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一个人敲着锣从巷子外小跑进来,吆喝大家去看杂技表演。这个人看起来只有20出头,皮肤黝黑,这么冷的天,他竟然只穿件短袖,也不见他哆嗦。巷子里一下去了好多人,连下棋的老头都散了跑去看戏。张小美说:“要不去看看?”
我和梦云舒都点头,她便拽起王帅,朝着他耳朵大吼一声:“走了!”
当时不像如今社会,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种跑江湖卖艺杂耍的很受欢迎。这群“下九流”,长年累月东奔西跑,晒得黢黑,四个光头赤裸着上身,冻得紫红,站在三轮车旁木讷地看着围观的群众。刚才吆喝人的小子这时从人群外钻进去,站到三轮车上高举着扩音纸筒,大声叫喊道:“咳咳!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凤凰群,各位都是英雄汉,我们搭戏您赏钱。今天,四位师父给各位带来一出‘黄帝败蚩尤’,这四位师父师从宋人刘百禽徒弟的传人,口技了得,大家欢迎!”
刘百禽,何许人也,我不知道,或许是位古代的口技大师。这四个光头的确实有两下,四人赤裸膀子,鼓足气,当场表演了当年黄帝大战蚩尤的场面,四人演出了四万人的感觉,我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江湖卖艺,倍感新奇。
“黄帝败蚩尤”戏结束,群众掌声雷动,这帮人正要继续来另一段戏时,两个耍猴的拎着猴在旁边一块空地摆开,抢了不少人过去看耍猴,两边便骂起来,我一听他们说的方言,好家伙,都是安徽阜阳人,我见状赶紧拉架,各劝一句,“别丢我们安徽人的脸!”
王帅一身酒气,看见耍猴的猴子非要去摸,结果被猴掏了一爪子,搞几道血痕,惹得张小美和耍猴的一顿吵。我和梦云舒被搞得没心情,正好这时候,外围收钱的来了,挨个捣人要钱,让人给捧场费,大方的会给个两毛三毛,大部分人都是换个位置继续看,我们索性拖着王帅走了。
那天夜里,山海惊找到了我们入住的招待所,敲开了我和梦云舒的房间,开门见山,就是一件事,让我们帮他找到广东一处叫“相蛇馆”的地方,开价诱人,而且愿意私自付给我们,这等于是做私单。梦云舒回拒了山海惊的请求,告诉他广东不属于我们区域。
于是,山海惊坦诚相见,说:“我敬佩你是一个守原则的人,但是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做了一辈子关于龙的研究,终于要有所突破了,这个‘相蛇馆’极有可能是豢龙族的藏身地,如果我能证实,这将是整个世界史里的奇迹,关乎整个人类文明的进步!”
梦云舒说:“豢龙氏可不在广东。”
山海惊甚是惊讶,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做了研究。”
梦云舒说:“豢龙氏是一支来自昆仑山的古老家族,世界上最伟大的家族,不可能在蛮夷之地。”
山海惊信服了梦云舒的话,他说:“这你说得很对,古籍就是这么记载的!来自昆仑山脉的神龙族,如果不在蛮夷之地,会在什么地方?”
梦云舒故弄玄虚道:“和你有相同想法的人很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豢龙氏究竟在什么地方,这正如那句话说的一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山海惊有点生气,说了几句话,语气不好,随后离开了。
我问梦云舒:“豢龙氏这么神秘,究竟有没有这个家族?”
