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会心态变化

  这也删,再发
  近代以来,瑞典就与远在东方的中国有长久的交往历史。作为北欧地区贸易重镇,哥德堡一直具有对华贸易传统。1731年在哥德堡成立的瑞典东印度公司是瑞典第一家国际贸易公司,其与中国的贸易收益甚至一度超过了当时瑞典国家预算,为瑞典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在瑞典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说到东印度公司,世人想到的应该都是英国东印度公司。但其实成立东印度公司经营远东国际贸易,以在利润丰厚的远东国际贸易中分一杯羹,并不是英国的专利,而是当时欧洲国家的通行做法,除了英国东印度公司,还有荷兰东印度公司、法国东印度公司等东印度公司。作为当时的欧洲强国之一,瑞典自然也不例外。瑞典也于1731年于瑞典哥德堡成立了瑞典东印度公司(瑞典语:Svenska Ostindiska Companiet,简称SOIC)。与其它东印度公司的业务偏重印度、东南亚不同的是,瑞典东印度公司是一间为了与东亚(特别是中国)贸易而成立公司,其主要的业务便是与中国之间的贸易。该公司成立以后利润丰厚,并于18世纪成为瑞典最大型贸易公司,直至于1813年停止运作。
  瑞典东印度公司前往中国的首航于1732年2月9日与哥德堡启航,船上共约有100名船员。航行起初非常顺利,继穿越好望角后,船只成功抵达当时中国的主要贸易港──广州,交易也顺利完成。起初他们想要的货物是辣椒,但后来因应需求,他们购入了大量瓷器和茶叶。回程时,船只在爪哇和苏门答腊之间被荷兰人截停,后被带到巴达维亚。虽然船只最终获释,但已失去大量时间,加上风势不利,很多海员死于归途。靠近挪威海岸时,船只需要聘请大量挪威水手,以补充人手。1733年8月27日,即启航后一年半,船只回到哥德堡。这次航行带来极大了经济回报,货物共卖得90万瑞典银币,所得的25%被派作股息。在瑞典东印度公司运作期间(1731─1821),共远航132次,期间共有8只船损伤或沉没。瑞典东印度公司确为很多持股人带来丰厚盈利,也令不少瑞典人致富。
  远航的回报通常是投入资金的25%至30%,但也曾高达60%。这全赖商人和船长的功劳;商人须商定大量有利的交易,而船长须确保船只安全往来中国和瑞典。1806年,瑞典东印度公司最后一艘远航船回到哥德堡,虽然其特权有效至1821年,但它于1813年便终止运作了。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与英国东印度公司不同,瑞典东印度公司始终从事的都是正当的贸易。
  在瑞典东印度公司来往于中瑞之间的远洋商船中,最著名的便是哥德堡号。哥德堡号曾三次远航中国广州,第一次是1739年1月至1740年6月,第二次是在1741年2月至1742年7月,最有名的是第三次,在1743年3月至1745年9月。
  哥德堡号的前两次航行均顺利完成并获利丰厚,第三次航行最为著名,而且颇具黑色幽默。第三次航行历时约两年半,航程几乎可以环绕地球一周。当航行行将圆满结束时,在离哥德堡港大约900米的海面,船员们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自己故乡的陆地,哥德堡号突然船头触礁,随即沉没,正在岸上等待哥德堡号凯旋的人们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船沉到海里,幸好事故中未有任何伤亡。人们从沉船上捞起了30吨茶叶、80匹丝绸和大量瓷器(约占总货物的三分之一),在市场上拍卖后竟然足够支付“哥德堡Ⅰ号”这次广州之旅的全部成本,而且还能够获利14%(也有说法获利50%)。
  两百多年后的1986年,哥德堡号考古发掘工作全面展开。发掘工作持续了近10年,打捞上来400多件完整的瓷器和9吨重的瓷器碎片,这些瓷器大部分具有中国传统的图案花纹,少量绘有欧洲特色图案,显然是当年“哥德堡号”为特定客户专门订购的“订烧瓷”。 让人们吃惊的是,打捞上来的部分茶叶色味尚存,至今仍可放心饮用。哥德堡人将一小包茶叶送回了它的故乡广州,供广州博物馆公开展出。。
  1995年,一群热心人开始了重建哥德堡号,并把它从哥德堡航行至广州的计划。2003年6月,经过十年的精心打造,这艘使用18世纪工艺制造的“哥德堡”号新船顺利下水。2005年10月,新建的“哥德堡”号离开哥德堡,开始了又一次中国之旅。2006年7月,哥德堡号胜利抵达广州港。2006年8~12月,访问中国上海,2007年6月,瑞典仿古商船“哥德堡号”回到它的出生地哥德堡市。
  2006年夏天,京叔曾经在上海参观过到访的哥德堡号。还记得参观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哥德堡号上人头攒动,十分热闹。2008年的冬天,京叔又在哥德堡的码头看到了哥德堡号。当天天气阴沉,还下着小雨,码头上冷冷清清,只有京叔与同行的瑞典朋友,与上海的情景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能够在地球的两端看到同一膄仿古帆船,也算是一种少有的经历吧。
  外一篇,抗日战争开始时国民党的实际控制区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于1937年。当时,南京国民政府名义上是全中国的中央政府,但是其真正实际控制的地区却极其有限。让我们透过下面的地图来看看1937年的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南京国民政府在1928年或以前就已经控制的区域为浙江、江苏、安徽及江西四省(其中江西在34年前有大片红军根据地),即下图中颜色最深的部分。在1929年至1936年间获得控制权的地区为河南、湖北、贵州、福建及广东五省,在图中为颜色第二深的区域。以上颜色最深和第二深的部分1937年时南京政府的切实控制地区,一共为九省。
