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篇:蚂蚁
(原作者:某狐小凌。摘自《火狐狸讲的短篇鬼故事集(每天更新,数量不定)》)
从小开始他对虐待蚂蚁就有一种强烈的喜爱.
他喜欢看着蚂蚁在沸水里痛苦的翻滚;
在另一只蚂蚁的嘴里留下半截挣扎的身躯;
在脚底被活活碾死...
他欣赏着那些无辜的生命的残骸,
感到无限的快乐.
这天,他又像往常一样去捉蚂蚁.
草丛里,一只与小指差不多大小的蚂蚁正在搬运食物.
很不幸,他发现了它.
他悄悄走过去,用手一拢便捉到了它.
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蚂蚁,看样子是一个稀奇的种类.
"看来今天有得玩了."他想.
拿着那只可怜的蚂蚁,先用针一下下刺它,
紧接着用绳子在它的腰部交叉,
两端一用力,蚂蚁就成了两截.
可是这只蚂蚁似乎生命力太顽强,
分成两截的身躯还在不停地抖动.
他饶有兴趣地把半截蚂蚁扔进水里,看它渐渐不动了才罢休.
剩下半截蚂蚁,他用脚跟碾两下,一个生命就算完结了.
正当他得意时,突然感觉肋下有些不舒服,
紧接着生出了两只触角似的手,嘴变成了锯齿状,通体发黑,就连腰部也细了.
他感觉世界如此之大,杂草如此之高.
感叹之际,一双从后面伸来的手毫无声息地罩住了他.
第092篇:黑衣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来源于网络)
这是我朋友亲身经历的。事情绝对是真实的。
他的这个事是要教育我们远离毒品。真的要远离。
我的这个朋友喜欢嗨(就是溜K粉吃摇头丸)。我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再也不玩了,主要伤身体。
有一次他们一大群人在五星大厦开了个包房嗨。大家溜完后都开始站起来跳舞,有的不喜欢跳舞就坐在沙发上飘(就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里)。
有个女孩溜多了就一直靠在沙发上,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她在飘呢。
可是过了一会之后大家都醒了她还没醒,就有人去叫她,没想到她一下就歪倒到一边了。
当时把大家都吓醒了,一摸她鼻子没气了。就赶紧摇她叫她名字朝她脸上喷冰水,没反映,掐虎口人中也没用。
最后还是几个人把她的指甲盖一个一个给掀开,她一下子就醒了。
然后告诉那些人说,刚才她自己正在沙发上坐着,从包房外面进来几个黑衣人让她跟他们走,她就起来跟着走。刚走到包房门口,门一打开外面是很亮的光,也不是平时的过道。她往回一看自己还坐在沙发上,就说什么也不跟这些黑衣人走了。
但是她被架着又走不脱,最后还看见朋友们叫她,掀她指甲。然后她就被疼醒过来了。
这绝对不是因为嗨了药而产生的幻觉。我很多嗨的朋友都在嗨的时候看见过自己灵魂出壳,还有黑衣人,再不敢碰着玩意了。
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我们以前的一个街坊的女儿因为吸食过多的毒品而死在自己的家里。(这个女的以前还和我同班同学过。当时真的是一个很乖的女孩,没想到……)
希望看到我这个故事的朋友,能够远离毒品。虽然现在很多人在玩,但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家人,应该杜绝的。
第093篇:傻妻
(原作者:彼时相见。来源于网络)
他和情人在宾馆鬼混的时候,被妻子捉奸在床。
平时,妻子看见他和别的女人说句话,都要吃上半天醋。
这次却平静的让他感到意外。
“老婆。”看着呆站着不动的妻,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老婆。”妻学着他的样子,傻兮兮的叫。
他于是明白了:妻不是没反应,是反应太大——怒气攻心,傻了。
妻子真的傻了。
他吃饭,她也吃,他睡,她也睡。
他出门,她亦步亦趋,搞得他会不了情人,上不了班。
他不想让傻妻毁了自己的生活,
看着见样学样的傻妻,一个恶毒的计划浮上心头。
他找了两条结实的绳子,做了俩绳套,
挂在天花板上的环扣里,一个绳套下面放一个凳子。
他站到凳子上,傻妻也站到凳子上;
他把头伸进绳套里,傻妻却看着他笑了,
然后,傻妻飞快的跃下自己的凳子,狠狠推倒了他站的凳子
第094篇:传家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喀哒、喀哒——随着几下轻轻击打,火石上迸溅出耀目的火星,“嗤拉”一声点燃了半截蜡烛,令原本昏暗的室内顿时光亮起来。
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烛火便已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的寒风扇灭,同时响起了夹杂着剧烈咳嗽的怒斥声:“……天还亮着呢……咳咳……点什么蜡烛……败家子……咳咳……不知道时日艰难……”
那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余怒未消地缩回手,又用力裹了裹身上那条补丁百叠的破被子。老者发出了新的指令:“去,把阿二阿三都叫过来……”
很快,三个年青人聚齐到了床前,看着床上老人连咳带喘的狼狈模样,三个人的眼睛里都有着隐秘的兴奋。
——总算等到这一刻了!死老头子终于还是要把钱财交出来了吧?
的确,此刻躺在床上的枯瘦老者,正是他们三人的亲生父亲,卧病在床已经有两个来月光景,但做儿子的眼看着父亲渐渐不起,心中却是欢呼雀跃,欢畅莫名!
说起来倒也很难责怪他们不孝,事实上,远乡八邻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叫周求富的老者,那可真是位“蚊子腹内剜脂油,鹭鸶脚上劈精肉”主儿。。一辈子吝俭成性,穿得是破衣烂衫,吃得是糠秕拌饭,等闲日子里不见油荤,逢年过节煮上半条咸鱼已是一等一的奢侈享用。周妻耐不住丈夫刻薄,十多年前跑到娘家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剩下周氏父子四人,一溜儿站出来,个个鹑衣百结面有菜色,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与街上的叫花子几乎一般无二。
如果家里真的是穷,那倒也认了,可明明周家世代经营,家产少说也在百万以上,怎么不让三个儿子恨得牙痒痒?但无论他们怎么旁敲侧击,周求富就是不肯松口,那百多万钱财究竟是深挖窖埋?还是外放钱庄?——看来不到周求富咽气那一刻,任何人也别想摸着一个子儿了。
眼下大约是觉得自己病将不起,才将儿子们叫到跟前准备传家授产吧?借着渐浓的夜色掩饰,兄弟三人彼此对视,唇边几乎都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然而令他们万分失望的是,在几乎长达半个时辰的训话中,周求富并没有提及关于财产的任何话题,而是反反复复地强调持家之道切记节俭节俭再节俭,并且大量传授了自己几十年间积累的省钱秘术,直听得三个人腿软腰酸,几乎没有一屁股坐倒在地。
“呸,看来老头子是想把这些钱带到棺材里去了!”踏出父亲的卧室,老三第一个忍不住骂出了声:“害得到现在都没人肯和我们结亲,周家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另外两个儿子虽然没有作声,但显然他们的想法和老三并无二致。从这天起,三兄弟就再也没了做孝子的耐心,极少到父亲床前问汤问水了。有时候听父亲在房内实在叫得急了,才你推我我推你,不情愿地去应上个卯。
终于在腊月将尽的这一天,周求富自觉大限已到,再次将三个儿子唤到了床前,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到正题,一口浓痰就不偏不倚地堵住了喉头,周求富双手在胸口用力抓爬,却始终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爹,你是不是有要紧的话说?”大儿子还比较含蓄,兀自在床边躬身询问,二儿三儿早已急不可耐地扑上前去,抓住周求富的肩头用力摇晃:“家里的钱都藏在哪儿呀?”
“是呀,快点说出来!”
在两个儿子剧烈的摇晃之下,周求富最终也没能作出任何交代,只是抬起手,勉强地在半空中划了个不知所以然的圆圈,头颅便已无力垂下,再也没了生气。
捶胸顿足地痛哭了一顿之后(当然哭得是银子),周家的三个儿子立刻开始了浩大的寻宝工程,但几乎将老宅全数拆平,他们也没能寻出一两金银,眼看着父亲的尸身已经散发出异味,才不得不悻悻然地将他落了葬。当然棺材是买不起了,只能将就用一领破芦席裹敛,胡乱埋入了荒冈。
坐在空荡荡的老宅里,周家三子欲哭无泪——虽然明知这世上有百万银两是应该属于自己的,但却偏偏无迹可寻,如今无论甘心与否,他们的下半辈子势必要过辛劳作工、省吃俭用的苦日子了——从某个角度上讲,周求富到底还是成功地将家产带入黄泉,达成了将几个儿子变成真正穷人的理想。
第095篇:狗索命
(原作者:夏末末。来源于网络)
在我们老家,几乎家家都知道这样一件事!
我们镇有一个人,在改革开放初期,买了一辆小货车,专门搞货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但此人什么都好,就是心太狠。
有一次,他出车路过一个村庄一马路拐弯处,看见有一只狗,领着两只刚刚满月的小狗。在马路上玩耍。如果是一般的司机,肯定绕过它们,或者按喇叭等狗过去再继续前进。
但他没有,他想:如果把这只大狗轧死会是什么感觉?反正也没轧人,不会犯法。于是,他加大油门,当场把大狗轧死。
轧死以后,他并没有走。而是蹲在大狗的旁边看热闹。只见两只小狗围着两母亲的尸体,悲哀嚎叫着。看了一会,他怕村里人看见。就开车走了。
一年之后,他又出车路过那个村庄。当车走到那个拐弯处时,他忽然觉得眼前有一条狗快速的闪过。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和一辆满载着渣土的大货车迎面撞上。
那个司机被送到医院后没过一天就死了。在临死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的向亲友们讲起了这件事。并后悔的嘱咐他的两个儿子:“作人一定向善,没有特殊原因不要轻易杀生。”
第096篇:脚印
(原作者:雅萨夕。来源于网络)
我有一个非常爱我的爱人。
她不舍的吃不舍的穿,给我买衣服,买电话,在她的精心打扮下,我越发有魅力了。
她宠我,做我爱吃的菜,陪我看我喜欢的节目,从不对我发脾气,每次我们争吵,都是她可怜兮兮道歉求我原谅,把我当孩子一样惯着。
可人总是那贪心,我不满足一个女人的生活。我找了情人。
一个雨夜,我和情人在旅馆厮混,骗她说公司在加班,她却拿了雨具去公司接我。在路上,一辆疾驶的车让她永远的睡着了。
我在医院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有什么用,她再也听不到了,我连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自杀了。上帝对我说你有罪。我说是,我有罪,能让我选一个赎罪的方式吗?上帝说好,你选吧。我说让我变成她的脚印吧。
于是我就变成她下辈子的脚印。我永远盛托着她,在她背后默默地守护她,除非她想面对我,我永远没法面对她。
第097篇:黑狗
(原作者:okimdone。摘自《恐怖小小故事合集,每天一更新》)
黑子是我养的一条小黑狗,只有拖鞋那么大,呵呵,所以我也没指望它能帮我驱赶盗贼之类的工作。平时我对黑子很好,我吃什么,黑子就吃什么,黑子也很乖,晚上会趴在枕头旁边陪我睡觉,只要我一翻身,就能摸到它了。
有天,一个久未蒙面的朋友来我家做客,奇怪的是,黑子不停的对着朋友吠,我呵斥了它几次,还是不停的吠,我赶紧跟朋友道歉,把黑子用绳子锁到了阳台上,没了黑子的打扰,我和朋友都聊的很开心,聊到了过去的日子,聊到了现在,也聊到了将来。
“我没有将来了……”,朋友说,“我来这个城市求职,工作没找到,还被骗子骗光了钱,一无所有,我已经……”。朋友说着,默默向我靠近,这时我才发现,他居然没有影子!
阳台上的黑子叫的更响了,居然自己挣脱了绳子,冲过来保护我!它的叫声丝毫阻止不了“朋友”的靠近:来陪我吧,我的魂魄只能在这个城市游荡,你是我唯一认识的……。
突然,黑子停止了叫声,朝“朋友”扑了过去,而“朋友”也随之消失了……
我赶紧冲过去,发现黑子满嘴是血,原来,它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把自己的鲜血喷向了我的“朋友”!
第098篇:黄狗
(原作者:乱弹小明。摘自《都市新聊斋之黄狗》)
钱生,江苏人士,时年二十有六,某日去外地办事,归途天色渐晚,于是寄宿于路边旅店歇脚。
刚进旅店院内,见两狗争咬一骨,其中一黄狗体瘦被另一狗咬伤多处,遂生不忍之心,咐店家取出肥肉一块掷于其身边,不料黄狗却未食咽,只是咬住肥肉往院外走去,钱生心下生奇,跟着它走到院外一坟墓处,黄狗把肉摆到墓前,回头看钱生一眼,悲鸣数声,倒地身亡。
钱生向店主询问,得知这墓主人生前饲养黄狗,不由暗自佩服黄狗忠心,亲自把黄狗埋在了墓边。
夜色已沉,钱生因旅途劳累,便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正将睡时,猛听得房门口有悉悉蟀蟀的声音,钱生未想到乡间鼠患如此猖獗,随手将床边杂物抛去,碎声即止,不久又生,如此反复。钱生气恼,开了床灯,执棒蹑脚过去,猛地打开房门,忽见门外有一团黑物站起来飞跑,钱生举棒急追。
黑物奔跑速度亦不快,钱生却始终追不上,起伏之间,浑不知早已出旅店门,虽知前方路窄,但觉脚下飘浮,似无障碍。
良久,钱生猛醒,停住脚步,时已置身荒野,举目漆黑,莫辩来路,当下心中惶然,便想回走。那黑物早已停下,见钱生欲回,口中呜呜有声,四脚伏地蠕然而近,及至近身,轻咬住钱生裤边往前扯动。钱生大惊,定目细看,却是白天所见黄狗,心下骇然,正待喝斥,又见黄狗目中闪亮,似有泪光,长叹一声:“畜生,你想把我领去什么地方?你松嘴,我跟你去。”
黄狗顿时松口,一跃而起,向前走去,又频频回头,似恐钱生不跟。
钱生心有怯意,却也不得不跟,一路直走。
不多时,便行至数排平房前,黄狗绕行到其中一间门口,停下来看着钱生,钱生心下疑惑,凑近窗口朝内看去。
窗内灯火通明,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正排成一排依次坐在一张长桌前,一个披着黑衣服的人正在他们前面大声吆喝着什么,那群人低着头,似乎非常敬畏这个黑衣人,不一会儿,有人给他们面前每人摆上了一个盆子。
做完这些事后黑衣人便走开了。这时候黄狗拼命叫了起来,并且用头撞着门,钱生便伸手推开了门,里面的人都很吃惊,虽然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但没有一个敢站起来。黄狗窜到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使劲地摇头摆尾,显得非常高兴,而那个人泪流满面却不敢碰一下黄狗,钱生跟着走了进去,看着这个人。
这人身材很是魁悟,却已经憔悴得不成样子了,满头的脏头发,一脸的胡子,见到钱生后差点哭出声来。
钱生问他:“这是哪儿?你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那个汉子苦笑了一声:“先生难道不知道我们在吃饭吗?”
钱生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盆子,盆子里都是些肥鸡鲜鱼,于是笑说:“你们的伙食真不错。”
汉子并不答话,只是夹了一筷鸡肉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张开嘴对钱生说:“先生看我嘴里!”
钱生一看之下掩鼻欲呕,在送入汉子嘴里之前香气四溢的鸡肉到了嘴里却转眼间成了毒虫烂蛆。臭不可闻,钱生刚要说话,汉子咽下食物又朝钱生说道:“先生请看桌子下面。
钱生低头一看大惊,每个人桌子下放脚之处皆有油锅,其内沸油滚滚,而每个人的双脚皆放在里面任油煎熬。
钱生面色惨白,指着油锅说不出话来,汉子才滴泪跟钱生说道:“先生且莫惊讶,此刻先生已处阴世,我现在这一切,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想我们这些人在世时何等风光,皆因所做之事太损阴德,是以现在遭此报应,所幸平日养此黄狗异常忠心,知我心有一事未了,苦于畜生无口未能帮我,今其念先生善良带先生来此帮我了此事。”
钱生一听慌忙摆手道:“你做你鬼,我做我的人,咱们本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也不必拿这些话来哄我。我到底是不怕的。”
汉子悲道:“先生莫辞,看在我已悲惨至此,尚乞见怜!”身下黄狗亦呜呜低叫。
钱生又动恻隐之心,长叹一声:“好吧,你说什么事?要我怎么做?”
汉子大喜:“先生大恩,我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报。”当下把所要做之事一一嘱咐。
事既已毕,钱生正待告辞,谁知黑衣人推门而入,发现钱生,顿时震怒,扯去身上黑衣露出枯骨一具,张口直朝钱生扑过来。
钱生恐惧至极,大喊起来,一喊之下随即醒来,额头尚冷汗涔涔,梦中之事犹在刚才。
当下安定心神,虽疑为梦境,但举腿之间颇觉疲累,似奔跑后一般,胡乱睡下,天刚发白,即便起床。
一早店主便送来早餐,钱生随意问道:“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胡德林的人吗?”
店主奇道:“先生如何认得胡老丈?”
钱生一怔:“哦,也是听别人说起,随口问问。”
店主叹道:“这胡老丈说来极是可怜,他是本村五保户,今年五十有三,年轻时有场大变故,妻儿都死了,现在独身一人。平日都是去城里卖点青菜罗卜度日,前两天去城里卖菜,哪曾想被城市管理者掀翻菜摊,且要罚款,老汉气不过,争辩几句,被打成瘫痪,现在成日卧病床上,怕是时日不多了。”
钱生愤然道:“岂有此理,那打人的抓起没有?”
店主笑道:“先生心善,这些事情每天都有,又独胡老丈一个?打人的没有抓起,照做他的城市管理者,前些日子喝醉了还要冲到本村来把胡老丈未交的罚款缴去呢,后被人劝住才罢手。不过说也奇怪。。。。”
钱生又问:“有何奇怪?”
店主低声道:“那城市管理者回去后便得急病死了,想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钱生不语良久,又问胡老汉家位置,叫店主领去看望。
胡老汉家倒也不难找,只是进去看时钱生忍不住心酸。老汉家草房半斜,锅冷灶凉,屋内霉暗潮湿,老汉躺在床上并无一声传出。
钱生忙找出半碗温水,喂老汉服下,嘱店主找来半根银针,照梦中人所说朝老汉背后穴位扎下。方扎下,老汉坐起大叫一声:“好疼!”
店主目瞪口呆,朝钱生喃道:“神医,先生真乃神医啊。”
钱生嘱老汉下地行走,老汉随即下地,运动行走,并无半点凝滞,当下大喜,口称谢恩,便要下跪。
钱生慌忙扶起,沿桌坐下,又嘱老汉去城里孤儿院领养一孩子,以后祖孙也有依靠。
店主为难道:“胡老丈平日勉强糊口,又如何有条件领养孩子?”
钱生胸有成竹:“这个不用担心,老丈只管去领,只需牢记那孩子名叫红巾便行。宜现在便去,晚去便有祸患。”
店主半信半疑,忙领着老汉去城里福利院。
钱生于是先回旅店候信。
不过半日,去时两人去,回时便是三人回,果真多了一名七八岁的男孩,店主一进房间便啧啧称奇。跟钱生详述经过:“这孩子是名红巾,可自来福利院便不合群,每日只吃很少食物,整日也不跟人亲近,最近这两天更是滴米不进。眼看便要饿死了,这时老汉来了提出要领红巾,那孩子见了胡老汉却是雀跃而起,便想跟他回家,这饭也肯吃了,也爱跟人说话了。福利院领导不让领养,那孩子便执意寻死,实在无法,只得让他跟着胡老汉回来了。谁知孩子刚托给胡老汉,便有律师找上门来,说这孩子父母在美国死了,留下一大笔遗产要送于其监护人,这下真是两全齐美了。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是让人没办法相信。”
钱生也是暗暗心惊,梦中那汉子所嘱之事皆一一灵验,不由对鬼神又生敬畏之心。
夜晚睡着,那汉子跟黄狗又至床前,此次衣衫大为光鲜,已无前次所见之落魄,汉子垂泪朝钱生三拜,开口道:“先生怕是早已知道,我便是那无良城市管理者,那日饮酒暴病故,实为天谴。今幸得先生阳世帮我积下阴德,令我脱离苦海,我无以为报,但请先生在此歇息三天,以酬君恩。”
钱生叹道:“我若先知你便是那城市管理者,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帮你的。今天看你这样尚有悔过之心,又感于你那黄狗的忠心,我也无怨此事。但答谢之事,提也休提,你去吧,咱们以后永不相见为好。”
汉子唯唯喏喏,再三拜谢才躬身退走。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时发现店主和一帮人正围在身边,一见钱生睁眼,一个个喜不自禁:“神医醒了,神医醒了!”
钱生莫名,问店主:“这是何故?”
店主笑道:“先生不知,你这一觉已睡足三天。他们说你身体染疾晕倒不起,我跟他们说了你的本事,说先生绝无恙疾,只是睡着,他们还不信,现在看看我说对了吧?”言下颇为自得。
钱生大惊:“我竟睡了三天?”
众人忙把日历翻给钱生看,钱生这才相信,又想起一事,痛道:“这下完了,我赶不上回程的飞机了!公司老板这下又要骂死我了!”
使尽解数,挣脱众人,飞一般打的回城乘机。
及至机场,问自己所乘航班机票能不能退,那漂亮的售票员接过机票一脸惊讶:“你没乘那架飞机?”
钱生苦笑:“贪于睡觉,居然没赶上!”
女售票员横他一眼:“你运气太好了,那架飞机已经坠毁,机组人员和乘客,无一生还!”
第099篇:会报复的狗
(原作者:陈滢在线。摘自《新聊斋故事:会报复的狗(原创)》)
在松辽平原上有个赵家村,村里的赵广清。虽然日子过的不算富有,可是还算不错地挺红火的。五口人,十几亩地,年年有余。
前村的刘向东,因家里揭不开锅。两斗高粱,把九岁的闺女卖给了赵家作了童养媳。刘向东的老婆立氏,抱着闺女哭的死去活来。爱怜地摸着闺女瘦小的身躯说:“小红不到万不得已,妈是舍不得你,这么小就离开妈!小红啊,到了人家,手脚要勤快,要有眼力见。干什么活,不要等人家叫了在干。对待公婆要孝敬,打骂不能哭出声来。不管对错,都不能争辩的。不能动的东西,千万别动。不能看的东西,千万别好奇。说话要想好了再说,千万别多言多语。啊!记住了!孩子,你这么小,妈,妈,妈舍不得呜……呜……”李氏把闺女久久地搂在怀里。
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小红虽然哭红了双眼,可是,看到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就安慰母亲。“妈!别难过,闺女早晚都要嫁人的。再说我也不小了,再有三个月,我都十岁了。到了赵家,饭能吃饱。我啥活都会做,不会挨打受骂的。妈!别哭了!妈!”说着,伸出麻杆般的小手为母亲擦泪。母亲的泪水,象小泉一样。那瘦小的小手怎么能擦干呢。李氏把闺女紧紧地搂在怀里,放声痛哭。
离开了父母,到了一个陌生的家庭,成为一个童养媳。小红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九岁的瘦小身体。承担的却是一家七、八口人的做饭洗衣的事情。最累的要数捞饭,那么多人吃饭,都要一笊篱一笊篱地捞出来。然后,再抱着饭盆弯着腰一挪一挪地挪进屋。
婆婆对于这个既能吃苦,又能干的童养媳还算满意。小红虽然累,可是能吃饱饭,幼小的心灵里是那样的满足。知足者长乐,小红每一天都心满意足地忙着。小脸上总是带着甜甜的微笑,给公婆打洗脸水,洗脚水地服伺着。每天见到她小脸上满面春风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总是低着头扒饭,不会把筷子伸向菜碗的。婆婆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小童养媳了。吃饭的时候也会往她的碗里夹一点菜。过年还给她买了新衣服,这是她第一次过年穿新衣服。婆婆的关心,小红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可是,好景不长。过年吃剩下的肉,婆婆装个小篮子里挂在厨房的梁上,垂下的木钩上。第二天去拿,篮子和盖的布还在,只是东西没了。于是,婆婆拿起笤帚走到正在洗衣服的小红身边。劈头盖脸,边打边骂:“你这个小贱人,给你三分染料你就去开染坊了。拿你当个人,你不装人。你这个贱货,不要脸。过年让你和我们一样吃,你还不满足。你还偷嘴,你,我打死你个贱货。”
虽然母亲告诉她不要辩解,可是她是冤枉的。“我没偷嘴,除了吃饭以外,我没吃过一口东西”。小红小声地辩解着,手里的活可没有停下来。
“偷了嘴还嘴硬。你没偷嘴,挂在篮子里的东西呢?你没吃是叫狗吃了不成?”婆婆边打边骂。
“篮子里的东西我动都没动过。”小红却生生辩解着。“你还嘴硬”婆婆把小红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第二次、第三次,婆婆每一次挂在篮子里的东西都会不翼而飞,小红也会一次次地被毒打。原来觉得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如今却掉进了十八层地狱。现在无论做什么事,婆婆都会不顺眼。非打既骂,伤连着伤。刚刚十岁的孩子,即要忍受肉体的痛苦,又要承受精神的折磨。
正月十六,家里请了个木匠叫朱贵。买点招待木匠的东西,剩下的挂好又没了。小红又是被打的不轻,又是几次都如此。
朱贵想:这个小童养媳,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么没记性?为了口嘴头食挨打受骂的,这是何苦呢!不过他也纳闷,听到小红的辩解和看到她那委屈的表情也不象是说谎。究竟是咋回事呢?朱贵边干活边琢磨着。
朱贵的手艺好,一年四季总有生意,这不又有人来请他了。朱贵为了赶时间,所以要开夜工。
正月十八,大概一更天刚过一会。朱贵打算去方便一下,回来好睡觉。当他走到厨房的窗前,无意发现了一个怪事。
只见赵家的大黄狗,在挂篮子的地方往上看。于是他停住脚步静静地看。只见那狗看着看着,在地上转了两圈,然后,两只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拖着篮子,往上一送把篮子取下放到地上。用爪子揭开盖着的布,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再把布盖好,挂上篮子。心满意足地摇着尾巴,舔着嘴走到柴火堆旁趴下,嘴插在两个前腿中间睡觉了。
朱贵心里暗暗替小红叫屈。打算明天早一点起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赵家,免得童养媳被冤打。
第二天一早,朱贵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他心里这个难受劲,后悔自己睡过了头。他赶紧起来,这时打骂已经结束。
朱贵让赵广青帮着带回点猪头肉,说今天不开夜工带回家去。赵广青给带回了猪头肉,傍晚朱贵又说不回去了。让赵家把猪头肉挂好说:“你那童养媳不会吃我的东西的。天气凉不会坏,明天再带回去。”并叫赵广青晚上帮他个忙,赵广青答应了。
一更天刚到,朱贵拉着赵广青让他看一样东西,并示意赵广青不要出声。于是,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厨房的窗前。
开始,赵广青不知朱贵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来到厨房前他明白了,肯定朱贵看到小红偷嘴。想让我抓个正着,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大概过了一袋烟的工夫,只见大黄狗在柴火堆里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慢腾腾地来到篮子的下方,转了两个圈,然后,后腿着地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托着篮子底,往上一送,篮子摘下来了。赵广青看的目瞪口呆。
当狗把东西吃光,布又盖好把篮子挂上,摇着尾巴,添着嘴,心满意足地走向柴火堆的时候。
赵广青的肺都要气炸了。随手抄起一把铁锹冲进屋“你这个畜生,原来是你偷的东西。要不是朱师傅,小红不知要为你背多少黑锅。今天我打死你个畜生,替小红出口气。”
说着赵广青轮起铁锹向大黄狗劈去。狗还没有趴下,听见有人进来竖起耳朵惊恐地看着。见是主人气势汹汹地轮着铁锹劈过来,它本能地一跳。铁锹落下,狗惨叫一声,夹着淌血的半截尾巴逃走了。
赵广青的怒骂声,狗的惨叫声,把已熟睡的家里人吵醒了,都出来看发生什么事了。赵广青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婆婆知道错打了小红,于是,把遍体是伤的小红搂在了怀里说:“小红,都怪我错打你了。”
懂事的小红说:“不怪您,是那只狗不好。”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说得婆婆流下了眼泪。
正月二十活做完了。赵家为感谢朱贵,留他吃了晚饭,要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因为明天要去干活的人家也是在赵家村的,所以,朱贵把工具放在了赵家,只拿了一个锛子防身之用。
朱贵的家离赵家只有三、四里路。大概走了一里多路的时候,只见一条狗向他扑来。朱贵轮起锛子很很地砸下去,一下砸在了狗头上,狗当场被砸死。
朱贵就着月亮地一看,原来是赵家的大黄狗。“你这个畜生,你做了坏事,冤枉了你的主人还有脸来报复我?真是岂有此理。”朱贵说着,抓着一条狗腿,把个死狗拖回了家。
狗为什么会如此呢?为什么在小红来之前它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呐。原来事出有因。
在李家村有一个财主李万福生有两个儿子,长子李树逵已娶妻生子。次子李树伟刚到十八,可是他却同本村的佃户赵二保的女儿赵香芝好上了。赵香芝年方十七,长的如花似玉有了名的美人。而且心灵手巧女工做的很好,绣出来的花,鲜艳欲滴,绣出来的蝶儿,好象能翩翩起飞。有多少来说媒的,可是她已经和李树伟私定终身了。就都一一的拒绝了。她的父母想:要是能嫁到财主李万福家,那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所以一直默默的支持着女儿。
当李树伟把自己想娶赵香芝的想法说出来时,他的父亲李万福还没等说什么,他的奶奶曹氏开腔了:“不行,我们家怎么会和一个穷鬼结亲家,门不当户不对的让人家笑话。我风言风语听说你和那狐狸精相好,我正在打听,原来是真的。从今以后不许你和她来往。你要是不听话,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当天的下午,管家张守富狗仗人势气势凶凶的来到赵家。一脚踩着炕沿叉着腰说:“姓赵的,老夫人说了,让你家的狐狸精不要再缠者我家二少爷。你们要是死皮赖脸的不听话,可别怪我们老夫人不留情面。话捎到了,你们好自为之。哼!”说完带着两个家丁走了。然而,此时的赵香芝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李树伟不敢和奶奶再说娶香芝,他只有哀求父母替他说好话劝奶奶。为他求情,并告诉父母,赵香芝已怀有他的骨肉。
李万福同情儿子,因为他也有过相好的女孩,只是母亲竭力反对才没能将女孩娶进门。他答应儿子求母亲。
可是,当李万福把想娶赵香芝为儿媳的想法和母亲一说。母亲竟火冒三丈“怎么?我老婆子说话不灵了,嫌我老了,你要当家是吧?简直是做梦,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胡来娶一个穷鬼进门有辱门风!你给我出去,什么话也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李万福知道这事没指望了,可是他真想成全儿子。于是,他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十两银子。打算让儿子和赵香芝出去躲一躲,等过几年母亲不在时再让他们回来。他们在外的几年,自己可以暗中帮助他们。
当李万福把想法和儿子说了之后,李树伟跪地给爹妈磕了头。含着泪揣上银子偷偷地离开了家,连夜和赵香芝离开了村庄。
当第二天曹氏得知李树伟和赵香芝私奔的消息,大发雷霆,把儿子媳妇大骂了一顿之后,气急败坏地说:“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吧那孽种给我找回来,把那狐狸精卖到三百里外的省城有名的窑子里,告诉老鸨子,她肚子里的孽种生下就送人,永远不让她见到。和我作对,这就是下场。管家,三天之内你得把事情给我办好,不然就别回来见我。这群畜生,简直要气死我老婆子。”
管家领话下去带人骑马四处寻找,而切日夜不停地找。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找到了在店里吃饭的李树伟和赵香芝。不由分说老鹰捉鸡一样的捉住两人。
在赵香芝撕心裂肺的哭声中李树伟被带走了。赵香芝也被押往另一个方向。李树伟哭喊着,呼唤着。管家没有被他们的真情感动,毅然执行着曹氏的命令。
李树伟被押回来了,他的奶奶曹氏,余怒未消。于是她命人把孙子押回房里软禁起来,李树伟由于痛苦,气愤,思念和牵挂精神彻底崩溃了。整天疯疯癫癫,见到女人就叫香芝。看了叫人心酸。
赵香芝已卖进了一家离家三百里远省城的一个有名的妓院里。此时的赵香芝为了肚子里的为了孩子她忍辱偷生。当她十月怀胎分娩一女婴后,老鸨子把女孩送人了,刚出生就成了一个八岁男孩的童养媳。赵香芝思念李树伟思念只见过一面的女儿,日久重病而终。老鸨子气急败坏地说:“买了个赔钱货,还没挣够她的身子价就发送她,我可不做陪钱的买卖。”于是,老鸨子叫人用破席卷裹着赵香芝的尸体扔到慌郊野外。
正好那里住着一对好心的农夫夫妇,给买了一个白皮棺材把她入殓埋葬了。赵香芝为感激感激农夫的收尸之恩。在后来的转世时,她选择了做一条狗为农夫的儿子看家守院。曹氏因为做人刻薄歹毒,她为富不仁,在转世时阎君让她饱尝穷苦人的贫穷和别离以示对她的惩罚。就让她投胎到刘向东家,做了穷人刘向东的女儿小红。
谁会想到,冤家路窄。赵香芝(如今的大黄狗)在这碰到这棒打鸳鸯的老太婆,她曾经害的它母女分离。变相害死她的仇人转世。可是,她小红毕竟又是它的主人,又不能嘶咬她。于是,它就想出了一个嫁祸于人的妙计偷筐里的东西吃。主人绝对不会想到是我吃的,果然,主人怀疑是小红了。当婆婆毒打小红的时候,大黄狗别提多高兴了,它摇着尾巴听着悦耳的劈啪声和哀叫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心里想着:该,该,该,用力打,打死你个老刁婆。
南山仙子曾经警告过大黄狗,曹氏如今已转换成小红。她已饱尝了贫苦和别离的折磨,还要做繁重的劳动,已经抵过她得罪过了。让她不要在继续报复下去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此时的大黄狗怎肯罢休,那种报复的喜悦充满了整个心田,它听不进任何忠告了。没想到它的得意被木匠给破坏了,满脑子报复思想的大黄狗决定报复木匠。可是它没想到反误了卿卿小命,成了木匠的盘中餐。
第100篇:林区往事3—(挨饿想的办法)(猪牵缘)
(原作者:ccw999。摘自《也说点林区的事》)
【1/2】挨饿想的办法
六一年,我们村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全靠种地生活,地大多数在村边大河的沿岸。那年大河发了大水,造成土地绝收,打下的粮食仅仅够留出种子。大伙省吃俭用,六二年种子下地,快要收获的时候,闹起了鼠灾,我们这管老鼠叫耗子。村里的男女老少每天都去抓耗子,也没有什么效果。眼看庄稼被耗子祸害的越来越多,大伙一筹莫展。
村里刘伯六十多了,见多识广,眼看这样下去,大伙又得挨饿,不由的狠狠心,想到了一个办法。刘伯自己进山去了好几天,正当大伙满山找他的时候,一天晚上他抓了三只黄皮子回来了。
大伙平时是不敢招惹这个动物的,不知道刘伯要干啥。这三只黄皮子看样是一窝,一只大的,两只小的。刘伯把大黄皮子放在一个铁笼子里,放到地里,那两个小的就放到外边。小的看见大的在笼子里也不走,隔着笼子互相叫着。
刘伯上前说对不住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要你们帮我们把耗子赶走,我就让你们团圆。也不知道黄皮子听懂没有,刘伯说完就带着大伙回去了。
当天晚上大家都没想到会有什么奇迹发生,等到第二天去了地里,人们惊喜的发现,耗子少了。原来上地,都会看到耗子的影子,现在看不见了。同时看见笼子里黄皮子的旁边还有几个耗子的尸体,应该是别的黄皮子抓的送来的。刘伯急忙上前作揖,打开笼子放了黄皮子,说大仙显灵,勿怪的话。等到过了几天,耗子就基本绝迹了,大伙很是高兴。
到了收割庄稼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这种苞米的多,刘伯家也是种的苞米。苞米杆也是不扔的,拉回家冬天喂老牛。一天下午刘伯用牛车往回拉苞米杆,走到路上突然想大解。把牛车停在路边,怕人看见就蹲在在路边的沟里。刘伯蹲的正爽,也不知道苞米杆装偏了还是怎么的,一牛车苞米杆都朝他这边倒了压了过来。牛车装苞米杆能装四米多高,装的很多。幸好他蹲在沟里,有两边的沟边挡着没砸到,只是前后左右都被苞米杆子挡住了。
刘伯在里面折腾了很久,也没挪开苞米杆,一直压在里面。那个下午还没人来这条路,等到村里人发现,喊人过来的时候,刘伯整整在里面待了6个多钟头,幸好人没啥事。出来就是身上沾了点大便,挺尴尬的但是气血还很壮,张口说是黄皮子报复他。
大伙一想,的确很像这么回事。大伙问刘伯抓不抓它,刘伯说抓啥,我关了人家两天,人家才关我半天,谢人家吧。以后刘伯也没什么事情发生,直至终老。这是我听过的最可爱的黄皮子故事。
【2/2】猪牵缘
我十三岁的那个时候家家都很穷,住在连脊的公房里,每个房子四十平方米,一趟五家。左边的邻居是个寡妇,右边的邻居分别是老师,裁缝、老师。房子的左边寡妇家是这个房子的西头,挨着一片大地。今天先说寡妇家的奇怪事情吧。
寡妇长得一般有两个孩子,因为孩子也没有追求者,她没正式工作,日子过的很难,她自己很想找对象,整天托人介绍,但是都没人同意。我十三那年母亲买了一个黑色的小猪仔,在院子里养,院子小,就养了一头,在院子的一角搭了一个简易的猪圈。
这只猪慢慢长大了,很奇怪这只猪听见寡妇的声音会嗷嗷的叫唤。寡妇有时间的时候,就会趴在杖子上逗一会我家这个猪。我父亲还打趣寡妇说这个猪相中她了,她很懊恼,骂我父亲胡说八道。
这只猪越来越大,因为平时很老实,我也没太在意它有时候前爪把这猪圈比猪圈的围挡高多了。那年冬天,我刚放学,这只猪从猪圈里跳出来在门口等我,我一开门它就跑了出去。我的父母中午都不回家,我只好自己去撵。那只猪也真是气人,离我三十多米,我跑它就跑,我停它就停,就是不让我撵上。我气的不行,捡起石头扔它。
正扔着,道上过来个吉普车,这只猪突然一下子就撞到吉普车的前面,吉普车一刹车,我离老远听咣的一声。猪被撞飞出去打个滚,转身就往回跑,吉普车停了,车撞坏了,一个中年人开门下车,一看猪跑了,急忙追上来还问我,小孩子你知道猪谁家的。我怕赔钱,我说我不知道。猪再跑,受了伤,啦啦了一地的血,那个中年人就顺着血迹一路找到我们家。我跟在中年人后边,吓坏了心想这可得赔车钱。
等到了家门口,看见血迹顺进了寡妇家,猪趴在寡妇家的院子里倒地哼哼着,嘴里都是血沫子。寡妇不知所措的看着猪,那个中年人进院了。中年人本以为是寡妇家的猪,刚说了一句你家的猪,仔细一看寡妇愣住了,寡妇的青年点好友。两个人当年应该是彼此都有点意思的,这下什么猪的不谈,我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眼神里发出异样的光。
我就记得后来我家没赔猪,那个人赔了我家的猪。寡妇没多久就和那个人去河北了。那个中年人是河北的。据他说他那段日子总是梦到一只黑猪,因为在东北黑猪的还愿用的,所以他回来给青年点的老队长上坟,没想到遇到了当年的真爱。
第101篇:【第三等读书人】【祖先警示】【先生】
(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第三等读书人】
同事一妹妹,出身于书香门第,她父亲在我们这里大学教书。第三等读书人这个名词就是他说的。
名词指向是他的一个老邻居。这人解放前解放后生活都很不如意,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他的脾气。
这老邻居,我们还是叫甲,一辈子的特长,或者说一辈子唯一关心的事,就是书法。对于书法我不懂,据同事的父亲说,甲的造诣不在民国任何一大家之下。但是可惜的是,没有一副流传下来。
没有流传下来的原因也是因为甲的脾气。他每天练完字,必定把这一摞纸恭而敬之的拿到院子里烧掉。有人劝他说多可惜啊,他必然眼皮一翻,说“俗”!