梦云舒说:“当然有,我遇到过几次,他们反对摘灵。”
第二天,张教授早早地赶到了招待所,在一楼等着我们起床。跟随教授一起的还有两个学生,一男一女,男学生叫李世明,女学生叫李思。
张教授和范山人友情十分深,他也深知范山人的行当,所以在我们将上次在娃娃村的遭遇全盘托出时,他深信不疑,并且利用在当地的关系,顺利将孙先国等人依法逮捕,他也留在了娃娃村下的镇上研究起神农族。期间事宜,我觉得琐碎平淡,不在此赘述。
在我们一行人回到合肥交差后,范山人对我们的办事效率十分肯定,还特意请了饭,搞得大家心里非常虚。张小美和王帅约了梦云舒商量打听“酉西山”的事,梦云舒意思是无论向谁打听,这事都会穿帮,一时间每个人心里都沉着一块石头,惴惴不安,梦云舒犹豫地告诉我们:“容我再想一想。”
范山人没让我和梦云舒闲下,给了一个任务:前往合肥大东门调查一起蓄意强奸杀人案。一开始,我和梦云舒都有些蒙,杀人犯法的事应该警察去查啊,怎么扯到我们头上。范山人说了原由,大东门有不少工厂,多数在里面上班的男人会把自己老婆搞进去上班,在当时算得上一个非常体面的工作,因此很多老合肥人都抢着把自己女儿嫁到大东门,得个铁饭碗。范山人说大东门自前年,一直不太平,断断续续地有妇女被杀害,警察用遍了招,就是找不到凶手。他给我们看了遇害者的照片,全是女性,衣服裤子被扒,死相难看。
范山人问我俩:“你俩怎么看?”
我说:“气愤!”
范山人说:“合肥公安局查不出,政府里有人给他们出主意,让我们出马搞定,正好你们回来了,赶个巧,就你俩去查。”
梦云舒点点头,说:“山人你的意思是这事可能不是人干的?”
范山人说:“对,我怀疑有东西在搞鬼。”
“好,我俩今天就过去看看情况。”梦云舒答应道。
梦云舒将时间挑在午夜子时,阴气最盛时刻,大东门命案发生地在一家纺织厂内,事发地两旁是低矮的白墙瓦楼,亮着灯,狭长的走道里还有一盏吊在墙上的路灯。穿过这里往前,是一口荷花池,荷叶凋零,烂泥沤根,可以想象再过几月,便是满塘夏色。梦云舒不紧不慢地走近水池,环视一周,又踱回巷道,再回到荷花池边,盯着水面看,说:“经纬,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含沙射影?”
我点头说:“知道。”
他说:“有一种叫短狐的三条腿虫子,躲在水里朝人影子射水,被射中的人会发癫而死,一百多年前,我师娘就是被这种东西害死的。”
@ripple0309 2020-03-06 17:22:15
每日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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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花D 2020-03-06 20:14:33
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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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浪子膏 2020-03-06 15:02:43
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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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kgoodlife 2020-03-06 22:10:56
88年没有人染金发那些吧,我好想是97年才在广州看到本地人染金发,88年下半年开始物价上升很厉害,很多米,油供应紧张,深圳那时很多人从香港买回来,或叫香港亲友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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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价关乎国情,说深了,怕楼层又被吞掉。
@百度_铜时斋 2020-03-07 16:32:04
顶
子不语怪力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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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花D 2020-03-07 11:15:59
楼主有时间来苏州,请你吃阳澄湖大闸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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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还能弄到纯正的吗?
我甚是诧异,问他:“这东西这么厉害吗?”
他说:“短狐藏于水中,暗中伤人,而且不好捉。”
我问:“你怀疑是这东西害死那些女人的?”
梦云舒说:“嗯。山人说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凶器留下的痕迹,女子下体没有精液,绝对不是强奸作案。短狐射人影,会使人发疯,慢慢死掉,如果,这水里是只成精的短狐,会立马致命。”说着,他让我往远处站站。
正这时,一个大爷抽着卷烟打着手电走来,他是这一带夜巡的保安。他告诫我俩不要在附近逗留,饶有避讳地说道:“这一块不干净!”他扔掉烟头,用布鞋抵着烟头,在地上摩擦,随后请我俩离开,我不服气想要辩解,脑子一转,想想还是算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梦云舒:“这事怎么办?要不再回去?”
梦云舒说:“不用,明天白天我俩过来,在水里下个套。”
是夜,无事,梦云舒继续传授我清明梦技巧,可是我依然没有进步,反而搞得我失眠不止。凌晨三点,梦云舒把我拽起,讲起陈年往事。我缩在被窝里,只露个头,听他娓娓道来。他说的是师祖梦三阎的故事,师祖四百年寿终,历经明清两朝,参加过天地会反清复明、洋务运动、北伐战争、抗日战争。期间我打断梦云舒,问他人之寿命当真可以达百余岁?梦云舒告诉我,长生术自古有之,他见过很多百岁人。
我问他:“你是不是也是这类人,以后能活几百年?”
