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物应天罚,唯有德者而掌之(下)
两人见到市局领导直接离去,心里顿时松了口气,他们也不知道梁老交给他俩的任务是否算完成,既然可以离去了,他们也不准备多留,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两实在不想太深入参与,这是存世之道,两人在市局领导走远后轻手轻脚的离去。
京师地界西山某大佬故居处,年轻的学子在这里已经住了有些时日,除了几日前去往对面的老帅故居一次后,再也没出过门,一直在这里每日看着风景,偶尔在地面上画些奇特的图案,要不就是听听某大佬故居处的那个收音机,每天一副浮生偷得半日闲的样子,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仿佛在等待的某个时机。
此刻已经到了中午时刻,年轻的学子心神有所触动,走出房门来到院落中惊奇的目光盯着当空的大日,此时正是上海地界轰轰烈烈的游行时刻,上海地界的这次游行彻底断绝了天凤位格的最后一丝牵扯。
年轻的学子依然隐隐感觉古怪,凭借仲裁法则最后那丝牵引他能隐隐感到凤格有外力插手,绝对是有高人落子,尤其的此刻那种感觉越发古怪,隐隐间有着浩大伟力隔绝着一切演算,要不是冲裁法则最后的那一线牵引他也发现不了。
良久年轻学子站起身,放弃了探寻,上次他就若有所觉凤格有外力插手,这次由于某种时机拿捏实在太高明,正是天凤位格那最后一丝牵扯断绝的时刻,某种外力以磅礴伟力落定其上,手段高明的出乎他意料。
年轻学子几次想顺的源头寻觅而上,都被某种伟力所阻挡,某种流转的定世伟力缥缈难测,阵阵时序之力动荡,完全混乱了时光,种种手法布局莫不透漏出正统恢弘大势,无懈可击无可落点,更是隐隐应和天星走势。
年轻学子有些头疼的摸摸额头,嘴里嘀咕:“这到底是何方神圣,要不是天凤跌落位格,还真发现不了,难不成是幼凤降生不成,只是时间不对啊,是了,时序动荡混乱了时光,不可能落准时间了,是该去问问那老家伙了。”
年轻的学子回屋而去,伸手在自己衣服兜里摸索着,片刻后摸出一根翎羽,通体雪白,这是上次在老帅故居处,落在枝头的那只白鸟掉落的,被年轻的学子拾起放在自己衣服兜内,这时被他摸了出来。
年轻的学子拿着翎羽,又寻出墨水,翎羽末端侵入其中,竟是要当成笔用,随即展开一张白纸在上面画出许多奇特的图片,许多点遥相呼应着,像是一副关于星相的映照图,最后在下方写下一行字“真龙去无踪,凤兮,凤兮,凤兮何处寻!”
写下这行字迹后,年轻学子收笔等墨迹风干后折叠起来,又把那根翎裹其中,装在一个信封中,封好口放置到一旁,自言自语着:“三日后乾坤可定,也是要下山的时刻,某个家伙天时已过以为我不知道他来过,最多应地时,我看你如何收场!”