  其余的广大地区中,有一部分地区南京政府有或多或少的影响力,如河北、山东、四川、湖南及陕西大部甘肃一部;有一部分地区南京政府基本上只有名义权力,如山西、云南、宁夏、青海等地区;而如陕北红军根据地、新疆及西藏等地区则基本上没有任何权力。另外,东北、热河及台湾为日本占领或控制,自然也不受南京政府控制。
  综上所述,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时,南京政府还远远没有完成对全国的真正统一,其实际控制力连传统的内地十八省都没有完全覆盖。

  
  2008年夏天,由于工作关系,京叔再次启程前往两个以前从未到访过的两个欧洲国家,荷兰与意大利,京叔首先到访的是号称郁金香之国的荷兰。在荷兰,京叔访问了阿姆斯特丹与鹿特丹这两座荷兰主要城市与一座荷兰小镇。
  荷兰,应该说在中国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不论是以古力特、巴斯滕、里杰卡尔德等荷兰三剑客为代表的荷兰足球,还是以郁金香、风车为代表的荷兰风光,在遥远的东方国度都有一定的知名度。
  提起荷兰,首先要说到的是,“荷兰”其实并不是这个国家的正式国名,该国的正式国名应该是尼德兰王国(英语:The Kingdom of the Netherlands),荷兰只是尼德兰王国七省之二。荷兰省(Holland)是尼德兰建国时最大、最富裕且最有权力的省份(现在分为南荷兰省与北荷兰省),所以人们习惯于用“Holland”指代尼德兰王国(2019年底,网上风传荷兰改名为尼德兰,其实是一个误读。尼德兰政府只是要求国外国内在正式场合避免使用代称荷兰,而使用正式国名尼德兰。所以,与其说是改名,不如说是正名。当然,以后我们在国际足球赛场上可能就见不到荷兰队了,“尼德兰队“听上去总觉得不如“荷兰队”响亮。)。
  荷兰国土南北最远端相距约300千米,东西最远端距离约200千米,总面积为41864平方千米。沿海有1800多千米长的海坝和岸堤,海岸线长1075千米。十三世纪以来共围垦约7100多平方千米的土地,相当于荷兰陆地面积的五分之一,如今荷兰国土的18%是人工填海造出来的(驱车沿着荷兰的围海大堤行驶,也是一种十分特别的经历,不得不叹服于人类征服自然的决心与毅力)。低平是荷兰地形最突出的特点,全境基本上都是为低地,四分之一的土地海拔不到1米,四分之一的土地低于海面,除南部和东部有一些丘陵外,绝大部分地势都很低。“尼德兰”在日耳曼语中即为“低地之国”得意思(因其国土有一半以上低于或几乎水平于海平面而得名)。荷兰的最高点是位于南部林堡省东南角的瓦尔斯堡山,其海拔也仅仅只有321米,在见惯高山的中国人眼里,与其称之为山,还不如较小土堆更合适。荷兰地势最低点在鹿特丹附近,为海平面以下6.7米(全靠围海大堤保护,不然就成为海底了)。
  荷兰可能是京叔到访过的最开放的国家,。Xing.. 交易、软Du.Pin、Tong..Xing..Lian、An.Le.Si 等很多在全世界许多国家都被禁止的事情,在那里却被允许。
  Xing..交易在荷兰是被允许的。在荷兰,.Hong..Deng.区是合法的,与我们平时见到的商铺一样普遍,在其中工作的女性都是个体企业工商业者,并不会受到人们的歧视。她们提供的合法服务在荷兰人眼中与理发、洗衣等服务业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她们的店铺也与理发店、洗衣店一样普通。Xing..交易不仅是被允许,政府还会对这种行业“保驾护航”,保护这类从业女性的收益与权益。这里的工作人员还会定期的去体检,她们的工作在荷兰也属于一份正当的职业。
  到访阿姆斯特丹的游客,一个必到的景点便是阿姆斯特丹的.Hong..Deng.区,京叔当然也不例外。阿姆斯特丹的.Hong..Deng.区很好找,随便在路边找一个阿姆斯特丹人问路,都会轻易了解到去.Hong..Deng.区的路。阿姆斯特丹的.Hong..Deng.区很有特色,是由许多小巷纵横交错编织成的一个网络。沿街都是一排一排的橱窗式的玻璃门,玻璃门后是一间小屋,屋里主要的家具便是一张床,另外可能还有一些其它的简单设备。穿着暴露的Xing..工作者便会在玻璃门后招揽生意,如果有顾客意向,她们便会打开门。生意敲定后,顾客与工作者进入小屋,拉上窗帘,便可以在小屋内“完成交易”了。一般来说,一位Xing..工作者会有一间这样的“工作室”(京叔也见到有多人共用一间的),整个.Hong..Deng.区应该有几百间这样的小“工作室”(据说共有约三百间)。这些小“工作室”通常使用偏红色系的灯光照明,所以称之为.Hong..Deng.区。
  .Hong..Deng.区中,可以见到来自世界各地的Xing..工作者,白人、黑人以及黄种人,应有尽有(但主要还是白种人,黄种人相对不多)。而徜徉在小巷中的游客也是来自于世界各地,以京叔的观察,其中中国人不在少数,另外应该还有相当数量的美国人。该区域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几乎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但是据京叔观察,大部分应该是像京叔这样来瞧个热闹的游客,真正的顾客似乎并不是很多(也许是时间不对,京叔去的时候是下午)。在整个参观过程中,京叔没有看到有类似中国人的顾客进入小间完成交易的,大概是中国人比较含蓄,不太适应这种与人来人往的街道只隔一扇玻璃门与窗帘的交易环境吧。
  试一下
  除了上述的“工作室”,该区域还有许多Xing..用品商店、Xing..剧院、西洋景。Xing..用品商店不用多说,Xing..剧院顾名思义便是上演.Chun..Gong.剧的剧院,比较有意思的是所谓的西洋景。西洋镜一般是一间密闭的小屋,在小屋的墙上开有很小的窥视孔。小屋内是完全漆黑的,没有一丝灯光,从窥视孔中望进去,什么也看不到。在窥视孔边,有一个投币口,当你投入一枚硬币以后,小屋内便会亮起灯光,你就可以通过窥视孔观赏到屋内Xing..工作者的表演。灯光大概会亮一两分钟,然后灯光熄灭,一切又归于黑暗。如果顾客意犹未尽,只需不停地投入硬币,便可以一直欣赏下去。
