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都市爱情:老板饶命,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住的这个地方,看不到湛蓝的天空,破烂斜楼乱麻电线遮天蔽日,抬头萧条,低头却是人间另一种景象,这儿物价便宜,租房便宜,太多的挂羊头卖狗肉*,太多的站街女,繁荣娼盛,吸引了这个城市各个角落中慕名而来的劳力工作者,身价低廉的民工们来到这里,这里就是他们的天堂。
  我住在地牢,就是负一楼,上了一楼后,租客们大多都是一些‘鸡婆’,每天晚上半夜两三点还听见男欢女爱的浪声淫语,也不知是真的那么*还是假的助情*。还有讨价还价的争吵;昼夜颠倒的鸡婆们打麻将的洗牌声,赢钱后的鬼叫和输钱以后的谩骂……
  每天在我住的旅馆里窜进窜出的,还有贩卖黄色书刊*碟片和玫瑰的小孩子,男女都有,一般是外来民工的娃,没钱供去读书,父母也不愿放逐家里留守。我父亲一辈子辛劳,俗话说勤能致富,要是不供我家三个小孩读书,父亲在老家的确早就跨入了一流家庭的门槛。
  我再次明白了这个社会的残酷,在商场洗车得到的报酬,百元的全是假币。怪不得那个经理说几天再结一次帐,原来早有计谋。我吃了哑巴亏。小时候教育要做个诚实的孩子,中学大学又普及诚信教育,出了校门后,方知诚实诚信这种美德比大熊猫还难见。
  路过一个夜总会,‘天堂之门’招聘保安,高中学历以上,要求身高一米七五以上,身体健壮,形象良好。我进去了。
  和我竞争的还有几个大汉,但幸运的是我的学历和体格长相帮助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堂堂大学毕业生怀揣几张高端证书应聘保安,呵呵,可笑吧。但这份工作较自由,想走也可随时走,而且工资不低。
  我的工作就是每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不断地在场内巡视,发现客人有冲突和有人闹事
  就去制止,还附带着帮小姐们摆脱纠缠不休而又不肯在小姐身上多花钱的客人。
  每天,巡视在夜总会里。
  我怕在人群中遇到我的同学或者曾经的同事,怕见到一切自己认识的人……
  那天我休息,除了‘天堂之门’我没有别的去处,我不想在地牢和墙壁一起发霉。换上一套干净清爽紧身的衣服去了‘天堂之门’。
  在‘天堂之门’里,所有的小姐们看着我惊讶了,她们不会想到,平日里一身土里土气保安制服的殷然居然长得那么健壮那么帅,颇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潇洒不羁。小姐们围在我的身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调着情,开着下流的黄色笑话,在今晚之前,穿着灰保安制服戴着大灰帽的我从不敢和妖冶妩媚的小姐们多说一句话,不是我不喜欢,而是人家看不起咱这种小保安,她们虽然卖的是身,但是她们收入好的话,幸运的一个晚上就比我们保安做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放得开的小姐还直接和我跳起了贴身舞。平时我只能靠着墙角看小姐们和客人们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开心,没想到我自己也有这么一次,我忘记了我自己,和小姐们开心的舞起来。
  就在我乐不思蜀的时候,另一个保安同僚递给我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一行娟绣的字:舞跳得很好,能否赏脸到‘雅典娜’一聚?欣赏你的美女。
  ‘雅典娜’是‘天堂之门’里一个包厢的名字。进包厢的人都是有钱人,最低消费两千八,当然,喝酒点单总费用远远不止两千八。
  欣赏我的美女?呵呵,真搞笑,自称美女,真够无耻的,而且够自恋的。我看着这张纸片笑了笑,扔掉了。小姐们惊诧的看着我:“殷然!有美女请过去为何不去?”
  “我的一个月工资就是请你到包厢用最低消费都不够,我不敢去。”
  小姐们都无奈的笑笑。
  看到一个穿着学生制服露大腿 恤上几颗纽扣没系的女歌手在台上狂扭,我想到了我的两个妹妹,我当初和父亲说好,妹妹的学费我给,可是……
  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父亲喝醉后睡了,大妹已经去了学校,小妹哭着告诉我,她们两的学费,父亲到一个有钱亲戚家里借,亲戚不给,父亲在人家家门口跪了两天,亲戚碍于街坊过路的面子,给了父亲。这个亲戚当初穷得叮当响,我父亲还当官时,用自己的名来担保给那亲戚借银行贷款,后来发了起来,父亲一落马,这亲戚马上翻脸当不认识我家人。
  我挂了电话后,狠狠拍了自己两巴掌,脑袋嗡嗡的响。我坐在前台,跟服务员要了一瓶二锅头,服务员笑嘻嘻的说道:“喂!二锅头那么烈,不如我调杯‘天空之城’让你欲仙欲死!”
  “哼!有什么酒比得过二锅头的欲仙欲死!?”
  夜总会里的酒水食物,一般都会卖得比外面的贵 倍, 大于五。我闷着喝半瓶二锅头,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我是越喝越傻……看着夜总会里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落寞的笑容,那真的是笑容吗?
  一个在吧台左侧的美女深深吸引了我,其实看不见她的脸,她的长发遮住了脸,不过她吸引我的是她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项链,她付钱的时候,从普拉达包里掏出钱包,钱包里琳琅满目的银行卡,还有一叠红红的人民币,像这种有钱人,戴的戒指项链,定是奢侈品。
  我突然冒出了一种劫富济贫的冲动,抢劫她来接济我,为什么有的人那么有钱,有的人连温饱问题都难于走过?
  我需要的是两万块钱!我要两万块钱给我父亲,我不敢去想象年过五十的父亲跪在熙攘大街亲戚家门口的场面!我宁愿跪的人是我,不是他!想到这点,我真恨不得没生在这世上。那位戴着珠宝项链的美女看来心情很不好,手撑着额头,喝了不少酒。终于,她要走了……
  我要跟住她!我今晚要抢她,酒真是个壮胆的好东西。我从吧椅跳下,刚才给我纸条的保安同僚又塞了一张纸条给我,还是那娟秀的字:真的不愿意赏脸?同一位之前给你纸条的美女。
  哼!美女……老子早已经厌恶了美女!美女就像色彩斑斓的毒蛇,美女都是有毒的。拿着纸条刷刷撕掉,保安同僚惊愕的看着我,我拍了拍他肩膀:“你千万别告诉这个写纸条的女人我是这里的保安,不然人家失望。”要是那位写这张纸条的美女知道我只是‘天堂之门’的一个小保安,你觉得她会约我吗?我穿着保安制服戴着大灰帽威风凛凛在‘天堂之门’站了那么多天,又有哪位女士看过我一眼?
  跟着那位珠光宝气的女郎出了夜总会,她却不走大街,而是进了一条小巷,真是天助我也。狭窄的小巷里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昏暗的路灯照耀出的影子,又斜又长,阴森恐怖。

  我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满眼睛的东西都晃来晃去。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醉倒啊。前面的这个女郎长发披肩,身材婀娜,腿长腰细屁股圆,穿着一双血红色的高跟鞋,走路屁股一扭一扭,静夜里甚至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哥登哥登’的脚步声。我的酒立刻醒了大半,使劲一甩头,把残余的昏沉一扫而光,抖擞起精神来。
  我想我真是一个色lang,我加快脚步,当然,虽然快了,我还是尽量不出声音,蹑手蹑脚,以防被前面的那女郎发现。当我离她不远的时候,我又放慢了速度,用和她相同的匀速率前进。幸好她的脚步声很大,盖过了我的心跳和喘气声音。我开始尝试从各个角度观察那个姑娘。先是从右面探头看她的脸,很漂亮的一张脸,在昏暗路灯的映射下略微泛红,披肩长发盖住了她的左边。
  接着观察的是 部,她的 部很大,很吸引人,有种伸手过去一 的看不见的诱 ,那对大 不停上下起伏,显然喘气很快,很紧张,也许是走夜路害怕,也可能发现有我在跟踪。
  作案的地点是很重要的,首先附近不能有人,那样的话她一喊我就会被抓去枪毙,其次要黑,否则被她认出我的样子我就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人灭口要么还是被枪毙。想到枪毙,我颤抖了一下,听说国内很多个省都取消了枪决改用安乐死,不知道我省有没有取消了枪决。
  可是如果被捉到,一死了之那倒好,公判大会画个叉站在汽车上,我父亲不活活气死也要气到瘫痪。
  不过,想到被两万块钱羞辱的父亲,我毅然做出了一定要抢的决定。
  作案手段当然也很重要。我可以先一拳打晕她,然后抢钱包抢项链抢首饰?要不拿着一条什么东西勒她,把她勒晕,不过如果操作不当,那就是两条命的事情了。由于我优柔寡断想法太多,只能跟着她,不幸的是这条路越走越亮,我的胆子随之越来越小。
  突然眼前豁然开朗,人头攒动,灯红酒绿。我们走到了一个繁华的商业区。真该死!早知刚才我下手了就好了。只能继续跟着她了。
  为了不让她发现并且不跟丢了她,我尽量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我锐利的双眼穿过摩肩接踵的人群始终盯住她不放,只见她的长发在人群中飞舞飘动,美丽异常,在那一刻我的心底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悸动。
  就这样跟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路边站了一个警察。这让我吓了一跳,毛骨悚然。我紧张得要命,生怕警察看出我是一个有*犯倾向的流 。如果被他抓到,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刑法,我属于犯罪准备阶段,应按*未遂处理,根据某款某条,起码会被判刑三年到十年。抢劫未遂就更严重了。
  于是我强作镇静,并且东张西望,显得无所事事的悠闲状,可实际上我浑身都在哆嗦。靠近那个警察的时候,我头都不敢抬,妄图蒙混过关。
  “同志,站住。”警察忽然指着我说。
  “听见没有,叫你站住呢。”我假装叫住旁边一个衣着好似流 的倒霉蛋,“警察叔叔让你丫站住呢。”
  “去你妈的,叫的是你丫。”流 骂我。
  “警察同志,丫骂我,您管不管?”我说。
  “没你事儿,你走,我叫的是他。”警察执意放走了流 ,把我留下了。
  “同志,我是良民啊,您不能抓我。”我心里一哆嗦,心想完蛋了,要被枪毙了。
  “身份证拿出来。”
  “给您。您看,我是好人,这照片照得多帅啊,坏人哪有我帅。”
  “少废话,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了吗?”
  我心想难道他真的看出来我是抢劫*犯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承认,于是我装傻:“我没犯错误啊,您冤枉我了。”
  “人民警察不会冤枉人!告诉你,刚才你闯红灯了!”
  我一听终于松了一口气:“咳,不就闯一红灯吗,算什么,来来来,您抽根烟。”。
  “别跟我套雌,知道闯红灯多严重吗,万一被车撞死了你对得起党和国家养育你这么多年吗?”
  “是是是,您教育的是,以后不敢了。”
  “算了,你交罚款 块走人吧。”
  我无奈,只能掏出钱闷闷不乐地交了罚款,后来一想,没被枪毙就算我走运了,还在乎那 块钱干嘛。
  “感谢政府,我可以走了吗?这样被警察纠缠了一会,虽然没被抓起来,我的抢劫对象却不知哪去了。
  我有些落魄,无所适从,望着茫茫人海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她。所以我只能漫无目的地瞎走,也是我运气好,居然在一个街角再次看到了她飘扬的长发,可是却转瞬消失在一条黑暗的路口。
  我这时候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拼命跑上前去,一直追进那条黑暗的小路。可是路上却冷冷清清。她再次消失了。
  这次我是彻底失望了,有点一蹶不振,一股寂寞无比的感觉充满了内心。我点上一只烟,大口大口的抽吸,脑子里除了空虚就是晃来晃去的那个美女的背影。我是怎么了,是不是爱上她了?我想。为什么此时更吸引我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身上的珠宝、首饰、普拉达包包、钱包?
  就在我乱发感慨的时候,那个女郎突然出现了。她是从路边一个卖精品礼物的小商店出来的。
  她的乍然出现让我措手不及,我慌乱的扔掉烟头,她高跟鞋‘哥登哥登‘的声音在静夜里异常清晰地远去了,袅娜的背影也逐渐消失在昏暗的路上,长发依旧飞舞。
  可能她确实喝了很多酒,手里的包不是好好挂在肩上夹在手臂里,而是半跳舞的挂在手里随着整个人的走姿美妙的甩。我动手了!
  迈开大步我冲了上去,我只要抢她的包就成,她的包里起码有几千块钱的东西,抢首饰太难了,我只要一拉住她的包就马上跑,她绝对不会追到我。
  唰的一下,我跟前竟然有个人从侧边小巷冒出来先下手了,拿着女郎的包就跑!妈的!竟然还有这种事,我先盯了半天的猎物让人家先下手了!那个人已然抢到了包,夺路而逃,妈的,我就去追那个家伙,把包抢过来!那个家伙身材矮小,估计跑不过我的。
  我从女郎身边呼啸而过,听见了女郎惊慌失措的叫声:“啊!?抢包啊!——”
  那个家伙手拿着包,这条小巷跑完后,又穿过另一条小巷,他绝对没想到我是他同僚,他看着女郎手里的包成功抢走,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也算是黄雀?算个螳螂吧。
  以前我在学校,短跑一百米,二百米,四百米,中长跑,在系里鲜有敌手,这家伙第二条小巷没跑完,当即被我逼到身后,他也料到了后面有人追,突然反手一挥,我看清了手里的是匕首,还好我没逼得太近,不然肚子开口了,小样,敢杀我?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拿着刀的手往我身上一拉,一脚顺势飞出去,把他踢飞,手里的刀和包都散落在地上,我上去扯住他头发抓住他的头往地面上狠狠撞了几下!这下他全身软了,从别的小巷里,窜出来几个他的同伙,我抓起地上女郎的包就跑。