梦云舒笑笑说:“有这个可能。”
我瞬间来劲了,追问他长生不老的秘密。梦云舒自然没有长生秘术,但是他知道怎么延年益寿,还和我卖了一个关子说,“经纬,我知道一处有一棵掌管世间万物生辰的椿树,红色的叶子绿色的花,我找机会带你去,算算命。”
我歪着头看着他,说:“你不会又要考验我吧,上次在神木林里差点丢了命!”
梦云舒脸一板,说:“哎?师父怎么能骗你呢?”
我说:“师父你今晚心情不错啊?”
梦云舒说:“很久没有人在夜里陪你师父聊天了。”
我心想他几十年如一日,夜里只休不眠,风里雾里,如此多寂寞。我问他:“师父,日后我是不是也像你这样,不用睡觉?”
梦云舒说:“是的,你终究会扛起担子。”
我说:“为谁?”
梦云舒说:“为了你家人,你爱的人。”
他说这话时,我打了一个寒颤。我说:“为天下苍生吧!”
梦云舒淡淡地笑了,说:“你吹牛不觉得尴尬吗?”
突然招待所隔壁住户毫不客气地捶墙骂道:“妈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呱什么蛋,吵死人啊!”
我和梦云舒面面相觑,我放低嗓音道:“这破招待所,这么不隔音!”
梦云舒摆摆手,意思是不聊了,我也起了困意,裹紧被子睡,窗外不间断地传来犬吠,在肃清的寒夜中回响。
合肥一年只有两季,夏季和冬季,春秋时间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似乎每个人都在等待春天的到来,那样,刷牙不会冻到牙,撒尿不会伤到“把”。我在梦里想着梦云舒说的长生术,忽然又梦到小墨迹,“看见”外公靠在竹椅上晃悠晃悠,小墨迹蹲在他的额头上,和外公一起闭目养神。
次日,一早梦云舒就把我从梦中叫醒,头像裂开一般疼。他叫我赶紧穿衣服,办事处有人闹事。我臭着一口牙,套上外套,边走边扣,我问他什么情况。梦云舒说:“有人收保护费。”
“啊?保护费?收我们头上来了?”我挺惊讶的,想着什么人过年没烧香,跑这找死来了。
等我们到办事处时,门口围着一帮小混混,有十几号人,五颜六色的头毛,手里都握着钢管,和范山人对峙着。等我们走近,王帅吼着大嗓门,怒骂这群混混:“小杂毛,秦始皇借你们的胆子在这操事!”
人群忽然全转向我们,一个个地年纪轻轻,却满脸恶相,王帅继续骂道:“狗篮子,搁这装狠呢?”他抬手就要干架,被范山人制止,范山人说:“帅!先别动手,这都是孩子,和他们讲讲理。”
范山人讲理,混子不讲理,一个站前头的绿毛忽然朝范山人甩了一钢管,范山人吃一惊,随后头破倒地,王帅红了眼,抓起面前一个混混,活活把这人左手臂整根拽断,皮撕烂,砸绿毛一脸血,我心里咯噔下,这小子当场大失血死了,其他混混吓得赶紧跑,被王帅喝住,“谁跑撕了谁!全给老子蹲下,双手抱头!”
我和张小美把范山人扶起来,范山人捂着伤口压着愤怒,不忘问被王帅伤了的小混混伤势,王帅回道:“嗝屁了!”
范山人瘪起嘴,说:“你们处理好,小美你陪我去医院。”
梦云舒拍拍王帅肩膀,说:“先把这死的抬进去。”他又对混混们说:“哪个管事的?”这群吓破胆的小年轻们没一个敢吱声。
“易经纬,你和王帅把人抬进去。”
梦云舒随后又问:“谁是大哥?”
