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都市爱情:老板饶命,我真不是故意的

  前两年,报了函授……”
  “这个桥洞是无意中发现,在这儿弄成这样,比我和妹妹以前住的简易帐篷强多了……电线是我偷偷的从农田灌溉那边抽水机拉过来,电线埋地下别人也不会发现……夏天天热,筹到钱,奢侈了一回,买了空调……我们两兄妹虽然是在垃圾场上翻垃圾的,可也知道细菌是万病之源,每次回来都要在那边农田小溪里洗干净,回到这儿还要打水来洗一次的!所以……住的地方很干净,这点殷大哥您尽管放心……垃圾场上捡垃圾每个月也能挣个上千块,可毕竟……找工作找了一年了,没有公司愿意收我……”
  他一直说着,说了很多很多,说到后面竟然携着他的妹妹一起跪下来谢谢我把他召进公司……
  上班第二天,我把那些做事懒散的搬运工撤后,和阿信做了搬运工。每个月可是要多出来将近一千五人民币啊……
  就这样忙到了下午,装完了最后一车货物,阿信帮我倒了一杯水,我坐着喝了起来,拿着手机看几点了,却看见一个短信息,是白洁的!信息内容只有三个字:你好吗
  千潮万绪涌上心头,这什么意思呢?发这三个字来是什么意思呢?信息是午后两点多发的,现在已经快六点了,我在想着要不要给她回个信息……
  可是要回什么信息?回‘我很好,请不要悼念’这样吗?没有什么好回的话呀。

  阿信打断了我的思绪:“殷然哥,到下班的时间了?”
  “是的。”
  “那我,能不能去整理chuang铺了?”阿信住得太远,只能让他和我住仓库,但他又不愿意搬进我的房间,就在角落那儿弄了个chuang……
  “去吧。”
  “谢谢殷然哥。”他礼貌的微微鞠躬。他比我小几个月,我不想让他叫我殷然哥,叫殷然就可以了,可他不依。
  此时,黄建仁也露面了,他真的是早知我回到这儿了,一副讨人喜爱的模样迎上来:“殷然,你来了!我就知道,你这样高水平的员工,领导一定不会舍得让你走了的!”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真恨不得拖他进仓库角落里拿着板砖痛殴一顿。
  “是啊……黄部长,你也很争气,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我也跟他哈哈起来。
  黄建仁敬烟给我,好好点上:“殷然,知道你会回来,我高兴了好些时日!”睁着眼睛说假话居然能说到这么恶心的程度,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吗?”黄建仁你盼望我来吗?
  “那是啊!我还特地订好了厢,为殷然老弟你接风啊!”瞧这家伙诚意全无的贼样,是莫怀仁安排的吧。
  “鸿门宴吗?”我问道。
  “什么什么宴?”这文盲家伙,连鸿门宴都不知道,亿万通讯待遇优厚,声名远播,制度健全,人才的招聘也是极其严格的,人品,能力等等方面都是重要考量地方。
  所以每一个亿万通讯的员工,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当然,莫怀仁那个无能绝对是个另类,这家伙也有值得我研究的地方。至于仓库部门,公司就抓得太松懈了,只要人手不够,发出招聘信息,有人来应聘,选了几个先来的进,就万事大吉。殊不知,仓库这儿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
  “是你请我?”我假装问他是不是他掏钱,实际意思是问只有两个人吗?
  “那是当然我请客,为老弟你接风嘛!莫部长他们都在等你了……”我就知道,是莫怀仁的主意,秦寿笙那狗腿一定也在。
  去,我怕后院起火,不去,有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遗憾。对了,不是有阿信吗!?“阿信!把仓库门锁好,你在这儿呆着别出去,我打电话让送外卖的帮你打包晚饭过来。”
  “哦,谢谢殷然哥。”我很信得过阿信,这家伙勤快聪明,最重要的是,他很朴质诚实。
  我倒要看看这几个老妖怪还要玩出一些什么花样来!
  在这个花红柳绿的世界,只要有钱,腐败的地方大把多。黄建仁把我带进了一个中高档酒楼,进了一个包厢,莫怀仁果然老早就在那儿坐着等我,见我进来上前紧握我双手,似笑非笑笑里藏刀:“噢哟……殷然来了,那正好可以开席了!”
  我也不说话,看这家伙要使用什么花招。“只有咱三人……喝酒喝不畅快啊!等等,等等啊……”说着他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到总台,几分钟后三位靓女上来,依顺序陪着我们坐下。

  “你过去,陪我们的殷然殷兄弟。”莫怀仁拉着一个最漂亮的姑娘到我这边。
  陪酒小姐,在酒吧我也见多了,只是,看着这一桌的好酒好菜和陪酒女,莫怀仁就为了讨好我这个区区小仓管副部长,值得吗?该不是,被我打怕了吧?或者是,另有原因。
  在陪酒小姐们的热情好客下,我们是盛情难却,酒过三巡,不止是陪酒小姐们大胆,莫怀仁和黄建仁也大胆起来,搂着姑娘吃吃豆腐,手放进衣服里碰碰momo,我身旁的姑娘,也不甘寂寞,把手放在我大腿上,见我没反应,主动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我笑了笑:“一下喝醉,咱可有得冲上云霄的飞翔感觉了。”
  “嗯……”姑娘娇羞的撒娇着。
  黄建仁早已把持不住,拉着坐他大腿上的姑娘出去了,我知道,他们需要安静的单独呆一会……
  身旁的姑娘对我吹着气:“你好帅……我不要钱……”
  “嗯,那以后,熟客了能打折不?”我也开起了玩笑。
  “好啊,你记下我电话,我电话是……”
  对于这些撩~人尤~物,我从没想过要抗拒从严。掐了掐她的臀,姑娘‘啊~啊’直叫。
  “想不到……咱的殷然兄弟,那么老道,我真是看不出来啊!”莫怀仁话里有话。
  “自古狗熊难过美人关,彼此彼此……”我敬了他一杯酒,看着他既妖孽又biantai的淫~邪笑容,和那时非礼白洁的时候一个鸟样,真恨不得抽几巴掌给他。“莫部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殷然啊,想当初,我们那么多的故事,现在想起来,咱也真幼稚啊……如今你回来了,这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证明咱缘分未尽,你说是吧?以前老哥我深深的误会了你,还害得你丢了工作。这我不该,先自罚三杯!”说完他拿起酒杯自灌三杯,我不去阻拦,灌吧灌吧,酒后吐真言。
  我也收起一贯的嚣张凛然,咱也败类一回吧,手伸到一旁穿着紧身短裤的姑娘大腿上:“莫部长,要是以前,咱能像现在一样,平平和和坐在一起,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你一个妞我一个妞,至于弄到刀剑相见的地步嘛?”
  “我傻呗!有眼不识泰山,也没看出你是块料。我在公司里是没啥盼头了,你以后平步青云,可不能忘了我!”这家伙老给我灌迷魂汤,巴结我,巴结我有好处吗?
  “莫部长,我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仓管,我是有盼头,估计奔到你这样年龄都上不了办公室,路漫漫其修远兮……”
  “殷然,老哥以前为了一个女人,你也知道,都在同一个办公室,白洁那妞就别提多诱~人,虽然她不扭臀tingxiong吸引男人,但那种素净,胜过人间一切尤物啊~!可现在想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只要有两三百块钱,女人要什么样的没有?大不了就让我们现在身边的这两妞套上咱公司的制服,这感觉不也一样嘛?况且这些可都是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正点姑娘,这等享受……岂是白洁那娘们给得了咱的?”听他这样贬低白洁,且又带着酸酸语气,看来也不曾得手。我放松了许多。
  他顿了顿又说道:“哎,殷然老弟,你与白洁不曾经也是很贴近的嘛,后面我见她也没什么愿意搭理你,去跟了一个一个……做啥的我不知道,但模样ting俊秀开轿车的……”他说的是陈世美。

  “殷然老弟,白洁是不可能看上咱这些……这些所谓的凡夫俗子的!她那样高贵的女人,梦里和她翻腾还差不多。要真想碰得她,没百万身家你弄不下来,你说是吧?”我是很佩服莫怀仁了,尽管我对他深有敌意,可他就那么几句话,把我拉到跟他同一战线上了。“咱以后也别费时间折腾来折腾去了!我也怕了你,拳头硬的和武松似的。以后,我们可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一起赚钱才是!”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起赚钱?!”
  “没事没事……就是咱一定要相互帮助,一同进步,往更高职位发展嘛,对吧?”莫怀仁眼里的那丝狡黠,意味着那句一起赚钱,没有那么简单。
  我打从心里鄙夷这些人,可我万万不能与他们对敌啊,那些阴险招数我早就领教过,他们势力大,和他们正面干干不过啊。从刚才莫怀仁不自觉的说出那句一起赚钱的话来,我始终认为他拉拢我真的是没那么简单,一定和仓库有关系。那倒不如,顺着他的意,假装着了他的道,爬下去,等有机会再弄死他也不迟。
  过了一些时日,有一天,我一早出去办事,回来时,阿信那小子已经快装了半车货,看见我他乐呵呵笑道:“老大!刚才有一个天仙大美~女来找你。”
  “嗯?~~~哪个?”
  “也不算是找你,就往仓库里看了一眼,我觉得她很可疑,就拦住了她,后来我才看清楚,是你的情ren啊!”这小子说话不清不楚的,我情ren?我有情ren?
  “到底是谁啊!?”我急了。

  “就是那天你面试我,看着她都傻了那天仙姐姐!”
  我明白了,是白洁。“她有说什么吗?”
  “什么也没说,就是往仓库里看了看,我拦住她了后,认出是你的情ren,也就什么也没问。”
  天仙姐姐呀……也不知天仙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呢?肯定不是好事,或许呢,她的陈世美果然和历史上的陈世美有遗传关系,他就陈世美二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陈世美二世不止甩了她更是骗了她的钱。这下她知道错了,来找我了?也许是这样。
  可也许呢,就是看我不顺眼了,瞧瞧我是不是真的是回来了的胡汉三。总之,都有可能。
  靠,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想这些太多没意思,真没意思。可是……刚这么想,眼前站了个高挑的出水芙蓉后,俺又宁愿英雄气短了:“何可……”我轻轻说了她的名字。
  “你知道我名字?”何可,就是林夕的秘书那个。职业装包裹着娇曼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且还一副娇en神仙天使的模样。
  “上次见过面,你忘了!?那时你的牌子挂在你ting翘xiong上,高高的,一看就……”没好意思说完。
  她微怒道:“什么嘛……林总监有事让你上去一下。”
  我还打算弄完我的单据对账,想找出黄建仁等人的过错痕迹……
  “干嘛她找我不会打我电话?”平时林魔女找我,基本都是手机联系的呀。
  “你电话通吗?”何可问道。
  我掏出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这何可,身材不错呀,我一直偷偷瞄着她,从负一楼仓库到办公室一楼,再上电梯。记得与莫怀仁出去的那晚,那婆娘真够败兴,撩起我的欲望,然后……我也不可能抱着吐得全身都是的她做吧?假如能够与林夕的秘书何可巫山云雨一番,那是何等快活一件美事。你看她,职业裙开得那么低,随时随地可以进ru战斗状态……一撩起裙子就……
  何可鄙视看我时我还沉浸在淫海中,两眼冒青光看着她裙下风光:长筒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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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何可边从鼻子里冒出鄙夷声音边恶瞪着我。
  “他们说的?什么?”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干咳了两下。
  “他们说,你偷看女同事换衣服,还偷内yi。”记得我以前在这时,这个小妞还没来嘛。
  “你新来的怎么知道?”或许,办公室出了一个绝代淫~魔,办公室工作可枯燥得很,就是没有流言也要煽起流言,他们误会我为绝代淫~~魔了,还代代相传,我一回来,这个故事又可以继续当成谈笑的资本了。
  对于这个公司里同事们那些带色眼光,前几次上办公室,我早已 以为常,可何可也用这样目光看我时,总觉得很不自在,大概她是美女的原因吧,没有哪个家伙愿意在美女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是这些不自在,还比不上在白洁面前不自在的十分之一。
  林夕站立于窗前,平视于远方,青葱玉指拖着下巴,柔桡轻曼,若有所思。我在门上敲了几下,她回过神来,把我叫过去:“你过来一下。”
  我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她心灵的窗口,好让我料到等下发生的事是好是坏,可看不穿那层厚厚的镜片。
  “坐。……何可把门关上!”林夕对着门外的何可叫道。
  还关上门?我坐在她办公桌前面,她在办公桌里面。“听说你不让搬运工来了?”檀唇轻启,若有若无的问道。

