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_PETER张1 2019-04-29 17:19:25
楼主辛苦了!五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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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乐
我没好气问:“你干什么?”
“眼镜”一抬头,看到我,赶紧站起来:“你的床?抱歉抱歉。”
我这时发现他右手缠了一圈白纱布,露出五根指头,像是有伤,那块黄色东西是一张纸,质地像绸缎,上面用黑笔勾勒出一个奇怪的形状,里面还有一些很细的曲线,一些黑色的连起来的“黑点”,粗粗一看像是什么地图之类,最下方有一排黑色的文字,很小,密密麻麻,看不清写的什么。
眼镜说完,直接坐到对面床上,又低头细细去看,我一下看见那张床上有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露出一个白色信封,已经被撕开。
我顿时火冒三丈:我靠!这不是我的袋子吗!谁打开了!
我立马冲过去,一把扯起袋子。
“谁拿我东西!”
三个人都吓一跳,眼镜瞪大眼,看了看小孩子:“这——这是你的?”
“妈X的废话!”我恨着他:“你打开的?”
眼镜愣住,半晌才转头看小孩:“小朋友,这——这不是你的东西?”
小孩明显被我吓住,嘴巴张开,一声不吭。
“啷个啰?”老船员狐疑问。
“哦,哦,抱歉抱歉!”眼镜赶紧把手上那张“黄纸”折叠起来:“我还以为是小朋友的东西,来来来,不好意思。”
我一把接过,只感觉那张黄纸质地极其细腻,跟普通的纸完全不一样,也没时间细看,又扯出那个白色信封,发现上面火漆已经破坏,胡乱撕开了一道口子,明显是小朋友干的事儿,不由恨了他一眼,也不好发作,看了看里面,发现还是一张黄纸,叠在一起,里头密密麻麻,写满了黑色的文字。
我心头“突”的跳了一下:看来,里头那张黄纸上面,就是那10多块石头上那段什么“聂鬼文字”的翻译了,本来一路过来,我一直下不了决心去看,总觉得里头的东西很——怎么说呢,有一种看了就要惹上大祸的感觉,所以一直不敢打开,没想到被一个小屁孩直接撕开了,还被一个不逑相干的外人偷看,还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那眼镜站起来,似乎有些尴尬,走到门口,回头瞄我一眼,却不离开。
我懒得理他,把东西塞进信封里头,丢进袋子,恨了小孩子一眼,他正咬馒头,被我一盯,吓得身子缩了一下。
这时我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从昨晚上船到现在,半天多了,滴米未进,着实饿得厉害,赶紧起身出门,就想去找吃饭的地方。
“嗨,小兄弟!”眼镜却叫住我。
我没好气回头道:“啥事!”
“来。这边说话。”他招手。
我咬咬牙,心头有些狐疑,还是走过去。
眼镜背靠在栏杆上,左右看了看,道:“东西真是你的?”
“废话!”
眼镜凑过来:“你哪里搞来的?”
我一愣,看他表情,似乎隐藏了什么东西。
一时把怒气压住,这一路走过来,愈发懂得一个道理——真人不露相,越是看着不起眼的人,肚子里头越是有货。
于是上下打量他一眼,心头“咯噔”一下:这张脸,怎么感觉......在什么地方看见过!
脑子里开始飞速翻查,嘴巴上却不动声色道:“问这个干什么?”
眼镜笑了一下:“哦,是这样的——”
他又凑过来:“你是不是去过一个地方?”
“哪里?”
“在喜马拉雅山山脉里头,”眼镜道:“中国跟尼泊尔交界,叫——”
眼镜又左右看了看,似乎有某种忌讳。
“叫粗日布。”他道。
我浑身一震,厉声问:“叫什么!”
眼镜明显吓一跳,犹豫道:“叫......粗日布。”
我一把抓住他:“粗日布!在哪里!”
“你别激动你别激动!”眼镜挣扎几下。
我却把他抓得死死:“快说!在哪里?”
“好好好!”眼镜干笑一下:“你先放手,咱们有事儿慢慢说。”
我迟疑一下,看了看周围,远处有人正好奇看着我们这头,咬咬牙,松开手。
眼镜理了理风衣:“是这样。东西是不是你在那头搞来的?”
