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99年中国神秘事件录

  继续。
  “在动!”马尾失声叫道。
  “嘘——”白大褂赶紧制止。
  光圈猛一晃,陈言手里的电筒已经照过去,打在尸体身上,白布里头,尸体死沉沉呈“躺”状,跟之前没什么变化。
  白大褂一声不吭,蹲在那里,左手死死抓住尸体右脚,右手来回扯了几下,白布忽然一动,尸体肚皮猛的往上一“拱”。
  “又动了!”马尾吓得一把抓住陈言。
  我也瞬间看见,不敢出声,死死咬住牙关。
  黑暗中光圈猛的一晃,明显陈言也吓了一跳,但迅速定住,死死打在尸体腹部,只见白布里头,尸体整个肚皮缓缓往上“拱”,而其他位置,头部手脚却一动不动,整个感觉,就像尸体背部架了一台千斤顶,正往上顶。
  墙壁后面,我已经看呆了:我的个天!
  尸体底下明显是空的,也就是说,是它自己抬起了腹部,一具死人怎么能做出这种动作,我靠闯鬼了!
  “小胡你拿电筒!”白大褂急速道:“是不是要照相!搞快!”
  陈言僵硬的身子忽然晃了一下,就像反应过来,她明显听懂了,一下把电筒递给马尾,伸手就从随身一个小包里头掏出一个东西,是一个黑色小相机。
  光圈在尸体身上晃了几下,明显马尾极度恐惧,不敢去照。
  “照好!”白大褂低吼一声。
  马尾死死揪住陈言,电筒晃了一下,终于照到尸体身上,尸体一动不动,呈一个恐怖的“拱桥”状,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肚脐,然后凌空扯了起来。
  “灯!”陈言忽然道:“光。不好。”
  “她说要开灯……”马尾发抖说。
  白大褂思索几秒:“好!去开!门右边!”
  马尾明显腿已经软了,身子晃了几下,终于站直,赶紧几步跑到门边,“啪”一下,眼前突然一片大亮。
  我猝不及防,赶紧脑袋往后一缩,躲到墙壁后面。
  “快照快照!”白大褂在催促。
  只听“喀喀”几声响,明显陈言在照相,我心头蹦蹦跳:她明显在拍尸体这个形状!我靠,他们想干什么!
  “断了!”白大褂忽道。
  “又动了妈呀!”马尾低声惊呼。
  我实在忍不住,脑袋一探,房间已经一片通亮,只见水泥床上,那具尸体腹部正急速往下“垮塌”,只听一声闷响,来自白布里头,就像一块冻肉掉在了菜板上,整个尸体完全“垮”下去。
  床边,白大褂一下站起来,脸侧对着我,我吓得赶紧一缩脑袋。
  房间里忽然一片死寂,明显三个人都在盯着尸体看。
  “还——”马尾发抖道:“还会不会动……”
  “照了几张?”白大褂没理她。
  “三。三个。”陈言似乎听懂了。
  白大褂喘口粗气:“你翻译一下。刚才尸体那个形状就是那个东西——阿支查。”
  阿支查!
  墙背后,我浑身剧烈一震。
  “阿支——查。”陈言的声音:“她。是?”
  “应该就是。”白大褂急速道:“你给她翻译,我只知道把这根线扯出来,人会形成一个姿势,说是阿支查的‘体’,‘体’好不好翻译?”
  “体……”马尾还在发抖:“你是说形体?”
  “就这样说。”白大褂道。
  马尾喘口粗气,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我听出,果然是日语。
  陈言一声不吭听,说完,低声问了一句。
  “她问——”马尾道:“那个叫什么确究的,在她身上哪里。”
  确究!
  我一下反应过来:莫非,就是那个什么“究”!那个神秘的穴位?
  赶紧竖起耳朵。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白大褂说完,停住,像在干一件事。
  “是……什么?”马尾发抖问。
  三个都没说话,我不由好奇,缓缓探出头,就看见白大褂依然站在床尾处,侧对我,右手高高提着一个东西,正是那根“黑线”,灯光下我看得清晰:足足一米多长,电线粗细,正缓缓“扭动”,也不知道是弹力导致还是,本身是一个活物。
  白大褂死死盯住,忽然把鼻子凑过去,“忽忽”一闻,露出一个厌恶神情。
  “什么味……”马尾死死抓住陈言:“好臭!丢了丢了……”
  白大褂忽然抬起脸,我赶紧一缩。
  “有人来了!”他急速道。
  我也一下听见,门外面脚步声急促,有几个人正快步走过来。
  “在里面?”一个男的问。
  “对。”另一个男的大声回答,我听出是之前那个出去的30多岁男子:“你不放心就进去看看吧。”
  “没有没有!”第一个男的忿忿不平:“我也是例行公事。妈的刚躺下床就被喊起来……”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门口。
  “记住之前说的没有?”房间内,白大褂忽然低声道。
  “记住了!”马尾急速道:“说我们是临沧市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死了,来登记!”
