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临一步上前,一把抓住龙思思的胳膊,猛地一拉,将她拉了回来,再狠狠得瞪过去。疯女人,不要命了吗?
登临力量过人,又不懂得怜香惜玉,手下用力,令龙思思胳膊生疼,拉力过猛,又令龙思思踉跄着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钢刀顿时脱手,被抛飞一边。
卫小丫吓得将手中长矛和天天往地上一丢,急忙跑过去,将龙思思搀扶。
货车边缘,两只野狼的前爪已经扒了上来,登临还未出手,天天已汪汪大叫,一狗当先冲了过去,天天妖气强大,野狼惊惧,力量就弱了一半,天天张开嘴去咬野狼的爪子,野狼吃痛,前爪不得不缩回,狼身失去支撑,掉了下去。
登临一把拾起卫小丫丢下的长矛,对着货车之下横扫,野狼哪能抵挡他的巨力,惨呼着被击飞,令守护在货车另一侧的武士压力顿减。
龙思思被卫小丫扶起,须发散乱,又羞又气。羞的是,自己的大话刚出口,被几只狼一逼,就遇到了险情,若非他相救,险些葬身狼吻;气的是,自己娇滴滴的大美人遇险,他不关怀与呵护,却恶狠狠地瞪自己,毫不怜香惜玉,把自己如丢货物一般往后一丢,手下还如此用力,现在整个左胳膊都麻了。
这死人,我在你眼中真的一文不值吗!龙思思想起之前登临对自己的嫌弃,火就更大了,任性的脾气瞬间取代理性,她甩开卫小丫的手,怒气冲冲的去捡被丢弃的钢刀。哼,嫌我麻烦是吧,好,我就给你添麻烦。
“大小姐,咱们别打了,由登临保护咱们就好。”卫小丫上前阻拦,龙思思刚才的遇险吓破了她的胆,哪敢再逞强。
“谁稀罕他保护,咱们有手有脚,自己可以保护自己,让开!”大小姐一把推开卫小丫,捡起钢刀,“龙家世代镇守北疆,就算生女也当为巾帼豪杰,咱们觉不能弱了家族的名头,丢了祖先的脸。”
卫小丫迷糊了,大小姐一直讲究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怎么现在要冲锋啦,这不对啊。她看到大小姐持着刀,当真要下货车,去和野狼肉搏,顿时慌神,边阻拦边叫道:“大小姐,大小姐,咱们是女子,当巾帼杀胡人或可以,可与畜生拼命不值当啊。”
“让开!”龙思思用力推开卫小丫,她是执拗的性子,一旦钻入牛角尖,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哦,这一次可能不需要九头牛。
疯女人!登临的眸子闪过怒色,扫了一眼狼群的攻势,情况开始变得有些危急了,商队和武士们尚可应付普通野狼,但那些长满骨刺的巨狼开始出动了,从狼王那里乌压压向这边跑来,最少两百只。他转身快步走向龙思思,一把夺过龙思思手中的钢刀,一手抓住龙思思的手腕,将她拉向原先跌坐的地方。
“啊,你弄痛我了,放手啊!”龙思思怒道。
登临将龙思思的胳膊一甩,龙思思一身惊呼,又跌回原地,她气得肺都要炸了,猛地抬头,怒视登临,“你凭什么管我,把刀给我,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卫小丫慌忙跑过来搀扶龙思思,此次此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支持大小姐吗?不行啊,可不能让大小姐和这些凶残的畜生肉搏。支持登临?更不对,胳膊肘怎么能向外拐呢。