  像仓库这种事,林总监这点小事也要过问?未免有些无聊吧。“仓库的货物搬运问题,林总监也要亲自安排吗?”
  林夕并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干,他们说仓库里搬运工的工资都发给了你,收入不错嘛。”
  像这种身份掉价的工作,公司里那帮家伙又有谁愿意去干?可是亿万公司开出的搬运件数价钱,可比外头那些例如车站运输之类的搬运件数价钱高了一半,况且这些货物一箱虽大却不重,表面看着苦累,实际上像我一样, 惯了就好了,还可以锻炼身体,又不影响每日正常工作。工资算下来比公司里的行政部门的工资还高,那些人难免有些意见,以前有,现在肯定也有。不过呐,眼红是正常,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林总是有什么旨意要我去执行吗?”林魔女不会也眼红吧?
  “我和你……的那晚。”林夕红着脸说,而后又停顿。她没好意思直接说睡觉那晚。“我一直绝对不对劲,我平时酒量没那么差的,我们那晚,喝的什么酒?”
  “那晚后面喝的几杯酒,味道不对。我也一直想,是不是那些人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喝了几口头就开始晕了。”林夕总算开窍了,干脆我就说那晚她喝的酒里那些人放了春~药,那么……她也就不会对我诱女干她的事耿耿于怀啦!唉,自己这颗笨脑袋,到现在才聪明,聪明得晚了些,不过亡羊补牢嘛,还有用!“我喝下去后,全身发热,脑子嗡嗡直响,只想着,只想着……脱你衣服……”
  林夕没让我说完,脸上仿佛罩了一层寒霜,冷冷对着我。
  而后咬着牙骂道:“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打铁趁热,我继续说道:“那晚我不敢扔下你一人,扶着你要出来上车,可你吐了,弄得我全身都是,我也脚软得很,就想带着你去开f,也没有别的想法。林总你想想,我这样的低等身份,又是你下属,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碰你,可是当时,却是你先动手动脚,后来,在你的诱~惑下,我实在把持不住自己……说真的,在你面前,又有多少个男人能够把持得住……”
  “够了!!!”她狂怒起来!“出去!!!”
  计划成功,幸运的嫁祸于那群家伙,其实我也ting恨那帮家伙的,就那么一晚给我带来了无穷尽的麻烦。“那晚,本来就是你自己先发~骚的,倘若知道‘日’后引来如此多的烦恼,你就是倒贴人民币给我我也不上。”我一边起身一边嘀咕道。
  或许,我这句不经意的嘀咕实在太大声,或许,林魔女终究不是人的,她的听觉能力超过了地球人的极限,一脚直接从桌子底下踹过来,高跟鞋从办公桌底下往我的裆部上边踩来,我靠!要绝人种啊!幸好没踩准!我慌忙用手去挡住,也就捉住了她的小腿,她把长长的模特腿抽回去,哧溜很顺的把她的丝袜和小高跟鞋都脱了下来,一只光光的美腿抽了回去……
  “啊~~~”我惊讶的叹道。“我不是故意的……”
  “现在你也是想着要脱掉我衣服吧!?”她生气了,真的生气了,高tingxiong部不断起伏,呼吸急促。
  大事不妙。
  我连忙起身开溜,堂堂一个销售总监,竟然脱下另一只脱鞋往我砸过来,我闪过,她更火了,抓起身后的凳子扔过来,我也闪过了。外面的何可听见办公室里的乒乓声响,推门进来看,我此时还缩在墙角,见到门一开,就往门口冲去,林魔女还不解气,抓起笔筒就丢过来,我原本可以闪过,可如果我闪过,那笔筒可就砸中何可了,善良的我……一把抱住何可,哪知笔筒竟是玻璃造,轰一声,我的脑袋一阵晃荡,那支玻璃笔筒在我的太阳穴和眉头间破开,我的眉角顿时血流如注。
  看到血,眼前的何可‘啊’的叫了一声。我怒不可遏,转身回来到林魔女面前,抡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可恨的她竟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毫无畏惧的王者风范,我一心要一拳过去。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又抽回了手,以前打她,开始当然很畅快,可是过后,我不仅一遍的骂过自己,竟然对一个女人动手,还是一个为自己打胎过的女人。这么想后,就把手收了回来,但我还是没能完全咽得下这口气,抓起她办公桌上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一个男人,被女人打得头破血流?这手机成了我的发泄对象,这么摔一下后我还不解气,随手扔出了窗外,窗下,可就是粉身碎骨的高度,这手机,不废也残了。
  “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血汩汩的冒,滴在她办公桌上,看着林魔女的脸,看着看着,渐渐模糊了起来,我晕过去了……
  醒来时见自己躺在洁白的充满了恶心药味的地方,医院。
  安澜,就是安信的妹妹,听见安澜叫道:“哥!你看,你看!殷然哥醒了!!!”
  “老大!老大你醒了!”看到阿信那种关心的目光,我突然……想哭。
  回忆到之前发生的事情,我问道:“阿信……我很严重吗?”我mo了mo自己的额头,没有绷带包扎得像木乃伊,就是上药后几块胶布贴上而已。
  “老大,你醒来就好了!医生说你没事,就是摔跤后碰到,皮外伤加上轻微脑震荡……”阿信兴奋直叫。
  “摔跤……?”
  林魔女说,何可当时刚好在总监办公室拖地板,地板有点湿,我走进去不小心滑倒一头栽倒在她的办公桌上,把办公桌上的玻璃笔筒都砸爆了……
  林魔女,可真会玩虚假的。“老大,林总监还说,要你醒后给她打电话!”
  的确,是该给她打电话,我拨了她手机号码,她的手机被我扔出窗外,现在还关着机……
  打电话,打她办公室的,通了:“为什么要对别人这么说?我自己摔倒!?你以为什么,‘躲猫猫’事件啊!?”早知晕倒,当时应该一拳也一起把她打晕的!现在是越想越气。
  “你醒了?醒了就好!坏人活千年,我也相信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如果你想让我赔偿你的医药费,最好给我安分些。”这什么女人?不道歉就算了,还那么理直气壮,特别是那种口气,听得我咬牙切齿!
  “妈的!不就是几百块医药费!我开不起吗!?”
  “我说过,你是自己滑倒,就是自己滑倒。
  假如你要对同事们说,是我砸破你的头,估计也没有人信,你下等人,名声是无所谓,可我名声可重要得很……”
  她的阴阳怪调,我实在忍不了了:“林夕!!!你个老妖婆给我他妈的住嘴!!!”
  “我警告你,别再骂我!从小到大也没有谁敢骂我动我!你忍我很久,我忍你也忍了很久了!如果我和你算账,恐怕你吃不了兜着走!!!”
  “老妖婆,你给我去死!!!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我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全都骂了出来!
  “我有报应!?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挂了电话。
  该死的妖婆……
  我闭上眼睛:“阿信,拿支烟给我!”
  “哦。”阿信把烟递过来。
  抽了几口后,看着手机显示屏的晚上八点多,我意识到不对劲:“阿信,你怎么在这!?”
  “你晕倒后,公司里有人打了 ,黄建仁黄部长打了我手机,我跑上去,见总监办公室门口好多人围着看,都以为你死了……我急了,就冲了进去抱着你跑下楼,正好 的车子到了楼下……殷然哥,为什么那些人,看到你都晕过去了,还不舍得碰你。”
  一股感激的心意油然而生,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阿信,不要妄想别人都像咱一样,因为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我晕倒的第一时间,黄建仁就打了电话给你!?不对劲啊!阿信,你赶快回去仓库!!!快!!!”黄建仁打电话给阿信,黄建仁如果要上办公室开会,和总监办公室并不在同一个楼层,一定是莫怀仁告诉黄建仁,叫黄建仁支开阿信!那些家伙以前可是想要整死我的,我不信他们会那么好心救我!把阿信支开做什么?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
  “老大……可是你现在……我怎么走?”阿信看着我担心道。
  “阿信,以前我在这个仓库做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被黄建仁他们整了出来!他们和我是不共戴天的!你明白吗?事情经过有时间我再解释给你听!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去仓库!!!记住,别把他们当敌人看待,要嬉皮笑脸的!还有!任何人都不能动仓库里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部长什么副总什么销售总监的!只有王华山总裁能够动那些货物。你回去后,点齐货物,一箱一箱货拆开来好好检查,可能少的,也可能有被换掉的!好了,你快点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快……打的回去!”
  “老大,今天我们两个都出来了。可是仓库还是要正常出货进货啊!黄部长都叫人来搬了,我们不可能不让他动吧。”
  “那你就好好对齐单据再发货!”
  “哦!……安澜,好好照顾殷然哥!”
  一定没那么简单!这些家伙,一定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想到莫怀仁那种没有好意的奸恶笑脸,我全身一阵寒冷。还立誓害人家,估计现在又准备要被害一次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跳个不停,安澜问道:“殷然哥,你别生气了,好吗?饿吗,我去打包东西上来。”
  “谢谢你了安澜。”安澜的话,如一阵春风,暖着我的心。
  这女孩比我和阿信小两岁,和她哥一样,懂事善良。那双眼睛熠熠发光,长相不出众,可是,再漂亮的长相,终究也比不上一颗纯洁善良仁爱的心。
  “安澜,我听阿信说,你也报读函授?”
  “是啊,早上七点起来就先去垃圾场……中午读书,下午六点去垃圾场,晚上就去上课……”
  我比这两兄妹幸福的地方就是,我还有家可以寄托愁思。可是他们呢?相依为命……”安澜,那晚上你还要跑回郊外桥洞那儿吗?
  “晚上十点钟,还有公车回那儿呀。”
  “那你一个人晚上住在桥洞,荒郊野岭的!你不怕吗?”
  “我哥哥以前为了这个桥洞,可是下了好大功夫的。和别人抢过,也和别人打过。道班的人来过说要拆,哥哥给他们跪下也不行,后来哥哥给了他们一点钱,后来他们觉得我们既没有危害到道路桥梁,也隐蔽得很,不怕他们上头查下来,拿了钱就应允了。哥哥从此就忙着造我们的家,晚上他回来晚,起来得早,就特意弄得很坚固,那几道铁门,是没办法撬开的,我哥说,就是用炸弹炸也炸不开。”
  “安澜……可是晚上你下车后,黑乎乎一片,难道你真不怕吗!?”
  “殷然哥,那天你去的是晚上,没看清楚,离我们不远就是一个小村庄,村里人见我们两兄妹孤苦无依,对我们两ting好的。哥哥从那儿偷电过来,以为那些村里人不知道,其实他们也知道,可他们没说而已。哥哥办了一种套餐,两个手机对打不要钱的,哥哥不在时,晚上我睡觉,就和我哥哥通电话,谁也不挂,就开到早上。”

  这是怎么样两兄妹啊……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就不由控制的溢出来,安澜急道:“殷然哥,是不是很疼?”
  “没,没有……可是你们怎么不回家?老家。”我急忙找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可怜他们吗?不是。感动吗?也不是,总之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
  “哥哥说,那些亲戚都看不起我们,回去又怕被村里人欺负。前几年我和哥哥回去乡里办身份证,哥哥去给爸爸妈妈列祖列宗上香后。想要借住在我叔叔家一晚,我叔叔说话冷嘲热讽的,我哥哥看不下去,就牵着我的手连夜走了一个晚上走到县城,在县城一个小旅社住了些时日,领了身份证就马上回来了!哥哥说,等我像他现在一样,找到工作了,就可以在城里住了!再也不用到垃圾场去了!”
  “安澜,去帮我把医生叫过来一下。”我支开了安澜,偷偷地哭了,为他们难过,也为自己难过,我很不像个男人……
  医生过来说,我的伤并不严重,想要走随时可以走,但是建议,在医院住一晚后明早再检查一次。有什么好检查的呢?我的头难道我不懂吗?我一脱下那身病人衣服,就要穿起自己衣服,可是一看,傻眼了,裤子倒没什么,上衣都是斑斑血迹。
  安澜一直劝着我要我再住一个晚上,我说道:“安澜,帮我去买一件上衣。随便一件三四十块钱的,两个加号。”

  “殷然哥……明天检查完了再走吧!”
  “是啊!可明天走,也要买啊!”
  医生说道:“附近这儿……可没有卖衣服的。”
  “安澜,你到我们公司仓库那儿去一趟,找你哥,找一件衣服来给我!”我是不乐意在这儿待的。
  “可是……殷然哥,你什么都没吃。”
  “你去找一件上衣给我,然后我穿上后,我们一起去吃,就好了啊!”仓库的事情,我不放心得很。算了,我套上这件血迹斑斑的衣服回去吧,反正晚上也没人好好看你……可是湖平市的警察很麻烦,这儿就像广东的一些沿海城市一样,晚上出去遇见警察就要被搜身,就像那晚凌晨我从莎织的后街英伦花园走到大浦区,走了四个多钟头,路上被警察搜身多少次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见到警察,自动张开双手,任警察上下搜完……
  这身血迹斑斑的衣服,说不定一出去就被拉进了警察局,赤luo上身,也不行……“安澜,快去啊,帮我找一件上衣,快点!”
  “哦。”
  打了个电话给安信,告诉他安澜过去帮我拿衣服,这医院和我们公司离得不远。阿信向我报告道:“老大,我检查了一遍,现在正在检查第二遍,好像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我发现今天出的货却不是放在仓库里最久的货,黄建仁部长把今天进来的货先发了出去。”

