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佛牌:在泰五年为你深度解析关于佛牌的故事。深扒飞头降、养小鬼等!

  “吃点清淡的也好,容易消化。”我不怎么挑食,所以对吃的东西也不太上心。

  秦姐则有些埋怨的说:“我这才刚检查出怀孕你就把我看这么严,这要是以后还能得了啊?”话虽这么说,但秦姐脸上却满是幸福的浅笑。

  杨哥理所应当的说:“那是当然,你现在是我们杨家的宝贝,大家都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怎么会让你受委屈?要我看,你干脆把工作辞了,安心的回家养着吧,反正咱家也不指望你挣钱。”

  “那怎么能行。”秦姐有些不满意的回道:“我工资虽然不高但是很稳定,还给交四险一金。再说了,回家待着多无聊啊,整天就只能上网看电视。我这工作不累,而且还刚怀孕,用不着马上就辞职。”
  话到最后秦姐还对我眨了眨眼,让我帮她评评理。我被夹在中间怎么说也不是,最后干脆站在了秦姐这一边,说秦姐现在刚怀孕没必要辞职那么早,再过一两个月辞职也不迟。杨哥叹了口气,没了话说。

  看到这我也算是明白了,感情他们两口子叫我来吃饭完全是来给我喂狗粮的。但作为朋友来讲,能够看到他们感情这么好、这么相亲相爱我也挺为他们赶到开心。

  但好景不长,秦姐和杨哥的感情还是出了问题,而且还是很大的问题。
  自从那天在餐厅吃过饭和杨哥说开以后秦姐就又重新回到了厂子里上班,大概是因为佛牌的缘故秦姐平常很照顾我,在会议上经常为我说话,有时候带来一些小零食也会分给我吃。

  坐办公室的员工总共就那么几个,没多久秦姐怀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办公室。因为我和秦姐平时经常接触,而且私下关系不错,所以不少人猜测我和秦姐有一腿,毕竟秦姐之前一直不孕的事情他们都知道。甚至还有人跑来私下直接问我秦姐怀孕和我有没有关系。

  我实在没了办法,只好找了个机会告诉他们秦姐之所以怀孕是和泰国的佛牌有关系,是我介绍秦姐请的佛牌。这么一说,大家又都好奇泰国佛牌是什么,我本着多宣扬佛牌、赚点外快的想法耐心给同事们讲解,但他们再得知佛牌的价格时却又望而止步。毕竟一尊佛牌动辄就要好几千,也不是所有人的条件都和秦姐一样。

  咱们言归正传,继续说秦姐的故事。
  秦姐检查出怀孕后一直在厂子里上班,但平时上下班杨哥都会开车来接送。可以看得出的是,杨哥的家人对秦姐真的挺不错,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秦姐最起码胖了五斤,可谓是营养一直到位。

  可在一个半月后的某一天我去厂子上班时意外的发现秦姐没来上班,一开始我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以为秦姐有什么事请了假所以也没在意。可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秦姐依然没有来上班,我察觉有些不对劲,就顺嘴问了一下领导,谁知领导却说秦姐根本就没有提前请假,他是今早给秦姐打电话才知道秦姐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家修养。
  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股不安,在去生产车间做完统计工作的回来路上用手机拨通了秦姐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说话秦姐虚弱又无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川,我…我流产了……”

  “流产?好端端的怎么会流产??”我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瞪着眼睛非常不可思议的询问。
  我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好似戳到了秦姐的痛处,她‘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我特别受不了女人哭,连忙安慰秦姐让她别太伤心难过。过了好一会,秦姐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在人民医院住院部308号病房,你有空的话就过来一下吧。”

  我没多想,回了一句自己马上就过去后就把电话挂断。之后我又连忙跑回办公室借口自己家里有急事请了半天假,随后就离开了厂子打车去了人民医院。

  半个多小时后我找到了秦姐所在的病房,等我敲门进去时发现病房里站满了人,基本上都是秦姐和杨哥的家人,杨哥也在其中。
  杨哥看到我过来后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对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而双方的家人都没搭理我。我看了一眼秦姐,见秦姐坐在被摇起来的病床上,脸色惨白双眼的眼圈也通红,一看就知道没少伤心流泪。

  秦姐见我赶过来,语气很激动的问我:“小川,是不是南平妈妈不管用了,所以我才流产的?”

  听到秦姐的话我一愣,问她这话要从何说起?

  问起这个秦姐就又哭了起来,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病房里双方的家人显然之前就知道,所以表情上没多大的变化,只是脸色难看的盯着我。
  根据秦姐的描述,她是属于自然流产,而流产的原因医院已经检查了出来,是因为遗传基因的问题。

  但秦姐流产之前却做了一个很诡异又奇怪的梦。

  前天晚上秦姐在睡觉的时候梦到自己的肚子慢慢变大,好似要到了生产的日子。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三个婴儿,对着秦姐的肚子又打又踹。在梦里秦姐虽然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却非常害怕,不断的挣扎着、大吼着,试图赶走那三个婴儿。可那三个婴儿好似听不到,仍然对秦姐的肚子又打又踹。
  除此之外秦姐梦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人同样也大着肚子,据秦姐描述来看显然是南平妈妈。但南平妈妈丝毫没有管秦姐,只是在一旁冷漠的看着。梦中,秦姐见驱赶不走那三个婴儿只好苦苦哀求南平妈妈帮忙,谁知南平妈妈直接就消失了。

  等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秦姐从噩梦中惊醒时发现下体开始大量的流血,她害怕极了先是叫醒了睡在一旁的杨哥之后又跑去了卫生间。等杨哥匆忙的穿戴完毕带着秦姐赶到医院做检查才知道秦姐已经流产了。只是因为当时慌张秦姐和杨哥都没有注意到下体排出来并且已经冲到马桶里的血块。但赶到医院时,秦姐因为没流干净又做了一次清宫,所以才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

  但这一切对于秦姐和杨哥来言绝对是一场噩梦,毕竟上一秒二人还沉浸在幸福美满当中,谁知下一秒就要面对这种噩耗。
  身体恢复了一些后,秦姐越想之前做的梦越觉得不对,所以才会再见到我的时候第一句话就问我南平妈妈是不是不管用了。

  听了秦姐的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而杨哥的母亲却来了劲头,指责我说:“你卖给小丽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不是说可以保胎顺产吗,怎么还让小丽流产了?”

  我当时就懵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我不吭声,杨哥的母亲就更来劲了,伸着手指头唾液横飞的对我指责,不光是她就连病房里其余的双方家属也都开始大声质问我。到最后,甚至有人说我是奸商,为了赚钱什么都敢卖,还有人说是我害的秦姐流产,让我负责。
  我哪见过这种场面?当下就被一群人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来劲,把我逼到了病房角落里指着我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说什么。

  而秦姐就只知道在床上掩面痛哭,杨哥也是坐在旁边抽着烟一声不吭。

  “都别吵了!!”我实在是被逼急了,攥着拳头大喊了一声,又说:“是不是佛牌的问题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卖佛牌的!”

