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就给拉住了,说这些老鼠不咬我,我下去找!我说着就垂下一条腿想下去,谁知道几只老鼠蹦起来疯狂地咬住了我的鞋,吓得我猛甩了几下脚赶紧给蜷了回来。
“疯了,这些老鼠疯了!”我惊魂未定地嘟囔着。
我们身下的石棺这时再次发出了“咔吧”的声响,而且我感觉石棺似乎在震动!
“完了,来不及了!冉娃子,你快跑,冲到门口开了门赶紧跑!”师父着急地催促我。
“咱一起跑啊师父,来,我拉着你!”我伸手要拉师父,他却挡开了,说他跑不动了,不能拖累我,跑出去一个是一个,还说让我跑出去赶紧去五台山清凉寺找主持求救,一定不能让棺材里的恶鬼出来害人。
“快走!”师父大声喊着!我一下就哭了,说师父我求你了咱们一起走,不然自己也不走。
“你想一起死在这吗?你个混小子,赶紧走!走啊!”师父急得用手拍打着石棺厉声让我快走。
我咬着嘴唇哭着点了点头,让师父坚持一下,等我去喊人来救师父!
“不用管我,你能跑出去就直接去五台山,要快,一定要快,快走!”
我点了点头,一咬牙转身就从石棺上跳了下去!我就像跳到了海绵垫子上,脚下全是扭动的老鼠!我撒开脚就往门边冲,那些老鼠蹦起来往我身上蹿,我感觉腿上被咬了几下,同时双腿越来越沉,不停有老鼠往我腿上爬,咬住我的裤子或者直接钻进裤管里撕咬我的皮肉。
来不及顾忌那些疼痛,我拼了命地跑到了石门边,然后咬牙搬动那个石柱,有些老鼠爬到了石柱上,然后沿着石柱跳到了我头上、身上,我感觉头皮上一阵钻心的疼痛,同时血顺着左边额头就流了下来。
“嘭!”的一声,石柱被我搬开摔在地上并碎成了两截,我赶紧把电筒夹在脖子里然后双手板住石门凹槽的地方费力地扣动石门,可是门太重了,我根本就扣不动!
“孩子,使劲,使劲啊!”师父着急地喊着,但我拼尽了力气依旧是弄不开,这时候我身上几乎爬满了老鼠,我感觉自己就要被它们给吞噬了。
“孩子坚持住,我去帮你!”
“师父你别过来,别过来呀!”我哭喊着,同时自己咬牙憋足力气“啊!”地大喊了一声,石门,慢慢拉开了一条缝!我突然看到了希望,赶紧双手板住那条缝再次用力往里拉。
石门被我打开了一条足以容我通过的缝隙,我迅速闪身挤了出去。那些老鼠很奇怪,我一出门,纷纷跳下我的身体逃回石门里边去了!
“师父!”我趴在门口用电筒照着石棺上的师父,哭喊了一声。
“快跑!快去五台山!快!”师父一只手抓着石棺的边缘,一只手对着我挥着,我看到石棺抖动得很厉害。
“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快走啊!”
我擦了把泪,抹身顺着地道开始往外狂奔,一口气就跑到了外间的小屋里,当我刚从小屋里冲出来,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响,脖子里猛地就被一条冰凉的链子给兜住了,我整个人仰面摔倒在地,电筒甩出去老远,灭了!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链子突然收紧,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把我往地道里边拉!
我拼命挣扎着几次都想站起来,可是脖子被勒的很紧,我透不过气,浑身越来越没了力气,脑子开始变得迷迷糊糊。我觉得自己这次完了,一定再也逃不出这座古墓了。
绝望之际,我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二叔的面孔,他正对着我笑着,说小子你是男人不?是男人就坚持一下,说他马上就到。我再次哭了,我知道这是幻觉,也明白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救我和师父的。
可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逆转,我隐隐约约听见了脚步声,从外间的墓穴朝地道跑了过来,同时还有喊声:“刘师傅!冉娃子!你们在哪啊?”
是田春喜!我一时悲喜交加,用尽力气喊了一句:“我在这!”
