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以前那个做洗涤的同事,有一年,大概是05年,出差去外地参加行业展会。住宾馆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同行,晚上聊天,听那个人说起自己的一段工作经历,觉得挺有意思,后来跟我说了。
那位仁兄姑且叫他老李吧。老李原来是在日化企业工作,后来单位破产以后,去了一家洗衣厂工作。
几年以后,当地公安局来了一位新局长,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局长在自己的施政中,有几件是改善民警的条件,具体实施就是在每个分局都成立洗衣房,主要是洗民警的制服。
老李经人介绍去了其中一家分局的洗衣房。算是个负责人吧,收入还可以,有保险,但是公安局的福利是享受不到的,当然也不会纳入编制,最多就是个临时工,相对而言比较稳定。
开始工作以后,说是给民警洗制服,但是洗衣房就在分局后面的一排平房里,头头脑脑的就经常把自己家的衣服拿过来洗。老李说,这些现象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那些人拿来的都是些个诸如大衣、羽绒服等等在家比较难洗的衣服,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左右都是洗衣服嘛。
后来,这个分局来了一个主抓宣传的领导,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词汇,就是:公共关系科。这个领导还有自己的专车和司机,自从他知道单位这个洗衣房以后,每周都要让司机送过来一个非常庞大的包袱皮,里面是他们一家三口一周换下来的脏衣服。如果单纯就是些个外套、床单之类的东西,老李也不说什么。但是居然还有他们一家三口的内衣,包括乳罩和内裤,你说你们两口子都是四十几岁的人,也就不要脸了,可是这个领导的女儿当时在上高中,居然她的内裤也在其中,这个领导的夫人是个全职太太,一条内裤,随便用手揉两把完事,也送到洗衣房,那些洗衣工几乎全是男的,真不知道怎么想的。而且有一次,拿来一条床单,上面全是血,那个司机说,是领导女儿来例假不知道,全都弄到床单上了,一般人都会觉得很丢人,自己在家洗了,可是人家就又拿到单位洗衣房了。每次还都要洗干净、熨平、叠好,再用包袱皮给司机拿回去。老李就说,我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可是这个领导真是刷新了他的观点,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后来,洗衣房的人给这个领导起了个外号,就叫“包袱皮”。大概过了两年,突然有一天,大家在工作的时候,有个人说:“怎么好久都没看见‘包袱皮’过来了。”这样一说,大家才想起来,不仅“包袱皮”没看到,连他司机都没见到了,估计是调走了,如果他调走了,那真是他们洗衣房的一件喜事。
又过了一阵子,突然来了一个女的找老李,老李不认识这个人。交谈才知道原来这个女的就是那位领导的夫人,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一个人。跟老李说,有人想整他丈夫,搜集不少黑材料,其中有一条就是把自己家衣服送到单位洗衣房,女的就说,你出个材料,证明一下我丈夫是清白的,以后我丈夫没事了,不会亏待你的。
老李一想,自己也一把年纪人了,不亏待能到哪里去。再说,天天洗你们家内裤,正气不过呢。于是就说:“那不行,我要是写个材料,就是作伪证,这洗衣房这么多人呢,谁不知道,咱们得守法。”其实还想训训这女的,内裤都能拿过来洗,得多不要脸。不过,没说出口。
老李后来通过局里认识的人打听,那位领导到底出什么事了?有些人就告诉他,那个领导从前办过一个案子,据说是冤假错案,被冤枉的人家属一直告,以前好像有人罩着他,现在靠山倒了,所以开始办他了,至于他把家里衣服拿到单位洗,其实都不叫个事。他老婆也是没办法了,到处找人给出证明。这一家子人都是那种占便宜没够的,平时也不围人,所以现在没人帮他。
不过好像从那以后,分局领导再送过来的自己家衣服就少了很多,又过了几年,说是社会上有言论,公安局的福利太好了,衣服都有人给洗,他们洗衣房就撤消了,改成公开向社会招标,老李也就从那离开了。
既然我们这个楼主要说的是一些案件,有悬案,也有破案的。案件肯定会涉及到了一些城市的阴暗面,阴暗面每个国家都有,发达如北美、欧洲也好,也有坏人和黑社会。这与每个国家体制无关,只要是人、有欲望、最后人性被欲望控制的,案件是不可避免的。
天涯是个大社区,五湖四海的人聚在一起,就象邻居串门一样,闲话、聊天、唠嗑。或博君一笑、或感慨唏嘘,真的没有什么倾向,楼主既不左倾、也不右倾,更不是机会主义分子,是个无党派人士。
楼主的城市正在开展追缴那些欠缴党费的活动。楼上的邻居是一对老夫妻,退休已经快20年了,党员关系在街道。每天都有街道的工作人员到他们家里做工作,让他们补缴党费。老夫妻已经N多年不交党费了,这次算下来要补缴大概6000多元,他们当然不肯。街道为了促进他们尽快交,又给打折,最后是2000多元,老太太还是不肯交,老头倒是很有觉悟,说:“交吧,这些年国家也给涨了好几次工资了,不能涨工资的时候往前跑,交党费的时候往后撤。”总算是补缴齐了。原来,老太太为了不交党费,还提出要退党,但是街道当然不同意,每年街道要上报党员数量,这个数字只能增加,不能减少。
楼上的老太太姓马,退休前是卷烟厂的职工。卷烟厂效益一直非常好,所以她退休金拿的不少。她后来说,退党倒不是对党有意见,主要是自己年纪大了,也不能为党做什么贡献了,不给党拖后腿就不错了。闲聊间她还说,当年上班进国企,只要出师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入党。因为在当时大环境下,进了一个单位,就是要入党。入党是一切后续工作的起点,入党不一定会升职、当官,但是如果你不入党,升职和当官是肯定不可能的。
