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会心态变化

  做一个小结,第一,过去几十年的政治惯性;第二,东南亚国家大多数政治Jing.Ying所受的西式教育;第三,各个东南亚国家中,华人经济强、政治弱的地位;第四,东南亚各国政府对于一个强大邻国在自己国家中的侨民的忌惮:第五,中国在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的Zheng.Ce;最后,东南亚国家中的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文莱在南海与中国有现实的利益冲突。由于上述的原因,就现状来看,大多数东南亚国家在政治层面对于中国是存在戒心的。
  如果从民间层面来说,京叔感觉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东南亚国家的民众对于中国的认知有了较大的变化。当京叔在新旧世纪相交之时第一次前往泰国时,还能够感觉到泰国人对于中国人有着一点俯视的意味,有着或多或少的“轻蔑”之情。而当京叔在十多年前再次前往东南亚国家时,在东南亚国家中发展较好的马来西亚人已经开始“平视”中国人了。而当京叔在近年间多次前往东南亚国家时,可以说除新加坡以外的所有东南亚国家的民众,已经对于中国人多少带有“仰视”的态势了。
  京叔在与一个东南亚朋友的交流中,他告诉京叔:三十年前,他们认知中的中国,基本上是大号的北朝鲜;二十年前,他们认知中的中国,基本上是大号的越南;十年前,他们认知中的中国,基本上是大号的马来西亚;而现在,他们认知中的中国,是与美国相提并论的世界最强国家之一。这位朋友的表述不一定完全正确,也不一定代表了所有东南亚民众对于中国的普遍认知,但是起码也反映了很大一部分人群的看法,也与京叔的感觉基本吻合。
  可能是由于以马来人为代表的大多数东南亚民众,其实对于生活秉持一种比较慵懒的态度,极易满足于现状,对于未来也没有较强的追求,所以在京叔接触的大多数东南亚土著民众中,对于中国与东南亚国家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特别的感受,也基本上不太关心,持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事实上,很大一部分的当地人也不太了解中国与东南亚国家有关南海的问题,甚至很多人并不知道还有这一问题(越南可能是一个例外,京叔接触的许多越南人对于中.越关系以及中.越.南.海Zheng.Duan都有较多的了解,并且对于中国在南海的行动表示或多或少的异议)。
  做一个小结,第一,过去几十年的政治惯性;第二,东南亚国家大多数政治Jing.Ying所受的西式教育;第三,各个东南亚国家中,华人经济强、政治弱的地位;第四,东南亚各国政府对于一个强大邻国在自己国家中的侨民的忌惮:第五,中国在上世纪五、六、七十年代的Zheng.Ce;最后,东南亚国家中的马来西亚、越南、菲律宾、印度尼西亚、文莱在南海与中国有现实的利益冲突。由于上述的原因,就现状来看,大多数东南亚国家在政治层面对于中国是存在戒心的。
  祝各位朋友新年快乐
  至于南海地区以及东南亚国家以后的走向,京叔以为已经没有太多的悬念,其趋势已经相当明了。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就像墨西哥湾与加勒比海成为美国的后花园一样,南海最终将必将成为中国的后花园;而东南亚国家也必将如墨西哥与其它中美洲加勒比国家成为美国的小跟班一样,成为中国的小跟班。这一结果是由地缘政治条件所决定的,也是历史上这一地区在绝大多数历史时期的常态。只要中国重新回到东亚地缘核心的地位,这一状态也必然会自然回归。
  其实以京叔的观察与感受来说,东南亚国家其实从根本上并不抵触中国成为东亚的核心主导力量,只是还不太习惯中国的主导地位(其实我们自己也还不太习惯承担这一主导地位)。对于东南亚国家来说,只要能够保证适当的利益,其实他们并不在意这一地区是由美国主导,还是由中国主导。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做“大哥”,这些东南亚国家都是做“小弟”,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在大多数中国人的认知中,似乎自然地认为大多数的东南亚国家是倾向于美国的。