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遭受惨重失败后仍不甘心,十三日上午十时对我所有炮阵地实施大规模的炮火报复,我一一九炮群一、二营阵地分别遭到了越军炮火袭击,一一九炮群命令全营做好防炮工作,一边加固工事,一边寻找战机,主动出击,坚决打击敌人的气焰。
11时30分,我一一九炮群三个观察所发现634高地东南侧越军一个重迫击炮连正在疯狂向我发射炮弹,群指即令二营五连对其行压制射击,首群炸点覆盖目标,随机转为歼灭性射击,发射炮弹一百二十八发,摧毁敌火炮三门,毙,伤敌人五十余人,该连基本被歼。
此外,榴炮一营、加农炮二营也有效地压制了敌浅近纵深内的四个炮兵阵地,打击了越军炮兵的嚣张器焰。
此战,炮兵群配合步兵歼灭性地打击了越三一六A师一七四团、三五六师八七六团,重创越三一三师十四团,一九八、八一二特工团、一六八炮兵旅。共消耗弹药36483发,歼敌1208人。师炮兵团有9人牺牲、42人受伤,损失火炮二门,汽车两辆。
昨天的防御作战,狠狠地打击了越军的嚣张气焰。使越军的王牌师团,一七四团、一四八团,一四九团、一九八特工团,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已基本丧失战斗能力。在我阵地前沿丢下了近三千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地的尸首堆积成山,血流成河。这就是战争的结果,是以巨大的伤亡为代价的。
当时叶剑英元帅看过“7.12”大捷录像时,惊叹道:“自淮海大战一来还没见过这么多敌人的尸体。”充分说明了这次局部战争之残烈性超过了朝鲜战争中的局部战斗场面。战场空间之狭窄,战场密度之稠,在有限的区域,双方投入兵力之多。以至使双方伤亡人数高达近4000余人。这在战争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下午16点30分左右,师炮指接到我连侦察排在偏马观察所的敌情报告:发现敌约两个连的兵力正向我1072高地的左侧秘密运动。并且还发现在黄泥坝方向敌炮兵阵地。根据军指示,在一般情况下我方不主动对敌方进行炮击。得知这一情况后,师炮群经请示上级首长,同意对敌进行炮击。
师炮司命令两个火箭炮连,对敌步兵群和炮阵地实施射击。顿时,大地再次颤抖,炮弹朝着预定的目标飞去,首群炮弹覆盖目标。火箭炮的弹着点密度仅为二十平方米,炮弹着地时的温度可达3000多度,十九管的火箭炮,可将近400平方米范围内的一切动植物在瞬间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此次炮击共伤毙敌人约300余人。摧毁敌炮阵地4个,击毁敌火箭炮4门。打得敌军溃不成军,只有招架之势没有还手之力。战后我连荣立集体三等功。
晚上19时20分左右,在曼棍的上空拉响了防炮击的警报。敌人通过特工人员的侦察向我师指挥部的所在地曼棍实施炮击。巨大的炮弹爆炸声撕裂着空气,散播着巨大的恐怖声使我们不寒而栗。人们尖叫着夺路而逃。纷纷寻找着躲藏的地方。敌一个榴弹炮连的兵力向我曼棍地域发射炮弹近百发,其中有十余发炮弹落在师指挥部曼棍洞口周围。
最近的一发炮弹距我们电台工事洞口仅有40余米,电台天线被炮弹炸断多处。我台战士报务员谷玉双冒着敌人的炮击不顾个人的生命危险将15瓦功率电台抱往一号洞,保住了电台。在这次炮击中有一名老百姓中弹身亡,三名老百姓受伤,我后勤部一台生活车被炮弹炸毁。(后来通过情报部门获知越军一名特工人员化妆成当地老百姓曾到过曼棍师指挥所附近为越军炮兵指示目标)。据技侦大队侦察,越军第二军区司令陪同苏联军事顾问今天也来到前线进行视察,很可能还要进行一场更大的战斗。
“7.12”取得的重大胜利,给全线部队以极大的鼓舞,消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自抗美援朝以来进行的规模最大的一次战役。
我以一个师的兵力抵挡住了敌人三个师的进攻。彻底改变了老山地区的防御态势。敌人在我阵地前沿丢下了大量的尸体。当时,叶剑英元帅看过录像后惊叹道:“自淮海大战以来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敌人的尸体。”
敌步兵遭到了重大杀伤后,妄图在炮兵上捞一把,上午8时30分,敌人像发疯一样对我前沿阵地进行了极为猛烈的炮击,阵地上火光冲天,烟雾迷漫。刚修好的战壕被一次次炸平。并向我跤趾城,三转湾、猫猫跳,干田等炮阵地发射炮弹三百余发。
10时30分,敌炮兵又开始向我曼棍钢架桥,师指挥部所在地曼棍村实施猛烈的炮击。炮弹的爆炸声响彻整个山谷。伴随着炮弹爆炸的撕烈声让人感到窒息。整个村庄笼罩在一片恐怖之中。我与师工兵连的副连长赵德运就住在曼棍村房东李某家。
轰鸣的炮声打破了橡胶林的宁静。越军发射的大口径炮弹不时在曼棍及曼棍钢架桥附近的上空发出剧烈的爆炸声,曼棍周围的橡胶林里,炸出了一个个污黑的弹坑。巨大的炮弹爆炸声撕裂着空气,令我们心惊胆颤。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恐惧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人们狂奔着,尖叫着,寻找着躲避炮弹的地方。
师工兵连副连长赵德运奉命冒着敌人的炮火带领二排的战士们前往钢架桥附近进行抢修。我们也不敢怠慢,拼尽全身力气狂奔而逃......几分钟后,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一发122榴弹炮炮弹在我们住房的门口爆炸,有几十块弹片从前墙穿透打进后墙,门窗全部被炸坏,我们的被子、蚊帐、床板也被炮弹撕成碎片。
仅仅的几分钟时间,为我们的生命提供了存活的机会,死神与我们擦肩而过。也许是我们运气好,也许是我们的亲人在向我们祈祷着,让我们能够安然无恙活着离开战场。由于隐蔽及时未造成人员伤亡。后来我方炮兵向敌纵深目标、阵地前沿给予坚决的还击,压制住了敌人的炮火,双方的炮击一直持续到晚间20时才渐渐停止。
闷热的天气已经持续了近三、四天了,我阵地前沿的敌军尸体已发出了异常的恶臭味。经请示军区首长同意让越军前来我阵地前沿运走他们丢下的众多尸体。上午10时,我们向越军打了近二十多公斤的宣传弹。其内容如下:
通 告
越军二军区指挥部:
我军本着革命人道主义精神,允许你们到我军阵地前沿,将死亡越军官兵的尸体运回,以告慰他们的亲属。你方来运尸体的人员每次不得超过五十人,要在白天能见度良好的情况下,打着“红十字”旗帜来,不携带武器,只要按此办理,我军决不开枪开炮,确保你方人员的生命安全。
特此通告!