  在阿姆斯特丹,还有一个.Xing..博物馆,收藏有许多与.Xing..有关系的藏品。而且这个博物馆好像对于年纪没有限制,也就是说无论年长年幼,都可以进去。这个博物馆据说在包括中国的世界不少地方还小有名气,京叔也到访了这个“著名”的去处。这个博物馆的大门并不太起眼,以致于与京叔与同行的朋友在一开始并没有意思这便是那个“著名”的博物馆。说实话,京叔及朋友对于这个博物馆有一点小小的失望,这里的藏品其实也没有十分特别,整个博物馆也不是很大,京叔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走马观花般地完成了整个参观。也许是京叔参观的时间太早,博物馆里的参观者也不是很多,所以也不太拥挤。总之,这里多少有点名不副实,不能算是一个必去的景点。
  除了“Coffeeshop”,荷兰药店也可以公开出售大…麻,而且在药店中出售的大…麻还被列入健康保险的范畴(荷兰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允许在药店中出售大…麻的国家)。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瘾…君…子会不远万里前往荷兰,就是为了能在那里合法地吸食大…麻,他们称之为“Du.Pin旅行”。京叔有一个朋友,他女儿曾经在荷兰留学两年。当京叔告诉他吸食大…麻在荷兰是合法行为后,整个两年都提心吊胆,害怕女儿经不住诱惑,染上大麻…瘾,那便得不偿失了。好在,他女儿经受住了诱惑,两年以后,平安归来。
  荷兰还是世界上第一个安乐死合法化的国家。早在2002年,荷兰便立法使得安乐死合法化,至今已近二十年。当然,安乐死合法化并不是安乐死随意化。对于安乐死,荷兰的法律进行了严格的规定,必须满足一定的条件,安乐死申请才可能被批准。但是,安乐死合法化的确造成了荷兰安乐死数量的持续增加,每年都有几千人通过安乐死而离开人世。
  除了.Xing…,荷兰对于毒品的态度也与我们大相径庭。在荷兰,Du.Pin分类为硬Du.Pin和软Du.Pin。与有一些中文报道不同,对Hai..Luo..Yin.这些严重危害身体健康的硬Du.Pin,荷兰也是严厉禁止的。而象“大…麻” 这样不易上瘾,对身体危害不大的所谓的“软Du.Pin”,则允许公开买卖。
  除了“Coffeeshop”,荷兰药店也可以公开出售大…麻,而且在药店中出售的大…麻还被列入健康保险的范畴(荷兰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允许在药店中出售大…麻的国家)。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瘾…君…子会不远万里前往荷兰,就是为了能在那里合法地吸食大…麻,他们称之为“Du.Pin旅行”。京叔有一个朋友,他女儿曾经在荷兰留学两年。当京叔告诉他吸食大…麻在荷兰是合法行为后,整个两年都提心吊胆,害怕女儿经不住诱惑,染上大麻…瘾,那便得不偿失了。好在,他女儿经受住了诱惑,两年以后,平安归来。
  惊闻京叔曾经供职的一家美国公司申请破产保护了,心中不免有一丝丝的怅然岩失。该公司也是一家有一百多年历史的百年老店,也挺不住了。
  下图是美国新冠日新增病例数曲线,可见明显反弹,而且远远超过前期高点。

  

  由图可见,美国新冠疫情迎来二次爆发已成定局。
  川普的防疫表现可谓完全失败。就这样,还每天大言不惭,美国的制度可谓不可救葯了。
  除了前面介绍的Xing.. 交易、软Du.Pin、Tong..Xing..Lian、An.Le.Si 以外,阿姆斯特丹还是一个美丽的城市。
  阿姆斯特丹(Amsterdam)是荷兰首都及最大城市,人口约110万,位于该国西部省份北荷兰省。阿姆斯特丹,其名称由两部分组成Amstel和dam,Amstel的意思是阿姆斯特尔河,dam的意思是水坝,两者和起来的意思“便是位于阿姆斯特尔河上的水坝”。这个名字也表明了该城市的起源,一个13世纪时的渔村,该村附近有一座水坝(该水坝位于想在的“水坝广场”)。
  阿姆斯特丹的建筑风格显得古老而富有情调。城市建筑古色古香,极少有“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建筑以三、四层的楼房为主,大多被蓝色、绿色和红色精心地装饰着,与河道中的水面及河道边的树木交相呼应,显得如油画般可爱。京叔甚至觉得美丽的有一点点不真实,就像仿佛童话中的世界一般。有意思的是,建筑的门一般都比较狭小,几乎仅能容得一个人进出。据说,古时该城有一条奇怪的法律,门越大交纳的税就越多,聪明的人们于是便将门尽量做小,却把窗户做得很大,家具什么的都从窗口吊运进出(许多楼房的顶部,至今可见数个伸出来的铁钩子,以固定吊运物品所用的绳索)。
  阿姆斯特丹三面环水,阿姆斯特尔河在市中心分流进许多小运河,最终流入了海湾。阿姆斯特丹平均海拔为2米,城内河流纵横,水网密布,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水城。领略水城风味的最佳视角是搭乘阿姆斯特丹的观光游船,可以选择水上巴士、博物馆游览船以及运河脚踏船(京叔特别推崇运河脚踏船,十分有特色)。乘游船沿运河穿行于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眼前掠过的是古老宁静的街道,古朴的建筑,花花绿绿的有轨电车,一座座造型各异的桥梁,碧绿的海水,漂亮的船屋,诱人的水上餐厅、水上酒吧、水上咖啡屋。
  印象中,阿姆斯特丹的街道大多弯曲狭窄,而且河网纵横,所以在阿姆斯特丹开车并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另外,阿姆斯特丹的面积不算大,所以,骑自行车便成为游览阿姆斯特丹最便利的交通方法。有意思的是,虽然荷兰社会十分开放,Xing.. 交易、软Du.Pin、Tong..Xing..Lian都是合法行为,但是阿姆斯特丹的治安却相当好,在欧洲大城市中绝对名列前茅。当京叔及朋友在夜晚漫步于阿姆斯特丹街头时,完全没有提心吊胆的感觉。
