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大案要案杀人群魔纪实

  透露半个好消息!

  今天我和喜马拉雅《大案纪实》主播尚文取得联系,就作品音频化的合作问题进行了初步探讨,如果双方没有什么大分歧的话,不久的将来,本系列作品会更加高质量、高频率、高保真地推出,我个人还是希望能达成合作的。

  尚文播讲的《大案纪实》在喜马拉雅APP上可以免费收听,播放量在人文类稳居榜二,以往的作品也是我常听的,喜欢纪实案件的朋友可以去听听。



  黄毛领命下楼去了,他一心要在这次的行动中有所表现,让一直看不起他的李国柱刮目相看,甚至还幻想着能得到天上人间实际掌舵人王常勇的赏识。

  可怜的是,此刻黄毛自己并不知道,他在王常勇和张忠发的计划中,只不过是一张必须舍弃的小牌,包括他带过来的所有人都不会幸免于难。

  飞鱼山庄貌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面对二楼被困的二十多个食客,张忠发大方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是市公安局副局长,这一次在飞鱼山庄设伏,只不过是为了抓捕一伙丧心病狂的恶徒,这些恶徒杀人不眨眼,是十分危险的。

  张忠发说,飞鱼山庄上留下的人是幸运的,因为就在刚刚,警察和那些恶徒有了一次十分激烈的交火,密集的枪声就是佐证。

  听了张忠发的话,原先一直胆战心惊的人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看向张忠发的眼神带着敬畏和感激,有人带头给这位身先士卒的警察局副局长鼓掌,顿时,楼上响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许多人心里都涌起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原来如此,原来是虚惊一场。

  就在这时,张忠发命令所有人离开飞鱼山庄,当然,除了被手铐拷住的张少君等人。张忠发说了,这几个人就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匪徒同伙。

  飞鱼山庄彻底空了,张忠发就近坐到一张椅子上,看着此刻面如死灰的张少君等人,问道:“你们认识李凤玲?”

  还活着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不知道谁是李凤玲,所以没有人作答。

  张忠发掏出手枪,把枪口指向张少君,冷冷地道:“现在不说,那就只能去跟阎王爷说了。”

  张少君吓得浑身发抖,他颤颤巍巍地说:“我……我不认识你说的人,我不认识……不认识李凤玲……”

  “啪……”张忠发努嘴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吓得张少君浑身一颤。

  “这一枪是警告,下一枪就是真的要命了。”张忠发不急不慢地说:“我提醒你一下,我要知道今天跟你们一起进来吃饭的那个女人的一切信息,如果有一点说的让我不满意的,后果你们知道。”

  张少君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女人给自己招了这么大的祸,可是他和李凤玲自己是初次见面,李凤玲都没告诉他真名,这让他说什么好呢?张忠发估计也不会相信啊!




  天色渐晚,坐在车中的宋青青困得已经迷糊了,无数次眼睛合上又睁开,为了保持清醒,她不得不摇下车窗,让冰凉的雨水淋在自己脸上。

  终于,电话突然地震动使宋青青快要放松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是一个无法显示的临时号码,宋青青知道,肯定又是李国柱联系她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宋青青疲惫不堪,她不明白李国柱想干嘛,不过时间拖得越久,宋青青越觉得事情不太简单,因为这段时间,一定是李国柱不断思考权衡的过程,没有重大决定,李国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自己是置身于极度危险之中的,这一点宋青青非常清楚,但是她无法说服自己退缩,特别是为了妹妹,她也不可能退缩。

  当然,宋青青还是怕死的,起初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收到她报警短信的李定国能来解救她,然而当李国柱把会面地点改为芦苇桥的时候,她就知道,李定国不可能再跟过来了,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宋青青越发确定,自己已经不得不一个人面对所有威胁了。

  “喂!”宋青青接了电话。

  “下车,躲进公路右侧芦苇丛。”电话中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这个声音却不是李国柱的。

  “你是谁?李国柱怎么还不来,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宋青青听说话者的口吻,似乎这个人正躲在暗处看着她一样,而李国柱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时间,已经熬光了宋青青所有的耐心。

  “如果想要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从说话男子的声音中,宋青青听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切,宋青青依照电话里那个男人的指示下了车,然后快速躲进了公路右侧芦苇丛。

  “然后呢?听着,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想见一见李凤玲。”宋青青说。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汽车狂奔的轰鸣声。也许是因为道路崎岖的缘故,车子颠簸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清晰可闻。

  只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一辆浑身弹痕的黑色厢式车闯入了宋青青视野之中,那辆车似是忘了减速,在这么一条没有车辆和行人的山道上,依然狠狠地撞在了宋青青停在道路尽头的那辆长丰猎豹车尾。

  一声震响,前车被撞得打着璇飞出去十几米,而黑色厢式车也是一个倒栽葱翻在地上。

  躲在暗处的宋青青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心想,难不成这就是李国柱策划的车祸杀人伎俩?如此低级而直接?

