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替战友报仇,战士们打的更加勇猛。二排与三排交替掩护,并肩作战,猛冲猛杀,前面倒下,后面冲上来,前赴后继,终于夺取了57号高地。收复57号高地之后,史排长迅速调整了战斗部署,来不及休整即刻带着战士们协同其他连队开始向50号高地展开攻势。
50号高地位于老山主峰东侧,住有越军一个连部另一个排防守。高地有三个小山包组成。在高地的正面有堑壕,交通壕,防步兵绝壁,不规则的雷场和铁丝网,形成以高机,重机,无后坐力炮交叉火力和明暗火力点相互结合的防御体系。
史光柱与副连长李金平根据地形及敌情,制定了正面牵制,侧翼突破战术。令四班,五班从正面吸引敌人的火力,六,七,八,九班从左右两侧展开攻击。
各班根据自己的作战区域,向高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越军依托有利地形居高临下进行猛烈射击,敌炮火在我冲击地段形成了一道道火网,炮弹鬼叫着不断在周围爆炸,弹片张牙舞爪地飞驰着,火光闪烁,泥土飞溅,战士们不断地从这个炮弹坑跳跃到另一个炮弹坑,躲避着敌人的炮击。史光柱刚冲到一棵大树旁边,敌人打过来一发炮弹在离他头顶四米高的树枝上爆炸。
同时,离他几米近的地方也落下一发炮弹爆炸,他被巨大的气浪抛出两,三米远,重重摔倒。钢盔被炸飞了出去,头部被横穿的弹片击中,左臂打进四块弹片肌肉被撕裂,血肉模糊,鲜血直流,左耳剧烈疼痛。顿时昏迷了过去,战友们急切为他包扎伤口止血,并把他从昏迷中叫醒。伤口一阵阵剧疼,脑袋嗡嗡作响,左耳已听不到任何声音。
战友们一双双急切的目光在望着他。史光柱心想绝不能就这样倒下,任务还没有完成,就是死也要爬到高地上。他咬着牙又站了起来,立即组织发起第二次冲击。此时,副连长李金平及时赶到,见到史光柱满脸是血,左臂负伤。对史光柱说:“你已几处负伤,下去吧,我带部队冲击,”史光柱说:“不,你是副连长,责任比我大,在后面指挥,我带同志们上!”说完,忍着伤痛带领战士们向50号高地发起更加猛烈的冲击。敌人的明暗火力同时开火,弹如雨下。不时有身边的战友们中弹牺牲,负伤。
副连长李金平立即呼唤营炮火支援,我八五无后坐力炮向敌火力点猛烈炮击,随着炮弹的剧烈爆炸声,刹时,敌部分工事被炮火摧毁。这时,一排也冲了上来,两个排汇集在了一起,副连长李金平令一,二排交替掩护向前展开进攻。史光柱带领二排的战士们冲击到一片开阔地带,遇到了敌人布下的不规则雷场,有的露出狰狞的面孔,有的裸露半身。他们使用地雷开辟器伴随着轰轰的剧烈声响,一颗颗地雷被引爆,一条五十多米的通道被打开。
史光柱带领战士们冲过雷区后来到了敌人设置的防步兵绝壁下面。绝壁高约两至三米,他们用搭人梯的办法迅猛攀上绝壁。刚登上绝壁,山头上的敌人向冲击队伍猛烈射击。史光柱令四班火力掩护,一排排子弹射向敌工事,史光柱率先跳入第一道堑壕,继续向第二道堑壕展开进攻,当接近第二道堑壕时,敌人甩过来一排手榴弹,在史光柱附近爆炸,弹片乱飞,一块弹片打进史光柱喉部,另一块弹片打进史光柱左膝。此刻,已经五处负伤的史光柱明知在前进的道路上死亡的威胁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 但是,为了祖国和人民,没有犹豫,没有退却,继续向敌阵冲击。
阵地上空的空气也凝固了。勇士们不再多想什么,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当冲击到距第二道堑壕两三米远的地方,副连长踩响了一棵压发雷,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副连长当场被地雷炸成重伤。史光柱的脸部被打进几十块地雷碎片。溅起的泥土和血肉堵住了他的鼻.嘴无法呼吸。只觉得天昏地暗,两只眼睛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他用右手向脸上摸去,抓住一个肉团子,向下拉扯一下,左眼疼痛钻心,原来是自己的眼珠子被炸了出来,便咬紧牙用力将肉团塞进了眼眶。在紧急时刻,两名指挥员双双负了重伤,史光柱心想此刻失去指挥员就会群龙无首,敌人即将崩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有坚韧不拔的毅力,他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扶着一棵小树站了起来,高声喊道:
“同志们,现在是最关键时刻,为党为人民立功的时候到了,向前冲啊!”同志们也高声喊着:“为排长报仇!为牺牲的战友们报仇!冲啊!史光柱由于失血过多,吃力地向前爬行着.....昏迷过去。
等史光柱醒来的时侯,已经躺倒在最后一道堑壕里。就问同志们“高地拿下来没有”?连长看着满脸是伤的史光柱含着眼泪说:“史光柱,高地已经拿下来了,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出色。”连长让战士们将身负重伤的史光柱抢救下来,冒着敌人的炮火抬到了曼棍师战地医院进行紧急抢救。
医护人员从他满身是血的身上,经过仔细检查,发现双眼,脸部,喉部,右耳,左右膝臂上有大大小小的弹片几十块,在脸部取出的弹片就有一把。医护人员望着这位咬着牙坚持做完手术没吭一声的战士时,许多人都流出了感动的热泪,还有一些年轻的护理人员躲在一旁轻声抽泣。
史光柱带着企求的声音对医生说:“别的伤都不要紧,能保住眼睛就行了,有了眼睛,还可以看到战友,看到连队,重返前线。”医生告诉他,“左眼球由于伤势严重,需要马上切除。他当时内心很痛苦,但心想左眼球在战场就掉下来了,不能保留就算了,只要能留住右眼,就能留存光明,留住美好的一切。但是,他哪里知道,他的右眼也被打进两块弹片,眼球已经破裂,已经没有治好的可能,医生是担心他经受不住双目失明的沉重打击才不敢将实情告诉他。
中央军委主副席杨尚昆得知史光柱的英雄事迹后,向昆明军区43总医院的领导们打专线电话,要求用最好的技术最好的药物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保住史光柱的眼睛。但是,由于他的伤势太重双眼已经无法保住了。
在昆明军区43总医院里,一名翘首盼望着自己早日见到光明的解放军战士史光柱时常焦急地询问医生:“我的右眼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光明呀?”医生觉得不能这样长此隐瞒下去,对史光柱说:“小史,你要坚强些,恐怕你的右眼也已保不住了,”此时的史光柱如五雷轰顶,捂在被子里大声痛哭起来。
从此将要告辞五彩缤纷,绚丽多姿的世界了,从此伴随他一生的将是漫漫长夜,茫茫黑暗。他才度过了人生的二十个春秋,他还没有谈过女朋友,他苦苦地思寻着,想起了那美好的过去,在练兵场,在蓝球场上,与战友们在一起的战斗生活,这一切的一切如烟云流逝,将成为过境。
经过几天的苦苦思索,在医务人员及战友们的开导下,他想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翁保尔.柯察金,想到了身残志不残的张海迪,想到了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懂得了一个共产党员在伤残面前该如何面对。决心振奋精神,战胜伤残,做生活的强者。
特别是当得知中央军委领导同志提到过自己的名字时,倍感亲切,精神上受到了极大鼓励和感激。双目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在他的心灵深处仍然感到阳光明媚,一片光明。在党和人民的怀抱里,处处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温馨。
他身上的弹片还没有完全取干净,就开始锻炼自己穿衣,吃饭,洗漱,方便。在弹痕累累的脸庞,没有忧愁和伤悲,一种战胜伤残的意志显现在自己的一切行动之中。不时地嘴里还哼着自己非常喜爱的歌曲。医护人员听到后就对史光柱说:“你给大家唱首歌吧,”史光柱说:“我的歌虽然唱的不太好,但是,却表现出我们伤残军人战胜自我的钢铁意志。”战友们三三两两地相互搀扶着来到史光柱的病榻前,医护人员也来到他的房间。他首先唱起了《战士的第二个故乡》:云雾满山飘,海水绕海礁,人都岛儿小,远离大陆在前哨......。
接着又唱起了《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们相会在攀枝花下》。这悠扬的歌声,回荡在整个病房,震撼着每个伤病员的心境。赢得了战友们的阵阵掌声,很多战友们都流下了感动的热泪。在一起养伤的三机连熊副连长,来到史光柱的床前,默默地握着史光柱的手深情地说,“小史,打仗我没有掉过眼泪,现在我流眼泪了,我没有想到你精神这样好,你的意志这样坚强。”
一位班长握着小史的手说,“小史,我在战场左臂被敌人的子弹打断了,你的歌声牵动了我对战场的回忆,我忍痛为你鼓掌啊!”在战友们的鼓励声中,史光柱重视了自我,还能为人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更加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坚定了战胜伤残的信念,做生活的强着,牢记战士的职责。并写下了《我是军人》这首掷地有声脍炙人口的不朽作品。
我是军人,
刚毅是我的灵魂。
牺牲是我的本分。
我傻,
傻在我甘愿吃亏。
放弃许多天赐良机,
情愿领取每月十元的津贴。
我憨,
憨在我能吃苦,
无论在风沙弥漫的边卡,
还是在弹雨纷飞的战场,
永远闪耀着我头顶上的红星。
朋友,不要以为我不懂得音符,
只不过我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一但我心底的情泉迸发,
它能象长江黄河一样奔腾。
朋友,不要以为我缺少爱的细胞,
我知道怎样使用爱的天平,
因而才剖开我的胸膛,
向母亲献上一颗滚烫赤诚的心。
你瞧,在今天
士兵在用青春和生命振我军威。
你看,为明天
军人在用知识和智慧壮我国魂!
