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路上,我问梦云舒,“J哥是什么意思?难道派出所查出来了?”
  梦云舒摇头说:“应该不是,这两天报纸没看到登这个破案消息。”
  我嗤笑道:“十有八九,这里面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王帅和范山人都住在省立医院骨科,不在一个病房。我见到范山人时,顺嘴提了要外出的事,范山人不忘叮嘱我们要注意安全。另外,他还特意说看好我和梦云舒,好好发展,将来管辖区域会越来越多,老的人退休,需要新的芽来发。我被他说动,打起小算盘,要是日后能接整个华东分舵,甚至全国总舵,那岂不是财神爷戴乌纱帽——有钱有权。
  梦云舒谦虚地说:“山人,我们刚入粘杆不久,能力有限,进步的台阶还很多。”
  山人微微笑,羊胡子一动一动。
  看完范山人和王帅,我俩便回去接任务。结果,J哥又改变主意,让我俩继续追查大东门事件,他一张口,把我俩搞懵了。J哥把放在窗台晒太阳的小盆栽收进来,把窗户关上,小声地说:“实话和你俩说,今天来的这个叫杨参的是个人贩子。”
  我皱着眉头,问他:“嗯,哼?”
  J哥继续说:“他在合肥有店关系,这两天又和公安打通了,那几个命案是他干的,起初目的是想引开公安视线,让警察忙不过来,没功夫查他在合肥倒卖人口。这家伙今天全盘托出,他也知道我们的底细,来讲和,让我们别掺和。”
  我很愤怒,说道:“无法无天啊?!”
  J哥招招手,说:“坐下,听我说完。我开始答应他了,后来想了想,不行,这个贩卖人口和故意伤害无辜妇女的事,确实,我也没法忍。你俩觉得呢?”
  梦云舒说:“我双手赞成你!”
  “好!那你俩还继续查,这小子今天还把孙局长搬出来,我倒是看看孙会不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别插手了。”J哥刚撂完话,电话来了,还真是孙局长。我和梦云舒尴尬地看着J哥从接电话到挂完电话,他骂了句:“妈的!这个杨参是花了多少钱买关系。”
  我盯着J哥,他看向我俩,说:“看什么?干活,查到底!”
  梦云舒说:“J哥,别冲动,查杨参很简单,约出来,我随便弄几下,就让他全交待,找个报社一登,看你想不想搞大。”
  J哥想了想,说:“孙局长也不是生人,要是搞大了,我们在合肥也不好混,你们有什么好办法?”
  梦云舒说:“简单。把杨参做掉。”
  J哥说:“和我想一起了,就这么办,不要找记者曝光,悄悄地做了杨参。”
  “那麻烦J哥再约杨参?”梦云舒说。
  J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说:“老小子还给我一张名片,让我有空约他打高尔夫,尽放洋屁!”
  我接过杨参的名片,上面印有电话,我说:“那J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他情绪一转,说:“现在不着急,留他命再吃一程饭,湖北的任务你们赶紧接了去办。”然后,J哥把这次任务情况说了。此次要前往湖北的咸丰县,交界龙山、重庆市,灵物是一种叫“血牛”的生物。摊开地图,当时的咸丰县隶属于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藏于崇山峻岭中,交通不便。这次任务其实可以挂给湖南的同事,但是那边同事嫌地方偏僻,路不好走,不愿意接担子。
  J哥接待完任务,问我俩谁会开车,结果我和梦云舒都不会,J哥就批评我俩:“你们还不如一女的,我计划张小美在医院留护王帅和山人,这下还必须要她同你们一起了。”
  我心里倒是开心,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要是路上就我和梦云舒二人,那得无聊死。
  次日,我们仨收拾妥当坐上前往武汉的火车。路上,张小美迫不及待地问梦云舒身体状况,有没有虫子咬的感觉,她说她老觉得头脑里有东西在钻。
  梦云舒和我都没有明显症状,梦云舒劝她,说是她多虑了,不过我们的确很担心,要是林娜月的寄生虫真在吞食我们大脑,那我们这趟湖北之旅,可就是最后的旅途。说到这里,我忧心忡忡,问梦云舒:“干脆我们直接问J哥,或者山人。因为寄生虫在人体里会产卵,越早把它赶出身体越好,等到它遍布全身,我们就死定了。”
  梦云舒说:“这就像绑匪绑架了人质,让人质家属拿钱,不给报警,那这个家属是报警还是不报警的道理是一样的。林娜月要找的答案,J哥和山人不一定就知道,就算他俩知道也告诉了我们,林娜月也不一定真的会给解药,如果不给解药,我们威逼,人手上也不是她对手。”
  我盘算盘算他的话,想来也是,王帅负伤住院,半年不可能完全康复,就剩梦云舒和张小美两人,和林娜月打不成平手,只会吃亏。
  张小美也很无奈,轻叹了口气。
  “但是也不是没办法。”梦云舒说。
  我和张小美都看向他,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能给我们带来希望。
  他接着说:“这样,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俩要严格保密,这事关我们的身家性命和未来前途。”
  张小美轻声咳嗽了声,说:“恩,你说吧!”