  然而很快,厢式车中就传出呼救的声音,那声音宋青青倒也不陌生,正是李定国的声音。

  真的是李定国吗?宋青青起初还有些怀疑,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这辆黑色的厢式车就是一辆警车,从车牌号中的字母“W”就可以看出来。


  宋青青从芦苇丛里冲了出去,她一边喊李定国的名字,一边奋力拉开车门。

  厢式警车的门都快掉下来了,想要打开并不难,除了驾驶室开车的李凤玲外,李定国、秦虎、高峰三人很快就被宋青青拉出车外。

  “驾驶室里还有人,门打不开……”宋青青一边奋力拉车门,一边对李定国说。

  就在这时,宋青青惊讶地发现,驾驶位上竟然是个穿着时髦的女子,她的额头狠狠地撞在方向盘上,鼻梁估计已经折断了,不知是流鼻血还是脑袋破了,女子整张脸上都染满了血迹,然而即便如此,宋青青也觉得这张脸如此漂亮,给她一种既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我来帮你……她是你妹妹。”李定国腿上中弹,刚刚又经历了一场车祸,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不过这个过程中,他一只手仍然握着压满子弹的手枪,随时警戒。

  “我妹?哪……李凤玲?”宋青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定国点点头:“没错……快,快把她弄出来,这里不安全。”


  真是阴霾的一天
  爆粗口的请你自重
  楼主单身,所以不是很生气
  我早八点出工晚八点还不一定能收工
  然后捧个破手机更新,不挤牙膏你还想咋的……
  听到李定国确切的回答,宋青青既悲且喜,她一边喊着李凤玲的小名“玲玲”,一边奋力地拉扯着车门。

  车门已经严重变形,加上方向盘卡主了李凤玲的身子,想从车门处将她拉出来,肯定要花费很长时间。已经急得失去了理智的宋青青只顾着硬拽车门,好在这时候秦虎、高峰也过来帮忙来了。

  这是一辆经过改装的警用指挥车,为了使用需要,车内的座位被改装成两条长椅,中间巨大的空间则是一张办公桌和一些电脑设备。宋青青拽不开驾驶位车门,受伤并不算特别严重的高峰和秦虎便从后车门进入车内帮忙。

  李定国用匕首将捆住李凤玲的安全带割断,四人合力,终于快速将李凤玲从驾驶位上救了出来。

  就在李凤玲被垃离驾驶位的时候,她猛地咳嗽了两声,嘴里吐出两口夹带着黑色血痂的血痰。

  “玲玲,你你感觉怎么样?”宋青青焦急地询问。

  李凤玲勉强抬起头来,当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就在眼前的时候,她的眼泪骤然涌出,嗓子沙哑地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什么都别说了,这里不安全,先躲起来。”秦虎声如洪钟,打断了宋青青和李凤玲。

  虽然刚刚遭遇枪战和车祸,搞得几人很是狼狈,不过秦虎毕竟是见过大风浪的领导,现在是九死一生的重要关头,他必须冷静且睿智地引导大家。

  高峰和李定国自然知道后面追着一群已经杀红了眼的匪徒,以他们的火力,根本对付不了。而且找个地方早已经远离了狙击手的火力覆盖范围。

  于是二人忍着腿伤带来的剧痛,架着李凤玲就要往芦苇从中躲去。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就在这个紧要关头,那两辆白色的商务车已经追了过来,虽然相隔甚远,那些猖狂的匪徒却已经肆无忌惮的朝他们开枪扫射。

  即便是没有任何准头可言,几十把枪一起扫射的威力足可叫人胆寒,那乱飞的密集弹头随时都可能击中他们。

  五人无奈,只好一边还击一边躲到两辆车横亘的天然屏障后面。


  警察和一帮乌合之众的匪徒枪战由此拉开序幕,子弹在雨水中穿梭,时而有人在惨叫声中倒下,很快,怕死的乌合之众也都各自找到了躲藏的位置,他们依旧不时放枪,不过嚣张的气焰已经随着倒在路中央的五六个同伴而消失。

  秦虎躲在车后高声喊着:“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枪击警察,滥杀无辜,无视法纪,这些罪行天上人间的人能帮你们承担吗?”

