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91章 羊皮书卷
大禹他们为九座鼎命名之后,又设计了鼎的样式以及鼎上所铸的图案。接下来就是怎么铸造的事情了。经过慎重考虑之后,选定从人施黯。让他领头铸鼎。
再没有比施黯更合适的人选了。施黯和他的族人们在冶铁过程中总是一次次失败,但他们的族人从没有气馁过,到如今,他们终于冶炼出了真正的铁。并开始试着把那些铁套在他们翻地的耒耜上。而施黯就是出生在冶铁炉旁边的。
大禹对施黯说:“铸造大鼎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施黯面有难色地说:“铸造大鼎这件事我不害怕,可是,你们说的那三十六种奇禽异兽我记不住啊!别说它们的形状,就连它们的名字我也得想半天。”
大禹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早已准备好了。”他转脸对伯益说,“还是你来对施黯说吧!”
施黯根本没有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伯益已经带来了一个洁白如玉的石头匣子。伯益小心翼翼地打开石头匣子,从里边取出了一卷还散发着淡淡膻味的羊皮。
在大禹和伯益这个时代,会写字的人少之又少,而存在于世间的能用的字更是极其有限。大多的时候,好不容易发明创造出来一个字,也许刚写的时候还知道所指何物,代替什么,但时间一长,那创造字的人也许就把那字给忘记了。
自从伯益跟随大禹治水,作大禹的辅佐者,大禹他们就常常在一起探讨发明一些可用的字,经过艰苦努力,有些字发明出来了,但记事、书写的材料又成了一大难题。当初,他们在大河治水时,冯夷献给大禹的河图,那是冯夷精心地画在兽皮上的。尽管那几年大禹常常带在身边,不断地拿出来研究,但一受潮,有些线条就模糊了,那就得及时地填补。最怕的是鼠类,尤其是那些和人们居于同一居室的鼠类,这世间几乎没有它们不喜欢的东西。况且兽皮总是有一股去不掉的气味,就更成了鼠类攻击咬噬的对象。
鉴于此,大禹他们是大伤脑筋。刻在石板上吧,没有得力的工具,又太费时费工,单单磨制一块石板也得那三两月,更别说往上刻划了。后来,老皋陶、伯益父子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那就是把想记录的东西用炭条记在羊皮上。这个方法倒是不错。
当伯益当着大家的面,把羊皮卷徐徐展开以后,施黯差点没晕过去。要说,在那时,施黯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没有排在贤臣之列,只是跟着大禹作从人,但也已经很有名气了。可他,却是第一次看见传说中苍颉造的字。这哪是什么字啊!有的像一棵草;有的像一朵花;有的太阳照耀着,还有水流;有的倒像是一只四脚的走兽,随便你说它是什么都可以。
伯益倒是很有耐心,用一根手指点着,逐字,逐条,逐个动物地给施黯介绍、讲解。表面上看,伯益并不着急让施黯记住什么,只是让他能有所了解。尽管如此,施黯也是抓耳挠腮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伯益从头到尾,一字不落,整个给施黯说了一遍。最后,他缓缓卷上羊皮卷,并没有往石匣里放,只是珍贵地握在手中,问施黯,“刚才我都对你全部说完了,现在,该你对我说了。你说说,你就记住了那些奇禽异兽?”
施黯苦笑着望望大禹他们,这才看着伯益的眼睛说,“伯益啊,你也别难为我了,我也记不住。我看,就别往大鼎上铸这些奇禽异兽了,再说,我也画不出来呀!”
“不!”伯益坚持说,“你不要着急,慢慢想想,你究竟能记住几个。有几个算几个。”
一旁边的贤臣和从人们也都纷纷劝说施黯,“你就说说吧,总不能一个也记不住吧?”
看到伯益和大伙都如此热心,施黯也不再推托,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说一个奇禽异兽的名字就顿上一顿,然后再说下一个。当他说到第十二个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伯益便因势利导,再次展开羊皮卷,指着上面的动物给施黯看。对他说,这个,是你刚才说的长右;这个,是你刚才说的化蛇;而这一个,是你刚才说的英招。
施黯闭上眼睛思考了一阵,惊喜地说,“伯益啊!我这就记住了!来吧,你再来一遍吧!”
