫂、嫂子啊?那啥,行,还、还行……怎、怎么啦?”
  
   土豆那小眼圈瞬间有点儿湿润了,小牙咬着下嘴唇儿说:“你嫂子、你嫂子……唉!她、她心里不止我一个人!”
  
   这把地瓜听得,七上八下滴,小心翼翼地问:“谁、谁啊?——我是说,内个人是谁吖?”
  
   土豆悲愤地用力举起了巴掌,而后又轻轻地拍了下去:“唉!还谁,我他妈都张不开口!”
  
   地瓜吓得扑棱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坐地下去了:“不是,我说哥哥啊,有些事儿吧,我必必须跟你解释一下,就是说当时,就是咱们上学那会吧,你、我,跟嫂子,咱仨的关系都不错,但是说啥呢,我当时挺挺单纯的,其实。而且说后来,我比较喜欢咱们班的那谁,那谁豆角么……但这么多年了,说实话,嫂子有啥想法,我属实也不太知道……但是说啥呢,她上上我们家来是比较频,但主要是跟你弟妹洋柿子她俩,唠唠嗑,啥的……我、我基本上就是……都尽量回避这、这种情况,就都……”
  
   这回轮到土豆有点蒙了,张着大嘴听他东一句西一句地白话了半天,才说:“不地瓜老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俩咋咋地了,我是听说你嫂子跟……唉,就是他那个表弟,你还记得不?就咱们下届那小子,叫大蒜……”
  
   地瓜长舒了一口气,拍拍屁股站起来了,又坐回到椅子上:“啊,我咋不记着呢,不就脸长却紫内小子么?——不过弟弟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有些事吧,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唉,别瞎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土豆更心急了:“我跟你说弟弟,现在啥也不差,么差的就是证据!所以,我这不来找你来了么。”
  
   地瓜一听,不什么玩意你就找我啊?我是证据啊?——“别别,我可啥也不知道,而且我忽然我发现,我刚才好像是记串了,我想起来的那个人不是大蒜,好像是紫甘蓝……”
  
   土豆就说:“这也能记串,紫甘蓝是女的好不?老弟啊,你可得帮帮我啊,我这不是不把你当外人么,这啥好事啊。我是这么设想滴:就是我调查了半年了,但还是没有掌握啥确实的证据,你想啊,那洋葱多聪明的人啊,上学的时候考试都是咱俩抄她的,她干这事儿,她肯定得提防着我啊,所以我就比较被动知道吧。所以我就想迂回一下子,她主要的精力指定是防着我这正面进攻,侧翼必然比较薄弱,兴许都不能设防,所以我就正面佯攻,你就侧面,咔,给我调查一下子。”
  
   地瓜心说这事我能管么,这都容易把我拐带进去:“你可拉倒吧!还侧面背面的……这事儿没法查!”
  
   土豆就说:“唉,没招啊,我最近急的啊,这都研究上兵法了……你那什么,你可以再迂回一下子,从你老婆西红柿这边入手——但你千万可别把实情告诉她啊,她那嘴……”
  
   地瓜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为了你和洋葱的幸福,这个忙我是绝对不能帮你的,反正我是啥也不知道!”
  
   说完,地瓜头也不回地走了。
  
   土豆坐在那里犯合计了:不他啥意思啊?推三阻四言辞闪烁欲说还休滴,啥叫“为了你和洋葱的幸福,这个忙我是绝对不能帮你的,反正我是啥也不知道。”啊?
  
   想了半天,土豆一拍大腿:“MB,我才想明白啊!他这是啥都知道啦!所以他才不愿去查,他才说……老天啊!你这是干神马!!!尼玛是嫌蔬菜界还不够绿色吗??!!”
  
   从此以后,土豆变得沉默寡言了,对洋葱更是没有一句话。洋葱那多聪明个人儿,一看这情况也就猜出个七八分,可无论她怎么向土豆表白,土豆都是木然地目视着前方,一言不发。
  
   洋葱那是个刚烈要强的主儿,没过多久啊,就抑郁而终,就是憋屈死了。
  
   她这一死啊,不也得办丧事么,头七那天,跟着忙活的地瓜忽然哎哟一声,一下子就瘫倒在灵堂前了。
  
  
   (未完待续)
  
  
  
   ●土豆地瓜前世今生大乱斗之绿皮土豆(下)
  
  
   话说地瓜哎哟一声瘫倒在洋葱的灵前,这大伙都说要不说人家地瓜土豆两家的关系好呢,你看看,人家亲老公都没咋地,他先奋不顾身地倒下了……
  
   就在这时,地瓜扑棱一下子坐起来了,口里还念念有词:
  
   “嗨,各位亲,我是洋葱,我回来看看大家……矮油,不用害怕嘛,其实我回来主要是来找地瓜的嘛……”
  
   这大伙一听有内容啊,又都聚拢了过来。
  
   地瓜接着说:
  
   “要说这世上的人,没有比夫妻更亲近的了,夫妻之间的事,我老公都能让你给调查,这对你是信任到了何种地步啦!你说让你调查你就调查呗,我影子正还怕他鞋歪不成?你还不了解我么,你就斩钉截铁地为我打个保票怎么就不行呢,或者你怕他还不放心,你就假装帮他调查,完了实际你就不去调查,你再打这个保票,你说他不就不会怀疑我这个那个地了么?可你倒好,推三挡四欲言又止地,我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算计,你就是怕一旦调查属实,你说你是告诉我老公事情呢还是不告诉呢——你不告诉,怕对不起我老公,你告诉,你怕我记恨你。所以你就置身事外,以求保全自己。可你想没想过,你这样冷漠无情,导致了我备受老公的猜疑,我无以自明,只得饮恨黄泉,你这是杀人不用刀哇!我今天已经向地府司法机关正式起诉你了,告你过失杀人,你赶紧跟我来,到地府接受调查和审批!”
  
