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_美丽蝴蝶飞 2019-12-18 20:42:41
卡!盗盗晚上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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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
当时我跟蔡政委,田部长在房间等,直到6点过保卫才匆匆回来。
他一身淋透,他说找到人了,两男一女,都是Y族,是附近一个小煤矿工人,说好了去县城办事,一人50元,50元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巨款,这些人都是“滚刀肉”,就算被派出所抓了都不怕,此外还有一个司机,他一个兄弟介绍的,在附近一个砖厂上班,也就是说双方互不认识,那个司机办事很牢靠,对“耿马县”很熟,县医院里头也有熟人,此人很讲义气,说不收钱。
蔡政委点点头,拿出一沓钱,说,叫司机把油加满,办完事不要回武装部,直接去“沧源县”,有个“鑫源宾馆”,去那里等。又对田部长说,他也马上回沧源,那个宋经理跟李寒林到了后,叫他们也马上去,他在那边恭候。
看看也差不多了,保卫叫我走,蔡政委嘱咐我一句:“记住我的话。”
跟保卫出了门,外面雨基本停了,整个镇子还是一片漆黑,很快出了镇子,马路边停了一辆破烂卡车,车厢上有三个人,都穿彝族服装,一个比一个瘦,睡得东倒西歪,司机也是个瘦子,保卫把钱交给他,又把我叫在一起,说了一下军军的大致情况,瘦子点头:“莫问题。上车。”
车子开出,一路无话,快7点时候进了一个小县城,应该就是“耿马县”,拐了几个弯,路边出现一道大铁门,里头是一栋三层楼的白色建筑,县医院到了。
靠边,司机跳下车,叫我等一下,他则匆匆跑进大门。
我身子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紧张,不住发抖,跳下车抽烟,看见医院门口墙边横七竖八睡了不少人,都穿少数民族服装,摆了很多背篓,也不知道是病人家属还是摆摊的小贩,周围蒙蒙亮,天边,已经露出一缕“鱼肚白”。
几分钟后司机跟一个50多岁矮个出来,矮个看了我几眼,说你们直接去一楼收费处办手续就完了,像这种情况,医院巴不得病人家属早点把人接走,他们最怕这种车祸送来的无名病患,不治,违法,治了,又怕收不到钱,所以你们放心去,像上次那几个彝族人来闹事,是因为想赖账,你们只要钱给够,医院肯定放人,至于安全办那头,只要有家属签字,医院就有说法。
司机说,那最好。
矮个像想起什么,问我:“你们这个家属是不是昨天中午在‘耿马’到‘沧源’那条路,说是遇上泥石流,车子都冲到崖底下去了,是不是那个事故?”
“是。”我道。
“我们那儿停了个人,好像也是那个事故。”
瘦子一愣:“你们停尸房?”
“是。”矮个道:“是个女的,送来时候脑壳上全是洞洞,脑浆都出来了,抢救了半天都没用,当时有没这个人。”
脑浆!我一凛。
“你问这个干啥。”瘦子不解。
矮个露出一个奇怪表情:“随便问一下。那个女人,嘿嘿,有点吓人……”
似乎又不想说了,对我道:“我下班先走了。你们直接去嘛,没得问题。”
说完匆匆离开,我还在发神,瘦子已经把那三个人叫下来,给其中一个黑脸嘀嘀咕咕几句,挥挥手:“走。进去。”
一行人匆匆进了大铁门,一楼大厅亮着灯,墙角东倒西歪睡了不少人,都是当地少数民族,一看就是病人家属,到处弥漫一股怪味。
司机叫我在一边等,他带着那几个彝族直接去收费处,只见他们大声武气问话,很快司机走过来:“3楼,317房间。你先上去我马上上来。”
我赶紧上楼,很快到了三楼,走廊很阴暗,已经有病人起床,穿着病号服走来走去,弥漫一股屎尿臭,有几个护士在药房里头配药,瞄我几眼,也没问。
很快找到“317”房间,门一推就开,里头三张床,都睡了人,一股说不出的骚臭,我一眼就看见靠窗那张床上是个光头,脖子上一圈纱布,还固定了一个塑料圈,正是军军。
我一喜,几步过去,叫了几声,军军身子动了一下,睁眼,很茫然,终于看到我,眼神一亮。
我知道他认出了我,赶紧凑过去:“起来!走了!”
军军嘴巴张了一下,身子剧烈抽搐,明显吃疼。
这时门口有人跑进来:“快点!”
正是司机,他几步过来:“是不是他?”
