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师父从小家境贫寒,12岁的时候,有一个云游的道士经过,坐在村口给人占卜算命赚些路费。
刘师父见这道士占卜奇准无比,心里很是羡慕,就想跟着道士学艺。于是狂奔回家跟父母说了这事。不想父母马上就答应了,说只要能混口饭吃讨个活命,怎么样都行。
于是刘师父当时就揣着父母给的五个鸡蛋到了村口,然后把鸡蛋往道士手里一交说:“师父,我要跟你走!”
那道士看着我师父,问了他的生辰八字,竟就点头答应了。后来师父就拜别父母跟随道士离开了老家。
那个道士不算是我师父的恩师,因为师父跟着他云游几月后,到一个破道观里,道士一病不起,不几日就驾鹤西去了。刘师父始终没给这位道士行拜师礼。当时道观里还有两位两位小道士,他们一起动手埋葬了老道,接着那两个小道士就没了踪影,我师父无处可去,就独自在道观里住了下来。
刚住下的时候,连道观里的老鼠都欺负师父,把他的铺盖、衣服咬得破碎不堪,而且放起来的吃食很快就会被老鼠们偷吃干净。
师父心善,不与它们计较,反而把白天到各处讨回来的饭食故意留给老鼠们吃。这样没过几天,老鼠们竟然和师父亲近了起来,有时候师父再给它们喂食,它们还会用两只前爪推辞,好像谦谦君子。
师父说那段时间他屋里老鼠无数,但室内出奇的干净,因为老鼠们会替他收拾卫生,连掉落地上的一片纸屑老鼠们都会帮他捡走扔掉,这点我当时听了有点不太相信。
那一日,道观里突然来了一个身材高瘦的中年道士,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师父正在和十几只老鼠们一起进食,师父啃着馒头,一边围着的老鼠们吃着师父分给它们的馒头块。那个道士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说了句甚好甚好!
这个人就是我师父的恩师,一个隐居深山的得道之人。
他和收留师父的那个去世道士算是好友,说是梦里那个去世的老道委托他来寻找师父,说生前答应收我师父做弟子的,不想自己突然提前被祖师招去,所以烦请他代为收徒。
这个恩师的名号暂且不说吧,就称呼他仙者。师父从那以后就和仙者去了一座大山里。仙者受了师父的跪拜之礼,算是认了师父做弟子,可是开始的一年之中却并不教师父任何本事,只是每日里让他挑水、砍柴,要么就是让他坐在山洞前的一块大石上盘膝打坐。
一日,师父又去林子里砍柴,中间正坐着歇息,突然就听见头顶有人交谈,其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咱们吃了他吧?”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不可,这个是某某仙君新收的弟子,惹不起的。”然后声音就没了,师父吓得拔腿就跑回了山洞,把这事跟仙者说了。仙者听后点了点头,说时机到了,是该教师父东西的时候了。
师父告诉我,仙者第一次教他东西时说了这样一段话:“天有道,地有道,人间沧桑是正道;生有道,死有道,生死之间因果道;因有道,果有道,贪嗔执迷堕恶道...”后边还有很多,我就听不大懂了。
仙者说了很长一段深奥的话,让我师父谨记,以后慢慢领会。接着就说要带我师父先去地狱看看,师父当时心里害怕,但又不敢抗命。
师父说当时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体猛然收紧,接着又突然松弛,松弛后感受到了一种少有的轻松感,好像突然卸掉了万斤重担般有点飘飘然。
但这时耳边就听到万千人一起发出的哀嚎呐喊声,慢慢睁开眼后,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面前人山人海,一个个赤身裸体被一些长相丑陋身材高大的妖怪驱赶着,这些妖怪手里拿着钢叉或铁钩,正把那些哭喊的人往同一个地方赶。
前面不远处,排列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石床,这些人被那些妖怪用铁链仰面拴在石床上,然后另有妖怪拿着火红的刀具很缓慢地一点点割开石床上被绑之人的手、胳膊、脚、腿,空气里弥漫着被烤焦血肉的臭味。
石床上的人惨叫不绝、拼命挣扎,当手脚、胳膊和腿都被割掉后,妖怪最后才会用刀去割人的脖子,直到把头彻底与身体分开。
师父看到这些人被分尸死后,尸骨被妖怪胡乱往旁边一扔,但这些尸体竟然眨眼间又复活了!身体完好如初,然后又被推攘着赶进一个圆形的如操场般大小的空地上。
这个空地上空飞舞着无数个火红的如老鹰般的大鸟,它们不断俯冲而下,去啄食空地上熙熙攘攘的人们,人们抱头哭喊着四处乱跑,但没有一个能幸免,身上的皮肉被这些火鸟一点点啄食,白骨很快就露了出来,空地上霎时血流遍地、残肢乱飞。
仙者始终跟在师父旁边,指点着让师父去看那些最残忍的场面,最后师父实在受不了,求仙者赶紧带他离开这里,他真的不忍再看下去了。