得到了施黯的认可和赞许,伯益心中暗暗高兴。看来,进行教育虽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必需得有对路的方法。于是,他又从头到尾对施黯讲述了羊皮卷上的字和图画,哪种动物叫什么名字,长的什么形状,这一次伯益讲解得又详细了许多。如是者再三,一天的时间,施黯竟然能记住二十来个奇禽异兽了,连名字带形状都说得一点不差。
经过三天的强化培训,铸铁匠施黯大师把那三十六只奇禽异兽的名字和形状记得一清二楚,简直达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他那空前的惊人记忆力得到了贤臣和从人们的一致称赞。他们共同认为,把铸鼎这样的重担交托到施黯的肩膀上,他们完全相信他能挑得起来。成败与否,就看施黯怎样去一展身手了。在众人的赞扬声中,那九座金光灿烂的大鼎仿佛就矗立在众人的眼前。接下来,施黯便要回到都城西边的荆山岭,他的家乡,和乡亲们商议怎样铸鼎了。而运送青铜到荆山岭的事情,只有等施黯选择准了铸鼎的地点,确定了熔化青铜的方法以后,才能实施。
就在施黯即将离开大禹他们的时候,他对伯益说,“虽然我把那三十六种奇禽异兽的名字和形状背得滚瓜烂熟,但铸鼎不是三两天时间就能完成的啊!我怕是时间一长,保不定会忘记。那羊皮卷让我带走中不?”
谁也没想到施黯会索要被伯益视为珍宝的羊皮卷。大家把目光一下子都聚集到伯益身上。
伯益从容地说:“你就是不说,我也得问问你。一时能记住,过一段时间恐怕真的会忘记。铸鼎是一件大事啊!坚决不能草率从事。”说着,他用兽皮把那装着羊皮卷的石匣裹起来,又用兽皮拧成的绳子捆绑停当,还留下一个能往身上挎的扣,这才郑重地交给施黯。
当施黯接过伯益给他的羊皮卷时,激动得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大禹对施黯说:“施黯啊!我们大家都相信你能作好!但你要谨记,铸鼎时,多往实用方面考虑,尽量少一些浮华。需要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出来。到时候,肯定有人力物力的需求,为了铸鼎,你可要吃一些苦,受一些累了。”
施黯认真地说:“禹后,你放心好了,铸鼎是咱华夏部族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能早一天把鼎铸出来,就决不往后拖。”
施黯背着一个兽皮裹着的东西回到家时,太阳还高着呢!族人们看见施黯回来了,马上就把他给围了起来。要知道,施黯是这附近有名的贤德之人啊!他只所以能到都城去,跟从禹后,完全是族人们极力推荐的结果。当初,他死活不愿意出头露面。他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想在家过清静的日子,不希望作什么领头的,官员啊,什么的。他们只知道,如果去作一个领头人,就是要去带头吃苦,带头受罪。就是要去得罪更多的人,就是要为自己和祖上挣骂名。不能因为作了个什么一官半职,就连祖宗都不要了。那不好!所以,人们一提起让谁去作领导者,就等于是在嘲笑和讽刺一个人。可是,若是大伙真心推荐出来的,你就是推托也推托不掉。因为大家相信你。可令人不解的是,施黯为什么就回来了呢?难道他是偷跑回来的吗?他真不愿意跟从禹后为天下苍生谋福利吗?
族人们禁不住一片质疑。可施黯就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似的,他从身上放下那个兽皮裹住的东西,解开绳子,打开兽皮,那个洁白如玉的石匣露了出来。
没耐性的人们唉叹了一声,说,“你背回来一块石头有啥用?”
也有细心的人看出点什么,便说,“这石头咋会方棱方正的啊?”
施黯一边轻轻的启开石匣的盖子,一边说,“我要让大家看一样宝贝!”
石匣的盖子启开后,施黯捧出羊皮卷。他还没有说话,周围的人又说开了。
——你弄一卷子羊皮当宝贝哩!谁家里没有三五张羊皮?
——你若是希罕羊皮,把俺家里的都给你。
施黯也不答话,一点一点地把羊皮卷展开,当族人们看到上面那奇形怪状的动物图画和那些文字时,他们都再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他们都没有见到过。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施黯语重心长地告诉大家,对不知道的事物妄加评论,往往是错误的。接着,他向大家讲述了在修建城墙工地上那个煮饭用的陶罐摔碎的事情。以及禹后决心要他们这冶铁的族人们,为大家铸造作饭器具的想法。最后才对族人们说,禹后要用各部族送给他的精金铸造大鼎。并且要求在大鼎上铸三十六种奇禽异兽。他说,这卷羊皮卷上记载的都是有关奇禽异兽的名字和形状,那些图画,就是这些奇禽异兽的图形。
族人们这才知道事关重大,施黯回来是让他们铸造大鼎的。于是,族人们便开始议论如何熔化精金,如何铸造大鼎,在哪儿铸造合适等等。由于施黯和族人们有冶铁的经验,他们计划好了熔化青铜,制作模型。选好了地点之后,施黯就又回到都城,一是让大禹派人往荆山岭运送青铜,一是让大禹找最好的画师,来绘制模型上的图画。
这真是:
羊皮书卷藏智慧,
青铜大鼎壮豪情。
欲知施黯和族人们将如何铸造大鼎,请看第92章《仪狄献酒》。
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92章 仪狄献酒
安排完了铸鼎的事情之后,天已经黑透了。
厨师长仪狄对大禹说:“禹后,我们开始吃晚饭吧!”
