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寻出版、寻影视剧改编


  
  把罪犯兀婪押回都城以后,就把他给关押起来了,还派了两个武夫看守。
  众贤臣问大禹,将要对罪犯兀婪处以什么样的刑法时,大禹却犯了难。是啊,对罪犯兀婪处以什么样的刑法最合适呢?以前,最重的惩罚也就是画地为牢。虽然,皋陶曾经提出过五刑,但几乎上没有用过,也没有说明犯了什么样的罪可以运用五刑。如果处治兀婪没有可依的律条,即使兀婪犯了大罪,应该得到处治,他自己不服,也难以让天下苍生信服。更重要的是,以后若再有人犯了同样的罪,是不是也要使用同样的律条。
  大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众贤臣,让他们想想办法。
  众贤臣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方式,遇到大事时,他们的后总是让他们商讨,在充分发扬民主的情况下,大家才能各抒己见。经过长年累月的工作实践,他们共同认为,集体的智慧往往比单个人的智慧更高。作为个体的人,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缺陷。最最简单的例子让他们更加明白,一根筷子容易折断,而一把筷子就要费很大的劲。众人添柴火焰高,众人划桨开大船。三个臭皮匠,比得上一个谁谁谁。这个谁谁谁也许说的是老皋陶,也许说的是伯益,也许说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老皋陶说:“禹后啊!过去我们所说的五刑只是设想,而没有正式地实施。如今我们的华夏范围越来越广阔,人口越来越众多,相应之下,发生的事情就越发地频繁。没有一套刑律已经不行了。要管好天下,要治理民众,就必需得有适合于我们的律条。细想,这么多年来,我们真正用过五刑吗?没有!我们还停留在画地为牢上。这太宽泛,也太松驰了。正是我们的宽泛和松驰,放纵了民众。尤其是那些不老实的人。”
  伯益说:“墨、劓、剕、宫、大辟这五种刑罚,咱们都知道,墨是在脸上刺刻符号之后涂墨。可是,我们并没有规定犯什么样的罪才能这样做啊!还有把鼻子割掉的劓,把脚砍去的剕,割掉男人生殖器的宫,砍头的大辟。我们要说的就是规定下来这几种刑罚,昭示天下,给民众以震慑,其主要目的是让更多的人不犯罪。这才达到了我们制订刑罚的目的。”
  伯益的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贤臣议论的更加热烈。从民间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到部族和部族之间的团结,甚至说到了如果有人妄图反对部族联盟。从族人们的打架斗殴,说到群体事件的发生,从吵架拌嘴说到偷盗抢劫。正如伯夷所说的,“不敢细算哪!一数说起来,天下事多着呢!”
  众贤臣便不厌其烦地一条条地细说,一条条地对照,哪一条应该适用什么样的刑罚,什么是大罪,什么是小罪,真是事无巨细,条分缕析,犯了哪些条例应该定罪,犯了哪些条例不能定罪。他们经过反复斟酌,仔细推敲,都一款款地确定下来。每确定一条,就让伯益记录下来。之后,再让伯益读给大家听。再分析分析合适不合适。就这样,他们一连讨论了七天,每天都是连饭都顾不上吃。研讨到深夜,第二天又早早地起床,到大禹的议事茅屋集合。
  他们还一致通过了一项决议,在律条面前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君主和平民,一样对待。
  确定了华夏的律法,大禹和众贤臣一样,都心怀着成就感。同时,大禹也提醒众贤臣,既然我们要求别人作到的,我们一定要先遵守。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凌驾于我们的律条之上。制订律条,是为了让天下苍生行有节,动有约,更好地发扬宽厚仁慈,让每个人都能制约自己。
  趁着这个机会,伯益提出了修订历法的事情。虽然如今已经很少运用结绳记事了,但是,有好多时候,不采用结绳记事还是不行。对于一些日子的记录上,时间一长,就弄马虎了。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
  刚刚放松了的众贤臣,听了伯益的话,脑筋又紧绷起来。
  掌管历法的羲和说:“我们不是一直用十二地支来纪月份吗?还有占卜用的十大天干,这两者能否结合在一起呢?”
  老皋陶沉吟了半晌,捻着胡须说,“天干承载的是天之道,地支承载的是地之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在人成运。天道与地道决定着人道,如果设天干地支以契天地人事之运。那么,天地定位,干支以定时空,时空以定世界。干象天而支象地,万物虽长于地上,但是万物的荣盛兴衰却离不开天。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便能形成六十甲子,六十甲子用以阐述天地人之学。妙啊!妙啊!完全可以结合,完全可以结合呀!”
