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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明墉连连摇头道:“盛姑娘你误会我了!”
“这探险寻古的乐趣岂是在发财呀?而是到过前人未曾涉足的地方,发现别人未曾探知的领域!”
“正所谓‘无限风光在险峰,无穷奥妙在未知’呀!”
盛思蕊却颇不以为意道:“其实我就算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主儿了!”
“可是在英国,我对那些打着什么科学探索考古研究的幌子,到处去别人国家挖坟的特瞧不起!”
“除了名利财富这些人还求什么?还把自己标榜成发现人类历史遗迹的功臣!名留青史!”
她不屑道:“要我看这些个比盗墓的还要卑劣,人家的古迹自有人家探究,你看人家国力疲弱,去挖出来占为己有不是明抢吗?”
“自己国家没历史,就去别人那抢来占为己有,还说这是人类发展进程中的重要遗迹!”
“殊不知人家造这些辉煌文明时,你们国家的人还茹毛饮血呢!”
“所以每次我去博物馆,看见英国佬炫耀劫掠品都是极其不屑的!”
“说回你这边的……”
她转头冷眼瞪着明墉道:“你们盗墓的……”
明墉忙辩解:“我只是应邀参与过几回……”
“干过就算!”
盛思蕊眼睛一立接着道:“还说什么‘取不义之财,分穷苦百姓’,实则做的不还是谋私利的勾当?”
“真的想大辟天下寒士,那么多贪官污吏,怎么不去劫了他们的家财分给穷人?”
“或者索性造反,推翻腐朽的王朝让百姓有日子过?”
“你们不管刨开谁的坟,还不是把值钱的劫掠一空,其它就不管不顾?”
“那些历史遗迹呀,文化价值呀,都被毁的一塌糊涂!”
“就这点你们还不如那些西洋货色,人家起码拿了东西还会想办法保护远古的文明!”
“所以呀,你要是想借什么发现古迹为名,行盗窃之事,我是万万不会允许的!”
(十二)
明墉听她突然慷慨激昂地,来了这么一大段,实在是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搭错了哪根弦儿。
但回想之前她被虚魂假鬼,吓得魂不附体的经历,也自认猜出了一二。
他温和道:“盛姑娘说的是!倒是真令我汗颜了!”
“我明墉向你保证,生平再也不碰盗墓之事!”
他见盛思蕊的面色略有缓和,微微点头仿佛有嘉许之意。
他接着试探道:“不过姑娘,眼见着一处失落的遗迹就在眼前,难道你就不想进去探究一番吗?”
“最起码做为第一位亲眼见证的,也是此生无憾呀!”
谁知盛思蕊却甚是坚决道:“我义父呢一直教导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就是坚决不为的!”
“那些个什么考古呀,等我们国力强盛了,自会有国家来发掘保护!”
“我们百姓不管以何等名义去私自染指,都是居心叵测的!你不要再妄图说动我了!”
明墉眨眨眼道:“那之前我们在太后的寝宫密室里算什么?”
盛思蕊一听是顿时火起道:“当初只是为义母找药,况且那密室又不是什么古迹!”
“在那里时你三番四次地大惊小怪的惊吓我,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跟你算账呢!”说完她举手就要打。
明墉忙告饶道:“我错了,我全错了还不行吗?”
“我们再也不去看什么古迹了!马上就走!”
盛思蕊见他一剧烈运动,额上又渗出汗珠,想必是又撕开了伤口,心一软放下手来。
明墉见气氛缓和忙道:“那盛姑娘,我们是要怎么走!”
盛思蕊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们跑的只是大体的方向,连个地方都不知道!”
“面前这座山脉连绵一眼不见首尾,怎么也有几十里的跨度。”
“要说绕过去,却又不知道该往哪边绕才好呢?”
明墉微一思索道:“姑娘,我只是有伤但还可以运功翻山。”
“我们直接穿过树林翻过去岂不是最近?”
盛思蕊皱着眉问道:“你不会是又想打寻古迹主意吧……”
明墉忙解释道:“哪敢!哪敢!就是插个近道而已……”
这时,林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密悠长的声音。
这声调是阴高阳低,说不出的怪异又无比清晰地传入二人耳中。
“圣女,瑞儿,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不知道了,快点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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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二人听到这个声音,都是吓得肝胆发寒。
盛思蕊颤声道:“祁主使还是追来了!”明
墉却小声道:“不见得!我们进来这么久了,他才刚刚接近树林。”
“想必是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只是怀疑试探一下而已!我们且静观其变!”