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边防部队指挥部
一九八四年七月十六日
这个通告充分显示了中国政府的人道主义精神,表现了中华民族对生命的尊重。越南人民是热爱和平的,越南人民是不愿意打仗的。他们备受了日本、法国、美国的战火摧残,急需营造一个和平安定的环境休养生息,医疗战争的创伤。而越南当局于人民利益而不顾,悍然发动了侵柬战争,与中国人民为敌,在中越边境地区不断制造流血事件,欺骗越南人民作无辜的牺牲品,这是我们所不愿意看到的。
中午13时,越军继续对我进行挑衅,向我干田师炮团二营122炮阵地发射炮弹近百发。干田的橡胶林被炮弹炸的满目疮痍,面目全非。晚上又向我662.6高地发射照明弹,将整个阵地照的像白昼一样。其目的就是封锁我通往阵地的主要通道。阵地上的战士们只有到晚上才能吃到军工们送去的热饭。阵地上严重缺水,战士们干渴难忍,真是度日如年。
第二天上午9点多,有八十多名越军借着浓雾抬着重机枪,耀武扬威的来我阵地前沿抢尸体。并且违反了我们的通告规定不打红十字旗。
在中越这场战争中,双方为了抢回自己死亡战友的尸体而不惜一切代价。有时为了抢走一具尸体而挺而走险。其结果往往还要死去更多的士兵。我连前观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报告师炮司,师首长令火箭炮连一个急促射打了过去,一发发火箭炮弹夹带着火光发出嚓嚓的响声飞向敌群将目标覆盖。
这次敌人一个也没有活着回去。敌人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吃了亏再也不敢前来抢尸体了。越军尸体发出的臭味弥漫了整个阵地,师前指命令师防化连的战士们前去消毒,但仍然无济于事,整个战区被尸体腐烂的异味所笼罩。
根据战场形势的需要师前指命令一一八团在7月16日接替一一九团在662.6高地和那拉地区防御。根据上述任务,一一八团一面组织部队休整,恢复体力,准备再战;一面进行深入动员,勘察地形,调整战斗组织,拟制战斗方案,落实战备物资,研究防御战术,抓紧临战训练。
7月12日,敌向老山、662.6高地、那拉和八里河东山发动加强师级规模战役进攻,一一八团一营、三营奉命先后进入待机地域。敌进攻被我一一九团等部队粉碎后,师首长于7月14日14时命令一一八团接替一一九团防御。一一八团立即调整部署,制定换班计划,并组织机关人员、换班分队副职干部和部分骨干先进入阵地熟悉情况。当日20时按预定计划开始接防,18日20时换防完毕,团指挥所开始实施指挥。
一一八团接防后积极打击接近我前沿之敌,破坏敌进攻准备。部队在7月12日防御战中予敌沉重打击,敌在我阵地前沿遗尸遍地。我国政府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允许越军在白昼按有关规定前来拖尸,保证其安全。
敌违反规定,于夜间全副武装偷入我阵地前沿,并不断派出特工人员利用夜暗进入我阵地间隙地段实施侦察,为其进攻作准备。针对这种情况,我各观察哨和前沿警戒分队加强观察,及时发现敌情,组织火力袭击,破坏敌进攻准备,还击敌火力报复。
敌不断以大口径火炮和迫击炮向我防御阵地、指挥所、后方配置地域和预备队待机位置实施炮击,每天发射炮弹少者几十发,多至数千发。我部队一方面及时加固工事,严密组织防护,有效地抗击敌火力报复;另一方面加强观察,捕捉目标,适时组织炮兵以突然猛烈的炮火予以还击,给敌以较大杀伤和破坏。
长期的战场恶劣环境使我们的体力消耗很大。加之温差大、湿度大,精神高度紧张,伙食差,卫生条件差,生活没有规律等种种原因,我们电台的战友们有的感冒发烧、有的拉肚子。由于越军不断向我们的所在地进行疯狂炮击,电台工事几经转移。部队转入防御作战后,工作量有所减少。为了保存实力,我决定让干部报务员潘代光和杨树全、谭明勋先撤离战场,回麻栗坡县城休整待命。我和谷玉双暂留战区执行作战任务,十五天以后,如果大部队不回撤,再有他们换我们回麻栗坡县城休整。
敌我双方的阵地上,不时有冷枪冷炮相互射击着,双方的炮战也在不停地进行着。每天都有步兵、炮兵及通讯兵伤亡的人员。每天都有伤病员从阵地上抬下来。19日上午9时我前观发现敌968高地设有越军观察所,对我方炮阵地进行侦察。师炮司命令我一一九炮群向该观察所炮击,我以猛烈的炮火覆盖了目标。
10时50分左右,敌人开始向我师指所所在地曼棍地区进行炮击。并且使用了空爆炮弹。其爆炸威力相当利害。令人胆寒,有一发炮弹落在球场上爆炸,横飞的炮弹片飞落在指挥所的防空洞口附近。所幸隐蔽及时未造成人员伤亡。敌人每次炮击都是有备而来,看来他们已经发现这里是指挥机关。
下午16点左右,民工们冒着炮火从阵地前沿抢救下来一名重伤员。这名伤员胸口鼓起了一个大包,是被一颗一二二炮弹震伤的。全身的衣服被泥浆裹了一层,满脸、满头的泥土,面目全非。伤员忍受着极大的疼痛,吭都没有吭一声,躺在担架上面一动不动,等待着向后方医院转送。他们在阵地上已经坚守了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依靠坚强的意志,经受住了生与死的严俊考验。
晚上,师前指命令工兵连前去阵地前沿掩埋越军的尸体。工兵连在步兵分队的配合下整整埋了一个晚上,仍未埋完越军的尸体。对于越军来说永远无法认清死者的身份、姓名。
“七.一二”大血战以我伤亡三百余人的代价,共毙、伤越军三千余人。在共和国卫国战争史上写下了精采的一页。作为成功战例列入我军军事战册。
为了巩固防御阵地,一一八团主动组织进行阵前出击。三连在142号高地组织防御时,发现高地东侧前沿有敌人频繁活动。他们派出人员,在团侦察排配合下,前出至高地东南侧约一公里处设伏观察,发现162高地西北侧山谷一幢房内有越军约一个班的兵力进行活动。
该连于7月23日4时30分,在团炮群火力掩护下突然向敌袭击,当即毙敌七人,缴获六O迫击炮一门、四O火箭筒一具、轻机枪一挺、冲锋枪一支。在袭击中,发现房内存有弹药十余吨,他们在工兵排的配合下,运回六O炮弹和四O火箭弹各三十箱,其它炮弹二千余发,并将剩下的弹药全部炸毁。我方无一伤亡,打了一场漂亮的袭击战。
早上7时30分左右,我师炮团向敌阵地前沿打了几十发炮弹,进行干扰性射击,敌人没有还击。看来越军的炮弹也是极为有限的。敌我每次进行炮战都是越军先停炮,如果越军先开炮,我们往往以十倍的炮火进行回敬,打的越军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余。如果我们先进行炮击,越军炮兵则会苍白无力的回上几炮以示不服。
中央军委总参谋部根据我师在老山战区的实际情况。考虑到我们部队在今年元月2日开始进入战区,4月2日参加炮击作战,4月28日收复了老山主峰诸阵地,至今已经六个多月的时间了。长期的猫耳洞生活使战士们的体力受到极大的消耗,从精神上也难以承受巨大的战争状态压力。紧绷的神经中枢已使我们的动作反应变的麻木迟缓,毕竟我们是在和平时期突然间跨越战争临界线的。如果谁说不怕死都是平时说说而已,真正让你到了战场上面对死神,你该如何反应?如何面对?只有身临其境才会浮出水面。
昆明军区首长根据军委总参谋部的指示,命令十一军三十二师准备来老山战区换我部撤离战场休整。九十六团的先头部队已经达到新街和落水洞一线。
各部队接到撤离战场的命令后,步兵分队进一步加固工事,并做好防敌偷袭的准备。对部队换防轮战的消息进行严密封锁,防止走漏风声。所有无线电台保持正常联络,给敌人造成错觉,保证我部安全撤离战场。按照先步兵,后炮兵最后机关撤离的顺序做好撤离战场的各种准备工作。
为了巩固防御阵地,一一八团主动组织进行阵前出击。三连在142号高地组织防御时,发现高地东侧前沿有敌人频繁活动。他们派出人员,在团侦察排配合下,前出至高地东南侧约一公里处设伏观察,发现162高地西北侧山谷一幢房内有越军约一个班的兵力进行活动。
该连于7月23日4时30分,在团炮群火力掩护下突然向敌袭击,当即毙敌七人,缴获六O迫击炮一门、四O火箭筒一具、轻机枪一挺、冲锋枪一支。在袭击中,发现房内存有弹药十余吨,他们在工兵排的配合下,运回六O炮弹和四O火箭弹各三十箱,其它炮弹二千余发,并将剩下的弹药全部炸毁。我方无一伤亡,打了一场漂亮的袭击战。
早上7时30分左右,我师炮团向敌阵地前沿打了几十发炮弹,进行干扰性射击,敌人没有还击。看来越军的炮弹也是极为有限的。敌我每次进行炮战都是越军先停炮,如果越军先开炮,我们往往以十倍的炮火进行回敬,打的越军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余。如果我们先进行炮击,越军炮兵则会苍白无力的回上几炮以示不服。
听说部队要撤离战场的消息,整个战区所有参战人员沸腾了,战士们奔走相告,多么想早一天离开这炮火连天的生死之地。当死亡不再威胁的时候;当生命远离死亡的时候;当人们求生的欲望即将实现的时候,此时此刻激动的心情难以表达。
为了配合我各部队换防的军事行动,师炮群仍对敌阵地实施正常干扰性射击。昨天师司训队汽车连已撤往麻栗坡——马关一线。师命令工兵连前往那拉阵地前沿埋设地雷,设置障碍,防敌偷袭,加强阵地前沿的防御能力。今天下午两点多钟,越军又开始向我纵深地域的村庄民房进行炮击,炮击一直持续到下午5点多钟才结束。其目的是让老百姓对战争产生厌战情绪,从而引起对我边防部队的不满。
根据敌情通报,越军最近仍在调兵遣将,调整兵力部署。从河内向老山战区运送炮弹,还准备进行大规模的反扑。他们象赌输的赌徒一样,已经赌红了眼睛,不甘下风,屡战屡败。
越军士兵由于受到越南当局的欺骗宣传,在战场上很卖命。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有一种不怕死勇于牺牲的精神。做为军人,我很佩服越南军人的勇敢牺牲精神和吃苦耐劳精神。
