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的奇闻异事-大盗黄瘸子


  黑五爷打小就行走江湖,任何发生在身边的事情都逃不脱他的法眼,更何况作为一个职业的贼,眼里不揉沙子。从上车那一刻起,他就发现有人在盯着他。

  等车过了长春人越来越少,两人竟然坐在黑五爷另外一侧的座位上了。这就使得黑五爷就看得更真切了。两个人,一个身高马大,从他拳头骨节厚厚的老茧和肌肉发达的上臂就能看出是个练家子。另一个个子不高,但是走路重心很稳,底盘有力。看来腿上的功夫应该非常了得。

  黑五爷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黑五爷决定探探对方是什么来头。于是掏出香烟和火柴。在那个时期能抽烟卷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老百姓。而且那时候有点身份的人香烟都是摆放在专门的烟盒里。

  黑五爷当着他们的面,抽出两根香烟,火柴盒拉开一半,并排的的摆放在火柴盒后面,眼睛盯着两个小伙子。

  这是江湖上的黑话。江湖黑话有多重的表达方式,我不妨在这里简单再次的给大家介绍介绍,前文我们交代过,黑话是江湖人士传递信息的方式。无论是哪个道上的江湖客,都应该懂得这些黑话,要不很难在这里有所建树。你连最起码是不是同道中人都分不清,你撬了人家的行市,档了人家的财路,到最后死都不知道咋死的那不就亏大了吗。

  那江湖黑话有多少种表达方式呢?通常有三种。第一种叫唱,这个唱可和我们说的唱歌不是一回事,这个唱就是用嘴说的意思。 又叫唇典。

  这唇典里呢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内容,一个是切口,就是黑话,是用来江湖人士互相之间说话的。比如说:“并肩子报个腕吧”然后我说:“犀角灵蔓”这意思是“ 朋友你贵姓啊?我回答“杨”这犀角灵蔓就是杨的意思。第二种是讲数,讲数就是谈判,黑道之间经常会有摩擦,这时候就需要有人出头来讲数。在讲数的过程中开始盘道。先是报号,然后双方谈条件。在这个过程中,不仅仅是黑话,还要比三样:道、才、狠、要么怎么叫盘道呢。我后续的文章里会有相关方面的故事和内容,到时我回详细讲。第三就是应。应是响应的应,就是江湖人在实际的情况下或者说是在非常情况下应用的隐语。有的时候是口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电影“让子弹飞”,有的是口技学动物叫等等,这无非的传递信息告诉同伙现在的处境和处理办法等等。

  黑话的第二种叫记,记就是记号的记。在江湖上无论是各行人士都采用记。只不过行当不同,这记号也不同。但是江湖上还有通用的记号。也就是知道江湖人士一看就知道记号所表达的信息。记号通常会应用在各个方面,比如在信函上,马路边,门口上,等等。很多小偷经常通过踩点后,在这户人家门口做个记号,便于清楚这户人家的情况。所以你要是突然发现自家门口有了莫名的图形或者文字的话,千万记得擦掉。当然了,你家要是什么都没有就大可不必了,(上次我家门口就画了一个椭圆形的记号,我猜来猜去想明白了,敢情这小偷是骂我 “他家穷光蛋一个”,呵呵开个玩笑)

  黑话的第三种是划,比划的划。很多时候,江湖客之间虽然近在咫尺,但是无法用语言互相传递信号,怎么办呢,这就出来划了。跟大家说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魔术师的划,比如说魔术师背对着你,然后你写一个字,人家就能知道你写的是什么。这不是特异功能,这是用一种信号来传递。我们就统称为划,有的用形体,有的用手势,还有的用器材传递。总而言之。这三种江湖上的黑话传递方式是江湖客必须掌握的。

  黑五爷就采用的第三种划。黑五爷摆的是什么意思呢。翻译过来就是,朋友咱俩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挡你们的财路,咱俩是大路朝天,各走两边。

  黑五爷摆出了道,但是俩人愣是没搭理五爷这份邪。黑五爷明白了,敢情这芽儿是老宽。外行一对。

  这下黑五爷即放心又难心了,放心的是这俩小子不是道上的人打发来的,看来不是结的梁子来寻仇的。难心的是,对付这俩空子也是挺愁人的,他们是咸甜不进。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半夜了,本来车上的人就少,更何况仅有的几个人都放长条睡大觉呢。

  就在黑五爷走神想辙的这会功夫,黑五爷再一抬头,坏了,怎么呢,这俩小子不见了。黑五爷一惊,刚要起身,凭着多年的江湖经验,一下感觉到这俩人已经在他身后了。

  五爷身子没动,但是左手就摸着自己的下巴了。可能看官没弄明白,黑五爷不掏家伙摸下巴干嘛啊?还不如往前扑逃跑呢。这你就外行了。如果人在你身后想袭击你,那就是两个可能,一是用绳子套住你的脖子,勒死你丫的,另外就是背后捅你一刀。这背后要是拿着刀子呢,你往前扑,人家也跟着你往前扑,压在你身上了,你还往哪逃。如果用绳子套你脖子,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手在绳子套里,这样就给脖子留下空间不会窒息,同时用手能摘下套。至少也能顽抗一下。

  旧社会长走夜路的人就是一只手扶着帽子,这哪是扶着帽子啊,这是怕背后在脖子上下套。

  五爷手摸到下巴后,轻声的说了一句:“合字的朋友,坐下来嘣个火吧?”五爷这句话的意思是“哥们坐下来抽根烟呗?”

  背后的人贴在了五爷耳边,同时一把雪亮的匕首也顶在了黑五爷的脖子动脉上,轻声的说:“少废话,把你的皮包拿过来。”

  五爷从座位上把皮包拿起来,往后一递,后面的人接过皮包,然后在五爷耳边轻声说:“老实坐着听见没,敢回头我要你的命。

  五爷也没答话。后面的人撤了匕首,然后快步的往后走去。就在那人撤下匕首刚直起腰。五爷迅速转身,一看是黑大个,五爷不敢怠慢伸出右手,啪的一下就撘在了那人右肩上。黑大个没想到这人竟然有胆量来抓自己,忙回身抬起胳膊想甩掉五爷的手,就觉得胳膊一麻,五爷的五根手指就像五根钢针一样,扎进了他的肉里。

  黑大个手里的匕首咣当就掉地上了。与此同时,五爷已经从座椅背上窜了过来,跳在了黑大个身后,五爷个子比黑大个矮一头还多,只见五爷伸出左手,刁住被抓的手腕子,同时伸出左脚,照着黑大个的右腿窝狠狠的一踹,黑大个扑通就跪在地上。五爷出手如电,左手往上抬,右手从肩膀上往下滑,按住胳膊肘往下按,就听咔吧一声,黑大个的右手臂就断了。

  那个矮个的正好抱着皮包往外走,听到后面有响动,回过头看时,就见他们抢的那个人一脚给自己的同伙踹倒了。他转过身子站在原地,原指望自己同伙迅速跳起来把那个人打倒。但是等了几秒钟,不仅没看到自己的同伙起来,而且看到这个被抢的人竟然已经扑到了他的身边。

  小个子也不含糊,身子一撤,扭腰抬腿一脚踹向五爷面门。五爷往边上一闪,抬起胳膊一挡。这小子的腿不仅没放下来,反而小腿一缩,膝盖一扭,啪啪啪啪,连踹出四五脚。

  五爷这下看明白了,这叫连环腿,明白是明白了,但是这几脚都踹到五爷的胳膊上了,五爷噔噔噔,被踹回去三米来远,咣当就摔到过道上了。

  还没等五爷站起身,他身后的那个大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正好站在五爷身后,这黑大个心里暗想:“好啊,这正是天赐良机,我今儿非报这断臂之仇不可。”想到这里,黑大个挥起左拳,用力的向五爷后脑砸去。

  五爷在地上刚坐起来就觉得脑后有风,心想不好,忙将头往旁边一闪。黑大个拳头走空了,由于他用力太大,整个身子一下就扑倒在五爷的身上了。

  五爷更不含糊,一个黑虎掏心,照着黑大个胸口窝就是一拳,黑大个从五爷身上翻了过去,爬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再也爬不起来了。

  矮个小子跳过黑大个,直奔五爷跑来,五爷想从地上起来已经不赶趟了。矮个子两腿交替着不断的踢向五爷。五爷两脚蹬地,坐在地上往后撤。双手不断的挡着双脚。

  矮个一脚踹偏了,正踹在座椅上,就听咔吧一声,椅子背都给踹碎了。矮个的脚一下就陷进踹碎的洞里。五爷趁机向后一个翻滚,顺势站了起来。

  事至此这俩小子彻底的明白了,俩人碰到强大的对手了。而且对方也是个身手不错的行家里手了。矮个子也算识时务,忙将皮包扔向五爷,然后转过身,走到黑大个跟前,往起拽。

  黑大个这时候才缓过气来,跟着矮个子爬起来,一条胳膊当啷着,俩人一瘸一拐的往另外一个车厢跑去。车厢里几个被惊醒的乘客傻愣愣的看着这个场面以为是打架呢。五爷也不追赶,拎着皮包往另外方向的车厢走去。

  找了一个人比较多的车厢,五爷坐下来,他根本就没打开皮包验看,因为这皮包里的东西五爷早就换出来了。什么也没有,所以根本不用去验看。倒是和黑大个交手的时候,五爷从黑大个的里怀里和上亮子下了不少东西。

  五爷仔细看了看自己在黑大个身上下的东西。有一斤半全国粮票,不到一块钱的纸币,还有一个手绢包的一个小包。

  五爷打开手绢的小包,里面有一枚 像章和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非常清秀的女孩子。五爷把这些东西都包好了,坐在座椅上面对着过来的方向,静心养气。