   地瓜的话音刚落,土豆这回又来能耐了,也数落地瓜,用手一指土豆说:
  
   “你这样的,就应该告你!——媳妇我不是说你啊,我就知道你不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么,都怨这个败家的地瓜。真的,地瓜我不是说你,你说交朋友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关键时刻朋友能拉你一把,你说那种事儿,啊,能瞒得了我,可能瞒得了围观群众吗?何况咱两家的关系那么近,你老婆西红柿更是个闲事主任,如果真有那种事,你能不知道么?我啊,把心都掏出来了,就托付你这一件事,你说我老婆没这种事你就实话实说没有就完了呗,完了你哪管就批评我,对不,我也不能说啥啊。退一万步说,要是真有这事,你就偷着告诉我,那你说我还能咋地?我肯定我就从自身找原因找差距找不足,然后对我老婆加倍珍惜呗,你说是不老婆?可你说你啊,你就像一个打酱油的似的,躲得远远地,你说你越这么躲,我不就越怀疑么,你这样的朋友你说我还有什么可珍惜的。所以说老婆我认为你做得挺对,你告他还是找到根儿上了……”
  
   地瓜虽然被洋葱附身了,可他们两口子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啊,憋的慌啊。终于,等到洋葱走了,地瓜喊了一嗓子:“尼玛啊,我真啥也不知道啊!我TM抽了还不行嘛!”
  
   说完,口吐白沫,真就抽了。
  
   这一抽啊,还就不好了,连抽了几天竟然真的就阎王爷那边去了。
  
   土豆啊,看他死了还挺乐呢:“嘿,我老婆官司打赢了!”居然连地瓜的葬礼都没去参加。
  
   你说这两口子诶,JP不?你管人家土豆什么事儿啊?要说这土豆吧,也有毛病,这种事儿你说你就别噫噫吃吃地,你就明告诉他,他老婆有事,让他俩干仗去呗!
  
   老纪都直拦挡我:喂喂,你别胡说啊,人我后面是这么说的么?
  
   你爱咋说咋说,反正我这次我是挺不待见土豆洋葱两口子的。
  
  
  
  注释:
  
  *绿皮土豆:
  
   “绿皮土豆”其生物碱毒性大大高于土豆芽眼窝的毒素。绿皮土豆是土豆在土里生长时被暴雨淋过,或自然因素造成裸露地表,受到日光直接照射后,土豆由表皮向内变成绿色。绿皮土豆闻起来有异味,做熟食用后造成恶心、呕吐、头晕等食物中毒状态。土豆生芽的芽眼窝部分含有微量生物碱毒素,只要抹去芽胚,把皮刮掉,就可以食用。绿皮土豆则不可食用。
  
  
  原文:
  
   李应弦言,甲与乙邻居世好,幼同嬉戏,长同砚席,相契如兄弟,两家男女时往来,虽隔墙犹一宅也。或为甲妇造谤,谓私其表弟,甲侦无迹,然疑不释,密以情告乙,祈代侦之,乙故谨密畏事,谢不能。甲私念不侦而谢不能,是知其事而不肯侦也,遂不再问,亦不明言。然由是不答其妇,妇无以自明,竟郁郁死,死而附魂于乙,曰:莫亲于夫妇,夫妇之事,乃密祈汝侦,此其信汝何如也。使汝力白我冤,甲疑必释,或阳许侦而徐告以无据,甲疑亦必释,汝乃虑脱侦得实,不告则负甲,告则汝将任怨也,遂置身事外,恝然自全,致我赍恨于泉壤,是杀人而不操兵也。今日诉汝于冥王,汝其往质,竟颠痫数日死。甲亦曰:所以需朋友,为其缓急相资也,此事可欺我,岂能欺人。人疏者或可欺,岂能欺汝,我以心腹托汝,无则当言无,直词责我勿以浮言间夫妇,有则宜密告我,使善为计,勿以秽声累子孙。乃视若路人,以推诿启疑窦,何贵有此朋友哉。遂亦与绝。死竟不吊焉,乙岂真欲杀人哉,世故太深,则趋避太巧耳。然畏小怨,致大怨。畏一人之怨,致两人之怨,卒杀人而以身偿,其巧安在乎?故曰:非极聪明人,不能作极懵懂事。
  
  作者:每天十杯普洱 回复日期:2011-6-12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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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女儿气质很好……
  
   就是,内金链子……是不是……有点,长……
  
  
  
  作者:wjyyeye 回复日期:2011-6-12 19:40:00
    跳跳文言文学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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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我加群了,你们故事讲得都比我好~
  
  
  
  作者:jokery1985 回复日期:2011-6-12 20:47:00
    第一次顶帖
    以前都是看的脱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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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水版的太干巴了?
  
  
  
   ●这个狠了,性贿赂待提拔干部(上)
  
  
   说北京有这么一个选人啊,这个“选人”咱们前面说过,就是待提拔的干部,这个选人呢,痛苦地等待和煎熬了半年多啊,这天终于等到个好消息,宫里的刘公公啊,说是成了,也不哪个省哪个市的市长啊,犯事儿了,正暗中查他呢,等他一被双规,这个位置就是这位选人的了。
  
   他一听这个消息啊,没乐疯了,转身就钻路边一小饭馆去了,跟着他的一小书童还纳闷呢:“哎呦大爷,不家吃去了?”
  
   这个待选干部一拍小书童:“小子哎,以后咱就天天吃馆子喽!——服务员!带肉的菜一样来两盘!完了再上二两啤酒!”
  
   等这货吃完啊,这就能有个十点多钟了,这货是在珠市口租的房子住,吃饭是在横街,出了小饭馆书童要打车,被这个待选干部给拦下了:“不行不行,么吃得有点肉醉,上了车指定得吐里面,那啥,咱腿着回去,我也醒醒肉……”
  
   这小书童就搀扶着他往珠市口方向走,走着走着,这待提拔干部往旁边一指:“从这里走——从这儿走近!”
  
