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答应你!”这种时候哪怕让我以身相许也要答应了。
“唧唧歪歪什么呢?”金牙大汉以为我在跟电话那边的人用外语示警,赶紧一把夺过我手中的手机,略一查看,没有新的通话记录,放下心来,把我手机连同耳机一起放进他自己裤兜。
接着拉拉扯扯将我推出门诊大厅,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不,不是说到办公室的吗?”我心想这家伙不会把我运走活埋了吧,于是颤声问道。
“办公室?你小子肯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胆子不小啊?等下让你见识什么叫社会黑!”大金牙恶狠狠地说完,一手抓着我右臂,另一只手掏出把匕首,想把我逼进边上一辆无牌黑色奔驰S300后排右侧车门。
我本想反抗并呼喊,但环视一圈,停车场内没有其他人,担心刀子真的往我身上扎来,大金牙又紧紧抓着我的手臂,于是只好乖乖上车。
上车后才发现车里还有两个人,坐在后排左侧的那位是老朋友了,“忍”字纹身大汉。另外还有一名司机,没见过,但一看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人。
金牙大汉等我坐好,也钻进后排,和纹身大汉把我夹在中间,并用匕首侧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我的大腿。
接着“忍”字纹身大汉拿出一副手铐,将我双手拷住,又掏出一个黑色布套,把我头包起来。
幸好在失去光明之前,我看到林莉莎飘进了奔驰车副驾驶,一脸兴奋地看着我被各种折腾。
汽车启动后,我开始默默数数计算时间。
车行半个多小时,我被押下车,步行约一百米,听声响,感觉自己似乎被带进一个有铁门的房间中。
等头套被扯开,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没有窗户、充斥着一股霉味的的屋子内。
好在林莉莎翘脚坐在一张布满灰尘的黄色木沙发上,对我俏皮地吐出舌头。
金牙大汉这时候将我裤兜内的钱包摸出来,再翻出我放在钱包内的身份证看了一下,随手丢在地上。
接着他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A4纸和一支水性笔,丢在屋内一张黄色木桌上,然后解开我手上的手铐,对我说:“韦策是吧?在这张纸上写个欠条,就说你欠秦大江五十万,同时签你名字。”
我当时就明白对方想干什么,这是打算用这张欠条讹诈我,让我不敢再找他们的麻烦,否则...
开玩笑,我这种视金钱如生命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平白无故欠下人家那么多债,万一等几年我们被打案的风声过去,对方真拿出这张欠条来恶心我,法院真有可能凭欠条判得我倾家荡产。
于是我开始给大金牙普法:“这种被胁迫写下的欠条,是无效的,如果没有其它证据予以佐证,你去法院起诉我也不一定能赢的。”
林莉莎拿出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我,当我看到大金牙走去捡起我钱包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果然,大金牙从钱包中翻出一张中国农业银行卡,交给纹身大汉,说:“兄弟,等我打得他签下欠条,并告诉我他的银行卡密码,你再用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去银行,转五十万到这小子的卡上,然后再花几天时间,戴口罩和帽子几次取出来。存钱之前记得先确认一下他讲的密码对不对。”
说完后,大金牙也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好嘛,这下如果我就范,对方的证据链确实充分,到时候起诉到法院让我给钱,换成我是审理民间借贷案件的法官,也会支持对方诉讼请求的。
谁知道这种医院的打手也那么有钱,可以拿出五十万转一圈做假证据啊...
“你,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签的,还,还有我那张银行卡已经作废了...”想来想去,我只好这样说道。
“啪!啪啪!!!”
大金牙也不啰嗦,直接上来给我几个大巴掌。
还是熟悉的味道,铁锈一般的血液气息从我的鼻腔涌上来。
抹了抹脸上的血,我用鬼话说道:“还不快去找赵婧?”
林莉莎听言,又对我吐了一下舌头,向门外飘去。
“你总是自言自语说些什么鸟语?说,写不写?”大金牙逼问道。
“不写...”我低头小声说道。
“噗!”
