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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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两人夹着太监在他的指点下没多少个起跃之间就到了储秀宫。
  等辨明了确切的位置,明墉就把拎着的小存子打晕扔在角落里,而后就和盛思蕊进入了空无一人但一片凌乱的太后寝宫。
  刚才从太监口中得知太后每日都需进补,所需补药配制是极其繁杂耗工,且材料珍惜都不好找。
  所以太医都是备足了药材一次配上很大的量,至少让太后这边有一月药量积存,才能保证太后进补不断顿。
  此外在太后这边还有不少珍惜的药材,都是给她外用的。
  盛思蕊曾不解外用的意思,难道太后这里还经常能见到血光?小存子讲就是洗漱泡脚沐浴时用的,有时也用来栽培花草。
  二人都是震惊,看来当了太后的草都比贱民不知要强上多少倍。
  不过二人转念一想,既然找错了地方,但要是能从这里拿些珍惜的药材也不算白跑一趟。
  可是此时见宫内已经被翻得一地狼藉,他们心中却又都有了一丝灰霾。
  还是明墉劝道:“盛姑娘不必过多担心,虽然此地已经被洋兵洗劫过,但那些都是些不识货的主,怎会知道药材的珍贵远胜那些金珠瓷器?不要灰心,我们再仔细找找,定会有所收获!”
  盛思蕊颓然说:“就算是不被翻到,但弄成这样,大体也被毁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出宫去太医院吧!”
  明墉忙阻止:“哎,姑娘,这你可就不懂了,这一家之主如果是老太太,可是最喜欢藏珍贵东西的!这里必然有些珍惜物件!”
  盛思蕊疑道:“你怎知道这些?”
  明墉不无得色说道:“当然知道!当年杭州城里有个大商家,四世同堂,最上是个九旬老太祖母,她就在自己的卧房开了间暗室,那里面的好东西可是……”
  他回眼瞥见盛思蕊审视的眼神,忙纠正道:“我这也是听人说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快进去找找吧!”
  此时的储秀宫内内外外已经是空无一人,一片被洗劫过的残损。
  这宫内进深十分阔大,仅凭着月光什么都看不分明,盛思蕊掏出火折子刚要打开,却被明墉一把拦住。
  他说道:“火折的明黄光线太强,这间宫殿地势太高,容易被外面发现,用我这个!”
  说罢他掏出了两个小袋子,打开一个,只见一团青蓝色的光芒幽幽地射了出来,虽然不强,但已足够照亮眼前的区域。

  (十)
  盛思蕊接过这袋子看着,甚是好奇问道:“这是什么东西,怎地发出如此冷白的光?”
  明墉笑道:“这叫‘冷莹流石’,是种稀罕的石头,光芒冷凝却经久不衰,在这外有围困的地方用起来最为合适,如果姑娘不嫌弃,这件就给你留着备用了!”
  盛思蕊一向最喜欢稀罕物件,此时虽然心下承受,但仍做着不情愿地样子道:“也罢,反正这里也没什么用的,就将就应个急吧!”
  明墉接着笑问道:“哎,盛姑娘,我知道这西方都有手电筒,你们怎么没带回来些用用?”
  盛思蕊嗤笑了一声道:“你也知道那带个‘电’字,我们大清连电都没有,拿来何用?”
  明墉不解道:“不过电筒好像用的是电池吧?就是好大一个的……”说罢他用手比划着。
  “那电池的耗用我们哪里跟得上?这手电和电池还是两个不同的人发明的,现在都处于展览阶段,好像还没大规模投产,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次进了上海一家领事馆,在领事桌上发现的,当时觉得新奇,就……”
  那些柜格桌台上的陈设摆件和墙上的挂饰都不见了踪影,连一些摆设的边角突出的地方都有刀撬斧剁的痕迹,显然是上面的金玉装饰都被取下拿走了。
  太后的寝具更是几乎被洗劫一空,就连枕套和被面都被刀划下取走了。
  望着这间精雕细琢的空屋,盛思蕊叹了口气道:“你还说有,这有什么?要不是拿不动,那些洋鬼子都恨不得把床柜都搬走了!”
  明墉微笑道:“盛姑娘,你是光明磊落的人,怎会想到有钱老太藏东西的方式?不急,我来细细查看!”
  盛思蕊听他说道‘光明磊落’不觉脸面一紧,下意识地碰碰胸腹,再叹了口气,看着明墉围着屋子在绕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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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过不多时听到‘咦’了一声,她忙过去看,只见明墉打开了两扇柜门,正在里面摸索。
  她见这两扇门比其它的柜子都要宽大,宽度高度都足够两人并肩通过,而柜门里竟是一面平整的墙面。
  她问道:“这柜门的确是有些古怪,难道是为了找平用来装饰的吗?”
