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更新来了!先更,明早起再复众亲!
(五)
几人转头去看,原来刚才唐钱二人许是进来的急了,竟然忘了关书房门。
此刻莫沁然正站在门外,袅袅婷婷、一脸好奇地看着众人。
只见她身着身着淡绿丝绸长裙,外罩藕荷色薄丝长衫,腰间系了一条淡蓝桃红蕊黄三色编成的丝带。
整身衣装看上去剪裁绣工俱佳,将她衬得有如瑶池仙子般。
众人都在惊诧,唐季孙心道:‘昨天这位莫姑娘说要些布匹丝线做衣服,自己还当她是说着玩,虽说女红恭容是小姐们的必修,但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会有如此手艺?“
”我也见过上海滩不少豪贾名流的夫人千金,似乎穿的还不如这般雅致合体!’
见事已至此,莫姑娘照理又不是外人,不必过于忌讳就问道:“莫小姐下来了,这身衣裳是你自己做的吗?当真是好看的紧呐!”
秦潇的眼睛似乎有些直了,喃喃道:“当真是:‘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呀!”
他古诗读的不多,但这《洛神赋》还是会背的,此刻脱口而出,足见心中惊叹。
盛思蕊听在耳中甚是愤懑,掐了他一下道:“看见洛神了别眩晕,小心掉到河里上不来!”
莫沁然也没管他们怎么闹,对唐季孙轻轻万福道:“昨天多亏了先生家的丝绸多,我才来得及做这一身。要说昨天见屋中纱帷不错,就未经允许拿来用了,这下还得向先生赔不是呢!”
宋婉毓一听唐季孙尊她为小姐,就走过去仔细端详微笑道:“妹妹可真是好手艺!这一身可是比那些裁缝铺子做的好看多了!妹妹可真是人美手巧,姐姐可是服气了!”
莫沁然微笑道:“婉毓姐姐谬赞了,要不有空姐姐选块布料,小妹代劳也给姐姐做上一身?”盛思蕊笑着握着他的手点头称好。
莫沁然看向盛思蕊问道:“盛姐姐要不要小妹代劳做上一件?”
盛思蕊一听对方礼数有加,滴水不漏,自己也不便发作,只得不咸不淡地说:“谢了,我习武之人,穿不得丝绸长裙!”
秦潇刚要说平时出去可以穿穿嘛,但一见盛思蕊那冰霜神色,当即忍住。
周烔却没管那些,说道:“对呀,你和三妹一人央这位莫姑娘帮忙做一身,日后出去几人在一起,如花团般锦簇,岂不好看?”
盛思蕊眼中的冰锋立即杀到,讥讽说:“二师兄,你那么爱看花,怎么不到堂子里去呀?昨天我见离这儿不远就有个‘万花楼’那里还繁花似锦呢?”周烔当时就被封的语塞。
秦潇出来打圆场道:“蕊妹,二弟只不过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这么较劲呢?况且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总是好的,对吧?”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盛思蕊更来劲了冷笑道:“这么多年没看出大师兄也是个爱花之人,我看你们就一道作对花痴好了!”说罢,拂袖而出。
(六)
唐钱二人见着小孩过家家般的吵吵闹闹,但李白安和心月二人都不在,也不便劝阻。
见盛思蕊走了,秦潇没有立即跟上去,只是对莫沁然说:“莫过娘别见怪,以前没见她这么大脾气。说不准天气热,火气大,过一会就好了。”
明墉见秦潇没动,眼珠一转说道:“诸位,我出去透透风。”然后快步而出。
莫沁然却丝毫未见愠色,反而对二位先生说道:“我刚才无意听到两位先生要找绣工?是也不是?”
唐季孙见无须再隐瞒,就说:“对了,莫小姐,我这边有被一分为二的两块丝帛,现都破损严重,不知能不能修复在一起?”
莫沁然莞尔一笑道:“只要是丝织的,破了就可以补得上!先生能否借我一看?”