  话没说完,门忽然开了。我头皮一麻,往后急退,已经躲进小房间,无声无息,慢慢关上门。
  “这是我五叔。你应该见过。”30岁男子道。
  “见过见过!”那个男的忙不迭道:“罗老板嘛,我在你那儿买过好几次茶叶。”
  “什么老板不老板。”白大褂道:“我还不是给人家打工。”
  “是这样的。”30岁男子道:“县公安局来了几个人,说我们医院有个什么逃犯,现在整个大楼都在查,小魏是治安队的,过来查一下。”
  “哦。有逃犯?”白大褂问。
  “说刚才跑了,叫我们到处找一下。”小魏明显不耐烦:“要我说肯定早就翻墙跑了,还查得到个屁!还留下来让你们抓!”
  “多久的事。”白大褂问。
  “就10多分钟前。”小魏道:“行行行,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忙你们忙,我回去交差去了。”
  “好好好。”白大褂道:“辛苦了。”
  “瞌睡都没睡好……”小魏骂骂咧咧,明显离开了。
  屋内,我长长松口气。
  “咋回事。”外头,白大褂问:“怎么有逃犯?”
  “说是昨天下午送过来的。”30岁男回答:“从古宋镇卫生院。脖子做了个手术。然后刚才来了几个彝族人,强迫收费处结账,说要把人接走,后来刑警队就来了,那个人就跑了,说现在还在大楼里头搜。”
  他顿了一下:“你们这边咋样。”
  “就这个。”白大褂道。
  “就这根?”30岁男明显惊疑。
  “从右脚抽出来的。”白大褂道:“就是你大伯说的那个位置。果然有。”
  “好臭!”30岁男明显闻了一下。
  “身上有没有纸。我包一下。”白大褂道。
  悉悉索索一阵。
  “人咋回事。”30岁男忽然问。
  “刚才抽的时候动了一下。”白大褂道:“肚子往上拱。”
  “真……真动了?”
  “就肚子往上拱。”白大褂道:“然后一下扯断了。一下就垮下来。”
  “扯断了!”30岁男很惊疑:“里头还有线?”
  “还有。”
  “X巴呢!这么长!”30岁男很惊惶:“这个至少有一米五了!还没扯完!里头还有!”
  都没说话。
  房间里头,我也心惊肉跳:黑线居然扯出来一米五长!里头居然还有一截!我的个天,是个什么恶灵东西!
  “行了。”白大褂道:“7点21了!我们先回办事处。你下班就赶紧过来一趟,扣子也在我那儿,到时候有事情说。”
  “好好。”30岁男应道。
  “走。”白大褂道。
  脚步声响,几个人朝外走,我靠在门板上,长长出口气。
  这时只听身后铁架车轻微响了一下,军军似乎在翻身,回头一看,几乎同时,黑暗中军军无声无息忽然从铁架子上翻下来,“蓬”一下滚在地上。
  @云南盗 2019-12-22 18:18:33
  有事耽误几天。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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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ric197811 2019-12-23 16:07:34
  大家散了吧!楼主估计想出书了!不过确实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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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朋友,我会在莲蓬上更完。
  主要是承诺,之前说好了,一定写第二部,也一定在莲蓬上更。
  还有,说句心里话,对莲蓬有感情,尽管她现在没整好。
  至于出书,顺其自然。
  我一个激灵,铁架车“吱——”刺耳一声,猛的被推开。
  外面忽然一片死寂。
  “里头有人!”马尾忽然尖叫。
  我急得不行,下意识左右猛看,才发现竟然连窗子都没有,到处是一些铁制的器具,是一个封闭房间。
  惨了!
  几乎同时,“蓬”一声巨响,门一下被踢开,一个穿白大褂出现在门口,30多岁,寸头,两眼瞪得溜圆。
  “开灯!”旁边有人低吼一声,一下冲过来,正是那个50多岁胖子“白大褂”。
  寸头手一伸,“啪”一声一拉,我眼前忽然一片大亮,灯开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背靠铁架车,跟门口两人直直对视。
  寸头死死瞪着我:“你谁?”
  胖子右手拿了一块板砖,高高扬起,也死瞪着我,忽然就看见了地上躺着的军军。
  “是那个——”他反应过来:“逃犯!”
  寸头一凛,伸手指着我:“不要动!”
  说完头也不回道:“快快快!去叫警察!”
  “好好!”外面房间马尾应了一声:“走!”
  她明显拉着陈言想出去报警,我急得快尿出来,想也没想就吼:“阿支查!”
  胖子一愣:“什么!”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要去!我晓得那个——阿支查!”
  胖子眼里发出怪光,来回扫视我几遍,手一挥:“等一下。”
  门口,脚步声一下停住。
  胖子来回扫视我,目光极度警惕:“你说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你们刚才说那个......阿支查,我晓得那个东西。”
  顿了一下,我又道:“我还晓得那个确究!”
  “确究?”寸头瞪眼问胖子:“什么!”
  胖子没回答,仍死死盯住我:“你一直在里头?”
  “是。”我赶紧点头:“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那个尸体我也晓得,是那个裂口人!姓罗!”