大金牙后退一大步,再急速往前,对着我肚子就是一个正踹,将我踹翻在地。
“啊!啊!呜!!呜!”
这一脚踢得我肚内翻江倒海,感觉像是有几十只老鼠在啃食我的内脏,疼得我满地打滚并发出阵阵哀嚎。
见此,大金牙仍不收手,往我的背上、肚子上甚至是头上狠狠跺了不知多少脚,直到我晕死过去。
“哗啦!!!”
一盆冷水泼到我头上,将我惊醒。
大金牙笑盈盈地拿着一根竹条,问我道:“小盆友,有没有吃过竹笋炒肉片呀?”
“我,我写就是了。”估摸着林莉莎时速五六十公里的鬼速,一个小时之内赵婧应该能带着警察赶来,我决定先妥协,到时候等大金牙等人被捕,哼哼!
“这还差不多,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更何况我们只是拿着这个欠条作为吊在你头上的打磨什么剑,让你不敢再惹我们。”大金牙说完,从桌面拿起纸和笔,以及一本发黄的《知音》丢到我面前。
我强忍身上多处疼痛,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垫着那本《知音》,龇牙咧嘴地按照对方要求写下一张欠条。
大金牙拿起欠条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再递给纹身男核对,俩人觉得差不多后,纹身男拿着我和大金牙的身份证、银行卡推门而去。
接着,大金牙拿着欠条对我得意地晃了晃,扬长而去。
当然,他出去的时候把那扇厚厚的黑色铁门从外面给锁上,还好他没把灯关掉,要不这里估计会十分昏暗。
既然他们想到拿欠条讹诈我,那肯定不会把我丢在这里等死,估计大金牙跑别的房间休息去了吧。
想到这,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沙发边,也不管那些灰尘了,哆哆嗦嗦扶着沙发躺上去,安心等赵婧。
不知等了多久,一股困意袭来,我居然渐渐就睡着了。
可能真的被打蒙了,这一睡睡得好沉好沉,虽然没有手机手表,不知道具体时间,但大概估计,三四个小时是有的。
醒来后,我看着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发呆好久,心想这林莉莎该不会把我丢下自己去玩儿了吧?或者是路上被其他法师抓走了?
这样的话,看来等我被放出去后,要求飞哥再违反一次《法魂律》,帮我把欠条偷回来才行。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胡思乱想之间,“叮叮当当”的锁头声响起,接着“咿呀”一声,铁门被推开。
我略一抬头往门口看去,来人不是警察,而是提着一袋馒头和一大瓶农夫山泉矿泉水的纹身男。
将吃食丢在地上,纹身男靠墙点上一根烟,对我说:“小朋友,你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呢,你卡上真的多出了五十万,不过嘛,刚存进去,我一下就又跑柜员机上取出了五万,要取十天才能取完,这些天你就在这慢慢享受吧。”
我说道:“不用那么久的,你们可以找个熟人开的商店一下子刷完五十万。”
纹身男说道:“不用你一个穷学生教我们怎么花钱!我们还打算多关你几天,给你一个教训。”
听闻此言,没再理会他,但眼角开始流下不甘的泪水。
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堂堂一个法师,未来的大律师,被凡人欺负成这熊样。
纹身男见我不出声,可能觉得无趣,将刚抽了一半的烟弹到地上,关门离去。
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三天过去,援兵还是没来。
因为没有地方上厕所,我只能在墙角解决新陈代谢问题,搞得整个房间充斥着浓烈的屎尿味。
没地方洗漱,身上也满是一股馊味。
这样大金牙们更不乐意来这逗我玩了,当然怕我饿死,他们还是会每天送来三个大馒头和一大瓶水。
拿瓶老干妈来也好啊,但我就是不想开口跟他们提要求。
我暗自发誓,出去后,这辈子不会再吃一口馒头。
到了第四天下午,因为环境太恶劣,我开始发烧。
我可不想病死在这,于是敲了好久铁门,大金牙才骂骂咧咧过来,听闻我发烧,让我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他丢进来一瓶退烧药和一盒感冒药。
吃完药,我又开始慢慢陷入昏睡。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一双冰凉的小手在抚摸我的脸庞。
眼睛没睁开,我就开骂:“莎莎你个...”