  老皋陶激动得不住地用手掌击打桌案。
  倕和益听了皋陶的话,却像是鸭子听雷,很是不解其意。
  倕便问:“老哥哥,你能说得浅显一点吗?”
  老皋陶缓缓地说:“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天干啊,干者犹树之干也。甲:像草木破土而萌,阳在内而被阴包裹。乙:草木初生,枝叶柔软屈曲。丙:炳也,如赫赫太阳,炎炎火光,万物皆炳燃着,见而光明。丁:草木成长壮实,好比人的成丁。戊:茂盛也,象征大地草木茂盛繁荣。己:起也,纪也,万物抑屈而起,有形可纪。庚:更也,秋收而待来春。辛:金味辛,物成而后有味,辛者,新也,万物肃然更改,秀实新成。壬:妊也,阳气潜伏地中,万物怀妊。癸:揆也,万物闭藏,怀妊地下,揆然萌芽。”
  老皋陶摇头晃脑地说:“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这十二地支呀,支者犹树之枝也。子:孳也,阳气始萌,孳生于下也。丑:纽也,寒气自屈曲也。寅:演也,津也,寒土中屈曲的草木,迎着春阳从地面伸展。卯:茂也,日照东方,万物滋茂。辰:震也,伸也,万物震起而生,阳气生发已经过半。巳::巳也,阳气毕布已矣。午:仵也,万物丰满长大,阴阳交相愕而仵,阳气充盛,阴气开始萌生。未:眛也,日中则昃,阳向幽也。申:伸束以成,万物之体皆成也。酉:就也,万物成熟。戌:灭也,万物灭尽。亥:核也,万物收藏,皆坚核也。”
  倕接着问:“那么,十二地支又是怎么来的呢?”
  老皋陶唏嘘着说:“这可是有讲究的噢!癸孕甲,称子。己孕庚,称丑。乙孕丁,称寅。乙孕丙,称卯。己孕辛,称辰。丁孕己,称巳。丁孕戊,称午。戊孕庚,称未。辛孕癸,称申。辛孕壬,称酉。戊孕辛,称戌。癸孕乙,称亥。”
  作为皇室成员的姒启,虽然没有管理部族中的事务,贤臣们讨论事情的时候,有时他也会参加。听完老皋陶讲解天干地支,他好奇地问,“老伯伯,天干地支是怎样搭配的呀?”
  老皋陶兴致勃勃地伸出左手,屈下大拇指,对姒启说,“来,你仔细看着。”他用大拇指点着无名指的最下一节说,“从这儿开始作为子,”他又点着中指的最下一节说,“这儿是丑,”他点着食指的最下一节说,“这儿是寅,”他点着食指中间的一节说,“这儿是卯,”他的大拇指移动到食指最上一节的下半部说,“这儿是辰,”他又点着食指最上一节的上半部说,“这儿是巳,”他点着中指的顶端说,“这儿是午,”他点着无名指的最上一节说,“这儿是未,”他点着小拇指最上一节的上半部说,“这儿是申,”他点着小拇指最上一节的下半部说,“这儿是酉,”他点着小拇指中间一节说,“这儿是戌,”他点着小拇指的最下一节说,“这儿是亥。”
  老皋陶让姒启按照他说的,在他的左手上演示了一遍。老皋陶这才说,“十天干配十二地支先从子开始,是这样的,”老皋陶一边用大拇指点着几根手指,一边念念有词地说,
  “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癸酉。
  甲戌、乙亥、丙子、丁丑、戊寅、己卯、庚辰、辛巳、壬午、癸未。
  甲申、乙酉、丙戌、丁亥、戊子、己丑、庚寅、辛卯、壬辰、癸巳。
  甲午、乙未、丙申、丁酉、戊戌、己亥、庚子、辛丑、壬寅、癸卯。
  甲辰、乙巳、丙午、丁未、戊申、己酉、庚戌、辛亥、壬子、癸丑。
  甲寅、乙卯、丙辰、丁巳、戊午、己未、庚申、辛酉、壬戌、癸亥。”
  姒启惊奇地说:“哇噢!原来这么容易记啊!这样配完,正好是六十个。”
  老皋陶感慨万千地说:“是啊,这也正是天地万物生生不息的原因啊!”