  穿过几条巷子,一边往后看一边跑,确信那些人都被我甩开后,我放慢了脚步,向前走。低下头来看手里的包,迎面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急忙操起包就要砸,可是……撞到的居然是被抢包的女郎。
  她一脸感激的从我手上拿走包包:“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抢了回来。”
  我愕然……
  待我镇定下之后,我低着头苦苦想着该不该抢,不过她好奇的盯着我,已经记住了我的样子了,我这一抢,她一去报案,被捉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真的谢谢你,我叫芝兰,你叫什么名字?”
  我抬头看她的时候,被震住了,芝兰,果真娇丽无限婀娜妩然秀如芝兰,仙女……登时一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没法好好说话了,那双明媚阳光纯真的大眼睛更是让我打劫的想法烟消云散,我全身不由控制的转身挥了挥手:“再见。”然后傻傻的走了。
  我点上一根烟,颓然往小巷出口走,没想到她还跟了上来,用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哎,你怎么了?”
  “一个女孩子家!晚上别走这种路!连这点常识你都不知道吗!?”我突然骂道。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走这里去华润商厦比较近啊!”
  “你傻啊你!你别跟着我!”
  我走出了小巷,走到了人流熙攘热热闹闹的小食街里,她拉着我的手说道:“能不能,请你吃点东西?”
  我盯住她的眼睛说道:“芝兰女士,我本身也是一个抢匪!我刚才原本是抢劫你的,但是途中却冲出来另一个抢劫的,我不是帮你追抢匪,而是我是为了你手中的这个包的!!!告诉你,不要相信外表端庄面善的人,特别是我这种人!!!”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芝兰就是这样的美女,我情不自禁的告诉了她我是抢匪,我是想让她知道,永远不要相信外表漂亮的人。
  反正我一跑,她也追不到我,再说了我为什么要跑,就算她去报警,也没有证据!
  我转身就走,她怔住,站在原地看着我。
  一阵冷风吹来,我感到无比的惆怅。“那你后来为什么又不抢了?”这姑娘真不怕死,又追了上来了。
  “看到你那一刻,之前的抢劫想法荡然无存。感到自己很残忍,甚至为自己先前的抢劫想法感到可耻,我自己也是有手有脚的男子汉,为什么就生了这么恶心的想法出来!?”
  “你为什么要抢劫?”魔鬼身材的这位女郎,不仅有天使般的脸蛋,声音更是如风铃般悦耳。
  “哼,我缺钱用。”
  “缺多少?”
  “两万!”
  “好!我去取来给你,你在这等我!”她拉住我,坚定的说道。
  “嗯,好,我在这等你。”
  “好,你等我。”她哧溜跑进了对面的银行取款机前。
  等你?当我傻啊?你一报警,我又惹来无穷尽的麻烦,谁信你会无缘无故的给一个抢你东西的抢匪钱花?我拔脚逃之夭夭。
  这晚我当班,穿着制服靠着墙,两眼茫然看着红男绿女寻欢作乐。我把帽沿压得低低的,生怕有人认出我,既怕我曾经认识的所有人,也怕我昨晚抢劫过的芝兰。
  一张纸条塞到我跟前来,我愣了一下,怎么?我这样打扮还有人给我纸条啊?却不是昨晚那保安同僚给我的,而是一只芊芊玉手,白净柔滑,我看过去,一位美丽的女人,美丽得神圣不可侵犯的女人,黑发束在高高的衣领中,多情妖冶的杏眼,精致的五官极和谐的恰到好处,淡红色闪光唇膏的*嘴唇,嘴唇上的小晶片闪闪发亮,再衬上白玉般无暇的皮肤……她的美,是一种圣洁的美,绝对有别于外面的那些小姐。
  我一阵旋晕,急忙退后几步,低着头不敢看她。
  她逼过来两步,把纸条晃到我眼前:我是美女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叫殷然?”她的声音动听而又有磁性。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回答道。
  “呵——……能不能陪我喝杯酒?”
  “对不起美女,我在上着班。”
  “那好,那我跟你们的领班说。”
  她真的跟领班说了,领班过来对我说道:“殷然,过去陪陪这位客人。”
  “领班,陪客人的事情,不都是小姐们和那帮家伙做的事情么?”我口中的那帮家伙,就是做鸭的那帮。
  “殷然!你秀逗了!像这种客人,非富即贵!在我们这里消费,一高兴起来,消费可是一万一万的给!”
  我怔住……一万一万的给?真的假的?我见过男客人给小姐们真的会几千上万的给,但是女客人给做鸭的这么多我倒是没见过。我什么都能抵挡得住,除了诱 ,对,我也是那么恶俗的家伙,很喜欢钱,很现实。
  她在‘雅典娜’包厢那,我敲门的时候,服务员开门给我,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她正坐在沙发上,食指和拇指捏住盛着红葡萄酒的高脚杯,对我笑了笑,假如她是个轻蔑或者是盛气凌人的笑容,我马上转身就走,不过她这个笑容却是很真诚。
  “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镇静地问道。
  “你来了,过来这!”明眸皓齿,巧笑嫣然。
  我局促不安的搓着手,坐到沙发的角落边。她扑哧笑笑:“过来一点嘛。”
  我挪了挪,她一站起来,坐到我旁边,挨着我,我急忙挪开一点。她不会把我当成是鸭子看待了吧。
  “服务员,你去帮我们调两杯鸡尾酒。”她对着门后的服务员说道。
  “能不能,脱掉帽子?”她幽雅的问道。
  “哦,好。”我还是抑制不住我内心的紧张和惶恐。
  “你居然是大学生?”说着,她的头转向了我,一双杏眼中满是疑惑和惊讶。
  “这……你这么全知道?”让我疑惑的是,她不仅连我名字都知道,就好像看过我的个人简历似的。
  “哦,我给了他们钱,他们都告诉了我了。”
  “你是不是觉得有钱就很了不起?!”我突然问道。
  她惊讶了一下,惊讶于我为何突然的不悦。我敢说,十个男人,有九个会爱上她惊讶的神情――修得相当得体的眉毛一弯,嘴里的舌头敏捷地从她的皓齿下滑过,然后又微笑着恢复了她特有的尊严。就象一阵微风拂过平静的湖水,带起一丝的涟旖。然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对于我来说,金钱确实是检定生存价值的唯一标准。”。
  “照你这么说,不就是只有你们富人才开心了吗?我们穷人不就很惨了?世界上大部门都是穷人,那么我们这些穷人就只能是陪着你们这些富人活在世上了?我们穷人不用玩了,死光算了,你说对吧?”
  她笑了笑:“实际上,很多人的开心都和金钱有关联的,就说现在吧,金融危机这场风暴光临后,是不是多了很多愁眉苦脸的人呢?”
  她说的这倒也是啊,我整日的愁眉苦脸不就是和金钱挣扎而产生的吗?社会的就业形势原本就不容乐观,金融危机下的就业形势更加的艰难。想我堂堂大学毕业生,搬运工洗车工……
  “你说的很对。一打开报纸,经济版就不说了,娱乐版就老是写明星的收入有多少有多少,体育版就写球星转会费多少多少,周薪多高排名第几,我们看个球嘛,谁去管你转会费多少?如果哪里塌个房子或者出个车祸什么的,又是保险公司赔多少多少。”
  “没办法,这个就是社会现实。我们来酒吧娱乐,就是为了忘掉世间一切的烦恼,忘却生老病死钱权财势。别谈这些令人费解且又伤神的事情,谈些别的。――啊呀,我好久没有和智商那么高的男人谈过话了。”她显得很开心,淡淡的开心。
  赞美别人是一门艺术,这位美女用得炉火纯青,却不知她来赞美我做什么,我除了这副身体,没有什么可以让人骗的了。

  “依我看,要让这全世界的人都开心起来,有一个办法,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再消灭所有富不起来的,最终实现共同富裕!”
  她笑了,一如春风中的桃花,又象黑夜里的精灵。我看得有些痴了。看到我的痴像,她竟偏过头来,和我面对面的对视起来,好象在研究什么……
  我很快就意识到了我的窘态,连忙将眼光移开。
  “你真是一个很帅的男孩!”她的研究终于有了答案。
  “你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我心里一直在掂量,是该说女人,还是女孩。但我还是用了女孩。
  她听到女孩,哼了一声:“女孩!?我比你可要大。”
  “那又有什么关系,你真的很年轻呵!你的躯壳妩媚妖艳,却带着少女淡淡的青春气息,你的眉宇间,若隐若现少女的忧郁。”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桃花又盛开了――我的心花也开了……
  “我叫莎织。”
  “傻子?”
  “草字头的莎,织布的织。”
  “你的名字跟你的人一样美,我叫殷然。”
  人与人的相识就这样简单。
  那天夜里,她和我一直坐到凌晨两点。酒喝了许多,烟也抽了许多,话也聊了许多。当然,她真的给我钱了,不过我没要。我们的话题一直就局限于大学的生活和趣事。关于她的身世,我一无所知。
  以后,她每隔一两天就要来‘天堂之门’一次,依然是‘雅典娜’,而聊天的对象总是我。

  小姐们一直在拿这事调侃我,都说我傍了一个富婆,而那群小鸭子们对我的怨气越来越大。
  从小姐们的口中,我渐渐知道了有关她的一些身世。有时候甚至幻想她能做我的姐姐,而至于男女之间的另一种关系,我做梦都没有想过。
  从那以后,每一天上班,我都是兴致勃勃的,男人都是无法拒绝美丽的女子,俗话说,试金用火,试女人用金,试男人用女人。莎织甚至成了我的性幻想对象,每一天都期望着她的到来。但我知道,和她是不现实的,我们做做朋友也好,能与她聊聊天,我也满足了。……
  人都是虚荣的,何况我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漂亮男人,而且是一个没有钱但有雄心的男人。和莎织在包厢里聊天,我会忘了世间的一切愁苦,抛弃一切不快。
  莎织三年前,艺术系毕业后就直接嫁给了一个澳门的富商。六十多岁的富商老公可能由于太不爱惜身体,莎织嫁给他后,没有一年就一命呜呼,甩下娇qi和几千万人民币。从此,都市夜里霓虹灯下多了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许多高级酒吧夜总会多了一位买醉的少妇,鸭子们又多了一个生意上的目标。而她却看中了我,一个不起眼的小保安。
  因为莎织,其他的保安同僚和鸭子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都和别人这么格格不入。保安队长走过我跟前故意撞了我一下:“站直点!”
  我这不是站直了吗?为什么其他保安同僚可以到处乱晃,而我就不能?更可气的是,接着路过的一位保安同僚故意踩了我的脚,我嘟囔着退后一步,他马上咄咄逼人指着我:“你骂我?”
  “我没骂!我只是问候你家人!”
  “好!你很有种,你等着瞧!下班后见。”
  说完他邪恶的笑了笑走开了。
  妈的!这群王八蛋!每天晚上莎织来的时候,虽然我还是在上班,但领班知道因为我,莎织来的次数明显地多了,所以也就没什么意见,‘雅典娜’可是‘天堂之门’最贵的包厢之一了――相反还极力地鼓励我去‘好好玩’。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淫亵的笑。
  同事们,尤其是小姐们常拿我开玩笑,说我傍了一个富婆,而且是一个美丽的富婆
  ――我很有福气。比她们有福气,其实聪明的女人,当小姐也能当到很高的境界的,有些小姐利用自己的脑袋和口才,加上身材,把一些来‘天堂之门’的老板弄得心花怒放喜气洋洋,这样的小姐很快就会升级为er奶和情fu了。
  但其他的保安却有些不平衡――“她一次给你多少啊?小心肾亏!”然后是一阵讥笑。我从心眼里就瞧不起他们,对此一笑了之――因为我知道,让他们讨些嘴上优势可以让我少很多的麻烦――那群鸭子们才是对我恨之入骨,就象小姐们看到比自己有魅力的竞争对手一样。我甚至听闻,他们要找人阉了我――我倒是没有一点怕的意思。这个保安队长,估计收了鸭子们的钱吧?
  我愤愤的看着他的背影。却不知,我跟前站了一位美女,提着包斜着头,仔细的端详着我,她美丽的长发诡异的随着劲爆的音乐震动而飘舞,异常的漂亮,娇丽无限秀若芝兰。
  正是那位我要抢劫的对象,芝兰。
  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急忙压低帽舌,钻到人海中,然后到另一角落的柱子边站着。芝兰在人群中挤着四处张望找我,我绕着她转,利用柱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那么急于找我,不会是要报警抓我吧?她一报警,我的麻烦就大了。她应该还没有认出我来,不然她应该拉住我了,只是在怀疑是不是我。
  我继续和芝兰玩着捉迷藏,可就是死死盯住她时,却又见到她的长发在人群中飞舞,我一震,竟然木立原地,不知所想。
  “喂!”跟前的女人吓了我一大跳。
  “芝……芝兰……我不是不是……”我颤抖着。
  “那位美女,可是你的什么人?”眼前的人不是芝兰,是莎织……
  “她……她是我的……同学。”
  “同学?”莎织一副信不过的样子。
  “是的,是同学,我怕同学们见到我这副保安的模样,丢不起这人。”我撒谎道。
  芝兰绕过来,我慌忙拉着莎织走往包厢,进了‘雅典娜’。进去后我透着门上的小玻璃窗往外看,还好,她没找到我,不然她报警了的话,麻烦缠身了。
  “干嘛这么紧张?”莎织笑道。“我看,八成是你以前的女友吧。”
  “不是,真的不是。因为,我好怕大学的同学知道我在夜总会做保安,我怕人家看不起我。在人家前面,我总会从心底产生一种自卑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要吞噬掉我整个人。”
  说芝兰是我的同学当然是骗她,但是自卑感觉这段话的确是我心中所想。
  “哼!我给你二三十万,瞧你同学还敢看不起你!?”莎织说道。
  我愕然,接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开张支票给你。”
  “别!我虽然需要钱,但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假如我收了你的钱,我们还是朋友吗?我和那些一心傍富婆的鸭子又有什么区别!你也忒瞧不起我了。”其实站在她面前,已经让我感受到无比的自卑。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见你老是一副木然而且仇深似海的样子。其实,你笑起来很阳光很健康,为什么不多笑一些?用笑容去面对人生,你的人生总会为你的笑容而改变的。”她朝我点了点头。
  “笑容?咱们立场换一下,你是我的话,不哭已经很坚强了。”
  “你还是说到了有关金钱的话题。”
  “我也奇怪,你老是这么乱花钱,就算你有金山银山,迟早会被你搬空的!”我对莎织说道。
  莎织站起来走向门口:“你随我来!我要教你一些东西。”我跟她出去了,她边走边打电话,约了好多人。
  出了‘天堂之门’,她说道:“知道哪里有赌chang吗?”
  我回答道:“这里每家酒店,夜总会,夜店,全部都开设有赌chang。”
  “你们‘天堂之门’的赌chang,已经把我拉入黑名单,不给我进去赌了。所以,咱去别的地方。”
  我惊讶了:“你还沉迷赌博啊?那么,赌chang为什么拉黑你?”
  “老是赢钱,所以他们就把我拉黑了。”
  我摇着头:“我不信。”。
  大家看的舒服麻烦给楼主点个赞,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右手灵异】继续阅读,回复91418,从“第31章 女富婆的奢靡生活”开始阅读
  在著名的鸿翔五星级酒店门口,莎织约的人十分钟后到了,六个全都是年轻人,而且好像都是她手下似的。她吩咐了一番,这些人鱼贯分散而入,莎织带着我进ru酒店的地下赌chang,赌chang很高级,高级得让人咋舌。进ru赌chang并不是很容易,层层安保,还有很多的摄像头,金属探测仪。
  莎织走到一个赌桌上,赌桌上已经有了八个人,而其中的六个,竟然是刚才莎织叫来的手下,我惊讶了,难道莎织和自己手下赌钱?
  莎织轻轻对我说道:“这桌的规矩是每人拿出来五十万,输光才能退场,也就是说,其中一个幸运儿,能赢完全桌的人。”
  桌子上每人的面前果然放着一堆钱,看着这些钱,我总认为这些钱都是一堆纸而已,起码在这些人眼中看来,这堆纸好像一点都不值钱似的。但是这些纸的意义,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在电影中见到的场景,如今真真实实见了一次,我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其中的奥秘,看着莎织玩。赌桌上连着莎织的六个手下,还有另外两个人,一共是九个人,而莎织的这些手下,都装着不认识般,还很会耍技巧的假装输给莎织,玩这些手段的时候都是很严肃的,谁也看不出来有猫腻,时间慢慢过去,最后,莎织带来的六个人的钱全部输给了莎织,一个接一个懊恼的起身走人,只剩下莎织和另外那两个人,莎织看着那两个老板,笑了笑,娇滴滴的说道:“两位老板……不如我坐庄,你们俩不如全押了吧,一把一把来,太浪费时间了哦~~。”