大禹不经意地问:“今天晚上又是烫的剩米饭?”
仪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东夷送来的贡物稻米好是好,就是一条,我总是控制不住数量,每一顿饭,一作就多。我确实是没有一点办法啊!”
大禹没有说什么,仪狄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站在原地不动。过了一会儿,大禹说,“吃饭吧!”
仪狄这才如释重负般到厨房去,在女嫣的帮助下,把饭菜全部端上了桌子。
还没吃完饭,老皋陶就来了,他只要有空,晚上总是会来找大禹讨论占卜的事情,尤其是伏羲八卦。越研究,他们就越认为里边的道理越深奥。
吃完饭,在女嫣的帮助下,仪狄又把餐具收拾到厨房。
在厨房里,仪狄不自觉地轻轻叹了口气。
女嫣关切地说:“米饭虽然是好东西,可是,还是新鲜的好吃。禹后这几天就因为总吃剩米饭而不高兴了。但他也是怕浪费,不吃也舍不得倒掉啊!现在谁若敢胡乱糟蹋粮食,就是欺天大罪呀!”
仪狄放下手中正在刷洗的餐具,无奈地说,“大嫂,你有啥好办法没有?”
女嫣想了想,才说,“过去我在涂山时,那时我们刚刚开始种稻米,我记得有人把剩米饭掺上水和一些水果放在一起,闷上几天后,那剩米饭吃着特别好吃,还有那汤水,喝着可甜。要不,你也试试?”
女嫣一直帮仪狄把餐具清洗完才离开。女嫣走后,仪狄站在厨房发了一阵子呆。想想女嫣告诉他的处理剩米饭的方法,又不知道管不管用。掀开一个陶罐的盖子,看看里边剩余的米饭,只是摇头。手捺陶罐口又看了一阵子,觉得不用女嫣说的法子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开始烧水、找水果,忙乎开了。
等一切都处理完毕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临走,仪狄到厨房那无人注意的角落边看看那陶罐,这才放心地离开。当他走到正屋时,大禹和皋陶还在侃侃而谈,并且看上去兴致还挺浓。仪狄对大禹说了一声,便走出屋子。
第三天的上午,吃完早饭以后,仪狄看也没有什么事可作,就和从人田吉商量着上修建城墙工地上去干活。刚走出门口,被大禹叫住了。
大禹说:“来来来,仪狄,田吉,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们俩走一趟。”
话还没说完,从外边回来的姒启问,“我父,啥事呀?”
大禹扭头问姒启:“你不是跟庚辰他们去修建城墙了吗?咋又回来了?”
还没等姒启解释,大禹说,“回来也好,你正好跟你的二位叔叔一起去。”
昨天晚上,老皋陶不但和大禹研讨了伏羲八卦,还说到了铸造大鼎的事情。既然精金已经送到了荆山岭,最好的画师也派去了,应该犒赏一下那些铸鼎师傅们,正好还有好多东夷送来的贡物稻米,给铸鼎师傅们送去一担,让他们也尝尝这新鲜东西。仪狄会做,就让仪狄去给他们做。路程远了一点,就另派一个人和仪狄替换着挑担。
大禹还没有安排好仪狄和田吉呢,姒启却突然出现。大禹只所以要安排姒启去,也是想让儿子多历练历练。姒启又不敢不听大禹的话,只得和仪狄他们一起上路。但大禹交待得很清楚,不是说到荆山岭给铸鼎师傅们做一顿两顿米饭就算完事了。起码也得显显仪狄的手艺,多给铸鼎师傅们做几顿好吃的,好好地慰劳慰劳他们。仪狄他们至少也得在荆山岭住三五天,时间短了,也显不出大禹和众贤臣对他们的关怀。
仪狄他们在荆山岭一住就是五天,他们回都城那天下午,又是个响晴天。一路上几个人跑得又热又渴。刚进都城,田吉和姒启就喊着要找水喝。仪狄猛然间想起来他用剩米饭做的那汤,据女嫣大嫂说,做好的话,喝着可甜。他就对田吉和姒启说,“再走几步就到家了,何必上别人家寻水喝哩?等到家后,我给你们俩找点最解渴的东西,您俩也尝尝新鲜。”
姒启看仪狄不是在撒谎,就问:“仪狄大叔,你说那是啥好东西呀?”
仪狄神秘兮兮地说:“这一会儿我可不能说,等到家你们就知道了。”
田吉知道仪狄是个实在人,不会说谎,便说,“那好!咱们就快点走吧!”