  芦苇丛中传出黄毛董晓华的声音,他说:“被扣押的记者已经被我们杀了,杀一个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你们今天别想离开这里。至于你们死后的事,嘿嘿,那还真不用你担心。”

  说话间,双方又互相开了几枪。

  秦虎就问:“你们的靠山是张忠发吧?一个副局长,我看他也没有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我劝你们还是及早自首,政策上是可以从轻处罚的。”

  宋青青手中捏着一个录音设备,她本来是为了和李国柱见面准备的,现在这种局面,她作为记者又怎么会放过,她一直在录音。

  这时候,李定国一边给手枪压子弹,一边继续攻心,说:“你们听好了,趁现在你们之中大多数人手上还没有犯下命案,及早收手,不要被部分别有用心的人蛊惑,我相信你们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想想你们家里的父母妻儿,难道他们也希望你们犯下枪杀警察的罪行吗?”

  相信听了李定国这番话,那些被黄毛临时叫过来的人已经有些动摇了。

  如果现在大家散伙,别人能逃得了,他黄毛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的。为了稳定人心,黄毛一狠心,把不该说的话也对着众人喊了出来。

  “兄弟们别怕,我们背后的靠山可是省上的大领导洪开全,洪开全是谁你们都知道吧?上过电视的,有他在,你们还害怕一个区区小警察吗?”

  躲在车后的秦虎等人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几个人都傻眼了,直到现在,作为局长的秦虎才知道,原来张忠发背后还有一只大老虎,而宋青青也终于明白“洪开全”这个名字的分量,难怪媒体几次三番报道天上人间丑行,天上人间仍然正常营业,没有任何监管部门前去调查取证。

  秦虎的脸色少有的暗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今天唯有拼死一战了,一个省委加上一个副局长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处理一桩案子还是很容易,只需要一场精心策划的新闻发布会就能骗过所有人。
  警察和一帮乌合之众的匪徒枪战由此拉开序幕,子弹在雨水中穿梭,时而有人在惨叫声中倒下,很快,怕死的乌合之众也都各自找到了躲藏的位置,他们依旧不时放枪,不过嚣张的气焰已经随着倒在路中央的五六个同伴而消失。

  秦虎躲在车后高声喊着:“你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枪击警察,滥杀无辜,无视法纪,这些罪行天上人间的人能帮你们承担吗?”

  芦苇丛中传出黄毛董晓华的声音,他说:“被扣押的记者已经被我们杀了,杀一个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你们今天别想离开这里。至于你们死后的事,嘿嘿,那还真不用你担心。”

  说话间,双方又互相开了几枪。

  秦虎就问:“你们的靠山是张忠发吧?一个副局长,我看他也没有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我劝你们还是及早自首,政策上是可以从轻处罚的。”

  宋青青手中捏着一个录音设备,她本来是为了和李国柱见面准备的,现在这种局面,她作为记者又怎么会放过,她一直在录音。

  这时候,李定国一边给手枪压子弹,一边继续攻心,说:“你们听好了,趁现在你们之中大多数人手上还没有犯下命案,及早收手,不要被部分别有用心的人蛊惑,我相信你们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想想你们家里的父母妻儿,难道他们也希望你们犯下枪杀警察的罪行吗?”

  相信听了李定国这番话,那些被黄毛临时叫过来的人已经有些动摇了。

  如果现在大家散伙,别人能逃得了,他黄毛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的。为了稳定人心,黄毛一狠心,把不该说的话也对着众人喊了出来。

  “兄弟们别怕,我们背后的靠山可是省上的大领导洪开全,洪开全是谁你们都知道吧?上过电视的,有他在,你们还害怕一个区区小警察吗?”