唐季孙拿出之前那幅和这幅一并交予莫沁然,她仔细看了一会儿,有一丝丝地摸了遍线头。
这才呼了口气道:“这两块古丝帛辛亏是被水浸日蚀的,要是被火烧过,就万难补救了!”
唐钱二人几乎齐声说:“那这么说,你就有办法?”
盛思蕊宛然一笑道:“二位先生有所不知,我母亲的娘家就是江苏的苏绣世家,每年的贡服衣被不知做了多少。“
”虽说母亲嫁与父亲,但是一直说家传的本事不能丢,一直悉心传授与我。”
“不瞒几位,自从我十岁始,所有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而这两幅图需要的是‘御工丝补’之计,外面的绣工再巧手也是没学过的!”
钱千金一听是宫廷的丝补技术,不禁疑惑道:“这皇宫大内主子们穿的衣服破了不就随手丢了吗?难道还要像平常百姓样的缝缝补补?”
莫沁然轻轻摇头道:“钱先生有所不知,这宫廷也是需要补衣服的,但之前只限于应个急的简单缝补,并未到精修程度。“
”直到雍正爷继位宫中厉行节俭,这精补之术才得以钻研,据我所知雍正爷一生没换过龙袍,凡大小织补两百余处,仍历久如新。”
“至此,宫中就定期从江苏调精补御工进衣帽监长期当差,而宫中的娘娘们凡有精美衣物不肯因小破就丢掉的就会用到丝补。”
钱千金噢了一声接着问道:“那莫小姐不会是……”
“对了!”莫沁然微微笑道:“这技术正是家传绝学,而小女子也恰恰承袭了!”
唐季孙一听真如见铁树开花,就问道:“那莫小姐认为这两幅图怎样?”
莫沁然依旧看着这图道:“幸亏是古时的粗丝,经络筋脉还看的清楚。要是现在的三分或五分丝,那就难了!”
“那小姐看看何时可以开始动手?”
莫沁然想了一下说:“这些工具和材料估计先生家中不一定全,我开个单子请派人采置!”
说罢走到书桌前刷刷点点写完交给唐季孙,然后说:“我先那这两块帛片回去参详一下,挑出经纬线。请先生叫人随后将物事送上即可!”
“那小姐午饭不吃了?”
“啊?我一见这多年没做过的丝补有些心急,请叫人一并送上来吧!”
周末早点儿更,亲们,多谢大力支持!我来了!
(七)
众人吃过午饭,明墉提出要去取些入院前放的东西,秦潇自告奋勇一同前往。
明墉就说:“怎么着?信不找我?”
秦潇却摇头说:“你可别想歪了!昨天我们刚犯下如此惊天大事,你今天就堂而皇之信步一人出去,太危险了,我一同做个照应。”
唐钱二人都觉甚好,二人技长嘛,明墉见躲不过也只得带着秦潇去了。
唐季孙见秦潇自觉担起监视的任务很是欣慰,对钱千金大赞他这几年教的好。
钱千金也没想秦潇竟有如此心计,也是暗想:罢了罢了,这天生江湖人,就是自然生成江湖人的心机。
却不知秦潇见莫沁然将自己关于屋中,而盛思蕊对他余怒未消,不想触霉头,正好出去躲清闲。
唐季孙见家中已无紧要事,就去了招商局衙门顺便打探些风声。
而宋婉毓却提出要去买些衣料,周烔忙不迭的跟着出去。
屋中厅内只剩下钱千金和盛思蕊,盛思蕊见人都走了,甚是无趣,想回房休息,却被钱千金叫住。
钱千金道:“蕊儿,你坐下,为师跟你说些体己话。”
盛思蕊从未见钱先生如此正经中显得亲切,就狐疑坐下了。
钱千金接着说:“蕊儿,我见你回到大清后,尤其是这两天心绪有些不佳,莫非身体有恙?”