俗这个字是他几乎对任何人的评价。他有一件轶事。民国的时候,一个机会他见过于右任先生。当时于先生正在挥毫。他看了上去批评几句,于先生大喜,认为这是一个大行家。甲也不客套,于先生放下笔,他过去操起来笔来也写下一副。
于先生欣赏良久,“问先生贵姓?”甲看他一眼说“俗。”旁边的随从看不下去,说这是于院长。甲把写的字一收说“太俗。”不管于先生在后面招呼,气冲冲地走出来,找地方烧掉字,从那以后他多了个毛病,烧掉的纸灰要送到河水里。
甲这个脾气当然没人请他,他也很潦倒。后来有个书画名家爱他的才,把他推荐到某个博物馆,属于领一份微薄的干薪水。
甲很知足。此名家几次向他求字,甲根本不给。他唯一送出的一幅字,是给同事的父亲。那时候同事的父亲还是一个正太。甲没有结婚,对孩子很喜爱。最喜欢的就是他,送他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后来出了事。解放以后提倡百家争鸣。帮甲找饭碗的那个艺术家,写了一封信给领导,对当时的国家形势提出一些意见。这下招了祸,上面要彻查谁写的信。艺术家很着急,虽然他留了个心眼没署名,但是字体骗不了人。上面也清楚:开大会,说要在会上把这个右派分子揪出来。
艺术家在家里跟老婆留好遗言,心情沉重的去开大会。到了会场,领导先讲话,一般的程序是领导讲完话,念一遍那封信,(为给写作者精神上一种压迫)然后就开始揪人。
没想到信刚念到一半,甲跳上台去,一巴掌把领导打懵了。甲趾高气昂的说“我写的,我写的哪句不对?你敢哼哈的念我的信”领导回过味来就急了。马上派人把他摁住。
其实甲一介书生,根本没什么力气。不过他一直不服气,大骂不止。旁边有下来监督工作的领导,说不要冤枉了人,叫他写几个字来看。甲提笔就写,与信上完全一样,那还有什么说的。一个右派的帽子扣稳了。
右派是要压走的,但是甲不服,不服就要被打。甲的身体,完全是文人的身体。几顿下来就奄奄一息。被压走之前,艺术家想尽办法去见他一次。甲一看他就说你不用问,就你那两笔字,我三岁就比你写的好,还能学不来吗。
艺术家看他这个样子自己很愧疚,说先生你给我留个念想吧。艺术家的意思,是知道甲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要个纪念。甲误会啦。说我替你招认报你给我找饭碗的恩,要字,你不够格。太俗。
甲被押到东北,没两个月就死了。后来同事的父亲长大,一直珍藏着那副字,之道要结婚,下定礼。他觉得应该送去最珍贵的东西。再者同事的母亲也是独生女,给她不等于还是自家的东西吗。况且岳父又是一个传统的读书人,懂得书画的。
于是郑重的找出来甲送他的字,准备第二天裱好送去。不料当夜睡下,就梦见甲怒气冲冲的进屋来,夹起字就走。同事的父亲正着急,鼻子里闻到一股怪味,醒过来发现,桌子上的字已经烧成了灰。
现在回头说题目,同事的父亲说,读书人有三等。甲是第三等读书人。于右任先生那样的是第二等,第一等就是孔孟韩荀等圣人。至于他自己,只能算念过几天书。
【祖先警示】
这是我一个朋友讲的,北京人。
他是纯粹的老北京人,除了他爷爷跟着西南联大跑到外面那几年,这一家族几乎没有离开过北京。我的朋友现在也在国家的一个科技部门做研究人员。
看他爷爷和他,肯能大家会以为他家是书香门第。从他爷爷那算起来,是,他父亲也是北大的。不过从有记载的祖先到他太爷爷,都不认识字。
他太爷爷是个石匠,力气大不必说,还会几手武功。每个月有那么两天回家,平时都在北京的郊外石场干活。一次回到家,晚上忽然听见枪响。那时候正是改朝换代的年头,他作为家中唯一的壮年男子当然责无旁贷的守在门口。
他家住在一个大杂院里,一家五口只住一间屋子。家具很简单,屋子最尽头靠墙的地方是个小桌子,上面有个小神龛,里面有个牌位,是他家历代宗亲。
此时众人都惊异的望着外面,一会有院中的邻居小伙子喊他,大哥快来。兵变了,到处抢东西呢,赶快去,要不一会当铺让人抢光了。他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会的功夫,附近几个小伙子喊他,后面几个就不喊他去抢当铺了,有的是说抢金铺,最后连面铺都要抢,这时候他也明白了。兵变,市面乱了,大家都趁火打劫,不抢白不抢。他一身武功,出去一定满载而归,于是叫老婆给他拿菜刀。
这时候他全家都挤在门口。刚说完拿菜刀,听背后一声响,回头一看神龛里的祖宗牌位掉到了地上。他父亲走过去重新摆好,去给他找口袋——方便往回拿抢的东西——这时候又是一声,牌位又掉下来了。这次他家人可都注了意。
牌位稳稳地放在神龛里,每个人离他都有两米以上的距离,连那张桌子都碰不到。门窗关得很紧,一点风也没有,怎么会两次自己掉下来。还是他的父亲先想明白:祖宗不让咱们当强盗。
石匠有个优点,孝顺。父亲不叫去,他也就不去。而且搬个凳子堵在门口,谁再来叫他把谁骂回去。这样一直到外面安定下来。
第二天上街,他真知道什么叫惨了。所有的铺户都被抢的精光。路过一家铺子的时候,老板看了他一眼,说石匠,你是好样的。昨天门口的小伙子都来了,只有你不抢。石匠很惭愧,憋了半天没憋住,说我也不是好人。
石匠的老婆一直没怀孕,这事过去好几年,还是没有动静。石匠一家都想着是祖先怪罪了。不料七八年以后。石匠的老婆居然怀上了。生孩子前一夜,梦见有个神仙把一支笔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我朋友的爷爷。
这是个好兆头,不过石匠也发愁,自己这样的家庭环境,不可能让孩子上学。挺好的神仙送来的苗子,也会被耽误。没想到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当年那个和他说话的老板一天在街上遇到他带着儿子转,说这孩子长得太灵秀了,怎么不上学呢。石匠把事情一说,连异梦都说了,老板听完连连点头,说这孩子来历不小,是你家厚道的福气。我认个干儿吧,孩子上学的钱我出。
从此我的朋友家里就成了“书香门第”了。
【先生】
相对于老师这个称谓,我还是比较喜欢先生这个名词,比较儒雅。
这个故事,是老三爷爷讲的,他也没见过主人公,是他父亲小时候的事。
老三太爷爷小时候,村里有个土财主。之所以加个土字,大家就可以想见他的为人。
他家房子可不少,好大一个院子。但是院子里除了一般家庭用品,就是农具。一本书也没有。至于普通财主附庸风雅的字画,花草之类更是不见踪迹。
土财主没觉得有什么别扭,他家几代就是这么过来的。要不是一件事,估计会这么过下去。
什么事呢?闹鬼。其实也说不清是鬼是五大家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搅得家宅不安。土财主没少花钱请大仙,但是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后来就有风水先生说,风水轮流转,他家这一角,正转到极阴的风水上,那些东西都不请自来。办法有,重新破土。
土财主一听就急了。他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守财。重新破土还不如闹鬼呢,他决定忍着,反正早晚风水得转过去。(估计要不是他这么守财,前面那几个大仙,也不会光给治标,我是这么想)
后来有一天,有个人上他家借宿。土财主原本不愿意。但是看这个人虽然满面风尘,但是像个读书人。他猛地想起来了,地保说最近新大老爷喜欢微服私访。土财主福至心灵,把这人请进屋。
但是有一个问题,让他住哪呢?土财主家屋子虽多,但是因为财迷,不是堆满了东西做库房,就是封起来不用。总不能让他和自己老婆孩子挤吧。睡堂屋?没这个道理。土财主决定,让他睡闹鬼那角的屋子。因为常请大仙治鬼,那屋子打扫打扫安张床还能住人。而且土财主还有个想法,这人要真是大老爷,鬼说不定就让他吓跑了。
真的,这一夜安静极了。土财主心里有了底,这就是县太爷。第二天很破费了一番,客人挺过意不去。他强留了2天,客人要走了,土财主这才把话说明:以后请老爷多照看照看小民。客人很奇怪,我就是个教书的啊。辞了馆回家去。
土财主不信,赶到客人把行李打开,他看见里面只有几本书。土财主心疼的差点死过去。思来想去,他想到一个办法。说先生你不是教书的吗,别走了,请你教我儿子。
教书的很高兴,难得有这样敬重斯文的人家请。他哪知道土财主的心理。他想到年底扣下工钱,让他白教一年书,抵这几天的花费。
不但土财主请老师的目的和别人不一样,他请先生教的内容也不一样。土财主一定不要儿子学别的,只请先生教风水那一套。他认为读别的书没用。倒是看那几个风水先生,一张嘴就来钱。再说儿子学会了风水术,自己以后也省一笔钱。
先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东家怎么要求就怎么教。但是他儿子才七八岁。所以开始教的还是三百千。书房就是先生住的那屋。
这一年,土财主家很安静。有时候土财主也奇怪,怎么那些东西不闹了?但是他这种人不会深想。到了年底,扣下学费,把先生轰走了。
腊月二十五轰走的先生,二十六开始,土财主家又热闹了。没办法,他只好花钱去请风水先生。因为是年底,花了几倍的钱。
风水先生到这看了,说还是得破土啊。土财主说不破土我家有一段也挺好。风水先生不信。土财主把事情一说,又叫看热闹的村民作证。
风水先生想了想才说,明白了。以前住这屋的,是教书的先生。就是鬼神也不敢打扰。现在先生走了,自然又闹起来。你再请个先生吧。
土财主茫然不解,教书的有这么大法力?风水说天地君亲师,你说有多大的法力!
就用这个办法,土财主家又安静了。
老三的爷爷常感慨:还是旧社会好啊,念书人真是走到哪都受敬重。
第102篇:凶险的搭车人
(原作者:badcamel。原帖名称:《天津刑警奇闻录》)
关于搭车人的灵异故事,最近有沸沸扬扬的葡萄牙车祸,国外还有个著名的红衣玛丽,国内还有某某公交车事件,但我所说的真实案例,与鬼怪无关。
分局门口有个等活的出租车司机,老张,有时坐他的车办事,所以一来二去也算比较熟.有一次和他聊天,他告诉我这样一个事情.
那天晚上11点多,他在河东纺院门口等活,学生有时喜欢半夜活动,所以偶尔也能拉个大活,老张一个人等着,这时后门打开进来个年轻女孩,大概不到20岁的样子,打扮比较时髦,说话带东北口音,说要去大毕庄找朋友,一般来说,这个时间司机都不大愿意出外环,但当时老张看就一个女的,还坐在后面,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也就无所谓了,这趟也能赚点,就走了.如果是两个外地男人出市的活,这活绝对不拉.
大毕庄出了天津外环,去的道比较好走,老张还聊天,就和女孩聊天,女孩一声不吭,看着窗外抽着烟.
老张心理不太舒服,就边开车边聊说:女孩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实在忍不住再抽一口,还说别结识出来瞎玩的人.又聊天说自己的闺女也这么大了,现在懂事了,给他买了件毛衣,他很感动.半道还嘱咐坐后面的女孩,送到了地他看着她回家,免得半夜一个人危险.
后面女孩一直没说话,猛抽烟,听了一番老张的算是苦口婆心的劝慰,似乎有所感动,当车开到一个村子小路,女孩突然说,师傅,就在这下车,我没钱给您,您赶紧回市里吧
老张心想碰到个坐霸王车的不给钱,但也觉得不忍心把她放这前不招村后不招店的荒路上,说,没事,闺女我送你过去,半夜不安全外面。
女孩哽咽了一下说:师傅,我看您是个好人,我不隐瞒了,再往前开,你会碰到一个沟,你车会停下来,旁边会有三个人,是我朋友,路边已经给你挖好了坑了,所以,赶紧你往回开,半路再有搭车的千万别停。
说完这些,老张看到远光照处似乎有人影晃动,老张听完腿都软了,话都不会说了,赶紧掉头,一路猛开回了市里。
老张的随意闲聊,触动了劫车女孩的恻隐之心,这起未遂的劫车杀人案没有发生,想想不禁后怕。
第103篇:出租车司机
(原作者:浅浅的小仙。摘自《小仙身边的奇人异事》)
年前,请客户吃饭。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情,谁知道,客户打车去饭店的时候,不小心把笔记本电脑忘在车上了。很倒霉的是,我当时也在车上,却忘记提醒客户看一看自己的东西拿齐没有。
那天晚上的饭吃得真是别扭。客户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电脑,毕竟里面有很多资料,丢了的话,实在是很麻烦。而我也觉得很郁闷,请客户吃饭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
不过我还是安慰他,电脑应该能找回来。客户自己都不相信,这么大一个笔记本电脑,丢了真的能找回来吗?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打电话,打出租车公司的服务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第二天一大早上班,我又开始打电话,仍然是打不通,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服务电话是啥意思!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还是打不通电话,我很着急,上网搜电话,突然搜到一个某某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过去,没想到居然通了。一位大姐接的电话,但是很遗憾,她说她也不知道应该上什么地方招领,也不知道应该找谁。
正当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电话那边出现另一个人的声音,一个男人说,你打这个电话试试,说了一个号码,我赶紧记下来。打过去,居然就是失物招领办公室。我把情况一说,接电话的人乐了,说,一分钟以前有位司机送来一个笔记本电脑,应该就是你丢的了!
我当时都乐疯了,赶紧和同事跑过去,居然真的就是客户丢的电脑。我把电脑还给客户的时候,他也很高兴,简直比电脑没丢还高兴。是呀,失而复得的感觉,还有遇到好心人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再次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出租车司机,谢谢你!
再讲件事儿,是前面讲到我客户丢电脑的那天晚上,打车回家的时候,在车上听司机师傅讲的。
因为那天客户丢了东西,我一上车就问司机师傅,如果丢了东西上哪里去认领,不知道还能找回来不。那个师傅很健谈,安慰我说,只要是正规的出租车,司机捡到一定会还的,说其实很多司机都很善良,很热心,因为开车的人,特别相信鬼神之说。因为他们相信做了好事会保他们平安。
司机师傅给我讲了一件他以前遇到的事情。
大约五年前,他还在开货车,来往与成都与阿坝,给一家药厂送药。因为常常跑长途,师傅就很注意安全,特别是回来的跑上,因为
疲倦,很容易出事。
在路上,常常遇到搭便车的人。师傅经常会遇到一个藏族少年,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从阿坝搭他的车到成都。一般来说,都会收一些钱,但师傅看他是个小孩子,从来不收他的钱。基本一个月就会遇到这个少年一到两次。
有一次,这个少年又在老地方等他的车,他停下车,少年却并不上车,只是告诉他,如果一会在路上,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千万不要害怕不要紧张,会没事的。
师傅听得一头雾水,看他今天不搭车,就自己开车走了。大约开出城四十多分钟,上了高速路,今天的车很多,大多数都是货车,而他开的是一辆金杯面包车。开着开着,他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方向盘好像不听使唤,车开始打滑,他拼命的打方向盘,但车就是使劲往左,踩刹车也不起作用,整个车居然在原地转了180度的圈。
大家应该知道,在高速路上,这样是多么的危险,师傅说,当时他都放弃了,心里想,这下肯定完了。突然又想起那个少年跟他说的话,他心里才稍微放松一点。反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车子已经好好的停在路边,就像刚才的故障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他试着发动车子,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后来,他再去送药,一次都没有再见过那个少年人。师傅跟我说,不知道他是不是搭别人的车了或者是不在阿坝了,他说,要不是那少年叫他不要慌张,当时他都差点想跳车了。
师傅跟我讲完这事,还一直跟我说,看,这就是做好事得的好报,所以放心吧,你的东西一定能找回来的,我们不会随便占便宜的。
第104篇:借钱
(原作者:蛋挞yoyi。摘自《搜奇物语诡异超短篇合集》)
忘记了是什么原因,男人和女朋友聊到了关于钱的话题。
女朋友的话匣一下打开了,全部的内容都是关于她的父亲。
女朋友一个劲的埋怨说自己的父亲是天下最傻的傻子,他借出去的钱没有一分能要得回来,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停的借给别人钱,而且每笔钱的数目都不小。
男人表面上装作不解,心里却感觉豁然开朗,他想他找到了个不错的发财之道。
男人花了一周的时间做计划和铺垫,终于如愿以偿地从未来老丈人手里“借”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当然,这件事是瞒着女朋友干的。而未来的老丈人也答应男人不告诉自己的女儿。因为男人骗老人说,这钱是用来做生意的。
男人的脸上洋溢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他边走边电话去旅行社预定到马尔代夫的双人浪漫游。这是他承诺另一个女朋友的,一直没机会实现。
就在男人刚刚结束了通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汽车喇叭急促的鸣叫,他惊吓着转头看去,大货车的车头已经近在咫尺……
男人死了,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有两个身影是男人再熟悉不过的。
“看吧,我又可以多活一年了。”未来老丈人看了看血泊中的男人,然后又笑眯眯地看向身边的女儿。
女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
如果男人当时多问一句女朋友,为什么她父亲借出去的钱都要不回来的话,也许他就不会动那个歪脑筋了……
之所以老人家借出去的钱都要不回来,那是因为借了钱的人都死了。而每死一个人,这个“好心”的老人家就会多一年的阳寿。
听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黑法术,不用做任何仪式,只要在心里许愿就好。当然,这只会对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起作用。
你,有欠着别人的钱而根本没打算还吗?
第105篇:佟客
(原作者:蒲松龄。摘自《聊斋志异》)
董生是徐州人。爱好击剑,常常意气激昂自以为能。一次偶然在途中遇见一位客人,骑着驴一同前行。客人与董生说话,谈吐豪迈。问他姓名,他说:“辽阳人姓佟。”
董生问:“到什么地方去?”
佟客说:“我出门二十多年,刚从海外归来罢了。”
董说:“您遨游四海,见的人一定很多,曾见过有奇异技能的人吗?”
佟说:“什么样的奇异之人?”
董就说自己爱好击剑,恨不得有剑仙传技才好。
佟说:“奇异的人什么地方没有,但必须是忠臣孝子,才能得到真传。”
董又毅然地说自己就是忠臣孝子,接着抽出佩剑,边弹边唱壮志未伸的歌;又用剑斩路旁小树,以夸示宝剑的锋利。
佟客捻须微笑,于是借看董生的宝剑。董生交给他,他展玩了一下,说:“这是废旧铠甲所铸的,被汗臭污染过,是最下品。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什么剑术,但有一剑,很好用。”于是从衣底抽出一把一尺左右的短剑,用它削董生的剑,脆得像削瓠瓜一样,那剑应手而斜断,如马蹄形。
董生十分惊骇,也请给他观赏观赏,拿过剑来拂拭把玩最后还给佟客。董生邀请佟客到家里,一定要留他住两夜。董生请教他剑法,他辞谢说不知道。董生按着膝盖高谈阔论,佟客只敬听而已。
到了深夜,忽听见隔壁院内有吵嚷搏持的声音。隔院是董生父亲居住的地方,董生心里又惊又疑。他贴近墙壁凝神静听,只听见有人发怒地嚷道:“教你儿子快出来就刑,我便饶了你!”一会儿,好像用棍棒抽打,有呻吟不绝的声音,那声音真是他父亲。董生拿起戈矛就要前往。
客止住他说:“这一去恐怕没有活命的希望,应当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董生惊慌地请教,佟说:“强盗指名要你,想必要加以残害才会称心。您没有其他儿女,应当把后事嘱托给妻子;我打开门户,替你警戒强盗的捕捉。”董生答应着,进入内室告诉了妻子。妻子牵衣哭泣。
董生想救父的壮念立刻消失了,于是与佟生一起登上楼去,寻找弓箭,防备强盗进攻。这时董生惊惧不止,只听见佟客在楼檐上笑着说:“盗贼幸而走了。”董生用火把照了上下,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了。他又从院内巡查出来,却看见父亲赴邻居宴饮,打着灯笼刚回来;只是院子前面有很多草编的遗灰罢了。此时才知道佟客是位异人。
异史氏说:“忠孝,人的本性;从古以来臣与子不能为君为父而死的,那最初难道没有拿起武器勇敢赴敌的时候吗,但重要的是一转念而耽误罢了。据说明朝初年大臣解缙与翰林学士方孝孺相约要以死尽忠,不投降篡位的朱棣,但最后解缙在朱棣篡位后,却急忙进京拜见升了官,没有实践自己的诺言;怎么知道解缙与方孝孺发誓订约后,没有听床头人哭泣而变了卦呢?”
城里有一个捕快,常常数日不回家。妻子与里弄中的无赖私通。有一天,捕快回家正遇上一个青年从屋内出来,他很怀疑,竭力追问妻子,妻子不服。他一会从床头找着了青年遗下的东西,妻子窘迫无话了,只好长跪在地上哀求原谅。
这捕快很气愤,就扔给她一条绳子,逼她自己勒死。妻子请求打扮好了再死,捕快答应了她。妻子进入内室梳妆打扮;捕快自己一边思忖等待,一边呵叱着不停地催促。
一会妻子穿着华美的衣服出来了,含着眼泪跪拜说:“您真的忍心让我死吗?”捕快盛气地叱责她。妻子返身入内房,准备把绳子结上,捕快扔个酒杯大声呼叫说:“唉!回来吧!一个绿头巾虽然戴上了,但不能压死人罢。”于是夫妇又和好如初。这样也像大官绅所为吧。
第106篇:古酒
(原作者:黑妖狐鬼面。摘自《鬼面讲的鬼故事集——(不定期更新)》)
客人到的差不多了,
他们彼此交谈着,围在那瓶古酒边上,
欣赏着,赞叹着。
这是一瓶真正的古酒,
据说是某人家族里时代传承下来的,
他用了些不道德的手段,才从某人那里抢了过来。
今天,他正是要用这瓶古酒,来庆祝自己又一次的高升,
当然,要当着那个某人的面,喝起来才会分外有味道。
某人还是来了,虽然还是一副倔强的神情,
毕竟还是来了。
在这个城市里,敢于违抗他旨意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敲敲酒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诸位,感谢大家今天来给我捧场,
特别感谢某先生,为我们送来了这瓶数百年的古酒。”
他举着那个古色古香的酒瓶,
冲着某人得意地笑笑,
随后就拍碎了瓶口的泥封,
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贪婪地嗅着,
女士们的脸上已经泛起了酡红。
“真是好酒啊,
某先生,请你向大家介绍一下这瓶酒的来历好吗?”
某人看着他灌下一大口古酒,
脸上忽然泛起了一丝笑容,
“这瓶古酒确实很有来历,
据说是数百年前,皇帝赐我家先祖自尽时,
他喝剩下的。”
看着他惊愕混杂着痛苦的表情,
某人的微笑越发甜美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我想多半是假的吧?”
他很想大喊一声传说是真的,
但是腹内痛得厉害,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107篇:【凶宅】【坟地】
(原作者:好大的核桃。摘自《小故事,大杂烩。听着好再来》)
【凶宅】
这是我一同学姨家的故事。他姨住在老家村里。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村里有一家出事了。那家的老宅子其实一直很平静,住了几辈子了,修修补补的,除了房子破,也没别的不好。
可是就在那一年,这一家八口,全都去世了。两个老人去世可以说年纪大了,是巧合。但是家里的年轻人和孩子也都因为意外去世就不是用巧合可以解释的了。
村里人都说他家的房子是凶宅。
但是凶宅一般风水不好,或者横死过人。他家这两条都不占啊。
房子空了半年多,村里有一个光棍,挺穷的。好不容易说了个媳妇,要是正常分给他一块宅基地让他自己去盖房他肯定做不到,于是他就打这凶宅的主意了。跟村里一说,村里当然没意见,让他去问问原房主的亲戚们。
死去的那家的家长的亲弟弟还在,也是个老头了。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光棍去了几次,他一想乡里乡亲的也不好太驳面子,于是和光棍说好这房是借给你们住,也不要钱,住几年你日子好了就搬出去。光棍答应了。兴高采烈的娶媳妇,住了没半年,夫妻俩也都去世了,也是意外。
这次这套房子别说不要钱借住给别人,就是白送都送不出去。村领导也发愁,村里有这么个凶宅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呀,何况谁知道凶宅里闹事的家伙,会不会只在这一个地方闹,要是闹到别人家再出了人命怎么办?
正发愁呢,有人找来了,点名要这套凶宅。
就是我同学的姨夫。他姨夫是比较老派的念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他根本不信有凶宅这回事,认为前后两家出事就是巧合,小概率事件而已。他三个儿子,前两个是双胞胎,当时都十七八了。要给说媳妇,可是他的院子在村里是最小的。以后孩子结了婚,根本没法在家里住。而他们当地的风俗,至少长子和父母必须住一个院。正在发愁,凶宅出事空下来了,姨夫认为可以解决自己家庭的难题了。
村里没意见,凶宅原主的弟弟更没意见。于是姨夫一家就搬进去了。凶宅院子很大,房子可挺破,包括院墙还都是土坯墙呢。姨夫打算农闲的时候大修,目前先凑合住着。
搬进去第三天早晨,一家正睡觉呢,就听外面一声巨响。大伙赶紧起来披上衣服就出去了,一看是院墙塌了。
咋回事呢?早起村里某人开拖拉机不小心,把他院墙撞塌了。姨夫当然生气啊,过去拉住那人不让走,这时候村里人也逐渐聚集过来了,天也慢慢亮了。都是一个村的,事情也很清楚,所以大伙一劝,说让他赔你院墙,该多少钱赔多少钱就是了,别伤了和气。姨夫也就罢了,松开那人,请大家帮忙,至少先清清满地的碎土,也免得影响交通呀。
大家都帮忙,这一清,清出事情来了。在土堆里大家发现一条压死的蛇,刚死,嘴角还有血呢。这蛇很大啊,伸直了有一米多长,北方这么大的蛇少见。而且从残存的院墙可以看出,这蛇把院墙掏了一个洞,茶杯粗细,弯曲着也有两米多,可以容它的身子整个盘在里面。洞是从院外土地里掏进院墙的,大伙按照踪迹找,发现那边洞口在将近半里以外,那里已经出村是田地了。
于是大家都说前面两家死人是这条蛇搞的鬼。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总之蛇死了,姨夫一家一直在那住到2013年也没事。13年以后,他而儿子在县城买了房,把他们老两口接去,这个大院子又空了下来。
【坟地】
这是我一个朋友说的,他老家流传的故事,他爷爷总爱说这个。
他们村子有两个大户,接近地主的级别吧。一家姓韩一家姓许。韩家4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嫁给许家老二了。许家只有两个儿子。
韩家老头死了以后,四个儿子就分家了。别的好分,韩家老太太谁养呢?按照当时通行的做法之一,是在四个儿子家轮流住,每家住10天。
结果没半年老太太就饿得不成人样了。这几个儿子相互间关系不怎么样,但是不孝顺是一致的,老婆没办法,找女儿去了。
女儿还不错,留下她妈,把身体将养好,因为许家没分家,解放前的儿媳妇在家里是没什么地位的,所以她也不敢长留她妈。只好劝她妈回兄弟家去,说自己攒点私房钱呢就给送去,让老太太自己买着吃。韩老太太也知道女儿的难处,娘俩哭着说好了。
从儿子家走老太太可以随便走出来,反正儿子也巴不得的。在许家那是做客,不能不说一声就走。当晚韩家女儿跟丈夫说了。她丈夫一听就不同意。说你那几个兄弟是什么人村里谁不知道呀,你妈回去就是找死了。咱家也不差一口饭,亲戚来了也不能不管何况是你妈,明天我跟咱爹说去。
第二天许老二跟许老头一说,老头很痛快,说人人都是两重父母,你丈母娘你养也是天经地义的。留下吧。韩老太太从那就在许家住下了。
这下他那几个儿子受不了,村里人没人拿他们当人看了。所以他们来许家交涉,一定要把老太太接走。老太太还是心疼儿子,知道自己不回去人言可畏,那就回去吧。
回去还是不到半年,老太太就被虐待得起不来床了。韩家姑娘回娘家看了太心疼,跟兄弟们大吵了一架。最后立下字据,她把老太太接走,写明这是她强行接走的,不是韩家兄弟不孝顺。
老太太回到许家生活是好了,不过前面受的罪太大,那时候医疗条件又不好,一直下不了床了,女儿女婿伺候呗。后来赶上打仗,各家人都跑。许家带着老太太受了很多罪,但是也没把她丢下。战事结束回来,又过了半年多,老太太去世了。韩家兄弟不能把丧事在别人家办,把尸体接回去,丧事花了不少钱。
其实坟地什么的不花钱,村里有祖坟,到时候和韩老头合葬就好。不过当年韩老头下葬的时候,请来的风水先生说这是风水宝地,日后封穴(就是夫妻合葬再不开了)要放进去一只小玉老鼠,可以保他家代代发达。这才是花钱的地方。
葬下去,没几年就解放了。韩许两家都算地主,解放后日子当然不好过。不过许家虽然也受点磨难,但是没伤了人口。韩家可就惨了。到了文革结束,许家每房后代都有考上大学的,韩家4房都还在土里刨食呢。
再往后许家的几个学生出来,做官的做官经商的经商,还有一个当作家的。韩家还是连遭祸事,到了九十年代中期,韩家仅存的一个后辈,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下河游泳还淹死了。以后再没有过孩子,到现在村里基本认定韩家绝后了。因为他家现在最年轻的也70 来岁了。
村子的坟地是有规矩的,棺材头脚方向都一致,当年埋下去玉老鼠,就是和韩家老头老太太头冲一个方向,身体是平行的。
二十世纪初当地平坟,到了下面政策就走样了,不是平坟是迁坟,花点钱就可以把坟地迁到不碍事的地方去。有老观念认为入土为安,家里又有点钱的都这么办。
许家自然也这么办,没想到坟一打开,居然在棺材上趴着只玉老鼠,全村都轰动了。韩家人赶来,一口咬定是许家偷了他家的玉老鼠坏了风水(他两家坟地挨着,平辈嘛),你想一家有权有势一家破落了,村民自然向着许家。
韩家一咬牙开了自己的坟地,让大家看,果然原本埋玉老鼠的地方空了。但是奇怪的是,那里出来一个洞,大家再回看,许家坟里也有一个洞,这下更轰动了,说是玉老鼠成了精,自己挖到许家来的。韩家当然不认,但是架不住村民都这么说,也只得不了了之了。
第108篇:米婆
(原作者:王雨辰。摘自:《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早上刚起床,电话响了起来,一接就是母亲的声音,但似乎和平日里不太一样,母亲悲伤地说:“快回来一趟,米婆快不行了。”
自从二叔去世后,几乎快要将亲人离开的滋味淡忘了,现在突然接到消息心里像塞了一把盐,堵的慌。我放下电话就给老总打了电话,请了几天假。
米婆不姓米,具体姓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她经常帮得病的孩子刮痧,挑刺或者收鬼。喜欢用一个米筒来治病,所以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米婆,她也很乐意别人这样叫她。按辈分米婆应该是外祖父的婶婶,所以其实我可以叫她外叔曾祖母,不过太麻烦,大家还是喜欢叫她米婆。每次有人叫她,她总是把闭着的双眼努力睁开,然后盘跚着三寸的小脚一步一步挪过来。
回到家许久不见的母亲脸上很悲伤,也难怪,虽然血缘隔得如此远,但米婆的手却抚摩过无数孩子的头发,不仅是我们,周边十里八乡的孩子大都是在米婆的庇佑下健康成长的。和母亲寒暄几句,我们就来到了米婆的家。去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人了,老的少的都有,人人都低沉着脸,孩子们都紧咬着嘴唇,不敢说话,看来米婆在里面,他们不敢打扰她。
母亲带着我进去,米婆睡在一张竹席上,这是她的异与常人的特点之一,那就是无论春夏秋冬,她都睡在这张竹席上,一睡就是五十多年,席子已经变成红色的了。米婆已经处在弥留之际了,我能听见房间她沉重的呼吸声,母亲和外婆告诉她,我来了。
米婆在后辈中是极疼我的,因为我像极了她最喜爱也最令她难过的小儿子。她虽然医治过许多人,但一生却极其坎坷,听外婆说,她前面生的六个孩子都活不过一岁,当第六个孩子死去时,米婆如同疯了般冲到坟墓上一边嚎叫一边刨坟。
第七个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儿子,异常的聪明,在六十年代还考上了清华大学,大家都在赞叹米婆苦尽甘来的时候,儿子却在北京的一场武斗中被流弹射中,当场身亡,这个消息几乎把米婆击跨了,她将近一个月没有说话,但一个月后她依旧挽起袖子拿着银针和米筒为人治病。
“六啊,你和你妈出去吧,我想和刚刚单独呆会。”米婆突然吃力的强撑着坐了起来,我异常惊讶,因为先前外婆说米婆已经弥留了,但现在居然坐起来了,不过她坐起来样子更让人看的难受,几乎是全身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一坐起来就剧烈的咳嗽,六是我母亲的小名,外婆和母亲出去后,小房间里只有我和米婆。我找了张凳子坐在她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手很凉,感觉很脆弱,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手指的粗糙的纹理和凸起的骨结。
米婆一边流着泪一边颤抖着用另外只手抚摩着我的头,口里说着:“像,太像了。”
“米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我鼻子也一阵酸,记得幼时总觉得她很神奇,什么怪病都能治好,没料到她如今衰老成这样。
“刚啊,你知道米婆为什么要单独和你说么?”米婆说话很费力,加上口音极重,我总要想几下才能明白意思。我自然摇着头。米婆忽然挣扎着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本书,不过看上去又不像书。
“这是我记录的我一辈子的经历和我所知道的治疗驱邪的本事,我一直把你当成德立(米婆死去的儿子),现在我要走了,书我只想传给你,你要是喜欢就多看看,不喜欢就烧掉吧。”米婆说完又咳嗽了一阵,然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我又叫了几声,她对我挥了挥手,让我出去。
四小时后,米婆去世了。后来送殡的人天天都有,下葬的那天这一片居民区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好人,看看他死的那天有多少人送他就知道了。
米婆走了,孤独的来又孤独的离去。我纂着她给的书匆忙的参加完米婆的葬礼,结束后我又返回了报社。工作一结束,我便在一旁开始看米婆给我的遗物。
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本记事本,书面很杂旧,泛着咖啡黄,我小心的翻动着,里面还是毛笔写的,竖读的,那个时候像米婆这样能写这么多字的估计算是极少的了。
读起来有点费力,我把它抄写了下来,但越抄到后面,我就越觉得惊异。
这里面没有说米婆的医术,不如说是巫术从哪里来的更好。但看上去应该是她从邻居的一个阿婆那里偷偷学会的,据说学这个极靠天赋和缘分。不过却记载了她从年轻时候开始为人驱鬼以及后面自己子女夭折的事。其实她不会像影视作品里描写的一样会呼风唤雨,但的确是可以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她写的时候夹杂着写难理解的方言,我请教了许多人,才勉强把大意翻译出来。
“婶来了,身子旁边腋了个七八岁的男孩,男孩目光呆滞,几乎和木偶一样,天气冻的厉害,孩子的鼻子里流出一道清鼻涕,但他浑然不觉,还是六婶帮他擦的。
我依稀感觉到,这孩子中了邪了。果然六婶告诉我,这男孩是她姐姐的孩子,孩子父母出外谋生,暂时把他寄养在她家,开始的时候孩子很活泼好动,一直都很精神,但上星期突然变成这样了。没法子,所以来找我了。我有些犹豫,我本不想再管了,听祖辈们说,若是作了人家老婆,想生孩子的女人就不要再做这事,否则孩子会有天难,但毕竟是传说,我望着这个孩子,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按照平时一样把其他人都请了出去,带着孩子来到我的房间(米婆有个单独治病的房间,很狭窄,最多能容纳四五人,而且里面不安装电灯,长年关着门窗。里面只有个神台,供奉着观音像,长年点着几根蜡烛)我向观音上了香,然后拿出米筒装满米包好在香上过一下,然后在孩子面前摇晃。(我幼年时候也是这样,依稀记得高烧的时候被她这样晃一下就好了)。
我拿起孩子的左手,左手食指和拇指的虎口上面有条很明显的青茎,有蚯蚓粗细,而且鼓胀的厉害。果然是被吓着了。孩子的魂魄弱,遇见恐怖或者惊吓都容易失魂,如果时间不长还是可以召回的。这样的只要帮他驱下鬼,再用针调理下血脉很容易好。
我把米筒打开,米堆中间凹陷,四周鼓了起来,而且还有三个小坑。我掰开他的嘴,借着光能看见嘴里舌根处有个水疱。这种症状的人多半是热毒和风邪。一般情况下我会用银针挑掉嘴里的疱,再扎两针就没事了,但我估计错误了(米婆会针灸,这个是系统跟着当地一位有名的郎中学过的)。
我刚拿出针,走到他后面准备扎入他脖子后面的手太阳小肠肩中俞穴的时候,他忽然咯咯的笑了起来,不像是孩子的声音,到像成年女性的声音。
“你笑什么,让阿姨给你扎一下,不疼的,很快就好。”我拿起只准备扎下去。孩子慢慢的转过头,到肩膀的时候猛的一声断裂的声音,他整个头颅都转了过来,眼睛直直的望着我,嘴里还留着口水。我吓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你既然救别人的儿子,就拿你的儿子给我吧。”他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闭了下眼,刚睁开发现孩子好好的坐在我前面,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小心的爬起来,走到他面前一看,并没什么变化,我以为是我眼睛花了,照例还是为他扎了几针,并在脖子腋下松了下经脉。孩子很快痊愈了,晚上就没事了,婶很高兴,带着孩子走了,孩子临走前对我笑,笑的我发毛。开始的几天我还有些顾忌,都决定在也不给人看病了,但一直都没事发生,我也渐渐淡忘了。
很快我也有了大立(米婆的第一个孩子)他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家人都很开心,但六个月的时候,我早上起来发现他脸就紫了,我是治病的,知道孩子没救了,但依然疯了一般去喊人,最后大立还是死了,死的时候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后来想想,和那个孩子笑的一样。
我当时还没想起那个孩子的话,只怪自己命苦,但这不过是个开始,以后的十年里我又生了五个孩子,每次都早夭,最大的也才一岁不到,第六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我几乎用尽全部心血去养育他,孩子长的很好,我以为厄运过去了,但就在一个夏天晚上,我听见门外有人喊我,出去一看却没人,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
我真的要疯了,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这无疑是在我心上剐了又剐,我已经开始怀疑十年前治的那个孩子,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很快又怀孕了,而且把所有以前孩子遗留下来的衣服物品只要是相关的全部扔掉,我决定重新开始养育这个孩子,当做第一个孩子来养育。
德立降生了,我穷尽所有的气力来养育他,但自从他生下来就不停的哭,从白天哭到夜晚,声音异常的刺耳,我用了很多方法也不管用,我开始恐惧了,开始后悔医治那个孩子。
直到那一天,我们的邻居,一个高大的东北汉子,他身体非常强壮,平时也对我们很好,那天他上了夜班,但孩子依然号哭着,我正在哄孩子,他像门神一样冲了进来,凶神恶煞,大吼一句:“嚎嚎个没完,哭丧啊!”他把我吓呆了,然后他冲过来,对着德立轮圆了巴掌一下打过去,德立马上就不哭了,我还以为被打傻了,谁知道从此后他就没在哭过,健康的长大了,但那个男人却从此卧床不起很快就病逝了,他的家人也相继病死,很快就败落了。我知道,那东西离开了德立,东北汉子成了替罪羊。
德立长大后,我带着他来到那个东北汉子的坟前磕头,并告诉他这是他的大恩人,虽然我很难过,但不可否认,更多的是高兴,因为我以为我的儿子从此无忧了。但,那也只是我以为。
德立很优秀,优秀的出忽我的意料之外,我甚至感到有点担忧,我并不聪明,德立的父亲也只是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靠着编竹篮过活。但这孩子从小就看出异于常人的聪明,但从来不笑,始终板着脸,除了对我,其他人很难和他说上几句话。我依旧帮着周围的邻居治病,名气也越来越大。文革开始前,他考入了清华,临走前我和他谈到很晚。他拉着我的手,说我和他父亲养育这么多年真不容易,他会努力读书报答我们。还有什么比听到自己儿子说这话更高兴呢?母子二人把他小时候所有的事都回忆一遍。
德立去了北京,没过多久还寄了彩色照片回家,当是照片还不是很普遍,而且大都是黑白的,我第一时间把照片拿出来,想看看儿子在北京是不是瘦了。但我一看照片就呆了,他在照片上笑着,那笑容我在熟悉不过了,就是以前多次出现的笑容,我眼睛一黑,那笑容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和无知。于是我发疯样的想赶快去北京找儿子。文革迅速的席卷全国,我这种人当然被当作神婆和巫婆抓了起来挨斗,我不在乎他们怎样斗我,但我求他们放我去北京找儿子,可根本没用。
半年后,德立的死讯传了回来,这次我没有再哭,但德立的父亲却过度悲伤没多久也去世了。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袋想的只有一件事,救人积德,难道我这也错了?我拒绝了所有在让我来医治的孩子,哪怕他们求我,骂我。
我也去找过婶,问过那个孩子的事,那个孩子后来很健康,现在还在。我的心里稍稍好过了点。
或许像我这样的人就不应该有后代,或者说所有我治过的孩子都是我的后代?于是我想通了,又开始帮助那些可怜的孩子,尽我所能的帮助。我可以在这些孩子身上找到我失去的东西。”
我看到这里,发现里面夹了一张纸,很破旧了,不过纸的质地不错,我小心的打开,原来是一张人体的针灸穴位,还记载了什么穴位主治那种病。这个我是不明白了,心想还是等纪颜回来给他吧。后面还记载了许多她如何为孩子们治病的故事,都大同小异,一般避暑,高烧找米婆的最多,只要去一次让米婆扎几针,把筋骨松一下,全身就轻松了,真是神奇。
书的最后一页很吸引我,上面写着如何用米请鬼。这也是米婆被叫米婆的原因。
“以竹筒盛米,新鲜早稻为佳。取白布以水沸之,在阴暗处风干,礼开前务必净身净心,将白布盖于筒上,以双手环护。坐与桌前。静心闭眼。心中默念欲请之鬼生前称呼,不可呼其姓名。米筒发凉后即可。”这是米筒的过程,此外还要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面进行。并且上面说以米请鬼并不是一定成功,如果可以将死者生前使用多的物品放入筒中机会大点。而且鬼离开前不能松开护住米筒的手,也不能揭开纱布。
我按照上面的去做了,用的就是米婆生前的那个筒子。心中喊着米婆,果然米筒开始变凉,我几乎要握不住了,跟冰块一样。我感觉筒内的米在不停的跳动,仿佛沸腾一般,但纱布却纹丝不动。就当我快松开手的时候。桌子对面出现了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我的眼睛像被蒸汽环绕一样,不过影子越来越清晰了。的确是米婆,除了脸色稍暗之外和平日里一样。
我忍不住叫了一句,“米婆!”并想离开座位走过去。米婆伸说阻止了我。并笑着看着我。奇怪的是米婆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
“米婆你不能说话么?”米婆点点头。看来我还不能做到像她那样和亡者沟通,不过能看看米婆已经很不错了。米婆就那样坐在我面前,虽然还是模糊,但却感到很真实。
“米婆,你走了,以后这些孩子要在有什么事该怎么办呢,如果是普通的小病到无所谓,可要是再中邪什么的如何是好?”