  “你不是卖佛牌的,那你凭什么给小丽介绍牌商?凭什么?”杨哥的母亲蛮不讲理的指着我质问。
  我没了办法,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说:“我现在就给我在泰国卖佛牌的朋友打电话,是不是佛牌的问题一问就知道!”

  一群人板着脸冷眼看着我,我快速的在手机里找到了沈智的电话,当着他们的面拨通过去并且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接通,沈智的声音也从中传了过来,但不等我说话杨哥的母亲就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上去就是狗血淋头的一顿谩骂,说沈智是个奸商,卖的佛牌是假的不说还有副作用,不光没保住小丽的孩子还导致了小丽流产。总之就是什么难听说什么,将所有的过错都归根结底在了沈智身上。
  电话另一头的沈智也懵了一下应该是没搞懂是什么状况,他在杨哥母亲骂完人喘息的空档期间开口骂了一句:“……什么他妈毛病!”随后就直接‘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沈智把电话挂断我就又遭殃了,一群人又开始对我冷言相向,我一脸的苦闷,想说话又完全插不上嘴。就在这个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秦姐忽然大喊道:“都别吵了!!你们能不能安静会!!”

  “小丽你别怕,肯定是你这个同事联合那个人骗你钱,妈帮你讨回公道,一定要让他负责!”杨哥的母亲对秦姐宽慰了一句,扭头就要继续质问我。
  但秦姐还算是理智,她半卧在病床上语气虚弱却很大声的说:“妈,你能不能不要闹了。这事和小川一点关系没有,是我主动找小川,让他帮我介绍的牌商。”

  “对啊,卖佛牌的人又不是我。再说了,现在秦姐流产和佛牌有没有关系还不确定呢。”我连忙插了一嘴说。

  杨哥的母亲蛮横无理的说:“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我家小丽之所以流产肯定和那个梦有关系。你卖给小丽的佛牌是保胎顺产用的,保的胎呢?”

  “我不是卖佛牌的,也不懂佛牌,我现在重新给泰国的朋友打电话问个清楚,你们都不要插嘴。”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和杨哥的母亲沟通,只能从她手里抢过我的手机重新拨通沈智的电话。
  杨哥的母亲冷哼一声,一脸凶蛮的盯着我。

  电话再次接通后,我急忙开口对沈智说:“你别着急挂电话,是我,唐川。”

  “啊,出什么事了?”沈智应了一声,询问我。

  我看了一眼病房里的人,将免提打开很无奈的把秦姐的事情从头到尾、一字不差的描述了一遍。这期间病房里的人都没说话,只有秦姐的抽泣声隐隐传来。

  听完我的话后,沈智直接问我:“秦女士供奉了南平妈妈在许愿的时候就有梦到三个婴儿是吗?”

  我看了一眼秦姐,回答说对。
  “流产的前一天晚上又梦到了三个婴儿,对吗?”沈智再次追问。我仍然回对,并且询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和佛牌有没有关系。

  沈智冷哼了一声,不假思索的道:“和佛牌有个屁关系,南平妈妈是泰国出了名的正牌,正牌是不会有反噬和任何不良副作用的!之前请牌的时候我就问过她,曾经有没有打过胎,她说没有我才敢把南平妈妈卖给她的。”

  一听这话我瞬间愣了,抬头看了看秦姐,见秦姐也是一脸愕然的看向我。

  我忙追问:“你的意思是说,这和堕胎有关系?”

  “那就要问她们自己了!”沈智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秦姐的父母瞬间不乐意了,张嘴就要回击时,沈智却又率先开口说:“她请了南平妈妈回家供奉许愿的时候和南平妈妈起了很强的感应。南平妈妈问她是不是想要孩子,她也承认了下来,之后南平妈妈消失这说明南平妈妈答应了她许的愿。”

  “后来她又做梦梦到有个婴儿拼命的往她下体钻,同时还有三个小孩死命的拽着那个要钻进秦女士肚子里的婴儿。这说明南平妈妈在帮她成愿,果不其然过了没几天她就怀孕了。但那三个阻止那个婴儿钻进她肚子里小孩是她或者她先生身上的业债,也就是说这个秦女士或者她老公曾经打过胎,或者是逼迫、授意别人堕过胎。而且还不止一次,足足有三次!”
  好啦,今天就暂时更到这里,明天在继续更,多谢大家的支持!
  谢谢啦。。

  
  小可爱们,开更啦。。

  
  我开的是免提,所以沈智的话全部传进了病房里每个人的耳中。病房内先是沉寂了几秒,跟着就一团乱,近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秦姐和她老公杨哥的身上。

  我也跟着看向秦姐,见秦姐一脸的呆愣和不知所措后就又看向了杨哥。坐在秦姐旁边椅子上抽烟的杨哥目光明显有些躲闪,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烟头掐灭。

  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可疑。
  杨哥的母亲宛若是被踩了猫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呜呜渣渣的对电话里的沈智说:“你胡说八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分明就是你这个奸商骗了我们的钱!”

  “哼,我说的是真是假你们心里有数。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有过多的业债,怎么可能会一直不怀孕?南平妈妈是正牌,可以求子也可以保胎顺产,但前提是供奉的善信身上没有业债,要不然就不管用。秦女士流产之前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三个小孩对她的肚子又踹又打,这是那三个被堕胎的婴儿,这三个婴儿还没出生就夭折,怨气有多大可想而知,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沈智不慌不忙的冷哼道。
  杨哥的母亲被噎的无话可说,到最后她竟然矛头一转,直指秦姐破口大骂说:“好啊你个贱人,和我儿子结婚的时候说什么是初恋,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竟然还打过胎!真是给我们杨家人丢尽了脸!”

  杨哥母亲的一记调转枪头不光秦姐懵了,就连我也懵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秦姐。秦姐刚流了产,又做了清宫还很虚弱,但仍然极力的辨别说:“妈,我没有啊妈,除了他之外我一次恋爱没谈过,更别说是打胎了!”

  “我呸,肯定是你个贱人背着我儿子干了什么不正当、见不得光的事,要不然肚子里的孩子能流掉?”杨哥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谩骂。
  秦姐还没来得及辨别,秦姐的父亲就被气的浑身哆嗦,指着杨哥母亲说:“亲家,你说话要有证据!我女儿懂不懂事,是不是那种人我当爹的一清二楚!再说了,人家医院的医生也说了,流产的主要原因是遗传基因问题,是你儿子染色体不过关导致的,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说不定之前我女儿一直不怀孕都是你儿子的问题!”

