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真实灵异经历汇集版,颠覆三观,听我娓娓道来!

  师父一把拉起地上那人,问咋了,出啥事了?那人一身泥水,脸上的泥被雨水冲刷得一条一条的,整个人几乎看不清五官了都。
  “马老爷子领着一帮人要走,说杜庄谁也救不了,不走就得死在这,现在都快出村了!”
  “我滴娘,这要带大伙去死啊这是!”师父一听赶紧让那人带路,他要追上去劝回来。
  “那我干吗?”罗村长在身后嘟囔了一句。
  “你赶紧组织人搭棚子去,越快越好!”师父说着就和来人冲进了雨幕里,我也想跟着去,师父却边跑边回头冲我喊了一句:“你去找田老二,别跟着我!”
  “那些人想死就去死好了,劝什么劝!小子,你跟着我吧,咱们去找人搭棚子去!”罗村长在我身后说道。
  我瞪了一眼罗村长,然后撒腿朝着师父远去的方向冲了过去。
  狂风夹杂着冷雨在拼命肆虐,杜庄上空被一种恐惧、不安甚至绝望笼罩着,在雨声里掺杂着人们的呼喊声、脚步声、哭泣声、咒骂声。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村民们在手电灯光的晃动下如鬼魂一般在街巷间奔走,不时有被惊扰的狗被某个烦躁的人给踢了一脚,哀鸣着突然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等我追上师父,已经到了村西头的麦场边,我看见一群人正在快速地往西疾行。
  “大伙等等!等等!”师父喊着就跑到了那群人的前面,我看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他背着个小包袱,撑着一把黄伞,整个人看着很精神。
  师父拦下他们后开始苦劝,说天要罚杜庄,谁都不可能逃得掉,现在只有去祭拜乌龙坡,这是唯一的办法。
  “为啥祭拜乌龙坡就能救大伙?乌龙坡跟这啥关系?”老爷子一句话竟把师父给问住了。不过他问的也是啊,为啥祭拜乌龙坡就能救杜庄呢?这是渔伯说的话,可是你告诉大伙是渔伯说的,他们谁认识渔伯?
  “在这等着就是死,不逃命的才是傻瓜!走!”老爷子一招呼,那帮人再次跟着他开始往前去了,师父还在扯着嗓子劝,可是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他们走出没有五十米,夜幕里突然一闪,接着“咔嚓”一声巨响,我就觉得眼前红光晃了一下,随即就听见人群炸锅一样四处逃散。
  “砸着人了!砸着人了!”先前喊师父过来的那个人惊呼着,我这时才发现路边的一棵树竟在冒着火光,而且这棵树被刚刚的雷电劈成了两半,有一半横在了路中间,有人在树枝下惨叫着!
  师父第一个冲了过去,到了近前看了看情况后,开始四处喊那些逃散的人赶紧回来救人。
  那些人陆续又跑了回来,我也加入到了搬动树枝救人的队伍之中。这时候天幕里不时有闪电划过,雷声震耳欲聋。师父着急地指挥着人们最终移开了树枝,发现下边压着四个人,其中就有那个领头的老者,不过此时已经气绝身亡了。唯一生还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估计双腿都被砸断了。
  师父让人背起他赶紧回村去,另外劝那些扑在尸体上痛哭的村民先把尸体弄回村,不能在这呆着,太危险了。
  这些人再也没有坚持出村,纷纷跟着师父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师父一转头发现了我,很吃惊,问我怎么没有留在村子里?我有点郁闷,感情这师父一直都没发现我就在身边啊!
  还没进村,田老二喊着:“刘师傅!刘师傅”就冲到了近前,师父赶紧问又出啥事了?
  “棚子搭好了,老少爷们们几乎都过去了,就等您了...还有...”
  “咋了?”师父一愣,赶紧问道。
  “罗村长死了!”
  “死了?咋死的?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师父有点惊讶,我也很意外,不久前还让我跟他一起呢,怎么就死了?
  “电死了,风刮折了一根树枝,砸断了一根电线,掉他身上了...”
  “走,赶紧去乌龙坡!再晚怕来不及了!”师父说完撒腿就跑,其他人也都跟着跑动了起来,手里拿着伞的嫌碍事都给扔了,我和师父是既没披雨衣也没雨伞,衣服早就已经透湿,到这会儿已经冻得麻木了。
  等跑到了乌龙坡,见沿着坡地边缘搭起了一个长100米宽有十几米的塑料棚,村民们都在棚子下边站着,一个个急得不停拿手电往来的路上照。这些村民一见路上来了人,就有人大声问是不是刘师傅到了。
  “来了来了,刘师傅来了!”田老二大声喊着。
  棚子里的人开始涌动起来,都喊着刘师傅快点开始吧,都等不及了!