   小书童往那条街道看了看说:“我瞅这条道黑灯瞎火滴——不你整准啦?”
  
   待提拔干部一拍胸脯:“什么话!北京多大点个地方,这两条道我还整不准,这不就是香厂街么,往东一走,往北一拐,嘣一家伙就到咱家了——你就来吧。”
  
   其实这待选干部也没走过这条道,也都是摸索着往前走,让小书童给他照着亮,结果走着走着,就听biaji一声,亮没了。待提拔干部回头一瞅,小书童屁股朝天摔了个大马趴,手电筒不知道摔哪八家子去了。
  
   这俩人就蒙圈喽,瞅哪儿哪儿黢黑,还是小书童眼睛尖,用手一指:“哎,那个地方有点亮,我去借个手电筒去。”
  
   待提拔干部一瞅,还真是,就说:“你给我消停在这呆着!走个道都走不明白,你能借来手电筒啊?这种事还得我亲自出马。”说罢,就奔着亮去了。
  
   到了近前啊,一看,这也不什么买卖,这么晚了还营业呢,门口挂着俩红灯笼,待选干部刚要敲门,吱溜就冒出来个女滴:“哎呀大哥,你来啦!赶紧屋里坐!”完了就薅住干部的手往门里面拽。
  
   这干部就明白啦,这就是失足妇女活动中心呗,心说么活动中心就活动中心吧,么来北京小半年了也没敢活动啊,现如今我就要走马上任了,我就把手里的钱我都败扯没,完了将来我工作才能有动力呢么……
  
   所以啊,这待提拔干部就跟着这个女滴就进了一间小屋了,可进了小屋呢,这女滴端上来一杯茶,完了就坐那儿低头不说话了,还好像有点不大高兴,愁眉苦脸的样儿。
  
   这待选干部就有点迷惑了,心说这什么工作态度啊这是,你这个职业素养你怎么挣钱你……哎呀!不会是我误会了吧?人家这北京啊兴许是普通妇女也都好往屋里拽人,就这风俗,我就别往歪处想了,我赶紧走吧。
  
   他这刚一起身,人家内女滴一把又把他给按住了:“你别走……”
  
   待提拔干部一想,完喽,么还是个黑店啊,这还不让走了!这可真是的了,我好歹也是未来的市长呢,我能让你讹我啊?坐一会就想管我要钱,没门!
  
   想到这儿,这干部就对这女滴动上手了,这女滴也没拒绝,用句文言词说,也就宛转相就了。
  
   这待提拔干部宛转的时候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躺在大街上的那个小书童,所以也没宛转多长时间,三五分钟的事儿,完了这干部就从钱包里摸出二百块钱鸟悄地放在床头,完了就想溜出去。
  
   结果又让内女滴一把给薅住了:“不你这啥意思啊?!二百块钱算怎么回事?!”
  
   待提拔干部一听啊心说,我擦,行,今儿我算认栽了!就又从钱包里掏出了五百块钱……结果人内女滴,内大姐,更不干了:“不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待选干部都快哭了:“大姐啊,真就这么多了——不信你看看,钱包都空了,就剩一张卡了——公交卡,要不也给你?”
  
   内大姐气愤了:“什么玩意!不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就从哪方面看我也不像是内种女人啊!我跟你睡觉根本就不是为了钱知道不?!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要到哪哪当市长去了?”
  
   待提拔干部心说我靠!坏了!我这是中了奸计了!这尼玛就是哪个也窥视着那个市长职位的待选干部给我设的套哇!完喽完喽,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给你一录像五的,往吏部还是督察院一送……我滴前程啊,全TM毁啦!
  
  
  
   ●这个狠了,性贿赂待提拔干部(下)
  
  
   我还败扯,我还肉菜一样两盘,我尼玛本都回不来啦!
  
   想到这儿啊,这个待提拔干部坐那儿哇哇哭啊:“那啥,大姐,你看,我还有没有啥可以补救的措施?”
  
   内女滴就说了:“你先说你到底是不是要到哪哪当市长去?”
  
   待提拔干部心说都到这步了,我说不是还TM管用么,于是就沮丧地点着头:“嗯,是是,行了,你就啥要求你就说吧,市长干不干的我都无所谓,就是啊,最好啊,别让我父母知道这事……”
  
   内女滴呼地一下坐起来了:
  
   “你别干不干都无所谓啊,你必须得干啊!——我呢,要说也不敢跟您提什么要求,但就是说咱俩好歹一个床上躺过,也算是熟人了,我就跟您提这么个事儿:说有这么个人,他呢,原来也是跟着领导鞍前马后滴,服务呗,干得挺好其实,可后来领导被查了,他也下岗失业了,这就没人敢用了。你说啊,他老婆呢也死了,家里儿子女儿一大堆,小的刚断奶,大的也才上学,你说他也没个工作,这生活啊,可困苦了呢。我就寻思啊,您当官也一定是个好官啊,您就帮帮他,上任的时候把他带上,管着让他跟着您干点啥呢,好歹别让孩子上不起学吃不饱饭吖!”
  
   那个待提拔干部一听,哎~~~~这么回事啊?这北京你说,这风俗,啊,人们都很有爱心嘛……你看人这个大姐……
  
   “哎呀,大姐,这事啊,好说好说,我肯定带着他,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他随便挑——那啥,大姐要不你也跟我去呗?真滴,我觉得你这个水平到民政局当个副局长起码不成问题。”
  
   内女滴一听他答应带着那个困难的下岗职工去了,这也高兴了,笑着说:“那啥,我就不去了……怕影响不好……”
  
   待提拔干部就说了:“那有啥影响不好滴?我也不是任人唯亲对不,谁有能力就谁干呗!”
  