二人动也不敢动,大气儿都不敢喘,只是二人四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祁主使的声音又从林外想起了几次,二人都顶着满头的鸡皮疙瘩强行忍住。
没多久外面的声音消失了,明墉松了口气道:“看,他走了吧!”
“所以说不要冲动,要静观其……”
这时一阵卡拉拉的声音从林边的上方响起,枝叶团团落下。
随后祁主使阴差般的声音又传入耳中:“像老鼠一样躲在树下就行了?”
“也罢我把这树顶削平了,让你们见见光!”随后又有枝叶不断纷纷下落。
盛思蕊狠狠瞪了明墉一眼,低声道:“这就是你的静观其变!”
“变!都变成瓮中捉鳖了!”说罢她就扭身向林中深处飞奔而去。
明墉也没想到,这位形如鬼魅的祁主使竟会从上面出现。
而且这么繁茂的树冠,竟会被他削的七零八落。
也只得皱着眉,紧随盛思蕊而去。
这树林是按横纵栽种的,可惜不是直对齐横纵,而是斜对齐横纵。
这样呢每隔个一丈来远就会在面前出现一棵树,左右也各有一棵树。
而树管距地面只有一丈多高,人也就只能从树缝间穿过。
这样跑起来,比在无规律的高大乔木野树林里还要费力。
就算是明知这是有规律的,但条件限制下却运用不出轻功。
如果窜到树顶当然是最省力,可追命的凶煞就在上面。
这样两人就像是爬在狭窄管道里的老鼠一样,有力使不出,速度自然也就快不起来。
只一炷香不到的时间,被削落的枝叶就已掉在了他们的身后。
二人心下是惊慌之急,就在此时,前方突然豁亮。
原来树林已被穿过,往前看去是一片巨大的石板平台。
而山顶的水瀑就倾泻而下,在半山腰中沉入了一团浓密不透的雾海之中。
(十四)
盛思蕊手脚脱了羁绊,纵身两个起跃就到了石板边缘。
她刚要飞身向山上跃去,却被随后赶到的明墉一把拉住。
盛思蕊回头刚准备怒斥明墉,就见明墉指着那团雾海颤声道:“你看看有多宽,跃得过去吗?”
盛思蕊这才定睛仔细观瞧,这一看之下才后怕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因为这团浓雾的遮挡,就算到了石台边上,仅凭肉眼仍然是分辨不清到山间的距离的。
可是顺着石台往下看,只见这团稠雾罩住的下面,隐隐现出一方圆不下百丈的深坑。
那瀑水只是贴山而下,如果刚才盛思蕊跳过去,会一下子跌入深坑之中的。
再仔细看着深坑,瀑布下去连半个水花都见不到,只是隐隐看见一条银线直沉而下见不到边际。
而这坑的远处连山的部分,有大量的粗大藤蔓枝枝桠桠地半隐半现,那边际还不知道有多远。
明墉捡起一块大石向下扔去,过了良久都听不到一丝撞击落水的声音。
二人相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惊疑和恐惧。
这时后面的怪声又响起了:“没路走了吧,乖乖跟我回去,我饶那小子不死!”
二人都被吓得腿上发抖,此刻若再返回树林,定会被直接擒到。
可往前呢,巨坑当道却又根本到不了山前。
就在进退维谷间,强敌呼吸之间就会赶到,二人似乎陷入了死境。
就在这时盛思蕊突然凛然对明墉道:“我是宁死也不愿落入那变态之手的!实在没有它法,那我只能……”
明墉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很是惊讶她的决定,但还是把心一横道:“姑娘去哪,我就跟到哪儿!”
盛思蕊看着他不带一丝犹疑的眼神,目光中流动着异常复杂的光彩道:“你不必跟着我……”
明墉却竖指靠近她的唇边诚挚道:“我意已决!”
这时祁主使的声音又响起:“别磨蹭了!反正没路了,快出来跟我走!”
“等下官兵追到就麻烦了……”这声音仿似又近了一分。
盛思蕊又看了明墉一眼,叹道:“想不到我会让你同我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