  梦云舒说道:“我此前一直在找机会给J哥或者山人催眠,从他们的记忆中寻找这个酉西山,但是后来山人出了事,我就没好去打扰。我们这次去湖北,要速战速决,凯旋回来,我想办法探取山人他们的信息,经纬你说得对,这身上的寄生虫要越早去除!”
  张小美立马皱起眉头,说道:“云舒,你可能加入粘杆处时间比较短,我能理解你的行为,但是我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干!”
  梦云舒疑惑地望着她。
  张小美铿锵有力地说:“不管这个酉西山到底有什么秘密,对那个苏联人有什么作用,我们不能去窃取这个信息!这是在背叛粘杆处!”
  梦云舒显得些许惭愧,双手交叉托着车桌,思忖了下,同意道:“你说得在理,那我们这次回合肥后,就把这事告之山人他们。”
  在几小时车程后,我们到达汉口站,按计划,我们需要去存车处取车,自驾赶往鄂西自治州(今恩施)。和捕捉姑获鸟一样,这次摘血牛也有一个线人。昨天J哥给的资料显示血牛通体发红,手摸上去,会残留血一样的液体在手掌,散发苏合香味。另外,这个血牛在传统文化中还有个称呼叫千里牛,特征是“阴虹属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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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昵称为零 2020-03-09 14:52:40
  看楼主帖子很久了,今天特意冒个泡,顶下好帖。自从网文净网,磨铁黑岩起点陆续下架敏感书,很难找到好书看了。莲蓬鬼话虽然还有人气,但是大部分都是外站来打广告拉人的,剩余的还有大量神棍骗子装各种大师在论坛里活跃,骗打赏骗冲榜,给人看事,感觉比施一公都牛逼,生病的不去医院竟然在这里找骗子看,够奇葩,希望楼主能一直更文,另外催下更,每天不够看,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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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顶贴。
  @樱木花D 2020-03-09 16: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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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虹属颈是指牛背有两根筋,比正常牛多一根,从尾骨一直延伸到颈部。不过,千里牛不是像千里马一样,可以日行千里,是指人食用了这种牛肉,可以强健全身肌肉,做到日行千里而不倦。
  我们取到车后,张小美让我把座位下的黑包抽出来,我斜着头朝下看,的确有个黑长包袱,打开一看,我立马怔住!
  包里竟然用棉花包着一把AK,就是上次王帅用的枪。张小美瞥了眼后视镜,对我说:“小易,你检查下保险栓,弹夹数量。”
  我捧着沉甸甸的枪,不知所措,说:“张姐,我没摸过这种枪。”
  “扳机旁边的大拨片,拨到中间和下面就是开保险,会射子弹,拨到最上面就是关保险了,你看是不是在上面,弹夹数下还有几盒。”
  我确认了保险栓是安全状态,棉花底下藏着五盒弹夹。张小美说:“这枪是老外造的,单位说这枪比国内的枪好用,这一把枪值几百刀乐,很贵的。”
  梦云舒接过AK,仔细打量了下,说:“其实我也没怎么玩过步枪,我们粘杆处装备精良啊!”
  张小美说:“说实话,我们这行,枪不是关键,再好的枪比不上能制鬼御妖的刀剑,云舒,你说是吧?”
  梦云舒从怀里掏出银匕首,饶有兴趣地介绍道:“你是说我这把刀?我这把随身刀新发于硎,削铁如泥,是明朝一个铁匠打的,材质是银和铁,银是从江西冷水坑弄的,没有杂志金属(伴生金属),天然纯银,按比例混入了铁水,烧出来,扞格不入,坚如磐石,上次在神木林里死里逃生,就亏了它。”
  我打趣道:“哎呦!梦大哥会这么多成语!”
  张小美笑了笑,问梦云舒道:“你去过神木林?那里可是有死无生。”
  梦云舒得意道:“小小场面,不足挂齿。”
  我摸出梦云舒给的银匕首,问他:“我这和你的是不是一样?”