他们卷烟厂的党委书记是个50出头的人,那时候总会有入党积极分子跟组织汇报思想,或者组织找你谈话。按理说,这种跟组织汇报思想也是一层层的来,比如车间找车间党委书记。但是,他们厂的党委书记总是会时不时深入基层,找一些入党积极分子直接去厂部书记办公室汇报思想。而书记找的这些人,有一些共同特点:女性、未婚、面容姣好。
慢慢地,工厂里就传出一些流言了。这个书记的办公室只要跟女性入党积极分子谈话,一定是大门紧闭、窗帘拉严实。谈话原本不是这样子的。有流言传出来不奇怪。过了两年多,这个书记有一次下班路上被人袭击,痛揍了一顿,躺在床上将近一个月没起来,公安局破案,案子倒是简单,是工厂某个女工的男朋友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书记跟自己女朋友耍流氓。
公安局开始调查,但是书记矢口否认,说这是对他的造谣诽谤。但是,跟组织汇报思想,首先必须是两个人一同跟积极分子谈话,一个人有些说不过;而且即便是一个人谈话,也没必要连窗帘都拉上。后来,工厂里有人说,这个书记倒不是要强奸女工,而是在屋子里猥亵女性,因为全都是未婚的,那个年代,传出去最后倒霉的还是女的,所以就全都忍了,直到某个女工气不过跟自己男朋友说了,遇袭事情出来,这件事情背后的隐情才算是从地下走到了地上。
书记一口咬死不承认,而愿意出来指证的人又非常少。最后也不能拿他怎么办。不过,鉴于影响不好,这个书记出院没多久,就被安排提前退休了,他当然不同意,天天夹着包来单位,占着书记办公室不走,新来的书记没地方办公。
当时他们单位里的人都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僵持了一个月左右,卷烟厂保卫科的人过来把他架走了,然后通知门卫,重点盯防他,不允许他进厂。总算是不来了。
马奶奶说,自己年轻时候也是入党积极分子,只不过长得不是很好看,没有被书记看上,所以入党时间拖了很久,快30岁才入党。要知道现在还要补这么多的党费,当初那么要死要活的入什么党啊!这句是老太太的原话,可不是楼主有倾向才这么说的。
其实,入党与不入党,不必上升到多么高的高度。党在最困难的时候,你入党,那是信仰,也是楼主最钦佩的人。现在很多人入党,更多是自身发展的考虑,不过也不能说就没有那些信仰坚定的人。马奶奶那个时候入党也是对自身发展的一个考虑,才会选择入党,只不过,职业生涯结束了,入党并没有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好处,而且现在又要往外掏钱,觉得得不偿失,所以多少有些怨言,也能理解。
@米莎姐姐 2016-12-15 15:43:26
其实应该是进退自由啊,想退就放她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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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听说这次追缴党费,一方面是加强党员的组织观,另一方面也是摸一下家底,一直对外说是8000千万党员,到底是多少人?在职有多少?退休有多少?一般公职人员、事业单位没问题,都是按部就班扣缴党费,那些国企下岗或者去了外企、私企,个人创业的,真的是很多年都不交党费了。
楼主复制过来
凯里银行行长灭门悬案现转机:18年后真凶浮出水面
18年前,银行行长一家被杀害时所居住的宿舍楼。目前,该栋宿舍楼只剩下为数不多的老住户了。
“2016年7月5日,凯里市某正科级干部黄某某涉嫌严重违纪,正在接受组织调查。州纪委监察局 2016年7月6日。”
——这是一则在网络上公布的普通违纪消息。
5个月前,它被淹没在浩瀚的新闻稿件中,毫不起眼。
但到了2016年12月初,这条稿子的点击率激增,与此同时,一条爆炸性消息在黔东南州凯里市传得沸沸扬扬:“18年前,发生在凯里市的银行行长灭门案,告破了。”
而犯罪嫌疑人,正是这位被纪委调查的正科级干部黄某某。
一名被纪委调查的正科级公务员,牵出一桩18年悬而未破的灭门大案,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对此展开调查。
值得一说的是,嫌疑人杀害银行行长的凶器中,有一把手枪,这把枪,是当时凯里市大十字派出所副所长安某的配枪。
早在银行行长被害的44天前,派出所副所长安某就被杀害了。
随着犯罪嫌疑人被锁定,18年前的这桩灭门悬案,又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
派出所副所长被害
1998年10月17日,星期六,深夜。
凯里市大十字派出所副所长在回家途中,被人杀害。18年后,凶案发生的地方,已经发展成为中博商业步行街,凯里最为繁华的商业中心之一。
这位成为副所长不到一年的公安干警,当时头部和身体遭受重创,最终被杀。与此同时,配枪丢失。
一位当时参与采访此案的贵州都市报记者,看到办案民警从尸检室出来的时候,一脸凝重。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案件竟然18年未能破获。
更让人意外的是,就在派出所副所长被杀害44天后,这把已经丢失的配枪子弹弹壳出现在中国银行凯里支行行长乐贵建的家中。
乐贵建及其妻子,14岁的女儿以及一位邻居全部被杀害。
这其中,乐贵建身中两枪,而子弹,则来自于派出所副所长丢失的那把配枪。
银行行长之死
被杀的时候,乐贵建只有43岁。
这是1998年12月1日中午,凯里市418医院家属区某栋501号房,乐贵建的家。
没有人能说得清这一天中午到底发生了什么。
即使住在对面的余可也不知道,虽然案发时他在家,但在睡午觉,并没有听到枪声。事后,有公安模拟枪声,在他听来,也仅仅是像“温水瓶打碎的响声”。谁能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其乐融融的小区,会发生持枪杀人案呢?