  通过众贤臣的努力,他们根据太阳和月亮运行的规律,以及北斗七星所指的方向,他们制定了岁时,并把一年分为十二个月,每个月用十二地支代替。即子月、丑月、寅月、卯月、辰月、巳月、午月、未月、申月、酉月、戌月、亥月。从寅月开始为正月,即正月建寅,依次类推,丑月即十二月。
  这真是:
  人生虽有数,万不可且顾眼前;
  宇宙本无穷,一粒沙涵盖大千。
  欲知大禹和众贤臣制定刑法,修订历法之后,华夏部族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请看第96章《三试姒启》。
  由于昨天网络出了故障,把下面这一段给漏掉了,今天补上。

  第95章
  订立禹刑
  在神兽獬豸那强大的威慑力下,兀婪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向人们供述了他的犯罪事实。
  几天前,那天阳光明媚,天清气朗。兀婪准备好了打猎的工具,准备上山打猎。走到半山腰的那块巨石边,他看见孟查氏一个人在一块石头上坐着。忽然间,他就有了占有孟查氏的歹念。他悄悄走到她身边,猛地把她搂在怀中。在她反抗的时候,他一下子把她摔倒在她坐着的那块石头上,头上流出了许多鲜血。她哭喊着起来又要和他博斗,他又一次把她推倒,她的头又撞在那块石头上,血流的更多了。到这个时候,兀婪已经红了眼,他怕孟查氏把这事情告诉风石后,风石决不会放过他。他就抱住孟查氏的头猛磕。孟查氏凄厉地呼喊着。就在这时,兀婪听到一个人的叫喊声,当时他也不知道是谁。他怕被人发现,便丢下孟查氏,而逃之夭夭。
  慎玉接着说,他听到一个女子的呼喊声,他一路喊叫着奔跑过去时,只见孟查氏躺倒在血泊中,他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赶紧想办法救治,但是,已经晚了。她死在了他的怀中。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几份悲痛,也有几份愁怅。就在这时,风石出现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说是慎玉杀害了孟查氏。慎玉真的是有口难辩。风石要拿慎玉的命来换孟查氏的命,慎玉吓得起身就跑。风石在后边紧紧追赶,慎玉跑回部落以后,吓得藏了起来。风石把这件事告诉了族长基灵,族长基灵便找了几个人抓到了慎玉,可慎玉并不承认他杀了人。族长基灵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才领着慎玉和风石到了都城。
  杀人凶手兀婪终于伏法,老皋陶为慎玉洗清了冤枉,还了他清白之身。最让人难忘的是老皋陶的神兽獬豸,在人们口口相传的年代,几乎越传越神。说是那神兽獬豸可以分辨出有罪和无罪之人。及至到后世,神兽獬豸成了法律那威严的相征。
  把罪犯兀婪押回都城以后,就把他给关押起来了,还派了两个武夫看守。
  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96章 三试姒启
  一直以来,大禹就为儿子姒启的事情愁怅不已。如今姒启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可是,整天还是不干正事,一副让人看见就恶心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大禹总是在私下对女嫣说,“像他这样,能干成啥事呀?”
  去年秋天,当贤臣们都外出宣传政令、征召武夫的时候,大禹为了考验儿子姒启,派他到都城外的部落去办事。如果他不是遇上了伉伦首领的话,估计也没会有那么大的魄力,选举出来了地方官,还征召到那么多的武夫。恰好赶上征伐三苗,因为以前他曾经对儿子说过,征召武夫超过百人,就让他作百夫长。虽然他是华夏部族的第一个百夫长,但是,征伐三苗取得胜利以后,华夏军队班师回到都城,该解散的解散了,愿意作长久武夫的人便留下来了。军队的重新组合,让姒启退出了军队,他又成了一个闲人。有时候跟着贤臣们去修建一会儿城墙,有时候就无所事事,东不管,西不问,作起了摔手掌柜。大禹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呀!那些年一边治水,一边教化民众,说不清已经有多少人醒悟,还有好多人成了一方的贤德之人。可自己的儿子怎么就管不好呢?当自己老去的那一天,他又能在部族中作些什么呢?必需锻炼他,也一定要重新考验他,真是不行的话,就放弃吧!如果把一个兴盛的华夏交在这种人手里,其结果就是让华夏没落。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呀!精金都是炼出来的啊!
