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身边三十年未破的悬案

  哎,如今天气热,看看案子,也算是自带空调了。今天太热了,楼主明天更新。大家注意防暑降温,千万别中暑。
  居然被删了,楼主辛辛苦苦打的字啊!
  幸好楼主有留存,再来一遍。
  最近有个朋友给楼主打电话,说她做了一个很是怪异的梦,必须要找人说说,不然心里甚是不安。
  大家不要嫌楼主啰嗦,这个梦是一定要说的,因为要引出下面的案子。
  有时候,楼主会脑洞大开,觉得其实我们白天的世界才是梦境,而深夜的梦境才是现实。白天的我们在梦游,深夜梦境里的我们其实在认真的生活。
  楼主朋友这个梦大概是这样的:一个夏天的清晨,天气炎热。太阳明晃晃的,照得让人睁不开眼。早晨上班,却意外发现远处浓烟滚滚,似乎是哪里着火了。交通堵塞,于是楼主这位朋友打了一辆黑摩的,可惜走到半路也走不了了,摩的司机是个身材瘦小的女人,看不清前脸,她很热心地背着楼主这位朋友,说是自己熟悉路,可以走附近村子绕到单位,保证不会迟到。
  七绕八绕,这位摩的司机也迷路了,却意外走到了失火地方,是个荒芜的工厂,里面杂草丛生,浓烟滚滚,楼主这位朋友还想着要不要拍照发个朋友圈,证明自己如果迟到也是事出有因。
  这时候,来了一些警察,听到路边有人说:“抓到人了,孟湘抓到了!”
  梦境结束,回到现实中。
  楼主朋友之所以有些恍惚不安,是因为“孟湘”这个名字。如果白天,某人问起这个名字,她一定斩钉截铁说不知道,不认识。但是,经过这个梦,她想起了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联系起来的一个案子。
  楼主这位朋友98年大学毕业。大三实习时候,学校让自己联系实习单位,她因为家里有些关系,去了当时的纺织集团总公司。
  本来楼主这位朋友专业是平面设计,但是那里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实习岗位。正好,纺织集团在进行将以前资料数据化工程。纺织集团的前身是纺织局,原来下面有19家企业,90年代末,纺织业不景气,关停并转以后,目前还在经营的只有7家公司了,剩下的那12家企业都没了,但是一些资料放在集团总部,总部就打算把这些企业的资料弄进电脑里,这样查起来也方便。
  资料放在总部那个巨大的地下室里,楼主这位朋友实习就是干这个,整理材料,录入电脑。这个工程很庞大,到她实习离开时候,也只进行了一小部分。
  资料是一个单位一个单位进行,也就是在整理材料时候,发现了这个案子。
  案子发生在1979年的夏天。单位是纺织六厂,是个火灾,死亡一人,烧毁了将近半个仓库和整个一个单位的资料库。
  烧死的是个女职工,确切说是单位的临时工。这个女的名字叫孟湘,当时还不满16岁。她的父母都是单位职工,有两个哥哥,一个已经结婚,另一个当兵走了。
  纺织六厂建立在一条河边,河对岸是单位的职工宿舍,单位和宿舍所在地名字叫“小泥沟”,连接厂区和宿舍的桥也叫“小泥沟桥”。
  孟湘虽然快16岁,但是她只上到小学二年级,生活上可以自理,但是智力发育迟缓,每天都和父亲在车间里做些杂事。不过,人还是很听话,你只要告诉她干什么就行,而且纺织厂车间都是女的,大家也不会欺负她。每年国企都有安置残疾人的名额,孟湘的父亲和单位说好了,等到过了年,按照标准可以把孟湘转成正式工。
  这一年夏天,孟湘的父亲下中班回家,孟湘中午去食堂找母亲去了。她的母亲在单位食堂工作,父亲自己径直回家睡觉去了。
  等到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是家里还是自己一个人,就开始做饭、吃饭,然后出门纳凉。
  快晚上八点,孟湘的母亲回来,这时,夫妻俩才发现孟湘并没有和母亲在一起,这才有些慌神,找了邻居和同事家里,都说没看到,于是又返回厂里继续找,还是没找到。这时,厂区巡逻人发现有仓库冒出浓烟。
  纺织厂是防火重点区域,本身单位就有自己的消防队,但是,那几天气温高且干燥,纺织品又属于易燃物,而且那天还有风,于是火借风势一下子就起来了,厂区消防队已经不能应付了,当时调集了市里几个消防队,用了快4个小时,才把火扑灭了,等到消防员进到过火区域检查,发现一具尸体,虽然处在火灾的中心区,但是尸体并没有被烧焦,肉眼仔细看,还是能辨认出,就是那个正在被父母到处找的女孩:孟湘。
  这个火灾经过调查,发现现场有小半盒火柴,这就说明不是天灾,而是人为。而孟湘死在里面,人们怀疑是这个女孩纵火。而且,经过法医的尸检,孟湘并不是死后被人扔进仓库,她是因为吸入大量浓烟窒息而死。
  但是,问题是孟湘是个智力发育迟缓的女孩,她到仓里来干什么?仓库和厂区之间是有围墙和大门,大门有值班的人,孟湘是怎么进去的呢?