为了做好换防期间的防御工作,7月28日师前指在曼棍召开军事会议,拟定了换防期间的作战计划,防敌利用换防期间进行反扑。师首长命令各部队加紧修筑战壕,全师共修筑交通壕2500米,射击工事七十六个,装配式防炮洞五十个。
为给接防的兄弟部队创造有利条件,师首长命令师工兵连、侦察连、喷火连各一部,配属步兵一一八团一部拨掉越南156号高地这颗钉子,这是我们师的最后一战。
156号高地位于清水西北700米,距防御阵地前沿约150米,东临盘江公路通向越方纵深。便于越军向前机动,屯集兵力,并可能得到越方汉杨地区的火力支援,该高地配置越军一个加强排的兵力进行防守。
为改善防御态势,打掉越军进攻依托。步兵第一一八团向副团长为总指挥,师工兵连副连长赵德运为副总指挥,组成突击队,于7月26日夜召开联席会议。根据地形,师工兵连副连长提议:夜间先由工兵、侦察兵组成先遣队从船头沿清水河向156高地开辟通道,步兵秘密跟进。尔后,占领进攻出发阵地。采取偷袭手段,秘密接近敌阵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向敌发起攻击,以减少伤亡。
提议立即得到了总指挥的支持和赞同,师批准了一一八团袭击156号高地的战斗方案。团将二连、五连、特务连侦察排,工兵排、师侦察连和工兵连各一个排、师防化连喷火一个组、团军工一个连分别编为偷袭分队、强攻分队、爆破组、火力组、保障组。
27日晚上9点多钟,一支由工兵、侦察员、喷火兵、步兵近一百余人组成的突击队由师工兵连副连长赵德运带领,借着夜幕的掩护,秘密向清水河方向的156号高地开进。工兵们使用探雷器将道路上的地雷一颗颗慢慢排出。在漆黑的夜晚,万籁俱寂。战士们深深知道,此战是撤离战场前最后一次战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士们经过了几个月战争的历练,面对死亡已无所畏惧。两公里多的路程,由于是深入敌后的军事行动,整整行进了六个多小时。
28日3时30分,爆破组到达169号高地,在通向156号高地地段秘密开辟一条通路。5时前,其余分队到达指定位置,并做好战斗准备。接着,五连从南榔出发,向148号高地开进。以策应我突击分队行动。
28日凌晨4点多钟突击队进入进攻出发阵地。5时50分,团炮群按预定计划对汉杨、164号高地、清水口等目标进行袭扰射击,迷惑敌人:为了有效配合突击队行动,师不但为突击队加强了炮兵,而且还加强了军区坦克团一连五排支援步兵战斗,迅速拿下156号高地。
28日6时,我偷袭分队沿原侦察路线秘密接近156号高地。工兵秘密排除地雷,开辟通路。与此同时,工兵排长刘长青带领爆破组运动到高地东侧。7时28分,偷袭分队接近敌坑道。在离坑道口三十米处,我行动被敌发现,侦察兵当即用微声冲锋枪将敌击毙。另一名敌人见状逃入坑道内,同时从洞内投出手榴弹,炸伤我工兵一人,偷袭随即转为强攻。
侦察班迅速封锁坑道口,掩护后续部队占领表面阵地。7时38分,我偷袭分队全部占领表面阵地,并摧毁敌迫击炮阵地。敌利用坑道设施,向外投掷大量手榴弹和手雷,敌炮兵亦不断向168号和156号高地之间的鞍部轰击。我后续攻击部队遭到杀伤。团立即命令二排三班和师喷火组沿169号高地向156号高地增援。
此时五连二排已抵达148号高地隐蔽待命。鉴于我169号、149号、15O号和262号等高地同时遭敌炮击,团命令炮兵对敌炮兵实行压制,对清水口子实施拦阻射击阻敌增援。并命令强攻分队迅速消灭令156号高地坑道内之敌。喷火兵在步兵掩护下向坑道内发射三次火焰,均因地形不利和敌严密封锁而未能奏效。
越军的机枪一直向洞口外面不停地扫射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越军的炮兵也开始向156表面阵地进行干扰性射击。突击队员们在阵地上多待一分钟,就可能增加伤亡。情况万分紧急,此时此刻,做为突击队长的赵德运这位曾经在1979年攻克老街之战中立过战功的骁勇战将,深感身上的担子特别沉重。这一百多人的生命全靠自己正确的指挥,一旦指挥失误,就可能造成更大的伤亡。
时针已指向8点35分。赵副连长立即用电台请求师指挥部急送二百公斤TNT炸药,准备炸毁敌工事。师首长急令我保障分队冒着敌人的炮火向阵地上运送炸药。上午10点左右,民工们冒死将炸药送到156号高地上,工兵们立即将炸药摆放在洞口上方。
9时30分,二连五班战士张建发冒着敌人炮火首先冲向坑道,他们使用两颗反坦克地雷,放在TNT炸药的中间,随着赵副连长撤退命令的下达,步兵分队迅速撤下阵地。工兵们按动了引爆器的开关,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随着蘑菇云团的慢慢升腾,引爆手被巨大的气浪冲出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越军的机枪声停止了狂叫。
将坑道口炸出一个平台。工兵接着连续爆破,将两个坑道口大部炸塌。这时炸药已用完,团命令各分队就地转入防御,预备爆破分队迅速前运炸药,再次实施集团爆破,彻底炸毁了坑道口。赵副连长即令我侦察分队冲进洞内,越军一个个被震得耳鼻嘴出血,共有二十六具越军的尸体被战士们抬出洞外,并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此战可谓干净利索。
随后,师工兵分队在156号高地设障,并封闭168号、169号高地至156号高地的两条通路。我工兵、步兵交替掩护,准备撤回原阵地。这次袭击炸毁了156号高地上一条长九十多米、宽二米、高一点五米的钢筋混凝土预制件坑道,毙、伤敌三十多人,缴获武器弹药一批。
9时30分,二连五班战士张建发冒着敌人炮火首先冲向坑道,他们使用两颗反坦克地雷,放在TNT炸药的中间,随着赵副连长撤退命令的下达,步兵分队迅速撤下阵地。工兵们按动了引爆器的开关,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随着蘑菇云团的慢慢升腾,引爆手被巨大的气浪冲出五、六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越军的机枪声停止了狂叫。
将坑道口炸出一个平台。工兵接着连续爆破,将两个坑道口大部炸塌。这时炸药已用完,团命令各分队就地转入防御,预备爆破分队迅速前运炸药,再次实施集团爆破,彻底炸毁了坑道口。赵副连长即令我侦察分队冲进洞内,越军一个个被震得耳鼻嘴出血,共有二十六具越军的尸体被战士们抬出洞外,并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此战可谓干净利索。
随后,师工兵分队在156号高地设障,并封闭168号、169号高地至156号高地的两条通路。我工兵、步兵交替掩护,准备撤回原阵地。这次袭击炸毁了156号高地上一条长九十多米、宽二米、高一点五米的钢筋混凝土预制件坑道,毙、伤敌三十多人,缴获武器弹药一批。
打扫完战场,赵德运即刻命令部队后撤,但在撤回途中,遭到越军107火箭炮弹的打击,有三名战士当场中弹牺牲,有十多名战士受伤,他立即命令未受伤的战士们抬着受伤的战士快速躲到我166阵地对面的山洞里,师工兵连战士毕天福在这次炮击中被弹片击中,背部被弹片掀开,两叶肺还在慢慢闪动,牺牲时21岁。
后来我炮兵奋起还击,打击越纵深炮阵地,压制敌火力。我突击队于上午11时30分才安全撤回我境内。与此同时,我坦克分队奉命参加支援突击分队完成拔点任务,于7月27日18时前准备完毕。
坦克一连三排配置在南榔西侧约250米处,距坦克发射阵地约四百米。坦克分队受命以火力压制395、423高地越军支援步兵的战斗任务。在我突击分队展开进攻的同时,坦克连二排一车,二车隐蔽占领发射阵地。
8点10分,越军423,395高地为依托组织火力向我突击分队进行猛烈射击,坦克二排一,二车立即对越军423,395高地和东山观察所进行猛烈还击,当即摧毁423,395高地火力点三个,八五无后座力炮一门。汉杨越军用电台向上级报告称:“我东山观察所被中国军队坦克火力摧毁,无法进行观察和指挥炮兵射击。
8时20分,从越南黄泥坝方向,火炮发射阵地向我坦克阵地进行炮击。此时,坦克二排一,二车返回配置地域补充弹药。坦克三车,指挥车占领发射阵继续对越军阵地进行射击。此间,四辆坦克轮番前出,始终保持两辆坦克在发射阵地,以不间断的炮火支援步兵战斗。摧毁汉杨,395,423高地越军火力点5个。双方激战至11时30分,步兵结束战斗,坦克分队奉命撤回配置地域。
此战,4辆坦克占领发射阵地12次,发射炮弹421发,摧毁越军炮兵观察所1个,火力点8个,无后座力炮一门,毙敌24名、伤敌9名。此次战斗是我师的最后一战,抽掉了敌人沿盘龙江向那拉方向等阵地进行偷袭的“跳板”。为接防部队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保证了顺利交接。
越军丢失156号高地之后,拼命向我纵深跤趾城,夭六、三转湾等炮阵地进行疯狂炮击。我英勇的炮兵也不甘示弱,奋起还击。双方的炮弹在我们的头顶上呼啸而过。听惯了炮声,只要敌人从炮阵地开炮,根据弹道的响声很快能判断出炮弹着地点距我指挥所的距离。双方的炮击一直战至傍晚7点40分才罢休。
处于狭谷中的曼棍农场群山环抱。由于温差大,气侯异常的闷热。洞内与洞外的温差在二十度左右。山上与山下的温差也在十五度左右。在这不足三百平方米的村庄,近几天驻扎的部队突然增多起来。接防部队路过这里,撤下的部队也路过这里。三十二师的侦察连,无线连都已基本到位。
7月30日上午三十二师炮兵指挥连的通讯排来接防,我连的调频班已交接完毕。10时30分,三排的同志们离开了这个前线指挥部所——曼棍,撤回麻栗坡县城进行休整。因接防的该连150瓦电台还没有到位,所以我们电台还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对于各炮兵团的无线通讯任务仍有我台担任。