无数人都在替乐贵建惋惜。
在 当地人的话语中,“乐”和“罗”同音,一些网络帖子的爆料中,误将受害者的姓氏写成了“罗”。熟悉乐贵建的人更喜欢叫他乐行长。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评价 说,乐行长非常懂礼貌。虽然他当“那么大的官”,但见面之后,还是会特别有礼貌地喊声大姨妈,虽然声音不大,但这位老人听得到。
在乐贵建家对面的邻居余可看来,乐贵建的警惕性一直都不高。
1995年,两家人同时装修房子。中国银行凯里分行的人特意在5楼的楼梯上安装了一道铁门,由乐余两家共用。但这道铁门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乐行长晚上回来的时候,经常忘记关这道铁门。”
余可经常都是深夜12点之后才睡,他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当听到乐行长在门外喊女儿“娴娴”开门进去之后,他就会悄然出来给铁门上锁。
然而,这样的弥补措施并没有什么用,乐行长被杀了。
身中两枪,其中一枪直接打在乐贵建的脑袋上。
18年之后,余可回忆起乐行长时,仍觉得他很和善。一起装修那会,两家人往来特别频繁。相互串门,看看各自的装修风格。“他对人特别客气,没有一点官架子”。
14岁小女孩被杀害
一同被杀害的,还有乐贵建妻子和年仅14岁的女儿。
乐贵建的妻子叫房晓远,当时是418医院的人事科科长。袁凤来曾在418医院财务科工作。她的办公室斜对门,就是房晓远的办公室。
两个人虽然在工作中的接触并不多,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跳舞。于是,她们一起加入了医院的宣传队,经常跳舞参加比赛。
在袁凤来的印象中,房晓远是个重承诺的人。“只要她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袁凤来说,此外,房晓远的能力也很强,宣传队的一些对外事宜需要协调,都是房晓远去办。
让袁凤来印象深刻的是,房晓远对女儿的教育也特别严,有一次,袁凤来和房晓远母女到同事家做客,女儿喊人的声音有点小,离开同事家时,房晓远就教育起女儿:“你怎么不喊人?”远远的袁凤来甚至看到房晓远还推了女儿一把。
或许正是这样严格的教育,住在乐家对门的余可记得,“娴娴特别懂事,嘴巴也甜,一遇到人就喊。”
余可说,娴娴只比自己的二女儿小一岁,两个小女孩的关系也很好。
“娴娴过生日的时候,还会邀请女儿到她家里做客。”余可说,他特别喜欢这个懂事的小女孩。
和余可一样,418大院的邻居们,提到这个小女孩,都竖起大拇指表示夸赞。
“凶手实在太残忍了,连这么小的女孩子都不放过。”
16栋一户居民回忆:案发中午自己也在家,就是一点响动也没有听到,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听隔壁邻居讲诉。
邻居前去“劝架”被杀
案发时,住在隔壁栋的一名妇女正好打开窗户晾衣服。
她听到一声小女孩的惨叫。声音来自于501号房,这个妇女暗自嘀咕了一声,这家人打娃娃,打得太凶了。她似乎有些不忍心,但考虑到对方是领导家,自己贸然劝架有些不妥。
她便找来邻居刘巧云。
刘巧云是418医院放射科登记员。
她的丈夫曾经在中国银行凯里分行当乐贵建的司机,两家关系特别好。在邻居们看来,乐贵建夫妇平时的工作都很忙,有的时候,甚至照顾不了女儿的生活。
于是,很多时候,娴娴直接就到刘巧云家里吃饭,刘巧云也乐于照顾这个懂事的小女孩。
得到消息的刘巧云,先是朝乐贵建家打了一个电话,但是无人接听。
她决定亲自去劝架,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膀粗腰圆,比常人魁梧的女子,一去再也没回来。一位曾给刘巧云缝针的医生透露,刘的身上总共有21处伤,每一处都很严重。
刘巧云的丈夫找了一天,都没能找到妻子。他曾去501号房乐贵建的家看,大门紧闭,敲门也没有任何回应。又去刘巧云上班的地方问,得到的答复是没来上班。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知道,原来劝架的妻子,已经倒在血泊当中。
嫌疑人把煤气罐搬到客厅
余可站在乐贵建家门外,见到了案发后的场景。
乐贵建跪扑在沙发的转角处,他的妻子房晓远趴在卧室门口,女儿娴娴则躺在另一个卧室门口,而刘巧云的尸体,则横在501房门口。
“整个客厅非常凌乱,被褥被人拖出来,堆在客厅。”余可记得,嫌疑人还特意从厨房把煤气罐搬到客厅,一刀将煤气管砍断。余可看得很清楚,煤气管道切口整齐,没有毛刺,“由此可见凶手的刀是多么锋利,用刀是多么的狠。”余可说。
煤气罐的旁边,还摆放着电炒锅,锅里还有烧糊的菜。
在余可看来,这一切的放置都是有目的的,他还注意到,电炒锅的旁边还有两瓶打开的茅台酒瓶。
余可看到的场景,被赶到案发现场的法医证实。这位法医接受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采访时说,死者乐贵建的身边,还撒有一些纸币和平时收集的纪念币等,但数额并不大。
“很显然,凶手把两瓶酒倒到锅里,然后打开电炒锅,试图用燃烧的酒精引爆煤气罐。”余可猜测说,或许是煤气罐的余气不多,这才没有发生爆炸。
嫌疑人浮出水面?
18年过去,“派出所副所长被杀案”和“银行行长灭门案”被黔东南州公安系统称之为“凯里两案”,这个案子一度惊动公安部。公安部曾派一名副部长到凯里督办,由顶级专家协助,并悬赏巨额资金缉拿凶手。但案件一直未破,而案件当中的种种谜团也引发人们诸多猜想。
贵州省公安厅和黔东南州当地警方从未放弃侦破。
住在418大院的居民们,几乎每年,都能看到警方的办案人员来到案发现场,那个让无数居民心悸的501室。
贵 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了解到,关于如何锁定黄某某为凶手,众说纷纭。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正科级干部黄某某的亲属犯事被验DNA,结果发现与当时犯罪现场的 DNA吻合度较高,便对他全家进行查验,由此查出了黄某某。也有人说,黄某某家所在的社区进行指纹录入登记,当录入他的指纹时,仪器突然响了起来。于是, 黄某某被捕。
比较可信的版本是,黄某某的确是被指纹“出卖”的,但“功劳在纪委”:黄某某因违纪被纪委部门调查,在录入指纹环节,仪器突然大声“滴滴滴滴”地叫了起来。经过比对,他的指纹和18年前的凶杀案现场指纹高度吻合。由此,一个违纪事件牵出惊天巨案。
纪委查案录入指纹,导致案中案浮出水面是否属实呢?连日来,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在凯里经过多方求证,多位在纪委部门的工作的人表示,他们内部的确有这一传闻,但一切案情以官方即将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的内容为准。
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了解到,公安部和贵州省公安厅已经于几天前抵达凯里,与黔东南州公安局以及凯里市公安局一起,对此案作进一步调查。
灭门案改变了他们的生活
凯里市418医院家属区(以下简称“418大院”)所有的楼房,都有20年以上的历史,楼房旁边,修上两个水泥墩子,这是防止路过的汽车撞到围墙。这些老房子,再也经不起任何冲撞。