  我和师父快步到了棚子前面,见前面有两个人抬着一个很大的簸箕,上边还盖着塑料膜,下边高高地堆积着烧纸、瓜果之类的东西。
  “香带了吗?”师父问
  “有,香炉也带了!”一个老妇人挤出人群,从怀里拿出一小捆香和一个小香炉。
  “赶紧,贡品都摆上!”师父指挥着众人把簸箕里的贡品都一一摆在了地上,师父放好香炉后,就站起身问人群里辈分最大和年龄最长的都请到前面来。
  三个老人在他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年纪他们都有八十岁左右。三个老人到了师父面前都抱拳在胸,说感恩师父肯救杜庄人,说着竟要下跪。师父赶紧一把拦住,说使不得,现在情况危急,赶紧祭拜是正事。
  师父分别取了三支香交到三位老人手里,然后让人把香每个村民分一支。
  “乡亲们,一会儿三位老人点香插进香炉后,大家手上的香点上都双手举过头顶,跪下祈求老天不要惩罚杜庄,并发誓以后再不屠杀黄鼠狼和狐狸,要诚心在心里说,大家听清了吗?”
  “听清了!听清了!”
  “好,咱们开始!”师父把三位老人手里的香都给点了上,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点香。等三位老人把手里的香都插进香炉里后,师父高喊了一声:“跪!”众人呼啦一下都跪在了地上。
  “今有杜庄众人,到乌龙坡祭拜被他们所杀的黄仙众亲,并发誓从此放弃此业,子子孙孙永不与黄仙众亲结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祈愿黄仙祖上能宽宏大量,接受杜庄众生的忏悔!”
  “拜!”师父喊了一声,意思让众人磕头,可是众人都直挺挺地跪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师傅,腰弯不下去啊,咋回事?”田老二惶恐地看着师父,其他人也纷纷说对呀,腰想弯,可就是弯不下去。
  “小子,烧纸和元宝都拿来,快点!”
  我赶紧从簸箕里取出烧纸和元宝递了过去,师父点燃后嘴里嘟囔着,一边观察着众人。
  “腰还不能弯吗?”师父问田老二,他说是啊,还是弯不下去。
  师父就又拿了一大叠烧纸放进了火堆里,可这时一阵风突然冲进了棚子里,它猛一下把火堆给旋了起来,并“噗”地一下对着人群就冲了过去!
  人群里立即就有人哭嚎起来,很多人都被纸灰给烫到了,哭爹喊娘乱成一片。师父赶紧安抚众人不要乱,他眉头紧蹙地望着外边的夜幕看了看,然后又沉思了一下,接着就转身对我说:“找把伞,跟我上坡!”随即又告诉田老二,让他带上三四个人也跟着一起去。
  最后我们一行六个人爬上了矮坡,就是很像龙头的那个坡地。师父拿着一把手电,在雨幕里找到了一棵树,就是他说过很像龙角的两棵树其中的一棵。
  “你们几个围成一圈,挡着点风!冉娃,把伞撑好,我要在树下点香!”师父说完就在树下蹲了下来,田老二几个人马上把他围在了里边,我则站在一边把伞举在师父头顶挡着雨。
  三支香点燃了,师父把它们捏在右手里,然后用香头对着树干画了个什么。
  “行了,去找另外那棵树!”师父把三支香随意往地上一插,就站起身走向了另一边。
  到了另一棵树前,我们又按着先前的方法做,可是这次师父怎么都点不着火,把我们急得直埋怨师父,师父也急了,说你们能点着你们来!
  “我来我来!”田老二掏出自己的打火机卡巴卡巴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行!
  师父抬起头,突然看见了我,脸上一喜,说小子你来点火!
  我早就想试试了,赶紧把伞交给田老二,自己蹲下身接过师父的火机卡巴一下,着了!
  “你小子咋一点就着啊?”田老二莫名其妙地问。
  “这你比不了,他是童子,你是不?”师父咧嘴一笑说道。
  “这...比不了!”田老二嘿嘿一笑。
  香点燃了,师父捏住三支香对着大树比划了几下,然后又是往地上一插,接着就站起身对着坡下喊:“大家磕头,看看能不能弯下腰!”
  师父话刚出口,夜幕里突然一道厉闪,随即一声惊天动地的大雷在我们头顶炸开了!我感觉脚下的地猛然动了一下,惊得还没喊出声,就听身后的师父“哎呀!”一声大叫!在场所有人的手电光全都朝我身后照了过去,我忙转过身去看,师父呢?我发现师父竟然不见了!