  莎织的面前,有三百多万,那两位老板,每人面前剩下几十万,都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一输就要输光,莎织就算是输,也输不到一半,也就是说,莎织有几次博的机会,而那两位老板,只有一人一次。莎织嗲声嗲气说道:“两位老板~~不如这样,我输光后,今晚陪着两位老板去开心,好不好?”
  那两位老板看着莎织,估计都动了心。莎织当时被澳门的那个大老板看上,想来也很简单,就是她有着先天无可比拟的美,就是佛祖见了也要动心。
  两位老板点了点头,莎织又说道:“把这些牌打散,我们一人拿一张,A最大, 最小,谁的牌大谁就赢。”
  牌的服务生把牌打散,三个人一人拿了一张牌,那两个老板颤抖着手,莎织媚笑着,把牌一翻开,不是很大的牌,一张红桃十,我郁闷了,叹了口气……
  莎织对我说道:“殷然,无论何时,都要保持一副笑容,笑容会让你自己自信,让敌人害怕,让别人猜不透你心中所想,让幸运垂青,让烦恼退后。来,笑一个!”
  “我笑不出来,这么紧张的时候。”我虽然这么说,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我见过的最难看的笑容。”她推了一下我的头。
  两个大老板前后大叹一声,他们两手中的牌,加起来都大不过十。愤然甩袖离席……
  从赌chang出来,我的心还飘在云里雾中,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就这么半个多钟头,莎织就有了一百万,给了那几个手下一人两万块钱打赏……
  “你以后跟我吧。”
  她说道。
  “我先考虑考虑。”我不知她是做什么的,还有这样的手下,估计也和好人沾不上边的。没看清楚之前,我可不敢贸然踩进去,一步错步步错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走吧,咱接着回去‘雅典娜’喝酒。”
  在‘雅典娜’,莎织绘声绘色的教我做人的大道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大道理,但是她刚才赌博的那一手,已经足以让我甘拜为师。
  “我的财富,是我的丈夫给我的,我的丈夫自幼父母双亡,举目无亲,小时偷渡到澳门,从一个小混混做到了赌chang的老板。拿着一手烂得不能再烂的逆境烂牌打到了最好的牌,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也正是最让人欣赏他的地方。人生就是一场赌博,要赌赢,靠三样东西,运,气,势。不好意思,说这个有些深奥,我只是叫你,自信一点,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明白吗?你要学会勇敢的面对人生道路上的荆棘坎坷!女性需要优异的信心,甚于基于道理的信心,男性需要严肃的信心,甚于优异的信心。球贝尔说的。”
  说的是啊。
  “莎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交朋友?”
  “拒绝我的邀请,我第一次碰到。不甘心,能和我交朋友的人,你是第一个。我把别人当朋友看,你也是唯一一个。”
  “莎织,我只是一个小保安,和你交朋友,我自知不配。而且我们贫富差距巨da,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也没有共同语言,你还是直直说你的目的吧。”
  我不是喝了酒说醉话,而是趁着酒精发作时问清楚。
  “殷然,我老实和你说吧。凭什么只能有钱的男人玩弄女人?男人有性~欲,情~欲,难道我们女人便没有么?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大多从心里表现出*裸的性~渴望,哼哼。这种感觉,我也有,看到帅气身材好中意的男子,我一样想要得到手。我一样会有强烈的欲望。你看外面那些鸭子,不伦不类,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半跪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说着连他们自己都嫌恶心的讨好话,让富婆把钱塞进他们皮带头里。那种男人不是我想要的!”对,这就是莎织接近我心里的真正所想,正如毛 说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样,都一样是人,都有欲望,都有渴望,不仅仅是金钱,还有爱情,情~欲等。
  “你喜欢我么?”莎织是一个非常会使用肢体语言的女人,她的手轻轻的在我脖子里挠,xiong~部往我身上蹭,我的欲~火腾一下就燃了起来。
  “莎织,我喝得有点多,想吐……”我逃出了‘雅典娜’。我承认我对这样的妖精免疫力是非常弱的,或许我并没有爱过她,但我还是非常强烈的希望得到她的身体,像我这样年龄的男人都差不多,况且还是一个已经N个月没碰过女人的男人。
  我也幻想如何剥掉她的衣服,她赤身是多美的身体。
  可我不想让她把我当成鸭子看,那太恶心。
  那晚保安队长警告了我一声后,我小心翼翼的提防,在酒吧是安排有集体宿舍的,那晚我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放进被窝里。一点……两点……没事,我睡着了,也就睡着了半个钟头后,宿舍门被踢开,一群人冲了进来,拳脚相加落在裹着我的被子上,一人叫道:“你们有病啊!掀开被子打!!!”
  被子掀开的时候,他们看见我的手上拿着一把长长的尖刀站起来,哗的一下,一些人鱼贯破门而出。我那把刀驾到保安队长脖子上:“跑啊!你怎么不跑啊!!!”
  保安队长却一脸沉静:“有种扔了刀?”
  “队长,你当我傻啊!!!”我一拳砸在他眼角上,他晃了两晃,倒下了。“队长,我用刀,你们用手,是不是很不公平?――那么,我一个人,你们一群人,你们又公平不公平!?”
  “有种你扔了刀,单挑!一次过!!!无论谁赢谁输,一次过!”他叫道。
  单挑的结果很出乎意料,这个进保安学校学了三年格斗,被学校送到嵩山少林寺学了一年武术的队长,经不住我拳头的重击,当我抓着他头发狠狠把他的头往墙上撞时,如果不是有人拉开,估计他也活不过那晚……
  他们都出去了的时候,同宿舍的舍友赞叹道:“你好猛啊。”这个家伙是个端盘子上食物的服务生,平时也是被那群保安欺负怕了的家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出来社会闯荡,太软弱了不行,太强硬了也不行,过刚则易断,过柔则是懦夫。必须得刚柔并济。”
  ……
  第二个晚上,莎织带着一帮的朋友来到了‘雅典娜’,也叫了我,我原本不想去,毕竟她那些朋友和她一样,衣着光鲜配饰华丽,我们往他们身边一站,衬托出了这个社会的美丽,完美的诠释了世间高低贵贱之分。可是害怕看到我抢劫过的那个女人,芝兰,那个女人的眼睛,分明写着狡猾,再怎么美丽也掩饰不了她眼睛中闪烁出的狡猾,她找我,一定有目的,但是不是想要抓我,我也不清楚,不过最好还是躲得远一些吧。
  换了衣服,我走进了‘雅典娜’。里面有三女四男,都是衣着光鲜的有钱人,至少表
  面上看着是这样。
  莎织介绍道:“我朋友,殷然。”
  两个男的起身恭敬的笑道:“您好您好。”我点头微笑礼貌的表示一下。
  莎织对我冷笑了一声:“昨晚,悄无声息的逃了,你很有性格啊!”
  昨晚的确ting失礼的,那时心里乱糟糟,只觉得如果跟她这样做了那事,的确和鸭子没有区别。
  “知不知道我叫你做什么?”莎织问道。
  我摇摇头。
  莎织低头说道:“你看吧,这些男人,个个都仪表堂堂身世非凡,众是多高贵也都愿意臣服在我膝下。――你先别走啊!”我起身就走,她拉住了我。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跟他们不就成了,让我来这儿不就是想炫耀你的魅力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心里就很乱,一团麻似的。我是想炫耀我的魅力,想让你知道你是多么的不知好歹,不过,我让你过来,是想给你学学一些人生中有必要学的东西,这对你的将来有帮助,你懂吗?你那么聪明样子那么出众,如果你会变通一下,你的人生不应该是这么落魄的。”莎织没等我回话,转头和那些人聊了起来。
  几个男的都不是一般人物,有一个是银行的高级领导,有一个是富二代,有一个是官爷的*,另一个是做啥的就不知道了,总之非富即贵,几个女的倒像是er奶,莎织和他们谈起了生意,让两个朋友出面,从银行借钱。
  那位银行的领导正思索,莎织的两个朋友,男的,一发话,银行领导急忙点头称好,莎织拿着一张支票悄悄塞给那位领导。接着一群人又喝了很多酒,莎织转头低声问我道:“知道为什么跟银行借钱吗?”
  “我不知道,你那么有钱。”
  “笨蛋,用别人的钱来赚钱的人才是聪明人。来,喝酒!”
  她倒是很高兴,我闷闷不乐,看到别人一掷千金的豪爽,心里真的不是滋味,俺这种一个月千把块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够他们随口说出的一部车子。
  一个er奶轻声对身旁一男的说道:“‘天堂之门’真的不错,做鸭的都那么帅。”目光瞥向我,虽然她已经很轻声了,但我还是听见了,我拿起杯子继续喝着酒,装着若无其事。
  男的轻声说道:“怎么?你也想包他啊?我看今晚莎织都包他全钟了吧。”
  接下去的声音很小了,我听不见了,过了一会儿,男的对我摆摆手:“小朋友,过来这里一下。”
  “干什么?”我问道。
  “没事,想和你干一杯酒。”
  我走过去,他敬了我一杯酒:“你一个钟多少钱?”
  当时真想拍一巴掌给他,我转身:“莎织,我有事,出去一下。”

  “怎么了?别啊!过来陪我喝酒。”莎织有点醉眼迷离。
  听到这话,更是让人感到侮辱:“我还有事!”
  “什么事啊!?”
  我出来,出来后看见对面包厢一做鸭的正在和一个富婆调……情,富婆把钱塞进男的皮带里,堕luo的不是做鸡鸭的,而是有钱人堕luo了。
  坐在吧台前角落喝着酒,领班淫……笑着问道:“殷然,那么有钱的富婆看上你,你这辈子不愁了,还是那么漂亮,真让我羡慕。”
  “……”
  钱钱钱……,我现在看到了漂亮女人,首先拍拍口袋,然后就沮丧的转身了。我想跟女人e爱情爱情,女人先说条件showmemoneymoney。
  我发呆着,看酒保给角落那头一女子拿了好几杯‘伏特加的温柔’,那女子靠在墙角,显然醉得一塌糊涂,有点眼熟,我走近仔细看了看,很眼熟!是林夕。真是有缘啊,还说一辈子都不愿意相见。
  领班对我说道:“殷然,正巧,把这位客人扶到外面去。”
  扶着喝醉的客人到外面大厅去坐,其实是怕客人影响到吧台前的生意,但是我一点也不想碰这个该死的女人:“领班,等下她自己会走出去。”
  “我叫你扶她出去!”主管厉声命令道。
  “哦。”我急忙点头。
  扶着跟我一样高的林夕,很熟悉的香味传来,让我想到了与她的那夜。
  林魔女已经不省人事,也不知有什么想不开的,那么有钱还那么多烦恼?没有杀气的她真的是美若天仙,尽管隔着眼镜,整张脸依旧灿若明月,微抬俏脸,真的是*夺魄,姿柔容丽,‘天堂之门’最漂亮的小姐小美也可算是个出挑的了,但站在林魔女身边,无形黯淡了三分。林夕微启朱唇说道:“能不能,带我回家。”
  这一声问得我三魂去了六魄,心如鹿撞。带她回家,回我那去吗?回我那去销……魂吗?她这是怎么了?我把她扶到门口,她推开我,拿着包包翻着,拿出几百块钱塞给我:“谢……谢你,我家住在……”没说完她脚一软,我急忙扶住了她,原来她是要我送她回她家,还以为让我带回我家……
  我扶着她上了的士,我原不想多事,可是她这个样子,能回家吗?跟着要钻进的士,身后一个声音:“殷然!”
  恰好莎织从包厢出来找我,一直都在跟着我。莎织冷冷说道:“还道你多高风亮节,莫非,她给的钱比我给的多!?”
  听到这话,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冷了,我也没回答她,让司机开走了。
  林夕靠在车窗上,衣服最上面的扣子故意不扣,露出xiong前险峰小半勾人,那深深的xiong……沟中,多引人入胜,我的欲望一下子被她激荡起来,我突然感到自己很无耻,此刻居然多么的希望能再次埋醉在她的温柔乡里。

  去过她家,轻车熟路,把她扶了上去,在她家门口我就郁闷了:刷了门卡还要密码……
  我唤了林夕几声,她也没有反应,想想她平日的嚣张跋扈,俗话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是在对自己残忍吗?我送她回家做什么?把她扔在家门口,转身走人,进了电梯,却又有点于心不忍,一晚夫妻,她还曾经有过我的骨肉……提到这个我就恼火。
  不过我还是折回来了,买了一瓶水拍在她脸上,让她能清醒一些,貌似没用,依旧沉醉。难道……又要去开f?开f扔她在酒店就成了。
  我扶起她时,门开了,王总!!!?
  “你这是做什么!?”王总厉声问道。
  “王……王总,我在……酒吧巧遇……林魔……不是,巧遇林总监。恰好她那时……已经酩酊大醉,我就,我就……”我心怀鬼胎,说话都不自然了。要是和林魔女的那档子事让王华山知道,我还不给他灭了啊!?自己公司的搬运工动了自己的女人,这成什么?
  “顺便吧。”
  我扶着林夕进去,往沙发上一放,转身就逃。王总追了出来:“殷然!”
  “什么……事啊王总。”
  “这就走了?”王总的语气尽管已经很温柔,但是呢?
  “对,我……还有点事。”
  王总慢慢走向我,我看着他那张喜怒从不形于色的脸,心扑通扑通的跳,肯定是那个事情,不然他还有什么能与我意犹未尽?
  “既然有事,那我们改日再谈,你留个你联系方式给我。”
  王总掏出手机,等着我说号码。
  改日再谈?找我能谈什么?谈人生?谈理想?我是十分的不乐意给他号码,可却又没有办法,当初进公司,什么资料没写啊。
  从林夕家小区出来,我整个人都焉了,不过,该来的都是会来的。林夕和王华山到底什么关系?两年没有过夜……生活,那是什么情侣?那还算是情侣吗?就算我和林夕睡过,我靠,怎么也只算是我和林夕之间的事情,不关别人的事啊。我怕王华山做什么?但是,麻烦是免不了了。
  我多想要莎织那钱,我多想拿她两万给父亲还钱。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我不敢向莎织开口,并不是我的脸皮不够厚,除了我不想让她看不起之外,我也不太愿意和莎织打交道,‘天堂之门’曾经有一个做鸭的,和莎织有过肉体生意,鸭子好不容易搭上这么一个富婆,不舍得松手,就自作聪明的找人*了自己和莎织ML的照片,莎织踢飞该鸭子后,此人竟然用照片来威胁莎织,说如果莎织不给他五十万分手费,这些照片,就邮寄到莎织父母那儿去。结果那鸭子很惨,被人剁了三根手指。
  看来,莎织和我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少惹为妙,莎织一心想让我跟她,其实就是看上了我这副皮囊,就像是有钱的男人看上餐厅女服务员一样。要我陪她逍遥一些日子,然后踢飞,我得到了钱,她得到了开心……
  这种*裸的交易,我也曾心动过,那么美的女孩,那么有钱的美女,陪她一段时间就有几十万,少奋斗了好多年,谁不动心呢?可是说实在的,这有钱人的脑子比没钱的人是始终要聪明很多的,他们的钱又岂是那么容易拿的吗?莎织绝非善类,这也是我不愿应承她的原因之一。