  躲在车后的秦虎等人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几个人都傻眼了,直到现在,作为局长的秦虎才知道,原来张忠发背后还有一只大老虎,而宋青青也终于明白“洪开全”这个名字的分量,难怪媒体几次三番报道天上人间丑行,天上人间仍然正常营业,没有任何监管部门前去调查取证。

  秦虎的脸色少有的暗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今天唯有拼死一战了,一个省委加上一个副局长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处理一桩案子还是很容易,只需要一场精心策划的新闻发布会就能骗过所有人。

  这时,李凤玲清醒了许多,她一下子就扑进了宋青青怀中,眼泪滚滚泣不成声。自从案发之后,李凤玲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她的生死存亡全都捏在别人手中,即便是陈九出现之后,李凤玲从未真正相信过他,她每一天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生怕某一天得罪了那个冷酷的杀手,然后自己的生命就会像灯火一样被轻易吹灭。

  唯有看到宋青青给了李凤玲不一样的感觉,那是无数复杂感情的糅合。

  “姐……呜呜……”她只顾着哭了,根本算不出半句话来。

  宋青青紧紧地抱着李凤玲,她坚定地说:“没事了,姐姐在这,永远不会有人伤害你,没事了……”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多,天色灰蒙,一道闪电撕裂快要完全黑暗的夜空,紧随其后的是滚滚雷声。

  白色闪光中,李定国似乎看到了有人正朝着他们冲过来。他刚想举枪射击,突然听得“砰”一声枪响,那个黑影应声倒地。

  李定国立马缩回身子,高兴地说:“可能是我们的人到了,那是九二式警用手枪的声音。”

  就在李定国说这话的时候,那九二式手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声两声直到连续十几声。

  雨夜的野鸭湖边一如地狱般阴森,枪声令人胆战心惊,除了枪声,在无其他声音。

  几分钟后,枪声突然就没了,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李定国大声喊:“马新武,是你们吗?”

  没有人回答他,黑夜中似乎万物已经沉睡。李定国又喊了几句,仍然无人回答。

  李定国想到了刚刚那个他想开枪却被人抢先撂倒的人影,突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怎么啦?对面怎么没声了?”高峰不解地问。

  李定国决定冒险一探究竟,他双手举枪,从车后面缓缓站起身。

  身后的泥泞公路上只有几具已经僵硬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大一片泥水。

  并没有人像李定国开枪,于是秦虎、高峰二人也站了起来,三人警戒着三个方向,宋青青护着李凤玲立马跑到了一旁的芦苇从中。

  不过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了,因为后来他们惊讶的发现,刚刚追杀他们的二十五个匪徒已经全部毙命,包括黄毛董晓华。

  那些匪徒的尸体大多集中在公路右侧的芦苇丛中,其中九人躺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后脑中弹一枪毙命,而射入这些人后脑的子弹为一把九二式警用手枪的专用子弹,其余人等虽然分散各处,不过也全都被同一把手枪结束了性命。

  “是谁杀了这些人?”看着这么多尸体,办案无数的秦虎不由得背脊发凉,这个人凶手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好了!如果不将此人查货,他只怕再也睡不好一个安稳觉了。


  楼主又来道歉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刚发的那段,发现很多错别字,而且语言过度和衔接也不太完美,读起来不如想象中顺畅,所以我感觉很抱歉。

  虽然是条件限制,不过缺少纠错习惯也是我的坏习惯,既成习惯,不易改之。

  这几天还发生了几件事,我捡一件和本帖相关的分享一下。

  就本月28号,村子里一个亲戚服毒自杀了,论起辈分来,我还得称呼她一声大姐。然,对于村上之辈分,我已经十分看淡了,我这位所谓的“大姐”去世,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则饭后谈资,我连回去参加她葬礼的必要都没有,甚至于,我和同村的朋友聊天时,多次提问“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彼之死亡于我竟如此轻微,这不由得不使我极尽反思,我所反思的,是她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是否值得。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人活着就是“向死而生”,我把这几个字理解为开导人坦然面对死亡的良言。向死而生不是让你轻视生命的厚重,而是让你更加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如果一个人不知道生命有尽,又怎么会在有限的生命中极尽所能的绽放光彩呢?那一个自杀的人,必定是轻视生命的,必定是不愿意珍惜活着的每一天的,也必然不足以引起如我这样的人的重视。

  可惜了,我只是想对所有看帖子的朋友说,敬畏生命,珍惜活着。





  没有人留意到秦虎脸上的凝重神色。宋青青本能的想要那照相机拍照,李定国立刻制止了她,未经警方允许,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能让外界媒体知道,特别是这种一次性死伤数十人的特大枪击案。

  李凤玲一直紧紧地攥着拳头,对于九二式警用手枪的声音,她不能说是熟悉,但她依稀记得那种声音。

  陈九曾问李凤玲要不要学枪,他们可以组成一个类似“雌雄大盗”的组合。

  李凤玲不喜欢过流亡江湖的日子,说白了,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的愿望和所有普普通通的女人是一样的,家庭和爱情圆满就足够了。

  李凤玲没有答应陈九,她对陈九说:“我知道你可以保护我,我还学枪做什么?”