年轻的学子把信封放好收在衣服中,西山可没邮局之类的东西,只有等到下山后才可投放,看样子还是要在这里住三天,三日后天凤命格的最后那丝牵扯才能完全断绝,也只有西山地界才能抗过天凤命格的反噬,同属某种规则渊源,自能阻挡某规则反噬。
东北塔县地界一辆马车拉着一车林木出现在塔县郊外的土路,后面跟着一个骑自行车的邮局姑娘,此刻距离塔县县城已经剩下一里路程,路上也渐渐有了行人,看着这奇怪的组合也都纷纷让路。
马车上载着很多林木,当马车经过之后让路的行人才能看到马车上海躺着一个满身污垢的人,看着像是在睡觉,后面还跟着一个骑自行车的邮局姑娘,自行车后座还驮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根老树根。
行人也是奇怪,注意力都放在邮局姑娘车座后面驮着那个树根模样的东西上,对于马车上的几个伐木工人和邮局姑娘开始还打量几下,后来完全被那根树根模样的东西所吸引,尽管只是远远打量也移不开目光,仿佛某种磁石一样吸引着行人的目光,让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那根树根上。
渐渐的行人目光变的越发灼热,许多人不由自主的想上前查看那根梅桩,卢慧见此顿时感觉紧张起来,她只凭感觉知道这东西很珍贵,到底有多珍贵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以大方的固定在自行车后座方便骑行。
遇到三个伐木工人时还好,也只有那位中年的伐木工人表达出了对梅桩的兴趣,也只是纯粹的好奇心,因为他去年华老先生在时曾经讲解过工序和几何构纹,他也是因为此原因才提了下梅桩,而且还很克制并没有近距离查看梅桩,更没发现上面雕刻那朵复杂难测纹理构造的梅花。
那中年伐木工人也只是点出梅桩的珍贵,实则他也不知道这东西珍贵在哪,这一路还算顺利,哪知道到了临近塔县时,随着行人的增多,引出了某种麻烦,似乎这根梅桩太显眼,磁石一样的吸引着各路行人的目光。
邮局姑娘大道理不懂那么多,只是自古流传下财不露白,怀璧其罪这些还是听过的,见到这些灼热的目光就感觉不好,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根梅桩这么邪门,行人还没近距离观察就被其影响,某种规则流转之下,吸引着生灵的注意力,一个不好又恐要生事端。
眼见这路上越来越多的行人被梅桩吸引目光,卢慧暗暗着急,被这么多目光关注着,她可从来没享受过这待遇,有着小儿持金过闹市的感觉,慌乱之下的卢慧顾不得其他了,连忙把身上的那身邮局的工装脱下来盖在后座的梅桩上。
十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一路骑车又拖人的邮局姑娘衣服早被汗水侵湿,此刻把衣服脱下,清冷的微风袭来带起一片凉意,马车上的那位中年伐木工人见到卢慧把衣服脱下善意的提醒一句:“小姑娘,出完汗脱衣服要感冒的,这会虽然是午时气温比其他时刻高,也不能脱上衣啊,这个给你用这个吧。”
中年伐木工人扔下一个破旧的蓝色工装,上面遍布着尘土泥垢更多的是树木碎屑,卢慧接过中年伐木工人丢来的破旧工装说了声:“谢谢。”然后把衣服重新穿上,把那块破旧的伐木工装盖上自行车后座的梅桩上。
盖上那件破旧的衣服后,隔绝了一切窥视的目光,这时路上的行人仿佛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盯着人家姑娘家的自行车后座看,仿佛鬼迷心窍一样,许多行人自己也是迷糊不已,天知道刚才自己都发了什么疯突然就想看人家自行车后座的东西,甚至意志不坚定的还想靠近去近距离查看。
直到破旧的衣服遮掩住后,一切都恢复了平时的秩序,路上的行人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邮局姑娘也松了口气,刚刚的场面实在危险,要是不把那梅桩遮盖住,短时间行人受人道制度道德之力还能约束,要是被吸引上前,见到某种后天规则之力,天知道会出现多大的混乱,还是在距离塔县县城一里处郊外,行人众多的路段,那种风波一起后果难料。
当路上的行人从那种莫名的吸引力中解脱出来时,路上的马车和后面的自行车已经远去,邮局姑娘一行人也到了塔县城外,到了此处也是分道扬镳的时候,马车明显是要去当地林业局的,邮局姑娘也要回邮局。
只是马车上的那个被某种手法震荡了脑神经的人如何处理,在邮局姑娘的请求下,三名伐木工人同意邮局姑娘的请求,把这人送到塔县卫生院,挂号费是五分钱,这钱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代不算便宜,也不算贵的离谱,邮局姑娘咬牙拿出了自己上一毛钱,(当时那个时代挂号费是五分)也顾不上自己今天还要回邮局的工作,找来一个卫生员才查看情况。
邮局姑娘则出去看了下自行车后座被遮掩的那根梅桩,见到没人注意后又返回卫生院,卫生院的卫生员检查了半天也没查明病因,只觉的这种深度昏迷的症状太过古怪,他也不敢拿大,又去找一位医生来查看,虽说这样一来工分就让给了别人,但这种病他还真不敢接
来的第二位医生算是卫生院正式医生,见到躺在那里昏迷的病人也开始做着各种常规检查,越检查越是古怪,这位医生还算负责,对病人身上的尘土和污垢甚至阵阵难闻的气味也不避讳。
邮局姑娘在旁边看着医生,等待着回复,这位医生做完检查后沉吟不语,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同样难以确定病人的症状。
“大夫,这位病人怎么样了?”等待不及的邮局姑娘见到医生的神色,焦急的询问着,这位医生摇摇头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邮局姑娘见此站在一旁等候。
这位医生依然在沉吟着,看情形同样没查出什么原因,只是这次邮局姑娘不好出声打扰安静的等候在一旁:“怪了,病人其他体征都是正常的,怎么会昏迷不醒,之前有没有其他征兆,比如厌食方面的,情绪上受过什么刺激或者物理撞击,再就是吃了什么药物?”
