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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盛思蕊被祁主使那一推,平平地向后急荡而去。
这力道大得,让她根本没办法运功反抗。
正在她活动开了手脚四下挣扎之际,突见一个人影仰面朝天,成抛物弧线状急跌下来。
而她被这下坠之势一拽,身体向后的力道终被止住。
继而她被这股倾斜向下的拽力拖动,向着身前又荡了出去。
她心知一定是明墉也被拽下了坑里来,如果两人都被抛下深渊,那就再也万难出去了。
所以她借着这一拽的力道,死命地抓住丝绳,运力向坑壁飞去。
可就在她将将依稀看到了岩壁之际,一股力道又将她斜向拽下。
明墉四肢朝天跌入坑中,惊恐之余瞥眼瞧见盛思蕊正向远处飘去。
他还来不及细想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着要不赶紧止住这斜下的下坠之势,两个人就都要交代在这坑里。
这时他的下坠之势突然变缓,身体竟被丝绳带着斜向飘开。
他唯恐一松手盛思蕊就会掉下去,所以更是死命握住丝绳,借着外力最轻的时候向后猛烈蹬拽。
而这时连在他们身间的丝绳,已被绷得笔直如棍。
也亏得这绳子被巧手莫沁然编得异常结实,要不在这两向的大力拉拽下早已绷段。
而就在他觉得绳头传来向前的拽力将将消失之际,身体又被一股向下的拖力猛地带动。
原来二人在空中都想着把对方拽到自己这一边,所以均用尽全力。
可是两人相向倾斜而行,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空中拔河。
连接的绳子被绷得笔直坚如棍棒,而势均力敌的两方,却由于有下坠重力的干扰,谁也没办法把对方拉到己处。
再加之二人都是倾斜向下,一方力道稍弱就会被另一方直接拖过去一点。
而再补上力道,又会把对方再拉近一些。
就这样双方于空中倾斜下坠中反复争夺,寸步不让。
却都忘了,这是在一个足有百丈方圆的巨大无底深坑中。
所以二人的身体,就被丝绳拖拽着,在坑里翻转盘旋起来。
远看就像是一个被旋转着抛到空中的双头锤一样,旋转着倾斜向下而去。
虽然时左时右,忽高忽低,却无法止住向下的落势。
(十八)
二人在空中也不知道上下左右翻飞了多少次,但除了头晕目弦几欲作呕之外,只是记得拼尽全力向后拖拽。
就在盛思蕊已然觉得眼前金星乱转之时,她感到绳头传来的力道突然被猛地打断。
而后又被剧烈地回弹了一下,之后这绳子的另一端就像是突然失力,而她的身体也猛地向后倒去。
她忙聚目下望,只见下方隐隐的有一柱尖立于空中,忙扭过身形几个腾挪抱在了那柱尖上。
她此时乍一停住,就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脑中像在大闹天宫。
她强忍住勉强叫道:“下面有尖柱小心了!”而后就抱着柱子吐了起来。
索性一早到现在都没吃什么,只是呕了一阵酸水后就清醒了一些。
这时她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之后,传来明墉的声音:“盛姑娘,你没事吧?”
“我也……呕……抓住了!”
明墉之前也是突感拉拽之势中止,再回弹之后是脱力,再接着就是身形向下倒去。
他在眩晕之中猛地想到:这是那丝绳被什么硬物绊到了!
这丝绳虽然结实,但被二人的大力相向拖拽,早如被拉拽到极致的丝弦。
只需硬物猛地一拌,就会断掉。
他听到盛思蕊的叫喊,忙于空中腾挪脸面朝下。
就见下方隐隐地,像是一片残破的屋顶。
他手足乱蹬,终于在穿过一片破砖乱瓦后抱住了一根木椽。
透过洞开的顶棚,就见盛思蕊正在上方抱住一根塔尖。
他也来不及呕吐,便回了一句。
盛思蕊等眩晕平复了一些,就顺着塔尖溜了下来。
她万没想到这看似无底的深坑下面竟会有高塔,心有余悸之际还颇为庆幸。
她见明墉也爬上屋顶向她走来,就叫道:“还好这下面还有这等建筑救了我们的命,要不早完了!”
其实她还没想明白,这回他们侥幸活命真该感谢那坚韧的丝绳。
要不是他们二人凭此绳相互拖拽减缓了下落的速度,那他们就是看到了塔尖建筑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在那样的疾速下落中,盛思蕊会被塔尖贯胸而过,而明墉也会直接被拍死在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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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明墉也道:“可不是?这下面怎么会有这些建筑呢?”
