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有点绝对,换个说法规律如何,在特定环境下是有有效的规律的,当环境变化,规律也就改变了。 ============== 把这东西的名字叫做真理还是叫做规律只是叫法不同,没有什么意义。 问题是在“普适性”(范围上完全覆盖无一例外)和“相容性”(逻辑上绝对正确无自相矛盾)上。
何为“顺应自然”?老子提供了世界观,却没有提供方法论。离开方法论,“道”就变成了“佛”。 =============== 世界观和方法论的两分本身就是区分的产物。 老子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合一的,用你表述也可以这么说:道即是佛
儒家的礼教不就是老子批判的对象么? 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 引一段《侏罗纪公园》的马博士台词,想一想历史上这些“有为”的家伙是不是在干一样的事。为无为,不是指坐着什么都不做,而是指不要像“不懂事的孩子挥舞着刚找到的他爹的枪”一样自以为是。 "Don't you see the danger, John, inherent in what you're doing here? Genetic power is the most awesome force the planet's ever witnessed, yet you wield it like a kid that's found his dad's gun...What's so great about discovery? It's a violent, penetrative act that scars what it explores. What you call discovery, I call the rape of the natural world."
通过区分带来的认知可以掌握力量,但只有回归本源的感悟 才能让这掌握的力量不致沦为自我毁灭的工具。
再弄个蓝色药丸那是何其不易啊。ZION的子民好像已经发现ZION也是MATIRX了。 还是老子好,我不喂你吃药,我不强迫你不选A就得选B,不选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 其实不论选A还是选B,无非方式不同,都是强奸自然的行为。
强奸自然的时候还以为是战胜了自然,结果免不了被生出的魔鬼孽种吞噬自己。这里的自然不是指被两分法割裂的“人类以外”,而是包括人类自身在内的整个世界。
道经前两章的含义,简言之就是“万物”始于“有名”,而“有名”生于“道”。不存在“自在的美与非美”或“自在的善与非善”,也不存在“自在的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之区别”。这些区别本身都是认知的结果,而不是独立于认知主体的“客观的存在”。认识从混沌中界定了具体的存在(名)而区分出了万物,即作为认识对象的"客观"是主管划分出来的。而存在(名)又是认识得以可能的基础,即“主观”是以认识对象为元素组成的。“主客观”的划分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是把“我”和“自然”分割出来却发现割不干净的结果。 由此可见,老子的世界观与认识论是同一的,主观客观、唯心唯物的区分在这里是归一的,而不是分裂的。同样地,老子的认识论和方法论也是同一的。既然不存在可以固定下来并用语言表述的普适绝对真理,那么创建理想世界当然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老子在认识世界方面既然反对割裂主客观、心与物,在方法论方面当然也就主张顺应自然(注意这个“自然”是含自己、他人的整个世界),而不是所谓“按自己的理想改造世界”。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鱼也,子之不知鱼之乐全矣!”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庄子和惠子用的其实是两种认识方式。庄子跳出“鱼和我”的界限,直接感悟“鱼之乐”。而惠子基于“鱼和我”的界限区分,提出基于形式逻辑的反驳。两种认识方式可谓驴唇不对马嘴,但毕竟对话辩论是用语言和逻辑进行的,所以“学富五车”的惠子在辩论上当然占有优势。最后庄子只好反戈一击,利用“安”这个字的多义(惠子问的时候“安”是“如何”的意思,庄子最后一句答的“安”是“在哪里”的意思)偷换了概念,才蒙混过关。从形式逻辑的辩论角度看,庄子其实是输了。 庄子这次辩论其实还是“执”了些。还不如直接承认这观点不是通过“合乎逻辑的理性认知”分析出来的,是感悟而不是分析即可。所以老子主张“大辩若讷”,“知不知,知也”,就是这个意思。