但是在京叔与东南亚国家人士的接触中,明显地感觉到很大一部分东南亚国家的人民对于美国并没有好感。美国金融资本的贪得无厌与不择手段,极大地影响了美国的形象。上世纪末的东南亚金融危机,使得绝大多数的东南亚国家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绝大多数东南亚国家的人民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损失,京叔的一个泰国朋友其家庭收入便几乎腰斩,另一个马来西亚朋友的资产也缩水近60%。而公认的东南亚金融危机的罪魁祸首便是美国金融大鳄索罗斯。而西方主导的国际金融机构,如世界银行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为救助东南亚国家又开出了十分苛刻的条件(与之对应的是,当欧债危机爆发时,这些金融机构却几乎无条件地救助)。中国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坚持人民币不贬值的行为,与美国等西方国家的表现大相径庭,为中国的形象加分不少。(上世末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在中国的影响不大,现在还能记得的人已经不多。但是这一金融危机对东南亚国家的冲击却是极大的,可以说生生打断了东南亚国家的上升趋势,令大多数东南亚国家的经济倒退许多年)。
  与中国不同,在绝大多数东南亚国家,其实他们的大多数民众对于南海并不关心。绝大多数的东南亚国家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国家抱负,这些国家关心的无非现实的经济利益与安全利益,并且由于长期的被殖民历史,这些国家对于跟随一个“”式的国家并没有心理障碍。既然是当小弟,如果“大哥”不能保证“小弟”的经济利益与安全利益,那么换一个“大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这些国家基本上都是欧洲国家的殖民地,在二战中被日本人占领时,东南亚当地人基本上都平静地接受了日本人的统治(这也是为什么中韩对于日本在二战中的作为一直耿耿于怀,但同是日本二战侵略受害者的东南亚国家却对此并不在意的原因)。二战后当这些国家独立后,也平静地接受了美国在这一地区的主导地位。其原因便是,二战以后直到不久以前,美国都能够给以这些国家最大的经济利益,也能够保障他们的安全,所以东南亚的绝大多数国家都是为美国马首是瞻。
  但随着近年来中国在经济与军事方面的不断崛起,本来明朗的东南亚局势开始变得不那么确定了。首先是在经济方面,东南亚国家的经济与中国经济的联系日益紧密,时至今日,中国大陆已经成为东盟的最大贸易伙伴,而且也是东盟每一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可以说在经济领域,,中国对于东盟国家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了美国。而在安全方面,在短短的二十年前,美国都可以轻易地在南海地区完胜中国(无论美国、中国,还是东南亚国家都确信这一点)。但到了现在,在东南亚各国的眼中,美国已经无法确保在南海的优势地位了(其实以京叔之见,在南海地区,相较于美国,应该已经是中国占优势地位了。但是东南亚国家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一点,只是不再确信美国可以在这一地区完胜中国)。随着在这一地区美国优势地位的逐渐削弱,甚至丢失,东南亚国家在中美之间,逐渐由依附美国、支持美国,而变为在两者间骑墙,甚至逐渐向中国方向靠拢。
  今日的东南亚国家在经济层面已经十分明确地靠向了中国,而在政治层面却是试图在中美之间保持平衡,两面不得罪(其代表性的言论便是新加坡宣称要在中美之间保持中立,不持立场)。
  又被删了
  与中国不同,在绝大多数东南亚国家,其实他们的大多数民众对于南海并不关心。绝大多数的东南亚国家也没有什么远大的国家抱负,这些国家关心的无非现实的经济利益与安全利益,并且由于长期的被殖民历史,这些国家对于跟随别的国家并没有心理障碍。既然是当小弟,如果“大哥”不能保证“小弟”的经济利益与安全利益,那么换一个“大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这些国家基本上都是欧洲国家的殖民地,在二战中被日本人占领时,东南亚当地人基本上都平静地接受了日本人的统治(这也是为什么中韩对于日本在二战中的作为一直耿耿于怀,但同是日本二战侵略受害者的东南亚国家却对此并不在意的原因)。二战后当这些国家独立后,也平静地接受了美国在这一地区的主导地位。其原因便是,二战以后直到不久以前,美国都能够给以这些国家最大的经济利益,也能够保障他们的安全,所以东南亚的绝大多数国家都是为美国马首是瞻。