  风车、郁金香、木鞋与奶酪并称的“荷兰四宝”。众所周知,郁金香在荷兰非常有名。在荷兰,大约有90亿株花卉种植,其中30多亿株是郁金香,几乎每个院子、每个角落里都种着郁金香。据荷兰朋友介绍,一到郁金香盛开的三四月份,这里的郁金香就会全部开放,整个国家都淹没在郁金香的海洋中。尤其是连绵的郁金香田,一望无际,五彩缤纷,便仿佛是铺展在大地上的彩虹。可惜的是,京叔到访的季节,已经过了郁金香盛开的时节,无缘欣赏这一奇景,也算是一个小小的遗憾吧。
  与荷兰郁金香有关的还有一个故事。17世纪初期,郁金香出现在荷兰,由于当时郁金香属于稀有花卉,而且开花后的确十分美艳,故而赢得了权贵阶层的青睐,一时间被达官显贵们所追捧。无处不在的.Tou..Ji.商目睹这一现象之后,开始了针对郁金香的.Tou..Ji.行为。他们先是出高价收购郁金香球茎,然后以更高价格倒卖给宫廷的贵族们。
  渐渐地,由这种花所带来的狂。热成为了一种流行趋势,更多的人加入到了买卖郁金香的行列里,就连卖鱼和卖菜的贩夫走卒们都参与到了郁金香买卖中去。他们愿意倾尽所有买下一支郁金香球茎,因为他们相信,有人会出双倍以上的价钱将它买走。到了1634年,大量外国商人听闻荷兰郁金香买卖非常红火,也奔赴荷兰参与到了郁金香.Tou..Ji.当中,导致原本已经是天价的郁金香球茎价格再一次飞涨。到了1635年,炒买郁金香的热潮蔓延为全。民。运。动,人们购买郁金香已经不再是为了其内在的价值或作观赏之用,而是期望其价格能无限上涨并因此获利。
  1637年2月4日,当天上午,在阿姆斯特丹以及各地的交易所里,郁金香的买卖如往常一样顺利进行着,看似与以前的任何一天并无不同。当各种交易正进行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至今,人们也没搞清楚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有人开始将自己的郁金香合同倾售一空,从而引起连锁反应,郁金香市场突然崩。溃。六个星期内,价格平均下跌了90%。许多人因为高价购入郁金香而血本无归,跳河自杀,有人从富翁一夜间变得一贫如洗,沿街乞讨
  郁金香事件,其产生、发展及崩·溃的原因都是对于利润的过度追求与无序.Tou..Ji.,其实与2008年雷曼公司倒闭而引发的金·融·危····机并无太大区别。该事件是人类史上第一次有记载的金·融·泡·沫·破·裂事件,此事件间接导致了当时欧洲金融中心——荷兰的衰落。
  @海上京叔 2020-07-21 14:15:10
  .Hong..Deng.区中,可以见到来自世界各地的Xing..工作者,白人、黑人以及黄种人,应有尽有(但主要还是白种人,黄种人相对不多)。而徜徉在小巷中的游客也是来自于世界各地,以京叔的观察,其中中国人不在少数,另外应该还有相当数量的美国人。该区域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几乎可以用摩肩接踵来形容,但是据京叔观察,大部分应该是像京叔这样来瞧个热闹的游客,真正的顾客似乎并不是很多(也许是时间不对,京叔去的时候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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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取响亮的名字 2020-07-28 16:31:34
  有没有时间限制呀?按时收费么?超时了怎么收费?
  还有有没有规定动作、自选动作之分?
  有特殊要求怎么办,可以得到满足吗?
  我暗恋京叔已久,以京叔勇于实践的勇气与能力,我不相信京叔仅仅作为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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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有时间限制,收费大约是20或40欧吧,记不清了。
  还真没实践一下,
  京叔此次荷兰之行的主要目的是拜访一个重要的荷兰铸件供应商,该供应商位于距鹿特丹约一个小时的乡下小镇。小镇十分的宁静与安详,看上去有点古旧的一座座小院中是同样古旧的小楼。小院中,小楼的墙面上,到处都点缀着各色的植物。镇上的街道弯弯曲曲,斑驳的院墙与磨损的铺路石,无不给人一种沧桑的年代感。京叔到达的时间是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整个小镇在夏日的阳光下,静悄悄地,透着一股暖洋洋的慵懒感,让人难以相信在这样的一个小镇中居然会有一个“傻大黑粗”的铸造厂。
  这个铸造厂就坐落在小镇的旁边,厂房与办公楼都是古色古香的红砖建筑,一看上去,就知道是有点年头的建筑(后来听对方介绍,这些建筑建于二十世纪初,已经有近一百年的历史了)。厂房与办公楼保养的很好,并没有破败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厚重的历史感。厂区内绿化非常好,树木、花圃、草坪在厂区内错落有致。京叔在国内访问过许许多多的不同类型的铸造厂,由于工艺性质的原因(首先要准备铸模,然后加热融化金属,再将融化的金属液浇铸到铸模,待冷却后脱模,最后还要切割打磨清洁),铸造厂的环境一般都相对比较脏乱差。能够在荷兰乡间见到这样一个“田园风光”的铸造厂,也的确颠覆了京叔的认知。
  据对方的陪同人员介绍,这家铸造厂在这里已经存在了近一百年了。一百年以来,一直从事铸造业,从没有停滞过,是一家真正的百年老店。小镇上的一些居民可能有几代人都在这家工厂工作,工厂几乎成为了他们家族生活的一部分。
  但近年来,由于铸造厂的工作相对比较艰苦,小镇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进厂工作(有些年轻人宁愿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所以在厂内工作的普通工人,极少有荷兰当地人,看上去应该大多来自于东欧地区。只有关键的领班、技师是荷兰人,而且这些人看上去都在五十左右(甚至更老)。而这些少数的“老法师”,正是这家工厂产品的价格能够以比中国同行高一倍多的关键(有些产品,中国同行还生产不出来)。但是,即便是比中国工厂的价格高出许多,由于成本高昂以及技术人员难以为继,该工厂的处境还是日益艰难。