下午15时,我师侦察连技师常玉山,河南平顶山籍人。从那马观察所撤回,他们连在这次作战中有二十多人伤亡,较好地完成了侦察任务,为师首长的作战部署提供了可靠的情报。他们连今天晚上准备撤回麻栗坡县。
下午14点30分,越军开始炮击我前沿阵地。我方的炮火也对敌前阵地进行炮击。在双方的胶着状态中,对方都是以牙还牙的态度,如果不通过谈判就很难使战争嘎然而止。特别是在双方的边界冲突中,不是以占领对方的国家领土为目的,而是以教训对方为目的。老山之战不同于1979年的中越边境之战。五年前中越边境之战是一场在有限的时间,有限的作战范围内进行的一场有限的战争。是一种闪电式的作战行动,进退自若。而这次老山之战则是有限的地域,进行着一场寸土必争的无限战争,谁也不肯使得手的阵地得而复失。
越军在7月31日上午10时和晚8时,对我前沿阵地进行干扰性炮击。由于我方正在调换部队,所以,今天我炮兵没有进行还击。
上午9点多钟,三十二师炮兵指挥连的大功率电台前来接替我们台的任务。他们的150瓦电台台长是1973年入伍的四川籍老同志。现为正连职台长,全台共有七人。由于初到这里一切都很陌生,显得有些恐慌和不安。下午16点50分办完一切交接手续。
我们电台从今年2月1日14时起受领作战任务,今天下午16时50分将作战任务移交兄弟部队,整整一百八十天时间,终于松了口气。尽管没有像步兵那样真枪实弹冲锋陷阵。但是,对整个战役所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七.一二”大捷的胜利,如果没有强大炮火的支援,没有我们通信兵对作战命令的上传下达,就不可能取得骄人的战绩。随着一封封电报的发出,无线电波的传送,一发发炮弹砸向敌阵,敌人成片成片的倒地阵亡,我是间接杀人,毙敌无数。
经请示师司令部通讯科崔参谋,还要让我继续负责他们电台的联络情况,帮助接替我们执行任务的兄弟部队熟悉战场情况,熟悉四个炮兵团电台信号特点。帮助他们了解利用地形地物以及各炮团的位置。电台天线的架设方向。一定要坚持到8月3日中午12点之前才能撤离战区。这是我师指挥机关撤离战区的最后时限。
我师在这次老山地区保卫战中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在这背后凝聚着文山州父老乡亲们的辛勤汗水。父山州的民兵们踊跃参战,组成了一支支支前队伍。英雄的人民用自己满腔热血演绎着救护伤员,打击前来偷袭小股越军的动人事迹。
在4月28日傍晚,受伤的解放军战士由于受到老山脚下船头路段敌人炮火封锁的威胁,战地医院顿时人满为患,相当多的伤员来不及转移,生命垂危,情况万分紧急。知情的麻栗坡老乡们毅然自发地组成了义务担架队。在民兵的掩护下,利用熟悉地理环境的优势,冒着炮火的闪亮和爆炸的火光摸黑披荆折棘,从艰辛曲折的山路上,把重伤员抬到野战医院进行抢救。使大部分伤员都得到了及时的医治转危为安。把我们的解放军战士从死神手里夺了回来。把伤势较轻的伤员就抬到自己家中进行救护包扎。
在南温河乡的瓦渣村,两名伤势较轻的解放军战士血流不止。一个姓徐的姑娘毅然把准备结婚用的新床单撕开,为战士们包扎伤口。把家里仅有的十三枚鸡蛋用红糖煮了喂给战士们吃。两个战士看着老乡们贫寒的家,看着乡亲们用真心对子弟兵的热情呵护,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在老陶坪村,村子里面九名年纪为62岁以上的老大爷与村子里的青壮年毅然抬起了担架。从岩头一带摸着黑暗的小路,冒着炮火从老山后面迂回上山,用担架抬下伤员二十多名。当抬到第二十一位伤员的时候陶大爷已是汗流夹背,气喘如牛。但老大爷硬是坚持着将伤员抬回自己的村子里。尽管贫困,乡亲们把珍藏的红糖、白糖、鸡蛋拿出来给子弟兵吃。把最好的治疗骨伤的草药拿出来,把床铺腾出来,用自己的一腔爱心为伤员们包扎伤口,转移伤员。
在天保村,乡亲们把家中打扫的干干净净、腾出最明亮的房子,让抢救伤员的医护人员住进房子里面对伤员进行战地救护。乡亲们流淌着泪水为负伤的子弟兵送吃送喝。当血库告急的时候,农场及周围的乡亲们赶来了,豪不犹豫地伸出了胳膊献出了自己的鲜血。看着那一颗颗诚挚的心,看着那流淌进针管的殷红的鲜血慢慢注入战士体内的时候,在场的人员都感动的哭了。能够看到这一切的受伤士兵也顿时放声大哭。当乡亲们再次流淌着感激的眼泪给战士们喂吃喂喝的时候,战士们再次哽咽了。一枚枚珍贵的鸡蛋,是乡亲们对子弟兵一颗颗厚爱之心。
为了配合老山地区正面作战,文山州出动民兵2万余人,协助边防部队巡逻在金竹篷、老寨、中寨、冬瓜村,和平、庙坝、龙呤、大坪、大塘子、昆老、船头、天保、老厂、那灯、紫胶等边境线的村子,打击前来偷袭和刺探情报的越军特工人员。守卫着我们的边境线,形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
金厂镇的民兵在老寨地段与前来破坏偷袭的越军特工人员发生激烈的战斗,击毙越特工人员4人,我方人员无一伤亡。并缴获中国机密文件4份,兵力部署草图一份。老卡民兵连一举歼灭了驻守孟康的越军二十八团派遣的迫击炮排。并缴获82、100迫击炮共32门,弹药121箱。击毙敌人二十七人。俘虏一人。彻底粉碎了越军炮击我军补给线及转运线的阴谋。田逢民兵连在庙坝一带扫除了敌人设置的竹签,抓获前来刺探军情的越特工人员三人,园满完成了配合我主攻部队收复老山地区的光荣任务。
在天保村,乡亲们把家中打扫的干干净净、腾出最明亮的房子,让抢救伤员的医护人员住进房子里面对伤员进行战地救护。乡亲们流淌着泪水为负伤的子弟兵送吃送喝。当血库告急的时候,农场及周围的乡亲们赶来了,豪不犹豫地伸出了胳膊献出了自己的鲜血。看着那一颗颗诚挚的心,看着那流淌进针管的殷红的鲜血慢慢注入战士体内的时候,在场的人员都感动的哭了。能够看到这一切的受伤士兵也顿时放声大哭。当乡亲们再次流淌着感激的眼泪给战士们喂吃喂喝的时候,战士们再次哽咽了。一枚枚珍贵的鸡蛋,是乡亲们对子弟兵一颗颗厚爱之心。
为了配合老山地区正面作战,文山州出动民兵2万余人,协助边防部队巡逻在金竹篷、老寨、中寨、冬瓜村,和平、庙坝、龙呤、大坪、大塘子、昆老、船头、天保、老厂、那灯、紫胶等边境线的村子,打击前来偷袭和刺探情报的越军特工人员。守卫着我们的边境线,形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
金厂镇的民兵在老寨地段与前来破坏偷袭的越军特工人员发生激烈的战斗,击毙越特工人员4人,我方人员无一伤亡。并缴获中国机密文件4份,兵力部署草图一份。老卡民兵连一举歼灭了驻守孟康的越军二十八团派遣的迫击炮排。并缴获82、100迫击炮共32门,弹药121箱。击毙敌人二十七人。俘虏一人。彻底粉碎了越军炮击我军补给线及转运线的阴谋。田逢民兵连在庙坝一带扫除了敌人设置的竹签,抓获前来刺探军情的越特工人员三人,园满完成了配合我主攻部队收复老山地区的光荣任务。
在天保村,乡亲们把家中打扫的干干净净、腾出最明亮的房子,让抢救伤员的医护人员住进房子里面对伤员进行战地救护。乡亲们流淌着泪水为负伤的子弟兵送吃送喝。当血库告急的时候,农场及周围的乡亲们赶来了,豪不犹豫地伸出了胳膊献出了自己的鲜血。看着那一颗颗诚挚的心,看着那流淌进针管的殷红的鲜血慢慢注入战士体内的时候,在场的人员都感动的哭了。能够看到这一切的受伤士兵也顿时放声大哭。当乡亲们再次流淌着感激的眼泪给战士们喂吃喂喝的时候,战士们再次哽咽了。一枚枚珍贵的鸡蛋,是乡亲们对子弟兵一颗颗厚爱之心。
为了配合老山地区正面作战,文山州出动民兵2万余人,协助边防部队巡逻在金竹篷、老寨、中寨、冬瓜村,和平、庙坝、龙呤、大坪、大塘子、昆老、船头、天保、老厂、那灯、紫胶等边境线的村子,打击前来偷袭和刺探情报的越军特工人员。守卫着我们的边境线,形成了一道道铜墙铁壁。
金厂镇的民兵在老寨地段与前来破坏偷袭的越军特工人员发生激烈的战斗,击毙越特工人员4人,我方人员无一伤亡。并缴获中国机密文件4份,兵力部署草图一份。老卡民兵连一举歼灭了驻守孟康的越军二十八团派遣的迫击炮排。并缴获82、100迫击炮共32门,弹药121箱。击毙敌人二十七人。俘虏一人。彻底粉碎了越军炮击我军补给线及转运线的阴谋。田逢民兵连在庙坝一带扫除了敌人设置的竹签,抓获前来刺探军情的越特工人员三人,园满完成了配合我主攻部队收复老山地区的光荣任务。
8月1日建军节,在炮火声中迎来了我师四十七周岁的生日。回顾四十七年以来的战斗历程,从抗日战争的百团大战到解放战争的淮海战役、从麈战中原到横渡长江 、从横槊两广到经营云南,风尘仆仆,一路征战历尽艰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祖国的领土完整受到威胁的时候,当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害的时候,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坚强柱石有责任挺身而出,保卫祖国的每寸土地、保卫祖国的大好河山。这次参加老山地区的保卫战斗,全师官兵团结一致,英勇奋战谱写了一曲曲英雄的赞歌。
大战后的老山战区,原来的参天绿树已被炮弹拦腰炸断。老山主峰、662.6高地上的植物已被满目疮痍所取代。634、146等高地裸露的岩石被炮弹炸成石灰粉状。边境线一带草绿色的山坡上布满了一个连一个的大小弹坑。天保农场的橡胶树林有的也被炮弹炸的枝离破碎,弹痕累累。
今天的建军节将在我的一生中留下最难忘的记忆,1984年的八一建军节是在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天保农场曼棍度过的,是在老山前线度过一个不寻常的节日。这轰隆隆的炮声为节日增添了气氛,这隆隆的炮声犹如催征的战鼓,催人奋进。