我盯着他,摇摇头:“没有。我没去过那里。”
“哦。”眼镜点点头:“其实我也没到过那个地方,几年前我去了一趟那头,从樟木口岸出境,找了整整两个月,一直没找到那座雪山......”
“什么雪山?”
“就是粗日布雪山。”眼镜上下打量我:“这倒奇怪,你没去过那里,那,有人给你的?”
我点点头:“朋友给我的。”
“谁?”
“你不认识。”我想了想,又道:“苏甲舅舅,认不认识?”
“苏甲舅舅......”眼镜皱眉想了一阵,迟疑道:“是不是......十三道班那个卖唐卡的?”
我一惊:“就是他!”
“是他!”眼镜儿皱眉道:“他怎么知道那幅壁画......他去过那里?”
我一愣:“壁画?”
“对。”眼镜儿点头:“刚才那张纸上是不是有个图案?”
“是。怎么?”
“那是一幅壁画。”眼镜儿道:“在粗日布雪山。一座古格神庙里头。”
“古格!”
我重复了一遍,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两个字,像是那头一个古王国。
“这样——”眼镜儿看了看手表:“时间还早。对了,小兄弟在哪里下?巫山?”
我摇头:“奉节。”
“那还有几个小时。”眼镜儿道:“这样吧,能在一条船上碰上也算缘分,我看小兄弟你对那个信封里的东西也不甚明了,我呢,也正好有几个疑问,就看你方不方便,拿出来大家研究一下,我想也无伤大雅吧。”
我迟疑了一下,这人居然知道“粗日布”,看来的确是有货之人,看他也没什么恶意,研究一下也好,顺便也摸摸此人的底细。
拿定主意,点头:“那干脆进去。外面风大。”
眼镜儿一喜,赶紧跟着我进了客房,那老船工已经倒在床铺上,一个劲打鼾,小孩子拿了个小玩具,在一边玩,看见我进去,脑袋一下低下去。
我也懒得管他,小心扯出信封,打开,把之前那块黄布递给眼镜儿,他小心展开,铺在床上,又盯着看。
我也定睛一看,果然像一幅地形图,中间零零散散画了七八个小圆圈,像是“湖泊”,有十多根很细的曲线,都从“湖泊”处朝外发散出去,上下各有两排“小黑点”,呈弧形,应该就是“山脉”。
这时眼镜儿嘴巴里叽里咕噜,开始念,我听出来是藏语,应该就是底下那排藏族文字注释。
念了一遍,他点点头:“看出来没有,这画的什么?”
“地图?”
“对。什么地方的地图?”
我皱眉又看一遍,摇头:“不知道。哪里?”
“这排是注释,我给你翻译一遍——”眼镜儿开始念:“古格历鼠火年,暨银眼王第十七年,龙波贡之灭象前图。”
“龙波贡......”我重复道。
“波贡是神螺的意思。”眼镜儿道:“龙波贡就是‘神螺地’,是柴达木盆地的古称。”
“柴达木!”我愣住:“你意思,这地图是柴达木?怎么看起来一点不像?”
眼镜点了点那段藏文:“关键是这个‘灭象前图’,这四个字什么意思,是代表古地图,还是——”
“灭象。”我念了一遍:“象!是不是说柴达木以前有大象,然后把它们灭绝的意思?”
“象应该不是指大象。”眼镜儿一脸难色道:“还有这个‘前’字,总觉得出现在这里头很突兀,你有没有这个感觉?
我迟疑不语。
“古格历鼠火年,银眼王十七年......”眼镜念一遍:“这应该是指特定的某一年,回去得查一查,看到底是哪年,对了——”
眼镜儿朝信封一指:“里头还有一张,刚才来不及看,嗬嗬,能否取出来观摩观摩?”
我心头也无比好奇,赶紧扯出来,缓缓展开,竟然是三页黄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大小的黑字,竟然全是藏文。
我一时呆住,搞了半天,苏甲舅舅竟然翻译成了藏文,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翻译成汉语?
一时搞不懂,正要递给眼镜儿,这时,外面甲板上,有人忽然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整个船舱忽然“嘎——”的一声闷响,缓缓晃动了一下。
对面床上,老船工“忽”一下坐起来,呆呆听了几秒,一下跳下床,三两步冲出门,趴在铁栏上,往下张望。
只张望了一眼,他就像被狠狠电了一下一般,一下缩回来,愣了几秒,几步冲到门口,指着小男孩:“小智!把床栏栏抓稳!”