  寸头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这人是谁!”
  胖子死盯着我:“你是谁!”
  我吞了吞口水,脑子里急速盘旋:看来提到“阿支查”有门!他们果然被镇住!现在关键,我该说我是什么人!
  正迟疑,一个人脑袋出现在胖子背后,正是那个马尾,正一脸惊疑探头探脑。
  她忽然就看见了我,嘴巴猛的张开。
  “是他!”她尖叫一声。
  胖子猛回头:“你认识?”
  “就那两个人!”马尾一脸惊惶:“抢车子那两个!”
  “就广西?”
  “就他们!”马尾指着我:“长头发!瘦子!就他!还有地上那个光头!天他不是被那什么武装部抓走了吗!怎么在医院!”
  “不行。”寸头道:“得先叫警察!”
  “等等。”胖子抬手止住,死盯着我:“你知道确究?”
  “知道。”我犹豫一下:“是个穴位。”
  “穴位。”胖子思索几秒,头也不回道:“你把小角叫过来。”
  马尾一愣,赶紧回头招手:“来来来!你过来!”
  很开,一个人出现,长头发,一张白皙脸上全是惊疑,一下看见我的脸,明显一愣。
  “你问她——”胖子头也不回:“确究是不是穴位。”
  马尾赶紧叽叽咕咕对陈言说了一句,陈言点下头:“是。穴位。”
  “她说是!”马尾道。
  胖子脸上又闪过一道怪光,来回扫视我几眼:“你是什么人。这些东西你哪里知道的!”
  我咬咬牙:“你放我们走!出去我就给你说!”
  胖子盯着我,皱眉不语。
  “不行五叔!”寸头赶紧道:“这两个是逃犯!先把公安局喊进来抓了再说!”
  “不是逃犯我们!”我脱口而出,忽然想到一个人:“你们听我说!我们在给一个人办事!他是部队上的!”
  “部队?谁?”
  “他们几个人!”我赶紧道:“有个姓蔡,蔡政委!他是老大!还有个叫梁大庆,是沧源县边防部队支队长!你们可以马上打电话查!”
  “梁大庆。”胖子点点头。
  寸头脸色一变:“你认识?”
  “听说过。”胖子道:“是那头一个支队长。”
  我一喜:“对!就是他!还有个宋老板!我们在给他们办事!”
  “办什么。”胖子逼问。
  “这个——”我迟疑一下:“反正,里头涉及到那个阿支查!还有那个确究!”
  我脑子里飞速盘算一下:“还有一件大事!”
  “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就今年。99年8月份!要出一件大事。”
  胖子深吸一口气:“99年。8月。”
  我心头狂喜:他似乎,知道这个日期!
  赶紧道:“你放我们一马,我全部给你说!”
  胖子来回飞快扫视我一眼,头也不回道:“你翻译一下!这个人提到一个时间,今年。8月。”
  马尾愣了一下,立马叽叽咕咕给陈言说,说完,陈言明显脸色一变,来回打量我,半晌轻声对马尾说了一句。
  “她问——”马尾赶紧道:“那个时间段会发生什么事。”
  都盯着我,我咬咬牙,一声不吭。
  寸头凑到胖子耳朵边:“会不会在使诈。”
  胖子缓缓喘口气,对马尾道:“你问小角,这个人她准备咋处理。”
  我一愣。马尾也愣住:“问……问她?”
  “问她。”胖子面无表情:“就这样问。不要说其他的。”
  马尾犹豫一下,低声对陈言说了一句。
  寸头狐疑瞄了胖子一眼,胖子点点头,寸头似乎明白过来,瞄了身后陈言一眼,露出一个复杂表情。
  我看得清晰,一下反应过来:好狡猾!他们准备把难题交给那个日本女人,以后查起来,好推脱责任!
  陈言一声不吭听完,一对漆黑眼睛在我脸上扫了一遍,低声对马尾说了几句。
  马尾听完,一愣,正要说什么,胖子挥挥手:“你不要多说。她说什么。”
  “她说——”马尾有些不知所措:“她说他们两个救过她命。”
  胖子一皱眉:“是么。”
  “她说他们两个不是坏人。”马尾恨我一眼:“她说要不就一起走。一起回你那儿去。”
  @冷炫墨紫幽蝶彩蓝 2019-12-24 17:52:59
  今天到底更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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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继续。
  胖子点下头:“好。就这么办。”
  我不由狂喜。寸头却还是一脸难色:“这怎么走!出去肯定被发现!”
  胖子盯着我,忽然把嘴巴凑到寸头耳边,快速说了一句,寸头脸色一变:“你是说五海——”
  胖子拍拍他,止住他说话,问我:“好!你们本来去哪里?”
  我犹豫一下:“沧源。”
  “那几个彝族人怎么回事?”
  “一伙的。接我们走。”
  胖子沉吟几秒,对寸头道:“你先出去摸一下情况,回来再商量!”