  “这……为什么!?”平时都是把放在仓库最长时间的货先出的,黄建仁把今天新到的货发给客户?
  “老大,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看了后我就问他们为何不先弄走旧货,那些搬运工和我说,是黄建仁部长这样安排的。而且,这些搬运工已经是四个人,今天黄建仁还另外找了四个,但那四个先走了!”
  有猫腻!我想了一下,仓库里的货都齐全,这说明仓库里没有被偷的。可黄建仁这样本末倒置,还请了另一批人进来搬运,是不是黄建仁把一批垃圾货和仓库里正规的货物换过了!?而那些被换过的假货都发给客户了?!生产通讯qi材的厂很多,通讯器cai尽管看上去都差不了多少,但是质量可就相差万里。亿万通讯的质量那可是没得挑剔的,这也是亿万通讯的产品为何卖得比别的公司多上一个档次还供不应求的原因。打个比方,我们公司每台便捷省钱有线电话机平均三百,如果黄建仁用别的厂出的产品一换,别的公司的同款电话机也就一百五左右……
  那就亏大了!
  “阿信,今天的货,就是那另几个搬运工在的那时间段,都发往哪儿?”
  “外省……”
  没辙了,如果想去把电话机拆出来检查,我必须跑去外省去。可是看我现在和林魔女斗成这样,我能走得开吗?那个女人,摆明了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黄建仁!一定做了手脚!和莫怀仁脱不了干系,心里明明晓得,可是无奈啊!好,我慢慢守,我不信他们能够做得那么利落!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病房的门被推开,出现了一个我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林夕。寒气逼人,她身后跟着一个戴眼镜提公文包的男子。一进来她就冷嘲热讽:“看你躺在病chuang,我本不该落井下石,不想找你算账,可是你胆敢骂我!?殷然,你血气方刚英勇生猛,勇气可嘉,可你没脑子!和自己上司ding着干,我真佩服你!你敢骂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是我律师,你和他谈吧!”
  我反骂道:“怎么!?你把我的头打爆了,你还想告我!?”
  “殷先生,有谁看得见是我打爆了你的头!?你明明是自己摔倒的嘛!!想讹钱我啊!?殷先生,在中国,打官司是要用很多钱和靠关系才能赢的!!懂吗你!?”林夕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和星爷那部电影‘功夫’的包租婆有啥区别?
  她身后的那位律师拿着一张发票晃到我面前说道:“世界ding级奢华手机品牌VERTU旗舰版,白金VERTU手机,售价三万两千美元!”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你有病啊!?”我骂林夕。
  林夕冷笑两声:“殷先生,你别装傻啊,你不是ting精神的嘛!你记得,你拿着我的手机摔一下后,捡起来扔出窗外吗!?……记起来了吧,我那部手机,跟你们这些下等人用的手机是不一样的!三万美元!我本来可怜你,不想和你计较,不过,我看你那么厉害,用不着别人可怜的。律师,如果我限他三天内还我三万两千美元,哦不,三万美元就可以了,假如他三天内不能还我三万美元,把他告上去,你觉得他会在牢里蹲多久?”
  “嘿嘿……这个嘛,就要看林总想让他待多久了。”律师媚笑道。
  我木木的呆了,三万美元,二十万人民币。一部手机值三万美元!?虽然我有些半信半疑,可是想到林魔女这样身份的人,岂是和我们这一般人一样的?像她这样的女人,一部手机就是五十万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她身上,佛莱格默皮鞋,卡地亚饰品,香奈儿服装……一部手机三万美金,很正常。
  看我傻了,林夕更加得意了:“殷然,三天!三天不还钱!咱们法庭上见!噢,对了,我做人绝对不会那么绝,你的医药费,我会付给你的,你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会悄悄的补助给你两三千块钱,算起来,我还是亏了!但我就算是亏了,也想要看看你向我求饶的样子!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求饶的,你那么有骨~~气!是吧?要么给我三万美元,要么咱法庭上见。好好养伤别死了,你死了以后这世上就没人敢和我叫嚣了。律师,咱走吧!”。
  她们一出去,我的骨头就软了下来,一下子软趴在chuang上,三万美元,三万美元!还不如要了我的命!!!林夕这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万一真把我弄上法庭,难道我就这样……进去牢里?她打爆我的头,我自然也可以告她,可正像她说的一样,有谁看见她打爆我的头?何可吗?笑话!何可会帮我?再说了,打官司真的是要靠钱靠关系的!就算何可良心发现帮我又如何?就怕没把她弄倒自己都已经倒闭了……
  那我要给她下跪求饶!?如果要下跪,我宁愿把她活活掐死!再自己上吊死!不太现实,说出来也是废话。那么只能……借钱来还她?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女人:莎织……
  当初若是听了纱织的劝,跟她做了那些非法大胆的事,现在也不必落到这般悬崖边的田地,兴许还能真的从她那儿弄来很多钱给父母花花……假如能为父母妹妹留下几百万,我就是死了,那也瞑目了。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直没有和纱织联系,我也不敢打电话给她了,总觉得自己给她电话是动机不纯……
  有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是幻觉,牡丹为钱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是撕心裂肺的幻觉;李瓶儿出卖了我,这是令人窒息的幻觉;芝兰的惊艳一现,那是长发飘扬于人海中美丽的幻觉;纱织的少数民族轻歌曼舞,那是如阳光下蝴蝶翩翩展翅般华丽的幻觉……
  一切都是幻觉,她们无影无踪的消失得很自然,就像不曾存在于我身旁,只是都是梦,随梦而来踏梦而去,这一切都不是很正常的吗?或许没有人像我这么傻,痴痴的觉得付出就有回报,我对她们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当今世界,这句话如果用来比喻报仇,就很恰当了。
  以前,和牡丹在一起,我幻想着这样多好,永远不分离,后来她走了,用最残忍的办法彻底割断我最美轮美奂的梦。后来,遇见白洁,我想,终于遇到一个让我可以忘掉牡丹的人了,慢慢的,我会彻夜的想白洁,自从和白洁分离后,渐渐的模糊,梦中又塞进来一个纱织,当我逐渐做着与纱织在一起华美的梦时,她突然消失,也突然撕lie我的美梦。我爱牡丹,我可以找到为什么,我爱白洁,我也可以找到为什么。
  可是我为什么也会梦纱织?我找不到答案,或许,这都是幻觉,也只不过是一种感觉,只不过似曾相识。或许,是她的神秘吧,就像现在这般神秘,突然的站在病房门口,我揉揉眼睛,我可能被打傻了,眼前这人是护士?是医生?是安澜?是林魔女?都不是。的的确确是纱织!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挤出一个字,对了,她进来了,真的是她了,每个女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香水味不同体香更不同,我眼睛看不清楚我鼻子却很清楚。
  她漠然看着我,就像从不认识过我,坐在我病chuang边,她就是我朝思暮想的纱织啊,仪静体闲,fengliu尔雅。我想问她为什么消失这么久,为什么知道我在这,一出现就出现得那么震撼。
  可我凭什么去问她?
  有时候女人很奇怪,她们明明是和你说话,可是她不看着你,看着前面的空气,对着空气说话:“你是不是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
  我的心一沉,她一直都等着我找她吗?这让我很既惊喜又激动,可我还是掩饰住了自己的兴奋,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了纱织,人生中会有多大的转变,但是我不跟她,难道我就会过得更好吗?我看着她的背,长发卷着双肩,肩若削成,腰若约素。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我轻轻念道。
  她还是淡淡的问道,还是对着空气说话:“既然想我,为何不找我?”见我好半天没说话,她又说道:“既然不喜欢看见我,那我走了。”
  决绝站起来走向门口,这个背影,让我想到了永别,莎织性格刚烈,这一赌气,或许真能像两个斗得要死要活的情ren一样,赌气慢慢分离,后来,就真的分离了。我跳起来追过去,把她拉了回来。
  看着恍若仙女的她,我的自卑心理开始消失,浪漫的感觉占了上风。一把抱过她就吻了起来。她突然从我的怀里转过身来,双手抱着我的头,然后迎上来的是柔ruan而炽热唇。
  毕竟,在医院病房里做这种事都是不好的,我迎接着莎织的吻,却见莎织身后,白洁站在门口……女人都是妖科动物,来时无影去时无踪,连走路也动静全无,不然的话,白洁站在门口好久了我怎么一无所知。
  莎织见我停下了动作,在我嘴唇上舔了一下说道:“殷然,脱我衣服。”
  白洁手上提着水果,应该是来看我的,不好意思的转身出去了。莎织见我一直看着她后边,也转过头去看,白洁恰好消失于转角处,莎织奇怪道:“你怎么了?”
  我连忙掩饰自己的不安:“没……没事……刚才,好像有医生路过。”
  莎织慌忙捋了捋自己头发,整理好衣服:“是~~是吗?”
  白洁为什么会来看我?难不成,她已经不恨我了吗?或者,她今天在公司见到我的惨状?心软了?毕竟我是她认的didi呀。不知道她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想法,我是淫……魔。这ding淫……魔的帽子,牢牢的扣在了我的头上。像孙悟空紧箍一样,扯不下来了。
  莎织紧张的看着我的眉角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头疼了?……说话呀,到底怎么样!?”
  “没事,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可我没有衣服,不敢出去……”
  莎织舒了一口气笑道:“你是被摔傻了?你不会到医院门口打的回去?”
  对哦,我怎么那么傻?难道,我真的……脑震荡了?
  “那咱,走吧。”
  “真的没事?”
  “没事。”
  “你的上衣,全是血……没事?”
  “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喜欢唠叨!?”
  “那走吧。”
  红色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散步,我的心也像风一般的轻盈,车上依然放着苏打绿的歌,而这次,我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的哀伤——相反,觉得是一种发泄:这么久的朝思暮想,一朝相见的那种发泄。

  我裸着上身,给阿信打了电话,告诉他打电话给安澜不用买或者拿衣服过来,好好嘱咐他盯好仓库。挂掉电话后,莎织问道:“你现在上的什么班?”
  “仓库,搬运工。”
  “你是在仓库里摔的?”
  “谁告诉你我在仓库里摔的?”
  “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有个男的接了,说你在医院,我就很紧张问他是真是假,刚开始我不信,以为你躲我。后来听他说你上班时不小心摔倒,头砸在玻璃物品上,头破血流晕了过去,听他的口气不像是假,我就从邻市赶了过来。”
  我以为,她早已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记得她说过的,人生在世,碌碌蝼蚁,我也是其中一只蝼蚁,见面后转身就会消失在蚁群中的小蝼蚁,可她还记得我。
  莎织在商场门口停好车子,一个人下车进了商场拿了几套范思哲阿玛尼华伦天奴给我,我看着衣服,不知是感动还是自卑……车子进了后街英伦花园,在她家里,她走到窗前,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灯火阑珊,“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就是死了也不会舍得给我一个电话?”她轻轻地问了同样的问题。
  “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关机了。后来,就没打过。”你知道我打那个电话要多少勇气吗?
  “你难道不会打第二次吗?”房间里开着一盏有灯罩的落地灯,和着悠悠的轻音乐,灯光给整个房间又撒上了一种朦胧的气氛;窗外的微风轻轻地吹拂着她的秀发,而她说完话后,却一动不动站在窗口,像在等待着什么……
  当感觉来临时,男女之间是不需要更多的暗示和话语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因为你的心会告诉你一切,她的一举一动会让你明了一切,一种冲动会通知你……
  就这样,我们在窒息的气氛中呆了五分钟,时间仿佛凝固。我的心却觉得好空,空空如也的那种“空”。假如还在大学,一切没有那么大的压力,我早就……早就……她见我没动,主动靠过来,头轻轻的靠在我肩膀上。
  坐在餐桌上,我狼吞虎咽干完整桌菜和整锅饭。莎织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哇……就是十个我,也比不上你的食量啊。”
  像我这种劳动力,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都没吃东西,还……还饿着肚子干了如此高强度的劳力,可想而知。“就是十个男人也比不上我的食量啊。……莎织,我要,去上班了。”
  莎织的纤纤玉手从桌上抓住我的手,认真的说道:“不要离开我……”
  “嗯,不离开你,不离开你你养我啊?”其实我也想过辞职,跟着莎织算了,哪怕是上天入地,可是现在我的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子阿信,我一走了之,他怎么办?他对生活还有那么美好的憧憬,我不知道我走后,那些王八~~蛋会怎么样整他,那些老妖怪现在玩着的可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情,况且我如果不亲手弄死这帮人,这辈子我都会扛着屈辱做人!
  “我有钱,我养你!”她更认真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沉下来,一股自卑又涌上心头,有钱……有钱……“莎织,我不吃软饭,我不做小白脸。”说完后我就,有点后悔了,钱钱钱,我想到了我和林魔女之间的那三万美金。
  “你爱我吗?”她像个小女孩,天真的看着我。
  “我爱你有什么奇怪?你是拥有千万身家的美丽女神。可你爱我我才奇怪,你爱我吗?”我希望这次我听到的,不是说,想要我的身体。
  “莎织,我只是一个小保安,现在嘛,是一个搬运工。”
  “我觉得你,的前途,无可限量。你不像我见到的那些人,你很有分寸。你不是酒色之徒,你有种骨气。而且你很善良。”幸好,她没有说出那句她喜欢我的身体。一个男人最大的宽慰,就是他爱的女人能相信他的未来。我很合逻辑地相信了她的话,而且是怀着感动:一种誓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莎织,对不起,我还是必须要去上班。我没有分寸的,你别太高估我,我想要从你这儿,借三万美金。”我开口了。
  她很爽快的点头,说道:“你欠了我的钱,你就不会消失了,也不会不找我了!”
  “我会还你的。”三万美金,要还,也不知何时还完,可我还有梦想,我还要报仇,我不愿意在亿万通讯被人弄得这样窝囊!
  “我相信你。你还不还,我都无所谓,只要,你随时让我找到,就行了。我只怕你会像之前一样,悄无声息,爱情使人忘记时间,时间也能使人忘了爱情。”她又发~情的凑上来,迷li着眼睛在我耳边吹气:“我和男人做,只有两个人不戴~套,第一个是那个初~的qinshou。第二个,便是你了……其他的,我都是在和套~套做。”
  “莎织,你有没有听过: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的爱情,会很短很痛苦,但是很绚烂。”我与莎织?我从来没想到过天长地久,也不会奢望天长地久。

  我走出门口换鞋,她送出来,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我在她酒窝上甜甜吻了一下:“再见,亲爱的。”
  “你会想我吗?”莎织眼波流盼,魔女不舍。
  “忍把千金酬一笑?毕竟相思,不似相逢好。难道,我不也想和你时时刻刻都守在一起吗?我有空我打电话给你。”最是那样小夫妻似的殷殷别离,最是让人柔肠百转。
  她死抱住我,不松手,我掰开,给她一个最灿烂的微笑:“莎织,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说是吧?”
  莎织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跑回去,拿着装好的那些高级衣装给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受人之惠,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要在人海茫茫里出人头地,着装的重要性是不可忽视的。”
  “嗯,那我走了。”
  莎织看着我的眉角,忧心道:“还有啊!以后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
  ……
  ……
  我不在的这一天,估计阿信累得够呛吧,回到仓库,见那小子不知用什么办法在仓库墙壁装了一个篮圈,一个人打着篮球。我脱下衣服,饶有兴趣的与他斗牛起来,从离开学校开始,一直到现在没有好好耍过篮球了……
  “阿信,篮圈怎么装上去的?”
  “很简单啊!两颗膨胀钉打进去,篮圈装上,螺丝固定,篮网挂上,成了。”
  阿信这小子也不知从哪儿学的打篮球,还ting横……“阿信!你那儿有篮球场?”
  “离我们桥洞不远那儿,有个小村庄。
  基本每天我都去那儿跟村民们打篮球。”
  “阿信,今天让你一人干这重活,辛苦你了。”
  “没事!”
  玩了一阵,出汗了:“阿信,过来帮我一个忙。”
  我让阿信拆开其中一些箱子,再次亲自检查一番,可是也没检查得出什么异样。但如果能去外省把昨天黄建仁发出去的货查一下,应该能有收获,但这一去,起码也要四五天才能回来,林魔女就恰好开除了我,而且就算是我查出来异样后汇报给王华山老总,恐怕到时一有风吹草动,这些敏慧的老妖怪早已把这些假货赃货散掉了。所以,还是以待为上策。我就不信他们这样巴结我没有任何的目的。
  阿信问道我与黄建仁的矛盾,我将恩恩怨怨与他好好说了一遍,他听后,笑了笑:“所有的困苦都是有用意的——这是老天爷在磨练你,为了把重任交给你。老大,我相信你一定做出一番事业的!”
  “谢谢你阿信。”
  三万美金,轻飘飘的,也不沉也不厚。可是这些钱,就是供完我两个妹妹读完硕士都绰绰有余啊。吞了吞口水,咱这破命,到现在为止,还只是望梅止渴的破命。假如我还了林夕,她把我弄出公司,我非但没有能在这儿捞到油水,更是没能报了仇。我与她是宣布开战了,假设不是王华山这道屏障,她真的会让我死路一条。我左右为难,该不该把这钱给林夕送去,觉得阿信有些道理比我还清楚,于是我问了他。

