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精记》:界门纲目科属种,怪力乱神人鬼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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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章疯子为什么要把自己葬在此处,王师傅推测他这是为了修行,生前修行,死后继续修行,不过也得亏章疯子这么做,才镇住了紫蓬山的邪气,方便了政府后来开发紫蓬山为4A级旅游景区。当时,章疯子和王师傅说完悄悄话,就消失了,我们见到的是他的魂魄,而他真正的尸体就在武凡、王超两人之前停汽车的地方。就是说,章疯子的尸体被他二人装进棺材后,并没有随车拖走,反而两人被章疯子迷惑,将棺材从车上推下来,我们到地方后,发现棺材真的就直直地睡在野草丛里,梦云舒小声嘀咕道:“见棺发财!”
  虽然我们在场人多,武凡和王超二人还是大惊失色,打量完棺材,面露喜色,说:“我在火葬场干了二十多年,真没见过这么怪的事!”武凡只是夸大了,他后来又说他在火葬场经常目睹鬼怪事。大家搭劲将棺材抬上汽车,王师傅说先把棺材送到他铺子里,他帮章疯子换一口新棺材,后天送上山下葬。
  在回去的路上,我脑海里不断浮现着章疯子的身影,他或许在隐修前有过伤心欲绝的故事,进山修行,依旧逃不脱世俗的指点,装疯卖傻,自我屏蔽外界的纷争,死后,孤身一人,无人送行,一间即将落幕的棺材铺掌柜王师傅成为他最后的唯一的吊唁者。我不由地叹了口气,他们都望着我,我说:“可怜人呀!章疯子。”
  梦云舒说:“或许在他眼里,可怜的是我们这些人。”
  刘宝童同意梦云舒的观点,说道:“梦大哥讲得很对,在这些修行人的眼中,我们才是备受世间俗事困扰的可怜人。这些人追求元婴状态,返璞归真,问求大道佛法,超脱三界,遁出五行,生与死在我们看来是大事,在章疯子眼中,也就是始和终的区别,死生相循,死也是生。”
  我举手插一句道:“宝童姐,你可以耶,在大学里,你这就是标准的哲学教授。”
  刘宝童推了我一把,笑着说:“你又在嘲讽我了,哪能跟你比呀,上过大学的人呀!高材生!”我故意作苦脸说:“有个屁用,还不是和你们一起闯江湖。”
  “嘿呦,小易经纬,你看不起我们几个文盲是吧?”
  “可不敢。一个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一个是我的大姐大,我小美姐,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敢不敬啊!”
  “又贫嘴了嘛!”张小美说。
  刘宝童推开我的话,“别整天救命恩人的挂在嘴边,我现在可是跟着你们混。”刘宝童与我进行了一番商业互捧。
  一直沉默不语的梦云舒在进行深层次地思考,他在想师祖的死,除了他,师祖的亲儿子并没有在场,也是他亲手埋葬的师祖。红尘世中,师祖潇洒了四百余年,最后寂寞而去,亲儿子因为控梦术的传承问题,不相往来。后来梦云舒把《晓梦》毫不吝啬地交给我时,他还动情地问我说:“徒弟,如果有一天你翅膀完全硬了,你自己是不是就飞了?“
  此时此景的感觉,我举个例子,就像你在大学宿舍偷懒翘课,突然被闯进来的辅导员捉住当场质问一样,我尴尬地看着梦云舒说:“师父,我想飞也飞不了呀,你端把枪不就把我射下来了?!”梦云舒严肃地发问,我却化解成顽皮的回答,他淡淡地一笑。
  话说回去,武凡开车把我们送到招待所,我看了下表,好像已经是凌晨两点多快三点的样子。那时的合肥夜甚至不如现在的县城热闹,尤其是深夜后,几乎看不见灯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床睡着,第二天一早就被张小美叫醒,J哥又要我们出活,排给我们的凶灵竟然是之前大闹合肥的千年鲎精。
  “J哥,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鲎精才跑了没多久,这么快就暴露了啊?”张小美言外之意是,她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怕是假消息,白跑一趟不说,又要给粘杆处带来损失。
  “就你们这次回来前,省里面来的人,说荆州那边找到他们,鲎精在那边作案手段和合肥一样,还有目击证人。把这个鲎精给我赶尽杀绝!”