  “和我儿子有什么关系?我儿子正常的很,又不是之前没让人怀过,分明就是你女儿的问题!”杨哥母亲心急口快的说了一句后,病房内顿时陷入了安静,几乎所有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杨哥。

  秦姐错愕的扭头看着杨哥,咬着嘴唇流着眼泪哭喊道:“杨志,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哥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看了一眼秦姐,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杨哥母亲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此时也不再蛮横无理的说个不停。

  再秦姐的再三逼问下,杨哥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

  原来杨哥早在三年前就有了外遇,但那个时候他和秦姐还没准备要孩子,所以一直没做备孕也有防范措施。杨哥的外遇是因为醉酒乱性而起,那时候杨哥还爱着秦姐又害怕坦白后会失去秦姐,于是就给那个女人拿了一笔钱,让她不要说出去,同时两个人划清界限。那个女人拿了钱,也答应了杨哥。
  谁知道没多久那个女人就又联系了杨哥,告诉他自己怀孕了,还问杨哥怎么办。杨哥自然不能让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只能和那女人协商把孩子打掉。好说歹说下那女人同意了,但前提是让杨哥陪着她一起去。杨哥没了办法,只好陪同那女人去做了人流。人流后女人的身子骨都会很虚弱,而这种事情又是见不得光的事,所以手术后的那几天杨哥借口出差,实际上一直陪着那个女人。

  也就是这几天杨哥和那个女人暗生情愫,俩人之后非但没有彻底断了来往,反而还偷偷的相处了下去。过了大概半年多的时间,女人又一次的意外怀孕,但这次女人不同意把孩子打掉,想要生下来。可杨哥和秦姐还有感情,不希望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破碎,打心眼里来说杨哥也只是抱着玩玩的态度,最终还是想要回归到家庭。于是,杨哥就借口说自己大部分的财产都在秦姐名下,这时候离婚很吃亏。他让那女人把孩子打掉,再等等,等杨哥慢慢的把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再和秦姐离婚,到时候就能名正言顺的娶她入门。
  那女人又一次相信了杨哥的话,在杨哥的陪同下去了医院做了人流。但这次后杨哥就想收心回归到自己的家庭中,所以很少再去找那女人,即便那女人主动找他,他也会以‘太忙’、‘要出差’为借口推脱掉。那女人不是傻子,冷静下来后就明白杨哥是什么意思。但她没去找杨哥大吵大闹,而是以自己生病需要人陪的理由博取了杨哥的同情心,杨哥实在不忍心,就又去了那女人那里陪了她好几天。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杨哥没再去找那女人,而那女人也没有联系杨哥。杨哥本以为那女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谁知接近小半年以后杨哥的母亲忽然给杨哥打电话,声称有一个叫陈XX的女人挺着个肚子来家里说是怀了杨哥的孩子,来找杨哥要个说法。杨哥的母亲不知道这个陈XX是谁,但杨哥却知道,这个陈XX就是杨哥外面这一年多来养的小三!
  杨哥再得知此事后慌忙的赶回了家和那女人谈判,那女人早就知道杨哥没有娶她的意思,所以也没威胁着杨哥给她一个名分,只说想要一笔钱,如果杨哥给了她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如果不给那就去找杨哥的老婆说个明白。杨哥没办法,只好给了那女人十万块,为了防止日后那女人借题发挥,杨哥还让那女人录了音、立了字据。

  这件事情过后杨哥跪在父母面前认错,央求父母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不要告诉秦姐。杨哥的父母也不希望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只能帮杨哥将事情瞒了下来,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秦姐一直不知道这件事情。
  听完杨哥的阐述后,秦姐气的浑身不住的颤抖。杨哥‘噗通’一声跪在病床前,抓着秦姐的手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恳求秦姐的原谅,却被秦姐狠狠的甩开。

  “妈,出了这种事你非但没跟我说,还和他一直瞒着我。就在刚才,你还朝我身上泼脏水,说我不检点!”秦姐哭着看向杨哥的母亲,语气中充满了悲痛与失望。

  杨哥的母亲仍然理直气壮的说:“我那不是想让你和我儿子好好过日子吗?你要是知道了这事,还不得和我儿子离婚?”
  听着杨哥母亲的话我气的不行,心想明明是你和你儿子做错了,现在非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还在这里强词夺理,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秦姐的父母也是气得不行,开口就要让秦姐和杨哥离婚。杨哥的母亲大概是觉得自己下不来台,仍旧蛮横的说:“离婚就离婚,我们家早就想离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连个孩子都生不出,还说是我儿子的问题,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家女儿的问题!现在的这个孩子流掉了也好,指不定是谁的野种呢!”

  秦姐的父母听了杨哥母亲的话气的直骂,秦姐的亲弟弟更是二话不说上去一巴掌推开了杨哥母亲,揪着杨哥就打了一拳,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我打死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敢背着我姐找别的女人!”
  不出片刻,双方的家长就在病房里推搡、扭打了起来,我在旁边拉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索性就咬牙跺脚离开了病房。心想,杨哥母亲简直就是蛮横不讲理、无可救药。

  走出病房后我忽然听到手里捏着的手机中传来‘哈哈’的大笑声,低头看了一眼我这才发现刚才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完全忽略掉了还通着话的手机。

  我把手机免提关上,放在耳边气的牙根直痒痒的说:“那个杨哥的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一点理都不讲。先是埋怨佛牌,之后又指责秦姐,现在证据确凿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杨哥,她就开始蛮横不讲理,哪有一点当母亲的样?”
  “还有那个杨哥也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没想到还背着老婆在外面找外遇,更没想到还让人给他打掉了三个孩子!”我越说越觉得生气,没想到杨哥会是这么一个人。

  沈智笑着宽慰了我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嘛,那个秦女士和他相处了那么多年都没分辨出他是人是狗,你才认识他几天?”