   内女滴就说:“不是,你看,他在市政府办公室,我再来民政局局长……你说俺们两口子都在市里工作,这玩意……”
  
   “哎哎,你先等等,你说你俩,两口子?——你不是说内个人他老婆……”
  
   “啊,是啊,死啦。但我在九泉之下我跟你说我也感激您……”
  
   这待提拔干部一听啊,忽然间就觉得这冷风骤起,脑瓜皮一阵发麻,浑身汗毛倒竖,嗷唠一嗓子就夺门而出!
  
   出了门就晕过去喽,过了一会儿啊,就觉得有人晃悠他:“哎呀老爷啊,你快醒醒吧,你还道熟呢啊你,我这个找你啊,你说你咋走坟地里来了呢啊……”
  
   待提拔干部啊,扭头一瞅啊,正是一片乱坟岗子啊,身后一座新坟,黄土还没干呢啊!
  
   后来啊,这待选干部赴任市长啊,还真就把内个下岗人员带去了,孩子什么的,一大家子啊,都带去了。
  
   这玩意他老婆根儿硬啊,他敢不带去么。
  
   所以这后来啊,也有人看着好,也效仿,但这死鬼老婆不好淘换啊,于是,干脆就用活的了。
  
  
  原文:
  
   有选人在横街夜饮,步月而归,其寓在珠市口,因从香厂取捷径,一小奴持烛笼行中路,踣而灭。望一家灯未息,往乞火,有妇应门,邀入茗饮。心知为青楼,姑以遣兴,然妇羞涩低眉,意色惨沮,欲出又牵袂固留,试调之,亦宛转相就,适携数金,即以赠之。妇谢不受,但祈曰:如念今宵爱,有长随某住某处,渠久闲居,妻亡子女幼,不免饥寒,君肯携之赴任,则九泉感德矣。选人戏问卿可相随否,泫然曰:妾实非人,即某妻也,为某不能赡子女,故冒耻相求耳。选人悚然而出,回视乃一新冢也。后感其意,竟携此人及子女去。求一长随,至鬼亦荐枕。长随之多财,不知财自何来,其蠹官而病民可知矣。
  
  
  作者:每天十杯普洱 回复日期:2011-6-14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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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链子底下还有一个卡通金坠子的,配起来很好看的,只是拍照的时候没拍进去,所以..............单看金链子是给人很俗气的感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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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还好还好~
  
  
  
  
   ●龙淫老翁
  
  
   说有的那个小牛犊小马驹啊,生下来就头顶长角身上长鳞,这是肿么回事呢?这就是它们的母亲啊,那啥,跟蛟龙交配了,完了它们的孩子,就有龙的基因了,就是这么一种杂交的产物。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传说中的麒麟。
  
   龙这玩意吧,既然是神兽,就有它神奇的地方,这玩意跟所有的动物几乎都能交配,没有生殖障碍。而且说龙一般比较喜欢猪,它们杂交的后代就叫“猪婆龙”,就是鳄鱼。
  
   也有个别口味比较特别的龙,居然能看上人类,有那露营的妇女让这个龙给强暴了,这种事儿偶尔也有发生。
  
   我岳父马老爷子他们家有个佃户,一个眼瞅快六十岁了的老头子。这老头有天独自赶路,忽然间就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这天色顿时昏暗了下来,就下起大雨来。
  
   几月的天小孩的脸来着?反正老头也是老庄稼人了,这出门都有准备,当时就拉过来个斗笠戴脑袋上了,继续赶路。可没走几步啊,他就觉得这头顶上越来越沉呢,像是有人用力地按着他的斗笠。老头想要抬头往上看,可怎么抬不起头来——
  
   “谁啊?这什么天儿,闹什么闹!”
  
   他一边说一边强扭着脑袋往头顶一看——我滴娘诶!几乎压到地面的黑云里,一条巨龙就若隐若现地漂浮在他的面前,一只大爪子正紧紧地按着他的斗笠,滋滋地直往外打电火花都。
  
   这玩意太TM震撼了这玩意。
  
   老头心说完喽,这尼玛是要遭天诛了啊这是……不你说拿雷劈一下就完了呗,搞一条龙来灭我,我这面子老大了我……可惜啊!这个牛逼没机会跟别人吹了……
  
   他这儿还胡琢磨呢,人家内龙似乎有点嫌他想法太多了,大爪子用力一推,老头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地上了,啃了一嘴的泥。然后啊,他就觉得有个爪子往下撕他的裤子,老头的好奇心还挺重,还总想扭头看看究竟,内龙的另一个大爪子按着他的脑袋不让他扭头。
  
   这老头吧,年纪大腿怕凉,外裤内裤衬裤的还没少穿,内龙没耐心烦了,几个大爪子全上去了,嘶啦嘶啦几声,就把老头的衣服裤子全撕巴碎了。
  
   老头就自己在那儿分析:这啊,这个扒衣脱裤他有讲,这叫“褫衣施刑”,古代刑罚都得禠衣,为啥呢?你想啊,过去刑罚,打板子什么的,你再穿身羽绒服外面再套件棉军大衣……那打不打的还管什么用啊,所以说人家这刑罚整得挺正规,说明人家挺重视我……
  
   老头这儿正分析呢,忽然那条龙将他的腰往上一提,然后他就觉得菊花传来一阵刺痛……
  
   饶是老汉早有遭受刑罚痛苦的准备,但这……也还是太突然了,老头一声惨叫啊,本能地向前缩起殿部,没成想啊,那大爪子搂着他的腰又用力向后一拉……
  
   老头说实话不好这口啊,他痛苦啊,再者说了,你就是个顽强受的体质也够呛啊,内龙粗略地估摸也有二十多米长,体重少说得有两吨,按照比例的话,那啥,得多大……你们自己揣摩吧。
  
   老头一看退缩是不可能了,他就扭屁股,意图摆脱那只异物,可他这稍微一动换啊,内大龙的大脑袋就凑到老汉的头边了,呼哧呼哧地怒吼了两声,然后就嘎吱嘎吱地磨牙——那大牙,那大嘴,一口咬掉老汉的脑袋就跟咱们吃个李子似的。
  
   老汉得舍一头啊,脑袋总比屁股重要不是?他这就撅着屁股一动不敢动了,心说我一定要坚持,我的生物学知识告诉我,大凡猛兽时间都比较短,你比如说狮子吧,也就三五秒的事儿……
  
   可人家是龙啊,三五秒你不埋汰自己的图腾呢么,人家足足坚持了三十分钟!
  