我心知不妙,赶紧问:“怎么了叔!”
“漩涡。”老船工一脸铁青,往下指了指:“在船底下。”
我吓一跳,赶紧冲出去,往下一看,顿时发现不对:整条客轮已经被一大块浑黄江水包围,江水正急速旋转,发出恐怖的“忽忽”声,明显旋转中心就在我们脚底下,而轮船明显已经被“吸附”住,竟然一边前行,一边缓缓打转,眼看船头就已经偏离了航道!
这时周围已经一片大乱,好些个乘客都冲了出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只听半空中“咵咵”两声巨响,是个高音喇叭在响,接着里头传来一个吼声:“大家都进舱!大家都进舱!穿好救生衣!穿好救生衣!不要出来!不要出来!”
“要翻了!”船头处有人在惊呼。
顿时人群炸了锅,全部疯了一般往客房里头跑,有婴儿在尖声啼哭。
我也感觉出了大篓子,赶紧冲回房,只见老船工不知从哪里搞到一副黄色救生衣,正往小孩子身上套。
“怎么了?”眼镜儿一脸惊疑,一下站起来。
整个船舱忽然“嘎——”一声,剧烈一晃,他站立不稳,一下跪在地上。
我没时间管他,赶紧去收拾东西,三两下把黄纸跟信封揉进黑口袋,就想去床底下扯那口编织袋,只听“嘎——”,又是一声巨大的金属撕裂声,刺耳无比,响彻整个船舱,紧接着,船体左右剧烈摇晃一下,我赶紧去抓床栏杆,只感觉整个地面忽然往下倾斜,脚一滑,“滋——”就滑出房门,重重撞在护栏上!
我吓得赶紧死死抓住护栏,只听“嘎——”,撕裂声持续传来,我一看,一个激灵:面前,竟然是江水的后方,整个船体竟然已经旋转了90°!
“翻了!”
头顶,有人忽然狂吼。
几乎同时,只见前方,巨大船头忽然往下一沉,我赶紧死死抓住,但也就两秒不到,船头又猛的抬起来,就看见它直耸耸的,往上翘起,我跟随着,双腿上抬,身子却往后仰倒,只听周围房间里头,“滋——”,无数床铺桌子在急速滑动,惨叫声此起彼伏,紧接着“蓬”一声大响,来自身后,明显有江水撞击进来,接着有人惨叫。
我心一沉:船尾沉下去了!
“抓我!”旁边屋内,老船工一声尖叫。
几乎同时,一坨黄色的“人”一下从屋里头滑出来,“滋溜——”,就往船尾处滑下去,我不及细想,下意识伸手一抓,一下抓住,正是那个小孩。
“给我!”老船工从门里头伸出手,狂吼。
我左手死死抓住栏杆,右手一扯,刚把小孩扯上来,只听“嘎——”,一声巨大闷响,船头突然一下翘到半空,我整个身子顿时悬挂起来,接着“嗡——”一声大响,江水已经封涌而至,狠狠砸在我身上。
完了!
我心头跳出这两个字。
几乎同时,一坨黑沉沉的物体一下从江水里头冲过来,从我身边滑过,一下滑入旁边的客房里头,看形状,似乎是个“人”。
我没时间管,只感觉那小孩正往下坠,赶紧死命一扯,一下扯上来!
几乎同时,“忽”一声闷响,周围的江水突然全部退去,身子一下露出来,只见前方,船头高高停在半空,也就半秒,“嘎嘎嘎嘎”一阵脆响,竟然开始缓缓下降。
我顿时狂喜,不由吼出声:“翻过来了!”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娃娃给我!”
是老船工。我赶紧把小孩提起来,他一把抱过,一滚,二人一起滚进客房里头。
“右半舵!”
船头处,一个人在吼,一看,正是那“白衬衣”,他半个身子正探出二楼半空中。
只听船底发出轰鸣,震耳欲聋,船头已经完全降落下来,恢复正常,周围风声“忽忽”作响,正加速逃离。
“三点钟方向!”白衬衣又吼:“满舵!全速!”
我长长松口气:搞定了!
