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
这天晚上,我退掉了自己的房间住到了老刘的标准间。我安顿好两人各自的单人床,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摆好了烟和茶,然后以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床上。
我扭头对老刘说:“诶,可以开始了。”
“开始什么啊?”老刘故意睁大了眼睛问我。
“你的故事啊。”
“哦,你说这些啊,其实你差不多也都知道了,我就不说了吧。”老刘坏笑着点了根烟。
“好,那我明天一早就走,让你丫自己在这儿跳脚蹦跶。”我恶狠狠地说。
“别急别急啊,”老刘头冲天花板美美地吐出一口烟,笑着说:“让我想想啊,咱们从哪儿开始呢?这里的事儿,说来可就话长啦。。。。。。”
这天晚上,我不停地下床给两人添茶倒水,然后把烟灰缸里塞满的烟蒂倒进垃圾箱。老刘悠悠地讲,我静静地听,中间偶尔还会和他争论几句。老刘的故事涵盖范围很广,从当年自己只身在这里拓荒,到后来在这里陪伴一个又一个的厂商销售;从自己的第一张合同,到后来帮助其他后来的兄弟们做标书------“一个销售,一定要独立做过一张大单之后,就开始成熟啦。”老刘说。
“圈子里就这么多人,有时候别把人家逼得太急,自己吃够了的时候,也给人家留点。”老刘又说。
“接到一个突发消息之后,一定不要急着马上满世界到处乱打电话,自己先琢磨,琢磨清楚了,把要说的话想明白了,再打电话。”老刘还说。
说到后来,老刘饶有兴致地跟我探讨起了商务合同中的一些和算术有关的小技巧,他坏笑着用一张纸向我揭示一个和连乘连加有关的折扣陷阱。看着面露惊讶表情的我,他嘿嘿笑着说:“你别看就这一招,多少做过几千万大单的人也不是很明白。”
我心悦诚服地笑了。这一夜,因为痛风而萎顿在床上的老刘显得历尽沧桑而又别有情趣,他光亮的脑门也从这一夜开始变得富有内涵起来。我知道自己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了,尽管截至当时我还有许多话不能和他交流。
“你怎么会把那家代理加进推荐名单的?昨天唱歌的时候我就想问你来着。”外面天空又一次泛白的时候,老刘打了个哈欠好像不经意地问我。
“怎么?有问题吗?”
老刘研究地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你小子如果不是个演技高超的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就真的是个二愣子。你去问问你们的同事吧,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老刘倒在床上很快开始打鼾了。
女孩请让我心动:
贴了这么久,其实针对性的回帖一直不是很多,主要是因为在下并不认为自己具备给别人指点迷津的能力。要讲的要说的,其实都在文中。借一句饭桌上的套话:都在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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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
没过多久,这个项目的最终结果慢慢从里面的核心人物那里一圈一圈地传了出来。当一周之后,那几个古灵精怪的小鬼神神秘秘地打电话给我说有好消息要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作出无比惊喜的样子。
结果一如一周前我所知道的那样,我们完胜,快马公司中了集成标。
他们压低声音说:你小子请客啊。。。。。。这个消息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外传。
我回忆着自己一周之前融大喜大悲于一天的神奇遭遇,表情复杂地一一和他们寒暄致谢。当时的我正坐在机场的候机室里等待去上海的飞机。这个赢下来的项目还有一堆的内部流程需要去处理,这些流程由于种种原因现在运转得极其干涩和困难,我必须到总部去一个一个地解决。
我好象在丛林里误打误撞的时候踩响了一个连环雷,由它引起的一连串接二连三的爆响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身心俱摧。更加可悲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颗雷到底在哪里,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次爆炸等在后面。
飞机一落地,我就拨通了阿飞的号码,我知道现在我必须见到他。
阿飞一见面就夸张地又是拥抱又是握手地向我表示祝贺,然后严肃地对我说:“您老这张单名气可比前一张单响亮,大伙儿好像都知道啦。”
看着我垂头丧气地坐下点烟,阿飞笑了:“有人跟我打赌,说您老在思科的寿命已经不到一个月了;也有人乐观点,说还能撑一个季度。”
我五内俱焚地笑了。阿飞的说法证实了我一直以来的担忧,到现在除了在他面前硬撑着干笑好像倒也没什么需要再去努力做的事情了。我蓦地觉得一阵彻头彻尾的轻松,脑袋里漂浮出电视里看到过的一句触动过我的广告词:“几时归去,做个闲人?”
这是我到思科以来第一次想到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