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鲜于冶銋原创长篇:天下巨变时,那些人经历的波澜诡谲事……

  亲们,我来啦1

  (十三)
  先前黄呈敬见众人都退出了,就一边给心月把脉,一边听着李白安的叙述。
  在说及受伤的部位程度时,他不厌其烦地仔细盘问。
  在经过了一盏茶功夫的仔细诊视后,他又认真地翻看了眼珠以及口舌。
  李白安在一旁盯着他折折皱皱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喜忧。
  见他将新月的手重新掖回背中,只是闭着眼如坐定般沉思。
  李白安实在忍不住了,张口发问道:“太医,到底怎么样?”
  黄呈敬又沉吟了半晌道:“尊夫人是被重大的冲击力连续撞击后背,幸得你当时有些奇药,才能勉强撑到今日!”
  “不过按理说,没有灵药她不应该撑这么久,莫非……”
  李白安这才恍然,忙把巴黎得到的还剩下的那三颗灵药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黄呈敬这才点头道:“怪不得!那也就是说今日服下最后一颗药了?”李白安点头。
  老者目视远方有过半晌道:“李大侠,尊夫人五脏六腑俱损,气、血、津、液、精、脉,六脉皆枯,本来是个早就西归的人!”
  “但硬生生地被你用灵药和功力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这已经是个奇迹啦!”
  “但是这等药物本是给有武功根基,内息底子的人准备的!”
  “这根基和底子就像是早已排布好了的沟渠,灵药就仿似一股清泉,顺势就被灌溉到内脏这块田地中去!”
  “所以练功之人服之却可起死回生,如枯苗逢救命之水!可是……”
  他看了一眼李白安,微微摇头道:“可是尊夫人却是一点武功都不会,体内自然不存在灌溉的渠网。”
  “你从源头往里倒水,自然也就只能漫到田边,很难直达枯损的脏器,所以这药吃得暂时只是能苟延残喘吊命罢了。”
  “如果想真正治伤救人,那好比是凿山取景,遥不可及呀!”
  (十四)
  黄呈敬一瞥间看到李白安的神色是越来越难看,眉宇间的戾气迅速聚集起来。
  他忙道:“不过老夫可以施针一试,不知你意下如何?”李白安忙问怎个试发。
  黄呈敬微微点头道:“我黄家历代就以针灸传世,祖上曾以三根金针走遍江湖,名声在外,一般杂症,三针见效!所以被称为‘黄三针’。”
  “自进了太医院,家传世代为御医,又把针法精研,发展到老夫这里已是五十八针可治一切疑难!”
  “像尊夫人此刻体表已虚损,不宜施针,须得在手足处的太阳、阳明、 少阳、太阴、厥阴、少阴‘六经’,施针于各大要穴处!”
  “想必这五十八针一下,不出一个时辰,尊夫人必可醒来!”
  李白安一听大喜忙道:“那请太医施针!”
  黄呈敬却犹疑道:“可是现在老夫却不能给尊夫人用针!”
  李白安忙问为何,黄呈敬两手一摊道:“因为针不在我身边!”
  李白安听他讲了半晌头头是道,到了此时竟然说出这话,不禁又惊又怒道:“怎会这样?”
  众人听到了叫声,忙进门观瞧。
  黄呈敬一见这些人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忙辩解道:“李大侠,可不是老夫不肯医治,只是洋人破城之时下官被召进宫里,太后见我老迈,不肯带我随行。”
  “那李总管便把我的药箱给夺了去,现在我没有祖传的金针在也是无法施为呀!”
  见众人一筹莫展,盛思蕊突然道:“对了,我们在宫里也找到了一位御医的药箱,里面似乎也有银针!”
  黄呈敬道:“另一位御医的?快去拿来我看!”
  盛思蕊把那箱子提到老者面前,黄呈敬打开查看一番道:“只有五十四针,看来除了我黄家是没人能用五十八针了!这药箱是何人的?”
  盛思蕊正欲回答,李白安打断道:“其它的以后再说!还请御医马上用针!”
  黄呈敬回神道:“也好,少几只也不打紧,快准备温水手巾和明火!”
  各人忙乎开了,准备停当,黄呈敬手捏银针看看众人道:“除了李大侠其他人都出去吧!记得千万不要喧哗!”
  只见黄呈敬从心月的手臂向下一路说着一路施针下去:“先施手太阴肺经,尺泽,孔罪,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
  只见他虽然老迈,可是施针时却出手如电,接二连三,既稳且准。
  待得针刺入少商穴时心月突然颤了一下,李白安忙扑过去叫道:“心月,心月……”
  黄呈敬却打断道:“还早着呢?看我施针!”