  寸头看我一眼,点点头,转身迅速出去。
  胖子指着我:“你就给我老实点。就在里头不要出声!我们得先想个办法。”
  我吞了吞口水,点下头。
  胖子缓缓关门,外头,马尾跟陈言都死盯着我,直到门关上。
  我只感觉浑身像散架,一屁股坐在铁架子上,“吱——”的往后滑动了一下,一下踩到一个人,是军军,正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赶紧蹲下去查看,他脖子上白纱布上浸出一大圈血,一摸,浑身烫得吓人,我叫了几声,没反应,看来又昏迷过去了。
  赶紧把他扶起来,却沉得厉害,我早就一身酸软,也懒得管了,一屁股坐地上,脑子里乱如麻。
  感觉过了10分钟,门外有动静,有人进来,我赶紧起身,只听胖子在问咋样,寸头低声回答了一句,很轻,听到什么“都抓走了”“卡车”几个词。
  我心转如电:不用说了,那几个彝族人包括那个瘦子司机都被县刑警队带走了,瘦子司机看来没出卖我,不然警察已经闯进来了,目前情况,我一个人还好说,关键是军军,要死不活,要两个人一起逃出医院,目前,只有看胖子他们了,看他们敢不敢冒这个险!
  正想,门一下打开,胖子跟寸头站在门口,冷冷注视我。
  我一下坐起来。
  “坐下!”寸头一指我。
  我缓缓坐下。
  “你这样。”胖子道:“现在暂时不敢带你们出去,你还好说,这个人很麻烦。”
  我吞了吞口水:“那咋办!”
  “这样。”胖子道:“你们就暂时在这个房间,我出去安排一下,到时候来通知你。”
  我有些急:“什么时候!”
  “这个——”胖子嘿嘿一笑:“这个哪里说得清。总之你们就呆里头,不要出声,我这边弄完就通知你。对了你朋友咋样。”
  我瞄了军军一眼:“烧得凶。一直昏迷。”
  胖子点点头:“那就这样。记住,千万不要出声。”
  说完,拉灭灯,直接关门,只听“咔嗒”几声,外头锁上。
  房间重新一片漆黑,我摸索几下,挨着军军坐地上,摸了他额头一下,依然烫得厉害,感觉有39度以上,又摸了摸他鼻子,还好,还有鼻息,不过忽快忽慢。
  这时也没任何办法,黑暗中开始思考整个事情,一开始一团乱麻,渐渐的思维才开始清晰。
  现在,出现了几个非常意外的情况,第一,那个陈言,竟然是日本人,而且名字很古怪,叫什么“小角”!
  这样看来,那个马尾应该是个翻译,专门跑到云南,陪同陈言到临沧市来办事,这也太巧了,居然会在广西碰上。
  而她们两个按照乘车路线,应该是去“沧源县”那个方向,现在却突然出现在反方向的“耿马县”,看来,她们应该是来找这个姓罗的胖子的,估计就是当时咨询了那个背背篓的老头儿,才找到这里来,那老头儿应该认识姓罗的。
  现在关键,他们三个竟然出现在这个医院的停尸房,前后来看,他们一定知道那个“裂口人”的尸体在这里,陈言她们一开始应该不认识这个女人,一定是姓罗的告诉她们的,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根“黑线”!
  现在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情况,姓罗的扯出那根黑线后,那具女人尸体竟然动了,竟然自己把腹部“拱”了起来,而这个姿势,姓罗的竟然说,是那个“阿支查”的什么“形”!
  这件事就太匪夷所思了,阿支查,居然在这个停尸房突然出现!而且,出现在一具女尸身上!
  本来我还认为,按照那本《魔国志》,阿支查是一种存在于那个所谓的“门”里面的东西,当时蔡政委说了,这极有可能是一种“隐喻”,就是说可能是一种很神秘的物质,用神话文字表达出来,不会像记载中说的,是个什么“活”的东西,但现在,姓罗的突然说,这具女尸的姿势,是阿支查的“形”,这又是怎么回事!
  莫非,阿支查是一个类似“人形”的物体?
  还有,姓罗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那根黑线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人身体里面,怎么会存在这种恶物!
  最后,还有那个“确究”!
  那个日本女人陈言,居然知道它的叫法,也知道它代表某个“穴位”,我相信,所谓“穴位”,一定也是一种“隐喻”,代表的其实是另外一层意思,只不过我们目前不知道,那么,陈言又是从何处知道这些信息的?
  甚至,会不会她知道这几个“隐喻”背后的含义?