  “真是太让人生气了!”我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跟着又想到了秦女士流产的事情,奇怪的问:“秦姐流产和杨哥有什么关系?让人打胎的是杨哥不是秦姐,怎么遭殃的却变成秦姐了?”
  沈智很严肃的告诉我说:“当然有关系了!在泰国是不允许堕胎的,而在泰国佛教里堕胎就相同于杀生,说起来和杀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再者来言,堕胎后婴儿的阴灵怨气很大,一点也弱与那些横死之人的怨气。因为这些婴儿还未出世就夭折在了母亲的肚子里,所以怨气很难得以发泄。所谓的养小鬼,其实就是用夭折的婴儿尸体制作成的,可想而知夭折婴儿的怨气有多么的大。”

  “一般来言,在堕胎后婴儿的阴灵会首先跟着妈妈,但如果情况特殊的话婴儿的阴灵也会跟着爸爸。像秦女士的老公就属于特殊群体中的一员,毕竟是他主动要求、逼迫那女人打的胎。这些阴灵跟着爸爸会逐渐的消磨爸爸身上的运势,会导致爸爸运势变低、时间久了就会事事不顺、接二连三的倒霉。杨先生和秦女士近几年一直没怀孕,有很大一方面是之前堕胎婴儿阴灵的缘故。”
  我感觉很惊奇,没想到堕胎的背后还隐藏着这么多鲜为人知的事情。

  沈智继续说:“秦女士在请南平妈妈之前我就询问过她有没有打过胎,如果打过胎的话南平妈妈的效果就不会这么明显,甚至还会出现一些别的问题。谁知道秦女士竟然向我撒了谎。”

  “这也不算是撒谎,秦姐自己也不知道她老公瞒着她找个小三,还打过三次胎。话说回来,还是她太相信她老公了。”我叹了口气,又问:“南平妈妈不是可以保胎顺产吗?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沈智理所应当的说:“这很正常。无论秦女士怀孕是否是因为南平妈妈,都无法改变她怀了杨先生孩子的事实。这么一来,跟着杨先生的婴灵就会很嫉妒秦女士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会实行报复想办法不让这个孩子出生。如果是别的阴灵那南平妈妈肯定会保佑秦女士,但这是杨先生身上应有的业债,所以南平妈妈不会管这些。再者来言,南平妈妈成为地仙前因难产而死,是很痛恨这种堕胎行为的。”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秦姐流产医院已经进行了检查,说是遗传基因的问题,是杨哥的染色体不过关导致的自然流产。可这时候沈智却跟我说是杨哥身上的业债导致的,两者之间很冲突、也很矛盾,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面的原因,估计沈智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是牌商,干的是佛牌生意,所以我觉得他会更坚信后者吧。

  “如果这样的话,堕胎的人是不是都要面对这样的一个结局?”我问。

  沈智回答说:“自然不是,人的业债和福报是可以相互抵消的。福报够的人,身上就不会背太多的业债。但堕胎毕竟是杀生的罪,所以平时还是要多行善增添自身的福报,能够做到放生是再好不过的了,因为放生在佛教里是大善。”
  我对‘业债’和‘福报’有些似懂非懂,但随着我接触这行越深,就越是能懂这两个词汇是什么意思。

  又和沈智聊了两句我就挂断了电话,但我没回厂子而是直接回了家。到家后我心里仍然惦记着秦姐的事,不知道秦姐那边事情会怎么处理,是不是真的要离婚。同时也在想秦姐怀孕和南平妈妈有没有关系?如果没关系的话,那这事就太巧了,毕竟她刚请了南平妈妈就怀了孕。如果有关系的话,那不得不说的是佛牌真的很神奇。
  如果我没从中间赚着600块钱倒还真不会心里难安,偏偏拿了这600块钱搞得我心里有些过意不起。毕竟有些事情,拿了钱味道就变了。

  为了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我又给自己进行心理安慰。心想,如果不是南平妈妈这一档子事,秦姐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她老公出轨的事情。男人出轨就像是偷腥的猫,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能让秦姐早点看透杨哥倒也不算坏事。

  但我估计杨哥一家人肯定会恨我,他们肯定会想,如果没有我好好的一个家也不会说散就散。搞到最后,我心里还是很矛盾,索性就去玩了会游戏放松一下不再多想。

  第二天去厂子里上班时秦姐没来,办公室的同事闲暇时还在议论这个话题,但我当做没听到也没去参与他们的讨论。
  又过了几天秦姐仍然没来上班,我心里有些放不下,就主动联系了一下秦姐。电话接通后我询问秦姐最近怎么样,秦姐先是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我和我老公离婚了,正准备辞掉工作跟我爸妈回老家。”

  秦姐会离婚的事情我一早就预料到,但如今听秦姐说出来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自责的说:“都怪我,如果当初不介绍你请牌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发生。”

  “小川,这事不怪你,当初想请佛牌的是我。要不是佛牌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他瞒着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话虽这么说,但秦姐的语气却仍旧忧心忡忡。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秦姐继续说:“我这边还在忙,就先不说了。”

  话音落下秦姐就挂断了电话,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
  秦姐辞去了工作,从那以后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之后再打秦姐的电话先是关机,到后来是空号,想来她已经换了新的号码。至于她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我也不清楚,只能祈祷她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秦姐虽然已经辞职离开了,但她留下的麻烦却还在。

  一些在公司坐办公室上班的朋友可能都知道,员工们闲暇之余近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女人们聚在一起聊包包、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而男人要么聊国足世界杯、要么就聊汽车美女。还有人背后说老板坏话、对某位已经离职的同事议论纷纷。
  起初的时候倒还好,并没有人聊秦姐,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刚怀孕没多久的秦姐就流产了。但等秦姐辞职后,不知办公室的同事从哪听来的信,竟然知道了秦姐流产和离婚的事情。这个消息仿佛是个炸弹,在办公室内一连炸了两天,大家的话题难得的变的一致,都在聊秦姐。

  我虽然知道很多内幕,但却没有融进话题,反而还很厌恶这种背后议论别人的行为。但他们聊着聊天忽然就扯到了我,问:“唐川,前段时间秦姐不还说她能怀孕是佛牌的功劳吗,怎么现在就流产了呢?”

  “对啊对啊,不是说佛牌还有保胎顺产的功效吗?怎么又没用了?”

  我不想再背后议论这些,只解释说佛牌的功效也是因人而异。谁知,我这么一说他们反倒是认为佛牌没用,到了最后甚至有人说秦姐和她老公之所以离婚是佛牌的问题,还说是佛牌反噬导致的。
  对此我很生气,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那段时间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也很少有人和我聊天相处,大概是以为秦姐流产加离婚的罪魁祸首是我,如果不是我介绍秦姐请牌她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我在厂子里也变的形影单只,工作的环境外加上这些子虚乌有的传闻让我感觉压力很大。

  有次和沈智在网上聊天时,我忍不住向他抱怨。沈智却见怪不怪的宽慰我说:“这很正常,很多人不了解佛牌所以对佛牌有很大的偏见,你和他们解释也解释不通,相当于对牛弹琴。”

  “现在我再厂子里一个朋友没有,每天工作和生活都有很大的压力。”我很无奈的回复道。
  沈智发了一个坏笑的表情,并且说:“要不我卖给你一个可以让人倒霉的小东西,你放在你最烦的同事身边让他接二连三的倒霉,这样或许他就能相信佛牌有效了,你还能出一口恶气。”

  “还有这种东西?”我很惊奇。

  沈智理所应当的道:“这是自然,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嘛。在泰国这种东西有很多,而且还很便宜。”

  我摇了摇头回复说:“还是算了吧,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想干。”