登临将从龙思思手中抢夺的钢刀抬起,双掌一夹,臂膀用力,这柄精钢练就的刀仿佛面捏的般,在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被他的巨力扭成了个奇形怪状的铁球。
帝国初创篇——骨刺巨狼
“砰!”奇形钢球被扔到龙思思身前,骨碌碌滚到她的脚尖处方停下来。登临发怒时,自有一股煞气和魔意,龙思思与他对视,气势不禁一弱,心中有些发慌。
此刻,龙思思的怒气减弱,委屈便开始出现,自小到大,她就是天之骄女,从未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过,屁股摔得疼,疼胳膊和手腕更疼,她捂着手腕,眼圈顿时就红了。
登临扭头看向一旁做吃瓜群众的天天,天天正瞧热闹呢,被登临怒冲冲的目光一瞪,顿时吓了一跳,除了登临老大点燃魔星之时,天天从未见过他的怒意如此之重,很明显,登临老大这是要发飙了啊。
登临举起胳膊,向龙思思一指。
天天秒懂老大的意图,这是命令它把这两个妞看好啊。别说看好这两个妞,就是命令天天现在把俩妞暴打一顿,天天也不敢拒绝。天天领命,颠颠跑到龙思思和卫小丫面前,蹲伏身子,咧嘴显露锋利的牙齿,喉管中发出狗狗状愤怒之低吼。
天天的模样实在是太萌了,就算如此,在二女眼中,也是可爱大于杀气。
这个家伙,真是岂有此理,居然安排一只小狗来看管我。龙思思无语,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登临将龙思思安稳下来,便转身快步走向货车边缘,手臂轻轻一振,把长矛钉在脚下木板上,将背在身上的长弓取下,从箭壶中抽出羽箭,搭在弦上,迅速瞄准一只最靠近的骨刺巨狼。
“崩!”羽箭离弦而出,化为一道极速残影,准确射在那只巨狼的额头,羽箭锋利的箭头没入巨狼头颅,巨狼哼都未哼一声,翻倒于地,一命呜呼。
从狼王被登临激怒至发动狼群攻击,其实时间并不长。
狼群中的野狼不计其数,而商队伙计和武士的总数尚不及百名,两边的数量差距极大。但商队将货车围成一个不大的防御圈,人依附于高大结实的货车抵御,就令狼群的数量优势不能展现。因为货车防御圈的受力面就这么大,同一时间能够与人类接触的野狼数量变得相对固定。
所以,战斗在不长的时间内形成古怪的僵局。商队伙计和武士们将从货车间隙与车下钻入的野狼击杀,狼尸越堆越多,将间隙堵塞,野狼可以钻入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令商队伙计和武士的防御压力减轻。
野狼要攻击躲在防御圈内的人类,有效的方法着实不多,要不就是扒开同伴的尸体,要不就是翻越高高的货车,——野狼并非重型猛兽,身体轻巧,正面撞击沉重的货车无异于以卵击石。
然而,狼不是豹子之类野兽,不擅攀附,弹跳力差,跃不上货车,只能跃到货车的一个位置后,利用爪子向上爬。站在货车顶的商队伙计或者武士,利用手中的长矛、刀剑,自上而下防御起来,亦能支持。
以至于,无数野狼围攻不足百人的人类武装,竟形成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困局。
困局需要打破,人类的依仗不过是坚实高耸的货车罢了。
于是,狼王的亲卫队——骨刺野狼加入战斗,它们每一只都有普通野狼两至三倍大,样貌凶残,肌肉强壮,四肩长着尖锐的骨刺,如果让它们逼近货车,猛力冲击,极可能会撬动货车防御。
登临始终关注狼王和骨刺巨狼,见骨刺巨狼加入战斗,便迅速反应,以弓矢远超射击巨狼。