  大概过了不到一小时,车厢门打开了,黑大个和那个矮个子左右寻么的向这边走来。五爷稳稳的坐在那里瞧着他们。黑大个和矮个子发现五爷后,先是一愣,站在远处僵持了很久,五爷就见矮个子拉着黑大个,黑大个甩开矮个子,然后大步的向五爷走过来。

  黑五爷不仅没从椅子上起来,而且还略带挑衅的把一条腿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敲着点,看着黑大个。看着五爷很屌的样子,其实这也是一种防守动作,内行人明白,只要对方有一点点的攻击姿态,黑五爷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站起身,并且会居高临下。

  黑大个走到黑五爷身边,停顿片刻,扑通就给黑五爷跪下来,低着头说:“大哥,俺错了,求求你把照片还给俺吧。”

  黑五爷低着头看着黑大个冷不丁的也有点懵,腿从椅子上挪了下来,然后伸手拽黑大个起来。黑大个倔强的跪着不起来。黑五爷说话了:“朋友,有什么话站起来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黑大个说:“你要是不答应给我照片我就不起来。”五爷笑了笑说:“我答应你还不行嘛。”

  他俩在座位上对话,惹得不少人站起来向他们这边瞧。矮个子瞪着眼睛唬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边拉呆着去都。”乘客看他凶巴巴的样子都缩头坐回去,但还时不时的偷眼往这边瞧。

  黑大个坐在了黑五爷对面。黑五爷卷起袖子,伸过一只手,抓住了黑大个那只断了手臂的腕子,黑大个咬了一下牙,没吭声。黑五爷另外一只手摸了摸胳膊肘,然后说:“忍着点啊兄弟。说完就见五爷将他手腕子一扭,然后胳膊肘用力一托,黑大个顿时脸上扭曲起来。不过还真行,愣没哼一哼。

  黑大个再动胳膊好像胳膊肘已经给正骨了。黑大个高兴的甩了几下胳膊,矮个子一点点凑到他俩身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没敢上前。

  五爷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黑大个,然后有掏出一支甩给矮个,然后有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再给黑大个点着。

  黑大个猛吸几口烟,头都不敢抬。五爷开口了:“说说吧,你咋就说我拿了你的什么照片呢?”

  黑大个吐出一口眼说:“大哥,我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和你交手我就知道您是高人,俺也不会说啥,你要打要罚随便,但是求求你把照片还给我吧。”

  五爷从兜里掏出了手绢包扔给黑大个。黑大个眼睛顿时亮了,高兴的直给五爷鞠躬。五爷摆手说:“别,你俩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黑大个顿时黑脸变紫脸,能不紫么,他本来黑,脸红当然变成紫脸了。

  黑大个说:“大哥,谢谢你手下留情,要不然咱们哥俩早就废了。”五爷笑了笑没言语。黑大个继续说:“看大哥这身手,你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敢问大哥是哪里人啊,你这是访亲会友还是公事啊。”

  五爷回到:“你这是审问我呢呗?”黑大个忙摆手说:“不敢不敢,小弟就是见大哥身手好,想跟大哥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大哥要是不方便说那我也不敢多问了。”

  五爷笑了笑说:“我到呼玛探亲来了。”“啥,大哥,你要到呼玛县探亲?”黑大个大声问道。给五爷吓一跳,这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五爷点点头。黑大个兴奋的说:“大哥,那太好了,老弟我就是呼玛县的人啊,你说吧,你要到呼玛县什么地方,那里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啊。”

  五爷心想:“还别说,这小子没准还能真帮上我的忙,到了这里我没亲没故的,俩眼摸黑,要是有个向导那方便了不少。”

  五爷说:“我有个亲戚家里的二叔,解放前跑到呼玛县,后来家里就断了音讯,家父让我到这边寻找,但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只记得他说要到什么大荒山的一个地方。

  黑大个挠挠脑袋,想了半天说:“大荒山也太大了,俺们这就在大荒山脚下啊,你说的也太笼统了。”

  黑大个继续问:“对了大哥,他叫什么名字,我让人帮你打听打听。”五爷说:“哦,他叫吴平。”名字是五爷瞎编的,可是黑大个不知道啊,还问矮个子呢:“老三,你听说咱们县有叫吴平的这么个人吗?”矮个子也想了半天摇摇头。黑大个说:“大哥,这么办吧,你要是不嫌弃先到我家,我帮你打听行不。”五爷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多麻烦啊。”

  黑大个噌的站起来说:“那麻烦啥啊,要是大哥瞧得起老弟,你就去我那,信得过我不?”


  火车一声长鸣,在夜幕中驶向大兴安岭地区,车厢里三个热血的汉子聊得甚是投机。这才引出一段长白山寻宝奇历。
  五爷住进了黑大个的家,黑大个本名叫张龙,矮个子的是他的最好朋友,叫赵虎,这哥俩就跟戏里的张龙赵虎一样,形影不离。张龙父母是林业局的伐木工人,打小就喜欢习武,那时候农村家里供不起上学,所以打小就在山上跑。抓鸟、捞鱼。赵虎家是铁路维护。

  和张龙的生活经历是一样的,到了七八岁的样子,被他父亲的同事看到了,要收张龙为徒教他练舞。这正合了张龙和赵虎的意。据说他师傅解放前在山上当胡子,后来被剿匪抓住后,改造成了一名伐木工人。张龙和师傅学了不到两年,师傅在一次伐木的时候被大树压死了。但是这一点都没影响张龙学武的尽头。俩孩子也没什么人指点,于是就瞎练,张龙每天就按照师傅教给他的拳头打树,赵虎每天练习踢树。

  哥俩很快就十八九了,在农村到了20再不结婚就找不到媳妇了,可是这张龙却说啥都不干,原来他看上了县里林业局刘三胖子的姑娘刘素贤。可是老刘嫌弃张龙没什么技能,家里又穷,说啥也不同意。殊不知人家俩孩子背地里私定终身,好的不得了。老刘没办法放出话了,如果张龙能拿出彩礼钱,就把姑娘嫁给他。

  张龙这孩子没什么头脑,心想这么大的数目到啥时候能攒够啊。于是哥俩商量要么去偷,要么去抢。听人家说有人在火车上偷东西都娶上媳妇了,于是就琢磨出这个道,也想这么干,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碰上黑鹰五了。

  五爷这才明白,敢情手绢里那张女孩子的相片是张龙相好的。黑五爷问张龙:“这老刘头要多少彩礼啊?”张龙吭呲瘪肚了半天说:“五百块。”黑五爷哈哈大笑说:“你这彩礼钱我出了。”说完,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卡卡卡拿出了五十张大团结。张龙眼睛都直了,说啥都不肯要。黑五爷说:“你还拿我当不当哥哥,要是认我这哥哥你就拿着,要是不认,好办,我这就走,就当咱俩谁也不认识谁,好不。”张龙感动得扑通就给五爷跪下了。

  张龙的父亲从山里赶回来了,张龙把和五爷结交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老父亲是个老实人,也没啥心眼,更不会说啥,见五爷也是个好爽的人,也认为是碰到了大贵人。

  第二天老人和黑五爷还有张龙就到刘三胖子家提亲去了。进了门刘三胖子就楞了。这张大个子鸟枪换炮了,父子俩一身的新衣裳,提溜着白酒,糖块、糕点和一条哈尔滨香烟。身边还跟着一个穿料子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和媒婆县供销店的王快嘴。

  王快嘴把提亲的事说了,而且拿出了五百块钱的彩礼钱,和一百块钱梳妆费。刘三胖子见到钱眼睛就眯成一条缝了,忙打发老婆子做饭,招待亲家和未来女婿。

  亲就这么定了,张龙也美开了花。老刘那也是面上的人,既然亲家来了,那也不能太寒酸了,饭菜自然是安排得丰盛,几个东北的男人和一个山东的汉子坐在一起那酒能少喝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刘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他就问五爷:“大侄子,你是山东什么地方人啊?”黑五爷跑江湖这么多年,在任何情况下说话办事都没走板过,即使喝了八斤酒也清醒。

  五爷说:“叔,我是山东菏泽人。县粮食局工作。”其实五爷叫刘三胖子叔是从张龙那边论的,心里虽然不舒服,吃点亏吃点亏把,谁让张龙就喜欢他的姑娘了呢。

  老刘说:“哦,去年啊,我也认识个你们山东的一个朋友,他是潍坊县粮食局的,姓侯。”黑五爷心里一震,但是表面不露声色,还是认真的听着。”老刘说:“这老候啊,是个爽快人,我们哥俩那真是...我还领他去我老丈人那里帮着他找一个亲戚,可惜没找到。”

  五爷给老刘倒了一杯酒说:“叔,一看你就是个热心肠的人,那人也是,找亲戚咋还找到你岳丈那去了呢?”老刘说:“你有所不知啊,他要找的亲戚说是什么大荒山的,这哪有什么大荒山啊,只有大白山,我岳父住的地方叫大荒山村,我就领着他去找了,可惜啊,没这么个人,嗨!不过那,他也算没白来,我老丈人把他祖传的藏宝图让他见识见识了,这也算是让他开了眼了。”


  五爷听到这里,心刷拉一下,然后说:“叔啊,我在潍坊粮食局工作的几年,从来没听说过有姓侯的。恐怕你碰到骗子了吧?”老刘摇着手说:“不能,不能,老候这人肯定不是骗子,对我那是够意思啊。”

  五爷一边倒酒一边说:“叔啊,如果不出我所料,你老丈人的藏宝图早就被他偷走了。”五爷话音刚落,老刘“啪”的一下,把酒杯狠狠的敦在桌子上,脸一沉,扭过头说:“大兄弟你这话说的太远了。”坐在炕沿边和老刘老婆聊天的媒婆一听笑着说:“他叔,差辈了,那是你大侄子。”

  五爷依然没停,接着说:“叔啊,我们山东粮食局早就接到通知了,说有个姓侯的冒充我们粮食局的职工到处招摇撞骗,你要是不信啊,咱们到您岳丈家一探究竟,若是那藏宝图还在那,就当我说的不是一个人,还你朋友一个清白,若我说的是呢,你也算认清了一个人这总比你自己揣测强吧?”