仪狄所说的“家”,便是大禹的住所,那是集办公、住宿、餐饮为一体的地方。起初大禹刚到都城阳翟来的时候,只是盖了几间草房,后来事情多了,贤臣们也总在大禹的家吃饭,还要接待外地的客人,于是,贤臣们又把大禹的住宅给扩大了一些,办公和住宿分开了,但紧挨着厨房,也为的是吃饭方便。至于传说中的皇宫,大禹还没有这个福气,他也没有这个想法,那只是后人胡乱的臆想而已。
到家后,仪狄把田吉和姒启一直领到厨房,当他打开那个陶罐的盖子时,立即有一股浓烈的香味散发出来。仪狄用陶碗每人给他们倒了大半碗,说,“您俩先品尝品尝,看好不好。”
估计姒启是渴的很了,也没有细品味道,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三两口可把陶碗里的汤汁给喝得一干二净。
仪狄问:“这汤汁喝着咋样儿啊?”
姒启癔怔了半天,才说,“也没啥味,就是能解渴呗!”
田吉毕竟长几岁年纪,先是仪狄开罐子时那一股香味就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及至仪狄把那汤汁倒给他,让他品尝时,他真是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琢磨的。越喝越有味道,从来没有喝过这种东西。一碗喝完了,他又向仪狄要了一碗。第二碗喝完,仪狄也忍不住倒给自己一碗,一品摸,就是不一样。甜中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不错!他暗自说。
姒启喝完后,也喝了第二碗。本来仪狄酿造的也不多,几个人一会儿的功夫就喝得见了底。这也给了仪狄启示,他决定在此工艺上进行深加工,也许下一次的要比这一次好。为此,晚上的时候,他特意给女嫣汇报了一下,并让女嫣尝了尝他酿造的汤汁。女嫣直夸仪狄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她也要求仪狄,多配一些原料,尽量让味道浓烈一些,那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仪狄做得那真是得心应手,有条不紊,哪一样该蒸煮,哪一样该发酵,一切完备之后,他才彻底盖上罐口。
十多天后,作好了午饭,还没有给大禹他们一家人端过去。他打开那装着用米饭泡制的汤汁的罐口,立即就被一股香醇的美味给陶醉了。他正要往陶碗里倒的时候,姒启适时地走了进来。
姒启说:“仪狄大叔,你是不是又做好了那好喝的汤汁啊?”
仪狄眉飞色舞地说:“今天啊,我要让禹后尝尝这汤汁。那次做的太少了,田吉您俩一会儿的功夫就喝完了。今天哪,让你尽情地喝。喝个够!来,帮我把饭食端过去。”
虽然是帝王之家,大禹一再交待他的从人和贤臣们,坚决不能作出格之事。他遵从舜帝的生活作风,只要穿得暖,吃得饱,戒除奢靡和华丽。就是膳政——厨师长仪狄,也是众贤臣们一而再而三地劝说大禹,后来大禹看女嫣一人也确实完成不了那么多人的饭食,才让仪狄主管了厨房。
当姒启帮仪狄把饭食端好之后 ,仪狄和往常一样陪着大禹一家吃饭。他把酿造好的汤汁敬献给大禹,让大禹一边吃饭,一边喝那汤。
大禹喝了两口,感觉味道不是一般的美,便问仪狄,“这是啥东西啊?”
仪狄也不告诉大禹这就是用剩米饭酿造的汤汁,只是说,“就饭用的,算是就吧!”
大禹不解地问:“啥?你说啥?就?怎么是就啊?”
仪狄说:“吃一口肉,或者吃一口饭,就一口这东西,就是就。”
大禹先对仪狄进行了一番夸奖,“作的不错,不愧为一个出了名的膳政。”接着,他又提醒仪狄,“这个就好是好,但不要多作,对了,你是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呀?”
仪狄也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把实情说了出来。大禹听后,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说,“还有好多人连吃的都不够,我们却用米饭来作就,仪狄呀,要学会俭省,要学会节约,不要作违背上神的事,更不要作对不起天下苍生的事啊!我们不是为了享福才领导族人的,我们生来就是上神的仆人,我们是为上神作事的啊!”
想不到费了那么大的事,作出了最好喝的东西,反而被大禹教训了一顿。仪狄是一千个不理解,一万个想不通。剩米饭倒掉不是更浪费吗?可是,这一次酿造出那么多,若是倒掉才真是犯下了欺天大罪。怎么处理掉这些东西呢?又等了几天,那一天大禹不在家,而众贤臣却聚得很齐,仪狄便把他酿造的“就”敬献给众贤臣们,他们喝后,一个个都夸奖仪狄手艺高。结果,很多人找仪狄要那“就”,无可奈何,他便把作法说给了人们,人们如法炮制,有的又提升了工艺,酿造出来的“就”,更好喝。大禹听说后,几次想辞退仪狄这个厨师长,但因着自己的宽厚仁慈,又一次次地原谅了仪狄。他总是说,“因为仪狄酿造出了就,后世必定有人因为就而亡国。”
又后来,当人们写“就”字的时候,因为那是和水有关的东西,所以,就有了“三点水”作偏旁。又因为是盛在坛坛罐罐中的,才有了那个相形的“酉”字边。一组合,成了一个“酒”字。
这真是:
谁人举杯思古圣,
哪个酌饮想先贤?
