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事件处置记录,我是时空的穿梭者

  “嘻嘻,聪明睿智料事如神的大小姐居然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卫小丫轻笑,显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刚才安排武士去看了一下,此人虽然长相斯文,可实际上,是与文弱八竿子打不着的。”
  大小姐美眸之中闪过惊讶,看向卫小丫,“难道,是登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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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登临在吹奏曲子,他用两片树叶吹奏的是另一首乐曲,名为《玲珑心》,是人界一部热播电视剧的主题曲,这部电视剧说的是一名女子装扮成男子,征战沙场的故事,白小喵非常喜欢看,还拖着登临看了几集,当时,登临觉得电视剧的配乐挺不错的,因此留有印象。
  登临喝了许多烈酒后,随着酒劲上涌,脑子里又多了些莫名的东西,其中就包括这首《玲珑心》,于是,他便用两片树叶吹奏起来。
  曲毕。
  一曲《玲珑心》,似乎勾起了大家的心思,无论是商队伙计还是豪族的护卫骑士,大家都不出声,美妙的韵律在众人心间徜徉。
  黄昏降临,天色越来越昏暗。商队停止前行,于五指挥伙计们安营,和前几晚一样,伙计们被分为数拨,有的生火做饭,有的喂食马匹,有的布置货车、清点货物。小小的商队仿佛一个仪器,有序的运转着。
  豪族马队也停了下来,再百步之外安营,骑士们也生起了火堆。没有人过来叨扰商队,两位掌柜和商队伙计们对豪族是敬而远之的,当然也不会过去。
  登临、天天和小江南跟着下了车,登临上身缠着伤布,颇有病号的味道,其实,他肉体强健,这些伤并不算什么,可是抵不住大家伙的热情,如果冒然去掉,会让大家认为他不近人情,所以,他只得继续缠着伤布,当着病号。
  登临看见众伙计忙碌,便想上去帮忙,被于五为首的众伙计严辞拒绝,他试着硬要掺和进去,大家伙颇有翻脸的架势,不得已,他只得坐在火堆边,瞅着跳动的火焰出神。
  在小江南严防死守和吴掌柜盯人战术综合运用之下,于掌柜几次想凑过来,都没有成功,到后来,他似泄了气,不再尝试,老老实实检查众伙计工作去了。
  商队的晚餐依然是干粮加热粥,两位掌柜并未因今日脱得大厄而给众人加餐,在这乱世之中行商,本来就是行走在危险边缘,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今日之事,大家伙可以庆幸一下,可破费之事就免啦。
  这世道,孔方兄难赚啊。
  天天大人的节操

  商队这边,伙计们围着篝火,和以往的夜晚一样。除了被安排守夜的人,其余人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唠嗑,或是早早休息,包括两位掌柜和于五在内,没有一个人向豪族那边张望。两边的人并非在一个世界,没有什么可瞧得。
  登临则坐在一隅,双目瞅着跳动的火焰出神,小江南站在他身后,边兴致勃勃说着燕京城中的家长里短,以及一名出色商队伙计的正确履职姿态,边将伤布缓缓解开,为他上伤药。这货的酒量的确不行,烈酒的酒劲还没过去,以至话匣子被酒精撬开了。
  所有人,均当百步之外的豪族不存在般。
  哦,不对,还是有一对包含感情的目光投向豪族那里,目光的主人就是半妖天天大人。
  天天大人可是标准的肉食动物好吧,不是一只喜欢吃素的狗狗。它自从跟登临进入不同纪元,艰苦奋斗,吃糠咽菜,差点就忘记香喷喷肉食的滋味。昨天的废城之夜,它吃了些牛肉,对肉食久违的记忆顿时被唤醒,今天那顿美味的烤鹿肉更是不得了,可谓天雷勾动地火,彻底劈开了天天大人的胃口,潘多拉的魔盒,——哦,美食之魔盒,就此打开。
  今晚,天天再吃商队的干粮,就味同嚼蜡了,香嫩的烤肉和润滑的油脂仿佛魔咒一般,在它的舌头上和喉咙中翻滚。
  好死不死的,豪族那边正在进行烤肉聚餐,那些骑士在日间打了许多野味,晚间利用篝火烧烤起来,骑士们欢声笑语,油脂滋滋的响,肉香更是被夜风送来,如钻探机一般钻入天天的鼻腔,在天天的意志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洞。
  要知道,城市犬类中,泰迪犬的特性第一是狗胆包天,第二就是贪吃。
  他妈的,受不了啦。天天扭头看向登临,乌溜溜的小眼睛眨啊眨地盘算着,今天下午,那个大胡子又是送酒又是送肉的,登临老大可是照单全收了的,还把大胡子灌醉了,这么说,登临老大和他们的仇怨算是解开啦。不过,他们得罪本狗之事怎么算?老子可是金陵狗狗界响当当的扛把子呢,以后在外面混,这张狗脸还要不要?