  可是她却认真的,一副不把我弄到手就决不罢休的可笑样子,这更让我感到耻辱。如果当初与她坐在包厢,是虚荣心作怪让我开心,那么现在,是羞耻心让我觉得自己可悲了。
  "哟……大山的子孙哟
  爱太阳喽,太阳那个爱着哟,山里的人哟……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水路九连环
  这里的山歌排对排,这里的山歌串对串……”
  莎织在唱着歌,山路十八弯,她的声音很动人,声线很优美。
  “你猜我是哪个民族的……?殷帅哥,想些啥?”她靠过来,食指轻轻扫过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这更让我感到愤怒,简直就像是古代公子哥调xi街头良家妇女的典型动作。
  “莎织,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坐在一起喝酒……”我颓然说道。
  “为乜?……?我中意你咯。”莎织在珠海深圳呆了几年,精通粤语,每次说话自然的冒出粤语。
  “莎织,我们以后还是不见了。”我盯着她说道。
  “为什么?”
  “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把我当成吃软饭的,我每来‘雅典娜’陪你一次,羞耻感就加多一分。我的同事都看不起我,我在他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我们到此为止,以后我好好工作,你也别打扰我了!”
  我是很认真的说话的,她却咯咯笑起来,轻轻摆弄垂在美目侧边的秀发:“你舍得我么?”。
  32
  我的确不舍得,毕竟,她是美女啊,男人都一样,都喜欢美女,就连那个我恨之入骨的林夕,我也一样舍不得。甚至有时很傻的觉得,能看这么漂亮的女孩都是一种幸福。蒙古成吉思汗当年铁骑踩灭大宋,纵马踏过中亚东欧,说什么让太阳照到的地方、雄鹰飞过的土地下都成为蒙古人的草原,可是蒙古人有没有开发管理过侵略来的土地呢?其实蒙古人战争的目标很明确,抢钱,抢粮,抢女人。
  我也一样,喜欢钱,喜欢美女。无论是容貌姣美绝伦的林夕,端庄雅致的白洁,气质不凡的莎织……
  不过我好像和她们都差了几个档次,站在她们每个人面前我都会局促不安,更别说奢望的去手挽着手上街购物吃饭了。
  莎织举起酒杯:“殷然,你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么?”
  “赌chang!”我是猜的,就算不是赌chang,也必然做一些与赌有关的事业,但是在澳门合法的做,还是在内地暗箱操作,我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是做赌的。我想和你谈谈我的身世,想听吗?”
  “你说。”
  “我出生于一个少数民族穷苦偏僻的小屯,与世隔绝,路都不通,只能步行,屯子里有十一户人家,靠种田种菜放牛为生,网民每年都评最美十大村庄,假如有十大最穷村庄评选,我的出生地应该能昂然ting进前十。
  我们小孩子读小学,每天要走来回崎岖山路,翻越两座山去一个小村庄学校,每年风里来雨里去,七八岁的小孩子每天翻越两座山,以前小时不知道苦,现在想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苦。”
  “读完小学,就要转去小镇读初中,村里每户家庭条件都不行,就辍学了,在家务农,我也是这样,后来慢慢的长大,几年前,国家搞了个村村通工程,就是通电通路通电话,我们小屯地理位置特殊,打通公路的代价太大,没有通路。但通了电,就有了电视,看到电视上城市里的高楼大厦,城市里男女青年的漂亮衣裳,我被震撼了,没有电视之前,我以为,城市也就像乡里和镇上一样,不就是比镇大而已。”
  “后来我就一直琢磨一个问题,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我们小屯子里的人一样做一辈子的碌碌蝼蚁,小病就忍,大病也忍,直到不行才给村民抬去乡里卫生院,接着没钱去大医院,活活病死,然后做几天的法事,就埋了。寂寂空谷,寞寞荒山,死后任由蚁食虫侵。我不愿和他们一样,没有思想没有目标,活在世上就为了吃一口饭。我想开了,接着偷了家里仅有的三千块钱,留了一封信给父母,跑了。”
  莎织有些哽咽了。“来到城市之前,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什么苦我不能吃呢?但是在城市里,你能吃苦就代表你能好好活下去了吗?答案是否定的。
  我先是做了一家小面条店的服务员,但是一个月六百块钱,实在……让我不能满意。在旁人的介绍下,去了酒店做服务员,薪水是一千包吃住,又认识了一个帅气的前台接待男孩,他对我很好,我已经满足。”
  莎织浅酌一口酒,继续道:“确定恋爱关系一段时间后,他说他不愿意只想和我牵手。我点头说如果我给了你你必须娶我,他说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晚上,这个男孩,把我带去了开f,我以为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是我和他之间的那事,他给我喝了一杯茶,我便不醒人事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抱着我睡的男人却是一个肥硕的光头中年男子……我男友卖了我的初ye。我报了警,那个中年男子仓皇而逃,我男友收了中年男子的五千块钱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传遍我打工的酒店,我没脸做人,换了另一个城市生存。”
  “在另一个城市我做得更差了,还是做酒店,不过是扫地的。那时的生活如同一张桌布,上面放满了杯具(悲剧)和餐具(惨剧)。在大街上看到穿着漂亮衣裳拎着美丽皮包的年轻女子,我一直在想,她们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呢?一次机缘巧合,让我看到了城市里一些女子在酒店轻松挣钱的办法,对,就是卖身。我用我全部的积蓄换成漂亮衣裳,戴上首饰,做了头发,抹着高级化妆品。褪尽村姑模样,镀上靓丽做了陪酒小姐,我容貌出众,很快就在酒店里有了一点小名气。”

  “那时我的收入已经很不错,比现在所谓的什么白领金领都要高很多,可是,看到老板们身旁来去相随的情ren,我才真正知道了有钱的涵义。动辄送车送房,包包没有三五千都嫌丢人……我就琢磨着如何傍上大款,可大款们却也不太乐意包我,不过是逢场过戏。我思索了好久,才发现,那些有钱男人不是不喜欢我的身体我的容颜,而是我的内涵实在欠缺,乡下野妹子俗里俗气加上风尘女子的庸俗,就算是美赛西施,我看也未必有有钱男人愿意拜倒在我裙下。空姐和饭店接待小姐一样是服务小姐,可空姐是高级服务员,同样道理,陪酒小姐和富商情ren同样是小姐,都是卖身的,后者却是高级小姐,除了卖身,还多了一份叫做气质的东西。后来,我就报了艺术学院,学歌舞,学文化,白天上课晚上陪酒,偶尔参加一些有点层次的活动,去看书展会,去听听歌剧。功夫不负有心人,大老板们纷纷要出钱包我养我,可我对于这些男人不太感冒,不是我眼光高?是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买我初ye那个肥硕男子的影子。我觉得恶心。”
  “提高自身的修养素质,一直在等着机会,终于有一天,在我们艺术学院组织演唱比赛,我得到了第一名,学校恰好要参加市里组织的一个晚会,就带了我去,我一曲‘山路十八弯’惊动全场,后来,在场的一个澳门富商让他的秘书给了我名片让我联系他。
  他当然不知道我是红尘女的事,一直到死,还以为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校园清纯大学生。他病重走后,留给我一大笔钱,我将一部分钱给了父母,给整个小屯子盖起了小平房,打通了路。我要接我父母出来,可是父母死活不肯,不愿意离开大山。”
  “以前做小姐,低人一等,卑躬屈膝,男人有钱就找小jie,女人有钱为什么不可以找男人?我到处找男人,弥补了我曾经的羞辱。尽管我有这么多钱,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愿意停歇,我害怕了贫穷,我 惯了大手大脚,我不要坐吃山空。所以我也用我在我澳门先生身上学的东西,开赌chang!有人说,开赌chang是印钞票,其实,开赌chang比印钞票还来快一些。”
  我插话道:“这可是犯法的!”
  “犯法?就算我不去做,自然也有人做!人有多大胆钱有多大产,这个道理殷然你不会不知道吧?再说了,我安排妥当,就连替死鬼都安排好了,给某个人几十万安家费扛着ding风的旗,警察如果真的破了赌chang,进监狱透过铁栅栏看明月的也不会是我。赌chang的钱,全是我通过手段从银行贷款出来的,假如赚,不用三个月我还完成本,假如赌chang被警察灭了银行追债,我一上飞机同样可以在地球上逍遥。”
  我是彻底服了……
  停了半晌后,我好奇问道:“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捅出去吗?”
  “殷然,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以前我卖身求荣,如今我买身*,骄奢淫逸,堕luo放纵。
  我讨厌看人的脸,每张脸都写着虚伪,我被骗很多次,早已学会观人眼知人心。每次我去不同的夜店买醉,男人们都是那么的虚假,不是为了我的钱就是看上我的身体,每个人都假装翩翩君子。修养的艺术,其实就是说谎的艺术。说金钱是罪恶,都在捞;说美女是祸水,都想要;说高处不胜寒,都在爬;说烟酒伤身体,都不戒。而鸭子们呢,口蜜腹剑,更加可恶。第一次见到你,我见你在跳舞,高大帅气,以为你是做那行的,叫你来陪我喝酒,你拒绝了,后来我又邀请你,你又拒绝了,我不否认我一开始就怀着想和你交易的目的找你。再后来真的见到了你,让我意想不到的你竟然只是个小保安,可在你脸上,我看到了我们小屯子里乡亲们的朴实真诚,还有你那点不屈于世的傲然骨气,你也很聪明。我突然很想和你在一起,彼此相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教你一些东西,与你一起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我不要求你只有我一个女朋友,你可以爱你所爱。但我绝不会背叛你。殷然,答应我吧,我有时候,真的很孤独无助。”莎织是非常认真的看着我说的。
  我讶异于她的经历,我以为我过得很惨,可是跟前的莎织,亮丽动人,时尚奢华,肤色*手如白玉,难以相信她会有这样的经历。更难以让人相信的是,她竟然从一个乡姑蜕变成潮女的过程。当然,这是她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我已经不再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可是她那双真诚的眼睛让我难以抵挡,我想了我自己的未来,一片茫然,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我行驶的船根本看不到桥头在哪里。
  就像莎织说的,给一人几十万让一人ding风前行,就算被抓去枪毙,起码也给家里留了一笔钱啊!像我这种出身的人,难不成还去奢望几百万吗?我不是没有高远的目标,目标是有,但我只是比较现实一些,有百万千万甚至上亿故事的人,只会在少数的几分之几人群中出现。胡润榜调查,全国有八十二点五万个千万富翁和五点一万个亿万富翁。每一万人中有六个千万富翁。万分之六?这是什么概念?或许百万富人有多一些,可现在也没轮到咱,轮到咱上了百万,估计那时全国一万人中至少有六千个千万富翁了。
  莎织说的能是真的么?我是要相信她吗?我正在思考,她接了个电话,到卫生间聊电话去了,KTV包厢的歌曲停了,我听见了莎织聊电话的声音:“系‘天堂之门’度……系啊……系召鸭啊……咯咯咯咯……唔系上次个个,换?啦……系靓仔,比金城武有过之而无不及……带巨出去俾你鉴赏鉴赏?……得,点唔得啊……得闲先啦,你来湖平再讲啦……系甘啦,而家我要同我金城武哥哥倾竭啦……”(广东白话:在‘天堂之门’这里……是啊……是找鸭啊……(淫——dang的笑声)……不是上次那个,换了啦……是帅哥,比金城武有过之而无不及……带他出去给你鉴赏鉴赏?……行,怎么不行啊……有空再带啦,你来湖平了再说啦……先这样了,我现在要和我金城武哥哥聊天聊天啦……)
  莎织走出卫生间,我就站在她跟前,怒视着她说道:“你当我是鸭!?”
  莎织面露尴尬之色解释道:“殷然,我一个朋友,只是随便聊聊……我说的这些话,只是一些客套的……”
  “客套?你当我傻的!?你当我二百五!?如果你想找鸭,外面多的是,别编一些鬼话来赚取可怜!”我怒不可遏,摔门而出!该死的女人,当我是鸭子!玩钓鱼啊!?很好玩是吧!?
  “殷然,我没有骗你!我没有编鬼话来赚取你的可怜,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想和你做番事业,也是真心话!”她追出来拉住我。

