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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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秦潇问:“那这些人有没有闯入家中抢东西的?”
  “头几天有两个踹开了大伯家的门,抢了些钱财,但被随后赶到的一位首领给喝止了,他还当众棒打了那抢劫的人,此后只要各家乖乖摆出吃的,就没什么入室的事发生了。”
  秦潇转念一想问道:“那你为什么出邨呢?”
  袁赞卿说:“去镇上的学堂呀!别的孩子一听不能出门,就是不用上学,都乐不得呢?我却是一定要去的!”
  “为什么?难道你对学这些四书五经这么感兴趣?”秦潇问。
  “才不是呢?我们那先生是个酒鬼秀才,每日上课就是混个酒钱!我一是不想让家人的钱白费,二是不想和邨里那些人一样碌碌无为,混个活着!”
  “那你想努力读书,取个功名去当官?”
  男孩摇头:“我才不要呢?朝廷和当官的都坏透了!”
  秦潇一听这孩子年纪轻轻,怎地如此愤世呢?就继续问:“怎么,有当官的欺负你家人或你们村子?”
  袁赞卿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听说当年的太平天国起义参加的全是穷苦百姓,与朝廷一打就是几十年。”
  “想百姓要是能食有饭、眠有遮,谁不会乖乖在家务农经营,谁又会干这掉脑袋的事?一定是朝廷官吏太坏了,逼的百姓活不下去了!所以我才不要同流合污!”
  秦潇一听这孩子不志为官,这在‘学而优则仕’的当下还真是个异类。
  他就继续问:“那你还要天天背这些书经?”
  袁赞卿道:“要说孟子说的有些为臣辅君那套,什么民重君轻,仁政爱民那套都是在替官家说话,无非是教人怎么事君。”
  “但是至圣孔夫子的为人修养和处世智慧却是千古至理,简直都是字字珠玑。“
  ”此外我对百经之首的《易经》颇以为然,深以为博大精深,世间万物道理都可囊括其中!”
  秦潇一听他说易学和钱先生是一个态度,不免兴趣大增问道:“那你能说些道理吗?譬如我此行吉凶?”
  男孩摇摇头:“我那先生是个酒囊饭袋,根本就教不懂!”
  秦潇暗叹:‘原来只是个向往的小孩子!’
  袁赞卿道:“不过我通过钻研发现它对建屋筑房的确是有大用处!上个月我按方位卦理给家里重搭了鸡窝,母鸡下蛋果真多了些!”
  秦潇一听险些笑了,这虽算上活学活用,但道理未免太牵强了。
  秦潇见着孩子聪明机巧,假以时日必是个可造之材,就问道:“小兄弟,你长大打算做些什么?”
  袁赞卿不假思索说:“杜子美曾诗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这才是大仁慈!“
  ”我听说西方的建筑非常发达,能盖出几十丈高的高楼大厦,我以后也要学这个给天下寒士提供庇所!”
  秦潇一听这孩子竟有如此抱负,不免心中甚至有了几分敬意。
  二人边走边说过了一个半时辰,翻过了一道小山梁,男孩驻足指着前方的一块开阔地说:“你看,就在那里!”
  (六)
  秦潇放眼一看,只见两里多远的平整地里,一座教堂正挺立于山脚之下。
  周围密密麻麻地围着不下几百人,教堂周围已都被沙袋木材和一堆桌椅板凳围了起来。
  显然教堂内坚守的人已经做了全面的布防,虽然这些防御要是碰上火攻就立成灰烬。
  再看教堂上的窗底层的玻璃已都被敲碎,从窗中可以看见探出的十几杆枪口。
  秦潇纳闷这教堂怎会有如此多的枪支?那些传教士的武装也太精良了吧?
  他就问男孩道:“那些洋教士平时欺负你们村里人吗?”
  袁赞卿摇摇头:“那倒是没有!他们挨邨布道传教时还经常给小孩子糖吃。”
  秦潇心道:‘那这些教士怎么准备了这许多枪支自卫?’