  一时我想得昏天黑地,不知不觉就睡过去。
  中途被尿憋醒了一次,只感觉口干舌燥,肚皮还咕咕叫,尿也憋得厉害,忍了一下,确实忍不住,爬起来摸到一个墙角处,脱了裤子直接拉。
  拉完,回到之前位置,摸了军军一下,滚烫,还在昏迷。
  侧耳听了听外面动静,隐隐听到房间外面有人大声说话,听了一阵,没什么情况,只感觉头晕得厉害,也懒得再多想,直接坐在地上睡觉。
  浑浑噩噩也不知多久,忽然被开锁声吵醒,睁眼一看,门已经打开,灯一也一下拉开,正是寸头,只见他一脸紧张。
  我赶紧爬起来,他朝外面瞄了一眼,急速道:“快!弄起来走了。”
  我一喜,赶紧去扯军军,寸头过来帮忙,几下扯起来,出门。
  穿过外面停尸房,看见那两具尸体还停在那里,盖着白布,也没时间多看,直接出了大门。
  外头是那个小院坝,没人,寸头直接朝那道小铁门走,正是之前瘦子司机说的“侧门”,几下出去,外面是个很大的类似“厂房”的砖房,空荡荡没人,到处堆了垃圾,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怪味,全是纱布针头之类,像是一个医用垃圾站。
  很快穿过砖房,外面有一道围墙,一道大铁门,半开着,墙边停了一辆三轮车,上头有一个很大的垃圾箱,是那种专用垃圾车,一个小老头正蹲在地上抽烟,看见我们来,赶紧站起来。
  我们扯着军军过去,小老头赶紧打开垃圾箱,里头空空荡荡,一股难闻的臭气,三个人七手八脚就把军军抬进去。
  “你也进去。”寸头推我一下。
  我一愣,也没办法,赶紧爬进去,盖板“蓬”一声关上。
  “去哪里?”只听外头,老头在问。
  “茶厂办事处。”寸头回答。
  车子晃了一下,发动,摇摇晃晃开动,我跟军军挤成一堆,周围奇臭扑鼻,也没办法,一声不吭。
  感觉车子拐了几个弯,开了有5分钟左右,一个急拐,忽然停住。
  然后盖板一下打开,外面两个人,一个是小老头,一个是15岁左右一个男孩,小圆脸,黑黑的,嘴皮很厚。
  “快点快点!”男孩招手。
  我赶紧爬出去,外面是一个小院坝,周围是一个两层楼高的红砖楼,到处晒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裤子,只见二楼走廊围栏上,两个女人正靠那儿注视我,一高一矮,正是陈言跟马尾。
  我没时间管她们,赶紧跟男孩合力把军军拖出来,男孩带路,直接往二楼走,很快上了楼,两个女的正站在一扇房门外面,都定定注视我,门口挂了一个白色长牌子,写着什么“孟定镇民丰茶厂驻耿马县办事处”字样,几下拖进去,里头是个办公室,光线很阴暗,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纸箱显得很杂乱,把军军拖进里屋,是个宿舍,抬到墙角一张单人床上,这才喘口气。
  这时门口有脚步声,一看,姓罗的匆匆进来,身上已经没穿白大褂,换成了一件麻灰色西服。
  “到了?”他几步过来。
  “他死的活的。”男孩大口喘气:“动都不动死猪一样。”
  “快去把肖医生喊来。”
  男孩掉头就跑出门,咚咚咚跑下楼。
  姓罗的看了军军一眼,对我笑道:“委屈了。”
  我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张凳子上,看见桌子上摆了几杯茶水,早就口干舌燥,抓起一杯就喝。
  “我的水!”马尾急得叫。
  我懒得理她,几口喝完,又抓起另外一杯,几口也喝完。
  “好臭啊!”马尾捂住鼻子,一脸厌恶看我。
  陈言站那儿,静静看我,不说话。
  “小兄弟贵姓。”姓罗的问。
  “王。”我把茶叶也倒进嘴里,饿得不行,大口嚼。
  陈言忽然轻笑了一下,我瞟她一眼,也没精力说话,这时注意到墙上一个挂钟,都下午4点半过了。
  这时楼道声响,两个人进来,是那个圆脸男孩跟一个瘦巴巴的中年男,背了一个铁皮箱子,应该是那个“肖医生”。
  “就这个人。”姓罗的一指。
  肖医生坐到床边,看了军军一下,缓缓扯开那层纱布,血已经干了,扯了好几下才扯开,只见军军右脖子上很恐怖的出现几个缝好的“洞”,有一处地方已经裂开一道口子,血已经凝固。
  “被疯狗咬的?”肖医生问。
  “人。”姓罗的道:“罗秀群。”
  旁边,我一凛:罗秀群!一定是那个裂口人的名字!
  “罗秀群!”肖医生回过脸,一脸惊诧:“她还没死啊!在哪里?”
  “昨天。”姓罗的道:“耿马到沧源路上。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咬了这个人几口。”
  “泥石流冲下来的!”马尾接嘴道。
  “泥石流?”肖医生很惊疑。
  “估计她在附近山上什么地方。”姓罗的道:“后来被几个人用石头打,活活打死了。”
  “打死了!”肖医生瞪大眼。
  “人还在县医院停尸房。”姓罗的摇摇头。
  “太惨了……”肖医生瞟了一眼军军脖子,像想起什么:“对喽!我晓得她为啥咬人!她嘴巴里头不停长牙齿!”
