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位层主提到《西部大案》,关于某些贫穷的地方毁三观的伦理道德吧。
最早说的那个年轻人掉烟囱里的事情也是听一位老人讲的。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那家兵工厂工作过,不过她是兵工厂附属医院的医生。
兵工厂建在大山里,最得益的就是附近村上的农民。特别是附属医院,那些农民看病就很方便了,而且为了搞好军民关系,收费也很低廉。医生们也愿意给农民看病,听诊器往身上一搁就问:“老乡,家里有鸡蛋吗?小米有吗?”当然,还是该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不敢白要人家东西。那时计划经济,有钱想买也买不到,这样直接找老乡买,你得东西他的钱,双赢。不过都是私下的交易,毕竟这些都是资产阶级的尾巴。
当时兵工厂最受村民欢迎的工种排行榜前三位排名:1、医生,治病救人;2、司机;3、炊事员。
大山深处,山高路远。出门一趟很不容易。司机就自然而然受欢迎。那时,常常有村民站在路边,满身满头都是黄土,就跟从土里刨出来的文物似得,等工厂的大卡车,搭车赶集或者办事。炊事员受欢迎一开始不仅我不理解,连这位当医生的老人当时也不理解。后来,还是一个来看病的村民偷偷告诉她原委的。
当时,兵工厂的职工全国哪里都有。虽然有探亲假,但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一群单身汉。久而久之,本着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市场的原则。附近村民有的就开始悄悄做皮肉生意了。归根结底还是穷。做一套新的被褥,老婆在屋里接客,老公在外面放风。为什么炊事员受欢迎,因为他们不付现金,嫖资基本上就是两颗白菜,二两肉或者其他什么的,当然后来司机也加入进来,给点城里的旧衣服或者其他吧。
时间长了,工厂里的人都总结出附近村上的几位美女了。什么东村的“不能离”;西村的“万人迷”;南村的“一杆旗”。后来,那个“万人迷”来医院看病,家里的那位老人当时一听别人说,赶紧借口到诊室也一睹“万人迷”的风采,结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嘴的黄板牙,脑袋上的头发都数得过来,跟个大烟鬼似的,当时就想,这些男的怎么下的去嘴呢?
这个不是什么悬案,就当个往事回忆吧。
以前有个同事在洗衣厂工作。
大型的洗衣厂因为设备噪音比较扰民,所以都是在市郊比较偏僻的地方。我那个同事在那算是个技术顾问。
洗衣厂主要清洗饭店和宾馆餐厅的台布还有厨师、服务员的工服。每天晚上人家营业结束了,开始都给收上来。夜里洗干净、烘干、熨平,第二天一早晨再送过去。
这家洗衣厂原来有个给员工做饭的女的,后来辞职不干了。老板就决定再招一个人。结果来了一个刑满释放的男的。这类人员工作很不好找,所以这个人要求不高,工资也是正常水平的60%。老板就问他:“犯什么事进去的?”那人就说:“哥们儿叫我去打架,结果伤了人,就这点事。”一般人不太敢用这类人员,但这家洗衣厂老板本身184的身高,剃个大光头,脸上疙疙瘩瘩的,看上去跟黑社会似的。结果,他用了这个人给大家做饭。
私企老板都比较抠门,洗衣厂的伙食一直比较素。这个人来了以后,伙食水准直线提高。倒不是老板多给钱。这个新来的男的每天早晨跟着单位送货的车出门,到了那些饭店同事给人家送洗好的台布、工服,他就偷偷跑人家餐厅厨房,趁人不注意,就从冰柜里拿肉啊、鱼啊、鸡什么的,反正看见什么那什么,但不会拿很多。厨房里的人看见也不太会管,一家拿点,另一家再拿点,伙食当然是有鱼有肉。老板还挺高兴,不花钱改善了单位的伙食,有次还和同事说,这叫人尽其才。
干了半年多,老板新开发了一家外企,给人清洗工服。这天上门送货,这男的又跑人家厨房拿东西,结果让外企的老板看个满眼,不仅出面制止,还中断了洗涤合同。并且要求洗衣厂赔偿。
老板觉得外企就是事多,于是让这个男的去跟人家道歉,这人不去。说我拿东西你不是不知道,要道歉也是你去。两个人闹翻了,做饭这人辞职不干了,说你把工资给我结清。老板一听说:“你给我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还没找你要钱呢,滚!”这人听了这话,一声不吭走了。
过了有一个星期,夜里洗衣厂开始干活,做饭这男的忽然又来了,在外面敲门,说自己那天走的匆忙,还有东西在这呢,进来拿一趟。大家私底下很熟,也没在意,就开门让他进来。
这一开门不要紧,他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的。外面黑夜看不清,三个人进了屋大家才看见一人身上一把大砍刀。洗衣厂十几个人全被赶到一个角落。这个人知道明天单位发工资。明天发工资,为什么今天来呢?这个老板也是有病,发工资的钱取出来得放在办公室呆一晚上,转天再发给大家。就好像这钱放一晚上,1万能变成2万。