老庄和名家的很多著作里都提到悖论,比如著名的“言尽悖”,“飞鸟之景未尝动也”,“一尺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等。 悖论是基于定义和形式逻辑的认识内在缺陷性的表现,也是“知不知”的开端
“顺应自然”不是一个命题,而是一个感悟。因为其中的“自然”其实就是“道”本身,而“道可道非常道”,所以这句话等于最终没有按形式逻辑的规则来定义“自然”,所以才不被表述成“普适的绝对真理”的形式逻辑。 趋利之欲是自然,避害之欲也是自然,兴起是自然,衰落也是自然。否则,它就会出现庄子“言尽悖”的悖论,也就等于把自身放在了被自身否定的位置上而变成程朱理学了。 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启发感悟而非拘于定义和形式逻辑构建的MATIRX,才是上德。
当然,这也是儒学礼教大家孟子等人反对的,所以“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这句话正好出自孟子之口,代表来自“贤者”的批评。 下面我们要说的道经第三章,就是对“贤者”们的反批判:不尚贤。
庄子曰:“请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鱼乐’云者,既已知吾知之而问我。我知之濠上也。” ==== 这里庄子后半句中把“安”从“怎么”偷换为“在哪里”,然后回答道 :我是在濠上知道的啊。看起来好像是以惠子之矛攻惠子之盾,其实从名家的角度看是偷换概念了。 惠施估计是很不服气的:我又不是问你“在哪里知道”,我是对你知道的可能性提出质疑,所以问你“怎么知道”啊。
其实机械公敌(I Robert 我,机器人)一片中的故事也精确地反映了这一点。Viki从机器人三大定律推理出为了保护人类,人类应当被机器人控制并取消自由(希特勒好像也是这么宣传的)。 逻辑上这是没有错误的,桑尼也不反对这结论逻辑上成立,不过"感觉"Heartless了。侦探认识到直觉认知的局限(他因此错判桑尼是威胁,其实威胁来自Viki和三大定律本身的内在矛盾),女博士也认识到理性认知的局限(危险来自理性的绝对化本身,她最后没有听从领导合乎逻辑的指令干掉桑尼,只是因为"感觉"这样不对。) 割裂直觉感悟和逻辑区分,是对认知本身自然状态的强奸,如不能回归,长期下去一般会导致精神分裂等疾病。如果被社会群体大规模拿来"有为"那就更是可怕的灾难。
言归正传,我们再来看下面这段经常被作出让自命的圣贤们颇为不满而平民也颇为不爽的无误读的<道经>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 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 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 贤人是什么呢?就是自以为掌握了绝对真理的,比如《孟子·尽心下》:“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老子对自命“昭昭”却颇为看不上眼,曰“众人昭昭, 我独昏昏”。 昭昭是什么呢?昭,金文是右边一个“召"(诏令,后来另造“诏”字代替)下面跪着个"人"(代表臣民),左边一个"日"(普照四方的太阳),造字本义:比喻统治者召令天下,就像太阳普照四方一样彰显自己的伟光正。篆文在金文字形基础上省去“人”,那表意的范围就扩大到万事万物了,成了明白事理、毋庸置疑的意思。这是什么呢?这不就是众所周知的“伟光正”嘛。 贤者自以为跟太阳普照四方、皇上诏令天下一样掌握了绝对真理,就是毋庸置疑的伟光正了,就像让大家跟着也对伟光正毋庸置疑。