  “做一番事业?在chuang上做出来的吧?莎织,你够了你!”这个世界的虚伪让人感到寒心,我推开了她。她的眼泪却突然的从靓丽的眼里滑落。我更火了:“你还会演戏!?莎织,这个世界上,愿意跪倒在你脚下的男人多的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这样,再见。”
  她涂着的殷红口红的嘴唇颤抖了:“我第一次和别人说起我的故事,第一次敞开心扉说了出来,我只不过被压抑太久了,说出来会舒服一些。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莎织梨花带雨的样子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悯,有种冲动想要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抚mo她的秀发安慰她,在她耳边厮磨谈情说爱。可我忍住了,转身走了,五彩缤纷一束一束彩光分割交错,我的心也被割开了,割了好多刀,让我疼得想哭。为情?好像不是。为莎织眼里做鸭的我?好像不是。为莎织的眼泪?好像都不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生气什么。
  我到更衣室,穿上保安制服,放在更衣室衣物柜里的手机有好多个未接来电,前三个是王华山,后十几个是林夕的。妈的!莫非,我和他的情ren,也就是和林夕的事,真的被他发现了?得罪了这些贵人,就是你有九条命,也全给你玩完。心乱如麻,也没敢回电话给他们,索性关掉手机。
  穿着保安制服,坐在吧台前喝酒,自己真有够酷的,别的同僚正在认真的绕场巡视,自己烦闷的坐在吧台饮酒,看着这些红男绿女虚伪的欢乐。
  别有一番情调。莎织没走,脸上带着刚哭过的泪的痕迹,难道是真的哭?那才好呐,谁让她这么可恶。
  “我们,回‘雅典娜’去说话,好吗?”她轻轻祈使的声音令我心醉。
  我心是醉了,可嘴没醉:“小姐,对不起,我还要工作,不能陪你。还有什么可以帮助您?”我尽量使用平常的语气,就像是平日对待客人的那份虚伪笑容。
  莎织再次问道:“殷然,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把你当做……来看的。你别给我这种脸色,我难受……我们回去‘雅典娜’去说。”
  “嗯,我知道了。我还要工作,请麻烦你让让,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跟我们说。”我微笑说道,脸上挂着笑,话里带着冰。
  我钻进人群里,躲开了她那道可怜凄凄的目光。几分钟后,不见了她的人影,我再转回到吧台一角,继续喝着酒,人群里一位美女缓缓向我走来,秀发散开在人群中飞扬,煞是美丽,第三次,第三次见到她了,她也是真的是个ding级美人,秀如芝兰。
  她坐在我身旁问道,侧着脸斜着美目问道:“这次干嘛不跑了?”
  我抢劫过的这女人,那时自己也够蠢,抢劫时的脑袋短路,智商比阿斗还低。“以前是怕你报警抓我,现在我想明白了,你有什么证据呢?你那么紧追不舍的!我看你报警了,也没有证据吧?就凭你的话,警察能信吗?想想我还真是够蠢的,像见到山贼似的对你敬而远之。
  你去报警吧,我这次不跑,在这等!”
  她咯咯笑起来:“你不蠢吗?从我脸上的表情,你应该能看得出我找你的目的不是为了报警捉你!”
  我看着她的表情,看不出来她的内心想法,什么也看不出来,倒是看到了她的婀娜花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令我忘餐。我吞了吞口水,脸上不自然的表情让她笑了起来:“我很漂亮,是么……?”
  那当然是无可厚非,可是你也太不谦虚了吧?“你漂亮关我什么事!”我怒道,本来肚里有火,听到她这句很不谦虚的话当然不爽,好像她就很自信的能凭着她自己的美貌吃遍九州所有男子似的。
  “你心动吗?”她轻轻甩动飘舞的长发,诱ren的说道。
  “我不心动。”
  “嗯……为什么?我这么漂亮。”这个女人真是无耻到家了。
  “我一mo口袋,口袋里才有十五块,请你喝杯纯净水都请不起,心都死了还怎么动?”我倒想知道她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那天晚上我还给她包后,她还好像真的跑去领钱了,估计是有事求人,不然怎么可能来找我,而且还不是为了抓我。
  “找个台子坐,我请你喝酒。”芝兰牵过我的衣角扯了扯。
  “有什么事就说吧,是不是想给我钱让我帮你杀人……?”请个抢劫犯帮忙做的事,难道还有好事吗?
  “找个台子坐再说嘛……”
  拗不过她,况且我真的好奇。
  坐下来后她指着我衣服说道:“保安,保安在字典里是什么意思呢?”
  “这……”一下子就弄得我哑口无言了,她的意思是指,我既然是保安,当然是保卫安全的人员,不论是保卫谁都好,总不能一边是保安一边是犯人。“不好意思,我真的缺钱用……”
  “我不怪你,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也顺便来抢劫我,现在我的包也不在我手上了,你说对吧?”芝兰善意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她是真感谢我还是挖苦我。
  “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急切的问道。
  “我的确有事相求,被抢那晚后,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可是我依稀记得你的样子我好像在哪见过,就找到了这儿来。可你却怕我,还躲着我,很好笑。”
  “说正事!什么事值得两万块钱让我去做?”
  “很简单,假扮我男朋友,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太快了吧?……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脸红道,可别让她也想到了另外的意思啊。“芝兰姑娘,这十五分钟,请问是要做什么呢那么值钱?”
  “我想和我的情ren分手,找你来演一场戏,我就说我爱上了别人,要和他分手,他死心了,这就成了。”这么简单?有点怀疑。
  “芝兰姑娘,你不只是想与你现任情ren分手那么简单吧?让我来猜猜,我想,你一定有了新的情ren,而你的新情ren,旧情ren也认识,为了大家不撕破脸面大动干戈,就找人假扮你的新情ren,是也不是?”我分析道。
  芝兰惊讶道:“你做保安简直是毁了一个人才!可惜你帮我演好这出戏后咱们就不能再联系,要不我真想介绍你去一个公司,才能让你施展才华。”
  “谢谢芝兰姑娘的好意,我想知道,你的旧情ren不会是黑社会的吧?万一我假扮了你男友抢了他的情ren,他会不会杀了我?要是这样的话,你这招嫁祸于人可真够毒辣的,两万块钱划不来啊。”天上不会掉馅饼。
  “你就放心吧,我的情ren,基本都是属于没有攻击能力的。我还希望这件事办成后,你能帮我保密。”芝兰凑过来说道。
  “为什么找我?你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嘛?”这种事情,随便找个朋友不就搞定了吗?
  “你符合条件嘛,帅气,高大,和我在一起装亲昵一些,好让我旧情ren死了这份心。”芝兰边说边拉开包包的拉链。
  芝兰把两万块钱放在我手上,我推回给了她:“这样就值了两万?我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很想拿了,拿来寄给父亲,让他去还那狗屎亲戚!。
  “值不值两万,你明天去了就会知道的。又不是伤天害理触犯法律,也是不要你去送命,你怕什么呢。”芝兰把钱放回我手上。
  我脑子飞快转动……在湖平都要呆不下去了,惹恼了莎织,也惹恼了王华山,湖平这儿也没有好留恋的。干脆拿了这钱,明天帮芝兰干完那事,即刻远远逃离湖平,这才是上上之策。
  “好,我答应你。”我拿着两万块钱看了看,看有没有假币,确定是真钞,再分成几沓放进几个口袋里。“等等!你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假设我收了你的钱,不去的话你怎么办!?”
  芝兰并没回答我的问题,举起酒杯碰了我的杯:“有一个傻子抢劫犯,抢劫了还拿了包给回失主,还告诉失主说他也是抢劫犯,你去抢劫,动了恶心,是一时冲动,你并不是人性泯灭,对吧。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就算你从那个人身上抢回我的包,不小心撞到我,你那时为什么不直接骗我说你帮我追回来呢?要是你告诉我说你帮我抢回了我的包……”
  后面芝兰说的什么我根本都听不进去,一切都如梦如幻,那飘扬长发衬托出更白xi的脸,迷人的笑容像是梦幻般散发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令人心醉。她是那样地美,美得象一首抒情诗。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
  我脱口而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什么?”
  浑然不知我已经盯着她很长时间了,迷醉在于她的双眼柔情之间,可当发现她盯着自己时,一阵心慌意乱不敢直视:“没……没什么……”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这个保安,不简单。好吧,后天午后三点,深蓝街星巴克见面。”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我忽然不愿她那么快离开了,就是多看几眼,也舒服啊……
  “你的酒,还没喝完。”我不知从哪激发出勇气说出了挽留她的话。
  芝兰笑了笑:“舍不得我?”
  我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
  捋了捋额前长发,那*荡魄的优雅举止甚是使人窒息,她坐了回来:“好啊,我喝完我再走。”
  莎织的出现让我感到意外,而且还搂着一鸭子,她已经醉得站不稳,做鸭的紧紧抱着她,一只手顺便揩油着,莎织指着我说道:“没什么了不起,你说是吧?我那么多男人,我还为你,我还为你难受喝醉?我傻不傻呀我?”
  芝兰眼见我有女人劫,不想惹麻烦,起身告辞,走出过道却不小心(不知道是不小心踢在莎织脚上还是被莎织有意放倒)绊在莎织脚上,一个趔趄,我身手敏捷,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阻止了尴尬一幕的发生,芝兰很优雅很礼貌的回身点头向莎织致歉:“对不起……”又看着我,“谢谢你。”

  芝兰翩翩辞别,莎织醉眼mi离看着我说道:“很有本事呐你。”
  一个女人从旁边推了我一下道:“不接我电话!?”
  这种一点礼貌也没有的女人,除了林夕还有谁,就连她也找上门来了,美人找上门,佛祖也丢魂……
  可我对这个女人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我不接你的电话又怎么样!?”
  “她又是谁?”莎织又奇怪的看着林夕,其实我倒是ting想看一看莎织和林魔女开战有多精彩,不过咱没有那种魅力……
  林夕的不可一世我是经常领教的,我以为她只会对我这种下等人这样,对于莎织这样的不知多少等人的也这样,漠然视之,一言不发,轻轻瞥过莎织一眼,然后对我说道:“找你有事,出来一下。”
  做鸭的手更重了,在莎织屁股上狠狠抓了一下,莎织突然一转身甩手一巴掌过去:“给我死开远点!!!”提着包,甩着大步晃悠离去。这是什么时代啊?女人都这样了,男人还有角落可躲吗?
  我的心情,七上八下,跟着林夕出去,走到一部豪华的凯迪拉克旁边,开了后座车门,林夕让我进去,我紧绷着身体:“干嘛……?”
  却见王华山从车上下来,握了握我的手:“殷然,又见面了。”
  看来,东窗事发了,一个企业的老总,没必要和我这么客气,我左顾右盼,有没有保镖?有没有随从?有没有杀手?我快抓狂了。

  看情势不对劲,我就学李瓶儿这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说到李瓶儿,我的牙又开始痒了,我真恨不得咬她几口,亏得自己那么傻去相信这么一个贱人!
  想当初初来乍到湖平市时,我踌躇满志,认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和努力一定能够在这个大都市里站稳脚跟,创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没想到现在没够半年,我已经做好了逃离湖平市的准备,可笑。
  王华山带我进了一个我生平到过的最豪华的餐厅,我不知他要我干什么,坐在王华山王老总跟前,我的脸绷得紧紧的,如坐针毡的难受着。
  “这么严肃做什么?点一些东西吃吧。”他笑着道。
  尽管这个笑容带有慈祥,但我更加的紧张了,这会不会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食物看起来很美,塞进嘴里味如嚼蜡,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品尝嘴里食物的味道。斜着眼偷看了看林夕,看她什么表情,可是她镇静自若,仿佛不关己事,真沉得住气啊,怎么死都不知道了还能平静似水。林夕媚眼轻抚,柔柔看我一眼,我浑身chan栗,这是什么样的美啊?她没有戴眼镜,眼眸,竟然是碧绿的!为什么是碧绿的?我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她的眼珠,那双眼睛夺人魂魄,我很少敢与她对视的,自然就没能研究过她的眼珠……
  “殷然。”王华山开口。
  “啊!”我吓了一大跳,甚至手里的筷子掉了一只,我急忙俯身捡起来。