一个同伙看着这十几个人,另外两个去老板办公室,过了有20分钟,两个人出来一挥手,三个人风一样的走了。十几个人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报警,一看电话线全给剪断了,他们这个地方手机信号不好,天黑也没人敢出门找地方打电话。一群人就这么呆到天亮才开车出门,找了个公用电话报警。
发工资的几万块全都拿走了,还有老板自己的将近一万块。不仅如此,老板有一件过万的皮衣,让这小子用剪刀剪成一条一条的。就说有多恨这老板。按理说,这个案子好破案。因为大家都知道犯罪分子姓甚名谁,连家住哪里都知道。
案子当然是破获了,侦破经过还上了报纸。我那个同事还纳闷,这么简单的事,看看报纸怎么报道。结果一看,真是闪瞎眼。那篇报道先是说几个蒙面窃贼翻墙而入,然后如何将员工手脚捆绑,继而大肆盗窃。接警后,员工因为惊吓过度,提供线索极其有限,给破案带来很大难度,警方如何通过地毯式排查,搜集了上千条线索,很多人长时间不能与家人团聚,领导如何在迷雾重重之下指明正确的侦破方向。不知道的人,看到这篇报道,太佩服警方了。
我那同事一边看一边骂,什么时候绑住我手脚了?我怎么就惊吓过度了?还是我告诉那帮人这小子姓名的呢!太能瞎编了。他们那老板看着报纸,几下撕得粉粉碎,扔在地上还拿脚跺几下:“这帮臭不要脸的,真是太他妈臭不要脸了!”
看见上面层主说的偷马路防护栏的事情,也想起一件可乐的事。
有个收废品的,某天被叫到公安局去收废品。废品当中有个警灯,本身已经坏了。一块被他收走了。按理说警用设备报废了要送到固定的地方统一销毁。算是这个公安分局的人疏忽了。
那个收废品的还会点修理电线的活,回家摆弄一阵把这个警灯给修好了,不过,也没什么用,就扔一边了。
这天,他的一个老乡找他喝酒,看见这个警灯挺新鲜,就给要走了。
那个老乡有个红色的破面包车,他回去就把警灯给安上了,平时在郊区开车就打着警灯,很是威风。这天,他来城里办事,回去的时候遇到堵车,结果这人就把警灯打开了,社会车辆都纷纷避让,这人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前面就是一辆警车,他又打开警灯。那辆警车的警员一听警灯响,还以为是兄弟单位办案,也赶紧给他避让。等看见这辆破面包车直纳闷,哪个公安局还有这么破的车。结果一路跟着看见他开进村里的一户人家。警察就直接找村长去了解情况。结果,警灯没收,对那个人批评教育一顿。
大概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吧,中国北方一座城市发生过一桩大案:在公交车上用剃须刀片划女的大腿。这个案件最后告破还是应了那句话:一切依靠人民群众。
案件发生时间是在夏天,公交车早高峰。车上人挤人,当时有个女的觉得大腿突然钻心的疼,用手一摸,手上全是血。一下子就晕过去了。结果陆续又发生了几起类似案件。案发时间、作案手段一模一样,公安局做了并案处理。
但是,侦破工作却很困难。早高峰车上人太多,出事了大家都忙着惊呼、救人,从车上往下跑,所以回忆起来,都是支离破碎的,缺少有价值的线索。几起案件发生以后,连凶手是男是女还不清楚,不过,公安局还是倾向凶手是男性,女性似乎没这么大的胆量,但没抓住凶手之前谁都说不好。
虽然不清楚凶手性别,但根据受害者的一些共同特征,还是分析出一些情况。受害人都是身材高挑靓丽的年轻女子,刀片划伤的部位说明凶手的身高不是很高,有仇视年轻女性的心里因素,但仅仅凭借这些很难找到那个人。
但是,凶手却没停止作案。仿佛是对警方的一种挑衅。一时间,人心惶惶,能骑车的绝不坐车。据说,当时的公安局长一听市里让他去开会,就把辞职报告揣怀里。随时做好走人的准备。最后,公安局干脆让局里身材不错的女民警化妆去坐车,后面让两个男民警跟踪,期望引出凶手。但是,这座城市公交线路上百条,你也不知道哪个神秘人坐几路车,还是一无所获。
一筹莫展之际,有个案发时间坐车的乘客来公安局提供线索,但是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她说出事那天,车里太挤了,最后她站到司机后面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小台子上,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基本上整个车厢都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发现车厢里有个男的总是不停的挤来挤去,一开始以为他要下车,后来发现不是。而且他专往漂亮女孩身边靠,当时她以为是个耍流氓的,出事时她也在车上,警察过来问话时,也是紧张没想起来。警察问她还记得住那男的相貌吗?最后做了一个模拟画像。警方就拿着这幅画像又把出事公交车的售票员一一问了一遍,有2个售票员对这个画像中的人有印象,反应也是这个人总是挤来挤去,只是把他当成不是小偷就是流氓。