盛思蕊一听他这么问摇摇头俏笑道:“我的老夫子师父,我能吃能睡的,上下翻飞,游走龙蛇,哪样不行了?您老放宽心吧。”
钱千金嗯了一声微微顿了顿说道:“这些话本来应该心月说,但她不在这边,虽然为师我说有些别扭,但你不要见怪。”
盛思蕊眨眨眼不解道:“先生有话就讲,不知我就是这么个无畏性子?”
钱千金这才释然说:“从当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可转眼就成姑娘了。你们少男少女那些心思为师也是知道的……”
盛思蕊一听他竟然说的是这个,脸顿时红到脖根,马上打断道:“师父,您怎么为老不尊,跟我说这个呢?我们又有什么心思,不都是兄弟姐妹吗?”
钱千金诚恳地说道:“听我说完,你们几个就是在我眼皮底下长大的,每个的脾气秉性,习惯好恶为师又怎会不知道?“
”我要跟你说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也都有自己的不足。”
“我知道你生性好强,但不要因为某人在某方面强过你而耿耿于怀!“
”试想别人有她的清雅闲静,你也有你的活泼灵动,她有她的德行恭容,你也有你的英姿飒爽,万不必为了她人的优点而埋没了自己的闪光啊!”
盛思蕊万没想到一直端着架子的钱师父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这话其他师父义父义母们都没说过。
两位师父和义父都是习武之人,说不出这样的体己话。
义母一直把她们当孩子看,生活上百般照料,可也从未对他们这般推心置腹。
盛思蕊被钱千金这番话感动地鼻塞眼蒙,哽咽着说:“师父,我……”
“唉,为师知你生性要强,什么都要比一比,争一争,更何况是这小儿女的事情。”
(八)
见她嘟嘴欲言又止,钱千金接着柔声说:“蕊儿,这人看人就好比人看花,整天看着山茶,突然见了牡丹,可能就会觉得牡丹怎生这样好看,爱看的不得了。但时间久了,也会想起山茶的娇艳和清香的。”
“这就是你们之前见国人太少造成的,不必介怀,等花香劲儿过去了,人就会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的。“
”万不必为了这些许小事乱了心神,放弃了自己的优势,你说是也不是?”
盛思蕊一直仔细地听着,连连点头。
她朝窗外望了一下转头灿烂地一笑道:“师父,多谢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钱千金满意地点点头,虽说这个顽皮的女娃让他多费了不少心神,但常言道‘师长疼么娃’,对她多些疼爱和关怀也是理所应当的。
盛思蕊仿似彻底缓过劲儿来,突然狡黠的问道:“钱师父,徒儿看您老年纪也是久经沧海了,比其他两位师父和义父年纪都要大,必定经历了不少风雨,您老怎么没跟我们提过呀?”
钱千金捋须长叹一声道:“为师自十五岁中举人,连入三次南闱,原想凭着一手好文章,满腹治国经,能笑傲三科两榜,在朝堂上一展抱负。可惜科场腐弊重重,没个靠山背景连个榜边都沾不到。”
“最后心灰意死,在生死之间被师父所救,授我天地机变,领我游历九州,使我顿悟开朗,从此将那庙堂之想抛于脑后。”
“之后机缘巧合遇到李大人,感念其于国一片赤诚,便在他麾下当个闲差,直到碰见你们,这后面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盛思蕊继续眨眼俏笑,凑在钱千金的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边摇边说:“师父,我不是问您这个,我的意思是您这一生有没有什么红颜知己,又或是爱慕之人,为何您老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呢?”
钱千金被她这一低语轻摇,心思仿佛飘忽了起来,喃喃道:“红颜弹指…曾经沧海…伊人它嫁…”
盛思蕊仿佛听到了什么要紧,忙加劲儿摇着他的胳膊问道:“师父,什么伊人它嫁的,这伊人是谁呀?”
