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不语——记元明时期的一段尘封高人往事

  关于五行这东西,最早大概是春秋时期,蔡墨提出来的,后来在尚书中,分别有引用。五行影响后世最多的就是蔡墨提出的生克关系了。
  这里就有一个年份问题。
  蔡墨兄在春秋时,最先提出五行相胜,相克诸多循环因果关系论的。
  可是我们历法,天干地支,却早在殷商时期,就已经出现了。
  以上是显世界,可以明确考据的真实证据。
  另外五行还有一个问题,它的相生与大环境不配。
  我们来看这张我画的草图。

  
  从上面图中,我们不难看出来,这图有一个缺。
  这是五行相生,相克,等理论的一个BUG。
  之前在这里另一个帖子里,我讲五行时候,特意先讲的相生相克,并注明这是目前市面流行的东西。
  是我们整个传统文化体系核心推崇的东西。
  很多私立学堂,传统文化课堂,讲到五行,基本都是这一套。
  包括中医体系里面,也一直在沿用相生相克这样的理论。
  事实,果真如此吗?
  我一直认为,理论是最站不住脚的东西。
  站得住的是历法,节气,天干地支。
  它提供了阴阳转换的基本变化规则。
  在什么样的环境下,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
  这是简单的规律。
  更复杂的就是易经了。
  易经的模型,把阴阳的基本规则放大,细化。
  而这,才是中医,道家,包括很多传统学术的根本精髓。
  不过五行也有用。
  且这一用,很大,很大。
  用处在哪里?看那个图,能悟出来,就通了。
  再讲一句,这个有点爆炸性了。
  我们读过的黄帝内经,其实是篡改的。
  它最早出现在后汉书的,医经里面。
  唐宋时期,很多人对这本医经研究过,统一认定,它的成书大概是在春秋战国时期
  大概是和蔡墨兄提出五行理论差不多的那个时候。
  它继承了最早华夏根源文明的很多东西。
  然后,正好赶上了春秋战国时的百家争鸣。
  各种文人,高人,雅士,都在那个时候,大秀智商。
  所以,那个时期产生的一系列思想,就和上古传下来的医术相结合。
  最终,奠定了医学类的一个根本,黄帝内经。
  可反观过来。
  我们看整个五千年的医学文明。
  我们的中医体系,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局限在一个药方上。
  无论什么,都是药方。
  药方,即利用草药的特性,加以配伍,来清除人体的疾病。
  这是无错的。
  可再根性的东西呢。
  源于华夏源头文明的东西呢?
  所以,古人读书,读的是四书五经。
  其中四书是统治者为巩固地位,所要求文人雅士必需掌握的东西。
  五经,则是对上古华夏源头文明的一种传承。
  五经是什么?
  我们看一下!
  《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
  这五本能称之为经的,经书中。
  我们研究的是什么?
  研究的是诗经的律。
  诗经中,隐含着一种很神秘的韵律,这个得了,真的可以入道的。
  周易,正不用提了。讲尽了一切事。
  其余三本经,则是三本华夏源头文明的生活指南。
  今天正文没有码呢,先写了一下这个东西。
  希望大家能大概知道,这几千年封建统治,在文化传承这一块,那些皇上,还有私心满满的大臣,受宠的宗教狂热份子们,他们究竟干了些什么事儿!
  诗经中的韵律是非常美妙的。
  不过,却不是普通话发音。
  真的不是普通话发音。
  全国都在推广普通话。
  其实,个人私以为,全国应该在行文上推广普通话式的行文。
  可是发音上,最好是广东话。闽南话太难了。
  还是广东话吧。
  个人觉得广东话,当然,还有四川话,那里含的韵律结合诗经,都是可以让人悟出点什么的。
  这王爷生的真是荣华富贵,平日里,度用的皆是锦衣美食。纵是有病,用的也是上好灵药。正因如此,他这一病,最是难治。
  这一病为何病?