  再往上看,只见教堂顶上钟楼的吊钟已被拆除,而有两只木轱辘构成的架子支起了一杆粗大黝黑的金属圆筒,筒身后连着一巨大弹仓。
  这就是被拳民误认为炮的东西,实际这不是炮。
  秦潇认得这是在军事展览上看过的英国人发明的马克沁机枪,已经用于欧洲战场,在近距离作战的时候杀伤力比炮都要大。
  秦潇心道:‘幸好这些人没强攻,否则这机枪的快速连射恐怕就是刀枪不入的首领也挡不住吧?‘
  他再抬眼细看那枪后坐着的人,不禁吃了一惊,想想是否是被阳光晃了眼没看清?
  他仔细揉了揉眼,手搭凉棚再仔细看去,不免惊呆住,微张的嘴半天都没合上。
  过了一阵,他才回过神来对袁赞卿说:“小兄弟,谢谢你了,你赶快回家,别让你娘担心!”
  男孩看着他欲言又止,秦潇恍然大悟,从身上又掏出几块银币说:“这钱就当作酬劳,也可帮你好好读书!”
  袁赞卿摇头推开道:“你向我家中偷偷扔钱我已看见了,那些已经足够了!况且‘无功不受禄’接下来我也做不了什么了,自然不能收!”
  秦潇见这孩子态度坚决,心中更是暗叹。
  袁赞卿刚转过身,又迟疑地转回来说:“这位大哥,我有一番话不知能不能说?”“尽管说!”
  “这里在我们出发地的正北偏东,而刚才我也暗卜了一卦,也是个兑上巽下,泽风大过的《大过卦》,暗合我们在的方位!”
  秦潇问:“那是何解呢?”
  “《彖》曰:《大过》,大者过也。栋桡,本行,利有攸往,乃亨。大过之时大矣哉!”
  “前事不易对付,望大哥能顾全大局,审时度势,谨慎行事,万事不可过度!”说完拜别秦潇转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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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秦潇看着袁赞卿离去的背影,心中琢磨着这他离开前说过的卦解。
  他以前也听钱先生解过不少卦,但大体都是语义隐晦含糊,直面上又都是些泛泛的道理。
  他心中也觉得这易经卦数真是神奇,就像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一样,放在哪都是至理!
  不过也没空多去琢磨这些,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就像沙漠中突然出现了西瓜一样让人惊奇,不可思议。
  他再凝视着那钟楼上坐在机枪后面的人,一身劲装,低露粉胸,金发披肩,英姿俏丽,神情凶蛮,不是他那英国的同学凯特又是谁?
  她不是被家人禁足了吗?怎么也来大清了?又怎么跑到这偏荒之地了?
  恍惚记得听她说过她舅舅是领馆的文教参赞,莫非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她才冒险深陷重围?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个养尊处优、崇拜者如云的大小姐不好吗?
  转念一想她的性格,似乎一切又都有合理的解释。
  她那么争强好胜,那么目中无人,那么自负傲慢,那么胡作非为,可能除了她父亲,就没什么是她怕的!
  现在置身险地,显然是她自找的。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与他分别的时候露出了柔情百转,依依不舍。
  他掏出那张一直带在身边的照片,看着里面笑靥如花的人。
  当时拍照底片曝光时间都超过三十秒,拍一张笑的照片是要保持笑姿不动很长时间的。
  蕊妹也试过,笑得下巴都酸了,还是没拍好,可是这张却是如此清晰。
  他抬眼看去,见凯特已经坐得不耐烦了,开始在钟楼里踱来踱去,就她那性格怎能坐的住?
