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家陷入僵局。可能是活老九觉得它自己这个便宜占得太轻松,便提出一个解决办法,画,粘杆处得两幅,但是粘杆处得出钱,为了表示感谢,它自己也会出部分钱,毕竟梦云舒和刘宝童对得手李嵩画都有巨大贡献。这个事,梦云舒做不了主,在风和日丽的次日,他联系上J哥,电话里,J哥同意了活老九这个方案,刘宝童拿到了一幅画和一笔数量不小的钱。
梦云舒告诉刘宝童,他只是个替粘杆处跑腿的普通摘灵人,决策权在单位手里。
刘宝童没笑脸地对梦云舒说:“梦大哥,你是想说什么?”
梦云舒说:“我意思是,你不要怪我非要,四幅画,我一人占两幅,这都是组织交待要完成的事,我自己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也不懂古董行,钱不钱,倒无所谓。”
刘宝童一展笑颜,说:“知道了,大家都是为了钱,我只要拿到钱。仇也顺便报了!”
是夜,梦云舒和活老九都比往常警惕,怕的是嬴藏丈夫会找上门报复。刘宝童在隔壁房间,梦云舒过一会就会开门出去转转,生怕她有事。
夜里的微风吹拂到晨曦微露,东方上空一片鱼肚白,他们仨早早地结账出了旅馆,迎着扑鼻而来的奇异花香踏上归途。如果靠两只脚走的话,那他们要一天时间才能到安吉县,好在他们半路遇到了进城里进货的供销社员,这老哥和儿子赶着两辆驴车,正好顺路载着他们,父子俩赶驴技术堪称绝活,在崎岖而宽窄不一的山道上轻车熟路。
他们到安吉县后,梦云舒联系完J哥,又马不停蹄地坐车前往杭州,到杭州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在西湖边的一家旅店住下,活老九掏钱请他俩下馆子消费了一把。这是一个临湖的二层瓦楼,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西湖夜景,苏堤上满是夜钓的人,坐在简易的折叠木板凳上,聒噪一片。吃着饭,一个小贩捧着木盒子走上来,里面不是香烟零食,而是一排排精致的腕表。
小贩张口说的一口本地话,向他们推销手表,见他们一脸茫然,机灵地换成普通话,说:“三位老板,西湖牌手表,物美也美,来杭州旅游,必须带一只啊!”
梦云舒朝着小贩晃晃他的上海表,说:“小兄弟,有了!”
小贩说:“那其他两位老板呢,西湖表,上手大方又有品位,带一个吧带一个吧!这位姐姐,怎么样,您瞅一眼。”小贩说着捏起一条西湖表塞给刘宝童看。小贩不放过刘宝童,各种好话全倒出来,搞得刘宝童不好拒绝,便买了一只西湖表。小贩兴高采烈地收着刘宝童付的两百多块钱,朝他们鞠了一躬,下楼去。
湖面的风荡进房间,活老九深有感触地说了一句:“这西湖还是百年前的味道,可这江山却已易手多次!”
雷峰塔还在,青蛇白蛇却不在了,徒留《白蛇传》在世间流传。雷峰塔景点处曾经人工养了一条小白蛇和一条小青蛇供游客参观,门票2毛。活老九当年见过真正的白蛇和青蛇,而且那时候猫性未泯,见到青白蛇野性大发,在雷峰塔下与两蛇争斗。当时,活老九讲述到这段往事时,梦云舒略惊,因为师祖也和他讲过青白双蛇的往事。
世人皆痴醉许仙白娘子情事,皆以为那些是民间作者的“满纸荒唐言”,殊不知其真实发生过。
刘宝童诧异地盯着梦云舒和活老九,她难以置信活老九和梦云舒口中的古代传奇故事。
杭州到大奇山的这段路,他们是嗅着山间的花香走过的。来到大奇山腹地,穿过那几座写着警示语“里面有鬼,快跑”等的荒坟,梦云舒发现林子里还有其他人出没。这两人结伴而行,在林子深处和梦云舒撞见。
刘宝童指着其中一人说:“是你?”
梦云舒眼见这个人眼熟,但是突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人说道:“这么巧,你们来这里还有事?”