但是,偌大城市,凭画像找人难度可想而知。但没办法了,把画像下发到基层派出所,再由派出所对街道进行秘密走访,主要是看看有没有认识这个人的。那个时候,大规模的打工潮还没有出现,所以还是认为这个凶手是本市人。
眼看到了秋天,案件还是在发生。这时,有个街道的人对公安局说,他到认识一个人和画像中的人很接近,不过,肯定不会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原则,公安局还是根据线索对 那个人进行了秘密了解。
这个男的是一家工厂的工人,不到40岁。已婚,不过他的爱人是个残疾人,因为小儿麻痹双下肢严重畸形,必须依靠双拐才能行走。街道的人说,这个男的自幼家境困难,很长时间找不到媳妇,后来也是别人介绍找了这个女的,虽然残疾,但两个人过得还可以,没听说吵架什么的。
看上去,这个男的没什么疑点,或许就是和画像相像吧。但是,去男的工厂的人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男的工作时间是三班倒,凡是他早晨休息的时候,都是案发时间。这仅仅是个巧合吗?
公安局开始对这个男的开始24小时监视。过了快两个星期,男的作息时间很正常,没什么可疑的表现。就在大家准备撤的时候,一天早晨,男的把媳妇送到上班的街道工厂。然后把自行车放在一家商店门口,上了一辆公交车。此时,正是早高峰时间。跟踪的人立刻跟上,这个男的从这辆车下来倒另外一辆车,就这样不停地倒车。跟踪他的警察都不敢眨眼,生怕把他跟丢了。最后男的在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到了自己单位附近下车,一个人慢悠悠进了单位大门。
整个专案组激动不已,这个男的嫌疑直线上升。他坐车没有目的地,只是在一味的倒车,说明他在寻找下手的目标。立刻全组的人轮换跟踪他,终于在作案时出手抓住他。但是,那个女的还是被他划伤了,车里太挤,侦查员抓住他手的时候,他已经划完了。当时两个侦查员死死的压住他的手,手里的刀片还挂着细小的血珠。
这个人倒是很痛快承认之前的案件都是他做的。他家境很不好,最后只能找了一个下肢残疾的女人结婚。其实他岳父母对他不错,和妻子也还好。但是,看到街上走着的那些双腿修长、健康的女性,心中就生出不平衡的感觉。穷,就连享受那样美丽的腿的权利都没有。
第一次作案纯属临时起意,他厂里刮胡子的刀片让他扔了。兜里带着一个新的刀片,那个女的就站在他前面,个子高高的,高到需要他仰视。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把兜里裹着刀片的那层纸悄悄拨开,看见血出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看见一眼甘泉。
结果,他就一发不可收拾的作案。有一阵子不作案心里就难受,如同抽大烟的断了顿。
这个人具体作案多少起记不住了,最后审判结果是枪毙。
任何时代都有这种心理变态的人。
以前我们这座城市抓到过一个男的。他用装眼药水的小塑料瓶灌上蓝墨水,然后固定在自行车车把上。骑着车,路上看见前面哪个女的穿着新衣服或者好衣服,就在擦身而过一瞬间把塑料瓶里的蓝墨水挤到人家后背上。后来总有人报案,警方就加紧侦查,最后抓到他。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穷,给媳妇买不起好衣服,媳妇就老骂他,他就想出这么个解气的法子。
以前一个同事是个女的。她说有一次下雨天回娘家。进了楼群,路边上站着一个男的,穿着一件长身的厚雨衣,同事经过的瞬间,那个男的突然说:“打听个道。”同事听见了很自然的一扭头,那个男的就把雨衣“哗”的一下打开,里面是裸体。我那同事吓得掉头就跑。到家跟自己妈一说才知道,这附近好几个女的都遇见了。但是,一直没抓到那个变态。
说个比较解气的。
我同事的母亲退休前在街道工厂算是负责人吧。工厂是给医院做帽子和口罩的。职工基本上都是女的。加工车间是一个半地下室,虽然有窗户但是白天也得开灯。结果有个变态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窗户外面冲着里面露出下体。工厂有年轻的小姑娘,吓得到处躲。可是你再从半地下室跑到上面,那人早没影了。反复很多次,报警也还是这样,这人似乎也知道你们抓不住他,有恃无恐。
某天,这厮又故技重施。正好给工厂送加工面料的师傅走在他后面,一下子把他按在地上。我那同事的母亲立刻带着几个结了婚的女的跑上来,手里拿着裁剪面料的那把大长剪子说:“今天我们几个老娘们也没什么可怕的,不就有个那破玩意吗?今天老娘给你做个小手术,以后我看你还那什么到处现去。来,按住他。”那男的吓得扯着脖子喊饶命,我同事母亲把那大剪子弄得“咔咔”作响,不一会来了一堆看热闹的,还说:“阉了他,中国多少年都没太监了,你就是最后一个“。最后警察来了说:”这样不行,有法律制裁他,你真把他阉了,你也得负法律责任,咱有理不能变没理啊。“把这小子带走了。
后来,同事母亲私底下说,我也就是吓唬他,出出气。哪敢呐!