  当然,我没有说我和林魔女那么多的纠葛恩怨,只是说了大致现状:我将她的手机飞出窗外,又与她对敌……这家伙回答道:“犯错,就诚实的认错——狡辩,诿过只会害了你自己。老大,说真的,这些知识,我都是从一些书上学的,我也没有工作经历,可是我觉得这书上说的总是对的。她的手机坏了,和你有直接关联,既然她诚心赔你医药费,那你也该赔她手机才是。老大……你是不是没钱赔手机,我这有,要不我帮你给吧!”
  阿信啊,你怎么知道,人家上等人用的手机跟咱手里几百千块的是不一样的。我没告诉阿信人家林妖婆的手机值三万美金,笑了两下掩饰自己内心的不畅,继而问道:“阿信,我那天晕倒,有谁围着看?”
  “几乎整层楼层办公室的人都在外面看!这帮人!”阿信怒骂道,“就好像没他们什么事一样的凑热闹看。”
  “呵呵~~,好人还是有的,不过是少,你就是一个。我出来挣扎那么久,最大的欣慰就是交了你这个朋友。”
  “大哥!咱是兄弟啊!”
  “对,兄弟!”
  阿信还存留着农村人的朴质和真诚,可是将来呢?整天泡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中,有一天他会不会也跟着变?
  “阿信,那天我晕倒时,谁跟着我到了医院?”我想知道,白洁是不是陪着我去了。
  “就是那个总监……还有那个她秘书,那姑娘自己全身都沾了你的血。
  她那天最紧张了!比我还怕……”
  何可?哦,还以为我帮何可挡了那一下,她也会漠然视之的。
  一大早,换上莎织买给我的一套阿玛尼,阿信笑道:“老大,去相亲啊!?”
  “去还钱啊!不能让人家看不起咱。你说是吧!?”
  往总监办公室路过大大小小的多个办公室,职员们纷纷向我投来注目礼。“好像是阿玛尼。”“阿玛尼?那仓管的小子穿得起?假的吧?”“还可以哦……”
  第一次感觉自己也会喜欢这种虚荣感,实际上,我是,想让白洁看的。我傻吗?有一些。假如我想到我获得的虚荣感是拜莎织所赐,我也会暗暗骂自己一句‘扑街’的。但是,估计我被他们歧视惯了,有一种很想爆发的膨胀。
  何可呆呆看了我领结西装好久,吐出一句话:“殷副,是你么?”
  “对啊。那天,谢谢你了何可。”
  何可嫣然一笑:“是我谢你才是吧!殷副,你的头,好了吗?我还打算今天中午下班去看看你。”
  “你这么关心我,我哪敢不好起来啊……”
  何可笑得更美了,灿如春华含情凝睇,悄悄附到我耳边说道:“殷然,今天好帅……”
  这美人,清喉娇啭暗香袭人,让我禁不住抿了抿嘴,脸红了。“君子之修身也,内正其心,外正其容。你说是吧?”
  “是……殷副,总监的脾气你以前没领教过吗?我偷偷告诉你哦,那可是差得很。你和她说话时,最好不要太冲了……不过她要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再怎么讨好她也一样和你凶。对了,你现在,找她有事?”何可好心的提醒我,何可哪知道,我和这个大非寻常的林妖婆已经斗了老长时间了……“哦,对了,我听林总监说,要赔医药费给你,不过她说,要你赔偿她的手机,她的手机,可是……”
  何可一脸的忧心,我知道何可要说什么,她肯定要说林妖婆的手机值二十万的。
  “谢谢你何可,没事的。”
  林魔女翘着二郎腿,斜着头端着咖啡看我,先是嚣张等着看我出糗的表情,慢慢的看清我这身装备后,端的咖啡竟不自然的洒了出来……。
  莎织说得对,茫茫人海要做人上之人,还是要先从这身装备开始改变,林魔女那种人不会对男人产生什么兴趣,她洒出来的咖啡,只不过惊讶于我的转变,看到我这身潇洒的正牌装备,她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我两都没开口,我很想给她几巴掌的!
  把三万美金奉送到她眼前,她mo了mo,一辩真伪。继而吃惊的看着我……
  成龙说,八十年代时,拍完那部令他一鸣惊人的片子后,他从一个等公车去片场的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拥有几百万美元的富翁,接下来做的事情令他回忆起来感到很荒诞,每天约不同的朋友出来,秀着手腕上不同的品牌手表……
  其实一点也不荒诞,看到别人那种‘这小子也会有今天’的大吃一惊,那种满足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我双手插着裤袋,转身回走,高昂着头。可笑啊,等下我就要脱下这身装备,换上海军陆战队的迷彩裤去搬货了。
  也不知何年何月,欠莎织的钱,我会这么潇洒的双手奉上?未知数,人生的一切都是未知数,这也是我们对下一分钟还有期待的原因。
  下午时,与阿信搬着货,裤袋里的手机响了好久,拿出来接了:“您好,哪位?”
  “殷然,你好。我是王华山,你现在过来华北路华北餐厅一下。别让身边的人知道,快。”真的是王华山。
  “哦……哦。”
  他那种命令口气,容不得我去推迟回答。
  王华山找我?我这一个小小的仓储部副部长也做得太成功了吧?在销售部就有枣副总林总监莫部长等人死盯着我,在总部竟然还有王华山老总这样的大人物这么想念我?
  人心隔肚皮,每个人心里面想的东西,又岂是让别人那么容易知道的?我懒得去猜王华山为何找我了。穿过公司马路对面的一条小巷后就是华北路,我上了华北餐厅,王华山抽着烟看我走进来。王华山这人怎么看都不是个温文尔雅规规矩矩的一个生意人,他的身上闪动着不羁的莫名元素。既不迂腐不堪也不牛气冲天,很拿捏得当的说话很有号召力的行为姿势。
  “殷然来了,坐!”他摆摆手。“小伙子可真够吃苦的,每个月领取副级经理工资了还躬身干这样的累活,有我以前拼命进取的几分奋斗精神!”
  “谢谢王总过奖。”王华山才算是躬身,堂堂亿万公司老总,竟然为一个小小仓库操心?还亲自来请我进来?不摆架子,突然升高热度的态度,让我怀疑,这小小的仓库管理,有必要使他这样躬身亲临吗?再说了,他的情~人,林魔女的一部手机都值二十万,那被人抠去八十万,对王华山来说,也不是很疼的事情吧?
  “殷然,评价评价林夕林总监。”王华山边笑边问,那笑容里,藏着多少看不透的狡猾?
  我想,和林魔女殴斗致晕的事情王华山应该知道了的,或许王华山甚至知道了我脱掉林魔女的丝袜和高跟鞋才招来这陀烂事。
  王华山逼供,林魔女甚至已经说出了‘想当年’被我诱女干的故事……
  想象力未免丰富了些。
  “林总监……王总,我又不是她的直系下属,平日办公也没有与她相交过,我不知如何评价。”我低着头,害怕王华山看穿我的心。年长我们的中年人有一个最大的本事,就是能从一张稚嫩的脸上看破人心……
  “真没有相交?那么,那晚你送林夕回家,你怎么解释?”王华山逼视着我。
  那晚我还是在‘天堂之门’做保安,我送林夕回家,完全是善心之举,这点我倒没有心虚的地方:“王总,当时我是夜总会的保安,林总监恰好喝醉,我就不忍心见她倒在前台那儿,而且,领班也赶着我去扶喝醉的客人出来。我怕她回家路上遭遇不测,就送了她回来。”
  王华山用咳嗽打断我的话,缓缓问道:“殷然,我可是听说,你一向与林总监不和的,你还未被辞退时,她也时常在我跟前说要把你强行辞退。我还劝她说公司里有公司的制度,员工没犯错就不能耍领导架子随意辞掉的。后来你出了偷~窥那事,林夕立马辞掉你。难道你不恨吗?”
  搞得我一头雾水,王华山是想套我和林夕之间的那夜情吗?还是另有所谋?“只不过送她回家罢了,在夜总会见喝醉的女人多了,送的并不是只有林夕总监一人。”我说谎了。
  “听说你现在和林总监可是闹得水火不容,甚至闹到医院里去了?”莫不是我把钱还给了林夕,林夕更加愤懑,然后打电话给王华山叫王华山帮忙收拾我?
  “王总……是,是的。”

  “那时我叫你重新回来仓库任职,你推三阻四的,你做保安,一个月不过两千块钱,我给你这么高薪水。你还推三阻四,让林总监亲自道歉,其中缘由,是害怕林总监给你小鞋穿吧,还是心中还有之前被她扫地出门余恨?”
  “是的。”我靠在椅子上,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王华山把服务员叫过来:“随便给我们上几个菜!”
  怎么?要打算长聊了?
  王华山又敬烟给我,我还是没敢拿。“没事没事,抽吧!”我帮他点上了烟,然后给自己点上。
  “殷然,这人啊,事业做得越大,安全感就越没有,身边的人就越没有可信的。难啊……”王华山吐着烟雾一脸郁郁。
  “王总,你是说,仓库八十万货物的那件事吧?”慢慢的我听出了一丝端倪,王华山找我谈事情,既然不是谈林夕,那当然就是工作的事情。
  “殷然,你进去仓库这么多天,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
  我摇摇头,本来我打算告诉他我被送往医院时,我和阿信不在仓库,黄建仁偷鸡mo狗的弄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可是如果说出来,他肯定要怒,阿信就算是失职了!
  “这几年来,我把销售市场开发这块,都放心给了他们这边去做,但是这销售部的人,非但没有感恩之心,还想图谋不轨啊!这八十万的货,警察没有查出来是谁做的,可我怀疑,就是销售部门的人做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八十万的货,有多少?才几十箱东西,他们的目标可远远不止这八十万,假如那晚没有意外,估计整个仓库都要搬空的!这区区八十万,也入不了我眼,但是如果整个仓库都搬空的话,那这麻烦,有够大的!”王华山掐灭烟头,给我倒酒。
  “来来,先喝一杯!”
  我急忙捂着杯子致敬,疑惑问道:“王总,如果把整个仓库搬空,这工程那么巨da,他们这些小偷敢吗?”
  “这年头,只要有油水捞,管你小到针线,大到国家古董文物,有什么不敢偷的?你听说过吗,有人专偷高档跑车价值百万元以上的车,装上加长货车后转移,就连这大件赃物都可以轻松散掉,我们那些小小通讯器材,又有什么难的?警察介入调查,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这不是内部人做的还能有谁做的?”
  “王总,我也很奇怪,虽然公司大院里装的摄像头都不多,可怎么也没拍到一丁点的有用东西呢?”
  “哼!摄像头,我派人去研究过了,那些摄像头正好留出来一道死角,那帮作案的家伙正是很顺的从摄像头光顾不到的死角进出的。这个问题更是说明公司有内鬼!”
  这点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也是一直怀疑莫怀仁和黄建仁那些老妖的。
  “我怀疑,幕后主使就是林总监!”王华山小声的认真说道。
  犹如晴天霹雳……林魔女!?她会吗?说真的我和林魔女纠葛虽久,可我一点也不了解她,只知她的想法与我们现实中的人格格不入特立独行:“王总,我听说……我听公司里的人说,她是你的……”
  “情~人,我也不太相信是林夕做的,可是很多矛头都指向她一个人。”

  “什么证据?”
  “在那件事上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从我和她平时相处的一些不平常表现中,我可以看出一些不同的地方的。”
  “王总……我还是难以相信是林总监做的。”
  “殷然,我给你我的故事吧。——你吃呀,慢慢吃,边吃边听我说。”王华山把筷子给我,点上烟,继续说道:“我以前是个穷小子,大学时,一个叫柳青的漂亮女生,爱上了家境贫困学 认真的我。大学毕业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但遭到柳青父母的反对。当我提出结婚时,柳青父母试图以两万元彩礼难住我。对我一往情深的柳青,悄悄向亲朋好友借了两万块钱交给我,一对有情ren终成眷属。”
  “为了偿还借亲友的钱,也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我离开新婚不久的妻子去了江南某市,应聘为一家通讯公司的业务员,被安排在罗琳手下跑业务。罗琳是我上司,漂亮的上司。她热情细致地指导我如何跟客户打交道,我很快就掌握了销售技巧。一年后,我被公司派到上海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我深知自己能得到公司的看重,完全得益于罗琳的帮助。临去上海前,我特意请罗琳吃饭以示感谢。在饭店包厢里,喝得有几分醉意的罗琳,情不自禁地抓住我的手扑进我的怀里。半醉的我也情不自禁地搂住了罗琳……事后,我极为懊悔,悄然离开了。培训结束后,我被留在上海从事销售工作。后来,女儿出生后,我把柳青母女接到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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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业务关系,罗琳多次来到上海。面对罗琳热切的目光,我装作没看见,我希望忘了那一晚的出gui荒唐,这让罗琳心里很不平衡。当着柳青的面,罗琳一会儿对我颐指气使,一会儿又露出特别亲昵的举动。起先,妻子柳青以为那是漂亮女孩惯有的骄横,罗琳又是我上司。对罗琳很客气,可渐渐就发现了端倪。纸终究包不住火,罗琳一闹起来,就把那件事闹了出来。我跪在妻子面前,泪流满面地忏悔着,恳求她原谅。可个性要强的柳青无法容忍我亵渎了这份纯洁的爱情,坚决离了婚,那时孩子才两岁多。”
  “离婚后,柳青到了安徽,租了一间房子,做兼职会计,独自抚养女儿。我十分后悔自己一时冲动做的蠢事,不久,我辞掉在上海的工作,到安徽找到柳青,一次又一次恳求她原谅自己,并希望复婚。柳青见我已割断了与罗琳的联系,自己内心深处依然爱着我,于是她和我住到了一起。但她没有答应我的复婚要求,我的出gui成了她心中无法解开的死结。”
  “后来,罗琳所在公司总经理来到安徽,数次找到我,希望他开拓安徽的业务。我担心会引起柳青的误会,使好不容易破镜重圆的家再生变故,便拒绝了。此时,柳青已渐渐平静下来,见我拒绝接手业务,那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耻辱又泛起:如果内心没有鬼,这么好的机会没人愿意错过!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柳青固执地劝说我接手业务,做出一番事业,同时也为了摆脱多年艰辛的生活。”