刘宝童说:“来这里的,肯定都是有事的。”
梦云舒已经回想起来了,这个人便是坟城里“无毒”店铺的掌柜,就是他给我金蟾蜍想毒害我。他上次在医院暗中帮助刘宝童,让派出所的法医鉴定田明死因为“蛇毒”,其实是想借刘宝童找到鸩鸟。他的店铺以经营毒物毒药为生计,而鸩毒在历史上消失很久,他一直苦苦寻找。他和很多地区的法医都认识,法医们一旦发现稀有毒种,都会通知他,从他这里捞一笔好处。
这人说:“这山里有鬼市,不干净,三位要和我们一起吗?”
刘宝童问他:“你是要去什么地方?梨园?你还没找到鸩鸟?”
这人摇头说:“你上次没有骗我吧,我怎么在山上的梨园附近找不到鸩鸟的踪迹?”
刘宝童准备说“你得进去梨园里头找啊”,忽然想到,此前鸩鸟全在安吉守卫嬴藏,梨园这边肯定找不到鸩鸟,但是鸩鸟前天已经因为嬴藏的死全部各自飞了。刘宝童便说:“我肯定不骗你的,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来大奇山了?”
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融着血色的浪漫,在似水流年的追忆中喝着响亮的回声-----致敬曾经的老友。
无毒掌柜说是,他因为几番搜索无果,临时离开大奇山几天了。
刘宝童说:“那今天你再上梨园,必定有收获。”
无毒掌柜十分纳闷,疑惑地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你跟我们上去一趟。”刘宝童说。
无毒掌柜瞅着梦云舒时,问他:“同志,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
梦云舒不知道无毒掌柜是记起他还是没有记起,反正他抱着不打算和无毒掌柜相识的态度,否认了无毒掌柜的疑问。于是,一伙人齐上梨园。在路过上次鬼市出现的地方之时,没有碰见鬼市。
梦云舒指着脚下这处大片长草的荒空地,问无毒掌柜道:“你也在这撞见鬼市的?”
“就是这里,正好那里是乱葬岗。”无毒掌柜指着弃尸坑说道。
在到达梨园后,无毒掌柜异常欢喜地蹦跶起来,因为他看见了鸩鸟。这些鸩鸟从安吉飞回梨园后,全盘踞在梨园门前的两株大梨树上,雪白的梨花衬托出鸩鸟的羽毛无比鲜明得黑。这些鸩鸟失了魂一般,人靠近了,它们也不飞,肯定是嬴藏死了的原因。
无毒掌柜掏出一只精巧的小玉壶,往手心倒了点白色粉末出来,他说是白犀牛角粉末,可以解鸩毒。他搓着手将犀牛角粉均匀地涂抹在双手的手心手面,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只鸩鸟,大胆地摸上它的羽毛,结果,鸩鸟的毒果然没有毒到无毒掌柜,无毒掌柜自己击掌欢呼,就这样,李嵩家的鸩鸟在绵延了几个世纪后,到了无毒掌柜手中。
梦云舒心思不在这些鸩鸟身上,他和刘宝童活老九分开在梨园里外都找不到张小美、王帅。
无毒掌柜和伙伴兴高采烈地捉着梨树上的鸩鸟,对他来说,这些鸩鸟就是摇钱树。
梦云舒无奈地告诉活老九和刘宝童,让他俩先下山离开,不耽误他们时间,他要在梨园等张小美和王帅。梦云舒从活老九乱转的眼珠子中看出它在怀疑他,可能又认为梦云舒有什么其他的行动安排。但是,最终活老九和刘宝童还是离开了梨园,下山而去。
而梦云舒也的确藏着一件事,就是他在嬴藏脑死亡之际,看见了《骷髅幻戏图》的藏身之处,由白色小人鬼奴看守。
刘宝童和梦云舒简单寒暄了寥寥数语,辞别而去。梦云舒目送她和活老九离开,转身问还在忙活的无毒掌柜,“兄弟,这鸟你要全部抓完吗?”