米婆笑了笑,指了指我。我奇怪的问:“你说我?”米婆点点头,又伸手出手,竖起了大拇指。竹筒开始温度慢慢上来了,米婆的样子渐渐不清楚了,我知道她又要走了,但还是站了起来想过去,我松开了米筒的手。谁知道米婆突然一下消失了。我呆立在原地,又看看米筒,白布也被冲了起来。里面的米居然旋转成一个沙漏状,而且还在沿着筒壁高速的运动。不过开始慢慢停下来了。我马上找出那本书,到处翻阅,原来请鬼中途松手的话,那今后就在也无法请她上来了,也就是说我以后都不会在见到米婆了。
米婆的书最后一页有个口袋,里面装了十几根银针,都是她平日里用来医治的工具。里面还有一张发黄的照片。
我把照片取出来,背面用非常漂亮的钢笔字写着,“给最爱的妈妈。”我翻过来,一个戴着眼睛的高个男孩站在清华园的校门面前拍的。
难道这个就是米婆的儿子?我把照片拿了出来,走到有光的地方仔细看了起来。我几乎被吓到了,的确和我长的非常相似呢,但他的笑容实在看的令人不舒服,看的很不协调。照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又点反应,我怕被弄坏了,毕竟是米婆的遗物,我刚要拿进去,感觉照片好象又有些不妥,又折回来在看,结果吓的立马把照片扔了下来。
照片上清晰的显示着,一双惨白的双手从米婆儿子身后伸出来,用手撑起了他的笑脸。
第109篇:银仙杀人事件
(原作者:求无欲。摘自《诡案组:公安厅绝密灵异案件大曝光》)
一位姓赵的高中女教师在我面前不停哭泣,她的眼泪湿透了一张又一张纸巾。我不能分辨她是因为伤心而哭,还是因为害怕而哭,也许两者也是原因之一。
我花了不少时间才让赵老师的情绪稍微平复,让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抽泣一边把事情告诉我,虽然她说得很乱,但我还是勉强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赵老师任教的中学,每年夏天都会组织刚毕业的学生去旅游,美其名曰“增广见闻、联谊感情”等等,实际上只是让学校领导从毕业学生身上捞取最后一笔罢了。
虽然参加旅游所需交纳的费用比市面价值要高,而且旅游的路线也非常冷门,但是不参加的话,拿毕业证的时候就会受到校方的为难。所以,大家也只好像给学校“捐献”那样,无奈地“踊跃参加”。
每个毕业班的班主任都要充当导游,带领自己的学生,赵老师已当了好几届毕业班的班主任了,所以也当了好几次导游。旅游的目的地,她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学校每一个组织旅游都是来这里,来这个很偏僻的所谓度假村。
度假村位于一个偏僻的小岛上,除了一些简陋的棚子外,再没有别的建筑物,让人觉得是个随时会出现土人的荒岛。在岛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烧烤和游泳之外,就只盯着那经常接收不到信号的电视机发呆。
这种鸟不下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就算让人免费来旅游,参与者也不得会有多少,更别说要支付高出市价的费用。然而,学校每次组织旅游的目的地必定是这里,也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校方的决定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如果领导没有暗中收受利益,谁也不会相信。
虽然赵老师每次来到这个“荒岛”都会和学生一起抱怨,并在心里暗骂学校的领导全是衣冠禽兽。可是这些抱怨和暗骂,都不能改变现实的状况,三天之内,她也必须和学生及其他带队的老师呆在这个鬼地方。
游泳、打沙滩排球、烧鸡翅膀……白天的时间还挺好过的,一眨眼就黄昏了。可是,当赵老师打算带学生找个好位置看日落的时候,却遇上“夕阳无限好,只是雨更大”。雨季的天气反复无常,刚才还晴空万里,突然一阵凉风袭来,大片乌云随即而至,倾盆大雨潺潺落下。
下雨了,仅有的娱乐节目也泡汤了。本来大家跑回房间,也就是那些简陋的棚子里,以为可以看看电视,玩一下扑克,谁知道先是电视机接收不到信号,继而连电也停了——岛上唯一的发电机坏了。
学生们怨声四起,老师们找度假村的管理者交涉,得到的只是一堆蜡烛。在部分调皮的学生煽动下,大家开始起哄,并吵着要离开。但是,要离开也不容易,除非是游泳健将,能在风雨中连续游上十数公里。因为岛上根本没有船,不到约定的时间也不会有船来接大家,要离开就只能靠游泳。
在得知再怎么闹也没结果后,学生们只好在烛光之下,享受一顿“浪漫”的晚餐,再之后,就得自己想办法打发无聊的时间。
赵老师也觉得很无聊,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正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门外的是三个平时比较聊得来的女生,她们都是班里的班干部,分别是副班长小芬、生活委员小梅和英语科代表小蕾。四人吱吱喳喳地聊了一会后,小芬突然提议玩碟仙,小蕾随即赞成。但小梅却有点害怕,说玩碟仙可能会招惹恶缠身,但不玩又实在无聊,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
决定要玩了,就得准备道具,白纸一大张很好找,笔一支也很好找,可是最重要的碟子却找不到。没有碟子当然玩不了碟仙,那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改玩银仙吧!”也不知道是小芬还是小蕾的提议,反正大家立即就一致通过。银仙跟碟仙类似,就是用硬币玩的招灵游戏,硬币大家身都能翻出一两个,所以不难找。
其实玩银仙有两种方法,一种和碟仙没什么分别,也像碟仙一样不太危险。另一种是只能一个人玩,而且把银仙召唤上来后,手就不能触摸硬币,但硬币却会自行在纸上移动。后一种玩法,成功率很低,可是一但成功了,游戏者通常都会丧命,因为他召来的必定是含冤而死的厉鬼。
赵老师她们一共有四个人,而且都不想被厉鬼缠身,所以没必要玩后一种玩法。在桌子的四个角上各点上一支蜡烛,把白纸平整地铺在桌子上,然后在上面画上一个个与硬币大小相同的圆圈,再标上起始位、数字及一些例如:是、否、好、不、有、无、男、女、水、火等常用字和常见姓氏。待一切准备好后,游戏就可以开始了。
小芬似乎很会玩这种游戏,所以由她来请银仙,当大家都把一根食指按在一元硬币上后,她就开始喃喃念道:“银仙,银仙,请从黑暗的深渊来到我的身边……银仙,银仙,请从黑暗的深渊来到我的身边……”
小芬不断重复地念着召唤银仙的咒语,不知道念了多久,原本冰冷,但由于吸收了四人食指的温度而变得暖和的硬币,突然缓缓地移动起来。硬币移动的幅度很小,而且只围绕着起始位打转。
虽然平时常有听闻碟仙之类的招灵游戏,但亲自玩,赵老师还是第一次。所以看硬币缓缓移动,她就忘记了老师的身份,兴奋地叫道:“上来了,上来了,真的上来了!接着该怎么办?”
小芬像老师教训学生般对赵老师说:“不要大吵大闹啊,银仙会不高兴的。我们要先问银仙几个问题……”
小芬分别问了银仙的年龄、性别和姓氏,得到的答应分别是:99、女、水。得知答案后,大家不由皱起眉头,小梅说:“银仙说自己99岁还有可能,但有人姓水的吗?”
三个女生一同把目光投向赵老师。
赵老师想了想,说:“有是有,百家姓里好像也有水姓,但我们这边很少见,起码我认识的人当中没有姓水的。”
接着大家开始问一些已知的问题,例如自己的年龄、考试成绩等等,银仙皆如实回答,没有半点差错。之后,大家开始问一些未知的问题,例如日后工作如何?是否能觅得如意郎君及将来的丈夫的姓氏等。
对于其他人的问题,银仙皆一一作答,当然是否属实,暂时还无法知晓。可是,不管小梅问什么,凡是关于未来的事情,硬币总是停留在“无”字上。
玩了一会后,小梅开始不高兴了,因为她的问题总是得到“无”这个答案,于是就说不玩了。虽然大家还想玩,但看见小梅一脸不悦,也不好意思要求继续。
大家都同意结束,小芬便对着硬币说:“银仙,银仙,谢谢您了,请您回去吧!”
小芬的话刚出口,硬币就移动到“不”字上。她不由皱眉,其他人则隐隐感到不安。她又说了几次,硬币还是停留在“不”字上,她就说:“银仙,银仙,您不想回去吗?”
硬币稍微移动,但还是停留在“不”字上,小芬又说:“您想回去,怎么不回呢?”
这次硬币移动到“水”字上。
大家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银仙到底想说什么。小梅突然害怕得颤抖,说:“送不回去就算了,我不玩了。”说着就想收回按在硬币上食指。
小芬见状欲出言阻止,但已经晚了,因为小梅的食指已经离开了硬币。就在食指与硬币分离的一刻,桌子四角的蜡烛随即熄灭,房间外风雨声大作,雷鸣震天,闪电划破夜空。
赵老师与小蕾因为害怕,都把手缩回来,黑暗中响起小芬的惊叫声:“不好了,银仙生气了!”
闪电的光线把房间照亮片刻,让大家看见小芬的食指仍按在硬币上,而硬币正引领着她的食指在纸上疯狂乱转。
小梅和小蕾因为害怕,尖叫着冲出房间。赵老师也想冲出去,但身为老师,她可不能掉下自己的学生不管。于是她惊恐地叫小芬赶紧把手指抽回。可是小芬却更惊恐地大叫抽不回来,像是被粘住了一样。
赵老师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正想帮忙把小芬的手拉离桌面时,小芬却突然一扬手,硬币便飞出门外。小芬吓得大叫:“快把硬币找回来,不然我们都会没命的。”
赵老师本来就已经六神无主了,给小芬这一说,更是吓得不知所措,一头扑出门,在倾盆大雨中摸黑寻找一枚小小的硬币。
然而,赵老师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当她想起怎么不找人来帮忙的时候,却发现小芬也不见了。
那一晚,所有老师学生以及度假村的管理人员都冒雨寻找小梅等三名女生,但最后只找到小芬和小蕾。次日早上,大家终于找了小梅,但她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小梅是在沙滩被发现的,经法医鉴定是溺水而死,种种迹象显示,她应该是在沙滩上被人把头按在水里淹死的。因为她生前似乎有挣扎的痕迹,衣服有几处被撕破,头发显然曾经被人粗暴地扯过。
调查在诡异的气氛下进行,小芬和小蕾一口咬定小梅是被银仙害死。但当我问她们离开房间后,去了那里,她们却前言不对后语,一会说找硬币,一会说去找小梅,最后干脆说被银仙附身,什么也不记得了。很显然,她们在撒谎。
在我连番审询下,小芬和小蕾终于交代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小梅与班上一名公认的帅哥交往,惹来她们两人妒忌,她们早已萌生谋害之心。案发当晚,正好下起暴雨,并且停电,这为她们创造了有利条件。为求脱罪,她们故意带小梅到赵老师的房间一起玩银仙,这样就能把杀人的罪名推到银仙身上。
在惊讶于她们竟然因为妒忌而杀害同学的同时,我不得不佩服她们惊人的才智,因为她们不可能是早有预谋的,所有的计划都应该是从刚开始下雨或停电时才想出来的。度假村地处偏僻,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渠道能预知当地的天气,而她们计划必须暴雨及停电这两个首要条件。只要下起倾盆大雨,所有人都会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她们才有机会邀请小梅及赵老师玩银仙。而且在暴雨和停电的情况下,她们强行把小梅拉到沙滩时,才不容易被人发现。之后,她们在沙滩把小梅淹死,海水必定会把她们的衣服弄湿,而暴雨正好能把这一点掩盖。
她们计划几乎能称得上完美,完全把调查的方向误导到虚构的银仙身上。如果我不是拥有辨别谎言的能力,恐怕她们就能成功脱罪。
这宗案件完结之后,我与赵老师见过一次面,她说自己经常会梦见小梅。在梦中,全身湿透的小梅不断对她说:“带我回去……带我回去……”
第110篇:何孝子
(原作者:汪道鼎。摘自《坐花志果-果报录》)
江西某生,擅长看风水,他在湖南道州游玩的时候,发现一块地,风水非常好。
正当他在仰观这块地的时候,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人,衣着华丽,另一人手持罗盘,四处看看说:“这块地不好。”
某生暗自笑他胡说,于是就走过去同他们交谈,互相询问籍贯、姓氏。原来,衣着华丽者,是城中一个富人的儿子,手持罗盘者,是专门替人看风水的。
风水师听说某生是江西人,就说:“江西出了很多著名的风水师,先生您一定也很高明”。读书人谦逊一番,略微露了一手。风水师大为折服,禀明富家子,邀请读书人同他们一起回去,读书人就住进了富人家,本想将前次那块宝地的情况告诉富家子,又暗自思忖那块地风水太好,不是大福德的人承受不起,在这富人家呆久了,发现他们的所作所为并非是有福的人,于是对此秘而不宣。
恰在此时,这富家人的亲家萧公要安葬父母,来请风水师,某生因而应聘前往。萧公一向是个忠厚人,乐善好施,乡里人都视之为大善人。某生想,此人大概能够承受前次相的那块地,于是将宝地介绍给萧公;于是萧公花重金买下那块地,读书人择时替他点挖墓穴。
下葬几天后,某生对萧公说:“这块地不是有大福德的人承当不起,您老人家固然是忠厚长者,但不知天意如何?违背天意会大祸临头,老人家何不在墓旁睡一晚上测试一下,如果不该属于您,应当有异兆。”萧公接受了建议。
当天晚上萧公与其子盖床苇席睡在墓旁。到了半夜,听到远处传来呵道声,萧公偷偷从席缝里望去,只见一队手持旗帜剑戟的侍从,护引着一个威武男子乘马而来。
萧公暗想:“这半夜三更,荒山野地,怎么会有贵人经过。”
正奇怪间,这队人马已到墓旁,乘马者停住马呵斥侍从道:“这是何孝子的地,萧某何许人也?竟想占有!赶快把他抓出来!”
萧公很害怕,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本来就怀疑自己没有资格占有这块地,以至会受到上天的惩罚,因此才睡在墓旁测试,既然承蒙您指示,情愿马上迁坟让地。”
随即听到马上的人说:“念你一向忠厚老实,这次姑且宽免你,如果能替何孝子安葬父母,将会另外给你一处好地,这个墓穴应该赶快埋起来以免泄了地气。”说完,一阵风似地走了,转眼间,四周寂静如初。
此时天已大亮,萧公父子回来后,请某生迁坟封穴。同时一起寻访何孝子的下落,但都没打听到。
一天,某生独自到郊外散步。走得远了些,来到一个小镇上。突然遇到了大雨,急忙躲到一家米店的屋檐下。此时天色已晚,店里舂米的工人都休息去了,只有一个年轻人还在继续舂米。
某生感觉奇怪,就和他聊起来,小伙子道:“因母亲年纪大了,每顿饭要有肉否则就吃不饱。我早上工晚收工,可多得点工钱奉养母亲。”问他姓什麽?说:“姓何。”某生心想这该不就是何孝子吧?想多了解何孝子事母是否真诚?就藉口说天下大雨路又远,想在何家借住一晚。何答应了。
某生拿出五星银子请何为其准备晚餐,何惊讶说到:“哪用得了这麽多钱?”某生说:“剩下的就给您母亲买点吃的吧!”何生不同意地说:“我尽力事奉母亲,心安理得;无功多收人钱财,道义上说不过去!”某生坚持要给,何生只取了一星为客人买了酒肉。
相伴回到何生家中,一看只有两间房。内房由母亲住,外房前半为灶,余由何生夫妇住。地方狭小潮湿但很干净。何生先向母亲禀告有客人来借住一晚,母亲就叫媳妇烧茶,不要怠慢了客人。
何生请客人入内,并说到:“家里穷没有多余的房间,已请媳妇和母亲同睡,请先生不嫌弃与我同榻。”招呼客人坐下后,随即端出茶水、酒菜,放在桌上说到:“恕我不陪先生,请自用。”转身走入房内,某生由门缝里朝内瞧,见桌上放了菜、小刀、汤匙,夫妇两人扶着母亲坐在正座,母亲吃饭两人侍候在旁,一会儿端汤一会儿挟肉,和和乐乐。
母亲吃毕,媳妇收拾碗筷,何生亲自侍奉母亲洗脸,然后两人才对坐吃饭,下饭的只是一些腌黄菜。某生边吃边看,心中十分叹服。
不久何生出来,见客人已用餐完毕,又端上茶来,对客人说:“被子、枕头都在床上,先生走了这麽远的路,很辛苦,请先睡不必等我。”
某生点头答应,何生随即又回内室。某生仍旧由门缝向内观察。见何生靠在母亲旁坐下,有趣地叙述街坊间所听到的趣闻,老人家很高兴的听着。隔了一会儿,何母打了哈欠有了睡意,何生亲自摆好枕头,抹净席子,帮她脱衣解手。媳妇侍候在旁,没有一丝厌倦。等到母亲睡下,何生又为之捶背、搔养。听到老人发出了鼾声,夫妇二人才轻悄悄地离开,深怕惊醒老人。
某生非常赞叹其孝行,想起神的话,真是不错。等何生出来,就问到何父过世多久?是否已安葬?何生流着泪说:“已经四年,我打工养母,无力下葬,真是不孝,至今父亲灵柩仍停在宗族祠堂里。言之痛心。”
某生见其声泪俱下,安慰道:“你不要伤心!我住在一位萧翁家里,他有块吉地,可代你请他割爱与你葬父,丧葬开支也包在我身上。”
何生惊讶道:“我与先生素不相识,怎敢接受这样的恩惠?再说地已有主,即使幸蒙先生哀怜,也怕说了没用!”
某生说;“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我知道萧翁一向慷慨好施、乐于助人,若知你如此孝顺,应不会吝惜。三天后我与萧翁来拜访你,希望到时你不要外出。”
何生含泪说到:“若真能如先生所说,我将终身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某生说了些安慰的话就入睡了。天还没亮,某生醒来却不见何生。到了太阳升起,见何生端着碗从外面进来。一问才知何母想吃汤圆,何生四鼓天就进城去买了,往返一共是二十几里路,某生大为叹服。
回去后,萧翁得知一切情况,高兴地说:“这是神的旨意!现在既然找到何孝子,我怎敢吝惜呢?”
过了三天,就和某生带了地契上何家去。到了何家门口,听到何生夫妇哭得悲哀,二人大惊。入门一问,才知何母在三天前某生告辞后,突染急病医治无效,隔了一天便去世了!何生见了萧翁等,跪地叩头痛哭不已。
萧翁怜悯何生,资助棺木费用,赠与前吉地地契。某生为何家择日下葬,并负担丧葬费用。丧事办完后,何生夫妇同来致谢,同时要求在萧翁家帮佣以偿还所欠。
萧翁惊讶地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孝顺感动了老天,得到了神佑,我怎能贪功呢?”就把先前发生的事告诉何生夫妇,且说道:“你是孝子,能彼此作朋友是我的荣幸,怎敢委屈你当佣人呢?我家空的房子很多,若不嫌弃,盍不全家搬来同住?绝不会让你们为柴米担忧。”
何生谢绝连称不敢当,萧翁坚持如此安排,于是何生夫妇就住下来帮忙萧翁管理帐务。
过了一个多月,萧翁对某生说:“先前神曾许诺将吉地让与何孝子后,会另安排一块作为补偿,现在看来,神的话不假,请你留意考察一下!”
某生答道:“自当如此,我并非靠看风水谋生,若非萧翁您的事未了,我怎会长期留在此地?神既已许诺,则必定可得吉地。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希望萧翁您再等待一些时候。”
从此某生每天在田野山谷间来往察看,访灵穴、探龙脉,一个多月过了,神情憔悴一无所获。
一天,他路过何家墓地徘徊远眺,忽然看到数丈以外隐约现出龙脉气象,追踪查看,果然找到真龙脉,细看原与何家同出一源。贵气则稍逊,而富可百万。于是请萧翁买下此一宝地,并为择日埋葬祖宗灵骨。
大事已毕某生告辞返乡,萧翁赠千金以为报酬。某生坚持不受,说道:“先前曾说过,并不是靠看风水谋生。希望萧翁您能将这笔钱用来济贫。”萧翁熬不过某生的请求,只好设宴饯行。何生夫妇也前来含泪叩谢。
书生回家后,考试连连报捷,中了进士。萧翁自葬亲之后,家业日渐兴旺,富甲一郡。没过几年,其子考中进士而入翰林,官至藩司。何孝子之孙,何文安公凌汉,乙丑年中探花,官封礼部尚书,成为一时之理学名臣。其子何绍基,又于乙未年考中解元,联捷入翰林馆,多次担任国家主考官。何萧两家之贵富正如东升旭日,蒸蒸日上。
“孝顺是伦德之首,也是各种优良品德的基础(古人说:百善孝为先)。当何孝子混杂于佣人中时,并非有特殊才能、异于常人的表现引起别人的注意。而感得天地的护佑,鬼神的恭敬;终于使家道光显,绵延子孙。孝德的感应竟然是这样的神速啊!某生重义而轻财,萧翁仁厚而好善,能一起承受厚福也是当之无愧啊!”
第111篇:狐狸牌
(原作者:华伦之光。摘自《一天一个灵异故事》
今天更新一个有关佛牌的故事,是我北京一个小姐妹带过来的朋友的事,当时她带着她那个朋友来找我,是希望能找我师父帮她那个朋友的。
我第一眼见到她那个朋友的时候,觉得虽然长得很一般,也不算丑,但是就是觉得很不舒服,煞白的脸,额头显青灰色,而且身上有种异常的磁场,精神状态也很不好,我那小姐妹告诉我,她这个朋友已经是第五次堕胎了。
我听了吓了一跳,怪不得这么大负能量。然后我就带她去见了我师父,其实也算她运气好,我师父一年只来两次上海,有机缘的人才能约到时间,这次这两位姑娘是特意从北京飞过来的,一见了我师父,师父就皱起了眉,说:“怎么这么多婴灵?!!额?你养小鬼了?”
那姑娘说:“没...没有,只是...用了佛牌!”说着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花花的牌子,说是狐狸牌,据说现在北京很流行这个,说什么能找到高富帅。因为还有我小姐妹在,师父就让我带她在门口等一下,她来处理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东西。
我就带着我小姐妹出去了,然后我小姐妹就开始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她这个朋友因为长得很一般,但是又一直梦想找一个高富帅,就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不知道听谁说狐狸牌可以招高富帅,她就弄了一个。我说为什么不干脆整容,反正她有钱,我小姐妹说,她怕疼......
我小姐妹说,她那朋友拿到那个狐狸牌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就有高富帅来搭讪了,她出去吃饭喝茶什么的,每次都会有高富帅过来主动留号码,但是没有一个能交往超过2个月的,她甚至都想到了怀孕来留住他们,可是每次都不成功,还造成了多次堕胎。
她开始只觉得自己遇人不淑,却从未考虑过为什么每次都遇到这样的人,似乎她只吸引这样的人。我听完就觉得,这个一定跟那个狐狸牌有关。狐狸牌就是用来魅惑男人的。
聊了一会儿,我看见门开了,师父叫我们进去,我们看见那个女孩子脸色红润了很多,眼神都变得不同了。师父告诉我们,她身上的婴灵和狐狸牌里的东西,她都超度走了。让她以后洁身自好,狐狸牌是魅惑男人的没错,但是引来的都是烂桃花,而且还会把她的正桃花也挡住了,所以她总有人来搭讪,却都是不会认真的人。
其实这就是一种身体的磁场吸引,邪术终究不会吸引正道的人来,所以在这里警告各位女孩子洁身自好,不要随意使用什么佛牌,养什么小鬼,终究会引来反噬的,这些东西你使用了,那么等于跟它们达成了某种契约,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得到的会远没有你失去的多。
第112篇:家
(原作者:周德东。摘自《周德东作品》)
张波敬的生意做得很大。这个城市到处都有他开发的房产。
前不久,他在茶座认识了一个弹古筝的女孩,交往了一段时间,他被她深深迷住了。
他一直试图把她弄到他的公司去,可是,她不愿意去,她说她就愿意弹琴。
这个女孩不浅薄。而且她对他很真诚,什么都告诉他,她的过去,她的情感经历,她的梦想……
但是,她只是不说她住在哪里。
张波敬问过她几次:“你家住在哪儿?”
她只是笑着摇头。
一天,他约她出去玩。
本来,他打算去周边的度假村之类的娱乐场所,那女孩说:“那种地方效仿天然,其实是假冒,很俗。咱们到野外玩吧?”
张波敬感到这个建议很好,至少是对他的信任。
于是,他和她驾车来到了城市之外,到了山里。
他开的是一辆四驱越野车,装着钓具,食物,甚至还有简易帐篷。
他们进了山,看见一个湖。
天很高,很蓝。湖面宽阔,天水一色,有水鸟上下飞舞。湖畔的草很茂盛,没有人迹。
张波敬喜欢这个地方。
“咱们游泳吧?”他说。
“我……游不好。”
“没事,有我呢。我原来在大学时游泳还得过冠军呢。”
那个女孩就换上了泳衣。那是一身红色的泳衣,在野外绿色草木、蓝色湖水的映衬下,很醒目。
他们下水了。
那个女孩的游泳技术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她一直朝前游,转眼就游远了。
终于,她停下来,朝他招手。
他也游了过去。
追上了她之后,张波敬撸了一把脸上的水,踩着水说:“你的水性很好啊。”
“我是在水边长大的。”
“你家在南方?”
她又笑着摇头了。水淋淋的她在蓝蓝的湖水中显得更可爱。
突然,她朝下一钻就不见了。张波敬笑着等她在什么地方露出脑袋来。
过了好久,她还不露头。
张波敬有点慌了。
他一个猛子扎下去,在水底睁开眼,寻找她的影子。
可是,他没看到她。
他钻出水面,继续等。又过了好久,还不见她露出脑袋。
天水阒静。
他有点害怕了。
这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一个人从水中冒出来,是她!
“你怎么钻进去这么长时间?”他惊愕地问。
她看着他,突然说:“你不是一直问我的家在哪儿吗?我告诉你,我家就在这水底下……你跟我下去看看?”
张波敬忽然感觉到她有些异常,错愕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突然又钻进了水中。接着,就有一双手紧紧抓住了张波敬的脚腕,力量巨大,猛地把他拉了下去。
他不断地朝下沉没,湖水的蓝色越来越深,终于变成了浓浓的黑暗……
那个女孩其实一直在浅水区等他。
她水性不好,始终没敢离开岸边。
她看见张波敬游得越来越远,脑袋越来越小,就有点害怕了,大声呼喊他,他却好像听不见!
……张波敬再也没回来。
第113篇:麻花手
(原作者: 冰青傲骨。摘自《观音缘(一个个小故事,一段段鬼神善缘)》)
有一段时间,村里忽然刮起了不正之风----也就是现在所谓的地下六合彩,那个时候,很多村民一反常态,不再靠辛勤的劳作养家糊口,而是每天凑在一起,花钱,下注,整个村子的风气都变得脏兮兮的。
尤其,那个时候,村里有个出了名的“赌圣”,据说,只要他下注,基本稳赢,所以,那些赌徒对他更是崇拜有加,而他自己也有一手好绝活。
比如,给他一张扑克,他可以摸两下,然后告诉你,这是红桃黑桃,这是A还是啥的;拿个骰子,随便一摇,包准和他想摇出来的分文不差。
所以,那段时间,他在村子里很吃得开,中午,走到谁家门口,就进谁家大门落席,没办法啊,赌圣虽然牛逼,却属于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儿。
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乡镇政府就开始联合各村整顿这股不正之风。很多村民回头是岸,而这有名的“赌圣”却遭了殃,平日里吊儿郎当,就靠这门手艺混吃混喝,如今,大家都不赌了,他的饭碗岂不是就被砸了嘛
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啥法子,打听到隔壁村有个很隐蔽的赌庄,他觉得在自己村混不下去了,就去别处谋生路,很快,就听说他在那个隐蔽的地下赌庄也混出了名气。
这天,他如同往常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去赌钱,一整天过去了,村里人吃了晚饭,就坐在树下乘凉。一般这个时候,赌圣就会哼着小曲,一脸高兴的回来,村民们还会和他聊上几句。
但今天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来,大家还说,“瞅瞅,赌圣今儿没回来,看来赚大发了”“是啊,说不定,能赚个老婆,赶明就领回来了”引起一堆人狂笑,我和姥姥也在树下乘凉,那时候我还小,看到别人笑,我也笑,只有姥姥摇着蒲扇,不讲话,也不笑。
果然,赌圣一夜未归,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睡觉之前,姥姥还拉着我的小手说,“我娃娃将来可千万不能沾上这东西啊,要不然再漂亮的手也瞎了。”
赌圣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刚开始村民还很关心的互相询问,更有好事者跑到邻村去打听,可是都没有消息。
渐渐的就在人们把赌圣快要淡忘的时候,他突然闯进了姥姥家。他的样子很落魄,特别像我们街上捡破烂的老大爷。姥姥看到他的时候,什么都没问,就把他迎了进来,还给他下了碗面条。
当他哆哆嗦嗦的拿起筷子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那双手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初见的时候,他那双手又长又灵活,耍起扑克来真好看,而如今,他的手烂兮兮的,尤其是右手,好几个指头扭曲在一起,甚是吓人。
看来他是饿的厉害,可是手不灵活,所以他急的,用嘴叼着碗,使劲往嘴里塞,一会儿,一碗面条见底了,姥姥问他还要不,他点点头,于是又一大碗面条进了肚子,等他终于吃饱了,这才开口说话,声音沙哑苍老,和他二十几岁的年龄真的太不相符了:“舅妈,谢谢您给口饭吃”
姥姥没说啥,就是盯着他的手看,他也注意到姥姥的目光了。一会儿,吧嗒吧嗒,七尺的汉子眼泪却掉了下来,“舅妈,我的手算是废了”
姥姥却一反常态的说,“废了好,废了好啊,你要是不丢这双手,你的命就丢了。”
他看了看姥姥,张口想说点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啥也没说。
姥姥倒是接着说,“你听舅妈的,别再到处赌了。好好把你那地种好喽,讨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他一脸苦相的看着姥姥说,“舅妈,我也想好好过日子,可是我这手,哪还种的了地啊。”
姥姥却训斥他来,“你这个混小子,不学好,学那要命的玩意,现在手废了,还不知悔改。你要是真有心,你这手,种地还是把好手。”
姥姥为人和善,很少骂人。所以他也被姥姥的严厉给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再说些什么了。
姥姥接着说“明天你就去地里,把你地里的草都给拔了。”
当晚,赌圣在姥姥家的偏房休息了一宿,第二天,姥姥就赶着赌圣去地里干活。赌圣前脚跟走了,姥姥后面就对我,“娃娃,你乖乖听话,姥得去看着那混小子,省的他偷懒,你在家把门看好了。”
我点点头,这次我没有吵着跟姥姥去,因为地里没有遮阳的地方。我从小怕热,听妈妈说,我小的时候,一到夏天,都不愿意往地上站,嫌地面烤,直跳脚,找人抱着才行。
直到晌午,姥姥才领着满头大汗的赌圣回来,然后对赌圣说,“去,给我抱点草进来,我好烧火做饭。”
不知道为啥,一个上午,赌圣就被姥姥训的服服帖帖的,老老实实的帮姥姥生活做饭。
就这样,赌圣在姥姥家住了好久,并且在姥姥的指挥和监督下,赌圣的地总算拾掇好了。等把麦子种上,姥姥就带着赌圣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竟然领着个抱着个小娃娃的女人回来。
姥姥当着赌圣,抱娃娃的女人面说,“小嫂子,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虽说你丈夫的死多少和国强(赌圣舅舅的名字)有点关系,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福薄啊。你也别记恨国强,现在他也变好了,会过日子了,你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不容易,你要是觉得成,以后就和国强好好过日子,他现在啊,是个过日子的人啦。”
那个女人看了看姥姥,又看了看站在旁边局促不安的国强,紧了紧怀里的孩子说,“我跟着你们回来,就是要跟了他,只要他不嫌弃。”
国强舅舅连忙说,“不嫌弃,不嫌弃,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你们娘俩。”
随后的事情,就是女人跟着国强舅舅回了家,国强舅舅的手虽然没有回复到原来那样细长好看,可是却长成了一双庄稼人的手。刚开始的时候,村里人都说国强舅舅找了个寡妇,还带着个娃娃,一辈子就完了之类丧气的话。
可是国强舅舅一改往日的脾气,也不和他们吵,整天乐呵呵的,一家人过的有滋有味的。姥姥和国强舅舅带回来的女人是个持家好手,国强舅舅家虽然在农村,却格外的干净。从她进门,国强舅舅就没饿过一顿,衣服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现在国强舅舅的两个孩子都很有出息,那个女人带来的娃娃出了国,国强舅舅和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也考上了名牌大学,还跳了好几级,令人羡慕。
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第114篇:寻芳记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说起来也许没人能相信,事情的起由,其实只是因为一只手
那是辆没有记识的马车,车夫似乎有些盹着了,斜倚在车辕侧旁,一顶草帽几乎落到了脸上,任由驾车的马匹停停走走胡乱行进。车中的乘客倒也好耐心,始终没有出声叫醒车夫——幸好道路开阔,小小一辆单骑马车不算太过妨碍,才没有引起其它行路者的不满。这样行三退二,马车慢慢地停滞在了薛记银楼的店铺前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板薛子矜看到了那只手。
五根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车窗绊上,精心修葺过的指甲圆润光洁,如同淡淡的粉色花苞,更衬显出了肌肤的柔腻丰腴——与时下那些动不动就涂擦着满满艳丽丹蔻的手相比,这只纤纤素手显然更能吸引有心人的目光。
从第一眼看到这只手起,薛子矜就再也不能把目光移开。当然,作为一名猎艳老手,他也立刻便推断出,这只玉手的主人,必然是个出色的美女。可惜车厢内光线黯淡,隔着低垂的帘幕,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婀娜的身影,然而愈是这样,薛子矜愈是心痒难搔,眼看着马车慢慢前行,薛子矜忙不迭转身向一旁的伙计李平示意。
李平在柜上已久,自然对老板的眼色心领神会,立刻扯开了嗓子:“时令新款,钗钿环镯,十文一个,十文一个……”
这种几乎等同于白送的价格果然马上就吸引了车中人,帘幕被掀开了,不过令薛子矜失望的是,探出头来的却是一个青衣小婢,而那只玉手只在车内遥遥指点,稍作挑选,便捡中了一只镂金镯,由婢女点出十文钱,接过了镯子。
虽然对于家大业大的薛子矜来说,小小一只镯子无关痛痒,但无法见到车中人的真面,可着实令他气馁,正觉无计可施,那个青衣婢女却又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向他招了招手。薛子矜心中一动,忙起身离柜,大踏步地走到了马车旁。
“多谢先生盛情……”车厢中响起的,是柔媚宛转的女声:“此处人多不便相邀……我住在金光门桂花巷第三家,门口有一对石狮子的便是,先生如果得空,尽可今夜来访。”
老半天薛子矜才回过神来,没想到仅用一只金镯便获得佳人青睐,亲口许订下密会幽期,这可远远胜过了他的初衷!相较于平日里偷香窃玉,总免不了要兜兜转转试探上三五个回合才能得手,这一次真是格外来得爽利。看着远去的马车,薛子矜不由喜形于色,几乎就在大街上手舞足蹈起来。
佳人有约,自然不可太过马虎,薛子矜也无心再打理生意,匆匆交待了李平几句,便往家中赶去。到家后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又换过一套时款新衣,修饰齐整,薛子矜便安安稳稳地静候太阳落山。家中的仆佣熟识主人脾性,早已见怪不怪,都静静地退开不去打扰。
“嘿嘿,这就是不娶亲的好了……”靠在躺椅上闭起双眼养着神,一丝得意慢慢浮上了心头——自从三十岁那年妻子病逝,薛子矜就没有再娶,在他看来,老话说得再好也没有,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家中妻子纵然是天仙下凡,日久相对也觉生厌,哪里比得上外间的姹紫嫣红野趣多多?
因此平日里除了花街柳巷时有涉足之外,薛子矜最喜打探城内哪家有文君新寡,哪户有怨妇怀春。仗着自己相貌英俊,又肯撒漫使钱,倒也结下了不少露水姻缘。虽然如今已然年过四旬,不过薛子矜自己却丝毫不觉老之将至,仍是整日价修饰得油头粉面,极尽风流之能事。
象今晚这样的幽会,无非也就是在他的寻芳史中再添多一页罢了,想来车中的那个女子,多半便是名单身独居的孀妇,芳心寂寞,亟需待人打救……
桂花巷离薛家不算太远,看看已经入夜,薛子矜也没带仆从,一个人自行踱了过去。因为是初次上门,薛子矜不敢太过造次,先站在巷口树荫里观察了片刻,只见巷内第三户人家的门口,果然有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尽管时近初更,两扇红漆大门却没有合拢,半敞半闭——看来正是有所待的样子!