“啪!”
一记不轻不重的巴掌拍在我脸上,嗯,确定不是鬼打的。
我睁开眼,看到赵婧怒气冲冲的俏脸,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
在身穿蓝色检察官制服的赵婧身后,是几名穿着警服的男子。
林莉莎倒是不见踪影。
“姐,你再不来,桌面上那半本知音我都能倒着背了!”我笑嘻嘻地说道。
剩半本是因为我用它来擦屁股。
赵婧白了我一眼,擦擦眼角,说:“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贫嘴,回去再收拾你!”
被关的这几天没有再被打,我身上被大金牙殴打导致的瘀伤倒是好得七七八八,能活动自如也不酸痛了,于是跟着赵婧一起走出屋子。
环视了一圈,这里好像是一排废弃厂房,背靠大山,估计是在远郊。
跟着赵婧上了一辆大众桑塔纳警车后座,我瞥见大金牙、纹身男和那个奔驰车司机垂头丧气地坐在另一辆五菱宏光警车后面笼子里。
第七章 十分尴尬
被带到安平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我简单吃完一碗赵婧去外面打包回来的沙县小吃馄饨,开始接受警察询问。
刚才在车上,赵婧用鬼话小声跟我说,一定要如实交代所有问题,除了涉鬼的事情。
于是我将李健泡妞失败,跟踪秦庆,导致我们宿舍四人被打,我再到德玛西亚医院晃荡,然后被大金牙抓走的全过程跟警察说明清楚。
签好笔录,警察将我的诺基亚8250手机递给我,又让我留下辅导员电话,说明天还需要辅导员带李健他们来做个笔录。
同时警察告诉我等把我银行卡内纹身男没取完的钱转走再把卡还我,不过因为需要认定是否属于赃款以及固定证据等原因,估计要等上一段时间,劝我办张新卡算了。
等走完所有程序,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期间赵婧一直在她朋友办公室玩电脑游戏等我。
跟着赵婧来到安平市公安局室外停车场,坐上她那辆白色丰田威驰轿车副驾驶后,我对已坐进驾驶位的赵婧说:“你等下拿证件给我们舍管大妈看一下,说我协助你们办案所以回来晚了,让她放我进去。”
赵婧边低头摆弄安全带边说:“我才懒得送你回学校,先去我家凑合一晚吧。”说完不等我答不答应,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冲出公安局大门。
也只能这样了。
本以为赵婧是和她父母一起住,对她父母我当然也认识。正忐忑她父母会怎么看待她半夜把全身酸臭的我带回去这事儿,但车走了一段路后,发现她走的方向好像不对。
见我东张西望看着车窗外街景,赵婧边开车边说:“我最近刚在单位附近租了房子,今晚去那住。”
这就很尴尬了,她一个人租房住,那应该是单间吧。
“莎莎是你什么人?”赵婧见气氛不对,问道。
“应该问是我什么鬼吧?”我说道。
赵婧笑骂道:“臭小子,我就喜欢你这这种什么时候都贫嘴的德行!不过你既然没有主动问起她,关系应该不深。”
我说道:“…是不深,其实就是只在医院刚认识的小鬼。”
赵婧说道:“有件事,我跟你说你可别生气啊?”
我说道:“说吧。”
赵婧说道:“我,我来救你那么晚,是因为那个小女鬼刚在我面前出现,就被我一招打翻,然后关进了锁魂壶里。”
我看着她车钥匙扣上那个翡翠葫芦,说:“在里面?”
赵婧说:“现在不在了。”
我说道:“你把她送酆都了?”