第一箭之后,他立刻抽出羽箭,射击第二只骨刺巨狼,箭矢离弦,再次准确命中这只骨刺巨狼额头,巨狼瞬间毙命,他再次撘上羽箭,瞄准第三只……
因为货车下的防御压力减轻,在龙叔和于五的指挥下,一些强壮的商队伙计和武士爬上车顶,协助防御。在车顶防御的人也注意到向己方跑来的骨刺巨狼,纷纷大叫,也举起弓箭射击。
然而,他们的射术和力量都与登临差距太大,射出的箭矢不是跑偏,就是被骨刺巨狼坚硬的皮毛弹开,就算有力大的武士将箭矢射穿巨狼的皮毛,箭矢的冲击力也耗尽,斜斜的插在巨狼身体之上,不能造成有效杀伤。
登临一箭接一箭,一连射杀十二只巨狼,可是,他手中的毕竟不是现代自动武器,而是原始的弓箭,他也不是机器,可以自动锁定。他射出的每一箭,看似简单,其实都需要精准的眼力、精妙的力量控制和对巨狼行动轨迹预判以及准确估量风力、距离等因素,所以快不了,他虽然射杀十二只巨狼,其余巨狼亦借助奔涌的狼潮与货车防御圈愈来愈近。他借助一张弓箭,就想阻止极速奔行的巨狼,显然是不可能的。
同时,巨狼的智商明显比普通野狼要高出许多,它们见巨狼被登临陆续击杀,就加快奔跑速度,或者腾挪跳跃,或者借助同伴身体掩护,令登临射击的难度成倍增加。
龙思思被天天龇牙咧嘴的怼着,燃烧的怒火开始熄灭,她暗暗纳闷,自己今天是怎么了,雍容呢,气度呢,怎么被他一激,情绪就控制不住了呢。
龙思思注视着少年的背影,他如标枪一般挺立着,他的身前,是如海潮一般的狼群,手持弓箭,射击狼潮,一些野狼会从货车边缘爬上来,他抬脚就将它们踢下去,仿佛踢下去的不是凶残的野兽,而是路边的一块石头。
他对危险是如此淡然,听说他身上的伤痕非常多,或许,他以前就是与危险为伴的吧。龙思思的美眸闪动涟漪。
羽箭破空,射杀第十六只巨狼,依然是正中巨狼额头,巨狼瞬间倒毙。但是,狼群中的巨狼实在是太多了,已有另外一头冲到小江南所在的货车下,它猛的跳起,狠狠撞击货车。
“砰!”货车发出闷响,吸引了登临和龙思思的注意,只见被撞击的地方木屑和断木横飞,货车晃动,站在货车顶的一名伙计猝不及防,大叫着摔落下来,货车之下群狼张口,这名伙计瞬间被狼吻淹没。
“砰!”货车再次震动,木屑纷飞。这一次,它没有落地,锋利的爪子死死扣住货车侧面的防护木板。
于五怒骂着,举起手中钢刀,狠狠劈向巨狼,而此刻,巨狼后腿开始发力,发动了第三从跳跃,于五的刀顿时劈了个空。
“咻!”羽箭破空,从巨狼脖子一侧射入,箭头从另一侧穿出。
巨狼哀鸣,落在于五脚边,挣扎了几下,被于五挥刀狠劈,一命呜呜。
帝国初创篇——守护
“他娘的,畜生真他妈难缠,登临,多谢啦。”于五对射死巨狼的登临抱了抱拳,便跳下货车,刚往另一处危急的货车。
登临弯弓瞄准另一只逼到货车近前的巨狼,手指松弦,羽箭破空,然而这一次,登临瞄准时间太短,羽箭未射中巨狼要害,而是深深扎入巨狼的肚子,巨狼未死,继续攻击货车,从登临的视角看去,受伤巨狼附近,一只接一只巨狼逼近货车,撞击货车。
“砰砰砰——”撞击声连续响起,伴随人们的惊呼,直击每个人的心脏,敲响了商队的丧钟。
登临射出第二箭,才将那只受伤的巨狼射杀,可是,这个时候,大部分巨狼已经逼到距离货车很近的距离,以登临的射击速度,恐怕最多射杀十来只巨狼,商队防御圈就会被巨狼攻破了。
“畜生冲过来啦!”有伙计大叫,一只巨狼凭借强壮的身体,硬是将两辆头尾相联的货车冲散,野狼蜂拥而入。
龙一率领一队武士,边击杀冲进来的野狼,边大叫:“迅速收拢,舍弃这边!”