当下薛子矜再无迟疑,踏上台阶刚要推门,白天见过的那个青衣小婢忽然从石狮子背后转了出来,不等薛子矜开口,就竖起中指轻轻“嘘”了一声,随即转身前行,薛子矜本是个中老手,便不作声地跟着一起进了门。
感觉上这是一间极大的宅院,跟着婢女在微寒的春夜里静默前行,回廊曲折,星光明灭,薛子矜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时代,很久都没有过这样急切想得到一样东西的心情了呢,如果告诉别人,竟然只是因为一只美丽的手,也许谁也不会相信吧……直到被延入一间小小的厢房,薛子矜才收回了辽远的暇思。
“我家娘子正在梳妆,请先生稍待一会儿。”婢女交待过后便向内室行去,将薛子矜一个人留在了外间。然而枯候半晌,却始终也没有出现美人环佩叮咚香风四溢出迎的场景,薛子矜久坐无聊,又觉得脚下的青砖地寒意渐生,不由立起身子,将手凑到了蜡烛上取暖。
惨白澹青的烛火跳了一下,几乎烧着了薛子矜的手指,然而在感觉上却并没有烧灼的热度,反而有一缕刺骨的寒意渗入了肌肤。
到底是有些阅历的中年人了,薛子矜立刻就觉出了其中的不妥,下意识地打量四周,这才发现整间屋子异常狭小,四壁都围着青布幔帐,而他进来时的那扇门,已经不见了。
此刻的薛子矜再也没了寻花问柳的旖旎心境,在确定欲出无门,又不甘心坐以待毙的情形之下,唯一的去向便只有通往内室的路了。一边战战兢兢地向前迈步,一边在心里狂念着“观音大士”、“皇天菩萨”等所有能想到的神佛名号,薛子矜的冷汗涔涔而下,几乎湿透了外衣。
也许是听到了薛子矜的脚步声,本来暗黑的内室忽然亮了起来,妆台旁,一个女子慢慢转过身来。
那的确是一张十分美丽的脸,柳叶眉、琼瑶鼻,丰满的樱唇——几乎挑剔不出任何缺点。然而美人当前,薛子矜却半点儿也没有欢喜之意,因为尽管女子的五官秀美异常,但整张脸却丝毫没有生气可言,就连肌肤也已经呈现出了一种可怕的靛青色,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能很快地得出结论:这是一个死人,或者说,是一具僵尸。
见薛子矜哆哆嗦嗦地挤在门口欲进不进,女子裂嘴一笑,向他伸出了手:“本来是舍不得这世间繁华,所以才最后在城内走一遭,没想到竟然还能得到先生的垂爱……这下可好了,再也不必怕泉下寂寞……春宵一刻值千金(薛子矜:这、这不是我常用的台词吗?),您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呀……”
绝望地看着那只曾令自己心神震荡的美丽玉手伸到面前,薛子矜来不及转任何念头,便已“咕咚”一声昏厥在地,幸运地避开了被骇吓至死的结局。
一直到两天后,薛子矜才被人救了出来,不过还没等他道谢,对方已经一拥而上拳脚相加,差点重新将他打回了鬼门关。
“妈的,竟然连死人也不放过……”
“要不是伙计发现棺材重得不对劲打开来看,大概你是要和死人双宿双飞到地下了罢?”
“我家清白门风,全被你这个畜牲给毁了……”
在无数的怒责声中,薛子矜总算搞清了大概事实:自己是从正要出殡的棺材里被拖出来的,而棺内的死者恰恰是个年轻的女子,难怪这群人气得什么似的,看来如果不做出合理的解释,恐怕自己是很难完整地走出这个地方了。
但是要怎么说才能令人信服呢?虽然透过人群缝隙,薛子矜清楚地看到,棺材内素白绫下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带着的,正是那只以十文钱卖出去的镂金镯。甚至还认出了在灵堂一侧大堆的纸人纸马中,有一个婢女的脸容十分熟悉。但是,难道真能告诉他们,主动与自己相约前来幽会的,正是棺材中的这个女死鬼吗?何况薛子矜也不认为自己还有勇气,再去掀开棺材中死人脸上的那幅白绫。
眼看着几个年青人一边痛挥老拳一边连声詈骂:“敢败坏我老婆/姐姐/妹妹/弟媳的名节,打死你打死你……”,薛子矜除了双手抱头连声求饶之外,实在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最后还是有老成的人怕闹出命案,做好做歹地拉开死者家属,薛子矜又央人去挽了自己相熟的亲友来做保,答应重金陪罪,才带着满身青紫回了家。
这件事过后不到一个月,薛子矜便重新娶了房妻子,转过年妻子又替他生下了一对孪生子。现在的薛子矜不仅身形日渐发福,衣着也不再象以前那样精洁讲究,因为一对儿子实在顽皮的缘故,薛子矜往往带着满襟污渍便出门会客。
奇怪的是,这种生活却并没有象他预想中那般沉闷无趣,有时候薛子矜甚至还觉得颇有滋味——也许确是该多过过这样平淡安稳的日子了罢?人到中年,香艳刺激的寻芳生涯,真的有点不太适合了。
第115篇:婴灵
(原作者:狮子座的龙宝宝。摘自《闲来无事说说我和亲友的一些似鬼非鬼的稀奇古怪事儿》)
这事是老公远房亲戚家发生的,这亲戚有个独生儿子,十多年前工伤去世了,去世时才二十八岁,刚结婚半年,妻子怀孕五个月,等后世办完后,妻子的父母提出让自己的女儿引产,他们说自己的女儿还年轻,才二十五岁,肯定是要再嫁的,有个孩子的话影响她以后的人生。
男方的父母听后如五雷轰顶,本来老来失独就让他们痛不欲生,但是想到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他们还觉得有点盼头,但现在亲家提出的这事让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简直是要活生生绝他们的后啊?当然是各种求情,说就算儿媳妇把孩子生下来交给他们老两口然后互不相认都行,保证不会干涉儿媳妇再嫁。
但是女方态度很坚决,必须要引产,对于这事我想确实外人也不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评论什么,毕竟别人的人生我们无权干涉。
后来就是儿媳妇去引产了,当然经过此事,两亲家已经成了势若水火的仇人了。
两年后那个女人改嫁了,不幸的是她婚后几次怀孕都没有生下孩子,不是胎停就是自然流产,她以及她的婆家都快疯了。后来他们找人看事,说这女人被婴灵缠上了,这辈子恐怕都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了,他们很失望,又找了很多人看事,最后有个外省看事的人说只有一个办法你们可以试试看。
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自然是愿意照办。看事的说的是,这女人让前夫家里断了后,致使两个可怜的老人老无所依,所以,这个女人必须给前公婆养老送终,并为婴灵超度,说不定还会有个一男半女。
听到这种说法,她的现任婆婆不愿意了,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女人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凭什么为了她还要自己的儿子去养一对外人呢?所以她让自己儿子和这女人离婚。
幸好她儿子不是妈宝男,不听他妈妈摆布,他说自己老婆虽然是二婚嫁给他的,但是毕竟也为自己怀过几次孕,自己不能抛弃她,要不然会有报应的,他说何况不就是多一对老人吗?他们有自己的退休金,自己金钱上又不会损失什么?就认他们做干爸干妈吧,平时多走动,如果他们病了就陪护照顾,逢年过节去看望,只当多了一门亲戚。
他的态度坚决,他妈妈见反对无效也只能默认了,只是抱怨儿女都是前生的债。后来那女人带着丈夫去了前公婆家,当然没有得到好脸色,还被赶了出去,带去的礼品也被扔了出来,老公的亲戚还对大家说,真是报应,想不到那个狠心的女人也有这么一天。
但是他们不死心,还是一次次上门,后来那老太太病了,他们又在医院陪护,照顾得无微不至,老太太终于态度有点松动了,后来在热心人的撮合下,那女人又认了前公婆作为干爹干妈。
后来大家又请人给婴灵做法超度,那女人又一次怀孕了,后来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儿。
第116篇:拆婚
(原作者:冯梦龙。摘自:《三言二拍》)
南直长洲有一村农,姓孙,年五十岁,娶下一个后生继妻。前妻留下个儿子,一房媳妇,且是孝顺。但是爹娘的说话,不论好歹真假,多应在骨里的信从。那老儿和儿子,每日只是锄田耙地,出去养家过活。婆媳两个在家绩麻拈苎,自做生理。却有一件奇怪:元来那婆子虽数上了三十多个年头,十分的不长进,又道是“妇人家入土方休”,见那老子是个养家经纪之人,不恁地理会这些勾当,所以闲常也与人做了些不伶俐的身分,几番几次,漏在媳妇眼里。那媳妇自是个老实勤谨的,只以孝情为上,小心奉事翁姑,那里有甚心去捉他破绽?谁知道无心人对着有心人,那婆子自做了这些话把,被媳妇每每冲着,虚心病了,自没意思却恐怕有甚风声吹在老子和儿子耳朵里,颠倒在老子面前搬斗。又道是“枕边告状,一说便准。那老子信了婆子的言语,带水带浆的羞辱毁骂了儿子几次。那儿子是个孝心的人,听了这些话头,没个来历,直摆布得夫妻两口终日合嘴合舌,甚不相安。
看官听说:世上只有一夫一妻,一竹竿到底的,始终有些正气,自不甘学那小家腔派。独有最狠毒、最狡猾、最短见的是那晚婆,大概不是一婚两婚人,便是那低门小户、减剩货与那不学好为夫所弃的这几项人,极是“老卿溜”,也会得使人喜,也会得使人怒,弄得人死心塌地,不敢不从。元来世上妇人除了那十分贞烈的,说着那话儿,无不着紧。男子汉到中年筋力渐衰,那娶晚婆的大半是中年人做的事,往往男大女小,假如一个老苍男子娶了水也似一个娇嫩妇人,纵是千箱万斛尽你受用,却是那话儿有些支吾不过,自觉得过意不去。随你有万分不是处,也只得依顺了他。所以那家庭间,每每被这等人炒得十清九浊。
这闲话且放过,如今再接前因。话说吴江有个秀才萧王宾,胸藏锦绣,笔走龙蛇,因家贫,在近处人家处馆,早出晚归。主家间壁是一座酒肆,店主唤做熊敬溪,店前一个小小堂子,供着五显灵官。那王宾因在主家出入,与熊店主厮熟。忽一夜,熊店主得其一梦,梦见那五位尊神对他说道:“萧状元终日在此来往,吾等见了坐立不安,可为吾等筑一堵短壁儿,在堂子前遮蔽遮蔽”。店主醒来,想道:“这梦甚是蹊跷。说甚么萧状元,难道便是在间壁处馆的那个萧秀才?我想恁般一个寒酸措大,如何便得做状元?”心下疑惑,却又道:“除了那个姓萧的,却又不曾与第二个姓萧的识熟。”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况是神道的言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次日起来,当真在堂子前而堆起一堵短墙,遮了神圣,却自放在心里不题。
隔了几日,萧秀才往长洲探亲。经过一个村落人家,只见一伙人聚在一块,在那里喧嚷。萧秀才挨在人丛里看一看,只见众人指着道:“这不是一位官人?来得凑巧,是必央及这官人则个。省得我们村里人去寻门馆先生。”连忙请萧秀才坐着,将过纸笔道:“有烦官人写一写,自当相谢。”萧秀才道:“写个甚么?且说个缘故。”只见一个老儿与一个小后生走过来道:“官人听说我们是这村里人,姓孙。爷儿两个,一个阿婆,一房媳妇。叵耐媳妇十分不学好,到终日与阿婆斗气,我两个又是养家经纪人,一年到头,没几时住在家里。这样妇人,若留着他,到底是个是非堆。为此,今日将他发还娘家,任从别嫁。他每人位多是地方中见。为是要写一纸休书,这村里人没一个通得文墨。见官人经过,想必是个有才学的,因此相烦官人替写一写。”萧秀才道:“原来如此,有甚难处?”便逞着一时见识,举笔一挥,写了一纸休书交与他两个。他两个便将五钱银子送秀才作润笔之资。秀才笑道:“这几行字值得甚么?我却受你银子!”再三不接,拂着袖子,撇开众人,径自去了。
这里自将休书付与妇人。那妇人可怜勤勤谨谨,做了三四年媳妇,没缘没故的休了他,咽着这一口怨气,扯住了丈夫,哭了又哭,号天拍她的不肯放手。口里说道:“我委实不曾有甚歹心负了你,你听着一面之词,离异了我。我生前无分辨处,做鬼也要明白此事!今世不能和你相见了,便死也不忘记你。”这几句话,说得旁人俱各掩泪。他丈夫也觉得伤心,忍不住哭起来。却只有那婆子看着,恐怕儿子有甚变卦,流水和老儿两个拆开了手,推出门外。那妇人只得含泪去了,不题。
再说那熊店主,重梦见五显灵官对他说道:“快与我等拆了面前短壁,拦着十分郁闷。”店主梦中道:“神圣前日分付小人起造,如何又要拆毁?”灵官道:“前日为萧秀才时常此间来往,他后日当中状元,我等见了他坐立不便,所以教你筑墙遮蔽。今他于某月某日,替某人写了一纸休书,拆散了一家夫妇,上天鉴知,减其爵禄。今职在吾等之下,相见无碍,以此可拆。”那店主正要再问时,一跳惊醒。想道:“好生奇异!难道有这等事?明日待我问萧秀才,果有写休书一事否,便知端的。”明日当真先拆去了壁,却好那萧秀才踱将来,店主邀住道:“官人,有句说话。请店里坐地。”入到里面坐定吃茶,店主动问道:“官人曾于某月某日与别人代写休书么?”秀才想了一会道:“是曾写来,你怎地晓得?”店主遂将前后梦中灵官的说话,一一告诉了一遍。秀才听罢目睁口呆,懊悔不迭。后来果然举了孝廉,只做到一个知州地位。那萧秀才因一时无心失误上,白送了一个状元。世人做事,决不可不检点!
第117篇:金麒麟
(原作者:恶犬之牙。摘自《画棺人——一个画匠讲的陕西关中农村的鬼事》)
在99年的夏天一个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李家的独生子和媳妇早上三点骑着三轮车去做生意,结果在高速路口被撞了,媳妇被撞的重伤,儿子当场死亡,肇事司机逃逸了,他家里悬赏几万块钱,寻找目击者,结果没一点戏。一时他家成村里人议论的焦点,有的说活该,有的说可惜那娃了,那娃不该死,有的说有钱能咋,有的说唉报应啊……真是说啥的都有。
过了有一周,肇事者实在是找不到,就决定先把儿子葬了。李家的本家长去请王师傅家漆棺材。因为死的是年轻人,所以都是随便买个差不多的棺材,让画匠用生漆一漆了事,很是简单。
王师傅一听是给一个横死的年轻人漆棺材,(他们不在一个村,所以这事他还不知道)据他的经验,这种活最好不接,煞气太重,有时候对自己不好。所以想推辞掉,但是李家长者又好说歹说,再加上自己师傅给自己也教过一些法和一些简单的辟邪术,就同意了。
自从他遇见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之后也开始信这些怪处了。因为是后天入土。特意第二天中午过去了,因为中午阳气重,心理上也比较有安全感。还带着师傅留给自己的毛笔,据他师傅说这个毛笔能辟邪。一踏进那大门家就感觉气氛很压抑,大夏天的感觉身凉飕飕的。白白的棺材就摆在堂屋中间,两边几个颜色妖异的花圈冷冷的摆在那里。
王师傅跟那家人寒暄了几句,喝了几杯酒,就开始干活,因为是年轻人,所以也不用讲究,直接腻子一打,就开始上油漆了,没多大功夫,就干完了。
主人留着吃了饭,吃饭的时候李家长者突然说:“王师,听说你还有些法呢,得是?”
王师傅一顿,隐隐感觉不好:“听谁说的,我就一个画匠,有啥法。咋你有啥事,你村不是有阴阳先生,顶神啥的么?”
李家长者又敬了根烟给王师傅:“不顶事,再加上咱不想张扬,娃他爸,也就是我侄子,有事了,唉,我给你偷着说,你知道89年的我村有人挖出个金麒麟的事情不?”
“知道啊,那当时多轰动的,多少人都见了。咋难道?是你家人……?”王师傅满脸疑惑。
李家长者吐了口烟,似乎回到了过去缓缓的说道:“是的,就是我侄子,娃他爸。”
10年前,也就是89年的秋天,我侄子犁地犁到一个碎娃拳头大的金麒麟。当时周围的村子都被轰动了,倒不是他想声张,是因为有好几人都见了。刚挖出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几个人研究了半天,最后一个老师断定是个文物,还是个金子的。他一听是个金子的,连夜到城里找了个亲戚,把那个卖了,听他说是卖了5万。到底多钱咱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民风淳朴,也没人去报案。
“好家伙,卖了那么多,运气好啊,可这跟他现在的事有啥关系?”王师傅问。
“包急,你听我说,昨晚闹凶了!”李家老者压低了声音。
“啊!这是咋回事先。”王师傅很吃惊。
“昨晚娃回来了,找他爸呢,上了他爸的身,说是要要他爸的命呢!说他爸把他害了!”李家老者声音都变了。
“这是咋回事,咋能说他爸把他害了?”王师傅更诧异了,他料想到是怪事,但是没料到会这么怪的,哪有自己娃想要自己爸的命呢。
“唉,造孽呢,最后我侄子被整的不行,才给我说了实话,其实这事我本家都能猜到。就是他原来有个哥,是个残疾,走不成,在炕上瘫着,他不是挖了个金麒麟么,卖了些钱,人啊,有钱心就变坏,么过几年自己盖了个楼房,我村第一家楼房,感觉日子过得美得很,可是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个瘫痪的哥哥要自己管,所以心一狠找了个农闲的时候,说是给他哥去城里看病,没想到啊……其实是把自己的哥哥背到渭河里,挑了个水深的地方扔下去了。自己在外边躲了几天抱了个骨灰盒回来了,说是死在医院了,给火化了。虽然村里人都怀疑,但是毕竟是人家的事,也顶多就是说说闲话了。所以才有了昨晚闹凶的事情。唉真是报应啊,虽然现在做生意赚了钱,但是后代没了。”
“难怪呢,这事啊,确实太损阴德,也难怪呢,这样吧,我试试看行不行,成不成就看老天了。”王师傅无奈的说。
“王师,客气话咱也不说了,我肯定亏待不了你。”李家长者陈恳的拍拍了王师傅的肩膀。
“晚上你叫几个顶神把神一安,我晚上来,我现在回去拿些东西。”王师傅给交待下。
晚上,开始做法,棺材周围点了一圈蜡烛,乌黑的棺材似乎在挣扎,王师傅定下心神,先用酒把棺材喷了一遍,在用毛笔蘸了和好的掺着药物的金粉给棺材大头上画了一个符号。棺材身上画了一些古怪的花纹。据王师傅说这些符号花纹是消除死者戾气的。可以上死者安息。然后开始安神位,烧纸,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弄完。
后来他家一直平静无事,到了第二年,给他家的儿媳招了个女婿,赚到的钱都成别人的了,所以说,人啊,做啥都不能做缺德的事,做了迟早都要还得。
第118篇:为官之道
(风中密雨转载。摘自《新聊斋志异(zt)(转载)》)
朱福生,闽南人氏。一九五二年[壬辰]生,自幼失怙恃,流落四方,以拾猪粪为生。
适文革兴起,因其出生贫农,根正苗红,便得允参加造反派。虽年纪幼小,但苦大仇深,心狠手辣,在某次批斗会上,数百名学生围斗老干部,朱竞亲手打断五个老干部之双腿,令在场者无不惊叹!
称其狂长红卫兵威风,被视为勇猛小将,遂火线提前入党,并于一九六九年参军入伍,,一时闻名遐迩。
朱虽凶残却不鲁莽,在部队为领导当通讯员,颇机灵勤劳,深受赏识,遂于被推荐入南方某大学哲学系就读,为工农兵大学生。
毕业后,本欲在政坛上大展宏图,却因此时文革已结束,惧复出之老干部报复,遂自荐到邻县中学当政治课教师,颇识时务。
然因不学无术,加上不得志,便时以体罚学生为乐,被学生起外号为猪八戒。
每冬日课间休息,十数名学生在墙根相挤取暖作乐,朱见状,竞然双手挥舞,左右开弓,每个学生头上均拍打过去。因其当过兵,体格颇健壮,下手又重,学生无不哭喊一团。
每日清晨早读,朱必从每间教室后门进,看到学生不专心者,不分男女,一律掌击后脑。学生闻其名,无不咬牙切齿。
数年后,朱时来运转,其大学同学贾红旗升任地委副书记,欲加以提拔,遂将借调到县委办公室当秘书,嘱县里加以栽培。并将其远房表妹欧某介绍为其妻,遂为亲戚。
因此,朱旋即调任乡里当副书记,分管计生工作。朱如猛虎出山,狡龙入海,大张旗鼓,雷厉风行。村民有超生者,有想多生者,闻其名,皆远走高飞,避之唯恐不及。
有李姓妇人,二胎皆女,与其夫躲避在深山之中,谋再生一男,家中唯老母与二头猪在。朱来抓人去做绝育手术,拷问李母,不得其踪,遂将其母关于乡看守所,抓其猪,推倒土屋,村人见之无不惧而逃。
三月后,李母死,李回家奔丧,时已有七月身孕,被朱亲自设伏抓住,强行引产,其腹中子已成活,啼声不断,朱令人窒而死。闻者无不指其背而痛骂。
某村有处女吴某方十八岁,未曾有婚恋,家贫而弱,无亲友有势者,有人举报其已婚,因其村放节育环指标未完成,朱遂令人为其强行放环。吴女羞而无助,数月后投河自尽。
遂因抓计生有大功,被省市新闻报道称为计生先进工作者。因贾关照,一路青云,调任县计生委主任,不久又迁市计生委副主任。不久,又下放当县长,管数十万人口,官运亨通。
时值九十年代末期,各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朱亦紧跟形势开始大抓经济,暗中支持当地黑道人士走私,共享其利。遂心宽体胖,脑满肠肥,不复当年斗志昂扬状,而是整日在灯红酒绿处,温柔富贵乡里泡也。
每年只要四时八节,做好公关工作即可,并要求坚守该县,不愿调离,称不让此县人民脱贫致富,决不升迁或调离。
县里黑道人物认为朱为人上路,且人情练达。当为其谋更稳之位,遂暗中代为打点,奔走省城,乃至京都。庚辰年,朱四十八岁,升为县书记。
朱手段高明,善吃多方。逢上方前来打击走私,遂分派各路老大,要求主动配合,必有成果。
于是各路老大轮流派人出首,并上缴部份脏资私货,有被捉去坐牢者,由黑道老大按月发工资,家人生活无忧。常有无业之农民者,自愿充当走私分子去坐牢,视为上班。
于是朱屡屡被奖,上方每年均拔专款数百万元用于打私,专款专用,由朱掌握。而黑道老大每年则按利分成给朱。
朱最善于卖官,一个五十万人口的农业县,设科局干部近五百人,十个乡镇,每镇配齐五套班子,每个班子一正三副,同级的调研员,科员数百个。按级别论价,一个副科级干部要价三万元,正科级五万元。然后每年还要调整,如果要从财入差的乡镇调至油水多的乡镇,尚要数万元,每年是此项收入就达数百万元。遂黑白通吃,富甲一方。
百姓恨其收刮,无处可泄,唯咒骂而已。有老者竞将其所养之一公猪命名为:朱书记。每日喂食,必先骂:“朱书记,只知食不知做,活该被杀!”有老妪则将其养之犬唤为福生,每日溜犬,即大呼小叫,全城人闻之,无不解恨会意而笑。
初,朱为在官场上进步,学会打麻将,陪上峰太太打麻将成为周末必修课,且每次必输。遂好赌成性。得意后,遂常出差考察,实则是赴外地狂赌。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被称为大老板。某日赴东北边境狂赌,赢数百万,一喜之下,给服务生小费五十万,当场令众人惊绝。
朱性亦好色,但不敢在当地风流,均到外地,最喜到广东,香港。其妻不育,朱颇懊恼,然因其表兄故,不敢轻易离婚。遂于外养二奶若干,然均无法生育。其妻闻知,气而病,长年卧床不起。
初,朱曾有一大学同学张英姿。爽朗而美,口才文笔,均在朱之上。慕而暗恋者众,朱亦其一也。然当时,革命年代,不可有儿女私情,遂皆不敢轻言。后张嫁一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刘青山,朱恨妒交加,然无可奈何。
张生一女刘红,慧而美。不久,刘青山病逝,张并未再醮,守其志而抚其女。不觉其女已长大成人,在上海读研究生。某日,张英姿与女在上海新天地逛,适逢朱福生回国路过上海,亦在新天地逛,不期而遇,相见甚欢。
朱视刘红,清纯美丽,风采更胜其母当年。自奈身边女皆声色场中人,俗且浊,何能与刘红比之万一。惊叹之余,心思乱转。张见朱今日风度翩翩,出手不凡,亦思起当年同学少年风华正茂,而如今岁月无情,已近知天命之年矣,不觉感伤不已,粉泪纵横。朱见状,则安而慰之,并愿认刘红为义女,承诺送其出国深造。母女均感激不已,认为不忘故人,有情有义。
自此,朱遂常赴上海,与刘红相会,日久渐熟,朱日迷刘,而刘屡屡不从。朱对刘称:“吾有身价数千万,如相从,当皆为所有。“并诺为刘在上海购房。去年六月某日,朱携一箱美元现秒,于刘红私租处见面,以五十万美元为诱,欲成其私。刘见财而心动,默然而诺。
正欲缠绵之际,二彪形大汉突破门而入,白刃相加,捆绑如麻,若欲谋财害命。朱苦求,愿以财换命。强人见刘红美,更欲劫色。刘哀求朱相救,不愿失身于强人。朱无奈,愿以千万相抵。强人遂将刘为人质押走,要求朱在三日内携现钞换人,否则换尸。
朱无奈,三日后果兑现于强人,换回刘红。虽遂其愿,终究不爽。
去年八月某日,朱又欲到澳门狂赌,到珠海转道。辅下机场,即见大堂中一熟悉身影,极似刘红。再细端详,确实无疑,正欲前去招呼,却见一帅气男生前去相拥,再看,倒抽凉气不已,原来是强人之一也。
见二人卿卿我我,朱大怒,火冒三丈,遂大步上前欲揪问。刘抬头见朱,惊恐不已,正转身欲奔,却见朱突然手扪胸口,脸色彩如紫,口吐白沫,向前而仆。正惶惶不知何故时,朱之同行已见,并上前扶看,急呼救,送朱赴医。
数日后,有讣告称:朱福生同志,因公出差,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而逝。
流年氏曰:为官之途,在于德才;为官之道,在于为民。然观朱氏,凶残狠毒投机钻营,且贪财好色无恶不作,无德无才,不知何以为官?;况其为官之道,更是收刮民众,祸民不浅。此等人,少呼?多呼?余不知也。愿天下仅此一人而已矣。
第119篇:落神
(原作者:ayfdc。摘自《乡氓野史杂谈——小时从长辈听来的农村诡事》)
在民间,人死后,都会有各种各样可心让阳间的人与亡者交流沟通的方式,俗称问米或请鬼。
“问米”,起源于中国,是将亡故的亲友灵,与家人相互配合的法术。通过神婆把阴间的鬼魂带到阳间来,附身神婆,与阳间的人对话,因做此仪式时都放一碗米在旁,故人称之为问米。
在台湾则有一种法事称之为观落阴。据说由有道行的法师施法可以带着人去往阴间与往生者见面对话。但成功率与法师的修为有关,且据说比较危险。而福建闽南潮汕一带,则有落神一说。其实过程与北方的问米大同小异。
在我家乡一带,一旦家中有人故去,就会在其过世后的第七十天,也称七旬,请一个神婆到家中来,请来往生者附身到神婆身上和亲人对话。相信大部分人都对这个很熟悉。所以,对于问米的真实性,是各有说法。有说法是神婆在一般都是周围村的人,有时听闻有人过世后就会开始四处搜集往生者家庭的资料,一旦请到了她后她就把这些资料稍加修饰并结合旁边听众的心理,所以能说得准。
确实也有一些神婆上身后说得话模棱两可,对于家中人一概用辈份称呼而不叫其名。让人感觉不太准。但也有人请过来的神婆是很远的地方请来的,而且请来上身后,连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往生者,对于家中人名字,辈份都能一一道出。这个,恐怕要说是假的就说不太过去。下面讲的两个故事,就是两起间接由落神问米而引出的。
时间大概在我小学六年级时的暑假,而发生事情的主人就住在我家的隔壁。故去的女事主当时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人很好,我小时候也经常会去她家玩。是个很和气的人。出事的那会,她是跟随着丈夫在D市做收废品破烂的生意。她们夫妻俩在D市做了几年也赚了好些钱。生有三个女儿,分别七岁,五岁,三岁,由于丈夫重男轻女的思想,夫妻俩时有摩擦,后来其夫索性跑到X市去开餐厅,据说还在那边包了一个二奶。自此夫妻俩就各自一方,而女事主仍然经营原来已经做得很不错的废品收购站。
事情的起因是当时在她那里帮忙的小叔子。不知名字,只是从小就有个外号叫猴子。这猴子平时为人就很孤僻,属于那种智力有点迟钝的人,加上不喜欢与人交往,在乡里时就跟同龄人很不合群,后来就跟着哥嫂到D市,在废品收购站帮忙。后来他哥嫂闹别扭后,因为女事主要带孩子又兼女人家身子弱,只是管着帐面和收支。废品站的体力活就全落在了猴子一人身上。那确实也是比较累的一份工作。
纯朴的年轻人,接触到了外面的大世界,心就开始不安份,猴子自打到D市后,加上刚好青春萌动的年龄,看到外面灯红柳绿,那心里多少也会泛点波澜。而废品站正离一个工业区不远,下班时很多打工妹下班后都会经过这里,猴子也不知怎的就跟一个叫阿梅的女孩认识了。
猴子之前在村里一直被同龄人疏离,所以对这份突然的情感是异常的看重。只是阿梅却并不是那么认真。猴子每每等收工后,就急急的跑去工业区等阿梅下班,跟她一起去散步。然而这一天,当他下班后赶到阿梅工厂门口时,正好看见阿梅正跨上一个男子的一部摩托车。
看见他来了,阿梅微微一笑:别人出门都有摩托,就你没有。我今晚要去市区玩,没空理你。说罢,扔下目瞪口呆的猴子扬长而去。只是,阿梅并没想到,她的一席话,将引起一起惨剧。
被扔在原地的猴子,两眼通红,就像是被激怒的公鸡。只是,脑子一根筋的他,却不是如常人想的去恼怒阿梅。他脑中不停的想着,他想起在嫂子这里一个月,拼死拼活做得浑身臭汗,嫂子却以替他存老婆本和怕他乱花为借口,只是每个月随便给两三百块,连烟钱都不够。
猴子此时脑里想的,只有对嫂子的怨恨,就是因为她,让他没有钱去买一部摩托车,所以阿梅才跟别人去玩。
俗话说,人最怕的是钻牛角尖,一旦想错了方向死钻,后果不堪设想。猴子此时就是这样,他越想越火,越烧越旺。他撒腿往废品站跑回去。正巧嫂子准备好晚饭了,见猴子进来。连忙招呼他过来吃饭。猴子不答,径直走到嫂子面前,冷冷直接问女事主拿帮他存下的钱。他要去买一部摩托车。
女事主也觉得摸不着头脑,她也不明白从不出远门小叔子突然要买摩托车干嘛。刚好当天站里来了一大批货,钱都先结了出去。不过她还是好声好气的解释说暂时没钱,等过一个星期货出了后再给他。结果猴子当场掀了桌子。气乎乎的离开。此时猴子心里想着嫂子肯定是存心不给钱。他干那么久都白干了,连阿梅也是让她害得不跟自己出去。猴子越想越气,他认定嫂子绝对有钱,就是不肯给。想到这里,他一条计上心来。
这天夜里,猴子声称要到外面去,转悠一圈后又偷偷溜回来。而女事主因为要哄小孩子早点睡,早早就跟着三个女儿躺在床上。这时猴子偷偷的用一条黑布把自己的脸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做好一切,他提得着一把尖刀,一下就冲进了他嫂子的房间。他把刀对准女事主。要她把钱交出来。
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尖刀,女事主知道是遇上入室抢劫了。但她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是她的小叔子。她颤抖着指着床对面的梳妆台的柜子。示意钱就在那个地方。猴子心里一高兴,放开她人就径直走过去开了柜子,也可能真的是当晚女事主手边没余钱。柜子里只有少量的散钱。
猴子一看后,以为嫂子到了这地步仍一毛不拔,顿时怒不可遏。而女事主这会刚好趁着他放开的当儿,边往外跑边喊救命。这下可把猴子吓坏了。连忙上前揪住他嫂子并想用手捂住嘴。而女事主则不停的挣扎,两人扭作一团。
撕打中,用来蒙住脸的布蹭掉了,这下女事主瞪大着眼睛,她简直不相信小叔子会持刀抢劫自己。这时猴子见瞒不住了,怕事不可收拾,一念想歪恶向胆边生。丧心命狂的连捅了自己嫂子七八刀。鲜血狂洒了一地,猴子身上也染红了一大片。女事主中刀时口中仍想呼救,而此时杀红了眼的猴子,居然把尖刀狠狠的照着女事主的嘴巴连插数十下。
而这时,三个年幼的女儿被吵闹声惊醒了,看到自己的妈妈倒在了血泊中。都吓得大哭起来。而此时猴子刚好背对着她们,立马捂住自己的脸,逃离了现场。跑回自己房间,偷偷的把沾了血的衣服换下藏匿好后,又回到嫂子房间安抚三个小孩子和扶了一下嫂子的身体。
这时,吵闹声也惊醒了隔壁的一些邻居。有人已经报了警,很快警方到场调查。由于没有钱财遗失,所以警方初步定为仇杀。当时有个细心的民警发现猴子的手上有几滴血迹,于是打算带回盘问,但是三个孩子平时和小叔很熟,都叫着要叔叔,说叔叔手上的手是刚才进来时扶妈妈沾上的。加上平时猴子人虽孤僻,但跟嫂子还算是关系不差的。于是这个线索就被忽略过去了。
很快消息就传回了猴子的老家。后来经过排查,警方和家里人都一致认为,很有可能是女事主的丈夫或他娶的二奶买凶杀人。这个可能性最大。因为当时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俩闹过矛盾。
很快女事主的丈夫阿东就被抓起来调查了。而猴子和三个孩子,则因为废品站被暂时查封了,回到老家。当时三个孩子看起来真让人纠心。年幼的孩子还不知妈妈被人刺杀掉了是什么意思。想妈妈时就哭,由年老的爷爷带着。有时左邻右舍问妈妈哪里去了。天真的孩子答:妈妈被刺掉了。听着的人无不眼泪不住的想往外流。心里不禁对买凶杀人的亡者丈夫更加愤慨。
而另一边,阿东进监狱后,一直都否认自己有买凶杀人的行为,结果几天牢饭审问下来,浑身己是青一块紫一块。(这个是我们这边的特色。)最后是挨不住了屈打成招。而不知内情的村里人和阿东的家人,却纷纷拍手称好。
本来以为事情就会就此落下帏幕,但离奇的因果,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揭开事实的真相。
很快,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十天,也就是七旬的时候,照例亡者的家人请来了一个神婆,请亡者回来看看她的女儿并看看亡者有没有什么未完的话或心愿。这天,猴子和亡者的三个女儿也在场,(其实真的很佩服他的胆量。一个平时不苟言笑安静的人,杀了人后居然能淡定到这个地步。)很快。神婆请到了亡者上身了。
亡者从一上身后就一直抽抽泣泣。大体的意思就是说很不放心三个女儿,要家人好好照看。和自己太过相信人,自己死得很冤之类的话。而对于自己被杀,亡者只是说了一句,一切都是钱引起的。而猴子全程听得面带微笑。
这时,一个好长舌的亲人听得莫名其妙,就问了一句:到底是不是你丈夫杀了你呢,他自己都有钱娶二奶了,怎么还可能为钱要杀你。
听到这句,神婆浑身一震,过了好半晌才说:要小心我最近的人。我就是被最近的人杀的。
众人听后,心想估计亡者不想说得太透,最近的人按情理讲当然除了自己丈夫就没别人了。他们都理解成了最亲近的人。倒是小孩子心性纯白,亡者的小女儿一下子就应道:最近的人就是叔叔啊,爸爸在X那么远,怎么会近?
这话一出口,猴子霎时脸就白了。他心里顿时如有百爪挠心。局促不安,只是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孩子的话和猴子脸上的变化。
也真该是天网恢恢。这时,刚好从门外走进来几个民警。这一下猴子坐不住了,他以为事情暴露了,家里人在设计他了。当下就跳了起来抓着那个最小的孩子退到一边,恶狠狠的望着众人。这一下可把周围的人吓住了。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猴子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猴子掐着孩子的脖子,与众人和民警对峙着:人我杀的怎样,你们居然这样设计我,再过来我把这孩子杀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齐声惊呼。怎么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一时个个都仿佛接受不了似的,呆在了当场。
其实,这些民警过来只是因为亡者丈夫的认罪,已经判了死刑准备过几天执行,而家人没人愿意去看他。所以才亲自己跑一趟把相关宣判文件送过来让其父代为签名和告知相关情况。哪知猴子却因为孩子的一句话破了心防。自己疑为事情己暴露,家人串通了警方准备对他进行抓捕。所以才有了之前一幕。
这下真相终于大白,真正的凶手伏法,而亡者的丈夫阿东,也因此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又回来。后来放出来后,自己洗心革面,领着三个孩子去了X市,决定好好带大她们。
第120篇:世事无常
(来源于网络)
【1】 、一校长的夫人,她也是那中学的老师,一天中午,和同事去上班。还有100米就是校门了,后面开过来一辆小车——后来才知道,小车里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和小蜜,开到路口时小蜜突然撒娇,要老板把车给她开,老板同意了。结果起步后小蜜把不稳方向,对着校长夫人直冲过去。小蜜一紧张,又把油门当作了刹车——虽然挂的是一档,速度不快,但要命的是停不下来。
校长夫人听到路人的惊叫声,回头一看,也惊叫着往前跑,由于穿的是高根鞋,突然一崴,摔倒后正好靠在一棵行道树上。就在她和众人的尖叫声中,轱辘慢慢地顶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喀嚓…… 脑浆和血全喷到了树干和车上。整个过程就跟电影的慢动作一般,而我正好在旁边的台球室消磨时间,目瞪口呆地目睹了这一切。事发前几天,该校长擅自命令将学校里几棵百年老槐树锯掉卖钱,在老师中民愤极大。此事发生后,都说是报应。当时雪白的槐花盛开。
另外,校长夫人,那天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
【2】 、一个妇女,在沿街的地摊买菜。一辆满载沙石的货车被占道的菜摊堵住后停下,就在这时,一个轮胎的螺钉由于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爆出,而这名妇女恰好在此时弯下腰去拿菜,这颗螺钉正好打在这名妇女的脑袋上,击穿头部当场死亡。
【3】 、我的数学老师,被公园里的电动吊椅大转盘倒下,砸到脑袋死了...... 她家保姆砸成了瘫痪..... 小孙女飞出去受了点轻伤......整个大转盘旁就这3个人......