  “我听从妻子柳青的建议,接手了公司在安徽的业务。九十年代,电话刚开始普及,生意很好做,五年时间,我就在安徽的十几家大型超市成功开设了多个专卖店。而我和妻子柳青之间的感情裂缝也渐渐弥合……没想到,罗琳的出现让我和柳青的感情再次陷入困境。罗琳是受公司指派到安徽考察我的业务,自然我是一定要接待她们一行的,这些都是商业活动中正常的客套和应酬,可是柳青不理解。柳青赌气抱着女儿就走,我跪下拦住了她,柳青说,除非我将公司所有的财产都给她,她才相信我,因为她怕我将挣来的钱用在罗琳身上,我没有了钱,柳青自然就放心了。”
  “一天,我去专卖店转了一圈,发现全部的专卖店的收银员都换了人,原来她们都是柳青招聘来的,柳青要求她们必须将每天的销售款仔细登记后,存入只有她才知道密码的信用卡中。身为公司总代理,自己竟连每天的账目都看不到,我觉得柳青做得有些过分。柳青却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说所有的财产都属于我吗?我这样做只是看看你的诚意。这些钱都存到你女儿名下,等复婚后,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
  “自从柳青接管经济大权后,我要用钱,都得开口找柳青要,这让我一时难以适应。安徽的总代理,我渐渐失去了对其经营的控制权,除了到物流公司下单、接运货物,平时便无所事事。
  业绩一落千丈,妻子独揽大权,不让自己染指经营业务,销售业绩连连下滑,已经从华东区域第一名,变成最后一名,我越想越气。后来明白了,专卖店所赚的钱都被柳青转移走了。联想到这半年来,柳青掌管了全部财产,专卖店因资金问题经营得一塌糊涂……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了。外人都以为我当个总代理有多么风光,可我还住在出租屋里,赚的钱都不知下落,我活得连半点尊严都没有……”
  “一天晚上,我的手刚碰到柳青,她便像触电一样的甩开。我一个大男人,夫妻生活没有,我一个总代理,住在出租屋?出门坐三轮车?抽烟抽两块钱的?吃饭吃快餐?越想越气,就打了她,她拿着菜刀砍我,我抢了过来……打到她重伤进了医院,我也进了监狱,一切归零……”
  我默然,一直认为,婚姻是用来获得人生幸福的,不是用来制造痛苦的;婚姻是用来相互温暖的,不是用来彼此伤害的。听到王华山的故事,像我这种人,我对婚姻突然产生了恐惧。和莎织在一起,我甚至异想天开如果我们能结婚,我并不会在乎莎织的过去,本身我不比莎织纯洁很多。可是人家也会这么想吗?假如婚后的生活就想王华山描述的那样复杂,我宁可一辈子都光棍。
  “出狱后,从零开始,一个人慢慢做起了亿万通讯,老天眷顾我,生意越来越大。
  后来,认识了林夕,这女孩起初ting好,后来也慢慢的,觉得她像柳青一样,管这儿管那的,女人的野心一旦膨胀起来,是可以把整个宇宙都吞下来的。慢慢发展下来,林夕现在就如当时的柳青一般……。前段时间跟我要了两千万,说想买下一套豪宅,用我两的名,当投资也好。我给了她钱,可是豪宅呢?最近一段时间,又跟我说要一千万在别的地方要一套,我不给,接着就出了仓库被偷一事!不觉得,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了吗?可我找不到证据啊,就连警察也无可奈何!殷然,听到这儿,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王总,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查找一些证据?然后把他们,林总监的,都抓起来。”
  王华山愤愤的点头:“证据是找不到的,但是区区八十万,她怎么可能满足?我绝对相信,下次她还会冒险的!黄建仁,莫怀仁等人,可能都是林夕的助手!”
  “这不可能吧!?”印象之中,林夕林魔女,黄建仁莫怀仁这帮人虽然都与我有仇,不过,林夕也会与那帮妖孽同流合污?
  “这怎么不可能?整个销售部门,公司仓库,都是在林夕一人的管辖之下!我现在是进退不得,既不能找到证据捉到凶手,也不能把这帮人都辞退,当然这里面有我私人的很多原因。我想找个人安进去做卧底,可我担心,就连我派去的人,都反戈来对付我!”
  “这……不太可能啊。”

  “莫怀仁!莫怀仁以前是我亲信,后来呢?利益面前谁不动心?一直到现在,查到你和这些人都有瓜葛仇恨,我才找了你。这些王八~蛋,还装出一副无知的样子来,看到他们在我眼前的扮傻,就想到他们在我背后的嘲笑!我要把他们全部弄进监狱里去!”
  难怪啊,一个大公司老总,委身来求我回仓库,现在想起来,的确,如果只是为了看守仓库这块,王华山会这么躬身委求一个小蝼蚁?
  “你以前与这些人的恩恩怨怨,我都弄清楚了,与林总监你更是不共戴天,你的额角,不正是她打破的吗?”
  “林总监和你说的?”
  “总之我知道就是了。还有,你与莫怀仁黄建仁等人不是斗得你死我亡吗?为何你一来,他就请你去吃饭?”王华山连这个也知道?
  “王总……既然这些都逃不过你眼睛,那么,那些偷盗的事情,好像查起来,也没有那么难你说是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想把他们的整个小集团都挖起来!一个也不放过!最重要的是,我一定要让林总监下台!你听清楚,我要你假意与黄建仁,莫怀仁他们和好。赢取他们两个的信任,他们两个是林夕的心腹,不过林夕和这两人怎么联系我就不知道了,根本找不到他们联系的蛛丝马迹。他们肯定还要做一些更加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要做什么现在不知道,这正是最最令人担心的事。
  你就帮我,混入他们其中,找到证据,将他们拔起!”
  “王……王总,这么紧要的任务……我怕我做不了啊。”
  “殷然,你不是一心想要弄死这帮家伙吗!?”
  这老家伙,怎么我想干什么他都知道啊?“是,不过我现在也没办法……”
  “你好好听我的指挥,很容易的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跟你谈的这些事情你千万不可透露出去,无论是谁……至于报酬,好说!你要赔偿林夕手机的三万美金,拿去。再多给一万美金供你办事!殷然啊,莫怀仁这么看得起你,你也要意思意思回敬人家嘛,要装做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去讨好他,顺着他的杆子往上爬!听我说:……”
  我成了间谍……
  后来,我觉得王华山跟我说的,有一些部分好像没说完,林夕可是他的情~ren,感情再怎么破裂也不至于要把林夕送进监狱嘛?或许王华山和林夕已经发展到了当年柳青与王华山的那一步,林夕想要控制整个亿万通讯,林夕挡住了王华山的地球转,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没有那么简单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为了干掉这群妖孽,为了金钱,我也‘自扰之’了。
  我也是太渴望金钱了,好多个晚上做同一个梦,父母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场景,还有卖粮卖猪时蘸口水手抖数钱的样子。累死累活也就算了,还要苦恼三个孩子的学费。我想,我一定能让他们不再忧心!!!。
  这是我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份工作,我在这儿遭人陷害跌倒,被人耻笑,我就要从这儿爬起来,我不爬起来,别人看不起我,我也失去机会!我不能让过去的失败绑住我的手脚——环境会变,人会成长,再度出击,可能就成功了。况且,俺身后还有王华山这棵大树呐。也许,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跳板。
  王华山因为我是他的心腹,便将其余小仓库都撤了,所有的货物都由我们仓库进出。阿信和我不再做劳力,另外聘请了几个干劳力活的机器人。王华山的第一道密旨就是让我接近黄建仁莫怀仁,要与他们狼狈为奸……
  教了阿信很多的东西,就怕我不在时会有人搞破坏,那群老妖害人手段可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的。
  “老大,这是干什么?”阿信问着装摄像头的我。
  “我跟上面的人反映了好多次,叫他们多装几个探头,他们又不听,咱偷偷装上几个,万一到时能拍到黄建仁等鼠辈图谋不轨的现场录像。那可就爽了!”我是的确和上边的领导反映过,不过林魔女枣副总这样高级领导咱是无法与之面对面交流的。只能让黄建仁去报告,给黄建仁上报的加强防盗措施报告如同石沉大海,是上头不重视这小小仓库?还是黄建仁到底有没有去报告?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么多货在这儿,不见一两箱的那可是上万块钱的损失了。

  他们的无动于衷也更让我确定这帮人跟仓库货物有着某种关系,这群硕鼠,迟早都被拖去枪毙的。偷偷装了几个摄像头,既能以防万一又也许能人赃并获!一举两得。我甚至已经看见这几个家伙被枪毙后大快人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场面了!
  一天我有意无意给黄建仁看我工资单,副级经理的工资可比那家伙的薪水高多了,可那家伙竟然毫不为意的嗤之以鼻。黄建仁与我同是仓储部员工,又没有销售提成,他的工资也没有按什么部门经理级别来发,自然比我工资少,可他竟然也不嫉妒?这不像黄建仁的个人作风,莫非他有其他门路的油水?答案是肯定的。慢慢来吧,狐狸迟早露出尾巴。
  日日缩在仓库里办公,夜夜在仓库里与阿信喝酒聊天。有时候感觉自己也成了老鼠,人的青春啊,就这样慢慢消逝的:“阿信,觉不觉得我们像老鼠?”
  “是不是地鼠?呵呵,我以前在垃圾场生活,觉得自己像蟑螂。唉,人如果有蟑螂的韧性,还有什么日子不能过的呢?”阿信看东西看得很简单很透彻,不过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很简单的,只是我们将其复杂化了。
  发工资那晚,穿上好装备,约了黄建仁莫怀仁,去‘狩猎’!莫怀仁开着他的车,福特福克斯,很耗油的车。一脸兴奋:“殷老弟今天兴致很高啊!”
  “莫部长,办公室里同事们经常说,要数会玩,非莫部长莫属啊!”
  “老弟高抬我了,这不是会玩,是会享受!人嘛,苦苦挣扎在世为哪番?功名利禄,不正是为了寻乐吗?万乐淫为首,今晚我带你们好好去享受一番!殷老弟,真想开了?”莫怀仁在问我是否放弃与他的对抗了,这家伙老奸巨猾,嘴上说信得过我,心里一定不信我,我只能慢慢接近他,再想法子做个什么事情让他彻底相信我了。
  覃寿笙那家伙好像与这莫怀仁这家伙划清了界限,他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呐,怎么会划清界限?覃寿笙这家伙我也一定要整死他的。
  “莫部长,与其你死我活,不如你活我也活——这就是双赢,是良性竞争。以前咱斗得个两败俱伤,谁赢了?”
  “好好好,看开就好,看开就好!”
  见他把车开进一条弄堂里,我问道:“莫部长,咱这是去哪儿呢?”
  “俗话说,瑞士手表、德国汽车、日本家电、法国香水,俄罗斯呢?当然是姑娘了!国产的咱吃腻了,也该尝尝进口的了。听说俄罗斯姑娘,个个白里透红高头大马肥而不腻,就是用xiong前那两个货砸也能砸死人!白洁那种货色哪比的上?咱三人今晚尝尝进口菜!”莫怀仁的声线,变~tai的yin~荡。
  黄建仁拍着手:“会不会很贵!?”
  “难道传说中的外国妓~nv,在咱国家真的有!?”我疑惑问道。
  “要是你们去找,肯定找不到,我是什么人!?我是莫怀仁啊!至于价钱嘛,殷老弟你更加放心了,不会让你破费的了。”
  我忙道:“这怎么行,礼尚往来。”
  “哎~~……,殷老弟你再和我客气就显得矫情了,你赏脸约我出来,又要与我冰释前嫌,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你破费!”莫怀仁讨好我,居心叵测啊。
  “有没有黑妹?”黄建仁这家伙……
  “老黄你好这口?”我和莫怀仁异口同声。

  “刚才你也说了嘛,吃腻猪肉应该换换牛肉。……”这王八~蛋,歧视啊,赤luo的歧视,应当拖去人道毁灭。“非洲黑女人是上帝缔造的典型性~感女性,那种体型,更让男人们无法控制爆发的性~欲。”
  莫怀仁哈哈大笑:“老黄,看不出来你这呆子样,对国际社会人文美学还有那么深刻的研究。一下我帮你问问!”
  莫怀仁把车停在一个看样子比较正规装潢漂亮的理发店门口,带着我们进了理发店,穿过理发店,绕着一条两边围墙围起来的小道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亮着彩灯的大厅里,大厅里有前台,前台有两个男人招呼我们:“欢迎光临,三位想要吃什么呢?”
  莫怀仁答道:“鸡肉。”
  “打包吗?”
  “外带。”
  “要哪儿的?”
  莫怀仁指了指前台旁边墙壁上的一张世界地图上俄罗斯的位置,我靠……一套一套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牛啊。
  那人摇摇头:“今晚几位来迟了,进口的都没有了。”
  莫怀仁一听到没有外国妞,有些气了:“搞什么飞机!来迟了?才不到二十二点钟就来迟了?”
  “新来的几个大学生,也不错啊。”前台那人急忙为我们介绍其他生意。
  “有多不错?如果不是为了找进口的,谁来这啊?”莫怀仁失望的就要转身走人。
  前台那家伙急忙拿着几张拍摄大胆穿着薄纱露骨的美~女照片给我们挑:“这儿还有!保证令几位不会失望。”

  黄建仁凑上去:“其实……不要进口的也成。这些也可以嘛。”
  莫怀仁又折回来:“算了算了!我们去夜总会那里大把的这种妞。”
  前台那人又说道:“夜总会的价格,不一定比我们这里的低吧?”
  莫怀仁这下又来了兴趣:“那也成,不是说有几个清纯大学生吗?真的假的?有多清纯?”
  那两个前台家伙马上翻出一张海报,海报上几个穿着日本学校制服的女生,莫怀仁两眼发淫~光:“日本的,也不错呀。”
  “嗯……不是日本的。”
  “好了好了,不废话了,就这,三个!”
  那两个前台家伙对我们说道:“好,请交钱后,到理发师门口稍等。”
  我急忙抢上去付账,莫怀仁笑道:“殷老弟,这次先由老哥来付,下次,我一定不客气!”
  这样折腾了几个来回,拗不过这两家伙,两家伙付了帐,走出那个小道,莫怀仁给我们说清楚了这个色~情经营店:“客人出入口只有这条道,狡兔三窟,经营色~情店的这些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逃离的出口呢,起码有七八条出口,警察要一锅端,难啊!再说了,他们打着做饭店的幌子,问你的东西根本不和色~情交易沾边,头上全部挂满摄像头,要清楚掉这个点,除非用原子弹削平了……”
  “莫部长真是博学多识啊……”
  “过奖过奖……”
  “黄部长,为什么你老婆也不管你?”我问黄建仁道。