很快地道里就有了灯光,就在灯光刚一出现,拉着我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了。
“冉娃!”田春喜惊呼了一声跑到了我面前,蹲下身迅速解开了我脖子里的铁链子,我突然发现田春喜流泪了,他泪流不止地抚摸着我的头,说没事了没事了孩子!
我当时还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当田春喜把我扶起坐起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死了,因为我觉得面前的田春喜一会儿幻化成了二叔的模样,一会儿又恢复成了田春喜。
“娃子,你振作一点,没事了!没事了哈!”他不停地安慰着我。
“啊!”地道尽头的墓穴里这时突然传出师父的一声惨叫!
“不好!”田春喜一声惊呼,站起身就往地道尽头冲了过去!
我刹那间也清醒了,站起身喊着:“师父!师父!”并疯了一样往里冲。
田春喜几乎是用身子直接把石门的缝隙撞得更大了,随即闪身进了墓穴,我紧随其后。
随着田春喜手里电筒光亮的照射,我发现地上的老鼠已经没了,但师父也没了!不仅石棺上没有他的影子,棺椁的盖子也没了!
“师父!”我慌乱地四下寻找着师父的影子,这时田春喜走到了棺椁边,拿电筒往棺椁里照了去,我听见一阵“叽叽”的叫声从棺椁里传了出来,赶忙跑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得头皮发麻,棺材里黑压压挤满了黑色的老鼠,一个个瞪着眼珠盯着我和田春喜。田春喜嘴里咒骂了几句,用脚猛踹了几下棺椁,那些老鼠顿时乱了起来,纷纷奋力往棺椁外边跳。仅仅几秒钟时间,棺椁里的老鼠就全都不见了,它们落地后四处奔逃,瞬间就没了踪迹。
再看棺椁里,一具骷髅白森森地露了出来!我哭喊了一声师父,自己差点晕了过去。田春喜说别哭,这个白骨并不是师父的。
“冉娃...”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师父微弱的呼喊声,田春喜的灯光马上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照了过去,就见在棺椁左侧的角落里,师父蹲坐在地上,他面前蹲坐着一只红色的狐狸!狐狸依旧像以前一样歪着头看着我和田春喜。
我迈腿就想过去,可是刚迈脚又犹豫了,我担心那只狐狸,它会不会具有攻击性?田春喜却似乎并不把狐狸放在眼里,快步走了过去。那只红狐狸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师父,然后跑出石门不见了。
我赶紧冲到师父身边,问师父怎么样了。师父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棺椁,说厉鬼已经出来了,他尽力了,随后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师父!师父!”我哭喊着扑了过去,田春喜一下拉住我,说不用担心,师父只是昏过去了,赶紧弄出去医治。
他说着就蹲下身背起师父,然后一只手拉住我开始往外走。到了石门外,我发现那只红色的狐狸在门外蹲坐着,见我们出来,扭头就往地道外走,并不时回头看我们一眼。
田春喜紧跟着那只狐狸,狐狸似乎是在给我们引路,走走停停地跟着我们的节奏。当我们到了小房子里,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我心里有了阴影,所以让田春喜先等等,自己到门口看看情况。
我拿着手电,靠在门边探头往外看,见外边那个棺材的盖子竟然也打开了!那只狐狸这时也没了踪影。我等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别的异常,就转身招手让田春喜出来。
可是我们刚走进外间的墓穴,墙上那盏本来被师父点燃的灯突然就灭了,随即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风在墓室里游动起来。
“快走!”田春喜嘱咐了我一句,自己也加快了速度往外跑。
刚到墓道口,一个红色的人影突然从我前面冲了过来,我吓得赶忙闪身躲开了,那个影子似乎目标并不是我,因为我们身后出现了一个泛着一些白色的影子,红色影子直奔着它就过去了!