  陈九没有再说什么,他一向不喜欢多说话。

  李凤玲心想,陈九做到了,他今天保护了自己,这些乌合之众又怎么会料到身后的芦苇丛中藏着一个顶级杀手。

  当实力的差距足够大之后,数量就无法弥这种差距了,因此,秦虎等人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战场,而是一个屠宰场。

  李定国则忙着联系马新武等人,由于距离太远,无线电已经没法用了。李定国只好拨打马新武的私人手机,打了几次之后才接通。

  电话中噪音很大,雨水冲刷树叶的声音充斥着听筒,李定国不无担心地问:“马新武,有没有甩掉清查狙击点的人?”

  马新武说:“甩掉了,就是……现在天黑了,又下大雨,我也迷路了。”

  李定国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他叮嘱马新武不要移动,打算联系另外三个人,探听一下飞鱼山庄张忠发的情况,如果条件允许,必须让他们对张忠发立刻实施抓捕。

  然而李定国还没挂断马新武电话的时候,另一个民警已经拨通了局长秦虎的电话。

  “秦局,太好了,你还活着……不不秦局,我不是那意思……”

  秦虎打断道:“有事说事,张忠发怎么样了?”

  “我正要说呢,刚刚给你们打了几十个电话了,你们都没接,张忠发已经在十分钟前就朝着芦苇桥来了。”

  “十分钟?他们来了多少人?”

  “十个!里面有天上人间的杀手,你们小心点,我已经和杨局长支援的队伍汇合了,我们正在赶过来。”

  秦虎一听是杨劲松的支援队伍,哼了一声,说:“还算他有点立场,没有丢失一个警察的基本素养。就这样,让你们的队伍全速追过来。”

  挂断电话,秦虎打起精神,命令所有人就地隐蔽,静待张忠发等人过来。

  时间回到二十分钟前。

  张忠发手握压满子弹的九二式警用手枪端坐在飞鱼山庄办公室的皮椅上,他的目光呆滞而空洞,似乎是看着窗外瓢泼般落下的雨帘,实际上他什么都没看,他只是在等待一个可以出发的时间,至于是几点几分,他自己也不知道。

  张忠发的思绪正在幻想着,那支冒牌警察的队伍浩浩荡荡杀过去,秦虎等人被围困在公路尽头,他们拼死抵抗,十分钟后,秦虎等人没了子弹,没了藏身的屏障,于是几十个匪徒冲过去将其击杀,子弹甚至将他们身上的外衣打得粉碎。

  张忠发不由自主地咧嘴一笑,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于是他的思绪继续想着。

  当那帮匪徒杀了秦虎等人之后,张忠发以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突然杀到,他把“正义”的枪口对准那些人犯下枪杀警察罪行的匪徒,然后替天行道审判他们,当然,他的审判及时而没有容缓之余地,那是“斩立决”。

  除了那些匪徒之外,张忠发还藏了一件法宝,那就是早已经被他吓破胆的“张少君”。

  到时候,一身纹身,且和张忠发没有任何关系的张少君会成为案发现场唯一的幸存者,他将成为证人席上的一篇证词。

  证词简明扼要:我亲眼看见秦虎等人被董晓华杀了,他们还要杀掉张忠发,于是他们又被张忠发反杀了,整个事件的真相就是这样。

  窗外扯起的一道闪电惊醒了陶醉在幻想中的张忠发,他再次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时间到!”他说。

  早已等在门口的几个人立刻拉手已经瘫软在地的张少君下楼去了。

  张忠发随即站起身来,四具蜷缩的僵硬的尸体挡在他面前,冷眼看着这些曾经在他脸上回国拳头的家伙,张忠发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活该”,然后跨过他们朝着楼下而去。




