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真实灵异经历汇集版,颠覆三观,听我娓娓道来!

  师父再次拿起那个布袋,边看边摇头。我问师父觉得是不是会有啥事呢?师父点了点头,说二叔他梦里一直叮嘱要在他七七之前赶来杜庄城隍庙,就一定是有比较紧急的事,可是现在线索又断了,真怕耽误了啥。
  我们喝了一会儿茶之后,院门一响,田老二领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走了院子。师父一看,就赶忙站起身迎了出去,我也跟在师父身后出了屋门。
  田老二介绍了一下,说我师父是鼎鼎有名的大师,会看风水。还介绍村长姓罗,叫什么我没记住,暂且就以罗村长称呼吧。
  进屋坐下没多久,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然后把食盒里的菜一一摆在了桌子上。原来他们村有个小饭店,还有送菜上门的服务。
  酒菜上齐后,田老二就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几个人都干了杯里的酒。酒杯刚放下,师父就忍不住问罗村长:“兄弟,我想问问,你那天请那个乞丐去你家看过风水?”
  “咋能叫乞丐哩?那是城隍爷下凡,得喊神仙!”
  “是是是,是神仙,他去你家给你看院子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说的真是益仙,那就太奇怪了,因为益仙是我师父的号!
  师父再追问别的,罗村长就说都忘了,不记得了。
  “你们这里有没有叫什么坡的地方?”师父看着田老二问道。
  “有,有个岗子(当地话,就是土坡的意思。),好像以前叫黑龙坡还是乌龙坡的,我听我爹说过,现在那地方没名。”
  师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开始陪着罗村长喝酒吃饭。那天我们没走,就在杜庄田老二家住了下来。
  晚上师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说天一亮要去那个坡去看看,不过现在这个黄布袋的事让他想不通,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不应该的。
  我迷迷糊糊地正在做梦,梦里又是在和二叔爬五台山,正喊累,突然一声惊呼就把我吓醒了!只见师父坐了起来,嘴里喊着:“哎呀哎呀哎呀,对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啊!”
  说着就翻身下床拉亮了灯,然后一脸狂喜地在椅子上他的衣服兜里翻找着什么。
  “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他看风水,你这种一般的风水师傅没法比!”罗村长说着自己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怎么说呢?看的很准?”师父并不生气,继续问道。
  “太准了,连我家老母猪生了几个仔都看出来了,你说他娘的神不?”他说话大大咧咧,还带脏字,我心里好笑,他口口声声喊乞丐是神仙,就这么尊敬啊?
  “除了看风水,他有没有说别的啥话?”师父又问。
  “别的?他说的话多了...最后说了几句啥我想想...”他摸着自己的尖下巴苦思冥想着,师父凑这会赶紧递了支烟过去,并给他点燃了。
  “他最后好像说什么仙,还说我要让这个仙去看看什么坡,哎呀我那天喝多了,没记住。”他说完咧开大嘴笑了笑,差点把我熏死,嘴里好臭,而且满嘴的大黄牙。
  “仙?你好好想想,他说的是不是益仙?”师父皱着眉头追问道。
  “对对对,益仙,就是说的这个名,你知道啊?这是个什么神仙?是不是土地爷啥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说的真是益仙,那就太奇怪了,因为益仙是我师父的号!
  师父再追问别的,罗村长就说都忘了,不记得了。
  “你们这里有没有叫什么坡的地方?”师父看着田老二问道。
  “有,有个岗子(当地话,就是土坡的意思。),好像以前叫黑龙坡还是乌龙坡的,我听我爹说过,现在那地方没名。”
  师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开始陪着罗村长喝酒吃饭。那天我们没走,就在杜庄田老二家住了下来。
  晚上师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说天一亮要去那个坡去看看,不过现在这个黄布袋的事让他想不通,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不应该的。
  我迷迷糊糊地正在做梦,梦里又是在和二叔爬五台山,正喊累,突然一声惊呼就把我吓醒了!只见师父坐了起来,嘴里喊着:“哎呀哎呀哎呀,对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啊!”
  说着就翻身下床拉亮了灯,然后一脸狂喜地在椅子上他的衣服兜里翻找着什么。
  师父把那个空的小黄布袋又找了出来,然后就四处找剪子,最后找到了一把生锈的破剪刀,他就急急忙忙沿着布袋的边缘把它给剪开了。
  我起身看着师父忙活,知道师父一定是想到了啥。只见师父把布袋全部沿着边缘剪开后摊在了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去仔细看着。我也赶忙凑了过去,就见师父把布袋整个反面朝上摊在那里,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金色的小字!
  “我的天,师父,你怎么想到的?”我惊喜地问。
  “要感谢你二叔!”
  “我二叔?”
  “他把我拉到梦里喝茶,骂我笨蛋,这小子!哈哈哈!”
