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我心里默念:大仙大仙,我们凑巧路过这里,无意打扰你们……
  可是这群黄鼠狼忽然停下,拎起前足站起来齐刷刷地看向我们,它们的眼睛在灯光照射下发出绿光,让人不寒而栗。我们彼此互相对视了一会,黄鼠狼就全部围过来,绕着车一圈全是黄鼠狼,司机手忙脚乱地拉上玻璃窗,喊道:“大家检查下门窗,有没有漏洞地方,别让这些东西钻进来了!”
  “师傅,快把车里灯打开!”梦云舒说。
  司机打开灯,黑漆漆的车厢瞬间明亮,黄鼠狼似乎并不害怕,不停地敲打车身,铁皮声“当当”响。王帅惊呼道:“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遇见黄鼠狼这么造次!老子下去杀几只儆猴!”王帅抽出短刀,被林娜月拦住,她说:“这种黄鼬犬齿长而直,可以轻松刺穿你的动脉,携带的Rabies Virus(狂犬病病毒),进入你的血液,三天内病毒发作,要你性命!”
  “林博士,干什么?”我下车环顾一周,问她。
  林娜月指着手表,说:“已经九点了,你们不饿吗?我们要走一夜的路,吃点东西!”
  吃东西车上就能吃,下去干嘛,原来她指的是吃烤黄鼠狼!
  司机把车靠边上停好后,和我们一样,傻站着,看着三个雇佣兵扒皮,清洗,就地取材,架起火堆,串起去了头尾内脏的黄鼠狼。不亏是雇佣兵,干活麻利,分分钟生起火,烤起黄鼠狼。去了皮毛的黄鼠狼瘦骨嶙峋,肉紧巴巴的,经过柴火的炙烤,很快有了肉香。林娜月说:“黄鼬的头里可能有Rabies Virus,内脏可能有寄生虫,尾巴处有臭腺,除掉后,其他都能吃,我保证你们喜欢这味道!”
  司机忐忑不安,他说在这里生火会引来狼,可是他忍不住借火抽一支烟。她肆无忌惮地抽着雪茄说:“如果来了狼,连狼一起烤了。”
  她的话风极其刚硬,我和梦云舒互相看了一眼,觉得林娜月有些不对劲。
  云彩遮住了星辰,除了火堆和车灯的光,在这广袤的山地中,再无亮处,四周一片死寂。
  林娜月用刀割了一块肉,问我吃不吃,我摇头;问张小美吃不吃,她摇头。然后,她一口吞了,蹦出一字,“香!”
  我告诉他:“在我们老家,这种东西都是会成精的,别说吃了,人看到都怕!听人讲,有一个人叉草堆,叉到一窝小黄狼子,用火烧死了,晚上上床睡觉,被子一掀,里面全是血,原来黄狼子咬死他家鸡,拖到床上,搞了一床血,十分不吉利。”
  林娜月又割了一块肉,在我面前样呀样,说:“木头燃烧的外围火焰温度大约1000度,蛋白质变性只需要一百度,寄生虫也不例外,所以,放心吃,尝一尝!”她几乎是逼着我吃下黄鼠狼的肉,肉入口第一味觉反应是骚、腥,然后就和林娜月一样,“香!”
  除了雇佣兵站岗没有吃到肉,我们六人将五只黄鼠狼分了。贪嘴的我吃完肉肚子就疼起来,接着梦云舒,张小美,司机,王帅,都喊肚子疼。接着,我们开始浑身无力,肚脐处像有什么东西在肉里铰动,疼痛感向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又在颅腔内会合。林娜月丢掉半截烟,踩灭,露出一口白牙,十分僵硬地笑了三秒钟,嘴部肌肉又慢慢收缩,冷血地看着我们。我暗叫:大事不妙!
  林娜月站起来用脚踢我一下,说:“偷油的老鼠!”