  “长牙齿!我的妈!”马尾张大嘴巴。
  肖医生瞟她一眼:“前年她不是在拱弄镇突然发疯到处跑吗,我听说她当时在哪个人那里看牙齿,结果突然发疯,咬了那个人一口——”
  “哇好吓人!”马尾吓得一缩。
  “说她嘴巴里头不晓得咋回事——”肖医生继续道:“突然就长出好多颗,歪歪扭扭,有些还倒着长……”
  “就这一两年的事。”姓罗的点点头。
  “她是不是南登寨人?”肖医生忽然问。
  姓罗的点头:“是。”
  “南登寨这两年特别是今年出了一个事你晓不晓得。”
  “什么?”
  “说那个寨子还有附近几个乡镇这一两年生出的娃娃,好多都莫名其妙斜视。”肖医生道:“你听说没有。”
  “斜视?”姓罗的皱眉。
  “是。”肖医生道:“说以前都没出现这种情况。就这一两年,特别是今年,就那个南登寨,生出的娃娃全部斜视,一直没找到原因,怪逑得很……”
  姓罗的点点头,指着军军:“他如何?”
  “先打退烧针。”肖医生打开箱子:“应该是烧迷糊了。先打一针看看,要是还不行必须送我那儿去输液。”
  肖医生给军军打了一针,留下一板绿色药片,出门下楼。
  姓罗的朝我们挥挥手,意思是出去,五个人都到了外面办公室,姓罗的对男孩说,扣子你到楼下门面守着,三爸回来后,叫他马上上楼来。
  男孩原来叫“扣子”,他应了一声,匆匆跑下楼。
  姓罗的叫我们都坐下,马尾跟陈言坐沙发上,我看看没地方,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姓罗的打量我几眼:“说一下。你们咋回事。”
  “他们抢车!”马尾抢先道。
  姓罗的挥手止住她:“这样小兄弟。其他我就不多余问,就问一个问题。”
  他也盘腿在我旁边坐下:“阿支查。你们知道什么。”
  我只感觉口干舌燥,手一伸:“烟。”
  姓罗的一愣,咧嘴一笑:“我一般抽水烟。”
  说完还是站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一包“玉溪”,丢给我,又从桌子底下搬出一个水烟枪,点燃,“咕噜咕噜”抽了一口。
  我也抽出一根,恨恨抽了几口,屋内顿时烟雾缭绕,马尾恨恨一句:“两个死烟鬼!”
  “烟鬼是烟鬼。没死哈。”姓罗的哈哈一笑:“这样,大家还是互相介绍一下,这样,外国人先来!你叫小角,这名字好奇怪,小角什么?”
  “小角千言。”马尾抢先道。
  陈言双手按住膝盖,朝姓罗的微微鞠了一躬,又朝我轻笑一下。
  “小角千言。千言万语。哈哈。”姓罗的笑道:“好。王兄弟叫什么。”
  “王洪兵。”
  “你叫胡什么?”姓罗的问马尾。
  马尾恨我一眼:“反正姓胡。”
  “还犹抱琵琶。”姓罗的哈哈一笑:“我姓罗你们都知道了。我叫罗丁祥。”
  罗丁祥!
  我一下想起一件事,脱口而出:“你就是罗丁祥!”
  “怎么。听说过?”
  “听说过。”我道:“你就是那个裂嘴巴女人的什么亲戚!你在什么69林场上班!”
  “已经出来几年了。”罗丁祥道:“我现在孟定一家茶厂跑销售。”
  顿了一下,盯着我道:“行了。不说其他废话,还是刚才那个问题,关于阿支查,你们知道什么。”
  沙发上,陈言明显听懂了,一对漆黑眼睛凝视我,我突然发现她长得像台湾还是新加坡一个女演员叫范文芳。
  我深吸一口烟,脑子里组织一下,道:“那个临沧市文化局里头,有个人李寒林,你听说过没有。”
  “李寒林。”罗丁祥想了一下:“没有。”
  “他身上有本书。”我道:“叫《魔国志》,你听说过没有。”
  “魔国志。”罗丁祥重复道。
  “蒙……国。”对面,陈言也重复一遍,忽然脸色一变,急速对马尾说了一句。
  马尾点点头,问:“她说,你们是不是在说一个东西,叫莫冈亚。”
  我跟罗丁祥对视一眼:“莫冈亚?什么?”
  陈言明显听懂了,赶紧道:“莫冈亚。叫同时蒙古。”
  又像想起什么,比划几下:“活。复活。”
  马尾赶紧翻译:“她说,莫冈亚也叫做蒙古!你们是不是在说那件事,让蒙古复活那件事。”
  继续。
  蒙古复活!
  不知为何,我听到这四个字,脑袋里某个地方突然麻了一下。
  “蒙古。复活。”罗丁祥明显也没听懂:“什么东西啊。”
  马尾对陈言道:“他们不懂。”
  罗丁祥像想起一事:“是不是那本笔记里头的内容?”
  马尾赶紧对陈言翻译过去,陈言点点头,快速对马尾说了几句,马尾对罗丁祥道:“她说对!她说这次来找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然后1945年她爷爷来找你大哥,也是因为这个!”