  亲们,我来啦!

  不知不觉已到冬至,没人提醒倒是忘了。
  真是方寸耕耘不知寒暑,苦思经夜难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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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来了!

  (十五)
  说罢,又沿着她的左膝向下一路道:“足阳明胃经,犊鼻,足三里,上巨虚,条口,下巨虚,丰隆,解溪,冲阳,陷谷,内庭,厉兑……”
  就这样,只见他出手飞快,只一炷香功夫,就把五十四支银针全部扎完。
  而后他从药箱里拿出一根艾条来,先是闻闻道:“好陈呐,幸好不湿!”
  说罢他点着了艾条,在各个银针的尾部不住地熏烤。
  这样过了大半个时辰,心月突然长长地呼了口气,勉力睁开眼睛叫了一声:“相公……”
  李白安见心月醒了,是心下大喜,忙扑过去,轻轻抱住心月的肩头靠在自己的怀里。
  黄呈敬道:“你们说会子话吧!等下叫我!”说罢转身轻声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李白安夫妻二人,心月在李白安怀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相公,我这是躺了几天了?”

  李白安忙用手指轻笼着她的秀发说道:“没几天,这段时间你太累了,该多休息休息,躺着再多也不打紧!”
  心月勉力地看看四下道:“大家都来了吗?都还好吗?”
  李白安见她此时还对众人念念不忘,心知她是个家中主事操心的性子,柔声道:“放心吧,都在外面呐,都好着呢?”
  心月微微轻嗯了一声,脸色现出强忍痛苦的表情问道:“那太后他们都出了宫吧,还安全吗?”
  李白安知她是在竭力忍者伤痛,心头一酸道:“心月,你别操心那么多了!”
  “太后皇上他们早就出了宫向西去了,身边那么多人护卫者,肯定没人能奈何得了!”
  心月的眉头这才略微舒展了一下,她想动动身子,可是只是微微一挪手臂,就痛得哼出声来。
  她一瞥之下见手脚上密密麻麻扎满了银针,不禁虚弱的问道:“相公,这是怎么……”
  李白安忙把进宫找药顺手带出太医一事简要说了一下,而后道:“心月,这下好了!”
  “我们找到的这位黄呈敬太医,说是银针一下就能让你转醒,果然不假,这下子你真的有救了!”
  (十六)
  心月强自忍耐,想想道:“原来是那位专给皇上瞧病的黄太医呀!”
  “他也该六十多了吧,如此老迈,还被你们从密道揪过来,真是难为他了,一定要帮我好好谢谢他!”李白安只是点头。
  心月突然笑了一下,而后痛得眉头又是紧皱。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道:“也不知蕊儿那俩孩子又在宫里闹出了什么乱子,如果弄乱了太后的寝宫,她老人家可是饶不了他们!”
  李白安心道这哪里还轮得着他们闹呀,这帮侵略的鬼子们早已把禁宫祸害得满目疮痍,不成样子了。
  可是这话他不好跟心月说,他只得打哈哈道:“放心!有我管教着呢,他们不敢乱来!”

  心月又喘了几口气,柔声道:“相公,不是我多嘴,其实你对他们几个小的一直是管束得太严,让他们失了孩子的天性。”
  “孩子家的哪个不是爱玩爱闹,哪个不是心性贪野,不能一味的不准他们干这干那,束住他们的手脚。”
  “我看他们几个都是懂事理,明是非,知进退的,不会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儿,更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相公你不如多由着他们点儿,这以后的日子他们总归都要自己过,不经历江湖风雨又怎么能长大成人呢?你说是也不是相公?”
  李白安见心月到了此时还惦记着几个孩子的管教,不禁轻轻抚着他的长发。
  其实自己最近一段也对几个孩子的能力有了些认可,也觉得可能是自己从前总是把他们当成故人之子百般照顾,惟恐有失,的确是有些束缚地过头了。
  现在该教的也都教了,剩下的江湖风雨也的确是要他们自己历练了,而自己也确实应该放手了。
  于是他点点头柔声说:“都听夫人的!”
  心月吃力的看了看他,轻启苍白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意问道:“相公,我这身子觉得轻飘飘的,觉得就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那黄太医没有说我们的孩儿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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