  “用一双新的。”他递过来给我一双新筷子。
  “这……我自己拿,谢谢王总……我自己拿就成。”
  王华山叹了一口气问道:“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员工,可是为什么你就出了那么一档子事。真让我难做。”
  我一头雾水:“王总,怎怎……怎么了?”
  “销售部的林夕总监,枣副,莫怀仁部长,秦寿笙,甚至你们仓管部的同仁黄建仁,都一口咬定你偷窥女同事换衣服,还偷人家女同事的内yi。人赃并获了。”王华山幽幽说道,不是关于一枝红杏出墙来的事吗?他跟我谈我的这档子事情做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句话是大错特错的,鲁迅前辈的话才是对的: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同一句假话说的人多了,这句假话就成了真话。
  “王总,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被人家栽赃陷害,但是公司里的人不会有人信我,不过我也无所谓他们信不信我,反正我现在已经被踢出来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王华山还真够认真的,亲自去查了这件事情。其实王华山不和我谈到与林夕的事情,我已经阿弥陀佛了,佛祖万万要保佑王华山永远不要谈及与林夕的这档坏事。
  “殷然啊,之前你在公司,怎么说也是个忠臣,勇斗歹徒还出名呐。却栽倒在这件事上,怪我失职啊,还没把事情查清,他们就清除了你!我坚信,你这样的员工,怎么会是……”王华山到底怎么了?给我打强心针还是兴奋剂?
  “王总,谢谢你相信我。”
  给我套高帽?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敢松懈,且听他为了何事找我,还那么急。
  “殷然,上次我见到你,在万达商业广场?还是什么广场,是洗车工,对吧?现在你是……”王华山边说边指了指我身上的保安制服。
  “我现在是‘天堂之门’夜总会的保安。”
  “噢,年轻人,有干劲,不错不错。可惜,你去做那种工作,埋没了你这个人才啊!”
  埋没?宁可在别的地方被埋没,也不愿在亿万通讯被毁灭……
  “殷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就直说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抬眼再次看林魔女,她依旧那副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表情。
  “公司的销售部,是林夕林总监总管理的,但林总呐,就比较忙,公司公司,销售最大嘛,销售总监毫无疑问是最忙也是最难做的官了。她做销售总监,能力是上能服老下能服小,无奈林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销售部门辖下的仓储部门,宵小弄权,瞒上欺下,管理不当。”话到这儿,王总突然加大嗓门怒道:“这几个仓管人员,仓库日常管理不行!入库管理不行!出库管理不行!报表一团糟!防火防盗安全管理更不行!!!”
  听到这儿,我逐渐开心起来,不是谈到我和林魔女的事情,说明他没知道那事,说公司仓储部的这些问题,无非就是黄建仁覃寿笙那帮家伙把仓储部弄糟了,把老总惹得那么火,估计都被捉来拆骨了吧?假设我是老总,那几个宵小之辈,我草!我一个一个捉过来绑住练九阴白骨爪!在他们头上每人抓穿七八个窟窿……
  “上个月,在仓库里吸烟,引起火灾,好在扑灭及时。我下去后狠狠批了一顿,扣了这几个王八蛋当月工资,开除了几个。没想到昨晚,这仓库又给我添麻烦来了,被抢了价值多达八十万的通讯器cai!!!八十万!?我的凯迪拉克也就这个价钱了!!! 个蛋的,一群饭桶!!!”王华山越说越气,直拍得饭桌砰砰响。
  服务员过来道:“对不起,这位先生,您说话太大声,影响到了别的客人。能不能……”
  王华山掏出烟点上:“对不起对不起,有点激动……”。
  他抽了几口后,看看我,又把烟掏出来敬给我,我哪敢接啊:“谢谢王总,我最近……戒烟……”
  “我今天报警把这几个王八蛋全控制起来!去翻看了看收付存报表、材料耗用汇总表、积压物资报表、材料明细表,销售发货单据等等,全是……全是一团乱!!!我现在一直在怀疑是不是那几个家伙搞的鬼!?”
  我想,王华山口中口口声声‘那几个家伙’,估计真的是覃寿笙黄建仁那帮人了,老天有眼啊!我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唉,真是吓死俺了,还以为说我和林魔女的事呐。这才有心情去品尝这高档餐厅的食物,抬眼望望这宽敞明亮的豪华餐厅,这有钱人,可真会享受。
  “殷然,以前我听说,你跟他们这些高管提到了‘换锁’,‘多装几个探头’这些问题,如果他们那时采纳这个建议,或许,就没有了这样事情的发生,值夜班的人一个是胆小如鼠,刀子架脖子上把裤子都尿湿了;另一个嗜睡如猪,仓库都被搬走了那么多东西,竟然还丝毫不觉!!!门卫就更加夸张了!竟然塞着耳塞裹着大衣在保安亭里呼呼大睡,不过这没办法,门卫是物业公司的人,咱管不了他们……不过假如你还在,哪有这抢劫的事情发生!?我看了一下那些报表单据,也就是你在的时候,做得最工整对账了。”
  原来是……后悔了,后悔踢走我了?我心里一阵得意,管他说什么,我继续割牛排。
  是左刀右叉,还是右刀左叉了?
  “殷然,把你辞退这事,销售部的确太仓促,我替公司向你,郑重的道歉……”王华山对我郑重点点头。
  哼……道歉?如果不是看在还需要我的份上,你愿意道歉吗?不过这句道歉,我却真的是等了好久好久了,我心里一阵酸楚,还怕我自己受不了掉下泪来。不明不白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踢出公司,公司用最卑贱,最可悲的姿势踢飞我,我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心里难受,脸上依然春风:“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
  “殷然,我知道你心有芥蒂,这都怪公司处事不当,委屈了你。很晚了,我就把话挑明了吧,公司想把你重新召回来重用,仓储部副部长,工资按销售部门的副级经理发放,保险全上,季度奖年终奖你都有份!你看怎么样!?”
  什么破副部长,谁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如今出来混的,站大街上甩一砖头出去,倒下*七个起码有五个是经理的,名片上不打上‘经理’‘主管’‘部长’‘科长’等等名衔,还怎么混啊?不过亿万通讯公司待遇好,那是众所周知的,据说有些人评价在湖平市亿万通讯公司做个小职员都比公务员强,我没做过公务员(也没那命,考上也没后台强推),自然不知道公务员和亿万通讯公司的小职员哪个好混些。可我以前在仓库光是做个小小仓管,月薪那是相当的可人的!现在王华山说按副级经理那些级别来发放,还有那么多名堂繁多的奖金,真是能领钱领到手抽筋……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考虑好了,明早就去上班!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在仓库睡……我请人去把仓库里的那个房间重新粉刷粉刷,装修一番,再装上空调电视,怎么样?”
  心动百分百啊……
  “王总,我想……至于把我踢出公司的道歉,我想让林总监亲口对我说。”
  我就这样回去,不被林魔女继续践踏?
  “殷然,你以后都归我调度,只有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王华山强调我的重要性。
  “王总,我希望能听到林夕总监的道歉。”假如能听到林魔女的一句‘对不起’,那是何等快活的一件事啊,人生中最大的耻辱之一,其中一件就是林魔女将我踢出公司了,给我心里造成多大的创伤伤害,她懂吗!?
  林夕斜着头盯着我:“当时开除你,你以为是我一个人擅自做的决定吗?你犯的那件事对公司影响极大……”
  林夕没说完王总打断道:“什么影响不影响!?我坚信他没做过!!”王华山不过为了讨好我,他盯着林夕,想让林夕跟我道歉,不过林夕也是牛出了名的,要她低头,恐怕没那么简单。
  果然,林夕无所谓的说道:“哼……不就是看管一个小小的仓库,难道就一定要让他来做不成!?我就不信其他人都看不了这个小小的仓库了!!!”
  “林总监——!!!”王华山突然呵斥林夕,林夕吓得坐直,火气十足的剐了我一眼,今晚我走的虽然不是桃花运,可和这些形形色色的几位大美女打交道,心里也暗暗的将她们比较了一番,最终的结论是,林夕无疑是最出彩的,没办法啊,纱织轻歌曼舞莺声燕语,芝兰似水柔情*荡魄,还不如林魔女那双有碧绿眼珠的眼睛这恶狠狠的一剐:把我的心跳都拨动了起来……
  “要我向他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林魔女又何尝不恨我入骨呢?我带给她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伤害,难道就比我好过吗?这么一想,我又有了想要放过她的想法,靠!不成,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王华山今晚像是打了兴奋剂的西班牙公牛,战斗力指数满分:“林总监,你说得也对,看管一个小小的仓库,难道就一定让殷然来做不成?我也相信一定还有其他人也能看得了这仓库,不过,万一你招进来的部分人懦弱无用,那代价是不低的!我不是冒险家,我不想再用一次八十万当赌注!你明不明白!!!???”
  林夕,岂是与我们同等级别之辈?像我们这种跳蚤,老板骂完然后momo咱的头,好了……然后再打,打完给一颗糖,咱又笑了。
  这是我们。林夕呢?直接拍桌子耍暴躁脾气起身:“我不道歉!!就算你辞了我我也不道歉!!!”昂然激愤甩袖离去……
  林夕的战斗力指数:满分乘以二……(无敌)
  王华山愤愤骂道:“执拗的女人!――殷然,你看这事,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王总,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现在回去了,还是林夕总监管我,当初被踢出公司,公司的理由是我偷女同事换衣间内的女同事,还说我偷窥女同事换衣服,公司把这事公告了天下。我现在还有什么脸面回去……”也不想想,在别人白眼下生活,那是多难受的一件事,特别是白洁,想到白洁看我时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又带着些难过还有些埋怨,痛不欲生。我是想回去,高薪啊,还可以天天见到俺的女神白洁,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知她如今挣扎得如何了。可是呢,一回去,还是在莫怀仁枣副总等人魔爪下苟且偷生,最恐怖的是林魔女,这个女人,容得下我吗?
  “那好吧,你回去好好考虑吧,改变主意了,随时给我电话。殷然,我们公司的事业发展前景是无限的,公司员工的未来成就更是无限的,你可要珍惜了。”他站起来拍拍我肩膀,给我他的名片,撤了……
  这是梦吗?以为在湖平市飘荡的打工生涯行将结束,给我的人生漫漫路途中写上最惨烈的战败一笔,以为我会就这样收拾行囊继续上路,可现在,有人收留了我,尽管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荆棘,但至少,这深深的鼓舞了我,原来我并不是一个无能的人。
  我用我的勤奋和认真赢回了我的信心。在亿万通讯仓库,我的付出,仅仅比那些家伙多一些勤奋和认真而已,并没有什么其它令人折服的东西。
  但是林魔女那关,恐怕难过得很,王华山虽是老总,可这女人,比王华山要牛——逼得多了。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我归王华山一人管?林魔女又管王华山,靠……这么说还不是林魔女一统天下,我回去了只不过多了王华山那么一道保护屏障而已,时间一长,林魔女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我都不顺眼,到时再次弄我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可是薪水的确诱人啊……
  兴奋得一晚睡不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概是在外打了那么多份工,就那份在仓库的工作让我最喜欢感觉最舒服了,晃晃悠悠的在仓库也不用看什么领导的脸色苟活,而且还能经常见到白洁,不知我的白洁姐姐生了我那么长时间的气,会不会已经气消了,真想见见她。
  夜总会保安……
  夜晚来临,我一边穿上制服一边吹着口哨,旁边一同僚问道:“殷然,什么事那么开心啊?”
  “没什么,就觉得这身制服特别可爱,我好好喜欢这套衣服……”
  “……”同僚无语中……
  想到准备告别这身破衣服,心里乐开了花,这身制服,质地又不好,也不合身,穿在身上硬邦邦的,把人都穿傻了……
  今晚跳舞的红男绿女在我眼里也不讨厌了也不带刺了,俺回到亿万通讯,也可以像这帮人一样,偶尔来这儿跳跳舞找个妞放松放松自己,这才叫生活嘛。
  又过了一天,到了和芝兰约定扮演她男朋友的日子,我穿得帅气一点,准时到了深蓝街星巴克,芝兰早在那儿等我了。寂静的咖啡店,浓郁的香味,柔和的灯光,芝兰托腮凝眸,若有所思,见我坐在她面前,她挤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给我:“你来了……等下,不论你多惊讶,不论你多奇怪,不论你多不解,总之都不能从你的脸上流露出来!也不许问我究竟!你记住你是我男朋友,配合好就成!”
  一连串说完,她的表情转为忧郁,我也不想开口,此行目的,不是为了看她,只是为了钱,我懒得理你那些事情。我为什么要惊讶,我为什么要奇怪,我为什么要不解!?
  芝兰帮我点了一杯咖啡,很苦,我很喜欢苦后淡淡的甜。一位美——女……还是穿着很暴露的……美……女,xiong前有意*吸引男人眼球。坐到我和芝兰前面,面无表情目光掠过我,然后停在芝兰脸上:“说吧,什么事!?”妖娆性——感红唇蓝眼。
  芝兰没了大方优雅,两只手捂着咖啡杯子看着杯子里的咖啡,手肘碰碰我对着跟前的女孩说道:“你不是要见见他吗?他就是我男朋友。”
  我大方介绍道:“你好,我叫殷然。”
  女孩却一脸不耐烦盯着我挑衅:“我有问你名字了吗!?”
  这……
  女孩接着拍了一下桌子叫道:“就他!?他这样的货色!你也收!?”
  我明白了,芝兰……竟然……竟然是同性恋……,这,这怎么可能!?我又仔细端详两位女孩一番,生得那么美那么娇nen,都是同性恋!?
  女孩抓住芝兰的手乞求道:“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啊!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什么……”
  芝兰甩开她的手,我已经目瞪口呆,怎么看都像是情ren间吵架分手,可是两个人都是女人啊!……
  芝兰冷笑一声道:“对不起,我真的爱上了他。”

  女孩怒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好的?不就长得帅一些身材好点吗?他穿阿玛尼?开宝马!?住仿汤臣吗!?”
  芝兰摇摇头:“我就是喜欢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就是喜欢男人了,还需要解释吗!?”
  “你什么意思!?以前你追我的时候,你说你不喜欢男人的!你还说天下的男人都是王八蛋来的!!!”女孩怒不可遏……
  我愕然,是这个世界变化的脚步太快,还是我自己跟上的速度太慢了……
  女孩越骂越大声,最后叫道:“你以为这个男的有什么好!?他一直盯着我这儿看啊!他迟早甩了你!!!”
  她骂得很大声,好多人都往这边看,我是麻木了,被雷到了。最后,女孩气汹汹离去,我还张大嘴巴惊愕中,芝兰推了推我,从包里拿出钱来给我:“你的报酬。”
  我想开口致谢,她立马打断我的话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别问我问题,别开口说话!你除了保持沉默,没有必要开口说话!再见!”她起身走出门口,在门口停住,用侧面无奈目光给我一个冷艳的离别礼,我知道,这是我与她永别前的‘再见’了。这个长发飘扬的女孩,以后不能再见到她了,心里涌起一阵失落惘然。
  找一个陌生人假扮她男友,给两万报酬,其原因居然是害怕别人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事。
  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又不可思议,而我手里,的的确确握着两万块钱……是不是圈套?!既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想到这,我把钱塞进衣服里,飞奔出咖啡店,回到‘天堂之门’夜总会的宿舍,扔个辞职报告给其他同僚。收拾东西走人!反正有两万块钱,工作的事情也有了着落,夜总会剩余的当月千把块钱工资和三百押金不要也罢。
  把这两万块钱寄给了父亲,和父亲说电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父亲如释重负的轻快,我自己也高兴了几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刚挂掉,手机就响起了‘鬼子进村’的铃声,这铃声,专门为林魔女而设定,谁料我来湖平市那么久,打我电话的人最多次数的竟是她了,心情愉快,接了:“你好。”
  “喂!那个那个……殷然,我在广州街红茶馆!”她的声音那么好听,声线那么迷人,但说出来的话语总让人那么厌恶,根本就是命令我。
  “你在广州街红茶馆?这……这关我事吗?”我是要回去仓库做地头蛇,不希望与林魔女再起冲突,可她容得下我吗?我倒是想知道她找我做什么。
  “你过来一下,在二楼飞凤阁这儿,我有话跟你说。”挂了电话。
  莫非,林魔女请我喝茶表示歉意?有这个可能,去!干嘛不去!反正以后还是要长相厮守,躲也躲不掉的。况且我是多么期待她说‘对不起’时的模样啊……省省吧,就是拿刀架她脖子上她也未必会说‘对不起’的啊。

  这次,我看她的眼光不再是闪烁不定,直勾勾的望住她,她倒是害羞了,脸上的桃花惊鸿一现……我继续直勾勾的看,研究她的眼睛,真的是碧绿色的眼珠啊!是不是杂交产品?她很少让人见到她不戴墨镜的样子,难不成就和这勾人魂魄的碧绿眼珠有关?确实如此,你一闭眼我死了,你一睁眼我又活过来了,你闭眼睁眼,我死去活来……
  林魔女晃了晃头,把墨镜戴上,实际上,是害羞了。她也有羞耻之心吗?
  服务员呈上菜单,林魔女看到不看:“大闸蟹,两只!松花鱼,野菌汤,烤鹅……”
  服务员好心提醒道:“美——女,我们的烤鹅是四人用的。”
  “我就要!还要……鸡煲,还要……”
  她一直不断的点菜,我想,这不是鸿门宴就是谢罪席了:“林……林总,你是叫我来……谈事情?”
  她转头看向菜单:“唔……”继续思索着要点什么。
  “林总……是不是就咱两吃?吃不来那么多吧?”说完后就后悔了,人家点菜关咱鸟事啊,可如果只有两人吃饭,这不是烧钱吗?
  “我高兴,我喜欢!”
  “噢,那你继续点吧。”
  菜上来了,我没动筷子,她不把话说清楚我坚决不动,可她什么也没说,反而只顾着吃了起来,她这是做什么?酝酿着更大的风暴?吃着吃着,她见我没动,抬起头来问道:“喝酒吗?”
  “噢……”
  林夕让服务员上白酒,服务员倒酒给我,她又不吃了,轮到她研究起我来了,看了半天,看到我都不自然了,透过那厚厚的太阳眼镜,我甚至感觉到她那道碧绿的灼人目光燃烧着。
  我举起酒杯低着头喝了一口酒。
  “不吃菜吗?”这是?关切吗?那带有闪亮妆片的红唇,殷切的语气,让俺骨头都酥了。那huore的红唇,曾经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销——魂……
  “哦,吃。”我拿起筷子夹菜吃,掩饰自己的不安。我这是干嘛了?怎么又往那方面去想了,可是愈告诫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就越是控制不了自己往那个方面想,从红唇下就是粉白的脖颈……从脖颈往下就是,V领大开的……
  我低下头来,脸颊huore。
  她咬咬牙:“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看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恨你!?”
  “那你又叫我出来吃饭做什么?难道你想,一次性讨厌个够,一次性痛恨个够?”在白洁,莎织,芝兰等人面前,我都很拘谨,更多的是觉得有些自卑。可在林魔女面前,我全无矜持,可能是自己上过了没有了隔阂感,也可能是我从来没想过要给林夕什么好印象。
  “我今天约你出来吃饭,完全是就事论事,以前呢,你做过一件事,令我痛恨一辈子的事,对你,我难免有些公报私仇的想法。昨天,我好好看了一天的仓库管理单据,的确,这么多的单据,也只有你的最清楚和一目了然,你在时仓库那块工作是最稳定的。我也想把你召回来,可是你要我跟你道歉什么?你对我做过的事,难道你有道歉吗!?”她不讲理的时候,你和她讲理是没用的。
  不过我还是想提醒她,我自己犯的错,我从来没有去逃避,我一直都在努力弥补:“林总,难道为了那事,我付出的还少吗?如果时光能够倒退,你就是倒贴给我钱我都不……”停止……看到了她的脸慢慢变青准备发作。
  “咱不谈咱之间的私事。你在公司仓库,做出贡献,勇斗歹徒,为公司挽回损失,做了一个很好的表率作用。可后来的事呢?偷女同事内x,偷……窥女同事换衣,这么变——tai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闹得公司里人心惶惶,这又是多坏的影响?”
  “当时你查清了吗?是不是白洁跟你说的我老是去偷——窥女同事换衣间!?”白洁!凭什么我对你这么好,我为你不惜与公司高管开战,可你居然这样对我!?莫非白洁,也弃暗投明与莫部长他们同流了?不对啊。
  “殷然,有一件事大概你还没想到,那就是你偷——窥的证据!之后也没人和你提起,你都被开除了,也没必要和你提起。”林夕悠悠说道。
  37
  “什么事?”
  “殷然,你以为我们高管是傻的?难道凭着几个不入流的员工的话就可以随便开除其他员工!?你一定不会想到,公司的女同事换衣间,以前我们还没进驻这栋大楼时,是某个租赁公司的小财务部,他们在这房间门口侧边角落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我们进驻时,就顺便连上这个摄像头,我们把这段时间的拍摄资料调出来,你们仓库从郊区搬到这边后开始,就有一个穿着迷彩裤的人经常偷偷躲在女同事换衣间门口侧边角落偷窥,趁换衣间里边没人,还时常进出换衣间。”
  “这……你难道看到了我的脸!?”
  “没有。”
  “既然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我的脸,为什么就一口咬定说是我!?”
  “摄像头的像素本身就很低,而且摄像头没调好,只拍到了人身xia半部分,就是只拍到了你的迷彩裤。”
  妈的……我那条时尚的迷彩裤居然,居然把我给OVER了。
  “白洁对你的吸引力可真大啊,每次都是她进去了,你才在外偷看。而且,从不看别的女同事!――至于内yi裤,就更准了,其他的女同事你拿一人一件,白洁的内yi裤,只要有,从不放过。”亿万通讯公司每个办公楼层都有换衣间,方便了女同事们上下班不必穿着那身透明,应该是半透明且又短的制服招摇过市。女同事们 惯把几套衣服放在换衣间各自的抽屉里,当然,也包括内yi裤。

