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话》——省委书记秘书的官场人生

  @小德库拉拉 2011-05-07 02:10:54
  
  我不是来砸场子的,只是指出一二,毕竟也在此道中混。
  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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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砸场子也无妨,只要砸在理上。
  欢迎大家砖头全砸过来,我都准备好了。
  “过奖了,谭局长是我们领路人,应该向他学 。”刘笔听了恭维之辞背心鼓起一个小鸡皮疙瘩,突然想起,他光顾着以套话应对套话,忘记一件事了。
  “谭局是实干家,而刘政委您政策理论水平高,各有千秋。”蔡伶龙沉着而又利索地回答。
  “学 使人进步。我也需要学 。”刘笔还在惦记心事,随口回答蔡伶龙,觉得有失谦虚风范,便说道,“谭局不仅实干,也好学,是业务和理论双丰收。至今,我还没拿到博士学位呢,惭愧呐。”
  “刘政委您……”蔡伶龙还想说什么,发现刘笔有些不耐烦地拿起了手机,便收了口,告退。
  这家伙,你食谭氏俸禄,怎么拍起我的马屁来了?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脑子进水了?转念一想,其他处室的处长却对我生分,汇报和回答机械刻板,没有多余字词,也只有蔡伶龙对我说话最多的了。人嘛,总是拣好听的说,总想多一条路。可以理解蔡氏表现。等蔡伶龙背影完全消失,刘笔拨了交通厅厅长朱透幸电话。昨天,他接待了一个参观团,忙了一整天,没有时间兑现对妙云的承诺。
  “哟,是刘秘书啊,不,是刘政委啊,恭喜高升。”没等刘笔说话,朱透幸快言快语地说道。
  “高升什么呀。鄙人才疏学浅,省府只给我一个闲差。叫朱厅长笑话了。”
  “哪里,哪里,刘老弟谦虚过度了哦。谁不知道你是郭书记红人啊。”
  “朱厅长,别人这么说我,我不计较,你这么说我,我觉得啊,我们俩生分许多了啊。是不是因为小弟我不配和朱厅长说话呢?”
  “我们生分?你这是说哪里去了啊。我们是多年的兄弟嘛,情分胜于一切。我始终认为是龙终究要腾飞的。目前你是委屈了些,要不了两三年,你就是某个厅的厅长了。不信,咱走着瞧。”
  “感谢朱厅长抬爱了。咱不说客套了。我想了解一件事,请朱厅长明示。”
  “说,只要我知道的,不敢有半点隐瞒。”
  
  “内子说……朱厅长准备给她一次机会?”
  “她……泄露工作机密了啊?哈哈……机会不是我给的,而是她争取的。”
  “内人走到今天完全仰仗朱厅长的栽培。”这是刘笔由衷之言。确实,如果不是朱透幸刻意提拔,一个女流之辈,妙云退休前戴上副调研员帽子就相当不错的了。
  “都是兄弟嘛,用不着这么客气的。”
  “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喝一杯?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么样?”刘笔觉得光卖嘴皮子还不够,多少有点表示。今日不比往昔,离开省委了,所谓的兄弟之情架不住时间消耗的。
  “应该我请你喝酒,恭喜你高升的,可惜啊,我是个劳碌的命,始终抽不出空宴请老弟了。”
  刘笔和朱透幸相互争执,最终刘笔没能将朱透幸约下。“那就等朱厅长你有空赏光,可以吗?”得到朱透幸的哼哼,道了谢,挂了电话,他思前想后的,觉得酒局分量有点轻了,这才是朱透幸委婉推辞的真正原因,决定晚间和妙云商量对策。
  十二点准时出门,到了食堂,却发现食堂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刘笔买一条红烧鲫鱼、一份豇豆、一碗排骨汤,在副政委吕华林招引下,俩人挤到一张桌面上。吕华林今年四十八岁了,大刘笔一轮,也属虎的,部队副师级转业到监狱局已有五年了,可能天生性格抑或部队出来的,谨慎之余不无直爽,没有多少的避讳。刘笔觉得和他相处沉闷少了些,尽管如此,吕华林谈笑风生的,刘笔依然是有尺度地应对。
  “吕政委在部队从事政工的?”刘笔问。
  “啊,不是的,我在部队是搞军事的,阴错阳差地转业到监狱局从事政工了。”吕华林笑道,“我这人不适合做政工,但监狱局呢,我想来想去的,也没有其他岗位适合我。想一想呢,在部队混了这么些年,什么也没学到,浪费了青春,愧对人生了。”
  “军人是最可爱的人。”刘笔笑道。
  