  “就这个蒙古复活?”罗丁祥皱眉道:“蒙古,是不是说那什么内蒙古外蒙古。”
  “不是。”马尾摇头。
  “那是啥意思?”
  马尾轻声问陈言:“给他们说,要不要?”
  陈言点下头。
  “那好。”马尾清了清喉咙,对罗丁祥道:“本来昨晚上就该给你说的,但当时你急着到医院来,今天白天你又一直在外面。”
  她顿了顿:“那本笔记你知道的,是陈言爷爷的,陈言给我说,她爷爷45年到这儿来见到你大哥,后来因为日本打败了,上面叫他撤,他就准备从朝鲜那边回国去,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失踪了,一直没回日本,当时兵荒马乱也没人管,然后1953年,当时不是抗美援朝吗,打完仗,双方交换战俘,然后很蹊跷,居然在交换物品里头发现了他爷爷的东西。”
  罗丁祥一愣:“这么奇怪?”
  “是呀。”马尾道:“当时都奇怪,都不知道怎么她爷爷的东西突然会出现,后来专门还有人去查,但好像什么都没查出来,后来交换到韩国那边,辗转了好几次,最后到了她父亲手里头,那本笔记就在里头。”
  罗丁祥点点头:“物归原主。”
  “是。”马尾道:“然后今年,她父亲去世。”
  罗丁祥一愣,笑着对陈言道:“节哀节哀。”
  陈言明显听懂了,微微鞠了一躬。
  “好像就上个月去世。”马尾继续道:“然后死前告诉陈言,他还把那本笔记交给陈言,说,你一定到中国来把这件事搞清楚,算是对他父亲就是陈言的爷爷,算是对他的一个交代吧,反正大概就这意思,然后陈言就过来了,本来准备去那个什么拱弄镇,结果昨天半路听一个当地人说,对了,你大哥是不是叫罗丁赛?”
  罗丁祥点点头:“对。罗丁赛。”
  “听那人说他有个五弟——”马尾道:“就是你,在这儿,我们就过来了。”
  “她爷爷叫什么名字?”
  “叫——”马尾似乎记不住。
  陈言明显听懂,忙道:“小角御人。”
  “对,小角御人!”马尾附和。
  “小角御人。”罗丁祥长叹一口:“说实话你说这个人45年居然到过拱弄镇,还来过我们家,居然还见过我大哥,这事我完全不知道,唉,故人西辞。”
  他顿了顿:“那好。你刚才说什么蒙古复活,怎么回事。”
  “是一条预言。”
  罗丁祥一愣:“预言!”
  我也很意外,赶紧支起耳朵,马尾点点头:“对。来自一本书,叫《诸世纪》。”
  说完,低声对陈言说了一句。
  陈言点点头,从背包里翻出一个东西,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足足有砖头厚,棕色硬壳,旧的不行,好多地方都撕烂了,一看就是很多年的东西。
  “就这本?”罗丁祥问。
  陈言点点头,把笔记本放在两腿之间,抚摸了一下,这才慢慢打开,翻了几页,一指:“这里。”
  我跟罗丁祥赶紧凑过去看,马尾“忽忽”嗅了几下,恨我一眼,同时捂住鼻子:“好臭!”
  我朝她脸上吐一口烟:“还臭不臭。”
  “烦!”马尾骂。
  陈言拍拍她:“好了。”
  罗丁祥已经看到她指的位置:“就这个。什么意思?”
  我凑过去一看,那页上密密麻麻基本都是日文,陈言指的位置写了三排英文,底下,零零散散也出现几个英文单词,旁边写了很多日文,像是注释,居然还出现了几个中文,我一眼就看见里头出现两个字。
  “蒙古!”我一指。
  罗丁祥也看见了,那几个中文里面,赫然出现了“蒙古”!
  “写的什么?”罗丁祥盯着问。
  “我。读。”陈言指着那三排英文,开始念:“The year 1999,seventh month,from the sky will come a great king of terror,to bring back to life the great king of angolmois。”
  念完,她抬起头:“第十纪。预言。诸世纪。”
  我跟罗丁祥都听得一头雾水,罗丁祥笑了一下,问马尾:“完全天书莫测啊。什么意思。”
  马尾放开蒙住鼻子的手:“这是《诸世纪》里头第十纪的一条预言,非常有名气,我以前上大学时候都听说过,很有名气。”
  “诸世纪。是什么书?”
  “是一个法国人写的。”马尾鼻子被捏的很红:“叫诺查丹马斯,这个人很厉害,是当时一个很凶的一个预言家,当时是16世纪吧,就是15多少年,他当时预言了很多事情,后来写成一本书,就叫《诸世纪》。”
  罗丁祥点点头:“我听懂了。刚才她念的就是其中一条预言?”
  “对。”马尾道:“这条预言非常有名气,听得懂不?”
  她最后一句话是朝我说,一脸鄙夷,我就想吐她一口烟,罗丁祥笑着拍拍我:“你说。”
  “意思是——”马尾解释:“为使安格鲁莫斯之神复活,恐怖大王将从天而降,时间是1999年7月。”
  我一凛:“1999年!7月!”