  公安局做了实验,找了一个和孟湘身材、身高差不多的人,如果徒手攀爬,可以翻墙进去,(这里说一下,这个仓库和厂区之间的围墙很矮,而且围墙很长,墙内外都是茂盛的杂草,所以,如果一个人翻墙进去,操作上是完全可能的。)问题是,对于孟湘一个有些智障的人,她能不能自己完成。
  孟湘的父母、所在车间的工人都接受公安局的询问,要求每一个职工都写出自己案发当天的活动轨迹,如果有人能够回忆起孟湘在某个时间点做过什么更好。警方试图从大家的回忆中找到孟湘的活动轨迹。
  这时,有个职工和警察说,起火那天下午,厂子门口有人找她,她就一个人骑车从车间到厂子大门口,路上碰到了孟湘,她和孟湘并不在一个车间,但是知道这个女孩。也没跟孟湘打招呼。但是,就在她骑车拐弯的一瞬间,扭脸看见厂区宣传栏后面有一只手臂伸出来冲孟湘招手。但是,因为骑车速度关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孟湘的父母坚决不认可女儿是纵火犯。而且当天晚上火势很大,怎么偏偏小半盒火柴完整保留在了现场?更何况还有那位职工的证词,说明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欺负孟湘是个弱智。
  孟湘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个背景板,没人认真看过她的脸,和她聊过天,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车间里还有这么个人,很没有存在感。但是,这时候,有个食堂的人和警察说,曾经有一次,孟湘来食堂找母亲,但是母亲不在。她们就让孟湘等一会,孟湘就一个人在食堂外面的空地上自己玩。过了一会,她出去倒水,看到孟湘竟然在划火柴,吓得赶紧一把夺了过来,训了她几句,结果孩子就哭了。一看也没造成啥后果,还转回头安慰孩子两句,让她走了。事情也没跟孟湘的母亲说。
  耐人寻味的是,第一个证人找到公安局改口了,说自己那天骑车速度快,加上宣传栏那有树叶遮挡,可能没看清或者看花眼了,毕竟是这么大的事情,一定要小心谨慎,没有明确把握还是不能乱说。
  79年,文革刚刚结束,但是人们的思想还不是完全从文革中挣脱出来。公安局没有破案,小道消息倒是传的很快,有的说是有男的欺负孟湘,怕被发现,想毁尸灭迹;有的说是孟湘自己淘气,跑到仓库划火柴玩,结果把自己烧死在里面,还有的说是孟湘隐藏很深,以前她就是装傻,其实是个女特务。
  多荒唐、多神奇的故事层出不穷,但是没一个是真的。
  案子就这样一直拖着,没个结果。楼主那位朋友看到的是单位里部分人写的自己活动轨迹,当时单位保卫处留存了一份,最上面附的就是整个案情叙述,但是没有最后破案的消息。
  楼主这个朋友很是好奇,想知道最后凶手是谁?可是,在集团总部问了,没人知道,毕竟过去很多年了,集团总部几乎没有六厂的职工。而上点年纪的职工,也大多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整个案件。
  到了她实习快离开的时候,有一天,去人事处办事,人事处的人见到她就说:“小姑娘,来得正好,这个人以前是六厂的。”
  站在那的是个中年男子,以前他在六厂是个干部。如今关系放在集团,但是人在外面谋生。
  这个人告诉楼主朋友,公安局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结论,但是怀疑是孟湘干的。怀疑的依据就是食堂职工的证词。事情最后处分了当时仓库看门人,因为孟湘是怎么从厂区进入仓库的,谁也说不清,只能是看守仓库的人失职。
  孟湘的父母不认可,女儿智力上有残疾。但是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仓库去,肯定是有人带她过去的,然后纵火,嫁祸给女儿。可是,也拿不出什么证据,而公安局那边,有食堂职工的证词,说明孟湘有偷偷玩火柴的习惯,也许做父母的不知道而已。
