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与二丫的罗曼蒂克

  (158)陈亚芝不解地问道:“企业都是商业性质的,一切以经济为杠杠,为什么红利就这么少呢?”
  “对这个农贸市场将来的运作,领导给定下的调子,就是公益性商业性兼有的,民营股份合作的企业。具体的安排就是吸收被征迁的村庄和蔬菜生产专业村的青年人到农贸市场做工,给蔬菜生产专业村菜农免费提供300个摊位。这样的安排把企业的利润向老百姓倾斜了,这是一件好事,但股东的红利,相对的就减少一些。”郝书记如是回答。
  原来如此,大家都听明白了,还是钱的事。
  郝书记又传达了高书记的想法,这个想法就是把握契机,自己拿钱垫进去,本生利,利上再生利,好比滚雪球,越滚越大。把农贸市场当作合作信用社,自己存钱养活自己。
  大家更明白了,就是动员家家户户拿钱,一百万两百万最好,三十万五十万也行。
  王主任笑着说道:“那个捣腾古墓的,没有多少钱,800万到顶了,他还欠着人家的钱呢。”
  杜晓琼哈哈地笑,她问:“什么叫倒腾古墓的,难不成古墓还能开发?”
  王主任说:“说来话长,这个人是外地人,七十左右的年纪,一个干瘪的老头,他姓古,人称古老大,他见人就吹牛,吹得有鼻子有眼,有根有据,没有人不相信他的。”
  李逸然觉得很好玩,便问道:“奥,他是怎么吹得呢,说说看。”
  王主任接着说道:“他说他的祖父的祖父,在皇宫侍奉皇上大半辈子,当然不是太监,是带刀侍卫,虽鞍前马后侍奉皇上几十年,但最终皇上没有给他一勺羹汤,一气之下这个人跑出了皇宫,凭借他跟随皇上到先皇陵墓转悠时留在脑海里的皇陵位置的记忆,便纠结一帮人去皇陵寻找墓口,企图炸墓夺宝。他耗时几年未能得逞,最终回乡,在民间干起了盗墓营生,并传了几代人,到他父亲这一代,这个营生就了了。古老大四十岁的时候突发奇想,祖上盗墓,本人何不来建墓,于是他干起了建公墓陵园的差事,三十年过去了,古老大搞到了一些钱,说是有三四千万,其实他还欠着人家的钱。这个人不靠谱,他向农贸市场投资的可能不大。”
  “做房地产生意的那个人要投资一千万,被征地的那个村要投资300万,如果我们能投资1200万,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郝书记如是说。
  话说到这儿,大家有了兴趣,一起努力吧。
  李逸然好不容易说服了大家,把电瓶车放在服装厂餐厅里,自己开车挨个地把他们带到家,又说好了第二天早上,又带他们到服装厂,各自骑电瓶车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人问李逸然,酒后驾车给交警逮着了,你怎么办。李逸然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都是农村人,城里人晚上不来,交警更不来,夜晚的郊外不属于他们的范围。
  李逸然兜了一个圈子后,车里只剩下杜晓琼一个人。李逸然停下车,他问杜晓琼:“亲爱的二丫,都这个点了,你是回你自己的家,还是去我的家?”
  杜晓琼默不做声,李逸然又问了一遍:“二丫,哎哟,小鲜肉,要么我送你回家,要么和我一道回我们自己的家,你定夺,我负责接送。”
  杜晓琼还是不作声,她低着头好像有什么心思。
  “二丫,你倒是说一句话呀,真是小女子不开口,好儿郎无从下手。你说话,我听你的。”李逸然耐心地等待着。
  杜晓琼突然咆哮着:“我说,我说!说你个头,你长能耐了,要么有人亲你的脸,要么有人抱你的腰,你怎么这样地花呢,你比那些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要花,我怎么就看错了人呢!”
