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

  第三十四章 一朵梅花蜀中来(下)

  行人倒地砸起一层尘土,差点撞到邮局姑娘的自行车,邮局姑娘连忙下车查看着,只见那位行人生死未卜躺在地上,眉心处有一凹痕,似乎被某种事物打中,震荡了神经,不远处的地面余力未消石珠急速旋转着射向某处,消失在林海。
  年轻的邮局姑娘查看着,行人满面污垢看不到伤痕,只有眉心处的一处凹痕,面容还保留着行路时的坚定,鼻息还在,呼吸正常看起来并没生命危险,只是陷入昏迷状态,某块飞石的力道把握的秒到毫颠,竟然是通过某种震荡的手法力道生生把人震晕过去。
  年轻的邮局女子到现在也没发现这位行人是被震晕过去的,只是慌乱的查看着,这种情况她可没遇到过,一时间慌了手脚:“有人吗,你怎么样了,醒醒啊,怎么突然就晕了。”邮局女子先是呼喊了下四周,希望有人来帮忙,很快就意识到郊外林海这种环境很难遇到其他行人的,放弃呼喊求助的行为,开始尝试叫醒这位怪异的行人。
  尝试摇动了几下,没有作用,怪异的行人还在昏迷着,没有转醒的迹象,这种情况下这位女子一走了之也没什么,只是邮局女子内心的善良还是选择救助这位昏迷在路边的行人,她怕她走后这位行人会永眠在这里,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种品质难得可贵,也只有基层的民众才会有那最朴实的善良。
  邮局女子费力的拖动着倒在地上的行人,不顾怪异行人满身的污垢和刺鼻的味道,可惜力气太小拖了半天也勉强才动了几米,就这么会功夫,邮局女子已经累的额头出汗,体力消耗太大不住的喘着粗气,本来长途跋涉骑车就够累了,再这么一折腾顿时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面上。
  荒野林海邮局姑娘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位行人的分量太重,让她力不从心,但也没放弃准备休息会继续,这种事情只要认定之后就不会半途而废,否则过不去良心那关,坐在地上休息的邮局女子这才注意到古怪行人身后背着的梅桩。
  这种东西邮局姑娘不认识,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加工处理过的树根,仔细看才能看出做工精良带有某种灵动,邮局姑娘不认识这是什么,凭感觉就知道这东西很不一般,竟然隐隐有着凝神静心的作用,邮局姑娘焦虑的心情见到这东西时有了缓和,心情逐渐回复着,思维也比刚才活跃。
  邮局姑娘想把这东西先取下来,这会她也知道了这位怪异行人为啥这么重,光他身上背着的这个梅桩分量就不清,只有把这东西取下来才能拖动这位怪异的行人,有了这点认知的邮局姑娘立刻动手开始拆解固定在上面的麻绳。
  这种东西应该很珍贵,怪异行人全身尘土唯独梅桩上面干净光洁,不染尘埃,一看就是爱护有加,经常擦拭上面的尘土,邮局姑娘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专心的拆解着捆绑在上的麻绳,麻绳上的节扣太多,拆解片刻手上已经被磨出红印,指甲处更是阵阵疼痛感袭来。
  费了一番功夫后,邮局女子把麻绳拆解完毕,用力往出拔着,梅桩被怪异行人死死压下身下,躺下的姿势也是个奇怪角度,重心完全压在梅桩上,邮局女子把梅桩拔出来时,再次耗尽的体力坐在地上休息着,手中抱着这根梅桩寻思着怎么处理。
  入手之后邮局女子才感觉到这东西的份量,至少二十斤份量,这东西造型怪异,其中一处雕刻着一朵梅花,雕工精美已达到乱真的程度,梅花上面种种细小的纹路肉眼难辨,旁边还有一行同样雕刻上去的诗词“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诗词以古朴繁体汉隶而雕,环绕着梅花周围,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笔工中正宽扁,蚕头燕尾,邮局女子不懂书法识字也不多,只感觉看上去很舒服,与雕刻的那朵梅花隐隐呼应,邮局女子文化程度普通,对这些还是有着敬重之心的,见到如此加工的梅桩,也不怕麻烦,这时已想好,这东西准备绑在自行车后座上,不能遗弃。