“是。”
司机伸手就把军军扯起来,军军身子就像僵住,一动就剧烈抽搐,我也没办法,几下把他拖起来,鞋子也来不及穿,直接拖出房门,差点撞到一个护士。
“干什么你们!”护士伸手拦住。
“滚开!”司机骂。
“他才手术完啊!”护士不让:“干什么你们!”
“给老子滚!”
护士犹豫一下,掉头朝药房跑,像是去报告上级,我们也懒得管,拖着军军迅速到了楼道口,直接下楼。
很快到了一楼,出了楼梯口,一眼看见大厅里头,那几个彝族正站在一个窗口前办手续,看来一切顺利。
我暗自高兴,赶紧加快速度,旁边司机却一下停住。
“等一下!”
我一愣,几乎同时我也发现了,大厅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警车,警灯无声闪烁,几个“制服”正“蓬蓬”关门跳下来。
“糟了!”我心头一跳。
司机瞪着那头:“石队长!”
“你认识?”
“县刑警队的!”司机死死瞪着那头:“是不是抓你们!”
我手足无措:“咋办!回去回去!”
说完掉头就朝楼道拖,司机也跟着进来,左右一张望:“这边!”
说完直接往右边走,我赶紧跟上,穿过走廊,从一道侧门出去,外面是大楼的背面,有一道院墙,天已经麻麻亮,没看见人。
我气急败坏:“咋个走1”
“那边有小门。”司机朝右边一指:“大门出不去了。从那儿走。”
二人架住军军,沿着墙壁快速走,很快前面出现一排水泥平房,只见一道小铁门开了一半,门口地上躺了一个人,从头到脚盖着竹篾席,旁边墙边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都穿少数民族服装,看见我们来,都张嘴,很好奇。
司机直接用脚踢开铁门,合力把军军拖进去,里头是个小院坝,有两间平房,司机叫我扶住人,他跑到左边一道铁栏门处,扯了几下,明显是锁住的,他很快跑过来,在一扇房门上推了一下,居然开了。
“来。这边!”
我赶紧把军军扶进去,一股阴冷一下扑过来,里头是一个很大的水泥房间,没开灯,空空荡荡,中央有几张水泥做的“床”,靠墙的两张“床”上躺了两个人,身子都呈“直立”状,从头到脚盖着白布。
我一下反应过来:“我日,停尸房!”
“里头里头!”
司机拖着朝里面一个小房间走,我赶紧跟上,打开门,里头黑咕隆咚,依稀看见放了几台铁制推车。
二人合力把军军抬上一辆推车,司机抹了一把汗:“听我说!你们就在里头,10分钟后出来!就刚才那个小铁门!我把车子开过来!”
“好。”我只好道。
司机喘口粗气,关门,脚步声响,已经出去。
我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气,心头砰砰乱跳:警察居然这么快就到了!多半是来抓军军的!“抢车”的事情还好说,但估计不是因为那个,是因为那个“跳车”,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性质非常严重,不光涉及到警察,感觉已经涉及到军队系统,之前提到那5个“西服”,蔡政委脸色居然变了,看来,他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估计也大有来头,看来,这件事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得了的东西,我们好像......惹到了一个“庞然大物”。
正想,推车上军军动了一下,我赶紧起身,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抓住我,冰凉似铁。
“军军!”我赶紧道。
军军明显死死咬住牙关:“在哪里。”
“还在医院!”我压低声音:“在停尸房!来了几个警察,估计是来抓你!有人去开车去了,等一下再出去!”
军军沉默几秒,只听他牙齿咬得格格响:“咋回事。”
“找到那个人了!”我赶紧道:“就那个姓蔡的人!林富根的老大!碰到他了,他叫我过来救你,然后去沧源。”
“蔡。”
“是军队的人!”我想起一个关键事:“对了,他叫我带话,问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叫老猫。”
“老猫。”军军重复。
“认不认识?”
“有人!”
我一凛,赶紧住口,一听,外面大房间脚步声杂碎,明显进来好几个人。
我赶紧起身,蹑手蹑脚到了门背后,附耳过去。
“就那个。”一个男的道,听声音30多岁。
“靠墙那个?”另一个男的问,50多岁。
脚步声响。
“你进来。”50多岁男的道:“快点。”
悉悉索索一阵,像是一个人走进来。
“那你们搞快!”30多岁男子道:“最多5分钟。好像来了一个警车。”
“不是因为我们吧!”突然一个女人声音,很紧张的样子,感觉20多岁。
门背后,我一凛:好耳熟!