  “那该死的婆娘,以前我没认识莫部长时,每次下班回家晚点,开始发飙问我是不是出去鬼混
  ~了!?天天问!我不出来滚~混还真对不起她了!现在感情ting好,我一出来混,回去后,心存内疚,对她就更好了,我两现在可以拿小区里‘模范夫妻奖’。”
  我拍手鼓掌:“果然有一套!对了莫部长,我和覃寿笙覃老哥之前也有一些误会,总想当面说清楚的好,可是为何没见过他了?”我试探性问覃寿笙那qinshou去哪了。
  “他啊,他现在是枣副总跟前的红人了,每日公费出差,好不逍遥啊!”
  我们走出理发店门口,已经有三个女生等我们了,看上去,就有十八九岁大学生那模样,衣着化妆也是大学生正常的打扮,没能看出她们和正常的女大学生有啥区别。
  在‘天堂之门’夜总会,我早已 惯这种阵仗,上去就随便打了一通招呼,进车里坐着,抱着一个女的。莫怀仁继续开车:“歌舞升平酒池肉林,当然先去酒池唱歌喝酒,然后再肉林!”
  没想到的是,莫怀仁带我们到的却是我的老东家:天堂之门。曾经记忆的青涩滋味冒上心头,那时还说,经常携女带妞光顾这些场合,那才是人生嘛。如今,我算是往幸福跨出了第一步吗?
  ‘天堂之门’里太多的熟人,见到我这派头也都是惊讶,我再一次获得了虚荣感的满足。路过‘雅典娜’,我停了下来,里面有人,会不会,是莎织在里面呢?
  莎织对我很好,不过我知道这种好的原因是什么,是性,她给我钱,眼神语气态度没有说我是鸭,但是潜意识里,我们还是交易。我很想她,可是我不敢先打电话给她。她对我的思念,源头也不是爱,是性。我想,就算我还了她的钱,我也是一样低她一等,但是我不还钱给她,我自己觉得自己比她不止低了一等,而是好多个级别了,所以我决定把钱还她。王华山给的‘首付’,我接受了,我不愿意永远活在白眼中。只有我能够站到和莎织差不多的那个高度,我们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
  恰恰这时,收到了莎织的一个短信:难忘销魂时,何日君再来?。
  我没有回她的短信,不知道怎么回,她现在想见我,可我……貌似还要应酬这两个老妖。
  在一个叫做‘丘比特’的包厢里和几个女生玩着骰子,陪我的这女生长相靓丽,也不带风尘味,我对她产生了兴趣:“你长得很好看。”
  “你长得也不赖。”女生回敬道。
  “你真的是……大学生?”我问道。
  “影视学院的,表演专业。”她自嘲的笑笑:“你一定奇怪我为何要做这份工作?
  我发现,她长了一双颠倒众生的丹凤眼,她说话时,眼神无比迷li。似是诱huo,又似倾诉……总之非常复杂。让人愿意为她的娇~媚所意乱情迷。
  “你知道我们影视学院表演专业的一年学费是多少吗?”
  “我听说中戏学费达到了十三万一年学费。”我说道。
  “我们学校没那么贵,只是他们学校的一半,但是这个高昂学费,已经让很多想要在未来出人头地的男男女女折腰了。”她喝醉了吗?那mi离浅笑,是多么的醉人,那双丹凤眼,是多么的摄人魂魄。
  “来,摇骰子!如果你输了,喝光台面上的几瓶啤酒!如果我输了,我跳脱~~衣舞!”她突然叫道,然后把烟雾吹到我脸上。两眼半闭看着我,诱……huo。
  黄建仁莫怀仁听到了她的叫声,都挤了过来:“殷然!上!上!上!!!”
  我一直拒绝,我不想看到她在这脱下衣服,陪这两个家伙出来,我只不过为玩而玩,我喝完这些酒大不了去吐,可我不愿意……这个大美~女当众脱~光跳舞。
  是怜香惜玉吗?只是不愿意看到她出糗。
  可是她倒是先摇了起来:“你摇啊!”
  算了,我假装输就是了,摇了两下开来看看,五个骰子,一个一也没有。我乱叫起来:“六个一!”
  她抬高道:“七个一!”
  我无所谓的开了,反正肯定会输,如果我要赢,她必须要有五个一。谁知……世界就是那么奇妙,我这样存心求输,可是……她真的是五个一,按我们的规则算,单人摇出五个一,按六个算……
  黄建仁和莫怀仁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吼叫着:“脱!脱!脱!!!……”
  她二话不说,站起来扭臀猫步走到房间中央,‘唰’一下飞去外套,手在T恤上一捏,就要掀开,我冲过去拉住她T恤的衣角,不给她脱下来。她冷冷的问我道:“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我没故意啊……只是乱喊……”
  “不想看到我跳舞吗?”
  “想看你跳舞,是穿着衣服的舞。”
  黄建仁莫怀仁叫起来:“干嘛了,干嘛不让她脱了!?继续,继续啊!!!”
  我回头过来对他们两笑笑:“我想……我想现在就去……那个。”
  “哦……明白明白!那你去!要不要帮你去订房?”黄建仁站起来问。
  “不用不用。”
  我马上捡起她的衣服,拉着她出了包厢门口,谁知,包厢门口,纱织两手交叉靠墙看着我……
  她的两旁,三个‘天堂之门’老牌做鸭的家伙围着她抛媚讨好。
  我惊喜上去推开一个站在纱织面前的鸭子,问道:“纱织,你在这?”
  那个被我推开的家伙立马抓住我衣领:“哦~~又是你这小子啊!是不是又来抢生意!?”说完他一把推我。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纱织,没料到他会如此用力推我,重心不稳,后退几步撞开了‘丘比特’包厢的门,莫怀仁和黄建仁一看有麻烦,背身过去假装着看不见,继续和两个女生喝着酒。
  “打!打死他!!!”三个做鸭的,冲上来就打。
  我还没站起来,就挨了好多脚,在乱脚中抓住其中一只脚用力一拉,有一个直接仰面扑倒在地上,趁着其余两个怕伤到同伴收脚之时,马上快速站起来就打……
  这三个家伙,哪会是我对手,几个回合就把他们打趴在地上,不过有一个做鸭在我转身时,悄悄从桌上拿着一支啤酒就要往我脑袋上砸,我那时根本没有料到他砸我,只不过,没砸到我头上时,被她,丹凤眼的那女孩一酒瓶砸到脸上,还好,没开花……
  我转身过来一脚撂倒他……
  三个做鸭的灰溜溜爬出了‘丘比特’,我对丹凤眼女孩说道:“谢谢你。“
  她冷冷给我一眼:“刚才你帮我,我现在还你,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在走廊靠着墙壁看热闹的纱织走进来:“夫唱妇随,很押韵嘛。”带着嫉妒的口气和眼神。
  “纱织,你干嘛呢?”见到纱织,我心里又是喜又是忧的。

  “有了这光彩夺目的姑娘,就把我忘了?”我明白了,她在吃醋,纱织在吃醋。
  我拉着她出了外面,‘天堂之门’那块招牌的旁边,这小妮子,在吃我醋呐。清风拂面,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体香,像阵阵空谷幽兰传香,吸进了我的子,薰人欲醉。
  “我刚才来时,就有一种感觉,和你很近的感觉。”我兴奋道。
  “是啊,很近。唉,在家无聊了,出来看你们为我争风吃醋的打架,我好开心。”莎织悠悠然道。
  听到这话我就恼了,这话不就是:‘看这些白痴为了我的钱厮杀争斗的样子真是蠢透了’。三个男人伺候,以此来抬高自己身价吗?她这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来我是出来应酬的?我偏激的想着。
  “莎织,你什么意思?”刚才和那三个鸭子打,鸭子的确是觉得我经常抢了他们饭碗,以前早就看我不顺眼,不过我总觉得是莎织给他们钱让他们上来跟我打的。
  “什么什么意思?看到男人为我争风吃醋,我真的真的好开心。”看到莎织的表情,熟悉至极,心痛袭来,这副鄙视人的模样,不就是李瓶儿那个女人的专利表情吗?怎么世间的女人都会使用了?
  我忍着怒火道:“莎织,谢谢你~~借给我的三万美元和买衣服的钱,我明天一早,送上你家。”
  我转身就走了,对于莎织,无论她多美多迷人,我都可以看得很开,她只不过是海市蜃楼的美丽幻影。
  我有时常想找一些欲盖弥彰的理由打电话给她,基于现实间巨da的差距,我始终没能解开自己的心结。如今,她那高高在上的目光还是告诉了我她也在意我的‘小保安’下等身份。她喜欢我,因为我的皮囊,可我需要的是,一个交心的女孩。
  商业时代就是一个人穷志短的时代……
  我回到‘丘比特’,端起酒杯继续喝酒,丹凤眼女孩见我闷闷不乐,也没说话,就坐在我身旁陪我喝酒。“你几岁?”我突然问她道。
  “刚满可以结婚的年龄。”
  默默几分钟后,她问道:“干嘛不问我名字?”她说话时,也是冷冰冰的美,为了高昂的大学学费,沦落成女昌,社会的悲哀……
  “我们走出这个门,也许大家都不认识了,甚至今生都不会再相见了,有什么好问的?这灯红酒绿的虚假的欢乐场,虽然其间的人们看起来都很快乐——其实,大家都知道一切都是假的,而真的东西就只剩下钱了。”只有钱是真的,我说的是莎织吧。
  原先,和这个丹凤眼,我只想为玩而玩,逢场作戏。可现在,我搂着她,跟在黄建仁莫怀仁身后出了‘天堂之门’,不经意的抬眼间,我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奔驰。
  我的心一沉,被放纵和酒精暂时麻醉的疼痛又开始一点点苏醒。
  莎织坐在车里面,一动不动看着我。
  “殷老弟!你是想带回家?还是与我们去酒店?”莫怀仁淫~笑着问我道。

  “我想和她去走走,你们去酒店吧,有什么我再给你们电话。”我深深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整夜喝酒,这两个家伙没跟我谈过工作上的事情,可他们心里装着什么呢?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他们越不急迫,越是放长线,只能说他们想干的事越大。
  丹凤眼冰美人从头至尾,没笑过,和我走在繁花似锦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她也是冷冰冰的迷惘看着前方,也不问我我们要去哪,我知道,我们身后跟着一部红色奔驰……
  突然间,我抱着丹凤眼冰美人狂吻起来——我想刺伤莎织,但我为什么要刺伤她呢?痛快吧。
  冰美人全身冰凉,嘴唇冰凉,手脸冰凉,可她ting风情万种的,轻轻咬住我的嘴唇,我顿时觉得,浑身热血涌动起来。红色奔驰的远近灯光一闪一闪,喇叭声跟着起来,莎织故意弄出来的。
  冰美人推开我悠悠说道:“去吧,别辜负了人家。”
  转身低头一步一步离开,这就是‘我不过是你转身就会忘了的路人甲,凭什么陪你蹉跎岁月到天涯’的苍凉。对于莎织,我也是路人,连甲乙丙丁都排不上……
  莎织把车开到我身旁,就在那一刹那,我的目光和她的相交。印在我的眼里的她,依然那么艳美绝伦:脱俗的美。一双多情的杏眼,精细小巧的鼻子,涂着紫红色唇膏的性感嘴唇,再衬上白玉般无暇的皮肤……
  而她盯着我的眼里,正闪着泪光……
  我忍住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
  但我的心已经开始紊乱——她在流泪,为我流泪!张晓岚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双眼睛为我流泪,我会再次相信这悲凉的人生。我没有停下,我肯定她还在盯着我的背影,而她的泪眼真地深深印在了我的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接着,我的手机响了,显示的号码是一串熟悉的号码,她的号码。远远地看着她。我们对望着,她没有收线,我没有接听。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挡在我们之间,我们都没有办法冲破,我就像在阴间看阳间的她,我们属于两个世界……
  没走多久,她卸下了她的高傲高姿态,跑上来从身后抱住了我……
  看到莎织和三个鸭子在走廊缱绻的那时,我真的是火冒三丈,虽然明知我和她也是开心了就玩,不开心就散的一对。可我心里无法容忍,不论是男是女,你经历过多少段感情,都必须要好好面对眼前的这一份,同时游弋于几个伴侣chuang上的人是非常可耻的。要么你就结束了C段感情好好谈D段,要么你就结束D段谈E段,ABCDE……同时占有,难怪世间会有这么多痴男怨女为爱犯罪。你想让人高估你,还是失chong的憎恨你,难道感情,需要找几个人优点去比?
  世间最强大的武器,女人的眼泪,那是可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
  坐在她车上,熟悉的一切,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湖平市,有一条美丽的平江缓缓穿城而过,有一汪清澈的翡翠湖如女神之泪滴在湖平市市郊。她带我到翡翠湖边的一个湖上皇宫似的建筑物里。莎织心血来潮,忘掉了适才的不快,给我介绍着这座建筑:“这座‘翡翠宫殿’有东南北三个门,主建筑是一座二层对称型小楼,门口有颇具东南亚风情的石马和石象面海迎宾,南门连接着一个小型码头,有供客人游玩的豪华游艇、两艘快艇和四艘摩托艇。?门口有巨da的大象雕塑,正厅里有欧式沙发,还摆放着两具武士盔甲,前朝文物。”
  “墙上挂着油画和一件蒙古王爷的王袍,角落摆放着酒柜,琼浆玉露丰藏其中。正厅之后是酒吧,面朝广阔的翡翠湖,吧台上方高挂鹿头。?两侧卧房按田园风格打造,主卧里是一张北极熊皮毛地毯。‘翡翠宫殿’虽然浮在湖面上,但非常稳固,走在上面全然不觉晃动。花了三年的时间建造,两千多平方米。别墅周边的缆绳都是进口的,每根缆绳中部有上千公斤重的铁锚,整个别墅由三十个铁锚固定。为了保证别墅能漂浮在水面上,其底部由两千多个泡沫垫子托起。”
  我笑了笑:“是你的吧。”
  莎织摇摇头:“以前是我丈夫的造的别墅,现在,是我赚钱的餐厅。……你四处看看,我在二楼的 客房等你。”

  现在是午夜一点多,餐厅已经打烊,我走进豪华宽阔的用餐厅,令人感叹的是厅内的绿色沙发竟然是gucci的老古董,甚至连灯罩都是gucci,这阵仗真是让人无法可说。那菜单,生煸豆苗 元,开洋葱油拌面 元,金腿迷你粽 元,莲心糖藕 元,酒酿圆子 元……
  餐厅已经打烊,酒店住宿还在营业,我知道,二楼是供客人过夜的。 客房,不是客房,是莎织在这儿的房间,我轻轻推门进去,房间的奢侈摆设及装修彰显着她的生活方式。
  壁灯暗淡折射在淡黄色的墙璧上,我斜倚在席梦思软chuang上看着桂斌解说的英超曼联对阵利物浦,喷出缭绕的烟雾。莎织在洗澡,十几分钟后,一股蒸汽中透露出她的身影,
  我想,这一定是一个梦,男人梦想中的终极之梦。如果真的是梦,我愿意一辈子都不再醒来。
  夜半私语,她伏在我xiong膛上说道:“好久都没有去‘天堂之门’了,就因为发短信给你你不回,我才去的。谁知刚到那,就有人告诉我你在旁边的包厢了。”
  “我是应酬,工作上的应酬。莎织,你觉得我们有未来吗?”我是想告诉她,我们是没有将来的,这点,她要比我清楚。我的糟糕不仅在于我一无所有,而且在于我几乎不具备任何峰回路转的潜质,达到莎织那种高度,可能吗?梦想与现实终究是两回事。

  “之前我想,我们都不必为对方负责,我们只是因为寂寞和孤独走在一起,只有今天,没有未来。可是看到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我很伤心,我挣不脱感情的牢笼。对于这份随时可能跑掉的感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担心。”
  只有今天,没有未来,莎织可是一语道破天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是因为寂寞和孤独走到一起……
  “莎织,你和谁在一起都成,没有必要和我。”莎织有时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美丽的罂粟,让我沉迷而且难以自拔。可是像她这样的女人,需要的是性而不是情。每个人的人生都有无限种可能,就怕你选错了路选错了人,人生的悲剧不在于生命的短暂,而在于一旦你做出了一个选择,走上了这一条路,你就永远没有机会再走另外一条道。我一点也不了解她,觉得她在世已经完成了她的存在价值,为她的父母解决了今生的一切生活问题。而我呢?倘若跟了她,哪天死都不知道。这个‘翡翠宫殿’的某个隐蔽大房间,是个赌chang。莎织经营着赌chang……
  “玩爱情游戏的男人往往看上去很酷,言谈举止,风貌派头都很健,可是他的心是冰凉的,无声无臭,无色无息,一片苍白。他们玩爱情游戏很顺手,因为他们的内心里本就没有爱情……我倒喜欢你这样,用真情和我交往的男人。”莎织的笑,在黑暗中如此美丽的苍凉清冷。

