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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他朝我们炫耀:“我这球场就是私人娱乐,不对外开放,平时都是政府官员,商业大亨,社会精英预约来放松放松,下面那里是一块人工湖,边上是人造沙滩,适合垂钓休闲,右边那一片是室内体育场,楼上是餐厅,东边是中式,西边是西餐,怎么样,苏总?还行吧,后面那栋楼,还在盖,准备建个50层的办公楼,供政府机关单位的人出来单干办公,底下一层是私人舞厅,这些都是去国外和美国佬学的,他妈的,那资本主义的人是会享受!”
  这还不是杨参的终极家当,他非常得意地告诉我们:“这里只是我合肥的盘子,我在全国都有生意,北京,上海,重庆,深圳,特别是深圳,我都布了大局,未来深圳一定会超过上海北京,中部地区我以河南安徽湖南为重点区域发展....”
  我们正说着话,后面走过来一队人,我回头一看,是谭少。不过这次他不是来斗架的,而是来找我们和好的,杨参做和事佬。谭少先和J哥握手,说:“我叫谭先其,我爸是肥东封钱武。”J哥指着谭少笑道:“苏里唐,叫我J哥就行,我知道你父亲。”
  杨参说:“这回都认识了,就是自家人,过去的误会一笔勾销,走,打几杆去!”
  J哥说道:“这高尔夫,我已经很久没打过了,会有些生疏。”
  杨参笑道:“我也不太会,主要就是图个乐。”
  谁知道到了草坪上,J哥杆杆进洞,无论远近,无视地形。那球洞仿佛在吸引白球一样,只要J哥的球一击出去,必会入洞,杨参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他抱着J哥的肩膀,说:“好你个苏大老板,你这么精通高尔夫啊,真是够谦虚,我们跑江湖的,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物啊!”
  J哥摆摆手,把杆子丢给佣人,说:“还是去美国淘金时,在那边玩的。”杨参不知道美国淘金热的历史,梦云舒也不清楚,但是我了解,可是美国淘金热已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了,J哥怎么会参与过?
  杨参说:“苏总还出过国呢,这美国也是我今年在海外市场重点拓展对象。”
  说到这,杨参还是没有点到重点,他一直在洋洋得意的生意盘子到底是什么。很快,杨参给了解答。打球结束后,杨参将我们领到他的私人餐厅,那天特意作妖,要吃西餐---牛排加红酒。
  杨参如果不是做着非法买卖,他一定会是改革开放的宠儿,搞不好会建立一座比万达、恒大还要雄壮的商业帝国。可惜他走错路了。《资本论》名言: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杨参的生意利润远远超过百分之三百,他正是社会主义要消灭的对象。
  在餐桌上,杨参终于谈到了他的生意经,事关他和我们之间的生意经。
  不过话题是J哥先引出的,他一边夸奖杨参的厨师手艺,一边说:“杨总,今天来,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上回你去敝处后,我考虑了下,你提议我觉得可以接受。”杨参上回单独和J哥聊的话题是,他想借粘杆处的超能力给他行保护之举,和政府方面一起,形成两把保护伞。
  杨参站起来,敬了J哥一杯酒,说:“你我强强联手,必然所向披靡啊,哈哈
  !”接着,他又说:“其实上次我只和你提了人口交易一个生意,另外,我还有一个大盘子,赚得更多。”谭少在旁边听得很认真,情不自禁地自己微笑起来。
  J哥故作疑问道:“哦?杨总还有一道杀手锏?”
  杨参说:“你说得对,这确实是杀手锏。人口生意,我和你算过,小孩子,十个手指头的利润(指1000%),妇女,五个手指,智障残疾的,两个手指。如果今年,我把国外市场从东南亚日本往欧洲美国扩大,利润会在原有基础上再翻一番,但是,这些都是轻头戏,我最来钱的项目其实,是毒品。”
  他故意停顿了下,看着J哥。
  J哥回他一句:“你继续讲。”
  杨参的分贝突然降低,继续说道:“鸦片,白粉,白冰(冰毒),这三个东西就像,就像老鹰的爪子,专钩小白兔,一钩一个准!”他双手张开,手指弯曲。
  “瘾君子溜的最多的是鸦片,白粉,但是他们马上就要改溜我的白冰,飘的感觉是鸦片几十倍,利润都不是手指头的事了,绝对能够让我们大杀四方,一天一辆法拉利!”杨参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感觉。
  虽然杨参说得抑扬顿挫,激情飞扬,他的话却不知觉地激恼了J哥。J哥痛恨的贩卖人口,杨参干了,没想到他还做毒品生意,对亲身经历了清末民国时中国耻辱历程的J哥来说,毒品也是个禁忌品。J哥就像《教父》里的柯里昂,在世道里暗涌的浪潮中坚守准则。
  感觉会被删。删了记得艾特我[d:调皮]
  杨参说:“我在广东,湖南,河北,天津,上海,都安排有人制白冰,这种新毒品绝对会风靡全国。你放心,你入资一毛钱,能回报你十块钱。怎么样,苏总,有没有兴趣入伙?”