  “用军人的时候,说我们是最可爱的人,到地方安置的时候,却像只烂茄子没有人要。”吕华林夹着紫茄子说道。
  “吕政委有贡献又有一身过硬本领,谁不要,就是谁的损失。”刘笔对军转办的那些事儿知道一二。
  “这是刘政委安慰我的,我自己清楚……”吕华林说着说着,竟然停顿了,似乎是在凝神听着什么。
  有断断续续的一个声音在叽叽喳喳声中穿透而来:“听说谭局要走了,是有这么回事么?”刘笔本能地想回头寻觅,但又克制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吃着。又有声音,嗓门有些大:“谭局走不走的,关你什么事呢?你还是当你的主任科员。”原来声音应声而起:“当然关心了,这关系到切身利益啊,这人早走早好。包处长你没有感受吗?”“我这处长当一天是一天,无所谓。你就小心了,当心他没走,你又得继续原地踏步走。”
  “哦,是教改处包天处长和他的人在聊天呢。”吕华林留心到了刘笔想了解却又矜持的细节,便说道。
  “包天处长说话心直口快啊!”刘笔觉得处级干部这么和下级说话有些不可思议。
  “包处长是茅坑里的石头是又臭又硬,是出了名的大嘴巴。”吕华林说道,“因为对口管理原因,我刚来的那一阵子,连我这个军人出身都不能适应他的说话直白方式。谭局介绍他就是茅坑石头。现在我已经 惯了。”
  “哦,是吗?”如此秉性,如此犯忌,谭清流是如何容得下的呢?莫非他就是谭清流的人?刘笔有些困惑。
  “包处长也是土生土长的监狱系统的人?”因为谭清流出身监狱警察之家,所以刘笔这么问。
  “谭局是在监狱长大的,包处长却是外户。”吕华林似乎悟出刘笔之意。
  
  “和你一样,是从部队专业来的?”
  “包处长来自省武警总队,在支队长位置上专业到了监狱局,已经有十年了。”
  “原来与我们监狱就有关联。”
  “我们离不开武警。”
  “是的,武警,司法本是一家嘛。”刘笔心想,包天之所以说话直来直往的,与其是性格使然,还不如说是依仗他与武警总队这层关系。“直白和耿直是两码事。不知道包处长属于哪一种人。”
  “在我看来,他很耿直吧。至于真实面目不得而知。”吕华林说道。
  “你分管教改处多年了,对他应该了解的。”刘笔不相信吕华林之言。
  “所以说,我这人没有进步。”吕华林咧了咧嘴。
  “吕政委扯远了。吃饭。”刘笔意识到说话不妥,便要中断话题。
  “我没扯远,我说的是认真的。”吕华林撂下筷子,诚恳地说道,“我这人不轻易服人,但对你刘政委挺佩服的。”
  “啊?吕兄扯得太远了。”刘笔笑道。
  “你没来之前,听说赴任的是三十几岁的小年轻,当时我觉得这人除了关系就没有别的本事。可与你相处一个多月,我发现,你为人谦和,领悟能力强,不仅文字功夫了得,口才又好,拿着稿子却不读稿子,而我呢,写稿子不行,发言脱稿那等于是杀了我。”
  “公文写得如何不是衡量真才实学的惟一标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在军事方面,你是专家,而我什么都不是。说到口才嘛,古巴的卡斯特罗不用文稿可以连续演讲十几小时以上,他也是行伍出身嘛。”刘笔总觉得吕华林这番话只有一半是心里话。
  
  “军人之间,也有很大差距的。卡斯特罗是军人出身,可他的文学造诣不是一般的深的,不是一般武夫所能比的。”
  “妄自尊大和妄自菲薄都不可取。吕兄自有过人之处,不必过谦!”刘笔认可隔行如隔山,但又以为,在监狱系统,或者说在官场,吕华林基本上没有优势可言,与己不可同日而语。和吕华林并肩离开餐厅大门的时候,他优雅地转身,简短地打量了饮食男女,心说,监狱局林子很大,或许什么鸟都有的。
  “刘政委找谁呢?”吕华林不解地问。
  “我们监狱局食堂比省级机关还要气派,我在想,我们的谭局做事真有气魄。”刘笔回答。
  