  “啊?师父,二叔…他还好吧?”
  “好的好的!”师父心思又转移到了布袋上,我也俯下身去看那些字,上面这样写道:乌龙坡下乌龙藏,吸取地气逐城隍,东坡斩它筋骨断,替天行道载仙堂。这句话后面还有一行字:见此物,务于午月丙午日前斩龙断首,否则杜庄定有不测。如若有难,请带此物找渔伯真人,切记!切记!
  “渔伯?”我瞪大了眼睛,布袋上竟然提到那个神秘的渔伯!
  “就是你跟我说过几次的你们村的那个渔伯?”师父也纳闷地抬起头问我。
  “看这上面说的就是我们村啊,师父,我不明白,二叔跟这个有关系?怎么还托梦告诉你这个布袋的秘密?”
  师父没说话,又把布袋上的字看了一遍,然后收好装进了兜里。“我如果猜的没错,那个被称为城隍爷的乞丐就是你二叔!”
  “这…怎么可能?杜庄到我们村快二百里了,他怎么来?谁送他过来啊?”我不相信地直摇头。
  “你太小看你二叔了,你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就没发现他跟常人不一样?”
  师父的话把我问愣了,是啊!我这才恍然以前的那些事,比如那个牡丹仙子,比如他做过的所有奇奇怪怪的事情。
  “在阳世啊,各地都有你二叔这种人,只是肉眼凡胎看不透。小子你要记住一点,有邪就得有正跟它对抗,你说这世上有那么多古灵精怪,不打压治理,还不乱套了啊!”
  师父的话我明白了一大部分,就是说二叔不是凡人,是上天派来专门对付世上那些坏东西的。可我就是不明白二叔怎么能跑这么远到杜庄来,难道二叔会飞不成?
  “有些事你现在是明白不了,就连我有时候也迷糊,如果咱们啥都能看明白看透了,早就不会在人道受罪了,哈哈哈哈!行了行了,睡觉睡觉,困得不行,明天再说。”师父说完熄了灯让赶紧睡觉。
  第二天一早师父就喊我起床,然后吃了一点早饭后就出发往那个叫黑龙坡还是乌龙坡的地方。我们骑了两辆自行车,田老二自己一辆,师父骑车带着我。那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万里无云,天空就像水洗过的蓝色床单一样清新。
  乌龙坡离村子有十几里,是个东西走向的大土坡。田老二说从他记事起这个土坡就有,当地人传说这土坡是一条黑龙所化,至于什么时间有的,谁也说不清。
  这个土坡东西走向有两千米左右,最高处大概有十五米的样子。坡上种满了桐树,每一棵都挺拔繁茂,看着生命力非常旺盛。
  我们到了东坡,这里的坡没有顺势下来,而是猛然下降了许多,而且下降后再往东去的坡地外形有点奇特,站的近发现不了,远远去看,再多转几个角度,就隐隐发觉极似一个龙头的形状!
  师父爬上了这个矮一点的坡地,四处搜索观察着。我和田老二也在师父身后看着。
  “这两棵树长的真有意思,一边一棵,你们说像不像龙角?”师父指着一边一棵的大桐树问。
  “龙?刘师父,我看不像龙角,像两根针,扎着一个大乌龟。”田老二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在高坡和地坡的连接处,长满了一种叫做趴地虎的植物,其它地方都没有。师父走过去蹲下身在这些趴地虎中间翻找着什么。就在这时,我发现从西北翻滚着涌来了大片黑色的云团,伴随着雷声阵阵,坡上还起了风,而且风刚一起来就猛然增大,须臾间坡地上尘土飞扬,树木全被刮得摇摆不定,人的身子都被吹得站立不稳。
  “要下雨了啊!这鬼天气说变就变!刘师父,咱赶紧回去吧,要不一会儿淋湿了。”田老二刚说完,我们头顶突然“咔嚓”一声巨响,震得我耳膜嗡嗡响个不停。再看师父,脸色煞白,蹲在那里在对我和田老二摆手。我们俩赶紧走了过去,问师父咋了,可师父摇了摇头,然后对着我们伸出手。我一把抓住师父的手然后用力把他拉了起来。
  “哎呀!”师父起身后长长地吸了口气,然后说不要逗留,赶紧回去。
  我们三个骑上车就往回走,后边雷声大作,一声高过一声,我是从没听过这么大声的雷,一个个就像炮弹你在耳边炸响似的,吓得人胆战心惊。
  当我们回到村里,雷声消失了,回过头去看,依旧是瓦蓝色的天空。我觉得这乌云和雷来的蹊跷,去的也蹊跷。师父到了田老二家心有余悸地也看了一眼天空,说了一声:“好险!”