现在的情形是,防御圈被冲开了一个缺口,如果死守原来的防御圈,那么大家都完蛋,只有随机应变,舍弃被冲开的货车,将防御圈收缩,由一个收缩成两个或三个,才能抵挡狼群的攻击。
缺口附近的伙计们和武士们放弃货车,慌忙奔逃,一些武士推动货车,以收缩防御圈,然而,冲进来的野狼太多了,又有一只巨狼冲进来,龙一率领的武士迎上去抵挡,为变阵争取时间。形势愈发严峻,不时有伙计或武士被野狼咬住,拖入狼群。登临站在货车顶,精准射杀冲进防御圈的巨狼,缺口距离自己的货车仅仅隔了一个货车,若非他要保护龙思思,早跳下去加入肉搏战了。
“登临,大家支撑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龙思思急道,她平日自诩足智多谋,可面对如此绝境,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这些畜生不是人,不能谈判,不能交易,恫吓更是无效,如说真有办法……唉,她会放弃守护吗,而且,那也不是人能完成的。
登临知道,面对这无尽浪潮,凭借己方这些人,硬撼绝对不可行,只有击杀狼王,才可以挽救,可是自己去击杀狼王的话,龙思思和卫小丫谁来保护。
登临犹豫间,货车下的形势急转直下。龙一的应对措施是正确的,可他手中能用的人手与无数野狼相比,就是沧海一粟,力量悬殊太大。那些冲进来的野狼形成奔涌的浪潮,产生乱力,将货车冲乱,眼看就要将整座防御圈冲毁。
“吴二,大秃子,放马!”于五大叫,商队的驽马和豪族的战马原本都被牵在防御圈中,其中还包括从匈奴人那里获取的二十多匹战马,吴二和大秃子一股脑将一半的马匹赶出来,马匹惊嘶奔腾,被野狼扑倒,也令狼群的攻势减缓。
众人抓紧时间推动货车,调整防御圈。然而,登临这边明显被狼群列为重点目标,数只巨狼为首,攻击登临所在的货车,而吴二他们是从另一边驱马,所以,登临所在的货车与附近的两辆货车并未减轻压力,被狼群持续冲击,很快,货车下的武士和伙计葬身狼吻,另外两辆货车顶上的人,也被巨狼扑杀,唯剩下登临守护着脚下货车,一眼看去,就像巨浪拍击之下的孤岛。
“大小姐!”龙一大叫,欲率领武士冲过来,可狼潮更加凶猛,将他死死抵住,在他身后,是正在闭合的货车,于五大叫着叫他回来。
龙思思陷入绝境,龙一怎么可能往回缩,他带领武士形成战阵,左砍右劈,死命向前冲,可狼群占据绝对优势,尽管武士们悍不畏死,依然举步唯艰。
登临抬起胳膊,摸向箭壶,却摸了一空,一壶箭被他射完了。他看向不远处的商队,防御圈被狼群切割成两块,防御圈内的人各自为战,人叫马嘶,巨狼不断凶猛撞击组成防御圈的货车,突破是早晚的事。
龙一带着一队武士正努力向自己这边靠拢,六只巨狼和数百野狼将他们重重包围,若非他们战阵娴熟,早就死透了,饶是如此,也是险象环生,人人挂彩,别说救援这边,能自保就不错了。
登临扭头,看向龙思思,恰与龙思思的目光对视。
二人都明白,唯一的活路是什么,除了击杀狼王,别无他法。远程攻击肯定是不成的,唯有近距离击杀,所有人中,也只有登临合适了。
龙思思死死咬着嘴唇,自己希望登临离开呢,还是不离开呢,她不知道。很明显,登临一离开,这座货车将会被狼潮淹没。
她毕竟只有二十岁,青春正好,也有远大抱负,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舍弃生命的决定呢。
登临也难以取舍,他答应过龙一,要保护这两个女子。表面上看,两个女子的命和所有人的命孰轻孰重,不难判断,可是,生命是无价的,谁又有资格去做出最终裁决,谁的生命应该舍弃。
“啊——”一名武士被巨狼的前爪扫中,从战阵中跌出,两只巨狼乘势扑过去,武士一名呜呼。登临眼中闪过冷光,拔起长矛投过去,长矛又狠又准的丁入两只巨狼的身体,将它们钉在地上。
“登临,我……”龙思思的蓝眸中沁出泪水,终归是死,舍弃生命的决定实在太难说出口。
“哇……大小姐,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就算死,也不能喂畜生啊……”卫小丫大哭,龙思思亦是悲从心来,抱着卫小丫大哭,被压抑的委屈、压力,一同发泄出来,不知道是对生命的留恋,还是其他,又或者,诸多情绪掺杂于一起。
不能放弃她们,不能!登临握拳,或许,我那失去的记忆中有解救的办法,他集中注意力,去触及记忆的封印。封印由宇宙最高规则布下,岂是容易揭开的,他的意识刚碰触那无形的封印,脑壳中便传来剧痛,令他一个哆嗦,双眼发黑,天旋地转,脑中似有无数锯子在锯每一根神经。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
对,昨晚的那些战魂,他们守护这片大地,应该能够帮助我们,当时,他们说我可以呼唤他们。
登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仔细回忆战魂的气息,当时与战魂精神相通时的奇妙感觉,以及虎翼战魂最后的战歌,他用意念呼喊: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守护北疆的虎翼战魂,速速现身……”
帝国初创篇——上古先贤
登临感受到一股充满煞气的意识体与自己的意识相联,他昨晚曾感受过这股神秘的意识体。
“异乡人,你在召唤我么?”在登临的意识中,缥缈的声音问。
果然有门!登临立即用意念道:“你们既然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为何枉顾邪灵横行?就在我这里,邪灵正在残害生灵!”