  “那要不你就辞职和我一起做牌商吧,中国是一块很大的肥肉和市场,别的不说,你能在中国开发百分之一的市场就足够你变成百万富翁的了。”沈智又一次开始对我进行洗脑。
  那个时候其实我很好奇沈智为什么自己不来中国开拓市场,毕竟他也是中国人。到了后来我才知道,沈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敢久留在国内,所以他才想到将我发展成他在国内的下线。说难听点是线下,说好听点也叫客户。

  佛牌的庞大利润我是知道的,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这些,但一直害怕自己做不好、卖不出佛牌,所以这个想法就一直搁置着。

  见我不说话,沈智又问:“你在制鞋厂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满打满算,除去四险一金大概一个月能到手1600多块钱,这还不算中间请假。”我如实相告。
  沈智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说:“佛牌的利润你是知道的,卖出去两块佛牌你就净赚了1400块钱,这已经相当于你一个月的工资了。相比你在制鞋厂一个月累死累活打工赚来的钱,是不是做牌商更轻松、享受一点?再者来言,牌商这一行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职业,你有了稳定的客户受益群体,即便不用你自己做宣传他们也会帮你宣传,到时候你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客户和大把的钞票金钱。”

  我看着手机,低着头沉思着。

  沈智这老哥不去做传销真的是可惜了,他的口才很好,而且社会阅历很足。见我不回话就猜出我是在犹豫,于是他就炮火连天的继续劝说:“你自己想一下,就算你在厂子里表现良好、业绩优越,想要涨一次工资是不是也得半年多?说句不好听的,你就算是干到死一个月顶多也就六七千块钱。但牌商不一样,这属于多劳多得,你卖出去的佛牌多利润就大,而且还无上限。现在泰国的佛牌和东南亚的一些邪术还未完全流入到国内,所以中国知道且相信这些的人很少。你如果成功开拓了这个市场,那你就是这个行业的领头人。过个三五年,等中国的市场被完全打开,将会有数不尽的牌商去中国分割这块大肥肉,到时候你再想赚钱还有可能吗?”
  我承认在沈智的一番游说下我动了心,但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进入10年以后我国的居民收入普遍上升,随之旅游行业也迎来了一个高度上升期。而我国周边适合旅游的国家也只有泰国、日本、韩国。因此,泰国佛牌等东南亚邪术、邪物也都在10年以后大批量的涌入国内,被更多中国人熟知。

  市场是商人的生存根本。在佛牌盛行国内后,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牌商出现。他们抢占了行业新兴起的商机,在那几年狠狠的赚了一笔大钱。而我,自然也在那批商人当中。

  看到这不用我多说各位读者也能明白,我终归还是跟着沈智做起了牌商生意。要不然的话,也没有那多诡异的事情讲述给大家听。
  我之所以下定决心做牌商,有很大一方面是看中了佛牌的利润空间,其次还有一小方面是因为秦姐的事情。秦姐的事情过后,我再厂子里的工作压力很大。这种形影单只没有朋友且还要背负着各种议论的感觉很煎熬,让我一刻都不愿在厂子里多待。

  恰巧那天厂子里发了工资,我要想辞职的话也不用再继续等下去,随时都可以走。

  在和沈智通完电话的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等第二天早上起床吃早饭时,我把我想要辞职做牌商的想法告诉了我爸妈。
  我爸妈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却很有远见。在听我讲述完佛牌的基本知识,又分析了一番佛牌的前景后,二老均是点头同意我辞职。还说,我也老大不小了,一直在工厂打工也不是长久的办法,能自己做点生意最好还是自己做点生意。再者来言,佛牌这一行虽然有些奇怪,但好在不需要前期投资。

  说服了我爸妈我心里的担子就减轻了很多,说到底我先前还是担心我爸妈不同意。毕竟我今年已经25了,既没有说得出口的职业也没有女朋友,总感觉很对不起他们二老。不过现在好了,佛牌的利润很大,我只要努力的去学习、推销,用不了多久就能赚到钱,最起码比在工厂打工要赚的多。

  下定决心后我当天就去工厂递上了辞职报告,回家的途中我给沈智拨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做牌商了。沈智也很开心,对我的称呼直接从小唐改成了‘唐老板’,我听着别提心里有多舒畅了。
  在问起自己该从哪一步做起的时候,沈智给我建议说:“先想办法宣传自己,宣传力度做到位客户就会不找自来。问清楚客户的需求后,我会给你报出最低价格,到时候你再适当加价卖给客户。”

  “后面的这些我都懂,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宣传自己。”我叹了口气,很苦恼的说。

  沈智在电话里提议道:“你可以印一些名片和宣传页,在你们当地逢人就发,估计会有些效果。”

  虽然这个办法听起来比较原始,但我觉得还算靠谱。因为我做牌商那会儿是2009年,中国的互联网营销还没正式普及,所以我欠缺很多互联网营销和宣传经验。外加上那个时候我对网络购物一窍不通,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打算从网络宣传,而是走的线下实体路线。
  我手里关于佛牌的资料还不是很多,更没有图片什么的,于是我就在电话里问沈智要,想让沈智给我发送一些过来。谁知沈智却嘿嘿笑着说:“唐老板,我手里的照片和资料都是我这么多年一点点攒下来的。咱们明码标价,我收你五百泰铢,折合人民币一百块钱。”

  “这还收钱的?”我顿时呆愣住,随后快速的讨价还价说:“沈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现在帮我,等我以后客户多了,你的赚头就更多。这叫投资,投资的话前期肯定需要付出的。”

  沈智哼了一声说:“在商言商的嘛,咱俩才不过认识三个月的时间,而且还只见过一次面,你又不是我亲戚,我凭什么给你免单?你也说了,做生意需要投资,你不想投资就想赚钱,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真的后悔和沈智讲道理、耍嘴皮子,他的话说完后我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能妥协说,先欠着,等卖了佛牌再还给他。

  沈智倒也没追着我要,说了句把东西发到我邮箱就把电话给挂了。我看着手里被挂断的手机,哭笑不得,心想这个沈智还真是一点人情味不讲,简直就是一毛不拔,死人骨头里也能掏点利润出来。

  等沈智发邮件过来的时候,我去了一家移动公司花50块钱买了一张没有实名制的手机卡,用来以后联系业务用。刚办理好我就收到了沈智的短信,说邮件已经发到了我的邮箱。我没回复他,直接去了附近的一家图文快印店,用他们的电脑接收了邮件,并且从中挑选了几张龙婆僧和泰国寺庙、佛牌的图片让图文店的老板帮我设计成了宣传页。

  为了方便联系我还委托老板定制了两盒名片,名片的模板内容完全是照抄沈智的名片,只不过把东南亚改成了中泰,变成了‘中泰佛牌古曼咨询专家’。
  再订做的时候我还有些羞愧,因为我对佛牌还不是很了解,至于古曼更是一窍不通。就这,我还敢大言不惭的自称是咨询专家。