混混们互相瞅瞅,最后推出来一个痞子。小痞子半蹲着,胆战心惊地看着梦云舒,结巴地说:“我我,不是是大哥,我,我们大哥没来。”
梦云舒说:“我知道你大哥没来,你暂时做个大哥,不是喜欢做痞子吗,看到没有,那就是下场。你留在这别走,其他人可以走了,回去让你们大哥立马赶过来收尸赎人。”混混们一听,麻溜地跑了。周围围观的几个人,也慌忙散了,梦云舒喊话说:“你们不要多事!”言下之意是让他们不要报警。小痞子被梦云舒掐着脖子带过来,我看见这小子瑟瑟发抖,眼睛都哭红了。
晌午时分,混混“大哥”才领着小弟们醉醺醺地来要人,“大哥”不知灌了多少酒,黢黑的脸上又紫又红,像块猪肝一样,张口就是一顿极其嚣张得恐吓,“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合肥扛把子谭少爷!”
这位“大哥”脚踩着我们门槛上,手指着我们仨,正这时,一阵风从后院刮来,吹破了春联纸,纸随风起,不偏不倚,贴在他脸上。我情不自禁地说了句:“哎呦!”
混混手忙脚乱地拨掉春联纸,跳进屋子,后面人胆子跟着大起来,也都跳进来。王帅猛地站起来,怒嗔道:“还敢来?!”这一声怒喝,吓得后面几位小弟,齐刷刷地蹦出门外,站在两旁,和转过头看他们的“大哥”目目相觑。
女神节快乐!
王帅走到后院,出来时,左手拖着裹尸袋,右手揪着“人质”。这一幕可能这些混混混到现在也没见过,这位“大哥”开始慌张了,他知道我们这几人不好惹,静悄悄地接过裹尸袋,和“人质”一起抬着尸体走出门,门外的小弟簇拥着尸体,溜没影了。
我虽然学着像梦云舒和王帅一样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却替死掉的混子感到惋惜。我们昨天还在协助派出所查命案凶手,今天就亲手葬送一条生命,我们一边面临着林娜月的死亡威胁,同时,却给别人制造死亡。
J哥一上午都在楼上办公室里接待客人,两位不速之客,身穿浅蓝色长衫,面容憔悴,不知道是什么人物。他送走两位客人后,质问我们此前在吵吵什么,影响他和客人的谈话,我们把情况说明后,J哥毫无波澜,只是皱了下眉头,对王帅说:“你闯的祸,你自己处理干净。”然后,他就上楼去了。
王帅不以为然,扭了扭脖子,说:“我看他妈今天谁敢来!”
让我们意外的是,“谭少爷”随后就至,带了足足大几十号人,黑压压一片,将我们地盘围个水泄不通,大门口堵着的人手里都握着砍刀钢管,个个野冒冲天。这个叫“谭少爷”的人从人群中走来,马仔们纷纷让道,我们横着一排,终于看到这人就是前不久在大蜀山吃饭遇到的痞子。王帅十分蔑视地看着谭少,冷不丁来句:“今天合肥火葬场要发财了!”
当时,他是看着我说的,这话一出,人群里炸开锅,谭少忽然从左边裤子口袋掏出一把银色手枪,对着王帅就是一枪,王帅中枪倒地,梦云舒见状赶紧施展控梦术,谭少对眼中招,枪掉在地上,我想都没想,抢过来枪,扶着王帅靠在我腿上,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胸骨,血流不止。
旁边一马仔大喝一声:“兄弟们,干他!”
梦云舒一分神,谭少便苏醒过来,只觉得一阵古怪,没想多,夺过旁边人的砍刀,就要来砍我们,我起身便要迎战,双腿一阵痉挛,热血上头。眼看刀架上脖子了,J哥及时出现,他像打好算盘一样,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随着他的出现,房梁上莫名其妙地向下滴黏黏的未知液体,还拉着丝,大家都奇怪地抬头看,才发现一屋顶都是紫白色的大鼻涕虫。这种颜色鲜艳,体型硕大的鼻涕虫,我很久之前在老家一家废弃的土屋里挖到过,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
这些鼻涕虫像收到命令一样,集体扑向这群混混,尤其“谭少爷”,脸上被虫子贴满,吓得他乱开火,射伤几个手下。我们也不知道这鼻涕虫怎么回事,全闪到后面躲开“谭少爷”的流弹。这时,J哥才发话,把这黄毛小儿抓过来!