在登临看来,邪灵化为狼王,指挥狼群攻击人类,除了被邪灵控制的巨狼,普通野狼和人类都是受害者。
战魂说:“将军和弟兄们尚在沉睡,只有我们四个刚刚醒来,天下已经改变,我们四个力量未完全凝聚,力量不稳,在日光下还不能战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已感受到这里的邪灵,它居然携带上古先贤的气息,让我很困惑。”
上古先贤?登临微微蹙眉,他对这个词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其实,登临真的听说过上古先贤这个词,努曼曾告诉过他,塔族这个神权社会的最高阶层不是光翼一族,而是先知,先知与光翼一族不是同一种族,先知的祖先就是上古先贤。
“啊——”一名商队伙计从不远处的货车摔落,被群狼扑杀,其凄惨的叫声拉回登临的神思。
登临用意识大吼:“我不管什么上古先贤,我的朋友们正在被邪灵攻击,你们能否助我?”
“守护大地的生灵不被邪灵侵害是我等职责,但是我们在日间没有战斗力,而且,我们曾许下誓约,不能攻击大地的血肉生灵。”邪灵说。
“不需要你们战斗!”登临转身,猛地指向龙思思和卫小丫,他的这个动作吓了二女一跳,“你们能否做到,保护我的朋友不被狼群攻击?”
“可以。”战魂回答,紧接着,货车周围刮起一阵阴冷的风,四名战魂现身,正是昨晚出现的两名骑士和两名步兵,和昨晚不同的是,他们的身形非常淡,似乎一阵风就会吹散。
他们分别站在货车四个方向,散发阴冷的气息和浓浓煞气。群狼面对他们时,顿时纷乱,不再前冲,就连那些巨狼的眼中也显露出畏惧和踌躇。
“好!”登临的心总算放下,再无后顾之忧,他看向龙思思和卫小丫,做了个待在这里的手势,然后拔出背后的钢刀,从货车之顶一跃而下。
“你必须快,我们尚不适应阳光,最对支撑半盏茶的时间。”战魂说。
按照古人的时间单位换算,一盏茶相当于一刻钟,半盏茶只有七分多钟的时间。
“登临,小心……”龙思思呼道,然而,登临已经冲进狼群,她的呼唤被群狼的嚎叫淹没。
“汪汪。”天天大叫着跟在登临身后,也跃下货车,迈开小短腿追赶。天天始终秉承此界第一忠狗、第一小弟之信念,如今老大冲锋在前,做小弟的怎么可以在后面围观呢。
登临持刀,冲入狼群,狼群嚎叫嘶吼,纷纷扑向他,他则用钢刀的刀背将野狼劈飞,只有面对巨狼,才会用刀刃劈砍,因为他认为,这些普通野狼是被邪灵蛊惑,它们本身是无罪的,至于巨狼,已被邪灵感染,只有击杀。
群狼惨嚎,不断被劈飞,登临如人形推土机一般快速向前冲,不时腿下发力,高高跃起,掠过无数野狼头顶。他不能与野狼过多纠缠,一旦时间消耗过巨,商队被狼群攻破,战魂魂力耗尽,众人将被屠戮,就算杀了狼王,也毫无意义。
因此,登临只攻击阻挡在正面的野狼,将全身肌肉绷紧,硬生生承受来自其他三面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