  J哥不动声色地问道:“听起来不错,但是这样干风险太大,给我点时间考虑下。”
  杨参大言不惭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另外话说回来,我一直在各地疏通关系,放心,没什么问题。等下,吃饱后,我再带你们去一处,看看我的法宝。”
  他说的藏法宝地在办公大楼后面一大块绿草坪下,这里和前面球场区一样,草木被修得齐平,但是没有做球场来用,而且这一大片草坪四周还围了带刚刺的铁丝网,隔一截挂一木牌,上面写着“新坪待用,请勿践踏”。这些表面工作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真正的玄机在草坪底下,我们由秘密入口下到地底,下面灯光通明,再拐一个楼梯下到地下二层,我们看到一块块整体玻璃组成一面通明墙,后面是一只只黑色瓷坛子,横竖整齐地列着,瓷坛子直径大概二十公分的样子,上面塞子都贴着黄符纸,我就知道这里面不对劲,肯定是什么旁门左道的邪术。
  果不其然,杨参兴致勃勃地介绍:“这是我人工养殖的三脚虫,个个都能杀人于无形,听过含沙射影的成语吧,成语说的怪物就是这玩意!”三脚虫即是短狐。
  我下意识地望了望梦云舒,梦云舒没吭声,对着我点点头。大东门事件伊始,梦云舒就断定是短狐作祟,但是没想到这个杨参将这种危险生物大量养殖。
  J哥假笑道:“没想到,杨总还会这门功夫。”
  杨参说:“我哪会这些歪门邪道,是我聘请的高人指点的。有些机关单位的老顽童,你给钱还不行,非要走正规程序,那只能用这些三脚虫去谈条件了。”他的话让我想起维托·柯里昂说的话:我给他开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维托·柯里昂,即一代教父,《教父》三部曲一定值得去看)。杨参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参观完他的短狐人工养殖基地后,杨参把我们送出球场,临别时还不忘招呼J哥慎重考虑下入伙的事情,J哥礼貌地和他握了离别手。
  回去的路上,我问J哥,“J哥,你已经在他身上放过虫子了?”
  J哥说:“放了我的杀手锏。”
  我好奇地问道:“是什么啊?”
  J哥缄口不说,搞得很神秘,也难怪大家对他知之甚少。J哥送我们带招待所后,给我们每人放了十天假。另外,J哥还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经纬,你虽然年纪轻,但是发展潜力很好,跟着梦云舒后面多学点东西,常言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的路你肯定要自己行走,这是五千块,算你预支的钱,拿回家看看父母,很久没和家里联络了吧?!”
  我接过J哥的钱,心里暖暖的,但是又突然很着急,急的是想赶紧回去看看家里,自从上次来合肥后,一直没能联系家里,我总担心老猫精会继续纠缠我家人?我顿时忧心忡忡。
  梦云舒问我怎么了。
  我说想家了。
  我又问他:“师父,你,回哪里去?”
  梦云舒说:“我去吴国苏州。”
  我随意问了句,“你到底住在哪里?”
  梦云舒说:“你有你的家,我也有我的家啊,你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吧,我明天再走。”
  我一门心思都在回家上,去房间慌忙收拾完脏衣服,就赶车去明光路汽车站买票。车子从小道走到古河,再到武岗,最后才到全椒县城,到县里天已经黑了。我找到县医院时,护士查了记录,说我父母已经出院好几天了。
  天一黑,去乡下的车就停运了,我急中生智跑去卖自行车的县供销社,果然供销社没关门。但是,麻烦事来了,我虽然身揣一笔巨款,但是买自行车需要凭工业票,而且是六张工业票,我身上一张都没有。那时候钱值钱,票更值钱。无奈之下,我花了重金从供销社社员手里买了六张票,加自行车一共花了五百元,这在那时是一笔巨款,添一半钱能买台14寸电视了。
  我心想父亲的破自行车当时是从街上买的破烂,自己回来修好凑合着骑的,这回我要给他换新的了。直到我骑上车时,供销社社员都盯着我看,他肯定搞不明白,为什么我大晚上花这么多钱买个车,就为赶路。
  我骑着车走在县道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我嗅着家乡的泥土味,心情无比放松。从县城到我家里,骑车半小时,我在离我家还有几百米的地方下车,故意推着车,悄悄走到门口。屋里没有灯,二老估计早就睡了。农村有它特有的静谧,这是它的魔力所在,催着人们早早上床休息。早睡早起,这是最符合新陈代谢规律的生活方式。
  我敲响了大门上的铁环,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谁啊?!”
  听到父亲的声音,我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我故意不出声,继续敲门,父亲在里面来火了,骂道:“哪个?!大晚上不睡觉,找屎吃啊?!”
  @统治世界的橘子 2020-03-30 23:37:31
  看到这里心里一惊:卧靠,这苏里唐也成精了吗?活了一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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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哥不是成精。。。
  谢谢大家支持顶贴啊,感谢![d:花]
  大家看帖早点休息,不要因为我的故事而害怕,有楼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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