【4】、一老太太,喝完稀粥拿着碗出门去洗,结果被门槛绊倒了,碗摔碎了老太太扑倒的时候正好碎片插到颈动脉,血喷……也是送到医院流血过多就不治了
【5】 、某年火车站用平板货车运送塔吊,火车出站后在乡间驰骋,经过某集市时,捆吊臂的钢索松脱,吊臂在弹性作用下横扫出来。其时正逢赶场,众多老乡行走在铁路两侧。由于火车进入村镇范围已经减速,所以老乡们也没有避开。但吊臂扫出的力量实在巨大,超过10位乡亲当场被爆头。
【6】 、在某航空部属工厂俱乐部的游泳池也发生过,更惨的是,那人是从10米台跳下去的,标准的头朝下入水……从那之后,10米台就被拆除了
【7】 、一个妇女,早上煮粥,那种煤气炉的高压锅,高压锅半天没煮熟的那种嗤嗤声,她就头凑过去看,把高压锅上面的那个放气孔的东西转了一下,没想到高压锅一下子爆炸了,她的头都被炸开了(可怕,所以我现在一直都不敢用高压锅)
【8】 、亲戚的亲戚,3岁的小男孩,那家本来一个女儿,19岁就出嫁了,谁知道妈妈在女儿出嫁后怀孕了,生下一小男孩.跟她女儿差不多大。3岁的时候,一直都好好的.一天小孩出去玩,从一个半米高的台阶上跳下来,就摔死了.....就是那种农村人自己盖房子,都会在门口弄个台阶.......都觉得死的很离奇的......有人说那命里小孩不该来的....所以只来阳间了一段时间又走
【9】 、我知道的一个,被人拍了下脖子,拍到一个神经上,成植物人了。。。。。。
【10】 、小时侯听说的,有俩妇女坐在一起剥豆子,有一个笑骂另一个"讨厌",顺手拿了个豆子扔她,那个偏头一躲,打在太阳穴上死了
【11】 、前段时间我妈同事的女儿做斯柯达的销售,试车的时候居然也能翻车了, 3、4个人呢,就她当场OVER。170的个子挺漂亮的,还参加瑞丽封面女孩呢……
【12】、过年的时候,有个老奶奶想吃汤圆,于是就煮了,煮汤圆没有事情,端碗没有事情 可是吃汤圆的时候,不小心被噎住了。送医院,抢救无效。
【13】、某厂新建厂房,集装箱卸货,有个工人就站在箱子底下,结果十几吨的箱子砸下来,人当时就被压缩成了一个圆形的肉饼,听说收拾现场时,工人必须狠狠地用铁锹刮水泥地面,才能把尸体铲起来。
【14】 、同学的老爸,在自家火炕上睡觉,他们家是平房,住在高速的出口处。有一辆满载货物的超载大卡车从高速下来,直接冲到了他们家的院子里,撞进了房子里。他爸爸正在睡午觉,给撞死了。
【15】 、1998年,邻县一女工推着自行车和工友走在马路上,一货柜车呼啸而来,恰巧马路有个弯,由于速度太快,车上的集装箱被甩了下来,将那女工连人带车压在下面,只有头和手露在外边。报纸上还配了照片,血以人头为圆心,呈扇形喷洒到了至少三米开外.
【16】 、大四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一个男生翘课去中关村,往学校门口的车站走去的时候,一个电线杆子倒了,正砸在他的头上,当场死亡,他前面还有一个男生给砸了个肩膀粉碎性骨折,后面本来有个女生,但比较机灵,反应快,一下子躲开了。
【17】、我们上高三那会儿,临近春节的时候我们还在补课,复读班一个男生的女朋友头年考上了,正好放寒假回来。此人就按耐不住久别的激动,逃课出去见女友,还没走出学校大门100米,就被旁边一个建筑工地上倒下来的打桩机给砸死了,据说都没人形了,女孩重伤,送医院没多久好象也死了。后来听人说打桩机倒下来的时候被高压线拦了一下,啪啪响,前面后面的人都跑掉了,就他们没跑掉,临死前那个男的还推了他女朋友一下,但是也没救了她。
【18】 、小学老师说她以前的学生~ 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 有头驴惊了~冲过来就把他撞死了
然后老师教育我们~绝对不可以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 完全不清楚这其中有虾米联系~~~
【19】 、一个成绩非常好的男生大概是高二也不知道高三 ,课间休息的时候到操场玩,学校操场不是都有那种吊环什么吗?他拉了去吊了玩,谁知道竟然那架子松了,那男生掉下来,当场死亡。他父母都哭死了。
【20】、我们这有一小孩3岁.跟家人去某旋转餐厅吃饭. 应该是家长没看好孩子. 小孩被旋转餐厅那轴给夹死了.也不知道那小孩是怎么进去的. 离奇的是.半小时后才发现.那个旋转轴仍然在动呐.小孩送医后不治。
看来一天最多就上传40个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喜欢的话请顶一下贴。
第141篇:诚信系列——【诚信字号】【辜负了托孤】
(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诚信字号】
这也是老爷子讲的。他听他的老东家常说的故事。
老东家当时还是一个壮年人,开着几间铺子。那时候,商人之间的事务,很多要归商会打理,商会会长的权威也就很大。一天会长在街上遇到他,因为关系不错,聊天的时候就随口提醒,说你最近做生意警醒一点,你来了个同行,北京过来的,看起来很精明能干的年轻人。
老东家不敢掉以轻心,明察暗访一番。真的是北京过来的,也做绸缎生意。而且人家的货真好,同时那人虽然年轻,但是深谙和气生财之道。老东家挺揪心。
过了半年多,他的心情又放宽了。原来这家做生意,成本太高。这倒不是那个年轻人不懂得节俭,而是过于实在。在当时劣质布小尺码东洋货几乎是所有卖绸缎的必备手段。
这么干不对,不过也不能说是坏人。法不责众。那个年轻人却实打实,苏杭办货,价码如一。真的干不过本地人。
老东家有几个铺子,主营是餐饮。绸缎铺他收了,一般是因为不怎么赚钱,另一半也是因为有点惭愧:听说有人劝过那年轻人,做生意随行就市,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这个铺子名誉倒了,马上换个名字可以重开一个。何必这么固执。
年轻人回答就一句话:我们做的是字号。
乱世,没有给他做字号的机会。他是个要强的人,铺子越难,他用的心力也就越大。忧劳成疾,卧床不起,五六年的功夫,不但铺子倒了,人也完了。这是上世纪二十年代末的事情。
转眼过了二十年。小日本被打走,内战还没有开始,东北地区的人民有一个短暂的欢愉时段。那个时候老爷子的老东家已经关掉所有铺子,开了一家工厂。
一天几个商人一起喝酒,其中包括那商会会长。
大家喝着就感慨,说闹日本这些年多么不容易,物是人非等等。会长是这个酒楼的老板,更加感慨,说此地当年就是北京小伙的绸缎庄。平心而论生意人应该像人家那样。
酒后的人容易激动,会长说的大伙都很惭愧。这时候会长忽然话锋一转。话锋转到做生意的规矩上。
一开始大家以为会长这是感慨,后来认为他有点不够意思,喝酒呢,干嘛又板起脸教训人。
再过了一会,大家听出不对来。这不是会长的口吻,完全是那个北京小伙当年的样子。众人中有一个聪明的,过去作个揖,说您是XXX吗?(小伙的名字)。
会长说是啊。跟着继续讲应该如何做生意,但是被识破以后,讲的时候他又加了一点料。说到一个问题,就拿在座的一个人打比方,并且说出那人以后如何如何。基本上在座的,没有善终的。比如老东家。当时也算白手起家发财的典范,他说老东家日后要气饿而死。果然公私合营,老东家不同意,但是又抗不过去,真的是气饿而死了。
说了半天,他站起来长叹一声“没有字号了”跟着又坐在椅子上。再张口就是“叫几个妞来常常怎么样”大家知道这是会长回来了。
把事情和会长一说,会长沉吟半天说就是鬼,能知道几年的事?还把咱们都料定了?别听他瞎嘞嘞。
第二天会长把酒楼转让给了别人。
据老东家说,那个鬼说的还是蛮准的。
【辜负了托孤】
这是老爷子听他老师讲的故事。
老师在河南的时候,县里有个绸缎庄,生意做得很大。生意好,关键是有一个好掌柜的。据说老东家救过掌柜的一命,所以他要报恩。
老东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幼年就夭折了,另一个二十多岁,也去了世,只给他留下一个孙子。老东家祖籍在安徽,孙子跟着奶奶和妈妈也就住在安徽祖宅。读书,准备考功名。
老东家八十来岁的时候,不行了。叫人写信把孙子叫来,不管以后功名怎么样,这个店还是他的。等孙子来到,老东家彻底失望了。
做了一辈子买卖,他的眼睛会看人。孙子打小跟着奶奶妈妈,家里又有钱,早就成了一个纨绔子弟。老东家一看就知道,这个人,别说功名无望,以后不要饭就是好事。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自己的后代,要为他打算。老东家只有一个办法,托孤。他把掌柜的叫来,郑重其事的把店铺交给他,告诉他,一切买卖,全由掌柜的做主,孙子不能干预,只许每月支一份月钱。写好文书,三方,包括中保人都签了名。
没几天老东家就去世了。下葬一切事务不必多说。店里,有掌柜的在,一切运行良好。最不满意的,就是那个孙子。
孙子满以为,这么大的店铺,银钱完全可以自己支配了,没想到每月只有一点月钱,还不够他喝一次花酒呢,何况掌柜的,当时也有六十多岁,比他大三十来岁,总像长辈一样劝他。
孙子也有自己的狐朋狗友,他们出了个主意,叫孙子去告掌柜的谋夺家产。过了一堂。掌柜的在河南几十年,口碑极好,况且有中保人和文书,孙子的官司大败。
又有人给孙子出了一个主意,叫他吃里扒外。任何年代做生意都和打仗一样,商业秘密很重要。孙子自己出卖自己店铺的商业机密,那是一卖一个准。不上三年,买卖倒了。铺子兑出去那天,孙子眉开眼笑,掌柜的站在一边越看越生气,一口血吐出来,没等大夫赶到就死了。
从那以后,每到晚上,铺子里就传出来掌柜的标志性的咳嗽和抽水烟的声音,夹杂着叹气声,及至点上灯来看,什么都没有。这谁受得了。盘铺子的人请了几个看事的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一个和尚来看了,说要孙子一家出马才可以摆平。
兑铺子的人找到安徽,这时候孙子正在忙着卖家里的地。听来人一说,孙子满口答应,只不过大要了一笔路费。然后他家三代,一起起程回到河南。
和尚等着呢。告诉他们如此如此。晚上,和尚在店门外坐下念经,一会,咳嗽等声音又起来。孙子和他奶奶,老妈一块跪在地上,磕个头,说:X掌柜的,铺子做倒了,是我如何如何弄的,与你老人家无关。
话音刚落,隐隐传来一阵哭声,以后铺子再也没有出过怪事。以后孙子怎么样,没人再去打听。
第142篇:暂住证
(原作者:梁丙。摘自《梁丙的黑段子(各色短篇合集,一夜一话)》)
深夜,他一个人在异乡的马路上徘徊。
他走得很轻盈,有些飘飘忽忽。
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色。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远处的桥头,排着一支长长的队伍,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好奇地走了过去。
队伍黑压压的,所有人都低着头,表情呆滞。
他想看看前面的情况,可是却有些胆怯。
他随着队伍慢慢朝前走。
稍时,一个穿着制服模样的男人拦住了他。
“有暂住证吗?”
他眨了眨眼睛,心虚地说,“没,没有!”
“喂,这边有个没暂住证的!”
从远处跑来两个同样穿制服的男人,架起了他的胳膊。
“你们要干什么啊?”他无力地反抗道。
“来我们这边没有暂住证是不可以的,必须补缴费用,办理相关手续……”
“我,我没带钱,也没带证件……”
“那么很遗憾,我们有理由相信你是偷渡者!”
“不,不,我有户口,我就住在X市X区X街道……”
“依照我们的暂行管理办法,必须将你迁回原籍……”
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将他推上了汽车。
“不要啊!”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四周站着一圈穿戴着白衣、白帽、白色大口罩的医生,正愣愣地看着他。
“你终于醒了!”一名双手举着心脏电击器的男医生,欣慰地说道。
第143篇:童子劫
(原作者:凝波。摘自《东北农村诡异故事(二姨讲给欠儿登)》)
东北这边把中秋节称作八月节。也会有很多传统的习俗。当然吃月饼是少不了的,只是家里并不富裕,孩子又多,所以多数的时候都是买几块月饼,大家分着吃。
二姨说她从来没有吃过一个完整的月饼,都是拿刀切了和姐姐分着吃的。就是最普通的青红丝果仁月饼,在二姨眼中,都是最上等的美味。每次都舍不得下大口咬下去,要一点点啃着吃,里面的青红丝二姨都是含着吃的。
想想现在我们的日子,物质上是丰富很多了。但越富足的生活,似乎追求就更飘渺了,远不如二姨那时对一块月饼的期待那么简单。
这年又快到中秋,地已经快收割完了,看样子收成很好。姥爷心情好,准备好好过个中秋节。于是在中秋前两天跟姥姥要钱去集上买月饼。顺便也给孩子扯点新衣服的布料。
二姨小舅吵着要跟着去逛。姥爷就领着他们出了门。到镇上要穿过两座山,从山间小路走过去。不过二姨小舅虽然年纪小,却被历练出来了,自己走个十里地都不成问题的。
起早赶路,山间的树叶红的红,黄的黄,晨霜一化在太阳的映照下特别的好看。二姨拉着小舅跟着姥爷的脚步,一面在路边的山上找些野果实吃。山里有山丁子,小小的红红的,吃起来酸酸涩涩的;有黑星星,吃起来很甜,但是吃多了会便秘;有山里红,这个最好吃,酸酸面面的;还有托捧(红山梅),这个摘起来困难,因为树枝上带刺,很容易就被扎伤了。
二姨带着小舅舅找了一丛就站下来摘着吃,然后再跑去追姥爷。这么走走停停的,嘴巴都吃的红通通的。
跨过一道山梁,姥爷准备歇歇脚,就找了个平地儿坐下,喝口水抽口烟。二姨带着小舅趁机又钻进了林子里。忽然小舅舅很兴奋的拉二姨看树下,原来树下竟然趴着一只蛤蟆。足有大人巴掌那么大个儿。不过不是青蛙,应该是癞蛤蟆,是灰色的。
二姨不怎么感兴趣,只顾着摘野梅子吃。那边小舅拿了根小棍儿去捅咕蛤蟆,边捅咕边说这边的顺口溜:蛤蟆蛤蟆气鼓,气到八月十五,八月十五不杀猪,气的蛤蟆直哭。(我非常的不明白编这个顺口溜的意思,蛤蟆又不吃猪肉,干嘛生气啊?哈哈)
你别说,这蛤蟆真的开始鼓气囊,一呼一吸的生起气来。小舅舅更高兴了。拿着小棍儿把蛤蟆挑翻了个,看着蛤蟆翻背踢腾爪子想翻过来。二姨摘够了野梅子,正想回去找姥爷,就看到小舅舅在虐待蛤蟆。于是立即拿棍子把蛤蟆翻过来,又告诉小舅舅不要再霍霍它了。把小舅舅拉着走了。她也并没想,这个时候一般的蛤蟆都开始挖洞准备冬眠了,怎么还会在树林里遇到。
从集上赶回来已经是后半晌了。姥爷手里拎着油纸包的月饼,和一袋子酸梨匆匆忙忙的带着二姨他们往回赶。
晚间走山路可不好,虽说狼少了,但是还是有的。万一遇上不是好玩的。不过今天月亮很好,明晃晃的,姥爷也就稍微安心了。为了保险,还是砍了两根松枝准备做成火把。
走过上午歇脚的地方,前面忽然起了雾气。灰蒙蒙的,月光都照不透了。姥爷觉得蹊跷,就点起了火把。回家心切的他们也没多想,继续赶路。
但姥爷却发现这片雾气怎么也穿不透。就像是紧紧裹着他们三个一样。火把燃烧的噼里啪啦的,松树油脂的味道散发开来。忽然姥爷就觉得心神一紧,感觉什么东西在嗓子口一样,顿时呕吐了起来。那边小舅舅也吐的不亦乐乎。
爷俩对着把中午吃的好料都吐了个干净,这才有些醒神。觉得月亮也渐渐亮了起来,雾气也渐渐淡了。二姨照顾着小舅舅往前走,却在隐约的月光下看到似乎有个大蛤蟆在树下,嘴里往外吐着白烟。不过揉揉眼睛,却又不见了。
回到家,小舅舅好一通的折腾。上吐下泻,中秋节也没过好。请刘奶奶去看了,刘奶奶只说没事,长长记性就好了。
原来动物修行有拜月的习惯,那天那个大蛤蟆正是赶到中秋月圆夜准备修炼提升功德的。结果遇到了小舅舅的童子劫。一般动物修炼都要度过童子劫和雷劫。童子劫就是借助小孩的手,将想通过修炼跨界的动物消灭掉。
小舅舅不懂事,将白天不能施展法力的蛤蟆好一通折磨,动物的小心眼儿是有仇必报的,于是人家晚上就等着,给姥爷他们下了一场雾瘴。这癞蛤蟆的毒雾是很厉害的,但是姥爷误打误撞的点燃了松树火把,借着松枝的香气提神醒脑的。再说那蛤蟆也记着二姨救她得功德,也没下死手,仅仅给小舅舅一个教训罢了。
这件事说开了以后,小舅舅见到蛤蟆青蛙都绕道走,再也不敢瞎打瞎闹了。二姨说万物有灵,人不能轻易伤害。这个道理放在现在,不止蛤蟆,任何动物都有生存的权利,人在懂事以后,就不应该虐待动物了。
第144篇:一念之善
(原作者:纪晓岚。摘自《阅微草堂笔记》)
有一个姓聂的人,到西山深处扫墓,将返家时,因是昼短夜长的寒天,很快就天黑了,他怕山中有老虎出没,就拼命地赶路。后来看到山腰有一座破庙,急忙地跑进庙里,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于是就想在此暂住一宿。
忽然听到墙角有人说:‘这里不是人住的地方,你得赶快离开。’聂某问他为何会待在此种暗处。对方回答:‘我是个吊死鬼,在此等候替身。’
聂某听后毛骨悚然,非常害怕。后来就说:‘与其冒险出去被老虎吃了,宁可被鬼害死,我就跟您共宿吧!’鬼说:‘不走也行,但是阴阳不同道,你抵不住阴气的侵袭,我也会受不了阳气,都会不得安定;我们各占一个角落,不要互相接近就好了。’
后来聂某问鬼为什么要找替身。
鬼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希望人们自杀。像忠臣殉国、烈女殉夫,虽然是横死,但与寿终正寝是一样的,不必要找替身。而那些受环境逼迫到穷途末路,已无求生之路者,上天也会念其情非得已,于是量其平生善恶,让他去投胎,也不用找替身。倘若还有一线生机,或因一点不平之事就忍受不了,或是想藉此拖累别人,就轻率地投缳自尽,这就违背天地生养万物之心,所以必定会惩罚他等候替身。这种囚禁幽暗之处的时间,往往要到上百年或上千年。’
聂某问鬼:‘不是有诱人当替身的事情吗?’
鬼回答:‘这种事情我是不忍心做的呀!凡是上吊的人,如果是为了保全节义而死的,灵魂就从头顶上升,死亡过程特别快。若是因忿怒嫉妒而死的,会从心脏以下出去,死亡过程会比较慢。在尚未断气那一刻,所有气脉倒流,肌肤像要裂开一般,痛得有如刀割,胸膈肠胃中像烈火烧烤,难以忍受。经过了十几刻钟,灵魂才脱离肉体。想到这种剧苦,当我看到有人要上吊时,便会立刻阻止,怎忍心诱人来当替身呢?’
聂某就对他说:‘您存有这种善念,一定会生天的。’
鬼说:‘这个我不敢妄想,惟愿一心念佛忏悔宿业罢了!’不久,天快亮了,再问已无回音,仔细一看,鬼已不见。
后来聂某每次上坟祭拜时,也都会多带一份供品与纸钱祭拜他,同时会有旋风回绕左右。一年之后,旋风就消失了。心想,定是一念之善使他脱离鬼道了。
第145篇:镜冤
(原作者:明月竹叶青。摘自《明清一些不为人知的奇闻异事(精编版)》)
明崇祯时期,湖北荆州有一个年轻人叫谢三。他平时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经常和一群当地的无赖混在一起。
有一日白天他在自家后面的菜园修围墙,修了一天还没修好。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忽然做了一个梦,梦中只见一个身着艳妆的靓丽女子在他面前下拜道:“我在地下已经修炼了数百年,眼看即将大功告成,但是明天却有一个大劫万难逃掉,只有您才能救我。我的胸前有一个古镜,您记住一定不要将它拿走,只需把我重新掩藏起来就可以了,我发誓以后一定会重重的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这番话说完谢三就被惊醒了,他环顾一周身边并无异常,但是梦里的情景却依然记得非常清楚。
第二天一早他和几个仆人继续在菜园里修墙,当用锄头挖到墙边一丈多深的时候,突然感觉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几人继续深挖下去居然发现了一口黑漆棺材。
谢三和仆人都很惊异,于是将棺盖上的尘土清理干净,发现棺盖上刻着横三排竖三排的文字,非隶非篆难以识别,似乎年代颇为久远。谢三和仆人好奇的把棺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只见她穿着古代的盛装,面容安详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样,更奇的是在她的胸前挂着一面直径三寸的镜子,寒光闪闪,直逼人的毛发。
这时谢三突然想起了昨晚上做的那个梦,发现棺材里的这个女子居然就是梦中之人,他又想起女子所言,心中有些害怕,于是准备合上棺盖,把棺材重新掩埋起来。
此时站在旁边的一个仆人忽然指着镜子对他道:“这面古镜精光闪耀,依我看来定非寻常,肯定是个宝贝。您尽管拿走就是了,她不过是一具死尸,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谢三听罢不由心中一动,他本就爱财如命,一听之下贪心顿起,将女子所言置之于脑后,于是就听从了仆人的话,将镜子从女子身体上小心翼翼的拿了下来。没想到镜子刚刚取下,女子的身体就瞬间就化为灰烬了。此时谢三感到非常害怕,于是赶紧和几个仆人把棺材就地掩埋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谢三又梦见这个女子前来哭着对他说道:“我本来炼形已成,却被您破坏了的我道行,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一个劫数啊,我又怎么会怨恨您呢。但是您应该珍爱这枚古镜,这样的话我以后一定会保佑您多福的。”说完女子就消失不见了。
谢三醒来后非常惊异,自此以后他就把镜子当宝贝一样供奉在家中,每天早晚都要虔诚的敬拜。
过了一段时间,这枚古镜突然不时的发出一些古怪的声音来,谢三感到很是奇怪。有一天晚上,他又梦见这个女子对他说道:“杨相公(杨嗣昌,万历进士,崇祯时拜兵部右侍郎)此刻正在荆州督师,现在正在四处礼贤下士招募人才,这可是立取功名的大好机会,您若是能去应召做他的谋士,我一定会帮助您富贵的。”
接着就在梦里教了他很多军政大事的对应之策(有点像周星驰主演的苏乞儿梦中学艺的味道),待谢三醒来后发现女子所教的东西历历在心,他心中暗喜,于是一早便去觐见杨相国。
杨相国听得有人应召,急忙将他请入府中与他谈论军国大事,谢三是舌生莲花滔滔不绝,把当前的形式分析的头头是道。杨相国听罢大为佩服,认为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就将他收为幕僚留在府中。每次有行军作战之事,就让他出谋划策参与决断,居然也是战无不胜。
杨相国很是欣喜,就准备上奏朝廷任命谢三一个官职。正在此时,那个当初劝谢三拿走镜子的仆人却因为一个小小的过错触怒了他,谢三暴跳如雷难以自制,当即就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他,没想到盛怒之下一不小心将他失手打死了。眼看出了人命,谢三大为惶恐,整天都是忐忑不安六神无主。
到了晚上他又梦见女子对他说道:“这种小事不用惧怕,您只需要对杨相国说要请几天假回家休息,然后趁机把尸体包裹严实,再用车子拉出来,我定能护佑您平安无事。”
谢三对她是言听计从,于是就按她所言将尸体包藏好用车子拉出来,没想到走到军营大门的时候,忽然车中血流如注,守门的士兵非常震惊,立即将他拦下,仔细检查车子之后就发现了尸体,于是迅速的将此事报到了杨相国那里。
相国召来谢三询问,谢三不敢隐瞒,就把过失杀仆的事情如实说了一遍。杨相国顺便又问了他一些军政上的事情,他却突然将女子所教忘了个干净,一时说的驴头不对马嘴,毫无章法可言。
杨相国不禁勃然大怒,要将他拿下治罪,谢三大为恐惧,于是便源源本本告诉了杨相国镜子的来历,并说这都是女子梦中所教。
杨相国听后非常惊异,为证明谢三所言是否属实,当即就派人去他家拿镜子,结果拿镜子的人还没走到他府邸,镜子忽然发出很大的响声,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白光不知所踪,而谢三也因无法证明自己所说之言而被关入牢中,最后连病带怕死在了监狱里。
第146篇:亵渎遗像
(原作者::仙樓鬼影。摘自《闽北鬼事(说一说福建北部一个小山村儿时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武夷山,在武夷山市五夫镇,有一个村庄,村子不算太小,有好几百户人家。
其中有一户人家很独特,之所以说独特,因为这户人家的二女儿的男人是河北蔚县人。这在我们南方小山村,是很少有北方的男人来上门做女婿的。这男人三十几岁,长得又高又大。怎么着也得有一米八几的身高。平时和村民在一起,都要高出半个头。他媳妇更是只到他肩膀。两人一起出去。从背后看去,十有八成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女俩。
这王哥很有北方人的个性,大大咧咧,喜怒完全体现在那张粗犷的脸上。对于我们闽北的许多世代流传的神鬼传说,也是从来不屑一顾。
但是有一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颠覆了他的人生观。整个人也变得不同了。走过庙宇宗祠的时候都不敢大声说话了!
这件事情是这样的。九十年代末的一个春天,山区正是农闲时节,正月十五还没过,有一天,夫妻俩去邻村给大姨家拜年。这个村子比他们村还要偏僻。远虽不远,就六七里路,但完全就深藏在大山深处!
到了姨家。媳妇去帮忙洗菜做饭了,这男人去拿堂前供桌上的暖水瓶,想倒点热茶喝,也许是个太高的原因。头顶到了供桌上面墙壁上挂的一张遗像。遗像一下掉他脑袋上。还好反应快。迅速用手接住。要不真摔到地上。整个玻璃相框非砸碎了不可!
这事原本很简单。把遗像重新挂上,也就完了!但这王哥摸着头上肿起的一个小包包。看着遗像上那留着白胡子的老人说,你看你去都去了,还不省心?想欺负我是吧!门都没有!很快饭菜都上齐了。吃完饭,聊会天,看看时候不早了。两口子就起身和大姨告辞回家了。
离家还有几里远,借着朦胧夜色,王哥看见前面山路的一边坐着一个老头。走近了,看着还觉得很面熟,却总想不起在哪见过。就问她媳妇前面路边那老头是谁,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坐山路边上?
媳妇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路边有人。骂他灌几碗狗尿,又发酒疯了!再往前走,王哥看到那白胡子老头,忽然从地上拿起一根很长的木棍,笔直伸向路的对面。完完全全挡住了只有两米不到的山路!更奇怪的是,她媳妇竟然直接走过去了!仿佛根本就不存在这老头和那根挡路的木棍!而他怎么走也走不过去。
媳妇回过头来骂他!是不是不想走了,想留在这过夜?王哥这时候已经开始害怕了!因为他已经想起来了,这老头就是大姨家遗像上那老头!
就在这时候!王哥突然大声哭叫起来!
她媳妇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她看到王哥一边哭叫: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一边乱跳着,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可是王哥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画面。这白胡子老头僵硬着身子。手里拿着棍子噼里啪啦的往他身上乱打!不一会,他媳妇就看到了王哥鼻子,嘴巴都开始流血了!
这时候,王哥突然跪了下来。哭着哀求着,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改。明天就给您老人家烧香道歉去!又过了一会,老头消失了。但王哥已经是遍体鳞伤。走都走不动了。还好离家就几里路了。在他媳妇一路搀扶着回到家。
第二天,夫妻俩没敢耽误,买上东西就又上他们大姨家去了。走近屋子里,看见堂前供桌上摆了好多贡品,还点了好多香。
夫妻俩一问大姨才知道,昨天他们走后不久。遗像就开始左右大幅度晃动!用手按都按不住。家里人都以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让老人家不高兴了。赶紧烧香磕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遗像又回复正常了。
因为经历了这件事。王哥从此就像变了一个人。话也少了,路过庙宇祠堂,甚至坟地,都不敢大声说话了。尤其见不得遗像。只要看到谁家屋里挂有遗像,就浑身颤抖。一分钟都不敢呆在屋里。
第147篇:【木工尺】【赔罪】
(原作者:好大的核桃。摘自《小故事,大杂烩。听着好再来》)
这是我一个朋友讲的,她的朋友的故事。
她朋友的舅舅是个木匠,年轻时候在南方打工,老了回家,闲下来没事会做一点木工活,只是自娱自乐而已。那天来了个人,这人姓査,70来岁了,和舅舅不过是一面之交。査家几辈人都是给人看风水,帮忙做白事的,所以他来舅舅很奇怪,来干什么呢?
姓査的是来借一样东西,就是舅舅用的木尺。这木尺舅舅家已经用了几辈子,然而也不算什么宝贝。舅舅是厚道人,不愿意驳人面子,于是借给他了。
过了几天赶集,在个喝豆腐脑的摊上听人说某家出大殡,舅舅没事,也跑去看热闹。到那一看主持的人正是这姓査的,舅舅和他点点头打个招呼,姓査的看到舅舅,脸忽然红了。
舅舅也没在意,俩老头脸红什么?一会棺材出了门,一众人跟着往坟地走,舅舅和其他看热闹的都很奇怪:这家虽说有钱,但是不孝顺是出名的,怎么会出大殡呢?有人说争面子呗,可是附近的乡亲都知道,这家是吝啬至极的家庭,绝不会为了面子花这么多钱。
到了坟地,吹打一番棺材就要进穴了,忽然一声响,棺材底掉了,一具尸首掉出来,众人都大吃一惊。
为什么这么吃惊?因为当地火化政策搞得很好,当地即便买棺材下葬,也是火化完下葬骨灰,这种瞒天过海直接下葬尸首,那么不定在多少部门花了钱,这笔钱恐怕比出大殡还多得多。
尸体落地仰面朝天,砸起一片尘土,尘埃落定众人看清,更吓坏了,死人嘴里死死咬着一把尺,不用问就是舅舅那把。
按说出了这事主家揍管事的一顿都应该,可是主家一个个都吓得直哆嗦,几个女人都吓得摔倒并且尿了。没一个找姓査的麻烦,姓査的叹口气,说烧了吧。到底在坟地把尸首烧了。
舅舅插空过去,问怎么回事?姓査的很不好意思,只是道歉,说明天必定把尺子送还。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舅舅也不好逼他,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姓査的来还尺,可不是光拿着尺来的,大包小包一大堆东西,舅舅不收,姓査的说十分对不起,一定要他收下,舅舅说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姓査的说那家太不孝顺,死者——那家的老头——也可以算不是善终的。因为他得了病,那家人几个子女都不送他去医院,他起不了床,不但不给药,而且每天只把一碗水一块馒头放在老头屋子里的桌上就走,再也不去看了。
开头几天老头胳膊能动,身子可以伸得远一点。后来身体不能动,只能动胳膊,也就够不着了,第二天儿子去看桌上的水和馒头没动,明显是没吃没喝嘛,都不知道给端过去,反而认为更省了,也不给换新的。这样几天后老头就死了,你说他死于病也可以,你说他活活渴死饿死也可以。
死了,停灵那几天家里就不安靖了。最后吓得没办法才把姓査的请去,上面那些事,是死者子女告诉姓査的的。姓査的告诉他们,这样要是火化了,这些子女家必然败落,因为这种作恶太大,天也要收。除非能入土为安。但是能不能做到就难说了,最主要的,是要在入土前镇住尸体。
用了几辈子的木匠的尺,是很厉害的法器了。
结果还是没镇住。
姓査的和舅舅保证,尸体火化不火化,对他的尺子都没影响,何况现在火化了呢。
舅舅也没深究,收下尺子不收礼物,姓査的一定要给,最后收了几件。
以后那尺子舅舅也没再用,毕竟被死人咬过他觉得别扭,也没扔,就放在堂屋里,说算给后辈一个警示,不能不孝顺,话说回来,舅舅对姥姥姥爷一直是很孝顺的。
不到两年,死者的几个子女的家都败落了,每家都一贫如洗。
【赔罪】
这是我堂弟同学的同学的故事,这个同学姓史。
史同学有一发小,前几年史同学请他喝酒,他俩喝酒是常事,这次却是史同学有求于他。
史同学并不想找他的发小帮忙,倒不是关系不好,而是这个时候他的发小正因为和领导堵了一口气,辞掉公务员的工作自主创业了。正在草创阶段,钱很紧。而史同学这次需要帮助的就是要借钱。
关系再怎么好,人家资金还紧张呢,借钱的话不好说出口。倒是他这发小看他这顿酒喝得吞吞吐吐的,主动问,史同学说了,他用钱是因为欠了外债,家里已经竭力了,还差十来万,不到期还上人身安全是有危险的。发小听了直挠头,最后说想想办法吧。两天以后给汇来十万,真是从牙缝上刮下来的。
一年多谁也没提这事,发小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史同学呢,总想着尽快把钱还他。这不是过了将近两年吗,他手头稍微富裕一点了,拿了3万先来找发小,说我先还这么多。发小死活不要,说等你缓过来一起给我,不用这么急。史同学回去一说,他老婆很不高兴。
前面某个故事里有个大姐,对她丈夫交朋友很反感,史同学的老婆也是。她倒不是坏人,只不过觉得没必要交那么多朋友,一家几口过好日子就可以了。
所以拿钱回来,史同学说你看我这哥们如何如何,夸他发小。他老婆嗤之以鼻,说他那么有钱还会在乎这点钱,要是在乎真就没人性了。史同学不同意,说这不是在不在乎的事啊。他老婆又说当时家里怎么紧,差十来万,跟他开了口,他可丁可卯拿来十万,这算什么朋友。史同学说不能这么说,当时他也用钱。他老婆听了更生气了。
本来在他老婆的世界里,以前史同学的朋友几乎都被赶走了,只剩下这个发小偶尔还叫是同学的才能出去喝酒。现在又听史同学为了他几次反驳自己,更是忍无可忍。于是以后几乎天天在史同学耳边说发小的不好。史同学从心里不信,但是何必为这个闹得家庭不和呢。于是基本和发小也就不再联系了。对方打电话来约,他就说工作忙推掉。
这样又小一年,史同学回老家给爷爷上坟。每年都是先到叔叔家把车停下,然后小辈们拿着供品烧纸先去,约莫差不多了,长辈再去。这次也是,史同学堂表兄弟姐妹几个,加上他们的家人先去,到那他的堂兄(长兄)正在摆祭,就听背后乱了。
一回头,看史同学的老婆直挺挺倒在地上,大家忙着救护,送回家好半天才醒过来,她说自己被史同学的爷爷打了。这时候史同学的爷爷去世没几年,他老婆见过爷爷,所以认得。
为啥打她呢?复述老头说史同学日后有大难,朋友是救星,他老婆断了他的朋友就是断了他的命,爷爷当然要替孙子出手了。
后来史同学夫妇又单独到坟上给爷爷赔罪。
回来以后,史同学加上别的同学朋友的微信,他老婆才不反对了。后来有同学会什么的,也可以参加一两次。
过了半年多,史同学出差,离得近自己开车,出了车祸。当时在市区边上,又是晚上,伤的还挺重呢,后来医生说送晚了就真没命了。多亏当时某人路过,围观一看车祸,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史同学吗,真巧,围观的是他同学,前一段同学会上还喝酒呢,赶紧给送到医院。没他老婆电话,史同学手机早摔烂了,赶紧给他发小(送医院这个和发小,史同学都是同学)打电话,这货有钱啊,发小来了,有钱什么的都好办,施救及时,史同学保住命了。
从那以后,正常的朋友交往他老婆可以接受,但是还很反感,不过为了老公也不能不捏着鼻子忍受。
第148篇:善终
(原作者:智慧眼AA。摘自《我二十多年所经历的真实灵异事》)
前面我谈到母亲过世的亲身经历,可以说,母亲是痛苦中离开这个世界的,她的过世,也许正是她的解脱。我与某法师说起我母亲临终前的痛苦,法师也叹息道,你母亲业障重啊,否则决计不会在临终前经受如此的折磨!
每每想起母亲临终前被病魔折磨的惨境,我除了勾起内心的悲苦外,还常从内心产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实在不想、不愿、不敢想象自己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是否还会饱受这种折磨?
高僧大德常说,如果你到过一趟地狱,那种地狱惨境和可怕回忆,会让你终生不会忘记,回忆起来也常不寒而栗,让你不再敢为非作歹。而我,不用到地狱一回,看到母亲被病魔折磨的惨境,已足让我感受到地狱的可怕!
死亡并不可怕,虽然很多人不敢面对它,它只不过是下一次轮回的开始。其实,世人不知道,最可怕的是你要死不成,要生不能,病魔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短短人生几十年,我认识的人中,有被病魔折磨十多年、一直躺在床生不如死的人,也有略示微疾或无疾而终的人。
现在我就说说一个善终的人,有时,我常想,如果我能像他一样寿尽善终,那是多么幸运的事啊!
去年,我与一位同事去应酬饭局,饭桌上有两个小MM谈起看手相,我以前也略知一二,也凑热闹帮她们看手相,说中了几点弄得小MM们连连称奇。
我那个同事偏偏对看相很感兴趣,就叫我帮他看,其实我也是三脚猫而已,我对他说,你地阁方圆,晚年有福;承浆有痣,常有饮食之福。最后,我说:“从你相格看,你祖上修善积德,所以福荫你们子孙,让你逢凶化吉。”
谁知最后那句话,却让他敛容正色道:“我父亲确实一生在修善积德!”
他父亲我以前见过,虽然年近九旬,但腰不弯,耳不背,眼不花,还能下地干活,生活完全能自理,人也很精神。可我同事说,老爷子在年初已去世了,整整九十高寿!
同事说,老爷子是一个乡间土医生,常年给乡里的老乡看病抓药,治病用药都是山间田头的草药。周围几个村的百姓大凡有些头痛脑热的小病,一般到他那里看,一二服草药就好了。
这十几年虽然医药卫生进步了,可是一些老人大妈还是喜欢到老爷子看病抓药。老爷子从不把看病作为敛财之道,特别改革开放以来几十年,因为做医生是要有执照的,老爷子也不办什么营业执照,也不挂牌营生,但只要有乡下人找到他,他总是细心给人家看病,并亲自到山间田头找药。
人家给钱多少他也不计较,不给钱他,也不追问,在老爷子看来,帮人看病抓药只是一种兴趣爱好活动,根本不在乎钱的问题。
同事说,老爷子走得很洒脱,也很吉祥。去世那天早上,老爷子还帮一位大娘看病,看完病后老爷子就到田间抓草药,就是去抓药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回到家中就不能起床了。
当天晚上,我同事赶回看老爷子,老爷子神志还很清醒,也没有什么痛苦神情。第二天凌晨,老爷子就走了!同事说:“我也没有料到他走得这么快,当晚看他时,一点痛苦都没有,还与交谈一会儿,现在知道是老爷子交待后事。”
同事的老爷子的确是善终了,能这样轻松洒脱,说走就走的老人并不多,非在世时积下大福德,决计不能如此善终。平时我们常说“五福齐全”或,什么是五福?那就是“一寿,二富,三康宁,四好德,五善终。” 所以,善终也是一福啊!同事的老爷子虽然不富裕,但其他的四个福他是拥有了,我们扪心自问,如果我们要离开这世间,我们又能拥有几个福?
第149篇:人斩
(原作者:zz208045。摘自《白夜黑话──最可怕的事情,常常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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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菲舞:哇,原来你也是南大的啊,聊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哦!
我:是啊,我一直没明说,本以为你能猜到呢,我对南大很有感情,本科毕业后在南大读的研,然后又考的博士 …… 我都快熬成南大代表了。
雪菲舞:嗯、嗯……是什么专业的博士呢?
我:我主攻现代文学,还有两个经济学学位。
雪菲舞:想不到,我可以和博士聊天,还是本校的,寝室里那些整天泡在网上的姐妹一定羡慕死我了!