  但是,当时厂里还有一种言论,就是火灾的关键点并不是仓库,而是仓库旁边的资料室,据说资料室里有些见不得光的材料,让当时的领导睡不着觉的东西,怎么才能销毁呢?可能执行人想到了放火,但是纵火也是重罪,于是有某些人把眼光盯上了孟湘这个智障的女孩,可以把事情推到她的头上,毕竟她是一个智力有残缺的人。死了也好解释。仓库和厂区之间的那个值班人很可疑,但是他一口咬死没见到人,虽然受了处分,但后来还是做到了仓库主任的位子。这一点很不容易,因为失职造成火灾的重大过错,最后还能升职,也是奇迹。
  当然,这些也是大家的猜测,拿不出什么真凭实据。
  至于是什么东西让当时的某些人睡不着觉,可能还是和文革中的一些事情有关。所以,六厂的资料都是从1979年夏天以后的,前面的全部烧毁了。
  孟湘的父母一直找单位和公安局要说法,而公安局和单位之间也是互相扯皮。最后,孟湘的哥哥当兵回来,给安排进了厂里保卫处工作,家里算是不再找了,等于变相补偿。
  不过,让人觉得很惊奇的是,孟湘的这个哥哥,上班快8年的时候,还是夏天,和单位同事一起去游泳,结果莫名其妙的淹死了,当时没有目击证人,大家是收拾东西回单位时候,发现他人不见了,还以为他提前走了,可是到了单位也没看见人,这才有点疑惑是不是出事了,最后,下水捞了快一整天,才把人打捞上来。
  单位里后来有传言,说是孟湘的哥哥想调查妹妹死因,所以被灭口了,但是依旧无凭无据。
  若不是楼主朋友一个梦,还想不起来这桩陈年旧案。
  最近和家里人说起北京双胞胎青岛溺亡事件。
  楼主家里这位老人,给楼主贡献了好几个案件,就是那个在中条山里的兵工厂。
  从这对双胞胎溺亡说起来,当年他们兵工厂在中条山里。职工医院也会给当地老乡看病,听那些老乡说,这中条山很大,有些地方,别说几十年,上百年也没人去过。若干年前,有个打猎的人迷路,九死一生回来,听说迷路途中,进了一个山洞,那洞里很是诡异,里面居然还有苹果,结果这个人又冷又饿,也想不了这许多,拿起苹果就吃,多亏这个苹果,他才活着回来。
  农村没什么娱乐活动,平时又喜欢传一些神啊、鬼啊的事情,所以这段经历被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众人皆知了。当然,在传说中添油加醋是不可避免的。
  过了几年,这件事情虽然还有人说,但已经没那么火了。可是,突然有一阵子,又来了一个传闻,说这中条山里有台湾特务,证据就是这个猎户说的,怎么可能在大山里,人迹罕至的地方会有苹果呢?这是台湾特务隐藏的据点,他们在山里架设电台,给台湾发情报,这些人其实是阎锡山的部队,被打散了,一部分就跑到中条山里继续反动活动。
  这个传言开始说的有鼻子有眼,一时间人人都信。说是猎人当时要是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能抓到敌特。可惜就拿了个苹果走了。
  那时候也没有政府辟谣什么的,由着这些人乱传。
  过了一年的夏天,当地几个孩子突然失踪了。村里出动很多人,也没找到。家长急的直跳脚,最后找到兵工厂,说是帮忙找孩子。可惜,还是没找到。过了两天,有个村里的孩子支支吾吾地说,那几个孩子是去找台湾特务了,本来也有他,但是他害怕,所以临阵脱逃了。
  大人们就问,怎么去?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路线,那个孩子一直摇头,说挑头的孩子14岁,他说自己认识路,剩下的几个孩子就跟着他,这些孩子带了些干粮和水,清晨就出发了。怎么走,他真的不知道。
  茫茫中条山,哪里知道孩子是走的哪一条路!
  后来,这几个孩子一直音信皆无,为了安慰家里人,就说,他们几个孩子,势单力薄,肯定是找到台湾特务了,但是被特务劫持到了台湾,等着那一天我们解放台湾的时候,再救他们回来。其实都明白,这几个孩子是没了。但是,家里人接受事实总要有个过程吧,这样想,心里还好受些。
  虽然我们都是从孩子长大的,但毕竟我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对于儿童的心理也不是很了解。有时候,一个孩子还好,只要成双,胆子就大了起来,结伴做一些一个人不敢但是又很想做的事情。也许,对于这对双胞胎来讲,可能想趁着母亲不注意时候,来一次她们理解的“冒险”,比如到海边踩踩水,却越走越远,终于回不了家了!