  他低头环视一圈下面的拳民,几百义愤填膺神情激愤的拳民,就凭他们那些洋教士,妄想凭着手中的火枪脱困,是万难实现的。
  就算加上那挺马克沁机枪,可是弹药终有打完的时候,到那时剩下的拳民非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来报仇。
  想到这儿,他打了个寒颤,莎士比亚说过‘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难道眼睁睁看着她销陨?可是凭他自己一人,如何冲得过几百人的重围。
  他仔细看着思索着,这时日头已经偏西,教堂西南边山峰的影子已经开始覆盖上义和团人众。
  秦潇眼前一亮:‘或许这是个办法!看来那孩子说得对,我必须审时度势,谨慎行事!希望这些传教士和凯特千万不要忍受不住开枪,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八)
  午后五点多,日头依然毒辣,但太阳已沉至西南方山峰的上头,教堂背后也已被阴影覆盖。
  与多数宗教场所喜欢背北面南一样,这座教堂也是面向西南,但背倚着一处山岗。
  由于这处山坡势很陡,人力攀爬十分困难,所以在这面并没有什么拳民,只有二三十个守在侧后院墙外。
  教堂的后窗玻璃也已经破了,从中伸出几只黑洞洞的枪管。
  山腰上有一些顽强生长的野樱桃树,也许是地势过陡,没人过来,所以树身都生得十分粗。
  此时秦潇正在半山腰的一棵树上悄悄地扭折树干,此处距教堂的钟塔约有三十来米,单靠轻功飞过去是绝无可能的。
  中途借力又会被双方的人发现,那样做要不就是打草惊蛇,要不就被不明就里的传教士开枪射杀,所以必须借一势之力直飞过去。
  秦潇手中正在轻轻折弯的树是一株成年已久的野樱桃树,他小时在威海卫从军时就用过此木做弹弓。
  听老人说这成年老木的树干弹性极大,江湖上就用来做最好的乌金软棍,使用者不是用它来削劈扫,而是运用巧劲借助弹性来打对手的侧后方的。
  他双臂用尽全力,那树干已经被他渐渐扭成了最大弯度,但树身仍然弯曲未断。
  这时太阳已经沉到了西南山峰的边缘,而阳光将近平直射向教堂玻璃。
  那些七彩玻璃放出了耀眼夺目的反光,对面的拳民都被晃得顿时睁不开眼,纷纷低头遮眼。
  秦潇见机会来了,全身的劲力突然全部卸掉,只剩双手还抓在树上。
  那树干突然脱力,极速弹回,秦潇被带到空中前摇时迅速松手,那近两丈长的树干就像一个巨型弹射机一样把他射了出去。
  他在空中以抛物线型飞向钟楼,于空中调整角度,调动内力,在身形接近塔楼时,一个扭身飞钻了进去。
  凯特听到身后有风声,急忙回头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枪,秦潇伸开双臂一把就把她抱住。
  为卸掉来势,顺势带着她往地上一滚,直到抱着凯特躺在地上才止住势头。
  他低头一看,凯特的手指正扣在左轮枪的扳机上,自己若不是如此,恐怕早中了她一枪,心中直叫好险。
  凯特突然就见一人飞向自己,还来不及举枪,就被对方抱住滚倒在地,心中先是大惊。
  等面对面不过数寸才看清此人是秦潇,她脸上顿时由惊转喜道:“潇,你怎么来了!”
  问完就发现自己丰满的酥胸此时竟压在对方的胸口,脸色又由喜转怒,斥道:“放开我!”
  秦潇可没想过占她便宜,只是怕一松手这个猛女就要举枪便射,此刻见她已认出了自己,这才松手。
  二人站起凯特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神情闪烁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是来救我的吗?”
  这时下边已有人听见了上边的动静,有人叫道:“小姐,你没事吧?”
  凯特忙回:“没事!”她这才缓过神来,略有羞涩的看着来人。
  诸位亲们,我来啦!

  先说明一下,文中提到的教堂,并非刻意美化,也非空穴来风。
  多年前我曾到过西北一处极为偏僻的山村,
  村中的小学坐落在一座一九零几年建造的废弃教堂里。
  村里一些七八十岁的老人竟然还会说些英文。

  我运用了所有的阴谋论都无法解释,
  当年这些传教士为什么要到这样一个,资源无比匮乏,
  人烟稀少的地方来谋划些什么。

  信仰的传播方面确实有一些纯粹而坚定的人。
  他们只为信仰而来,因为灵魂的福音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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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秦潇此时哪里还能多想,只是问道:“凯特,你先别问我,我出现在这儿,怎么都能说得通,可你怎么来了?”