  但随着近年来中国在经济与军事方面的不断崛起,本来明朗的东南亚局势开始变得不那么确定了。首先是在经济方面,东南亚国家的经济与中国经济的联系日益紧密,时至今日,中国大陆已经成为东盟的最大贸易伙伴,而且也是东盟每一个国家的最大贸易伙伴。可以说在经济领域,中国对于东盟国家的重要性,已经超越了美国。而在安全方面,在短短的二十年前,美国都可以轻易地在南海地区完胜中国(无论美国、中国,还是东南亚国家都确信这一点)。但到了现在,在东南亚各国的眼中,美国已经无法确保在南海的优势地位了(其实以京叔之见,在南海地区,相较于美国,应该已经是中国占优势地位了。但是东南亚国家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一点,只是不再确信美国可以在这一地区完胜中国)。随着在这一地区美国优势地位的逐渐削弱,甚至丢失,东南亚国家在中美之间,逐渐由依附美国、支持美国,而变为在两者间骑墙,甚至逐渐向中国方向靠拢。
  今日的东南亚国家在经济层面已经十分明确地靠向了中国,而在政治层面却是试图在中美之间保持平衡,两面不得罪(其代表性的言论便是新加坡宣称要在中.美之间保持中立,不持立场)。
  没有被删呀,看错了
  又被删了
  正是看到了东南亚地区的这一变化趋势,为了稳定美国在东南亚地区的优势地位,上届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政府力推了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与“亚太再平衡战略”这两大举措。TPP试图打造一个将中国排除在外的经济圈,以加强东南亚地区国家与美国的经济联系以抗衡中国的影响力。“亚太再平衡战略” 的核心是美国在2020年前向亚太地区转移一批海军战舰,届时将60%的美国战舰部署在太平洋。这一战略将再次强化东南亚地区国家对于美国军事优势的信心。通过这两大举措,切实解决东南亚国家在经济与安全方面相对于美国的离心趋势,从而加强美国在这一地区的控制力(其实,不仅东南亚地区,整个亚太地区的许多地区与国家都或多或少地存在与东南亚地区相似的变化趋势。所以,TPP(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与“亚太再平衡战略”这两大举措,并不是仅仅针对东南亚地区,而是针对整个亚太地区。)
  不得不说,奥巴马政府推行的两大举措的确是相当地有针对性,也是切实可行的(当奥巴马下台时,《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已经正式签署,仅需各国批准便能生效。而“亚太再平衡战略”中所规划的军力调动,更是美国自己便可以决定实行的。可以说,如果奥巴马力挺的希拉里成为继任的美国总统,坚持推行奥巴马的政策,这两大举措的实现是基本上没有悬念的)。如果这两大举措能够按时完成,中国今日在亚太地区所将面对的局势一定会比现在困难许多。当然,中国崛起、我进敌退的大趋势还是不会改变的。但是其过程将会更加曲折,也增加了不少变数。
  但是天佑中华,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金毛狮王”特朗普出人意料地险胜希拉里成为美国总统(其实希拉里赢得的Pu.Xuan票还比特朗普多)。特朗普上台以后,全面推翻奥巴马的Zheng.Ce。2017年1月23日,特朗普在白宫签署行政命令,美国正式退出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2017年3月,美国国务院代理助理国务卿在谈到特朗普政府亚太政策时,表示奥巴马时期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已经正式结束。至此,奥巴马政府的两大举措均寿终正寝。
  又被删了