8月1日建军节,在炮火声中迎来了我师四十七周岁的生日。回顾四十七年以来的战斗历程,从抗日战争的百团大战到解放战争的淮海战役、从麈战中原到横渡长江 、从横槊两广到经营云南,风尘仆仆,一路征战历尽艰险,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当祖国的领土完整受到威胁的时候,当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损害的时候,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坚强柱石有责任挺身而出,保卫祖国的每寸土地、保卫祖国的大好河山。这次参加老山地区的保卫战斗,全师官兵团结一致,英勇奋战谱写了一曲曲英雄的赞歌。
大战后的老山战区,原来的参天绿树已被炮弹拦腰炸断。老山主峰、662.6高地上的植物已被满目疮痍所取代。634、146等高地裸露的岩石被炮弹炸成石灰粉状。边境线一带草绿色的山坡上布满了一个连一个的大小弹坑。天保农场的橡胶树林有的也被炮弹炸的枝离破碎,弹痕累累。
今天的建军节将在我的一生中留下最难忘的记忆,1984年的八一建军节是在云南省文山州麻栗坡县天保农场曼棍度过的,是在老山前线度过一个不寻常的节日。这轰隆隆的炮声为节日增添了气氛,这隆隆的炮声犹如催征的战鼓,催人奋进。
8月3日上午8点接到师司令部通知,原计划中午12点以后撤离战场,现提前到上午9点撤离。接到通知后我们立即撤收电台及备用天线,收拾装备,打起背包,装车,完成了一切撤离的准备工作。
从4月25日至8月3日,我们整整在曼棍这个地方坚守了一百多天的时间,一百多个不眠之夜,在炮火声中度过人生最难以忘怀的分分秒秒。亲历了这场你死我活的浴血奋战,直击伤残与死亡之惨烈,那绷紧的神经,承受着巨大的死亡压力。极度摧残的战斗生活即将成为过去。将给人生留存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回首往事,曾经把生命中的一部分寄存到了“铁马渡河风破肉,云梯攻垒雪平壕。兽奔鸟散何劳逐,直斩单于衅宝刀。”的战场。
曼棍这个美丽的地方,三面环山,陡硝的悬崖下面有一个美丽的村庄,两条小溪在村北交汇流入盘龙江。清清的溪水曾为我们洗去征战的尘土。村东面紧靠河流的几间民房,曾被越军炮弹炸的千疮百孔。其中有一间房屋曾是我与战友赵德运住过的地方。我们原来的蚊帐、被褥也被炮弹炸的支离破碎。也许是死亡之神拒绝我们,否则,我们将永远睡在祖国的南疆。
在将要告别的时刻,在即将撤离战区的时候,却没有撤离战区远离死亡的喜悦,看着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流血牺牲的那片热土,此刻的心情非常沉重。我们即将走了,而为了收复老山牺牲在这里曾经与我们相濡以沫的战友们却要永远留在边陲这块历经磨难与炮火洗礼的地方。
在这里,我们电台收发电报三十余万组无差错,保证了师首长的命令、指示及时传达。克服了难以想像的困难。为了防炮袭击,转移电台工事五次,电台天线被多次炸断,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架接天线,将一封封电报发向各个炮兵团。确保了师首长们作战命令的下达,圆满完成了师前指交给我们的各项战斗任务。
上午9点30分,我们乘车离开了曼棍。汽车的马达引擎声与阵地前沿的炮声交织在一起,这也许是送别的炮声吧!我们告别了曾经战斗过的山峰溪水,汽车沿着蜿蜒起伏,高低不平的道路从曼棍开了出来。走了大约两公里左右,来到了盘龙江的一座桥上,这是我师工兵营工兵连在盘龙江上架起的一座临时性钢桥。越军曾对这座钢架桥发射过上了千发的炮弹,但由于两岸的山谷较高与桥面的落差较大,都未能击中钢桥。偶尔也会有弹片飞向桥面,但对桥梁构不成直接的威胁,被工兵们称为炸不断的钢桥。这是我前方通往后方的交通要道。工兵们在桥的附近挖了很多猫儿洞。在猫儿洞附近,有不少炮弹炸的大小弹坑。
汽车沿着公路继续向麻栗坡县城一路狂奔,由于是单车行进,目标较小,所以,越军没有向我们开炮。但大家的目光毅然注视着车外可能发生的情况。每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害怕在这即将离开战区的时刻,被越军的炮火击中。汽车带起的尘土飞撒在公路两旁,仿佛是在向公路两边的橡胶林做最后的告别……。
当汽车路过三转弯时,在公路两边不远处,我军的一门门火炮,昂首挺立,炮口直指老山方向。由于发射了很多炮弹,炮管已经发黑。炮阵地附近的炮弹箱整齐地摆放着。阵地的工事上面写着醒目的标语“保卫南疆,惩罚越寇,”以鼓舞士气。
战士们一个个被太阳晒的黑不溜球的,汗水渗透了整个档部。已经失去了往日那种在训练场上,服装整齐,军容严整的风采,他们时刻在等待着开炮还击的命令。这次炮兵作战都在寻找战机,捕捉对方目标。双方发射的炮弹有时会同时落在对方的炮阵地上。中、越双方都集中了最优势的炮兵,所以对炮兵提出了:稳、准、狠、藏的要求。
在将要告别的时刻,在即将撤离战区的时候,却没有撤离战区远离死亡的喜悦,看着我们曾经出生入死、流血牺牲的那片热土,此刻的心情非常沉重。我们即将走了,而为了收复老山牺牲在这里曾经与我们相濡以沫的战友们却要永远留在边陲这块历经磨难与炮火洗礼的地方。
在这里,我们电台收发电报三十余万组无差错,保证了师首长的命令、指示及时传达。克服了难以想像的困难。为了防炮袭击,转移电台工事五次,电台天线被多次炸断,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架接天线,将一封封电报发向各个炮兵团。确保了师首长们作战命令的下达,圆满完成了师前指交给我们的各项战斗任务。
上午9点30分,我们乘车离开了曼棍。汽车的马达引擎声与阵地前沿的炮声交织在一起,这也许是送别的炮声吧!我们告别了曾经战斗过的山峰溪水,汽车沿着蜿蜒起伏,高低不平的道路从曼棍开了出来。走了大约两公里左右,来到了盘龙江的一座桥上,这是我师工兵营工兵连在盘龙江上架起的一座临时性钢桥。越军曾对这座钢架桥发射过上了千发的炮弹,但由于两岸的山谷较高与桥面的落差较大,都未能击中钢桥。偶尔也会有弹片飞向桥面,但对桥梁构不成直接的威胁,被工兵们称为炸不断的钢桥。这是我前方通往后方的交通要道。工兵们在桥的附近挖了很多猫儿洞。在猫儿洞附近,有不少炮弹炸的大小弹坑。
稳,即稳扎、稳打。准,要求命中率要高,力求首批炮弹射出后要覆盖目标。狠,即不给对方以喘息的机会,定好射击诸元,增加基数。藏,要求射击完毕后立即转移炮阵地,溜之大吉,特别是火箭炮群。装好炮弹后,进入发射阵地,立即发射,发射完毕即速撤离发射阵地。也许是天气太闷、太热的原因吧!士兵们一个个光着膀子,穿着裤叉,头带钢盔与一门门挺立的炮筒构成了老山战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上午10时左右,汽车经过半个小时的爬行,来到了跤趾城。跤址城,多么熟悉的地方,这是我们连的集结地域。曾在今年2月21日从部队住地大荒田来到这里,进行战前各项准备工作,测量炮阵地,架设通信线路。至4月1日前完成了一切大战前准备工作,进入临战状态。
跤趾城是我前后方的分界线,因为从交址城再向北2000米,越军的炮弹从来没有打到过。从2月20日起凡是住在交址城以南的所有部队,每人每天生活费是一元零三分。而跤址城以北的部队每人每天的伙食标准只有八角七分钱。
从4月1日起,参战的所有干部一律免缴伙食费。这大概是对参战干部的最大照顾吧!如果在战斗中牺牲了,再补助抚恤金500元,因为国家还很贫穷拿不出更多的钱来抚恤为国捐躯的烈士们。
跤趾城我边防十五团152加侬炮连依然坚守在自己的炮阵地上,因为他们是边防炮连,从1979年底就坚守在这里,野战部队可以换防轮战,而边防部队只有坚守到底。一门门加农炮管都有打焦了,足以说明战斗之激烈。
我连部所住的民房也被越军炮火炸毁。这里的老百姓都撤到了后方能够隐蔽的地方。大片的橡胶林无人看管,芭蕉林里也有随处可见的炮弹弹坑,战争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如此的沉重,使上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一片荒凉的景象。
从2月21日我们进入跤趾城战区,至今天的8月3日,我们整整在战区战斗了一百六十四天,一百六十四个不眠之夜,告别了在此战斗过的山山水水、告别了日夜相伴的南疆风光、告别了轰轰烈烈又意味着极度摧残的战斗生活。这次收复老山的战役,师直侦察连、防化连、警卫连、工兵营、高炮营都有牺牲的战友们。出征时,我们怀着共同的愿望,义无反顾地走向战场,归来时,队伍中却看不到那张昨天还在欢笑的年轻面容。
上午11点30分,我们赶到了麻栗坡县城,这座群山环抱,溪水贯城而过的美丽山城。在这里听不到了轰隆隆的炮声,看不到了战火的硝烟,闻不到了被炮弹烧焦的焦土味道,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到处是一片和平的景象,与战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下午来到了麻栗坡磨山烈士陵园,远远望去在一座座山头上排列着整齐的土堆。暂将牺牲者的姓名部队番号写在木板上,摆在坟头上。苍郁的群山环抱在烈士墓群的四周。清彻的河流在山下流过,仿佛是在长声哭泣。在这里长眠的英雄们多数是十八、十九、二十岁的青年,他们分别来自祖国的各个省市、各个民族。为了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维护祖国领土完整而英勇顽强、前仆后继、奋勇杀敌。攻必克,守必固,战无不胜。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谱写了壮丽的凯歌。落日无言,残阳如血,一代英烈化作璀璨星汉,巡视江河,以自己的献身精神和无私奉献的搏大胸怀,在人民心中树起了一块块丰碑。