  我问师父怎么了?刚才在土坡上师父似乎遇到了什么。师父说雷声一起他就突然全身麻木,连舌头也麻的无法说话。等我把他拉起来后他才恢复了,但是心始终都“咚咚”地狂跳不止。
  “刘师傅,你们先坐着,我要去把晾好的皮子送到镇上去了,中午回来咱们好好喝一杯。”田老二说完就推着一辆三轮车就出了院子。
  “师父,你觉得是咋回事?”我们在院子里坐下后我问道。
  “这个坡,咱们动不了,我不知道下边有啥,可有股力量不让动它,很奇怪。”
  “可是师父,二叔让一定解决,不然这个杜庄有什么大灾,你说咱不管了吗?”
  师父紧锁眉头,想了半天后对我说:“那个布袋里提到了渔伯,我看这事咱得问问这个渔伯了,你不是和他说过话吗?这人怎么样?好接触吗?”
  我回忆了所有和渔伯有关的往事,说这个渔伯估计也不是个凡人,为啥一个小小的老君营会出现一个又一个奇人呢?我是真的想不通。
  “你是不是指的还有你那个不告而别的宋师父?”师父问了一句。
  “是啊师父,你想想,宋师父、二叔、渔伯,对了还有那个牡丹仙子,这些奇人为啥都喜欢往我们村来呢?”
  “那你觉得是为啥?”师父反问我。
  我说自己怎么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我们村有让他们提高修行的东西,比如地气呀、宝藏啊什么的。
  “你别在这乱想了,咱们得赶紧回你们村一趟,去找渔伯,把这事问清楚后给解决掉,要不万一这杜庄真出事就麻烦了。”
  我当时心里其实挺郁闷,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叔刚走,又出了这么个奇葩的事。可是郁闷没用,事情还得去解决。于是我和师父告别了田老二,说一两天我们就会回来的,田老二似乎也觉得这里边有什么事,就问我师父他们村是不是有啥不对劲啊,因为他最近也总是觉得心慌。师父安慰了几句,让他不要乱想,然后我们就告别田老二往回赶路了。
  我们是临近中午才出发,饭都没吃,当时的交通又十分不方便,都是凑路上那些驴车马车什么的,所以等到了我们村里时天已经擦黑了。师父见我又累又饿实在撑不住,就说先回家吃点东西吧,吃过饭再去找渔伯。
  吃过饭带着手电我和师父就直奔河边去了。我已经很久没去过河边了,不过听老妈说渔伯的船还一直都在河面上停着,不过有好几个月没见过渔伯了。
  夜空里还好有月亮,虽然不算太亮,但起码看得清周围的景物。我拿着手电在前面带路,师父跟在我后边,不时问一句还有多远。
  等终于到了河边,我远远就看到了那条小船,不过船头并没有渔伯的身影。
  “渔伯!渔伯!”我把手电交给师父,两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对着小船就喊上了,可是喊了好久都没人答应。
  “师父,估计这渔伯不在,他要是出去云游就麻烦了,我听说他可是几个月都会不见人的。”
  师父没说话,点了支烟蹲下身看着河面抽了起来。我也蹲下身,望着河面上月亮的倒影发呆,心里觉得空落落的。
  就在我和师父都在愣神的时候,我们面前的水面突然“哗啦!”响了一下,接着从里边冒出了一个东西,把我和师父吓得赶忙站起身倒退了好几步。
  水里突然就冒出来了一只特别大的乌龟,而且这乌龟两眼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猛一见真就会被吓一跳。
  那只乌龟慢慢爬上了岸,然后朝草丛爬了过去。我和师父惊讶于这只乌龟那双会发光的眼睛,所以就扭身一直盯着它的背影看着。
  “你们找我啊?”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问话,是渔伯!我转身惊喜地对着面前站的渔伯说是啊是啊!您终于出现了呀!师父赶紧一抱拳,说了句:见过渔伯真人!
  “刘益明,号益仙,是你吧?”渔伯笑着问道。
  “是,这次来有事请教您,如有打扰之处还请您谅解。”
  “客气了,咱们去船上聊吧!”渔伯说完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从岸边一个小木桩上拉起一条绳子开始往回拉船,我和师父赶紧都过去帮忙。
  船靠岸后我们先后登了上去,渔伯等我们站定后,拿起一支竹竿轻轻伸入水中点了一下,船就慢慢向河中心荡了过去。渔伯放下竹竿后从船舱里拎出了一盏灯笼,点燃后在船舱上边的棚子边缘一挂,船上顿时亮堂了许多。
  “船上没什么招待,喝点茶吧!咱们就席地坐哈。”渔伯又从船舱里拎出一个小巧的圆形木桌,三条腿,看着特别别致。然后又拿出了一只茶壶和三个很小的茶杯摆在了桌上。
  他盘腿坐下后,就开始斟茶。我发现那水是滚烫的,很奇怪没见他有炉子啊。
  师父始终微笑着一言不发,等茶倒好后,他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微微一怔,然后一饮而尽。
  “怎么样?这茶还喝的惯?”渔伯问师父。
  “从未喝过这么别致的茶,敢问真人,您用的是什么茶叶啊?”