  “师父!师父!师父!”我吓得赶紧呼喊起来,田老二几个人也惊慌失措,跑过来四处寻找师父的身影。
  “我在这!我在这!”是师父的声音!我们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发现就在师父刚刚站的位置下边竟多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口!几把手电同时照了下去,一看之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师父正抓着一条树根晃晃悠悠地悬在那里,而他身下,则是电筒光都无法照到底的深坑!
  “快快快,快把刘师父拉上来!”田老二让我们几个抓住他的两只脚,他探进洞里,双手抓住了师父手腕。
  “拉!快拉!”田老二喊了一声,我们就开始拼命往外拽,等终于把师父给拽出洞口后,师父长出了口气,说好险好险,差点就掉进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去搀起师父,就感觉地面再次震动了一下,同时洞里发出一种很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它,就好似重型车辆路过时的嗡嗡声,或者更像远处绵延的雷声渐渐逼近的声响。
  大家正在诧异,突然“噗”的一声响,感觉一股气浪从洞口喷射而出,它的推力一下把我掀翻在地,等我缓过神,发现其他人也都倒在了地上。
  “咋了这是?”田老二吓得声音颤抖着问。
  “好像有东西从洞里冲出来了。”师父自言自语了一句。
  “啥东西?”田老二问。
  “不知道,没看清楚。别管它了,来,拉我起来!”师父被我们拉起来后赶紧就往坡下走,等到了棚子里,见大伙都等得急不可耐了。
  “哎呀你们总算是下来了,发生啥事了?”一个老者问师父。
  “没什么大事,有惊无险,来,咱们赶紧继续。”师父说完后就让我和田老二给大家重新发香。
  “跪!”师父大喊了一声,众人呼啦重新跪在了地上。接着师父让众人跟他学着说,他说一句他们学一句。
  “我们将永不再残杀黄仙众亲,而且要保护它们!”众人跟着师父齐声说了一遍。
  “我们诚心忏悔自己的罪孽,祈求天地为证,祈求黄仙众亲宽恕我们!”
  等众人说完,师父喊了一声:“拜!”一边让我赶紧烧纸和元宝。这次众人顺利磕了头,等众人直起腰来,有人突然喊了一句:“看坡上!”
  大家都诧异地望向土坡,几百束手电筒的光亮“刷”一下全照了过去。那一幕真的太让人讶异,就见土坡上汇聚了几百上千只狐狸和黄鼠狼,它们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一个个默然站在坡地上注视着我们。我看到站在它们最前面的是一只通身火红颜色的狐狸,它的头昂着,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棚子里的人们。
  人群有些骚动,或者说人们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跪在最前面的三位老者全都望向师父,问接下来咋办。
  师父看了看那些黄鼠狼和狐狸,说不用管它们,一边嘱咐我多多烧纸,一边继续喊:“再拜!”众人再次磕头,我偷偷观察着土坡上的那些黄鼠狼和狐狸,发现它们突然全部仰起头对着夜幕一起叫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悲切,是那种拖着长音哀哀怨怨的吼声。
  众人都被吼声震住了,眼也不眨地盯着这些生灵。雨势在这一刻突然增大了许多,伴随着风声“呜呜”地在耳边萦绕不停,似乎整个天地都在哭泣。
  “再拜!”师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众人如梦方醒,赶紧再次趴下磕头。
  当人们弯下腰的那一刻,坡上的黄鼠狼和狐狸停止了吼叫,那只火红色的狐狸再次看了一下正在磕头的众人,然后一转身朝着坡后跑了下去,其它的狐狸和黄鼠狼也纷纷掉转头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雨势猛然就小了许多,风声也随即缓和了下来。师父脸上现出一丝惊喜,赶紧告诉众人要一心忏悔,长跪着不要起身。
  就在这时,那种“隆隆”的如重型车辆驶过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师父眉头也又一次皱在了一起。
  “走,咱们上坡再看看去!”师父说完喊上我和田老二转身再次朝矮坡走去。我们上了矮坡后,师父直奔先前那个他掉进去的洞口,先用手电照了照,然后又用手伸到洞口上边试了试。
  “不好,地气都跑了!”
  “刘师父,你说的地气是啥意思?有啥影响?”田老二问道。
  “这个坡里储存着杜庄的地气,也是地脉的汇合处,现在正在外泄,地气一跑光,以后杜庄人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师父叹息着说道。
  “那赶紧把它堵住啊!”田老二着急地说道。
  “没那么简单...你们杜庄是不是出过省级的高官?”师父突然问。
  “是是是,杜庄辈辈都会出一个大官,以前出过什么总督,前几年还有一个做省长的,咋了刘师傅?”