  老刘合计合计这山东人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从他心里来讲,怎么也不会认为那个老侯是个骗子加小偷。黑五爷见老刘的心思动了,然后说:“要不这么办,咱们明天就去,一呢,我和张龙去拜见一下姥爷,这二呢,我也见识见识大白山的风光,费用我出,就当串亲亲了。好不好。”

  俗语说的好,没啥别没钱,我不太赞同,我认为,没啥别没脑子。这人要是愚蠢比什么都可怕,这刘三胖子就是没脑子这种类型的,即贪财又愚钝,一大把年龄了喝点酒就把不住门。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在偏远的县城里住,既没受过高等教育,也没见过多大的世面,你让他有那么多的心眼也不太现实。

  老刘领着张龙和五爷由张龙赶着马车奔老丈人家来了。这次与上次不同,带着姑娘和老婆一起来的,说是新女婿看姥姥和姥爷来了。

  迎着朝霞去,伴着晚霞行,傍晚到了大荒村,山里成年八辈的也不来几个人,看到有人回来了,自然是小孩子看热闹,大人探头。老刘这一大家子人到了家就开始烧火做饭。

  老爷子自然是开心高兴,孙女婿进门,小鸡断魂。掌灯的时候,一桌子菜就摆上了。农村就是这样,妇女没资格上桌,只能在一边忙道,老爷们围成一桌,酒壶一端,那就没有什么话不能聊的了。

  刘三胖子谈到了侯爷,用筷子指着黑五爷说,我这大侄子非说我朋友是他们山东通缉犯,你说可笑不。老爷子听了也嘿嘿一乐说道:“那人哪像通缉犯啊,人又实在,再说了,俺这穷门穷户的,有啥好骗的,嘿嘿。”

  五爷也不打岔,只是给老爷子和刘三胖子斟酒。三胖子说:“爹,他说老候把你的藏宝图给偷走了,你说可笑不?”老爷子更是大笑着说:“这孩子真能说笑,那图是俺自己个亲自放起来的,俺压根就没离开这个屋,他哪能偷走呢?”三胖子鼓动着说:“爹,你拿出来让他开开眼,要不他不信。”

  五爷只是嘿嘿的笑,也不说话。老爷子心想,这娃恐怕是一位咱们忽悠他呢,得了,既然都是亲戚,就让他见识见识俺家的传家宝吧。于是,老爷子还像上次一样,打开炕琴,从里面翻出了包袱,打开后,指着皮囊说:“喏,这不好好的在这么。说完拿起皮囊,解开丝带,伸手往里摸。”

  可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老爷子顿时傻眼了,拿起皮囊,对着口往里看,又使劲掏了掏,还是什么都没有。老爷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三胖子接过皮囊也掏了半天,嘴里还说呢:“不对啊,咋能没有呢?爹,你是不是给放在别的地方了。”

  老爷子一个大嘴巴子拍了过去,妈了个巴子的,就怪你,领个贼到家,这下可好,把我的藏宝图给偷走了。嘿呀!”

  这个结果自然在黑五爷的意料之中,如果侯爷不把这个藏宝图盗走那就不是他侯爷的本色了。

  藏宝图丢了却一点没有让老太太和其他的女眷们生气,娘们几个反而坐在一边偷着笑。老太太劝慰到:“丢就丢了呗,一张破画,也不值俩钱,这把你这些年给折腾的。没事就往山上跑,这回好了。”老爷子气得用脚去踹自己的老板,老太太反应快,噌就跳下炕。老爷子一边蹬腿一边骂道:“败家娘们你懂个屁,那是俺家老祖宗给俺留下来的财富。丢了我这辈子不得受穷了吗?”

  老刘媳妇说话了:“爹啊,你留着咱家也没富起来啊,丢就丢了吧袄。”

  黑五爷说话了:“姥爷,您别生气了,不就一副画么,咱没画也照样能找到宝藏不是。”老爷子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忙凑到桌前,端起黑五爷递过来的酒杯说:“听你这话茬,你知道咋寻宝?”

  黑五爷说:“不瞒您说,俺家老父亲就在省城文物局工作,我打小耳闻目染对文物开发和鉴定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二。”老爷子眼睛更亮了,忙端起酒壶给黑五爷倒酒,黑五爷忙抢酒壶,嘴里说道:“哪有让姥爷倒酒的道理呢?”老爷子则说:“没讲,没讲,你接着说。”

  黑五爷说,姥爷您先祖给您留下那张图是干嘛用的呢?”老爷子说:“当然是告诉我宝藏的地点啊。”

  “对啊,既然图上告诉你地点了,你这么多年找到没呀?”

  老爷子想了想说:“要说找到,我还真没找到,不过,要说没找到...我还真发现了一点线索。”

  五爷的心跟开了花一样,但是依然非常淡定的说:“图是死的,人可是活的,既然图这么多年也没用上,咱们已经发现了线索,那为什么咱们不亲自去找,非用那个图干嘛呢。?

  老爷子说:“嗨,侄孙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老祖宗当时是跟着朝廷派来的王爷还有皇家亲兵来找的,最后不仅没找到,人都没回来,你说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我还能至于等到今天吗?”

  五爷嘿嘿一笑说:“那也未必。”说道这里,五爷一仰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老爷子继续端起酒壶往酒盅里续酒。

  “那朝廷的亲兵打仗行,到了山里恐怕就是外行了。遇到狼和熊瞎子那就更白给了。而王爷养尊处优,出门坐轿,进门睡觉。到了这山里还能有个好吗?”

  大家都不住的点头,觉得黑五爷说的有道理。娘们都到另外一个屋子去扯家常了。几个男人压低了声音。五爷接着说:“只要老爷子你认识山里的路,咱们就能找到宝藏,但是我们现在这状况不行。”

  老爷子说:“侄孙,你说咋办吧,咱们听你的。”五爷说:“要想找到宝藏就凭咱们几个人那可不行。”

  “啥?还要找帮手啊,那到时候咋分啊?”刘三胖子急了。五爷摆摆手说:“不是找帮手,而是要有好的装备。”

  “啥被,我这有棉被。”张龙听到这里,接过话说:“爹,不是棉被,是找宝的设备。”刘三胖子似懂非懂的点头“哦。”
  候爷不是完美的人,他也有自私残忍的一面,但同时他也有坚强忠诚和执着的个性。

  在这部以贼为主角的故事中,候爷,黑鹰五,黄瘸子还有秦老道都是活生生的人。我后续会退出一部基特尔飞鹰,是本书的前传,描写燕子李三和民国几个大盗的恩怨情仇。

  我还没想好以什么形式写,欢迎朋友们提提意见,是评书格式还是戏说格式或是传记体格式呢?
  黑五爷和刘三胖子等人研究了半宿,无非是怎么找入口,怎么去找宝等等,最后黑五爷总算力劝老爷子同意找来专业人士一起帮助下寻宝。不过老爷子要求,一旦找到宝藏后,七层归他,三层由黑五爷支派,三胖子开始还有点吱吱扭扭,他的意思是,我女婿的本家哥哥还是我领来的,到最后我连一层都没拿到。老爷子想了想,最后决定拿出一层给三胖子。大家这才皆大欢喜。

  黑五爷说:“这宝藏是大清王朝祖辈征战近百年掠夺的财富,还别说是一层啊,随便拿出几样东西就够吃几辈子的了。这让老爷子还有刘三胖子欢喜不已。

  黑五爷回到山东,召集来几个嫡系弟兄,研究怎么办。其中一个叫常万山的说了:“五爷,您要挖掘荒山里的宝藏这无疑和盗墓没什么区别,我可知道,盗墓非是常人所能为之,据说解放前孙大麻子孙殿英把慈禧老佛爷的墓给盗了,当时他的手下谭松庭师长可是个行家,在他的指挥下成功盗取了东陵。之前,孙大麻子曾经数次在河南盗墓,随有几次小的墓穴成功,凡是大墓都以失败告终,只一次在谭松庭的带领下将慈禧老佛爷的墓穴盗取成功。

  黑五爷闻听问道:”那谭松庭现在何处呢?常万山说:“老爷子自从解放后,退隐天津,当了寓公,咱们不妨拜访拜访,让他老人家给咱们处处主意如何?”黑五爷点点头称妙,说走就走,第二天,黑五爷就带着常万山和秦老道就坐上了赶往天津的火车。

  天津卫此时热闹异常,大街小巷红卫兵激情高昂,大字报漫天盖地。黑五爷一行身穿军服,自然是所到之处畅通无阻。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河西区谭松庭的寓所。

  谭松庭老头今年刚好七十,精神矍铄,腰板挺直,两眼有神,一看就是当过兵的底子。常万山见到谭市长马上抢身便拜。老爷子急忙伸手相搀,眼睛仔细的瞧着说:“您是哪一位啊,我老眼昏花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常万山说:“大伯,我是万山啊?”谭松庭一愣,问道:“你是常金彪的儿子,常万山吗?”对啊,我就是您的侄子万山啊。”老爷子高兴的一锤常万山的胸口,大笑道:“奶奶的,果然是你小子,看你额头上的那个疤拉我就想起你小时候给老子军服上撒的一泼尿了,哈哈哈。”

  常万山转过身说:“大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英若烔先生,是您的老乡。”

  谭松庭冲着五爷拱手致意:“这位小兄弟,英姿飒爽,气宇非凡,将来必成大器啊。黑五爷忙行礼谦虚说道:”若烔不才,承蒙谭伯父夸奖,愧不敢当啊。”大家分宾主落座。谭老爷子快人快语说道:“万山啊,你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我,今天你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常万山点点头说道:“当着真人不说假话,正如伯父所言,侄儿这次来是有事向您讨教来了。”说完看着黑五爷。

  黑五爷忙从画筒里拿出咏雪图,递过去。谭老爷子打开来仔细看了看,抬起头看着黑五爷说道:“这看来是一副藏宝图啊?”