  渔伯一笑,说他从不用茶叶,说完还打开茶壶让我们往里看,里边就是清水而已,根本没有茶叶的影子。
  “茶味来自于这只茶壶,这可是个宝贝,想当年这茶壶乾隆帝用过,后来被一个太监偷出宫给卖了,现在嘛,归老夫了,哈哈哈!”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说别是吹牛吧?这真是乾隆爷用过的东西?那还不得价值连城?
  “真人,您先看看这个!”师父拿出那个布袋了过去,渔伯把布袋铺平,低下头看着,边看边摇头。
  “唉!这小子就是执迷不悟,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插手人间的事,可气!可气!”渔伯自言自语了一通,叹息不已。
  “真人,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别去管这些事,凡事都有定数,杜庄有难也是他们自取灭亡,那个混小子插手本就不对了,你们就不要再参合进去,否则对自己对后人可都是业障一桩。”渔伯正色警告道。
  “渔伯,您说的混小子是谁呀?”我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渔伯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还能有谁,就是你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叔呗!
  “二叔?还真是二叔啊!他...为啥要跑到杜庄去啊?他咋去的呢?”我心里这个疑问始终都没去除,所以就提了出来。
  渔伯喝了口茶,然后望着夜幕里的一弯残月沉思着。这时夜风习习,虫鸣声时起时落,河面上月光随着水的微微波动泛着梦幻般的光晕,远处的村庄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叫,空寂的夜色在这一刻把那份冷艳渲染得淋漓尽致,处于那样的环境中,会让人恍如梦里。
  “好吧,我就把前因后果都跟你们说说吧!”渔伯收回目光,摆好了长篇大论的架势。
  他说我二叔的来历暂且不去追究,不过他已经在人世呆了四世,第一世是个女子,其夫是一武将,一次外出征战的时候造人陷害,满门被斩首,所以她35岁就稀里糊涂被杀了。第二世是个秀才,还被阴司请去做过阴差,本来该有84岁的寿命,却因为泄露太多阴间的事,最后被罚,也是35岁就死了。第三世的时候,是一名国民党军官,在一次战役中负伤,后被一个五台山的和尚救了,在寺庙住了一年后,削发出家,遁入空门,那一世他活了70岁。
  我对二叔的往世颇感诧异,他竟然还做过女子,实在是奇葩。听到这我突然对自己的往世生出很多猜测,嘴里就不由自主说了出来:“我上辈子不知道是谁呢!”
  “你?你前世遇到过你二叔!”渔伯的话让我大为吃惊,于是赶紧问我上辈子和二叔啥关系呀?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咱还是说正事吧,真人,我想知道关于杜庄的事,您能不能详细说说?”师父问道。
  “那还得继续说这个灵明。”渔伯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渔伯竟然知道二叔也有灵明这个名字!可我又一想,渔伯连二叔的前几世都知道,所以知道这个名字也不稀奇了。
  渔伯说我二叔这一世本来是可以修得脱离六道的,可是他不顾警告,一再干涉人间因果,也是罪有应得。
  “二叔去哪了?渔伯,我二叔很善良,都是好心帮人,咋就还有罪了?”我心里有点不服气,觉得渔伯说二叔说的太难听了点。
  渔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问我一个人在饭店吃了饭该不该给钱?我说当然应该了。
  “可是这个人就是不给钱,你二叔还把这人藏起来不让店主找到,你说你二叔有罪没有?”
  “这,我有点听不懂!”我挠着头有点迷糊。
  “你二叔帮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应得的报应,是,看着可怜可以帮,不过你不让人给饭钱,你自己给呀!可你二叔自己也不掏钱,让人躲债又不去替人还债,这不是错是什么?”
  “世间很多算命、看风水的还有一些修行人,所做的其实都是在自己替别人背因果,到最后自己倒霉、子孙倒霉,更可笑的是还有免费给人算卦看相的,这些求占卜的因为不付出就随随便便被别人看了八字,轻贱了身命。占卜者自己呢,则是干预了因果,怎么会不受惩罚?”