把抓到的孤魂野鬼押送到地府的办法可能正常人都想不到,在古代是用廉价的锁魂壶交给镖局,送到酆都等有“边检站”的“守门人”分舵所在地。
然后当地的“守门人”再将鬼从锁魂壶中提出,押到 “边检站”交给鬼差。
镖局行业不发达的地方,“守门人”也会让熟悉的货郎啊什么的帮捎带。
现在呢,对,不少人应该猜到了,快递…
当然那种法力高强的恶鬼,他们还是要派专人亲自押送的。
前面提到过,刚死到了头七的新鬼,“守门人”也有义务代替鬼差,将其引导到“边检站”,怎么引导呢?目前的一般做法是,各地“守门人”分局统一收集一段时间本地的新鬼魂,将它们放到一个大的锁魂壶中,然后派人或者干脆用快递送到最近的“边检站”。
如果是法师亲自去世,魂魄又不够资格留在人间,那他的朋友想亲自送去也请自便。
接下来,赵婧对我说:“是啊,我把她转到快递专用锁魂壶里的时候,她说有急事要和我讲,我一秒钟的机会都没给她,这种鬼我见多了。”
“然后呢?”我心想果然是赵婧这种办事风风火火的性格害我被多关了几天。
“然后她就被快递到了酆都,将她押送到边检站的时候据说她情绪异常激动,大声喊着什么首席大法师的亲孙子有难,让她给‘守门人’传个话,酆都分局的同事才先把她留下,然后把消息传回来给我。”说完,赵婧不怀好意地撇了我一眼。
“我,我那是为了完成任务才骗的她。”我低头说道。
“你这样说也没错,你爷爷的爷爷就当过首席大法师嘛,还算是个正宗的官N代。”赵婧揶揄道,然后接着问:“什么任务啊?”
我说道:“我发现有老鬼和人类联合起来组成犯罪团伙,专骗新鬼生前的积蓄,所以想帮你破案立功。”
“哟,对姐姐这么好啊,有什么想法?”赵婧伸出右手,拍着我的大腿说道。
她调戏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没理她的这个问题,继续问道:“那她现在已经被送到地府了?”
赵婧说道:“看你说得那么云淡风轻,我更肯定你们没关系了,哈哈。”
我说道:“请回答我的问题!”
赵婧说道:“哎呀,她也说了你讲的那些线索,我向我们局长汇报后,局长认为她还有利用价值,我们分局好久没破过这种大案了,因此现在她应该在某快递盒内往回赶呢。”
说话间,车子开到安平市人民检察院,停好车,赵婧带着我走出检察院大门,步行约五分钟,来到一处小区。
进到赵婧租住的房子后,我松了一口气,这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
只要不用跟这个怪阿姨同睡一室,我就安心了。
赵婧径直走进右边那间房间,拿出一条宽大的黑色中裤和一件白色T恤递给我,再走进左边的房间找出一张毛巾和一把新牙刷,说:“全身臭烘烘的,快点去洗澡!茶几下有一次性杯子拿去当刷牙杯。”
“有男人衣服,没听说你有男朋友啊?”我接过毛巾牙刷问道。
“怎么,吃醋了?”赵婧飞给我一个媚眼说道。
我不理她,夹着衣服等物,换上拖鞋拿了杯子走进厕所关门。
放牙刷和杯子到洗漱台上时,我发现上面已经有两个情侣刷牙杯,旁边架子上也挂有两张毛巾,心想赵婧男朋友长什么样呢?应该比我帅很多吧,唉...
又想到要是她男朋友这时候来找她该怎么解释好呢...不管了,这个问题交给她解决。
于是脱光衣服丢进洗衣机。
摆弄好洗衣机让它运行后,我走到浴室淋浴喷头下打开冷水阀,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个透心凉。
淋了足有五分钟,心想,自由真好。
当我眯着眼拿洗发水时,感觉摸到一块布,仔细一看,才发现放洗发水和沐浴露的篮子上放有一条黑色丁字裤,而且我碰到的是丁字裤中间那块布料,似乎还有点黏黏的东西粘在上面。
我那时候连恋爱都没谈过,看到自己的手触碰到的是什么东西,瞬间起了反应。
“哎呀你怎么不拉帘子啊!”赵婧不知什么时候打开厕所门,看着我喊道,眼神还直往下面飘。
我愣了足有五六秒,才反应过来迅速伸手“哗啦!”一声将帘子拉起。
“哈哈哈哈哈!和小时候不太一样哦~~”赵婧上气不接下气地笑道。
我恼羞成怒地喊:“你进来干什么!”