无毒掌柜这才停下手,说:“够了差不多了,这些可是好东西啊!”他又抓了一只鸩鸟进口袋,才舍得扎住口袋,和梦云舒打了招呼,也追着刘宝童的脚步下山去。
梦云舒站于高山之巅,晨日由东方渐渐往南偏移,他孤零零地等着王帅和张小美,他猜想着他们可能是下山了,有什么事情要办。结果,梦云舒一等就是一整天,王帅和张小美依旧没有回到梨园。梦云舒甚至在想这两人是不是提前回合肥了。
他见迟暮来到,太阳快要下山了,决定自己一人前往《骷髅幻戏图》藏身之地,就在梨园。嬴藏这么做,正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梦云舒没有从嬴藏记忆中获取到《骷髅幻戏图》的信息,他一定想不到嬴藏竟然把画就留在梨园中,因为所有人都误以为嬴藏会把李嵩画全部转移走。
不过,《骷髅幻戏图》藏身地在嬴藏闺房的密室中,机关藏在洗漱铜镜的背面,是一根半指短的杠杆,用力朝下拨,衣橱后发出声响,梦云舒挪开衣橱,发现一扇乌漆嘛黑的门。他找来一只扫帚,用扫帚把推开门,里面吹出一阵潮湿的阴风,手电筒照过去,看见一排向下去的台阶,梦云舒知道,这下面定有机关。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三思后,觉得还是要先和张小美王帅会和比较保险一点。他走出房间,抬头望着天上红黄色的晚霞,不禁感到一阵凄凉。他出了梨园,沿着下山的路慢慢走,来到凉亭,坐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了鬼市。他想王帅和张小美有没有可能因为在梨园没守到嬴藏,下山进了鬼市,被鬼迷了心窍。
梦云舒越想越觉得是这个原因,他便赶紧起身匆匆往山下走去。
此处是大奇山腹地深处,没有人烟,林子中有各类野兽趁黑出来猎食,走在山路上,梦云舒察觉到周围有双不善意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着他,因为他听到草木之间有动物小心翼翼踩草的声音,他猜测不是豺狼便是老虎。
梦云舒一门心思赶往鬼市,并不在乎什么东西在窥视他。而且他有白仓大仙护体,常规的豺狼虎豹不敢伤他毫毛。梦云舒正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慢慢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盯着那边看了几秒钟,扭头继续走。
因为这暗处躲着的东西,梦云舒周围虫不鸣蛙不叫,静谧得很。
梦云舒很快走到鬼市所在位置,可是这里鬼市还没有显现出来。他疑惑了,之前鬼市在白天都能显现,这天都要擦黑了,怎么鬼市还没出来,难道鬼市要挑日子还是换地方了?为什么这么想,因为梦云舒有这方面的经验,有些地方的鬼市是根据农历日子,每月固定下来有多少天开市,有些地方的鬼市为了避活人,会不断调整鬼市开市的位置。
一直跟踪他的动物在他的视线之外潜伏着,梦云舒烦躁地踢起地上一颗石头,一手接住,转而猛地朝动物位置砸去,破口骂道:“滚远点!让我逮到,活剥了你!”石头落进树干间,那头未知动物落荒而逃,造出好大的动静。过了一时(过了一会的意思),山里又恢复了虫兽躁动的声音,小动物们为求偶,就在这天然的环境中各自表现自己。
梦云舒兀自走到乱葬坑前,看了会坑中的尸骨,再四周看看,依旧不见鬼市,他生气地离开,刚走一段路,迎面碰见一个老头,头发花白,问梦云舒:“兄台,怎么现在就离开了?”
梦云舒知道这老头不是人,问:“今天不开市?”
老头指着梦云舒身后说:“开市啊,您瞧,那不是吗?”