  梦云舒回头看下我,说:“你那是小巫,我这是大巫。”
  “我靠,好东西藏着掖着!”我说。
  张小美开玩笑说:“经纬,等他老了退休了,你就能继承他的刀了。”
  梦云舒笑道:“哎,小美同志,我们不搞裙带关系的!”
  由于咸丰在湖北最西边,从武汉驱车出发,预计至少两天一夜车程。那时候道路不像现在这么畅通好走,好些地方连个规规矩矩的县道都没有,要从泥巴路颠簸。张小美车技很好,一路上很平安,但是我们还是在半路迷路了。我们仨来回看地图路线,都分不清前面的岔路应该走哪边。
  我们在的地方是荆州某处山下,高林耸立,山里气温比城里低得多,虽然开过春了,天气一阴,还是冻人得很。张小美把车熄火,说要在路边等过路人,结果一等就是到晚上。我不喜欢黑漆抹乌的时候,还在荒山野岭停留,但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也暂时没有办法。
  天上是一点月光都没有,你朝远处看,那感觉就跟在眼珠子上抹了一层锅灰一样,那瞳孔极力扩大的生理反应,让我很难受,但是梦云舒和张小美习惯这种暗淡的环境。
  梦云舒说:“暗夜里潜藏着无数危机。”
  那时候,中国大多地方都有狼出没,这种深林地带肯定避免不了有狼,我提议下车生堆火。梦云舒伸伸懒腰,说:“可以,正好能烤烤火,干坐着挺冷的。”
  张小美打开车灯,我们都跳下车,一下车,凛冽的风瞬间包裹了我,钻进我的棉衣棉裤中,冻进骨髓。我缩着头揣着手,说:“要是春兰厂把空调造进解放里,那就舒服了。”
  张小美嗤笑道:“你还真敢想,那空调那么大,能装汽车里头?”
  我说:“美国佬早就有这技术了。”
  梦云舒一边打灯找柴,一边说:“外国佬搞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确实在行,那么大的挂钟他能做成手表戴手上。”他朝着我俩晃晃左手的手表。我知道他的表是上海手表,挖苦他道:“梦大哥,我看你是在炫耀你的上海大金表吧?”
  他搓搓手表,从兜里摸出包烟,抽出两根,问我:“小子,抽一根?”
  我直摆手,他就把烟往我身上一丢,我顺手接住。
  张小美看见说:“怎么?不来个女士优先?”
  梦云舒愣了下,突然明白了,把嘴上的烟抽掉要递给她,张小美真要去接,梦云舒又收手含回嘴里,说:“我这有口臭,你也不嫌弃。”
  我们仨都点着了烟,我不会吸,烟进去嘴里立马又吐出来,把他俩都呛得直咳嗽。张小美骂着我说:“你个臭小子,烟都被你浪费了!”
  我们在土路中间堆起柴火,防止火苗烧到两边草木,引起火灾。汽车上的备用汽油淋到潮湿的木头上,火一打依然迅速烧旺起来,大火带来的热量立马驱走寒冷,张小美从车上又拿下来三个小板凳,我们三个靠在一起,火光印在我们脸上,倒是有几分情调。
  张小美像个老大娘一样,一会拿来包里的香肠,一会又拿一刀烟熏肉。她说烟熏肉是家里亲戚从慈利捎来的,是把肉挂在烟囱上熏到颜色发暗,味道很棒,可是我吃不惯,烟熏味太重了。
  梦云舒用布包着他的银匕首挑一块肉在火上烤,烤肉的香味不知飘出去多少里路,我担心道:“这深山老林里,我们在这烤肉,会把狼引来吧?”
  张小美说:“那你倒是多余担心了,狼怕明火,我们搞这么大个火堆,不敢来的。”
  “你们还记得前年大兴安岭的火灾吗?”梦云舒突然这么问。
  我和张小美都看向他,我说:“当然记得,那才多久的事,损失惨重,后来还都在那怪是费翔唱《冬天里的一把火》唱的,好笑。”
  梦云舒接着说道:“你刚才讲到狼,我就想到那场火,道前和我说过关于那场火的一件怪事。当时在林区北边救火的人员在火被完全扑灭后,发现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的竟然有十几个似狼非狼的生物,长着狼头狼脸,却裹着人的衣服,像人一样直立行走,不过就那一面之缘,那十几个东西就消失在成片的灰烬中。”
  他说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花若盛开123 2020-03-10 14:29:17
  @椒陵笑笑生 :本土豪赏1个 赞 (100赏金)聊表敬意,点赞是风气,越赞越大气【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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