  黑五爷心里这个高兴啊,不愧是个行家,一眼就能看破端的。老爷子说:“这位英先生,您有什么需要老朽帮助的,说说看。”

  黑五爷挑起大拇哥说:“不愧是行家老前辈,在下那就实话实说吧,英某得到的这幅藏宝图,是大清祖上留下来的,据说是满清人祖辈征战百年搜刮来的金银财宝。所有的信息就藏在这幅图中,我已经探得宝藏所在,但是苦于没有名人指点,无法打开入口,所以到这里来,请您出山,若能找到宝藏,所得二层归您。”

  谭松庭看了看咏雪图说:“此宝藏藏在白雪皑皑的塞外,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是不行了,估计还没等看到宝藏的入口呢就得交代了。看来我是无福承受喽。”

  常万山听老爷子有推脱之意,有点着急刚要说话,黑五爷给他递个眼色,示意别说话。大家就静静的坐着,老爷子则继续看着咏雪图。

  果然,几分钟后,老爷子眼睛一亮,抬起头对黑五爷说:“英先生,你可有进山的钥匙吗?”黑五爷一愣,拱手说道:“请伯父指教?”

  谭松庭看了看黑五爷,不像是有所隐瞒,这才说道:“这宝藏和墓穴各有所不同。墓穴根据主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设立的防范保护措施也有所不同。”

  谭老爷子侃侃而谈,讲起了盗墓经和寻宝经,这令黑五爷这个一心想坐盗贼第一把金交椅的贼王眼界大开。
  墓盗和寻宝完全是两个行当,因地域及发展历史不同所以派别也各有不同,墓宝和藏(念西藏的藏)宝就根本意义上来讲有着最明显的区别。

  墓宝从一开始,进入门路不是全封闭的,一旦启动后,将陆续关闭,这和墓主决定开放程度有关。

  比如墓主决定后世入墓五世,则留下的门路也是不同的,当然这也和墓主的身份及地位、不同的民俗等有关。

  为什么墓穴还要留门路呢?这就和风水有着极其重要的关系,皇家墓穴的风水非常重要,如果真炁被封死,那墓穴再好,最终也还是会破的,因为外在的地势结构是可变的,而内在的结构可变性就非常的小,甚至是不变的。

  留下门路遇到盗墓贼怎么办呢?所以墓主通常会设置很多设施及防盗的办法。通常防盗的方法有以下几个类型。

  一是设置机关,在各个入口处设立机关,一旦盗墓贼触动,机关启动,这个入口处就会第一次封闭,继续入侵就会触发第二层机关,进一步封闭。

  第二种就是设置蛊巫。蛊巫术在国外很常见,在国内的其他民族王者墓穴中也有,汉人的帝王墓中很少见。对进入墓穴者施以诅咒或者蛊术。让盗墓贼失去意识,或者自相残杀。

  第三种设立破坏性屏障,一旦盗墓贼打开任何一个入口,墓穴迅速启动破坏性屏障,将墓穴封闭于地下,而且是毁灭性的,盗墓贼什么都得不到,而墓穴将永远和地下合二为一。不可开发。

  很多盗墓专家对墓穴开放性入口不太认可,认为这是不现实的,而其实在实际盗墓中,盗墓贼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墓穴是不可开发的,只不过难度不同而已,每个墓穴都有十四个入口。正向六个,偏向八个。

  再说藏宝,藏宝的入口从一开始就是全封闭的,没有设置任何的入口,所有的机关都是启动状态的。设计者通常只会为后来提取宝藏的人设置一个进入方法,一旦拿到了方法就可以随意进出了。

  墓宝是不可动的,它是属于墓主的,而藏宝是可动的,它属于掌握宝藏进入方法的拥有者。

  如何进入宝藏储存地,这就需要掌握进入的方法,方法通常会分开设置的,也就是说会有两种或者以上的方法共同实施才会打开通道,进入宝藏储存地。

  宝藏进入的方法通常会以藏宝图,启动钥匙和关闭防盗设施等共同存在的。墓宝和藏宝的隐蔽方法也完全不同。

  墓宝隐蔽方法有兵护和藏格。兵护就是国家派重兵把守护卫,藏格是把帝王墓穴的格局隐藏以来,不让风水师看到可能藏有墓穴的风水格局。

  藏宝隐蔽方法则是深埋或者洞藏。深埋就是挖地隐藏。洞藏就是借着山洞或者挖山造洞隐藏。这两种方法都是不改变原有的外观进行隐藏,以达到不显山露水的隐藏技巧。

  而开发藏宝和墓宝的所用设备和方法也有很大的差别。墓宝的开发所用设备都是专业的盗挖设备。它主要注重四点,一,辟邪气、二、镇鬼魅、三、护金刚、四、遁逃索。

  藏宝的所用设备则完全不同,基本是专用唯一的,比如口令秘诀、门路规则、启动钥匙等。不同的藏宝,入住的方法各有不同,进入的设备也完全不同。

  谭老爷子讲了自己盗墓所见及挖掘宝藏的一些见闻,给黑五爷听得胆战心惊,目瞪口呆。最后谭老爷子说:“你的这张藏宝图其实已经点名了宝藏地点以及进入的钥匙了。但是你现在还缺一样东西。

  五爷说:“进入的方法和秘诀?”谭老爷子点点头。五爷暗暗咬牙,心里想:“好你个侯二猛子,让你先下了手,老子非与你一争高下不可。”

  五爷心里虽然恨着侯爷,但是不能跟大家说,于是问道:“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没有?”

  谭老爷子想了想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五爷闻听心里一亮,忙问道:“什么办法呢?”
  谭老爷子名温江,字松庭,别名谭吉祥山东潍坊人,原本是行伍出身,后来跟孙殿英把慈禧老佛爷的墓给盗挖了,后来被阎老芯给抓了,在狱中就结识了几名江湖人士,这几人专以盗墓为生。

  谭松庭被放出来后,并没有跟着孙殿英继续征战,而是躲到了天津,表面上和一些进步人士为伍,实际上与江湖各派的人士都有瓜葛。其实从黑五爷进屋那一刻开始,老爷子就认出了黑五爷,不过一直没动声色,他不知道黑五爷此番前来究竟是敌还是友,是找旧账还是有求于他。等到黑五爷把塞外咏雪图拿出来之后,老爷子就全明白了。

  不过谭老爷子对于寻宝的勾当还是有些陌生,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机会寻得前人宝藏,那福分可不是一般的。但是他了解黑五爷,此人身手好,背景复杂,并且有很大的势力。他甚至听说黑五爷与侯爷的恩恩怨怨,在谭老爷子看来,侯爷现在销声匿迹,黑五爷即使在这样一个社会环境下,仍然能够我行我素,可见五爷的资源还是很丰富的。

  谭老爷子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是去探宝那是万万不能了,但是他的徒弟们能啊,虽然徒弟们大多盗墓摸金,可是藏宝开山也不是外行。因此老爷子自然想从黑五爷这里分一杯羹。

  谭老爷子必须获得黑五爷的认可并且缺他不可才能让黑五爷乖乖的与自己合作。否则,黑五爷毕竟也是贼子出身,论人手那肯定是不缺的。于是谭老爷子心生一计。

  谭老爷子说道:“英先生现在虽有地图,还缺两样东西,所以要想寻宝势必登天还难啊,所缺之物一是入库钥匙,二是入库口令。所谓钥匙,在图中已经有所提示,但是这口令秘诀你没有,这就需要盗墓手进行了。”

  谭老爷子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江湖话,既不能让五爷看出他也是吃搁捻的(江湖人),虽然五爷觉得他是相家(内行),但是自己也装作是半开眼(一知半解)。

  自己干了一辈子的扒堆(盗墓),到最后别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钱没拿到,反而到掉进坑里那就载了。

  五爷其实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和谭松庭第一个照面就看出来了,这个老江湖可不是个寓公,从他眼神里,江湖人的狡猾与阴狠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五爷装傻,不仅装不知道,更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底细。哪怕瞒不住,那也是互相心照不宣,谁也别揭开这层窗户纸。

  五爷说:“咱有了盗墓手就能进入藏宝之地了吗?”谭老爷子摆摆手说:“盗墓手只是给你开山挖宝的,真正能保住大家的性命,进入藏宝之地的人是机械师。没有他来破解这些机关,大家还没进入就已经粉身碎骨了。”五爷挠挠头,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谭老爷子说:“这么说吧,你这次寻宝要有三种人做你的帮手,一个是挖土开路的,二是破坏机关的,三是扫除障碍的。”

  五爷问道:“破解机关不就是扫除障碍的吗?”谭老爷子笑着说:“非也,非也,扫除障碍是专门对付藏宝者施法或者下蛊巫术的。没有这类人,说不定你们在寻宝的过程中被什么鬼魅邪憧之物给断送了。”