进攻老山主峰的战斗一直激烈地进行着。
9时许,三营组织兵力向50号高地连续冲击,由于敌火力凶猛,进攻受挫,伤亡较大,营指边组织人员抢救负伤人员,边调整力量,再次组织冲击。同时,请求团炮火支援。
9时35分,八连、一、二、三排依托既得阵地,交替掩护向54号高地两侧发起冲击,遭到50号高地和老山主峰火力压制。营炮兵立即以火力支援八连战斗。越军向主峰龟缩,八连乘胜攻击,于9时45分攻占了54号高地,毙敌50名,伤敌2名。
10时27分,七连分三路向54号高地北侧、东南侧阵地发起进攻,并超越八连战斗队形,占领了53号高地,并做好冲击准备。八连积极组织火力摧毁南侧和50号高地东北侧火力点。
此时,八连留一个排巩固54号阵地,其余兵力组织“老山突击队”在七连后面跟进,直插主峰。
三营经过7小时的激烈战斗,先后攻占了56、54、57号高地,在友邻的密切配合下,又攻占了59号高地。毙敌117名,俘敌三名。缴获冲锋枪18支,班用机枪3挺,重机枪8挺,高射击机枪1挺,40火箭筒11具,60迫击炮3门,82迫击炮1门,85无后座力炮2门,掷破筒3具,各种枪、炮弹55000余发和其它一些军用物资。
下午14时50分,我师主力经过近九个小时的浴血奋战,指战员们发扬了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革命精神。全歼老山地区之敌,被敌军侵占长达5年之久的老山终于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在胜利面前,谢振华政委与张铚秀司令员等军区领导们给予了我师参战部队充分的肯定,高度赞扬我们部队,英勇顽强,作风过硬、战斗力强。同时要求部队迅速转入防御,坚决击退敌人可能发起的疯狂反扑,巩固既得阵地,誓死守住战友们用生命和鲜血夺取的阵
师野战医院位于曼棍农场南侧百米处。
这里两山交汇,山峰奇拔,陡峭坚硬的岩石矗立着,侧面凌空,高大的树木从几十丈的翠谷中生长起伏。一条小溪从谷底沿着山脚顺势而下,由几个帐蓬组成的简单手术室就坐落在溪旁。周围山峦苍翠,剑峰千仞,芭蕉树郁郁葱葱。一座小木桥横贯小溪。
由于战斗十分紧张,前线救护条件比较简陋,从阵地上抬下来的伤员都是满身的泥土和血迹需要及时清理。做为护理人员的第一件就是为伤员清洗血迹和泥土。有一名女卫生员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做出了不平凡的事迹,被昆明军区授予:“模范卫生员”的称号。她就是师医院卫生员钟惠玲。
从中午开始,民工们接二连三地将前线的伤员们抬下阵地来,护理人员第一件事就是为伤员清洗血迹,擦洗身子,换洗干净衣服。作战前夕,钟惠玲主动要求到前线去,如今自己的愿望实现了。能为流血流汗的战士作些自己能做的工作。但是,她平时有个毛病,一见到血就会头晕,现在,看到伤员身上的血迹,头会晕的历害。特别是当解开一些伤员的鞋子时,脚汗和血迹混合在一起,一种特别难闻的气味扑鼻而至,几乎晕倒。
面临着战斗中的第一个考验,在坚难困苦面前不能退却。想一想流血牺牲的全身无力,头晕目眩,冒虚汗,发高烧。为了战友们早日康复,她悄悄服了几片药仍然默默无闻地忙碌着。一个伤员要连续擦洗十多次换几次净水才能洗干净。战斗的第一天晚上,她就为二十多个伤员擦干净了身子。从4月28日至30日整整三天三夜由于伤员太多她未能进宿舍睡过觉,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护理伤员连续几天没有洗漱过,没有梳过头。
,有的伤员被抬进来时,鼻子耳朵被炮弹炸飞的泥土所灌满,她就用手一点一点抠出来,并用棉球蘸清水清洗干净。指甲逢里的泥土不易洗掉,就用刷子一点一点的刷洗。有些伤员的伤口周围血汗已干,为了减轻伤员的痛苦,就先用湿毛巾润湿,尔后轻轻擦拭。
有一天,她给五,六个重伤员喂饭,如果一个一个喂,到后面的伤员就吃不上热饭了。她就采取轮流喂的办法,喂这个一口放下碗再去喂那个,就象是一个纺织工不停地忙碌着。 突然,自己的胃部疼痛起来,端碗的手不停地颤抖起来,就把饭碗放在床上,一只手捂住自己疼痛的肚子,另一手去喂伤员。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从脸庞上落了下来。有些伤病员发觉后就对她说,“小钟,我们不吃饭了,你回去休息吧。”她强打起精神笑着说,“不要紧,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你们不吃饭可不行。”一直坚持把饭喂完才离开了病房。
每天早晨,她总是五,六点就起床。先到炊食班帮一下忙,等伤员起床后进到病房扫地,打水,倒大小便。 有的伤病员刚入院时想吃一些稀的,她就想尽一切办法为伤员端来了稀饭和面条。有的伤员觉得口苦没有味道,她就想办法找来罐头,为战士打开。有的战士头发长了她就学着为他们理发。有的要求为他们唱歌,就为他们唱上一首他们喜爱听的歌曲,《我们相会在攀枝花下》。
伤员们换下来的血衣和脏衣服总是一件一件的洗好,叠起来放在他们的床头。有一次看到一个伤员一只手吊着绷带洗自己的内裤,她的心里非常难受,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就让他们中午休息时把内衣换下来,帮伤员们洗好凉干再拿来让他们穿上。有些战士不好意思,不让她洗,她说:“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在阵地前沿流血牺牲,我为你们洗衬衣内裤不算什么。
从4月28日以后的二十多天里,她为战士们洗衣服二百多件,有一次连续为伤员们洗了四十多件。手上也磨出了血泡,腿上被小黑虫咬起了几十个大包,又痒又疼,流黄水,十多天不会好。有时也觉得很累,但是,想到战友们是为了人民的安定而负伤的,对卫生员来说,就是如何做好护理工作,为伤员排忧解难,使他们感到温暖如春,感到欣慰,感到快快乐乐。
如何帮助伤员克服困难,对医护人员来讲就是最愉悦的事情。有一次她见到一个伤员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很坚难的向厕所走去,便主动上前去背他,伤病员红着脸说:”怎么好意思让你背呢?”小钟严肃地说,“你现在是伤员。”一把将他拉在背上就向厕所走去。到了厕所,在外面等他解完手,又把他背回了病房。
有一次给一个重伤员接小便时确实很害羞。戴个大口罩遮掩大半个脸,还把帽沿拉的很低,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接小便时,见有其他伤员看着,她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有一天自己在病房值班时,由于疲劳过度坐在凳子上就睡着了。醒了后,发现自己衣服的两个口袋里塞满了苹果和水果糖。这真挚的战友情,深深的同志爱是无法使用语言表达的。
有一名伤员叫晋小方,年龄比较小,他的大腿被炮弹炸骨折了,手臂也被多处炸伤。别的伤员都有说有笑的,而他却闷闷不乐,满脸的忧愁,两只大眼睛挂满了晶莹的泪花,跟他讲话他也带搭不理的。他的心中一定还有解不开的疙瘩。为了进一步摸清他的真实想法,小钟主动的接近他,首先在生活上关怀他,照顾他。刚开始端饭去喂他,他不肯吃,又专门为他煮了面条喂他,还是不吃,最后又打来一碗稀饭放了一些白糖,并耐心给他讲只有多吃饭才能早日康复的道理,经过反复的劝导他终于喝下去了半碗稀饭。
接着又给他擦擦身子洗脚。通过接触小晋终于倒出了原委,自己年龄还小,还没有找到对象,万一残废了今后的生活该怎样度过。还未能照顾父母,却要被别人照顾,思想上顾虑重重。摸清想法后,就给他讲其他伤员的英雄事迹,讲张海迪的人生观,价值观,鼓励他战胜伤残做生活中的强者,并把自己的收音机拿给他听。使他的思想慢慢开朗起来。
有一名班长叫杨国红。在攻克一无名高地时,带领战士们冲锋陷阵英勇善战,先后消灭了三名越军,后来遭到敌人炮击,臀部受重伤,入院时卧在床上动弹不的,但他总是保持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做完手术的第二天他就躺卧在床上为伤员吹笛子。每当吹起《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战士的第二故乡》等歌曲时,病房里总是静悄悄的。这悠扬的笛声,给战友们带来无尽的欢乐,驱散着战友们心中的烦躁。
在病房里,伤员们常常围拢在一起,谈论着他们在前方时的战斗场景,谈战友们的英雄事迹。深切怀念永远倒下去的战友们。有的战士肠子被子弹打了出来,用手塞进去拿急救包捂住后继续战斗;有的战士一只手被炮弹炸断,另一只手端着枪继续向敌人射击;有的为了掩护伤员壮烈牺牲;有的几天几夜喝不上水,却把仅有的几滴水让给伤员喝, 自己找一些芭蕉杆从中挤压出又苦又涩的汁液喝。这种战友之间的情谊充满着人间的温馨,是人世间最真挚,最纯朴,最感人的宝贵财富。
伤员们在这里经过简单的消毒、包扎、止血手术,然后用汽车送回后方医院。大部分伤员都是被敌炮弹炸伤的。有的双腿被炸断,有的头部和胸部受伤,保障分队及民工们冒着生命危险,冒着枪林弹雨把伤员们抢救下来。前方战斗的胜利无不渗透着后方人民的大力支援,无不渗透着支前将士们的辛勤汗水,前方打胜仗,人民是靠山。伤员们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为了保住身体,将皮开肉绽的残肢断臂用锯子锯了下来,医生们熟练地进行缝针手术,取出一颗颗子弹、一块块弹片,这里听不到痛苦的呻吟。战士们以极大的忍耐力战胜伤痛的折磨,胜利的喜悦挂在他们的脸上。
经过一天的艰苦奋战,由进攻转入防御的一一八团一一九团的指战员们都已精疲力尽,但为了击退敌人的反扑,他们忍着饥饿干渴,抓紧时间抢修工事。战场的硝烟仍在慢慢腾空升起。肚子饿了啃口压缩饼干充饥,口喝了找着雨水润润喉咙,困了,战士们就轮流抱着枪在战壕里打个盹,尽管每一分钟都觉得格外难熬,但战士们仍像钉子一样坚守在老山地区几十个高地上,随时准备击退敌人的反扑。
“四、二八”的战斗是极其惨烈的,在以后长达5年的中越边界冲突中,除了当年的6.11,7.12外,其作战规模均不能与之相比,中越双方的士兵在这片红土地上进行了一场殊死的搏杀,战斗空前激烈,我军采取了分割包围 ,迂回穿插的战术,全歼老山守敌。但我军也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中越双方的士兵在这片红土地上洒尽了热血...........。
“四、二八”是我们师及配属部队,全体参战人员永远难忘的日子,将在我军的战争史上记下辉煌的一页,许多年轻的生命因此而血洒疆场,他们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同时,“四、二八”也是越军的国耻日,越军三一三师一二二团一营一部、二营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1072高地是老山主峰南侧最后一道防线,夺取该高地,可以直接窥视968高地之敌的一切军事行动。为了巩固老山主峰阵地,师命令一二二团一部,一二0团一部务必拿下该高地。
中午13时30分,弥天大雾渐渐散去,我一一八炮群对该高地前沿实施炮火急袭,首群炮弹覆盖目标。敌工事被我炮火摧毁,这两支部队在我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奋勇冲击,于13时50分攻克了老山最后一个目标——1072高地,扫除了老山的最后一个障碍。