欲知因酒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请看第93章《皋陶决狱》。
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93章 皋陶决狱
大鼎还没有铸造成功,仪狄又因造酒惹得大禹不高兴。就在这天的中午时分,嵩山会贞族的族长基灵带着两个族人来找大禹。两个族人一个叫风石,一个叫慎玉。族长基灵告诉大禹,七天前,风石上山打猎,正好遇上慎玉把他的情人孟查氏杀害致死。他当时就要打死慎玉,可他却跑掉了。风石回到部族中,对族长详细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在族人们的帮助下,捉拿到慎玉。可是,慎玉一口咬定孟查氏姑娘不是他杀的,他是在救她的时候,死在了他的怀中。所以,慎玉认为自己是冤枉的。
族长基灵说,慎玉不承认杀了人,他又说不出没有杀人的根据,族长基灵也没有了办法,只好到都城来让禹后决断。
在这之前,也不断有人来找大禹裁决讼事,不过,有老皋陶和伯益等人的帮忙,那些事情很快就处理得一清二楚,让双方都没有什么争议。可是,这一次却是一件杀人大案啊!弄不好,就会冤枉人命。这不是一件小事。
族长基灵领人来找大禹时,老皋陶、伯益、龙等贤臣们都在大禹的旁边。大禹听完族长基灵的陈述,就让风石说说他是怎样发现慎玉杀害孟查氏姑娘的。
风石说,那天,他上山打猎,在离部落不远的半山腰,一块巨石后边,他看见慎玉把孟查氏姑娘抱在怀中,她头上流了很多血。慎玉一看到我,就放下了孟查氏姑娘,向我解释说,这不是他干的。他是在救她。你们不知道,慎玉我们俩是有过节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把孟查氏给打死。那是在几个月前,我们在山上打猎,当时我也不知道慎玉在山上,当时我射中了一只豺。在我去取猎物时,慎玉也赶到了。那只豺上也有慎玉射出的箭。我先出手把那只豺抢在手中。为此,我们发生了争执。我把豺带回家了,他便对我怀恨在心。他杀死孟查氏,完全是对我的报复。孟查氏是我心爱的姑娘啊!
说着说着,风石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大禹劝说风石,不要啼哭,事情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谁是杀人凶手,就按刑律制裁谁。
风石止住哭声后,老皋陶问:“你发现慎玉杀害孟查氏之前,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你不要着急,好好想想。”
风石肯定地说:“没有!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我记得那天连风都没有刮。”
皋陶对大禹说:“禹后,你继续问吧!”
大禹便让慎玉说说他的情况。
慎玉回忆说,那天,他离那块巨石还有好远,就听到一个姑娘撕心裂肺的呼喊,他当时以为是那姑娘遇上了猛兽。也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出于本能,他一边呼喊着,一边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跑。等他跑到巨石后边时,发现孟查氏在地上躺着,她的头上流了好多血,已经奄奄一息了。正在他为她包扎伤口时,她却断了气。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怀抱孟查氏,一点主意也没有了。就在这时,风石从巨石那边走过来,他认定是我杀害了孟查氏。可我,确实是在救她呀!
慎玉一说完,风石便愤怒地说,“禹后啊,你千万不要相信慎玉的话,他是在为他自己洗脱罪名啊!他打死了我心爱的姑娘,现在又来充好心人。你们不要被他的话所蒙蔽啊!一定要为我讨一个公道。”
大禹凝重地说:“不放纵坏人,不冤枉好人。我们以着上神的名义发誓,不单单是为风石你一个人讨公道,而是要让天下苍生看看,我华夏族是个有法度的民族。我们不但要把这件谋害人命的事搞清楚,而且要让天下苍生都知道,人人都应该遵守法度。我们还有最后的审判,就是让皋陶老哥用他的神兽獬豸来找出那杀人凶手。”
伯益先请求了大禹,然后问慎玉,“那件事情发生后,你换没有换衣服?”