接师前指命令,我们部队撤到马关县休整待命。 8月7日 下午3点多钟,我们离开麻栗坡县城驱车前往马关县城。一路上一辆辆五十一团的军车载着十一军的官兵们开往老山前线,接替我们师全体官兵。汽车上,炮身上都用伪装网包的严严实实。公路上除军用车辆外,很少有地方车辆。在通往前线的公路上,设了很多关卡,严禁部队家属前往战区探视。同时,还严禁官兵们向后方家中寄信。所以,进入战区后与家中中断任何联系。部队军务部门还经常到当地邮局查信件,违者将严肃处理。烈士们的书信成了最后的遗书。
马关的气候比曼棍的气候低了许多些,已经感觉到有几丝丝凉意。阵阵秋风袭来,送走了那战火纷飞的征战气息。部队撤到这里以后放假三天,让我们这些蓬头垢面的大兵们好好洗理一下。官兵写家信,发电报,报平安,洗衣服,忙个不停。
活着的老乡们在一起小聚,庆贺一下能平安归来,大家回味着那惊惊险险的一幕幕镜头。赵德运、徐忠孝、武副志、孙学生、常玉山、关继林、沙西涛、张根友、赵文庆、张树清我们师直属队平顶山的战友们欢聚一堂,在马关县一小饭店里小聚,庆贺我们能够活着回来相见。
上午连队召开支委会安排布置连队战后总结,上级要求在8月12日之前全部总结完毕。上级对评功的要求过严,卡的过死。有些领导认为评那么多功,那么多英雄干什么?长征才评了几个英雄?抗美援朝也就那么几个嘛!按比例立功。主攻部队百分之三十,助攻部队上报的英雄批一等功、报一等功的批二等功。反映了我们部队对战功评定和宣传是坚持了高标准严要求,但也有很大缺陷,它不能充分如实反映官兵们在战斗中的作用和表现,不利于鼓励再战。挫伤了广大指战员们的积极性。
1984年7月12日粉碎越军大规模的反扑,我师以比较小的代价取得了巨大的战绩。战后,中央军委副主任杨尚昆直接打电话到我们师慰问前线指战员,表扬这仗打的很出色,给我师以很高的评价。军事科学院的领导们说这是现代化作战的一次成功典范。这一仗简称“7.12大捷”。
原计划把骑线拔点作战和防御作战定为两次评功机会,而后来却改为一次评功机会。有很多干部、战士在作战中英勇顽强,流血流汗,甚至战死疆场的勇士们却未能荣立战功,非常遗憾。我们部队诞生在黄土地上,又落脚在红土地上,突出一个“土”字。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我们部队打硬仗着实可以,而说大话,唱高调却不行。
这次我师参加作战,是共和国卫国战争最为惨烈的一次。仗打的很艰苦,很出色。但却忽视了宣传工作,宣传工作上不去。从1979年老街作战到1984年的老山作战,几年以来的较量使越军深有体会,给我们师取的代号是“老姜”,但国内知者甚少。在收复老山的战斗打响前夕,为了保证战斗的突然性,有几个记者为了及时报道新闻,参加了一些会议,而被我师的保卫部门没收了胶卷和笔记本,他们不欢而散。结果他们就到另外一个战区宣传去了
“老山精神”最初是我师某主攻团周忠仕副政委首先提出的。但由于某些领导认为:还是要谦虚一点为好。以至于“老山精神”没有得到很好的宣传。上级有过指示,说对越作战要“多做少说,做了不说。一个小小的越南从哪方面说它都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有什么好宣传的,宣传多了,反而抬高了越军,贬低了我们自己。
根据军区的命令,我们师红缨——五号导弹连仍然留在老山战区干田执行作战任务,因为目前全军只有两个这样的连队。该连指导员谭维利(我们两个曾经在过师无线连七一班,他是班长,我是副班长,我们是情同手足,配合默契,不论在平时的工作中,还是连队组织的各项活动中,多次受到连队党支部的嘉奖。在我们两个的带领下,曾经获得过学雷锋标兵班。
1979年对越作战前夕,我们一起提干,双双调入师炮兵指挥连,1983年他调入红缨——五号导弹连任指导员)。我们大部队奉命在马关地区休整待命,视前线情况。如果越军进行较大规模的反扑,一旦前线吃紧,我们还要重返老山前线。因为毕竟经历过战争的锻炼,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马关距麻栗坡仅有60余公里的距离,只需两,三个小时左右,便可开赴老山前线。边疆的战火一旦燃烧起来,很难熄灭。
可能是在战区精神高度集中的原因,在长达将近半年多的时间里,洞内温差与洞外温差达20多度,尽管忽冷忽热,却还没有感冒过。现在离开了战区,来到了和平的环境,远离了战争,精神却一下垮了下来,患了重感冒。上午体温达38度左右,下午5点以后体温高达39.6度,全身发冷。中午和晚上没有进一口水,头胀头疼,全身乏力,身体像散了骨架一样。
晚上午夜时分,似睡非睡昏昏沉沉,梦见越军正在炮击我们师指挥所曼棍,人们四处奔跑着叫喊着,纷纷钻入猫儿洞。巨大的炮弹爆炸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原来是窗外挟电携雷大地颤抖,暴雨如注,咆哮的风声夹着瓢泼的雨声。一个接一个的闪电惊雷,那阵势似有千军万马从天而降,很有惊心动魄的味道,我身上吓出了很多的冷汗和虚汗。由于感冒发烧的原因,从精神上还仍然处于炮火连天的战区。
近两天连队每天都在总结经验,召开会议,休整待命。我的病情一天天都在加重,每天上午体温在38度以下,但到下午以后体温上升到39度以上,两天以来滴水未进。头重脚轻,头痛难忍。晚上睡觉时大汗淋漓,被子和褥子全部被汗水浸透。连队卫生员张斌给打了几针安乃近仍然无济于事,几乎引起全身脱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不得不到师卫生所找郭所长开了住院证到文山州解放军六十七医院住院医治。
早上6点钟,在卫生员张斌的陪同下,我们坐6点20分马关至文山的班车前去文山部队医院住院。一路上,由于道路崎岖汽车颠簸不定,使我的头脑发胀,加之早上滴水未进,心里发慌,两眼冒黑。百十公里的路途汽车走了三个多小时。
上午9点30分赶到了文山。住进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六十七医院,内一科一病区十一病室。整个医院住满了我们部队的伤病员。有的胳膊绑着绷带,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腿上包着纱布。一些轻伤员帮助重伤员洗衣服打饭,更体现出来了战友的情谊,人间的温情。我们还未能从战争的阴云中解脱出来。
我们是战争的幸运者,我们的战友有些已为国捐躯。他们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们,离开了火热的部队生活。住院时经检查血压为正常,体温只有36.9度,体重为52公斤。对于1.73米的我来说身体够弱了,由于长期的精神紧张疲劳不堪,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医生诊断为战争疲劳综合症及重感冒。症状先冷后热,下午5点钟左右体温开始上升到39.6度,头晕目眩,护士开始给我输上点滴。这是我一生第一次打吊针,连续打了三瓶,全身大汗淋漓身体虚弱,床上的被褥全部被汗水浸湿。病魔的折磨更感到身在异乡的无奈。
部队何时撤回大荒田还没有具体时间,人在有病的时候最想念的就是家乡和亲人,盼望与亲人早日团聚,心中无比惆怅。
通过近几天的医治,病情慢慢的有所好转,身体也在逐渐恢复。8月16日中午还能吃下一小碗面条。这是我有生以来患感冒最严重的一次,头疼的利害。可能是战争结束了,松口气的原因。身体一下子彻底垮了下来。看我的医生是河南兰考老乡(1971年入伍),所以特别的关心照顾。
下午15点,各病房的战士们除了重病号以外,统一集合到医院篮球场观看云南省体操队和武术队对我们伤、病员的慰问表演,岳家小将的主要演员都是他们扮演的。他们是受云南省委省政府的委托来慰问我们参加两山,即老山和阴山作战的伤病员的。表演非常成功,技术精湛,水平很高。受到了战士们的热烈欢迎,炸雷般的掌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看过节目表演,省政府主要领导来到我们病房,对我们进行慰问。每人赠送一本自卫反击保卫边疆大型画册一套做永久的纪念,并将每人的名字写在前言上。其内容如下:
李建国同志:
在老山、者阴山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云南边防部队、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各族民兵、民工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奋起自卫还击,全歼入侵之敌。胜利地保卫了祖国边境的安全,保护了我省各族人民正常的生产和生活。
我们委托<<云南画报>>社编辑出版的这本摄影选集,真实而生动地记录了这次自卫还击作战所取得的胜利。揭露了越南地区霸权主义疯狂反华仇华的罪行,是我省各族人民向中国人民解放军学习,进行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教育的生动材料。
这本摄影选集,作为我们献给云南边防部队、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各族民兵、民工同志们的一份有意义的礼物。
谨向参加这次战斗的同志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中 共 云 南 省 委
云 南 省 人民 政 府
一九八四年六月
因部队今日撤回大荒田去,故提前出院了,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体温也正常了。