  明墉一边上下摸索墙面一边说:“哎,哪有这么简单!你可知道,这紫禁城可是集中华传统建筑技艺的大成,都是能工巧匠建造,又是为天下之主建的!”
  “可是集万千大成于一身的顶级工匠们,怎会修间四面凹凸不平的屋子?这些工匠不要脑袋了?所以我猜这里必然有间后来修葺的暗室!”
  盛思蕊疑道:“暗室?在太后的卧房之中?”
  她随后又有些不屑道:“你呀也不看看,这太后是大清真正的主人,要什么没有,干什么不成,还要搞间密室,你以为她是寻常人家的老太太呀?”
  明墉猫着身子在底下摸索着道:“盛姑娘,你呀真是天真浪漫,不解事世的艰辛复杂!”
  “尤其在大清这个地界,但凡是能在这尘世间脱颖而出,身居高位且屹立不倒的,身后都有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
  “可能在这世上可能也就是生来就有天命护着的皇上,不需畏头藏尾的,其它的越是大人物就越有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过我们现在这位皇上可是个例外!不过听说他被严密监视居住,想藏什么东西也藏不住!”
  “不过我们这位太后可不一样了!她以前就是个秀女出身,在这争斗纷纷的后宫能成为一国之主,我就不信她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
  “还有盛传她可是害过她的先帝老公几个宠妃呀,其它害过的还不知多少,难道就真没藏着什么秘密?”
  “要我说这里很是不平常,就是密室的入口,不信你绕到这间屋后的位置看看,是否是突出一块?”
  盛思蕊本就是好胜之人,虽然心中将信将疑,但仍免不了要探个究竟。
  她转身出去就到了这间寝室墙面的后边,这里看模样是个小佛堂。
  正中供着个黝黢黢的木质佛像,说是木制的却触手冰凉,只是有些细细的孔纹,她伸手弹了一下却发出了类似金属的声音。
  她细看之下只见前面的佛牌上写着‘南无九华山幽冥界大愿地藏王菩萨摩诃萨’,也许是这座佛像材质过于普通,所以竟没被搬走破坏。

  (十二)
  盛思蕊也很是奇怪:‘这太后富有天下,怎么竟然供了个老旧的地藏王菩萨呢?按理说金的玉的、就算传说她喜欢的翡翠的都供得起,这是为什么呢?’
  也不怪她想得歪了,而是她根本就不通人情俗例。
  地藏王菩萨可是一般老太太在家里供的?老太太一般在家供个观世音瓷像,如来塑像,弥勒雕像也就足矣了,哪里有人在家供地藏王的?
  如果是明墉在可能会发现问题,可盛思蕊看不出。
  她也没多细想,只是看向旁边的那扇墙壁,只见这里竟嵌着个巨大的倒福字镂雕。
  这雕件大小厚度宛如半个影壁墙,立扣在墙面上,她觉得此物虽然不小,但要说能和前面并成一间密室,那可就太小了些。
  她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门道,加上这佛堂内密不透光,佛像在冷光的映照下突然显得寂静阴森。
  她微微打了个寒颤,摇摇头回到屋内。
  刚一进屋就发现之前站在墙前面的明墉不见了,她走过去就只见到一面空墙,转过身去四看,哪里有明墉的影子?
  她顿时觉得这宽大阴森的屋中阴气瘆人,忙走到门口正欲出去四处寻找。
  只听得那墙面方向突然有了声响动,回眼望去只见那柜门里忽地伸出了一只手,这手在冷凝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森白寒瘆。
  盛思蕊虽然表面上‘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捣乱不够大’,但其实是最怕夜间空无一人的地方。
  什么仙狐野禅呐,古庙破院呀,都是她恐惧的。
  这宫里十分的宽敞阔大,但空屋无人,换在平时一人她是万不敢一人进来的,但之前有明墉陪同,她虽有些微微发毛,但是也不便露出。
  之前一人去看佛堂也是一时好胜但绝不敢久留,到了此时此时屋中只剩她一个了,四周的冷寂阴森就突然包围袭来。
  她顿时惊得颤巍巍地问道:“明墉,是你吗?你在哪?不要吓我呀?小心我……”
  说到后面她话音骤停,从她惊遽的双眼中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
  原来那只从墙里探出的手竟突然缓缓动了起来,样子似是向她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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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盛思蕊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嘴巴猛地张大,身上的汗毛仿佛都竖了起来,眼睛惊恐地圆睁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那只手,脚步不断地向门口蹭去,几乎就要夺门而逃。
  而就在这时,一个脑袋露了出来,向她这边张望了一下疑道:“哎,盛姑娘,我伸手招呼你,你怎么不做声呢?”