红色的砖裸露在外,道路两旁绿树掩映,显得格外协调。每栋楼都是5层,每层住着两户人家,住在这里的人,都是418医院的职工和家属。
这么多年,这里一直很安静祥和。每一栋楼都挂着由城西街道颁的“平安楼栋”牌匾。
当然,这里的祥和是除了那件事。
每一个住在418大院的人,都知道“那件事”。
501号房。418大院的居民们都对这个房子闭口不谈,他们甚至一步都不敢靠近这个房子。
房门刷着绿漆,整整18年,这个当初由主人刷上去的新漆已经变得斑驳,甚至连本来的颜色都分不清。但在灯光照耀下,依然能反光。
住在对面的住户,觉得反光看着“挺害怕的”,便找来一块门板,把501的房门“封”上。
18年前,住在501号房的银行行长乐贵建一家,惨遭杀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起曾经惊动公安部,轰动全国的大案,逐渐被人们所遗忘。留下深刻记忆的是,受害者的家属们、418大院的居民们以及曾经和这起案件有过关联的人们。
请风水先生做法事
所有的418大院的邻居都是在1998年12月2日的下午知道这事的。
而此时,已经距离案发过了整整24小时。
如今,60多岁的冯玉桦仍旧记得,那天冷得吓人。
4具遗体被逐一抬下楼的时候,冯玉桦站在自家房子的窗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这些被抬出来的人,可都是自己的邻居,几乎每天都有见面。
他们会笑着打招呼,喊自己一声“大姨妈”。而现在,都变得冰冷彻骨。
楼下,家属们在焦急地等着,每抬下来一具遗体,就引来一片哭声。冯玉桦深受感染,也跟着默默流泪。
418大院的人,无论老少,没有一人睡觉,他们烧上一堆篝火,为曾经的邻居,如今的死者守夜。
这个灭门惨案给每一个418大院的家庭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一时之间,他们的恐惧得不到排解。
距离501号房最近的三栋楼房居民们,还特意请了风水先生,杀一只羊,到每家每户做“法事”,辟邪。
“说来有点讽刺,都是高级知识份子,却做着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一位居民有些自嘲地说。这个做法,甚至被418医院领导批评了。
“但这正好从侧面反映,这起轰动全国的凶杀案给418大院的居民们带来怎样的心里阴影。”。
距离501室最近的三栋居民们,各家出钱,一起吃了顿饭,算是相互安慰。
然而,这一顿饭,远远不能解决居民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搬到外面住了7年
一个住在501号房同一栋的李姓的居民,因为害怕,搬出去住长达7年。
“对这个凶杀案确实感到害怕,更害怕的是凶手再杀个回马枪。”接受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采访时,这位李姓居民说。
只要案子一天未破,这种担忧就一直存在。
这7年当中,家中的家电家具都没有带走,每隔半个月,会来一趟家里,拿着需要穿的衣服,立刻就跑,一分钟都不敢久呆。
每次来拿衣服,绝对不敢一个人。都是一家人集体行动,拿着各自的衣服,再走。
即使7年之后,再搬回来住,仍旧会觉得有一丝阴森。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一笔昂贵的费用,换上一扇结实的防盗门。在此之前,用的是铁皮门,看起来厚实,其实一踹就坏。
因为就在一栋楼的缘故,很长一段时间,李家的门总是有很多陌生人敲,有的是警察,有的是记者,还有的是看热闹的其他人。久而久之,李姓人家觉得麻烦,就决定不再给陌生人开门,必须是有保卫科的人带,才开门。
和李家一样,418大院很多居民都出去避了一段时间。
冯玉桦就是其中一个,她当时在418医院门诊部当医生,把自己此前没有休过的假全休了,累积下来有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回到龙里老家“躲起”。
即使一个月之后,她回来了,也必须要亲戚送到家门口,方才敢进屋。即使大门检查了几遍,反锁了又反锁,但冯玉桦还是害怕得整夜睡不着。
她就起来看电视,一直看到天亮。
那几个月,一直都是这样持续着,晚上睡不着,白天上班打瞌睡。干什么事情都没有状态。
惨案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
每一个住在418大院的人,都知道“那件事”。
501号房。418大院的居民们都对这个房子闭口不谈,他们甚至一步都不敢靠近这个房子。
房门刷着绿漆,整整18年,这个当初由主人刷上去的新漆已经变得斑驳,甚至连本来的颜色都分不清。但在灯光照耀下,依然能反光。
住在对面的住户,觉得反光看着“挺害怕的”,便找来一块门板,把501的房门“封”上。
18年前,住在501号房的银行行长乐贵建一家,惨遭杀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起曾经惊动公安部,轰动全国的大案,逐渐被人们所遗忘。留下深刻记忆的是,受害者的家属们、418大院的居民们以及曾经和这起案件有过关联的人们。
请风水先生做法事
所有的418大院的邻居都是在1998年12月2日的下午知道这事的。
而此时,已经距离案发过了整整24小时。
如今,60多岁的冯玉桦仍旧记得,那天冷得吓人。
4具遗体被逐一抬下楼的时候,冯玉桦站在自家房子的窗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这些被抬出来的人,可都是自己的邻居,几乎每天都有见面。
他们会笑着打招呼,喊自己一声“大姨妈”。而现在,都变得冰冷彻骨。
楼下,家属们在焦急地等着,每抬下来一具遗体,就引来一片哭声。冯玉桦深受感染,也跟着默默流泪。
418大院的人,无论老少,没有一人睡觉,他们烧上一堆篝火,为曾经的邻居,如今的死者守夜。
这个灭门惨案给每一个418大院的家庭造成不小的心理阴影。
一时之间,他们的恐惧得不到排解。
距离501号房最近的三栋楼房居民们,还特意请了风水先生,杀一只羊,到每家每户做“法事”,辟邪。
“说来有点讽刺,都是高级知识份子,却做着这样让人难以理解的事。”一位居民有些自嘲地说。这个做法,甚至被418医院领导批评了。
“但这正好从侧面反映,这起轰动全国的凶杀案给418大院的居民们带来怎样的心里阴影。”。
距离501室最近的三栋居民们,各家出钱,一起吃了顿饭,算是相互安慰。
然而,这一顿饭,远远不能解决居民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搬到外面住了7年
一个住在501号房同一栋的李姓的居民,因为害怕,搬出去住长达7年。
“对这个凶杀案确实感到害怕,更害怕的是凶手再杀个回马枪。”接受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采访时,这位李姓居民说。
只要案子一天未破,这种担忧就一直存在。
这7年当中,家中的家电家具都没有带走,每隔半个月,会来一趟家里,拿着需要穿的衣服,立刻就跑,一分钟都不敢久呆。
每次来拿衣服,绝对不敢一个人。都是一家人集体行动,拿着各自的衣服,再走。
即使7年之后,再搬回来住,仍旧会觉得有一丝阴森。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一笔昂贵的费用,换上一扇结实的防盗门。在此之前,用的是铁皮门,看起来厚实,其实一踹就坏。