  嗯嗯,决定了,老子得冲过去好好和他们算账,谁敢龇牙,老子就灭谁!
  天天终于想到这个出师的理由,顿时豁然开朗,四只小短腿一弹,便站起身来,颠颠儿的就向对面跑,跑了几步又刹住了。哎呀呀,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和登临老大请示汇报呢。
  天天自诩忠狗,向来注重工作程序的,老大之前,断不能做出擅自行动的冒失之事。
  他转身跑到登临腿边,摇着尾巴,哼哼唧唧,围着登临的小腿肚子转圈。
  ——人家可不是在卖萌,而是在请示汇报呢。
  登临看向天天,微微一笑,轻抚了下天天的脑袋。
  OK,请示汇报完毕,登临老大批准了,汪那个汪,兀那群贼子,居然敢得罪本狗,本狗这就前来问罪。天天打了个狗狗式响鼻,扭头就像豪族那边跑去。
  这家伙,干什么去?登临疑惑的瞅着天天小小的身躯跑向豪族,他并不担心天天的安危,今日他已经与豪族和解,他们是不会在为难天天的。
  “这小狗,肯定是闻到人家的烤肉香,跑过去讨吃的去了。”小江南嘿嘿一笑,一语道中狗机。
  天天大人迈着小短腿,兴冲冲跑向豪族,汹汹然问罪,势必报这群人先前的辱狗之仇。
  晚安
  豪族的小型营地距离商队仅仅百步余,天天的速度,片刻就跑近了。
  空气中浓浓的烤肉香,瞬时让天天的骨头轻得只剩三两重,舌头立马吐出来,口水狂滴。
  豪族这边分别点着好几个篝火堆,骑士们坐在篝火边,用刀剑叉着肉食,在火焰上烧烤。
  他妈的,老子想吃一顿肉都难,你们居然人人在吃肉,太奢侈了,太过分了,本狗必须声讨!
  “汪汪汪——”天天怒了,边跑边发出清脆的叫声。
  天天冲击匈奴骑队后,在豪族骑士中算是闯出来名头,外围守夜的骑士早就发现它了,见他跑向自家营区,并没有阻止。
  汪汪迈开小腿飞奔,汪汪叫着,很快,就跑进了豪族们的营区。它迅速扫视讨伐目标:骑士们围在篝火边,三十多个人,分为五个火堆,火焰之上的烤肉在烈焰炙烤之下,金色的油脂几乎要亮瞎狗眼。
  仅从篝火堆就可看出商队和豪族的差距。商队伙计使用的篝火材料,一部分来自堆放在一辆货车中的干柴,一部分则是从行商途中获取,——草原之中,低矮的灌木并不鲜见。
  而豪族使用的篝火材料,则全身黑黝黝的木炭,燃烧起来无烟无味,热量高,还经久,就连烤出的肉,也比商队的柴火要香。
  滋滋,油脂被火焰灼烧之声简直罪不可恕,就是对半妖大人的最大蔑视。
  天天感觉,自己的魂儿都飞了出来,在肉香构成的海洋中自由的遨游,他鼻子快速耸动,边跑边用小脑袋飞快分析这些来自不同篝火堆的肉香味。
  这里……真他妈暴殄天物,肉都烤糊了,不好!
  这里……太肥了,是野猪肉吧,老子不喜欢吃,PASS!
  那里……靠,肉的气味怪怪的,老鼠肉吗,不是老子的菜,PASS!
  啊,那里……好香啊好香,就是这个味儿,汪那个汪,就是这个味儿!