慎玉还没有说话,族长基灵和风石都说慎玉没有换衣服。伯益就让慎玉在大家面前转了一圈。伯益又问慎玉在他救孟查氏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孟查氏的衣服。慎玉想了想,才说,孟查氏的衣服很是不整齐。
大禹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慎玉说:“反正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孟查氏。请禹后你明查,如果是我,我甘愿让你们腰斩我。”
大禹安排了从人先看着慎玉,并对慎玉说,好好想想,有什么没有说的,马上过来说。让风石也暂时到外边去休息,留下族长基灵,大禹和众贤臣们重新讨论这件案子。
大禹让伯益先说说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伯益说,这有几种可能。第一、如果慎玉说的是假话,那他就是杀人凶手。第二、如果慎玉说的是实话,那杀人凶手就另有其人。第三、风石在发现慎玉抱着孟查氏之前,没有听到声音,说明凶手不是慎玉。因为慎玉听到了孟查氏的呼喊,他呼喊着奔跑过去时,那杀人凶手听到喊声已经逃之夭夭。第四、刚才我观察了慎玉的衣服,没有人为的撕烂迹象,说明他没有和孟查氏发生对殴。
会不会是风石打破了孟查氏的头,因为流血过多,她躺倒在地。慎玉的喊声把风石给吓跑了。当慎玉在救孟查氏时,他又现身出来,诬陷慎玉是杀人凶手 。
伯益最后总结说,目前来说,杀人凶手的嫌疑人应该是三个,第一个就是慎玉,第二个是风石,第三个是另外一个人。那么,这个另外的人是谁呢?
老皋陶说:“伯益啊,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他们三个有什么理由去杀害孟查氏呢?作案动机是什么呢?”
大禹他们分析认为,如果是慎玉杀的人,按照风石的说法,那么慎玉就是为了报复才杀死了孟查氏。如果风石是凶手,他很可能是和孟查氏发生了口角,二人争执不下,他失手打死了她。如果是第三个人,那么这个人肯定是因色而为。
这三种可能,哪一种可能性最大呢?
又经过一番深入的讨论,皋陶总结了大家的意见。
孟查氏是风石心爱的姑娘,即便二人发生争执,他失手打她,也不可能会致死。再者说,真的打破了头,他也不会听到有人叫喊他就逃跑。风石的嫌疑应该排除。那就剩下慎玉和另外一个人了。慎玉会因为一只豺而害了孟查氏的命吗?如果他打死了人,他还会那么从容吗?既然把人打死了,还抱在怀中干什么?显然是不合理的。如此说来,慎玉肯定是冤枉的。但他又拿不出自己没有杀人的证剧。这让人怎么相信呢?
这时,仪狄从厨房走进来,问大禹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大禹便对皋陶说:“老哥哥,咱们吃饭吧!这件案子就交给你全权办理。你的神兽獬豸快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随后,大禹安排大家吃饭。在吃饭的时候,大禹问仪狄,“最近又酿造出来就没有?”
仪狄显得诚惶诚恐地说:“禹后,我再也不敢胡乱糟蹋粮食了。”
大禹说:“仪狄呀,你是曲解了我的用意啊!我不是一点也不让你酿造,而是要适度。比方说,剩饭酿造就,这又有什么不好呢?不要用好好的粮食也去酿造那奢侈的东西。咱们还没到那享乐的地步啊!”
仪狄只有唯诺称是的份儿。
大禹便趁着这个机会,对众贤臣们又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也就是要敬畏上神,遵从上神的旨意,切不可乱了法度。更不能只想着享乐,而不去为天下苍生着想。什么是享福?每天能平平安安地生活,能顺着上神的意思为族人作事,能受到天下人的敬仰和爱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作人要识足,不能贪得无厌。享乐的时候,先想想别人是否也能得到这种享受;吃苦的时候,想想吃苦是为了什么。既然我们作了榜样,就要谨慎,就要时时提醒自己。
快吃完饭的时候,从人庄禾来向大禹报告,说是慎玉想到了一件事,要当面对禹后说说。大禹立即让慎玉进来。
慎玉说,就在他吃饭的时候,忽然就想起来了。那天他在救孟查氏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个石头打磨的箭簇,后来和风石发生了争执,也不知道那个箭簇弄哪儿去了。或许是在草丛中,或许是在碎土下边。别的事情他是再也想不起来了。
正吃着饭的皋陶马上把饭食放了下来,他问慎玉,“你记得清楚吗?”
慎玉作了肯定地回答。
皋陶马上站起来,对大禹说,“禹后,这是个重要的证剧,必需取回来。”
大禹说:“那就让田吉带几个武夫去吧!”
皋陶说:“禹后,这事关重大,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大禹连饭也不吃了,他也站起来,对皋陶说,“老哥哥,我陪你去!”