因为就在一栋楼的缘故,很长一段时间,李家的门总是有很多陌生人敲,有的是警察,有的是记者,还有的是看热闹的其他人。久而久之,李姓人家觉得麻烦,就决定不再给陌生人开门,必须是有保卫科的人带,才开门。
和李家一样,418大院很多居民都出去避了一段时间。
冯玉桦就是其中一个,她当时在418医院门诊部当医生,把自己此前没有休过的假全休了,累积下来有一个月的时间,然后回到龙里老家“躲起”。
即使一个月之后,她回来了,也必须要亲戚送到家门口,方才敢进屋。即使大门检查了几遍,反锁了又反锁,但冯玉桦还是害怕得整夜睡不着。
她就起来看电视,一直看到天亮。
那几个月,一直都是这样持续着,晚上睡不着,白天上班打瞌睡。干什么事情都没有状态。
惨案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
冯玉桦是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住进来的。
每年的中元节,冯玉桦都会记着给这四位老邻居烧纸钱。她不清楚别的邻居们是否也是这样做,但她坚持这样,一半是怀念,另一半是害怕。
事实上,冯玉桦在退休之前,是一名医生。她曾经遇到很多没抢救过来的病人,也见过很多遗体,“甚至让我给死人穿衣服都可以。”冯玉桦说,但她确实害怕这起灭门案。
虽然已经过去18年。
越来越多的老邻居们离开了418大院。
他们陆续退休,有的跟着儿女去大城市居住,有的纯粹就是为了逃离这个地方。
最受影响的,是距离501号房最近的三栋楼房居民。
原先总共30户居民全部住满,如今算来,经历过这个案件的老住户们,仍旧住在这里的不超过10户。
大院里又来了一批新的住户,他们中,长的住了5年,短的住了一年。对于18年前的那段往事,“只是听说,具体就不知道了。”
有的租客甚至不知道曾经的案发现场就在自己的楼上。
这些年,418大院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原 先这条路,外面的人可以随意通过,262厂的工人们都是从这里路过,灭门案之后,道路的另一端就被封了,陌生人能进小区的少之又少。有时候,偶尔闯进来几 个陌生人,都会被警惕的小区居民们盘问。小区每一栋房屋的一楼大门,也都换成了电子门,如果是陌生人想进入,必须在楼下按门铃呼叫,得到主人许可,方才能 进入楼道。
18年的时间,太长。灭门案发时,冯玉桦的小外孙当时只有3岁,如今已经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了。
李家人的大女儿,当时在外面读书,在知道这个案子发生之后,便毅然选择留在深圳。从此便很少回家。
死者房晓远的弟弟,再也不愿回忆18年前的场景。
“不愿谈这个事,这是伤痛的事。”贵州都市报记者见到房晓远的弟弟时,他如是说,要我回忆当时的情景,还是很难过。
死者刘巧云的丈夫,之后患病,“不知道是癌症还是抑郁症,最后跳楼身亡。”有知情人士告诉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
法医心中的“刺”
最早报道此案便是贵州都市报记者。
虽然已经过去18年,但他仍旧记得当初采访时的一些细节,嫌疑人作案手段非常专业并且凶残。对乐家未成年的女儿,手段残忍。
和这个案子关联的是派出所长被杀,尸检的现场不能进去。出来的警察的表情非常凝重。凯里的城市小,这个案件在当地像一场地震,人心变得脆弱。
压力也同时给了当时的黔东南州警方。
当地把派出所副所长被杀案和银行行长被杀案合并叫“两案”,一直像两块石头,压着他们。
这个案件在侦破过程中,搞过几次悬赏,征集线索,甚至请李昌钰帮助破案,但都没有进展。
贵州都市报记者在这18年间,一直在关注两案的进展。只要和当地公安接触,都会聊到两案。
他所知道的事,“两案”专案组一直没拆,如果拆了,就意味着放弃希望,会给老百姓带来压力。
另外一个格外关注此案进展的是一名曾参与此案的法医。
可以说,他一直遗憾了18年。
银行行长灭门案发生之后,他就参与了进去。他清楚地记得,仅仅是到现场勘验就用了整整5天的时间,如果是平常,2天的时间已经算多的了。
这么多年,案子一直未破,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几乎每年都会关注这个案子的进展,直到他退休。
如今,网络上众多人发帖说警方已经锁定犯罪嫌疑人,他迫切地想知道,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到底在哪里?当初他究竟是怎样作案的,又是如何逃跑的?
事实上,网上对“两案”的讨论,早在2013年4月就已经有了。网友在论坛上写《突然想818,98年凯里市中国银行行长被虐杀灭门惨案》,讲述银行行长全家被杀的经过,彼时,距离该案发生15年。短短2个小时,就有几十名网友跟帖留言互动。
不过,贵州都市报冲锋鸡记者核实发现,这个网帖的可信度并不高,多处说法都有问题。比如,受害者银行行长姓“乐”而非“罗”。除行长一家之外,另一位受害者姓“刘”,而非姓“黄”。
这个帖子的热度一直不减,直到2013年9月、2014年、2015年一直都有人在回帖关注。
这意味着,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依然有人在关注着这起案件,他们期待着凶手被绳之于法。
2016年12月7日,有网友在这个帖子下面回复“案子终于破了,整整十八年。”再次掀起新的舆论漩涡。
每次有沉积多年的悬案告破,都会让人想起1996年的“南大碎尸案”,20年过去了,那个真凶什么时候落网呢?
这两天北方雾霾,结果周六楼主一个朋友非让我出来,说有个快十年的悬案告破,电话里不能说。于是,顶着雾霾请她喝了杯咖啡。
这个朋友和楼主做过几年的同事,后来大家各自去了别的单位,但是一直关系不错。以下是她讲给我听的。
这个同事大学专业是给排水,毕业以后在一家国企上班,单位里说:“你一个小姑娘,给排水总得去工地,都是些个大老爷们,也不合适,干脆跟着工程科,学做预算吧。”结果,她就该行做预算了。
工作不到3年,那家国企也不景气,快要进入破产程序了。他们部门领导就说:“我们年纪大了,在这也就凑活了,你年纪轻轻的,出去发展发展,别耽误了。”于是,她就开始投简历,找工作。
有一次,在一个大型招聘会上,有个是某个高新科技开发区下属的工程公司,招聘预算员,她就给投了一份简历。没一天就接到面试通知。对方在电话里告诉她下午2点来面试。
这个公司虽然离她家距离有些远,但是做公交车很顺,所以她就如约前往。
找到地方以后,这是个3层白色小楼,一楼既没有门卫、也没有保安,于是她就一个人上到二楼,按照电话里通知找到人事部205,看看表,一点半,她到的有些早,但是在一楼她看见工作时间写着是下午一点半上班,于是敲门,但是里面没反应,估计是没人。这时,楼道里有扇门打开,出来一个男的:“你找谁?”:“我是来面试的。”:“哦,人事部没人,你先到三楼等着吧。”
同事就去三楼,但是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发现自己鞋带开了,就弯腰在那系鞋带。楼梯间有两扇玻璃门,其中一扇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报纸给覆盖着,同事正好在那系鞋带。
就在她直起身子时候,听到楼道里传来关门声音,通过报纸缝隙,看见有个女的从人事部出来。当时她就纳闷,从她敲门,到走到楼梯间,一直没见到有人进入人事部,也就是说,她敲门的时候,人事部是有人的,那为什么不给她开门呢?