  渔伯的话让师父有点坐立不安,他赶紧一抱拳,问怎么帮人才可以不背因果呢?因为一直以来他估计也沾惹了不少的因果,虽然自己也懂这样不好,平时尽力去行善积德,可是觉得积的那些德根本就不够用。
  “你凑时间去一次五台山吧,让这小子带你去见见我那个师兄。”
  “谁?”我茫然不解地问。
  “就是你二叔带你见的那个和尚。行了,咱们继续说说这个杜庄的事。”就在这时,水面响了一下,我看见先前见的那只大乌龟又露出了水面,渔伯一笑,起身从船舱里不知拿了什么往水里一扔,乌龟瞬间就没入水里不见了。
  “杜庄,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惩罚过一次,那次死了几十口,是龙卷风。今年这次龙卷风还会来,死的人比上次更多!灵明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都在城隍庙前设局,想要阻止,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是逆天,怕自己会被突然惩罚性命不保,所以就在城隍庙里留字,又弄了这么个布袋子。”
  “真人,我打断一下,这杜庄的村民究竟犯了啥错要一再这样罚?”师父疑惑地问了一句。
  “残杀黄鼠狼和狐狸,野生的不够杀就自己养了去杀,家家户户以此为业,他们把黄鼠狼和狐狸杀死后,皮扒掉晾干卖了,肉再卖给一个收购点,参进猪肉里做包子馅卖。”
  渔伯说完这些,我和师父都沉默了。我心里在想,二叔难道不知道杜庄人干的这些勾当吗?一定是知道的,知道了怎么还要去救呢?
  “实不相瞒,若不是我师兄相救,灵明最后会被野狗分尸,他得罪了黄仙祖师,人家把他给告了。虽然你二叔这种身份,一般的也告不赢,不过他这是知法犯法,因沾了上,迟早都要开花结果,他这债也是必定要还的。”
  我听得目瞪口呆,原来二叔还有这么多隐情在里边!师父也是唏嘘不已,说怪不得他的师父也好像知道我二叔呢!
  “你师父?呵呵...”渔伯听到师父说他的老师时脸上显出一丝冷笑,不过我和师父都没敢深问。
  “真人,那您的意思,不救?”
  “不救!”渔伯脸色阴沉地回了一句。
  “那好,打扰您这么久,实在抱歉,我们这就回去!”师父说着就站了起来。
  船靠岸后我们下来和渔伯告别,然后就转身往村里走,刚走了没几步,身后渔伯突然说了句:“你们要是办得到,就让全体村民到乌龙坡祭拜三天!”
  我和师父赶紧回头去看,只见船依旧在河中心停着,渔伯早就没了踪影。
  我和师父在岸边不远处静立了一会儿,再没渔伯的声音传出,于是我们就扭回头往村里去了。
  第二天,师父和我商量要不要去杜庄,我说渔伯不是说了不让救的吗!师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不行,因为渔伯说如果想救就让全村人去乌龙坡拜祭,证明渔伯也是心有不忍,想给这些村民一条活路,关键得让这些村民以后别再杀生了,能做到这一点才是真正把他们救了。
  “师父,不可能吧!全村人你一个个去劝?人家也不会听咱的啊,那可是他们来钱的路子,弄不好咱还会挨揍。”我有点顾虑重重。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杜庄人现在是被钱迷了心窍,不劝他们,要祸害后人的,不行,我得去,你不愿意去就在家待着吧!”师父说着不顾我和老爸的劝阻,拎起包就要走。
  “师父,渔伯可是说过,杜庄人是罪有应得!”
  “这世上的人谁受罪不是罪有应得?都看着他们不救?我现在觉得你二叔做的没啥不对,他难道不想把人的心也给度了?他想,我一样也想,度的完吗?你二叔尽力了,我也要尽力做自己该做的事,老天爷想罚就罚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怕这些!”
  师父说完义无反顾地转身出了院门。我茫然地看看老爸,他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说看我干吗,快跟着去啊!
  我快步追上了师父,觉得师父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也不知道究竟啥变了,就是觉得怪怪的。
  “师父,你有啥招?”
  “暂时没招!去了说不定就有招了呗!车到山前必有路。”
  “咱要不去了找那个罗村长说说,让他动员动员村里人咋样?”我给出了个主意。
  “罗村长?我看,最不应该找的人就是他!这人长得尖嘴猴腮还有三白眼,最是阴险歹毒,咱们这次去还得防着他...对了,上次从乌龙坡回到田老二家,他说要出门一趟,说了一句去干吗?”
  “说是去送什么皮子!”我记住了田老二当时的话,不过那时候根本没在意。
  “对,就是说的去送皮子,一定就是那些黄鼠狼和狐狸的皮。”
  “咱们去村里咋一直都没看到这些皮呢?”我很纳闷地问道。
  “这些野生的动物国家是禁止捕杀贩卖的,他们哪敢明目张胆,一定是隐藏在什么地方的。”
  我和师父走到大道后,拦了一辆柴油机动三轮车,司机是个中年汉子,一问竟然是去杜庄的!把我们高兴的不得了,赶紧求他载我们一趟。这人很爽快,一摆头让我们赶紧上车。
  在车上师父问男子是不是杜庄的,他说不是,就是去拉货的。他还问我们不是杜庄的吧,看着面生呢!师父说是去走亲戚的。
  “老弟,你是不是去拉皮子啊?”师父问了一句。
  男人好一会儿没说话,须臾才问道:“你家亲戚叫啥名?”