  “莎织,你这么有钱,难道还有烦恼吗?”
  “有钱就没有烦恼了吗?”
  “我在‘天堂之门’时,看到那些进进出出的有钱男人,左搂右抱的享尽人间艳福,估计这样的成功男人连梦中也会笑出声吧?”
  “成功的男人和成功的女人不一样,成功的女人她们大都人前风光,人后寂寞;人前欢笑,人后落泪;人前衣香鬓影,人后孤独憔悴。同样是成功人士,男女之间却同途殊归:大多数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在默默地支持着;而大多数成功女人的背后却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或破碎的感情经历……为什么我要回来湖平市?!让我丈夫建了这宫殿!?我要找到那个玷污了我贞洁的男人,我无法容忍夜里关于那个光头男人的噩梦!我要找到他,杀了他!是的,我有钱了,如果不是拜他所赐,我也走不上这条路,可你知道,我心里的阴影,我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我要找到他杀了他!”莎织一直强调着杀了那个夺她初ye的男人。
  与林魔女的事已经让我悔恨好久,图一时之乐,酿长久之烦。我坚定了与莎织一刀两断的决心。现在这样,怎么都感觉我是一个等着有妻有子老公眷顾的er奶,对于我,她只要走了,说不定就再也不来了,即使来了,注定还是要走!莎织说,遇见我让她感觉自豪。我能领会这份自豪的含义,只是证明了她的魅力,只是让她的人生多了一些点缀。

  莎织在呢喃中睡去,北京时间:清晨五点半。
  ……
  ……
  七点钟我就起来了,帮她拿来了早餐,叠平她昨晚乱扔的衣服。轻轻吻了我睡梦中的女神。我要走了,我的女神。
  在一起比分手更需要勇气。
  我们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两条平行线相交后,就会相距越来越远……
  到了市区,我给她账户里打了钱(起来时偷偷抄下了她的银行卡号),那些钱是从王华山那来的,我给了莎织二十五万,连同她帮我买衣服的钱,我都还给了她。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莎织,我会永远记得这场最美的梦。现在,该是梦醒时分了……
  接着,把手机卡,折断。换了新卡……
  买了一些补品,到邮局邮寄给父母。回到公司仓库已经是下午,有气无力的坐在仓库大门边的小办公桌前,我有气无力并不是昨晚没睡,而是想到以后没了莎织的难受,全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想到莎织那特有的惊讶表情,以后都不能见了,心里一阵阵的抽搐。
  阿信有些忙,登记了一份入库单后,走到我旁边说道:“老大,你听说了没,公司把后面的那几栋民房买了下来,改成我们公司员工宿舍。”
  这我倒是早就知道了,因为销售部门搬到这边后,好多职员的居住地还围绕于当时的旧办公楼。来这边上班不仅远,路上还经常堵车。公司挣钱了,排名上前十名了,也想为员工做些什么,既让员工舒心又能让员工为公司更好的服务。就买了了办公大楼后边的几栋民房,那片还ting大,公司出钱造了篮球场等娱乐场,栽树栽花,成了漂亮的员工宿舍区。但是销售部门的人多啊……指标有限,为了得到一间宿舍,谁都削尖了脑袋拉关系,给领导送礼,说好话,找后台,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我和阿信这种小蚂蚁,人家哪看得上咱啊?“阿信,别异想天开了,轮不到我们的。”
  阿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知道……我真的好希望能有一套宿舍,那样的话,我妹妹就不用还住在郊外桥洞那里了,我现在的工资也可以养得起我妹了,我想让她过来市里住,安心找份工作。”
  我定下心来好好想了想,这点小事,如果去跟王华山说,不是欠骂吗?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黄建仁一定有。莫怀仁那么有诚意拉拢我,一套宿舍的指标,不会搞不定吧?但我又不能让林魔女知道,林魔女那人这么排斥我,给她知道这事,相都别想了。“阿信,我去试试吧。”。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阿信感激得就差没跪下,这家伙,难道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么?
  黄建仁急冲冲的跑到我面前:“殷老弟,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黄部长,你来得正好,我想,想拜托你一件事。”我的打算是这样,要一套宿舍的指标,先攻下黄建仁,让黄建仁配合着说服莫怀仁帮忙。
  “什么事……留到以后再说……”他急道。
  “不行!这事一定要现在说!”
  “销售部门的高层领导开会!找了你好久了,手机老是无法接通,你快跟我上来吧!!!”黄建仁拉着我上办公楼。
  “怎……怎么了?”公司的高层领导找我?那就是林魔女找我了,那个死妖婆找我能有好事么?“黄部长……是不是我又要被开除了?”
  “什么开除!?谁敢开除你!?”
  “那是什么啊?是不是仓库出事了,还是……”
  正问时,到了会议室,宽敞的会议室里,高层领导林夕总监,枣副总等,中高层领导某某经理,中层领导莫怀仁部长等从上到下依次而坐,全都齐了。进去会议室后,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紧张的不知所措,干……干嘛了,是不是公审大会……
  林夕瞪着我:“哼……一个仓储部的副部长,手机整天无法接通!?你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没有人,我一定和林魔女ding上几句,可现在,这么多人的严厉逼视,我有些颤抖了。
  对,对了,我干嘛害怕呢?就算这帮人开除我,我还有王华山老总那颗大树依靠,这些人开除不了我。
  林夕的秘书何可搬了一张凳子给我,凳子放在会议桌的中间,然后请我去坐。靠……何可你是不是弄错了!?黄建仁是仓储部部长都要坐在最下边的位子,何可竟然把凳子插到中层领导们的中央?还让我去坐?是让我去死吧。
  见我愣着,林夕突然叫道:“坐啊!!!”
  “哦~~哦,坐,坐。”我颤抖着坐了下去,紧张的朝左右两边的领导僵硬的笑了一个。
  两边的几个领导也回敬我一个笑容。敢情这不是开除我的公判大会?
  林夕拿着笔指着我道:“若不是找你不到,我们现在早就可以散会了!何秘书!”
  何可应道:“到。”
  林夕戴着墨镜的样子,酷毙了。那副拽拽的模样比女特工还特工,既香艳又牛叉,让她去拍一部‘东方女特工’,估计冲着她这副皮囊,也拉到不少票房了。“给殷然殷副记上迟到,扣分扣工资!”
  “是。”
  这……
  整得我莫名其妙的,这到底要搞什么鬼东西啊?
  林夕缓缓靠在椅子上:“何秘书,可以宣布了。”
  何可对着办公室里众人宣布道:“综合部原部长高风,原副部长连龙,因某些个人原因,引咎辞职。经过投票,现任销售某部门部长的莫怀仁同志出任综合部部长,兼任销售某部门部长;现任仓储部副部长的殷然同志出任综合部副部长,兼任仓储部副部长……”
  后面何可说的什么东西我都听不见了,这帮人的恭喜掌声,哀叹声我也全都听不见了,我的脑袋轰一下就乱了,老子升迁了?升为综合部副部长?还兼任仓储部副部长?这是真的吗?我用力的按了按自己的耳朵,刚才我听到的,都是真的吗?公司里流行一句话:火车不是推出来,泰山不是堆出来,牛皮不是吹出来,牛~逼都靠熬出来。
  有些老前辈在亿万通讯打江山之时,咱还在校园里风花雪月。就那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爬上综合部副部长!?
  莫怀仁说完他的上任感言之后,我还朦朦胧胧的傻愣着,或许,是王华山的安排?有可能是王华山的安排的。不然,这么重要的职位怎么轮到咱来上?综合管理部是公司综合办事与协调的行政机构,其主要职能是围绕公司的中心和后勤工作,服务于中心工作,发挥“司令部”、“作战部”、“公关部”参谋助手、综合协调、督促检查的作用,组织和实施公司领导的工作指示,实现参与政务、管理事务、服务领导、服务基层。辅助决策、督促检查、会议管理、建章立制、印章内务、后勤管理等等。总之,这综合部管得很大……
  在众领导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说着我的上任感言:“首先,谢谢各位前辈的赏识……。”我边说边环视全场,发现有不少人看我的表情是不屑一顾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而且向我抛来不屑一顾的目光的领导还不在少数。刚才何可说,经过投票?经过投票,大多数人投了我?这有没有搞错!?
  我深知自己在公司里这帮人看我是怎么样的目光。偷女人内yi裤,偷窥女换衣间,这样的家伙,能当领导吗?
  散会后,一些领导愤然离席,一些领导握手致敬,黄建仁恭喜恭喜,热烈恭喜着我。从黄建仁那里,我知道了我为啥能上任综合部副部长职位的始末:经过投票后,一位姓郑的领导和莫怀仁分别上任综合部部长和副部长,后来也不知姓郑的领导为何一再推辞不干,就让莫怀仁上了综合部部长,可这样的话,综合部副部长的职位应当由票数第三的人当选才是。
  可却有人提名了我,而且,枣副总莫怀仁黄建仁何可等人一致通过!(何可是总监秘书,也有发言权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林夕总监一锤定音,让我上了综合部副部长这职位……
  林夕总监开口,谁敢反对?抗议者心里有火,也不敢发,只得违心拍手称好。可我就是想不通,林魔女干嘛要我做这个综合部副部长?难道她不知道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干好综合部副部长之位吗?也许,是我还了她三万美金,她觉得她先前的态度太恶劣了过意不去而且怕我穷了就让我升职了?算了吧,林魔女不敌视我就好了。
  我猜,可能是王华山安排的,能让我既接近莫怀仁又能接近黄建仁,又能看好管理好仓库。不过也许可能是林魔女和黄建仁莫怀仁这几个老妖同流合污,几个老妖觉得我已经被他们招安了,就把我提了上去,要不然莫、黄、枣副总这帮妖孽怎么都帮我啊?林魔女真是这几个家伙的主谋!?
  想到我脑袋都疼了,做了好多假设,都没有能推测出可信的结果来。总之,全都有可能……
  俺心里此时早已乐开了花,综合部副部长啊!破瓦片翻身了!以前站在白洁跟前,觉得自己地位卑微薪水低贱,难免在她眼前有些自卑,从今往后,我在白洁面前,再也不用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甚至光明正大向她求爱!这么一想,顿觉全身心舒爽无比。
  而且,不说阿信想要的一套宿舍,就是他的妹妹安澜的工作我也能搞定!
  这么一想,我就去找了林魔女,虽说我与林魔女不和,而且很讨厌她,可她毕竟是我上司,她是销售部唯一有决定权的领导,她要是不同意,你就是全部职员领导手举板砖一起反对她都没有用。要帮忙阿信妹妹安澜安排工作,必须得与林魔女打招呼。
  曼妙的何可轻盈向我走来:“恭喜殷副。”
  “何可,谢谢你了。”
  “大恩不言谢……升官了,就这样谢别人呀?”何可笑盈盈问道。
  升官谁不请客?这些事情,那几个老妖早已安排好了。“何可,明晚星期五,我坐庄!从现在开始就别东西了,挨到明晚再大开吃戒!”
  “想让我扶墙进扶墙出呀?”何可掩着嘴嘻嘻笑着,芙蓉如面柳如眉。
  “难不成你还想担架进担架出?”
  “哎,你是不是又有事找林总监?”
  “我有些事情,需要当面与她谈谈。”
  一路过的某部门曾经同事甲笑着与我打招呼:“殷副好!”
  看这虚假的笑容,多想给他一板砖,以前我落难时,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把我践踏得遍体鳞伤。
   惯了林魔女的火爆大怒后,我慢慢的喜欢了一种变~态的游戏:把这个装满火药的炸药包点燃……然后看她那粉面桃腮举手投足都是舞蹈,眉目之间俱是风情,就算是发狂大怒都蕴含了令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林魔女抬头见到是我,冷冷的翻着她的文件:“恭喜你了,殷然副部长。”
  “谢谢林总监给我这个机会……”心里对她还是有一些恨的,可是她让我上了综合部部长职位,就算是利用我,我也是要感谢她的,这么一想,就成了又恨又谢了?
  “找我什么事?工作上的?”林魔女还是冷冷的,相比起那晚的丹凤眼冰美人,林魔女脸上的那层寒霜,简直就是六月飘雪。
  “是工作上的事。”
  “工作上的事,你该去人事部登记,然后找莫怀仁部长谈工作细节,多多请教他,找我有什么用!?”林魔女不耐烦道。
  “是……仓库的事情。”
  “有什么话你就讲!别啰啰嗦嗦的!”林魔女突然就起火了,嗯,今天俺心情好,等谈完这件事情后,我再去惹火她。
  “林总监,公司别的仓库都拆了,所有的货都进出在我们销售部的仓库,货比以前多了差不多一倍,可仓储部还是只有三个人,我和我那个属下安信,有些忙不过来了……”确实这些日子不仅我和阿信忙进忙出,就连那个平日无所事事的黄建仁部长,也不得不去帮忙点货。
  她盯着我道:“你没耳朵的!?”
  “额……?”我愣了一下。
  “之前我和你怎么说的?我叫你陪我面试仓储部的新员工,我跟你说如果人手不够和我说一声,既然明知道人手不够,你还撑着!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很能干啊!还兼职搬货!既然这么能干,现在怎么不继续撑下去啊!?”像这种阴晴不定的母老虎,那个娶了她才是脑袋进水了。
  “你别以为你们人少觉得为公司节流开支我就高兴。我一点也不高兴,万一仓库出个什么事,你就是再有十次二十万都不成~~!!!”
  “这么说……那……”
  “你看着我做什么!?你去跟人事部说啊!让他们到公司网页上登出招聘启事,增添人手!”跟这个女人讲话,就像是吵架一样……
  “那……那要添加多少人手?”给她这么吼几下,俺的底气全无了。
  “你问我!?你有病吗!?仓储部不是你管吗!?你觉得多少人够就添多少人!这点事还要我帮你做决定,我要你做什么破部长做什么!?”她真不耐烦了……
  “哦,那我给人事部写上招聘一百人……”我调侃道。
  “一百人?太少了吧?顺便把我这个职位也挂出去应聘啊。”这破女人说笑时还ting可爱的。
  我嘿嘿一笑,看这个女人,随意叉腰摆手踢腿骂人都飘荡着无限的风情万种,她穿了一身丝绸感长裙,华丽娇艳的色彩,宛如一朵妖娆妩媚的紫罗兰,身材一流。模特呀……越看心里涟漪就越泛。真美啊。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我的脸皮一厚,胆子一大,凑上前靠在她耳边说道:“林夕,今天的你真漂亮……”
  话没说完,她飞快的抓起笔筒,妈~的又是笔筒,已经来不及闪开,‘当’一声砸在头上,还好这次不是玻璃造,是硬塑料。我向外跑开门时回头一瞥,她拿起桌上的一部通讯电话样品机扔了过来,急忙带上门,电话在门后砸出‘乓’的巨响。
  何可在门口看着惊魂未定的我问道:“又……打起来了?”
  “好像我上辈子欠她钱似的。”我揉着头。
  “不是你上辈子欠她钱,是我们公司里的所有人都欠她钱……每个进去的人,都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出来。你是最特殊的,被打得狗血淋头……”何可笑道。
  52
  “狗血淋头?”我想到上次我是被林夕砸到脑袋开花鲜血直流。“好啊!你这小妮子!敢拐弯抹角骂我是狗!”嘻嘻哈哈说完后,本想捏一下何可漂亮的脸蛋,总监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林夕出来就开骂。我急忙逃之夭夭……
  夜深人静,躺在chuang上好好想了自己的现状和未来规划。首先,学会拍马屁,多向莫怀仁讨教工作上的事情,尽快胜任综合部部长这个职位,公司里的派系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个人的能力。有了工作经验,将来我走到哪儿都不怕饿死。
  ……
  又回到了办公室,以前是从小职员被踢进地牢,后来从地牢被踢出,后来从外面被召回地牢,又从地牢送上办公室。感觉自己从‘地狱’跨越到了‘天堂’。
  在办公室上班需要打卡,已经有点不 惯……
  一大早就上去办公室打卡,这时办公室还空荡荡的。我住得近嘛,住在公司大楼的地下……打卡时,前面站着那个贵少~妇,白洁姣美亮相,一席月白色长裙明艳俏丽,精致的妆容也让人赏心悦目。
  太早,就只有我们两个,我突然很想整蛊她,对着左边叫了一声:“哎呀!陈世美!!!”
  她条件反射般跟着往左边望去……
  我的心凉了半截……
  白洁回过头来对我微笑致敬:“殷然。”
  看着这个能拿到湖平市年度十大最美微笑奖,我越看就越气愤,恶狠狠说道:“你打不打卡,不打卡就让开!!!”
  白洁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好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靠~!看,这副楚楚可怜模样的贵少~妇,多惹人怜爱,可怜啊,人家宁可去相信别人,也不愿相信我这样一个救她于水火的干didi!
  白洁看着我怒气汹汹的样子,估计心底感到委屈,打了卡转身就走向她们办公室,我紧跟其后,并不是我想跟着她,而是到综合部部门办公室路过白洁她们销售部办公室。
  走着走着,白洁突然回头:“殷然。”
  我痞子一笑:“白女士,你是不是想问我要干嘛跟着你?你要穿着白色长裙上班吗?我知道你一定要去换衣间换上公司制服,特意跟着你去偷看你换衣服的!!!”
  白洁咬咬牙,十分不甘的转身走了。第一次发现,做坏人要比做好人畅快得多。
  坐在办公室里等着综合部员工们来上班时对我ding礼膜拜……
  综合部的员工不少,分工明确紧张细致。做领导就是好啊,那些想破脑袋的事情不用你去想,那些打字端水的任务不用你去干,那些整理规划的工作不到你去烦,那些尖端的策划组织的东西轮不到你去考虑。你只管看着手下人拿上来的文件,阅,签字!然后送到莫怀仁跟前,他再看一次,签字!然后送上何可秘书那儿,签字!最后送到林魔女那儿。重大的可能还要送到总部。不过一般的文件都是在莫怀仁那儿签字就OK了的。例如宿舍分配……
  想不通啊,莫怀仁这样的老妖怪无能力无本事也能做综合部部长。
  综合部同事们看着我这个年轻的有‘犯罪’前科的副部长,嘴里虽然不说,心里想啥我都知道,嫉妒!纯属嫉妒!谁都会这么想,我~靠!老子辛辛苦苦在这里干了那么长,凭什么不到老子上去却轮到姓殷的家伙上去了?他们比我还想不通……后来我慢慢才知道,在公司里,并不是你有才能就可以做领导的……
  我这样子算diao吗?莫怀仁那个老妖怪才diao……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支粗粗的烟(也不知道是啥烟,又不是雪茄),半闭着眼睛吞云吐雾,像极了奴隶主看奴隶干活的模样。
  他的牛~逼态度感染了我,连我也有了一种小人得志的威风凛凛。说真的,看着别人工作的确是一种幸福……
  看别人工作是幸福,看别人求自己又是另外一种难言的变~态幸福。不过这家伙贼精了,有人求他谈例如宿舍分配,例如员工保险之类的事情,他如果不想同意的,都会指向我说:“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还要经过殷副部长的统一。”然后让那些人来找我。这么一来,莫怀仁负责婉言相劝,我负责直接拒绝,就是我俩都得罪人……其实我知道,莫怀仁就是想拉近距离,让我跟他站到同一条船上。
  意料中的事,午休,王华山老总找我了,约我到老地方,华北路华北餐厅。我只是奇怪,老子的手机号码刚换,公司里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他咋就那么消息灵通呢?
  一见面我就急忙给王华山倒茶:“谢谢王总提拔。”
  他点点头:“嗯,你是说你当上综合部副部长的事吧?”
  “谢谢王总。”我再次弯腰表示感谢。
  “坐下来。那事不是我安排的。”
  “啊……?那么真的是林夕总监安排?”如果真的是林夕与这帮妖怪有染图谋王华山财产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只能先表示哀悼。
  “对!尽管你与林夕水火不容,但是你与莫怀仁黄建仁关系好起来了。这正是林夕所希望的,这两个人都是林夕的得力干将。
  瞧着吧,以后他们一定会让你一起干大事的!”王华山边说边用一种特别的怀疑眼光看我。
  我急忙说道:“王总你就放心了,没有你,我现在还是一个被人鄙视的小保安。您的大恩大德,殷然没齿难忘!那些奸人曾经害过我,此仇不报非君子!”
  “殷然,觉得三国演义里的刘备如何?”他突然问道。
  “在那个英雄辈出、诸侯割据、混战连绵、弱肉强食的时代,刘备的实力很小,因此,为了保护自己,等待一展宏图的时机,刘备在残酷的时代学会了忍耐的性格和委曲求全的精神。”我不知道王华山想说什么,只好不作发表任何意见。
  “刘备先后投靠过公孙瓒、陶谦、吕布、曹操、袁绍、刘表、孙权,十足是一个投机主义者,也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典型者。这话不是说你,是说销售部门的某些人。殷然,咱可丑话说前头,你收了我王华山的钱,假使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那可别怪我无情。”王华山微笑道。
  我的心一紧:“这个,殷然自然知道。”
  “别那么紧张,我是说,就怕你平时应酬喝多了或者别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那我们的计划不是功亏一篑了?你说是吧。你最好小心行事!别让我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好了,说正事,最近,你表现得很好。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你提携上去,那些老同事都没能爬上去你这个新人就飞了上去,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你好好干吧,争取他们的信任,这几个家伙,据我所了解,还ting有本事,且还ting牛的。记住,顺着毛mo,他就听你的——脾气再大,城府再深,主观再强的人也吃不消这招。他们一定会排除异己提携心腹。你也别管什么正义不正义,他们想干嘛就好好跟他们干嘛!有什么动静,跟我汇报!还有……以后别换手机号码了。这帮家伙!我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开除了,真是我的心腹大患……”
  我好好听,好好点头……
  看来,王华山和这些人的纠葛,没有表面上看见的听说的那么简简单单而已。大有问题……
  我奇怪的是,为何王华山没有提到过枣副总和秦寿笙那两个老妖孽呢?不过他不说我也不想问,问了反而显得自己话多想法多,反正他自己有他的安排,我好好照他话去做就是。升官发财何乐不为。
  我的路,尽量小心翼翼,不犯法就是了。
  ……
  回到仓库,对阿信说道:“星期六早要面试,招聘两个仓管职员。让你妹妹来吧。”
  阿信一听这话,跳了起来:“啊!?真的吗!?可是我妹连个正规的学历本都没有,怎么应聘。”
  “没事,让她来吧。”
  “老大!这是真的吗!?”
  “真的,那个林妖婆给了我这个招聘的权利,你让你妹妹来就是了!”
  “感谢老大!!!”
  “还有,宿舍我也帮你争取的,咱这个仓储部虽小,但起码也要抢来那么三个指标嘛!”黄建仁肯定要一间,阿信一间,还有一个名额。
  我肯定也要有一间,但我是用综合部副部长的名义要的。发觉当领导真不是一般的好,总能先公司之乐而乐,后公司之忧而忧。
  星期五之夜,销售部的若干领导齐聚某个餐厅包厢,大家喝得不亦乐乎,当然,也有一些来意思意思就走人了的。也有的存心巴结咱的,也有的就来甩眼色的。
  有个作家说:一个女人的成长,是必须要经历许多难以忍受的寂寞,痛苦和忧伤的浸泡,才能到达成熟和丰盈。斜对面的白洁就是这样成熟丰盈的,我倒是很有兴趣去了解她的内心,可惜了,想到陈世美,我就一阵一阵唏嘘……
  我们综合部门的人自然是全到齐的,至于别的部门,只要是经理副经理部长副部长之类职位的无论是不是真心祝贺的,也起码来过一下场的。至于白洁,我就不知道她是以啥身份来祝贺我们的,也不知道她是来祝贺我还是祝贺莫怀仁的。
  高朋满座,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脸红了起来,气氛也热闹了起来,大家敬完综合部新部长莫怀仁后,轮到我了。一个综合部的下属,女同事来的。举起酒杯向我致意喝酒,偏偏左眼还闭了一下抛给我一个媚眼,全场的人都叫起来:“交杯!交杯!交杯!……”
  这女同事还脸不红心不跳,与我大大方方的喝了三杯交杯酒,全场的鼓掌声呐喊声热烈不断:“再来三杯!要不然,嘴对嘴的喂!……”
  玩笑话而已,谁知那女同事还当真了?一口酒含嘴巴里就迎了上来……
  后来的女同事当然都不愿意干这种事,老老实实说了一句祝贺的客套话,举起酒杯碰一下就成。