  张忠发出门的时候,绝不会想到几百米外的山林中,几杆狙击枪正瞄准他。

  如果天气好一点,又适时接到上级命令的话,三颗8.6mm的金属弹头就会以两倍音速穿过张忠发的头颅。

  张忠发毫发未损地上了车,他对开车的王小年说:“如果有车返回,拦住他们。”

  王小年点了点头,此刻的王小年已经换上了一身警服,然而他早已忘记这身服装所代表的意义,他只记得张忠发许诺给他的高官厚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张忠发又对另一个追随他的警员马东说:“只要见人,不管是谁,用你们手中的黑枪杀了他们。”

  马东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桀骜的厉色,他晃了晃手中的冲锋枪,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这一梭子弹打出去,钢铁侠也得变蜂窝侠。”

  车中几人哈哈大笑,负责杀人的成员全都端起了冲锋枪,随时准备对见到的任何人发动格杀。

  从飞鱼山庄到芦苇桥,至多十里,坐在车上的张忠发一只看着表,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张忠发立刻对王小年说:“关车灯!”

  王小年照办,车灯关闭,黑暗立刻如潮水般淹没而来。

  车速将慢,一车人不再说笑,人人默不作声,只听见雨水冲刷车顶和车轮淌过泥浆的声音。

  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钟,车子像是突然撵到了什么,车身猛地偏朝一方,车内的人全都打了一个踉跄。

  “怎么开的车?下去看看是什么。”张忠发说。

  王小年心中委屈,这昏天暗地的雨夜行车,还不能开灯,他能开在公路上就已经不错的了,路上有什么石块木头又怎能看得见?

  想归想,王小年还是下车去查看,不过同样的,他只能摸黑排查情况。

  脚下是泥泞,两边是高过人头的芦苇,头顶是沉重的乌云和冰凉的雨帘,王小年站在这天地之间,忽然有点后怕。

  他弯下腰向车轮处摸过去,摸到一个软软的物体,他用力抓着它 准备把拦路的东西拖走,然而用了几次力都没拉动。他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然而这一次他似乎摸到了一张脸……

  王小年本能地缩回双手,即便是刑侦科的警察,他也和常人一样害怕尸体,特别是在这样阴沉冰冷的夜晚接触到。

  “张局……好像……好像是个人……是具尸体!”王小年说。

  黑暗中,张忠发对马东说:“下去看看!”

  于是马东和另一人下车查看,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大着胆子在车轮下一阵乱摸,最后将卡住轮子的物体拖了出来。

  马东说:“是一具尸体。”

  张忠发眉头紧皱,沉吟了片刻才说:“开灯!”
  张忠发出门的时候,绝不会想到几百米外的山林中,几杆狙击枪正瞄准他。

  如果天气好一点,又适时接到上级命令的话,三颗8.6mm的金属弹头就会以两倍音速穿过张忠发的头颅。

  张忠发毫发未损地上了车,他对开车的王小年说:“如果有车返回,拦住他们。”

  王小年点了点头,此刻的王小年已经换上了一身警服,然而他早已忘记这身服装所代表的意义,他只记得张忠发许诺给他的高官厚禄,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张忠发又对另一个追随他的警员马东说:“只要见人,不管是谁,用你们手中的黑枪杀了他们。”

  马东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桀骜的厉色,他晃了晃手中的冲锋枪,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这一梭子弹打出去,钢铁侠也得变蜂窝侠。”

  车中几人哈哈大笑,负责杀人的成员全都端起了冲锋枪,随时准备对见到的任何人发动格杀。

  从飞鱼山庄到芦苇桥,至多十里,坐在车上的张忠发一只看着表,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张忠发立刻对王小年说:“关车灯!”

  王小年照办,车灯关闭,黑暗立刻如潮水般淹没而来。

  车速将慢,一车人不再说笑,人人默不作声,只听见雨水冲刷车顶和车轮淌过泥浆的声音。

  又往前走了五六分钟,车子像是突然撵到了什么,车身猛地偏朝一方,车内的人全都打了一个踉跄。

  “怎么开的车?下去看看是什么。”张忠发说。

  王小年心中委屈,这昏天暗地的雨夜行车,还不能开灯,他能开在公路上就已经不错的了,路上有什么石块木头又怎能看得见?