  下午四点的时候,刘笔又接到了金斯吃饭的电话。刘笔笑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司务长了啊?一日三餐全包了。”
  “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之间同学情谊比你的铁哥们还牢固,吃饭算什么。”
  “还‘百年修得同船渡’呢,肉麻不肉麻?你今晚还是和你那位红颜知己同船共度爱河吧。”刘笔谐谑金斯。说到金斯红颜艾琳,他猛然回忆起那一晚和妙云鸳鸯戏水的最后刹那间,出现了幻觉,胯下妙云幻化成了艾琳,此时面对电话里的金斯,他有些惭愧,也有些庆幸,毕竟艾琳不是金斯的太太。
  “呵呵,如果不是艾琳嚷着要和你喝上几杯,我今天才想不起有你这位老同学呢。嘻嘻,别怪我重色轻友啊。”
  “呵呵,当心花粉过敏导致窒息。”
  “唉,我也知道累,但你知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太苦短了,应该及时行乐的。”金斯感慨道,“哎,你知道吗?在财政部里当处长的向东东去了。”
  “向东东?怎么啦?”此人是大学时候的团委副书记,是同年级同学。刘笔听此噩耗脑袋嗡的一下,头皮阵阵发麻。
  “肝癌,六月份走的。他呀,像个诸葛,一生做事谨慎,行事非常低调,生活非常简朴。据说,即将提拔为副司长。我到他家去的时候,她太太也穿得朴素,比农民穿得还寒碜。就这样的家庭,你能想象到么?他们夫妻两人竟然在北京另外买了两套房子,以房养房,生活拮据,家里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劳碌一生,没有享受到人生乐趣就撒手而去,房子给儿子了,老婆给别人了,他,他真是悲剧啊!”金斯一个劲地在电话唉声叹气的。
  当年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团委副书记英年早逝,叫人扼腕叹息。刘笔心情异常沉重,拿着手机默默无语。
  “故人已逝,生者还要快乐地活下去的。”金斯语调一转,道,“为了对得起自己这一生,不说纸醉金迷行尸走肉,至少不要做一个苦行僧吧。今晚,我叫艾琳多陪你几盅。”
  
  @qianyw 2011-05-09 19:34:20
  楼主的文章看的很过瘾。一下午就赶上大部队。顶。。。。。出全书了吗?我去买一本,给楼主来个实际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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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哦!
  这本书出版过程估计有点长,太那个了!
  @7天 2011-05-09 07:26:02
  还是离不开监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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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作家一般不写自己所在的圈子,即便写也是离开了这个圈子,或者隐姓埋名的写出来,原因很简单,怕人对号入座,自己受到牵连。歌颂的除外。
  但我就是少根筋,不熟悉不写,写熟悉的自然就是监狱了。然而,我小说所涉及的监狱不是狭义的高墙电网的囚笼,而是广义上的。
  “啊,再说吧。”沉浸在哀伤中的刘笔哪有心情喝酒。
  “哦,对了。艾琳很欣赏你的才华呢。更叫你意外的是,艾琳非一般女子,她满腹妙曼回味无穷的文字。”
  “哦?是吗?”刘笔是有些意外。他认为举止文雅的艾琳出身不俗,绝不是别人假想中的风尘女子。
  “奇女子才情横溢。今晚赏光吗?”
  “今晚我有事处理,恐怕抽不出空来。你知道,我很忙的。”刘笔有点兴趣,但精力依然是放在了和妙云商榷公关方面了。一旦喝了酒,回家晚了,哪有时间谈论。
  “现在是……快四点半了,说明老同学没有安排。”金斯沉吟,“到哪里去呢?艾琳喜欢浪漫一点场所,嗯……那就到行云流水会馆,喝酒欣赏音乐和表演。”
  行云流水会馆绝对是文人雅士聚会场所,深得文艺界人士赞赏,一些官员富豪附庸文雅也经常去那里的。刘笔去过几次,感觉那儿环境幽静风气洁净,是一处舒心场所。他沉吟:“行云流水……好久没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啊!”金斯没等刘笔再次反应就挂了电话。
  这不是强迫我吗?和强奸有什么区别呢?刘笔苦笑着,将手机安放在桌面上。敲门和手机落桌几乎是同步的。他道:“请进。”
  “刘政委。”小毛捧着文件夹进来。
  蔡伶龙上午就说送稿子,这就要下班了才来。刘笔沉了沉脸。
  “刘政委,我……重新修改了……耽搁了。”小毛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椅子,紧张地站着将文稿递给刘笔。
  刘笔没去看稿子,而是将稿子挪到一边,抬眼望着小毛。
  “刘政委,我家那一口子想见你,你看……”小毛迟疑地说道。
  “谁?啊,顾豆豆啊?”刘笔这才赏了小毛一个笑脸,“她在哪呢?”
  