“这里的受苦者,都是在阳间活着时作恶之人,或忤逆、或邪淫、或贪赃枉法、或残杀生灵等等均是造了大恶之辈,你要看在眼记在心,以此为鉴,莫要一念之差造下恶业。”
仙者说完轻轻一拉师父的手,眼前那些惨绝的景象突然就消失了,师父发现眼前一片光明,耳中听到了一种非常悦耳的诵经之声,他举目四望,发现周围矗立着金色的如寺庙般的建筑,建筑周围还有发着金光的奇异之树,树上挂着五颜六色如苹果般的果子,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气。而天幕里有强大的亮光倾泻而下,那光亮是淡金色的,照在身上让人觉得无比的舒服惬意。地面也全是金色的方砖铺成,它们被天幕的金色光晕辉映着,让人无端生出庄严崇敬之情,内心倍感祥和。
“师父,这是什么地方?”师父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忙问。
“这是极乐世界,也是师父我努力要来的去处。”仙者说着双手合十默拜了一下,就在这时,天幕里突然出现了佛祖的金色头像,一时间金光四射,从那些房子里涌出无数身穿白衣或蓝衣的人,一起跪倒在地,对着天幕称颂佛号。仙者赶紧让师父和他一起跪下,嘴里也诵念着佛号。那一刻,师父莫名其妙突然泪流满面,心里说不出究竟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就是止不住的想哭。
当天幕里的佛祖圣像消失后,仙者说了句:“咱们该回去了!”
师父说当时他有一种突然失重的感觉,再一晃神,已经又是在山洞里了,他说内心深处一点都不想离开极乐世界,在那里的感觉真的是无法言表的舒服。
返回山洞的那一瞬间,师父脸上的泪水还在汹涌着,所以师父说他很能理解某些人读到或听到佛经痛哭时的感受,那种哭是一种幸福的宣泄,很难用语言或文字去描述它的来龙去脉。
再回到山洞里,仙者就问了师父一句话:“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吗?”师父马上就领悟了仙者的问话,说知道,自己应该一心从善,认真修行,争取将来去西方极乐世界。
“不仅如此,你要做佛菩萨的使者,行佛菩萨的大愿,先修正己身,再尽量渡脱他人悟道修行。”
“师父,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您是道家弟子,怎么一直跟我讲的是佛法呢?还领我去看了佛法里说的极乐世界?”师父说他当时是鼓足了勇气才发问的。
“那你知道慈航道人吗?”
“这个知道。”
“佛菩萨渡世人会以无量化身现世,为什么就不能化身道家呢?慈航道人,就是观音化身。佛道本是一体,没有任何分别。真正的修行人,绝不分什么佛还是道,莫不是一律以度世救人为己任。你要知道,佛家从来都是以方便法济世救苦,绝不拘泥形式。各种国家,有各种教派,但只要是能够救人渡人的,佛菩萨都可化现其教派人物,引领众生脱离愚痴迷惑。是我们世人妄自分别揣测,制造各种派别,互相诋毁,已经偏离了任何一个教派的真正宗旨。所以你要记住,凡是称赞自己教派,诋毁别的教派的,都不是真修,都还是愚痴颠倒之人。以你刚才发问,我身着道家衣,就不该说佛法,是不是有失偏颇?你记住,随缘渡人这句话,世人能以道法得度,我就以道法度你;能以佛法得度,就用佛法度你;能以世间因果度你,那因果就是你最好的化度之缘。宇宙万有,本为一体,殊途同归,但终其根本,无非一个字,那就是“空”,悟得空中空,方得真滋味,所以什么才是无上甚深妙法,你日后自可心领神会。”
师父盯着仙者看了许久,然后试探着问:“师父,您一定是来渡世的,您是不是就是...”
仙者脸色突然就严峻了,师父赶紧低头谢罪,说自己愚钝,又多语了。
以上就是师父初拜师时经历的事情,听起来犹如神话。而师父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也是叹息不止,说自己辜负了仙者恩师的期望,在人世间修行并不圆满,曾经被世间的名利迷惑了心智,以至于仙者恩师曾在梦里扼腕叹息,训斥他不听当初师父的劝告,痴迷尘世间的荣华富贵,导致功亏一篑,还要再经受几世轮回之苦。
“师父,您这个师父究竟是谁化身来的啊?”我当时也是忍不住问师父。
“他的来历我真不知道,你也别去在意这些。就像你当初的宋师父一样,他们不会告诉你真实身份,但他们都有一个目的,让有缘人能够真正醒悟,去发心修行,所以你以后以我为鉴,不要重蹈覆辙,我希望你以后可以真正修行圆满,不要再在六道里轮回了。”
师父的话犹如昨日,在这我也想劝导有缘看到这篇文章的朋友,难得今世轮回做了人身,就好好珍惜吧!闻佛悟道,一心行善积德,多闻善知识,多与善知识结缘,远离尘世间的恶趣,莫要等到身之将死之时才后悔虚度了光阴。
福祸无门,惟人自招!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摘抄道教经典《太上感应篇》里的一段话,与大家共勉!
