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

  12、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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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预先开好的酒店房间,那死胖子已经吓得快晕了。我带着买买提、阿辉、阿景三人押着天黑进入卧室。大潮他们在客厅看候着胖子几人。

  “你给我讲一下你是怎么设局害我的。”进了卧室我对天黑道。

  “阿杨我真的没有设局害你。”天黑还在狡辩。

  “你到底说不说?”我强忍着又问了一句。

  那家伙还是一口咬死说他没设计我。我见他把我当白痴看,火冒三丈,拳头就往他胸口送。

  买买提、阿辉、阿景三人扑上去对着那厮就开扁,那家伙被打得嗷嗷大叫,阿景跑进洗手间拿了一条毛巾放进马桶里沾湿跑出来,用那毛巾堵着天黑的嘴,阿辉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照头照脑扣那家伙,买买提抽出长刀就要剁了天黑,我忙伸手拦着买买提:“不要动刀。”买买提最听我的话,把刀丢在地上抱起棉被往天黑身上一盖,把那家伙盖了起来。

  阿景扔掉毛巾双手抱着被子紧紧捂住天黑的头,买买提用手扁了一下觉得不过瘾,搬起椅子照着那家伙身上死命砸。阿峰跑进来抓起茶几上的茶壶,对着天黑由上身砸到下身,又由脚砸到头,砸了两遍觉得不带劲,伸手要抢买买提的椅子,双方你抢我夺谁都想要那椅子揍那家伙,抢了一下见买买提不肯松手,跑到茶几边一把搬过茶几举起来就要砸天黑。

  我见那茶几有一米多长,半米宽,几十斤重,怕把天黑砸瓜(瓜:死)了,忙拉着阿峰的手臂:“不要砸,不要砸。”并对买买提、阿辉、阿景叫道:“停、停、停不要再打了。”

  说完我上前把棉被掀开,只见天黑那B鼻青脸肿,满头是包象个熊猫一样,双手抱着肚子“哎哟、哎呦”的叫。

  “你他妈的都不是人生的,老子为你卖命赚钱,你他妈的却在背后捅我刀子,捅完了,还想以后再利用我,天底下也有你这样出来混饭吃的?你以为你在本地有名堂(堂:气,名堂:名气),有势力,我就怕你了。你再叫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我指着天黑大骂道。

  那家伙听了就不敢“哎哟、哎呦”了,我指了一下房角对天黑道:“给我滚到那边呆着。”那家伙双手抱着肚子弯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屋角半站着。

  我对买买提、阿峰、阿景、阿辉道:“你们出去跟阿清看管客厅的人,叫大潮、阿健、李全、冬瓜仔把那死胖给我架进来。”那家伙一被带进来,吓得尿都飚了出来,也不管天黑了,跪在地上对我不停求饶道:“大哥,不关我的事,是天哥叫我干的,是天哥叫我干的,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他这种人,又怕死,又反动,持着认识一些人,做起事来又毒又狠,不留后路。

  “我没惹你一分一毫,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动不动就带头对我动粗,老子现在满身都痛,又没见你那天可怜我一下?你他妈的不给点厉害你尝尝,不知你以后还会陷害多少好人!”我揪着那家伙的胸口怒道。

  “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我知错了。”  那家伙拼命磕头道。

  我想起那天他动不动就对我动粗,心里火气得很,抬手就往他头上打去。冬瓜仔有样学样,早就把湿毛巾准备好了,见我动手马上扑上去,双手拿毛巾紧紧堵住那家伙的嘴,大潮、阿健、李全一起扑上去对那怕死鬼就是一顿乱拳乱脚,那家伙被打得嗯嗯怪叫。

  不知怎的,冬瓜仔的手指被那家伙咬了一下,火得他伸手一把把床头柜上的电话扯了下来,举起电话劈头盖脸砸那家伙,那死佬象被杀的猪一样嗷嗷哼叫救命,阿健拿起枕头往他脸上一盖,一屁股坐了上去,其他三人拿着电话、茶壶、烟灰缸往那家伙身上乱扣,扁了好一阵,我才叫大潮他们停手。