  走进议事茅屋的伯益,看到大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关心地问,“禹后,又出什么大事了吗?”
  大禹苦笑了一下,坦然地说,“还不是为了启娃娃的事。”
  伯益说:“启老弟不是很好吗?他能有什么事呀?”
  大禹答非所问地说:“伯益,我听说,你的俩儿子虽然都还不到十五岁,但在你的良好教育下,他们一个个都是知礼仪,讲仁德,并且还在学写字,习八卦。你是怎么教育的啊?能不能把这好方法传授给我呀?”
  伯益谦虚地说:“禹后啊,学技艺这件事一是在个人的心智,一是在他人的引导。按启老弟的年龄来说,你为什么不让他作事呢?部族中那么多事务,随便让他作一件,也是对他最好的锻炼啊!”
  大禹感叹地说:“无德不足以服众,无仁不足以克已。仁德不足者,而礼法不备。如此之人,岂能托付大事?”
  伯益深沉地说:“禹后啊,不是我要说你,更不是启老弟能力不行,而是你要求太高了。你以众贤臣的尺度去衡量启老弟,那能行吗?好,就算你说的对,启老弟不能担当重任,作个吏总是可以的吧?”
  大禹自嘲地说:“就他那材料,最多也就只能作个吏,职位真是太高,他真整不了!”
  伯益站起身说:“禹后,就这样说吧?我去把启老弟喊回来,当面对他说清,让他跟我一起去。”
  大禹认为伯益说这话太没来由,便也站了起来,说,“伯益,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起码你也得给我说清楚再走啊!”
  伯益说,自从城墙修建好以后,东西南北四门经常开着,四个角的四个门虽然不经常开,但和那四个正门一样,都需要有武夫看护。现在有五十个武夫执行看守城门的任务,但是,缺乏一个统领看门武夫的吏。不如让启老弟先从看门的吏作起。他们就住在都城东北角,有几间茅屋。平常就吃住在那里。
  大禹笑着说:“征伐三苗时,不管好赖吧,启娃娃总算当过百夫长,现在去当五十夫长,那就试试他能不能胜任吧!”
  大禹和伯益正在说话的时候,姒启悠哉游哉地到了大禹的议事茅屋门口,看见了大禹,头一缩,就要往一边躲。
  伯益哈哈笑着说:“嗨!这真是找人不如等人,启老弟自己回来了。”
  伯益走过去拉着姒启的手说:“来来来。老弟,禹后有话对你说。”
  姒启只好硬着头皮对大禹说:“我父,你要我作啥哩呀?”
  大禹先是叹了一口气,这才说,“你一个人的事情,一圈子人为你操心。刚才你伯益大哥说了,让你先去当看守城门的吏,手下有五十个武夫。虽然这不是多么大的一个差事,但责任却无比重大。事情作的好坏不在于你所作事情的大小,而在于你怎样去看待你从事的工作。再小的事情也能考验出一个人的能力。作事的时候,不论你职位高低,主要看你的心态。别的我也不再多说了,你现在就随你伯益大哥去上任吧!有一条,你必需谨记,决不能给你伯益大哥丢脸。你作好了,连你父脸上都有光彩啊!”
  姒启跟随伯益一起往都城的东北角走去。
  都城其实并不大,人口也不足那一万人。说的是聚居,实际上还是比较分散。就在修建城墙时,有些人家不得不搬迁到城墙里边。尽管如此,这也是那时天下最壮丽的皇城。因为经济和技术还不是十分地发达,所以,城中即使有许多经商的人,但却有着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好多行业几乎上是没有。在没有货币的情况下,他们仍然是以物易物。这就是他们的交易。
  都城里只有一条最繁华的街道,那就是靠近大禹议事茅屋前边的那条路。因为是政府所在地,才使得人口稠密,生意兴隆。又因为在行政机关附近,来往的人比较多,自然就形成了集市。
  姒启对他所要履行的职务好像还没有什么概念,走在都城的大街上,他问伯益,“伯益大哥,这叫我去管啥哩呀?”
  伯益告诉他,就让他去管那五十个看守城门的武夫。比方说,怎样轮换班呀,怎样管好他们呀,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呀。
  姒启不解地问:“也没有个啥名称?”