  (159)李逸然哑口结舌,他要解释,从哪里说起呢,能说得明白吗,能解释得清楚吗。我李逸然是清白的,我怎么就不能说呢,我一定要说,说出来了,杜晓琼的心里就会舒畅一些。
  “二丫,你瞧你说得,我是你说得那种人吗。连水性杨花都用上了,那词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这个词把女人贬到最底层,以后可不能乱用词语哟。”李逸然低声细语地说道。
  二丫说话了,她的话刻薄又滑稽:“李逸然,我总得给你按上一个词语吧,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晾着你呀。”
  李逸然扰扰头,哭笑不得,“这么着吧,你就给我按一个迷迷糊糊或者晕头转向,都可以呀。”杜晓琼不说话,看这样子是通不过。李逸然想了又想,说道:“要不按上一个感情不专一?”
  杜晓琼都惊呆了,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问道:“什么?你说什么,你还感情不专一,我倒要听听看,你在感情上怎么个不专一,说吧。”
  李逸然后悔了,他不该和杜晓琼开这样的玩笑,这不是给自己下套嘛。“二丫,我跟你闹着玩呢,对你我是从一始终,绝无二心,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放稳了,别让人偷了去便是。”李逸然哈哈地笑,又拉着杜晓琼的手,亲热着呢。
  杜晓琼单刀直入地问道:“这都半年了,你和王雅芹有什么行动没有,老老实实地说,实事求是,不能有半点的隐瞒,你说呀。”
  李逸然脱口便说:“还是那一次的事,以后再也没发生过了,我向你保证,可以对天发誓,决没有撒谎,你放心吧。”
  杜晓琼紧紧地抓住李逸然的手,一点儿不肯放松。她把李逸然的手捂得滚滚地热。“李逸然,我知道你对我好,压根儿是不会撒谎的,因为你爱我,是吧?”
  李逸然点点头说道:“是的,我爱你,我就爱你一个人。”
  杜晓琼又问道:“那一次,王雅芹亲你的脸,还亲到哪儿了?”
  “她亲到我的嘴了,二丫,我都说了,你别怪我,都是王雅芹占的主动,我都给她搞得迷迷糊糊的,这事不怪我。”李逸然彻底坦白了。
  “我不怪你,王雅芹把她的嘴插到你嘴里去了?”
  “插到我嘴里了,她老练得很,又是搅又是裹的。”
  杜晓琼问道:“王雅芹搅你了?裹你的?”
  李逸然回答:“他又是搅又是裹的,我不爱她,二丫,我就爱你一个人。”
  杜晓琼再也沉不住气了,她战战兢兢地从李逸然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朝着李逸然啪地一声响,一个重重地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李逸然两眼冒金星,他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把美丽的谎言给弄丢了。
  李逸然捂着脸,感觉好痛一个,他再也没想到杜晓琼是如此厉害的女人,我们还没生活在一起呢,她就连续打我两次了,这要是结了婚,还不天天挨她的打,不要说世人耻笑,就是本人父母亲这一坎也过不去。挨到这样的痛打,搁在一般男人早就回击了,可是李逸然没有伸手,就在那一刹那间,他想到有时候柔比刚还要锋利。于是他沉默了,
  他觉得沉默比金子还要贵重。
  第三十九章 刨根问底杜晓琼追查李逸然情感新动向 幡然醒悟李逸然洗心革命全新做人
  (160)杜晓琼又咆哮着:“今天晚上你进餐厅的时候,陈亚芝搂着你的腰,你以为我没看到,真是一对狗男女,在我面前卖弄风骚,你说你李逸然还是男人吗,就连一个青年寡妇,你都要勾搭,你老老实实地说,勾搭成奸没有,多少次了?”