  那家伙抱着肚子又象天黑一样“哎哟哦、哎呦哦”地叫起来,阿峰提着水壶冲进来照着那家伙的头砸下去,烫得那家伙双手乱拔头发哇哇鬼叫,幸好水不太热,我踢了那死猪几脚道:“你再敢叫,老子就生剥了你的皮。”那家伙听了马上老实了起来不敢再叫了。

  我对天黑吼道,“站到胖子这边来,”说罢,让阿清他们把外面的三个人带进来。我对天黑道:“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局是不是你策划的?”
  那家伙沉默了一下点头道:“是。”我明知道是他搞的鬼,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的怒火实在无法忍受,举手让大潮他们再揍他。那家伙翻着白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哀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受不了了,我给回钱你。”

  “我的钱,到你不给吗?你算老几?你出来混只不过有个吓人的壳而已,别人怕你,我当你密实(密实:最小的牌点,意为天黑在我眼里很差劲,我不把他放在眼里),不信你出去后尽管搬兵拖马过来我们重新较量过,这几天我这个房间不退,你可以随时过来,就你这个德性,连跟你合作的朋友你都捅,也能交生死朋友?跟你吃干饭的也许有几百个,但我跟你说,我不怕他。”我指着天黑道。

  “我就是本地人,我就是不怕你。”阿峰指着天黑道。

  “从现在开始,我这个兄弟和家人被人打了或者出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你干的,第一个就找你开刀,从今往后你最好每天烧香拜佛保佑我兄弟全家人平平安安,否则你会很惨。”我指着阿峰警告天黑。

  大潮、买买提他们每人都警告了一番天黑。天黑听了歪着头道。“他们出事,不是我干的也要我负责呀。”

  “我管你那么多,当然要你负责了,谁叫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到处陷害好人。”我指着天黑骂道。

  停了一下,我用缓和的语气对天黑道。“这事你打我一拳,我踢回你一脚,算扯平了。如果你再打我一拳,我还要踢回你一脚,大家这样打来踢去,到头来你也赚不到一点便宜。你要我屈服你很简单,你只要胆量比我大就行,不需要多一个人的,你胆量不够我大,你有一万人我也不放你在眼里,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持着你有势力,到处欺负人,别不说我不教你,你想在江湖上长期混,还得讲个‘义’字,否则,你做不了几年大哥,也做不了真正的大哥。”

  我继续道:“如果你不服你可以重开战火,你只要记住是你不义在先的就行了,你虽然在这个城市跺一脚城市也要抖三抖,但我可以告你,你也不是不能战胜的,你有你的长处,我有我的长处,你的长处我可以让你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也行,但你的短处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的长处无非是地头蛇马仔多。真较量起来,你跑不掉、躲不了,不像我们可攻可退,来得方便。你虽然人多,但这些人跟你都不是生死情缘的关系,真到了生死关头,他们也不会拿命来帮你。你敢第一个冲锋陷阵吗?你的事你都不敢第一个去死,指望别人为你先死有可能吗?你不要以为你很强,真是几百号人马的大哥,你在家的时候,就是个光杆司令,这个时候你能说他有几百人马吗?你平时一般只有两三个人跟在身边,这个时候就等于你只是两三个人的大哥而已。你有几何是跟几十、几百人在一起的?老子只看到你整天光杆司令和几个人这一条,别的我没看到,只要找准这两个时间点干你,你就死定。只有傻瓜跟你较量时会先跟你的手下打,这样的较劲,你躲得远远毫发无损,你当然不会怕了。老子告诉你,只要一开战,第一个就把你摆在最前面来打,让你躲都没法躲,第一个躺下的非你莫属。你他妈的死穴还多着呢,我懒得给你讲。”

  那厮听了,象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这件事情处理妥当后,我带着大潮他们在阿峰上面住了几天,一来担心天黑寻阿峰的仇,二来我们很难才相见一次,想跟他多相处一下,我和大潮他们商量好了,过几天一起跟我下去我那里玩上几天,那里有我许多兄弟,大家很久没聚过了,这次就一起过去聚一聚。我叫阿峰一起下去,阿峰说店里事忙就不下去了,我再三劝说他都说以后有机会再去,我知道他心里挂念生意和女朋友,也就由着他了。

  几天后阿峰和耀刚、达飞到机场送我们,临进安检前,我再三叮嘱阿峰千万不能大意,要提防天黑报复,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大潮、买买提他们也依次叮嘱了一番。

  阿峰拉着我的手道:“扬哥,我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们既然做了兄弟,生死就不管了,如果连这一条我都做不到,我还配做兄弟吗?只是你一个人常年在外面奔跑我不放心,扬哥,你要注意安全呀!”