  铸造业是一个典型的传统行业,其基本原理早在几千年前的青铜时代便已经被人们所掌握了。即使是与工业革命相伴而生的现代铸造业,也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一点都不时髦,也与高技术几乎不搭边,与人工智能、互联网等等时髦行业相比,难免显得土气。但恰恰是这些传统行业(动力、材料、加工等等),才是一个国家的基础与脊梁。正是由于这些行业的原理与基本技术路线都已众所周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竞争力都体现在方方面面的细节与诀窍上面,而这些细节与诀窍是需要大量的时间与失败来积累的,没有捷径可走。
  以京叔到访的这个铸造厂为例,他们的基本工艺与设备其实与国内的一些较好的企业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在设备上甚至还不如少数较先进的中国企业。但是,他们生产出来的产品就是好过国内的产品,中国还是需要不远万里,来到这个荷兰的乡下小镇,以远高于中国产品的价格购买他们的产品。(顺便说一句,当时中国铸造业企业的技术水平参差不齐,差距极大。仅就设备水平来说,有少数企业极为先进,即使与世界顶尖企业相比,也是毫不逊色;而某些企业又极为落后,以京叔的评价来说,就是“还停留在工业革命的水平“。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情况应该大不相同了吧。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接触这一行业了,不知现状如何。)
  而他们的核心竞争力,便是其一百年从事这一行业的积累,这些积累十分不起眼,也许是冷铁的放置,也许是冒口的设计,也许是浇铸顺序… 而所有这些不起眼,却加总成为最终产品性质与质量的天差地别。由于这种差距并不是某一项关键技术卡脖子造成的,所以几乎不可能在短期内突破,只有靠时间与实践去逐步积累。
  不过,这家荷兰铸造厂也有他们的隐忧。其一,由于荷兰年轻人,尤其是优秀年轻人,不愿意从事这一“土气“的行业,所以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其技术存在断档与流失的风险。其二,随着后发国家(特别是中国)在该行业的逐渐积累,技术水平也逐渐提高,总有赶上并超过他们的一天。其三,西欧严苛的.Lao..Gong.与环境要求,使得其成本居高不下,无法与中国企业竞争,一旦失去技术优势,倒闭也就是必然的结果。
  在网上看到下面一段消息,不知道其信息的准确程度有多高,但是觉得与京叔的切身感受比较吻合,姑且转发,供朋友们参考。其中欧洲人严重不认可美国的结论,与京叔在欧洲与欧洲人接触中得到的感受颇为吻合。而“在特朗普上任后,美国的受欢迎度开始急剧下降”这一点也与京叔的感受吻合。特朗普的所作所为对美国最大的伤害,也许便是对美国国际形象的损害。也许多年以后,当后人研究历史的时候,会对于当下的历史时期给出一个更加准确的评价吧。

  美国在认可全球大国排名中正丧失其受欢迎度。美国.Min..Yi.测验和商业调查公司Gai.Luo.Pu(G.a.l.l.u.p)的最新调查结果显示,来自135个国家/地区的大多数受访者最认可德国Ling.Dao.Ren的活动(占44%)。而美国在认可评级中排名第二(33%),远落后于第一名。

  自2007年以来Gai.Luo.Pu一直在为世界主要大国Ling.Dao.Ren的活动编制其认可度排名。它反映了来自135个国家/地区的受访者对美国、中国、德国和俄罗斯的态度。每个国家/地区选出1000名受访者。他们被请求回答以下问题:“您是否认可该国Ling.Dao.Ren的能力?”

  从2009年到2016年美国是全球公众认可排名的领先者。但在特朗普上任后,美国的受欢迎度开始急剧下降。2017年认可美国Zheng.Fu活动的受访者为30%,创历史最低。随后它略有上升,但正如本次调查所显示的那样,仍保持在33%。值得注意的是,在作为美国传统盟友的国家中,美国Zheng.Fu活动的认可度最低。在欧洲平均只有24%的人认可美国,而在澳大利亚这个数字为23%。在某些国家,例如在德国,对美国Zheng.Fu活动的认可度甚至都不超过12%。美国在非洲人中最受欢迎。那里有52%的受访者支持美国Zheng.Fu。但从历史角度来看,美国在这里也不再受欢迎。2009年曾有85%的非洲受访者认可美国总统和Zheng.Fu的活动。

  相反,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受欢迎度显示出缓慢而稳定的增长。如果说2009年只有25%的受访者认可其活动,而在2015年这一数字已超过30%。此次调查结果显示,中国的活动获得32%受访者的认可,而美国仅高出1%。尽管特朗普一再承诺要恢复美国作为世.界.领.导.者的地位,包括获得公众的认可,但这仍然没有实现。
  京叔长期从事于制造业,供职过的行业既有汽车、造船、发动机制造这样的第一次工业革命所产生的传统制造业,也有电气、电器这样的第二次工业革命所产生的行业,还有自动化这样的所谓第三次工业革命的“新兴产业”,还涉猎了智慧制造、智慧网络这样的“未来型企业”。
  由于媒体的导向作用,广大民众比较关注的是芯片、5G等等行业,而对于传统制造业似乎不太关注。以京叔的个人见解来说(当然仅为一家之言,供大家参考),中国制造业目前与西方社会真正的差距并不是存在这些高度曝光的“时髦行业”,而恰恰是一些默默无闻的传统行业。
  在京叔近三十年的制造业从业经历中,可以发现一个几乎是不变的规律。越是新兴的行业,中外制造业在起初时的差距都显得十分巨大,但是其追赶速度也越快;相对的,越是历史悠久的行业,虽然在开始时似乎差距并不是太大(相对于新兴产业),但是却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与时间去追赶。