  凯特耸了耸肩,这才道出经过。
  原来自从她与秦潇分手,她父亲就回到家中,把她臭骂了一顿,而后把她在家拘禁起来。
  可是他父亲公务繁忙,十天后就出国公干了,她生母去世的早,这下家里再没人能管得住她了。
  她出来一问才知,原来那博物馆工作的追求者维德森是个软骨头,早向警方把她供出来了。
  伦敦警方迫于她父亲的势力,不敢进家抓人,可是也在全城通缉她,就等她自投罗网。
  她虽恨死了这个口蜜腹剑的软蛋,可也别无它法。
  家里对她来说跟牢笼没什么两样,她就想起了在大清当参赞的舅舅。
  她心想自己的娘舅最是疼自己,去投奔他肯定没错,而且到了清国说不准还能见到秦潇呢?
  她这才乔装打扮,买通关系一路漂洋过海到了这里。
  说到这儿,她脸上是一阵灿烂说:“潇,我就想会在清国见到你,看来主还是听得到我的声音的!”
  秦潇继续问:“那使领馆不在天津顺天吗?你怎么会到这是非之地来了?”
  凯特只好接着说,她到了天津找到舅舅,他自然十分欢喜,可是这时大清已经驱赶驻外使节了,而义和团也已进了城包围了领馆。
  他们就在领馆中坚持了一段时间,正无路可走,这时直隶总督荣禄悄悄派人把他们安全转移到了济南。
  再之后英国的舰船就进入了威海,他们与军队取得了联系,这才算是彻底安全。
  可是他舅舅是文教参赞,保护传教士撤离也是他的职责,她就做了舅舅的助手。
  本来想着这里是义和团的发源地之一,这工作应十分困难,但没想新来的山东巡抚却对他们大行方便,甚至派了官兵保护他们寻找。
  这样她和一小队英军,携着重武器,在清朝官兵的护送下就来到了这山东境内最后一间教堂。
  可没成想找到了地方,官兵却像突然消失了,而大批的拳民就把他们围困在这里了,直到秦潇的意外出现。
  凯特喜上眉梢说:“看来你的从天而降真是上帝的旨意!感谢上帝!”
  秦潇有些无奈,这些西洋的教徒真是什么都要与上帝发生关联,难道自己不是借助树劲而是用了上帝的绳子来到这里的吗?
  再看下面的拳民好像已经发现了上面多了个人,他也也没时间多说,只是对凯特说:“我们先下去,想个撤离这里的办法!”
  凯特忙说:“不行,这挺马克沁机枪可是最强的火力,这里又是制高点,这里没人防守怎么能成?”
  秦潇心道:‘如果是双方都是火器在手,那这观点或许没错,但他们面对的只是一群有着简单刀枪的血肉之躯,连弓箭都没有,这机枪不管在哪都能打中人,何必搬这么高呢?’
  它对凯特说:“没事,你让人把它搬下去放到门口,这上边除了我谁也不必防着!”
  凯特抬眼满是疑惑:“潇,你确定吗?我已经在这上面守了一整天了,那么日晒酷热都坚持住了,到了晚上更没问题,你不必担心我!”
  秦潇又是暗笑但心中有了一丝暖意,说道:“没事,相信我吧。虽说中华现在武器不如你们,但说到兵法中华可是祖宗!”

  (十)
  秦潇和凯特下到了教堂中,这时教堂宽敞的中庭已经没什么椅子桌子了,仅有的一些也被搬到窗前供端枪防守的人使用。
  里面的几个教士和十来个英军见凯特竟带了个大清人下来,都实在猜不透这黄种小子是从哪里进来的。
  不少人还以为凯特被绑架了,纷纷举枪对准。
  凯特忙解释了原委,在一群人疑惑于从天而降这个说法时,凯特已经安排人去钟楼卸机枪了。
  秦潇看看这几个教士,其中一个年长的,头发花白,虽鹰鼻碧眼,仍显得面目慈祥。
  他就问:“神父,中土到处闹义和团,要烧教堂,杀洋人,已经两个多月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早撤走?”
  那人神情严肃的说:“我们是被仁慈的天父派到这里来布经传教,宣扬主的盛德,用圣经的真理来感召世人弃恶从善,怎能轻易放弃?”