  众所周知,在大航海时代到来以前,西方国家还没有出现在东南亚与南海地区之前,该地区的第一影响力毫无争议地是中华,实行的是以中华为“Tian.Chao.Shang.Guo”的Chao.Gong制度。凭借着强大的经济实力,南海周边的东南亚国家无不争先恐后地建立与中华地区的经济联系,以获取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为了建立经济联系,这些国家与地区不得不或自愿或被.迫地接受Chao.Gong制度,与中华大地建立了较为紧密的政治与经济联系。
  以京叔之见,在近代以前时期,中华文明相较于以宗Jiao为主要载体的其它文明(以印度Jiao、佛Jiao为主要载体的印度文明,以YSL.Jiao为主要载体的阿拉伯、土耳其文明,以Ji.Du.Jiao为主要载体的早期欧洲文明),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文明形式。而正是由于其较为高级,所以对于潜在的新受众并不是特别友好,对于潜在的新受众在文明程度上有一定基本要求,并不是任何人群都能轻易融入中华文明的。
  但是在Wen.Hua方面,却是另外一种局面了。由于中华文明的内敛性,在历史上的绝大多数时期内,掌控中华大地的各个王朝并没有有意识地在东南亚与南海地区(北越除外)推行中华Wen.Hua,而东南亚与南海地区的各个Zheng.Zhi实体由于发展水平较低,也没有如日本、朝鲜那样意识到中华Wen.Hua与制度的巨大价值而主动引入。这便使得东南亚与南海地区并没有融入中华.文.化.圈,而在Wen.Hua与制度方面被源自南亚与西亚的印度Jiao、佛Jiao及YSL.Jiao文明所覆盖。
  而相对地来说,以宗Jiao为载体的文明,却能够轻易地在即使十分原始的人群中传播,从而快速扩大其文明圈。试想一下,一个中国士大夫如果试图在非洲土著中传播以四书五经为代表的儒家Wen.Hua,将会是一个多么艰巨的挑战。相对地,Ji.Du.Jiao、YSL.Jiao、佛Jiao、印度Jiao却能够相对轻易得多地在同样的人群中传播。而要让一个土著人理解“仁义礼智信”也远远比让他相信上帝、安拉、佛祖与湿婆更加困难。可以说,中华文明并不是一种具有攻击性的文明,天生具有内敛性。所以在现代以前,东南亚与南海地区并没有因为与中华地区长期的交往而融入中华文明圈,反而被远道而来的Ji.Du.Jiao、YSL.Jiao、佛Jiao、印度Jiao文明所覆盖
  相较于其它的文明,中华文明的一个突出特征就是其惊人的早熟。其表现形式便是高度的哲学性与系统性。中华文明早在两千多年以前的春秋战国时期便达到了高度的成熟,当今中华文化的核心内涵(儒家思想,以及某种程度上的道家与法家思想),在当时便已经达到了十分完善的地步,以至于其后两千多年中都可以说没有本质上的变化。而且,中华文明更多的是以一种世界观与方法论的方式体现出来的哲学体系,而不是以宗Jiao为表现形式的神学体系。
  哲学相较于神学,是一种更高级,更成熟的人类思辨结果,是一种更加高级的文明形式。现代社会,都是建立在哲学性的文明之上的(现代西方社会虽然名为Ji.Du.Jiao文明,但其实质是建立在以文艺复兴时期的启蒙思想家所开创的哲学体系之上的)。无论任何国家,任何民族,建立一个真正现代社会的必要条件,一定是摆脱神权控制的世俗化运动。而中华文明的超前性,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在中国,没有产生世界级的宗Jiao。一个已经拥有了较为高级的文明形式的民族,是没有必要再回头创造一种较为低级的文明形式的。
  与中华文明类似的便是古希腊-罗马文明。古希腊-罗马文明也是在两千多年以前便进入了高度哲学性与系统性为代表的高级阶段(同样地,这一文明也没有产生世界级的宗Jiao)。而西方近代的所谓“文艺复兴”运动,便是复兴古希腊-罗马文明,从而打破中世纪统治欧洲的Ji.Du.Jiao神权体系。众所周知,“文艺复兴”运动是现代西方社会崛起的关键一步。所以,与其说西方文明是Ji.Du.Jiao文明,还不如说是古希腊-罗马文明的传承者更加贴切。但是由于古希腊-罗马的当今传人希腊与意大利的不成器,实在难以扛起西方文明的大旗,从而让Ji.Du.Jiao捡了个“便宜”而已(其实,当今西方文明的崛起恰恰源于对Ji.Du.Jiao的反动)。