我和梦云舒得令,走过去,瞧见“谭少爷” 身上到处粘着鼻涕虫,不知如何下手。我便对J哥说:“这些黏虫太呕心了。”J哥朝我点点头,然后我就见“谭少爷”身上和脸上的鼻涕虫脱落掉到地上爬到阴暗处。
梦云舒几巴掌扇在“谭少爷”头上,连骂道:“嚣张嚣张嚣张!还狂不狂了?”我俩揪着“谭少爷”,押到J哥面前,J哥先是问下王帅伤势,然后一手握住“谭少爷”的下巴骨,不费力似的,掐碎了他的下巴骨,我听见骨头断裂的脆音,“谭少爷”直接跪倒在地,头抵着地捂着下巴,依然嘴不怂地叫嚣:“你今天不杀了我,我明天就带人搞死你们!”
J哥不以为然地说:“你骨头要是像你嘴巴这么硬就好了!”他瞪着还堵在门口,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混混们,大声叱责:“还不快滚!”我的乖,这帮混混掉头就跑,一哄而散,有好几个被地上的黏液滑到,跌跌撞撞。
我架起王帅,J哥随手掏了五张十块钱,塞给我,让我带王帅赶紧上医院。我放下王帅的手,搀着他,问他怎么样,我十分害怕他会失血过多死掉,但是王帅咬着牙说他一直捂着枪眼,“我死不了!”他十分硬气地说。
在我走后,J哥和梦云舒把落魄的谭少拖到后院,谭少毕竟年纪轻,嘴里依然不干净,骂骂咧咧。J哥应该是气急了,随手拎起旁边煤炉上正烧得冒热气的开水壶,对着谭少腿上就浇,谭少像杀猪一样惨叫,梦云舒撇了下头,J哥看向梦云舒:“你做了他。”
梦云舒点点头。
谭少见状顾不上腿部肌肉的阵痛,跪地求饶,头都磕破了。梦云舒说:“J哥,要不,就算了。”
J哥犹豫了下,说:“你处理好,让这小子别再来找事。”随后,他便上楼了。
梦云舒轻轻踢了下谭少,掐着膝盖半蹲着对他说:“哎!小子,赶紧走吧,别再来了,我们,你惹不起的。”
谭少挣扎着站起来,灰溜溜,一瘸一拐地走了。
第三天上午,我和梦云舒正蹲在大门口商量林娜月和大东门水怪短狐的事,包着下巴、腿伤的谭少带着一个人又找上门来了。等走近,我才想起在大蜀山晚宴时见过这人一面,叫什么,我给忘记了。谭少指着我俩对这人说:“就是这里,里面的人都不是正常人。”
这人笑道:“他们自然不是正常人,你又怎么会懂?”他一笑,眼睛眯到一块了。他接着道:“就你们二位吗?”
梦云舒说:“你有什么事?”
这人又笑,说:“奥,是这样,我找苏里唐同志,之前我这位小老弟和贵处多有冲突,现在特意过来讲和。”说完,他还向我俩抱拳。
梦云舒见来者没有敌意,便让我去叫J哥下来。我进去后,耳后根听见这人向梦云舒自我介绍,“我叫杨参,木易杨,参军的参。”我一下回想起,J哥那天在大蜀山吃饭,还和这人过了一杯酒。
J哥下来时,杨参一个提前步走上去,伸出手和J哥握在一起,说:“苏里唐同志,我们上次刚见过面!我这位小老弟,多有得罪处,多包涵,前天他也吃了亏,吃了教训!”杨参话说完,才和J哥松开手。
J哥接受杨参的赔礼,将他和谭少请进屋,杨参却突然上前一步,低声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过了一会,杨参和J哥从后院出来,向我俩陪了笑脸,又转身朝J哥点头微笑示意,然后离开,谭少屁颠屁颠地跟在其后。梦云舒说:“J哥,我和经纬去医院看下山人王帅。”
“那个,大东门的案子,你俩不要去调查了,这两天准备接任务外出。”J哥突然这么说,我很疑惑,但是我已经习惯服从命令了。
感谢热心读友提醒,少数楼层在我发文后的某些时间段里会被系统和谐,影响阅读。我支持天涯净网,后面余文中敏感词我考虑要不要用拼音代替。
@樱木花D 2020-03-09 09:44:55
红包一发,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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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追贴 2020-03-09 09:42:41
谢谢楼主,一分也是爱(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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