  我们几人中毒后,林娜月一时半会没有对我们怎么样,任由我们在地上翻滚哀嚎,直到疼痛感消失,恢复正常,梦云舒一个鲤鱼打挺弹起身子,一记勾拳打向林娜月,林娜月向后闪躲,四名女保镖同时举枪指着梦云舒。
  林娜月冷漠地说道:“我就不和你们演戏了,我在黄鼠狼肉里放了几条虫子,在你们吃肉的时候,就随着肉一起下了肚子,这种寄生虫会在一个月后侵蚀你们大脑,吃光大脑。”
  梦云舒问她:“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林娜月笑了一声,说:“为了我想要的答案。”她高高在上的模样,自我感觉良好。
  梦云舒问:“什么答案?”
  林娜月趾高气昂地盘问道:“我只想要正确答案,不要企图欺骗我,你们四人本事我知道,你精通催眠,你精通点穴鬼针,你俩一个开车的,一个学徒的,清楚了吗?“
  我们没一个作出反应。
  一个保镖枪口抵着我的太阳穴,林娜月又问一遍,“清楚了吗?”
  “清楚。”
  林娜月继续说:“你们四人,知道酉西山在哪里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酉西山”,和我一样,他们三个也都不知道酉西山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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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追贴 2020-03-04 20:07:20
  虽然不够看,但是楼主每天都有更,还是感谢,希望楼主一直不停更,天涯很多帖子看着看着就没了,有的一年才憋出几十章,坑。。。情节非常吸引人,信息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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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娜月在收到我们否定回答后,板着脸说:“我限你们一个月内找到酉西山位置,否则你们就等死。另外,不要向你们粘杆处泄露我们之间的秘密,否则找到酉西山你们也得死。如果你们成功找到酉西山,我会治好你们。”她又拿了两万六的钱,要我们假装完成了任务,拿到了酬金。
  林娜月是个善变的女人,转眼间,笑容满面,她和保镖将车开车,留下一句话:“一个月后,合肥见。”
  她一走后,我们四人瞬间陷入僵局,有一种不知所措的错觉,大家一言不发,安静地可怕。我终于憋不住,问了梦云舒一句:“你刚才怎么不给她们催眠?”
  梦云舒忽然吼道:“枪顶在脑袋上,我怎么催眠?!”是的,她们的枪刚才就那样顶着我们的头,梦云舒不能拿我们四条命做赌注,万一他没有将林娜月她们全部催眠控梦,我们就会像司机一样变成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梦云舒一定有他的打算,不然他不会发这么大火。
  他脱下外套准备盖住司机的尸体,被王帅劝住,“梦兄,不能盖,警察会查到你。”
  我们四人随后离开,司机的尸体可能过一夜就变成白骨,毕竟深山里遍藏野兽。
  “我们会不会死?寄生虫病很难治好的。”我担心道。
  张小美说:“J哥或许认识有人会看这个,不知道俄国佬的话到底真假。”
  “我曾经看过一人浑身被蚂蟥一样的虫子叮满,生了一身溃疡,死的时候,眼球都瘪掉。”梦云舒雪上加霜地说。
  王帅急忙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回到武汉先找家医院做个检查!”
  梦云舒说:“我怕医院检查不出来,既然林娜月敢这么放心大胆地丢下我们跑了,看来她很有把握。”
  “也有可能她玩心理战术。”我说。
  张小美担忧道:“这个女人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帮她打探酉西山,不会冒这么大险玩什么战术,我肯定我们身上百分百是中了蛊毒!”
  蛊毒?张小美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随即问她:“张姐,蛊毒?寄生虫不是蛊毒吧,那东西不是云南那边的吗?”
  张小美说:“你们读书人管它叫寄生虫,我们叫它蛊虫,天下蛊虫都喜欢吸人血,长在人体内,直到把人耗死。”
  “你说得真恐怖,有这么夸张吗?”