  “是不是他们都做不久?”师父又问。
  “这个还真是...和这个坡有关系呀?”田老二诧异地问。
  “和你们屠杀黄鼠狼和狐狸有关系,好好的一个地脉,全毁了!”
  “刘师父,你得想想法子,咱们赶紧堵住吧!我去喊人去!”田老二说着就要下坡喊人。
  “你急啥?这样堵住根本没用,贵气早跑光了...唉!那个罗村长...”师父突然提到了罗村长,我心里猛然记起了罗村长说的那条小金龙,就是二叔曾经交给他又被他给卖掉的小金龙。
  “师父,是不是那条小金龙能救这个地气啊?”我想到这就问了一句。
  “是,你二叔估计想到了这一点,就提前准备了一条小金龙,可他糊涂啊,怎么能交给罗村长那样的人手里!唉!”
  田老二不明白咋回事,师父就简单说了一下,田老二听完后祖宗奶奶地大骂罗村长,气得他在原地直转圈。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贵气没了,尽量留住一些财气。”
  田老二赶紧问啥办法。师父说让村民把家里的金银一类的东西都集中起来,不管是首饰还是别的,只要是金银就行,收集起来都扔进洞里,然后师父再画一道符放进去,然后堵住,这样杜庄以后虽然再也出不了贵人,但起码可以富足。
  “行行行,我现在就去,让村民都赶紧回家去取!”田老二转身就下了坡,我和师父跟在他后边也走了下来。
  当田老二把事情讲清楚后,一些村民很积极,说马上就回家去取。还有一些则低头不语。其中一个村民问道:“俺们相信刘师父,可是埋进去后,要有人给偷走了咋办?”
  “这种东西谁敢偷?偷了是毁了杜庄,毁了杜庄就是毁了咱们自己啊!”田老二着急地说道。
  师父一笑,用手轻轻一拉田老二,然后走到人群前说道:“我知道,大家有些人是觉得我不是杜庄人,怕我以后来偷了这些金银,对吧?”
  师父问完,众人都没有言语,看样子他们还真的这么想啊!我心里那个气,我和师父冒死来救这些人,竟然怀疑我们会偷他们的金银!这都是什么人哪!渔伯说的对,这些人真的是罪有应得,师父压根就不该救他们。
  “师父,人家都把咱当小偷了,你干吗还管他们?走,咱现在就回去,不管他们了!”我上前拉着师父就要走。
  “你给我闭嘴!”师父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他又对着众人说道:“我刘益明在这发誓,如果有窃取这些金银的心思和行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师父竟然还对着他们发誓!我气得蹲在一边不说话了,心里那个憋屈就别提了。
  “俺们相信你刘师父,能不能让你的徒弟也发个誓啊?”有人喊了一句。
  “什么?”我一下蹦起多高,瞪着眼就想骂人。师父一下拉住了我,虎着脸对我说:“快发誓!”
  起初我死活都不愿意发誓,但最后看师父气得不行,怕把他再气出个好歹,没办法,就学着师父也发了誓。
  “这下你们满意了吧?满意了就赶紧回去去拿东西,一家回去一个人就行,别的人在这跪着,对了,再回去多取些烧纸和元宝。”田老二吩咐完后跑过来让师父和我不要生气,说村里人没有别的意思。
  当晚金银就收集了起来,然后统统给扔到了那个洞里,师父又画了一张符,然后一起填土给埋了进去。
  第二天雨就停了。我们忍气吞声在杜庄呆了三天,这三天土坡那里每家出一个人轮换着长跪,另外烧纸和元宝的火堆一直不熄。
  三天后仪式结束,而我和师父也一起病倒了,高烧。
  生病昏睡的那两天,我一直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二叔和我坐在山崖上看蓝天白云,我问二叔为什么人心会有那么多的阴暗面呢,二叔笑了笑,然后给我念了一首诗:
  人心如尘我如烟,尘埃落尽烟始冉,世间本无烟尘住,空了尘烟空自还。
  在杜庄休养了三天,我和师父的病算是好了。第四天师父提出要离开杜庄,田老二苦苦挽留我们再多住几天,可我是一天也不想在杜庄待下去了,师父似乎也有此意,所以就谢绝了田老二的好意。
  田老二安排了一辆马车送我们,杜庄除了这田老二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送师父和我,而且路上遇到几个村民看到我们也都擦肩而过。
  到了村口,我们挥手和田老二道别,然后上了车开始往大道上赶。
  “师父,杜庄人...”我想说这人不地道。
  师父没让我说下去,微笑着看看湛蓝的天空,说人情冷暖皆如此,经历多了就看淡了,计较个啥啊!
  “小子,要不咱直接去五台山怎么样?渔伯不是说让你带我见见他那个师兄吗?”