那拉地区位于船头西南侧,662.6高地东侧紧靠盘龙江河。有146、150、166、227、156等十几个高地组成,是通往662.6高地的主要通道。有越军一二二团一营二连,四连据守表面阵地。
为了巩固已收复的老山主峰阵地,必须扫清那拉地区诸高地。根据军区首长指示及军前指指示。师指命令:
一二二团三营、一二0团三营配属一一九团九连,于4月29日上午时开始攻击那拉地区之敌。
10时15分,师炮群对那拉地区诸高地及146高地进行炮火急袭。我强大的炮弹铺天盖地地倾泄向敌阵地,整个阵地火光冲天,刺耳的炮弹爆炸声将大地震得犹如八级地震。
14时,我一二二团八连在146高地首先打响,该高地是连接老山主峰与越南清水方向的咽喉要道,敌人苦心经营构筑了钢筋水泥永备性工事和堑壕、盖沟、短洞相通。阵地前沿又埋设了大量的地雷,并重新调整了火力配置,用火炮,轻、重机枪封锁我冲击道路。主阵地用直射火炮,高射机枪支援前沿战斗。整个高地形成了上下连接,明暗结合的立体交叉火力,既可以互相支援,又能独立战斗。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越军防守部队的番号也是一二二团,驻有一个营部和一个加强排防守。他们企图以此为依托,等待增援部队到达,伺机向老山主峰反扑,两军相遇勇者胜。
我一二二团八连决心以一排主攻、三排助攻,二排翼侧吸引敌人火力。
战斗打响后,一排刚刚接近第一道堑壕前沿,就被敌人的机枪、炮火拦阻。二排从侧翼向阵地发起攻击,也遭到敌人火力压制,副连长和排长相继身负重伤。两次攻击未成,连长及时调整部署,请求炮火支援,代理副连长安云芳带领三排,在二排掩护下,一鼓作气,连夺四道堑壕。
“四、二八”是我们师及配属部队,全体参战人员永远难忘的日子,将在我军的战争史上记下辉煌的一页,许多年轻的生命因此而血洒疆场,他们永远停留在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同时,“四、二八”也是越军的国耻日,越军三一三师一二二团一营一部、二营受到了毁灭性打击。
1072高地是老山主峰南侧最后一道防线,夺取该高地,可以直接窥视968高地之敌的一切军事行动。为了巩固老山主峰阵地,师命令一二二团一部,一二0团一部务必拿下该高地。
中午13时30分,弥天大雾渐渐散去,我一一八炮群对该高地前沿实施炮火急袭,首群炮弹覆盖目标。敌工事被我炮火摧毁,这两支部队在我强大的炮火掩护下,奋勇冲击,于13时50分攻克了老山最后一个目标——1072高地,扫除了老山的最后一个障碍。
那拉地区位于船头西南侧,662.6高地东侧紧靠盘龙江河。有146、150、166、227、156等十几个高地组成,是通往662.6高地的主要通道。有越军一二二团一营二连,四连据守表面阵地。
为了巩固已收复的老山主峰阵地,必须扫清那拉地区诸高地。根据军区首长指示及军前指指示。师指命令:
一二二团三营、一二0团三营配属一一九团九连,于4月29日上午时开始攻击那拉地区之敌。
在冲击中,七班轻机枪手段平摧毁敌人的一个火力点,毙敌之后。在冲锋中被暗堡射来的子弹击中腹部,肠子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鲜血直流,他忍着疼痛将肠子塞进肚子里,仍然以坚韧的毅力向敌人猛烈射击,又毙敌两名,伤敌三名,并吸引敌人的火力,为冲击部队创造了条件。后被敌人射来的子弹击中头部献出了年仅十九岁的宝贵生命。
段平,生于1964年8月,云南省路南县人,四十一师一二二团八连七班机枪手,1983年1月入伍,在1984年4月29日收复老山地区146号高地战斗中,壮烈牺牲,昆明军区授予他“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部队追认他为共青团员。
三排长白谊明率八班,在七班,九班火力掩护下,沿着一条小石槽向敌接进。他们一鼓作气,连续发起冲击,终于在下午17时零9分夺取了敌人的第三道堑壕。
在那拉地区作垂死挣扎的敌人,用严密的火力封锁了主阵地前沿200米宽的一片开阔地,全排伤亡人员增多,白排长冷静分析了敌情后,果断下令停止进攻,研究歼敌对策。决定由白排长带领一支精干的突击队,采取偷袭的办法,利用夜暗绕到敌人背后,直捣敌人营部,并设想了碰到雷区,被敌人发现,走错道路等三种情况下的处置措施。
午夜零时,8名突击队员在白排长率领下趁夜暗出发,轻装前进,在长满了飞机草、树丛和荆藤的道路上前进,突然被一道十来米左右的悬崖陡壁挡住了去路。前进受阻,战士们就搭人梯向前慢慢爬行。接着又抠石缝,拉着树藤,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登。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艰苦努力,突击队员于凌晨4时登上了146高地主阵地侧翼,用指挥机沟通了与连指的联系,并约定战斗拂晓打响。
山头上的越军经过一天的顽抗,也都疲惫不堪,见我军几个小时都未发起攻击,以为要到第二天白天才会进攻,所以,大部分越军都东倒西歪地打盹,有的已经呼呼大睡。天刚蒙蒙亮,当我突击队员如神兵天降,突然向敌人发起攻击,战士们端着冲锋枪朝敌人一阵猛扫,敌人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死伤众多。敌高射机枪弄不清我突击队的攻击方向,又怕打着他们的自己人,只好朝天乱放枪壮胆,连长见突击队在主阵地战斗已打响,也率领战士们从正面发起了猛攻。
突然,隐藏在主阵地正面的一个石洞里的敌人用轻机枪疯狂向我主攻队形射击,瞬间多人伤亡,冲击受挫。并且,这个石洞是我突击队员射击的死角,手榴弹投过去滚到一边去了,根本炸不着,石洞两边是绝壁,不好接近。三排长急中生智,让战士们迅速解下绑腿,将三颗手榴弹绑在一起,拉火后,立即顺着山坡递到洞口,只听一阵巨响,那个石洞被炸塌,藏在里面的敌人应声毙命。二连主力乘机冲了上来,接着白排长率领七名突击队员又一阵猛打,敌人仓促抵抗了20分钟就全部被歼。打扫战场时有四十多具越军尸体。
军区首长谢振华听到三排突击队这个智勇双全的英雄事迹后,连连称好。他高兴地说:“这几乎就是古代三国时邓艾偷袭阴平关、智取成都的翻版嘛!”
三十日拂晓,一一九团九连,一二二团九连相继投入战斗,先后收复了143,168、167、148、150、227、241高地,至此,那拉地区所有阵地全部被我攻克,全歼守敌一二二团一营和三营一部。
越军丢失老山之后,第三军事强国的美梦被打醒。
敌三一三师师长亲自给越北二军区司令武力打电话,声称不惜任何代价夺回老山主峰。在30日凌晨2时,越军在六0炮轻重机炮的掩护下,以一个连的兵力向我一二0团四连坚守的77号高地进行疯狂反扑,这时四连大部分兵力分散在48,49号高地上,只有三排防守在77号高地与76号高地之间的凹部,情况万分紧急。指导员郭兴科冒着敌人的炮火迅速赶到三排阵地,指挥三排先后击退了敌人6次进攻,敌人弃尸而逃,三排牢牢守住了阵地。
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老山主峰及1072高地等诸高地已全部收复,师命令工兵分队在阵地前沿埋设地雷,设置障碍。从今天起部队已经开始转入防御。指战员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上热饭,没有喝上水了,敌人不断地向我前沿阵地进行疯狂炮击,用火力封锁通往前沿阵地的道路。炮弹不断地在阵地上爆炸,刚挖好的防炮洞一次次被炮弹炸塌,巨大的气浪掀起的泥土溅在战士们满身是汗的身上,汗水泥土粘合在一起。阵地上不时有人中弹牺牲,有人负伤,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战士们击退了敌人一次次的反扑。
一一九团副政委张正光带领后勤分队为前沿阵地运送弹药,路过开阔地时,敌人一发炮弹打过来,在他身边爆炸,弹片穿过了他的胸膛,壮烈牺牲。这是在这次战役中牺牲的职务最高的指挥员。当师首长听到张副政委牺牲的消息时,悲痛万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烈士的遗体抬下来。
在老山地区的坚攻作战中,为了保障进攻老山部队的侧翼安全,我麻栗坡边防七连奉命于四月二十五日二十二时向八里河东山开进。为了长期坚守阵地,指战员们留下背包、雨衣,尽可能地多携带弹药和干粮,有的战士负重达五十公斤。
当天晚上,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沿途山高坡陡,草深林密,荆棘丛生,山石峥嵘,路烂泥滑,行军十分艰难。副连长何正昌带领工兵班走在最前面,他们钻荆棘、爬陡坡,脸划破、手刺伤,摔了一跤又一跤,但他们全然不顾,奋力为部队开辟通道。大家沿着他们开辟的道路,悄悄地摸索前进,跌倒了爬起来,赶上去,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没有一个人掉队。
九班长刘永忠摔倒后膝盖上被利石划了一寸多长的口子,他一声不吭,爬起来继续前进,两天后,血和裤子沾在了一起,撕也撒不开,直到他用水去浸伤口把裤子撕开时,战友们才知道。就这样,在地图上标明五公里的路程,全连脚不停地整整地走了十二小时,终于在第二天上午提前到达了指定位置。这时,全连同志浑身上下衣服都湿透了,许多同志的手上、腿上留下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大家顾不得休息,立即在前沿阵地一线展开,组织防御。
七连所占领的高地,通过一道山梁与敌占领的高地相连,距敌人最近的地方仅一百三十多米,完全在敌人的火力控制之下。敌高我低,居高临下,草深林密,易攻难守,地形对我十分不利。师指要求七连占领阵地后,潜伏下来,在老山战役打响之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暴露目标,不准惊动敌人。这里蚊虫、毒蛇很多,特别是旱蚂蝗非常猖厥,指战员们以邱少云为榜样,以高度的组织纪律性、坚韧不拔的毅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战胜重重困难,在敌人的鼻子底下隐蔽了七天七夜。
战斗已经持续了三天三夜,老山主峰及1072高地等诸高地已全部收复,师命令工兵分队在阵地前沿埋设地雷,设置障碍。从今天起部队已经开始转入防御。指战员们已经三天没有吃上热饭,没有喝上水了,敌人不断地向我前沿阵地进行疯狂炮击,用火力封锁通往前沿阵地的道路。炮弹不断地在阵地上爆炸,刚挖好的防炮洞一次次被炮弹炸塌,巨大的气浪掀起的泥土溅在战士们满身是汗的身上,汗水泥土粘合在一起。阵地上不时有人中弹牺牲,有人负伤,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战士们击退了敌人一次次的反扑。
一一九团副政委张正光带领后勤分队为前沿阵地运送弹药,路过开阔地时,敌人一发炮弹打过来,在他身边爆炸,弹片穿过了他的胸膛,壮烈牺牲。这是在这次战役中牺牲的职务最高的指挥员。当师首长听到张副政委牺牲的消息时,悲痛万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把烈士的遗体抬下来。
在老山地区的坚攻作战中,为了保障进攻老山部队的侧翼安全,我麻栗坡边防七连奉命于四月二十五日二十二时向八里河东山开进。为了长期坚守阵地,指战员们留下背包、雨衣,尽可能地多携带弹药和干粮,有的战士负重达五十公斤。