  天天的小宇宙爆发,口水滴答,小眼睛放光,脚下发力,一溜烟向边缘的一处火堆跑去。
  这处火堆距离马车很近,两个曼妙的人影坐在火堆旁。
  此刻,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天天的脑海中响起:天天大人,STOP,STOP,您的妖怪尊严呢,您的狗狗节操呢,您是去问罪的啊,不是讨吃的,快快亮出您那无敌利牙,发出您的战斗之吼吧。
  另一个声音咆哮道:汪那个汪,你懂个屁,看到那两个女子了吗,她们可是最危险的存在呢,老子要去以身犯险,日天老大说过的,对于英雄好狗来说,要战斗,就要挑战终极大BOSS,汪那个汪,她们居然又用烤肉来引诱本狗,狗可杀不可辱,兀那女子,本狗来也!
  篝火边,大小姐斜靠着从车上搬下来的锦枕,瞧着卫小丫在篝火上烤肉。二女听到天天清脆的叫声,便好奇的看过去,只见天天汪汪叫着,穿过众护卫,直奔她们而来。
  “咦,这不是登临的小狗吗?”卫小丫眼睛一亮。
  “这小狗,怕是饿了,小丫,赏它一块肉吧。”大小姐说。
  “小家伙运气真好,这块肉刚烤好呢。”卫小丫用匕首割下一块成人食指长的肉条,往天天的方向一抛,“小狗,接着。”
  肉条在虚空中划出一条香气四溢的抛物线,飞向天天。
  “嗷呜。”天天弹射跳起,张开嘴巴,准确咬中烤肉,落地后,吧唧吧唧大嚼,屁股后的小短尾则欢快的摇着。
  天天大人,您的节操呢,碎了一地啦。那个声音说。
  帝国初创篇——寻狗

  登临的伤口被小江南换上新药后,再被干净的布细细包扎。在那个时代,纱布还没有诞生,人们处理伤口,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般都是敷药后用布包裹。
  小江南每一次为登临包扎伤口,都会被登临满身的伤痕所震惊,他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究竟承受过什么,如果是自己来承受,恐怕在不到一成的时候,就死了吧。
  或许,这与登临大哥的失忆有关。小江南暗暗猜测。
  小江南帮登临换上新药后,便坐在登临身边,和登临一起,凝望星空,今天下午喝的酒实在是太烈了,直到现在,酒精还在发作,呼吸之间,他依然能闻到浓浓的酒味,以至于,怀中的干粮都没怎么吃。
  登临凝注星空,今夜,他又听到星星说话了,依然听不清它们在说什么,声音显得飘渺,有的时候像是来自天边,有的时候又像就在耳边响起。不过,他能理解一些星星传达的讯息,不是语言,而是直接在心灵之中交流,很奇妙的感觉。
  ——在这片大地之上,正发生一些邪恶的事情,异域的魔物在暗影之中行走。
  异域的魔物?登临皱了皱眉,他响起昨夜与自己交战的鬼物,它就十分邪恶,登临即便现在想起,心中依然满是憎恶。
  他隐隐觉得,这个鬼物与异域魔物必有关联。
  过了约半个时辰。
  咦,有些安静啊。登临忽然意识到,似乎少了些什么,嗯,是小狗。
  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登临扭头,看向豪族的方向。天天跑过去有一段时间了,起先还能听到它清脆的叫声,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它的叫声停止了。豪族那边燃着几堆篝火,骑士们围坐在火边,吃着烤肉,几名巡逻的骑士外围值守,就是不见天天的影子。
  登临隐隐有些担心,如果在豪族那边也就罢了,小狗脑袋那么小,看样子就不聪明,现在夜色深沉,可别跑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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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天如果知晓登临心中所想,绝对会内牛满面:登临老大,人家可是金陵狗狗界的第二霸主,聪明绝顶,不是笨蛋啊。
  “登临大哥,怎么啦?”小江南问。
  登临对他做了个手势,小江南明白过来,“啊,小狗的确是跑到豪族那里去了,咱们一起去找。”
  二人一前一后走去,当接近的时候,被外围值守的骑士拦住了。骑士充满敬意的看着登临,“两位,有什么事吗?”