  宣传页设计和印刷需要时间,我交了定金留下了联系方式就离开了图文店。回家的路上途径一家图书馆,我又进去买了许多销售、推销的书籍,准备回家好好学习一番。

  三天后宣传页和名片都已经印刷完成,而我的生活也进入了忙碌阶段。那段时间,每天白天我都会挎着包去市里人流量比较多的广场、商场派发传单、递名片。等到了晚上就恶补销售、推销的书籍。

  除此之外我还经常向沈智取经,毕竟这老哥是行业里的老油条,比我有经验又比我懂得多。但打手机话费太贵,我家里又没有电脑,所以只能依靠着手机上的QQ和他联系。
  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期间,我印的一千张单页已经被我全部派完,但效果并不怎么好,一个月下来就只卖出去了一尊龙婆培的掩面佛。因为普遍正牌的价格都比阴牌要低,所以那单生意我也就只赚了三百块钱,这还不算欠沈智的一百块资料费。

  虽然请牌的不多,但打电话询问的倒是不少,可这群人一听到佛牌的价格皆是没了下文。毕竟一尊佛牌的价格已经超过了普通阶层工人一个月的工资,如果不是特别信这东西的人,还真不好出手。

  伟人马克思曾提出,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可在我这金钱才是第一生产力。原本我抱着无限的遐想与对佛牌未来的美好憧憬,义无反顾的投身进了牌商的行列当中,想着一个月就算再不卖也能卖出两三尊佛牌,谁知等我真正入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么难。
  这一月下来的收入别说是赚钱了,就连我打印传单的钱都没能挣回来。

  逐渐的我开始力不从心,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感觉牌商这行不好做,也很后悔当初这么决然的就把工作给辞了。现在倒好,一点保底的工资都没有。

  那几天我没少在QQ上对沈智抱怨,沈智人还不错,非但没有嫌我烦反而还宽慰我,还说下次再从他那请牌他给我让两成的利润,自己少赚点。

  这话虽然是在鼓励我,但我还是有些泄气。

  就在我琢磨着该怎么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扩大宣传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却悄然而至。

  那天我偷偷的混进了一家高档小区,正挨家挨户的朝着防盗门里塞着宣传单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给我打来电话的人是赵远。我有些奇怪赵远好端端的联系我干什么,难道又要请我吃饭?
  等电话接听后,赵远声音很虚弱的询问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和他见一面。我辞职后除了派发传单外就没了什么事,所以就告诉他自己有空,并且还询问他怎么了。

  赵远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没说清楚,只告诉我说他在医院,等我到了地方见面再说,随后就匆匆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越是这样我越是奇怪、可疑,当下就收拾了东西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医院。路上我还在想赵远联系我的原因,以及他为什么会跑到医院去,难道是他请的佛牌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个多月我看了很多关于佛牌的资料,知道入了灵的阴牌和小鬼、古曼一样是会反噬的。而赵远请的强效宾灵牌,就是入了灵的阴牌。

  话说回来,我和赵远的交情就在这尊强效宾灵牌上,所以我想不出别的原因。

  赶到赵远所在的病房看到赵远时,我整个人都惊住了,因为躺在病床上的赵远左腿的膝关节处被纱布包裹着,下面空荡荡的已经没了小腿。
  好啦,今天就更到这里,明天见。
  
  早上好啊,我要开始更新了。
  
  我来的时候怎么想也没想到赵远会弄成现在这幅模样,惊了很久才回过神询问他怎么回事,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远半靠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双目布满了血丝眼神还有些呆滞,头发都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清理个人卫生。他扭头看到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大声的哭了起来,边哭还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动那些钱……我不该动那些钱……”
  我被赵远的举动吓了一跳,幸好他住的病房是单人病房没有其他病人。我忙拉过椅子坐在赵远的床边,先是轻声安慰着他,等他哭声渐小,情绪稍加稳定后我才询问他怎么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做噩梦,那东西我都已经丢了,他怎么还缠着我……他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赵远明显有些失去了理智,一直胡言乱语,哭的也是满脸鼻涕眼泪。

  我抽出几张纸给他擦了擦脸,耐子性子询问他:“你把什么丢了?谁一直缠着你?”
  “我把佛牌丢了,可佛牌里的阴灵还一直缠着我。”赵远捂着脸一边说着一边痛苦的摇着头。

  我愣了一下,之后又连忙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佛牌里的阴灵为什么会缠着你,腿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赵远神志有些不清醒,我问他的话他也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神神叨叨的一直胡言乱语。后来我没了办法,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追问,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原来沈智卖给赵远的强效宾灵牌内入了一个男大灵(男性阴灵的意思),而宾灵牌的制作材料是男大灵生前的头盖骨,是阿赞师父的徒弟从火葬场搞来的。这男大灵生前是个大孝子,他母亲年迈多疾患了一种疾病需要手术,为了凑齐手术费这大孝子拼了命的工作。好不容易等他快把手术费凑齐,自己却因为操劳过度猝死在了工作岗位上。

  阿赞师父在用他的头盖骨制作强效宾灵牌时感应到了大孝子的怨气,并且将大孝子的阴灵引入到了宾灵牌内禁锢加持,让大孝子的怨气得以感化帮助善信成愿。因为这男大灵生前为钱而死,所以这尊强效宾灵牌的主要功效就是能让善信发横财。
  每尊阴牌都有不同的供奉法门,这尊强效宾灵牌也不例外。因为那大孝子生前非常喜欢吃水果,所以供奉的时候需要用水果供奉。男大灵生前又是大孝子,赚来的钱基本都要交给自己的母亲,所以再请了强效宾灵牌后发的横财都要拿出一半的数目交给自己的母亲。打个比方说,在供奉强效宾灵牌的期间你捡到了一百块,那必须要拿出五十块交给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

  请牌之前沈智就已经把这些规矩了告诉了赵远,赵远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好在规矩不怎么苛刻,于是就答应了下来。再者说了,发的横财拿出一大半交给父母他心里也能过意的去,毕竟不是让他转增给陌生人。
  佛牌到手后,赵远一直按照要求供奉,期间倒也走了偏运发了些横财,他也按照规矩把发的横财只多不少的拿出一大半交给了自己的父母,所以一直以来也没出什么意外。

  本以为就这么按照要求供奉下去就不会出什么事,但任谁都没想到的是问题还是出了,要不然赵远也不会躺在病床上为我讲述这一切。

  而这一切,还要从赵远请了强效宾灵牌后说起。
  赵远在之前有正式的工作,是在一家家具加工厂上班。家具加工厂的工作很累,有时还会加班到很晚,而且工资还很低,比我在制鞋厂的工资还要低。那时候家具加工厂的员工基本都是男的,很少有女性。因为平时工作很累,一个加工厂的员工又都挤在一间宿舍里,所以在下班以后工友之间也会打打扑克、麻将当做是娱乐消遣。