   这三十分钟啊,我估计在老汉近七十年的一生中,就心理时间来算,么也得占个三分之一。
  
   终于,内条巨龙低吼了一声,然后突然就听一个炸雷,喀喇一声,老头后屁股冒着青烟被崩出去好几米远。
  
   云开雾散,暴雨骤停,金色的阳光洒在老汉赤裸的身体上……一幅西洋油画一般……
  
   不好不好,上面那句话删了,不能拿人家受害人这么开玩笑,人家老头多惨啊,趴在田埂上,浑身粘糊糊地全是内龙留下来的哈喇子啊还是什么的,老头当时被蹂躏得根本就动不了都,呻吟喘息个不止。
  
   后来得说这老头他儿子来得还算及时,看天下雨,追着他老爸给送雨衣来了,这才发现瘫在田埂上的老头。儿子把老头背回了家,老头算是保住了条性命。
  
   一开始啊,家里咋问老头也不好意思说,后来啊,老头内个伤啊,就是菊花啊,都成菜花的模样了,这得请人家大夫看啊,人大夫说了,你这病情是怎么造成的,我必须知道原因,对症下药才能好,不然都容易把你治死。
  
   这老头没招了,才把实情说了出来。
  
   这玩意你说,要说当时正是栽种秧苗的时节,这大姑娘小媳妇的,送饭干活的各种妇女很多啊,各个年龄段的都有,你这龙你偏找个老爷们干……你找个男的,这小正太小伙子半大老爷们儿,放牧干活的,更多啦,可你偏偏去干一个老头子……
  
   所以说,所谓BT,不可理解者也。
  
  
  
  原文:
  
   牛犊马驹,或生麟角,蛟龙之所合,非真麟也。妇女露寝为所合者亦有之。惟外舅马氏家一佃户,年近六旬,独行遇雨,雷电晦冥,有龙爪按其笠,以为当受天诛,悸而踣,觉龙碎裂其瞯,以为褫衣而后施刑也。不意龙捩转其背,据地淫之,稍转侧缩避,辄怒吼磨牙其顶,惧为吞噬,伏不敢动,移一二刻,始霹雳一声去。呻吟塍上,腥涎满身,幸其子持蓑来迎,乃负以返。初尚讳匿,既而创甚,求医药,始道其实。耘苗之候,馌妇众矣,乃狎一男子;牧竖亦众矣,乃狎一衰翁,此亦不可以理解者。
  
  
  ●鬼谢写经(上)
  
  
   安徽桐城的姚别峰先生啊,那可是朵油菜花啊,那写个诗作个赋五的,都行。人家最擅长的还得说是书法,尤其是仿赵孟頫的字,那真是形神兼备惟妙惟肖。就他曾经就仿了一幅赵孟頫的字,还做了点假,把那个纸啊熏了,整得黑黢燎光地,让人拿鉴宝去了,结果内帮专家一看,当时给结论了:“这是元代书画大家赵孟頫的吴兴体真迹无疑,专家估价六千万,还有升值空间……”
  
   你说就这帮专家耽误事不?但人家姚先生不指着这个啊,人家作假也就那一次,就为了戏弄戏弄那帮砖家,不然我姥爷张雪峰也不能看上他。
  
   这人跟我姥爷张雪峰他俩交情那好,经常往我姥爷家里跑,动不动就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那时候我小啊,我一去我姥爷家就能看见他一去我姥爷家就能看见他,还以为这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家,就是在我姥爷家混吃混喝的呢。
  
   后来有一次我去我姥爷家就没看见他,我就问我姥爷内个要憋疯爷爷哪去了呢?我姥爷当时神色就挺伤感:
  
   “唉,这帮搞艺术的啊,都神神叨叨滴,跟正常人不老一样的,你说他跑去看海潮,说是寻找创作灵感,那玩意看海潮都有个警戒线,你得在线后面看,他这个货趁警察不注意就跑海边上去了,说这灵感才能来得汹涌……这灵感来得可大,么一个大浪就把这货卷没影了,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找着呢。你说这么个油菜的,可惜了了。”
  
   直到很久以后啊,我姥爷一看见他写的字还感叹怀念不已呢。
  
   他的字我小时候倒是没少看见,你说他在我姥爷家白吃白住的,他再不写点字,也太那啥了……但就是当时我太小,也看不懂个好赖处,也不觉得这个姚爷爷有多神奇,所以说就连他的名字我都不知道。那个“姚别峰”啊,其实是他的……号,嗯,我给起的外号。
  
   这不有一天么,我到他的屋里玩,我看他书案上笔墨纸砚都摆好半天了,也不往上写字,就满屋地转圈,我就问他你咋不写呢?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这字儿,不是想啥时候写就能啥时候写好的,写之前啊,你得先憋着,直到快要把自己憋疯了,在这个临界点上,你抓起笔来,唰唰唰唰,这才能喷发出来……”
  
   我听后点了点头,完我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要憋疯么……唉,当时就是一种童趣,现在不能那么写了,就改称老先生姚别峰了。
  
   当年啊,我舅爷张紫衡——他是我姥爷张雪峰的兄弟,我舅爷就……哎,有人就说了,老纪你先打住吧,你家这亲戚都神马乱八七糟滴,称呼都不对:你姥爷的兄弟,你不能叫“舅爷”,你还得叫“姥爷”,他排行是几就叫几姥爷,完了你奶奶的兄弟,你才能叫“舅爷”。
  