  我虽然此行不能亲自去见识了,但是,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只要他肯帮你,那你此番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五爷站起身来,深施一礼说道:“只要谭老先生肯帮助我,先前所说的二层归您决不食言。”

  伴随着一声长鸣,黑五爷和谭老爷子坐上了开往商丘的火车。十几个小时后,车进站了。

  商丘市位于豫、鲁、苏、皖的交界地。这里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和丰富的墓穴群落,这里也是摸金校尉的发源地,在这片土地上,至今仍然隐藏众多的盗墓高手和专家。谭老爷子的徒弟就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他就是人送外号土行孙刘保富。

  黑五爷这次能不能和刘宝富联手盗取大白山的满清宝藏呢?侯爷此时又在做什么呢?黄瘸子因为什么摊上了官司呢?敬请关注沈阳的奇闻异事之大盗黄瘸子。

  @wy1qaz 335楼 2015-03-06 20:25
  越来越有听书的味道了。哈哈,此处略去n个字 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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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正因为有你们对我错别字的容忍,才让我有勇气写下去,虽然很多时候,文不通顺,字不答意,可我看到还有那么多朋友关注,我就非常的开心。愿我的小故事伴随大家茶余饭后开心一笑。
  刘宝富早就站在车厢门口等着黑五爷和谭老爷子。黑五爷和刘宝富一打照面,觉得特别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几个人坐上刘宝富雇来的三轮车,走了不到半小时的路就来到了刘宝富的家。

  进屋后,刘宝富的媳妇正在厨房做菜,看到谭老爷子,忙迎上前师傅长师傅短显得非常亲热,大家进屋后,宝富媳妇早就打来热水让大家洗脸。

  等大家都坐稳后,刘宝富笑着对黑五爷说道:“五爷,您别来无恙啊?”黑五爷再次仔细翻开记忆也没能想起来。刘宝富接着说到:“您是贵人多忘事啊,老四,泰山脚下....。”

  经宝富提醒,黑五爷一下想起来了,正是老四他们几个追杀侯二猛子还有那个秃驴。刘宝富这才对谭老爷子说:“这位是燕子李三的高徒,人送绰号黑鹰五的五爷。”

  谭老爷子这才露出江湖本色,叉手致敬:“五爷,谭某失敬失敬啊。”五爷这时候再也不能装了,于是也说道:“现在风声紧,大家还是别用江湖那套行事吧。”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山东人哪能没酒呢,几个汉子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越聊越投机。谭老爷子对宝富说道:“宝富啊,你一定得帮着五爷把这趟买卖做好了,咱千万不能让那侯二抢了先机啊。”

  刘宝富拍着胸脯说:“师傅您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过这事就凭我和五爷单搓(单干)是办不了的,得找入圈的靠牌头。”五爷问到:“你拔字码(挑选几个人)?”

  刘宝富想了想说:“扒堆的载(挖墓的或者叫挖土的4个),我八岔子(看风水),天平生月(脚夫2个),必须是溜过,顶硬的(考验过,胆大的)。几个汉子在夜色中,密谋了一件盗采宝藏的行动。

  松绿山清火神降,蝉鸣蛙吠月登枝。盛夏的夜晚,呼玛县粮食局招待所里,住进了十来个山东的汉子,拿的是山东省地质勘探学院和山东省文物鉴定管理局的介绍信。刘三胖子当然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头,好在粮食局招待所人手不多,所以也不是太乱。总共上下两层楼。几个人住了四个房间。

  这些人大包小裹带来不少行李。还有不少地质勘探设备。老刘把黑五爷悄悄的叫到一边说:“大侄子,来这么多人,这些人都可靠不?”黑鹰五拍着胸脯说:“这些都是我父亲单位的同事,找来就是帮我们进行地质勘测和文物鉴定的。放心吧,都是合法的工作,等找到后,他们就撤离了。”老刘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第二天,队伍就在当地雇了两辆车,把人和装备运到了刘三胖子老丈人家。这么一个荒僻的小山村突然来了这么多人,着实是件大事。村支书不请自来。

  老支书快六十了,但是身体挺硬实,看着这么多人对刘三胖子老丈人说:“老张头啊,这些客人都是从哪来的啊,现在县里革委会可查得紧啊。”

  老爷子忙说:“这是从山东来的,是省文物局和地质局的客人,到我们这山里进行地质勘测,在我姑爷招待说里住的时候,听说我在这里住,让我给做个向导。”

  村支书走的时候还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嗨,白搭功夫啊,咱这山沟沟有啥好勘测的呢?”

  小屋子一下来了这么多人,娘们被赶到邻居家住了,东西两屋,炕上地下都是人。好在大家都没说什么。

  黑五爷给老爷子介绍刘宝富是从地质局请来的专家。老爷子非常高兴,把这大白山的地质情况和这些年来他对山里山外所了解的一股脑的都告诉给了刘宝富。

  第二天早上四点,老爷子、五爷、还有刘宝富和刘宝富手下的一名马仔四个人就奔山上来了。

  走了近一个多小时,初时路还不是太难走,到后来,山上怪石嶙峋,草木杂生,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后,几乎是走几步就用砍刀割草才能往前走。

  最后,在一片松树林子跟前,老爷子停住了脚步说到:“前面就是黑石砬子。”他指着前面一个小山包说到:“过了这个山包,那有座破庙,我小时候和年轻的时候,没少在这里过夜。半夜里能听到狼嚎还有鬼叫声。听老一辈人讲,以前俺们村经常有人在这里被鬼给抓去。”

  还记得我年轻那喒,一次半夜里有鬼敲门,敲了一夜我也不敢起来,早上鸡叫后鬼才走。吓得我以后再也不敢晚上在这里住了。

  五爷听后呵呵一笑。刘宝富却一点都没笑,大家翻过了山包,果然,在不远处的一处平地上,有一座破败的庙宇。

  说是庙宇,其实就是一座土坯房。在房檐上好像还有半块牌匾,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庙门破败不堪,之所以说是庙,就是因为门比普通住户大,所以才看出来是座庙。要不还以为是看山猎人的窝棚呢。

  大家推门进去,看到庙里正中有尊半身的神像,头部和半个身子都不见了,也看不出是哪位神仙,神像前面有个供桌,上面什么都没有,落满了灰尘。除此之外,在东北角堆着烂草和树枝,估计是曾经也有人在这里借住的时候铺的。

  老爷子让大家先在这歇歇脚,自己去解个手。老爷子出去后,刘宝富对黑五爷说:“五爷,您看这座庙和您图上的是不是有些相似呢?”

  黑五爷说:“图上的庙倒也不大,好像是在松柏之间,是完整的,这里好像破败了许多。”刘宝富说,我记得画上在那庙后头有两颗比较高大一点的树,一会我们不妨找找看,有没有这样两棵树。“五爷点点头。

  五爷扬起头看着半尊神像,心里非常感慨。决不能让侯二先自己找到宝藏。他正在胡思乱想,刘宝富带来的马仔在神像后身喊刘宝富和五爷。

  二人忙转过神像,来到马仔身边。马仔抬起手让刘宝富看他从神像上抠下来的一块土。刘宝富仔细的看了看,又闻了闻,两人点点头,刘宝富拿着从神像身上扣的那块土疙瘩对五爷说:“五爷,铸这神像的取土可不和这里的土完全不一致啊。”

  五爷对盗墓完全是外行,只能听刘宝富说。

  刘宝富接着说:“这神像的土是黄土,而我们上山来所见到的都是黑土,就连这小庙门前及盖庙的用土都是黑土,唯有这神像的土是黄土,不是就地取材的。”

  黑五爷说:“那能不能是这神像铸造好了,从山下抬上来的呢?”刘宝富说:“一般山里盖庙,很少有从外面抬神像进来的,再说了,这山路不好走,路上树木从生,抬这么大的神像多不方便啊。”

  几个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老爷子在外面大喊一声“哎呦”大家急忙往外跑去。
  外面传来老张头的叫声,几个人急忙跑出去看,在庙的后边,老张头正趴在一棵树前,姿势有些怪异,三个人紧跑几步走到跟前才看清,老张头的一条腿陷进一个洞里,另外的一条腿向外掰开状,人承前扑的姿势,脑袋埋在烂树叶中。五爷和宝富手下的马仔忙走到老张头跟前,准备将他扶起来,就当二人刚靠近老张头,忽然轰隆一声,三个人瞬间就消失了,刘宝富看得真切,三个人所站的地面忽然塌陷了,三个人同时掉了进去。旁边的那颗大树也瞬间倒了下来,正正的横在了三个人掉下去的塌陷口。宝富忙跑到塌陷处,往下瞧,并且大声喊着:“五爷,刘二。”不一会,听到下面传来咳嗽声,还有老张头的呻吟声。

  刘宝富听到下面有动静这才略微放心,紧忙问道:“五爷您没事吧?”下面传来五爷的声音:“宝富啊,我们几个都没事。”宝富仔细看了一下塌陷口,大树虽然横在当腰,但是塌陷坑非常的大,所以没能完全遮挡住。宝富从旁边坑沿,慢慢的往下顺了下去。

  坑不是很深,也就三米左右,宝富怕踩到人,所以一边向下滑,一边说这话:“我下来了。”

  到了坑底,宝富看清了,五爷站在坑的中央四周的打量着坑的周围,刘二正在搀扶老张头。宝富走到五爷身边问道:“五爷您没事吧?”五爷摆摆手,然后指着前面说:“宝富,这坑是不是猎人抓猎物设的坑啊?”