也没多想,既然有人从人事部出来了,同事就赶紧从楼梯间出来,迎面走过去说:“您好,我来面试的。”
那个出来的女的年纪大概有四十岁左右,虽然年纪上去了,但是看得出来,年轻时候长得不错,是个美人。穿着一套蓝色西装工作服。看见同事以后就说:“你到三楼会议室等我。”
三楼会议室里,同事等了半天,快两点半了,那个女的和一个男的进来了。男的身材不高,很瘦,头发很长,估计得有两个月没剪发了,油腻腻的。带着一副眼镜,没精打采的样子。
坐在会议室大圆桌子一侧,男的开始面试。女的坐在一旁。自始至终,女的也没介绍面试官是什么职务。
开始面试的问题也是老一套:介绍自己的学历、工作经验等等。同事在说的时候,那男的一直在挠头皮,然后开始用手抖弄头发,很用力的抖弄,头皮屑开始纷纷落下,由于会议室的桌子是深褐色的,不一会,他面前就清晰看见一片白色的头皮屑了。
女的则一直仔细端详自己的指甲,偶尔抬头看一眼同事。同事说完以后,男的没开口,女的就说:“为什么要从国企走呢?国企不是很稳定嘛。”同事就说:“我们单位不景气,现在快进入破产程序了。工资都发不出来了。”那女的眼睛都没抬说:“为什么不跟公司共渡难关呢?要是哪一天我们单位也不行了,你是不是立马跳槽啊!”同事就觉得奇怪,单位都破产了,工资也不给了,我在那能怎么样呢?就说:“我们单位除了留守的,剩下都让回家了,就算我想上班,也进不去了。”然后那女的又说:“工资发不出来,你怎么生活呢?”同事就说:“我上班这几年还有些积蓄,也是和父母一起生活,他们也能帮我一点。”女的马上接话:“这么说,你是啃老族喽。”同事这时火就大了,找工作,说你不跟原单位共度难关;原单位不发工资,说你是啃老族,好像处处针对她,面试到现在,一个专业问题都没问,就在这说这些没用的。不过那时候年纪小,也不敢怎么样,还笑着说:“是啊,我也不想做啃老族,这不就出来找工作了嘛。”然后男的就问了问关于薪资待遇什么想法,同事就说:“按照您单位的要求走。”那男的忽然变得很不耐烦,还继续弄着眼前那堆自己的头皮屑说:“我问你,你有什么真实想法就说出来,不要躲躲藏藏。”当时同事就愣住了,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是躲躲藏藏呢?这次面试在很尴尬的氛围中结束,结果也可想而知,人家也没录用她。
现在楼主这位曾经的同事自己也做HR了,在一家网络游戏公司。她说的悬案告破,是上周单位加班,有个刚招进来的小女孩父亲不放心,就到公司来接她下班,因为来得有些早,就在公司前台那和楼主这位同事聊了一会。
小姑娘的父亲说自己已经退休了,反正也没事,就过来一趟。言语间说起单位,原来这个人就在那家工程公司工作。同事就想起若干年前的那次招聘遭遇,就说:“看来我跟您没有缘分做同事。”于是,就说了自己那次应聘情况。
那位父亲听完就乐了说:“我可以告诉你什么原因,也就是我退休了。也不用顾忌什么。那个女的是公司人事部部长,男的是公司副总。两个人都结婚了,但是一直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而且在公司是人尽皆知。原本人事部还有个人事专员,后来受不了这个女的,申请调到同级别其他公司去了。人事部就这一个女的办公,所以,中午副总就去人事部,两个人锁上门干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如果只是单纯亲嘴之类的,那等一会是会开门的,一直不开门,估计在屋里是干大事呢!
至于对同事面试态度不好,不奇怪,因为她来得太早,打扰了两个人的好事,而且敲门声音还那么响,还敲了好半天,全楼道都听见了。
同事说:“我现在也做人事工作了,想起那次面试,一直想不明白。原来人家在里面欲仙欲死的,我就在外面拼命敲门,是太煞风景了,难怪那么对我,这算不算悬案告破!”