  “这个……”伯益想了想说,“暂时就叫守城营吧!那么,你的守城营,大小也算是一个衙门了。有时候可能还要处理一些民众的事务。但也说不了,都城里住着我们的华夏君主禹后,相比之下,你这个衙门是小了点。也许民众们有什么事的话,就直接去找禹后了。不过,按照禹后的思路,对你也是一个锻炼吧!我想,禹后也不会让你待在守城营过长的时间。他若看你可用,很快就会提拔你的。再怎么说,你毕竟是禹后的儿子呀!”
  守城营的营房,姒启要坐的衙门,旁边是一大片民居。曾经的百夫长姒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城防司令。就这么简单。端的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党儿坏蛋。又说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后来人如何评论且不去讲说。言论自由,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大禹和伯益也决不会想到几千年后,会有人怎样地去论说他们,他们只想作好眼前,只想为天下苍生作事,让天下苍生都过上幸福而快乐的生活。但好多人不去这样想,他们只看到了掌握在华夏领导者们手中的权利。
  营房门前有三四十个武夫在那儿游戏。他们一看见伯益领着姒启到来,一下子把他们给围了起来。大多数人是认识伯益的,只有几个人认识姒启。
  伯益对武夫们说,前些日子,因为没有合适的人来管理守城营,武夫们都是自愿结合,每个城门口都有两个武夫,你们也很自觉和主动。现在你们有了领头的,他就是禹后的儿子姒启,以后他就是你们守城营的总务官。你们要好好地听话,以前,姒启兄弟在征伐三苗时,是当过百夫长的,也是在战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希望弟兄们都团结一心,把城门看好,让城中的居民更安全。一切都全靠大家了。
  伯益对姒启说:“启老弟,你跟弟兄们说两句,给大伙认识认识。”
  姒启清了清嗓子,看样子他要进行他的就职演说了,他说,“咱们能在一起共事,这都是上神的安排,感谢上神给我一个和大伙认识的机会,以后兄弟我有作得不到的地方,请弟兄们多多担待。我叫姒启,就是那个传说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大伙看我像不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姒启如此一说,大家哄然大笑。
  伯益笑着对姒启说:“好啊,启老弟,你这一手玩的不赖。我算是放心了。好了,我回去向禹后汇报一下,你就在守城营好好干吧!你若是想家了,反正这么近,你随时都可以回家。我走了!”
  伯益走后,姒启对武夫们说,“来来来,都过来咱们再好好认识认识,你们都知道我是姒启,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哩!都说说你们就叫啥名字。讲讲你们出生的故事,你们听说的故事,咱们都开开心,好不好?”
  几个年龄大一点的武夫说,我们都是平常人,我们的出生都是得到了上神的恩典。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其实总务官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还是说说你自己的故事吧!我们特别想知道,你究竟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像你说的那只是一个传说呢?
  姒启神秘兮兮地说:“你们想听不想听?想知道不想知道?”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你就说吧!”
  姒启正色道:“好!我应大伙的要求,只讲你们想听的,只说你们想知道的,但是有一条,以后都要听我的。”
  一个黑大个武夫说:“总务官,看你说的,你是我们的总务官,我们不听你的听谁的?再者说了,你是禹后的儿子,我们敢不听你的吗?”
  姒启得意地说:“那好,我就给大伙讲一讲我那传奇般的过去吧!”
  这真是:
  先民不知现代事,
  今人难解远古情。
  欲知姒启要给武夫们讲述什么样的故事,请看第97章《姒启作吏》。
  长篇历史小说《华夏君主——大禹王》
  第97章 姒启作吏
  姒启给武夫们讲的故事是从大禹30岁那一年开始的,他先讲了年轻的姒文命在涂山的台桑那一场艳遇。他说,那位美丽的女子涂山氏,她的前身的确是一只九尾狐。所以,涂山氏才会那么地貌美如花,楚楚动人,那婷婷玉立的身姿,那小鸟依人的温婉,能让每一个看见她的男人心动。虽然姒文命有着倍受世人称道的宽厚仁慈,但他毕竟是一个凡夫俗子,而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所以,当他和涂山氏一相遇,就迫不及待地在台桑野合。之后,涂山氏便孕育了一个孩子。那个名叫姒文命的大禹,因为肩负着治理天下洪水的大任,因为背负着挽救天下苍生的使命,他竟然三过家门而不入。就这样,涂山氏带着孩子,一直等了他13年。13年来,涂山氏含辛茹苦,日日想,夜夜盼,一头青丝成白发,一个水灵灵的靓丽女子,变得容颜枯槁,形容憔悴。13年啊,当她和她的夫君一见面,她便撒手人寰,回归到上神身边。
  说着说着,姒启不由得哽咽起来。他想到了他那慈祥的母亲,还有在涂山和姨妈们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涂山是他整个少年时代的缩影,他所有的梦都是从涂山开始的。
  黑大个武夫说:“总务官,你是不是在忆苦思甜啊?是不是想让我们不忘过去的苦,牢记什么仇啊?”