  邮局女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东西放到自行车后座固定,用的还是行人身上的那些麻绳,固定好后又检查了几次,这种东西一看就很珍贵,能被行人如此呵护她也要认真对待。
  把自行车放到一边,邮局姑娘再次拖动着地面上昏迷的行人,卸下身上的那根梅桩后,行人的份量轻了许多,大概一百四十斤左右,算是正常成人的标准体重了,邮局姑娘勉强能拖着走。
  每拖行几十米远,邮局姑娘都是耗尽体力继续休息,还要回去把装载梅桩的自行车推着前行,如此反复重复着,忙碌了一个小时才勉强行进了一里路,就是这样邮局姑娘也累的全身虚脱,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榨干了力气的邮局姑娘委屈的想哭,泪水在眼眶打转而滴落。
  邮局姑娘也不去擦拭,任由泪水流淌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执着要坚持不放弃这仅仅擦肩而过的陌生行人,或许心底中深埋的最纯粹的善良时刻教化着影响着她,道与德存于制而存于理,善与良铭刻于心存于神,代表着某段初始时光的潜移默化,只有这些才能构建出基层民众的道德根基,虽朴实但溶于人道世俗。
  哭够了的邮局姑娘,擦干眼泪嘴里轻声自言自语着:“妈妈教导过我,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能半途而废!”邮局姑娘自己鼓励着自己,朦胧的泪眼变的坚定,她是不会放弃的。
  地面上的行人被拖动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生命体征查看后还是正常,呼吸平稳,脉搏平稳,就是陷入的深度昏迷,应是被某种手法直接震荡了脑部某根神经,这种昏迷常规手段难有效果,但只要有人照顾就没有太大损伤,一周后会自行醒来,只是这位邮局姑娘不知道这些。
  (注:这种震荡脑神经的手法比某种鞭法要高明的多,某种鞭法抽到某部位神经同样有此效果,但有强烈的后遗症,力道掌控不好更容易出差错,一个失手可是要命的,某种鞭法的手法在正统医学下还是能解的,两者差距大了。)
  擦干眼泪的邮局姑娘站起身,返回身后几十米处去推自行车,顺便查看了下后座上的梅桩,梅桩还是如初一尘不染,上面那朵梅花的图案仿佛带有某种磁性吸引着生灵的目光,梅花的雕刻纹理细腻而怪异微小如尘,每当邮局姑娘去推自行车时都会不由自主的盯着梅桩上的梅花看几眼。
  梅花上的种种纹理排序似乎形成某种后天的规则,对生灵有很强的吸引力,似乎能放大生灵心底隐藏的那种情绪,由于邮局姑娘天性善良,以至于这种心性被放大加持,同时也心情变好,每次那种要崩溃的心神也被放缓,与梅桩本身这种静心凝神的东西遥相呼应契合而混元,无怪这种东西异常珍贵,被行人如此呵护。
  当然这种东西因人而异,因心而异,如果邮局姑娘见到这东西的第一眼想到的是占为己有,那她心底最深处的那处贪婪就会无限放大,后果难料,也只有基层的邮局姑娘心中那份最纯粹的善良才会压倒一切,这也是人性天生初始时光某段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就是说从小秉承了母亲那份善良。
  (注:人之初,性本善,千古诵言真经的版本太多,我说某一版吧,人之处,性混沌,后天的潜移默化才会影响天性初始时光的本心,也就是父母或者师长的言传身教。
  人的七情六欲伴随人的降生就已存在,初始时光中潜移默化那个点,也就是初始本性根基的第一位次扎好了,就会伴随人的一生,也就是人性中隐藏的最深的那个点,邮局女子最深的那个点是纯粹的善良无因果,被某种特定条件下映照后会压倒一切七情六欲占据主思维。这里我就说怎么多,说太多影响正文,这些东西和儒家阳明理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第二卷结束我开单章专门讲儒家理学。)