……
现在的女孩真是越来越好骗了,我坐在电脑旁,偷笑。
如果能把这个女孩弄上床,我就达成自己的少女百人斩计划了,以现在的发展进度,再去两次高级餐厅,加送一条裙子,然后 ……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我有个宏伟的计划,如果第一百个女孩对我胃口的话,我就和她长期相处,情况发展够好的话,还有结婚的打算。
这种刚上大学的外地小MM,最容易上手,刚刚离开家乡,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读书,现在突然有个博士帅哥出现,说要照顾她 …… 哄她到手,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都很佩服我自己,本来就是一在南大校门外摆摊、卖旧书的,后来竟然中了彩票,得了一大笔外财 …… 交完天杀的意外所得税,我第一件事就是在高档住宅区买了一套房子,一套我以前只能看着干流口水的房子。
只想 的话,开房绝对是明智的选择,但要想多夜情的话,我必须要有一套像样的房子,这样干什么都方便。
套用那句出名的话,泡妞,咱不差房子!
本来,只是因为好奇才伪装成大学教授、博士什么的,上网骗骗无知少女,谁成想我竟然屡屡得手,不到4年,我上过的大学生,白领,甚至还有大学讲师……已经快到100人了。
我在家里的几个角落都装了摄像机,和那些长得漂亮的女孩亲热时,都全程偷拍下来……
这些年,光把我自己当男主角的光碟卖到台湾,就已经赚了好几万了。
当然,有时,我手头上也会缺钱,怎么办?就和光碟的女主角借喽,如果她不给,就把关于她的偷拍场景放给她看……有一次,我弄混了,还好那个女人只知道哭,没仔细看……没办法,我拍人的太多了。
几个月前,我还精心作了一本通讯录,把和我上过床的人的照片,联系方式,工作单位……都记在上面,无聊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超有成就感!
我估计,如果这世上有个色狼大赛的话,我去参赛,不能说拿个全场冠军,弄个华中地区首席淫棍,应该不是问题。
你想啊,我骗女人的这些年,不但没贴过一分钱,还能以此为生,这不是成就,是什么!
刚才聊的这个女孩网名叫雪菲舞,认识快一个月了,早就视频过,也交换过照片,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孩,不是那种满大街都有的所谓美女,而是真正的尤物。
她今年刚21岁,167的身高,一级棒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双长腿,更是迷死人。
李敖李大师上过那么多有名有才的美女,但最后还是娶了出自民间的王小屯,为什么?
就是因为王小屯那双绝世美腿!据说李敖第一眼看见王小屯就傻了,看过她那双美腿走路之后,就开始穷追不舍……
也许,这个叫雪菲舞的女孩,就将是我的王小屯了。
最重要的,她说自己还是个处女,尽管女孩我玩过不少,但这么漂亮的处女我还真没见过。当然,也许她是撒谎,但到了床上,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已经和她约好,明天在半岛酒店的旋转餐厅见面。
下午一点,我准时在半岛酒店楼下见到了雪菲舞。
她穿着白色的短裙和T恤,白色的网球鞋,背着一个湖蓝色的书包,活泼的短发,羞涩的笑着,……美的简直像一支白色的百合花。
这种女孩,绝对是上帝的恩物,看来……我心中的王小屯已经确定了。
“博士哥哥,你比我想象的更高呢,也比照片里更……”
“更什么?”我打趣地问她。
“……也更英俊”,她害羞地抚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声音很轻柔,很动听,但决不是那种做作的甜腻。
“是啊,比我有学问的,都没我帅,比我帅的,都没我有学问。”我也用手梳理着头发说。
“哇,博士哥哥,你脸皮好厚,我以前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句话。”
“……我脸皮厚,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是啊,一个月之前,刚在网上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这里好热,我们上去吧,到顶楼餐厅里,可以看见本市最好的风景。”
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背。
她并没有躲开,我心中暗喜,这是个好的开始。
……
在旋转餐厅里,我点了满桌的菜,她吃得很开心,每种都尝一下,小巧的嘴巴始终没闲着。
“好多菜,我都是第一次吃呢!”她害羞地笑着。
确实,这里的好多菜,我也是第一次吃,比如那份129元一盘的法式薯条──估计这些薯条下锅之前,都是穿着燕尾服的。
我发现了,她很喜欢吃条状的东西,例如那盘红酒酱烤肋排,例如那盘德国细熏肠……
根据我的个人经验,这样的女孩性欲都很强,即使是处女,经过开发之后,在床上也一定是个淫娃。
好啊,我就喜欢这样的,她能这样随心的吃,说明对我没有戒心……
……
“怎么都不见你吃东西……一直看我干嘛?”她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刀叉。
……我拿起餐巾,轻轻擦去她嘴边的奶油。
她并没有躲开,只是垂下眼帘,脸颊泛红。
“……博士哥哥,你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没遇到心动的浪漫,我宁愿孤单 …… 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女孩里、最可爱的那一个。” 对于这种真正美丽的女孩,夸赞外表是徒劳的,她早听腻了,一定要从其他角度表扬。
“我其实并不可爱,你又没有很了解我。”
……
“那你愿意让我进一步了解吗?”我伸手碰了一下她的纤指,嫩嫩的,柔若无骨。
……
…… ……
看来,雪菲舞有望让我顺利达成百人斩计划──离开旋转餐厅时,她已经允许我拉着她的手一起下楼了。
“你的书包好大啊,一定是个好学生吧。”
“哪里,里面只是我常用的一些东西 …… 我要真是好学生的话,就不会出来见你了。”
她调皮地扮了个鬼脸──实在是太可爱了。
“想去哪里玩啊,我带你去。”
“……我好想……”她欲言又止。
“说吧,你想去哪儿玩?”
“……不行……我下午还有课呢”她微微蹙着眉。
“你不会不敢逃课吧,我在南大读书时逃课可是家常便饭呢。” 其实,我只有高中文化,哪有在南大逃过课,只是在南大门口摆摊时逃过城管。
“不行啊,我再逃课的话,这科的学分就没了,我已经错过很多次点名了……”
……
“哦,是这样,那我送你回学校吧,等你有空时再出来玩,好不好?”
“……谢谢你,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
“我也不想你丢学分……明天你有空吗?”我掩饰着自己的失望,竭力表演着一个谦谦君子。
“恩,明天……我只是上午有课。”
太好了!我心中暗喜,“那我明天再约你出来吧。”
“好啊,明天我请你,去紫马胡同吃小吃。”
“一言为定哦。”
……
在把车开向南大的途中,我对雪菲舞的幻想开始抑制不住了 …… 仿佛看见,明天这个女孩被我 …… 该死,有些勃起了,幸亏穿着牛仔裤……
“哦对,差点忘了,我还有礼物给你。”她对我神秘地笑笑。
“是什么礼物,现在可以看吗?”
“好啊,我现在拿给你。”她把书包放在腿上,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找。
她拿书包的时候,挂到了白色的短裙,粉白的腿露得更多了……
此刻……我真想,把手伸到她的短裙里……
“啊!”
她短促地叫了一声。
“你怎么?!”
我也被吓了一跳。
“一只铅笔,扎到我的手指了……”
“……让我看看。”我减慢了车速。
她慢慢把手伸了过来。
我一看,也吸了一口冷气──她的中指指甲里,插着一截折断的铅笔芯。
“我总是笨手笨脚的……”她咬着嘴唇,眼泪都要流下了了。
“车里没有急救包, 这样吧,带你去我家,就在附近,我帮你……用镊子夹出来。”
“……你家里方便吗,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自己的家,有什么不方便的,四五分钟就到了,菲舞,你先忍一下。”
“叫我小雯吧,总叫我的网名,有点……不好意思。”
“好的,小雯,我的小心肝,我加快了车速。”
……
虽然路上闯了红灯,但只了用四分钟,我就带她进了通往我家的电梯。
果然够快,我真看好自己。
“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帮你拿镊子和药棉。”
“……好的”,她感激地看着我。
……
把小雯指甲里的铅笔芯取出来之后,以止血的名义,我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她的脸好红,显得更加娇羞可爱了。
“好了,我还没把礼物给你呢。”她轻轻从我嘴里抽回了那只受伤的手指。
“我帮你拿出来吧,你的手不方便。”
“不要,包里有很多女生的东西,你不能看的。”她急促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在书包里找着。
我有些感动了,以前请那些女孩吃饭,她们都把这当作是理所当然的,而今天的这个女孩,居然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给我准备了礼物……
看来,眼前的这第一百个女孩,就是上帝派来安慰我的,让我这颗不羁的心有个归宿……
……
我看着正在书包里低头翻找的她──这次,我的眼里,不带一点性欲。
“……就是这个”,她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
“太少了,商店里不帮我包……我只能用这个装奶糖的盒子,然后刮掉上面的字……不要笑我。”
我接过那个小小的白盒子,用双手。
“现在可以打开吗?”我轻轻问她。
“……可以,打开吧!”她搓着手,是因为紧张吗。
我慢慢打开盒子。
……
有那么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盒子里是一块心型的巧克力 ……一块上面刻着我名字的心型巧克力。
不,应该说是刻着……我告诉她的那个名字……
“……谢谢你……”这句话,我是真心的。
“博士哥哥,这巧克力上的字是我自己用牙签刻的,再用奶油填满,希望,你会喜欢它的味道。”
“……我那舍得尝啊,这上面的字,你应该刻了很久吧。”
“不会很久啊……哎呀,放在书包里这么久,字都有些融掉了。”
是的,上面的奶油字确实有些融化了。
“哥哥,把它吃掉吧,趁着形状还没变。”
“你想我现在就吃吗?”
“……尝过之后,你就会更了解我了。”
我用手托着,咬了一口……不是很硬的巧克力擦过舌尖,慢慢融化在口腔里,浓郁的可可香味中带点轻微的苦──这是一块很好的黑巧克力。
……
“……嗯,我尝到了爱的味道。”
“真的吗,那你再咬一口吧。”
我又吃了一口,现在这块心型巧克力只剩下一半了。
“小雯,你的手指还疼吗,我看她在咬着自己的手指。
“……不疼了,我都忘了。”
“你好坚强,指甲里……”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我想用手扶住额头,但发现胳膊已经不听使唤……
“噗通!”
我从椅子上摔倒在地,手里的白色的盒子扔出很远。
……
…… ……
“还爱情味道呢,我只是为了掩盖迷药的苦味,才用的巧克力!”小雯从沙发上缓缓站起。
她的俏脸,她甜美的表情,现在己经完全变了样──我感到……感到……身体正在失去感觉。
“你……想干什么?”我想喊,但声音却很小。
……
“知道什么是十人斩吗,你很幸运,是第十个。”
“第十个……什么,你要……抢劫我吗?”
“你是第十颗肾脏哦。”……她又把手伸进了湖蓝色的书包里。
我看得很清楚,她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的保温……冰盒……还有……一把闪着光的手术刀。
然后,她开始脱掉白色的T恤……脱下白色的短裙……
接下来是胸罩……内裤……
……
她现在一丝不挂了。
“别瞎猜,就算你长得再帅,我也不会奸尸的,我只是怕弄脏自己的衣服。”
“…我…”我已经说不出话了。
“你虽然撒了那么多谎,但我猜,有一句话应该是真的。”
……
“你真的是“O”型血,对吧?” ──她蹲下身体,双腿分的很开……近距离地看着我的脸。
……
是的,这句话,确实是真的。
──我没有撒谎。
第150篇:摩托
(原作者:俾睨天下。摘自《记录身边的诡异事·内蒙古西部(第一次发)》)
在我大概五六岁时,爸爸买了一辆摩托车,老牛逼了,因为当时全镇也没几辆,不亚于现在买一辆豪车的感觉。
可好景不长,没几天,摩托车丢了。
当时丢的也比较蹊跷,某天晚饭后,一家三口步行去附近亲戚家串门,前后半小时,院门被撬,停在院子里的摩托不见了踪影。
赶紧报案并通知亲戚好友帮忙寻找,一直找到第二天,也不见踪影,公安采集了鞋印、摩托车踪什么的之后,判断偷车贼向西边跑了,但寻踪追到油路,就没办法了,油路上留不下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随着公安和亲戚朋友分别到附近苏木追查无果,众人都觉得无济于事了,摩托已经找不回来了,爸爸妈妈也绝望透顶,可就在此时,来了意外惊喜。
某苏木居住的爸爸的同学,开着拖拉机,载着两位公安,还有一辆摩托,来家了。
没错,拖拉机上载着的摩托,正是爸爸丢失的那辆。
众人疑惑,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位叔叔某苏木养牛专业户,那天正在牛场干活呢,忽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一位操外地口音的男人讨水喝。
牧区居民普遍淳朴善良,叔叔也不列外,不仅给了水喝,还把人让进屋子。端出奶茶、炒米,一盆冷羊肉,一瓶二锅头,那男人看样子又累又饿,也就和叔叔吃喝了起来。
简单问了几句,男人告诉叔叔他是附近勘探队的,迷路了,叔叔也没深究,继续吃喝。
吃喝之际,叔叔听到外面狗叫,就出去查看,发现狗老是冲着远处百十来米一片沙蒿丛吠叫,觉得不对劲,就到沙蒿丛查看,结果,发现横躺着一辆摩托,上面还盖着沙蒿,明显是有人把摩托藏在这里的。
一回想牛场里的男人,说自己是勘探队的,却一没穿勘探队的衣服,二来身上也干干净净不像勘探队的,莫非摩托是那男人的?如果是为什么要藏在沙蒿丛里呢?难不成?摩托是偷的??
叔叔赶紧回到牛场,装作镇定继续和那男人吃喝,并灌醉了那男人捆了起来,自己则到苏木派出所反映情况,公安人员到牛场查看后,确定摩托就是爸爸丢的,至于那男人是不是贼,用凉水浇醒后一顿鼻窦,也招了自己就是偷车贼。
叔叔也招呼人去沙蒿丛那儿把摩托抬上了拖拉机,准备往镇里送,可奇怪的是,牛场的狗发疯似的还是不住的冲着沙蒿丛吠叫,众人疑惑,又返回沙蒿丛查看,结果,发现了虚土之下,竟埋着一个人,挖出来时,已经死透了。
后来犯人交代,他和死者是同乡,某地人士,也是惯偷,这次结伴来镇里作案。事发当天偷得摩托后,迅速离开了镇子,往西逃窜。
谁曾想,骑到半路,出了事故,平平的路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摩托却像突然撞到了什么,直接连人带车摔下路基。坐在后座的同伙当场就把脖子摔折了,眼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不一会儿就死了。自己倒是没大碍,见不远处有一处牛场,还有一片沙蒿丛,就把同伙拖到沙蒿丛去埋了,还把摩托隐藏,当时又惊又怕、又累又饿就去牛场讨水喝,没想到却落网了。
后来爸爸仔细查看了摩托,除了油箱有点刮伤,并没有什么伤痕,根本不像撞到过什么东西。
第151篇:拣 钱
(原作者:快刀。来源于网络)
七角胡同里死了一个老人,在胡同口的空地上搭了一个灵堂,昨晚做法事一直闹到凌晨四点多,害得老许一夜没有睡好,早晨起床的时候有些头痛。
老许走出胡同,看到灵堂已经拆了,心想,这群人办事效率挺高的。
突然,老许的目光什么东西钉在了地上,那是一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他看了看四周,只有远处有几个人在匆匆赶路,没人注意到这边。
他朝那张钞票走了过去。
正当他准备弯腰把那张钞票拣起来的时候,背后有人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许哥,上班啊!”
老许心里一惊,左脚稍微移动了一步,把那张钞票踩到了脚底下。
“小李啊,早啊!”老许回头和那人打了个招呼。
“楞在这儿干吗?一起走吧。”小李颇为热情。
老许从衣兜里摸出手机,说道:“你先走,我打个电话。”
好容易看见小李的背影逐渐远去,老许移开左脚,迅速地弯腰拣起了那张钞票塞进衣兜。最后,他按了按衣兜,心满意足地朝车棚走去。
老许从车棚里推出了自行车,正要跨上去,突然想起听人说过,拣到的钱要赶快花掉,不然会触霉头,运气不好。
于是,老许推着自行车走到路边的小店边。
“老板,拿包烟。”他很大气地从衣兜里掏出那张百元大钞,扔在柜台上。
老板拿出一包烟递给老许,从柜台上拿起那张百元大钞,举到眼前仔细地看着。半晌,老板把钞票还给老许,期期艾艾地说道:“麻烦你拿零钱好不好,大清早的,实在找不开。”
“零钱?”老许楞了。“没有!”他把烟还给老板,接过那张百元大钞,离开了小店。
老许骑上自行车,穿出胡同上了街。
他在街上一家卖早餐的铺子边停了下来,支好自行车,走进铺子里坐下。
“许哥,今儿个还是老花样吗?”老许长期在这家铺子吃早餐,伙计早就把他认熟了。
“行,动作快点啊,一会儿我该迟到了。”老许对伙计说道。“对了,多给我来个白水煮蛋。”
吃完早餐,老许又摸出了那张百元大钞付帐。谁知伙计只瞥了一眼,立马说道:“许哥,找不开,有零钱吗?”
老许心里有些起火,但又不好发作,耐着性子说道:“还真没零钱,你看看,真找不开吗。”
“真找不开。算了算了,你明早一块儿给得了。”伙计不再理会老许,忙活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老许十分郁闷地再次把那张百元大钞放回衣兜里,出门骑上车到了单位上。
上午杂七杂八的事儿挺多,等老许忙完手里的工作时,已经是午饭时间,楼下快餐店的小伙子准时送来了盒饭。
“今天中午我请客,你们谁都不用掏钱。”老许接过装着盒饭的袋子,很大方地对办公室的同事们宣布道。
“哟,许哥遇到什么好事了?”
“嘿嘿,怎么好让许哥请客呢!”
“许哥该不是拣了钱吧,呵呵!”
同事们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走过来取走了自己的盒饭。
老许把钱递给送盒饭的小伙子,小伙子接过钱,很礼貌地说道:“谢谢,找补的零头一会就给你送上来。”
“不用了,我这里有零钱。老许,今天算我的,明天你再请大家得了。”办公室的头儿喊住了小伙子,递给他一张五十元的钞票,然后从小伙子手里拿回了那张百元大钞,还给了老许。
吃完午饭,老许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他从衣兜里掏出那张钞票仔细看了起来,这张钱怎么就用不出去呢?该不会是假钞票吧!老许心里想着。
于是,他走到会计小余的办公桌前,把那张钞票递给小余,说:“你帮我验验这钱,我摸着手感怎么不大对头。”
小余接过钱,把钱对着窗口看了一眼,再用手指摁了摁,说道:“应该没问题。”一边说一边把那张钞票塞进了验钞机里。
老许从小余手里拿回钞票,放回衣兜里,再用手按了按衣兜。现在他放心了,这钱是真的。
下班后,老许蹬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车子骑到一个巷口时,巷子突然冲出来一个光头小伙儿,老许躲让不及,自行车头偏了偏,车把最终还是挂住了光头小伙儿的T恤。
“劈啪——”两人一车全摔到了地上。
“老家伙,你骑车没长眼睛啊。”光头小伙儿敏捷地爬了起来,对着老许破口大骂。
老许慢腾腾地站了起来,试着扭了扭腰,还好,没伤着。
“老子的T恤给挂坏了,妈的,老子昨天才花了一百块买的,你说怎么办吧。”光头小伙儿揪住老许的衣领,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吼道。
“你放手,我赔你就是了。”老许伸手从衣兜里掏出那张百元大钞,递给光头小伙儿。
就在老许刚松开手,光头小伙儿还没有捏稳那张钞票的时候,巷子里突然卷过来一阵风,钱一下就被刮走了。
光头小伙儿松开了老许的衣领,跟着钱追了过去。
“砰——”一辆卡车刹车不及,把马路中央的光头小伙儿撞得飞了起来,他的手里,紧紧捏着那张刚拣起来的百元大钞。
看来拣了钱果然会触霉头,老许摇了摇头,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赶紧推着车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老许在都市晨报社会新闻版的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一条很有意思的新闻:
昨日傍晚,八角巷附近发生一起车祸,一辆卡车撞上了一个突然冲到路中央的行人,该行人当场死亡。据现场目击者声称,死者当时是从路边跑到公路中央拣起一张冥钞之后,随即被车撞上的。
(完)
第152篇:高炉冤魂
(原作者:badcamel。原帖名称:《天津刑警奇闻录》)
天津有一个飞地,在河北省境涉县境内,该片区域是个铁厂,但行政上归天津管辖.大概是解放后由天津援建,所以形成了这样一块区域.
某次出差到该地,顺便拜访老同学,了解到这样一个怪事。一个德国进口的高炉,总是无缘故的掉闸,无法开机,耽误一天损失相当的大。厂家请来专家维修,最后还是没找到线路有任何的故障。这下可难为坏了厂家。
我去瞧热闹,当然我不属于领域的,也就穿着警服在车间跟着同学随便溜达着看看,到到一帮技术员忙着检修,忽然我感觉到一个电工神色不对,始终在躲闪着我。凭着职业敏感,我觉得他有问题,一般来说,做事心虚,一点不假,一个有情况的人和平常人的眼神是有差别的。
就这样我更加留意起那个电工,有意无意的在他周围晃,他假装在做事,其实心不在焉,我发现他在用一个大号的扳子拧一个小号的螺母,还在那干的挺认真。
等到中午去了食堂,我又发现了他,我偷偷走到他跟前突然坐下说:这位师傅,您是在厂子负责什么的啊。
这电工掩饰了下慌乱说:他负责高炉的电路检修。随便聊几句没有破绽。
我临走甩了一句:看你气色不太好,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请来找我聊聊吧.他哑口无言呆半天没回过神来。
转天晚上我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回天津,突然这个电工敲门,我一楞,这个电工面如死灰,进屋扑通跪下了,说 我自首!我杀了人!
这个电工30多岁,和的女人有了暧昧关系,然后发展不可收拾,这个女人怀孕了要拆散他家庭,他不肯答应,结果这个女的威胁要告他。他最后决定挺而走险除掉这个女。
一次值班他骗来那个女子,趁她不备将她打晕,然后背着她扔进了高炉焚尸灭迹,这个炼钢的炉子可比火葬厂的高级多了,人进去几千度高温一点灰都找不到,就这样人不知鬼不觉的作完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几个月来,这个高炉总是无缘故的停机,怎么也找不到故障原因。
这个电工心理素质差,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自己吓自己,失眠多梦,总是梦见这个女子,甚至出现了幻听。一个人值班时候总听到炉子里有女人在唱歌,吓得他无法工作。直到有一天儿子发高烧,昏迷中冲他喊:爸爸,别把她扔炉子里啊,爸爸,我好热啊!
这个电工彻底崩溃了,怀疑自己的罪孽影响到了家人。看到警察就出虚汗,半夜有动静就起来看看,凭着残缺的良心,找我自首来了,以求摆脱着罪恶感和折磨。
这个电工被送进拘留所等待宣判,但至少他能舒服的睡个好觉了,良心的谴责,道德的压力让他透不过气来,冲动的孽缘造成了一个普通人走向了不归路。
后来我得知,这个孩子发烧说的话所指:怕影响孩子学习,他爸爸把他藏的连环画给扔家里的炉子烧了,所以儿子喊 别把它扔炉子里啊. 正是儿子这句话,成为压垮父亲精神的最后一颗稻草.
第153篇:老屋
(原作者:快刀。原载于《胆小鬼》)
老邓有些胆小,但他平时和乡里乡亲相处和睦。他常常在街坊邻居面前念叨一句话:“平安是福啊!我这一辈子别的什么都不图,就图个平安终老。”
老邓活了大半辈子,对人对事心态极好,就算偶尔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他也从不和人红脸吵架什么的,他总是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家睡上一觉就嘛事儿没有了。
不过老邓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事,这事儿一直困扰着他,无法开解。他已经睡了十觉八觉了,事儿依旧是事儿。
这事儿要从这一片的开发说起。
最近,听说有开发商要开发这一片,准备拆迁这一片的老屋,街坊邻居成天议论的都是开发商什么时候会来。
老邓对这个消息十分反感,当邻居问起他的老屋准备卖多少钱时,他总是摆着手说:“不卖!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卖,说什么也不卖!”在这件事上,老邓百分之百是个犟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议论归议论,开发商最终没有消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老邓的心也一天天放回了原处。
可就在这阵风儿刚刚过去后不久,怪事来了。
那天晚上,老邓和老婆躺上床聊了会天,正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一阵奇怪的声音传进了老邓的耳中。
“叮叮哐哐”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就像是铁链在地上拖过的声音。
那声音没响好一会儿就消失了,于是老邓也没怎么在意,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一上街就遇到一队出殡的队伍,害得他“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心里直叫晦气。
这事儿过了没几天,又一天晚上,老邓再次听到了那种铁链拖动的声音。他叫醒老婆,想让老婆听听,谁知当老婆被他推醒后,那声音却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一上街又遇到一队出殡的队伍,他依旧“呸、呸”地吐了两口口水,心里直叫晦气。
……
当老邓第三次在半夜听到自家屋外传来的怪声时,心里有些发毛了。他想起床出门看看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发出来的,犹豫了半天还是因为胆小而放弃了。
让老邓真的感到害怕是第二天的早晨,他第三次遇到了一队出殡的队伍。
难道那声音和死人有关?老邓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他把自己听到怪声和遇到出殡队伍的事给老婆讲了,老婆骂他神经病,胡思乱想。
老婆不肯相信自己,老邓觉得心里似乎总有个疙瘩,堵得慌。他决定一定要让老婆听听那声音,遇遇出殡的队伍。
就这样,老邓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夜,每夜都像与大姑娘约会一样等着那声音再次响起来。偏偏那声音就像和他做对似的,就是不赴约。
不知道过了几天,老邓渐渐快要忘了那声音的时候,它却又不请自来了。这一次,老邓的老婆刚好没有睡着,陪着老邓听到了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老邓就拉着老婆出了门。
果然,他们又遇到了出殡的队伍。老邓的老婆还没啥,老邓却是目瞪口呆地站在路边,只觉得心底的寒气一个劲儿地往头上窜。
老邓抗不住了,拉上老婆跑到街上。两口子蹲在王瞎子的算命摊上,老邓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给了王瞎子听,让王瞎子给算算,这事是好是坏。
谁知道王瞎子一听老邓说完,二话不说,收摊就走。
这可急坏了老邓,他拉着老婆,在街上买了两瓶白酒、一只大红公鸡,再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死气白赖地敲开了王瞎子家的门。
王瞎子看着诚惶诚恐的老邓两口子,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常言道天机不可泄漏,我这双眼睛就是年轻时漏了天机才瞎了,我如果再做泄漏天机的话,肯定要折寿的。不过看在你们有诚意的份上,我拼着几年阳寿不要也得救你们啊。”
老邓两口子千恩万谢后,王瞎子终于讲出了一段他俩闻所未闻的话来。
“你家老屋刚巧建在去阴曹地府的必经之路上,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来阳间勾魂回阴间时,肯定得经过你家老屋,所以你们才会在死人的头一夜听到拖动铁链的声音,那是它们在拉人啊。”
王瞎子的话听着虽然蹊跷,但又由不得老邓不信,因为事实都摆在那儿,只要头晚听到铁链声,第二天一早肯定遇到出殡的队伍。
老邓两口子慌了神,问道:“这事儿对我们一家老小可有影响?”
“七次,这事只要遇上了六次,第七次就轮到那人自己了。”王瞎子的话让老邓毛骨悚然。
“可有办法救我一家?”老邓急急问道。
王瞎子不再说话,伸出右手端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递到左手,重重地放回到桌子上。
老邓望着桌上茶杯留下的水印,拉着老婆对王瞎子深深鞠了一躬,转头离开了。
一周后,老邓卖了自己的老屋,搬进了新买的楼房。
两个月后,一只施工队开进了老邓以前住的片区,他们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着推土机推垮了老邓家的老屋。
老邓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觉得施工队长很是面熟,他低头想了半晌,恨恨地一跺脚,他不就是那出殡队伍里走在最前面那人吗?
第154篇:蝗灾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正午的洛阳道,人烟稀少,只有几只鸣蝉还在树梢摩翅发声,听上去也是断续零落有气无力。也难怪,从五月间算起,整个河南府已经有百多天的时间滴雨未降,持续的干燥酷热之下,不仅田间地头的草木庄稼早就没了初春时光鲜的绿意,就连这些虫蚁之属也已如强弩之末,几近枯奄待死。
此刻,在道旁那一点点可怜的柳荫之下,一群人正面带焦急之色,向远处不停引颈眺望,当尘土飞扬的大道上终于远远地出现了人影时,他们才齐齐地松了口气。
那是一个年老的妇人,花白的头发半挽半散,身上的褐色衣衫也是破蔽陈旧,独自骑着头跛足灰驴,双眼半阖,看上去说不出的苍老疲惫。但那些等候已久的人们却如同看到了九天仙女般一拥而上,将那个老妇人团团围在了中央,领头的中年人更是一把抱住了妇人的小腿牢牢不放。
乍然受阻,老妇人显然吃了一惊,在看清来人面貌后,不由桀桀晒笑起来:“堂堂的男子汉,捉住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
“蝗神娘娘,我是此地的县令张德志,恳请娘娘可怜我们小县子民,高抬贵手饶过我们……”
听到这样突兀的一番说话,老妇人的两眼顿时露出了森森冷意,原本苍老疲倦的神情一扫而光,借着日影,甚至可以看到有巨大的褐色翅膀从她的背上隐隐显现。
果然是蝗神娘娘没错!——看到这样可怖的变化,张德志也禁不住吓得抖索起来,但他显然曾受过高人指点,最初的惊慌过去之后,反而更加抱紧住了对方不放,一边侧过脸大声呼喝:“还愣着干什么!”
旁边的随从如梦初醒,忙纷纷把早已准备好的线香供品一古脑儿地捧举到了老妇人面前,七嘴八舌地帮起腔来:
“蝗神娘娘,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洛县穷得很,再来场蝗灾可实在经受不起……”这是动之以情。
“您老人家的好生之德,我们永志不忘,以后一定为您立碑立传……”这是诱之以利。
“蝗神娘娘,您老人家美如天仙,一定也是菩萨心肠……”这是……(蝗神娘娘:这是在讽刺我吗!!!)
这样纠缠了将近半个多时辰,大概是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对方的死缠烂打里脱身,老妇人终于勉强地点了点头:“好吧,应允你就是了!”
喜形于色的张德志却并未应声放开紧抱不放的双手,反而抬起头笑眯眯地道:“那请娘娘您尽了这杯热酒再走!”
老妇人的脸上再度涌现出了怒色,不过这次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接过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恭送蝗神娘娘启程——”见对方已经将酒喝得涓滴不剩,张德志总算松开双手,退后了几步,率着随从们躬身相送。
灰驴重新迈开了步子,一瘸一拐地向前行去,象是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老妇人在驴背上扭转头来,向着张德志的方向发出了桀桀的笑声:“多嘴多舌的家伙,竟然敢泄漏天机,既然要做好人,那便做到底好了……嗯……就用你来喂食我那些孩子们吧……”
阴冷的语声很快消散在了夏日午后燥热的空气里,但张德志却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听蝗神临去时怨恼万分的话音,难道——
“是要把我吃掉吗?”
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在机灵灵打了几个冷战之后,张德志还是渐渐镇定了下来。事实上,自从月前得到山东诸州蝗螟大起的驿报后,张德志便一直忧心忡忡。洛县地处山东河南两府间的通衢要道,蝗虫势必会于此处过境,而久旱之下,本来秋粮歉收便已成定局,如果再遭上一场蝗灾,那么洛县百姓难免要鬻妻卖女流移四方,甚至食人炊骨也未可知……一想到这种惨状,张德志就不寒而栗!
但要想御却这样的天灾大劫谈何容易,尽管召集了下属日夜筹措,却始终也没能商议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好法子来。这一天张德志倚在公案边小憩,忽然发了个怪梦,梦中有青衣秀才前来献策,说是某日洛阳道上将有一个褐衣老妇骑驴独行,看上去虽然破烂如丐,实则她的真身就是蝗神娘娘,到时候只要把她拦住苦苦哀求,就可免去本县的蝗灾之厄。最后那秀才还再三叮嘱,光得到口头承诺还不行,必需得蝗神娘娘饮了一杯本县的酒水,才算是订下了契约,再也无法违误。
本来张德志也只是抱着姑妄试之的态度到洛阳道上撞大运而已,谁知梦境竟然一一成真,然而庆幸之余,蝗神娘娘临去时放出的那番狠话却如同冷水淋头,将张德志的漫天欢喜消去了大半。
“大概是怕我中途退缩,才没有告诉我会遭到报复的实情吧?”张德志在心底苦笑了一声。但他素来生性豁达,想起自己作为一县父母之官,如果真能以身相代,保得治下子民平安,还算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好在自己父母早已过世,又尚未成婚,并无家累,这样不过片刻烦恼之后,张德志便将此事抛于了脑后。
五天后,飞天蔽日的蝗虫降临了洛县,正如同蝗神娘娘曾经许诺的那样,它们没有啃食任何一株禾苗,而是在盘旋片刻之后,全数落到了杨柳树上。一眨眼功夫,全县的柳树叶子就已被啃食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蝗虫们才象来时那样云集而起,向着远处飞去。
直到这时,张德志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日蝗神娘娘的怨言乃是对着道旁的柳树所发,梦中的那个青衣秀才,应该就是洛县的柳树之神,大概有感于张德志忧民之心如焚,才冒着被报复的危险前来献策吧?消息传开之后,感念到柳神的恩德,百姓们纷纷自发地广植杨柳,直到现在,洛县的杨柳树都要比别处来得多且茂盛呢!
第155篇:头发
(原作者:牧歌之狮。摘自《原创精悍小短篇,持续快速更新!》)
“我是来度假的,我要你给我换一间豪华套房。”吕哲怒气冲冲的向服务生吼道。
“先生,真的就剩下这两间了,其他的不是已经入住就是被预定了。”服务生一脸为难的答道。
“知道你为什么只能是个服务生吗?因为你的眼睛白长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你不看杂志报纸吗?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你的老板,你就得马上给我卷铺盖滚蛋,而我,会在这家酒店最好的套房里愉快的度过假期!”
服务生脸上阴晴不定。
“那好吧,如果您坚持,我给您一间观光套房,1404,这间房子在白天可以看到大半条海岸线。”
“早点这样不久好了,你应该感谢我让你学会了变通。”说完吕哲头也不回的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势走开了。却没有注意到服务生那阴霾的目光。
吕哲舒爽的倒在又软又厚的海绵床垫上,仍沉浸在使他人屈服所带来的兴奋中。他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明天那位妖娆多姿的女销售员就会来接待自己,在电话里她曾说过只要答应选择她的公司作为供货商,一切要求好商量,还主动邀请吕哲来这海滨城市度假,吕哲喜形于色的幻想着明天的激情。
他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边漆黑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他也没有多想就洗了洗澡,躺在床上不停的换着电视频道。正感到无聊,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喂!吕经理吗?”话筒里传来娇嘀嘀的女声。
“我是,你是……?”
“我是丽娜啊!人家想问下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吕哲一阵激动,自己提前赶到是为明天的约会有所准备,没想到今天晚上这小狐狸精就打电话过来了。
“我现在已经到了,就住在XX酒店的观光套房里,门牌号是1404,怎么样晚上来happy一下?”吕哲下流的笑了起来。
“不会吧,这么巧?我现在就在XX酒店对面的公寓里,你的房间是朝向那边的?”
吕哲看了下窗户,依然是黑漆漆的,连一点光亮也看不到。估计丽娜的公寓不在自己的窗户这边。
“我的房间朝东呢,离得这么近,你来咱们商讨一下工作问题呗?要不我去找你?”吕哲边说边坐起身来。
“朝东?你窗户下边是不是酒店的大门?”丽娜还在不依不舍的追问。
吕哲想了想,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是啊。”
电话那头的丽娜兴奋起来:“你那家酒店我去过,1404?嗯……我看到你的房间了!”
吕哲回头看了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不对,这怎么有些黑的不正常呢?一点星光都看不到,记得下车时这里是大晴天啊。吕哲突然感觉心里毛毛的。
“丽娜,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不到你啊?”吕哲心跳频率有些加快。
“你打开灯,站到窗前,我在13楼,就在街对面,看你能找到我不能?”丽娜有些撒娇的对吕哲说道。
“你……你说什么啊?我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啊。”吕哲声音有些颤抖。
“咦?我不会弄错啊,XX酒店是天井楼,1404是朝东的第三间。没错啊,你的屋子怎么黑漆漆的?”
听到黑漆漆三个字,吕哲手一抖电话掉在了地上。吕哲慢慢走向窗口,他突然发现,这窗户说不出的诡异,四边都是毛毛躁躁的。当吕哲距离窗口仅一步之遥时,他看清楚了,这分明是一层头发,密密麻麻的盖在窗户上。吕哲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心快要从嗓子眼里吐出来了,他勉强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层黑色的窗帘罢了。
吕哲伸出颤抖的双手意图去揭开这可恶的黑色窗帘,但当他触摸到这黑色的丝状物时,吕哲确定了这些东西就是头发,而且很厚实。吕哲“啊”的一声向后摔倒在地,这层厚厚的黑发被吕哲带动的飞舞起来,黑发的顶端露出一只头颅,从头到脸长满了黑发,只能隐约看到嘴脸!
吕哲的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醒醒!”
吕哲慢慢睁开眼睛,是刚才的那个服务生在叫自己。吕哲立马直起身来,看到自己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
吕哲感到口干舌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鬼,头发,有鬼!”
服务员礼貌的说道:“您在房间里晕倒了,我已经打了120,您稍等,救护车马上就到!”
吕哲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房间有鬼,都是头发!”
服务生仍旧礼貌的回答:“先生,您一定是看错了,要不我再陪您回房间看看?”
吕哲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一把推开服务员,高声叫嚷着:“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我要回家!”吕哲就这样喊着冲出了酒店。
另一个女服务员走到男服务员身边说道:“你这招也太损了!”
男服务员搓了搓嘴唇说道:“对付他这种人什么损招都可以用。”
女服务员不以为然的嘟囔着:“说的简单,搞砸了炒你鱿鱼都是轻的,房间怎么样,没被弄坏吧?”
男服务员说:“没有,我进去时看到一起正常,说实在的那黑发看着真有点瘆人。”
女服务员笑了笑说道:“那可不,张导刚才还给经理打电话说,一定要把1404那套观景房锁好,光是那堆头发道具,电影公司好像就花了上万呢。明天一早,《鬼发》剧组就来拍摄旅店场景的最后一幕了。”
第156篇:钉子
(原作者:滕夫人。摘自《滕夫人的袖珍故事》)
车库门口竖着一枚钉子,尖头朝上,泛着幽冷的光。
这现象持续数日,不像恶作剧。
老旧的住宅区没有监控,他决定躲在车中自己查。
夜深,终见有人影在车头攒动。
他一脚踹开虚掩的车门,左手持电筒,右手持扳手。
灯光照在对方脸上,对方非但不遮挡,反扬起手中钉子,狰狞一笑。
咚!咚!手中之物双双落地。扑通!他也栽倒在地。
有人在梦游中突发心肌梗塞,死在车库里。
小区内人心惶惶,纷纷要求物业请风水先生,这是本周内第二名亡者。
只有他自己清楚——
为了出入方便,他曾将一枚钉子钉进停在他车库前的私家车轮胎上。
车,出了事故,车毁人亡。
他死前见到的,正是那位车主。
第157篇:网瘾
(原作者:天狐令主令狐天。摘自《『天狐说鬼系列』--告诉你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时开始兴起一大批黑网吧,其实我在福州就有跟同学去上过网。只是单纯上网上泡MM,聊天。那时也没什么游戏之类的,时间一久了,也就不把上网当回事了。
但我在深圳时,已经不一样了。中国的网民以不可思议的数量在增加。而且出现了网游这玩意儿,让许多网游者奋不顾身地投入其中。最典型的莫过于《传奇》了,据说在当时连登了老长一段时间的网游排行榜不下。
我见大家都玩得火热,也曾注册过一个。刚一进去,只穿着裤衩裸奔。连衣服都不会穿,武器也不懂装备。跑了一大段路,除了杀了店家两三只鸡,还让一只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家伙追着跑。许久无聊,我信步来到一家不知名的客栈,我以为像《仙剑》那样可以四处翻找东西。就随意闯进别人的包厢,翻箱倒柜起来。直到进得最里间的一间客房,见有一男一女在聊天。男的潇洒倜傥,女的婀娜多姿,像是一对神仙侠侣般。可是头顶上一开口就全变味了,女的好像朝男的要一把什么武器似的,男的不给。吵架?我这人古道热肠,上前就是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本想好好劝劝这对神仙眷侣的,可是没等我打完字,就见一片灰白。然后就是景像不断盘旋。我还没回过神来,旁边一个玩家告诉我,我让人秒杀了。问我有没爆出什么东西没?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才回过神来,靠,我让人秒杀了。连是谁出的手都不知道。一气之下,我发誓再也不玩《传奇》这玩艺儿了,随意杀人,一点王法都没有,天理何在啊!!!