“哎,那个妖魅呢?”
盛思蕊听他这么一问,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胃部又要翻江倒海。
明墉见她那痛苦状,忙改口道:“希望他直接摔死!要不怎么没个动静?”
其实二人能大难不死,还要多亏了祁主使在盛思蕊腿上那大力一推,才给了二人空中翻滚向下的原力。
如果他当时向下猛拽再脱手,那二人此时也会陈尸此地了。
两人警惕地听了半天,并无任何声响,这才双双走到地面来。
盛思蕊望着顶上原本有百余丈阔,但现在望上去只如巴掌大小的坑口。
她叹道:“这坑到底有多深呀!”
明墉却轻松道:“没事!我们有轻功,再深也爬得上去!”
可两人来到了一边的洞壁之后,却又都傻了眼。
原来这洞壁,就仿似被天神巨斧劈成一般。
从下到上竟看不到任何的起伏坑洼凹陷和突出,岩石也看不到半个。
虽然有上下直贯的石棱,但不足以借力攀上。
二人又来到了另一边,此处的上面原来有大量的藤蔓扭曲而下。
但目测最末梢处距底下也有数十丈之距,估计没有神功是万难把靠。
他们只得颓唐地,来到那山瀑倾下之处。
只见面前有一数十丈宽看不见底的深坑,瀑水垂直倾下却根本听不见水流落地的声音。
二人在慨叹之余,也再次庆幸。
如果当时落在了这坑里,那现在有没有落到底还说不清楚呢?
明墉见这坑里升起滚滚的蒸汽,越向上越是浓郁。
他点点头道:“这湿热潮湿就是从这里散发上去的,这才能让那些菩提树……”
盛思蕊突然给了他个爆栗,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不着边际的!”
“还不想想怎么上去!要说你出的是什么鬼主意?”
“现在可好把我们都困住了!这叫作茧自缚!”
明墉辩驳道:“事出突然也没什么好法子!”
“况且我们也摆脱了那鬼魅主使不是?我们也活得好好的不是?”
“事情要看个结果……”
盛思蕊狠瞪了他一眼道:“别废话了!还不赶紧找出路!”说罢她就继续沿着坑壁去看。
明墉跟上道:“上次我给你的‘冷莹流石’呢?这么暗,还不拿出来照亮?”
盛思蕊两手一摊怒道:“刚才掉下来包袱什么的早就没了,哪里去找?”
(二十)
明墉赶忙赔好道:“哎,不急,我衣服里有!”
说罢他从衣襟里摸出两个小皮带,打开口眼前顿时冷光一片。
盛思蕊这才有了点笑意道:“你这衣襟里倒像是百宝囊,什么都有呀?”
明墉笑道:“行走江湖,要紧的东西当然随身最安全!我去那边看看!”
半晌之后,摸不着门路的盛思蕊突听明墉的叫声。
她过去一看,明墉正在那片破落的建筑前沉思。
她就气着问道:“你不找路,却盯着残垣断壁发什么呆呀?”
明墉却正色道:“所谓‘山前无路,山后必通’!”
“前面没出路,就要到后面来看看!”
他指着那堆歪歪扭扭的建组群问道:“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盛思蕊只觉得多余,就没回答。
明墉却自己答道:“这片应该是寺院建组群,看规模还不小。”
“你掉下来抱住的佛塔塔顶,可谁会在地下建寺院呢?”
“结合上面的大坑口,我判断此地必定发生过地震地陷一类的大灾,才会导致整个寺庙沉入地底!”
他也不顾盛思蕊的感受了,向前边走边说:“你看这些建筑虽然都残损了,但损而不毁!那佛塔到现在还屹立不倒呢!”
“可见当时大灾发生十分突然,寺院整体陷落下来,之后就再无任何变化!”
这时二人已走进了那七扭八歪的寺门,那些砖墙都是坍而不塌。
倒真像是一套结实的桌椅,从高处掉落后在无人触碰的模样。
明墉指着门楣道:“你看!寺匾还在呢!”
盛思蕊顺指望去,只见一块大匾歪着卡在门楣上。
这上面连个蛛丝尘土都没有,再细看下那匾竟是石头造的。
在上面左右各有一排字,只是上面的刻字的金漆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看不太真切。
盛思蕊皱眉道:“这左边一排写的是什么字呀?”
“右边的倒像是汉字,叫什么‘千……’”
明墉插口道:“‘千禅寺’!左边的是辽文!”
盛思蕊惊道:“你还懂辽文?”