  “好啊!咱这就去啊?”我听到要去五台山很开心地问。
  “咱先去石家庄正定县,正好路过,有个事情我得去处理,处理完咱就直奔五台山。”
  “好嘞!”我说着扬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快点快点,自己恨不能一下就到五台山,因为心里还挺想那个和尚师傅的。
  一路无话,我们辗转坐车,于下午四点左右在正定县的汽车站下了车。
  小伙子抬起头看着师父,突然两眼一亮,喊了一句:“刘师父!您咋来了?”随即慌忙站起身,两只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师父的手。
  “你就是...小林?”师父盯着男子犹豫着问了一句。
  “是啊是啊!刘师父您咋来了呢!快快快,进屋进屋!妈!妈!您看谁来了?”叫小林的男子激动地边对 着屋里喊边让我们进屋。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嘴里说着:“谁呀?看你咋咋呼呼的!”
  “弟妹,是我啊!”师父微笑着喊了一句。
  “老刘?哎呀老刘是你啊!我的天,你咋冒出来了呢?”她一脸的惊喜,上来上下打量着我师父,嘴里嘟囔着:瘦了,老刘你瘦了,不过精神还不错。
  “哎呀妈,赶紧让刘师父进屋坐啊!”小林催促道。
  “对对对,进屋进屋,这是你儿子啊老刘?”她指着我问。
  “快喊婶子!”师父赶紧让我喊,然后说我是他收的徒弟,叫冉娃。
  进屋坐下后,师父就和他们母子神聊上了,我坐在一边吃着婶子给拿的水果,一边听他们说话。
  在杜庄休养了三天,我和师父的病算是好了。第四天师父提出要离开杜庄,田老二苦苦挽留我们再多住几天,可我是一天也不想在杜庄待下去了,师父似乎也有此意,所以就谢绝了田老二的好意。
  田老二安排了一辆马车送我们,杜庄除了这田老二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送师父和我,而且路上遇到几个村民看到我们也都擦肩而过。
  到了村口,我们挥手和田老二道别,然后上了车开始往大道上赶。
  “师父,杜庄人...”我想说这人不地道。
  师父没让我说下去,微笑着看看湛蓝的天空,说人情冷暖皆如此,经历多了就看淡了,计较个啥啊!
  “小子,要不咱直接去五台山怎么样?渔伯不是说让你带我见见他那个师兄吗?”
  “好啊!咱这就去啊?”我听到要去五台山很开心地问。
  “咱先去石家庄正定县,正好路过,有个事情我得去处理,处理完咱就直奔五台山。”
  “好嘞!”我说着扬手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说快点快点,自己恨不能一下就到五台山,因为心里还挺想那个和尚师傅的。
  一路无话,我们辗转坐车,于下午四点左右在正定县的汽车站下了车。
  我当时对正定县的感觉就是古塔特别多,走不远就一个。师父问我知道赵云不,我说知道。他说正定县是赵云的故里。我当时对它的感觉就是古风古韵保存很好,好像寺庙也特别多。后来查过关于正定县的资料,才知道它是历史文化名城。
  师父带着我出了车站就顺着大街往左走了下去,说很近,不用坐车。我们走了能有十几分钟,中间又在一个摊位前买了几样水果。
  后来我们到了一处宅院前。这个院子东西狭长能有20米左右,大门朝东,进院后临着北墙盖着一排六间平房。
  院子里正有一个小伙子蹲在地上擦洗一辆黑色外壳的摩托车,师父问了一句:“耿小林在吗?”
  小伙子抬起头看着师父,突然两眼一亮,喊了一句:“刘师父!您咋来了?”随即慌忙站起身,两只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上前一把就握住了师父的手。
  “你就是...小林?”师父盯着男子犹豫着问了一句。
  “是啊是啊!刘师父您咋来了呢!快快快,进屋进屋!妈!妈!您看谁来了?”叫小林的男子激动地边对 着屋里喊边让我们进屋。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从一间屋里走了出来,嘴里说着:“谁呀?看你咋咋呼呼的!”