要隐蔽保存自己,必须首先要调整和改造工事。白天不便行动,只有晚上才能进行作业。为了不发出响声,高地上的同志们在何副连长和冯排长的带领下,用铁锹轻轻地一铲一铲地进行开挖,用双手一点点的抠,手上打起了血泡,手指抠出了血。经过连续几天的努力,全连修整好掩蔽部二十多个,堑壕四百二十米,开挖单人掩体和猫耳洞三十多个,埋设地雷三百八十余颗,站稳了脚跟。
在七天七夜的潜伏期间,他们没有吃上一顿热饭,饥饿干渴。困了只能在堑壕里抱着枪打个盹,敌人还曾多次向我潜伏的高地进行干扰性射击,并多次下到我阵地前沿进行搜索、巡逻,最长的一次有一个多小时,最近的一次只有三十来米。潜伏在阵地上仅四十多名的干部战士执行纪律、严守命令。
四月二十七日十一时三十分左右,四名敌人来到距一班副班长李发顺,新战士陆通明潜伏丛约三十米的地方坐下抽烟,小陆紧张地朝副班长看了一眼,李发顺连忙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惊慌,沉住气,小陆很快镇定下来,继续一动不动地监视敌人。二十分钟后,敌人起来走了,他俩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为了不暴露目标,后方不能经常往高地上供给 ,这就给高地上的战士们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前三天,坚守高地的战士们全部吃得是压缩干粮,后一段,饮水和饭盒是从距阵地五公里以外的地方翻山越岭送来的,每天只能吃上一顿冷饭,每人两天才能分到一壶水。水不够喝,碰到下雨,他们就用塑料布接雨水喝;晴天时,唇干舌躁,嗓子干疼,只能接几滴树叶上的水珠润润喉咙。
白天,敌人活动频繁,不能睡觉;晚上,蚊虫叮咬,睡不踏实。有时打个盹醒来,脸上叮着不少蚊子,咬得到处都是疙瘩。何副连长和冯排长与战士们同甘共苦,坚守在阵地上,郭指导员、帕连长利用晚上送补给品的机会轮流到各阵地上了解情况,做思想工作,鼓励大家:“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就是胜利。”
由于山头上白天晚间温差较大,加上下了几场雨,多数同志都患了疾病,何副连长上阵地的第二天就拉肚子,连长几次要换他下去休息他都不同意。二班郑班长患支气管炎,经常咳嗽,为了不咳出声来,他用帽子、毛巾捂住嘴,钻进猫耳洞里轻轻咳几声,脸都憋红了,汗珠直往下掉,连里换他下去休息,他说:“要换换别人,我是班长,哪里也不去,班里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二班”。
由于山头上白天晚间温差较大,加上下了几场雨,多数同志都患了疾病,就这样,在七天七夜里,全连同志没有洗过一次脸,没有换过一次衣服,没有吃过热饭。人人满身都是泥,眼里布满了血丝,非常疲劳。但是,同志们以惊人的毅力坚守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全连上下只有一个信念,即使吃尽千般苦,也要坚决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只要人民需要,流尽血汗也心甘。
五月三日下午,16时20分左右,十多名敌人离开他们的阵地向我二连坚守的高地搜索而来,潜伏在前沿哨位上的三班李班长、周副班长紧紧盯住敌人,一动也不动,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越军,身穿短袖伪装衣,端着冲锋枪向阵地摸来,十米、五米、三米,眼看着就要进入堑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班长当机立断,一跃而起,迎头一个点射,敌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后面的越军吓得掉头就跑,李开华追着敌屁股扫了一梭子弹,又打倒两个。
刹时,枪声四起,敌我双方展开了激战,敌人居高临下拼命用高射机枪和重机枪,追击炮向我阵地射击。李开华班长不幸中弹牺牲。李开华班长的牺牲,激起了战友们对敌人的无比仇恨,连党支部提出,血债要用血来还,为李开华烈士报仇口号,用电话传到各个阵地,各个班举行了宣誓仪式,大家同仇敌忾,决心严惩侵略者,向敌人讨还血债。
3日上午,敌人又以加强排的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向我一、三班阵地发动了猛烈进攻,一班长赵文友和三班副班长周善清分别指挥战士们用交叉火力把敌人击退,敌人丢下了七具尸体,五名伤者落荒而逃。
下午16时,杨副指导员率领三排加五班接替在高地上坚守八个昼夜的一排下来休整,上阵地后,他们迅速熟悉地形,明确任务,部署火力,制定方案,加快开挖工事,决心做到:人在阵地在,为牺牲的战友报仇。连长根据高地上草深林密,视界有限的特点。提出了“看不见敌人不打,敌人不到三十米之内不打”的指示,充分发挥手榴弹作用:要求大家把敌人放到近处来狠狠地打。
敌人经过一天的喘息之后,于六日中午13时又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利用齐腰深的茅草和一排排野芭蕉树作掩护,偷偷地向八班方向摸来,妄图偷袭我阵地,正在前沿站岗的八班长张永山首先发现了敌人,立即让战友陈世友去叫醒正在休息的两名战士。这时,走在前面的三个敌人也发现了张永山,正面的一个家伙立即开始射击,张班长眼疾手快,先敌开火,一个点射回敬过去,立即将敌击毙,左面的敌人打了一个点射过来,他掉转枪口一梭子扫过去,将敌人送上西天。
由于山头上白天晚间温差较大,加上下了几场雨,多数同志都患了疾病,就这样,在七天七夜里,全连同志没有洗过一次脸,没有换过一次衣服,没有吃过热饭。人人满身都是泥,眼里布满了血丝,非常疲劳。但是,同志们以惊人的毅力坚守在自己的战斗岗位上,全连上下只有一个信念,即使吃尽千般苦,也要坚决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只要人民需要,流尽血汗也心甘。
五月三日下午,16时20分左右,十多名敌人离开他们的阵地向我二连坚守的高地搜索而来,潜伏在前沿哨位上的三班李班长、周副班长紧紧盯住敌人,一动也不动,走在最前面的一名越军,身穿短袖伪装衣,端着冲锋枪向阵地摸来,十米、五米、三米,眼看着就要进入堑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班长当机立断,一跃而起,迎头一个点射,敌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后面的越军吓得掉头就跑,李开华追着敌屁股扫了一梭子弹,又打倒两个。
刹时,枪声四起,敌我双方展开了激战,敌人居高临下拼命用高射机枪和重机枪,追击炮向我阵地射击。李开华班长不幸中弹牺牲。李开华班长的牺牲,激起了战友们对敌人的无比仇恨,连党支部提出,血债要用血来还,为李开华烈士报仇口号,用电话传到各个阵地,各个班举行了宣誓仪式,大家同仇敌忾,决心严惩侵略者,向敌人讨还血债。
右面的敌人依托有利地形向他射击,张班长刚抓起手榴弹,突然大臂被敌人射来的子弹打穿,使劲用牙齿咬掉拉火环连续向敌人投过去四枚手榴弹,当即炸死敌一人,伤敌三人。他孤胆作战,掩护全班迅速进入阵地。战友们要把八班长送下去,他坚决不同意,这时副指导员命令他下去,当同志们把他按在担架上时,他还流着眼泪说:“副指导员,让我留下吧,我还能坚持战斗,我要为牺牲的战友报仇!”
敌人见偷袭不成,很快又组织一个连的兵力分两路向我阵地发起冲击,杨副指导员冒着敌人的炮火到各阵地嘱咐战士们:“沉住气,不要慌,等敌人靠近再打。”大家怀着对敌人的仇恨,一直把敌人放到二、三十米才开火,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激战敌人被击退。
在这次战斗中,新战士安吉昌不幸身负重伤,血染阵地,光荣牺牲。在阵地上,安吉昌每天都要拿出一张亲朋好友的照片,在边写上几句心里话。他在母亲照片后面是这样写的:“亲爱的妈妈,我现在在阵地上,我们已经打退了敌人好几次进攻了,儿深知守卫高地的意义。也许我就会在这里与你诀别,望妈妈不要难过,好好地生活,幸福地生活。”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为了更多的母亲能够幸福地生活,安吉昌献出了年轻的生命。这一天,连续击退了敌人的三次进攻,毙敌十七名,伤敌十二名。
五月七日下午17时50分,屡遭失败的越军以三个连和一个特工队的兵力向我发起了轮番进攻,企图一举拿下我高地。战斗从十八时开始,敌人连续向我阵地进行更加猛烈的炮击,阵地上硝烟弥漫,弹片横飞。整个晚上,在不到四百平方米的高地上承受着敌人几百发炮弹的狂轰滥炸。高地表面的植物被炸焚烧,到处弹坑累累,通往各个阵地和后方的电话线全都被炮火炸断。
18时25分,敌首先以两个加强连的兵力,分三路向我高地进攻,双方激战二十多分钟将敌击退。之后,敌人又在炮火掩护下,连续三次向我发起进攻,激烈的战斗持续了近6个小时。
经过连续几昼夜的鏖战,指战员们已相当疲乏,许多同志眼窝深陷,站着都摇摇晃晃,战斗间隙,靠在工事墙上就睡着了,指导员通过电台问三排,需不需要换下来休整,副指导员代表全排坚定地说“国土不受侵犯,人民不受欺凌,我请求党支部把最危险、最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请支部和营、团党委放心,我们一定要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顽强地坚守在高地上。”
战斗越来越激烈,指战员们越打越勇,敌人凭借居高临下的地形优势,又一次集中高射机枪、重机枪和无后座力炮对我射击,三排请求上级炮火支援,师炮群立即组织火力向阵地前沿进行炮击,并进行压制性射击,很快压制了敌人的火力。
这时,敌人顺着山梁冲到距八班阵地三十多米远的凹部,利用一棵大树作掩护,架起轻机枪向三排阵地猛扫,敌甩过来的手榴弹也投到了堑壕边上爆炸。五班阵地正面的敌人也端着枪嚎叫着冲了上来。面对气势汹汹的敌人,副指导员高声喊道:“不要慌,用手榴弹打,敌人再硬也硬不过我们的手榴弹。”八班以大树为目标连续投弹,很快消灭了敌人的机枪阵地。
因敌高我低,不便于射击,没有发射。眼看敌人的重机枪火力压得战友们抬不起头来,赵兴权两眼冒火,咬紧牙头,连续翻了两个滚,终于占领了阵地前沿五米处的一个小土包,轰的一声巨响,敌重机枪被打得跳了起来,三个敌人被当即击毙。为了保存实力,长期坚守阵地,代理班长杨志华把全班分成两个小组,每次战斗都留一个小组在后面做预备队。他与新战士王达勇各持一支冲锋枪组成交叉火力,封锁前沿,让战士陈世友专门投手榴弹,战士黎勇负责运送和装填弹药。由于组织得当,他们八班共击退了敌人十一次冲击,毙敌十七名,自己无一伤亡。连队即时表扬了八班,推广他们的经验。
天色斩渐黑了下来,敌人借着夜幕的掩护,仍在不断地对七连阵地进行冲击。副指导员到各阵地嘱咐大家,天黑了少打轻、重机枪,不要轻易暴露火力,要多用手榴弹杀伤敌人。此时,敌人进攻的炮击开始了,追击炮、无后座力炮炮弹,不断地倾泄在我七连阵地上,我方的工事被炮火不断地摧毁。
这时,敌人顺着山梁冲到距八班阵地三十多米远的凹部,利用一棵大树作掩护,架起轻机枪向三排阵地猛扫,敌甩过来的手榴弹也投到了堑壕边上爆炸。五班阵地正面的敌人也端着枪嚎叫着冲了上来。面对气势汹汹的敌人,副指导员高声喊道:“不要慌,用手榴弹打,敌人再硬也硬不过我们的手榴弹。”八班以大树为目标连续投弹,很快消灭了敌人的机枪阵地。