明墉忙哂笑道:“略懂!略懂!”
“你看外面的树都有千年之久,按时间朝代推算,这里应该是当时辽国的中京附近,这寺也就是那时建的!”
盛思蕊听他顾左右而言他,切了一声。
明墉突然变色问盛思蕊道:“盛姑娘,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盛思蕊凝耳细听,却没听见任何响动,只得摇了摇头。
明墉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喃喃道:“这可就真的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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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魔刹孽狱
(一)
盛思蕊见他这样子才是奇怪,就问道:“这没什么动静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墉面色阴沉道:“自打我到了这下面以来就没听见任何其它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
盛思蕊嗤笑道:“那可有什么……”
她突然止住了话音,也仿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明墉凝重道:“这下面潮湿温热,虽然阴暗一些,但也应该有些性喜阴湿的活物存在呀?”
“像壁虎、蟒蛇、蛙蜍和虫蚁等都应该有呀?可这里连只蜘蛛都没有。”
“再者你我耳力都还不错,你可听到任何活物的声音了吗?”
盛思蕊自认耳力惊人,身遭几十米连蚊虫飞过都听得一清二楚,可她的确也没有听到任何活物的声音。
这一发现让盛思蕊顿时惊遽起来,她本来就怕什么鬼怪仙狐的。
虽说与明墉惊了地下密室一次后胆色略涨,但对于未知的恐惧仍然存在。
如果明墉没说这等异处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此时知道了心中就不免七上八下,疑神疑鬼起来。
她又惧又气,侧身就狠狠踹了明墉一脚道:“我就知道跟你一起准没好事,现在又说这些玄乎的吓我!你什么居心!”
明墉吃痛忙躲开丈远求饶道:“姑娘,我这不是跟你商讨一下吗?”
“况且世上本无鬼怪,姑娘千万别怕!上次的事不就说明了吗?”
他不提上次还好,盛思蕊一听登时火起,飞身又是一脚道:“还敢说!你故意装神弄鬼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明墉边闪避边告饶:“姑娘我错了,就看在我重伤在身饶了我吧!”
听到这伤字,盛思蕊心软了,收住凌厉的攻势.
她强忍着问道:“那好吧,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明墉见她再无动手的意思,定定神道:“事到如今,身后已无出路,那前面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了!”
“你想如果是山崩地震什么的,都有可能在这破残的庙宇后留下裂缝,那可能就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盛思蕊虽百般不情愿,但事已至此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勉强点点头。
(二)
可是就这么一静下来,她却突然感到了一阵眩晕,身体不禁摇晃起来。
其实她自从下来就一直觉得烦闷恶心,刚开始只是以为下坠中空中旋转造成的,但不知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未好转。
明墉见状忙跃到她的跟前急切道:“是不是觉得眩晕胸闷?”盛思蕊点点头。
明墉忙说道:“想必这下边有什么毒瘴之气,不怕我有这个……”
说罢他已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皮袋,拿出两个串着绳子的黑溜溜的小珠子。
他正色道:“这是当年和一伙盗墓大贼一起行事时掌舵送的,叫‘定清丹’。”
“用绳子套在脑后把丹挂在鼻子下,就可以驱除毒瘴,保持清醒!”
说罢就已把一颗挂在了盛思蕊的鼻子下,盛思蕊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气味直冲脑仁,忙着就想解掉。
明墉忙道:“别解!这就是药材的作用!”
片刻之后他给自己也绑好了一颗问道:“现在感觉如何?”
盛思蕊晃晃头,果然之前的烦恶之感荡然无存,只是这味道还是很刺鼻。
她转眼见到明墉绑着定清丹,就像鼻子下生了个黑肉球一般。
她忍不住笑道:“哈哈!这样子……”
旋即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立刻止了笑。
明墉见他忽笑忽停地完全是个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模样,心下不禁一驰。
但那股冲人的气味,又使他旋即冷静下来。
他说道:“好了,这回准备妥善可以进去一探究竟了!”
由于鼻子下挂着个球,导致声音生变,听起来瓮声瓷气的,盛思蕊又忍不住要笑了。
明墉也跟着板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二人倒像是忘了身处险境一般笑作一团。
等两人进了寺院,惊诧地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如果按照明墉的推论,这寺院是由突然之灾陷入这地下的,那寺中的僧人应该来不及逃出。
千年过去了,这些人至少应该化为白骨散于寺中。
可是他们走过了前三殿,却一点儿僧人尸骨的踪迹都没看到。
这未免太奇怪了,难道他们都找到路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