  当今世界,相对先进的国家与地区(中东石油国虽然富裕,但谈不上先进),占主流的毫无疑问是传承于古希腊-罗马文明的西方文明。而唯一能与西方文明抗衡的,便是以中、日、韩为代表的中华文明。可见,当年东方的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以及西方的苏格拉底(公元前459年-公元前399年)有多么的伟大。更加神奇的是,这种几千年一遇的奇才,竟然几乎同时出现在了世界的两端。真使人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天意”。
  由于中华文明的这种内在的哲学属性,使得中华文明具有了与神权文明完全不同的理性色彩。在对待扩展势力范围方面,无论是Ji.Du.Jiao、YSL.Jiao、佛Jiao还是印度Jiao,都具有一种一往无前,不计成本,吞噬一切的势头(尤其是Ji.Du.Jiao、YSL.Jiao为代表的一神教)。如果不遇到外来阻力,便基本上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而中华文明却会更加理性,不会如此地不计代价。
  如果我们审视中华文明的核心区域,即所谓的“汉家十八省”地区,可以说已经涵盖了农耕文明最有效率的最大区域。现代以前,人类科技还不足以显著地改变自然条件,以满足自身的需要。而如果以自然条件论,北到长城一线,东、南到海,西、西南到高原的区域是东亚地区农耕文明能够以较为有效率的方式存在的最大区域。中华文明早在秦始皇时期,便基本上已经到达了所谓的“天然疆域”。超出这一区域,统治新地区的成本其实都不足以弥补付出的成本,也就是说,是一种“亏本的买卖”(其实即使是今日,如果仅就经济方面来说,所谓“汉家十八省”以外的其它共和国省、自治区,都还需要中央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的支持。否则,将会入不敷出。当然,如果站在更高的层面来看,所谓“汉家十八省”以外的地区,对于共和国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而具有理性色彩的中华文明,对于这种“亏本的买卖”具有内在的抵触。而这,便是中华文明长期局限于其“天然疆域”之内的原因。即使如汉武帝、唐太宗这样的神武帝王,能够将统治地区短时间地扩展到周边地区,也总是昙花一现,很快便又回到“天然疆域”之内。
  而远在“天然疆域”之外的东南亚南海地区,直到现代以前,长期以来都被中原王朝忽视,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但是又由于东南亚南海地区与中华文明这个:巨无霸“在地缘上的接近,虽然缺乏官方方面的行动(唯一较为著名的官方行动,应该就是”郑和下西洋“了),但是在民间,中华文明对于东南亚南海地区的影响,无疑却又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的。
  上面所述,都是工业文明到来以前的情况,而工业文明的出现,赋予了人类前所未有地改变自然条件、利用自然条件的能力。使得文明的扩展可以轻易地越过“天然疆域”的限制,从而使得东南亚南海地区之于中华文明,具有了前所未有的重要性。
  中国经济的发展,在前期实际上也是采用的日、韩及对岸的模式,利用美国建立的国际经济体系来发展自己的经济。客观地说,的确也可以说从某种意义上占了美国经济体系的便宜(其实质并不是占美国经济的便宜,而是利用作为美国建立的国际经济体系的一个的国际分工,在为这一国际经济体系做出贡献的同时,获得了自己应有的收益。当然,由于利用了美国建立的国际经济体系,中国避免了自己建立及维持一个国际经济体系的许多成本。正是从这一角度来说,美国认为中日等国占了它的便宜。)。
  凡事有利便必然有弊,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没有的。依/附于另一个经济体而发展,当然有许多好处(中国大陆、日、韩、对岸的快速发展,便充分证明了其优越性)。但是,这一模式,也有其弊端。第一,既然是别人的体系,那么游戏规则便是由别人来制定的;第二,既然是别人的体系,当然在这个体系中的成员便不能威胁到”大哥“的地位;第三,既然是别人的体系,便需要有被”大哥““薅/羊/毛“的觉悟。而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体系的”大哥“是绝不可能让任何成员能够威胁到”大哥“的地位(不要说取代”大哥“的地位,就是试图接近”大哥“都不可以)。所以,借助别人的体系发展,是有上限的。而作为全世界唯一绵延几千年不断的文明,中华文明显然是不可能认可自己的发展是有设置上限的,借用一句网络语言,“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所以,Zhong.Mei的矛盾是结/构/性的。