  “田老二,俺们是表亲戚。”师父赶紧答道。
  “田老二啊!哈哈,认识认识!我是去拉肉的,你那个兄弟今年可没少挣钱啊,这小子还发明了个啥东西,捉黄鼠狼和狐狸一逮一个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师父又问杜庄的皮子和肉都是在啥地方弄得,可是这人警惕心很强,师父一问这话后他就不再言语了,把话题估计岔开,乱说一气。
  我觉得师父问的过于暴露了,你一个亲戚不知道人家在啥地方晾晒皮子?这一问就彻底露馅了呗!
  到了杜庄村口我们就下了车,师父对男子说了声谢谢,男人“恩!”了一声加大油门拐上一条小路走掉了。
  师父带着我又去了田老二家,这次只有他老婆一个人在家,见我们来了挺热情,让我们等等,她去喊。说完就出门走了,师父一拉我,轻声说咱们跟着,看看这田老二究竟在啥地方,说不定就是去晒皮子的地方。
  我们刚出门,师父又突然拽住我返回了院里,我诧异地问师父咋了,他脸色很难看,说刚才对面的胡同口站着几个人在对着我们俩指指点点,其中有载我们来杜庄的那个司机,还有罗村长。
  “我怕咱们俩有啥危险,估计这个罗村长现在怀疑咱们了。”师父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咋办?师父,要不咱找罗村长把事情全部说清楚。”
  “等田老二回来吧,我得把事情先跟他说清楚,看他的态度。”
  就在我们等着田老二回来的时候,天开始哩哩啦啦地下起了雨,而且逐渐大了起来,那个天变得很暗很暗,同时还有风,风不是那种顺着刮的,忽左忽右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我感觉气温似乎下降了很多,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焦急地等了有一个小时左右,门外就噼噼啪啪地响起了跑步的声音,接着田老二和她老婆就冲进了院子,两个人淋得透湿,进屋就喊冻死了冻死了,说这雨水咋这么凉呢!
  田老二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后就和她老婆进屋换衣服去了,看他们俩冻得直打哆嗦。
  换好衣服出来后,师父直接就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和田老二讲了一遍,他听后眨巴眨巴眼睛,说怪不得回来的路上罗村长喊他,他说太冷回家换个衣服再说,估计就是说这个事。
  “这我得赶紧跟村长说说,要不他可真敢对付你们俩,以前有人因为多事被打废过呢!你们先等等我,这事拖不得,罗村长这人我了解,说不定现在就准备着呢!”田老二说着就找伞,可他还没走出门,院门就“呼啦!”一下被推开了,接着十几号人快步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罗村长!
  “村长!村长!我正要去找你,这是误会,是误会!”田老二一看赶紧上前解释。
  “没你的事,一边去!”罗村长一下就把田老二推到一边去了,然后指着我和师父说:“就他俩,给我绑起来弄到大队部去!”话声刚落,他身后的十几个人呼啦一下就冲了上来,不由分说用绳子就把我和师父捆起来往外拉,田老二急得不行,跟罗村长说真是误会啊刘师父是来救村子的。
  “到了大队部再说!”罗村长不听解释,让人硬把我和师父拖出了院子。田老二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没辙,就举着伞给师父遮着雨跟着往前跑。
  我和师父最后被推进了一间空旷的小屋里,屋里只有一只白炽灯泡,被拉亮后发出了一丝惨淡的黄色光芒。
  “蹲下蹲下!”两个男的过来对着我和师父各踢了一脚,田老二赶紧过来挡着不让打,说罗村长你别让打,先听刘师父说道说道行不?
  “田老二,先前那个想告咱村的人你忘了?你小子是不是也想告啊?你要是杜庄人,就给我滚一边去,这两人我上次就觉得不对劲,没事跑到咱们杜庄,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才贼眉鼠眼,你才不是好人,你满嘴大黄牙,臭死了!”我忍不住回敬了几句,师父直用身子蹭我,让我别说话。
  “哎呀你这个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是不?给我揍,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他说完,一个男的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还想再打的时候,师父猛一下用头把那人顶了出去,那人后退了好几步后一下蹲坐在了地上!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十几个人呼啦一下冲了上来,嘴里大骂着就对着师父下了狠手。
  田老二急得直哭,蹦着脚喊别打了别打了。我冲上去一口咬住了一个人的胳膊,那人被我咬的嗷嗷直喊,后来不知道是谁对着我的屁股踹了一脚,我一头撞在了墙上,顿时感觉热乎乎的东西顺着左边脸流了下来。
  “哎呀要出人命了,别打了别打了!”田老二赶紧跑到我面前捂住我的头大声呼喊着!其他人听到他的喊声都住了手。师父从地上艰难地坐了起来,然后喘着粗气问田老二我有没有事,我忍着疼转过脸看着师父,他嘴角正在往外流血,我哭着挪到师父跟前,泪眼婆娑地看着师父,师父说了一句:“小子,别怕!师父在呢!”