“肯定不是。”50多岁男子道:“那你去看看吧,我们几分钟就弄得完。”
“搞快。”30岁男子说完,响起关门声,他明显关门出去了。
“不开灯吗……”那女的问,声音发抖,明显很害怕。
“用电筒。”50岁男子忽然嗬嗬一笑:“你该学学你这个日本朋友,居然一点不怕,厉害。”
“她是医生。”女的发抖回答。
“哦,难怪。”男的往左边墙角走了几步:“来,我们抓紧时间,她是不是要拍照,相机赶快拿出来,不开灯效果可能不好……”
只听悉悉索索,几个人都朝左边墙角走去,门背后,我一头雾水:看样子,居然一共有三个人,那个一直不出声的人看样子居然还是个日本人!这点就算了,三个人鬼鬼祟祟跑到停尸房来,干什么,还拍照!
不好!
我忽然想起刚才那件事:那个矮个子明显是医院停尸房职工,他刚才说停尸房里头有一具尸体,是个女的,也是昨天那次“事故”送来的,头部被砸烂,还说,她“有点吓人”——
我靠!莫非,是那个“裂口人”!
她居然尸体就摆在外面房间!在左边墙角!
对了!
我忽然反应过来:那个20多岁女孩,声音不就是那个马尾?
发生了什么事!
我顿时浑身燥热,再也忍不住,蹑手蹑脚走回去,压低声音:“我去看一下。”
黑暗中军军一声不吭,牙关死死咬住。
我知道他听见了,蹑手蹑到到了门边,轻轻拉开,门无声开了,一股阴冷扑过来。
我死死抓住门板,一点一点拉开,拉开一半,忽然发出“噫——”轻微声音。
我一下停住。
“门在响!”女孩忽然惊道。
外面大房间忽然一片死寂,明显那三个人都僵住,在听,很快,只听男的道:“没事。来,电筒。”
悉悉索索一阵,来自左边墙角处,我放下心,脑袋慢慢钻出去,有墙壁挡住看不见那头情况,只见漆黑房间里头,一道电筒光柱胡乱在晃,我贴着墙壁,无声靠过去,到了墙角处,小心探头一看。
只见左边墙角位置,两个女人正站在那具“水泥床”旁边,一高一矮,高的长头发,拿着电筒,背影修长正是那个陈言,矮个躲在她背后,左手死死抓住陈言右胳膊,梳了个马尾。
而“水泥床”尾部蹲了一个人,穿白大褂,脸隐藏在黑暗中,电筒光圈打在床尾部,只见从白布里面伸出两只脚,光着,“白大褂”正抓住右脚,凑近,仔细看脚板心。
而水泥床上,那具尸体一动不动,盖着白布,呈现出一个“躺”的人形,看起来很阴森。
我看得心惊肉跳:他们想干什么!
“找到了!”“白大褂”忽然道。
陈言一下弯下腰,电筒也凑过去,马尾死死抓住陈言,也探头过去看,那人脸一下在光圈里显露出来:一张胖脸,小眼睛瞪得溜圆,正死死盯住尸体“右脚”,由于角度,看不见右脚有什么异常,光圈下只看见右脚黑黝黝,好多地方都开裂,像个老农民的脚。
我心头扑通乱跳,不由半张脸探出去。
“照好。”白大褂忽道。
陈言马上蹲下来,电筒直直打在尸体右脚脚心处,她身后,马尾一脸惊惶,双手抓住陈言背,身子不住发抖。
只见白大褂左手抓住那只右脚脚踝,右手在“脚心”位置小幅度晃动几下,像在扯什么东西。
“出来——出来了!”马尾忽然发抖道。
几乎同时,只见白大褂右手往后一缩,一根黑色“细线”从尸体右脚心位置,扯了出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只见“白大褂”身子缓缓往后仰,右手也缓缓往后扯,那根“黑线”越扯越长,很快感觉就有20多公分长度。
这时,陈言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话。
身后,马尾发抖问:“她——她问你有多长?”
“不知道。”白大褂死盯着尸体右脚:“我也是第一次扯这个东西。”
说话同时,“黑线”继续在扯,已经有快半米长。
我完全惊呆:这根“黑线”明显是从尸体右脚心里头扯出来的,这太恐怖了,一个人的脚里头怎么会存在这种东西!还这么长,感觉扯不完!
墙角,白大褂忽然停住,那根“黑线”一下绷直,像是卡住了。
“咋了?”马尾发抖问。
“别说话。”白大褂道:“要动了。”
话音未落,水泥台上,尸体忽然扭动了一下。
@ty_大展宏图560 2019-12-22 17:36:35
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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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