  又被删了,这两段是前面两段前面的
  进入工业文明以后,一个经济体如果想要维持持续健康发展,已经不太可能仅局限在自己的“天然疆域”之内,关起门来发展了。正如一个经济强大的大城市,必须有广阔的腹地作为支撑一样,一个先进的经济体,也需要有相对比较落`后的地区作为自己的经济腹地,以作为原材料来源地和/或制成品市场。
  英法等老牌工业强国,采用的是占·有·殖·民·地这一较为原`始粗`暴的方式来确保自己的“经济腹地”。美国作为第二代的工业强国,采用的主要是经济Shen.You及间`接控`制的方式(即著名的“胡/萝/卜/·加/大/·棒”Zheng.Ce)。日、韩及对岸虽然没有自己的经济腹地,但是依··附在美国的体系之中,利用了美国经济体系(如果要说有什么经济体搭了美国的·便··车,占·了美国的便···宜,日、韩及对岸无疑才是真正的搭`便`车`者)。
  打一个可能不太恰当的比喻。在美国所建立的国际经济体系中,美国毫无疑问是体系的“主人”,设定、解释并执行游戏规则,当然也占有最有利可图的位置,并获取最高的利润。而美国的铁杆小弟(其实就是以前除美国外的G7成员国),是这一体系的上层,可以参加游戏规则的制订(这便是以前很长一段时间之内(08年金融危机以前),每年的G7首脑会议基本上可以左右世界经济的走向,并受全世界瞩目的原因),当然也可以获得不错的收益。其它的欧美发达国家,基本上可以理解为这个体系中的“中产阶层”,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发言权,但是也有一份不错的收入。而前期的日本,中期的亚洲四小龙、四小虎,以及后期的中国大陆,则是这一体系中的“打工仔”,靠着吃苦耐劳,也可以挣一份“辛苦钱”,当然就谈不上什么发言权了。而剩下的广大亚非拉地区,那就是这个体系的“落后地区”了,除了作为原材料、能源产地,以及商品市场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存在感。
  个别特别“优秀”的“打工仔”,也有可能靠自己的奋斗进入“中产阶层”,甚至进入上层。日本便是这样一个“屌丝逆袭”的例子。当然,屌丝无论如何逆袭,都不能威胁到“主人”的地位,即使只是接近“主人”的地位,也会毫不犹豫地受到打压。这也是上个世纪末,美国打压日本的原因。
  这一体系,自二战以来,一直运转的相当不错。虽然有前苏联为首的经互会体系游离于这个体系之外,但是其经济体量与美国体系相差甚远,还无从动摇这一美式体系。而到上世纪末,更是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而自然消亡。又有日本在经济体量上接近美国(日本GDP最高时达美国的七成),但是轻易地便被美国化解,让日本收获了“失去的二十年”(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日本的发展十分不全面,是一个“偏科严重“的学生,其实根本不可能威胁美国的地位)。到上世纪末,本世纪初,随着美国赢得冷战及中国加入WTO,全世界主要经济体基本上都已加入这一美国建立的世界经济体系。作为“山巅之城”的美国达到了其迄今为止的巅峰,大有“独孤求败”的寂寞感,甚至喊出了“历史终结 “的概念。
  在当时来看,对于美国及美国建立的体系来说,一切都似乎十分完美。而且,这一切似乎也丝毫没有在近期内会有变化的迹象,“美国制下的和平“应该也会像曾经的”不列颠制下的和平“那样,维持一个不算短的时期。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的是,日本以外的另一个”屌丝“正在蓄势待发,处在”逆袭“的前夜。而这个”逆袭“的”屌丝“,可不是像日本那么容易对付的了。
  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个”逆袭“的”屌丝“便是中国。由于中国的快速崛起,美国及美国建立的体系面临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一个” 打工仔“,竟然拥有了挑战体系‘主人”的实力。而且这个” 打工仔“与前一个”逆袭“的”屌丝“-日本-不一样,不仅经济实力强大,还有巨大的体量、悠久的历史、强大的军事力量、坚强的领导。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 打工仔“还不安分于自己” 打工仔“的位置,心心念念想着恢复”祖上“的荣光,日日夜夜埋头苦干,不声不响地具有了颠覆体系的能力。