早上6点起床收拾东西,装床板上车,为了防止敌人在前线采取军事行动,我们部队分批撤离,还要留一部分部队在文山一开远一线进行调整。
我们随着大部队7点准时出发,按照车辆编号,一辆辆军车载着战士们,浩浩荡荡凯旋而归。由于是大部队行动,排成蛇阵般的军车足有两公里。一路展开,每个连队之间,每个车辆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天空中飘着云彩,太阳像一个巨大的金球,闪着金光。蔚蓝的苍穹和一望无际的绿色远景一直延伸到茫茫天边。
山川、田野、树林、村庄、小溪都远远的抛在了后面。我们思绪着,遐想着,心潮澎湃。部队经过近九个小时的行军,终于回到了我们的营房,回到了我们的第二个故乡,回到了曾在这里生活了八个多年头的驻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感到格外亲切,格外亲近。
部队营房的大门外面,公路两旁,站满了留守的战友们,部队的家属们,部队子弟学校的小学生们,学校的老师们。“热烈欢迎凯旋而归的战友们”的标语横挂在大门口。
我们相拥着、哭泣着、是一种幸福的泪水,我们活着回来了。我们见到了亲人,见到了留守的战友们。然而在我们的队伍里再也见不到了一些熟系的面孔,永远天隔一方。他们将生命永远寄放在了那场战火纷飞的沙场。他们再也回不到了可爱的军营,回不到了可爱的家乡。
我们师及配属部队,遵照中央军委,昆明军区的命令在军前指的领导下,在师长刘昌友,政委陈培忠、参谋长王继堂的具体组织指挥下,从1983年12月14日受领作战任务,于1984年2月18日离开驻地开赴前线。至8月6日撤离战场,参加大小战斗上百次。
基本上歼灭了越军三一三师一二二团一、三营。二六一团五营七连、四营一连一排、三一六A师一七四团、三一三师十四团、四五七炮团一、二营;重创了一二二团三营、二六六团四营、三一四师三一八团七营,三五六师一四八团,四五七炮团十、十一营;沉重打击了越军一六八炮兵旅,三六八兵旅,一九八特工团。共歼敌三千九百余人。(其中团以下军官一百八十三人),俘敌二十人(其中亡五人)。
摧毁敌各种火炮一0八门,坦克四辆,汽车二十八台,电台二十六部,观察所十九个,弹药所二十多个,缴获八二无后座力炮四门,八二迫击炮二门,大口径迫击炮十四门。重机枪十六挺,轻机炮四十四挺,高射机枪两挺,冲锋枪一百六十三支,半自动步枪二支,四0火箭筒六十五具,以及军用物资一批。
这次老山地区的拔点作战,我部受伤官兵达一千三百八十九人。有500余名将士及支前民工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们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民族的尊严,人民的幸福,洒尽了热血。
老山地区战役初期阶段,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取得了重大胜利。打出了国威,打出了军威,体现了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精神。给越南侵略军以沉重的打击,有力地支援了柬埔寨人民的抗越斗争。在国际上产生了重大影响。锻炼了部队,提高了战斗力。收复了老山、八里河东山,那拉等几十个高地,通过大规模的防御作战,巩固了既得阵地。消灭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彻底改变了老山战区的防御态势。
这次作战之所以能够取得胜利,是因为有中央军委正确的作战方针作指导。有军区和军的正确领导,有战区人民群众的大力支援和友邻部队的密切配合。同时也是全师指战员认真贯彻作战指导思想,坚决执行命令听指挥,团结一致,密切配合英勇善战的结果。防御作战的主要经验集中起来有六点,一:积极认真作好准备,包括制定作战方案。二:做好通信、工程、侦察、防化等保障工作。三:及时掌握敌人动向,周密组织协同,尤其是步炮协同和步兵的相互配合。四:正确部署兵力,灵活运用战术。五:发扬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六:认真组织后勤保障工作。
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的连队有:
“老山英雄连”一一八团八连
“老山穿插英雄连”一一九团四连
“老山防御英雄连”一一九团七连。
被中央军委授予荣誉称号的个人有: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七连代理排长李海欣:(河南)
“孤胆英雄”一一八团一连班长陈洪远:(贵州)
“战斗英雄”一一八团五连副连长张大权:(贵州)
“战斗英雄”一一八团八连班长尹光忠:(云南)
“战斗英雄”一一八团九连班长史光柱:(贵州)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二连排长秦国富:(贵州)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八连班长杨国跃:(贵州)
“战地模范指导员”一二0团四连指导员郭兴科:(贵州)
昆明军区授予荣誉称号的连队有:
老山攻坚英雄连”一一八团五连:
老山猛虎连”一一九团六连:
老山钢铁连”一二0团三连:
老山坚守英雄连”一二0团四连:
老山英雄炮兵连”师炮兵团九连:
老山十五勇士”一一九团八连李海欣等十五名战士:
昆明军区授予荣誉称号的个人有:
战斗英雄”一一八团四连战士罗金元:
战斗英雄”一一八团五连班长韩跃奎: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一连排长金古阿格: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三连战士代付文: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八连战士周忠烈: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三连战士马应国:
战斗英雄:一一九团五连战士王报军:
滚雷英雄;师工兵连战士方忠诚;
昆明军区记一等功的有:
一一九团、一一八团二营、一一九团二营、师炮兵团二营。
十四军记集体一等功的有
;
一一八团四连等八个连队,
记集体二等功的有 ;
一一九团一营,
记集体三等功的有:
一一八团,师炮兵团。
还有一大批立功受奖的单位和个人
金秋的阳光多么明媚,温馨恬静,天空中的白云飘逸悠扬。大荒田的秋风和煦轻柔,她催开了灿若云霞的一朵朵桂花。一串串黄澄澄的铁树花瓣,密密麻麻地缀满枝头,散发出阵阵浓郁的清香。田野那一片片金光闪闪的稻海在秋风的吹拂下,微微扬波,果实累累。一岭岭满山遍野的野山菊花,黄菊吐艳,絢丽灿烂。这美丽的景色让人眼花缭乱。我终于悟出秋色最美的所在了,它不仅是静谧安宁,而且是巧夺天工的一种创造,建设新生活的创造!
啊!美丽的大荒田,解放军的摇篮,你是所有在这里生活过的军人们的第二个故乡。在这里孕育出了共和国的将军们、战斗英雄,培养出了无数个人民子弟兵。为国防事业的建设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建设培养出了大批的优秀人材。
美丽的大荒田,庄严的营区,迎来了战后的金秋岁月。又恢复了往日那歌声僚亮的氛围,出操、练兵、悠扬的军号声在营区上空回荡着......。
各级领导的鼓励使我们广大指战员们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我师参加了两次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在组织指挥、政治工作和后勤保障工作等方面都经受了严竣的考验。
人生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一次。然而战士们用鲜血洒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洒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经受住了生与死的严峻考验。显示出了八十年代革命军人的广阔胸怀,奏出了时代的最强音,谱写了一首英雄的赞歌。体现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英雄气慨。
在英雄身上所展现的魅力而又崇高的思想境界,性格、品质、情操化为血肉和灵魂。在战士身上所赋有那种绚丽而又宝贵的情愫,让读者获得启示和营养,获得战胜一切困难的勇气和力量,死去的人没有死,活着的人永远追求死者的精神……。
中央军委于1984年9月16日发出了对“两山”作战伤病员的慰问信,其内容如下;
参加老山、者阴山自卫还击作战的伤病员同志们;
为了维护祖国的尊严,保卫祖国神圣领土不受侵犯,你们在老山、者阴山自卫还击作战中,沉重地打击了越南地区霸权主义的嚣张气焰,收复了被越南侵占的我国领土,保卫了边疆各族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保卫了祖国的四化建设。在战斗中,你们坚决执行命令,听从指挥,英勇顽强,机智果敢,前仆后继,连续战斗,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为人民光荣负伤。住进医院后,你们以坚定的革命意志和惊人的毅力,战胜伤痛和疾病,积极配合治疗,加强身体锻炼,表现了一个革命战士应有的高尚品德和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五周年前夕,谨向你们表示亲切地慰问!