因敌高我低,不便于射击,没有发射。眼看敌人的重机枪火力压得战友们抬不起头来,赵兴权两眼冒火,咬紧牙头,连续翻了两个滚,终于占领了阵地前沿五米处的一个小土包,轰的一声巨响,敌重机枪被打得跳了起来,三个敌人被当即击毙。为了保存实力,长期坚守阵地,代理班长杨志华把全班分成两个小组,每次战斗都留一个小组在后面做预备队。他与新战士王达勇各持一支冲锋枪组成交叉火力,封锁前沿,让战士陈世友专门投手榴弹,战士黎勇负责运送和装填弹药。由于组织得当,他们八班共击退了敌人十一次冲击,毙敌十七名,自己无一伤亡。连队即时表扬了八班,推广他们的经验。
天色斩渐黑了下来,敌人借着夜幕的掩护,仍在不断地对七连阵地进行冲击。副指导员到各阵地嘱咐大家,天黑了少打轻、重机枪,不要轻易暴露火力,要多用手榴弹杀伤敌人。此时,敌人进攻的炮击开始了,追击炮、无后座力炮炮弹,不断地倾泄在我七连阵地上,我方的工事被炮火不断地摧毁。
突然,一发炮弹尖叫着呼啸而来,杨副指导员看见救护组的张德良正在抢救伤员,来不及隐蔽,正准备冲过去扑在张德良身上时,炮弹爆炸了,一块弹片打在他的右胸,巨大的气浪把杨副指导员冲倒在张德良的身上,卫生员见状后抢上来为杨副指导员包扎伤口。他让卫生员小何保密,不能让战士的知道自己负伤的情况。连长通过电台知道这一消息后,立即组织担架冒着炮火前来抢救。副指导员坚持不下阵地,与战士们同生死共患难,坚持战斗,最后首长下达命令,让副连长来接替副指导员指挥。
在这天的战斗中,许多战士在生死关头,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把死的威胁留给自己,奋不顾身地冒着敌人的炮火抢救战友。卫生员何成江在抢救七班战士李光年时,听到炮弹落下的声音时,立即扑在李光年身上,被炸弹炸成重伤。
新战士李永春背着伤员李家立后撤时,遭到敌重机枪火力射击,紧急时刻他用自己的身体掩护李家立,自己光荣牺牲。六班战士马明学4月2日收到家中发来的电报,父亲病危,要他速归。他没给领导讲。4月7日,他得知父亲病故的消息后,在极度的悲痛中,流着泪向领导表示:父亲病故是个人小事,部队打仗是国家大事,请领导放心,一定正确对待。
突然,一发炮弹尖叫着呼啸而来,杨副指导员看见救护组的张德良正在抢救伤员,来不及隐蔽,正准备冲过去扑在张德良身上时,炮弹爆炸了,一块弹片打在他的右胸,巨大的气浪把杨副指导员冲倒在张德良的身上,卫生员见状后抢上来为杨副指导员包扎伤口。他让卫生员小何保密,不能让战士的知道自己负伤的情况。连长通过电台知道这一消息后,立即组织担架冒着炮火前来抢救。副指导员坚持不下阵地,与战士们同生死共患难,坚持战斗,最后首长下达命令,让副连长来接替副指导员指挥。
在这天的战斗中,许多战士在生死关头,把生的希望留给战友,把死的威胁留给自己,奋不顾身地冒着敌人的炮火抢救战友。卫生员何成江在抢救七班战士李光年时,听到炮弹落下的声音时,立即扑在李光年身上,被炸弹炸成重伤。
新战士李永春背着伤员李家立后撤时,遭到敌重机枪火力射击,紧急时刻他用自己的身体掩护李家立,自己光荣牺牲。六班战士马明学4月2日收到家中发来的电报,父亲病危,要他速归。他没给领导讲。4月7日,他得知父亲病故的消息后,在极度的悲痛中,流着泪向领导表示:父亲病故是个人小事,部队打仗是国家大事,请领导放心,一定正确对待。
5月7日,他奉命和刘加林上高地抢修电话线路,当得知九班有战士负伤时,主动冲过去进行抢救时,不幸中弹牺牲。他们为了战友们安危,舍得牺牲一切的高度革命主义精神和自我牺牲精神,将永远铭刻在人们心中。经过激战,七连以较小的代价毙敌二十三名,伤敌二十五名。
5月9日凌晨,敌人以两个连再次展开队形,准备向我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时,进攻行动被察觉,七连立即请求炮火支援,我师炮群立即组织猛烈的炮火对敌阵地和出发阵地进攻的敌人实行地毡式轰炸,打乱了敌人的进攻队形。通过电台监听得知,敌二连向上级报告说:“连长和二十三名战士重伤,指导员死亡,整个连队基本被打光,已无战斗力。”敌一连连长惊呼:要赶快撤退,如等到天亮,将全军覆灭。就这样,敌人最后一次进攻被我猛烈的炮火击退了。
我英勇的边十五团七连,通过半个月的英勇抗击,打退了敌人数几十次发动的进攻,越军伤亡惨重。经过双方反复较量七连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高地上,不论越军是白天来还是晚上来,无论是强攻还是偷袭,在我们钢铁阵地 前面都被碰得头破血流、丢兵弃甲、落荒而逃。为保障我师主力部队收复老山地区立下了汗马功劳。战后,中央军委给该连荣记集体一等功,授予该连“边防钢七连”光荣称号。
五月八日下午接到敌情通报,越军准备组织一个营的兵力偷袭我1072高地。1072高地是老山主峰东南侧的一个前哨阵地,与敌前沿最近距离只有150米左右,坚守该阵地是我120团四连的指战员们。
在长不到四百米宽不过一百米的高地上曾先后承受了敌人上千多发炮弹的狂轰滥炸。堑壕和猫儿洞被一次次炸平,取水和送饭的通路常被封锁,只有在晚上炊事班的同志们才能把做好的热饭送到阵地上去。阵地前沿的战士们每天晚上才能吃上一顿热食。战士们白天防炮袭,还要抢修工事,夜间还要担任警戒任务达5个小时以上。
连队百分之八十的同志患了疲劳综合症,有十二名同志因为身体虚弱而昏倒,高地上酷暑高温,时有大雨滂渤,时有浓雾迷漫。昼夜温差二十多度,猫儿洞潮湿不堪,而且常常倒塌,多数战士身上生虱子,皮肤生疮溃烂,关节炎和肠胃病患者日渐增高。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四连的干部以身作则,指导员郭兴科和连长李新富经常到分散的各个阵地,把思想工作做到每个战士小组、每个猫儿洞。全连团结一心,始终保持高昂的斗志。
五月九日 六时许,敌纠集一个连的兵力在高射机枪和炮火掩护下,向我1072、75、76高地强攻,副连长元洪春冒着炮火赶到一排阵地指挥战斗。火箭筒手王占友、陈创抵近射击,连续射出三枚火箭弹,打下了敌人的气焰。
在我猛烈炮火的反击下,敌人第一次进攻被击退。不久,敌人又纠集两个连的兵力,再次向我阵地发起冲击,连长及时呼唤炮火进行压制射击。敌人则摸到阵地前沿,便被手榴弹击退。四连的指战员们团结一致,英勇奋战,与敌激战两个半小时,连续击退了敌八次进攻。歼敌40余名,牢牢地守住了阵地。
继老山主峰,662.6高地,那拉地区诸阵地收复之后,八里河东山诸阵地做为此次拔点作战的最后一颗钉子也将被拔掉。根据军区首长的指示,师首长迅速组织兵力收复八里河东山诸高地。
八里河东山位于船头东北三公里,南北成一字排开七个阵地,正面宽约1300米,纵深约400米,地势为南北低,中间高,西陡东缓,坡度40度左右,7个高地除34号高地幅度较大外,其余均在200米以上,观察、通行极为困难,易守难攻。
防守八里河东山之敌为越军二六六团五营七连和四营一连一个排。31、32、33号高地为四营一连一个排防守,副34号高地及其东侧为七连防守。各高地构筑了以隐蔽工事为主,结合堑壕、交通壕形成能打、能藏,能生活的环形坚固阵地,前沿及翼侧布设了12个大小不规则的雷场,并设置了大量定向地雷和一系列铁丝网。越军依托有利地形和坚固工事,经常向我边境村庄开炮,炸毁房屋,枪杀边民,并不断向边防七连防御阵地——1019高地袭扰挑衅。
师前指决心使用步兵第一二二团(欠第三营机炮连),配属边防十五团100追击炮连,在师地炮群火力支援下,采取由北向南,由西向东,边打边插,钳形攻击的战术,攻占八里河东山地区。
步兵一营配属团100追击炮连,团82无后坐力炮连二排,团工兵班、侦察班、师喷火连一个班担任正面攻击。在34、35号高地西侧300米一线占领冲击出发阵地,在34号高地突破越军防御,向副34号高地,34号高地实施主要攻击。步兵第二连为主攻连,采取秘密接敌,突然勇猛攻击,边打边插,速战速决的战术手段,全歼守敌。
该连在34号高地西侧300米占领冲击出发位置,首先攻占35号高地,尔后形成对外正面,抗击越军反冲击。营以火力支援二连战斗。步兵一连为营第二梯队,配置在1130高地北侧,随时准备支援二连战斗。团100追击炮连配置在芭蕉坪东侧等地,营炮连配置在马鞍山东北侧,营指挥所随第二连跟进指挥。
步兵第二营配属边防十五团100追击炮连,团82无后坐力炮连(欠二排),团工兵、侦察各一个班,师喷火排一个班,担任翼侧攻击任务,在1019高地占领冲击出发阵地,在31号高地突破越军防御,向32、33、副34号高地方向实施主要攻击,首先攻占31、32、33号高地,尔后配合步兵第一营攻占副34号高地,并让六连一排在1019高地东侧占领阵地,向933号高地靠近。
五连为第二梯队,随第四连后跟进,随时准备在33号高地东侧加入战斗,向34号高地攻击,第六连(欠一排)为营预备队,配置在28号高地北侧,边防十五团100追击炮连配置在芭蕉坪东侧,营炮连配置在21号高地北侧,营指挥所设置在28号高地。
一二二团指挥所设在芭蕉坪东侧无名高地,后方指挥所,设在芭蕉坪,步兵第三营,团 机枪连和民兵,民工各一个连担任后方保障任务。
15日凌晨一时许,步兵第一营从马关坡西侧开始秘密推进,第二营于2时开始从芭蕉坪东侧秘密推进,临时炮兵群以2-3火炮对八里河东山照常实施妨碍射击。3时25分,越炮兵向1019高地和八里河东山西北侧第一营行进路线射击10余发,部队继续向前推进。
4时50分,第三连在34号高地西北侧突出部向前推进200米占领了冲击出发位置,5时40分,第二连在34号高地西北侧100米处占领了冲击出发位置,5时30分第四连在31号高地北侧60米处占领冲击出发位置,5时50分,无线电开机并沟通了联络。
6时整,师临时炮兵群向34、35、36、33、32、21号高地实施火力急袭十分钟,敌部分工事被摧毁,此时第二连距炮点80米左右,根据地形情况,又向前推进了30米,在距敌前沿阵地50米时,开始向34号高地西南侧开辟通路。在开辟通路中,又遭敌炮火压制,又有5人负伤。四连在31号高地将第一梯队的三排向前推进至距31号高地50米处。6时15分,第一线攻击分队做好了冲击准备。
6时15分,炮火急袭转为火力支援,进行延伸射击,压制了31号高地东南侧的火力转至33号高地。压制34、35号高地和火力延伸压制副34号高地和35号高地东侧。并对越军迫击炮阵地和纵深炮兵阵地进行压制射击。
随着炮火的延伸,第一路攻击分队立即勇猛冲击,二连一、三排分别从西侧和西北侧向34号高地突出部冲击。该连副连长谢国华带领二排冲在最前面。谢国华,生于1956年3月,云南省镇雄县人,彝族,1976年3月入伍,1978年6月入党,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曾荣获昆明军区授予的“战斗英雄”称号。
1984年4月收复老山的战斗打响了,开进那天晚上,谢国华带尖刀排在前面开道,休息时他从队前跑到队尾,又从队尾跑到队前,给大家鼓励。大家看着他身上除了自己的东西外,还给别人背了一挺机枪,两发火箭弹,步履轻快,乐哈哈的。
他的通讯员是个苗族,十七岁,矮矮的个子,在行进中一次敌炮袭来,在他们附近爆炸,副连长就扑在小古身上掩护通讯员。他很有性格,发起脾气来会骂人。收复老山前夕,团令二连为预备队,他很有情绪,还编了顺口溜:“战前叫得凶,打仗没有份,人前矮一头,首长有偏心”。到后来上级把攻占八里河东山主峰的任务交给了二连。
战前动员时,军,师,团首长们来到二连,师陈政委问副连长:“谢英雄,听说你讲怪话了?”他嘿嘿一笑:“啥英雄,过去的事了,英雄不英雄,还看以后的。”他对全连表态很简单,帽子一摔,露个光头,大家看着我,我走前,我到哪你们到哪,我倒下了你们继续前进,有一个人活着,就不能停止攻击!