   哪都显你们,我作为这么大学问滴银,我连这点事儿我还能整不明白啊,问题的关键啊,我家这亲戚关系的确比较乱八七糟,你就说我奶奶和我妈吧,你说她俩还是姑姑和侄女滴关系,就是说我奶奶和我姥爷他俩其实是兄妹或者姐弟俩,你这玩意?所以说我管我妈的亲爸,就得从我妈这边论,就得叫“姥爷”,其他的呢,他就是我奶奶的兄弟,我就得从我奶奶这边论,就统一都叫“舅爷”——要不然更乱套了。
  
   哎呀,也不知道你们看明白没看明白……我原先讲谁来着?么都给整忘了……噢,要憋疯,讲他来着,就是我舅爷张紫衡,当初就请这个姚先生也给他写几个字,这姚先生就从我姥爷家搬到我舅爷家去了,就住在西边那个小花园里。
  
   这有天晚上啊,这姚先生就在屋里,就就憋着……忽然,他猛一抬头,看见窗户外边有个人影!还是个女滴!
  
  
   这人影见老先生抬头了,当时就是一晃,就没了。老先生嗖家伙就跑院子里去了,当时皎洁月光兄也挺给力,满院子都照通亮,可老先生是任屁没看见啊。
  
   老先生就不干了:么我看真亮滴,指定是有人!虽然说模样啥的看不清,但指定是个女滴,不超过六十岁而且!我就不信了呢,你还能跑哪去?张先生他家这院子,这大墙,么赶上监狱了都……
  
   他就要哪踅摸,完了我舅爷家这小花园啊……其实似乎跟我姥爷家内个有狐狸精出没的花园是一个?反正也是挺高级,左边一块假山右边一簇竹子,西边一棵树东边一座亭滴,反正里面藏几个连的队伍都没问题。
  
   老先生就恍惚地,就看见这花丛假山之间啊,有那女孩的绿裙子红坎肩什么地隐约其间,还一闪一闪滴,上面有那种亮片也不啥……老先生就奔着亮片去了,可你奔东去,那裙子亮片啥啥的,就跑到西边去了,你往西去,她又跑南边去了,你南边去,她又北边了……
  
   哎呀,这老姚啊,跟着这个女滴转磨磨转了大半夜啊,就是连个正脸都没看见啊!后来啊,老先生都累坐地上了,呼哧呼哧喘啊,嘴里直叨咕:“么老张家这园子修的,本拉登要是找你去设计他内个别墅,美国兵到现在都逮不着他……”
  
   这时候,就听花丛中内个女滴,吃吃一笑,完了说:“先生别着急,您要是给小女子写一部《金刚经》,那小女自当当面拜谢,您就可以看见我的脸了……”
  
   老姚就说了:“你连个脸都不露,你就要这要那滴,你这玩意……”
  
   内女滴还撒娇呢啊:“肿么酱紫呢,不过就七千多字么*,你到底想不想看我吖?有点诚意好伐?”
  
   老姚就说了:“那你好歹也报下姓名年龄三围五的……你这玩意,人家女滴让抄这个吧,那都先陪睡觉我跟你说,况且我滴字,拿市场上去那都……哎,你咋不说话了呢?”
  
   老姚啊,跟人家一唠这个,人家女孩没声了。老姚心说啊,哎呀,把人家女孩给整生气了,我这唠的都啥啊?又睡觉又市场滴。
  
  
  ●鬼谢写经(下)
  
  
   老姚还挺后悔,心说我就用实际行动来挽回局面吧,这回也不用憋着了,当时把我舅爷的活都给推了,完了让我姥爷给他弄来上好的宣纸素册(就是空白的笔记本),完了那是焚香沐浴,恨不得都吃素了,一心一意地啊,哇哇写经。
  
   用了一白天的功夫,这《金刚经》写得了,完了这老姚点上蜡,燃了香,就把这经书供起来了,只盼望着那个女孩来取。
  
   这等啊等啊,眼瞅半夜了,老姚困啊,你想啊,昨晚捉了一晚上的迷藏,今儿又忙活了一白天,可他还强撑着,怕错失看见女孩的机会。可这眼皮啊,就老打架,坐在那儿直点头……就这么点下头的功夫,再睁眼一瞧——经书没了!
  
   老姚一拍大腿啊,这个悔恨遗憾呐,当时也精神了,在屋里武来嚎疯都。就在姚先生急得满地乱转乱蹦的功夫,哎,偶然往门外一瞅,一个女孩,从花丛中冉冉走来了!
  
   小姑娘似乎很害羞地低着头,两只胳膊伸直,挡在胸前,非常哈子卡西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老姚这边走。
  
   老姚当时高兴屁了,心里都美出大鼻涕泡了:哎,这小姑凉,啊,多好,多腼腆,多幼齿,多……说话小姑娘就走进屋了,来在姚别峰的面前,噗噔,跪下了,然后咔咔就给他磕头。
  
   老姚赶忙啊,俩手搂住人家的肩膀往起搀扶:“哎呀哎呀,不必不必,这如何使得,能见上姑娘一面我也就心满意……”
  
   内小姑娘还挺倔,将两只胳膊更紧地夹在胸前,脑袋更使劲地往下浸,就是不起来:
  
   “非得看么?”
  
   老姚笑嘻嘻地说:“看看怕啥,你们年轻人咋还这么保守呢……”
  
   老姚的话音未落,内小姑娘直卜楞噔地就站起来了,两手一张,脑袋一昂——一百八十度啊!平视着天花板啊!两个大白眼珠子啊!脖子是不完全连接的啊!喉咙里往外涌着黑血啊!胸前都凸点了啊!衣襟全让血给浸湿了啊!
  
   ……
  
   后来啊,我姥爷到病床前看望姚先生,别峰先生握着我姥爷的手啊,哭了啊:
  
   “雪峰啊,我这辈子也算个社会经验丰富的了,可居然让这么个……啊,让个鬼把我玩了,你说……我憋屈啊……”
  
   我姥爷就笑着对他说:
  
   “哎呀,憋屈啥吖,她是不是说要拜谢你?完了人家也去拜谢你啦,整个事件人家也没讹你没骗你的,你自己看见小姑娘你就把持不住了你说你,还赖人家鬼啊?”
  