  “我没做过!我真没做过!”嫁祸,一定是那帮家伙嫁祸!
  白洁那么憎恶我,原来如此,她怎么愿意接受,她认的didi,居然一直觊觎着她的肉体~!
  “你有时间的话,和我去一趟保卫室调出视频资料就清楚了。公司里穿着迷彩裤的人经常进出储藏室,恐怕没有其他人吧?再说,那些男同事上班都穿制服,谁穿过迷彩裤!?”
  “如果我说,他们嫁祸我,你相信吗?”
  “嫁祸给你?证据呢!?我当时开除你,证据确凿,不仅有人证物证……”
  我无语,彻底无语了……
  “你要我向你道歉,我怎么道歉!?试问你,我做错了什么要和你道歉!?”林夕说得对,人证物证全齐,她跟我道歉什么?“我知道你和莫怀仁他们不和,你说他们栽赃给你,可你没证据。”
  这群王八蛋,不仅弄得我没了工作,还将我的人品贬到最低。白洁也因此误会于我,我这次回去后,我不能再冲动了,冲动是魔鬼,我只能慢慢的想法子逃过他们的打击,然后找机会反击。就这么输了,真是太不值得了。
  林夕没说道歉,可是请我吃饭,这不就是‘看得起我了吗?’。只不过迫于王华山的压力,却又不想在嘴上落下风罢了。
  “你对那个白洁,ting有意思的嘛?”她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我疑惑起来,这句话,是不解人间风情的林魔女说的吗?
  “你什么时候来上?”
  看着她期待的表情,我是多么的想问‘你是不是想要我快点去上你……对不起,是上班……’。
  “还算不算头三个月是试用期?”
  她不可思议看着我几秒钟后,说道:“明天能来上班,就不算试用期。”调侃我……
  见她起来,提包扯直衣服,我忙道:“这么多菜,还没吃完……”
  “你打包吧。希望你以后,别再惹我生气。”
  靠……是你自己暴躁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林夕走后,我看着一桌子的菜,心想这人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精神有问题了……点了菜不吃,且又那么贵,不吃多蚀本啊。我大吃大喝起来……
  我要回去了,我要回去那个地方了,我曾经说过要让那几个王八蛋付出代价!!!还有我日夜思念的白洁,我的确是对白洁ting有意思的,还是男女间的意思,可是啊……可是人家根本没把咱放心上,当初与咱那么huore,转头过去又突然换上一副表情。男人和女人,一旦认了姐姐didi之类的,一般离爱人都不远了的。可惜了,我辛辛苦苦在她面前的表现为的是博美~人一笑,好不容易堆积起来的感情,一溃千里……
  喝醉后,这个美妙的房间开始转动,我真愿意能够这样永远下去,人生在世忙忙碌碌,其中一个基本需要,就是每餐一桌这样的酒菜了。生活尽管是实际的,残酷的,真实的,可我愿意偶尔也能够这样风光的虚荣一回,现在想起来,真的很俗,也很容易满足。
  我的手机响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问我在哪,我稀里糊涂回答后,又继续饮酒。
  桌子上那瓶杜康,让我想到了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还在无缘由感慨,飞凤阁的门开了,一位时尚的姑娘,一条白纱裙摇曳飘扬,一件素色外套裹住娇躯,媚态袭人,一进来也不客气的拿着白酒往一个空杯里倒酒,然后就喝了起来。
  我看着她的人影和光晕恍惚了好长时间才两者合一起来,勉强辨认出是纱织:“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噢……不好意思,我忘了刚才是……是你给我电话吧?”
  “你在干什么!?”
  “喝酒咯,心情不……不爽!”
  “你辞职了?”
  “既然你知道,何必要来问我。”她一定又去问了我的同僚他们。
  酒是个好东西……可以使人忘却烦恼,也可以使人如痴如幻,酒精大概也和毒品一样令人迷醉。
  纱织搀扶着我,上了她的红色奔驰跑车,我想仔细看这种只能在梦里开到的车,可是眼前一片迷惘,车子徐徐开动,轻风拂面,音乐动听,纱织香味撩~人。“可以抽烟吗?”我问道。
  她没答我,当是默认了,我点上烟闭了眼睛,香车美~女。这一切,多美……
  癞蛤蟆始终是配不上白天鹅的,灰姑娘与王子更是虚幻的,正因为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憧憬向往。
  就算现实中有这类童话的发生,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瑞典公主嫁了健身教练,上了当地年度新闻;大不列颠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更是轰动全球。
  人生中能有这么一天,我知足了……
  这一切是那么突然地闯入我的生活,什么叫“意乱情迷”,什么叫“神魂颠倒”,什么叫“头晕目眩”……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贴切的解释。
  开车的纱织多么像是我的小蜜,我呢,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年轻总裁!拂面的风如此轻柔,甜甜的在我脸上划过,城市里的霓虹灯多么的漂亮,映照出千万种亮丽的美轮美奂,身旁的佳人风华绝代,性~~感非凡。我多想对她犯罪……
  苏打绿的歌声: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最后谁也都苍老
  音响里‘苏打绿’的歌声把这些完美推向极致。
  我迷恋,沉醉,不愿苏醒。
  纱织也不说话,我不敢主动搭茬,我怕她会停下车,让我下车……纱织散发的美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我早就不想拒绝,可我害怕看到我的自卑,我不敢面对我两悬殊的身份对照。
  一条平江把湖平市一分为二,湖平市里一共有十三座桥连接江北与江南,纱织把我带到的,是一座桥的桥头沿江路望江亭边,我不知道这是第几道桥,我眼里看到的东西一片模糊……
  沿着江边的这条路干净笔直,路灯整齐划一,江中倒映着对面高楼大厦的灯火辉煌,我想到了水中花,镜中月……
  纱织走进望江亭,坐在长凳上,靠着栏杆,头发优美披肩,我跟着下车,可我两腿不听使唤,走过去,歪歪斜斜。

  “殷然,车里有酒,去拿过来。”
  我又折回来,拿了一箱啤酒……蓝带,纱织一开始就打算好找我陪她喝酒吗?
  坐在她对面,离得远远的,她哭了,淡淡月光下,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幽幽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这辈子最美丽的哭,隐忍的性……感,不张扬不求怜慈的哭泣。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也不想开口说话了,不想问她为何哭,不想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这样无声的看她,静谧令人窒息的美。人都一样,喜欢看世间一切美好美丽的东西,过于美好美丽的东西,被世人称为艺术品,纱织就是一件艺术品。
  擦掉泪水后,她一听接着一听的喝……一听,两听,三听……
  凉风拂面,我渐渐的清醒了一些,看她喝得那么欢,我也拿过来一听啤酒,正要开,她扔过来给我另外一听:“开这个!”
  我不知有诈,开了纱织扔过来的那一听,岂知刚才她已经偷偷摇了一番,啪的一声啤酒从拉环处喷上来,弄我一脸湿透。她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用餐巾纸帮我擦脸,我下意识的往后仰。“你怕我?”她问道。
  “不怕……”
  “不怕?干嘛坐得那么远?!”接着一手环过我后颈按着我不让我动,一只手用餐巾纸擦着我的脸。
  我的脸,与她的脸,很近很近,微微上翘而性~感的红唇,美~艳娇~冶的容貌。这一次,我真犯罪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狂吻了起来。她的huore*,她的似水柔情……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与我无关……。
  我的手已经触向她的衣服里面,一辆轿车从沿江小道路过,明亮的车光照过来,我和纱织同时停止了动作……
  “回家!”她把衬衣的纽扣扣好,说道。
  纱织住在后街的英伦花园,记得林魔女也是住在英伦花园,但林魔女的英伦花园是在小浦新区的。不过还不是一样,都是同一个房地产品牌,还是一样的富人聚居地。
  纱织把车停好,我下车后对她笑笑:“纱织,你住这儿啊?”
  她点点头。
  “你到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什么~?为什么回去?”她疑惑的看着我问道,惊讶的特有神情,好像听不懂我说什么。
  “你到家了!那我就回我家啊!”在路上我就想过,吻她的时候是多么的忘情。可过后我是多么的自责,我是在*上身啊。
  “但凡男人把我送到家门口,都会问,‘纱织,能不能上你家去坐坐?’。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到我家去,‘坐坐’。但我都没给他们上去。而你……这样吧,我请你喝杯咖啡!”纱织斜着头对我倾城一笑,害得我的骨头都酥了。根本没有拒绝的勇气,于是,跟着她上去了。
  她的家很大,和林魔女的家不相上下,装修得很奢华,客厅里摆放着很长的大皮沙发,很宽的玻璃茶几,正对着沙发的是一台超薄大屏幕电视和一堆金色的音响设备,在电视和音响的后面是用大理石拼成的电视墙,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原来,这个世界上的上等人这么多……就像在林魔女家里一样,我开始有些自惭形秽,低头看了看自己拖鞋里露出的破袜子。

  “我家有调煮咖啡的专用器皿,你等我一下下,让你尝尝最纯正的蓝山咖啡!”不知她在开心什么,转身还打开了音乐,还是苏打绿的歌:交响梦……独特亮丽的声线,无与伦比的美丽,此刻听起来,是令人舒畅的。
  我觉得,我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华丽无比的梦。
  自从进了她的家,慢慢的一种自卑情绪就萦绕在我的心头;我突然想起,想起自己是一个刚刚辞职的小保安,正准备更上一层楼,跳蚤到仓库穿上迷彩裤和黑色紧身背心做搬运工,想起我是一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男人,想起我兜里每天给我准备好零花的可怜的十五块钱,想起我的地牢狗窝,想起在我走后,她会用抹布用力的擦我坐过的地方,想起我破袜子穿上的这双拖鞋也许我出门口后她就会扔进垃圾桶里……
  我连和她做朋友的资格,看来都没有……
  我是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自卑的?从女朋友牡丹背叛我后跟有钱老板一走了之开始,从睡地牢的心理落差开始,从李瓶儿骂我没钱开始,从林魔女口口声声的下等人开始……
  莎织端来咖啡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心里一阵酸楚的抽搐:“我要走了,明天还要上班。”然后站起来,准备换鞋。
  “你不是辞职了吗?”她似乎真的很好奇很好奇我。
  “我……找到了新的工作,比当保安,好一点点……”好一点点,是真的好一点点吗?都是一个层次,劳动不分贵贱,不过人分。

  “怎么不坐了?”她有些诧异。“你真的不想留下?咖啡,我可是调得很好喝哟~~”她看着我,那是一种诱~huo的眼光。
  “不了。”我心里还在想着“小保安”和‘搬运工’哪个强一些。我的自尊,等下她擦沙发的时候,一定会被她擦掉干干净净……
  我换上我的鞋子,弯着腰趁她不注意,闻了闻她家我刚才穿上的拖鞋,没有异味,可我还是自卑的想到了她扔掉我穿过的这双拖鞋的模样。
  “等等!喝完这杯咖啡,再走吧,你还没醒酒。”
  等我站在门边喝完了那杯咖啡,她递给我一张钞票:“打的回去罢。”
  我没有接,虽然我知道口袋里的十五块钱不够回市区:“不用,我有钱。……能不能,把这双拖鞋送我?”
  她讶异的看着我拿走拖鞋,站在门口送我,临关门时告诉我:“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分明看到了她的眼中一种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久久印在我的心上,抹也抹不去……
  下楼时,我有一种回去的冲动――到湖平市以后,还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哪怕是曾经待我最好的白洁。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热。但我的自卑心理还是将我的念头打消。
  一个人走在午夜后街往大浦区狗窝的路上,眼中映着闪耀的霓虹灯。手上拿着一双拖鞋,觉得自己和这个城市中的拾荒者一样,都是边缘人群,只不过我比这些拾荒者多了一样东西:耳边一直响着莎织的最后一句话,‘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胜过一切宝贵物质的一句殷切关心的话。
  渐渐地,我发觉眼里的事物都有了一圈光环……我想,爱上一个女人,很简单的事情……
  也许造物主捉弄人,在你喜欢上一个人,并且为她朝思暮想、寝食不安的时候,她却消失得了无踪迹……多少个不眠的夜晚,我一次次细细体会她那晚的音容笑貌,一颦一颜;又有多少个迷迷糊糊睡去的夜晚,她出现在我的梦中,告诉我她为何哭泣的心事……
  我就像一个初恋的少男,每天盯着手机屏幕,希望的只是:来电显示是她的号码。她的倩影芳踪,消失得干干净净,我试过拨打她的电话号码,假如她接了,我就谎称不小心打过去的,理由很幼稚可笑……可是关机了。
  说得太远了,说眼下的事情吧。
  那晚后,第二天我就搬进了亿万通讯公司仓库,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直接奔进仓库,安顿好自己,王华山没有食言,那个仓库里的小房间,重新粉刷过了,一片雪白,装了电视和空调,我一下子就连升几级,从‘拾荒者’升级到了小康人群了!好歹有个不错的睡房。
  仓库里只请了几个临时搬运工,当天开工当天结账的这些人。为什么连一个仓管都没有?是不是又玩忽职守这一套了?我上去跟林魔女总监报道,路过白洁办公室门口,我特意停下来往里面张望,没有见到她认,是否……已经辞职了?心里一阵莫名仓惶起来,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必为一个不明是非的女人徒劳伤神。