  “弟妹,是我啊!”师父微笑着喊了一句。
  “老刘?哎呀老刘是你啊!我的天,你咋冒出来了呢?”她一脸的惊喜,上来上下打量着我师父,嘴里嘟囔着:瘦了,老刘你瘦了,不过精神还不错。
  “哎呀妈,赶紧让刘师父进屋坐啊!”小林催促道。
  “对对对,进屋进屋,这是你儿子啊老刘?”她指着我问。
  “快喊婶子!”师父赶紧让我喊,然后说我是他收的徒弟,叫冉娃。
  进屋坐下后,师父就和他们母子神聊上了,我坐在一边吃着婶子给拿的水果,一边听他们说话。
  从他们的聊天中我听明白了,小林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后来在小林15岁的时候,他的父亲阴魂不散,非想带走小林不可。婶子找了好几个神婆解决,最后都不行,眼看小林病得要断气的时候,她通过熟人找到了师父,师父就做法事把事情给解决了,保了小林一命。
  而且我还听明白了,师父这次来是因为收到了一封信,信竟是小林一个堂弟写给师父的,想请师父过来帮忙解决他家一件棘手的事情。
  “他前段时间好像是问过你的地址...我那个兄弟家最近几年真是倒霉透了,他那个儿媳妇从嫁过来第二年就开始犯病,钱花了无数了,就是治不好。神婆也是看了不知道多少,有的看过能好一段,过几天还是一样。”
  “弟妹,她都啥症状啊?”师父点了支烟问道。
  “老说梦里有人强奸她,眼神可呆了,要不就是一直不说话,要不就拎起东西打人。正常的时候就哭,让救救她,说有东西缠着她不放。”
  “要不,我把我堂弟喊过来?”小林问了一句。
  “不用,我得过去看看,你堂弟叫耿庆是吧?”
  “是,这是老二,其实都喊他二庆,大庆在盖房那年砸死了。刘师傅,你看咱啥时候过去?”
  “现在就去吧,我就是想顺路看看你们,也是看到耿庆这个名字,想着会不会和你们是一个家族的人,过来问问情况,走吧,小林你带我们过去。”师父说着就站起了身。
  “老刘,那你一会儿和小林回来吃饭,我给你炖只鸡,多住几天,家里有的是房。”婶子送到门口说道。
  “好的,我先去看看!”
  我们随着小林进了一个小胡同,然后在最里边的一个院落前停了下来。大门关着,听里边有人说话的声音。小林上前敲了门,门很快就开了,我看到一个二叔岁左右的男子拉开门扇看着我们。
  “林哥,是你啊!快进来,他们是...”男子把门扇拉开后说道。
  “你不是写信给刘师傅啊,这就是刘师傅和他的徒弟!今天刚到。”
  “啊!快快快!刘师傅您快请,快请!”男子喜出望外地把我们让进了院子里,我看到一个20岁左右的年轻女人正坐在院子里,她披头散发,低头不语。
  院子很大,东边和北边各有一座三间两层的小楼房,不过东边的楼房好像并没人住,墙面上都是那种爬山虎,门窗也残破不堪。
  我们就在院子里坐了下来,小林介绍说迎我们进门的就是耿二庆,那个女的就是他老婆小凤。
  师父环顾了一下院子,问东边的楼房是不是没人住呢?耿二庆说那本来是他哥大庆的房子,房子盖好拆架子的时候发生意外被砸死了,后来嫂子带着孩子改嫁,所以房子就一直闲置着。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师父提出想到东边的楼房里去瞧瞧,二庆说行啊,于是就去屋里找出了一串钥匙。
  正屋的门打开后,一股潮气和霉味迎面冲了出来,师父一皱眉,但还是抬脚走了进去。屋里什么家具也没有,地上扔着破麻袋、烂砖头、烂木棍之类的杂物。
  正屋是两间,西边有个套间。正屋的东北角有个楼梯通向二楼,师父转身朝楼梯走了过去,我们三个都在后边跟着。
  楼上的窗户几乎都被爬山虎给遮挡住了,特别阴暗潮湿,呆在房子里觉得身上凉飕飕的,还特别难受。
  楼上的布局和楼下一模一样,两间打通,西边一件套间。而且地面上也一样堆积着各种杂物。
  “咦!”耿二庆突然朝西北的墙角走了过去,然后看着墙角的一只黑色的破皮鞋愣住了。
  “咋了?”小林也走过去问了一句。
  “这鞋...是我哥穿过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嫂子拎到坟上给烧了的,当时我在场,还被烧皮鞋的烟呛得直咳嗽。”
  师父也走了过去,蹲下身用一根小木棍挑着看了看,问耿二庆当时是不是看错了,这也许是他哥另外一只皮鞋呢!
  “刘师傅,你不了解,我哥长这么大就只有一对皮鞋,还是结婚前买的,平时那舍得买皮鞋穿啊!而且我哥的脚走路有一点毛病,右脚的鞋底外缘都磨的比别的地方严重些,你看这鞋,就是右脚的。”
  师父听完把鞋翻转了过来,发现确实外侧边缘处磨损的很严重,其它地方却几乎完好的。
  正在研究这只鞋,我隐约听到套间里有什么动静,于是就直起身朝套间走了过去。
  套间有门框但没有装门,窗户被爬山虎遮了一大半,里边也一样阴暗潮湿。我发现里边放着一张破旧的小四方桌,四条腿其中有一条没了,桌子歪斜地靠在地上。屋里除了这张桌子外再没别的东西。
  我正想转身,觉得屋里的光线突然更暗了一些,于是很自然地朝窗户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把我吓死,窗户上有张脸!披头散发,眼睛瞪得很大地盯着我看!吓得我一下蹿出了套间,同时对师父他们惊呼着:套间窗户那趴个人!一个女人!