  宝富这才仔细打量坑的周围。坑的四壁确实有人工凿过的痕迹,表面看确实很像是猎人在这里挖的坑,但是宝富是个职业盗墓贼,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在坑的底部一米左右深度,坑四壁的土就与上面截然不同了,而且是黄土。宝富忙蹲下身,用地上的石头挖坑壁上的土。然后把土放在掌心,走到阳光处,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刘二也早就抓了一把土,站在宝富身边同样的方法闻了闻土,两人相视后,宝富对五爷说:“五爷,堆旺,这回可安了根了。”宝富这句话是黑话,意思是,这里就是要找的地,有饭辙了。

  五爷心里非常高兴,但是表面上非常平静,往老张头那边走去。老张头正拍着身上的灰,一边嘟囔着:“妈了个巴子的,尿个尿,呲个坑还掉下来了,你说这扯不扯。”

  五爷走到老张头身边说:“姥爷,你这尿可呲出了一个宝藏啊,咱们找到宝藏的地儿了。”老爷子一听,吃惊的问道:“啥玩楞,这宝还是我尿给呲出来的?看来这是俺家老祖宗保佑啊。”

  宝富和刘二在坑的四周仔细的查看了很久,然后走到五爷身边说:“五爷,咱们可以吧弟兄们叫来了,我们要在这里有的是时间忙活了。”

  然后宝富对刘二用手一拍自己肩膀,然后举起手腕,指着天,转了一圈。刘二点点头,转过身,动作灵敏的攀着坑壁就爬到地面上走了。

  五爷知道宝富告诉刘二带着装备,领着大家到这里集合。俩人连拉再举的把老张头给送到了地面,三个人又回到庙里。

  老张头说:“那我回去让老伴给大家多做点饭?咱们在这里还不得忙活两天三天的啊。”五爷笑笑说:“不用麻烦姥姥了。大家过来就在这凑合自己想办法吧。”

  宝富走出庙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老张头扒在五爷耳边说:“他大侄子啊,这些个人可靠不?找到宝贝了能不能把咱们给害了,人家自己个独吞了啊?”五爷说:“人家都是国家工作人员,是我们邀请人家来的,帮我们找到后就都走了,不能,你放心吧。”老张头点点头,自己低着头想着心事。

  到了傍晚时分,庙门外有了脚步声,几个人出去看,是刘二带着这些人到了。进了庙里,大家基本没太多语言交流,就开始工作。有人转到庙外开始砍树枝柴禾,有的开始削木头,钉门窗,还有人砌灶台。各自都有分工。

  第二天早上、五爷和张龙还有赵虎和老张头几个人出去打猎。不到中午,几个人带着野兔还是山鸡等打来的猎物,有人接过来开始褪毛。老张头和赵虎帮着做饭。

  五爷和张龙来到先前那个坑前。此时的大坑早就变了模样,从坑的一侧,已经开了一条斜坡并修出台阶,上下非常的方便。坑上那颗大树已经被削去外皮,上面挂了一个滑轮,在树干上搭了树枝捆绑成的跳板。这棵大树已经成了一个天然的运输机。上面有人往外运土,下面有人挖坑。

  刘宝富在坑下面指挥着。五爷和张龙见状,也没打扰,径自回到庙里。大家都在外面干活,屋里只剩下五爷和张龙。

  张龙小声问道:“五爷,这些人可靠吗?找到宝藏后,这些人万一想独吞咱们怎么办?”五爷拍了拍张龙的肩膀说:“放心,这些人都是我请来的,不会有事的。”

  张龙说:“哥,我不管,到啥时候我都在你身边,要是这帮人要是到时候想害咱们的时候,我掩护你先和赵虎跑,我能跟他们抵挡一阵子。五爷心里一热,还别说,这傻小子对自己真讲义气。

  其实五爷知道这帮人究竟是什么人,虽说这帮人都不听五爷调遣,但是估计借刘宝富俩胆子他也不敢给五爷灭口,自己独吞了。那样的话,五爷的人能把刘宝富给活扒皮了。话虽然这么说。五爷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几天来,五爷发现,有几个人表面上听刘宝富的话,但是听他们的对话,相互之间好像不是在一起的,并且从他们的言谈举止中,发现经常有小动作,私下嘀嘀咕咕。五爷防范的不是刘宝富,反到是对这几个人时刻留意。

  张龙和赵虎这次身上都带了家伙。哥俩盘算好了,不管怎样,一定要和五爷生死与共,跑就一起跑,死就一起死,发达就一起发达。俩人给人印象是土包子一个,傻乎乎的,让干啥就干啥,也不多言多语的。二人的心里却有数。并做了分工,张龙时刻在五爷身边,赵虎盯着那个叫刘宝富的。

  所有人当中,最没底的要数老张头了。他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些人没一个是跟他死心塌地或者可靠的。

  张龙虽说是自己的外孙女婿,但是时时刻刻的围着他的表哥转,他的表哥看着人挺实在。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本分人。两眼总是时不时的射出凶光。那种凶光自己说不好,就跟自己在县里看戏霸王别姬里的霸王一样,让人看着就生畏。

  那个叫刘宝富的,更不像个国家工作人员,怎么看都像县造反派牛癞子。老张头开始后悔了,后悔把自己多年的秘密讲了出来,更后悔把这些不知根不知底的人招来跟自己寻什么宝藏。老张头甚至暗暗祈祷,这次最好什么都找不到,等他们走了,消停后自己再来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寻找宝藏时发现的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他们。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穷山恶水多刁民”,为什么穷山恶水出刁民呢?大概是因为穷的缘故,穷则思变么,老张头就是这类的刁民,平日里,乡里乡亲的,为人热情好客,对谁都是笑呵呵的。一老本实的种地,看不出有什么不好。

  但是在他的骨子里总有那么一些不安分,就想跳出这个山沟,膝下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家里穷,把儿子过继给别人了,长大后当兵出去了就没回来过,于是老爷子对外就是一个闺女。这个闺女,嫁给了县里的刘三胖子。老头身边没有人,但是就不愿离开这里。心里就是惦记着祖上传说下来的这份宝藏。

  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跟着自己的父亲找,老头到死都没找到,自己也找了一辈子了,可是还没有个头绪。不过几代人的心血也算是没白费。都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线索。到了他这代,认定这宝藏的入口就在这山神庙的附近。

  还是在二十多年前,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老张头寄宿在这破庙里。外面大雨倾盆,庙内小雨连绵。好在正是壮年,勉强还能坚持,找到藏在庙里的野兔肉干,就着凉水总算没饿着。

  雨一直不停的下,到了半夜总算小了一点。老张头把那杆老洋熥放在墙边,躲在墙角的草堆里犯困。忽然听到庙外传来了脚步声。老张头顿时一惊,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人呢?人马上也精神了。破庙有一面墙上有块坍塌的缺口,老张头很早就给那里用树枝给添堵上了,这回老张头把树枝给扒开,拿着猎枪,顺着缺口爬出了庙外,然后躲在缺口下偷偷往庙门方向看。

  不一会,脚步声走到了庙门前,就听见一人说道:“老陶,咱们先到庙里休息休息吧。另外一人说好,然后就听见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老张头看到两个身影闪进庙内,一个人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见他两手一错,顿时屋里亮了起来,那人手中举着一个白色小棍子,棍头竟然放出火苗。

  书中代言,这人手中举着蜡烛,老张头一辈子在山里,当然不认识。蜡烛点着后,老张头看清了,庙内站着两个人,操着京城口音中等身材,平头,一身黑布卦。显得非常有精神。另外一个是个和尚,穿着僧衣。眉毛特重。双目如电,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出家人。和尚操着山东口音。二人发现了老张头铺的草,于是走过去坐下,和尚说:“这里应该是猎人准备休息的地方。看来今晚咱哥俩就得在这将就了。”

  俩人坐下来开始对话,奇怪的是,俩人说的话老张头是一句都没听懂。他哪里晓得,此二人就是闻名遐迩的两名江湖大盗,一位是燕子李三的师弟法慧和尚,另外一位是京城陶氏家族的三公子陶克家。

  雨停了,老张头见二人没有走的意思,决定下山回家。刚走出十几步,又见远处树林中传来脚步声。毕竟老张头在深山里多年了,虽然脚步声很轻,但是老张头也听得一清二楚,忙蹲下身,躲在草丛中,不一会,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从他身边不远处出现了几个身影。

  老张头觉得特别的奇怪,他这辈子在山里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陌生人,而且竟然在这个雨后的夜晚同时出现在山神庙附近。

  老张头躲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喘一下。偷偷的看着。这些人很快就分别守在了山神庙周围,看来这些人是冲着庙里的两个人来的。

  果然,山神庙里忽然就暗了下来,然后不一会就听见里面操着北京话的陶克家说话了:“窑外合字上的朋友,灯笼扯高点,兄弟是化锅的,不如大家碰个盘子,过过话。”(房外江湖好汉,眼睛睁大点,我们是过路要饭的,大家见面聊聊)

  停顿了一会,外面的人说话了:“窑里的朋友,到个万吧?”(屋里的朋友,你先报个号)里面陶克家喊话了:京城拉挂子结义园子蔓, 鲁地治巴上法下慧。兄弟过个万吧?”(京城保镖行陶姓,山东和尚法慧,兄弟你也报个号吧)



  外面停顿了一会说:“奉天鹰爪孙弓长子蔓”(沈阳官府的姓张)里面京城陶克家说话了:“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兄弟是吃搁捻的,改日火穴大转,定当拜瓢。后会有期了。(咱俩就当谁都没见过谁,我是跑江湖的,改天赚钱了再来拜会。请便吧。)

  这时候,庙外一人哈哈大笑说道:“老陶,吃臭还账,今天你是滑不了了,兄弟们念短吧,插了他。”(老陶,你盗墓的勾当犯了,今天别想跑了,兄弟们别说了,杀了他。)