  盛思蕊见出来的正是如假包换、故作一脸懵懂的明墉,惊遽之意一下子泄了下去,转而一阵怒意涌上心头。
  她快走两步到了近前,伸足踢了一脚嘴上狠狠地道:“你好死不死在这大半夜的黑屋里吓我!哎呀……”原
  来她一脚正踢中了墙面上,痛的她一边呼叫一边跳着脚,之后惊疑地看着面前。
  只见面前柜中的那面墙只是翻转开了一条缝,而明墉只有头和一手一脚露在外面,而她那一脚倒是结结实实地踢在墙上。
  看着明墉像是从龟壳里露出头爪的样子,盛思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咬着牙骂道:“你怎么嵌进墙里去了?害得我踢到了脚,还不给我滚出来!”
  明墉看着她的样子连神色都没有变,淡淡地笑着说:“姑娘可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在寻找密道吗?”
  “我发现这墙是可以翻动的,但是在里面摸索找了半天也没找出机关在哪。我怕一旦全身进去,万一这墙面翻转关实了再把我关在里面,就留只脚卡在外面。”
  “刚才听见姑娘进来,本想伸手招呼姑娘过来,又见姑娘惊呼,才把头探了出来,没想到姑娘竟如此气恼……”
  他恍似侧头思考了一下,而后眯起眼睛接着笑道:“莫非是刚才的样子把姑娘吓到了?那可是万分抱歉了!”
  “我怎么会知道向盛姑娘这般,气概功夫远胜须眉的美貌女子还会害怕呢?你说我冤不冤枉?”
  一席话倒是说得盛思蕊没了脾气,她更是不愿意当着个不熟悉的承认自己害怕。
  她咬牙道:“我怎么怕啦?我是见不到你担心的!谁想到你一会儿露个龟爪,一会儿又露个龟头的,能不气恼吗?”
  明墉听到龟头二字,欲笑却强自忍住,盛思蕊不解怒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明墉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只是听见姑娘担心我,喜不自胜!”
  盛思蕊呸了一声道:“谁关心你!只不过这宫里要是只剩了我一个人,就……就不方便找药了!”

  (十四)
  明墉见她着实发怒了,便不再继续调笑下去,略略正色道:“盛姑娘,这翻转墙面里一定还有其它暗门,只是我并没有找到机关。你在这墙后发现了什么?”
  盛思蕊就把墙后的情形给他描述了一番。
  明墉听完沉思了一下道:“要说这佛堂里却立着个倒福字,虽说不上不伦不类,但是为何不是佛家的万福标呢?”
  “尤其在这宫里,还是太后寝宫,供个如来观音弥勒都不奇怪,怎么会供了个地藏王呢?这倒是有些古怪了!”
  他转而对盛思蕊说:“姑娘,这石墙我不打算关上,要不你替我挡着它,我去那佛堂看个究竟!”
  盛思蕊哪里还敢被单独扔在一边,可是不便明说。
  她一瞥眼看到了旁边立着的木架,顺手拿了过来道:“拿这个顶着不就得了,还得用个大活人当门挡,亏你想得出!”
  “那姑娘你?”我当然和你一起去喽!我看你这厮是满嘴的油腔滑调,一肚子贼盗主意,不看着你点儿怎么能成?”
  明墉听她这话说得看似正义凌然,实则饱含讥讽,但却也没生气。
  他接过木架顶好了转墙说道:“盛姑娘说得对!我出来前就说了‘唯姑娘马首是瞻’!”
  “定是姑娘说东就往东,说跳油锅就不下火海,反正就算是陪着姑娘一条路走到黑,我也绝无二话!”
  盛思蕊哼了一声道:“就你贫嘴!还不赶快去干正事!”
  明墉忙应着带头到了佛堂,而这次盛思蕊却是紧紧地跟着,唯恐突然再不见人,就剩了她自己在这偌大阴森的宫殿之中。
  二人到了佛堂,明墉走近那佛像细看一下,突然发出了一阵惊呼,而后便上下摸索了几把。
  他兴奋地低叫:“这帮不识货的洋鬼子!竟然漏了这无价宝!”
  盛思蕊在身后轻哼道:“我看你也是见识太浅了!左一个无价宝,右一个神字帖的!就这么一个黑黢黢的木雕,有什么稀罕?”
  明墉回过头来,眼中仍发着兴奋的光道:“姑娘,这可不是普通的木头,而是极其珍贵的阴沉木!”
  “你看这木质的细密程度和光泽,以这种大小来看,恐怕是树龄不下几千年的阴沉木树芯制成的!”
  “这种木料水火不侵,质地坚如钢铁,却能雕刻地如此灵动,实在是无价之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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