  “就在外头待见呢?”
  “嗯……”刘笔故意地沉吟,“好吧,请她进来。”
  “谢谢!”小毛如释重负地回头叫了顾豆豆。
  “刘政委好!”顾豆豆一身戎装欢快地一路走近刘笔案前发出银铃声。
  “你好……坐。”刘笔发现自己的邀请是多余的,话没落音,顾豆豆已经利索地坐到了他面前,小毛拘谨地站在顾豆豆不远处。
  “刘政委,您到我们监狱指导工作,我们这些姐妹怎么评价您的吗?”顾豆豆落落方方的双手交叉两肘支在桌面上,咫尺之遥,目光如电。
  刘笔第一次被人这么看着,有些不适应,略加躲闪了,含笑问道:“怎么说我的呢?”
  “嗯……都说呀……”顾豆豆看了一眼天花,说道,“我们都说刘政委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男人中的精品耶!”
  破天荒地受到如此火辣的褒奖,刘笔是猝不及防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下属阿谀上级司空见惯。履职以来,蔡伶龙的恭维词装了一箩筐了,但那几乎是套话是废话,他每次说得都非常小心,刘笔听得麻木了,而顾豆豆一言惊四座,却击中他心坎里了。每每参加太太的社交,妙云非常得意的向对方介绍自己的丈夫,刘笔也很自豪地展示爹娘给予的好身板和俊朗相貌,以极深的涵养去迎接客人惊奇的赞赏。这张脸受到近在咫尺的这位女子一顿猛夸,而且这位是第一次正面接触的女下属,刘笔满是欢心也是瞠目结舌的。他笑了笑道:“在你的描述下,我成了男模了哦。”
  “男模算什么?空有一副躯壳,而刘政委您学富五车,您是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的奇男子。太完满了!”顾豆豆似乎忘记了身后的小毛是她男人,而此时的小毛早已是窘态百出了。
  “越说越离谱了。”刘笔这么说着,脸上还是笑意横流的。
  “不信?您回头到我们监狱明察暗访,我那些姐妹是不是这么议论您的。”顾豆豆及其认真地说道。
  
  “不说这些不着边的。”刘笔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我代表玫瑰监狱的玫瑰们来看望我们的刘政委,算不算一件事呢?”顾豆豆笑意满盈。
  “哦,谢谢!”
  “您是我们政委,我是协助姚监狱长抓监狱政工,我是来邀请您能从百忙之中抽空去玫瑰监狱指导工作。”顾豆豆无声地笑道,“我的进步全在于刘政委指点的啦!”
  “呵呵,你之所以取得骄人业绩在于我们谭局的亲切关怀。”刘笔笑眯眯地回答。
  “现在也离不开刘政委的关怀。今晚,我多敬您几杯。您忙,一会儿见!”顾豆豆没等刘笔允许就卷起一地迷香而去,丢下尴尬的小毛。
  今晚敬我酒?什么意思?刘笔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了。
  “刘政委,稿子您审查一下,明天上午我来取。”自从引荐了自己女人就成多余的人的小毛指了指桌面上的稿子,也走了。
  
  8饭局不能缺美眉陪酒,都知道
  刚才室内还充满了热烈气氛,突然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刘笔望着突然空旷的办公室,百思不解:谭清流今晚摆宴?其中有我参加?谭氏总是搞突然袭击的,为何不提前通知我一声呢?看来,今晚即便想答应金斯的邀约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下班前一刻,谭清流似乎是才想起刘笔这一位副手。他在电话里问:“刘政委啊,今晚有空吗?”
  “是有约定。请问谭局有什么指示?”
  “我说刘政委你这个人呐,怎么说话还这么见外呢,你我谁指示谁啊。”谭清流埋怨地说道,“都怪我,太忙了,忙得找不到北了。刚才才想起了。我们几位聚一下,讨论一下有关工作安排。”
  “哦,既然是工作方面的,我没空也得有空呀。工作第一。”说饭局是为联络感情交流工作心得讨论事项,已经是非常老套的。这么俗的话也能说得出口,看来你谭清流没有进步,停留在数年前的社交水准上。刘笔暗笑。
  “还是我和刘政委做搭档和谐。”谭清流说道,“以前老政委总是推三阻四的,严重影响了工作的开展。唉,不提过去,展望未来。待会儿见。”
  待会儿到哪里见?刘笔听得是一头雾水。不管怎么说,一把手说了,没有强有力的理由是推辞不掉了。刘笔电告了金斯。
  金斯怀疑刘笔借故爽约,刘笔言明是谭清流的安排。
  “既然被谭清流强奸了,你只得强作欢颜的。我理解你。”金斯遗憾地说道,“好吧,另约时间。”
  “你,说得也太难听了。”刘笔听了直摇头。
  