  
  原文:
  
   桐城姚别峰,工吟咏,书仿赵吴兴,神骨逼肖,尝摹吴兴体作伪迹,薰黧其纸,赏鉴家勿能辨也。与先外祖雪峰张公交相善,往来恒主其家,动淹旬月,后闻其观潮没于水,外祖甚悼惜之。余小时多见其笔迹,惜年幼不知留意,竟忘其名矣。舅祖紫衡张公,先祖母与先母为姑侄,凡祖母兄弟,惟雪峰公称外祖,有服之亲,从其近也。余则皆称舅祖,统于尊也。尝延之作书,居宅西小园中,一夕月明,见窗上有女子影,出视则无,四望园内,似有翠裙红袖,隐隐树石花竹间,东就之,则在西,南就之,则在北。环走半夜,迄不能一睹,倦而憩息,闻窗外语曰:君为书金刚经一部,则妾当相见拜谢。不过七千余字,君肯见许耶?别峰故好事,急问卿为谁,寂不应矣。适有宣纸素册,次日尽谢他笔墨,一意写经,写成,炷香供几上,觊其来取。夜中巳失之,至夕,徘徊怅望,果见女子冉冉花外来,叩颡至地,别峰方举手引之,挺然起立,双目上视,血淋漓胸臆间,乃自刭鬼也,噭然惊仆,馆僮闻声持烛至,已无睹矣。顿足恨为鬼所卖。雪峰公曰:鬼云拜谢,已拜谢矣。鬼不卖君,君自生妄念,于鬼何尤?
  
  
  ●儿媳妇
  
  
   我的二儿子呢,叫纪汝传,这孩子吧……我改天说他。今天重点说他老婆,他老婆姓赵,小赵。
  
   哎呀,我这个二儿媳妇好哇,这个媳妇啊,对我和她的婆婆们啊,那是一点说都没有哇,那个孝敬啊,就连我的大老婆马夫人,那是什么人?眼里不揉沙子嘴里不含煤球的主儿——连她都称赞这个二儿媳妇,说她是文化、容貌、言行、思想道德,四项全能的选手。
  
   马夫人是随便夸人的么?这话一点都不夸张,要我看啊,还得加上一条:那个性格,特别地温柔婉转——婉、婉转就是含蓄柔美的样子。
  
   但这玩意你说,红颜薄命,这真是不假,你就说单我这本书里就死多少了?
  
   小赵去世的时候啊,虚岁才三十三,这个年龄你说,正是好老娘们儿人生处于巅峰的时候,但上天往往选择让她们在巅峰的时候就华丽谢幕,你比如小沈、小郭、小沈2,等等等等。
  
   但说实话,我到现在仍时不时地想起小赵,唏嘘怀念不已。
  
   后来吧,我儿子汝传到湖北做官,他又整了一个二奶,哎,这个也不错!那个容貌啊,体型啊,线条啊,跟小赵真是太像了!我头回见着她的时候,给我都吓一蹦,以为小赵活过来了呢。
  
   不但是我啊,我家但凡见过小赵的,看见这个复刻版的,没有不惊讶地一蹦的。
  
   后来我仔细研究了,这个啊,按照岁数说呢,她俩差了有十二三岁,她出生的时候,小赵还活着呢啊,所以说呢,她不大可能是小赵投胎转世啊,可她俩怎么就恁么像!
  
   关键是她俩还都让我儿子给逮着了,你这玩意,几率比你用天涯密码买福彩中大奖,还连中两次的几率都小知道吧。
  
   唉!
  
   要说我的命也是,苦啊,往坏了说,就是比较克优秀的女性,这个儿媳妇刚过门没几个月,也华丽谢幕了——么刚报完幕。
  
   老天啊!
  
   你这是何必啊!何必又造出这一个幻影,让我再一次地看见她!
  
  
  
  
  
   关键你TM让我看够啊!
  
  
  原文:
    
     次子汝传妇赵氏,性至柔婉,事翁姑尤尽孝,马夫人称其工容言德皆全备,非偏爱之词也。不幸早卒,年仅三十有三,余至今悼之。后汝传官湖北时,买一妾,体态容貌,与妇竟无毫发差,一见骇绝,署中及见其妇者,亦莫不骇绝。计其生时,妇尚未殁,何其相肖至此欤?又同妇一夫,尤可异也。然此妾入门数月,又复夭逝,造物又何必作此幻影,使一见再见乎?
    
  
  
   ●一树梨花压压压 压海棠(一)
  
  
   这天,田白岩苏斗南等等这帮八卦妇男又凑一块了。大家都知道,老田这帮人在一起八那玩意永远离不开小三二奶啊失足妇女啊这些话题。我根本上就是被这帮人带坏了我跟你说。
  
   这老田上来就说:“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滴!”
  
   ——这不废话么?
  
   苏斗南跟个捧哏地似的,还搭话呢:“怎么个不一样法呢?”
  
   ——你这不俩2B么?
  
   老田:“我发现啊,这男的要是傍上一个名女人,他未必出名;可这女的一旦要傍上一个名男人,她必定出名。你且不说李师师陈圆圆这些能傍上帝王级别的,你就是秦弱兰*小凤仙这样的,不也都名垂青史了?”
  
   苏南斗连忙鼓掌:“嘿,还真是!老田你给讲讲!”
  