  此为房劳外染寒邪之病。
  这病起的凶险,初起时身困发热,头痛啫睡,周身无力。若以寻常外感风寒之症去辨的话,那就会延误病情,一病再病。
  这病若要医治,还得看寒气侵犯的是哪条经脉才对。
  楼英四下观过,欲问语这王爷,话到嘴边,他又止住。因他从对方眼中感受出,对方只懂蒙话,不会说汉人家的语言。
  思忖再三,他又伸手,去试对方四肢。待触到足踝时,楼英从指尖那里感到了一丝冰凉寒意。
  如是就对了,这王爷,病犯的是足少阴肾经。
  寒气堵住了这经脉,他两腿自然无力,当务之急,是要行手段,把足少阴肾的寒气给驱除才对。
  这样的话,若是寻药抓方,倒也不难,只需按照方剂配伍,煎煮汤药一副,喝下不日就可见效。可这里,这荒山野岭中的到哪里去寻药呢?
  楼英犯难间,他四下寻找,眼光忽地落到不远处的一堆乱石上,他盯着那石,又看了看不远处,这群蒙人准备生的火堆。一个万般无策下,只能试一试的法子,这就在脑中浮现了。
  一念间,楼英有了主意。又转头来问独山公子道:“公子,您对这病,有何见地?”
  独山公子大咧咧,移步过去,伸手拿过王爷的脉。皱眉思忖片刻,起身后,他道:“这就是一个外感风寒的症,用发表之剂加减剂量,熬汤一副,可解矣。”
  楼英听罢,摇头笑了笑,他又一拱手,面朝不远处赶赴百药宴的吴姓医家道:“晚辈请吴老前辈过来诊诊,全当做个鉴证。”
  吴医家和赵医家对望一眼,稍许,吴医家对楼英道:“难得见这么有礼数的少年,小公子,我们这就试试吧。”
  说罢,两人过来,一一检视王爷,又把了脉,查过体后。两人又凑头在一起商量······
  独山公子等的不耐烦,扬声道:“你们二位有何意见呐。这本就是真寒假热,这,这就要用发表剂·····这,这难道有错吗?”
  吴医家听罢摇头道:“这位公子啊,你这般开方,若病人服下,恐这性命,不保矣。”
  独山公子:“你这······?”
  吴医家道:“此病,是一个寒入少阴的病症,入的是足之少阴肾经。此症,若要医治,当以生阳通逆之法,方可救得回。你若用发表之剂,恐怕会让此人虚阳上浮,以致病情恶化不治,直至身亡矣。”
  独山公子怔了怔,面上肌肉抽动两下道:“既,既如此,我输了,你,你楼家医术,高明的很。那这病,你怎么来治吧。”
  听这话,二位医家也是把目光落楼英身上。
  是了,这地方,缺少施治药物,这个病,如何来治呢?
  楼英心中已是有数。
  当下,他叫来洪二,附唇在其耳畔,低语了几句。
  洪二就去这蒙人放行李的马车上,抱了几大床棉被过来。取来这物,两人一起动手,期间有孔方过来搭帮手,三人把王爷衣裤除了,只留下一条遮羞的短裤。
  王爷何尝受过这般辱?初始,他极力抗争,大口说着蒙话。可叹在场众人,无一人能听懂他的话。
  交流不便之余,楼英又问妙师父能否听懂这人说话。妙师父答,她是让那喇嘛给做翻译的。她本人也是听这懂这鞑子话。
  言语不通,只好用硬。石头上来,按住两手,洪二过去,强行就把这王爷扒了后,塞入铺垫好的被褥里。
  如是做过,楼英取怀中备用的姜来。
  离家时,他带了不少姜在身上,一路度用过,还剩下一大块,将这块取出,切成片状。
  如是做完,洪二那里生起火堆,把几块鹅蛋大的圆石放到火中烘烤。
  不多时,石都烤的热了。
  楼英让洪二把地上死人的衣扯来几条,包了热石递与他。
  接了石,转身到王爷近处,楼英掀开被子,找到了王爷小腹关元一穴。
  他将切好姜片放到穴上,上面再放一块热石。
  王爷一怔间,楼英示意他不要乱动,又如法泡制,分别在两腿足少阴经的复溜,太溪,阳谷,涌泉数穴上,加姜片,放热石。
  为保牢固,放上热石后,又用扯开的布条缠之。
  此外,这石也是有些讲究,复溜,太溪,阳谷三穴的石,稍温即可。独关元,涌泉两穴的石,热的是烫手难握。
  这般做过,王爷初始被热的大喊大叫。
  万幸洪二,石头按了他手足,使他不能乱动。
  如是这般,楼英试石温度,待变凉后,又让孔方去火堆那里取新石过来替换。
  半个时辰后,换过三次石。
  王爷忽地面露惊异之容。
  楼英也不多语,待换过第四次石,他便坐在王爷脚下,以手按涌泉穴上的热石,发力按到底,待王爷痛不能耐时,他又透了一缕劲进去,反复的揉按。
  似这般又按了三柱香功夫。待石凉,楼英撤去王爷脚上缠的布,把石,姜都移开。洪二拿过火把一照,但见穴位处,皆起了大小不一的水泡。
  这些泡中,独涌泉穴的水泡大的有如鸡子。
  楼英见此,他长舒口气,起身,朝王爷一拱手,复又拱手对吴,赵两位医家道:“烦请前辈验证,这缕犯经的寒气是否去了呢?”