一时只感觉精疲力竭,死死抓住栏杆,瘫坐在那儿喘气,这时才发现浑身是水,还夹杂了好多水草,一股子河腥臭。
客轮继续飞速前行,不由回头望了一眼,船尾后面五六十米的位置,江面上还有一大团“黄水”,面积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兀自还在顺时针,缓缓旋转,而“黄水”的中心,赫然还有一个黑色的“漩涡”,只有不到七八米的直径,正无声无息,急速缩小。
我死死盯住那个“黑洞”,暗暗心惊:莫非,刚才就是那坨东西,把整个客轮吸附住!还差点让我们翻船!
我靠,那是个什么恶灵!怎么有如此恐怖的力道!
这时半空又传来“咵咵”的高音喇嘛声,接着有人高声道:“注意!注意!不要出舱!不要出舱!请各自清点一下舱内人员!请各自清点一下舱内人员!马上清理!马上清理!”
我松口气,挣扎一下,站起来,这时一楼跟二楼开始嘈杂起来,很多人乘客都走出来,东张西望,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高声招呼,有女人在尖叫,还有娃娃在哭,整个船舱一片混乱。
我走进客房,只见老船工一身湿淋淋,正给小男孩脱救生衣,旁边,那“眼镜儿”已经脱掉米色风衣,正使劲拧干。
这时小男孩突然一指:“人!人!”
我也一下注意到,我床上,很恐怖的,竟多出一个人。
粗粗一看,竟然是一个“黄色”的人,死沉沉趴在床上,双腿跪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水。
再定睛一看,顿时一股恶寒:此人身上,从头到脚,竟然裹了一层很古怪的“黄褐色”的东西,看质地,竟然很硬,而且表面密密麻麻,有很多小疙瘩,竟然像水垢!
“嚯!”
旁边,眼镜儿也一下看见了,明显吓一跳,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小男孩床上。
老船工也一下发现了:“这——这人是谁?”
我一下想起,之前,就是有个“人形”的东西从江水里头冒出来,溜了进来,莫非,就是这个人!
一时狐疑,走近几步,小心招呼一声:“喂!喂!”
那人却死沉沉,一动不动。
我冷汗一下就下来了,一时定住,再一看,忽然发现此人双脚脚踝处竟然连着一大串很粗的链子,外面也全部包了那层黄褐色“水垢”,似乎是一串铁链。
我心头“突”的一跳:不对!他脚上好像是......脚镣!
这时眼镜儿回过神,一脸惊恐,缓缓探头去看。
“不对!”老船工忽然道:“好像是尸体!”
眼镜儿顿时吓一跳,脑袋一缩,缩回来。
我心头“咚咚”直跳,死死盯住那人,忽然又发现一处异常:此人两只手腕上,竟然也连了一串“黄褐色”的链条,很粗,一看就是绑人的铁链!
“铁链链!铁链链!”小男孩忽然用手一指,惊叫道。
“莫吼!”老船工一把,把男孩抱到身后:“不要动!就在这儿!”
说完回过头,死死盯着看,半晌喘气道:“是尸体!不行!得给他们开船的人说一下!”
说完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慢!”眼镜忽然一抬手。
老船工一愣:“啷个?”
眼镜儿不语,小心翼翼探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人”,忽然伸出手,用手背轻轻碰了一下那层“水垢”。
“小心!”老船工不由惊呼。
我也心头“扑通”一下:这眼镜儿想干什么!
不由瞟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咧开嘴,似乎狞笑了一下。
我顿时头皮一麻:我靠,他怎么突然出现这种笑容!
再一看他,竟然蹲了下来,用右手手指朝那“人”背部敲了几下,发出一个极沉闷的声音,像是敲一层“空心砖”。
眼镜儿又露出那种狞笑,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瞟了老船工一眼。
“二位。”他忽道:“给你们商量个事。”
我跟老船工面面相觑,老船工沉声问:“啷子?”
眼镜儿却一下站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朝外张望一眼,迅速走回来。
“来。二位!”他抹了抹额头汗水,招招手。
我跟老船工又对视一眼,都是一脸惊疑,迟疑一下,都凑过去。
眼镜儿深深呼口气,眼里发出怪光,压低声音道:“这个东西,你们不要给他们说!”
我暗暗心惊,赶紧问:“怎么回事!”