昨天在微博上看了一个短篇动画《火车火车进山洞》,忽然想起来一件往事。
楼主小时候在北京住的院子是个里外院。外院是一家姓孙的人家。有个老太太,我们小孩都叫她孙姥姥。孙姥姥没有工作,后来在街道的帮助下办了一个公用电话,这样能有一些收入。
那时候,有电话的人家非常少,所以公用电话的使用率非常高。要是楼主没记错,打一次电话是二分钱,送一次电话是五分钱。
胡同里有一个老师,在一所中学教语文。有一次,有人打公用电话找他,孙姥姥就跑去送电话,那个老师来了以后,接完电话要走,孙姥姥就说:“还没给钱呢!”当时,不管来打电话还是接电话,都是放下听筒,然后给钱。这位老师听孙姥姥一说,就说:“我给钱了,一进门就给你钱了。”孙姥姥就有点着急了:“没有啊,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然后那位老师就急了:“我一个教书育人的,没必要五分钱不给你。这钱是小,但是关乎我的人品,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没给你钱!"孙姥姥也不会说,但是一口咬死他没给钱。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旁证,算是无解了。
两个人争吵声越来越大,门口邻居都听见了,就过来劝架,一个坚持没给钱,一个坚持给钱了。最后说,那实在不行就去派出所找民警吧。结果,那个老师一听就说:“我也没时间跟你们这耗着,算我倒霉,给您一角钱行了吧。”孙姥姥也急了:“该多少给我多少,我虽然穷,也不是要饭的。”
事情过了一天,这位老师的母亲过来找孙姥姥,替儿子给她道歉。都是老邻居,就别见怪了。老师的母亲就说:“我儿子也是心里烦,所以说话也不注意,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个老师在学校教书,他的爱人也是个老师,教英文,但两个人不在一个学校。两个人有个儿子,孩子在不到一岁的时候被确诊为智力发育迟缓,这样的话两个人是可以申请二胎的。不过,这时候,有个新加坡的代表团来北京访问,其中有几个虽然是华人,但是不懂中文。那时候搞英文的翻译非常缺,于是就把老师的媳妇给叫过去帮忙。代表团里有个男的对这个翻译一见钟情,回国以后给女教师写信,因为寄到单位,老公也不知道,后来知道的时候,妻子提出离婚,到新加坡找那个男的去了,孩子也不要了。
被人带了绿帽子不自知,现在带着一个傻儿子,介绍对象人家一听这条件,连面都不见。所以他心里就烦。
过了几年,这个教师在相亲的时候,跟对方说谎话,说自己没孩子。后来带着女方来见母亲的时候,老太太就把那个傻儿子先送到邻居家,让人帮忙给看半天,连蒙带骗的总算是又结婚了。但是,过了没一年多,新结婚的女方还是知道了,但是孩子已经有了,再说离婚也不现实了,闹了一阵子,也就罢了。但是有一个条件,决不允许那个傻儿子进门。
傻儿子就一直和奶奶生活,时间一直在飞逝,一转眼傻儿子也长大了,奶奶也衰老了。以前别人欺负傻子,奶奶就跑过去大骂人家,后来,再有人欺负他,奶奶也只能叹口气把傻孙子领回家,已经没有力气和别人骂了。
有一天,这个老太太领着孙子出门,清晨扫街的人看见还问:“这么早是上哪啊?”老太太就说:“上医院看病去,晚了挂不上号。”一去就好几天没回来,邻居不清楚怎么回事,就问居委会,居委会又去找她儿子。转了一圈,最后才知道,老太太带着孙子到了一个大开洼地方,把孙子给推下去了,看着他淹死,自己到公安局自首。
因为老太太已经80出头了,觉得时日无多。一旦自己死了,这个傻孙子就没人管了,即便儿子管,也是扯不断的麻烦。以后别人再欺负他,也没人能保护他了。还是自己眼睁睁看着他死了,到心安了。
虽然犯人自首,证据也都确凿,但是公安局也没让老太太在拘留所待着。把她给送回家里,只是让派出所关注一下。老太太的儿子被公安局叫走了,当时街道的人也在场。儿子就替母亲说话,跟民警说:“我妈年纪大了,肯定是糊涂了,才这样做的。再说,她也是做了件好事。”民警一听就说:“您也是教书的,杀人什么时候成好事了?”男的就不说话了。但是,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他难过,反而有一种想乐不敢乐的表情。
倒是老太太的邻居,在那个傻孩子头七的时候,凑了点钱给他烧了点纸。唉,生下来就是个悲剧。
一转眼已经是2016年的冬至了,北方习俗这一天要吃饺子。想起来2015年的时候,突然很想把同学告诉我的那桩悬案说一说,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到了今天。真心话,这些年,除了给手机充电,楼主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坚持一年以上。
天涯是个大社区,也许我们隔着千山万水、隔着万里重洋,但是在这个虚拟的社区里,却近得好像邻居,没事坐在一起闲聊,感谢一路上有这么多潜水的、冒泡的,给了楼主给多鼓励、支持、同时也指出楼主的很多错误地方。果然天涯上高人、牛人多。在此一并谢过。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2017年就快到了,又长了一岁,心态也更趋于平和了。希望所有邻居能平安、健康。珍惜和亲们相处的好时光,也希望大家在2017年不负好时光,还可以一起相伴在天涯看风景。
大家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说一个年代有点久的案子,虽然不是悬案,但是在侦办过程中的一个小细节,挺让人心生感慨的。
以前工资还不是都打到工资卡里的时候,全部是单位财务到银行取钱,然后现金发给职工。过去都是国企,人数众多,而发工资的时间又基本相同,所以每次去银行都是热闹非凡。
楼主上班以后,有幸作为特邀保镖参加过工资的护送过程。那些单位,最少的工资总额也在300万左右,多的能到快上千万,还得找银行换零钱,发工资是细致到了角和分。
而且那时候发工资也不是拿着现金支票取钱就给,单位还有个工资本,上面要写上发工资的总数和细项,可能那时候国家也是控制,不让企业巧立名目乱发钱。这个工资本要到银行单位专管员签字盖章,才能给你取钱,不过,后来这些就陆续取消了。
当时,他们银行另外一家支行,也是为了方便企业,就把单位六楼的会议室做了一个改造,让企业以后再发工资时候,就直接上六楼,审核工资本、核印、取钱一条龙,方便、快捷、同时也安全。
本来总行还想推广这项便捷企业的方法,结果就出事了。
那个支行是租用了一家企业的六层大楼,改造了一番,一楼是营业大厅,旁边有个小门,走进去是上楼到各个科室。有楼梯,还有一部电梯。某一天,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几个人在等电梯,可是打开门以后,发现里面躺着一个女的,已经死了,身下有一滩血。可把那几个人给吓得不轻。
不过,银行的这部电梯是带有监控的,所以案件不到48小时就破案了。凶手是附近一家国企的职工,曾经也是作为特邀保镖来过几回。这个人有个不良嗜好就是赌博,输了钱居然借高利贷想翻本,结果可想而知。为了还钱,他想到了发工资日子,银行取钱人多,都是大数,随便抢一些就够还钱了。
因为之前来过好几回,所以他也是轻车熟路到了六楼。就站在会议室外面找机会。看到那些三五成群来的,自然就放弃了。这样等了一上午也没机会,只能下午再去碰运气。一般发工资日子取钱都集中在上午,下午来的就很少了。