  另一个黄面皮黄胡子的武夫说:“总务官,你这故事有漏洞啊!”
  黑大个武夫说:“你真是没眼色,你没看看总务官姒启大人都哭了,还说啥漏洞不漏洞的?依我说,没有漏洞的故事不是好故事。有了漏洞,后来的人才能补上去。才能把不完美的故事讲得更完美。”
  姒启擦擦眼泪,喘了两口气,渐渐地恢复了心情,这才说,“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等有时间的话,还是让我给你们弹弹瑟,唱唱歌吧!”
  黑大个武夫为难地说:“我说总务官,你别想一出是一出了,好不好?你故事讲了个半截噜吐,这也就算了,你又说弹瑟。你让我们上哪儿去给你找瑟呀?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想玩就能玩的。”
  姒启站起身,弹弹身上灰尘,轻松地说,“我今天刚来,不便回家。等明天,我回家把我的瑟拿来,以后呀,你们可以每天都能听到我弹瑟。我还要每天都给你们唱歌。”
  姒启没有食言,第二天午后,他回到家,刚把瑟拿到手中,正要转身走时,他的女嫣姨妈在后边叫住了他。他猛地一转身,差点没有把他的女嫣姨妈给撞倒。
  女嫣关切地问:“启娃,你父给你找了个啥活呀?”
  姒启平淡地说:“看城门。”
  女嫣不解地说:“他咋给你找个这号活呀?”
  姒启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父认为看城门比较轻松吧?嫣妈妈,还有别的事吗?我走了!”
  还没等女嫣回答,姒启已经走出门去。看着姒启那瘦削而高挑的背影,女嫣微微地笑着。
  这应该是一段舒心而惬意的时光,姒启怎么也想不到,原来这个守城营总务官是个神仙般的职位。每天吃罢饭以后,就是和武夫们说说笑笑,或者玩个什么游戏,再不然,就是他弹弹瑟,唱唱歌,不知不觉地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看城门自己又不用去。四个正门,四个偏门。每个正门的门口派两个武夫看守,每个偏门的门口派一个武夫看守,这一班是十二个人。姒启嫌分派任务麻烦,就把这个活交给了黑大个旁丘来处理。给武夫们作饭,以前是轮流。每顿饭食不是多,就是少,不是生,就是没洗干净。不吃吧,是一顿饭,吃着吧,真是难以下咽。弄得武夫们怨声连连。姒启跟黑大个旁丘合计了几天,终于想出一个好办法。从五十个武夫中选定三个人,专业作饭。姒启对这三个伙伕说,你们只要把饭作好,其他的什么事也不要管。也不会让你们去看守城门。
  近些日子,姒启发现,每逢吃饭的时候,总是有人来混饭吃。一顿两顿,也就无所谓了。可是,有的人竟然天天来,简直把守城营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有时候,有的人会领着他的妻子,还有人带着他的孩子,也有的老婆孩子一齐上。他们把守成营不但当成了自己的家,甚至把守城营当成了一个慈善机构。姒启不禁有点纳闷,这是谁让他们来的?
  这天,在开饭前,姒启问黑大个旁丘,每天来那么多吃蹭饭的,你知道不知道?
  旁丘说:“这谁不知道啊?那些人不是我们这些武夫弟兄们
  旁丘说:“这谁不知道啊?那些人不是我们这些武夫弟兄们的亲戚吗?”
  姒启问:“谁的亲戚呀?他们怎么没有对我说过呀?”
  “这个……这个……”旁丘回答不上来了。
  姒启说:“这好办,到吃饭的时候,我们俩一起问问,看他们这些人到底是哪个弟兄的亲戚。”
  旁丘却说:“是谁的亲戚该咋办?如果谁的亲戚也不是,又该咋办?”
  姒启说:“到时候再说吧!”