  与京叔在近三十年前参加工作时候相比,中外在计算机、电信、互联网等新兴领域的差距已经大大缩小。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手机制造在国人眼中是不折不扣的高科技产业,在当时很多人月收入还只有一千多元的时候,一部手机的价格轻易便能上万元(京叔用的第一部手机是堪称经典的诺基亚8110,略呈弧形的机身以及独具特色的滑盖设计,使得这款手机在当时极具科幻感。尤其是1999年的电影《黑客帝国》,基努·里维斯饰演的男主角拿着这部滑盖式的8110,简直帅翻天,使得这款手机火爆全球。时至今日,京叔依然认为那才是手机应有的模样,对于现今平板智能手机的外形极度不感冒。在当日,掏出一部这样的手机,用拇指推开滑盖,举到耳边通话,是相当拉风的行为。绝对不是现今一部最新款“水果”机可以相比的。)。手机制造业也是未来世界般的产业,摩托罗拉、诺基亚等公司如日中天,可能没有任何一家中国企业幻想着能够超过他们。能够供职于这些公司,也几乎是当时年轻人终极梦想之一(京叔有一个朋友,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加入了摩托罗拉公司,便令京叔的朋友们羡慕无比。)
  如今,摩托罗拉、诺基亚都已经退出了竞争激烈的手机市场。华为、OPPO、小米等等中国手机生产商的产品不仅占据了中国手机市场的主要份额,而且还远销世界各地(虽然目前美国极力打压以华为为代表的中国手机生产商,这种打压,从短期来看,的确给中国手机生厂商,尤其是华为的发展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但是从长远来看,并不能阻止中国在这一领域的进步。只要依托广阔的中国市场,保持研发、生产、销售这一循环不断链,中国手机行业完全摆脱美国的制约并不需要太长久的时间)。手机行业真的是城头变幻大王旗,长江后浪推前浪。京叔那位在摩托罗拉供职的朋友,也已经在几年前和很多他的摩托罗拉同事一样,不得不离开了摩托罗拉。在与京叔聊起在摩托罗拉的经历时,不甚唏嘘。
  与此相反的一个例子是航空发动机制造业。京叔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曾经与航空发动机制造业接触过一段时间。当时在世界上主要的商用航空发动机制造商是美国的普惠、通用电气,与英国的罗罗公司(前苏联地区的俄罗斯与乌克兰还有几家航空发动机生产厂家,另外还有一个相对较小的法国生产公司。但是这几家在商用航空发动机领域基本上没有太大的份额。)这三大巨头。不管是波音还是空客,绝大部分飞行在商业航线上的民用客机都是安装着这三家公司的发动机。二十多年过去了,与手机行业的大洗牌不同,商用航空发动机制造商依然是当年的三大巨头,中国的商用喷气式航空发动机产品距大规模商业应用,依然遥遥无期。
  京叔也曾接触过某一个与材料有关的小众领域,该领域的产品的全世界总市场份额并不是很大,但是对于机械加工业极其重要。可以说,决定了一个国家机械加工工业的总体效率。近三十年前,在全世界市场上,主要是一家欧洲公司与一家美国公司占据了主要的份额(当然还有一些其它的小玩家。中国也有该行业的生产厂家,但是其产品的性能与质量与该两家公司有着巨大的差距。)。三十年后,在全世界市场上,依然是那家欧洲公司那家美国公司占据了主要的份额,中国公司的产品依然差距巨大。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这要从一项技术的发展周期来分析。当一项新的技术出现原理性突破的时候,可以称之为革命性的进展。此时,这项革命性技术的拥有者相对于其它的竞争者,具有划时代的优势。而其优势是建立在“会做“与”不会做“这样的差异之上的。随着时间的演进,这项革命性技术必然会被越来越多的玩家所掌握,”会做“这一优势会随着会做的玩家逐渐增多而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这时候,光是”会做“已经不足以形成足够的竞争优势,而是需要将竞争优势建立在”做的更好“的基础上。”做的更好“,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谓的精益求精,也就是渐进式的改良。
  由于“会做“的优势是建立在某一项关键技术之上的,一旦后发者突破这项关键技术,便于先发者站在了同一平台之上。而”做的更好“确是建立在许许多多小的改良基础之上的,后发者无法集中精力毕其功于一役,只有以坚持不懈的时间与投入为代价,逐渐逼近然后超越,没有捷径可走。
  当年的手机生产这样的新兴领域,西方相对中国的优势便是建立在“会做“与”不会做“这样的差异之上的,西方”会做“,我们”不会做“(在当时,西方其实也只是”会做“而已,并没有达到”做的更好“的阶段)。所以,当时看似在这一领域中国西方差距巨大(的确有跨时代的差异),但实质上只要中国能够突破”会做“这一门槛(不管用什么方法),便与西方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之上,共同竞争“做的更好”,而西方便失去了竞争优势。又由于中国(也包括我们的近邻韩国)在“做的更好”这一点上明显胜过西方竞争对手,使得整个手机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年的航空发动机生产这样的领域,西方相对中国的优势是建立在”做得更好“这样的优势之上的(当年的中国也能生产航空发动机,但是性能完全不能与西方相提并论)。西方三巨头的优势体现在许许多多的方方面面,几乎体现在材料、工艺、检测、实验与管理的所有方面,需要一项一项去摸索,去失败、再摸索、再失败地积累,不可能一蹴而就。而这,需要大量的时间与投入,而且是坚持不懈的长期投入。当中国再这些传统行业上超过西方社会的时候,便是中国全面超越西方社会的时候。
  第二个新冠死亡人数过十万的国家产生,巴西因新年冠死亡人数已过十万。