  轮到白洁敬酒时,我假装喝多了不行,倒在凳子上叹气:“我……快……不行了。”而后靠到黄建仁耳边问道:“她只是销售部的职员,为何?……”
  “白洁?殷副你大概还没知道,白洁早就是某个营销部某部门的内务经理了!她的职位可比我现在高多了,不过营销部门某部门的内务经理,哪比得了殷副你这综合部副部长?”
  莫怀仁也靠过来对我说道:“殷老弟,咱以前为了这女人打得头破血流!实在不值!万人迷的漂亮女人,也都是万人骑的!真要能干了她,也没啥意思,还整得咱两兄弟打来打去的。老哥在此再次道歉。”边说边举起酒杯喝干。
  我急忙也回敬了莫怀仁一杯:“莫部长,你这样做就折煞俺了……”
  莫怀仁淫~笑着:“殷老弟,也许你现在出马,指不定能骑了她!?”
  我心里压抑着怒火,这厮说话真他~妈的难听,我,操~!
  白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优雅与雍容,举起酒杯对我一笑:“恭喜你,殷然副部长。”
  我也举起杯子与她碰杯:“谢谢白经理的祝贺。”然后凑近她耳边悄悄问道。“白经理,我想请教一下,气质彬彬有礼儒雅举止、穿着名牌的男人是不是就是好人。穿得邋遢一些,特别是穿着那种紧身T恤迷彩裤的就是坏人呢?”
  她的脸一红,低头不语,喝了那杯酒。倒是这副娇羞模样,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她特有的典雅气质,端庄美貌容颜,总是四两拨千斤,轻轻地对我一笑,我就天旋地转,再也没有反抗的力气;而那时,她绝决的要和我绝交,也是轻易的一个转身绝尘而去,留我一个人空寂,我就天昏地暗。
  “殷副,喝啊!”好多人提醒着我才回过神来。
  “不……不好意思,我有点头晕了。”我掩饰着自己的失礼。
  53
  席间,覃寿笙那家伙也赶来了,废话几句后敬了我和莫怀仁一人一杯酒后匆匆离去,覃寿笙与莫怀仁心照不宣的那一笑,我还是看在了眼中。这两家伙,以前感情那么铁,现在假装不和啊!?枣副总那厮,被李瓶儿一酒瓶砸破脑袋,会不会变得更贼聪明了?
  “老黄,覃寿笙现在在公司里干啥工作的?”我问黄建仁道。
  “副总秘书,唉,人家飞黄腾达了,不屑于与我们这类人同流了。人家跟着枣副总到处公费公干,威风得很呐。”黄建仁演戏的天分比莫怀仁差了不少,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多假了。
  看着这群千杯下肚犹能上山捉龙下海杀鲸的牛人,我装醉了,不装就死定了,我深知自己向来酒后喜欢说话,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莫怀仁比我可要高兴得多,颓然无力的坐在我旁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殷老弟……老弟!听说,听我说……公司里,很~~多人都不满你上了这个位啊!不过,不要紧!有些老员工说,他们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吶!凭什么与他们平起平坐!?……”
  莫怀仁形醉神不醉,他的意思是说,假若没有他们几个撑我,我难出头了,就是上位了,没有他们的帮助也没用。
  “谢谢莫大哥!”我抓着他的双手摇。
  “以后!有什么打算……?”莫怀仁问的什么意思?
  “升官了,当然要捞钱啊!不然怎么能与莫大哥混世界!?还有……那个!”我指着白洁。

  “好!有志向!殷老弟,听我说!只要你有钱,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你有钱,别说那个白洁,就是白洁她老妈也能攻陷啊!”
  “恩,那我攻陷白洁,你攻陷白洁她老妈,做我老丈人。”我使劲拍着莫怀仁笑着。
  “好好好!这主意不错……”
  女人最美的时候不是她搔首弄姿,引诱男人的时候,而是她沉静如斯,男人主动欣赏她的时候。白洁静静的坐着对面,好多人都离开了,我想她是在等我。色胆包天的莫怀仁曾经对白洁图谋不轨,白洁誓死自卫,莫怀仁自然没讨到过好处,现在莫怀仁心里就是多痒,也不愿意在白洁身上浪费时间了,况且,莫怀仁也知道我喜欢白洁,不乐意得罪我,搂着办公室里一个长得丰腴过剩的女人出去了。
  其余剩下的人,还有多少醒着的?
  白洁雍容雅步,丰姿尽展,盈盈走上来坐在我旁边,从她那殷切的目光中,我就知道,她在等我,她一定有很多东西想问我,可我他~妈的就不乐意给她机会!为什么呢?爽啊!我欺负她总比她用另类的感情惩罚欺负我好多了吧。
  白洁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我拿起一杯酒敬她:“白经理!喝酒!!”
  “你不要喝了好不好!?”白洁以为俺醉了,还关心我啊?
  “不喝!?不喝你坐我旁边干什么!!?”我加大音量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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