老子认为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道可道非常道”,你自以为得了的“道”只是道的表相(道之华而愚之始),并不是道本身。而你却要替天行道,那其实是强奸自然。如果统治者把这样的“贤人”推到前台供起来(尚贤),那就危险了。 尚贤,就是树立伟光正的偶像,号召大家学习偶像去“有为”。而人人争当伟光正,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某个时段的十年期间这些大事件就不说了,我们说明朝的小事件。明朝不是推崇贞女节妇立牌坊嘛,这也算小号版的“尚贤”。不滥交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一旦把节妇当做伟光正供起来,结果悲剧那是大大地多。 所以老子说,不要树什么伟光正,以免人民头脑发热疯狂争斗而制造社会悲剧。 炒作伟光正不对,那统治者带头炒作稀缺资源当然就更不可取了。这不是诱惑勾引乃至迫使百姓去走上犯罪道路么? 总之,就是不要“显露”出“推崇”某种欲望的意思(“见”在古文中是“现”的意思,即显露;“可”是肯定推崇、认为值得的意思),不然难免引导民心生乱,偏离于道,以致发生“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的悲剧。
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 为无为,则无不治。 这段话常常被批评为愚民政策。不过老子有点冤,他是自称为“愚”的,同时也是主张“人之所教,我亦教之”的。所以这里我们得理解老子语境中的“心”、“志”、“知”、“欲”、“敢为”的含义,因为这些后面都要反复提及和印证的。 虚其心,这个还算好理解。不虚心那就是自满了。 实其腹,这个比较厚道,罗伯斯庇尔为什么被送上断头台?因为人民要面包,他给大家砍人头。吃饱饭是一切的基础么。 弱其志,这个就要看看字源了 “志”,古通“識(识)”。《广雅·释诂二》:“志,識也。”郑玄注:“志,古文識。”《周札·春官·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变动。”就是说这个“志”原本是用来说认识论的,后来就延伸为意愿、理想这类接近于行为指针的概念了。《鬼谷子·阴府》:志者,欲之使也。《论语·学而》父在观其志。从“志”字含义的演化可见,这是一个“通过认识掌握真理,并企图使用掌握的真理创造理想世界”的过程。 前面老子说过,有为、有以为极端化了都是背离于道的,是非常危险要出灾难的,大志者,多少悲剧借汝之手而为之。所以这个“志”别人都是要“强化”、“坚定”,我老子主张不能太极端化,主张“弱其志”(注意并不是说要“灭其志”,那样又走到反面的极端去了)。可见,“弱其志”完全符合老子“为无为”的理念。 强其骨,这没什么争议,强身健体大家都是支持的。希特勒也不例外。但这要和前面的相结合。强其骨而强其志,又不虚心,还面临面包不足,那可能就是“用德国的剑为德国的犁夺取土地”,走军国主义道路了。 “无知无欲”,就是要在“为学日益”的同时“为道日损”,化解知识带来的偏见和精神分裂,“损之又损,以至无为”;在“实其腹、强其骨”满足正常生理基本需求的同时,不放纵欲望而去把纵欲当做追求目标。 智者无道、妄想控制自然自充上帝,那是很糟糕的。比如《侏罗纪公园》里自命伟大投资家的老爷爷和他手下只会搞技术和赚钱的科学工匠就搞出了悲剧。按混沌学博士的说法,你们在自然面前缺乏谦逊的狂妄,就像孩子突然在柜子里找到了他爹的枪就胡乱挥舞。(注:今天的网易新闻,有这么个6岁的孩子就这么找着了她祖父的枪,把她一6岁伙伴打死了)。 所以老子说,还是让大家学会放下,放下对“知”、“欲”偏见的执着,让掌握了知识力量的人懂得顺应自然,不致于滥用这力量去填补自己无尽的欲望,不陷入“有为”的执着比较好。(例如,《侏罗纪公园》里的老爷爷就说过,有了基因工程这么伟大的发现,我怎么能不行动(比如建立我完全控制的侏罗纪公园这样的赚钱项目)呢?这显然是陷入了对“有为”的执着,而有为正是“知和欲”的结合。混沌学博士对此笑道:你称为伟大发现之下的那些行为,我称之为对自然的强奸)。 对于以上理解的问题,很多人可能会有不同想法。这里我们还可以看看《道德经》第六十四章。这章(之后还会详述)其实是本章上述理解的印证和注脚。其中有一段,老子解释道:“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说的就是上面的意思。欲望的极端化,知识的偏见和滥用,这些都会导向灾难,而悟道的人应该顺其自然,不犯这样的错误。“不敢为”不是要镇压知识分子、焚书坑儒,而是启示掌握了知识力量的人们应该懂得敬畏自然、顺应自然,“不敢”狂妄自大、为所欲为。