  不及二老答。
  鱼仙姑走近,观了一眼道:“无需看了,这鞑子命大,他的病好多半了,只需等水泡成型,挑破后,以白粥,素食,静养个七八天,这病就会痊愈。”
  楼英拭过头上的汗,朝鱼仙姑微微施礼道谢。
  二位老医家,此际也复诊完王爷的病情。末了,吴老近身道:“楼公子,实乃奇术也。这般做法,真是闻所不闻,不依草药,只借数片姜,几块石,就把这重病之人医好,这,这手段,高明,高明!”
  楼英惭愧道:“说不得高明,这般法子,亦非是奇术。能下手将病除去,全得益病症合这周围事物。一物,一用,若有一物不到位,这病亦是不会好这么快的。实言讲,我本身医术,实无那般高明,都是依身上有应······”
  楼英讲到这儿,忽不知怎么讲下去了。
  鱼仙姑在旁接道:“是那应因缘之物。楼公子所说极是,你身上医术,尚需时间来打磨。今日得令,施术医治此人,就是借了因缘。”
  “因缘者,在时,当真如鱼得水,出手无往不利。看似风光,实则累积因缘所加。习医者,入道者,修行者,当断因缘,省自身,凭身上所持真本事,或医治苍生,或合上大道,又或修至极深处,一念不生时,空空无边界,唯有一识明的层次。”
  楼英听的仔细,一一记在心里,当下施礼对鱼仙姑道:“多谢道长提醒,多谢。”
  此际独山公子见楼英医好王爷,当即抢步过来道:“楼公子,你楼家医术高明,我独山公子佩服不已,现今既然已经把人医好了,那当归符呢,当归符,那符在哪里呢?”
  独山公子四下打量。
  突地,山谷深处,有人高声喊道:“既来的都是客,我家主人说了,往后天下大劫当行,百药宴已无存世间意义。因故,今晚来的,都可入宴赴会。”
  话音落处,众人回首,却见后面徐徐走来一头鹿,鹿背上稳坐了一个二十余岁青年,青年身着粗布麻衣,腰间系了个紫葫芦,神情淡然恬静,由这头鹿驮着,一步步移到众人面前。
  独山公子听麻衣青年这样说,他面上浮出喜色道:“好好,那,还烦请引路。”
  麻衣青年淡然:“引路要引,不过引前却是有话来说。来此之前,我家主人说的明白,只有听闻百药宴,心生向往之人,才可入内。若因其余因缘来的。还是请回罢。”
  独山公子大喜:“我,我就是听到百药宴名头来的,他们,他们都是,不过,这······”
  楼英见独山公子看向他,忙拱手对麻衣青年道:“这位公子,我却不是为百药宴来的,我为的是证楼家医术一个清白,我此行,为的就是这一念。如今,楼家医术得过清白,此行已是无事。”
  麻衣青年挥手:“既如此,是留是归,还请自便。”
  楼英拱手道:“多谢公子。”
  洪二在旁听这话,他心有不甘般,伸手碰了下楼英道:“公子,你·····”
  楼英叹息:“休多言,等下我们歇息,把余事做过,待养足精神,就快些回家罢,这次出来,如此之久,再不回去,家里双亲怕是要惦记。”
  洪二不情愿:“嗯,公子,我听你的。”
  两人说完,不远处孔方挺身,脸上写了傲气道:“我亦不是为这什么百药宴而来,我是为我家娘子而来。既然娘子找到,我是要回去的,只是·····娘子这眼······”
  他看了眼妙师父。
  妙师父两掌合十道:“姑娘的眼疾,还是需这里主人亲手医治方能好转。”
  孔方一拍手道:“咦,这就难了,我家娘子去百药宴医眼疾,那我······”
  洪二喊了一声:“你就在外边等呗。”
  孔方犹豫,末了道:“好,我就在外面等罢。”
  麻衣青年道:“既这样,还有这地上人,你们谁扶他一同前往。”
  独山公子来了精神,走到蒙人王爷身畔道:“我,我来背他,我来背他罢。”
  麻衣青年:“那就随我去罢。”
  转眼工夫,一行人陆续转身,临行前,鱼仙姑朝楼英抱拳。楼英回礼。金姑娘与孔方说过几句话,又移到妙师父身畔,搂过她手臂,一步步跟了众人,直朝山谷深处去了。还有那松儿,霖儿架起周身无力的何小柔,步步缓行,挪着,动着,也是让背影消失突生的雾气深处。
  楼英,洪二,孔方。
  三人伫足,看这一大队人,渐行渐远。
  孔方咽着口水,紧盯前方,喃喃道:“楼公子,你心,就不馋吗?”