下了线后,我不禁偷偷看看旁边那个玩家。这小鬼,唉,我实在没法不叫他小鬼。看年龄也就一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吧。可是玩的手法,操作的程序,熟练得让我恨不得钻地底下去。都不敢说在学校有学过DOS电脑操作。不单这样,那小鬼还一边玩一边跟一叫“老婆”的人在聊天。老婆、老婆,一句接连着一句叫得挺热火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从火星来的?二十来岁了,还没个正规的女朋友,瞧瞧人家,老婆都叫上了。
我觉得很失败的,干脆下了线,玩起单机的《红警》来。玩红警我还行。我不像别人一下子就冲过去打,我总是先防得严严实实的。连苍蝇都飞不进一只来。然后再派点小兵小将过去,将对手一个一个干掉。那滋味,跟暗杀美国总统的感觉没什么两样,特刺激。
正当我玩得起劲,耳边不断地传来吵闹声。等我将最后一家电脑玩家围得严严实实的,让它连采矿车都出不来时。我摘掉耳机,旁边的吵闹声还没停。
我寻声望去,原来是刚刚那个小鬼。被一个中年妇女拎到一边,那中年妇女气势汹汹地跟网吧老板吵着。意思大概是怪老板让小鬼来这里玩吧。看那样儿,应该就是这小鬼的妈了。
老板用很凶的口气回应她,说是小鬼自己愿意来的,没法不让他来。而且那时管理不严,也没相关法律出台。说实话,小鬼还真的想进就进,网吧也拿他没办法。中年妇女又狠狠地抽了几下小鬼,小鬼不但没哭,那神情还有点恨恨的感觉。
刚在网络上当好事鬼被人秒杀了,现实上我就别管了吧。于是,我坐在一边等待事情的结果。网吧里很多人,可谁也没起来劝的意思。自顾玩得开心。也许大家对这事都习以为常了吧。
最后小鬼让他妈妈,也就是中年妇女拽走了。临走前还恨恨地回望了一下网吧里的人,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在场的人都干掉似的。我跟她对了一下眼神,赶紧装死,扭头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到龙华换了厂,工作也轻松了点,时间比较充裕。由于网吧就在厂与宿舍的中间,我通常都在晚上十点下班后,去网吧玩到十二点多才回宿舍。玩得网吧老板差点没跟我称兄道弟了。我知道,那也不过看在我每天都能给他六块钱进账的份上罢了。
尽管上回中年妇女将小鬼拽回去,可是仍禁不住他。几乎每次,我刚进网吧,他就已经来很久了。到了我要走,他还在玩得火热。也有几次,我会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玩。看他PK砍人,然后砍完站起来大叫,那个样子几近疯狂。
因为他是常客,我也是常客,虽然他玩他的《传奇》,我玩我的《红警》,但彼此见面次数多了。每次相遇总会相互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我有些担心了,一个小孩子这么瘦不啦叽的,成天泡在网上。虽然当时我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这样不好。有好几次,我会开玩笑似地奉劝他,要以学习为重,但他都像是耳边风一般,一边胡乱“哼哼”两声权当是应我,一边玩得不可开交。
他母亲也来得更频繁了,一回比一回软弱。起先还对小鬼打打骂骂的,后来跟商量似的,再后来差点没跪在地上求小鬼回头了。饶是可此,小鬼仍是扎进网络世界里,义无反顾。
我开始同情起那位妈妈了。老板有几次也确实看不下去了,甚至不让小鬼充钱玩了。但小鬼自有门路,要么干脆到隔壁另外一家,要么叫人帮他充卡,想着法子来玩。那位可怜的母亲,到了后来天天来守着。脸色一天天苍白下去,怎么求小鬼,也唤不醒小鬼的心。有回看见小鬼缠着中年妇女要钱,不给就硬抢。我都不明白了,那么小的个就为了几块上网的钱,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将自己的母亲推倒在地。
我最后一次见到中年妇女时,让她外形吓了一跳。那是时隔了一个多月,我因为工作忙,加班没法来上。当我再次踏临这个网吧时,便看到在门边的中年妇女了。
中年妇年披头散发,眼眶深陷,两眼无神。头发有三分之一都变白了。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还不时地伴着咳嗽。小鬼坐在靠门边上的一台电脑上玩得不可开交。而中年妇女则在一旁,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哀求他回家。这家伙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玩到兴起,肆无忌惮地大笑着。
看到中年妇女的样子,我突然鼻子一酸,眼眶都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从来不知,原来上网有如吸毒一般,竟会让一对母子走到今天这种场面。我一时竟想呆了,坐在电脑桌前,久久忘了要登录上网,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可怜的母亲,如同求爷爷一般哄着小鬼。
直到网吧老板过来问我是否要上,不上的话别占着机子,我才回过神来。当我输入上网帐号,还没登上时,突然感到一股浓浓的阴冷气息。网吧里的灯光闪了几下,电脑的屏幕也闪着波纹状的条纹,像是受了什么干扰似的。我的本能告诉我,这里有极大的怨气,像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了。
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多余的人或什么东西。等我想坐下来时,突然瞥见门边的中年妇女,像是生了极大的气似的。举起手来,狠狠地落向小鬼的后背。那巴掌打下来,一定疼死了。可耳边并没有响起小鬼的叫声。再定睛一看,小鬼只是不时地用手去抓了一下后背。
中年妇女动作并没有停,甚至越打越急。看那力道,不像是装腔作势,雷声大雨点小的打法。可小鬼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的心像突然被针扎了一样,泪水真的下来了。我知道,那中年妇女……她、已经不再是……人了。:< 我感到从未有过地伤心,也许,也许她是被孩子活活气死的吧。
我突然有股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起身快步来到小鬼面前。狠狠地冲他给了个耳光。所有的人全呆了,小鬼根本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也站起来呆呆地望着我。
“后背不舒服是吧?”我站在中年妇女站的地方,手已经接触到她了,可除了一阵冰冷外,却感觉没有一物。这让我确认她已经不在了,我能感觉到她在背后盯着我看,“你妈妈死了是吧?你还不肯罢休,还不肯变乖,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唔、你……”小鬼吱唔了半天,总算回过神来,表情变得很漠然,甚至有点想要反击的样子,“你管不着,再不给老子滚,砍了你……”
我没想到他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对亲人的逝去如此漠然。我愤然地指着他母亲站着的地方说道:“知道你后背为什么会一阵阵发凉,不舒服吗?你看见了吗?是你妈在打你啊,你以为我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她现在就在这里啊……”
我几乎是用吼的,一边的中年妇女再次上前冲小鬼的脸,就是一巴掌。这一下的力道可能不轻,反正我看见小鬼的头竟然也顺着手势一偏。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打到或者小鬼有感觉得到。但是小鬼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跳了起来,鬼叫地冲出网吧。
我眼看着中年妇女的身影也跟着追了出去。接着,我像失魂落魄一般,呆站在那里,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任凭一些回过味来的上网的人四处逃散。我漠然地环顾着网吧一圈,还有许多仍旧自顾自地上着网忙着PK,对刚才的事甚至正眼都没瞧上一眼。我突然感到无比的凄凉,眼前的那些人像是行尸走肉,没有半点灵魂。
我忘了是怎么走出网吧的,也忘了老板跟我说了什么或者是什么表情了。只感到心里无比的压抑,沉重。那名中年妇女哭泣的神情,深深地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自那以后,我再也没踏进那家网吧。甚至连其它的网吧,我也很少踏入。因为我不想,不想再在网吧里见到同样的悲剧发生,不想再看到为人父母那股伤心地眼神……
第158篇:医德
(原作者:王雨辰。摘自:《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
冬天闲来无事,加上林斯平与纪颜许久没见了,大家便来到纪颜家中喝酒聚会,冬日白天极短,六点不到,外面已经抹黑了,于是决定一起说说故事或者自己的经历,第一个便是是林斯平讲的。
“这能算是故事么?”他的第一句让我听的莫名其妙。林斯平挥了挥手,然后把杯子里的残酒喝尽,用手背抹了抹嘴巴。他的脸上开始潮红一片,而且往炭炉旁靠了靠,纪颜是不喜欢用电炉取暖的,他经常说冬天寒冷的时候闻着烧炭的味道能让他有回到过去的感觉。当然,这点我也赞同。
“我经常出外考古,当然在田间乡野四处游走,那里的人大都十分朴质,善良,非常好客,你知道,我也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对那些未知的东西总抱着非常的探究心,只是无法做到像你父亲一样放开包袱,痛快的四处旅行。不过我还是选择了考古这个职业,也算是聊以自慰吧。
在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当地的县医院,发生过一个非常奇特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妇产科医生,他叫王觉。这人的故事几乎已经在乡里四野传遍了,大家都以之为戒,当然,我刚来,所以被慢慢告知。
那时候,产子还是有着诸多禁忌的,因为生产之时,血污很多,被认为会冲犯了神灵,当然,这不过是一种比较迷信的说法,但很多产妇还是坚守着不在自己住地生产的原则,大都去医院。另外,胎盘与脐带的处理也非常特殊,因为从古代开始,胎盘和脐带被认为是第二个自己,据说它们埋葬的地点要非常谨慎。胎盘的处理甚至直接关系到这个孩子日后的命运。作为一个妇产科医生,王觉虽然比较年轻,但还是是深知其道,虽然不算非常完备,但还是懂得一些。他在当地的名气不小,很多人的孩子都是通过他的手来到这世上。
在二十九岁那年,接生了无数婴儿的王觉犯了个错误。
有的错误是可以弥补的,或者说还是可以挽救,但王觉错就错在非但不知道悔改,居然变本加厉,所以这种人,日后的下场可想而知,不过这是后话了。我还是先说说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那天夜里十点多,王觉正在县妇产医院值班,这几天他心烦的很,因为最近家里诸多事情搞得他头都大了。媳妇吵着要改善家里的住房,而且自己由于有好赌的毛病,在外面还欠了不小的一笔赌债,所有的事情解决的办法说起来很简单,有钱就可以了。但钱却往往是最难搞得。
正当王觉叼着根烟,就这热茶看报纸的时候,门外的护士连忙赶过来告诉他,有个产妇来了,而且即将发动。
或许你们要问,为什么预产期将至却不住在医院呢,其实有些人很讨厌医院,所以今天这个产妇,其实也是当地一个村长的儿媳妇就是其中一个,好在村长家离医院到也不远。
既然病人来了,王觉暂时忘记自己的事,专心投入到工作里去了。
产妇来的时候羊水已经流了很多了,王觉立即叫护士去准备,说起他的技术,在医院到还算是把好手,这么多年,还从未出过任何差错,当然,王觉今天也是非常有信心的。
接生的时候有点困难,不过对王觉这样的老手来说不算什么,几个小时后,婴儿的头几乎已经完全出来了,产妇即将顺利的分娩了。就在一刹那,王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现在医院医生的工资暗里已经和医院的收入挂钩了,就是说,如果规定时间里医院获得病人的手术费,医疗费,药费越多,医生的收入也有越多。王觉的手托着已经露出大半个脑袋的婴儿,迟疑了下。
在这个方向没有人看见婴儿的头已经露出来了。医院的收费标准规定说,剖腹产的费用是顺产的三倍。王觉决定做了。
手术结束了,村长和他儿子支付了难产的手术费用,人后还塞给了王觉一个信封,虽然不厚,但好歹是别人的心意,王觉推辞了一下,最后还是村长塞进了他白大褂的口袋,王觉的手套没来得及脱去,上面还有产妇的血,他半举着,望着口袋里的东西尴尬地笑了笑,那笑跟做贼一样。当然,母子也都平安,王觉很高兴,觉得自己是通过正当渠道增加了自己的收入。
后来又有很多产妇在医院生产,几乎有一半都是难产都需要剖腹,每当王觉满头大汗,神情严肃地通知家属们要准备手术的时候,那些人那里知道其中是这位相貌堂堂,一脸正气的权威妇产医生在产房里玩了个小把戏呢?谁会为了在乎那点钱,而弄得妻儿出事?所以,王觉的收入越来越高,他老婆非常高兴,不仅赌债没了,家里还盖了栋新房,医院还表彰他为年度劳模,王觉坐在新买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病人送的名烟,望着墙上的奖状和家属送的“仁医仁术,妙手回春”的锦旗,晒笑不已。
人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王觉却不觉得,他深刻觉得自己那天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现在他妻子也被查出怀孕了,王觉每天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名利双收,自己又将为人父,王觉真是非常满足了,而那件事,王觉也干得少了很多,当地还是很信命理的,这种事做得多总归良心上过意不去,而且这事要是被人揭穿,他就别想在这里混下去了。所以,王觉打算在做最后一次,以后好好做位好医生,也算是弥补自己以往的过错吧。
没过多久,一位产妇住进了医院,大概还有几天吧,产妇的背景很足,公家好像是工程队的,而且丈夫一脉单传。据说产妇的妹妹也是妇产医生,所以在家就调养的很好。王觉每天来查房,看着高耸的肚皮,心想这种家庭最适合了,问他要钱的话绝对不会空手而归,只要保的母子平安,多大的代价都会答应。
“就她吧,最后一次,反正他们的钱来得也容易。”每次王觉都拿这种借口来搪塞,干多了也就无所谓了,甚至还会觉得自己是个劫富济贫的侠医了,人就是这样,即便是坏事,只要连自己的良心都过得去了,他也就不会觉得是坏事了。
很快,王觉再次走进了手术室,床上的产妇厉声高叫着,这叫声本来已经听了很多年了,但今天却觉得异常刺耳,王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生产的很顺利,孩子大大的头颅已经出来了。王觉看看四周,照着原来的方法又做了一次。不过,今天出事了。
一般每次王觉会建议人家实施剖腹产,如果对方不同意,就在顺产的时候玩点花样,其实他心里也知道,剖腹产马虎不得,本来是要进行严格的检查和安全措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他很聪明,会经常检查孕妇的身体健康程度,然后再来决定是否实施紧急剖腹产。所以他经常在手术前准备一套应急措施和设备,名为时刻提防意外,实为让自己准备充分。这次,他又是立即命令护士为这个产妇插好导尿管,并且进行麻醉,王觉没有选择腰椎麻醉和硬膜外麻醉,因为紧急手术,所以就全麻了。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本来前几天他判断身强体壮的孕妇居然对麻醉剂有着非常大的反应。原本手术王觉早就驾轻就熟了,可是大量的失血却怎么也止不了。产妇的脸色非常难看,而且鼻孔里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护士们慌了,王觉也慌了,看着产妇的眼睛,那眼神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充满了求生,又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孩子和女人都没保住。
这几乎是王觉行医生涯的一个巨大失败。家属在医院哭天喊地。照理和他拉扯了下,不过事情被归结于医疗事故,什么是事故?事故的背后大都有故事,像这种事情全国不知道多少,虽然医生们大都本着不求治好,也不求治死的宗旨吊着病人,但家属们抱着尸体跪在院门口的事却屡见不鲜。
新闻讲究个新字,相同的事一再发生,连媒体都懒得过问了。大都以赔钱了事。这件事也不例外,院方和家属交涉了一番后,事情就过去了。王觉受了处分,整个人都痴呆了,他木然的看着那个女人的丈夫哭着走出院门,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那孕妇完全可以顺顺利利的产下个健康的孩子,只是自己的那么一下,居然送掉了两条人命。从那以后,王觉总是心不在焉,还差点出了好几次事,结果被院方派到做后勤一类的事了。周围的人都很同情他,觉得他是因为良心的责备而搞得如此落魄。都夸他说这样有责任心又有道德的医生已经不多了。
日子渐渐过去,王觉的妻子也要生产了。
他向医院请了一星期假,专门陪着妻子。看着妻子的肚子,王觉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几天他只要一睡着,那个失去妻儿的男人的脸就在眼睛前晃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居然变成了自己的脸,每当这时候王觉就从梦中醒来,看了看旁边睡的正熟的妻子,他只好叹气。
终于,王觉心里面最期待也是最恐惧的日子来了,妻子从八点开始就说不太舒服,他立即把妻子送进医院,到医院的时候,妻子痛苦的大喊,王觉凭着多年的经验,知道妻子就要生了。
负责的是位年轻的女医生,她把口罩衣服手套穿戴整齐后刚要进去,王觉就拉住她。两人对视了几秒,王觉本来想说拜托了,靠您了之类的话。但似乎角色的变换让他张不开嘴,啊啊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倒是那位女医生笑了笑。
“王医生,您放心,我会像您一样,做一个好的妇产医生。”说完便转身进去了。王觉听着这句话,越听越不对味。结果他强烈要求要一起进去,看着妻子生产。这在当地是大忌。本来风俗是丈夫绝对不可在妻子旁边看着她生产,否则对孩子非常不利。不过王觉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一定要看着妻子生出来。
痛苦的高喊一声接着一声的在产房里回响,王觉抓着妻子的手在她耳边鼓励她,不时的又望望那位女医生。由于他很久没和医院的医生接触了,加上带着口罩,王觉只能看着那双眼睛,虽然非常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生产的很不顺利,时间一点点过去,产房里的每个人都紧张得很。年轻的女医生满头都是汗,不停的再喊用力用力。
“很难,胎位不正,可能要准备紧急剖腹产手术。”女医生对王觉说。王觉一听犹如掉进了冰窟,
他恐惧地看着女医生。这句话他再熟悉不过了,经常都是他对别人说。
“摘下你的口罩。”王觉忽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在场的人都奇怪了。尤其是女医生。
“王医生,这……”女医生面带难色。但王觉一再坚持。她只好拿掉了。
王觉呆住了,手指着女医生半天张不开嘴。王觉终于知道为什么医生的眼神那么熟悉了。她分明就长得和前不久死去的那位产妇一模一样。王觉发疯似的退到角落里,大喊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害我老婆和孩子,我求求你了。”说着居然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女医生很尴尬,一面让护士去喊人准备剖腹产,一面搀扶起了王觉。
“王医生,我姐姐的事不怪您,我也是学医的,有些事可能无法避免。我之所以要求调到这里接替您,也是想让更多的产妇能健康的产下孩子啊,以避免我姐的悲剧。”说着女医生竟落下泪来。听完后王觉才缓过神,原来这位医生是那名产妇的妹妹。
在担心中,王觉还是抱到了他的儿子。当听到妻子也平安的时候,他才把提到嗓子的心放了下去。孩子很可爱也很健康,这让王觉非常高兴。不过,事情并未结束。
王觉的儿子开始长大,但王觉越来越发现儿子的身体的奇怪之处,开始年纪小并不觉得。可是当孩子和同龄人一比,不同的地方一下就看出来了。
王觉儿子的头小。
使得,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唯有这头出奇的小,在王觉看来几乎和刚从他娘肚子里出来就根本没长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下去孩子就会变成怪物了,大大的身体却有个婴孩的头颅。王觉以前看过一些书籍,说有些部落会缩头术,死者的头颅会被缩小成很小的球体。但现在他儿子的头颅却活生生的在他面前,还是那么小。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经过了几乎倾家荡产的治疗,夫妇俩被折磨得半死,孩子也试过很多方法,结果一点用也没有。眼见着儿子在长大,在被其他人怪异的目光所远离,而且越来越孤僻不爱说话。王觉经常抚摸儿子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头,看着妻子黯然落泪,自己心里同刀割一样。他问孩子,是否觉得头部有什么不适,但儿子却总是摇头。
一天夜晚,王觉起来小解,路过儿子的房间,天气渐凉,他担心儿子踢被,于是把门打开想进去为他盖被子。
门只开了条缝,但王觉没进去,因为他看见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王觉看见有个人正站在儿子床前,弯着腰用手大力地按着孩子的头。儿子面带痛苦得闭着眼睛,却根本没醒过来。王觉大惊,正想要冲进去。那人直起身子却转过脸来,正对着王觉,深深笑了一下。这一笑,王觉呆了,没有再进去。
第二天早上,王觉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家的厕所里。“听到这里,我和纪颜不免好奇地问,到底王觉看见什么了。林斯平笑笑,转过话题说。
“你们知道王觉是怎样让本来顺产的孕妇却弄的难产而剖腹么?”我们自然摇头。林斯平继续说:“其实很简单,他双手按住出来的孩子的头颅又把他塞了回去。然后就说难产,准备剖腹。”
“王觉其实看见的是自己。他看见自己按在孩子的头颅上,孩子的头盖骨非常软,正在生长,长时间挤压,自然长不到应该成长的大小。或许王觉明白,其实使他儿子的头长成那样的罪魁就是自己,不,或者说自己的另一面吧。当我在旁人口中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本来是不信,但他们执意带我去看那个孩子,那个被缩头的孩子。
我在乡亲的带领下,来到王觉的家,我吃惊不已,原来竟是真有其事。在房间里面,我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喂一个妇人吃饭。那少年在夏天还带着巨大的草帽,根本看不见什么样子,只是那妇人,一脸毫无表情,只是呆滞地望着前方。
少年见我们来了,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然后他们和少年说了什么,少年摘掉草帽。
我第一次看见那样小的头颅。虽然据村民说这孩子的头已经比以前大了很多了。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人类的头颅居然会变成这样。我清晰地看见他太阳穴的两侧有明显的凹痕。他的头从远看就像一个‘工’形。“
希望像王觉那样的人少点吧,终究害人害己。
第159篇:幽冥
(原作者:月漪霏铯。摘自《妖异录------一天一个短篇故事》 )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只知道灵魂离开肉体的刹那间,被一种力量牵扯着走上了黄泉路。
这条路极长,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周围很安静,只有无数种脚步声在空气中回响,唯一吸引我的是路边的引魂花,当然它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彼岸花。也正是闻着这种幽长而芬芳的花香,我才想起了前世的种种,我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想我是一个没有遗憾的人,长相好,家境好,人缘好,工作好,妻子温柔体贴,对我照顾的无微不至,一生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早年父母双亡。我想我是不会去望乡台上留恋什么了,我也不会在头七的晚上回去看望妻子,她胆小,妻子是个坚强的人,即便我不在了,她也一定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所幸的是还来不及有孩子,她也能再找个好男人嫁了。
哟呵,看见忘川河了,河水不时的翻滚着,一股腥臭扑面而来,我伸伸脖子望见忘川河水血红一片,随着河水翻滚一颗一颗人头浮沉着,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怪吓人的,我向里走了走,生怕那些可怕的人头会翻滚出河面。
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来,差点将我绊倒,抬头望去,隐隐约约望见了一座桥,很奇怪的桥,哪有桥分三层的,终于前面的人又走了起来,我赶紧跟上,眼神依旧离不开这座桥,终于快要到达桥下了,这才看的真切,桥的最上一层路面平整,贼亮贼亮的青石很是华贵,中间的桥泥泞不堪,破损的厉害,勉强可行,而最下面一层那才叫恐怖,半淹在忘川河中,走过去的人,哦~不,走过去的鬼多半是被河水中什么东西拉扯进了河水中,瞬间淹没了。
我伸了伸脖子,看见不远处一玫红衣裳的身段,赶紧向前两步,那是谁?
终于挨到了我,见她十指芊芊的在一石盘中舀起略微浑浊的汤倒入石桌前的青色瓷碗中,她笑盈盈的望着我,示意我喝了。
“额……,这是孟婆汤?”我怔怔的问。
“是的,喝了忘尘忘忧,忘前世,喝了它,过了奈何桥,你就可以往生了。”她依旧笑盈盈的,唇边的小窝极可爱。
“是你孟婆?”我诧异,孟婆不是一个老婆子吗?
“怎么?嫌我不够老吗?”孟婆捂嘴笑了。
“额……不是,我可以不喝吗?”我皱了皱眉,前世没有什么可留恋的,我只是突然不想忘记在幽冥的一切,包括这个美女孟婆。
“不喝可以啊,你留下陪我!”孟婆挑了挑眉,指了指她身边的空地。
“好啊!”我欣喜的绕过石桌,蹭到她身边,她笑了笑,招手我身后的人,指了指孟婆汤。
我在她身边笃定的站立,也望着原先在我身后的女子,学她的样子,温和的对着那人笑。然而就在那女子端起孟婆汤的瞬间,我浑身冰冷,脑海中回闪着不属于我记忆,女子被贼人强压在身下的痛苦,恐惧而羞愤,那深沉的绝望几乎压得我透不过起来,当这女子因为未婚夫的嫌弃而跳楼自杀的瞬间,我跟着泪流满面,直到那石盘中回响起水滴声,我才幡然醒悟。我重重的喘息着,呆呆的望着一滴又一滴的水滴凌空滴落在石盘中,原来那是泪水,世间所有痛苦的泪水都汇聚到此,变成了一碗碗忘尘忘忧的孟婆汤。
“你还要留下吗?身临其境的面对世人的痛苦,你觉得你有这个毅力站在这边全部承受吗?”孟婆依旧笑盈盈的,唇边的笑涡漾开令人舒服的温和。
“我……”我迟疑了,人生百态,痛有千万种,若真全都尝遍,那该会有多苍白的心境。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若心怀慈悲,即便面对无尽的痛楚,也可化为一抹坦然的微笑。去吧……,喝了孟婆汤,下辈子记得要懂得如何爱人,无爱之人最可悲,你的一生无忧无愁亦无爱,虽然了无牵挂,却是人生最大的遗憾。”孟婆端起青色瓷碗,眉眼都在笑。
我缓缓接过,递到唇边,听见孟婆轻柔而缓慢的说着:“走过奈何桥,往生去吧……,将今生的无情留在三生石上,希望来生你有爱有恨…………”。
第160篇:叫花子命
(原作者:118147454。摘自《中国灵异协会档案(每日更新!)(转载)》 )
我有个街邻姓蒋,是县五金厂一个干部,为人老实厚道,家里妻贤子孝,小日子过得挺幸福。可他弟弟是国民党军官,解放的时候跟着另一个‘老蒋’跑到台湾去了,全家在文革时期受到了牵连。
老蒋天天被拉去批斗,号召他‘把资本主义尾巴割下来丢到台湾去把自己亲弟弟打死,彻底划清阶级路线’云云;如此一斗来一斗去,老蒋自己没什么事,但他妻子却天天担心受怕,最后竟被活活吓死。
在批斗台上,他知道了妻子的死讯,正好一个红卫兵过来质问他这个老蒋与台湾那个老蒋的裙带关系,他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自己鼻子哈哈大笑:我是老蒋,我就是老蒋!说完,从此疯了。
蒋家死的死,疯的疯,人人都怕跟他们扯上关系,都躲得远远的划清路线,从此蒋家一蹶不振,生活的重担过早地落在了小蒋的身上。
小蒋为人浑浑噩噩,天天在街上东游西荡,靠捡垃圾换点米为生,爷儿俩一连几天不生火,饿的时候就抓点米用一大锅水煮成稀水粥喝下去填填肚子,从来不知道世上还有吃菜这个概念。
有一次捡铁皮的时候小蒋割破了手灌了脓,发了几天烧没有出门。老爷子饿得倒在床上直哼哼,小蒋只好冒着大雨艰难地爬出去,捡了一天的垃圾只换了两个馒头。等馒头买到手连吃的力气都没有了,老爷子半疯半癫,从他手中一把抢过,自己一个人全部吃掉了,任由小蒋一个人饿昏在雨中淋了一天。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他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叫花子都有三年的好运。这次生死之劫后,春风来了,第二年正赶上拔乱反正,老爷子恢复了国家干部身份并风光退休,被国家养了起来,并且特招小蒋顶职进了五金厂成了国家工人。老爷子一高兴,这疯病也好了一大半。
更高兴的就是小蒋,以前他东游西荡就是闲不住,现在一上班除了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外,还到处给机关部门打水、擦桌子,干干跑跑腿的事。厂长见他人勤快又不争功,十分喜欢他,调他去干仓库采购,这相当于工人身份中最有权势又最轻松的一个位子。于是单位里每个未婚女工人都蒋大哥长、蒋大哥短地有事没事找他,个个争着、抢着、哭着、喊着要嫁他。
因为他老爷子有点疯症,他的退休金都是让小蒋来领。一个每月可以领两份国家工资的‘绝世好男人’让整个县城的媒婆们也都跟着疯了,一个个差点把他家门槛踏破。小蒋这个香饽饽东挑西捡,最后娶了一个大美女回家结了婚,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日子过得甜甜蜜蜜。
可是人心苦不足,饱暖就思淫欲。虽然娶了一个大美人儿回家,但以前天天粘着他的那些美女就不跟他来往了。小蒋有点失落,于是乘着职务之便,给以前的二号候选人一点甜头,没事带她出出差、采采购,混到一起,成了家外有家。
好运只有三年,否则就不叫乞丐命。三年一过,先是老爷子过世,每月双份的奖金没有了。接着他家外有家的事被人抖了出来,老婆抱着儿子在单位大吵大闹,惹得领导一发火,他小蒋降成了一个专职打水擦桌子跑腿的人。
接着是他老婆本着‘你不仁、我不义’的思想;抱着‘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态度,毫无心理负担地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让他成了单位的大笑柄,小蒋再怎么忍屎忍尿,最后她还是丢下几个孩子跟别人跑了。
小蒋本来就屁大一点的形象在单位完全丢失,连新分来的小年轻都毫不客气地称他是蒋孬子。他一个人带着三个天天张口要饭吃的小孩,生活水准急转直下。
地支十二年一个轮回,九年一过又到了他的喜用神年。首先是他台湾的叔叔回来寻亲。知道因为自己这层海外关系逼死了嫂嫂,吓疯了哥哥,蒋二在哥哥嫂嫂的灵位面前发了重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哥哥留下的这一点血脉。
于是金戒指留了三十多个给他,小蒋连脚趾头戴上都有得富余;金手镯一批,小蒋恨不得自己当场变成蜈蚣好千手百脚,而且临回台湾时叔叔还留了二十万给他。
那个时候台湾一缸豆浆20元,而内地才值5分钱,小蒋成打的票子向银行一存,第二天他就成了全县的风云人物。跟人跑路的老婆当天返回到他身边,抱着小孩大打亲情牌,希望小蒋能既往不咎,连已经嫁做人妇的老相好也来了,两个女人从言语攻击到肢体攻击,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一个:不要脸!而更不要脸的是小蒋,拿出两迭大团结一人嘴巴里砸了一团,两个女人终于闭嘴,接着又是两迭把两个女人都砸在了自己床上,同时笑纳。
钱,是小蒋的仇人,躲着他整整九年了,现在终于被他逮住,那还不一个劲往死里用?!
两个老婆要什么他买什么,连牙齿都换成了纯金的。小蒋说这样好,说话费力,自己耳根子也就清静多了,连小蒋的子女们也领略到花钱的快感,餐餐铁定要消费一只老母鸡。
20万在现在不算什么,可当时肉才七毛五一斤,他们一伙了努力花啊,花啊,除了把周围人羡慕得眼珠快爆出来,可这钱却并不见少。不少人背后都咒他,看他这乞丐命的人这次能快活几年。
这时县里要把汽车站搬到城郊,但开发的资金不够,于是县领导找上了小蒋,想让他找蒋二想想办法。蒋二在商场上是老江湖了,见县领导到金娃娃捧到自己面前还反过来向一个劲向自己道谢,当场就掏了几十万的现金给县政府,把几个国家干部全看傻了,差点被他热爱家乡的热情感动哭了。
但蒋二随后提了一个要求:新车站附近的地皮要全交给他来开发。那年头的干部全是干政治的,于经济一窍不通,还开心地以为这样可以加快车站周边发展而欣喜不已,以很便宜的价格就把车站周围的荒地全卖给了蒋二。
从来就没听说过哪儿有开车站,附近的地皮能不火的,见这些国家干部把国家资产恭手相送,蒋二欣喜若狂,调动了近亿的资金来盖地基,盖房子。他人在台湾,这些跑基建的事一股脑全交给了他的好侄儿,为了让他死心踏地干事。蒋二甚至安排他香港、澳门好好玩了一通,赌了一把,爽了一圈。并再给了他几十万当活动经费和辛苦费,并从国外买了一辆原装宝马跑车给侄儿。
杀一个人,你是罪犯;杀一批人,你就是国王;把所有人都杀死,你就成了神。小蒋银行属于自己的产业近百万,手头上可以调用资金近亿,还有汽车、成片的楼房------所有以前咒他的人全部臣服在他的脚下,帮他教他这个暴发户如何成为一个贵族,如何享受生活,再也没有人敢喊小蒋是蒋孬子,而是成为大家口中的蒋老板。
这次旅游让蒋老板大开眼界:钱,原来是可以这样花的!他不再满足两女同事一夫的生活,不再满足那两个一心要他钱的女人。他要新鲜,要刺激,要嫖尽大江南北,要用钱去寻找不爱钱的女人;最后搞得公共安全专家机关一抓嫖,里面肯定有他,而他手一挥,小弟们替他把罚金一交,继续钻进自己的汽车去找下一个目标。
但嫖一天只能嫖一次,就算天天被抓一天也只能罚走上千,还有一样享受让钱花得更快,那就是赌。他快速地赌光了所有叔叔赠给他的资产,包括那辆宝马。后来又搭上了叔叔名下的产业,一边卖着火车站附近的地皮还赌债,一边向叔叔虚报工程进展又需要多少、多少钱——一来二去,蒋二这个老狐狸嗅到了异常,在他这个老江湖眼里怎么容得下小蒋来揉沙子、耍花枪?很简单的突击检查后,蒋二撤走了所有剩余资金,并宣布从此断绝亲戚关系。
他宣布的那天,县里的所有领导苦苦哀求无果,一腔怒火全泄在了昔日的所谓蒋老板身上,指示五金厂领导让他看大门、扫厕所,找芝麻大的小鞋给他穿一辈子。他身边的两个老婆,还有众位兄弟全鸟兽散,留下三个小孩天天喝着爷爷辈的稀水粥找他要老母鸡吃。从此,他又成了所有人嘴里的蒋孬子。
第121篇:【猫眼】【鱼被淹死了】
(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猫眼】
这里的猫眼不是指宝石,是指门镜。
我一个朋友的舅舅搬了新家。
这不能不说我朋友的表哥是个孝顺儿子。自己赚了钱,先给爹妈买一套新房。当然也是因为他住老房子,上班比较近。
朋友舅舅的新房也在市区,虽然不是中心,但是也很繁华。老俩口很满意。更让他们满意的,是搬了新房,正赶上学校放暑假,他们那小学二年级的孙子也来住在新房。
这孩子到新房,马上发现一个以前没见过的玩具。就是门上的猫眼。要说有什么玩的呢,但是小孩就喜欢新奇的东西,从下午来了就搬个凳子站上去看。老俩口也没在意。
第二天做早饭的时候,我朋友的舅妈发现馒头好像少了。但是城里还会闹耗子吗?估计是自己记错了。也没有在意。但是如是三四天,她总发现家里的吃的少一些,就不由得不加上小心。朋友的舅舅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反倒笑老伴快痴呆了。
不过还就是这个大大咧咧的舅舅,发现了犯罪分子。
他们的孙子自己睡一间屋,老俩口一间,晚上舅舅起夜,发现厨房有人,轻轻地过去,看见是孙子拿了1个馒头,正要回房。
第二天他和老伴旁敲侧击的问孙子,其实是怕他晚上饿。小孩到底好糊弄,一会说了实话。
这孩子说他晚上在猫眼,总能看到个农民工上到楼底的拐角处。他看着很可怜,于是拿点吃的给他。舅舅舅妈很惊异,说他和你说什么?孩子说不敢当面给,每天晚上10点多钟偷偷放在那,第二天就没了。
俩老人怕是坏人,又不愿意伤孩子做好事的心。说晚上让爷爷奶奶也看看。孙子很高兴。
到了晚上是舅舅把馒头放在孙子指定的地方(没敢再让孩子去)到了12点来钟,孙子说你们看他在那。
俩老人轮流去猫眼看,楼道黑洞洞的,惟有一角有月光。哪里有人呢。
孙子又过去看看,告诉他们就在月光下那一角。
那一角凭借着月光,如果有只猫,都可以看清楚,但是俩老人什么都没看到。他们明白是见了鬼了。把孙子哄回去睡觉,第二天就给儿子打电话,叫他来接走。
然后舅舅去找物业,绕了半天,也没套出物业的话。最后还是儿子生意人人脉多一点,打听出来,盖房子的时候,另一个工地几个工人因为老板跑路,拿不到工资,只好流落在城市里。白天捡破烂或者打短工,晚上没有地方住,就到这里未竣工的楼上睡觉。这里的农民工听说他们的遭遇也不为己甚,并不轰赶他们。
不过因为工作太累加上心里有事,有一个上年纪的民工在夜晚猝死在这里。老板知道了,还扣了工头不少钱。
如此看来,并不是厉鬼。
舅舅人很不错,说也是个可怜人啊。既然咱们孩子看见也是有缘。叫儿子掏出钱,请和尚来做了一次超度。以后舅舅的孙子就再没见过那个民工。
【鱼被淹死了】
这是我一同事讲的堂兄家的事情。
他堂兄最近几年赚了点钱,有个朋友就约他一同投资搞个鱼塘,堂兄还拿不定主意呢。
这时候他们村子一个大仙来找他。干什么呢?借他儿子一用。我同事的堂侄那时候八岁,挺聪明的孩子,所以大仙来找他。
大仙不是搞犯罪活动,而是因为业务的关系。他的业务,我看就是圆光,当然在当地另有叫法。他圆光的步骤,是做法以后,叫一个童男看镜子。童男会看到他施法以后,某事在镜子里的影像,一般地说还是比较准的。
这次是因为一家生意总是没起色,才去圆光的。同事的堂兄也跟着去了。圆光的过程很顺利,堂侄看到事主大门前站着一个一寸上下的小人,后来大仙说,就是这个小人挡住了财运。事后他怎么把小人轰走,跟咱们这个故事无关。
且说他为事主圆光完成。堂兄忽然灵机一动,跟大仙说,能不能让我儿子给看看,跟人合作包鱼塘靠谱吗?大仙说可以啊。反正没收法,他又念点什么咒语,叫堂侄向镜子里看去。堂侄这次给出的答案,就是:鱼被淹死了。
大家听完不由得大笑,收了法,大人们去吃饭。但是堂兄就一直在想,儿子说这话,不会是无缘无故的。也可能小孩子词汇少,表达不出来。于是过几天约他合伙的人再来找他,他一口回绝了。
那人只好约别人,说实话,鱼塘是真赚钱。堂兄看的眼睛发红。正在懊恼的时候,忽然一夜之间,附近几个鱼塘的鱼都死了。原因很简单:下大雨,附近河水涨进鱼塘,而河水的上游,是县里几家全力扶持的小工厂。包鱼塘的人,都血本无归。
恐怕这就是堂侄看见的:鱼被淹死了。
第122篇:牛报
(作者:刀刀刀刀刀刀)
在河间府东四十里德村寨中,有一个姓于的农民,小康生活。有次于姓农民看着周围的年轻人都出去外面打工,就心热了,想着也出去赚两小钱以后给孩子上大学。
于姓农民走后不久,一天夜里,村里的几个地痞瞅着男主人出去了,就跑来偷东西,结果惊动了于姓农民的妻子,那几个地痞见见被人发现,就动了杀念,这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一个弱女子和一个5岁的小孩。正在这家人万般无奈下,突然从门外闯进两头大公牛,那两头牛全身乌黑,双目有神,两个牛角尖锐有力。那群恶徒就拿着刀子和两头公牛拼命,不想这两头牛却越战越勇,犹如地府牛头勇士。最后,那群恶徒一死三伤。天亮后,两头牛就不见了去向,那家人忙报了警,把这群恶棍给抓起来了。
于姓农民得知家中出事,忙赶了回来,听了家人的描述,突然想起他年轻时候,一次外出曾见一家杀牛肉卖的,只见老母牛已经死了,两头才刚会站的小牛正要被主人杀死,那两头小牛双目含泪,眼睁睁看着于某。于某动了善心,想要救下这两头小牛,结果牛主人出天价,于某没法,只得把棉衣棉裤当给牛主人,大冷天的穿着裤衩回家了。那两头小牛跟着来,于某想自己家家徒四壁,养不活这两头小牛,叹了口气把两头小牛送给了一个远方亲戚,养了犁田。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两头小牛依然记得于姓农民的脱衣赎牛的恩情。
第123篇:转世再生
(原作者:不妨啸傲过平生。摘自:《古代真的比较恐怖—古小说中那些离奇恐怖故事》)
永平县某村,有一对老夫妇世代做豆腐,生性都爱做善事。遇见有桥梁道路坏了或泥泞不堪了,往往就拿出积蓄,全力修复,几十年如一日。
这年夏天,村上有座石桥被大水冲坏了,无法通行,老翁又请了工匠修理,并亲自参加干活。
这天中午,他觉得很疲倦,就靠在桥柱子上小歇一下。正迷迷糊糊间,老翁突然看见有两个穿青衣的人跑了过来,很像县衙里的差役。
两人叫老翁道:“赶快前去。”
老翁问道:“往哪里去?”