  想归想,王小年还是下车去查看,不过同样的,他只能摸黑排查情况。

  脚下是泥泞,两边是高过人头的芦苇,头顶是沉重的乌云和冰凉的雨帘,王小年站在这天地之间,忽然有点后怕。

  他弯下腰向车轮处摸过去,摸到一个软软的物体,他用力抓着它 准备把拦路的东西拖走,然而用了几次力都没拉动。他把另一只手也用上了,然而这一次他似乎摸到了一张脸……

  王小年本能地缩回双手,即便是刑侦科的警察,他也和常人一样害怕尸体,特别是在这样阴沉冰冷的夜晚接触到。

  “张局……好像……好像是个人……是具尸体!”王小年说。

  黑暗中,张忠发对马东说:“下去看看!”

  于是马东和另一人下车查看,他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大着胆子在车轮下一阵乱摸,最后将卡住轮子的物体拖了出来。

  马东说:“是一具尸体。”

  张忠发眉头紧皱,沉吟了片刻才说:“开灯!”

  车灯打开,黑暗立刻被逼退,与此同时,公路中间五六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出现在张忠发等人眼前。

  纵使早有心理准备,这些人也全都感觉头皮发麻,一个个立刻端起冲锋枪下车警戒。

  然而大雨嘈嘈,芦苇唰唰,其余皆归于寂静。

  在马东的护卫下,张忠发在雨水中将那些尸体一具一具翻过来仰面躺着。

  死者全都是张忠发不认识的小混混,此时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张忠发微微颤抖的手。

  “四处看看还有没有活口。”张忠发命令道。

  几个手持冲锋枪的人立刻四散开,而张忠发回到了车上,并把车灯关闭了。

  距离张忠发所乘车辆不足五十米的一处高地上,秦虎对李定国、高峰下命令:“不到最后一刻不许开枪,张忠发必须抓活的。”

  就在这道命令下达的同时,公路边的黑暗中传来几个人的惊呼声。

  “这里死了两个!”

  “这里也死了三个……”

  “张局,这里……这里有九个,全是一枪毙命!”

  公路中央那辆车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几乎同时,车轮飞速转动,带着车子往后退去。

  “张忠发要跑?”秦虎双目一瞪,当机立断,下令李定国、高峰开枪射击。不过他们开枪只是为了吸引张忠发,目的并非是射杀他。

  “砰”!

  枪声在雨夜中格外突兀。

  公路两边正在清查尸体的马东等人根本无暇思考,刚刚是张忠发要抛下他们独自跑路,而现在却是一声突如其来的九二式警用手枪的枪声。

  看过尸体之后已经将神经绷得紧紧的几个人,听见枪声后立刻失控了,他们向四周隐藏在黑暗中的芦苇丛疯狂扫射,子弹如雨所向披靡,一排排芦苇应声倒下。

  冲锋枪的声音划破夜空传至一千米之外,这里正有一支全副武装的警界劲旅在急行军。

  当听闻那密集的冲锋枪声音,一个看上去将近五十岁的警察大声催促司机:“快点快点,再晚我就要给老秦颁光荣奖啦!”

  司机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立刻如离弦之箭率先朝着芦苇桥方向驶去。紧随其后,四辆警车呼啸而来,警车上的公频对讲机响起杨劲松掷地有声的话语:“所有人员,准备战斗。”

  当接连听到芦苇丛中有多具尸体之后,张忠发已经预感到不妙。如果黄毛胜出,为了邀功,黄毛不可能躲着不见自己,那结果只有另一种,那就是秦虎他们胜出。秦虎胜出就会躲起来,利用他的关系网联系支援队伍,所以张忠发只有立刻逃走才有一线生机。

  张忠发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个果断到可以壮士断腕的人,所以他打开车灯,立刻掉头就跑。

  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久违的枪声,那是警用九二式手枪的枪声。

  实在太好了,张忠发想到,只要秦虎开枪,他就能找到并杀了他,最后来个死无对证。

  因此张忠发立刻又把车掉了个头。

  就在这时,数支冲锋枪开始了分开扫射,张忠发想要制止,却苦于喊声没有人可以听到。

  张忠发有一丝怒气,他知道,即便秦虎还活着,这一波冲锋枪的扫射也早把秦虎吓得不敢再露面了。

  张忠发再次将车掉头,心想多活一天算一天,自己必须逃。

  然而就在他掉头的瞬间,一对明晃晃的车灯使他的双眼短暂失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的车已经被五辆警车团团围住。

  “天欲亡我!”张忠发举枪,想在最后关头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两天好累,白顶了
  “天欲亡我!”张忠发举起手中枪,想要自我了断。

  对于张忠发而言,面临的审判只会让他颜面扫地,最终都是一死,与其在等待死亡审判的监牢中苟且偷生,还不如现在呈一回英雄。

  然而生而为人,谁不畏惧死亡呢?张忠发也是一样的,他举起枪之后,突然又害怕了,他想,难道自己真的再无回天之力了吗?