  “那你问下你的梦云舒大哥,他见的那个被蚂蟥吸干的人,是不是蛊虫。”
  梦云舒说:“张姐讲得对,的确是蛊虫。”
  “我猜不止中国有蛊虫,外国一样有。”张小美肯定道。
  “唉,完犊子了!”王帅叹一口气。
  我内心也是忧心忡忡,表面装作和梦云舒一般淡定。四人走在回武汉的道上,岭上刮起风,我们一直走一直走,既冷又困,十分遭罪,一时间萌生了想退出粘杆处的念头。
  在这漫漫长夜中,我们沿着大路不知走了多远,反正最后,累得不得不停下休息,这处正好有块倾斜出地面的大石头可以遮挡风寒,生一堆火,四人坐着挤在一起取暖,渐渐入睡。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被冻醒,天上下起雨,浇灭了柴火。我心里咒骂天气预报一点不准,往王帅张小美身上靠,不知觉又睡熟了,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醒来后却又忘记。
  第二天我们搭过路的汽车回到武汉后,在湖北省人民医院看的内科专家,结果是一切正常。我们拿着医生手写的报告单,面面相觑,怀疑是虚惊一场还是这里医术不到家。因为当时还有一个任务在身,我们没有过多纠结。
  武汉大学是所一流的高校,我在大学时期便有所耳闻,没想到我是以这种方式第一次“光顾”这里。我们要找的这位教授是武大历史学系的,从事民族民俗文化研究几十年之久,是历史界的泰斗,不过我们都不认识,范山人特意交待这是他的老友。
  在我们找到张教授的办公室后,张教授十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办公室里还有一位教授的朋友。
  教授一边招待我们坐,一边泡茶给我们。我注意到教授自己用的白瓷缸是特大号的,上面印着武汉大学四个红字,瓷口的白瓷都掉光了,形成一遭黑圈。
  “这是我朋友 ,山海惊同志!”教授扶一扶老花镜,微笑道。
  “姓山啊?”我感到惊奇。
  山海惊不开笑脸,说:“这是我的笔名,投稿笔名。”
  教授笑道:“对对,他是中国龙文化研究第一人,山海惊是他的笔名。”
  张小美一旁抿着嘴,对话题丝毫不感兴趣。她问教授:“张教授,在这里说还是换个地方?”
  张教授说:“就在这里说吧!”
  张小美瞅了眼山海惊,将神农族一事全盘托出。教授两眼放光,激动不已,说:“老范,老范,果然没骗我。”
  我们四人互相看看,不明白教授兴奋点在哪。
  山海惊问教授:“神农族会不会和上古神农氏有什么关联?”
  张教授指着山海惊大声地说:“有可能,还有可能,神农族是一个新的民族,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有自己的民族风格,是一类尚未完全开化的民族,这必将写入历史!”他又看向我们,问:“今天能去吗?”
  我问:“去哪?”
  “娃娃村!”
  我客气地问道:“教授,我们刚到武汉,今天能不能先做休息,明天再去?”
  教授一口答应。他说,老规矩,先付了一半报酬,200块给了我们。
  当天,我们在武汉留宿了一夜。武汉城的夜并没有与众不同,巷子里一群老头围着一张石桌下象棋,除了梦云舒不喝酒,我们三一人半斤多白的。王帅喝得面红耳赤,说张教授是典型的知识分子,不近人情,晚上也不安排一桌,连个饭都不叫吃。
  “这不是知识分子的原因,是城里人就这个样子,城里人注重个人隐私,很多人连家门都不让朋友进,有事外面谈去!”张小美说道。
  我说:“张姐说得对!”
  王帅手往我肩上一搭,说:“对了,你也是个知识分子,帅哥不该这么说,可你帅哥也在这武汉城里混了这么多年了,没改过脾气,做人,就是要直爽!”
  我反过来也搭在王帅肩上,说:“我就喜欢帅哥这个性格,豪爽,你们东北人就是豪爽!”
  梦云舒指着我俩说,“你俩这叫勾肩搭背!”
  王帅就着剩菜,继续晕酒,老板上了两瓶楚天啤酒,撬开后,盖子滚在地上,旁边两个小孩立马抢起来,两人手里都拎着一只布袋子,里面装满啤酒盖子,抢到盖子的小孩蹲在地上用砖头砸平盖子,两人又互相干起瓶盖子,玩得不亦乐乎。
  看完集合[xyc:打卡]
  @pjj2012 2020-03-04 12:26:30
  @椒陵笑笑生 :本土豪赏1张 催更 (10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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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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