  “师父,我想回家!”我张开大嘴大哭了起来,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经历这种场面也真是受到了惊吓,从此我算是有了心理阴影了,听到“村长”这个词就害怕!
  “别给我装蒜,别停手,继续给我打!”罗村长又吩咐了一声,师父这时霍然站起了身,冷笑着说道:“你们自己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还在这瞎咋呼,看看地上吧,找找你们还有没有影子!”
  师父一句话把所有人都弄懵了,我诧异地往地上看去,除了我和师父之外,他们所有人在灯光下竟然都没有影子!
  师父一句话犹如惊天霹雳,十几个人开始不停地在屋里转圈寻找自己的影子,田老二更是“哎呦哎呦”地叫唤个不停,嘟嘟囔囔地说咋会没影子呢!影子哪去了啊!
  正在他们惊恐地寻找影子的时候,突然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就像在地下炸响了一颗地雷,地面似乎还晃悠了一下。我怀疑是不是地震了,不过接下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你说,俺们的影子呢?”罗村长突然窜上来一把抓住师父的衣领凶狠狠地问道,其它人也纷纷围上来追问,他们说一定是师父用了邪术把他们的影子给弄没了。
  我心里也有点惊诧,不过我知道不会是师父弄的,要不然田老二怎么也没影子呢?难道他们都快要死了不成?只有马上要死的人才会没有影子啊!杜庄这次灾祸提前了不成?
  就在他们拽住师父逼问的时候,院外传来了“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同时有人在大声呼喊:“村长!村长!”
  “我在这!”罗村长听到呼喊声赶紧答应了一下,很快从门外就冲进来三个人,他们全都披着灰色的雨衣,一个个脸上满是惊恐和不安。
  “村长,可找到你了,你快去庙里看看吧,出事了!”其中一人撸了一下脸上的雨水后着急地说道。
  “出啥事了?”屋里的十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这...你们去了就知道了,现在村里人几乎都去了!”
  村里人都去了?我一听也觉得不会是小事。罗村长眉头紧蹙,回头看了看我和师父,让两个人留下看着我们,他带着其他人急急地出了门。
  “刘师傅,您别急,我先去看看咋回事,一会儿就回来!”田老二嘱咐了一声后也扭身跑了出去。
  师父问我感觉怎么样,说我脸上有血。我说师父你嘴角也有血,感觉有没有事啊?师父说没事,然后就挨着我坐了下来。那两个看着我们的人有点魂不守舍,站在门口一直在朝着外边张望。
  “你们俩可以去看看,我们绑着跑不了,你们不放心锁上房门就是了!”师父竟还在为别人考虑,我也真是服了师父了。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个说要不咱们去看看?另外一个点了点头。于是他们就出去反手把门给锁了上,接着脚步声就慢慢远了。
  “师父,他们是不是都快死了?”我问了一句。
  “看样子是,你没见这些人都是一脸死气啊!我怕这次咱们要无能为力了,恐怕自己也躲不过杜庄的劫难...小子,你背靠过来,我看能不能把你的绳子解开。”
  我按师父说的和师父背靠背,师父艰难地用手去解我身上绳子的结,经过了十几分钟艰难的努力,我的绳子真的被师父给解开了!我惊喜地赶紧给师父也解开了绳子。
  师父绳子解开后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弯下腰让我帮忙托着一边的门扇,他则用力往上一抬,门轴就从门轴箍里给提了出来,也就是说半扇门被端开了!
  “走!”师父一拉我,我们出了门就冒雨跑了出去。
  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我问师父往哪边跑啊?师父犹豫了一下,说别急,咱们去庙里看看情况去。
  “啊?师父,去了不是自找倒霉啊,还会被抓起来的呀!”我觉得师父是不是蒙了。
  “咱们偷偷过去,看看村里发生啥事了,没事,看看再走也不晚的!”师父说完不容我再说啥,抬腿就往庙的方向跑了去。真要命,师父做事越来越有二叔的风格了,没办法,我只有在后边跟着。
  还没到庙前,就听到了很多人嗡嗡的说话声,而且远远看到灯光晃动。等快到了,才发现很多人聚集在城隍庙前,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那些手电的灯光被人们身上的雨衣和雨水反射着,闪闪烁烁。
  我和师父在人群最后边的大树后躲了起来,这时听到有人在大声喊话,像是罗村长的声音。
  “都先别说话,听我说,这城隍庙年久失修,漏个雨把神像淋坏了没啥稀奇,咱们等天好了再修修就是了,别大惊小怪的,都回去吧!”