  老张头是一句都没听懂,就见两方对话过后,外面的人开始向山神庙方向包围。雨后的天空竟然乌云散尽。随不是满月,可是借着月光老张头仍然看清了,四周至少有二十多人,而且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

  忽然,就听庙门那边咣当一声,庙门开了半扇,从里面窜出两条黑影,外面的人忙都跑向那边。就在所有的人都跑向庙门的时候,老张头看到他跑出来的那个缺口,跳出来两个人影。还没等外面的人反应过来。就见两条人影白光一闪。外面的人早就倒下来两三个。

  二人慌忙就往老张头躲着的方向跑。但是外面的人太多了,很快,涌上来几个人又再次把法慧和老陶给围住了。二人轮开膀子就跟这伙人打上了。

  老张头哪见过这种场面啊,吓得手脚哆嗦,就在他刚要伸长脖子往外看的时候,突然“啪”的一声枪响。在这个深夜里,这一声枪响格外的脆。吓得那些人都呼喇一下蹲在地上。
  @sophiewang1125 364楼 2015-03-14 10:30
  沈阳城怎么说被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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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真没有,他要是敢删除,我就从一楼窗台跳到窗台,用粉条上吊。估计也威胁不了谁。
  这些人不知道枪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法慧和老陶开始也吓了一跳,忙都猫腰,但随后他俩发现枪声不是奔他俩打的,忙递个眼色,二人健步向枪响方向跑去,后面这些人发现他二人正往树林方向跑去,一旦进了树林那就彻底抓不住了。

  其中一人举起手中的刀,投向老陶。老陶只顾着向前跑,哪还有时间顾忌后面,可是法慧和尚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后面有风声,回过头一看,一刀亮光就已经到了老陶身后,当时法慧的位置是在老陶前方一步左右,见刀已经到了老陶背后,来不及多想,把老陶往旁边一扒拉。老陶只顾闷头往前跑,法慧手的力度也大,一下就给老陶扒拉个跟头,等老陶爬起身再看,刀已经刺到了法慧的左肋。

  老陶顿时明白法慧为了救他,挨了一刀。法慧也不说话,见老陶站起来了,用手往树林方向一指,二人不说话,快步就跑进树林。那些人见二人已经逃进树林里,也不敢再追了,聚在一起,好像说了几句什么,快速的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这一切都被老张头看在眼里,此时他全身发抖,汗也下来了,全身,眼睛也花了,手也不听使唤了,就蹲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等四周都静了下来,这才缓过神,使劲咽了几下口水,再想站起来,扑通就倒下了,蹲的时间太久,两腿都不过血了,好久才能动,这才爬起身,全身都是泥,也顾不得许多就往山下跑。

  没跑多远,忽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张吓得三魂出窍,七魄乱飞。等定睛仔细一瞧,才看出来,是刚才那两个人当中京腔说话的那位。此人正是老陶。

  老陶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用刀抵在老张的脖子上,小声的说道:“别动,动我就杀了你。

  老张颤微微的说到:“好汉饶命,我就是打猎的,什么都没看见。”老陶见他确实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这才松开掐着老张脖子的手。老张一阵咳嗽,总算喘过气来。

  老陶见他身后背着一杆老破洋炮,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小声问道:“刚才的枪是不是你放的?”老张点点头说,好汉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是吓得手一哆嗦就响了。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二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法慧的声音:“老陶,是条子吗?”声音非常的虚弱,老张探头看去,法慧正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气。老陶忙跑过去,二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老陶又转过身,走到老张身边问到:“这附近可有人家?”老张摇摇头,然后说:“好汉,那位师傅再不止血就不行了,让我看看行不?”

  老陶一愣,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合计:“看这人不像是官府中的人,应该是当地的猎户,他们经常上山打猎,肯定会知道点应急的治疗方法。”

  老张头走到法慧身边,见他肋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老张头也不说话,忙转过身,走到旁边草丛中,开始寻找着什么,不一会,抓来一大把的草叶,老陶和法慧也不知道老张头都拿过来的是什么草。

  老张头让老陶把法慧靠在树上,撕开伤口处的衣服,就见法慧伤口处还时不时的往外冒血。老张头将手中的草叶摘下一大把,放在自己嘴里嚼烂了,然后吐在手中往法慧的伤口处按去。

  不到半分钟,伤口的血竟然止住了。老张头有挑了几片草叶,递给法慧说,吃下去。法慧此时大口喘着气,头上全是汗,脸色苍白。手抖无力抬起来了。老陶把草叶接过来,硬塞在法慧的嘴里。

  法慧靠在树上喘着气,也就过了不到五分钟左右,见他脸上有了血色,并且不再皱眉头了。老陶问到:“你现在好点没。”法慧抬起头,笑了笑说:“不疼了,好多了。”

  老陶见状,非常高兴,这才对老张头说:“我代替大哥谢谢您了。”说完就双膝跪下要磕头。老张头忙搀扶着说:“好汉可别,举手之劳。我还要谢谢您二位不杀之恩呢。”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法慧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了。老张头说:“这位受伤的好汉还不能走远路,要不我回庙里,给你们拿点吃的,补充补充体力吧。”老陶说:“原来那庙是老哥您的栖身之处啊。”老张头点点头说:“那里正是我打猎时,休息的地方。我先看看那些人走没。然后给你们找点吃的吧。”老陶说:“我们一起回去吧,那里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庙里,老张头把藏在佛像莲花座底下的肉干拿出来不少,然后又找出藏在里面的一只破锅拿出来,到外面打来山泉水,回来时,老陶已经生起了火。

  到了下午时分,老陶和法慧睡醒了。见老张又打回来两只山鸡,已经炖熟了。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个沟满壕平。元气恢复了不少。好在法慧的刀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内脏,

  二人商量准备晚上下山。老张也不敢搭言,只是坐在一旁又捣了一点药。等二人静下来了,老张走到法慧身边,准备给法慧换药。

  法慧和尚双手合十说道:“这位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贫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容某日后报答。”老张呵呵的笑着说:“这是什么话呢,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上完药,老张头笑呵呵的问到:“你们二位大老远的到俺们这疙瘩嘎哈来了啊?”老陶和法慧互相看了看,老陶回答道:“不瞒您说,我们二位是大清帝国皇家侍卫,受前朝皇帝陛下支托,到这里来保护祖上的皇家龙脉来了。这大白山乃是我大清王朝的龙脉。你先前见到的那些人就是来破坏我大清皇家龙脉的贼人。

  老张一听,呦,要是听他们所说,那不是跟我祖宗是一起的人吗?老张头虽然这么想,但是没说话,继续听着。

  老陶接着说:“请问老哥哥,您这山里有没有长有七棵千年松树的地方呢?”老张头想了想说:“俺们这山上的树啊,可年头都不少了,要说千年的松树还真没多少。不过我听爷爷说:我们这山上还真有几棵千年大树,不过这几棵大树都不在这里。

  老陶一听,心里一喜,忙问道:“那这些千年大树在哪里呢?”老张头说:“哎呀,那可远了去了,听说在西坡老毛子那边。”从这去估摸大概得走个十天八天的,但是我没去过,我也是听我爷爷讲的。

  老陶和法慧闻听后虽然感到失望,但是毕竟还是得到了一点信息,二人想了想,以法慧现在这状况,要想去找恐怕很难,于是二人决定先回去,日后再从长计议。

  虽说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年了,可是老张头总觉得二人说的那几棵树和宝藏绝对有关系,只是,老张头却对那个地方噤若寒蝉。

  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让老张头对那七棵千年树之地谈虎色变呢?敬请继续关注沈阳的奇闻异事,大盗黄瘸子之北大荒探宝。
  @骑个屁驴子满街跑 381楼 2015-03-20 07:01
  太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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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死也不做太监,你看我当人妖行不?哈哈,我今晚更点,太忙了一天天的我。感谢你们的关注。咱不能拿人家的关注不当回事啊对不,但是我肯定不会拿自己当回事,要不我就太特么不是回事了。
  老张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老洋炮,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大坑,张龙和黑五爷绕过山神庙向山的深处走去,这里常年人迹罕至,枝繁叶茂,草木葱茏,树下厚厚的腐叶,踩上去末过膝盖。

  五爷长这么大没在荒山上行走过,所以也显得步履阑珊,手里的树枝也折了好几根了。张龙似乎很不在乎,他打小就爱往山里跑,大兔子,追狐狸。山路对于张龙来说如履平地。所以他自然成了向导。

  二人转过几个土岗,前面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五爷觉得很奇怪,在深山里怎么会有流水声,张龙笑着说:“大哥,山里会有很多山泉的。不是只有平地才有大河的。五爷听着小鸟叽叽喳喳欢快的叫着,眼前山泉潺潺流过。多年来从来没这么遐意过。

  争争斗斗,偷偷摸摸,人前冷漠威严,人后寂寞凄凉。只见他神采奕奕,人前风光,不曾见意志消沉,萎靡不振。

  五爷从小就争强好胜,只要他想得到的东西一定得到,谁要是欺负他,一定是有仇必报。在几位师兄弟当中,从来就不服输,师傅喜欢他,可是更喜欢侯二猛子,他不甘。无论是天分还是对师傅的忠诚都不比侯二少,可是师傅还是对侯二更好。

  这份苦楚伴随着他,挥之不去,他耿耿于怀的还不止这些,师傅把他毕生的绝学传给了侯二,还把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江湖地位留给了侯二,他更不甘心。于是他非要跟侯二争个高下。