  “嗯,大哥,麻烦你跟你们家的主人说一声,我们的小狗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是来找小狗的。”小江南说。
  “好,请稍等片刻。”武士抱拳一礼,快步向内走去。
  登临目光稍稍逡巡,就寻到天天了,他的嘴角不禁泛起苦笑。自己真是白担心了,那家伙此时玩得正开心呢,估计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不远处的处篝火旁,天天和两名女子玩得正嗨,一名女子就是总喊自己小哑巴的少女,还有一名女子则是背对着登临,身材曼妙,一头披肩银丝,两人正将手中的烤肉撕成小块分别扔给天天,而天天则做出各种动作接肉,其中不乏凌空飞叼、极速漂移等高难度动作。两女逗着天天,不时响起银铃般笑声。
  登临猜测,那背对自己的女子就是众骑士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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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士走过去,低声道:“大小姐,登临和一个商队伙计求见。”
  “嘻嘻,大小姐神机妙算,登临果然前来寻狗啦。”卫小丫笑道,接着对武士说,“让他过来吧,就他一个人来,商队伙计就不用了,大小姐的真颜,不是谁都能见的。”
  “是。”武士抱拳施礼。
  “不用,”大小姐说,“让二人都过来吧。”
  “是。”武士领命,转身离去。
  “大小姐,你这是……”卫小丫惊讶的看向大小姐,大小姐平日里规矩最严,就算是燕京城许多豪族想见她都不被允许,登临也就罢了,可那商队伙计有何资格。
  “良才难求,破一次例不打紧。”大小姐说,不再逗天天,她正襟危坐,又用黑巾遮住脸,仅显露出一双蓝眸。
  天天将嘴中的烤肉吞进肚子里,抬起头,见二女不再扔烤肉给它,便摇着小短尾,汪汪叫了两声。
  卫小丫伸出手指点了点它,“小馋狗,还吃啊,你主人来找你啦。”
  登临老大来了么。天天眨了眨眼,忽然间,它感觉到,似有一道闪电划过自己的意识——它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刚才那样子,是在问罪吗?天天知道,就算说给它的脚趾头,脚趾头都不会相信的。
  丢狗啊,真是丢狗,天天大人,你的节操呢?天天脑壳里,那个原本很小的声音宛若雷霆。它低下头,喉管中发出呜呜声,小短尾巴被夹在屁股下,蹲立着,这个姿势,他这辈子还使用过一次,就是初到小新主人家,一不小心把屎拉在小新主人新买的地毯上的那一次。
  登临和小江南走过来,天天低着头,乖乖跑到登临身边。
  “登临大哥让我表达谢意,他的小狗给你们添麻烦了。”小江南说,他的目光触及卫小丫,心脏不禁狂跳起来,双眼有些发直。
  “小呆子,看什么看。”卫小丫瞪着他,低声斥道。
  小江南立马羞赧地低下头,其姿势,和另一边的天天颇像。
  “登临少侠,我还没谢谢你今日的援手之恩呢,请坐。”大小姐淡然道。
  登临不想和豪族有过多牵扯,他本来计划直接将天天领走的,不过,人家姑娘家请自己坐下,如果冒然就走的话,也太不男人了。
  他笑了笑,就在大小姐对面坐下,隔着篝火,与大小姐相望。对面的丽人虽然蒙着面纱,但登临仅凭面纱勾勒出的轮廓和那双美眸就可判断,她很美。
  小江南和天天则扭扭捏捏的坐在登临两侧。
  天天低垂着脑袋,深刻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小江南则是因为被卫小丫的美丽震撼,羞赧的低着头,时而壮起胆子用眼角偷瞄,上一次见卫小丫是在雁门太守府,当时慑于太守府之威严,他未感细瞧,这次则是看得仔细。他自小就随吴掌柜行商,成天和商贩们打交道,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小小的情犊,瞬时绽开。
  大小姐感到微微失望,她对自己的美丽非常自信,然而,她从登临眼眸中读出的,尽是平淡和清澈,没有一丝丝惊艳和好奇。这少年的眼眸,清澈如山间的溪流,仿佛可以照见人心。
  奇怪的人,拥有这样眼神的人,为何会是一个哑巴。大小姐暗道。

  厨子?