医生开始询问着邮局姑娘,他是真断定不了病人的病情,这种古怪的情况和植物人的性质差不多,只是这位病人的一切生理体征要比正常人强的多,尤其是筋骨方面的强度,在他眼中有些不可思议,包括心跳呼吸无不显示此病人比正常人的体质强上太多。
那种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可没这种超出正常指标很多的生理体征,是以开始从其他方面入手询问邮局姑娘病人日常,试图从这里入手分析出一些原因,只是这病人对邮局姑娘来说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哪里知道病人的什么日常厌食,或者情绪受过什么刺激一类,根本回答不上来。
邮局姑娘如实的说了是来塔县的路上遇到病人突然昏迷的,是属于陌生人的关系,对于病人的日常一无所知,把病人送到卫生院是她自己的坚持,挽救一条生命,要是没人管的话,这人难逃一死。
医生对邮局姑娘的说法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卢慧的品德方面如此出众,为了一个陌生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对这邮局姑娘真有些刮目相看的味道。
“好了,小姑娘,不要着急,我再看看,这症状实在太奇怪了!”医生劝慰了下邮局姑娘,自己再次查看着病人的情况,这次的医生查看的很仔细,用毛巾沾水擦干病人脸上的尘土和污垢后,一张坚毅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年纪而立之年,脖子上戴着某种骨链,擦干净后才能看出来,双眼并未完全闭合,留有很大的缝隙,面部的表情依然停留在当初的行走的时刻,只是邮局姑娘没注意罢了。
擦干净后的病人才能看到额头上有一处凹痕,医生伸手摸了摸那处凹痕,脸上的神色更加奇怪,这种凹痕不像是天生骨骼的形状,更像是后天造成的,医生继续询问着:“卢姑娘,你见到他时,他没受过什么撞击吗?”
邮局姑娘摇摇头,十分确定的说着:“没有,我见到他在路上行走,刚刚经过他时,他就突然摔倒,差点砸到我的自行车。”
“这就怪了,这是什么症状。”医生皱着眉头脑子乱成一团,想了想还是给打了一支注射针,病人的体质比正常人要强太多,注射针刚扎进去了,推动注射器时竟然推不动,病人气血已经拿捏到某种程度,医生推动注射器十分困难,这种情况他也没碰到过,费了好大力气才注射进去,至于注射的是什么药,邮局姑娘不懂这些也就没问。
“先观察一段时间,暂时还找不到病因,我去找人一起分析下病因。”医生就刚刚推动注射器就已经手心发红,这么几下手心已经磨破皮,不好意思让邮局姑娘看到,先出去处理下,另还要找人一起分析下病因,工分这个估计也要转让出去。
医生匆匆出了门,邮局姑娘有些焦急,她也没想到病人这么棘手,来到卫生院也没转醒,她还有工作要去邮局,不可能把事情都耽搁在这里,左右为难的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没人注意到病人手臂的针眼处,医生费了好大力气注射进去的药剂悄然上涌回返着又流淌出来滴落。
第三十七章 一朵梅花落塔县,颠倒七情乱六欲
还在苦苦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的邮局姑娘,突然间隐有所动,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东西,匆匆跑出去查看自己自行车后座的那根梅桩,果然那根梅桩已经消失不见,上面遮盖的那件破旧的伐木工装被扔在地上。