  李逸然被浇了一头污水,他忍无可忍,就是要狠狠地揍她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可是他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他还是沉默,冲动是魔鬼,沉默是赤金,沉默会带来一片光明。
  “你倒是说呀,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不老老实实地说出来,我会把你们的丑闻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你在这里怎么混得下去。”杜晓琼步步逼近,李逸然一让再让,他感觉已经没有退路了。
  李逸然说:“我和陈亚芝一道进餐厅的没有错,可陈亚芝并没有搂着我的腰呀,当时后面有人推着我,那可能就是陈亚芝,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杜晓琼,你怎么有那么大的醋劲呢,我觉得你还是把心思用在工作上,这对你来说会更好一些。”李逸然有礼有节,没有给杜晓琼留下一丝一毫的空隙。
  杜晓琼冷笑一声后说道;“李逸然,照你怎么说,陈亚芝是推着你进来的,那她为什么要推着你呢,到服装厂喝酒是郝书记安排的,也是你愿意来的,没有谁强迫你,她干嘛要推你呢?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李逸然想,杜晓琼说得没有错,陈亚芝为什么要推我呢,喝酒本是高兴的事,我没有必要让人家推着我进来,人家也没有必要推着我。杜晓琼的判断没有错,但陈亚芝绝对没有搂着我,要么就是扶着我的,扶着我的背或者是扶着我的腰。
  李逸然回话:“这酒喝到现在,谁还记得那些个事,陈亚芝也许是扶着我进来的,这又能怎么样呢,就扶一下,就有那么回事了?你还当作丑闻来公布,别把你自己搭进去了,造谣中伤诬陷好人,判你三年两年不为过。”
  (161)“哟,哟,哟!你还真来了劲了,你是皇帝呀,要人家扶着,你是三岁小孩呀,要人家搀着。你这扶着搀着的,不就是干柴与烈火嘛。再说了,这扶着与搂着能有多大的区别,你说,你们已经在我眼面前就这样地肆无忌惮了,你还和我装模作样地干什么呢。”杜晓琼越说越愤怒,她真的不敢相信李逸然竟然是这样的人。
  杜晓琼又问李逸然:“你与陈亚芝处得有多久了”?
  “什么处的不处的,我与她压根儿没在一起过。”李逸然回答。
  “你们没有相处,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让你捡到了不成,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逸然说:“陈亚芝的丈夫和我是一个村的,前几年结的婚。陈亚芝是外地人,婚后不久有了一个男孩,现在已经四五岁了,这孩子在他外婆家。两年前陈亚芝的丈夫因公去世,陈亚芝家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家的田和我家的田挨着,我帮她拔过一次草,大家一起拔的,你也参加了。就是这些,没有别的什么事,就是你疑心生暗鬼,她都大我四五岁,而且还有一个孩子,我能与她有什么事呢。”
  杜晓琼叹息一声说道:“年龄不是问题,有了孩子也不是问题,怕就怕你们越发不可收拾。走,开车送我回家。”
  不大的功夫,李逸然把车开到了杜晓琼的家门口,都这个点了,杜家楼下客厅的灯还在亮着。杜晓琼爸妈一直在客厅里守着,等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回家。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响,他们立马打开了楼前的照明,快速走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辆炫彩夺目的高档轿车。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内侄朱有余来了,这孩子家有小轿车,今天这孩子把轿车开到我家里来了,这不是来我这里兜风,逗老丈人,丈母娘开心嘛。俩老人一阵又一阵地哈哈大笑,围着车子团团地转,又看呀摸呀,不停地啧啧地称赞。
  坐在车里面的李逸然杜晓琼并没有急着下车,因为他俩还在赌气,小俩口一路上不停地吵架,不就那一点事,杜晓琼把醋瓶子都打翻了。李逸然问杜晓琼:“我要不要下车”?杜晓琼不予理睬。李逸然又问:“杜晓琼,你说我是下车还是不下车”?
  “爱下不下,随你的便。”杜晓琼没好气地回答。
  李逸然心想还是下车的好,但必须征求杜晓琼的同意,要不然她真的来一个河东狮吼,这个场面就不好收拾了。
  “杜晓琼,我还是下车吧,向你爸妈请个安问个好?”李逸然再一次问杜晓琼。
  “请安不请安,那是你的事,管我个屁事,我有一点恶心,稍事休息。”杜晓琼冷冷地回答。
  “你是不是晕车,那好,我陪着你,稍作休息。”李逸然说着,又耐心地等着。
  车外面的杜晓琼爸妈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后,这才想起来二丫和朱有余还没下车。
  “有余,有余,你下车呀,这孩子坐在车上不下来,怕是粘连了不是。”杜晓琼爸喊着笑着。
  “二丫,二丫,你怎么还不下来呢,瞧你们,一个表兄一个表妹,还谈不完的心呢。”杜晓琼妈笑呛了肺,不停地咳嗽。
  转了半天,叫了好一阵子,俩老人这才想起来要看个究竟,这车里坐着的到底是谁。他们趴在玻璃上朝里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因为是茶色玻璃,这么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觉有一点稀奇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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