我以前公司老总上过一个当。大家努力奋斗,想成为有钱人。其实有钱人挺累的,你有钱,算计你、琢磨你的人就多,给你设局、下套的人也多。
之前说的那个被色诱的老总吧,不管怎么说还可以报案,虽然人没抓到。我们老总上这个当都没办法报案,而且那个人还一直在你眼前晃悠,你也无可奈何。
我的前任老板50多岁,就喜欢做生意,研究市场。他自己说,他最大的缺点是没业余爱好。
我们公司除了自己生产产品以外,也会拿下一些产品的一级代理权。代理产品销售好的话,年底厂家会有优秀经销商的奖励大会,开会的地方一般都选在旅游胜地。老总们聚在一起当然少不了饭局或者一些活动。这个时候,我们老总就显不出来了,人家有会唱歌的、跳舞的、演奏乐器的,我们老总什么都不会,只能当观众。
时间久了,老总也觉得自己应该有点爱好。文艺特长吧,是一个让别人能迅速认识你的有力条件。人家可能一时记不住你名字,但会记得:哦,就是那个会弹琴的,或者就是那个唱歌特别好的,再或者很懂红酒的。你什么都不会,让人记住是有点困难。
慢慢的,我们老总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爱好:古董家具。我们老板娘不太认同这个爱好,你唱个歌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个古董水就深了去了。老板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再唱歌显得浮躁,和别人聊聊古董家具,显得自己很有内涵。
也认识了一些所谓的业内人士吧。后来也是朋友介绍,结交了一位专家,那位专家还陪着老总专门去外地的古董市场挑了几个小物件,回来以后老总还特意托人找别的专家给掌掌眼,人家说没打眼,东西是不错的。于是我们老总就对那位专家更信任了。
秋天的时候,专家跟老总一起出门去看家具,据说对方是专门收集古董家具的。家具确实不少,将近900平米的库房堆得满满的。那个专家看了将近1个小时,就说了几句客气话拉着老总走了。到了车上,专家就说,这一堆家具里有两件东西是很值钱的,不过他有些吃不准,过几天带上另外一位业内人士再来看看。
另外那位专家看过之后也认为是好东西,这个收家具的人不识货。趁他现在还不明白,干脆多买几件家具,把那两件好东西包括其中,算是捡个“大漏”吧。但是,那个收家具的不同意卖一部分,说这个仓库租期快到了,要是愿意就把这一堆家具全买走,打包价将近230万,如果不行就一件也不卖。
人的心理很奇怪。越是觉得捡了大便宜的时候,你就特别兴奋,脑子就不会拐弯了。一条道跑到黑。结果我们老总花了具体多少不清楚,但不会超过200万,买了这一堆家具。这事情就如同现在电信诈骗的受害人一样,汇钱的时候谁劝都不行,这钱只要一出去,立刻就想明白了。我们老总觉得事情不对的时候也晚了。
那一堆家具是用集装箱的货车拉倒他现租下的仓库,那仓库一年的租金不到10万。据说这些家具总价值也就6、7万的样子。
我有个同事新装修的房子,我们老总非要送他一个炕桌。就是那堆家具里的。同事后来说:那炕桌上面刀劈斧凿的,坑坑洼洼。连个碗都放不平。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捡。后来他送给收废品的了。他一个邻居比较懂行,看过那个炕桌就说,这个东西倒是个老物件,就是过去那种不富裕人家用的。我同事就问,那不富裕到什么程度呢?那个邻居想了想就说:参考鲁迅先生《祝福》里祥林嫂跟贺老六的家庭水准吧。
可是那个专家现在还时不时给老总打电话,还约他一起去古董市场。鉴定古董看走眼的事情常有,你也怨不得人家。虽然表面上大家还是客客气气,但老总对于专家的邀请回答都是:不约,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