  赵远很喜欢打麻将,所以不管赌局带不带钱他都会参加。再没请佛牌之前,他的手气和运气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输的次数不是很多,同样也不怎么赢。但自打他请了强效宾灵牌并且开始供奉以后,他的赌运就一直很好,基本每次都赢,很少有输,说是逢赌必赢也不差什么。也正因为此,每次和同事打牌的时候同事都怀疑他出老千,甚至有次把他给扒了个精光,但他依然能赢。时间久了,同事就很少带赵远一起玩,还有个同事对他说:“你手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去棋牌室那种赌钱的地方玩?说不定还能赢很多钱。”
  俗话说的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以前赵远还真没想到去棋牌室那种地方赌钱,被同事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兴趣。同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运气这么好,但赵远他自己心里却很清楚,认为这很有可能是他供奉的佛牌再帮他。所以赵远就想借助佛牌给自己的运势去棋牌室试试,去之前赵远还特地在佛牌前许了愿,说是如果能赢钱除了把大部分的钱给父母之外还会买很多新鲜的水果来还愿。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那一天的时间赵远就在棋牌室赢了两千多块钱!赵远非常开心,但也没忘记自己许的愿,当天就买了很多新鲜、昂贵的水果回家还愿,还特地买了泰国的榴莲。当然,他也没忘记把赌博赢来的大部分钱交给自己的父母,他父母还很好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赵远用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赚了点钱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那之后赵远每天下班都会去棋牌室打牌,一天下来最少也能赢六七百块,远比他在家具厂打工赚的多得多。每次打完牌赵远都会清点赢来的钱并且拿出一大部分存在用他母亲的身份证开的银行卡里,因为佛牌忌讳的缘故这些钱赵远一直没敢动。

  在赌运亨通的情况下,赵远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依靠赌博攒了两万多接近三万块钱!有了赚大钱的本事他自然就看不上家具厂一月一千块钱的死工资,而且家具厂的活根本比不上在棋牌室坐着打牌来的舒服,所以赵远在攒了些钱后就直接把家具厂的工作给辞了。

  辞了工作后赵远基本每天都在棋牌室度过,钱也越赢越多。但他不傻,知道老是在一个地方玩肯定会被人嚼舌根,所以赵远隔三差五就会换一家棋牌室。但09年那会儿,整个宿州的棋牌室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五家,所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十多家棋牌室就被赵远玩了一遍。
  也就在十多天以前,赵远在棋牌室认识的一位牌友告诉他萧县有一家私人的棋牌室,虽然棋牌室不是正规合法的,但在那地方玩的人很多,而且玩的也很大。恰巧当时赵远也没找到其他地方玩,于是就答应了这位牌友和他一起去。

  因为是第一次去那家棋牌室,所以赵远特地将强效宾灵牌戴在了身上。但在去之前那位牌友却说自己最近‘点子’不好,要求先去市里的一家洗浴中心洗个澡。赵远也算是老赌棍,知道一些赌博的人都比较迷信,赌之前都喜欢去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霉气,所以他也没拒绝,跟着一起去了洗浴中心。在洗浴中心赵远和朋友不光洗了澡,还找了两个小姐做了快餐。
  在房事做到一半的时候赵远忽然想起了强效宾灵牌的忌讳,连忙把随身携带的宾灵牌锁到衣柜里。因为中途的时候赵远已经把牌取了下来,所以事后他也没怎么在意,直接和朋友去了萧县的私人棋牌室打麻将。奇怪的是,那天的赌局一开始赵远就不是很顺,三五圈下来一局没赢不说,还总是给别人点炮。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现金就输的只剩下不到一千块。

  更倒霉的是,那天晚上棋牌室的人很多,杂吵声特别大。而棋牌室隔壁刚巧新搬来了一户人家,因为噪音太大,新搬来的这户人家就报了警。警察接警上门后,把赵远等人全部带回了当地的派出所。

  经过审讯派出所的民警知道赵远是来玩的赌徒,于是就让赵远交一千块钱的罚款,要不然就得行政拘留。可赵远带来的现金已经输的差不多,浑身上下掏了个遍也就只凑出九百块钱。
  听到这我明白了过来,问:“你身上的钱不够交罚款,所以就取了准备给你妈的钱?”

  “对。”赵远捂着脸痛哭着说:“我和民警商量能不能先交九百,民警不同意,让我给家里人或者朋友打电话把罚款送来。我不敢和我爸妈联系,因为太晚了几个朋友的电话都没打通。我身上就只有那一张给我妈存钱的银行卡,实在没了办法,我只好让民警带我去派出所旁边的取款机取了一百块钱凑齐了罚款,”

  我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远哭着继续说:“回到家以后我取了钱,不光把那一百块补齐了,还多存了很多交给了我妈。本以为这样会没事,谁知道他还是没有放过我……”

  我知道赵远说的‘他’是指强效宾灵牌里的阴灵,就问他的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截肢。
  赵远哭的更厉害,边哭边说:“那天晚上我梦到了他,他在梦里大声的质问我为什么要花妈妈的钱,为什么要花救命钱。我拼了命的道歉,可他根本就不听,一直不断的质问我,直到我从梦中惊醒。那之后我连续三四天一直重复这个梦,我一直在道歉,还买了很多水果供奉他。到第五天的时候就不再做梦了,我以为他是原谅了我,谁知道……谁知道他是准备报复我!”

  “前段时间我有个朋友去外地出差,四天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晚上十一点的飞机到徐州,希望我开他的车去徐州机场接他。当时我刚好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到了晚上,我开着他的车去徐州机场的时候,出事了……”赵远盯着自己被截肢的左腿,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哭着说:“去徐州的时候是晚上,通往收费站的那条路是条双行道。我开着车一开始很正常,但途中我总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什么‘你花了不该花的钱’,可车上就我自己根本没有别人。后来……后来我忽然看到路中央有一个年级和我妈妈差不多大的妇女弯腰在路上捡东西,因为车开着大灯我看的很清楚,看到她在捡掉在地上的一百块钱……那时候我刹车已经来不及,慌乱中就把方向盘打向了另向行驶的车道,却被一辆迎面行驶的卡车撞到了。”
  听到这,我的疑虑也都解开了,询问他:“后来怎么处理的?捡钱的人呢?”