“嘘——”眼镜儿朝门口瞟了一眼,忽然又狞笑一下:“我有用。”
“有用......”老船工双眼瞪圆:“他——尸体——”
话音未落,只听门口“咚咚”两声,有人在敲门板。
我一个激灵,回头一看,只见门外面站着两个人,明显是工作人员。
“你们这儿什么情况?”其中一人问。
我顿时屏住呼吸,瞟了一眼老船工,他也正瞟我,一脸木然。
“没什么没什么!”眼镜儿装模作样提起衣服,拧水:“东西就在!就是,哎呀,全部打湿了......”
“有没有人不在了?”那人继续问。
眼镜儿回头看我们一眼:“都在。都在。没多没少。”
“多了个叔叔!”身后,小男孩忽然尖声道。
我心头“咯噔”一下。
那两人都一愣,问话那人脑袋一偏,一下看见了那个“怪人”。
“他是谁?”他狐疑问:“怎么跪在地上?”
我吞了吞口水:要穿帮!
“哦!哦!”眼镜儿干笑道:“他是我表哥。刚才箱子掉下来,把脑袋砸到起了,一直喊头晕,没事!没事!嗬嗬!”
另一人脑袋一偏,也看见了,狐疑问:“他怎么身上全是黄泥巴?”
眼镜儿回头看了一眼,干笑道:“淤泥。”
说完踢了那“怪人”一下:“起来了!把泥巴擦干净!快点!”
“那好。”工作人员道:“你们慢慢整理。有什么事就通知我们。打扰了。”
说完二人离开,只听见他们在敲隔壁房门。
我长长松口气,跟老船工对视一眼。
眼镜儿走到门口,张望一眼,走回来,朝我们点点头:“谢了。二位。”
老船工一把揪住他肩膀:“老弟!先别忙!”
说完对小男孩道:“你到门口去!不要走远了!快去!”
小男孩张大嘴巴,迟疑一下,还是三两下爬下床,跑到门外,老船工立马回过头,瞟了一眼那“怪人”,一脸铁青:“说!啷个回事!”
眼镜儿却拍拍我:“来!兄弟,搭个手,先把他搬到床底下去。”
@转基因与天花0002 2019-04-30 23:25:26
贴主辛苦!注意节奏,保重身体!!
顺祝贴主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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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兄弟。同乐。
我愣住,一时不敢过去。
眼镜儿拍拍我,嘴巴凑到我耳朵边:“你莫怕。这个人已经死了。而且,要是我没看错,应该是一具古尸,死了很多年了。”
我一凛,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听我说——”眼镜儿瞟了一眼老船工,压低声音:“我这次到巫山来是准备办一件事,还有个老兄弟,本来就我们两个人,但我看小兄弟你也是不简单,不是一般人,说不定大家一起还可以合作。”
我没吭声,心念急转:此人知道“粗日布”!还会藏文!而且,还去了喜马拉雅山那头!之前一直来不及问,现在看来,此人问题很大!说不定,我现在调查的事情,多半还要落在他头上。
不由瞄了他一眼,暗暗心惊:怎么老是感觉很面熟?我靠,在哪里见过?
“行了。”眼镜儿擦一把额头的汗:“先办事。待会儿再慢慢说。”
我还是迟疑,看了一眼那“怪人”,依然趴在那里,鬼气森森,隐隐闻到一股奇怪的酸臭,一时有些举棋不定。
“莫慌!”老船工却拦住眼镜儿,铁青脸质问:“你搞啷子名堂!你还想把他搬到床底下去!”
“大叔你别急。”眼镜儿瞟了门口一眼:“你们准备在哪里下?”
老船工迟疑一下:“巴东。”
“那好!”眼镜儿道:“我们肯定在你下船之前,把东西搬走,放心,绝对不会赖在你头上。”
“不得行!”老船工眼睛一瞪:“要搬!现在搬!”
眼镜儿一下愣住,眯眼,盯着老船工。
“你莫用眼睛恨我!”老船工冷冷道:“事情我可以不说出去!人,马上搬走!”
眼镜儿干笑一下,瞟了一眼“怪人”,一脸难色,明显不知道该如何搬出去。
我也愣在那里,一下看见床底下露出编织袋的一角,正是我背的东西,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恐怖念头,不由毛骨悚然。
想了想,咬牙问:“你住哪里?”
眼镜儿一愣,回答:“也是底楼。过去第五间。”
“有几个人住?”
“就我一个。”
我咬咬牙:“我倒有个办法。”
@老李701 2019-05-01 23:42:07
盗盗,那个一只小阿缪和你走到一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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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她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