  二战后,美国还没有碰到过如此全面的挑战者。前苏联虽然军事力量强大,地域辽阔,但是经济实力(尤其是民用经济)有限,东方阵营的总人口也无法与美国体系相比。日本虽然在其巅峰期,经济力量强大,但是政治地位十分低下,人口、国土也有限,实际上并不能算美国的真正对手。至于“老欧洲“(中、西欧地区),经过两次世界大战,早已认命,不管是不列颠,法兰西,还是德意志,已经再没有当年的雄心与抱负了。
  由于中国从” 打工仔“的位置上突围而出,美国建立的体系面临了无以为继的困境。在原来的设定中,这一体系中的”主人“-美国,”上层“-美国的铁杆小弟,”中产阶层“-其它欧美发达国家,是体系的既得利益者。既得利益者要享受高于平均的生活水平,其前提条件是大量”打工仔“与“落后地区”的存在。如果某一个“打工仔“(如日本、韩国)升入既得利益者的行列,只要不颠覆整个体系,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一个人口比所有已有“既得利益者“人口加起来还要多的”打工者“要升入“既得利益者“的行列,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是可能颠覆整个体系的事件。
  显而易见,一个体系中,一部分“既得利益者“要维持大大高于平均水平的生活水平,其必要条件是有大量的系统成员的生活水平大大低于平均水平(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所以从本质上来说,美式国际经济体系是一个不平等的体系。欧美日等国“既得利益者“的高生活水平是以压低体系其它成员的生活水平为代价的。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京叔第一次到访美国时,当时一个美国工厂中的清洁工的工资竟然是中国大多数企业中工程师收入的十倍以上。而这种状态,显然是不合理的(难道说当时一个美国清洁工创造的价值是中国工程师的十倍以上吗?)。即使是到了今日,从事同样工作的中美工人中,美国工人的收入依然大大高于中国工人(当然,没有当年那么悬殊了)。
  从理论上来说,让中国人都像欧美日等国人那样获得远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生活水平是不可能。如果中国变成了“既得利益者“,从而像欧美日一样维持大大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生活水平,全世界是没有足够的低于平均水平的”打工仔“来供养如此巨大的“既得利益者“的(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有一种就是让大部分的欧美日“既得利益者“的生活水平下降到平均水平以下)。
  当然,一个已经崛起的中国,也没有任何理由维持欧美日等国人生活水平大大高于中国人的局面,欧美日等国人的生活水平必然与中国人的生活水平逐步趋同。既然中国人的生活水平不太可能大大高于国际平均水平,那么,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欧美日等国人的生活水平向国际平均水平回归。这这样一种变化中,欧美日等现有体系的“既得利益者“必然将会是相对受损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指责”中国造成了世界经济的失衡“也不是完全的没有道理。的确是中国的崛起造成了现存的”美式“国际经济体系无以为继,帮助“既得利益者“获得超额利益的现存世界经济体系正在失去平衡。
  仅仅由于其巨大的体量,中国的崛起(或者应该叫复兴),是一个大大不同于当年的英德之争、英美之争以及美日之争的事件。在上述的那些相争中,只是涉及权力的转移,即使是失败者,如德日英法,也仅仅是失去权力而已,但生活水平并没有真正受损(反而还有可能上升),依然可以享受远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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