邮局姑娘心底一凉,顿时焦急起来,慌忙的四处查看着,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观望着,卫生院外面人来人往,那根梅桩已经踪迹全无,不知何时已经失窃,当时送病人进来时她还特意查看,十几分钟的功夫再也无处寻找。
一种深深的无助感涌上心头,这梅桩是那位病人之物,那位病人还在昏迷不醒,昏迷前可看的出对那根梅桩很呵护也很看重,把东西弄丢了,她不知道病人苏醒后该怎么解释,要是碰上不讲理的,更是有口难辩。
不死心的邮局姑娘还在四处寻找,到处找人询问着,甚至还问了下卫生院的门卫,得到的答案都是没看到,希望越发失望越大,问到最后邮局姑娘也失去了信心,她知道这根梅桩是找不回来了。
脾气一向很好的邮局姑娘也开始咒骂着偷东西混蛋,回去看了下病人还没苏醒的迹象,带着沉重的心情,推车自行车准备先回邮局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再回来,耽搁了这么长时间,邮局领导那里应该急坏了,无论如何也要和领导汇报一下情况,还要把邮局的信件带回去。
塔县地界东方红小学,下午时刻,到了下课的时间,清脆的铃声回荡在校园,高年和低年级的学生一窝疯了冲了出去,涌向操场,玩耍嬉戏着,还有一群人冲向校门口外街边摊位或者校门口的小卖部。
每当下课的时候都是学生们最活跃的时刻,也是最开心的时刻,家境好些的,兜里装的零花钱可以购买自己喜欢的各种食物或者一些手工类物品。
校门外的路边摊上,一个棉花糖的摊位环绕着许多的孩子,都在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滚筒模样的事物里,层层丝线环绕在一个白色小棍上,片刻后就形成棉花状,许多孩子目光充满虔诚,在他们眼里这很神奇,而且这棉花还能吃。
一个沧桑的大叔笑呵呵的制作着,穿着一件破旧的褐色的破棉袄,围观的孩子中一个白色衬衫的男孩张大嘴看着,口水滴落,这种白衬衫应是大人的衣服裁剪过改制,就是这样也很显眼,那个时代白衬衫民众很少有人穿,这些一般都是知识分子家庭才有这种穿着。
咬咬牙这小男孩拿出五分钱买下沧桑大叔刚制作完成的棉花糖,四周的孩子很多都是羡慕的目光,五分钱这算家境不错的人才有的零花钱,很多孩子也只是看客。
“侯勇,给我尝尝好吗?”他的一个同学两眼放光的看着,下意识的吞着口水,那个叫侯勇的小男孩还算大方,或者和这位关系很好,分了一小点棉花糖给了他同学,然后掉头就跑,他怕更多的人要尝他的棉花糖。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操场上嬉戏的孩子或者外面摊位的孩子全部欢欢喜喜的回到教室,一年三班教室内,周鸾一直坐在座位上也没出去,下课的时间居然还在练字,是她一直都不习惯的铅笔字,这么些天还是没适应,总感觉手感怪怪的。
上课铃响后,周鸾停止了练字,等待着上课,这节是数学课,来的是一位面容古板的男子,蒙学的数学对于周鸾来说太过容易,但她也没懈怠,每次上课也都是认真听讲着,按罗道士的话说这是一种态度,甚至还有过一次提问,问了为啥一加一要等于二,要怎么论证。
数学老师还以为这学生是找茬,看到周鸾认真的表情又不像,只能没好气的回答:“一加一就是等于二,还要论证什么。”惹的同学一阵哄笑,周鸾见此也不敢乱问了,华老先生曾讲过任何数学逻辑必须要经过论证,自是周鸾也不打算说出来。
古板的男教师走上讲台后,正要开始上课,学校的广播里电流吱嘎声响起,随即响起李校长的话语:“全校师生请注意,全校师生请注意,请先放下手头的工作,通知一条紧急消息,校园外疑似有歹徒或精神病人出没,这几日下课后不准出校门,放学除了家长接送的,其他的要结伴而行,各班主任要严格布控,防止意外发生,另三年级的侯勇同学已经被歹徒致伤,大家引以为戒!