  再回到京叔前面所到访的那家荷兰铸造厂,由于铸造是一个极为古老的加工手段,其基本原理几千年以来便不是什么秘密(无非便是将金属融化,然后浇铸到事先做好的铸模内),所以该厂的竞争优势显然不是建立在“会做”与“不会做”的差异之上的。事实上,该厂无论从设备、主要原材料、主要操作人员,还是工艺路线、检测手段,均未表现出相对中国铸造厂的明显优势。
  其设备虽然相对当时许多中国铸造厂较为优越,但也不过相当于中国同行中等偏上的水平,中国有不少的铸造厂的设备在当时便已好过该厂。其主要原材料也没有什么秘密,由于当时欧盟各国刚废弃各自的货币,转用欧元,该厂的原材料便是废弃的各国原硬币(在工厂的原材料仓库里,京叔看见了堆积如山的大量马克、法郎、里拉等废弃硬币。一个有两三个篮球场这样大的仓库里,堆放着满满得,钱堆一直堆起来有四五米高。说实话,京叔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至于操作人员,京叔前面已经提到过,由于当地人不愿意进厂打工,厂内操着工基本上都是东欧劳工,平均素质也许比中国的一些小厂要好,但绝对比不上中国的一些大厂。工艺流程、检测手段也与中国同行大同小异(当然,这里的中国同行仅指具有一定实力的正规厂家,土法上马的小作坊不在其内。),并没有什么十分特别的地方。在整个参观的过程中,对方接待的人员对于基本的工艺路线与质量管理方法,也并不遮掩。但是,如果问到比较细节的技术问题,便会三缄其口。
  这家铸造厂之所以能够在成本完全没有可比性的情况下,在与中国同行的竞争中生存下去,其竞争优势便是建立在“做的更好”的基础之上的。这些“做的更好”之处,并不是某一个关键工序、关键设备或者关键原料,而是许许多多的细节之处,例如浇冒口的设计、浇铸时间与浇铸顺序的把握、冷铁的放置,等等等等。这些许许多多的细节(窍门)组合在一起,便是最终产品的巨大差距。这些窍门的获得,是这家工厂在过去的一百年中无数次成功与失败的积累,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更加要命的是,这些细节之处绝大多数都难以量化,而是要靠有丰富经验的人员临机调整(这便是我们现在大力推崇的工匠与工匠精神)。而这些有丰富经验的人员也没有办法由所谓排名前几的大学培养出来,只有在具有深厚积淀的氛围内由老师傅传帮带出来。
  @海上京叔 2020-08-07 09:52:25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这要从一项技术的发展周期来分析。当一项新的技术出现原理性突破的时候,可以称之为革命性的进展。此时,这项革命性技术的拥有者相对于其它的竞争者,具有划时代的优势。而其优势是建立在“会做“与”不会做“这样的差异之上的。随着时间的演进,这项革命性技术必然会被越来越多的玩家所掌握,”会做“这一优势会随着会做的玩家逐渐增多而变得不再那么重要。这时候,光是”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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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京叔愚见,军用航发已经在突破的边缘,应该很快就能赶上世界先进水平。民用航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许多非技术因素影响,比如说适航证的获取)。由于市场接受度及国家重视程度不够的原因,国产品牌机床目前还看不到赶上的外国品牌的趋势。机床行业,主要是由于非技术因素造成了目前的局面。以中国的实力,赶上世界顶尖水平虽然并不容易,但是只要国家重视,生产出堪用的产品还是不太难的。至于航发,还是积累不够,由于国家近年来在军用航发上的大量投入,相信离收获已经不远。由于京叔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两个行业了(有十多年了),近年来只有一些间接的了解,判断也许不准,姑且就当是一家之言吧。
  相对于名声显赫的专家教授,这些工匠也许没有那么显眼与多人眼球,也没有那么高大上,但是他们对于一个国家工业基础的重要性绝不亚于专家教授(如果以京叔的个人之见,可能其重要性还要高于专家教授)。当今世界,世人公认的制造业总体技术水平最高的国家非德国与日本莫数,而这两国恰恰也是工匠精神最盛行的国家,也是制造业工人技艺水平最高的国家。而这,绝不仅仅是巧合。
  而这些工匠与技艺的培养,是需要传承与环境的。由于许多这样的技术与技艺是存在与制造业从业人员的师徒传承之中,并不是学校、研究机构可以保存的,所以其不被打断的传承性就相当重要。一旦由于某种原因,传承被打断,再要获得,便会想当的不易。
  京叔曾经供职过的一家美国公司,便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该公司的某一种产品,原来在美国生产,其生产历史也超过一百年。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开始,其生产逐渐被迁离美国,首先迁到东南亚,然后迁到中国大陆,而其在美国本土的制造工厂,却由于成本的原因,逐渐萎缩,以至于完全停止了生产。由于生产停止,资本家当然不会再保留相应的生产从业人员。生产从业人员当然也就逐渐流失。
  到了本世纪头十年的后期,由于业务形势的变化,公司希望重启该产品在美国本土的生产。京叔也参与了这一项目,并且在其中扮演了一个还算重要的角色。项目刚开始规划时,公司最高领导层本来以为这应该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因为公司拥有该产品完整的知识产权,技术以及生产工艺。并且由于该产品一直在东南亚,尤其是中国大陆持续生产,所以也有完整的原材料、零配件供应链。另外,生产设备的采购也没有任何问题,也有现成的供应商。所以只要资金到位,在美国本土重新建立生产能力将会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情。至于生产人员,就更不是问题了,只要出钱,还怕找不到人?