   老田抹了抹嘴:
  
   我今儿不讲他们,我给讲个苏轼苏东坡的故事,这苏东坡包养过一个叫琴操(历史真实姓名,请大家不要无端谐音猜想)的失足妇女,要说这失足妇女啊,我又研究,那差距可老大了,咱们上面提到的那些位,你想想,跟发廊里的那些位……俺斤算,这价钱就是稻草和虫草的差距。
  
   说有一天啊,这苏轼不是杭州市市长么,他到任后治理西湖污染,开发旅游资源神马的,这天他乘船泛舟西湖之上,一边泛,一边捻着胡子吟咏:“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
  
   坡坡正吟到妙处,满船的人都把鼓掌的架势拉好了,就等着拍呢,就听咣地一声,这船就跟人家的一条游船撞上了。差点把东坡从船头给悠出去。‘尼玛这谁啊?!市长的船都敢撞,尼玛疯了啊?!!!’——当时就有那狗仗人势的跳出来指手画脚地大嚷大叫,把那艘船上的船老大没吓死,跪在那儿拼命磕头道歉。
  
   “你闪一边去!尼玛这船到底是谁租的?让他出来,我看看谁的谱这么大,在杭州敢撞我们苏市长的船?!!”——市长手下的这帮人不依不饶。
  
   这时候,那艘游船的船舱人影闪动,珠帘轻卷,一个女孩出来给大家拜了个万福:“小女子失礼,冒犯大人了……”
  
   “你失礼就完事了,你这叫妨碍公务……”
  
   哎?不对,这帮人一瞅他们市长这神情,这桃心眼,不对!赶忙噤声。
  
   苏东坡瞅着这个姑娘,凝固了。
  
   半天,有个下属小心翼翼地问:“咳咳,大人,您这是肿么了?”
  
   苏东坡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地擦了擦口水:“哦,那啥,没什么没什么,我瞅这姑娘像我高中一同学,会不会是她呢?要不你们让她过来我问问?……”
  
   下属心说:你可别坑爹了,还尼玛高中同学,人家顶大天十八九岁,您了都五十六了您……
  
   当时回到:“那必须滴!大人您这眼神能错得了么!赶紧,那谁,把人家姑娘请到船上,苏大人要体察民情!”
  
   当时,苏东坡就和这个姑娘,就进了船舱体察去了,俩人是聊着聊着就聊对路子了,人生、理想、文学、哲学,唉呀妈呀,东坡大人简直是引为知己如获至宝哇!
  
   “那什么,小琴,我发现你对文学艺术有一种天生的洞察力,你其实非常适合作一个美女诗人,真的,你跟着我,我再提点提点你,然后我让文化局和新闻处帮你炒一炒,指定大火!”
  
   人女孩没搭理他这茬儿:“恕民女无礼,您真觉得您有能力提点我?”
  
   苏东坡当时没让这姑娘给撅一跟头:神马?我尼玛苏东坡啊!我尼玛大江东去啊!我尼玛把酒问青天啊!……说我没能力?么真是的了!
  
   不过坡坡在他高中同学面前,脾气可好了呐,还循循善诱呢:
  
   “呵呵,咱大宋朝也就你敢这么当面点评我的文学功力,好好好,我的拙作我就不卖弄了,烂大街了,你且听听这个——”
  
   他还唱上了他:
  
   “山抹微云,
  
   天连衰草,
  
   画角声断谯门。
  
   暂停征棹,
  
   聊共饮离樽。
  
   多少蓬莱旧事,
  
   空回首烟霭纷纷。
  
   斜阳外,
  
   寒鸦数点,
  
   流水绕孤村。
  
   销魂当此际,
  
   香囊暗解,
  
   罗带轻分,
  
   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
  
   此去何时见也,
  
   襟袖上空有啼痕。
  
   伤情处,
  
   高城望断,
  
   灯火已黄昏。
  
   “姑娘你觉得怎么样呢?”
  
   苏东坡笑呵呵地问。
  
   “跑调了有木有!”
  
   坡坡一脸滴黑线啊:“不、不是,我不是让你评价我的唱,我是让你评价评价这个词儿!——我跟你说啊,这词呢,就是我提点过的一个学生的作品,他叫秦观,秦少游。”
  
   姑娘莞尔一笑,也没理他秦观不秦观的,“我再给您唱一遍吧!”
  
   说罢,姑娘轻启檀口,唱了起来:
  
   “山抹微云,
  
   天连衰草,
  
   画角声断斜阳。
  
   暂停征辔,
  
   聊共饮离觞。
  
   多少蓬莱旧侣,
  
   频回首烟霭茫茫。
  
   孤村里,寒烟万点,
  
   流水绕红墙。
  
   魂伤当此际,
  
   轻分罗带,暗解香囊,
  
   漫赢得青楼薄幸名狂。
  
   此去何时见也?
  
   襟袖上空有余香。
  
   伤心处,长城望断,
  
   灯火已昏黄。”
  
   ……
   ……
  
   坡坡听得痴了,半晌光嘎巴嘴,没出声啊:
  
   “这这这……你、你改的词儿?”
  
   “你家秦学士的《满庭芳》用门字韵,唱起来拗口嘛,人家改成阳字韵,通俗一点嘛……”
  
   可以说,苏老师这时候完全震精了:尼玛秦少游昨天晚上刚给我的作品啊,还说让苏老师斧正,我觉得水平已经接近我啦,没啥可改的啦……
  
   苏老师一生三大爱好:写诗、烫头、玩loli……不是烫头啊,那是于谦老师,是搞政治。
  
   这琴操姑娘除了不能搞政治……简直了都,这样的极品苏老岂可放过……
  
  
   后来船舱外面的人都等郁闷了:
  
   ——哎,咱们晚上供不供饭啊?市长这民情体察的,也太全面了吧?这咋还二重唱都出来了呢?
  
   ——这叫唱红歌,你就落后去吧,不读书不看报不上网不学习,可你连市长的大作都不拜读吗?神马叫“十年生死两茫茫完了还不思量?”神马叫“一树梨花压海棠”?!就你这水平你也能当市长秘书?!你擎等着下岗吧你!
  
   ……
  
   第二天啊,苏市长从船舱里出来,宣布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原来的秘书下岗了。完了第二件事:
  
   琴操小姐继任他的第一生活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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