希望你们继续保持和发扬谦虚谨慎的作风,安心养伤治病,争取早日恢复健康,重返战斗岗位,为随时准备歼灭敢于来犯之敌,为保卫社会主义祖国做出新的贡献,为人民再立新功。
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
1984年9月16日
1984年5月22日,我军收复老山不到一个月,有一个泰国客人突然来访。这个泰国客人在北京与杨得志总长等人会谈后,原本可以结束访问,却提出一个特殊要求:到老山战场看一看。
这个泰国客人,名叫阿铁·干朗逸,泰国武装部队最高司令兼陆军总司令,陆军上将。
众所周知,泰国的三军总司令地位十分特殊,在历史上经常是掀翻庙堂、取而代之的人物,因而阿铁的访华规格颇高。
阿铁此次访华,具有特殊的时代背景。简单地说,是当时的中国和泰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越南,有一个共同的朋友——美国。而且当时中泰两军都在和越南打仗,阿铁的来访就格外引人关注。
1984年5月,南疆战火并未停歇,越军并不甘心被我军收复老山、者阴山,正积极谋划“MB-84”行动,企图重夺老山。我军亦磨刀霍霍,与越军的炮战、侦察战频繁。阿铁提出要去老山看一看,既很危险,又不方便接待,是不符合外事惯例的。
在阿铁的坚持下,泰国的军事代表团由昆明军区司令员张铚秀陪同,于5月22日来到麻栗坡县交趾城。阿铁看了敌我态势图和沙盘,仔细询问了越军防御和我军的兵力编成、战术运用等情况。中午,又检阅了老山主攻团118团三营和一营二连、枪一连及119团6连组成的受阅分队。
【阿铁检阅118团受阅分队,这些战士刚刚参加了收复老山之战】
受阅官兵换上崭新的军装,肩挎钢枪,手戴白手套,钢盔锃亮,队列整齐,被战火熏过的脸庞朝气蓬勃。118团三营营长臧雷正步行至阿铁近前报告:“最高司令官阁下,请您检阅!”
阿铁看到这支刚从战场下来的队伍,赞叹不已:“你们为保卫祖国而战,狠狠地打击了敌人,我向你们致敬!”
而后,阿铁来到前沿观察所,用高倍望远镜仔细观察老山主峰和松毛岭阵地。回到会议室,阿铁突然对张铚秀司令员提了一个要求:“我想听一个团的详细作战经过,尤其想知道步兵的作战细节。”
阿铁的突然提问,并没有在接待议程中,我方毫无准备。118团团长刘永新随机应变,介绍了几个表现突出的连队和几位英雄的战斗事迹。阿铁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不断插话,刨根问底,让随从详细记录。其问题之细致、神情之关切,让我军官兵颇感诧异。
负责接待的官兵并不太清楚,这个泰国上将如此关注中越作战,是有特殊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是阿铁领导的泰军正在和越军交战,打得焦头烂额,想向我军取经。
阿铁于1983年10月1日就任泰国三军总司令,他上任后首先面对的难题,便是越南的侵扰。当时,越南在苏联的支持下大规模侵略柬埔寨,战火蔓延到了柬泰边境,越军屡屡入侵泰国。泰军在与越军的交战中,屡屡受挫。
就在阿铁出访前的1984年3月,越军出动302、307、9师,对泰柬边境的柬埔寨军队发起猛烈进攻。交战中,有400余越军悍然入侵泰国。阿铁指挥泰军用大炮飞机反击,终于把越军赶了出去,却也付了惨重伤亡,还被越军击落2架战机。
张铚秀司令员陪同阿铁将军到访老山
而我军在1979年对越还击战、1984年“两山”战役中,给越军以雷霆碾压,自然让阿铁很好奇。“想去老山看一看”,实际上是“想去老山学一学”,详细了解我军是怎么对付越军的。
第二个原因,是阿铁在朝战中和志愿军交过手,有个难解的心结。
二战期间,泰国加入了以德意日为主的轴心国(这恐怕让很多人意外),1942年向英美宣战,跟着日军入侵缅甸。二战结束后,泰国迅速转变,成了美国的仆从国。
1950年朝战爆发,美国策动17国参战。泰国是亚洲两个参战国之一(另一个是菲律宾),共投入了1个步兵团、2艘小型护卫舰、1艘支援舰、1个空中运输中队,是17国中罕见出动陆海空三军的国家。
阿铁时年25岁,系参战泰军的主力部队21团的一名基层军官。他们遇到的主要对手,系志愿军47军141师423团。交战的背景,是1951年10月中旬,美军33师从铁原以西190.8高地后撤休整,让泰军21团一个加强连接防。由此,泰军和志愿军有了正面接触。
在47军的军史中,关于和泰军的交战只有一句话:“11月15日,141师423团一营、二营,向190.8高地反击,经3小时战斗,全歼泰国第21团1个加强连,共计143人。”
47军如此简略地记载与泰军的交战,并不奇怪。在47军临津江阵地防御战中,其所属部队与敌人共作战252次,战果辉煌、英雄遍地,和泰军发生营连级规模的战斗,在其军史上只能一笔带过。
但这场歼灭战,对参战的泰军21团乃至整个泰国陆军、空军、海军来说,是永远的伤痕、可怕的梦魇,留下心理阴影的岂止是阿铁。
从阿铁的履历看,他1950年参加朝战期间,当过突击队队长、御林军武器连连长、作战训练参谋、技术训练科长、步兵营营长。可以肯定,他没有在这个被歼灭的加强连中,否则不可能多年后还站在老山上。
当时,泰军21团接过美军阵地,很想在美国人面前表现一番。他们士气高昂,加修工事,组织火网,以防志愿军进攻,同时派兵在志愿军前沿活动,企图伺机攻占志愿军占领的芝山洞阵地。万万没想到,志愿军根本不给泰国人任何“建功”和“表现”的机会,全部团灭,不留活口。
此战之后,泰军和志愿军另有一些交手,泰军屡战屡败,从无胜绩,伤亡达913人,而泰军入朝时的总兵力不过1057人(后来又屡次“添油”增兵)。这样巨大的伤亡比,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这对职业军人阿铁来说,无疑是个阴影。他后来当了团长、师长、军长乃至三军总司令,一直有一个心结:泰军派去参加朝战的部队,是精锐混成部队,美械装备、美式训练,怎么就如此不堪一击?志愿军凭什么?
多年后,位居高位的阿铁有机会访华,当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心结使然。
我们无从知晓阿铁造访老山时的内心感受。不过在老山行程快结束的时候,阿铁说了一番话,颇耐人寻味:
“我们也在泰柬边境同越军作战,坦率地说,论武器装备我们和你们不相上下,论兵力投入我们比你们还要大,论生活待遇我们比你们高一些,论作战条件我们比你们要好一些,然而我们每次和越军作战总是感到力不从心,胜负难以把握,就算偶有小胜,战果也不令人乐观。我一直在想,我们和你们相比,差距到底在什么地方?”
【阿铁·干朗逸上将访问老山期间,会见118团团长刘永新(右二)、政委周忠仕(右一)】
阿铁自问自答:
“看来,这个答案我找到了,那就是决定战争的主要因素,不光只在武器装备和兵力投入上,从某种意义上讲,应该是精神和士气。用你们的话说,这是思想政治工作的结果。”
在1984年的老山战场,阿铁似乎为34年前朝战中留下的困惑,找到了一些答案。
值得一提的是,阿铁造访老山2年后的1986年4月,那个当年在朝战中让他永生难忘的47军又上了老山战场。在一年的轮战中,47军共计歼灭越军6597人。其强悍战斗力和战斗作风,一如他们的抗美援朝前辈。
而此时的阿铁,仍在泰越作战中焦头烂额。1986年9月30日,阿铁卸任,结束了他的军人生涯。
可见,有的东西即使能看明白,却永远学不来、带不走的。
【阿铁·干朗逸上将(左)向118团三营营长臧雷(右)赠送书籍】
云南省军区边防十五团七连指导员杨惠平讲述在八里河东山潜伏作战的经历
在一九八四年老山地区防御作战中,为保障进攻老山部队的侧翼安全,我连奉命于四月二十六日占领八里河东山某高地,之后,又克服重重困难,在敌人鼻子底下潜伏了七天七夜。
从五月三日下午与敌特工队交火开始,到五月十四日晚上,越军先后调集四个连及特工队,在炮火支援下,向我连一个加强排防守的某高地发动了两次偷袭,十一次较大规模的进攻,先后向我阵地倾泻各种炮弹两千五百余发。
我连干部战士发扬压倒一切敌人的英雄气概,与敌激战十天十夜,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敌人的进攻,先后共毙敌六十六名,伤敌八十余名,实践了全连官兵”宁让自己鲜血流,不让祖国寸土丢”的誓言。上级给我连记了集体一等功,中央军委授予我连“边防钢七连”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