王大爷四十四岁那年,老伴正在案板前边擀面条边和他唠嗑,突然“哎呦!”叫了一声,接着就仰面摔倒,他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抱起老伴,就见她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浑身抖动不止。他马上抱起老伴就往村里的诊所跑,到了诊所我爸检查后就让马上送医院,说看着像急性心肌梗死。
那个年代,一个村里难得找到一辆手扶拖拉机,出去基本都是靠驴车、马车,当时王大爷心急,没有功夫再去套车,于是借了辆架子车拉着老伴就往医院跑。
四十多里路,王大爷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中间路上有道沟,他就慢下来小心翼翼又急不可耐地过沟,这时候突然就听见车上的老伴有了声音!王大爷赶紧停下车转身到了老伴旁边,发现老伴竟睁开了眼睛,他惊喜无比,以为老伴这下不会有事了。
他老伴突然艰难地慢慢伸出右手,他赶紧一把抓住了,说孩子他娘你别急,咱马上就到医院了!他老伴听后眼角溢出一滴泪,她慢慢说道:“他爹,我...不行了,你可要...好好的...”说完手一垂,眼睛就闭了上。王大爷抹身拉起车子就往前冲,一口气冲进了县医院,然后抱起妻子的身体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直接冲进了医院的诊室里。
当医生们从抢救室出来无奈地告诉王大爷,说人已经走了的时候,这个一向坚强的农村汉子,一下瘫倒在地!那一天,他的哭声在医院的走廊上回荡了很久,人们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抱着一个死去的女人,不断抚摸着她的脸嚎啕大哭。人的生离死别,太多场面会让我们撕心裂肺般地疼。
王大爷有个儿子,一直在外地上学,是我们村里少有的大学生,人其实很不错,不过,这娃后来娶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做老婆后就变了,据说一次王大爷去城里看他,那个女人对王大爷嫌弃得没法说。后来王大爷再也没去看过儿子,这个儿子竟然也再不回来,真的是数年苦心养了一个白眼狼。
自从老伴去世后,王大爷整个人就彻底崩溃了,每日里少言寡语,经常一个人坐在自家的院子里发呆。
话说王大爷家有一头老黄牛,这头牛已经很老了,干活时候的节奏比一般的牛要慢半拍,不过和王大爷的节奏挺像。黄昏时分,人们常会看见王大爷低着头慢慢悠悠地往家走,后边跟着一个同样低着头慢慢悠悠的老黄牛,这几乎成了那个时候我们村的一景。
王大爷老伴去世三年后的一个秋末,突然传出他家的老黄牛怀了小牛犊马上就要生产的消息。人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么老的老黄牛,再生产不是要命吗?可是当人们问及时,王大爷自己也十分纳闷,说自己养牛养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再让这么老的黄牛怀孕生产,根本就没给它让种牛配过种。可是老黄牛的肚子确实大了很多,很像怀孕的样子。一个很有经验的老人就问王大爷是不是经常拉着黄牛去吃青草,如果有,会不会有公牛趁此和老黄牛交配了呢?王大爷说这个谁敢保证呀!反正他是没见到过的。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过了没多日,老黄牛真的要生了!人们那天都去看热闹,很多人都说老黄牛九死一生,生不生的下来都难说。
生产的时候,老黄牛一声都不吭,只呼呼喘着粗气,不过还好,一头健壮的小黄牛顺利产了下来,老黄牛还扭回头添了添小黄牛。人们都很高兴,忙着用干草灰抹小牛身上的粘液,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喊:“老牛不行了!”再去看时,就见老黄牛的头向着小牛的方向,睁着眼睛已经没了呼吸。
王大爷没有把老黄牛的尸体卖给上门收购的牛贩子,而是流着泪把老黄牛埋在了自家地里。人们都劝说王大爷把小牛卖了吧,卖给有母牛的人家,这样小牛还有奶吃,不然是不好养活的。
王大爷不肯,说自己能养活。他买了一个奶瓶,还买了低价奶粉,平时配着白粥喂养小牛。我那时候见过王大爷喂养小牛,他把奶嘴口剪的很大,站在院子里给小牛喂奶,小牛常常吃几口就停下来用舌头舔舔王大爷的手,亲昵的不行。
那个小牛是个母牛,整天被王大爷收拾的干干净净,而且这小牛是个跟屁虫,王大爷走哪它跟哪,寸步不离,人们都开玩笑说小牛像他亲闺女,王大爷也不恼,知道村里人是玩笑话,不过他曾偷偷和他堂弟说,觉得这头小牛是他老伴转世,他堂弟当时只是一笑,没有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