所以老子这段是说 让大家吃饱肚子,强身健体,保持虚心而不妄自尊大, 放下对知识和欲望的执着,让掌握了知识的人不会狂妄地企图按自己的意愿改造世界 凡事顺应自然,则就不会治理不好而到处闹乱子。
不得不说,至少到目前为止,所引用的老子各类表述的意思,都是可以前后对照、相互呼应的。全篇思想的一致性是理解道德经而不致硬解、歪解的重要线索。考据字源本义则是有用的辅助措施。
前面难得提了个当代的新闻,顺便附上新闻内容,来自官方渠道。 南非6岁女孩枪杀6岁小伙伴 www.jxgdw.com2013-08-27 08:43 来源:人民网 人民网约翰内斯堡8月26日电 一条令人震惊的新闻今日出现在南非各媒体的头条位置。林波波省一名年仅6岁的女孩用其祖父的手枪打死了自己的小伙伴。据南非《Beeld》报道,这名被射杀的女孩名为莫伊玛(Moima),同样也只有6岁。报道称,这名开枪女孩的祖父在得知孙女杀死其小伙伴后非常沮丧,试图自杀。报道还称,这名女孩是从其祖父的衣柜里找到枪支的。
楼上编的故事略嫌老套了。回去温习《倚天屠龙记》呵呵
上面这话合乎逻辑。 借用《我,机器人》里面女博士解释为什么没有按上司合乎逻辑的指示干掉桑尼的那句回答就是: Just didn't feel right.
前面说到万物作焉而不辞,兴起本身就是试错的过程,是道的一部分,没有必要去回避。 问题是应该有自知之明,既然兴起是试错那就承认是试错。本来就都是刍狗,是有生有灭的"形式",不知适可而止、功成身退,非要太把自己当根葱自命为绝对真理的代言人,要去把世界弄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那是要悲剧的。 近的避讳太多,就说远的,那位王莽老兄兴起之后还真把自己那一套当真理去创建理想国了,结果不就死得惨。
归根结底, 有为就是建立受自己控制的系统; 有以为就是有为的理论基础,即这个人造受控系统的基本原理。 老子认为基于人造理论的控制是一种假象,不合于“道”。控制中将产生自身无法完全控制的反控制因素,控制的失败从细微累积到巨大,最终控制系统无法坚持下去是不可避免的。控制越是普遍和绝对,其失败到来越快。老子总结道:为者败之,执者失之。 这里又一次提到打破决定论世界观和理想国之梦的混沌理论。 “相对论消除了关于绝对空间和时间的幻想;量子力学则消除了关于可控测量过程的牛顿式的梦;而混沌则消除了拉普拉斯关于决定论式可预测的幻想。” 所以又回到老子前面的论断: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
----------------------------- 对于个体来讲,生命是有限的,感觉是确定的,有了这个界限 ----------------------------- 系统建构者不这么想。基本模式都是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什么中去,建设什么理想世界。
无为就是无为,不预设确定的终极目的。而各种有为的人总是想从各种目的把它解释成“无为是为了达到有为目的之手段”。所以才有了无数版本的歪解硬解道德经。 道,恒无为而无不为,既不绝对肯定某个理想世界而以之作为行为终极目的,也不绝对否定某些理想和行为并拒斥逃避。功成而不居,作焉而不辞。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否则就不会存在。存在的也都是不合理的,因为存在的终将灭亡。生灭之间,一切终极目的都只是意淫而已。
借用下少年派的隐喻。 您那莲花别给它圣洁有致的外表所惑,记得拨开看看,里面一样是人的牙齿。