  四个人一只狗均默不作声,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夜很沉,木炭在火焰中发出轻微的声音,夜风吹过,将未燃尽的烟灰卷入夜空,火焰映照丽人和卫小丫,为暗夜增添一道美丽的风景。
  卫小丫的身边放置着一个木桶,里面盛放新鲜的生肉。卫小丫弯腰将生肉取出,用细铜棍串上,伸到篝火之上烤。篝火旁边摆着几个小瓷碗,里边是盐巴、姜末、孜然等佐料。八百年前的豪门,仅烤肉一道所准备的佐料,和现代餐饮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小丫,我来。”大小姐说。
  卫小丫讶异的看了大小姐一眼,将手中串有一块生肉的铜棍递给大小姐。大小姐跪坐在篝火边,雪白纤细的手握着铜棍,在火焰之上灵巧的翻转生肉。火焰炙烤之下,生肉发出吱吱之声,散出清香,金色的油脂从肉中渗出。
  小江南和天天愣愣注视着大小姐,大小姐不但美丽,还透着股神秘,纤手捏着串有生肉的铜棍在火焰之上翻滚,其动作灵秀优雅,看上去不像是在烤肉,倒像是在抚琴。
  “登临,你为何不愿入我麾下?”大小姐忽然看向登临。
  登临嘴角弯了弯,双眸注视着大小姐,摇了摇头。
  大小姐被登临清澈的双目注视,心中没来由一阵慌乱,便又低下头,她整顿一下心绪,说道,“当今天下大乱,中原朝廷懦弱,胡人肆虐,苍生何罪,流离千里。你战力卓著,留在商队之中,委实可惜,何不为我麾下勇士,一展男儿抱负。”她抬起头,“若你来,我许你侍卫副长一职,一年百金。”
  晚安,明天见
  今日腊八,祝书友们阖家幸福,心想事成。
  一旁的卫小丫说:“登临,我家大小姐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诺,无不实现,你有所不知,我家大小姐是何人,她是……”
  大小姐做了一个手势,制止卫小丫接下来要说的话,“如何?”她继续问。
  “一年百金!”小江南惊呼,见卫小丫瞪过来,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
  登临即便对金钱没概念,亦明白百金是一个非常高的价钱了,他也知道,豪族实力雄厚,能给他吴家商队所不能给的,大小姐所述,的确让他有所心动。他的记忆未被唤醒前,与他实际年龄相符的心智对他产生影响,——每一个少年,都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
  然而,登临更重视的,是情义和责任。同一天,豪族和吴掌柜与他相遇,豪族给了他一鞭子,还要强买他的小狗,而吴掌柜则收留他,给他饭吃,为他置办新衣,甚至给他开出对于商队来说,也是极高的薪水。吴掌柜的地位虽然远不如豪族,可在登临眼里,吴掌柜远比眼前的这位绝世丽人更可亲,更值得信赖。
  良禽择木而栖,择木的标准,不应仅用金钱和地位来考量。
  而且,登临认为,手下的骑士不善待穷人,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他虽喝了龙叔的酒,吃了他的肉,与他尽释前嫌,但不代表,他的本心愿意接纳他们。
  登临依然微笑摇头。
  “登临,你——”卫小丫气呼呼的瞪着登临,若非先前被训斥过,她就要跳起来开骂了。你这个小哑巴,大小姐亲自为你烤肉,又推心置腹和你说了一大堆,你想都不想就又拒绝,太不识抬举啦。
  大小姐的手不禁微微颤抖,她的胸中涌起一团火,这小子是榆木疙瘩吗,自己如此礼贤下士,居然全不管用,同时,大小姐的心中亦泛起酸酸的挫败感,自己无往不利的计策,怎么对上他,就不好使了呢。
  登临皱了皱眉头,大小姐手中的烤肉被烤糊了,太暴殄天物,太失水准了。他推了一下小江南,又指向火焰上的烤肉,然后做了一个轮换的手势。
  小江南与登临相处的久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小江南的脸上顿现古怪之色,登临勇据百金之壮举,令小江南对他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可登临拒绝人家百金的同时,居然还惦记着人家手中的烤肉,这令小江南相当的无语。
  他吞了口吐沫,对大小姐说:“大姐,登临大哥认为你在糟蹋……哦不不,你烤肉的手法不对,他要……”他叽里咕噜转着眼珠子,总算从脑中搜出比较贴切的两个字,“拯救,嗯嗯,拯救这串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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