梦云舒回首一看,咦?鬼市就在原来的地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鬼市绝对不是人的幻觉,它是三维之外的维度重叠进了三维世界的表现,在这里,鬼魂可以踏入人类的三维空间,如果活人需要和鬼魂交易,需要贡献自身的“炁”,“炁”尽则人亡,所以不要轻易地在鬼市中买东西。梦云舒再回首,老头已经消失不见。
梦云舒快步走进鬼市,鬼市里鬼头攒动,这些鬼魂的衣着打扮和时下风格差不多,通俗来说,它们是新鬼,因为人亡后,魂魄不会在宇宙中存在太久,所以它们才想要得到人身上的“炁”,得以延长它们在宇宙间的时间,至于魂魄存在于哪个空间,这里先不说,后面适当时候会详细说明。
鬼市里满是琳琅满目的商品,有零售的小摊位,也有规规矩矩的商铺,像极了坟城里的鬼头街。梦云舒在鬼市中四处寻找,他知道这些鬼魂都知道他是活人,偷瞄他,他丝毫不在乎,找了一圈下来,没发现王帅和张小美,这在他意料之中。
正在他想办法时,一个小鬼拽了拽他衣服,梦云舒低头看见这个小鬼穿着红肚兜,肚子上的脐带还拖了点出来,明显是保留着生前的模样,十有八九是被人抛弃的女婴。它吱吱呀呀地说着什么,梦云舒听不懂,然后它就拉着梦云舒衣服朝一个方向走去,梦云舒见小鬼想引他从鬼市出来,便拨开小鬼的手,抬起手假装要扇它耳光,吓得小鬼抱头跑开。
梦云舒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前方,黑漆漆一片。他推开手电筒,看见前面这一幕,汗毛瞬间翘起来。连梦云舒都感到惊悚的场景,一棵缠满藤蔓的枯树上,挂着许多具已成白骨的尸体,看骨架大小,都是小孩子。梦云舒心想,王帅和张小美会不会像他这样,在鬼市遇到了小鬼,被小鬼蛊惑心智,骗到了这里,可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他们二人究竟去了何处?
他小心翼翼地注意脚下和四周,可是明明脚下是长草的硬地,梦云舒还是掉进坑里,身体泡进坑里的脏水,根据掉落时间,梦云舒计算出这个坑大概有五米深。坑里水味道极臭,他双手一撑开,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东西,心中一颤,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三清丸,吞下几颗,因为坑里长期泡着尸体,一定滋生了大量致命的真菌细菌,这些微生物会产生毒素。
梦云舒这才举起手电,看清刚才无意间摸到的人手是王帅的,同样飘在水面的,还有张小美。梦云舒第一反应是两人中毒了,而不是溺水。他赶紧抓起王帅手腕,把到手腕上的动脉尚有跳动,代表王帅还活着,他又游到张小美身边,断出张小美也活着。
坑里水浑浊而发青色,必定有毒。梦云舒给他们两人一人喂了几颗三清丸,捏捏他俩的嗓子,使药丸下胃。梦云舒抬头,手电照到上面挂尸体的树,树上的藤蔓是从坑壁上长上去的。他简单地想了下,有两种方法可以将王帅张小美救出水坑 ,一是他们自己醒来,爬上去,二是他用包里的绳索系住他们,待他爬上去再将二人一一拉上来。
@统治世界的橘子 2020-05-25 18:02:50
这么精彩的帖子居然这么少人看,替没看到的涯友惋惜,不过这也是一种缘分,顶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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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梦云舒的故事传遍天下,那会打破英雄垂暮、繁华落幕的凄凉。
想到身上的背包,他突然想到,李嵩的两幅画在包里,不知道水会不会浸透竹筒!梦云舒着急地游到坑边,拽着粗壮的藤蔓,试了试,很结实,他便沿着坑壁往上爬出水坑,发现鬼市消失了,手电筒的光被四周的黑暗无情吞噬,在这山里,能见度极低,梦云舒和我说到这里时,我都替他感到后怕,幸好我没有去。
梦云舒急着擦干手上的水,可是他身上也是水,怎么也擦不干,只好在地上的野草上蹭。他解开背包,拿出两幅李嵩画。竹筒本来是有蜡封住两头的,但是在之前,嬴藏丈夫被梦云舒他们逼着验明竹筒中李嵩画的真假,削掉了封蜡。他甩甩竹筒面上的水渍,小心地拧开竹筒盖,里面没有进水,他长呼一口气,再拧开另一个竹筒,也没有进水。
他重新旋上盖子,水坑下面传上来咳嗽声,王帅先醒的,他划着水,看见坑上面梦云舒的手电光,拍打着水求救。梦云舒赶紧收起李嵩画,走到坑边,手电照下去,王帅被光刺得手往眼上一挡,对着梦云舒疲软地喊道:“谁啊?!”这两个字夹杂着王帅内心的恐惧和求生的欲望。
梦云舒突然笑了,弯腰道:“你梦哥!”