那个被害人是一家分厂的会计,单位司机开车送她过来,想着银行大楼里能出什么事,司机就在车里睡大觉,让会计自己上楼取钱。结果出了意外。但是,在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细节,就是这个凶手一开始盯上了另外一个女的,那女的也是一个人来取钱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开始在女的背后往外拿刀了,那种切西瓜的刀,刀柄已经露出来了,可就在这个当口,电梯停了,又上来一个男的,凶手迅速把刀放回去了,然后一路到了一楼,没机会作案。
被害人上了电梯以后,还是只有他和凶手两个人,凶手作案过程中电梯也没停,然后他是在杀人抢劫后从二楼下电梯,然后从楼梯走了。因为一楼等电梯的人发现有人死在电梯里,一时间乱作一团,也没有人注意是否有人从楼梯下来出门。其实凶手拎着被害人箱子就从她们单位车前经过,可惜那个司机在睡觉,也没看见。
第一个女的如果不是中途有人上电梯,那惨遭毒手的就是她了,第二个女的就会没事。正是中途上电梯的男的无意中救了女的一命,而第二个女的则没有那么好的命了。
曾经有一阵子,电梯进去以后,关上门就是一面镜子,当时还有人说,这样电梯里就是一群人同时照镜子,显得有些尴尬。据说这样做就是为了预防犯罪,后面人在干什么,前面的人一目了然,即便是有所不轨,打得过、打不过放一边,起码给你一个抵抗的机会。
楼主的舅舅有个中学同学,上学的时候立志要做一名外交官。所以特别注意练习演讲,可能对于他的理解来说,外交官就是需要经常演讲吧。
有一年暑假,外交部安排了一批外交官在他们学校培训。这位同学听到这个消息激动异常,可以近距离接触外交官,多么大的荣幸啊!但是那时候学校管理很严格,本校学生也不让进来。这个人有个亲戚在学校小食堂工作,就让亲戚把他带了进去,带个大口罩给这些外交官打饭。
后来,楼主的舅舅就问他:“怎么样?见到那些外交官,是不是更坚定你的理想。”那位同学一撇嘴:“什么呀!你是没看见。我在那给他们拿窝头,一人两个。那些人就拿筷子一只上插一个窝头,然后两只手举着两个窝头就走了,就那样子,还外交官,简直就是个要饭的。一点气质都没有。我是不会再去当什么外交官了。”
曾经听楼主的母亲说,我们家有个远亲,还真做过外交官。这个远亲有多远呢,就是楼主母亲的姨妈的丈夫的大姐的儿子,叫小军。
这个小军是五十年代考上大学,学的是俄语专业。那时候,跟苏联关系正是蜜月期,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学俄语是大有前途的。
毕业时候,小军被分配到了外交部,算是做翻译工作。当时大家一听都挺高兴的,闲聊还说:“那会不会让小军去苏联啊?”小军并没有去苏联,而是去了新疆。听到这个消息,还挺纳闷,一个学习俄语的人,上新疆干什么?后来解释说,外交部在新疆有个工作组,至于这个工作组具体什么工作,楼主也不知道。反正小军去了新疆。那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外交部的信件都不是走普通邮政,哪怕就是一封家书。外交部有专业的信使队负责传递信件。估计那些信件组织上也要检查一下,万一透露什么情报给帝国主义呢!
可是,小军工作没多久,中苏关系就不行了,那时候楼主外公的单位车间有个新来的工人,正经大学毕业,为什么要当工人呢?他就是学俄语专业的,没用了。大家就很担心小军,不知道他怎么样?后来,来消息说他也准备从新疆回来了。不管前途如何,回来是第一步。
但是,小军说回来,可一直也没回来。就在望眼欲穿的时候,从新疆来了几个人,说小军有严重的政治问题,现在人下落不明了,如果他回家,家里一定要向组织报告,不然就按照同案犯对待。
家里人吓坏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应该问谁?说是找找外交部,可站在外交部门口谁也不敢进去。
有一天晚上,小军忽然回来了,而且他没有敲门,是翻墙进去的。弄得他爸还以为家里进贼了。父母当然关心小军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可是小军简单吃了些饭,就说自己马上还要走,找家里要点粮票和钱,没说什么就走了。但是,出去没走多远就被人抓住了,带回了新疆。
再然后,文化大革命也如火如荼开始了,新疆那么远,就算担心,也没人能够去的了那,那时候,小军的父母天天唉声叹气,不过,虽然抓走了小军,但是对于他的家人倒是没难为。
到了80年代中期,小军才回来,母亲已经去世了,父亲还在。小军在新疆一直坐牢,现在放出来了,他就回北京天天找,要求为他平反。最后的结果是户口回到了北京,也给他安排了一家工厂,算是工厂退休人员,起码工资有了,生活不发愁了。小军从毕业分到外交部没多久,就去了新疆,没想到再次回到北京竟然用了几十年的光阴。
后来,父亲去世以后,小军就住在父亲留下的房子里。也没结婚,一直一个人。到了90年代,中苏关系解冻,边境贸易火爆以后,大量需要俄语人才,这时,有人就想起小军来了,可是他侄子就说:“算了吧,他现在能知道中国话怎么说就不错了。”这些年的摧残,人已经废了。
小军去世很多年以后,有一次他的侄子说起来他的事情。因为从他回来以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为什么要被抓、被判刑。侄子也是从偶然看到的一些申诉材料猜测,小军当时在新疆时候,写了几封信,这些信件并不是给家里的,而是给组织的,主要是对当时主政新疆的某个领导不满,说了一些这个领导在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但是信件内容那位领导还是知道了。这才惹来大祸。
小军侄子的分析大概是分两个:一个就是,小军年轻气盛,可能有些地方看不惯,就写了信反映,但是,他毕竟涉世未深,考虑不是很周全,觉得自己是有什么说什么。但是被检举方不是这么想的,因为小军背后是外交部,肯定认为这是谁在后面捣鬼呢,所以到处抓他,最后被判了刑;另外一个就是小军的检举信背后确实有人,出了事情,也保不住小军,只能丢卒保帅,算是委屈小军了,而且从后期小军回到北京给他安排工作的迅速程度,第二个猜测也许更靠谱。但是一直没有给小军平反,因为那位领导一直都在前台活跃着。
以前听过一个观点,说为什么抓起来的贪官都是些个寒门出身。是不是因为原来家里太穷,所以一旦手里有权就赶紧捞钱,穷怕了。那个观点认为,贪官的原因很复杂,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但是,世家子弟也不是没有贪污的,只不过人家家里也是经过风浪的人,在很多事情上可以给出指导和意见,比如那些钱可以收,那些钱风险大,就不要收,真出了事,也知道找谁托人。寒门子弟,一来很多事情家里是帮不上的,全靠自己打拼,出了事,也没人能帮着去问,烧香磕头都不知道找谁?
过去有句话,叫做“三代出个上等人”,其实三代也就是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晋升一个阶层,想晋升一个阶级,真是太难太难了!
最后说句闲话,那位主政新疆的,真的不是三五九旅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