  能放大人心神欲望的东西有很多,黄赌毒都是这类,但对比某种后天规则差距可就大了,能以某种规则映照有形之物,这种传承可难得的很,也难学的很,只是难入正统,只能归于左道旁门。
  关于左道和旁门这里不也不说太多,这类道统往往和人道建制相冲突,某些理念应和天道而背离人道,和正统道德理念冲突厉害,这类道统历代也是英才辈出,先贤高人无数,因为走的不是正统路线,寻路艰难无比稍不留神就要偏离原本道途而不自知,这类人物左慈算是一例。
  邮局姑娘推着自行车来到行人处放好,或许梅桩那种凝神静心的作用,坚强的邮局姑娘继续拖动着行人上路,累了又停下来休息,一路坎坷而乏味。
  命运的轨迹再次偏移,行人的路线原本是去往大兴安岭的林海处,被天外一飞石直接偏转了因果,某种落定的轨迹还没成型就被人半途打落,连带着原本要送往林海的那根梅桩也同样偏离的某种规则,再也无法融入。
  邮局的姑娘可不知她这种善良的行为与某道统有了轨迹上的相交,得到的某道统某底蕴繁衍而生的某种气运加持,从而人生的轨迹变化莫测。
  郊外林海之中除了邮局姑娘和地上昏迷的行人再无人烟,再次行进了一个小时,又行进了一里路,这里距离塔县的依然摇远,邮局姑娘再次把自行车停靠坐在地上休息。
  或是得到某旁门道统底蕴繁衍而生的气运加持,邮局姑娘运气变的好了起来,一向很少有人烟的土路上响起铃铛声和车轴滚动的声音,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显然这是有马车经过。
  邮局姑娘循声望去,后方尘土飞扬,一辆运载着许多树木的马车行驶而来,上面坐着几个身穿蓝色工装的伐木工人,邮局姑娘见到马车后神情变的很激动立刻跑上前去大声喊着:“停一下,帮帮忙。”
  马车上的伐木工人也发现了前方的邮局姑娘和躺在地上昏迷的行人,立刻跳下车查看情况,邮局姑娘也松了口气,上前说明情况。
  马车上的总共三名伐木工人,既然走这条土路也是去塔县的,跳下车的是位年轻强壮的青年,黝黑的皮肤,平凡的面容听到邮局姑娘诉说事情经过后肃然起敬,很难想象身单力薄的一女子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行人坚持的拖行这么久。
  马车上还有两个中年男子听到事情经过也下车搭手,把地上昏迷的那个行人一起抬到马车上,邮局姑娘则骑上自行车在后面跟着,她自己坚决不上马车只是在后面跟着,那种深深的执着让人无法劝说。
  “小姑娘,你叫什么啊,耽搁了这么久回塔县不会迟到吧!”马车上那位中年男子好奇的问着。
  “我叫卢慧!”邮局姑娘有些腼腆的回答着,这种名字让人一听到立刻会联想到某种植物名,果然马车上的三人听后都是相视一笑。
  马车上的那位中年工人则是盯着卢慧自行车后座那根梅桩,似是有些不确定仔细的辨认着,以至于频频回头,看的卢慧有些警觉更有些不安,生怕这些人见到这么贵重的东西生出什么心思。
  “卢姑娘,你车上驮的是梅桩吧,这种东西可少见的,看样子像是川蜀之地的梅桩,去年我在省城的时候曾经见过,那时候华老先生在省城讲解工序的时候曾提过梅桩的构纹,还拿出一小块示范过,你身后这个看着和那个差不多啊!”
  马车上的那位中年伐木工人频频回头打量许多次后,这才询问着,他是真的好奇,这种东西珍不珍贵他也不知道,他知道当初华老先生对梅桩上某些几何构纹很感兴趣,还讲解过工序与几何构纹,可惜他们都听不懂,实在是对几何类的东西不敢兴趣。
  还好这几人没下车查看过那根梅桩,也没注意到梅桩上雕刻的那朵梅花,否则某种后天规则的加持下,某种其他念头翻滚压倒七情六欲占主思维,那可是必起纷争的,旁门的东西有时候真有是邪门的紧,和人道正统道德相冲突。
  第三十五章 物应天罚,唯有德者而掌之

  卢慧对后座上的那根木桩不认识,凭感觉就知道很珍贵,听到有人一语叫破是什么梅桩,她也不知道,梅桩这东西东北林海基本绝迹听都没听过,听到如此说法更有些不安,下意识就不想让这几人多看,含糊其词的说着:“应该是吧。”
  卢慧的本能还是很敏感的,这种东西远处看看还好,要是真近距离观察看到了那朵梅花,某种旁门奇特的规则之下,除了天性至诚之人不受太大影响,其他几人必然崩乱自身道德而起杀伐,正可曰天命有常,唯有德者而居之,物应天罚,唯有德者而掌之!