皋陶骑着他的神兽獬豸,大禹和伯益以及几个从人们骑着马,领着五十多个武夫,让族长基灵带路,带上慎玉和风石。一行人匆匆忙忙出了都城,往嵩山方向而去。
这真是:
迷案无踪何止山重水复,
曲径有路正是柳暗花明。
欲知皋陶怎样侦破这桩杀人案,请看第94章《嵩山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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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嵩山缉凶
大禹他们这一行办案人员们到达嵩山会贞族部落的半山腰时,已经是日薄西山之时。此时此刻的嵩山上,层林尽染,山风吹来,松涛阵阵。
案发现场早已是一片狼籍。族长基灵告诉大禹他们,被害的孟查氏姑娘就埋在山下边。这儿的血迹也被杂乱的脚印所践踏。
皋陶让大家仔细寻找慎玉所说的那个箭簇。不大的功夫,一个武夫在乱草丛中找到了。皋陶接过那个箭簇,让慎玉和风石辨认。他们俩均说这不是他们的箭簇。因为每个人用的箭簇都是自己打磨的,所以,各人用的箭簇都有不一样的特点。再说,自己的东西,自己都特别的熟悉。
皋陶问:“你们认得这是谁的箭簇吗?”
两个人都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族长基灵对皋陶说:“老哥,单凭这一支箭簇也不能确定凶手啊!万一是以前谁遗落在这儿的呢?”
皋陶对这支箭簇进行了仔细的研究,之后,他拉过族长基灵说,“你看,如果是长时间遗落在这儿的,它的上面肯定会有一层不容易弄掉的土。这一支遗落在这儿的时间并不长,说明必定有另外一个人到过现场。只要能找到这个人,案情就会迎刃而解。”
皋陶问族长基灵:“你们那个部落中有多少人会射箭?”
族长基灵把慎玉和风石叫过来,让他俩帮他算算部落中有多少会射箭的人。经过他们认真地核算,目前部落中会射箭的有23人。其中有8个女子,还有3位老人已经基本上不再出外打猎。
皋陶和大禹商议后,认为重点嫌疑对象就在除那11人外的12人当中。
族长基灵说:“这好办啊!把这12人一齐抓起来,一个一个地审问,总能审问出来。再不然,皋陶老哥你放出神兽獬豸,谁是凶手它不是一下子就给认出来了?有神兽獬豸咬住他,就是想逃跑也跑不了。”
皋陶心里明白,神兽獬豸被人们传说得神乎其神,但它毕竟是一只兽啊!它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不能只依赖神兽獬豸,在确定嫌疑人的情况下,再让神兽獬豸出来,这样,既能给凶手以威慑,又不会冤枉了好人。目前的关键是,必需找出箭簇的主人。如此顺藤摸瓜,才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就在大禹和皋陶等人商量着怎样找出箭簇的主人时,慎玉说,“禹后,还有一件事,我认为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一直也没有对你们说。”
大禹说:“皋陶老哥对你说过的,能想起什么事就要马上说出来。是什么事?你快点说说,也许能帮助你洗脱杀人的罪名。”
慎玉说,就在他救孟查氏的时候,看到她手里握着一小块兽皮。好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但又不太像。
皋陶问风石,孟查氏手中是不是握着一小块兽皮,那块兽皮弄哪儿去了?
风石想了想说,慎玉这一说,他还真的想起来了,孟查氏手中确实握着一小块兽皮。不过,在掩埋她之前,往山下抬的时候,他总认为不吉利,就从她手中抽出那块兽皮,随手把它给扔在了路边。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这一会儿他是想不起来了。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暮霭在林樾间升起。夜马上就要来临。待皋陶问清了风石他们抬走孟查氏所行经的路线后,天完全黑下来了。摸黑去找那一小块兽皮是不可能的了。皋陶告诉大禹这一小块兽皮和这支箭簇一样重要,也许,那一小块兽皮说不定就是孟查氏在和那凶手对殴的时候,从那凶手身上撕下来的。如果箭簇和那一小块兽皮属于同一个人,那么,毋庸置疑,这个人肯定就是凶手。
由于天色已晚,皋陶和大禹他们商讨之后认为,事情再急也得等明天了。夜不观色,什么东西也看不清。一小块兽皮又怎么去找呀?在族长基灵的邀请下,大禹带着人们来到基灵家中。吃过晚餐后,皋陶和大禹他们又重新说起这件案子,以及明天要作的工作。直到深夜,他们才入睡。
天一亮,大禹他们就早早地起床,按照昨天晚上的计划,分头行动。
伯益领着那五十多个武夫,让风石作为向导,从孟查氏的新坟边,顺着从山上往下抬她的路,一路寻找那一小块兽皮。
让慎玉藏在屋中,不让他露面。皋陶和大禹一再对基灵和风石交待,如果有人问起慎玉,就说因为他就是杀害孟查氏的凶手,现在被关在都城的监牢里。
族长基灵依着昨晚制订的策略,去通知那12位射手,让他们到族长家来。因为禹后和老皋陶到了他们的部落。部落里特举行一次射箭比赛,来迎接禹后。同时,也让禹后高兴高兴。禹后已经说过了,谁最优秀,他就把自己的坐骑奖励给谁。那可是一匹少有的宝马良驹呀!