  “啊?不会吧!这可是二楼!”小林诧异地说了一句。
  师父看了看我,然后起身朝套间快步走了过去!
  师父他们三个顺次进了套间,我在最后跟着。
  “你在什么方位看到的人头?”师父转身问我。
  我从小林身后探头往窗户上看了看,除了一些爬山虎根本就没什么女人的头!难道我看错了?
  “你真看到了?”小林转身问我。
  “应该不会看错的呀!她很像是...”
  “是啥?”师父问。
  “像他老婆!”我指着耿二庆说道。
  师父听完靠近窗户往下边看去,我们也凑了过去,院子里耿二庆的老婆小凤依旧在凳子上坐着,低着头一动不动。
  “走吧!下去!”师父瞥了一眼楼下的女人,然后转身下了楼。我依旧走在最后,等他们跨出屋门我也几乎要一只脚踏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楼梯上传来“咚!咚!咚!”下楼的声音,我都没敢回头看,急忙出了房门,等到了院子正中,才敢慢慢回头朝屋里看了一眼,不过我啥也没看到。
  “二庆,让你老婆抬起头。”师父搬了个凳子坐在了小凤的正前方后说道。
  二庆走过去蹲在他老婆身旁,细声细语劝她把头抬起来,可是女人就跟没听见似的。最后实在没办法,二庆就托起她的头并把脸前的头发往后拢了拢。
  我往后退了两步,吓得!这张脸就是我在楼上窗口看到的那张!绝对错不了!
  她的脸色特别苍白,眼睛充血,就像兔子的眼睛似的。眼神涣散无神,跟丢了魂那种人的眼神很像。师父眯缝着眼睛看了看,然后从挎包里取出了一枚银针。
  “你们按好她!”师父吩咐我和小林不要让女人乱动,我心说人家跟死人似的根本就没动啊,干吗还要按?我刚想到这,那女人突然“啊!”地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太突然,没把我的魂给吓跑了!
  “别愣着,快按住!”
  我赶紧一把抓住了她乱舞的左胳膊,小林抓住了右胳膊,师父则站起身到了她身后,左手在她头顶摸了摸,然后右手捏着针对着头顶一下就扎了进去。
  女子本来剧烈挣扎,可是一针下去后,身体突然像面条似的瘫软在了二庆的怀里!
  “把她抱到床上躺着去吧,你去弄碗姜汤,加七粒花椒粒,喂你老婆喝下去。”师父收起银针后吩咐二庆。
  二庆去忙活了,我们三个在院子里坐下来聊天。小林捅了捅我,说小弟弟你真看到人头了吗?我心里听他喊我挺别扭的,我说你喊我弟就行,小弟弟这个称呼不好。
  “啊?哦!哈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我撇着嘴看了看师父,他也在笑。
  “小子,你刚才在屋里看到什么东西没有?”师父笑完后问我。
  “就看到窗户外有个女人的脸,我看着就是二庆老婆的脸!还有,刚才快出屋的时候,听见有东西下楼梯的声音。”
  “啊?不会吧?被你吓死了要!”小林一脸惊悚的模样看着我。
  “你不信拉到,我也没说让你信!”我噘着嘴瞪了小林一眼,他对着我扮了个鬼脸,气得我真想扁死他。
  “刘师傅!刘师傅!”二庆突然从屋里跑出来喊着师父。
  “是不是你老婆恢复正常了?”师父站起身问。
  “对对对,她说要跟师傅您说说话。”
  “走,去看看!”