钱千金被她这一用力登时回过劲来,忙拍开她的手轻斥道:“你个鬼丫头,刚好了两天,又来琢磨师父想套话,门儿都没有!”
钱千金略整心神正色道:“蕊儿,师父已如此开诚布公,那问你些事,你可得如实相告!”
盛思蕊见他正经,虽收起了顽劣的样子,但仍是挑着眉毛笑道:“师父,您可并没有说清楚呀?不过看在师父谆谆教导的份上,徒儿知无不言!”说罢摆出了坦诚的姿态。
钱千金清清嗓说道:“当初我们在船上救你,你说你的身世我们没怎么怀疑,可是在英伦刚刚住下不久,就有中土高手夜闯家宅,我们刚到异国,没人认识,那闯宅的又是何人?跟你有没有关系?跟那船上的人又有何关联?”
“其二,回来前又有人日闯空宅,看样子是找东西的,又像是专门翻过你的房间,这又是何意?第三,你们深夜被袭,那高手显然是冲着你来的。”
“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会无缘无故惹上此等中土武林人物,他们这几次三番都是奔着你,莫非你有什么大事情隐瞒我们不成?莫非你在遇到我们前就与他们有莫大的瓜葛不成?才会让对方这么多年还暗中监视,念念不忘?为师望你如实相告。”
亲们,更新来了!
(九)
以前几次事情发生,诸位师长也有过询问,但都被盛思蕊一一搪塞过去了。
而大家也没深究,她更是以为这些事就不了了之了。
没成想现在钱先生问得如此仔细,她沉吟了一阵低头答道:“师父,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及时回国,又多处辗转,料想不会再有什么下文了,您就当过眼云烟,忘了不成?”
钱千金正色而恳切地说道:“你跟随我们六年,现在已当你亲人一般,想那些人在暗处,居中又有高手,如若在英伦我们人单势孤只好躲为上策。“
”但现下回了大清,你也看到了我们大人的北洋系支脉有多庞大。”
“此时恰恰是我众敌寡、强弱立逆之时,若不在此时除却隐忧,那可是后患无穷。“
”所以为师望你将对方的实情相告,说出实情纠结的关键,我们也好想办法助你断了这层牵扯呀!现在只有我们师徒二人,难道还不能说吗?”
盛思蕊在那里神色不定地犹豫起来,说起来钱千金的形势分析确实是很透彻,而借整个北洋之力却是可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盛思蕊想到这里咬咬牙一顿一顿说道:“师父,那我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几个师兄师姐!”
钱千金道:“师父的名字叫什么?一诺千金!但说无妨!”
盛思蕊像是下了极大决心缓缓地张了口。
就在此时,就听秦潇的声音叫道:“我们回来了!”而言未落地二人的身影就已到了眼前。
盛思蕊吐吐舌头道:“师父,事不凑巧,只得下回再向你禀报了。”
而后她转头一脸笑意地看着秦潇问道:“师兄这么快就回来了?外面这么热,瞧你汗出的!”说罢拿出手帕就要给秦潇擦汗。
秦潇一进门就见到钱盛二人一脸正色地对坐着,而现在盛思蕊突然又如此热情了,简直与离开前判若两人。
他不禁暗道:‘钱先生给蕊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她怎么好像转了性了?’
他忙接过手帕连声道:“谢师妹了,我自己来。刚才你跟钱师父在说些什么呢?”
可盛思蕊却没接这话头,转眼看明墉道:“现在既然你已成了我们的一员,以后我就叫你阿明好了!你们怎么这么快!”
明墉见第一次盛思蕊主动跟自己说话,连忙陪笑道:“谢盛姑娘,不过阿明太难听了,好像和隔壁的阿黄一个样,不如就叫全名怎样?”
盛思蕊却柳眉一挑哼了一声:“不喜欢正好,那以后别没事缠着我说话!”
明墉忙谄笑道:“别别,阿明就阿明,只要姑娘开心就好!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思蕊呀?”