  曾经在前面某个楼说过,很多案件中被害人的心路历程。面对意外,家里人是最难熬的。这对双胞胎事情一出,很多人都指责那位母亲,同时会说,我自己带孩子时候如何如何仔细和小心。
  其实,有的时候,不是自己多小心,而是自己很幸运,没出事。
  白岩松说,不必指责这位母亲,她遭受的惩罚已经很残酷了。而残酷的何止现在,这一生都是逃不脱的噩梦,每一次梦里都会出现午后的沙滩,海边手牵手的俩个小女孩,站在水里看着母亲,阳光照得看不清她们的脸,想过去阻拦,却发现自己既不能走、也不能喊,更不能跑,只能眼睁睁看着海水慢慢吞没她们。
  这样的经历,没遇到过的人,千万不要站在某个高处指责别人。你说这件事情有警示意义?不太可能,因为大多数人都有侥幸心理:怎么会是我?我怎么可能这么倒霉!
  最后,希望这位母亲能尽量走出这件事情的阴影吧。逝者已去,人生还得继续。
  楼主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大概3年级,我们学校后面,修了一个花园。
  这个花园的名字叫做“瀑园”,因为一进花园,迎面就是一座很高的人造假山,然后是人工瀑布,花园落成的时候,瀑布一开,确实很壮观,那天附近居民都跑去看了,人山人海。
  过了两年,附近居民对于瀑布也看惯了,而且那个瀑布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开,只是逢年过节才会有。公园里平日也是那些老头老太太的天下,下棋、锻炼、聊天。
  有时候,和同学放学会从那个小花园穿过去。那个公园的门口,总是蹲着一个人,年级14、5岁的样子,身材瘦长,皮肤白皙,但是一看长相就知道,是那种智障人士。
  每天他都会蹲在那,似乎也不觉得累或者腿麻。偶尔站起来,来回走几步,但是很快就迅速蹲下,好像地上有什么宝贝。
  楼主同学就说,这个人就住在附近,是个傻子,不会说话,每天生活就是蹲在地上看蚂蚁。有好几次,他就抓起地上的蚂蚁往嘴里送,因为都是他奶奶带着他,所以公园里总能听见他奶奶高声呵斥他的声音。
  到了我们小学毕业那一年的春天,这个男孩看不见了。楼主那个同学的奶奶在居委会工作,消息灵通。听他说,这个男孩死了。他趁着奶奶不注意,一个人爬上了瀑布的假山,那座假山石严禁攀爬的,平时确实会有那些调皮的孩子爬上去,但是那些孩子都是智商正常的人。
  这个男孩爬上去以后,没站稳,自己从假山上掉了下来,一开始并没有摔死,送到医院以后,家属对于救治并不积极,最后算是自生自灭了吧。
  后来还有一种说法,说家里对于这个孩子已经有些厌烦了,他的智障是一生的,根本治不好,而且还需要一个人的精力看着他,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闯祸。那天,他爬上假山时候,有人告诉他的奶奶了,可是他奶奶并没有管,而是继续和周围人聊天,旁边有人就提醒他奶奶说:“他这样很危险,不行就喊公园的管理员吧。”这个孩子奶奶就说:“我去找管理员,这孩子我也管不了了,让管理员喊他下来。”
  可是,直到男孩出事,有人跑去找管理员的时候,才发现孩子奶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是根本没找管理员。
  事后,男孩的家人也不难过,也没嚎啕大哭或者神情哀伤。很平静地给他料理了后世。
  小学毕业以后的那个暑假,楼主和同学跑去那个公园玩,再也看不见那个蹲在地上的男孩,瀑布的旁边是几个带着牙牙学语的孩子母亲,一个个粉雕玉琢的,很是招人喜爱。
  忽然又想起了那个男孩,依稀记得他是皮肤白皙的,身材瘦长,若是智商正常,想必他的奶奶一定对他爱护有加,家里人也是把他奉若珍宝。
  可惜,他是个智障,是个麻烦。在一次次的惹麻烦中,消耗掉了所有人的耐心和爱心,最后,即便他的去世真的是个意外,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不是难过,而是解脱。
  曾经有一次和几个同学去划船,可是到了公园才发现,湖面上已经全是船了,忽然间没了兴致。几个人就漫无目的地溜达,到了一个展馆外面,大牌子上写的是:优生优育展览。
  到现在,楼主都想不起来是谁提议,我们几个孩子跑去看优生优育展览。进到里面才发现,所谓的优生优育,其实就是畸形的胎儿,一个个被浸泡在福尔马林里面,有先天没有手脚了,有大脑或者小脑发育不全的,还有奇形怪状的,总之,看到完,感觉像是看了一次恐怖片一般。
  后来突然想起那一次的参观,觉得那些泡在药水里的孩子,若是健康的,也是会被父母抱在怀里,万般疼爱的,可是因为残疾,只能被泡在药水里供人参观。
  优生优育没有错,想起那个死去的男孩和那些放在试剂里的胎儿,其实他们或许没有错,只是基因不和,或者药物原因,最后没能来到或者短暂来到世间。
  如果我不完美,你还把我当做你的宝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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