  我们随着师父进了套间,见二庆的老婆半坐在床上,眼神已经有神了,不过还是有点呆的感觉。
  “刘师傅!”女人喊了一句后泪水就流了出来,双肩抖动着哭得泣不成声。
  “别哭,你有什么就直说,我这次来就是想帮你解决的。”师父安慰着。
  女人点了头,就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她说从结婚后的第二年,有一天晚上她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穿蓝色长衫的男人进了屋,就开始对自己动手动脚,她想反抗,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想喊,可是声音小得就像蚊子哼哼。梦里男人得逞后就离开了,她也就突然醒了。她觉得就是一个梦而已,可是以后那个男人几乎每天梦里都会来,她也越来越觉得这个梦太真实了,因为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后来就开始出现失控的情况,她在失控的时候根本就毫无记忆。
  “我脑海里还总有个人在说话,是个男人的声音,说他一定要弄死我,”女人说着脸上就现出惊恐的神情来。
  “你开始做这种梦的时候就是住在这个院子里吗?”师父问道。
  “是,那时候大哥刚开始在东边盖房子。”二庆回了一句。
  “那你们平时看见过什么东西没?”师父又问。
  “没看到过,不过...我总感觉家里有东西,特别到晚上,我都不敢上厕所,老感到有人在跟着。”二庆说着往房间周围看了看,小林吓得也随着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回院子里呆着去了,我心里好笑,胆小鬼一个!
  “今晚我住这!”师父突然来了一句。
  “啊?住这?”我诧异地看着师父。
  “是,我住东屋,二庆,你给我弄张床和被褥!”
  “师父,你又来这手,先说好,我可不陪您,还住东屋...”我撇着嘴,心说师父几乎每次都弄这套,想想都吓死人,我可不陪着。
  “你跟小林一会儿回去,放心,我不会有事!”师父笑着拍了拍我。
  “刘师傅,那东屋太潮湿了,这北屋有的是房,您住楼上,我现在给您去弄。”二庆说着就要出门。
  “别,就住东屋,在一楼正屋里摆张床就行!冉娃,你跟你小林哥现在就回去,天快黑了,告诉你婶子我不回去了。”
  我是怎么劝都不行,师父这个倔脾气,没辙!于是我就走出院子,对着小林说了一句:“走吧,师父今晚住在这了,咱俩回去!”
  小林也是一愣,然后跑进屋又问了师父,一会儿他走了出来,自言自语说这胆也忒大了!说完一抬头看到我,说走吧,咱回去吃饭。
  回到家我把师父说的话跟婶子说了,婶子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说那个东屋她去过,活人怎么能住那种地方呢?光潮气睡一夜也得生病啊!
  “不行,我得把老刘喊回来!”婶子说着就要出门。
  “婶,您别去,去了师父也不会回来,他那倔脾气我太了解了,别去,竟是白跑一趟。”
  “你这个做徒弟的可不行,师父办傻事你也跟着犯傻啊?”小林嘟嘟囔囔地在一边说道。
  “那你那会儿咋不把师父劝回来?师父这是傻啊?这是为了查清啥子原因,你有本事去陪着师父住一夜。”我“咔嚓”啃了一口黄瓜,然后斜着眼对小林说道。
  “切,我又不会抓鬼,我干吗要去啊!我看你啥也不会,胆小鬼这招倒学得出神入化的!”
  “行了行了,吃着饭也堵不住你们两个臭小子的嘴!你们快吃,吃完去睡觉!我去二庆家看看去!”婶子说着解下围裙就出了门。
  等我们吃完饭收拾东西的时候,婶子回来了,一脸不高兴,嘟囔着说这个老刘真是一头倔驴!
  晚上我和小林睡一张床,这小子挨床就着,而且睡觉毛病贼多,放屁磨牙打呼噜,真是一个奇葩无敌风火轮!我被他的屁熏得头晕,关键呼噜打得带拐弯的,把我吵得根本就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开始做恶梦,梦见师父在东屋里被一个怪物一下把头给咬下去了,那血喷的到处都是!我被吓得惊醒后坐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小林!小林!”我用脚踹了一边的小林几下,这小子嘟嘟囔囔地说:“出门往右,厕所在最西边。”嘟囔完放了个响屁又开始打起了呼噜。
  我没敢开灯,怕隔壁婶子看到,自己摸摸索索穿好衣服鞋子后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晚上的月光还行,看得清路,于是我轻轻打开院门就到了街上,然后回忆着去二庆家的路,开始往前走。
  我是太担心师父了,那个梦太吓人了,二叔走了,师父再有个啥事,我非哭死不可!所以再害怕我也得去陪着师父去,我觉得师父一定也想我陪着他,只是怕我害怕。
  凭着记忆,我很快就找到了那条胡同。当我到了院门前时,发现大门关的死死的,敲门不?这大半夜的,还是铁门,一敲几乎半条街都听得见,太影响别人休息了。
  我扭身往大门左侧走了几步,看了看院墙,觉得凭自己的身高应该跳得上去。于是我在路边找了几块砖垫在脚下,双手使劲上攀扣住了墙缘,然后胳膊用力,同时右腿使劲往上抬,行,上去了!
  眯缝着眼我往院里墙下看了看,没啥东西,就翻身跳了下去!还好,我并没整出什么大的动静!
  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脖子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透骨的寒意,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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