盛思蕊微扬起头道:“想都别想,就叫姑娘!你还没回答我,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了?”
明墉见盛思蕊又是看向自己,忙欣喜地回道:“我和秦潇之前并没有比划过轻功,这次借机比试了一下,果然是半斤八两!”
盛思蕊呸了一声:“那叫不分胜负,各有千秋!什么词就乱用,我看是你胡乱吹嘘吧,师兄怎能胜不了你?”
秦潇却说道:“明墉的轻功虽不像我这般,得过义父的正统传授。但他的身法很是飘忽轻灵,短途的街巷市井还真分不出胜负!”
明墉手一摊:“你看吧!”
盛思蕊调笑着看着他继而问道:“我们刚回到大清,对这江湖可是知之不深,不如你给我们说说吧!”
明墉一听表现的机会到了,忙坐下口沫横飞大吹法螺起来。
(十)
不多久周宋二人也回来了,周烔一听讲的是江湖故事,忙把手上抱着的东西往桌子上一堆,就凑过去听了起来。
宋婉毓看着他无奈地苦笑摇头,转身上楼去找莫沁然了。
这边厢几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明墉的口下江湖,不时是叫好欢笑。
钱千金听了一会儿便暗自摇头,这明墉说的至少有一半是道听途说、夸大其词的。
奈何这几个是初涉江湖,饥渴难耐,恨不得满是些快意恩仇、行侠仗义、翻云覆雨的事迹才好。
却哪里知道这江湖之深,武林之诡又岂是他们这个年纪能想得到、猜得透呢?
这才叫‘少年不识愁滋味’,刚在李大人那边宣誓效国,转眼就只想着到江湖上逍遥快活。
还有那明墉昨天刚死了师父,今天却当全没经过一般喜笑颜开。
他看着明墉一直盯着盛思蕊看,心下又是暗叹:‘这少年人的心思莫非真如那逐花的蜂蝶一般?’
想想自己的过往,暗自神伤了一下,就转身要出门去透透气。
谁知刚一开门,唐季孙就阴着脸下了马车,快步走了过来。
他刚想打招呼,就见唐季孙伸指嘘了一下,默默地带着他走进了书房,而这些少年都沉浸在江湖的童话之中,竟谁也没留意。
唐钱二人进去关好门,唐季孙擦擦头上的汗拿出两份电报说:“你先看看,我喝口水!”
说完竟没叫下人上茶,而是直接拿玻璃瓶的净水喝了起来。
唐季孙一直是遵循达官贵人的习惯,盛夏也必饮热茶,这玻璃瓶中备的净水本是他侍弄花草用的,可见此时他的心急。
钱千金拿起电报仔细看罢,汗不禁也下来了,问道:“怎么这两方都会出了问题呢?”
唐季孙擦着汗道:“对呀,按说心月坐的是测试车,只有一节车厢几个人,现在这时间虽未到徐州但也早该过了蚌埠了?“
”可是站方却愣是说没看见车的影子,你说这心月他们三个到底到哪去了?”
钱千金沉思说道:“莫不是你车站的人看走眼了?”
“怎么会!只有一条铁路线,就那么一辆测试车,这还看不到?还有南京车站中午就发了电报说车过去了,那怎么还没到?”
“那你让下面的人沿线查一下,车准在南京徐州之间!”
“已经叫人查了,这不是最头痛的,真正麻烦的是白安那边!”
钱千金又仔细看着电报说:“这电报上说自七日前于日照见过白安,这几日都未再见人影。“
”按道理说他不是去日照解决帮中事物,那什么事要做七天呢?而且这些天竟没人见过,是不是你那边人手太少了?”
“博海呀,这些年我们北洋招商的势力已遍布山东,随便哪个州府都有不下几百个伙计,怎会看不到?定是白安那边出了什么是非!”
“你也不要急,以白安的身手不会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