  不挨楼英回。洪二顶他一句:“心有什么馋的?”
  孔方:“百药宴呐,先前是不知,鱼道长讲了诸般好处,眼下又近在咫尺,我等,我等为何不去?”
  楼英释然道:“孔公子啊,别忘了,你我是因何而来。”
  孔方叹道:“是了,我是因娘子而来。你是为你楼家医术而来。我等皆不是为百药宴而来。”
  楼英坦然:“既这样,就别多思了。这山谷幽远,寻常人也是难找到此处。正好,那些死去鞑子,他们留下许我吃食度用的东西在这里。我等就先安了营帐,在这里歇息,等你家娘子出来罢。”
  孔方道:“好。”
  洪二则拧身就去找安营帐的东西去了。
  三人寻到东西,一起动手,远远离开地上横陈的尸首,把营安在了一个干净地方。洪二又生起堆火来,煮了热粥给大家用。
  吃饱了肚子,一时身困,众人就入帐睡去了。
  许是身乏,一觉睡到第二天近午时才起。
  楼英起身,掀开帐帘,朝外张望,见这天阴郁的厉害。好似要下一场大雨。这就急急叫醒洪二,孔方。
  三人一起生了火做饭来食。
  用过饭,饱肚,壮了精神,这雨水稀稀落落地下起来了。
  营帐里有洪二寻到的茶砖,洪二使刀切了两片,用壶煮来与大家饮。
  三人就坐在帐边,喝着暖茶,看天落雨。
  正观着,楼英忽地仿似想起什么事般,他放下茶碗,拍手道:“这谷中人虽是鞑子,可也是别人家的儿女。虽是恶人,可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他们这般,晾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打日头来晒,这,这岂不是大罪过。”
  孔方一愣:“那,楼公子你要怎样?”
  楼英转头对洪二道:“昨晚收拾东西,我见那马车上有许多的掘土工具,不如我们·把他们一个个埋个浅坑,葬掉吧。”
  洪二吸口热茶道:“就知道公子你得这般想,这天底下,再没第二人似你这般仁心了。行,公子,你说怎样,就怎样。”
  楼英:“好,我们这就动手罢。”
  当下,楼英就顶小雨出去择地。
  观了山势走向,避过溪流积潭,找到一块阴郁之地后。楼英就和洪二动手掘土挖坑。
  孔方一旁看的摇头,可这头,摇过几摇之后,也是放下茶碗,顶小雨出来,会同二人一起来掘坑埋人。
  这是几十条人呐。
  三人从未时,一直挖到了戌时,这才将所需的葬坑挖好。
  眼见身累,于是又做饭饱肚,休息一晚,待到第二天卯时起来,不见入山谷的众人出来。三人又开始分坑葬人了。
  这一番也是忙到了酉时,待楼英给最后一个坟头填上了土。他长松口气道:“愿这些人,来生远离世间恶事罢。”
  言过,他丢了工具,扑通坐到地上。
  好一番歇息,三人又开始做饭。待到饭将熟,飘出香味,洪二来叫躺帐中的楼英,孔方食饭时。忽然,有人在距营帐不远的草丛中喊过一句。
  “这谁烧的饭如此之香,分来与我食上一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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