34号高地为敌核心阵地,四周树木草密、山势险峻,敌工事十分坚固,且纵横交错,并且在工事上面复盖六层大园木,再复以土包,守敌为敌一个连部另一个排,火力部属较强。
当谢国华副连长带领一、三排冲击距敌前沿30米处时,遭到了敌炮火拦截及前沿一个步兵班的火力射击、瞬间该连伤亡二十五人,进攻受挫,连长立即请求炮火支援。
团前指命令团迫击炮连,6门炮以每炮10发、20发的急促射支援步兵战斗。由于要求压制的目标较多,各炮位弹药手拆箱,启封,装配、安装底火引信的速度跟不上发射速度,干部们立即参加装填。阵地上发射炮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指挥员的发射口令也被炮弹出膛声所淹没。
此时,越军发现我炮阵地后疯狂向我炮击,炮弹落在离迫击炮阵地十多米处爆炸,掀起的泥土象雨点一般扑面而来,战士们没有一个退缩。强大的后坐力将坐钣压陷至半个炮身深,各炮位轮流将炮拆卸后,用砸碎的弹药箱垫在下面,连续的发射将草绿色的炮身、烤得焦黑。不多时,炮弹即将打完,立即向后方请求补充,几十位民工在短时间内将大量的炮弹送到了阵地上,及时补充了弹药,保证了支援步兵战斗的胜利。
随着炮火支援,冲击部队借着浓烟向上冲击。谢国华抢过一战士手中的炸药包,叫大家隐蔽,冲向了敌人的铁丝网,只听得轰的一声剧响,炸开了敌人的铁丝网,副连长冒着硝烟冲过了敌人的铁丝网,边冲边用冲锋枪猛扫,在离主峰10多米处,敌一发炮弹打来,巨大的汽浪把他掀翻在地,一块弹片打进他的头部,壮烈牺牲。
这时指导员指挥一排、二排用火力支援,连长罗祥带领三排再次冲击。15分钟内歼敌一个排,拿下了34号高地。接着2连迅速调整部署向附34号高地猛冲,捣毁了敌二六六团七连连部。攻打八里河东山的其他部队,在师前指的统一组织指挥下仅用了一个小时就攻占了所有目标。全歼敌二六六团五营七连和四营一连200多人。至此整个老山地区被我军全部控制。
谢国华中弹牺牲后,敌人凭借主峰坚固工事对我疯狂射击,排长宋庆来代理副连长指挥,不到五分钟便中弹壮烈牺牲。一班长先代排长,后代副连长指挥,五分钟后又中弹牺牲。二连连长罗祥本来在指挥火箭筒,轻机枪,对敌压制射击,这时有指导员组织火力掩护,连长赶到了一排,对大家说,“现在我就是副连长,你们跟着我,我到哪里,你们跟到哪里”。
他满身挂着手榴弹,又叫通讯员背了两挂包紧随他身后,他率先向敌阵猛冲猛打,用冲锋枪,手榴弹杀开一条血路。一路高喊:“跟我来,34号高地是我二连包下了的!”战士们也跟着高喊:“向连长学习,为副连长报仇,冲上主峰,为祖国立功,为连队争光!一人拼命,万人难挡。”
战斗中,一排长宁信来牺牲,三排长徐飞负重伤倒地。该连随即用火箭筒摧毁越军火力点,并不停地向越军前沿猛扑,一、三排乘势冲入第一道堑壕,转入壕内追击。
6时30分占领34号高地,毙敌36名。同时,连请求上级炮兵压制板兴越炮兵及黄泥坝,968高地地区之敌火炮阵地。并令一排在34号高地清剿残敌,其余由三排由南侧向副34号高地冲击,二排在34号高地东北侧加入战斗,由北侧向副34号高地冲击。此时,越军开始压制34号高地、副34号高地,其火力点又向二、三排猛烈射击,攻击部又伤亡六人。连当即组织火力摧毁其火力点,毙敌4名。二、三排沿堑壕向敌阵猛冲。7时17分,二连攻占了副34号高地、34号高地,就地转入防御。
三连在炮火转射时,二、三排分别由西南侧和两侧向34号高地西南突出部发起攻击,遭敌两个火力点和一个步兵班的阻击,瞬间伤亡八人。副连长郑明生和二排长毛桂林负伤。连立即命令火箭筒摧毁敌火力点,继续冲击。6时55分,攻占了34高地西侧突出部,并以部分火力支援第二连战斗。此时,越军不断向34号高地两侧发射炮弹,该营及时以迫击炮压制黄泥坝越军迫击炮阵地和1025高地。我三连一排向35号高地展开攻击。
四连三排向31号高地冲击,遭敌重机枪火力射击,瞬间伤4人,三排迅速用火箭筒和机枪火力压制。6时20分,三排夺取了31号高地,毙敌4名,同时,一排由东向32号高地攻击,受32号高地火力射击,7时2分,二排在一排一个班火力掩护下向32号高地猛冲,7时15分攻占了32号高地,毙敌4名。此时,第五连前进至31号高地附近完成了预定的任务,团令其撤至27号高地附近隐蔽待命。
六连一排在左邻发起冲击时,向933高地实施进攻,二班副班长王长献带领一个战斗小组,冒着敌人的炮击在前边开辟通道时,遭敌炮弹击中壮烈牺牲。王长献,生于1962的7月,河南平顶山叶县人,1981入伍,牺牲后部队为他追记了三等功,并追记他为中国共产党党员。
老山地区收复之后,各参战部队立即转入积极防御阶段,师根据军区及军前指指示,进一步完善了预先拟制的作战方案,调整了部署,并及时向所属部队下达了防御作战命令。紧接着进行一系列准备工作;
第一,根据敌情、地形和部队的作战能力,提出了七个战术方案;
第二,根据敌我态势,进行火力调整,组织火力协同;
第三,组织部队改造和构筑防御工事,设置障碍,抓紧补充和储备弹药,作战物资和生活物资;
第四,加强部队教育。师政治部下发了部队防御作战中政治工作的指示,部队自上而下认真进行了五个方面的教育:
一是打退敌人反扑,坚决守住阵地的教育;二是大摆打敌反扑的有利条件,树立信心:三是忆烈士、学烈士、找差距、见行动,树立与阵地共存亡的思想:四是进行“四比”和闯五关教育[和红军比、和八年抗战比、和上甘岭比、和长期坚守第一线的部队比,闯过疾病疲劳关、自然条件恶劣关、敌人炮击关、敌人偷袭关、大规模反扑关,坚决克服一切困难,树立了长期坚守的思想:五是以全国人民的慰问和殷切期望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树立为祖国为人民打大仗、打恶仗的思想,通过一系系列教育,为打好防御战奠定了深厚的思想基础。
老山地区收复之后,各参战部队立即转入积极防御阶段,师根据军区及军前指指示,进一步完善了预先拟制的作战方案,调整了部署,并及时向所属部队下达了防御作战命令。紧接着进行一系列准备工作;
第一,根据敌情、地形和部队的作战能力,提出了七个战术方案;
第二,根据敌我态势,进行火力调整,组织火力协同;
第三,组织部队改造和构筑防御工事,设置障碍,抓紧补充和储备弹药,作战物资和生活物资;
第四,加强部队教育。师政治部下发了部队防御作战中政治工作的指示,部队自上而下认真进行了五个方面的教育:
一是打退敌人反扑,坚决守住阵地的教育;二是大摆打敌反扑的有利条件,树立信心:三是忆烈士、学烈士、找差距、见行动,树立与阵地共存亡的思想:四是进行“四比”和闯五关教育[和红军比、和八年抗战比、和上甘岭比、和长期坚守第一线的部队比,闯过疾病疲劳关、自然条件恶劣关、敌人炮击关、敌人偷袭关、大规模反扑关,坚决克服一切困难,树立了长期坚守的思想:五是以全国人民的慰问和殷切期望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树立为祖国为人民打大仗、打恶仗的思想,通过一系系列教育,为打好防御战奠定了深厚的思想基础。
昆明军区前指研究老山地区部署调整问题,拟定留5个步兵营,4个炮兵营,担任防御作战任务,其余部队于5月底之前分批后撤完毕。
但是,交战双方一但开战,战场的变化不是以单方的意志所转移的。根据敌情通报,越军却在河江方向集中了六个步兵营,两个炮兵营,还给边境两个师补充了人员及大量武器弹药。
根据敌情变化和总参谋部首长的指示,昆明军区前指决定部队暂不后撤,加紧防御作战准备工作,并向前线部队下达了加强防御准备打敌反扑的命令。为了加强防御力量,昆明军区急调十一军地炮团,四十一师地炮团,昆明军区坦克团,开往老山战区,参加防御作战。同时又从地方紧急征用500台车辆运送炮弹等军用物资。同时,工兵部队用布雷车向我军阵地前沿布下了三十余万颗各种地雷,以加强防御能力,力求达到最佳的防御效果。
连队接到上级指示,进行拔点作战战后总结,我接到连部通知八点之前及时赶到连部参加会议。连指挥所设在干田、距曼棍正南方的约800米。道路崎岖,加之下雨路滑,泥泞不堪,早上六点钟与战士潭明勋一起向干田进发。天空中刚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不多时,由小雨转为中雨,我们的衣服全部被雨水渗透。800米的路程整整走了1个多小时,不时听到前沿阵地上零星的炮弹爆炸声。
干田这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由于周围有我炮兵阵地构筑在这里,所以,成为敌人炮击的重要目标之一。在5月14日上午10时越军炮兵对我干田进行试射,修正目标,紧接着4发齐射(一个122榴炮连),打了四、五个轮次,炮弹也不断落到住房区域爆炸。不多时,两幢房屋全被炮弹击中,并燃爆了屋内的弹药油料等物品燃烧起火,不久房屋被夷为平地。有部分群众被炮弹炸伤,当我们到达干田时看到到处是被烧死的牛和猪,一片狼籍,惨不忍睹。战争给人民群众带来的灾难是无法估量的。
参加会议的有连长贾延杰,指导员杨胜芳,一排长梁建林,二排长胡建华,三排长高方奎,15瓦电台台长李顺荣,副指导员张群才,司务长姚登华,会议内容评出立功人员及立功集体,通过讨论研究,认为我们电台在这场作战中完成任务较好,收发电报准确,多次受到师炮兵司令部的表扬,报请集体三等功,并确定一名立功人员为杨树全,云南省崇明县人,1982年三月入伍。
我们台是在4月27日上午离开干田转移到曼棍去的,原来的电台工事已被炮弹炸毁,工事附近弹坑累累,痕迹斑斑。如果不是转移及时,将会造成重大的人员伤亡,其损失惨重。将会直接影响到上级命令的下达。
越军三一三师丢失老山防区后,受到了越北二军区司令武力中将的严厉训斥,命令三一三师师长认真查找失败原因,总结经验教训,严密组织兵力,伺机夺回丢失的阵地。同时,军区司令武力命令越北二军区所属各部进入一级战备。随时准备支援三一三师夺回老山地区。
根据敌情通报,师首长命令阵地前沿各步兵连队提高警惕,加固战壕,继续埋雷设障,加紧储备作战物资。通信分队保证师前指对各团基指、团对各营指、营对个连指不间断指挥通信联络任务,及时下达作战命令。同时命令各炮兵部队增设前沿观察所,定好射击诸元,备足炮弹基数,搞好步炮协同,形成多方位,多层次,多角度的炮火封锁区域,坚决把入侵之敌消灭在阵地前沿,彻底粉碎越军企图。
为了迷惑敌人造成我们已撤军的假象,师前指命令我们所有无线电台停止联络。从八日零时开始,每四个小时通播呼叫一次,禁止被叫电台回答,用这样的方法造成敌人的错觉,兵不厌诈。今天阵地上仍未动静,有些人员产生了急燥情绪,我们真是被困在这里了吗?为了进一步了解敌情、摸清敌人的真实意图,师前指令侦察分队明天早上四点前去敌阵地抓俘虏,以得到可靠信息。进一步证实敌军的真正意图,是进攻还是防御。
六月十一日凌晨三时许,越军秘密向我一一九团二连阵地接近,当进至146号高地西南侧时,触雷,敌进攻企图被我发现。连长立即命令配属的60迫击炮向雷区前沿射击,封锁雷区,同时将情况报告营部。此时有四十多名敌人继续向我阵地前沿运动,并用火箭弹引爆阵地前沿的地雷,企图接近我三班阵地,遭到三班轻重机枪一阵猛扫。在阵地西南侧,战士们用手榴弹也打退了敌人的冲击。把敌人压制在堑壕下。
接着,敌人依托142号高地,用两挺高射机枪掩护,再次向三班阵地发起攻击,敌另外两个排兵力沿着141高地北侧向146高地接近。二连待敌人进至第一道堑壕前三、四十米处突然开火,将敌击退。敌退至146号高地南侧占领有利地形,与我形成对峙。
