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花若盛开123 2020-03-28 12:01:13
  哎呀,来晚一步了,被楼上把我的翻页沙发给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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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中午好
  这两人岁数都在六十以上,右边的年长点。两人话题聊到旁边的鲇鱼山火车站,一人说鲇鱼山站是因为政府为了更长远的经济建设和交通衔接才把运输重心转到景德镇站,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国家在经过改革开放后,吸引了大批外国投资商进入中国,同时,四个现代化建设也在推动国内基础设施的快速发展。“你知道19世纪外国就有火车铁路了吗,英国佬在19世纪中就修地铁了,知道地铁吗?人家那时候就有蒸汽火车了,我们到现在还在用蒸汽,老外早就用上烧柴油的机子了,我们现在马上就要赶超欧洲美帝,不修路哪行,啊那个鲇鱼山站,能运输多少人?”
  左边的这个表情一直在反驳,摇头叹气甩手,急的抽下夹在耳朵上的烟点着大口大口地吸。他说:“什么事到你嘴里那就是经济大事,看点电台联播,你就是经济学家了,嗐呦,你别不信鬼,我讲那车站就是闹女鬼,那年火车轧死的那个女人变的鬼,无主鬼阴魂不散,好多人讲火车一过站,就能听到有女人在轨道上哭,上回听一个人讲,万年(万年县)有个人的儿子在鲇鱼站上班,经常听到这女人哭,不吉利得很,政府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转移火车站的。”
  右边这人反对道:“你就在扯卵蛋,天天鬼呀神的,破四旧那时候就应该把你抓起来。走了,你们在这慢慢在这鬼话连篇吧!”说完,这人跨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悠哒悠哒地走了。
  剩下的这人掐着腰,对其他说:“这老谢儿子给买了新车,看把他得意的!”
  没了争执,众人很快散了。我拉上窗户,想到全椒县政府的女鬼一事。这事情全椒县城的基本上都知道,在全椒县政府后面有三间平房,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盖的,曾经有个女人在里面上吊死的,由于县政府背后就是南屏山,树木较多,日照少,平房那处看起来就阴森森的,一开始是巡逻的保安在晚上遇见了,女鬼穿件白衣服吊在空中,后面,慢慢目睹到的人多起来,政府就找了人去请,结果说女鬼怨气太重,请不走,到现在,那三间平房还在那,不敢拆也没人去。
  我们过了夜后,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回合肥,张小美的骨头疼得更厉害了,我一路上就负责给她按摩。我当时没想到的是后面我还会再来这地,因为鲇鱼精的事,而且是和左耳盗一起。左耳盗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在合肥三孝口被人取笑的神志不清的流浪汉,失心疯前在淮河上兴风作浪,“为害一方”的强盗。
  在颠簸了一上午后,我们终于到了单位,王帅已经被范山人提前接出医院。张小美见面就说:“小王啊,你出院,我住院了要!”
  王帅躺在一张小床上,在J哥办公室隔壁的房间里,胸口还缠着厚厚的止血绷带,开着玩笑说:“让山人再腾个床来,我俩住一起,两病号有个天聊。”
  张小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停地捶打着她的屁股头。我们把去找宫里佛的情况向山人和王帅说了,把配药和龙石摆出来,范山人敲了敲龙石,没声音,说道:“这个宫里佛果然不简单,他还好吧?”
  我说:“好得很,人比较风趣,话也多,哈哈,就是吃得很胖,天师府待遇不错啊!”
  范山人说:“宫里佛不堵嘴,人家修道吃斋,他天天背着人出去偷吃肉,能不胖吗?哈哈!”
  我问他:“山人,J哥呢?”
  范山人说:“他有事外出了,过两天回来,等他回来,你们还要办个事。”
  我猜到了,故意小声说道:“做掉杨参?”
  范山人微微笑,点个头。
  王帅躺着不动,让我给他剥根香蕉吃。他舔着香蕉头,说:“毛丨主丨席说美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但是这苏联佬刚刚和我们友好,又想来迫害我们,林娜月这骚老娘们,下次逮到非得.....”
  张小美盯着他问:“非得什么?”