  有了这片刻的犹豫,突然他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张忠发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见电话屏幕上显示的人名,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喂——”

  张忠发接通电话,无力地支了一声。

  “你现在在哪?”洪开全开门见山地问。

  “我在野鸭湖边,我……完了,逃不掉了……事已至此,我想……”张忠发本想说自我了断的话,然而内心深处他还是希望洪开全能拉他一把,不说别的,即便是能让他免除死刑也好,只要是没有被立即枪决,他就有活动的空间,以他以前的人脉,加上一个省委高官暗中帮衬,不用几年,他张忠发还有减刑出狱的希望的。

  “能不能逃?”洪开全问。

  “逃不了!”张忠发说。

  洪开全沉默了片刻,开口说:“你想就这样就范了?心甘情愿输给秦虎?让他在全国人民面前审判你,过不了两月,你就会像牲畜一样被拖到刑场……想想你老婆孩子吧,如果我也出事,就没有人可以照顾他们了。”

  张忠发明白了洪开全的意思,洪开全没有办法救他,反而希望他就在这野鸭湖边自我了断,只要他死了,洪开全或许能得保全。

  张忠发面如死灰,他的双目空洞无神,举枪的手垂了下来,无力地搭在方向盘上。

  张忠发绝望了。

  什么叫绝望,绝望就是当你在绝境生出一丝希望时,那希望却狠抽你的脸颊,告诉你那只不过是一张催命的请帖。

  有几个特警压着步子已经来到了张忠发的车门边,雨水淅淅沥沥地敲打着车窗,张忠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他胸腔中憋了一口气。

  当车门被猛然拉开,有人快速拷住张忠发双手的时候,张忠发才将胸中那口闷气喊出来:“无情无义的洪开全,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9月的一天早上,一辆枣红大众轿车缓缓驶入云南省红会医院的露天停车场,驾驶人是特意从省电视台赶过来探望妹妹的宋青青。

  为了这次探望,李凤玲买了一捧香气四溢的康乃馨,另外提了好大一篮子各色各样的水果。

  自从野鸭湖特大案件案发之后,李凤玲成了警方特别保护对象,说是保护,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深意,那就是需要她的证言。

  李凤玲伤势很重,腿骨骨裂,盆骨和腰椎严重错位怕,有压迫神经根造成下肢瘫痪的危险,当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李凤玲已经基本康复,她在警方的严密保护之下,不日就要出庭参加法院对张忠发、王常勇、洪开全、李国柱等人的审判。

  然而除了以这四人为首的犯罪集团之外,警方还在全力追查另外一个神秘人,对于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警方掌握的线索极其稀少,只知道那个人是黑道上的顶级杀手,和李凤玲有过密切的接触,其余就再也没有什么重要线索了。

  正因为神秘杀手的事,李凤玲又成了新一桩大案要案的关键人物,警方若要破案,突破口近在咫尺,然而一番交涉之后,却也让警方觉得,这个突破口“远在天边”,李凤玲对神秘杀手的事情闭口不谈,被问急眼了,她还声称不会在审判张忠发的法庭上出席作证。

  警方无奈,为此头疼的李定国已经找宋青青谈过多次了。

  宋青青沉思着思绪回到8月25日的野鸭湖畔,那个神秘电话让她下车,躲进公路右边的芦苇丛中,正因为如此,她躲过了一劫,而那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低沉声音让她至今难忘。

  当李定国向宋青青说起神秘杀手的时候,宋青青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声音,是他,一定是,他会救自己,一定是因为妹妹委托他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杀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宋青青时常为此而感到苦恼,她也会犹豫,然而理智总能战胜一时的感情用事,她知道,法治的国家需要的是法律,而不是凭借个人喜好随意杀伐的杀手。

  宋青青决定了,她一定要说服妹妹配合警方,将那个神秘的枪手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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