  人的一生最怕两个字,执着。而五爷就是个执着的人,他把侯爷当成了自己要超越的目标。他并没有把侯爷当成敌人,只是对手。只是对手而已。

  最后一丝残阳也没入了山后,山里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五爷打了一个寒战,蚊子也多了起来,五爷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坐在石头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张龙就坐在边上,见他醒来,笑着说:“哥,我见你睡得很深,就没叫你。”五爷笑了笑,二人站起身往山神庙走去。等到了营地,天已经很黑了。大家都吃完了晚饭。几个小伙子挑起灯还在工作。

  五爷走进庙里,老张头马上就迎上来说:“侄孙啊,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吧。”五爷不紧不慢的拍着身上的土,然后走到自己的铺前,坐在铺上。老张头走到五爷身边继续说道:“今天他们挖出了个棺材。现在还在清呢”

  五爷好像一点都不惊奇,反而笑着说:“那他们也太倒霉了,本来是想寻宝,却寻出来个棺材。呵呵!”说完站起身对张龙说:“走,咱们也看看去。”

  三人走到了坑边。坑沿有几个人正在往外运土,坑已经挖到七八米深,而且也非常规则了,从外围一直到坑底已经有五个梯层。在最中间部分一口大棺材已经露出大半部分了。四五个人还在清他周边的土。宝富和刘二则站在边上指挥着。

  赵虎也干完了活,跑过来卖呆儿。五爷一条腿弓着,另外一条腿跪在地上,伸着脖子笑呵呵的往下望着不说话。

  很快,棺材周边的土被清开,整个棺材也露了出来。这具棺材能有两米多长,高大概有一米二三。有人用撬杠撬棺材盖。很快,棺材被撬开了。别人没看清这几个人是怎么把棺材上的棺材钉给撬下来的。可是五爷却看得真切,两个后生先是用撬杠往上撬起一个缝隙,然后再往下拍。

  棺材钉子上的帽就撬离了一点点,而刘二硬是用手指将棺材钉活生生的一个个拔出来了。这手上的力度非同小可。五爷眉头略微一皱,心里想,看来这几个小子还是挺难对付的。

  钉子拔出来后,五爷原以为这帮人下一个动作会是打开棺材盖,可是这些人却忽然停止了所有工作,而是陆陆续续的走上来了。刘二和宝富也走了上来。几个人上来后看到五爷就走了过来。

  五爷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问宝富:“宝富啊,这棺材钉都起了,怎么不开棺呢?”

  宝富则皱着眉说:“五爷,您是不知道啊,这棺材有点邪门啊。”五爷一笑问道:“怎么个邪门法呢?”

  刘二张开手,冲着五爷说:“五爷您看这棺材钉。”五爷见刘二手里一把的棺材钉,没看出什么不同,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可不懂,你们是行家,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二看了一眼宝富,然后说:“五爷,咱们东北这边的棺材一般都是用七根钉子,这叫子孙钉,又叫七星钉,可是您看这具棺材用了多少?整整三十六根。”五爷还是摇摇头说:“不懂,这三十六根和七根有什么不同。”

  刘二说:“如果在棺材上钉三十六根钉这叫三十六天罡钉。这是镇煞钉。也就是说,这是镇棺材里的主人的。”张龙问道:“为什么要用这么多钉子镇棺材里的死尸呢?”

  宝富接过话说道:“要么棺材里的人生前是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的坏蛋,或者防止里面的尸体尸变。”

  五爷又看了一眼棺材说道:“难道说这棺材里有可能是一具尸变的僵尸不成?”宝富点点头说:“很有可能,也许是一个比僵尸还可怕的怪物。”

  张龙问道:“那要不咱把棺材再钉上?赶快埋上吧。”宝富看着五爷,等他定夺。五爷是旧社会长大的,从小就听到或者看到大人们做着很多封建迷信活动。尤其他又混迹于江湖,见过很多奇闻异事,但是最终都被证实,那不过是人类自己搞的把戏而已。

  五爷虽说不会去干那些骗局老千的勾当,但是这类的把戏却逃不过他的法眼。今天几个人站在他面前,说棺材里有可能是僵尸或者是怪物。他从心底最深处就不相信会有什么僵尸和鬼怪。

  五爷从刘二手里拿起一根棺材钉,仔细端详了端详,两指一松,钉子落在了黄土上。五爷拍拍手,悠然的向坑下走去。大家都闪开了一条路,看着五爷向下走去。刘二刚要喊五爷。宝富一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扰五爷。他非常清楚,以五爷的身份和个性,这时候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想做的事。

  张龙则抄起身边一把铁锹,紧紧的跟在五爷身后。赵虎也拿起一把铁锹跟在他们身后,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坑底。侯爷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了许久,然后转过头对张龙赵虎说:“你们不怕这里有僵尸吗?”

  张龙眼神里已经流露出了一丝恐惧,但是经五爷这么一问,反而拔起腰板,瞪大眼睛说:“不..不怕、大不了跟他拼了。”五爷笑着点了点头。

  只见五爷抬起右脚,伸手一摸,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再次走到棺材尾部。见他凝神吸气,忽然抬起右腿,一脚踹到的棺材盖的边缘,这一脚力度极大,就听砰的一声,棺材盖应声飞了出去,咣当撞到坑边,紧接着咔嚓一声,厚厚的棺材盖竟然裂成两段。

  张龙瞪大眼睛,吐了吐舌头,心想:“妈呀,我哥这身手也太厉害了。”赵虎更是涨红了脸,心里暗自说道:“我的妈妈的妈妈,姥姥呀,这腿可比我厉害多了。当初要是踹我一脚,还不要了我的命啊。”

  坑上的人都在往坑下看,五爷这突然的一脚,就把棺材盖就给踹出去了,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声。




  宝富和刘二等人看得真切,五爷抬起腿仅一脚就将沉重的棺材盖踢飞出去。从棺材盖撞击坑壁后破碎的程度来看,这一脚的力度极大。二人相视不免都露出了一丝恐惧。

  坑上的人俯视棺材,看得非常真切,里面躺着一具枯骨。棺内除了枯骨外,还有一个圆盘状的物品,此后再也没其他的陪葬品了。刘二和宝富等人急忙跑到坑底。

  五爷也看到了棺内的东西,伸手拿了出来。左看右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宝富等人到了跟前,五爷递给他,宝富和刘二也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这时老张头挤到前面说到:“这时萨满鼓,跳大神用的。”宝富和刘二这才恍然大悟。

  跟着下来的几个人又翻看了一下棺内的枯骨。确认再也没其他的物品了。就在大家感到失望之时,赵虎喊五爷:“哥,快来看,棺材盖里面有字。”几个人忙走过去,看到赵虎正蹲在一块最大的棺材盖残片前。果然在棺材盖内侧,写有很多字迹。

  刘二忙让人把其他几块棺材盖残片捡过来,然后从新拼凑起来,等都拼凑齐全后,这些字也都连接起来。五爷没受过什么教育,也认识不出来几个字。但是宝富认得。大声的念了出来。

  “北沃挹娄,有山不咸,神明常在,魂化飞虫,虎豹罴狼,俗甚敬畏。如若见之,击鼓驱摈。太皇之庙,女真爵秩。开天弘圣,礼和尊崇。春秋致祭,雨顺风调。肆言詈辱,天诛地灭。”

  五爷等人基本是一句也没听懂,于是问宝富,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呢?宝富说道:“好像是说这座山的,具体的意思我也不是太明白。

  几个后生把棺材盖重新合在一起盖在棺材上。大家也都走出了大坑。有人问刘二,是否把坑回填。刘二没敢做主,问宝富。宝富又看了看五爷。五爷说,今晚大家都累了,我们明天早上再说吧。宝富也点点头,让刘二等人都回去睡觉。

  五爷一宿翻来覆去没休息好,都快亮天的时候才睡着,睡梦中师傅和侯爷越走越远,无论他怎么追都追不上,累得满头大汗,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赵虎跑进庙里大声喊:“哥,快出去看看吧,那具棺材不见了。”

  五爷一愣,忙挺起身子,往外跑,等跑到坑边,刘二和宝富在坑里,还有几个人在坑沿那里窃窃私语。五爷往坑里看去,果然坑底的那具棺材不见了。五爷倒吸口凉气。将棺材抬出坑外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办得了的。什么人能在半夜里将这么大的棺材给偷走了?更何况,这周围是有人看守的。

  宝富从坑底爬上来,走到五爷身边说道:“五爷,有人下手了,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痕迹。”五爷问道:“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宝富说道:“不晓得,但是,能将棺材悄无声息的偷走,绝非是一两个人所为,可是却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我已经派人四下去找了。抬着这么大的棺材,在山里行走不会走太远的。”

  到了中午,四下寻找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在山上没留下一丝的线索。这下大家都感到奇怪了。

  五爷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五爷把刘二还有宝富召集到身边,大家研究了许久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大家都默不作声,等五爷拿主意。五爷闭上眼睛静静的坐在床板上一动不动。大家见状都悄悄的走出庙外。有的躲在树后抽烟,有的坐在坑边小声聊天。

  五爷的思绪飞得很远,想起自己多年的盗窃生涯。无论是入室盗窃还是贴身行窃,几乎没失手过,什么样的手法对于他来说都是司空见惯,那些魔术大师在台上的细微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可是恰恰就在这深山老林里,一具偌大的棺材竟然在众多盗贼的眼皮底下消失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五爷想来想去,忽然眼睛一亮,迅速的站起身。走出庙外。庙门外大家正在说话,吱钮,庙门被推开了,五爷健步走了出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五爷的身上。五爷走到坑边,放眼向下望去,然后忽然哈哈大笑。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郭晓东为父伸冤 398楼 2015-03-29 04:17
  郁闷还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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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东东的关注,我今天无论如何也更一段。再次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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