  王帅笑笑,说道:“嘿嘿,非得扒了皮。”
  张小美一脸嫌弃地说:“我看你是想扒了人家衣服。”
  王帅说:“嗐,你们看,还是美姐懂我。”
  我们正打趣时,王阎赵竟然从外面端个火盆进来,大家立马都不说话了。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好奇怎么王阎赵回来了,难道和我们一样完成摘灵任务了?结果不是,他是范山人叫回来服侍王帅的。之前说过,因为王阎赵做过背叛粘杆处的事,被罚了墨刑,在头上文了一条衔尾蛇。他进来是看我们聚在一起,想搞盆火给我们取取暖。
  在粘杆处里,王阎赵这样的人是很不受待见的,没有专门负责的摘灵区域,一直都要给别人打下手,哪里缺人就去哪里。但是那天,范山人心情非常好,就让王阎赵也端个小板凳,坐在一起烤火。王阎赵长着一张严肃的面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数学老师。可能是范山人在场,他一直没开口只低着头拨弄通红的炭火,等范山人走了后,王帅就和我们说:“这些天都亏了我们赵阎王,天天饭端到口,茶送到嘴,感谢啊!”他的东北口音特别有趣。
  王阎赵名字倒过来念是赵阎王,我们都被王帅逗乐了。张小美故意笑话王帅道:“你是人家大爷,人要天天伺候你,王阎赵,要是我,就不给他端吃的,饿死他才好!”
  王帅捂着胸口说:“你就可怜可怜伤残人士啊,我在合肥一无亲二无故的,全仰仗各位啊!”他说得惨兮兮的。
  这时候王阎赵说话了,“今年估计人事上有大变动。”他冷不丁来一句这个话,大家都安静下来,听他说。王阎赵说:“听其他人讲的,山人可能年底会调走,到其他分舵去。”我问他:“调哪个分舵知道吗,为什么要调动?”
  王阎赵说:“这是粘杆处的一贯做法,不定期地会互相调动分舵主管人员 ,怕这些人在当地发展自己的小势力,游总学习的是西方国家企业管理制度。山人和J哥带的华东分舵,年年创佳,今年又得你们二位干将,更是锦上添花,J哥的位置暂时还不会调动,山人肯定要被调走。”
  梦云舒说道:“你谬赞了,我们不过是沾了组织的光,相比你们,还差远了。”
  王阎赵一听,笑了,说:“和我比什么啊!”他的话一直给人一种他身在粘杆处之外的感觉,可能粘杆处伤害他太深了。像他这样的人,我在之前的单位工作就有。那同事是分管老东家药品海外市场部的,据说英文一流,人看起来是文质彬彬,有读书人的气质。在海外市场刚成立时,曾经勾结海外经销商,骗取了单位一大笔资金,最后被单位告了,单位提出让这人永远在公司打工偿还损失的要求,这人就相当于被老东家囚禁了,一辈子拿死工资,不给跳槽,只要跳槽,老东家立马追他赔偿,够狠的。
  虽然王阎赵爆料的真实度很高,但是他出于同事之间友好相处的原因,没有完全把话说清道明,其实范山人调走,不光是他分析的那样,而是有人要顶范山人的位子。
  王阎赵也有他令人喜欢的一面,就是他厨艺非常好,用现在的时髦词语形容他就是,吃货。他获得范山人的批准后,要做一顿烤肉给我们吃,就在单位院子里。他装备齐全,有铁签,铁架,竹炭,下午早早就忙着调酱料,穿菜穿肉,他告诉我们这在外国叫BBQ,其实就是烧烤。
  那时候不像现在,合肥的宁国路小吃街全是龙虾烧烤,不少店还有点历史,那时候烧烤很少,所以它就是个稀罕玩意。
  傍晚时,我们把院子里挂的电灯泡打开,全围在一起烤吃的,香味和炭火烟直冒上空。王阎赵腌制的羊肉有独特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肥瘦相间的羊肉串在炭火的猛烤后,两面焦黄,滋滋冒油。范山人心情好,拿出别人送他的纯粮酿的酒犒赏我们,酒塞一拔,酒糟味扑鼻而来,美哉美哉。
  王帅会享受,我们专门给他安排个靠椅,靠着吃。范山人不让他喝酒,他坚持要陪我们喝,粮食酒酒精度数高,喝下去,一线喉,辣得我牙直龇。我们酒过三巡后,都晕乎乎的了,天也黑得彻底了,有狗在“汪汪”叫,该休息了。但是,喝得脸通红的范山人,要带我们去舞厅唱卡拉OK。
  那时候合肥的舞厅也是刚刚兴起,有卡拉OK设备的舞厅只有一家,出入的都是些社会名流人物,也只有这些人才能消费得起。这家名为“歌舞之声”的舞厅老板是北京人,老家是肥西的,他在北京开了很多店,合肥这家只是他用来试水的,结果经营收益相当好,范山人醉醺醺地里面老板和他相识甚好,最重要的是舞厅里面有很多时髦女孩子,穿得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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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美说:“男人都是一个样。”
  我搀着她说:“张姐,不能这么说,我和梦云舒,我们就不一样,正人君子。”
  张小美说:“那是你没机会,你有机会,早和他们一样了,特别王帅,今天幸好没来,来了不知道哪个小姑娘又要被他祸害了。”她问梦云舒要了一支烟,我知道她确实是喝多了。
  到了舞厅后,门口站着两个穿着裙子的女服务员和五六个身高体壮的保安,一个女服务员笑着将我们迎进去,红黄色的灯伴随着巨大的音乐声,舞池里男男女女扭动着身体。范山人掏出一张大钞给服务员,说:“我和你们蔡老板很熟,给我安排个大房间。”包厢里能容纳十几个人,有个大舞台,上面摆着三架话筒,另外红皮沙发上还拖着七八个有线话筒。
  搁在现在看,那就是早期KTV,只是当时没这个叫法。点歌也不是现在这样的方式,手指头戳来戳去就能搞定,那时候是要放录音伴奏带,当时包厢里有很多碟磁带,有老歌有当时流行歌曲,张小美上来就来个《黄土高坡》独唱。
  范山人扭着身子说:“这个歌好,我也喜欢听!”