王帅激动地带着哭腔说:“我梦大哥,快把我们捞上去!”
“小美怎么样?醒了没有?”梦云舒问道。
王帅说还没醒,不知道还有没有气。
梦云舒边从包里抽绳子边告诉王帅,“我方才下去帮你们一人喂了几颗三清丸,你能醒来,小美肯定也能,我放绳子下去,你先上来。”梦云舒将绳子扔下去,王帅抓住绳子,试试臂力。梦云舒看出来他在试臂力,问他有没有力气爬上来。
后来王帅说他俩是当天上午才掉坑里的,要是泡在水里时间过久,一方面人体ATP消耗会使肌肉松垮,浑身无力,另一方面,渗透压会使接触水的身体泡得浮肿发白。王帅用力抓住梦云舒的绳子,借助梦云舒的拉力逃出水坑,一屁股坐到地上,向梦云舒抱拳言谢。
梦云舒照到王帅的手被坑里的水泡得发绿,他问王帅:“你俩怎么掉进去的?”
王帅嘟嘟啦啦说明了情况,原来他和张小美因为一直蹲守不到嬴藏,当天早上两人从梨园下山,想在山里转转,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结果误打误撞进了鬼市,被一只小鬼蛊惑,引到这处,掉进了水坑。梦云舒心里有数,这个小鬼一定就是引他掉水坑的小鬼,只不过梦云舒没告诉王帅他也是这样被引掉进水坑的。
梦云舒听王帅说到一半,让王帅抓好绳子,他下去救张小美。王帅边和梦云舒说话,边问他去安吉有没有收获;梦云舒边和王帅分享任务取得胜利的过程,边拽着绳子下到坑里,王帅打着灯照着梦云舒,梦云舒把绳子系到张小美下腰部,一扎紧,弄疼了张小美,她屁股附近的肌肉上次被血牛撞击,直至今日还有内伤。张小美醒来,晕乎乎地失了智,梦云舒朝王帅挥手,让他挪开手电光避免直射张小美。
梦云舒等张小美恢复了神智,来不及解释,让她抓着绳子先离开水坑。张小美一个劲地说好臭。我想想都作呕,这种天然水坑,里面不知道聚集了多少种微生物,它们在里面繁殖,生产毒素和难闻的气味。幸好她和王帅只是在水里泡了一天,要是时间再长点,身家性命难保!
张小美上去后,说她浑身不对劲,肚子疼,头疼,手疼,屁股疼等等。王帅照着张小美的身子,让她自己看看自己的手。张小美看到双手被水泡的又绿又皱,慌忙问王帅梦云舒,她脸是不是也皱巴巴了,丑死了。
王帅故意揪着嘴搞一副怪样子,说:“不丑不丑,就是脸绿了。”
张小美听梦云舒说她俩是吃了三清丸才保住了性命,不禁连感带谢,她说不光是梦云舒,也是他师父,救了他俩。师祖的三清丸杂糅了中药里八味解毒药,连翘、鸦胆子、金银花等,按照重量比例调和出来,包治百病有点夸张,常规祛毒还是非常有效。其实,古代传下很多效果奇特的对症方子,部分被皇家掌握,部分在民间家族之间流传,普通疾苦百姓反而很少有机会能得到真方子医治,这大大违背了发明配方的良医们的初衷。
当然也有人靠祖上传的方子,发家致富,胡作非为,典型的就是福建莆田系医院,从祖传治疗皮肤疾病的狗皮膏药一直做到全国开办连锁医院。当然这类人也在现在我的关注对象名单中。
梦云舒得意地从包中抽出李嵩画,对着张小美和王帅摇晃,道:“李嵩画到手,两幅!”
王帅拳头一攥,佩服道:“梦云舒就是梦云舒啊!叫你一声大哥,日后带小弟混了!”
张小美莞尔一笑,“你要不要和你梦大哥在关公面前拜个把子,结大哥?”
“嗐!张姐,您说得可对着了,咱俩全托福梦大哥,把子现在就拜了,梦大哥正式是我大哥,可不是嘴上说说图个热闹呐!”王帅一身江湖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