总的来说,那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实在的。族长基灵刚刚通知完毕,当他往家回转时,那12个人便紧紧地跟随着他,和他一起上他的家来。他们一个个身挎弓箭,喜气洋洋,决心要争得一个“神箭手”的名号,并能得到禹后的特大赏赐。
12个人都到齐了,老皋陶欢天喜地的说,“我听你们的族长基灵说,你们一个个都是神勇无比的射手,今天你们来比赛,肯定都带了最好的箭,来来来,先让我看看你们的箭。”
皋陶如此一夸奖,十几位射手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争先恐后地让老皋陶看他们的箭。老皋陶捋着胡子,哈哈笑着说,“莫急,莫急,慢来,慢来!让我一个一个地看。”
皋陶的右手中,握住从作案现场找到的那支石头打磨的箭簇。当射手们把箭递给他的时候,他就用左手接着。然后观赏那箭。一边夸奖箭杆刮的光滑,又夸奖箭簇打磨得锋利。他一边伸开右手,和射手们箭杆上的箭簇对照。当他看到第七个射手递给他的箭时,纵然老皋陶已经历经过很多事情,能达到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地步了,但他也禁不住有点心跳加速的迹象。这真是踏铁鞋呀!费了那么大的周折,终于找到了手中箭簇的主人。
老皋陶真算是老谋深算啊!他一边夸奖这枝箭修的好,一边不动声色地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平常除了喜欢打猎,还喜欢什么呀?”
这位射手受宠若惊地说:“我叫兀婪,除了打猎,我还喜欢学作陶器。”
在和兀婪谈话的同时,老皋陶仔细观察着兀婪,突然发现他的兽皮衣服上好像被人撕下一片。老皋陶便体贴地拉着兀婪的手说,“你要参加射箭比赛了,来,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把我的穿上。我相信,只要穿上我的衣服,你一定能得到禹后的赏赐。”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这让兀婪不知如何是好。周围的人们催促他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皋陶的服装。兀婪只得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把皋陶的衣服给穿上了。
看完了各位射手的箭,族长基灵在院子中也摆好了靶子,让各位射手按顺序开始比赛。
外边一切安排就绪,族长基灵这才进屋请大禹和皋陶到外边去观看。其实,就在射手们走出屋子后,皋陶便把兀婪脱下的衣服,暗中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大禹的从人。当大禹他们正要往外走的时候,伯益带领那五十个武夫回来了。一看来了这么多的人,不明底细的族人们都吓了一跳。
伯益走进屋子中,对老皋陶耳语了几句话,说是那一小块兽皮找到了。皋陶连忙让那个从人把兀婪的兽皮衣服拿出来,经过对照,这一小块兽皮正好和兀婪的兽皮衣服上的烂口对得严丝合缝。
皋陶交待大家不要声张,射箭比赛继续进行。等比赛结束,再说杀害孟查氏的事情。
通过激烈的角逐,一个名叫加羿的小伙成为“神箭手”。大禹当场把自己的坐骑,那匹他心爱的宝马良驹奖给了加羿。
颁奖仪式完毕以后,老皋陶坐在他的神兽獬豸上面,神情凝重地对齐刷刷地站在那儿的12位射手说,“你们每个人都是我心中的神箭手,只是技术上比加羿稍逊一筹。我现在对你们说一件特大的事情,那个杀害孟查氏姑娘的凶手,就在你们12个人里边。现在,就让我的神兽獬豸找出那个人吧!我提前告诉你们,当我的神兽獬豸找到那个人的时候,它可不会讲情面,它会一下子咬掉那个人的头颅。”
皋陶说完话,这一群射手都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是谁杀害了孟查氏?族长基灵不是说慎玉就是凶手,他正在都城的监狱里吗?怎么会是这样?
皋陶骑着他的神兽獬豸,一个一个地在射手们身上闻气味。神兽獬豸嗅罢第一个人后,老皋陶笑眯眯地说,“小伙子,你是好人,你受惊了!请你站到那边去。”
这个射手便站到了看热闹的人群里。
一连七个人都在老皋陶的指挥下,站到了看热闹的人群里。第八个便是兀婪了,此时此刻,兀婪的双腿在发抖。而老皋陶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他勒住神兽獬豸,把兀婪隔了过去,从另一头开始寻找。一个人射手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又一个射手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第三个射手又离开了,第四个射手也走了。这时,带上兀婪,就剩下三个射手了。当又一个射手往看热闹的人群那边走时,兀婪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他“扑通”一下跪倒在皋陶面前,惊恐万状地说,“别让神兽咬我的头颅,是我干的,是我干的。”
这真是:
布下天罗逮恶徒,
设上地网捕凶顽。
欲知兀婪怎样杀害了孟查氏姑娘,请看第95章《订立禹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