红色影子就是个人形,我刹那间感觉对这个影子似乎特别熟悉,可是那个时候没机会多想什么。田春喜催促我赶紧走,我不敢逗留,往墓道尽头跑了过去。
到了墓道入口处,有一条绳子垂在墓坑底,田春喜把绳子往师父腰里一栓,然后告诉我扶住师父,他自己则抓住绳子“噌噌噌”地爬了上去。
他上去后就开始往上拉绳子,很快师父就被拉了上去,田春喜接着又把绳子一端扔进墓坑,让我拴在自己腰里。
当我终于被拉上墓坑的一瞬间,我真有种重获新生的感慨,人在经历过死亡的威胁后,对生命往往会有一种新的认识,比如那些经历过大地震或大海啸等等灾祸而幸免于难的人们,都会活得坦然释然,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再值得纠结的,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
我和田春喜快跑进了村,然后直接到了村卫生室门前,当时估计是凌晨时分,卫生室插着门,田春喜使劲拍打着房门,直到把睡意朦胧的医生给喊了起来。
医生开始给师父清洗包扎伤口,又给我进行了清洗包扎。师父在清洗的时候慢慢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和田春喜,老泪纵横,叹息着摇了摇头。
包扎好后,我们就暂且回田春喜家躺下睡了,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
我刚睁开眼,院里田春喜就在喊:“开饭喽开饭喽,大白馒头、香喷喷的鸡汤,还有绿油油的青菜,小子,赶紧的!”
师父已经起来了,正站在院子里叉着腰看天。我爬起来在井边胡乱洗了把脸,就开始坐在桌边和师父一起吃饭。确实是饿了,又有自己爱吃的大馒头,所以吃的有点急,噎得直打嗝。
“你怎么不坐下吃?”师父抬头问田春喜。
“我早就吃过了,你们快吃!”田春喜嘴里叼着一支烟,也不点上火,笑嘻嘻地看着我乐。
很快我和师父就吃完了,田春喜收拾着碗筷,说一会儿大叔公要来,然后就把碗筷盘子送往大叔公家去了。
“师父,你说,古墓里的厉鬼出来了没?”
“一定是出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事我一会儿还得跟大叔公聊聊。”
“对了师父,我觉得这个田春喜,有点问题。”
“啥问题?”师父疑惑地看着我问。
“他应该懂一些法术啥的!”我就把自己见到的前前后后的事情跟师父讲了一遍。
“你怎么越说我越觉得他太像一个人了,可是不可能啊...”师父纳闷地嘟囔着。
“像谁?师父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像...”
“二叔!”我几乎和师父同时说出了这两个字!
“可你二叔的腿是蜷着的啊,他这腿好好的!不会的不会的,怎么着你二叔已经是死了的人了,怎么可能!不会不会。”师父直摇头。
“那师父你说,会不会被附体?对了还有,这个田春喜父母很小就没了,他自己从小就跑出去在外谋生,怎么突然就回到村里来了呢?而且恰好是咱们来五台山这几天回来的,你不觉得怪呀?”
“我不觉得怪呀!也许都是巧合呢!”
“咦,师父,你一直都说这个世上永远没有巧合,都是因果的呀!”
师父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自己费解地摇了摇头,说这个田春喜他是觉得怪,不过也不会是二叔附体吧!
正说着,大叔公快步从院外走了进来,后边跟着田春喜。大叔公进来就问师父和我觉得怎么样,碍不碍事。我们都说不碍事的,大叔公说他听田春喜讲了关于古墓的事,还说这个古墓应该是他们田家的祖墓。他家从父亲那一辈开始,就不知道自己家的祖墓在哪,好像是故意隐瞒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隐约知道他家的祖墓就在村后的什么位置,以前他很小的时候那里还有块石碑,后来石碑不知道怎么也没了。
大叔公还说他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穿着盔甲拿着长枪的人在村里杀人,这个人没有左眼。
师父夹着烟的手有点抖起来,他扔了烟后说他必须去一趟五台山清凉寺,去见见住持大师,把这里的事情讲一下,他怕真的厉鬼会屠杀村里人。
“刘师傅,您说的厉鬼是我家的老祖宗?他怎么会杀村里人呢?这些可都是他的子孙啊!”