  我听了心头一热,把脸转过一边,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大潮他们也都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第六章:江湖恩仇录(完)
  第七章:旧 社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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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美女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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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生喜欢结交朋友,有时见一些朋友暂时没有事做,就会叫他们过来我这里小住一下。有一段时间身边聚集了好几个兄弟。

  有一天一个叫大潮的兄弟叫我去赶一个赌局。

  大潮是辽宁沈阳人,长得有一米八三四高,虎背熊腰甚是威严,他很听我的话,但就是有点嗜赌,平时偷着去赌也不敢给我知道,怕我知道了骂他。由于在那个赌局上输了钱,所以就动起了歪脑子,也不管我骂不骂了,把输钱的事道给了我听。我虽烂赌,但我从来都不让我的好朋友去赌,也十分反感他们赌博。我虽啰啰嗦嗦说了大潮一通,但骂归骂,事还得去干。

  晚上九点左右,我随大潮到了那个场子。赌局设在城中村的一栋小楼的二楼。走进赌房,只见屋里熙熙攘攘,烟雾弥漫,约摸有二十几个人围在一张吃饭的大桌上赌得正兴。我的到来没有引起赌客的关注,我走近赌桌往里张望,觉得这个赌局有点意思。坐庄的居然是个长发姑娘。那姑娘二十一二岁模样,长着一张瓜子脸,眉目如画,十分漂亮。这么漂亮的女孩别说在赌桌,即使在大街上也鲜少见到。看她闲熟的洗牌、发牌、收赔钱的样子,肯定是个经常赌钱的人,但也绝对是个水鱼。一个赌徒是不是水鱼,与他赌博时间的长短是不相干的。看她愁云满面的脸容,应该输大了,我心道:你可别撞我枪上呀。

  场上赌的是牛牛,每份牌庄家限注最大五百元,每一手牌的注码都在三千到四千之间游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六七份牌基本每手牌都有两三家牌是翻倍的。如果庄家通输一手牌,起码输五千元以上。坐庄的如果命黑(命黑:运气差),一个晚上下来就有可能输个十万八万。如果赌上一两个月,输个几十万很正常。没有一定的财力,这样长期赌很难顶得住。

  那姑娘全神贯注地赌,仿佛全世界的事除了桌上的钱和牌外都与她无关。我脑里不由产生了奇怪的联想:你说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呢?外面车水马龙、熙熙嚷嚷的情景她知道吗?此刻她脑海里还有亲人、朋友的身影吗?看她文弱,可赌博的气魄比赌桌上的男人还大。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这样年龄的姑娘,哪来这么多的钱赌。

  我看了十来分钟挤了进去,把钱往桌上一撂,叫她给我开一份牌。那姑娘冷冷的表情没回我,发牌的时候给我发了一份牌。要千她,我闭上眼睛都绰绰有余。但见做闲没多大的搞头,就边赌边等机会坐庄。

  那姑娘坐庄的神态,简直是道美丽的风景线,我看了觉得十分过瘾。赌了近一个小时,那姑娘就快输断气了,赌客见她桌上输得没几个钱了,都聪明的不赌或只是一百二百地赌。那姑娘输急了,见大家都没心再赌,不停叫大家下注。赌客没搭理她,她见大家都不怎么下注,就边洗牌边道:“有钱给你们的,下嘛。”

  “你先拿钱出来,我们再赌,没有钱赌什么?”有赌客道,有人带头一说,别的赌客也就七嘴八舌说开了,那姑娘被人说得没瘾,又见没什么人赌,只好不情愿的卸了庄。

  我清点战果赢了两千六百元,心里比我出千赢了五十万还高兴,砸铁能赢两千多元,对于我来说不错了。我们做千手的命都黑(命都黑:正规赌博运气很差),赌运气基本上十赌十输。可是见那姑娘输了三万多元,我又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千她几手赢多点。反正她都是个“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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