赵婧说道:“我憋好久了想上厕所。”
没等我回应,“啪”地一声,外面马桶盖被掀开,然后是一阵水声。
...
磨磨蹭蹭洗澡穿衣刷牙,又将洗衣机洗好的衣服挂在厕所门后壁橱里的烘干机内,我推门而出,看到赵婧已经换好一条粉色睡裙,侧身撑头躺在沙发上,又给我飞来一个媚眼。
“受不了你!”我说道,然后往左边房间走去。
“嘿嘿嘿!”赵婧发出一阵奸笑声。
我推门走进房间,才知道她为什么笑我,原来这才是她的房间。因为我看到衣帽架上挂着她的制服,桌面也摆着一些只有法师才能看出是法器的法器。
我走出房间,不去看她那两条晃眼的细长白腿,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额,这个房间也是有主人的?床上堆着一些女生的衣服,桌面的摆件也很女生。
我只好走出来对赵婧说:“我今晚睡哪里?”
赵婧笑眯眯地用下巴指了指左边。
“那这间是?”我问道。
赵婧说道:“那是我闺蜜的房间,我租她的房子,不过她这个点应该还在酒吧嗨住,估计要一两点才会回来。”
我说道:“那我身上的衣服是她男朋友的了?”
赵婧说道:“呵呵,你悬着的心是不是终于放下了?”
“...我可以睡客厅沙发么?”我指了指她身下的沙发说道。
赵婧知道我这人最要面子,坐起来要挟道:“不可以!你需要充分休息,睡几天沙发睡上瘾了是吧。不听话?你刚才摸篮子里的内裤,还那什么了,我都看到了!那是我闺蜜的,等她回来我要告诉她。她男朋友可是海军特种兵,到时候打不死你。”
说完她还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小声说:“居然摸别的女人的内裤,气死我了。”
我心想要是由她嘴把事情传到别人耳朵里,不知道会被歪曲成什么样,只好妥协:“那好吧,不过你可别对我干什么啊。”
赵婧亮出她的招牌白眼:“切!老娘堂堂院花,被你嫌弃成什么样。你小子能耐了是吧?小时候又不是没被老娘睡过。你先回房休息吧,我也去洗个澡。”
在赵婧房里的床上,已经摆好两张白色的空调被和两个枕头。
算了,就当回到小时候,和她一起睡一张床好了。不过她可千万别像当年那样...
为了避免尴尬,我打开靠墙那张被子,面向墙壁蒙头盖好,不管她回来时我睡没睡着,坚决不开眼也不理会她就好了。
没想到因为床太舒服,空调温度也十分合适,被折腾多日的我很快在赵婧回来之前呼呼睡着。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呢喃声吵醒。
这才发觉我和赵婧竟然相拥睡在一起,此时她像只小猫一般缩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小声地对我说:“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同时我感觉胸口湿糯糯的,她哭了?
“怎么了?”我仰头深呼一口气,缓解一下满鼻腔的奇异香味造成的眩晕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问道。
回应我的是均匀的呼吸声,原来这女人是在做噩梦、说梦话。
她有喜欢的人了啊,好像还抛弃她了?我内心忽然泛起一丝酸意。我不会喜欢上她了吧,这可是我姐啊...虽然我经常也会梦到她,但多是被她踩在脚下欺负的画面。
不对,什么时候小韦策又有了反应?我…
胡思乱想好一阵,我拥着赵婧,重新进入梦乡。
要不是因为这些天被大金牙他们折磨得精神萎靡,这种拥抱姿势,估计能让我精神到天亮吧。
早上七点,赵婧的早起闹钟响起之后,我先于她醒来。
此时我们的姿势比昨晚上更加暧昧,四腿高难度环绕交叉,她的头依然靠在我的胸口,但我的右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