  “况且这里是在山东的最南面,那些人一直没有大规模波及到我们。“
  ”虽然在闹得最凶的时候,我们也被围困过几日,但后来新来的最高长官就开始保护我们了,我们也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秦潇心想这教堂的位置也过于偏僻了,难怪受不到什么波及。
  但钱先生说过像寺庙道观什么的大多选择名山大川或人资鼎盛处,这才能保证香火滚滚。
  也有些偏好清修的也会选择风景秀丽的清幽之处,哪里会选在这穷乡僻壤的?
  自己在英国所见的教堂也没有离人群过远的。
  他疑惑地问:“你们选择在这里建教堂,不会是因为这里地僻人穷,可以随意抢夺田地、欺压乡民、任意妄为吧?”
  他这话说的有些过火,但要不是洋教士欺压良民,怎会引得拳民如此抵制呢?
  那神父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仁慈的天父在上,我们是不会那样做的!“
  ”当初我们来之前,就是要普及圣音。到的时候虽然城中已经有了些教堂,但我们想清国以农民为主,所以要真正布道还要远离城镇,深入农乡。”
  “所以我们到了这里,这附近没有什么佛道场所,就从乡民手中买下了这块地建教堂,当时这里可是乱石遍布荒草丛生,根本就是荒地不能种田,连山上的野果都没什么人采。“
  ”我们经过了几年时间来平整土地,历经千辛才建了这间教堂,怎能说强抢田地呢?不信我可以拿地契给你看。”
  “至于欺压良民,这里一直就是我们五个教士,怎能做到?况且我们走村布道时还经常将英国运来的糖分给孩子吃,这怎么能叫妄为呢?“
  ”别的教堂怎样,我不知道,但我作为上帝虔诚的信徒,是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的!”
  亲们,根据亲们的要求,这两天预计调整更新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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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试一段时间,看看大家的反馈是否满意。

  接近第一部结尾,每章都很长,包括多重线索和人物,
  请别嫌眼花缭乱!

  好了!更新马上开始!
  (十一)
  秦潇听了,倒也印证了之前袁赞卿所言,那义和团为何死死揪住教堂传教士不放呢?
  是不是因为记恨洋人抢占了国土,施以报复呢?又或者是根本就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呢?
  这些问题他是想不出的,还是有空问问钱先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帮这些人脱困。
  他让神父领着他在教堂上下四处都看了一遍,那些英国兵很是不愿意,但是有凯特大小姐跟着,却又无法反对。
  秦潇看了一遍教堂才发现这里真是无险可守,如果让拳民攻破了前门那可就真是退无可退。
  他见后面的厨房有一角门被封死了,就问怎么回事。
  神父说:“这里背靠山梁,可能藏着个老鼠窝,经常有老鼠偷溜进来,防不胜防,所以就封死了。”
  秦潇见上面开着一扇气窗,就一纵身上了房梁向外看去,隐隐可见一些拳民正守在不远处,就轻身下来。
  他见陪同的神父和凯特都吃惊地望着自己,心想这教堂里的人都不服我,现在配合都是顾着凯特的面子,不如露一下身手,之后再调配他们也方便。
  秦潇想毕就再次回到了中厅,运起轻功窜跃至每个天窗天顶处,一阵间身影是上下翻飞,在场所有人都看得眼直了。
  等他最后落到地下,神父瞪圆了眼睛说:“上帝呀,你可真是如同会飞的神人一般,看来上帝是看我们诚信传道,才会派你这么神奇的人来救我们的!”
  秦潇一听怎么跟凯特一个道道,什么好事都要和上帝扯上关系。
  凯特更是又惊又喜道:“潇,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没想到你是神奇!感谢上帝,接下来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说罢她叫来英军小队长,此人是个神情傲慢的三十多岁的英国人,本来一直对他冷眼相加,看到他这番功夫也是惊奇。
  他勉强收起傲气说道:“先生,依你之见该怎么办呢?”
  秦潇没上房时,还真是毫无头绪,但此番从高处勘察一圈,倒是有了个冒险的计划。
  不过相比被困在这里断水断粮,又要一直受着噩梦不知何时会来临的恐慌,冒个小小的险还是值得的。
  秦潇把大体的想法对这三人说了,几人都是将信将疑,但是又实在别无它法,只得按秦潇的安排准备起来。
  秦潇正在安排一干人等准备应用之物,凯特抱了一大堆床单布料交到教士手中,而后走过来说:“潇,我们到那边说说话!”