  “村长,这庙咱刚修过你忘了?里边不漏雨,这城隍爷的像是自己炸开的,不是淋的,是不是咱村要出啥事啊?”有一个村民大声问道。
  “出啥大事?你不要吓唬人,咱们杜庄历来人丁兴旺财源广进,别的村都羡慕的不得了,都回吧回吧!”罗村长有点不耐烦起来。
  “慢着!”师父突然一嗓子差点没把我吓死!他喊了一声后快步走进了人群里,我略一愣神后马上也跟了上上去,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或许有一种大不了就是个死的凛然态势。
  村民也被吓了一跳,纷纷往身后看,师父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人群前面,和罗村长面对面站在了一起。
  “谁让你们把他俩放出来的?啊?抓起来,快给我抓起来!”罗村长一看是我们俩,顿时蹦起多高,点指着我师父大声嚷嚷着。
  “乡亲们,杜庄真要出大事了,你们不信就看看自己的影子,看看还有没有!”师父不顾罗村长的叫嚣,转身对着人群大声说道。
  人群顿时就乱了,村民们借着彼此的灯光纷纷在找自己的影子,慢慢的人群就沸腾了,惊呼和诧异的声音此起彼伏。
  “抓起来,快把他们抓起来!”罗村长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先前的那十几个人又围了过来,不过他们其中一个人说:“村长,先让他说说咱们村到底会出啥事,现在大伙影子都没了,都觉得害怕,你让他说道说道。”
  罗村长也感觉到形势对自己不利,气鼓鼓地退进庙里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我说大伙,这是给俺们家看过风水的刘师傅,他把事情都跟俺说了,他真是想救咱们杜庄的,大伙听刘师傅说说咋样?”田老二这时站了出来,他这一说,村民们立即响应,让师父赶紧给大家说说咋回事。
  “好,那我就说说!咱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应该都记得几十年前的龙卷风吧?当时死了几十口子,有谁还记得当时的事情吗?不妨给大伙说说这事。”
  “我记得!”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一个老爷爷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师父,然后面对村民说道:“这事快过去五十年了,我当时不到二十岁,那天晚上突然下了雨,很大的雨啊,后来就听见一种很怪的声响,就像牛叫声,接着我家的门突然就被风给撞掉了,我爹一下就被风给卷跑了,我家的房顶塌了一半,我脸上的疤就是那次留下的。”老爷爷说着用手电往自己右脸照了一下。
  “好,我现在就告诉大伙,人在将死之前影子都会消失,杜庄这次劫数都是因为大家平时残杀黄鼠狼和狐狸造成的,老天要灭了杜庄,你们如果信我说的,以后就不要再干这个营生,还要跟我去吴龙坡祭拜三天,我尽力救大伙,至于能不能救下来,我也没把握。如果不信我,那就当我啥也没说。”
  接下来出现了一时的冷场,众人都沉默了。
  这时罗村长又蹦了过来,扯着嗓子喊:“乡亲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是看咱杜庄挣钱多眼红了,让咱不干,他们村以后就会抢了咱的饭碗,可别上当啊!”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城隍庙竟然塌了!罗村长吓得“妈呀”一声跳出去多远,众人也都赶紧往外退。三间房子瞬间成了废墟,人们全都吓傻了,纷纷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呆。
  “乡亲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指不定发生啥事,你们影子都没了,这都看得清清楚楚,为啥还不相信呀!”师父急得不行,大声劝着在场的村民。
  “咱们得信刘师傅的,不能再等了,刘师傅你快说咋办吧!”有人开始响应,接着村民们都梦醒一般把师父围了起来,问咋办,让师父赶紧发话。
  “现在就去乌龙坡,大家带着瓜果吃食的各种贡品,家里有香和烧纸或者元宝的都带上,现在就走,赶紧的!”师父说着就要走,田老二一把抓住师父的胳膊,说雨这么大,还刮风,香烛之类的根本就点不着啊!师父一愣,说对,那就让大家沿着乌龙坡搭起一个大点的棚子,在棚子里拜祭。
  “这事交给我吧,我马上去办!”田老二说完就冲进了雨幕,其他村民也各自回家准备东西去了,这时候罗村长在一边幽幽地说了一句:“刘...刘师傅,城隍爷去我家的时候给过我一件东西,说将来杜庄有难的时候要交给救杜庄的人...”
  “啥东西?你咋不早说?东西在哪?”师父一听冲到罗村长跟前问。
  “是条很小的金龙,被...被我卖了!”
  “啊?唉!兄弟,你糊涂啊!”师父气得捶胸顿足,也不知道是埋怨罗村长还是埋怨我二叔。
  就在这时,从一边冲过来一个人,他到了我们跟前因为刹不住脚一下摔倒在地,可他还没爬起来就喊:“不好了,出事了!”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