“咳咳,我来说说吧!我这都是听说的哈,不一定对!嘿嘿。”田春喜咳嗽了两声,开始讲了起来。
他说大叔公家的祖宗是一个大元帅,文武双全,他有个贴身的仆人姓郭,这人五大三粗力大无穷,曾经两次救过主人的命,于是后来受到重用,一直提拔,最后竟然做到了大将军的职位。这姓郭的将军当时在主人家时就改姓田,仆随主姓,所以人称田大将军。
话说这田大将军后来和元帅的一个爱妾好了上,但很快就被元帅给发觉了,于是元帅就在一次酒宴安排好了让舞女刺杀田大将军。谁知道田大将军事先发现了,他把舞女的父母和弟弟囚禁了起来,要挟舞女要把元帅给杀了,否则杀她全家。
舞女迫于无奈,就在酒宴上把元帅给杀了,并挖去了元帅一只左眼!但舞女没想到,这个田大元帅当场就把她也给杀了,当然,她的父母和兄弟全都死于非命。
“你这都听谁说的?”大叔公惊讶地问。
“二叔公啊!二叔公说的,还说这个田大将军就是他家的祖先。”田春喜眨巴着眼睛回答道。
“要真是这样,也说得通,怪不得死的都是二叔公家的人!”师父沉吟着点了点头。
“刘师傅,其实咱不用去找清凉寺的住持师傅,我有个法子,你看行不行的通。”
“你说说看!”师父看着田春喜。
“我知道田大将军的墓在哪,据说他是被仇家谋杀的,身上被施了什么咒,魂魄被囚禁起来了,咱们去把他的魂魄弄出来,弄到元帅的墓里...”
师父眼睛瞪大了,盯着田春喜,半天没有言语。
田春喜被师父看得有点不自在,问师父咋了,这样看着他干吗?师父说这种法子他想过,可觉得根本办不到,因为不知道田将军的魂魄是不是已经轮回去了,就算没有轮回,又根本不知道他的墓在哪!而田春喜好像知道师父心里正在盘算啥,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所思所想之事,你说能不惊讶吗?
“看来我不算笨哈,那刘师傅你说我的法子可行不?”
“可行,这田将军的墓在哪?”师父问。
“就在二叔公家里!”
田春喜的话把我们都吓住了,二叔公家里有田将军的墓?住宅建在墓地上?
“你这也是听二叔公说的?”大叔公问了一句。
“哦!是啊,二叔公跟我说的。”
“他咋啥都跟你说?是不是他家有多少钱放在哪你都知道?”我嘿嘿笑着问了一句。
田春喜对着我瞪着眼举了举拳头,我刹那间觉得这动作太像二叔了,不由自主就走到了他身边,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他斜着眼看着我,对我扮了个鬼脸,问我是不是发烧了,还装模作样要摸我的额头。我一下跳开了,心说这田春喜一定被二叔附体了,装吧,不承认是没用的!
“要不,咱们去二叔公家看看,如果田将军的墓真在那,倒好办了!”师父征求大叔公的意见。
大叔公想了想,问田春喜当初二叔公说没说过怎么进墓里。田春喜说有啊,入口就在他家院子的地窖里。
“可是二叔公还没下葬,要看也得等人家丧事过后吧!”
是啊,我们竟把这事给忘了!师父脸上就露出了着急的意思,田春喜眼珠转了转,说这样吧,等晚上人都睡了,偷偷进去,反正把魂魄捉住咱就走,不会耽误啥事,也不会被人发现。
师父看了看大叔公,大叔公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说好吧,就按照田春喜的意思办。
深夜,三个人影偷偷摸摸进了二叔公家,他们在灵棚左边的角落里蹲下身开始摸索着什么,须臾,地窖的盖子打开了,三个人顺次进了地窖,并把盖子移回了原位。于是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但一个红色的影子“噌”一下从院门口冲到了地窖边,它用爪子把盖子移开了一条缝,然后钻了进去。
那三个人影当然是师父和我,外加一个田春喜。地窖不深,有两米左右,里边地方也不大,下边挖得呈圆形,直径也有两米左右吧。田春喜拿着手电直奔入口右侧,那里堆着几袋不知道什么东西,田春喜费力给搬开了,后边露出了一个洞口。
“就是这!走,咱们进去吧!”田春喜第一个弯腰爬了进去, 师父紧随其后,我又是最后一个,似乎每一次我都在最后一个,保着屁股不挨打吗?想想有点好笑。
刚爬了几步,一个东西突然跳到了我背上,吓得我一激灵,扭回头往背后看去,借着手电的光亮,发现背上一只红色的狐狸也正歪着头盯着我看!又是它!这干吗?搭顺风车吗?