下面是第四章,这章涉及一大堆古汉字,因现在的白话文与造字时代差得较远,需要考究不少字源。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冲,《说文解字》从水,从中,这里是“盅”取其虚意“中”加入“水”的“运动”因素衍生出来的意思,相当于“动态的而非绝对静止的虚空”。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冲,涌繇也。繇搖古今字。涌,上涌也。搖,旁搖也。小雅曰。攸革沖沖。。。。凡用沖虛字者,皆盅之假借。老子。道盅而用之。今本作沖是也。尚書沖人。亦空虛無所知之意。从水。中聲。 “盅”是一个鼎状器皿中间的一个“中”,表示空虚,同时这个“空虚”正是器皿的用途,是用来装物的,即这个“空虚”是开口的、可以装进去物的动态的空虚,而不是封闭的、绝对静止的空虚。后面老子还会讲到,“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其实是一个意思。 “或”字古汉语词典解作“又”,例如《诗经-宾之初筵》:“既立之监,或佐之史。” “盈”字是器皿中装满将溢出(装不下了)的状态。这个状态的器皿就不能再装东西了,也就失去了进一步的功用。 “宗”,本源之义,既是产生的本源,又是归宿。《庄子-知北游》:“将反于宗。” “纷”造字原意为旗帜上散乱的丝条,引申为纷乱、杂乱纷扰、纠纷。 象,甲骨文大象的形状。造字本义:大象,因其形体庞大富于视觉震撼力,古人遂以象借代万物之形。遂有“形象”。 帝 ,【白虎通】:德合天者称帝。《说文解字》:諦也。王天下之號也。【尔雅·释诂】君也。也就是说“帝”的含义其实起源于“德”(也就是对万事万物的认识)。帝是“自主意识”的映射,是自以为“德合于天,可以统御天下”者对自己的“称号”。 解析: “道”以“(动态的)虚空”为其功用,同时又不表现为绝对充满的状态(如真装满了就没有进一步的功用了)。它深邃似万物的本源和归宿。锋锐的逐渐磨钝,纷乱的自然化解,刺眼的光芒复归柔和暗淡,万物终化为一样的尘埃。“道”沉没在深处看不到,同时又似乎真实地存在着。 我无法知道“道”本身是谁创造的,因为它先于万物万相和自主意识。
这里顺带说说《少年派》里提到的印度教之神“黑天”的隐喻。 黑天为佛教旧译。是印度教诸神中最广受崇拜的一位神祇,被视为毗湿奴的第八个化身,是诸神之首,世界之主。 “Krishna”梵文的意思是黑色,因为黑色能吸收光谱中的七种颜色。 黑天幼年时,曾因被母亲责怪说为何吃尘土,而要求其张开嘴查看,看到的却是口中的整个宇宙。后来,黑天应阿朱那的请求展现了他的宇宙形体。黑天说:“我就是时间,是世界最大的毁灭者。我到来要毁灭所有一切。 (这故事很有点道经第四章“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的意思)。
第五章则涉及的古汉字不多,但乱解的更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仁,字形采用“人、二”会义, 上下相亲谓之仁。——《礼记 ? 经解》 。 古文写法的“仁”,字形采用“千”下有“心”的会义。取心怀众人之义。 刍狗,是用草扎的祭祀用具,代表狗的形象,不是真的狗。 橐龠,橐是皮囊口袋,龠是可以通气的管道。是古时用牛皮做的有通风管道的气囊,可以用于鼓风。道家常用于比喻人的肺。 注意老子的年代并未发明活塞式的风箱,后人拿“拉动活塞鼓风”去附会是很搞笑的。 天地对万物不存在什么“上下相亲”的偏爱,万物只是和祭祀用的草狗一样的“形式”,即“万相”。圣人对人们也不存在什么“上下相亲”的偏爱,人民其实也只是和祭祀用的草狗一样的“形式”,即“万相”。 天地之间不就像气囊或人的肺一样么?里面空虚时整体才不会塌软下去,越是捏它,气就越是流出,也就瘪掉了。 所以越是屡屡指手画脚,往往越是弄得到处碰壁理屈词穷。还不如不不要自以为是,放下偏爱偏见,慎言守中。 统治者也是一样,到处发指示乱搞运动,搞到最后总是搞不下去了,好好的国家也被弄得像泄气的皮口袋不成样子。如能顺其自然、抱虚守中,自然也就不会弄出这些乱子来。
道教静坐修炼,采的正是抱虚守中之义。 这时“橐龠”这个充气有管的皮口袋就是指代人的肺。 “虚而不屈”,气沉丹田,心胸开阔而人自神气清明,形象挺立。 “动而愈出”,越是动来动去,肺中之气越是泄出,人也七歪八倒。 静坐修炼的关键在于一个“静”字。 好静,慎言,守中,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