  旁丘说:“那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开饭的时间说到就到了。当守城的武夫们开始吃饭时,姒启和旁丘却站在厨房的门口。武夫们感到很是奇怪,就纷纷问他俩,“您俩这是弄啥哩呀?到吃食物时间不去吃,把厨房门来了!要是想过把门瘾,您俩一班去把守城门不中?”
  武夫们正在跟姒启和旁丘调侃的时候,一个手拉孩子的居民混入到武夫群中,他也准备去吃饭。
  姒启一把拉出那个人,问,“你是谁呀?你怎么也敢来吃饭?这是你吃饭的地方吗?”
  还没等这人回答,一个武夫说,“这个人我认识,他就住在我们守城营的附近。”他问这人,“你不是叫庆虎吗?你可不是来一回两回了。”
  这个武夫的话还未落音,名叫庆虎的这个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姒启和旁丘面前,痛哭流涕地说,“二位官爷,你们行行好吧!我庆虎并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我有力气,能干活,可是,一年到头总是没有多余的吃物供我一家食用。”
  姒启相信庆虎说的都是实话,不免就动了恻隐之心,怜恤地问他,“难道说你没有自己的土地去耕种吗?即使你没有土地,也可以到山林中去打猎呀?再不然,到河湖里去捕渔。总是会有一条生路的。你若什么也不干,只是每天到这里来混饭吃,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庆虎悲怆而幽怨地说:“我知道,你是禹后的儿子,你是守城营的总务官大人。可你怎么能了解民众的疾苦呀!”
  庆虎说,他原先是有一大片地的。可是,后来禹后实行了新的吏治方法,把大片大片的土地分封给他身边的贤臣,还有各族的族长,部落的首领,酋长们。这本来是一件激励官吏的好政策。但是,有的官吏却趁机大肆霸占土地,跑马圈地的事情屡屡发生。使得好多有田地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只好沦为别人的奴隶。有的人只会种地而不会打猎,给别人种地,连一个人的肚子都填不饱,大大小小的一家人更是难以养活。那些打猎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有好多山林都被官吏们占去了,你每天都得给他们缴纳一定的猎物,否则的话,就不准你进入山林。生活在都城中的居民们,日子更是难熬,有好多人经常在一起商量,不行的话,就移居到边远地区去,那儿毕竟会好一些。起码有可以让自己耕种的土地,有可以让自己自由打猎的山林,有可以让自己捕渔的场所。
  姒启糊涂了,父亲大禹经常对贤臣们讲,我们是在遵从着上神的旨意行事的。我们之所以被族人们推选出来,就是要我们带领族人战胜一场又一场困难,渡过一次又一次难关,领导着族人往兴旺发达,富足昌盛的目标前进的。而领导者们,都是要带头吃苦的,是让天下苍生吃得饱,穿得暖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怎样去改变各部族族人们的现状?
  姒启在内心深深呼唤着:我父啊!你不是说,如果有人受苦受难,就是你自己在受苦受难吗?你不是说,如果有人挨饿受冻,就是你自己在挨饿受冻吗?你不是说,如果有人饥寒交迫,那就是你的过错吗?可这些人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怎么看不见呢?他们那苦难的呼声,你怎么就听不到呢?是谁蒙蔽了你的耳朵和眼睛,是谁阻碍了你的视听?
  庆虎就跪在姒启脚下,旁丘和武夫们看着姒启那呆呆的、傻傻的样子,但听不到他说一句话。
  庆虎认为姒启是生气了,惊恐地抱着姒启的腿,哀求说,“总务官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这一回吧!”
  庆虎的孩子哭着说:“阿爷,我饿。”
  姒启也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见不得别人遭灾受难,他无奈地摆摆手说:“起来吧,起来吧!去吃饭吧!”
  庆虎千恩万谢地站起身,手牵孩子,随着武夫们走进厨房。
  其他的居民一看庆虎并没有受到总务官大人的惩罚,也大着胆子跟进厨房。
  旁丘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征询地问:“总务官,你就任由他们来和我们守城营的武夫抢饭吃吗?这样下去,禹后他能同意吗?”
  姒启说:“也总不能看着族人们饿着啊!除了均给他们一口饭,我也是毫无办法呀!”
  旁丘忧虑地说:“那总得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啊!”
  姒启叹息着说:“先让他们吃过这一顿再说吧!”
  这真是:
  心有慈悲怜民众,
  胸无良策济苍生。
  欲知姒启将怎样处理居民们和守城营的武夫抢饭吃这件事,请看第98章《分粮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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