  秦潇跟她转弯进入了一间屋子,刚要开口,就被凯特一把紧紧地抱住。
  就听凯特喃喃的说:“潇,谢谢你在危难之时来救我!我在清国每天都想见到你,没想到真的实现了!还是在这里,看来诚意真的可以感动上苍!”
  秦潇被猝不及防一下抱住,此时就觉得温玉满怀,听着她的呢喃,心中的温情不断泛起,头脑因热力不断眩晕。
  感受着胸前微微发颤的炽热和柔软,看着眼前泛红的俏脸和微翕若滴的双唇,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十二)
  但是门外传来的钉锤声突然使他警醒过来,轻轻推开满怀的温香,故作幽默沉定的说:“这次怎么不说上帝派我来的了?”
  凯特也是长久的压抑紧张得不到发泄,刚才一阵冲动,此时慢慢褪下热度。
  她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笑着说:“那是一直说习惯了!此时你在我眼中就是上帝!”
  说完又走前一步伸手牵住秦潇的手问:“潇,你是怎么会到这里救我呢?”
  秦潇刚要甩开她的手,但见她眼中泛着水样的柔情和渴望,也就没忍心。
  他答道:“我是纯粹偶然经过发现了你!要说还是你的运气好罢!”
  凯特摇摇头:“这不是运气,是命运的安排!”
  秦潇一听这蛮女子温柔起来,就把什么都和天主命运扯在一起,不过这偶然算不算命运,他可真说不清楚,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也是经常听人说的。
  他说:“现在大清这么乱,我劝你这次脱险后,回到你亲人的身边,千万不要再出来乱撞!”
  凯特眼现迷离问:“那你呢?”“我还有我的使命在身!”
  凯特突然伸出双手紧握住他的手掌激动地说:“潇,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找个没有战乱的地方!我家在印度、东南亚和非洲都有属地,那些地方人烟稀少,风景优美。”
  “如果你不喜欢远离文明,那我们可以去美国澳大利亚或新西兰,我家在那些地方也有田地,总之去哪里都好,为什么非要留在这混乱的蛮荒之地呢?”
  秦潇本来听着她真情流露心中阵阵涌起潮水,但一听她说到‘蛮荒之地’,立刻就退了潮。
  他放开凯特的手说:“凯特,我的国家虽然没有进入工业文明,但是有五千年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文化发达,礼教昌明,百姓淳朴良善,河山优美壮丽,怎能说是蛮荒之地呢?”
  “要我说,就别说那东南亚非洲这些还没开化的地方,那美国不就是最早你们大英驱逐异见者的地方!“
  ”还有澳大利亚新西兰以前也不都是你们英帝国流放囚犯的地方吗?要论文明,哪个比得上我们中华!”
  凯特听他说的激动,也知刚才失言,从不低头的她破天荒地道起歉来:“对不起,我刚才失言,中国的确曾经是个伟大的文明古国!”
  “可是清国政治腐败落后,人民困苦无依,眼见着就要被强国们蚕食干净了,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秦潇慨然道:“大丈夫生当为国为民,这国家现在如此,但不代表将来也是如此!“
  ”现在正是需要我们这些热血男儿激励奋进,救国救民的时候!我这不是留恋,而是男儿应尽之责!”
  凯特继续苦劝道:“你也说是大丈夫们的事了,成人的世界尔虞我诈,明刀暗枪,我们为什么不能远离这烦恼的世界,去寻找真正的世外桃源呢?”
  秦潇沉思了一下,长叹一声答道:“你或许不会了解身为一个热血儿男,眼见着自己的国家从曾经的繁荣昌盛走向腐朽落寞,那份心情是何等煎熬,想要报国的心情又是何等迫切!”
  见凯特又要劝,秦潇打断说:“我们不要谈这个了,毕竟我们还身陷围困!等一下要想脱困,每个人都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先去看看外边的情况!”
  说罢转身就走没两步他又停下来回过头来,凯特还以为他心思有了松动,正要喜上眉梢。
  就听见秦潇斩钉截铁地说:“告诉他们,如果想活命出去,就千万不要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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