三时三十五分,敌纵深炮兵和前沿直接瞄准火炮向我145、146高地猛烈轰炸。接着,步兵凭借炮火支援向我二连、五班阵地猛扑。三班在右邻火力支援下,沉着应战,用手榴弹将敌击退,打退了敌人的第三次反扑。
敌又退至146号方地西南侧,经过短暂调整后又组织两个连的兵力,在无后座力炮和火箭筒的火力掩护下,发起了第四次冲击。二连指挥所被敌人的火箭筒和无后座力炮火击中,二连连长在指挥作战时中弹壮烈牺牲,步谈机员身负重伤,连与营的指挥所通信联给中断,三班堑壕多次被越军炮火覆盖。越军在炮火掩护下占领了我146高地顶部。敌人突入三班阵地后,沿着146号高地西侧沟谷攻占145号高地。二连炮排排长代理连长指挥战斗。
团指及时命令三连一排配合二连实施反冲击,战士们猛冲猛打,又夺回了三班失去的阵地。这时,到146号高地前沿执行捕俘任务的侦察分队到达145高地北侧,发现敌情,他们在一连一个班的配合下,主动实施反冲击,毙敌四名,俘敌一名,又夺回了145号高地。
五时许,师令119炮群向越军可能集结的地域进行炮击。我119炮群榴炮二营三个连队同时射击,压制清水口子地域的越军炮兵阵地。此时的指战员们只有一个信念,坚决击退敌人的进攻。二营沈营长在指挥中嗓子喊哑了,顾不上喝一口水。
五连四班张班长脚被弹片打穿,鲜血直流,仍坚持把射击任务完成,苗族战士雷帮祥耳朵震出了血,仍守在炮位上。炮管打热了,弹力减弱,炮弹复进不到位,炮手们就用手推,手一按上,“噗”的一声,冒起白烟,手被烫掉一层皮。
越军的炮弹不断地在我炮阵地周围爆炸,泥土溅的战士们满身满脸都是。在此种情况下,战士们照样打,照样推,越战越勇。拆箱、搬弹,装引信,填炮弹、发射,炮手们老练地完成着每一个动作,准确地将炮弹发射出去。
八时,一营副营长率领三连一个排在我强大炮火支援下,与敌激战两个多小时,毙敌多名,又全部夺回了失去的阵地。
十一时,榴炮二营前观发现越方大青山棱线上有四门八五加农炮正向我步兵分队猛烈射击。我反冲击分队伤亡增大,情况紧急。榴炮二营随即行压制射击。但越军炮兵十分狡猾。我打他停,我停他打。沈营长灵活运用射击法则,令一连集中火炮打击敌一门炮,两个连队行四发急促射,一举摧毁敌炮两门,毙敌十多名,其他敌人见势不妙,慌忙撤退。我反冲击部队趁机又夺回了失守的145号高地。
我榴炮一营和火箭炮十连、十二连奉命压制拦阻138号、140号高地和97号、98号之敌。当打退敌人的第一次进攻后,群指命令在敌重要突出地段组织火力,实行层层拦阻,大量杀伤敌有生力量,使敌人的后续部队始终未能越过我炮火的封锁区,有力地支援了步兵的防御作战。
加农炮七连担负保障步兵侧翼安全的任务,杨副营长指挥七连指战员,冒着敌人密集的炮火,压制清水河东岸之敌,使其始终不敢抬头。该连一炮在南榔山丫口与越军炮阵地互相射击,进行对射,做到首发命中,发发命中。首先摧毁敌八五无后座力炮两门,重机枪三挺,各种明暗火力点15个,我无一伤亡。被步兵称为“神炮班”,战后荣立集体一等功。
313师副师长裴尼乐见进攻接连受挫,急忙责令14团团长赴一线指挥。15时15分,敌一个营在821特工团一部引导下沿清水河吊桥西侧向227高地运动,被我1营发现,立即向团指,师指报告敌情,师立即令炮群火箭炮营组织炮火拦截射击,炮弹纷纷落入敌群中爆炸,毙敌四十余名,伤敌七十余名。敌人伤亡惨重,还未形成战斗队形即被我炮火击跨。
16时,越炮兵向我曼棍师指挥所洞口附近发射炮弹三十余发,巨大的炮弹爆炸声撕破了天空,整个曼棍上空弹片横飞,我的耳膜被炮弹震的鼓了起来,隐隐作痛。 我们电台下引馈线被炮弹炸断。由于隐蔽及时,所幸未造成人员伤亡。
战至18时,经过一天的激战,前沿阵地经过反复争夺仍然控制在我步兵手中。鲜血染红了整个战区。但越军在越北二军区中将司令武立的亲自督战下,组织溃退之敌仍然向我阵地前沿发起冲击,越军炮兵疯狂向我阵地前沿进行炮击。一次次冲击,一次次败北,敌人进攻的势头慢慢地在减缓。
18时20分,我119炮群前观发现敌约一个连兵力利用有利地形,迂回到150号高地侧后,与我步兵形成胶着状态。榴炮4连为避免炮火伤及我步兵战友,果断地将第一群炮弹打入150号高地北侧的清水河内,尔后,在前观的指挥下,依次向左修正射击诸元,炸点离我步兵工事只有四十至五十米,杀伤了大量的冲击之敌,拦截了越军的后续梯队。
在我步兵进入工事的同时,四连行四发急促射,几群炮弹怒吼着飞向150号高地前沿,覆盖敌群。越军被炸得尸体遍地,鬼哭狼嚎,残敌狼狈溃逃。20时40分,敌14团约一个连由清水向146号高地方向运动,遭我119团炮群火力拦阻。从21时起,间隔半小时,敌即以两个连的兵力不断向我146号高地方向攻击2、3连阵地,但每次都未能接近阵地就被我炮火覆盖,溃不成军。
19时,敌向我150、151、153、154号高地猛烈炮击,150高地东侧有敌两个排兵力借着炮火掩护向上述地区运动,我师炮群组织炮火待敌接近雷场准备开辟通道时,实行炮火拦击,敌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溃不成军,二十分钟后,敌约组织一个连的兵力,再次向我150、151号高地发起攻击。
我一连3排8班在代理排长冯光照和班长熊定仁带领下顽强奋战,重机枪手冉贵明从炸塌的工事里拉出机枪,一个长点射打爆敌火箭开辟器,造成敌之混乱。战士石柱海一发火箭弹击毁敌一挺重机枪。依托有利地形,用手榴弹,冲锋枪将敌击退。20分钟后,敌再次向150、151、169号高地进攻,我1连依托有利地形,在炮火支援下,用手榴弹和冲锋枪将敌击退。
19时30分,敌266团约两个排向八里河东山副34号高地东侧,另一个排向34、35号高地同时发起进攻,被我122团5连1、2排击退。
晚上20时,敌一个特工队企图越过我前沿阵地进行侦察活动。我连侦察兵发现后立即将情况报告炮司,师令119炮群一个火箭炮连一个齐射,炮火全部覆盖目标,越军伤亡惨重。丢弃大部尸体败回清水以南地区。
21时,敌人又组织一个营的兵力向我146号高地方向展开进攻,我方的双管高射炮平射着曳光弹,弹如火鸟那样拖着红色的电光飞向远方的清口水,大青山地区为我火箭炮和远程炮指示着目标,一朵朵绽开着紫红光的“弹花”,弛向敌阵。越军未接近我阵地前沿就被我炮火所覆盖,击溃了越军的战斗队形。越军屡次进攻惨遭失败,伤亡惨重,其进攻能力大为锐减。
21时35分,敌伤亡惨重,进攻无望,遂利用黑暗撤回清水河以南地区。越军从偷袭开始的团级规模试探性进攻被我挫败。当日,敌向我发射各种炮弹8000余发。我军歼敌180余名,俘敌1名,缴获重机枪一挺、40火箭筒4具、冲锋枪8支和弹药一批。
“6.11”防御战斗从凌晨三时一直持续到傍晚二十一时三十五分左右。数万名士兵在正面宽不足六公里,纵深五公里的范围内,展开了一场生死大较量、大拼搏,腥风血雨,刀光剑影。既有步兵短兵相接的战斗,又有炮兵对射的炮战。机枪射击声、子弹尖叫声、炮弹飞行声、地雷、手榴弹爆炸声不绝于耳。我军战士的喊杀声、越军受伤的嗷叫声、呻吟声交汇在一起,形成一部战斗史的大写真。以前在电影中见过的镜头如今在现实生活里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我英勇的炮兵部队为了防止炮弹被雨淋日晒,不少战士把防潮用的塑料布、雨衣用来盖炮弹。有时气温高达38℃以上,浸湿的毛巾披在背上也会被火热的太阳烤干。老山战区属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具有多雨、潮湿的特点,使大多数战士们烂裆,奇痒难忍,战士们就穿短裤坚持战斗。
尽管敌人在我阵地周围倾泻了成百上千发炮弹,指战员们像钉子一样坚守在炮阵地上,没有一个退缩。战士们表现出了在毁灭性冲击波中立于不败的意志和信念。由于我们的炮兵占绝对优势,敌人往往一开炮便遭到我群炮的攻击。
师炮团五连炮阵地遭敌炮击,一门火炮被炸坏,有七人被炮弹炸伤。连观察所也同时遭到敌方炮击,排长壮烈牺牲。我炮群组织还击,击毁敌“八五”加农炮三门,“130加农炮”1门,毙敌特工人员20余人,伤敌30余人。
我119炮群在师炮司的直接指挥下,对140个目标进行165次射击,毙伤敌约400余人,摧毁高射机枪七挺、重机枪11挺,火力点11个,火炮4门,有力地配合了步兵战斗,坚守了662.6、那拉地区诸高地。给进攻之敌以毁灭性的打击,受到了军师首长的高度赞扬。与此同时,我守卫在八里河东山的一二二团三营与边防十五团七连与敌军展开了激烈战斗,彻底粉碎了敌军一个营的两次进攻,牢牢守住了既得阵地。保证了我老山地区翼侧的安全。
“6.11”防御作战后,双方的炮战一直在激烈进行着。
我英勇的一二0团四连的指战员们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境,冒着敌人的冷枪冷炮,在老山主峰正前方最前前沿阵地上已经坚持了四十多天的时间。在6月12日的晚上,静寂的夜幕漆黑一团,对于一天未能吃上热饭的指战员们来说盼望着后方能够及时送上来热食和饮用水。
此时,越军对我进行干扰性炮击,并发射燃烧弹和照明弹,把阵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封锁我后方通道。同时,连部通往一,三排阵地的通信线路被炮火炸断,指挥中断。为了及时沟通连部与一.三排阵地的联系,指导员郭兴科不顾连长的劝阻,带着通信员冒着敌人的炮击查接通信线路,经过三十分钟的努力,终于将通信线路接通,保证了连指对各排的不间断指挥。
我一二0团四连是一支具有光荣传统的连队。在1979年2月17日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连长率领全连冒着敌人的炮火抢先强渡南溪河,直插越军苦心经营的35号高地。经过浴血拼杀,一举夺取了该高地。为全老街守敌立下了战功。
1979年2月25日,该连在向朗多进发途中突然与敌人遭遇。连长组织火力掩护,指导员率领二排迂回至敌侧翼出其不意,先敌开火。在六连配合下,经过三个小的激战。以伤亡十余人的代价歼敌七十余人。战后全连荣立集体三等功。
为了及时让阵地上的同志们吃上热饭,喝上水,以补充体力。120团通信连副连长曾在1979年被中央军委授予的战斗英雄海水干,冒着敌人的炮击带领战士们将食品和饮用水送到了1072阵地上。战友们相见格外高兴。有说不完的话,海水干将全国寄往老山前线的慰问信部分信件也带到了阵地上来了,这是对指战员们极大的鼓舞和鞭策。指战员们表示“人在阵地在,誓死与阵地共存亡”。
14日下午,艳阳高照,植物被炮弹烧焦的气味迷漫在整个阵地上空。38度左右的高温天气让指战员难以承受。三时许,越军开始炮击我1072最前沿阵地,坚守1072最前沿阵地的是二排的战士们。指导员郭兴科又一次冒着敌人的炮火查看二排阵地。
当他离二排阵地只有三十余米的地点时,突然间,越军打过来的一发炮弹在他附近爆炸,指导员郭兴科被弹片击中,身负重伤。战士们跑过来将他抬往工事内进行紧急抢救。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指导员郭兴科断断续续地说;“我已经不行了,你们一定要坚守好我们的阵地,坚守好我们的阵地,坚决击退敌人的反扑。把我的两封家信给家里”。说完之后慢慢地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大地同悲,整个1072高地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战友们在清理他的衣物时,见到了他给妻子和父母亲写的诀别书。
忠芬,你好!