  罗丁祥也感觉不对劲:“等一下!你说这条预言是多久写的?”
  “16世纪。”马尾道:“15多少年。”
  “隔了400多年!提到今年!7月?”
  “对!”马尾道:“其实准确来说,7月是历法错误,准确来说是8月,1999年8月。”
  “怎么讲!”罗丁祥马上问。
  “我先说一下这条预言。”马尾道:“它是说1999年就是今年7月,有个什么恐怖大王将从天上降临,目的是让一个叫安格鲁莫斯的神灵复活,光从字面上你们是看不出什么意思的。”
  罗丁祥笑了笑:“古代预言嘛都这样,模棱两可,云山雾罩。”
  “对。”马尾道:“这里面最关键就是这个‘安格鲁莫斯神’,它是个什么东西,因为那个作者诺查丹马斯是法国人,所以这条预言也是由法语写成,但据说法语里面没有这个单词,从法语角度无法解释,但是后来有人发现了一件事,据说找到了这条预言的母本。”
  “母本?”我没听懂。
  马尾鄙夷看我一眼:“就是最早的来源。笨!”
  罗丁祥嗬嗬一笑:“来自哪里。”
  “来自中国。”
  “中国!”
  我跟罗丁祥都愣住,罗丁祥问:“中国哪里?”
  “一直没找到。”马尾道:“但好像在你大哥那里发现了一条线索。”
  “怎么回事?”
  “哎呀渴死了。”马尾伸长脖子到处找水杯,没找到:“算了。是这样的,这些事情都是陈言给我说的,基本上来自这本笔记本,还有她父亲一些研究,最关键还是这个词,来,你们来看。”
  我和罗丁祥赶紧凑过去,马尾指着那三排英文里的一个单词,正是那个“angolmois”。
  “这个刚才说了,这是个法语单词,翻译过来是‘安格鲁莫斯’。”马尾指头下滑,指到一处:“再看看这个单词。”
  我一看,那地方孤零零写了一个英文——“Anke-mogolas”,后面写了一串日文,日文后面,赫然写着两个字——“蒙古”。
  “Anke-mogolas。”陈言忽然念出来:“蒙古。莫冈亚。”
  “对。”马尾指着那个单词:“陈言说的,这是一个古雅利安语,翻译过来意思是——不明莫冈亚。”
  我没听懂:“什么莫冈亚?”
  “不明莫冈亚。”马尾道:“后面这个mogolas,日语翻译成莫冈亚,我们中文读作蒙古,而前面这个Anke,是一个注释词,这是古雅利安语言里面一种很特殊的语法,我以前在南宁XX学院学的时候也听说过这点,它的意思是‘不明’,就是无法解释,来历不明的意思。”
  罗丁祥点点头:“那么,这个Anke放在这个什么mogolas前面什么作用?”
  “这种组合方式就是说——”马尾道:“mogolas这个单词,来历不明,同时无法解释其意义。”
  罗丁祥点点头,哈哈一笑:“还有这种办法表达。孤陋寡闻啊。”
  我想到一件事:“你说你妈半天,跟那个预言有什么关系!”
  “还没看出来?”马尾道:“这个法语angolmois,就来自这个古雅利安语Anke-mogolas。”
  罗丁祥一凛。
  马尾指着笔记本:“这里头是这样说的,《诸世纪》不是在15多少年发表吗,之后,在1933年吧,德国XX党有个秘密机构在一本古雅利安语书籍里面发现了一段文字,上面的内容跟《诸世纪》这条预言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两处地方不一致,一个是时间,那本古雅利安书籍里头,写的是1999年8月,还有一处,就是这个单词——”
  “那本书是什么年代?”罗丁祥问。
  “早得多。”马尾道:“具体多早笔记里没说,就说早得多。”
  “我懂了。”罗丁祥道:“就是说《诸世纪》那条预言抄袭了那本古籍!”
  “不能说抄袭吧。”马尾道:“说转载最合适。”
  我忍不住:“那跟中国有毛关系!”
  “你懂什么!”马尾白我一眼:“笔记上说,那本古雅利安语书在那段文字后面做了一个注释,说这段信息其实参考了中国西部某个地方的一个古老记载,至于具体方位就没说,是个什么记载也没说,就孤零零一句话。”
  罗丁祥点点头:“也就是说,那个预言,其实从中国传过去的。”
  “就是这样!”马尾赶紧点头。
  旁边,陈言似乎听懂了,也点点头。
  罗丁祥沉吟几秒:“她爷爷是45年到这里。他找到什么线索。”
  陈言忽然伸手比划了一下:“法器。铜。发现。”
  “她说罗丁赛身上有个法器!”马尾解释道:“是铜做的,里面发现了一条线索。”
  罗丁祥突然没吭声。
  半晌才点点头:“嗯。法器。是什么。”
  “叫——”马尾似乎想不起来:“名字有点怪,叫五——”
  “五海。”陈言比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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