  林魔女换了秘书呀,还在总监办公室门口安排了一个接待员,放了一张办公桌……那小秘,那xiong,那臀,还ting高翘,那副黑边眼镜和那副天使可爱面容,ting性~感的嘛。“你好,我是仓储部新来的员工。”
  “你好,总监吩咐了,她正忙着,今天上午一律不安排会见。”秘书回答道,她的xiong牌上写着:何可。这名不错。
  “哦,那我下午再过来。”
  总监办公室的门开了,林魔女听见了我的声音,特地开门给我,拿着A 文件指着我道:“进来吧。”她温柔平静时,是多么惹~人的一个大姑娘……
  “仓管部,虽然你是副部长,但不过挂个名而已,我们以前连仓管部都不设,现在仓库大了,设了仓管部,部长原本就是多余的头衔,副部长更是多余了,只是为了添个头衔给你去领工资时让公司发得心安理得罢了。”
  我就知道狗嘴里从不吐出好话。
  “部长和副部长的分工是不一样的,平时上面要开会,传达什么指令的,基本都由部长出席。副部长呢,就负责仓库的管理,人员调度,单据……”
  这么说来,部长和副部长,多了一个副,就多了这么多麻烦事情啊。“总监……部长是谁呀?”
  “黄建仁。”
  “黄建仁!!!???”就那傻鸟,怎么爬上了仓储部部长的位置?!这些时日我还甜蜜蜜的以为他已经被此事连累出局了。
  “总监,王总不是说,都把仓管部的员工咔嚓了吗?这黄建仁……”
  “又不是黄建仁守仓库,失职的也不是他。”
  看来,日后还有无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折腾……
  “下午要招聘几个仓储部的仓管和搬运工,你随我去面试他们吧。”
  “啊……?”这么重要的任务,分派到我头上?我仔细的看了看林夕的表情,她不像是在开玩笑。一般来说,在公司里能够爬到面试新人的地位,已经中上等以上的能人。我是能人吗?我是能人,性很能的人……
  “从今晚开始,你以后每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到早上六点都必须在仓库。”
  “是。”
  “仓库管理工作……也没有什么要交接的,那些人都开除了,你去把你走后的这几个月的单据整理好。”
  我靠啊……我不在的这几个月的单据,让我整理好!?整理好,也必须要与财务部门卫部门等等一干部门把有关仓库单据资料找出来对账。那我岂不是有得忙了?见我面露难色,林夕傲慢抬起双眼:“莫非,整理单据很难吗?”
  “没……”我都想哭了……
  林夕对我是有成见,可有没有对我公报私仇,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她这样对我,我认为不公,可是她对别人也是这样严厉,只能说她人性本质了。
  混来混去,黄建仁居然混上了仓管部部长位置?这实在耐人寻味,俺倒在仓库地牢chuang上,苦苦面壁思过……。
  这家伙我是深知的,能力不如我一半,做事既不认真也不勤快,得过且过,无非就是嘴巴甜一点,人贱一点,懂得拍马屁……拍马屁!?记得父亲和我说,有些人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并不是他们水平高,不过是会说话,会捋顺八方各路人马……
  黄建仁当时与我同为仓管,视我如眼中钉,仓库是个鬼地方,在这儿,你表现得再好,也不会有人看得见,黄建仁很巧,频频抓住机会(上头派人下来视察时),给上头的人好印象,后来又帮助莫怀仁秦寿笙弄走我,讨好了莫怀仁,正好和那群人狼狈为奸,进了他们帮派,再无后顾之忧的站稳了脚跟。所以,这次仓库大清除,怀疑是那帮家伙扶了黄建仁一把。公司里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也分有好多个帮派群体,我们这种不谙此道的新近小员工,凭着一腔热血各自为战,一旦冒犯到了这帮家伙的利益,难保被狠狠踢飞……
  看来,第一步我必须先站稳脚跟。现在有了王总撑腰,如同赐予我免死金牌,这帮家伙是没那么容易赶走我了,但他们容得下与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吗?暂且称他们为‘下~贱四人帮’吧,从下至上:黄建仁,仓管部部长,陷害过我;秦寿笙,销售部门的员工,与莫怀仁部长整日设计陷害忠良,排除异己;莫怀仁,某销售部门部长,这个天诛地灭家伙就不用太多介绍了;枣副总,此人与我渊源甚深,虽说我和李萍儿给了他几板砖,但那是偷偷而为,太不是男子汉的作风了。
  我就不信这个公司里没人敢与莫怀仁这群邪魔外道的反派叫板,敌人的敌人就是咱的朋友,俺一个一个的拣出来,然后与四人帮……算了吧,从今往后,就要被黄建仁荼毒了,先把这家伙搞走再纸上谈兵吧。
  也不知道我走了的这段时间,我的天仙白洁姐姐是不是已经被莫怀仁霸王硬上弓了……
  第一次做面试官,我比进来应聘的同志们还紧张,只有我和林夕,靠,以前面试我的时候,一排长龙过去都是面试官,就好像我上台演出一样……
  林夕把她手上的个人简历等资料给我:“你问,我观察。”
  “哦……”
  来面试的人很多,也不知面试了多少人,搞得我头都大了。不经意的一个抬头,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亭亭玉立,气质十足的白洁,半透视的公司白领衬衫,性感中又带着无限的似水柔情,配上有一侧垂发的盘头,银色发夹十分抢人眼球又不会太张扬,散发出一股温柔优雅的贵妇气质。
  她惊讶的看着我,那种惊讶,我可以这样理解:这个强女干犯不是应该在流放吗?怎么回来了!?
  林夕伸着长长的模特美腿,用高跟鞋尖捅了我几下,我都没有回过神来。那可是我日夜思梦的女神啊!我那颗心又开始悸动起来,白洁那不解且又韵味悠长的一眼,注定了我今生今世要为她轮回……
  林夕重重一脚过来,我终于从梦中惊醒回到现实,我们此时还在面试一个求职者呐。
  我赶紧的恢复常态,干咳了几下掩饰自己的失态。“魂都没了,是吧?”林夕现在时不时的,总给我那么一两句奇怪的打击。
  这个求职者是最后一位了,之前虽然走马观花,可我也暗暗在心里给这些人打了分,对于这些将来或许成为我同僚的求职者,我不喜欢嬉皮笑脸假惺惺的。最后这一个,也是嬉皮笑脸,可却不假惺惺,很真诚的介绍自己,然后侃侃而谈:“求职者寻找一份工作,先去考虑报酬,人们总在为自己而活,却没有一颗感恩的心,回报于……”
  林魔女用笔朝他一指:“你,停止!”弄得那求职者好不尴尬,脸色煞白。
  林魔女转头向我:“殷然副部长,殷副……”怎么听都觉得叫我‘淫……妇’……
  “什么……什么事?”我还不能……接受叫我‘殷副’。
  “应聘了那么多人,心里有没有个底?”
  问我做什么?真是的,这种应聘的工作向来是人事部干的事情嘛。“林总监,嗯……为什么是?是我们两个人上阵面试呢?”
  “王总说了,仓库重地,岂能儿戏。说让你亲自出来面试这些求职者,找一两个像你这样忠诚的员工。你看了那么多人,到底有没有个底!?我很忙的!……你的心是不是落在某个女人身上了!?”她不耐烦的说道。
  “就……就他吧……”我指着下边应聘的那个求职者,其实我是乱指的,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万一等下点燃导火索,把她惹得爆炸,自己又弄来一身麻烦。

  “噢,你带他到人事部录入个人档案。然后,带他下去仓库,熟悉仓库管理流程。如果人手不够,再到我这儿报告,就这样!”林夕哗的起身,疾走出门。
  我看着这个求职者,不高不矮,身材还行,和前面成团的求职者比较,就是前面的求职者都穿上正式一点的皮鞋西服,这个求职者呐,和我一样休闲打扮。模样不是很突出,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老实。
  “你跟我来吧。”我也是今天才复职的小职员,想不到手下就有了一个兵……
  他紧紧跟在我身后,点了点我的肩膀问道:“经……经理,我有个事情,想,想问你一下。”
  “我不是经理,只是个仓管,叫我殷然吧。殷切的殷,突然的然。”
  “殷大哥好。我,我是读函授的……招聘启事上写着本科学历……到了人事部是不是要重新面试一次?”
  “没事的,你已经被录用了。”
  他突然给我鞠躬:“谢谢殷大哥,谢谢殷大哥!”
  我低头看了看他的个人简历,他的名字,叫做安信。
  录入档案后,我把他带到仓库,教他仓管的工作职责,这些东西也没啥好教,主要还是靠自学,时间长了,慢慢就懂了。他倒也勤快,一下子就跑到临时工人那边,帮忙搬起了货物。忘了告诉他,仓管是不需要做这些的……
  我呢,弄起来那一堆单据,简直……简直只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
  还要我跑上行政办公室找资料,在白洁她们办公室门口,我刻意停在门口看我的女神在不在里边,这女人,神出鬼没的,恰才我在会议室招聘时,她又那么巧的路过了?难道,她调到别的部门了?很想找个同事出来问,不过这些同事,是不会瞧得起我的,唉,世态炎凉,以后咱发达了,一个一个的拖出来拷问!
  我张望之际,身后站了一人,淡雅怡人,香味熟悉,对,这就是白洁身上的香水味了,很淡很隐忍。人的嗅觉是一种很奇怪的功能,据科学家研究,只有嗅觉是永远忘不了的,就像你十年前很熟悉一种气味,比如烟味,比如酒味,亦或者是香水味,十年来不曾用过,十年后的今天,你闻到这样的气味,脑海中马上会想到曾经与这份香味熟悉的场景。我与白洁的场景,精致五官、曼妙身姿、优雅气质、成熟魅力的白洁,曾经在她家为我擦过跌打药水,曾经到过我流放的仓库看我。曾经我们是那么的接近……
  我慢慢回过头来,确然是她,可我害怕看到她的眼睛,尽管她是误解我,但是眼神中透出的那种冷淡比世间的一切武器都可怕得多。
  我低着头,目光只看到她颈下双feng到脚下的一段,没勇气看她的眼睛,我还哪点像个男人!?慢慢要抬起头,见她嘴唇动了动要说话,还是没敢看她眼睛,我就匆匆逃离。
  她还能有什么话和我说吗?自作多情的人从来都是可耻的!就像我现在,不仅被她认定为偷女人内yi偷看她换衣服的贼,还是一个可笑的想要偷她心的采hua贼……
  我的心一直怦怦直跳,一个人,无论男人女人,可以爱很多人,但是真正让他(她)这样心跳的,也许只有一个人。
  所有的单据都要重新对账,这也好,或许能找出黄建仁那家伙的过错,能把他玩死……
  可我的心都留在了白洁身上,我一直在想,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会是怎么样的呢?是讨厌,是恶心,是难受,是恨铁不成钢,是难以置信?……很多可能性,总之不是期待。
  见那个叫安信的家伙忙忙碌碌搬那些货,我想到了以前的我,我以前很牛叉的,一个人干几个搬运工的工作。为什么现在不行?干脆叫这些搬运工都别来了,自己做就行了,不过,现在的货单可比以前多了许多,一个人恐怕做不来……
  “安信,过来一下!”我把安信叫过来。
  他大汗淋漓的跑过来:“殷大哥,叫我阿信就好了。”
  “阿信,他们搬的那些,你都登记了没有?”
  “我已经登记了。”
  “干嘛搬东西?”我问道。
  “是……我平时做这种活惯了……看到他们ting辛苦的,就……是不是仓库有规定不能帮忙搬东西?”这小子的印象,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阿信,你能吃苦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说道:“殷大哥,我想……我想请你吃饭……”
  “为什么?”
  “这是……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要不是你帮我,我恐怕还……殷大哥,我想请你吃饭。”
  我本想拒绝,可他坚定的语气,目光如炬,貌似说请我吃饭也下定了好大的决心。我不忍心拒绝,答应了他。他乐颠颠的继续搬货去了。
  我该死的死对头黄建仁怎么还没来呢?大概他们早已知道了我进来的消息,可能正准备好了对付我呐。我一定不能懈怠……
  看这些单据累了后,我一头趴在办公桌上,想着心事,觉得我极度花心的……看见莎织就喜欢上莎织,看到白洁又把莎织从心底移了出去……
  就这样趴着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搬运工早已经走了,我伸了伸麻木的双手,然后站起来踢踢腿,可是,这是仓库吗?货物放得整整齐齐,仓库里也弄得干干净净的,这些事,我原本打算弄完这些单据后再大扫除的,可是有人先做了。
  阿信拿着扫把从角落里出来,见我醒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嘿嘿……殷大哥,你醒了。”
  “你收拾的?”
  “是啊……闲着没事。”
  “不是……你早就可以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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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等你去吃饭,见仓库不是很干净,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打扫了一下。”
  “没事,这些事不需要经过我同意。”
  我的心一阵温暖,来这个冰冷的钢筋水泥都市里挣扎那么久,终于碰上一个人了……
  他拦了的士,我也不知他带我去哪,我拿烟给我,他摆摆手笑着:“我不会抽烟的……”
  的士一直往郊区外开去,我越来越纳闷,郊区外还有饭店?
  “到了!”阿信跳下车,付了车钱。
  我跟着下了车,到了?这什么地方?乌黑一片,伸手能看见五指,五指以外就是个轮廓了……
  “阿信……你带我到哪了?”
  “我住这儿啊!”
  坟场?这是什么地方,远远那头,一堆一堆的!
  阿信拿出手机亮着路,把我带到了路桥下,一个桥洞,桥洞前有一个简易的帐篷,简易的大帐篷下许许多多的破烂东西,他带着我上了一个小小的用钢条连成的短楼梯。进了桥洞,进了桥洞我就傻眼了,外面那么一个破地方,桥洞里还刷上了一层粉红的油漆,而且在桥洞里就像一个家一样,还有空调!还分有两个小房间……
  一个女生,比我们小一些的女生。坐在饭桌前,饭桌上是可口的饭菜……
  女生见到阿信回来,雀跃道:“哥,你回来了!”
  “殷大哥,坐坐坐……”阿信忙着招呼我坐下来。

  女生上前对我一笑:“殷大哥好……”
  我目瞪口呆,这荒郊野外的桥洞下,居然还特殊的住着这么一对兄妹……
  端着饭碗,吃了几口菜,这菜,香甜可口,好久没有吃到像样的家庭饭了。
  阿信用牙齿笨拙的开着啤酒瓶盖,我拿过来,用筷子一撬:“阿信,我很疑惑,你是住这儿的吗?”
  “殷大哥,给您见笑了……我们,我们是这样的。我爸爸在我小时候,因为家里穷,那时刚有我妹妹,没吃的。就偷了村里村长家的东西,被村里人打死了……我们两兄妹和我娘,就在村里人的嘲笑声中长大。我娘受不了这样的贫穷,跟着别人跑了,那时,我五岁,和妹妹吃百家饭吃了几个月……经常被人欺负。我娘舍不下两兄妹,就回到村子来,把我们两兄妹带到湖平市来,这里是湖平市最大的垃圾场,从此我们家三人,在垃圾场扎根了,靠着翻垃圾场上的垃圾为生。从垃圾场里拣出塑料,废旧金属,瓶子破烂,拿到回收破烂点去卖。我妈妈病逝那年,我十三岁,就只能和我妹妹相依为命……”
  “和其他孩子们一样,我们也有求知欲。在垃圾堆中经常捡到书,就带了回来看。尽管与世隔绝,每天和拾荒者们打交道,不过看书也慢慢的学了一点知识,后来我就想,一个没有知识的人,真的是没有用的。靠捡破烂的钱,买了很多教学课程的书,白天翻垃圾,晚上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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