我不再理它,任由它在我背上好了,自己继续跟着师父往前爬。
我们爬了有十几米,前面豁然开朗!面前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石头垒成的房间,房间高不足两米,四周墙壁上点燃着十几盏油灯,正中一个很大的石棺,棺前竟然还有一张方桌,桌上不仅有各种贡品,还有香炉!
“这二叔公竟然还在这里设贡上香呢!”田春喜看了一圈后惊叹道。
我身上的狐狸“噌”一下从我背上跳了下来,然后飞快地冲到了石棺前,对着石棺俯着身子呲牙瞪眼,嘴里发出了“呼呼呼”地类似狗发怒时候的声音。
“红狐狸?这是...”师父很惊讶地看着狐狸。
“你先在一边呆着!”田春喜对着红狐狸说了一句,狐狸竟然很听话地走到墙边蹲坐了下来,但眼睛还在瞪着石棺。
看起来这只狐狸和田春喜特别熟悉,而且它听得懂人话!
“咱们开棺吧!”田春喜说着就要抬手去抬石棺的盖子,师父一抬手说先不忙。他弯下腰在石棺尾部用手摸了摸,然后摇了摇头,说这棺不能打开。
“为啥?”田春喜一愣问道。
“这棺被施了咒,要想打开必须把这个诅咒转移到人身上,不过...这人就会死掉,而且魂魄永远被禁锢起来,不能轮回。”
田春喜沉默了,手垂了下来,有点灰心丧气。
“要是咱硬打开棺材会咋样?”我冒了一句。
“咱们全部都会死!”
我也沉默了,看起来这招行不通,费劲力气进来了还得无功而返。一时间墓穴里静得出奇,那只红狐狸突然走到了师父身边,抬起左前爪在师父手上按了按,同时眼角有泪水滑落而下。
“你...”师父疑惑地看着红狐狸。
田春喜突然激动起来,蹲下身抱起红狐狸说:“你疯了,不行,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红狐狸拼命挣扎着从田春喜手里挣脱了,再次到了师父身边,前边两腿一屈,竟然给师父跪下了!
“它,这是想干吗?”师父疑惑地看着田春喜问。
田春喜哽咽了,说狐狸是想让师父把咒语转移到自己身上。我听后惊诧地看着流泪不止的红狐狸,不明白它为啥会作出这种选择。
“刘师傅,咒语转移到它身上行的通吗?”田春喜控制着哽咽问道。
“我不确定,不过狐狸天生具有灵力,应该可以,而且它听得懂人言,应该更具备灵识,我只是好奇,它怎么会愿意...”
“她就是被田将军杀死的红衣舞女!”田春喜伤感地叹了口气。
红衣舞女?我梦里出现的那个杀死元帅的女子?这有点像神话故事了!她是个人啊,怎么会变成狐狸了?我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她死后变成了厉鬼,时刻想着复仇,后来一个道士把她捉住了。道士可怜她的身世,就把她的魂魄注入到了一只狐狸的身体里,劝她努力修行,争取有朝一日能修成正果,不过她一直执念要去复仇,所以...”
“那我不能去再害了它,不行!不行!你快起来。”师父让狐狸赶快起来。
“刘师傅,还有没有别的法子?”田春喜问。
“有是有,不过...有风险,就是用一个人的血滴在咒语之上,田将军的魂魄会转移到这人身体里,然后我再从这人身上收取田将军的魂魄。不过万一这人的体质抵御不住田将军魂魄的阴气,就会魂飞魄散,死于非命,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我来吧!”我说完被自己吓了一跳,我没打算要说啊,怎么嘴秃噜一下说了这样一句?我纳闷极了,这时候我发现田春喜在偷笑,他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幸灾乐祸?有可能,如果他真是二叔附体,跟我开这种玩笑就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