我们部队就要出去执行作战任务了,我能参加这次的作战任务感到很高兴。但在战斗中是会有伤亡的。我万一不行了,我的一切担子就只有落到你的肩上了。在这样的时刻本来有许多的事情都要去信向你说明的,但由于保密问题,不准写信,因此只有把此信写好请人待战后转交给你。信的主要内容是后事的安排,供你参考。
一,我近三十岁了,对父母还没有尽过一点责任,还没有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牺牲后如有抚恤金,就把它交父母处理,这是理所当然,并注意安慰老人,我相信你是能做到的。
二,我的工资和存款加起来,再把我做的几件家具处理了,也近千元,原准备是再节约一点修房子的,这就交给你处理行了。因为我不赞成你这样守下去,此钱你收下后作为我在你改嫁时送你的一份礼物,同时向你表示祝贺,并代向你的丈夫转达我的心意。
三,咱们结婚已几年了,在这几年中我没有给你带来过幸福,只给你带来灾难,痛苦和负担,是很对不起你,没有尽到过我做丈夫的责任。每当我想起这些,我就会流下辛酸的眼泪。要是我没有记错,兰兰快两岁了,对于咱们的孩子,如你在改嫁时不会成为你过重的负担,你可以带走。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谁能舍得让其离开呢?如果是负担重,你可将其交给他们的三叔和大娘去带。
四, 你收到我的信后,你将是会非常痛苦的。但要注意节制自己的感情,要坚强些,要注意保重身体,安慰好老人,带好孩子。我的事情在今后也不要向孩子提起,如她提起自己的爸爸是在干什么?怎么见不着,你可告诉她的爸爸在搞“地下工作”不能回来和她见面就行了。
今天没有时间多写,写多了你会更伤心,相信你会处理好我的一切后事,能找到一名更为理想的丈夫,这也是我的愿望......。
忠芬,永别了!
郭兴科写于2月16日。
郭兴科给父母的信中写道;
爸爸,妈妈及家中老幼;
你们好;
爸爸的来信我已收到,了解到了家中的一些情况 。为使家中消除对我的担心,今特提笔写上几句,将我近来的情况和战况向家中老幼作点说明;
我们部队去年底接受临战训练任务,到麻栗坡后于4月2日开始对越炮击。4月28日攻占被越占领的老山,这次作战中我连的战果较大,共毙敌90多名,还缴获了一批军械物资。但我们的伤亡也不小,我还好,连皮都没有破一点。收复老山后我连从29日开始一直在最前沿组织防御,四月份以来敌我的枪炮声没有停止过。
我们部队还要在这里防多久,我还说不清。关于修房子和解决家中的困难问题,也只有待我离开战场后才能考虑。如果下一步的情况发展的好,估计今年底能修房子,撤回后因有许多的善后工作要做,打仗好打,善后工作难做。伤员的难做,烈士的更难做,不知还要跟着流多少泪。
对于我的安全问题,请家中不必担心和考虑,我自己会注意的。作为党的基层干部,在战斗中我知道该怎样去做。我不会为家庭和家乡亲友丢脸,也不会当叛徒,也不会贪生怕死,就是战斗中牺牲了,这也比当怕死鬼和叛徒光荣多了。因我还在战场上,很多事情难以预料,从最坏的角度着想,我得把后事交待一下;
一,万一我牺牲了,不要给国家提无理要求,正当能解决的可以,因国家还困难。
二,做通唐中芬的工作,要她改嫁。至于孩子由她处理,她能负担的了,带走可以,负担不了留下也行。我的钱物由她处理行了,我也给她写了信,当然抚恤金得归父母。
三,一但知道了消息请不要过于悲伤,对于烈士这次国家处理是好的,很快把我忘掉就行了。
要是我一直都好我会随时给你们去信的。由于阵地上的条件有限,枪炮又响,我得指挥战斗去了,就谈这几句吧;
此致
军礼;
儿;郭兴科
一九八四年五月二十四日
郭兴科(1955年至1984年6月)贵州省黔西县人。步兵四十师一二0团四连指导员。1976年3月入伍,1977年12月入党。1984年6月14日在老山地区防御作战中壮烈牺牲。战后,中央军委授予他“战地模范指导员”称号。
6月17日,昆明军区前指在磨刀石召开了作战会议,传达了中央军委首长对老山地区防御作战的指示,研究防御作战部署问题,并指出:
敌人在11日的反扑是个信号,表明他们要在老山地区与我反复争夺。我们要针锋相对,作长期作战的准备。敌人企图以炮击和小股偷袭的手段疲惫杀伤我军,把丢失的阵地一个一个地夺回去,并可能在其他方向进行配合。我们决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一定要坚决守住阵地,打掉他们猖狂反扑的气焰。从道义上讲,敌人的进功或防御行为都是入侵行为,是非正义的。他们想在我们的国土上为所欲为,我们决不能容忍。当然在具体的战斗行动中,我们不能麻痹,不能掉以轻心,要用有效的战斗手段打击敌人,要用优势的火力压制敌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掌握战斗的主动权。
谢振华,张铚秀等军区领导就部队轮换参战,抓紧修通老山地区道路,搞好后勤保障,改善部队生活等问题,向与会同志作了说明,并提出具体要求。
作战会议之后,军区前指向中央军委总参谋部作了汇报,同时,向参战部队下达了防御作战的指示。并命令十一军炮兵团、四十一师炮兵团,作好进入战区的准备工作,以加强防御作战力量。
六月十七日晚上师前指召开了各团主要领导参加的作战会议。会上师长刘昌友认真传达了昆明军区前指的作战会议精神。对部队的防御情况进行了重新部署,要求一线部队加固工事,令师工兵分队在阵地地前沿,设置障碍,继续埋设地雷。令后勤分队及时向阵地补充弹药。师政委陈培忠要求各部队克服困难,提高士气,坚决击退敌人的反扑,用生命和鲜血换取祖国领土的完整,树起民族的尊严。号召共产党员带头杀敌立功,经受考验。以实际行动保卫战友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每一寸土地。
十九日上午九时指导员从连指干田赶到曼棍,召集在曼棍执行任务的通信排全体人员参加的会议。传达了师前指的作战会议精神,要求战士们树立打大仗、打恶仗,树立长期坚守的思想,克服急躁情绪,克服厌战情绪。保证通信联络畅通无阻。同志们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服从管理。非工作原因,不允许接触女同志,坚决杜绝男女关系情况的发生。坚决执行战场纪律,尊重当地群众风俗。
由于电台发生故障,急需修理,驾驶员张秀斌开着电台车载着我们一起回麻栗坡县城修理所修理电台。我们的电台车路过三转弯时,敌人对三转弯进行炮击,跟在我们后面是师后勤部的生活车,到麻栗坡拉蔬菜等生活用品。敌人似乎是发现了我们的目标,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追着我们的车连珠炮式地向我们进行疯狂炮击,炮弹在我们不远处爆炸,弹片横飞,尘土飞扬。
后面车辆的驾驶员慌忙停车,躲进公路边的猫耳洞内,刚一探头一块弹片飞过来击中了那位驾驶员,身负重伤。炮兵的战友们对他进行全力抢救。我们的车辆一口气跑到了跤趾城,跤趾城是生与死的分界线,同时也是战争与和平的分界线。只要过了这个分界线,死神就会远离我们。
跤趾城是对于我们来说印象太深刻了,它既是前沿阵地的后方,同时也是后方的最前沿,是敌人炮击封锁的重点地带。我们连指曾在这个地方驻守了整个两个多月的时间。由于我们的驾驶员技术熟练,汽车左躲右闪终于冲过了敌人的炮火封锁区,安全到达目的地。
麻栗坡这座美丽的山城,群山环抱,通往前线的公路穿城而过。溪水汇集于城区鱼贯南下注入盘龙江中,形成滚滚洪流。这里没有战争的硝烟,没有死亡的威胁,到处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前方的战争,是为了后方的和平,军人的流血牺牲,换来的是祖国人民的安全,但愿人们远离战争,永远和平。
为了老山前线的胜利,麻栗坡人民为了这场战争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收复老山战斗的过程中,麻栗坡人民组建了三个担架连、四个骡马连配属部队作战。这些人员年纪最大的50岁,年纪最小的只有16岁,有县区乡各级领导、有党员、团员,有复员退伍军人,还有的参加过抗美援朝、援越抗美和收复扣林山战斗的老战士、老民兵,也有普通职工和学生。
男女老少齐参战,枪炮声就是命令,部队打到那里,支前民工就跟到哪里,老山主峰阵地的地段坡度达六,七十度,骡马无法上去,全靠人背肩扛。山上到处是茂密的竹林荆棘、举步艰难,最危险的是满山遍野的地雷。民工们只能沿着部队战时开辟的狭窄通道通过。越军不分昼夜不停地炮击封锁着通往阵地的每一条通道。
民工们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不少人运送弹药时,由于极度疲劳昏倒了,苏醒后又继续前进。抬伤员、抬烈士,由于担架不够,就背着伤员,烈士走,他们用鲜血和泪水写下了爱恨交织,悲壮激情保家卫国的新篇章。这种无私的奉献精神,是老山精神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