  中年伐木工人见卢慧似乎不愿在梅桩的话题上多说,莞尔一笑也没放在心上,他也只是好奇那根梅桩而已,对于卢慧小心翼翼的模样只感觉好笑,是以也识趣的换了其他话题,一行人前面是马车,卢慧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朝着塔县而去。
  东北大兴安岭林海故居,黑大汉嘴里哼着难听的曲子正在处理早晨打到的飞鸟,那块做工精良的手表送回原处后,黑大汉很快就把这事情抛到脑后,这算是真正的光棍精神,换个人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又放回去早就寝食难安了,黑大汉的优点就是心大而且做事情果断干脆不会拖泥带水。
  黑大汉的厨艺还算一般,但比起罗道士要强的多,处理这只飞鸟没用多久鸟毛连带内脏就被处理干净,黑大汉咧嘴一笑把飞鸟放进锅里,看了看太阳还没到午饭的时间,走到外面懒洋洋晒着太阳,东北的十月中旬这个时间气温回升的很快,晒太阳绝对是一大享受。
  一阵气流涌动,懒洋洋的黑大汉猛的一惊从地面的干草上爬起,果然来去无踪的罗道士回来了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身侧,黑大汉连脚步声都没听到,好在对于罗道士的神出鬼没早已经习惯继续懒散的躺在地面的干草上晒太阳。
  “罗道士你干嘛去了,平时都是不怎么出门的,这次居然走了这么久,都快两个小时了,那块表我已经按你说的放回去了,哈哈还是老子聪明,放回的是原处,分毫不差!”黑大汉随口询问了下落道士的去向,就开始得意的夸起自己来。
  “有人想火中取栗,我去添把火而以,至于是否会烧了自己手就不归我管了,这些胡乱落子的家伙真有意思,还有,你小子很不错!”罗道士随口解释着什么,甚至难得开口夸奖张志勇一次,能从罗道士嘴里说出不错两字,这可难得的很。
  黑大汉听了根本不知收敛更不知谦虚为何物咧开大嘴傻笑着,脸上洋洋得意,他自己也不知道罗道士说的他哪里不错,反正是夸他,他大大方方的接受,这是真性情的流露,至于罗道士前面说的那些他压根听不懂直接大脑过滤,嘴里胡乱接着话茬:“罗道士你没事玩什么火啊,老子是护林员最怕玩火了,别把自己烧了。”
  罗道士对黑大汉的胡言乱语也不理会,黑大汉只是性子粗犷,虽然听不懂罗道士说的什么意思,但也不傻不会真的理解为罗道士去林海玩火去了,在林海中烧火那是电视剧中无知导演的情节,放到现实早被判刑了,这可是属于作死行为。
  “一会去把这只鸟炖了去,你小子烧饭还是可以的,我也尝尝鲜,这个季节飞鸟早已南下,你能遇到飞鸟也算幸运,但也就三日时间,三日后某种变量一起,这种最后某规则影响下不能南下的飞鸟也将南飞,再想打到飞鸟要等来年开春了。”罗道士回来夸奖了黑大汉几句后就让他去做饭,顺便还解释下这个季节还存在飞鸟的缘由。
  黑大汉才懒的听这些,嘴里絮絮叨叨的:“好你个罗道士,原来夸我是为了让我做饭啊,这不没到午餐时间吗,还有你不是道士吗,道士就应该吃斋念佛吃素才对,吃什么荤啊。”黑大汉嘴里唠叨着,还是起身去做饭了,他可知道罗道士其他无所谓,对于时间的要求苛刻到极致,因为这个他可吃了不少苦头,不敢在这方面触碰禁忌。
  黑大汉寻找着佐料烧着水准备开始炖这只飞鸟,飞鸟已经被处理完毕还在锅里扔着,上面飞石射落的痕迹早已被处理掉,他可不想让罗道士看到,对于罗道士曾经说过的“练此法者,有劫天降!”黑大汉从来没放在心上过,用他的话说,什么狗屁有劫天降,降个屁啊。
  厨房内黑大汉哼着难听的曲调,外面炊烟升起,罗道士站在屋顶看着升起的炊烟,炊烟呈柱行直冲天际,此刻居然没有风,像是一幅安静的水墨画面。