广播中校长的话,循环播放着,瞬间在学校内掀起轩然大波,梅桩的某种后天规则以特有的规则缓缓掀起塔县的波澜,某应式而生的命运某轨迹被天外一飞石打断了未来朝向,偏转了因果,繁衍出种种变量,随缘而去,润物无声,落人身心。
一年三班教室内,随着广播的循环播放,下面的孩子们已经议论纷纷,乱成一团,讲台上的数学老师也没阻止,他也在消化这个消息,在塔县当教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当街袭击孩子的,除非发了疯,正常人不会这么干,尤其是那个年代风气,被抓住早被群众乱棍打死了。
班级的孩子们也都吓的小脸发白,成人世界的风风雨雨很少会波及到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这种直接袭击孩童的事情在那个时代的塔县还是首次发生,冲击性很严重,在许多孩子幼小的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
这种事情处理不好就是人心惶惶,哪还有心思上课,许多孩子都缩着脖子也不知在害怕什么,那个时代还没有心理教育这种说法,古板的数学老师也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见到下面人心惶惶的杂乱场面清了清嗓子,教鞭重重的敲了几下桌子。
听到教鞭的声音讲台下面的孩子们条件反射般的坐好,古板的数学老师开口说到:“都听到了吧,这几日下课后不准去校园外面,放学后要除了家长接送的要结伴而行,遇到坏人要找警察叔叔。”
古板的数学老师完全是重复一遍广播的那套说辞,声音死板没有起伏,如同机械,还自己加了一句,遇到坏人要找警察叔叔,他也不想想这些孩子要真出事情,再找警察还来的及不,陈述完广播的内容后,数学老师开始正式上课,也不管下面孩子们被吓的惨白的脸,是否还能听的进去课业。
周鸾对于广播的消息没什么太大感触,小小年经久经变故,自从父母相继过世后吃过太多的苦难,心智要比和她同龄的孩子强的多,不会这种事情影响心神,至于那个被袭击的叫侯勇的三年级学生和她没有交集,她也无法探知某些具体信息,只是专心的听着老师讲课,这种时候,还能专心听讲不受任何外在因素影响的也只有周鸾了。
尽管数学老师讲解的这些东西对周鸾来说太过容易,她还是认真听着,这些东西似乎是华老先生那体系中很微小的一支,周鸾听了几次后就可以确定,周鸾自己边听课边反复论证那些最基本加减乘除,用华老先生的话说,任何结果都要进行论证,这是逻辑的根本,当你许多东西论证通之后,才会发现世界另有奇妙,非言语文字可形容。
塔县东方红小学的校门外已经来了几个白衣警察来询问事情的经过,那个受伤的孩子侯勇已经被送往塔县卫生院救治,据说是当时手里拿着棉花糖正在吃,被一无业青年突然冲出抢走他棉花糖,撕烂了男孩的嘴,还在男孩脸上用刀具划伤了面容。
随后被四周的商贩门卫一拥而上才把男孩救下,只是那无业青年已经逃离,当时的状态似乎很奇怪,嘴里念念有词,神态癫狂一副精神病人的样子,手中还持有刀具,门卫和商贩投鼠忌器这才让无业青年逃离现场。
几个白衣警察了解完情况后,点点头,询问了下那个无业青年的具体长相面容以及逃离的方向后,准备去抓捕,塔县刚刚经历某种政治上的动荡,这种不安定因素一定要排除,几个警察沿着线索,一路询问着行人四处寻找的那个凶徒,这种敢在学校外伤害孩子的行为已经触碰许多人道德的底线,绝对不能容忍。
塔县警局,值班的民警已经有些发懵,刚刚有人报案,塔县东方红小学的疯子持刀伤害学生的事情刚过去半个小时,又接到报案,又有人当街发狂打砸路边店铺,通知领导调派各民警去处理后,刚刚五分钟塔县政府新任领导秘书打来电话,那里也来个疯子打砸政府办公室,短短这么一会时间,突然冒出来好几个莫名其妙的案子,忙碌的中值班民警只好把消息通知给上级,随即又要分派警力去处理塔县政府那里的事端,一时间警力频频调动,四处出击。
塔县警局短短时日内,接连出现多起莫名其妙的打砸或者伤人事件,而且没有逻辑规律可行,在这小小塔县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警局的各警察快被抽调空了,警局的领导已经坐不住了,急匆匆的去往塔县政府了解情况,听到塔县政府也遭了莫名打砸事件,警局领导头就开始大了。