  张小美手握话筒,说道:“给大家来一首流行歌曲,范琳琳的《黄土高坡》,大家鼓掌!”她借着酒劲,扭动着舞姿,突然间,我觉得张小美变得风情万种。
  开头歌结束后,服务员领着几个女孩子进来,推销陪酒服务,范山人老练地挑了一个,让我们也选,哎呦,我哪敢这样玩,不行不行,我推辞掉,梦云舒也跟着推辞,不选。范山人就自己做主,要了两个,我赶紧跑到旁边,离得远远的,结果被陪酒姑娘们笑话了。张小美突然拍拍话筒,音箱里传出刺耳的尖锐声,她说:“易经纬不要姑娘了,我陪他喝酒!”
  等服务员领着其他姑娘撤走后,张小美把我拽过去,让我和她合唱一首张雨生的《我的未来不是梦》。这首歌我擅长,于是,我俩找到了共同话题,把这歌来回唱了两遍,最后被范山人赶下台,他要上来独唱一首《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张小美下去后没闲着,又拉我去旁边跳舞,我问她:“你屁股不疼了啊?”
  她知道我在故意说她,回道:“疼也不能输给这些小姑娘啊!我就是不服老!”
  她搂着我,把我手放她腰上,跳的不知道什么国际化舞蹈,逗得王阎赵在一旁不停傻笑。她身上喷的香水飘着桂花香味,闻起来很有女人味,她不停地向我展示她的“国际舞姿”,带着我一起上下舞动,她挺拔的胸峰不停地摩擦着我,搞得我心猿意马。张小美立马拍了下我屁股,说:“小同志,闷坏闷坏的!规矩点!”
  我说:“啊,我还以为你故意挑逗我的!”
  张小美笑道:“好好跳舞,谁挑逗你,小年轻心浮气躁的!”
  一夜疯狂后,第二天张小美起不来床了,还是我去敲她门才发现。我要送她去医院,她不干,她说:“就是骨头疼,没事的,去医院就不方便除虫了。”她说的也对,这三天要集体除虫,这很关键。王帅最烦人,一开始在单位住的好好的,说我们回来都在招待所,又要回招待所住,人多热闹。
  我们按照宫里佛说的用药法子坚持用药三天,剩下的就是心理等待了,我往最坏的地方去想,不过是生死的事嘛!在用药结束前一天,J哥外出回来,我以为他出活(摘灵)去了,见到他后我们把事情和他说了,他让我们放心,他师兄宫里佛在虫类研究中绝对是权威级的,他说药到病除就一定,药到病除!
  然后,他定了下午三点在招待所开会商讨除掉杨参一事。前面说过,杨参是个人贩子,勾结了官府人员从事非法买卖人口生意,另外还蓄意谋杀妇女,这些只是我们知道的,我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他的劣迹斑斑的犯罪史。
  如果把这件事拎出来说,从生意的本质上看,杨参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盘子,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者生意根本不搭界。J哥之所以要下决定除了他,说句不害臊的话,就是为民除害。再者,J哥非常尊重女性,这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在那个重男轻女思想还极为盛行的年代,J哥绝对与众不同。
  J哥通过电话形式约了杨参,杨参提供了一个打高尔夫的场地,在现在的合肥北城区,在长丰县境内。高尔夫在国内是项很高端的运动项目,J哥一针见血地说:“往往不自信的人才会去故作高雅,这个放洋屁的杨参就是这样的人。”
  这座私人高尔夫球场是杨参私人会所,十八洞,2000亩的规模,杨参得意地向我们介绍道:“这个球场可是花了我大价钱,档次绝对不输中山(指广东中山的温泉高尔夫球场,中国第一家高尔夫球场)的球场!”让我开眼界的是,球场里球童和服务员都是菲佣,杨参这老小子还挺摩登。杨参能拿这么大的地,盖高尔夫球场,在政府里面关系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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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满的回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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