  罗道士默默看着炊烟的烟柱,烟柱垂直升起,升到高空十几米后才渐渐消散,这是零级风向的情况也是就无风的情况,这种情形在大兴安岭林海并不常见,罗道士目光灼灼的盯着烟柱,脸上流露出莫名的感慨轻声吟着:“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罗道士语调奇异而饱含韵律,听上去如同某种古老的词牌,大日之下故居屋顶,烟柱在大日的倒影下逐渐变短,大日的轨迹定格在某处时已经到了中午的时刻,罗道士居然在屋顶站了半个小时,嘴里一直吟诵着那首韵律奇异的古老歌谣。
  罗道士的语调越发怪异嘴里依然吟诵着:“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
  随着罗道士的奇异节奏的吟诵,大气震动着,奇异的韵律震荡着空气声音越发缥缈,似是天音缕缕带有着某种潮起潮落的感觉,冲天的烟柱受了影响也开始震荡着,形状变幻莫测。
  罗道士奇异的韵律腔调突然一顿,一直如同安静的水墨画面突然破碎,一支大袖子突然朝着还在变化的烟柱就是一挥,烟柱被某种奇异不知多少种变化的力道扫中,顿时变的支离破碎翻滚着变化成一种奇异的形状,像是某种雏鸟的形状,只是这种雏鸟仅仅形成一刹那,就这一刹那中伴随雍容华贵,位格高远的气息难以磨灭。
  厨房内一直在忙碌做饭的黑大汉实在忍不住了,在里面大吼一声:“罗道士你个神经病鬼嚎什么,大白天的跑到屋顶上去念经,一念就是半小时,烦不烦啊,老子头都听的大了,他奶奶的不都是和尚念经吗,你个道士没事念什么经!”
  对于张志勇的咆哮罗道士只当没听到,在烟柱形成那个雏鸟形状的瞬间罗道士奇异的声音顿了几拍后转为低沉再次念诵了一句:“是为鸾凤呈祥也!”
  罗道士沉声说完这句,人已经轻飘飘的跃下屋顶,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径直走进厨房,罗道士对时间的掌控太精确,此刻正是黑大汉把炖好的鸟拿出锅刚放到桌子上,自己还没来的及品尝罗道士就正好这个时刻走了进来,端起碗喝了口汤嘴里悠哉的评价了一句:“你小子,很不错!”不知是说他做饭不错,还是某件事情办的不错。
  黑大汉的性子是真经不起夸奖,被罗道士再次随口夸奖一句又变的洋洋得意的傻笑,满腹的抱怨和牢骚,刚到嘴边还没来及念叨就转眼丢到脑后,用罗道士的话说就是黑大汉本性有大智欠雕琢。
  上海地界,轰轰烈烈的游行持续发酵着,越来越的行人和市民走上街头,随着民众的口口相传京师那里的某消息的真实性再次得到确认,而且这个时刻依然没有警察和民兵的出现,短短一上午某种恢弘大势已经酝酿出笼,不知有多少力量在推动。
  上海地界某宾馆内,某建委看着窗外汹涌的人流和拉起的横幅一直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见到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还有没有民兵或者警察的出现,一直提着心终于落回肚子里,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西山那里出手了,只要这个时刻民兵还没出现,代表西山决策层那里已经彻底封住了民兵的路线,避免了那种谁也无法面对的情况。
  松懈下来的某建委身子一阵摇晃,心神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全身早已经发麻,已经难以站立,之前种种的压力和身上重担实在太大,大到他只能咬牙苦撑着,放松下来后阵阵虚弱感袭来,一阵头晕目眩,某建委重重的栽倒在宾馆的床上,一起被关押在这里的随行人员连忙上前查看着,某建委摆摆手干裂的嘴唇轻声说着:“幸不辱命!”