  顺便说一句,由于公司的决策层都被财务、MBA等出身的所谓职业经理人所把持,所以在公司在做决策层中,几乎没有对于产品与生产真正懂行的人员,极端缺乏对于产品与生产的认知。决策时更多考虑的是财务、业务等因素,对于生产与供应链几乎没有任何考虑。产品与生产技术人员在公司决策中极端缺乏话语权,这也是现代欧美公司的通病之一。
  项目开始以后,由于公司在美国有现成的厂房,所以生产场地是最先解决的。然后便是产品技术资料与生产工艺文档的准备,以备向美国工厂转移,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本来就是公司内部转移,所以也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不过,回想起仅在几年之前,京叔干的工作都是将国外技术转移到国内,而这次是从国内向美国转移技术,还真有一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由于所需的设备中有一些专用设备,所以在设备准备中碰到了一点问题,不过也很快有了解决方案。原材料与零部件由于用现成的供应链,所以在项目前期也不是问题(不过在物流、交期与成本上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但是在人员这一环节却出了问题。由于将要转移的产品对于生产人员有一定的技术与技能的要求,并不是随便找个人就可以做的,尤其是某些关键岗位的人员,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公司已经有近二十年没有在美国本土的工厂生产该产品,当年在美国工厂从事该产品生产的人员早已流失,已经几乎没有人还熟悉该产品的生产,所以内部人员是指望不上了。内部人员指望不上,那便从外部找人吧。可是工厂位于美国的新英格兰地区,该地区也早已去工业化,很难找到熟练的制造业从业人员(主要是具有相关工作经验的高级技工与制造工程师。如果要找个律师或会计师,那倒没什么问题,只要出得起钱,要多少有多少。),而且优秀的人才也不愿意从事制造业。由于以上原因,项目开始以后,人员的问题迟迟不能解决,成为了制约项目进展的头号问题。
  以京叔之见,中国目前相较于其它国家的一个巨大优势,便是在制造业人员储备上的优势。由于中国制造业的规模巨大,而且制造业门类齐全,制造业从业人员众多,使得在中国本土就可以找到几乎任何一个制造业行业的从业人员。这些从业人员也许不是世界同行业的顶尖人员,但是却是具备相应专业知识与专业技能的堪用人员,只要稍加培训,便能胜任相应行业的工作。这一优势,使得想要在中国建立几乎任何制造业生产基地,都可以以相对便捷与廉价的方式解决人力资源问题。而这一优势,是包括美国、西欧国家在内的其它国家在短期内难以撼动的。唯一有可能在将来撼动我们这一优势的国家是印度,所以我们绝不能对印度掉以轻心(有关印度的情况,在后面谈到印度的时候在展开。)。
  说到这里,京叔顺便就光刻机的问题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首先声明,京叔不是光刻机与芯片行业的从业人员,对于这一行业也没有详细的第一手资料,只不过以制造业从业近三十年的经历,从制造业的一般规律出发,谈一点自己的一般认识。观点不一定正确,权当抛砖引玉,给大家提供一个不同的视角吧。
  目前的一个热点问题便是由于美国的断供与制裁,使得华为面临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似乎一个光刻机便将中国的制造业打回了原形。离开了荷兰公司的光刻机,中国便只剩下屈服投降一条路了。其实际情况真的如此悲观吗?京叔觉得不然。
  其一,美国断供的影响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大。美国断供,并不是使得华为没有芯片可用,而是没有最先进的芯片可用。但是绝大多数消费者其实并不需要最先进的芯片,对于中国绝大多数消费者应用的场景来说,使用华为P40还是P20,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对于高性能手机芯片的追求,其实更像是手机生产厂商对于消费者的一个大忽悠。
  其二,手机行业对于中国制造业的重要性其实并不是太大,华为手机业务对于中国制造业的重要性远远达不到举足轻重的地步。2019年华为消费者业务(并不只包括手机)的总销售收入达到4673亿元,仅占中国2019年第二产业增加值38.6万亿元的1.2%。即使华为完全退出消费者业务,也远远谈不上中国制造业的崩溃。(严格地说,这样比较并不严谨,但可以给大家一个直观的认识。当然,华为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便从零开始,达到以单个企业便占到中国制造业总值的1%以上,也的确可称之为奇迹。)
  其三,芯片行业,可能是当下美国有底气制裁(或者说可实质上伤害到)中国的不多几个制造业行业之一了。在中美毛衣占愈演愈烈的当下,再加上疫情的冲击,2020年上半年中国出口依然达到7.71万亿元(同比仅下降3%),便是一个证明。而且,中美毛衣在中国对外毛衣中的比重持续下降(目前美国仅为继欧盟、东盟后的中国第三大贸易伙伴),也使得美国运用毛衣占这一手段的能力逐渐下降。
  其四,光刻机是一个典型的“会做”与“不会做”的问题。前面已经说过了,这种差距相对来说(从一个较长的视角来看),是比较容易克服的一种差距,只要下定决心集中精力,以中国当下的实力,突破只是早晚的问题。而且中国一旦突破,必然伴随的便是“白菜价”,从而使得别的玩家走投无路。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特朗普的断供可能正孕育着一个巨大的行业变革。京叔认为更紧张的可能反而是美国的芯片业。
  结束了对于荷兰“乡镇企业”的访问,京叔一行忙里偷闲,驱车前往鹿特丹游玩。由于时间的关系,京叔一行在鹿特丹只待了大半天,也算是走马观花吧。鹿特丹(Rotterdam)是荷兰第二大城市(不过人口也只有一百万左右)。与阿姆斯特丹的名称来源于Amstel(意思是阿姆斯特尔河)与dam(意思是水坝),鹿特丹的名字也来自于在Rotter(思是鹿特河)和Dam(意思是水坝)。顾名思义,鹿特丹也是起源于一个鹿特河上的小村。
  京叔对于鹿特丹的最初印象来源于中学时候的地理书,当时的地理书中提到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便是鹿特丹。事实上,在上个世纪的下半叶,作为欧洲门户的鹿特丹曾经长期位列世界第一大港的位置。直至今日,该港依然为欧洲第一大港。(但是在世界上已经排不上号了。以吞吐量计,2019年世界前十大港依次为:舟山港(7亿吨),上海港(6.3亿吨),新加坡港(6亿吨),天津港(5亿吨),香港葵涌货柜码头(4.9亿吨),韩国釜山港(4.5亿吨),广州港(4.3亿吨),苏州港(4亿吨),青岛港(3.8亿吨),迪拜港(3.5亿吨)。作为欧洲第一大港的鹿特丹连前十都进不了,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欧洲的衰落。而前十中中国占有七席,这充分诠释了中国世界工厂的地位。)。
  漫步在鹿特丹街头,一个很直观的感觉便是建筑物比较现代(相对而言,当然没法与中国城市相比)。与其它大多数欧洲城市都是古色古香不同,鹿特丹的建筑比较新颖,布局也比较现代,有一点新兴城市的味道。据说这是由于在二战时,鹿特丹的原有的市中心被德国人的轰炸基本夷为平地。它现在的城市建设规划是按照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新布局实施的,建筑物也基本上是战后新建的。
  鹿特丹港区是该市的主体,占地100多平方公里,港口水域277.1平方公里,水深6.7~21米,也可以说鹿特丹市就是围绕着鹿特丹港而建的。游览鹿特丹的一个必看项目,便是乘坐游船游览鹿特丹港,京叔一行当然也不例外。与中国港口中码头相对集中不同,鹿特丹港绵延范围极广,码头分布也比较分散,因而视觉冲击力不大,反而有一些凌乱的感觉。在游船的船舱里,喝着热腾腾的咖啡,看着窗外如画卷般缓缓流过的鹿特丹港,京叔不由得想起了中学时,与同学们一起趴在世界地图上寻找鹿特丹时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世事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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