塔县的某种政治风波刚刚过去,省城调来的新任领导刚刚上台,这种时候偏偏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治安事件,警局领导心底暗骂着,这不是给人上眼药是什么,他也想看看,谁这么大胆子跑到政府去闹事。
塔县警局的值班民警已经有些麻木,一个又一个治安事件频发爆发,还是全部集中在这一时间段,再这么下去,警局的警察根本不够用,很快人员已经捉襟肘见,人手完全不够用,同样在那大骂着:“他奶奶的,到底怎么回事,这帮家伙要干嘛。”
塔县政府一个批头散发的人员正在疯狂打砸的办公室,嘴里发这毫无意义的怒吼声,双目通红,嘴角抽动,面容扭曲已经不看清本来相貌,身穿一身正式的工装,看打扮像是政府基层工作人员,不知发了什么神经,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
这种地方安保措施可是最好的,很快就有各路人马上前把他死死按住,有人抓着其衣领摇动着:“周广民,你干嘛啊,发什么疯,能听进去人话吗?”这人应该和他平时关系很好,还在试图劝解。
其他人可这么好的耐心,有负责安全警卫的人员上前就是几个大耳光,扇的这位周广民怪叫连连,嘴里撕声高喊着:“我恨啊,你们都不是好人,我恨世间所有不平事!”
说来也是奇怪,被扇了几个耳光后,这位还能开口讲话,而且逻辑清晰完全不像发疯的样子,口气也怪恨世间所有不平事,这世间都是不平事,这不是钻牛角尖吗,像是思维陷入某种死胡同,和思维混乱的疯子是两个概念,更像是某邪门组织宣传的那一套逻辑。
塔县并不大,很快警察就已经赶到,警局领导也跟着一起到了,敢在政府撒野的警局领导非要见识一下到底哪冒出来的混账,到达现场的警局领导见到场面已经被控制心底松了口气,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警局领导吩咐下属警察把那位已经被打的脸部红肿的人带回警局审问,自己则直接去了塔县领导办公室,办公室损失并不大,这种地方安防措施很到位,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周广民刚刚开始发疯没多久,就被一拥而入的众人阻挡制服。
警局领导进入政府办公室后,那位新任的塔县领导还在专注的看一些资料,办公室内损失的公物已经被收拾清扫,塔县领导似是对此事并不在意,或者说这种事情在他心底连痕迹都没留下,过去了根本不会关注。
办公室内还有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警局领导认识,是塔县领导的秘书,刚刚电话打给警局的就是这位,男的有些名不经传仿佛又有些印象,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身体瘦弱气血虚浮,唯独目光明亮而有神,让人一眼难忘,看服饰也是那种基层员工,再次回想下,模糊的记忆中有所收获,好像是当年的高考状元潘宗。
警局领导也不多问,潘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定是得了塔县新任领导允许的,这位早已被人遗忘的高考状元应该和塔县东方红小学的李校长有些交情,至于他以前的塔县前领导那边的职务他也不知道,这种基层人员警局领导很少关注。
塔县领导请警局领导就坐问着:“什么事情还值得你跑一趟,一个发神经的疯子,这点破事情没有必要吧,我可没那么矫情,不要拿老思想来办事!”塔县领导开口就带有鞭策的意思,这点破事情在他们这种人看来不值一提,随带提点下警局领导要改变思想,不要拿原来的那一套来行事。
警局领导也不反驳,抬头看了下一旁的女秘书和那位目光明亮的潘宗,这两位也没回避的意思,塔县领导更没表示,警局领导见此直接开口:“我想事情没这么简单吧,一个疯子闹事的确不值一提,但是要多个相同性质的疯子集中那某一时间段一起闹事,这可就有意思了,警局的警力已经快被抽调空了,这事您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