  @民间最后的贝勒爷 2011-05-10 23:27:11
  山风老师的作品很奈读,永远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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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举啦!
  “事实如此啊!”金斯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不是心甘情愿地上谭清流的饭桌,但你也有社交的需求。有强迫成分,你也能达到加强沟通稳固关系之目的。这和男子施暴,受辱的妇女也能达到一点愉悦是异曲同工的。”
  “你哪里是公仆哟,是流氓。”刘笔笑骂。
  “生活流氓不可怕,要命的是遇到政治流氓。”金斯哈哈乐着道,“依你的阅历,你能分得清谁是政治流氓的。”
  “我身边谁是政治流氓呢?”刘笔想象到金斯所指何人。
  “能处理好与最大的政治流氓的关系,就是你巅峰的开始。正事要紧,你去吧,不拖你后腿。”金斯丧气地说道,“我赶紧和艾琳解释去。否则,我没好脸色看。”
  “云行出山易,山逐云去难。”想起金斯身边的那一位红粉,刘笔脱口念道。
  “什……么意思?”金斯问。
  “这是出自雍陶的‘明月照高楼’的诗句,赠送给老同学。你自己琢磨去吧。”刘笔挂了同学的电话就给妙云发了一条信息,便浏览网络新闻,最终等来了接待处长丰盈。
  听蔡伶龙介绍,丰盈原为办公室副主任兼党委秘书,今年三十二岁,接手接待处已经有两年了。此人眼睛一贯会说话,在刘笔面前是字字带着笑:“刘政委,让您久等了。谭局请动身!”
  刘笔点头,收拾东西,丰盈退到门边等候,刘笔要关门,“刘政委,我来。”丰盈落在刘笔身后带死了门。
  “刘政委,走。”刘笔刚走出门洞,谭清流也从另一头现了身,身边跟着顾豆豆,还有没有照面的黄花监狱党委书记、政委黄石以及桃花监狱党委书记常德等人。
  “小林,车准备好了吗?哦,准备出车。”丰盈用手机呼叫刘笔的司机,而他的手机一直没离开过手。
  
  见到黄石和常德等人,刘笔心里嘀咕了一下:既然是传说中的“金刚”、“亲信”来觐见谭清流一人,那谭氏何故带上我这么一个圈外人呢?既然谭氏很讲究官场规制,那顾豆豆只是官居副监狱长,又怎么能单独和黄石等人平起平坐地坐上局长酒席呢。
  “刘政委。”黄石和常德是异口同声的,依旧跟随在谭清流身后。谭清流亲切地走到刘笔身边,做了邀请姿势与刘笔并肩走向电梯。
  黄石的笑有三成是尊重,而常德的笑被他的眼睛掩盖了,几乎没有一点诚意。刘笔与谭清流走着,心里判断着。
  两辆奥迪并排停靠在门廊下,蔡伶龙和谭清流的生活秘书小朱等候在车旁。谭清流和刘笔各自上了车,先后离开监狱局,丰盈招呼大家上车尾随而去。
  直到目的地了,刘笔才直到今日的晚宴地点是监狱局名下的贵好大酒店。
  监狱局名下有庞大的国有资产,拥有独立经营权,谭清流是董事长,刘笔是副董事长。五星级贵好大酒店是监狱局名下一个实体,对外经营,但监狱局公务接待几乎是选择这里的。
  饭店总经理华水早已在门庭等候了,小跑迎接,将谭清流、刘笔等人引进天子厅。谭清流首先坐到了上席,招呼刘笔:“刘政委,坐。今晚是小范围的聚会,我就喊了他们来陪你。人少,请你多担待啊!”
  “谭局见外了。”刘笔随便走了一个位置,拉开椅子,做落座架势。
  丰盈上前说道:“刘政委,请您上座。”
  丰盈指的是谭清流左边的空座。
  刘笔笑道:“哪里都一样的,就这里吧。”
  “唉,怎么能坏了规矩呢!”谭清流沉下脸,指着座位,道,“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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