  上海地界某机场,随着一架飞机的降落,机场附近涌现大量的民兵应是在专门等待着这架飞机的停靠,飞机降落后,随着随行人员的依次走下,后面则是上海几大巨头,全部都是阴沉着脸,目不斜视,如同木偶。
  机场焦急等候的几个民兵统领见到上海几大巨头走下飞机,立刻走上前去想诉说什么事情,徐市委看着走上前的某民兵统领只当没看到,自顾自的走下飞机,某民兵统领感到奇怪,这实在不是徐市委的风格。
  某民兵统领又望向后面的某女子处,某女子同样面无表情,只是目光如同利剑仿佛某种隐藏的火山刺痛了这位统领的脸暇,吓的这位民兵统领连连后退,不知这几位都是怎么了如此反常,而马老大虽然也是面无表情,只是精神头已经不济,看着更像精神恍惚。
  某民兵暂时先退后,打算一会在去询问下看起来如此反常的几大巨头,随着人员的下机,几大巨头后面还跟随着几个陌生的面孔,似乎是京师来人气势惊人,随意看了一眼踌躇的民兵统领又看了看上海那几大巨头:“还有人接机啊,很不错啊。”
  民兵统领拿捏不准这几位陌生面孔的身份,只能确定来自京师,心里莫名一凉,悄然退下,他也不傻看得出上海这几大巨头的情形很不秒,就是他自身处境同样不秒。
  一行人员都下飞机后,搭乘专门的小车回市委办公处,一路上总有京师来的陌生面孔夹在中间,哪辆车都是,杜绝了一切单独相处的机会。
  上海几大巨头和民兵统领都是地头蛇,某民兵统领安排的搭车顺序京师那几位陌生面孔根本不听,拿捏不准身份他们也不敢硬来,最关键是几大巨头都没什么表示,他们更不敢强行安排,投鼠忌器之下只好任由那些陌生面孔自行抉择,隐隐间居然主客易主。
  行进的路上就可见到上海街头那轰轰烈烈的游行,横幅布满,人山人海,民众们喊着口号打到以某伙为首的妖魔,还上海一片青天。
  小车内的马老大对此无动于衷,还是那副精力萎靡的样子,似乎上次大病一场后身体每况愈下,留下强烈后遗症,仿佛丢失了灵魂,对外间一切都不上心。
  徐市委依然面色阴沉,见到车外街道上庞大数量的民众游行,额头之上隐隐有青筋跳动,脸上露出某种转瞬而逝的狰狞:“刀已钝,刃已乏,好高明的手段。”徐市委沉声说着,车里坐着四人,一个司机,一个民兵统领还有位京师来的陌生面孔,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民兵统领不敢接话茬。
  而那位京师来的陌生面孔同样在专注的看着外面轰轰烈烈的民众游行,听到徐市委的话语神态如常应声说着:“您老是聪明人何去何从还在于你自己,坐镇上海可离不开你啊!”
  徐市委听着那位陌生面孔的话,再无回应,站在那个位置的人对什么事情看的很透彻,对于这位没有营养的安慰语直接过滤,晚回来几个时辰某种大势已经成形,再想撼动已经无力回天。
  河北北戴河地界某市区市政府办公处,某市局的领导专注的看着某些文件,两个身穿国企造船上工装制服的人站在那里等候着,他两可知道这位领导看的是什么,那是以他两名义写下的关于企业生产改制的一份倡议书,上面还有着他两的签字,两人坐立不安的等候在那里。
  那位局领导看了一会目光就变的有些阴冷打量了一下坐立不安的两人,问了句:“这是你们两写的倡议书,谈谈感想吧,你们梁厂长没看过吗,送到我这里算是什么事。”市局领导冷然问着,实则是在试探着什么,对于那位他们都吃过大亏的梁厂长,他实在不想打交道。
  又是谈感想,这两位都快被谈感想这句话逼疯了,当初来时就被梁老逼着谈感想,到此还要谈感想,他两能有什么感想,通篇东西两人都没动过笔,甚至当时也只是大略扫一眼,就被梁好直接封存,两人都不敢开封查看谈哪门子感想。
  某市局领导见到两人面红耳赤样子也不在意,他只是试探着某件事情,见到两人如此反应心里也暗暗有数,随即又打开另一份两人带来的文件,这次刚打开看了几眼就神色突变,随即头也不回的直接出门,好在临走时说了句:“你们两个回去吧,我有些事情。”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