  鲎精从合肥溜到了荆州,继续为非作歹。用J哥的官话说,“破坏人民群众财产生命安全的事,我绝不容忍!”要知道,J哥那时候已经完全和各级高层人物对接,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而且粘杆处总舵处,游子善、刘玄青等人,正在暗地里酝酿一股势力。
  当时我们四人接下这次行动,准备了下出行行李,便出发荆州。在走之前,J哥特意送给我们一部无线寻呼机,也就是BP机,并告诉我们完成任务后不要再回合肥,通过电话汇报完工作再接下一单就行了,这样省去来回的路费效率也会提高。BP机正是粘杆处怕联系不上我们,才给我们配备的。BP机使用方法是对方通过寻呼台,发送信息到机器上,机器上会显示简短的几个字或者电话号码,机主收到讯息,找固定电话打过去,在那个信息交流十分闭塞落后迟缓的年代,BP机无疑极大地方便了彼此。
  那时候,BP机刚在合肥流行起来,裤腰上揣个这玩意,那走路都带风。这次我们特意多带了些换洗衣服等生活用品,每个人背包都鼓鼓的,我们做好出长差的准备了。我会在夜深的时候想念家乡的双亲和姐姐们,一旦到了白天,这种思念之情又会淡去。
  我们四人再次踏上荆楚大地,来到荆州这个充满历史传奇的地方。我们找到两位线人,其中一位是鲎精的目击者,按照他俩的指引,我们并未在江陵城外的这个地方守到鲎精,后来还是一个太晖观的道士告诉我们,鲎精被他们方丈赶跑了。就是说,我们落空了。
  我们四人互相推诿,最后决定让张小美向J哥汇报工作,张小美也害怕J哥会指责她,但还是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J哥不能责怪我们,可是他确实不开心,原因很简单,我们已经扑空两次,他让我们先待在荆州,他考虑下。张小美挂完电话,心生不满,说:“J哥现在有点看不起人了,他意思肯定是指泥菩萨和这个鲎精,我们都没落到实际成果,不放心我们四人办事。这次把我们轰出来,就是放养我们了。”
  我缓缓来了句:“我们不会被边缘化吧?”职场边缘化和职场PUA一样可怕。
  张小美说着气话道:“要是边缘化我们,我们就出去单干,做私单挣得说不定比粘杆处还要多。在粘杆处,我们只是打工的。”
  梦云舒咳咳地说道:“可是你说的,怎么都不能背叛组织,小美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
  “我说的气话!”
  刘宝童安慰张小美道:“小美姐,管J总怎么说呢,我们四个一定团结就行。”
  “行啦,小美!J哥给我们放假这还不快活吗?我们就当来荆州城旅游的,啧!”梦云舒最后朝张小美嘚了下嘴。梦云舒说是这么说,但是他心还是放在鲎精的事上,他讲要去下太晖观,到底把这个鲎精的去向摸一摸。
  太晖观在城西边,位置偏僻,香火也不旺盛,我们到地方时,太阳还没落山,夕阳的余晖照在山门前和红色涂料涂抹的墙壁,别有一番风景。山门高高在上,巍峨耸立,像一员武将镇守此方,在五百多年前,湘献王朱柏准备盖此诸殿作为自己王宫,结果被人举报,吓得改成道观,便宜了道士们。
  我们四人踩着落日余晖跨过山门的高门槛,院子里坐着一群道士正在吃晚斋,见到我们四人,谈话声戛然而止,齐刷刷地望着我们。昨天在城郊撞见的那位道士从人群中走出来,和我们笑面相迎。他手里端着碗,里面还剩点点白粥和两块咸萝卜干。
  “你好,张道长!”
  “你好!”
  “关于鲎精的事,我想找你们方丈聊聊。”梦云舒说话的时候,太晖观方丈端着碗从东边的大殿内走来。张道长指着方丈,说:“正好,那就是掌门的。”
  我们有礼貌地借方丈一步说话,方丈捋着长胡须听我们讲完,来一句,“四位吃完饭了吗?”他见我们摇头,便邀请我们进观吃晚斋。
  几只麻雀在殿尖上叽叽喳喳地来回蹦,一个小道士拖着扫把在打扫卫生,一群公母鸡围着我们要吃的。方丈让人给我们四人一人盛了一碗白粥,碗边上还沾着锅边的粥皮子,这皮子特别香。方丈就是方丈,不紧不慢,先让我们喝一口热粥,才慢慢说道:“那只鲎精,被我撵走了。那畜生,道行不浅。”
  梦云舒说:“方丈,鲎精在荆州割喉杀了多少人?”
  方丈说:“五人。”
  我大腿一拍,骂道:“他妈的!这畜生走哪害哪!方丈,我们这次来本来是要擒住这畜生,杀掉绝后患的!”
  提前祝大家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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