  “哪有什么捡钱的人啊,全都是他搞的鬼,是他报复的我!”赵远哭声惨烈的说:“那辆大卡车是载货的自卸车里面装满了货,撞上的时候刚好撞在驾驶位,整个车头全都变形了。120来了以后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才把我从车里救出来,赶到医院以后我左小腿血管和骨头都已经断裂,也没办法控制感染,只能…只能截肢。”
  “后来交警调取了路口的监控摄像,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捡钱的人,他们还怀疑是我疲劳驾驶出现了幻觉。总之……一切的责任都需要我自己承担,我赌钱赢来的钱全搭在了手术费用上,赔偿和修车的钱也都是我妈拿的,花了我这么多年攒下的所有积蓄。”赵远捂着脸,痛不欲生:“没啦……我啥都没啦……”

  我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轻声安慰着赵远。赵远的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又迫不及待的问我能不能联系到沈智。
  “出事以后我很生气,就把佛牌丢到了病房的垃圾桶,还给那个泰国的牌商打了电话。但他却说是我自己破坏了规矩,一切后果都要我自负。还说佛牌丢了以后宾灵牌里的阴灵怨气会更大,更不会放过我……但佛牌我已经丢了啊,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这时候我才明白赵远为什么要找我。但我没敢告诉赵远我最近也在做牌商,更没敢告诉他我和沈智联系很频繁。赵远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谁也不知道我把这事告诉他以后,他会不会迁怒于我。但不管不问也说不过去,于是我就只好硬着头皮说试着联系一下。

  我当着赵远的面拿出手机找到了沈智的电话然后拨通过去,等沈智接通电话后不等他说话,我就说:“沈老板吗?我是唐川,我现在人在赵远这里。”
  沈智很聪明,一听我这么说立马就装作和我不熟,语气不冷不热的回道:“我已经把事情和他说的很清楚了,他破坏规矩在先,丢掉佛牌再后,谁也没有办法。”

  我开的免提,所以病床上的赵远听清楚了沈智的话。他很急迫的喊道:“可是我已经把多花的钱补上了,而且还补了很多,为什么他还会报复我!”

  “和鬼神做交易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他不是人,不会给你犯了错再更正的机会。你请牌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些规矩和你说的很清楚,可你还是坏了规矩,这又能怪得了谁?”沈智冷哼一声,又冷漠的说:“如果你没把佛牌丢了倒还能退回来重新送到阿赞师父那里加持,谁知道你却把佛牌丢了,这谁也没有办法。”
  话音落下后,沈智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眉头皱了一下,感觉沈智后面说的话明显是话里有话。但已经万念俱灭的赵远显然没有听出来,他捂着脸又一次悔恨的哭了起来。

  我默默地叹息一声又安慰了赵远几句,但都无济于事,毕竟这种事别人怎么安慰都没用,只能自己看开。

  过了半个小时赵远的父母来到了医院,我和两位精神萎靡的老人聊了几句后从包里拿出身上的现金。不多不少只有八百块,也刚好是赵远请牌沈智给我的回扣钱。我把钱交给赵远的父母时他们开始有些推辞,但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收了下来。
  出了这种事情我也没了继续发传单的心思,离开医院后就回了家。回家的路上我还一直在纠结赵远的事情,心想如果赵远没坏规矩,会不会一直这么发财下去,成为百万富翁?

  那时候我是觉得有可能会,但等日后卖出去的阴牌多了,我倒觉得反而不会了。因为凡是请了阴牌的人,很少有善终的。

  同时,我又细细回想了一下赵远请这尊强效宾灵牌的始终。总觉得,事情的导火索出现在赵远戴着强效宾灵牌行房事上。有的阴牌是不允许在行房事的时候佩戴的,这是对佛牌的不敬,会受到惩罚。
  赵远的这件事情看起来倒像是一系列的连贯事件。

  正因为他佩戴佛牌行了房事,所以才会遭到宾灵牌的惩罚,导致他那天的赌局一直输钱,还被警察掏了贼窝抓进了派出所。至于没凑够钱交罚款的事情是不是佛牌的惩罚,那我就不知道了,也想不明白。

  回到家我突然想起沈智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于是就又拨通了沈智的电话联系上了他。

  在电话内我又询问了一下赵远的事情,因为赵远不在我身边所以沈智说话直言不讳:“佛牌如果没丢的话还可以寄回泰国让阿赞师父重新禁锢一下佛牌里阴灵的怨气,可他却把佛牌给丢了,这就没有办法了。”
  “听你这话的意思,佛牌还是没有准备放过他,还要报复他是吗?”我连忙问。

  沈智回答说:“他把佛牌丢了,佛牌要么会跑灵,要么就会继续迁怒与他对他再次进行报复。反正就这两种结果,以我多年做牌商的经验来看,最后一种的可能性很大。”

  “那能有什么办法帮帮他吗?他现在都已经被佛牌害的截肢了,而且还赔了所有家当。阴灵如果再不放过他的话,那就是逼他去死啊。”一想到躺在病床上只剩一条腿的赵远我就于心不忍。
  沈智语气很淡然的说:“唐老板,这种事情怎么帮他?再者说了,你这话说的也不对。什么叫是佛牌害了他?如果没有佛牌他也不会赚那么多钱。我们不能再发现佛牌有副作用后就念着佛牌的坏,反而忽略了佛牌的好。而且是他破坏规矩在先,所以阴灵报复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他…那他怎么说也算是我亲戚啊,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好这么说。

  沈智冷哼一声,说:“当初你拿回扣的时候也说他是你亲戚,可钱你不还是拿了?”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毕竟当初的那800块钱我是真的拿了。虽然在今天我又把那800块钱以这种方式退还给了赵远。

  见我不说话,沈智语气也没继续太过强硬,而是说:“唐老板,以后的路还长的很,这种不听话的客户多的是,见怪就不怪了。再说了,当初他非得动用那笔钱交罚款吗?明知道动了那笔钱会犯了佛牌的忌讳,那他为什么还要动?就算不交罚款也不是不行,顶多就在局子里蹲几天,实在不行他也可以给他父母打电话。这么多条路可以选,可他却偏偏选了一条死路,这让别人怎么帮他?”

  沈智的话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但话粗理不粗。说来说去,这还是赵远自己的错。如果他坚持不动那笔钱,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发生。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了,明天见。
  
  开更。
  
  “看开一点啦唐老板!”沈智宽慰了我一句,又口风一松的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帮他把那尊丢掉的强效宾灵牌找回来,到时候重新邮寄回泰国我免费让阿赞师父帮他禁锢一下。”

  我哭丧着脸说:“佛牌被他丢了以后他自己都找不到,我又怎么可能找的到?”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顺其自然了。”沈智也表示爱莫能助。

  我叹了口气,悻悻的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情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过赵远,但听有中间关系的亲戚说赵远出院后精神衰弱还很恍惚,一直吵闹着说有人要害他、想杀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不能离开人,要不然根本不敢睡而且还会哭闹。更悲哀的是,赵远的腿被截肢就成了残疾人,没办法工作,只能在家里被父母养着。二十六七岁的人,过的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