二人说:“你到了自然知道。”
老翁不敢违拗,就起身跟着前去。大约走了十多里路,进了一个村子,见到一座大宅子很是宏伟,老翁认识是邻村大财主的宅子。
青衣人催老翁进去,经过几道门,直到寝室。室内妇女很多,大家围着一个少妇,那少妇正在临产。
老翁大吃一惊,转身想走,青衣人合力把他朝前推。老翁不知不觉就跌到了少妇的肚子里。老翁骤然觉得浑身如浇开水,疼得翻来滚去;一会儿又冷得厉害,好像躺在雪地之中。耳中只听到人家在说:“恭喜娘子,生了一个男孩。”
老翁大惊,睁开眼四面一看,全像刚才见到的一样。自己看自己的拳头,只像核桃那样大,才醒悟到自己已死,投生在这地方了。他内心悲痛顿生,就呱呱地哭了起来。
忽然见到一个半老妇人,拿了把剪刀剪他的脐带。老翁只觉刺心地痛。不觉失声叫道:“老太婆,不要恶作剧。”满房间的人突然听到婴儿开口说话,全都惊乱起来。
老翁说道:“你们不要害怕,我是邻村的卖豆腐老头。如今看这情形,是投胎在你们家了。既然到了你家,就是你家的儿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有个老妻,又穷又有病。我死了,她依靠谁呢?可不可以把她叫来,分两间房让她住,一天给她三顿粗茶淡饭,冬天有件棉衣御寒,以度晚年,这就可以了。不要太过分,恐怕她福薄消受不了。另外,我的尸体还在桥柱下,请赶快派人前去,用布衣布被收殓,给一口柏木棺材,就埋在桥边,也不要太破费。这样我才能安心呆在这里。”
财主家不信,老翁烦躁大怒,大声催促。家里人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前去,正准备走,老翁又说道:“你们自己去我可不放心,必须抱着我亲自前去料理。”家里人没有办法,只好用绣花被子裹着老翁一起前去.
到那地方,果然一一都像老翁说的。老翁和老妇人絮絮叨叨地交谈,确如结发夫妻一般。老妇非常悲痛,老翁劝解道:“只要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孤单无靠了。”
接着又来到桥下,老翁的尸体也经官府验过,正要收殓。老翁再三叹息,吩咐换上柏木棺材,亲自看着安葬。便和老妇一起回家,在别室奉养老妇。
那家只有这老翁投胎的一个儿子继承,拥有百万家产。过了几年,他的父亲死了,母亲二十岁守寡,更是爱这老翁投胎的儿子如掌上明珠一般。
老翁这一世也乐善好施,因为出于天性,善举更超过前世。人们都认为这就是行善之人的好报。
第124篇:复仇
(原作者:bikle。摘自《阅微新语》)
离我家三四十里地远,村子里有个富翁汪某。他开的厂子里做皮货生意,从硝皮到皮包一条龙,利润很大。
厂子里有对夫妻,工作十几年之后,由于没有劳动保护,被硝皮的化学品毒害,得了癌症。
这家上大学的女孩,听到父母的死讯之后,辗转到了厂里,想尽办法勾搭上了汪某,成了他的二奶。
女孩文化高,心思细,照顾汪某无微不至。更让人不解的是,女孩还撺掇他尝试很多“刺激”的玩意。汪某穷人出身,虽然刻薄有钱,但从来不肯多花钱,自从女孩来了之后,他学着穿名牌、赌钱、在女人堆里混。
这样过了三四年,汪某的家产败掉了十之七八。女孩又在汪某的兄弟姐妹之间挑唆,使其几个兄弟姐妹天天为了争夺家产而打官司,律师费、请客送礼花钱如同流水。
渐渐汪某觉得缺钱,女孩给他出主意贩毒,说当初本地的几个黑社会老大,都是靠着这个法子起家的,来钱快。结果汪某事情败露,被警察抓到枪毙了。
枪毙那天,女孩不但不去给汪某送行,相反拿着祭品去给父母上坟,说:爸爸妈妈,你们两位老人家在梦里指责我、教训我,今天该知道我的想法了吧?
这时候,人们才知道女孩的行为是为了复仇。
司马氏曰:这个女孩真是巾帼的英雄啊,其计谋不但瞒过了汪某,连黄泉下的鬼魂都瞒过了。这个心机实在是太深沉了。不过,按照《春秋》上所说的道理来看,她虽然心机深沉,却不能说阴险,否则就这样一个女孩子,怎么样能报的父母的大仇呢?
第125篇:蚂蚁不会保持缄默
(原作者:庄秦。摘自《胆小鬼》杂志)
两年前,因为重度的抑郁症,医生建议我去安静的乡下居住,于是我在靠近乡村的地方买了一套农家院子。这里空气清新,周围也没什么邻居,有很高的围墙,墙里栽了不少果树。有两棵果树特别高,一棵橘子树,一棵李子树,一到夏天就会挂满与李子。这两棵树并排在一起,树阴遮住了半个院子,即使是夏天也让这里凉爽宜人。院子里的土很松软,也很有营养,所以也难怪果树可以长这么好。
院子里有两套平房,很宽敞,虽然没有经过装修,但是显得很朴素。这里很安静,只是偶尔会有附近镇上的居委会大妈上门来,向我推销各式各样的杀虫剂。除开这些,这里倒也是个修身养性的最佳所在。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在这里的蚂蚁特别多,一到了下雨前,门槛里外就会爬满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蚂蚁,黄色的,黑色的,灰色的。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背心往外冒冷汗。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电信局的朋友帮我把宽带线迁进了这农家院子,无聊的时候我就上上网,在BBS里发点帖子,写写小说。没想到在这安静的院子里,我还真写出了不少还算见得人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两年,但我的抑郁症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好转。在今年复查的时候,医生对我说,太安静的地方也不好,最好还是要与人多沟通、多交流。于是,我决定把院子中的一间平房租出去。
我不愿意把这房间租给单身男人。单身的男人总会带来一些麻烦,带女人回来倒也罢了,我最担心他们把院子弄得脏兮兮的,我烦透了打扫这宽敞的庭院。
我也不愿意把这房间租给单身的女人。男人是奇怪的动物,女人则是更奇怪的动物。我害怕与女人交往,因为在我的心底,藏着一段最撕心裂肺的痛苦,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忘却。
所以,我决定把平房里的一间租给已婚夫妻,这样会省去我的很多麻烦。
我把吉屋出租的信息发在了BBS上,没想到第二天,就有一对夫妻找上了门。
这对夫妻是在黄昏的时候来的。
我用脚刨开了占据着门槛的蚂蚁,不好意思地说,“这里的蚂蚁特别多,大概要下雨了吧。”
那位丈夫羞赧地笑了笑,说,“没关系,只要安静就好。”
房租的报价并不高,我对金钱这方面总是少一点心眼,所以他们没有还价就住了进来。我这才知道他们的名字,男的叫李岩,女的叫霍瞳。
这对夫妻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连电视也没有。在这乡下,我想不出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度过漫漫长夜。也许只有在床上度过吧。一想到这里,我就为自己的淫亵想法愧疚不已。
这乡间的夜晚的确安静,安静得就像坟墓一般。而我买的这套院子,房间的隔音并不好。所以,我可以很轻松地听到李岩与霍瞳之间的谈话。我发誓,我并不是要故意听他们的夫妻夜话,但是他们的声音总是像水银泻地一般向我的耳膜涌来。
他们之间的感情好象并不好,交谈并不多,但是他们似乎非常热衷床上的那件事。几乎一到了夜幕降临,我就会听见他们热烈的声音。呻吟、嘶叫,高潮迭起。
这对我这么一个单身男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但我却不能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不要这么激情四射。
当他们没有做爱的时候,他们总是在争吵。可每次他们争吵的时候,总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远远不像他们做爱那么放肆。但是我依然大致听出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
李岩与霍瞳是私奔出走的,李岩好象是放弃了城里的大好前程,而与霍瞳来到了这城乡结合的院子里躲避尘世,他对此很不满意。可每次他要发火的时候,霍瞳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话,他马上就偃旗息鼓,一言不发。
霍瞳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听得清楚。她每次说那句话的时候,总是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也许只有他们两人才可以听清吧。
唉,别人的事还是少管的好,我连我自己的事还处理不好呢。我常常都对自己这么说。可一到了晚上,我又克制不住自己,总是竖起耳朵听他们之间的交谈。
一周后,我要去城里买些生活必需品。我每个星期都会进城采购一番,而每次采购会花上我一整天的时间。
当我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又看到讨厌的蚂蚁占领了我的门槛。又要下雨了吧?我抬头看了看天,乌云正在慢慢聚集。
进了屋,突起的风正刮得院子里那两棵橘树李树飒飒作响。很奇怪,今天居然没听到那对夫妻谈话的声音。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做饭了,可今天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安静,安静得像坟墓一般。
我懒得去理会别人的事,也许他们趁着我出去的时候又温存了一番,现在正在床上休息呢。
我准备去做饭,可一看到菜礅上张牙舞爪的大堆蚂蚁,我就倒足了胃口。于是我决定泡一碗方便面将就对付一顿算了。
揭开方便面碗,刚嗅到洋溢的香味时,我听到了敲门声。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是霍瞳。我这才是第一次从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她,她很漂亮,我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时发出了声音。
“房东先生,这房子是不是会漏水?马上就要下雨了。”她轻声地问。
我挠了挠头,好象那房间真的有些漏水,在他们搬进来的时候我竟忘记了告诉他们。
“那怎么办呢?”她好象有些着急。
我只好说:“先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我去买水泥,帮你糊一糊房顶。”
“那倒不用了。”霍瞳说,“你告诉我离这里最近的镇上哪里有水泥卖,我自己去买。”
“那怎么好意思……”我一边搓手,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我还是给他说了几家镇上卖水泥的地方,告诫她一定要货比三家。
她转身就要离开,我忽然想起什么事,问道:“咦,你家先生呢?怎么今天没有听到他说话?”
霍瞳一愣,定定地站在原地。她转过身来,眼圈竟蓦地有些发红,一串泪水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他走了,他回城了,他还是舍不得家里的那个女人。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说完,她跌跌撞撞地向她那间平房跑了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垂下了头。我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探别人隐私的人,还是关心自己的事吧。
当我低下头的时候,又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成群结队缓慢爬过了地板。我的心头不由得一阵抓紧,毛烘烘的,阴飕飕的。
第二天一早,当我起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昨天晚上睡得特别好,因为没有了邻屋的吵闹声,单纯的雨声更容易让人入睡吧。
我跨出到处是蚂蚁的门槛,发现霍恫已经出了门,她一定已经去镇上买水泥了吧。
我要去镇上的邮局领一笔稿费,这是网络生活为我带来的唯一好处。
走在乡间的机耕道上,转过几个弯,我先来到了镇上。
排队领到稿费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每次拿到稿费,我都会在镇上的小酒馆勾上二两散装白酒,就着老年人的川戏声慢慢蕴进肚里。
在小酒馆里,正当我喝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忽然听到酒馆里两个淫亵的声音在交谈着,引起了我的注意。
“真有意思,今天一早我就做了个开张生意,是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人来买了两袋水泥呢。”
“哦,是吗?今天我也做了一桩开张生意,也是一个没见过的女人来买了两袋水泥。她还不要我送,是自己放在一个小推车里推走的。”
“没错,我那个顾客也是自己拿车推走的。”
“那这么说,是同一个女人来买的哦?你说怪不怪,她不在一家买齐,为什么要分开买呢?”
“说不定是为了货比三家吧。”
……
我不禁笑了笑。他们说的一定就是霍瞳吧,这女孩真是的,一定是头次做泥水活,不知道到底该买多少水泥。先买了一点,怕不够,又多买了一点。
结完帐,我晕头转向地又在镇里的录像馆看了一下午武打片,看完了,又去小酒馆喝了几两酒,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说实话,我有些不想回家,我有点害怕看到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蚂蚁,这些蚂蚁总是让我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恐惧,总是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进门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戴着手套满身泥泞的霍瞳。她嗅到了我的一身酒气,很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淡然笑笑,说:“没事,酒有点上头,马上就回房上床睡了。”
我知道,只要我的头一沾着枕头,马上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头疼欲裂,酒后初醒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我扶着马桶剧烈地呕吐着。在马桶的边缘,无数细小的蚂蚁正在缓缓移动,慢慢爬过我无力的双手。好不容易我停止了呕吐,然后看着这些蠕动着的蚂蚁,一埋头,我又吐了。
我挣扎着,我摇晃着,将自己的身体移到了窗边,窗外月黑风高,只听见橘树李树飒飒地响着。一阵风吹走了天上密集的云层,月亮终于逃了出来,像个一样挂在空中。我躲在窗帘后向外望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嘴角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大清早,我就被一阵敲门声闹醒了。我披上外衣打开门,看到霍瞳站在门外,冷冷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陪我到院子里走走,行不行?”她说。
“好吧。”我点头。
踏着很松软的落叶,我们来到了院子的那棵李树下。这里的土特别松软,软得就像才翻过土一般。我觉得脚上麻痒痒的,低下头一看,脚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我连忙晃了晃脚,可蚂蚁们没有落下去,还是顽强地爬在我的脚上。
我点上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头上的烟灰向后走了一截。我蹲了下来,用烟头细心地点着脚上的蚂蚁。
蚂蚁根本就不知道我手里烟头的到来,在瞬间,一只一只被烧焦,落在了地上,变成了尘土。
“你不会以为我叫你到院子里来散步,只是为了来看你对蚂蚁处以极刑吧?”长时间的冷场后,霍瞳终于开口向我问道。
我不置可否地答了一声:“哦?!”
她也蹲了下来,就蹲在我的面前,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盯着我的瞳孔。
她一字一句地问:“昨天晚上你都看到了吧?”
我笑了,我猜我的笑容一定很灿烂。
是的,我都看到了。
当我午夜梦回推开窗户时,一般的月光正好投射到了院子中。霍瞳那妖媚的身躯正曼妙地勾下,手里拿着铲子慢慢调合着水泥。
她将沙与水泥混合在一起,堆成了小山的形状,然后在小山的顶部刨开一个洞,将水慢慢倒了进去。手里的铲子不停搅动着,水泥、沙、水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堆烂泥。
她手拿着铲子,一点一点将水泥铲进了一个已经挖开的大坑。用不了多久,这个大坑就会被水泥占满,再过一会时间,这些水泥就会变得坚硬无比,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下面还藏着什么东西。
“是的,没有人会知道水泥里还藏着什么东西,哪怕藏着的是一具尸体。”我微笑着对自己说,“除非有人用大型电钻切开水泥才会找到。可是,谁又会事不关己,无聊地跑到这里来用电钻切开地底的水泥块呢?”
我看着月夜下忙碌着的霍瞳,我想,她埋在地底的东西,现在正在被无数细小的蚂蚁吞噬着身体吧。我知道,她埋掉的就是李岩,那个和她一起租了我房间的男人。
没有人会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那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密麻麻的蚂蚁。可惜蚂蚁不会说话,它们会永远保持缄默。
我端了一杯酒,站在窗帘后,欣赏着这美妙的景色。月光中,霍瞳蓦地站直了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她的身材好美,我又一次听到自己唾沫吞下食道时发出的声音。
就在这时,她忽然转过了身,一双眼睛直勾勾地向我所在的窗户望了过来,在月夜中,她的眸子炯炯有神,熠熠发亮。她看到我了吗?我连忙闪身躲到了窗帘之后。
“你躲到窗帘后也没有用,已经晚了,我已经看到了你。”在霍瞳的眼睛里,隐约流露出了一丝疲惫与无奈。我知道,她已经累了。
于是我说:“你知道我看见了,那又怎么样?”
这时,她的脸上竟也露出了笑容,她为什么会笑?
霍瞳幽幽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我杀了他买回水泥,等你睡了后,就准备去挖一个坑。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到在这棵李树下挖坑的,而是选择了另一个地方。”
她眼中颇含深意地望了望我。
我猜这时我的脸上一定有些烫吧。我不置可否地问:“那又怎么样?”
她扬起了手,指了指一旁,说:“你知道吗?我一开始选的是在那棵橘树下挖坑。”
我的脸勃然变色,一丝冷汗从我的背心渗了出来,浑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可霍瞳还是没心没肺地继续说着,“当我的第一铲挖下去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铲子冒出了火星。刨开了面上接近一米的泥土,下面竟是巨大坚硬冰冷的水泥块,脚上爬满了蚂蚁。你这里的蚂蚁可真多啊。”
我的身体禁不住发抖颤栗,嘴皮不停蠕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说,这水泥块里,你究竟埋了谁?”霍瞳一字一句,向我紧逼。
我颓然坐在了地上……
不错,橘子树下的水泥块里藏了一具尸体,一个女人的尸体。她背叛了我,离开了我。当我在这里养病的时候,她还来百般嘲笑我。我终于受不了,将她埋在了地底。没有人知道她在那里,除了我。只有我知道她被藏在水泥中,与那些永远会保持缄默的蚂蚁呆在一起,直到腐烂。
从我埋下她的那一天起,屋子里就开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蚂蚁,各种颜色各种大小的蚂蚁。
当我早晨在洗手间里剃须时,每次都看到镜子上爬满了黑色的小蚂蚁,伸长触须摇头摆尾,骚手弄姿。
当我想要如厕时,又会看到黄色的小蚂蚁连接成长队缓慢在马桶上移动,他们爬过的地方,总会留下一条淡淡的黄色水渍,像一道油脂,更像是蚂蚁的血液。
是包裹在水泥里的尸体引来了这些蚂蚁吗?每当我想到这里,我都会不禁感到一阵凄惶与森然,还有羞愧。
但是,我绝不后悔。
“我也不后悔!”听完了我的话,霍瞳正视着我,坚定地对我说。
我闭上了眼睛,直到现在我都记得当水泥倾倒进坑中时,看到那个女人的身体慢慢被掩盖,看到蚂蚁钻进她的嘴唇,再从鼻孔里爬出来,我的心里是多么地悲凉。不知道现在霍瞳的心里是否和我一样悲凉。
我搂着霍瞳向我的房间走去。在我的怀里,她是那么地柔软,我搂着她柔软的胸,她没有反感,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细而柔顺的头发拂过我的面颊,弄得我痒痒的。
这样的感觉就像……蚂蚁慢慢爬过了我的身体。
我禁不住浑身一个颤栗。
这时,霍瞳轻轻在我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对我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没有杀死李岩,我只是在他喝的水里加进了三唑伦,让他昏睡过去。直到我把他扔进坑里,他才醒过来。那个时候我已经将水泥倒了下去,迅速硬化的水泥固定住了他的小腿。”
一股寒气从我的小腿向上升去,凉意渗满了我的每一个毛孔。
“当水泥倒下去的时候,他亲眼看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掩盖,眼睛里全是惊恐。他的嘴被我用布塞住了,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当水泥淹到他的胸膛时,他完全崩溃了,眼睛里全是泪水,妄求我饶他一命。不过他错了,凡是想离开我的人,都得死!他会永远和那些蚂蚁呆在一起,只有蚂蚁才不会出卖我!”
我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个可怕的女人。我默默地扶着她走过庭院,当我踩过地面上,感觉地上微微凹凸不平,一定是蚂蚁又在聚集了。
“你的女人死了,我的男人也死了,我们杀人的方法也是一样,你没有后悔,我也没有后悔,难道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她喃喃地说。。”
进了屋,我们在爬满蚂蚁的床上疯狂做爱,霍瞳的叫声是那么肆意,欲望在阴冷的房间里弥漫,我们忘记了时间,更忘记了究竟我们做了多少次。
我只知道当我们筋疲力尽倒在床上时,身体上都爬满了黑色黄色红色褐色的蚂蚁,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它们轻轻噬咬着我们的表皮,想要从咬出的伤口中爬进去。于是我和霍瞳在床上翻滚着,压死了一只又一只蚂蚁。
我们赤裸着身体站在床边,看着曾经雪白的床单,上面已经留下了无数尸骸,蚂蚁的尸骸。蚂蚁们的体液将它们的尸体沾在了床单上,变成了黄褐色的痕迹,就像是一块肮脏的,渗满了尸液的裹尸布。
就这样,每天我和霍瞳在挤满蚂蚁的床上疯狂,在满足彼此的同时,又不断杀戮蚂蚁。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微不足道的蚂蚁在我的眼中不再可恶,反而变成了可以让我们冲动某种欲望中的情趣。
我们向窗外望去,橘树李树正在茁壮成长。树下的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除了那些蚂蚁,那些不会说话的蚂蚁。
那一天,一起床就发现是个不晴不雨的好天气,我与霍瞳决定去乡间的大山里去踏青。我们在山里玩得很高兴,甚至还在山中的溪水里裸泳了一番。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在冰凉的溪水里做爱,竟然也是一件让人兴奋到崩溃的乐事。
当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当我们走到围墙外时,就听到里面传出了突突突的巨大声响。
这是什么声音?我蓦地一愣,跨进了大门。
一群人正围在那两棵李树与橘树旁,突突突的巨大声响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看到一个老妇女向我跑过来,是居委会的大妈,她大声对我说:
“小伙子,你家是怎么搞的?卫生局的杀虫老师发现你家里全是白蚁!他们用仪器查找到了蚂蚁的老巢,就在那两棵李树与橘树的下面。他们还找来了电钻,钻开泥土就可以直捣黄龙!”
她兴奋地大叫,“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该死的蚂蚁了!”
我惨然地看了一眼霍瞳,我看到她的眼中闪出了和我同样的凄然眼神。
几个工程师正兴奋地走到电钻旁,注视着挖开的大洞。
只听到吱的一声破响,电钻停止了工作。我知道,这是因为电钻碰到了比它更坚硬的东西。
依稀听到大妈还在我的耳边唠叨着,“这些白蚁真够厉害,听说是杂交出来的品种,嘴里分泌的唾沫,就连水泥也可以腐蚀出巨大的空洞来……”
我的脸上一片死灰。
原来蚂蚁也不会永远保持缄默的。
第126篇:土豪的故事
(原作者:旷野孤行客。摘自《个人耳闻,可信度很高的鬼故事》)
记录一个富豪的故事,愿看帖的朋友新年财源滚滚而来吧。
这个土豪叫王福秀(男),他巅峰时期有多少财富,现在已经无法考证。
只知道他在我们镇上有几千亩良田(另外几个镇上也有很多产业),现在有我们家那有几个村的农田,以前基本上都属于他的。
他家的山林面积有多大,我们那的人基本上也没什么概念,有一个说法,他带了干粮,走两天不停步,还没有走完。我们那产茶油,他家的油多到已经没有容器装,只能挖一排“浮塘”(像鱼塘一样,用生石灰拌黄泥粉刷防止渗漏)盛放。他家的房子,我没见过全貌(土改后分了,而且由于年代比较久,倒塌了大部分),听老人讲,土改那年一共住了四十几家。
在那个年代的中国,王福秀可能算不上什么大地主,称不上什么传奇。让我们那人津津乐道的,是他的发家史。
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给我们那一个小“财主”放牛——说财主也算不上,只是有几十亩地,请了两个“常年”,农忙时会请点短工,自己也会参加劳动。
这个财主心肠很好,等到王福秀十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他把王福秀叫到身边,对他说:“某某,你这样每日在我家做事,终究不是长久啊!男人总要有个落脚(房子),不然以后讨老婆都是一个麻烦!”
王福秀笑笑说:“我哪有这本事,先过一日算一日,走一步看一步!”
财主又说:“后生,莫怕欠账,你还有些工钱,不够我帮你凑,做两间草屋也就算有个家啊!”王福秀也没在意(我们可以回想一下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对人生能有多少切合实际的规划,就能理解了)。
这天夜里,王福秀半夜听到牛圈里一头大母牛不停“哞哞”叫,他一直放牛,对牛有感情,就披了衣服到牛圈查看,没发现有什么有异常情况,那头母牛却不停在牛圈走动。他放心不下,就爬到牛圈上面放干稻草的地方睡着。
刚合眼,迷迷糊糊看到有个须发苍白的老头站在自己面前,用脚踢了一下他说:“某某,明日你去和财主说,就说要他把某某地方的那块地给你做两间房啊!”说完,一下子就不见了。王福秀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怎么了。但心中暗暗记下了。
第二天,他就对财主说:“某某老爷,我想在某某地方做两间屋,你看可以么?”
财主听了后,感到很奇怪。王福秀说的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又不平,是个斜坡,而且那里以前有一棵大树。财主于是说:“你做屋用得了多大地方,你看这附近有合适的,是我的地你随便做,是别人的,我帮你去换就是。你在那地方做屋,把那树根挖出来都不知道要多少人工!”
王福秀坚持说:“我就是想在那做!”财主也就同意了。
于是王福秀一边在财主家做事,一边抽空去那个地方清理杂草树根,等那棵大树的树根清得差不多的时候,有一天,他一锄头挖下去,挖出一个现在的奶粉罐大小的陶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黄澄澄的金元宝。他哪见过金子,只是觉得埋了这么久的东西都没生锈,肯定有古怪,就抱了回去给财主看。
财主一看,大吃一惊,对王福秀说:“这一下你发财了,这些都是金子!”
王福秀却没有显得很兴奋,只是对财主说:“这是从你那挖出来的,要归你!”
财主却连忙推辞说:“鱼上半斤有注定(意思是说河里的鱼只要上了半斤,谁能吃到都有天数安排),这金子在我家埋了这么多代,都没人得到,注定是你的!这钱我花不得!”
王福秀却仍然推辞,最后,财主说:“这样,某某,你要是信得过我,这坛金子放我这,尽这些金子去做屋!”
于是王福秀开始大造房子,据说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一年半时间。王福秀的房子快造好的时候,有一天傍晚,工匠们聚在一起抽烟聊天,忽然看到一头牛不紧不慢的跑到屋里去。大家跑去赶的时候,却发现牛在屋里消失了。
工匠里面有个有本事的,回头对一脸惊愕的众人说:“莫找了,这户人家要大富了!”按我们那说法,新房建成,牛进门是最吉利的。
最后,王福秀听从那个有本事的工匠的建议,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地,专门种草,以示让牛有草吃!
因为建水库,那房子早已被水淹了,但枯水的年份,地基和当年盛油的“浮塘”还能非常清晰地显现出来。
财主和王福秀都是厚道的人啊!
第127篇:【别掺和】【建庙】
(原作者:好大的核桃。摘自《小故事,大杂烩。听着好再来》)
【别掺和】
我一朋友的姑父的故事。今年初,他姑父连续三天梦到同一个场景:自己的一个关系特别好的战友来找自己借钱。
平时姑父不做梦,或者说做完梦就忘了。这次可是醒了都记得很清晰,连数额,场景,对话都历历在目。三天,一点走样的都没有。
他姑父心里有点发毛了,这个战友的家庭条件算好的。自己总做这个梦是不是预示战友要有困难?
正好几天以后,过年前他们战友聚会。战友的交情嘛,说话也就没什么避忌,他在酒席上给说了。正好其中一个战友,现在也退休了,研究周易,一听姑父说,让他详细讲一下,自己给预测预测。大伙一起哄姑父就仔细说了。那个研究周易的找服务员要来纸笔在上面画了半天,给大伙说算不出来,喝酒吧。大家笑他扯淡。一笑了之了。
过了两天,研究周易那个战友打电话请姑父去他家,姑父就去了。到那一看,梦见借钱的战友也在。啥事呢?研究周易的说,那天在酒桌上他算出来的东西不好当众说,而且自己也拿不准,回来又算了算,并且找自己师傅问了问,才把他们请来说一下:
他算定梦中借钱的战友在今年夏天有一场大难,不是身体上的,是他小辈的。
那个战友肯定问怎么化解啊。研究周易的战友说我不会化解啊。我师父也说化解不了,只能给你三个字:别掺和。这样还能保住一些。X月X日尤其注意,千万别出门,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那个战友也没太当心事。
梦中借钱的战友有个独子,30来岁,公务员,也结婚生子了。他有个表哥,也就是梦中借钱战友的亲外甥。这外甥是个处级干部。从小表兄弟感情就不错。哥俩联手发财,当然是表哥发大财他发小财。当干部发财,自然来钱不是正路。开始的时候梦中借钱这个战友还有点担心,后来看没事也就不说什么了。
夏天,他旅游去,手机被水泡了,等他回来才知道,外甥已经归了检察院,儿子也被纪委请走了。
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儿子,当然他不能不管。可是虽然他掏出不少钱,可是现在的反腐态势谁敢掺和这个。这时别的战友也知道他的情况了,也都帮不上忙。倒是我朋友的姑父提醒他,说记得XX给算周易,说你夏天小辈要出事,别掺和。他说哥呀,那是亲儿子,就是跳火坑也得管他呀。
结果真找到一个胆大的,敢给他平事,但是钱也要的不少。他现在已经不在乎钱了。
结果没一个月,这个号称要给他平事的和这位梦中借钱的战友,也都被执法机关请走了。一算日子,他去找那个号称能平事的人的那天,就是算周易的战友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出门那天。
我朋友的姑父说人家不让他掺和是对的,不掺和至少可以帮着把孙子带好,现在家里就剩一个老太太(他儿子的媳妇也是公务员,因为参与儿子和表哥的活动也被带走了),带个没上幼儿园的孩子可怎么办。
【建庙】
这是我一个学弟讲的,他亲眼所见。
那时候他还在上小学呢。他老家的风气比较信佛,前几十年因为各种运动庙都平了,现在生活逐渐好起来,国家也不折腾了,有老人就想把庙恢复。年轻人也没意见,只不过修庙用钱不少,这笔钱怎么出,修多大的庙都不好确定,所以就一直拖下来。
那天村里来了个和尚,40来岁,自称已经快70了。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在这附近修行过,说了附近几段老辈子的轶事,并且说出当年庙里几个老和尚的名字,村民都惊呆了,认为这可是个有道行的人。
当然村民很敬仰他了,请他帮忙给修庙出个主意。他说缘分不到,村民苦求,他才答应后年过来,给村民们一个大缘分,但是谆谆告诫,自己来以前,村民们千万不要随便动工修庙,免得时候不到,庙修起来反而招来邪神。
后年他果然又来了,村民们远接高迎。他告诉村民,自己这几年都在衡山上为村民念经,求佛菩萨保佑村民有大福报,以便于这里可以修庙(他说福报小的地方,即便想修,也会因为各种意外因素修不起来)现在时候到了,佛祖必然降瑞。村民们都很感激他。
他在村里布置法会,当然就他一个人,一些上香什么的事物就找几个未结婚的男孩帮忙做,如此三天,法会完毕他告诉村民,已知佛祖降瑞在何处。
村民们都跟着他出了村,走到一处林子里,这林子的产权是村里的,因为这片地很不好,所以一直没有承包出去,村里人没事也不来这里。在林子中某处,他叫村民开挖。
村民们很听话的开挖,很快挖下去几米,挖出了一尊佛像,半人多高,一下全村都轰动了。
把和尚和佛像请回去,村民们决定按和尚说的盖一座大庙,并且请他做主持,这个和尚还在推辞,村民们苦求,几乎都要给他跪下来,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这天中午村里集会庆祝佛祖降瑞,并且来了这么一位高僧,自然是和尚上坐。
就在他进院往上坐走的时候,忽然身子一个趔趄,然后速度极快的几步跑到屋里,拿着一个喇叭出来。
集会是在村委会大院举行的,他拿的那个喇叭就是村长召集村民时候喊话用的,跑出来,和尚一跳跳到桌子上。桌上已经上菜了,他也不管,一屁股坐在菜上,拿起喇叭开始讲话。
讲的大意是他叫XX。几年前,他在某市(和这个村子同属一个省的另一个市,离这里大概100多里)的监狱服刑,认识了一个兄弟,这人无意中说起他父亲原本是个和尚,就是这村以前庙里的,在监狱呆着没事,他那兄弟讲了一些庙里的故事,他都记下啦。有的故事他听着太离奇,说不信,那个朋友说这个村子的人特别信佛,这句话他也记下啦。
出狱,他装作过路的到这附近打听过,这的人还真是特别信佛,于是制定一个计划。
先花了一两百块钱买了个佛像,偷偷在村外埋好,然后来骗村民,这就是村民第一次见到他,他给村民说的那些轶事,都是他从监狱听来的。当村民信了以后,他故意离开,一来是让村民更信他是有道高僧,二来是让埋佛像的地方的草木逐渐恢复,免得刚埋下就去挖,让人看出来。
这几年在外面,他在别的地方骗点小钱,就等着这笔大买卖呢。
一旦庙盖起来,以村民信服他的程度,必然大肆宣传,那么钱啊,女人啊有的是。
说完他跳下来,在院子中转了几个圈,忽然打个激灵,向四周看看,然后又走到村长那去,好像不记得刚才自己的举动了,又装作高僧的样子,意思是继续和村长往上走。
村长脸都气白了,结结实实给他一个嘴巴,他一愣,村长大叫一声,就是叫他的真名呀。这人反应还挺快,马上往院外跑,大家没反应过来真让他跑出去了,村长急了,叫人骑自行车追,十好几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给逮回来了。
暴打了一顿,让他赔钱,这几天的误工费啊,做法事的钱啊,这几年他在外面诈骗的钱赔了个底掉。
后来庙还是盖起来了,村民都说必然是佛祖保佑,让那个骗子自己说出来行骗的计划。
第128篇:偷儿福报
(原作者:汪道鼎。摘自《坐花志果-果报录》)
某甲(凡故事中,称人又不便指明其姓名时,就用某甲),最初是乞丐,接着又作贼,后来竟然成了巨富,子孙当中甚至有作显官的,他被尊称为老太爷。
在他作贼时,城里有一富户,家中三辈都是寡居。当时家中只有妯娌三人,丈夫都已故去,没有儿子,看来要成绝户。幸好老三的媳妇怀有遗腹子,还没有生下来。妯娌三人都希望生个儿子,继承宗祠香火。
那年清明,家人要去乡间祭祖扫墓,两位嫂嫂一起去。路很远,来回须三天,因为三媳妇身怀有孕,不便远行,就一人留在家里,同时留下一个老妇照顾。某甲暗中知道后,准备乘机行窃。
黄昏时分,他翻墙进去,见三媳妇和老妇人,端着灯出来巡视门户。某甲伺机潜入三媳妇房中,躲在隐蔽处。回房后,妇人坐在灯下看书。老妇人侍候在旁,好像喝醉了的样子,一个劲地催促女主人去睡。三媳妇说:“你自己关上门去睡,别在这打搅我。”老妇人就虚掩了门走出去。
隔了一会儿,有一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某甲以为是同道,也是贼,但是又奇怪他为什么不等妇人睡了再来,而且还衣冠楚楚。
妇人见少年进来,惊怕地站起来,张口要叫,这少年抢前一步,抱住妇人,要求同床共欢。妇人坚决挣扎,大声呼叫老妇人,没有反应。
少年见妇人不从,就从袜中抽出一把刀,逼住她说:“不从,就杀了你!”
妇人怒斥说:“我们家世清白,决不能受你这无赖的玷污。要杀就杀,宁死不从!”
少年就把刀架在妇人的颈子上,逼她就范。
某甲看到此,气愤已极,突然从少年身后跳出来,一把夺过刀,反砍他一刀,击中额部,他倒下了。妇人遭此突然变故,吓得战栗不已,不能出声。
某甲一把推开大门,大喊:“捉贼!”
四邻都闻声赶来,问:“贼在哪里?你是什么人?”
某甲出于义愤,竟然忘了自己是来偷东西的,到这时他才醒悟,不觉笑出声来,说:“我就是贼。但是还有比贼更可恶的,请各位都跟我来!”就把大家引进妇人住室,这时妇人已避开到另一屋里去了。
只见一个人卧在血泊中。拿烛一照,是西边的一个邻居,幸亏伤轻没有死。有人问他为什么来这里,他默然不说。问某甲,甲就把所见一一陈述。众人把两人都捆起来。
天亮以后,送到官府。少年反咬一口,说某甲和妇人有奸情,当天夜里他去是为了捉奸。
某甲说:“我是贼,谁不知道?那位妇人即使不守贞节,也不至于愿和贼通奸。”因此把夜间事从头细说一遍,并把自己多年以来所作的偷盗案都说出来,以证明自己确实是贼。
县官核对了盗案簿,相信他所说属实。对少年动刑拷问,才吐实情。原来他早就垂涎妇人美色,那晚也是乘妇人家中无人而去,那老妇得了他的贿赂和他通谋。
县令按律惩处了少年和老妇人,表彰妇人贞节,并因某甲仗义而予以释放。
某甲获释后,照旧偷盗不改。一天晚上,他在一乡镇行窃,被主人发觉,落荒而逃。追他的人很多,慌忙之中,钻进一个绝地,急忙不见出路。
忽然见一破庙,翻墙进去,想藏在神案底下,慌张之中,把旁边塑的一尊泥像撞倒,自己也被绊倒在地。昏蒙之中,见被他撞倒的泥像,从地上一跃而起,青面赤须,手握大刀斥责说:“你竟敢撞倒我!”一把抓住某甲,准备杀他。
某甲极力和他抵抗。忽然听到大殿上有人大声说:“这人保全人家节操和宗嗣,阴德浩大,天帝赐他厚福,你们这些鬼卒胆敢祸害他!”
立即有人把青面人拖了下去,打了数百棍。又把某甲传呼上去,说:“石阶之下有巨金,是赐给你的!”
某甲叩谢起身,恍惚间见台阶下金积如山。举步下阶,一脚踏空跌了一跤,从梦中惊醒了。抬头一看,天边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已然透出一丝微明的曙光。
心里回想起神的话,顺着台阶走下来。遍地寻找,见到康熙大钱一枚,以为是鬼在嘲笑戏弄自己。也不管他,拾了起来。在昏蒙的晨光中,辨色找路往前走。来到一个村落,道旁有卖熟山芋的摊子,就用那大钱来买山芋吃。
一会儿,来了一位老翁也来买山芋,坐在甲的旁边,吃完后起身走了,留下一个褡裢。某甲也起身要走,看见褡裢,知道是老翁忘记在这里的。打开一看,里面有黄金两大锭,银锭百余,制钱数百文,收帐薄四本,上面记载着尚未收清的银数就达一万多。
某甲怕卖芋摊主看到,急忙把搭连遮掩起来。心里暗想:“这难道就是神所赐的吗?那老翁丢了这些帐本,怎么去收银帐?即使是神所赐,也不能要!”于是就坐在那里,等老翁回来。
坐的时间一长,卖芋摊主生气了,说:“你出一文钱,坐在这里不走,是想在这儿过夜吗!”
甲说:“不!我还想买点吃!”就从搭连里摸出几文钱,买了芋子边吃边等。
果然老翁急促慌忙赶来,汗流如雨。见甲还坐在那里,马上就问:“先生还没有走。我刚才忘了一只搭连在这里,你见到了吗?”
甲笑着说:“要不是因为老先生的东西,我早走了!”
老翁也没有开检,也不说谢,只说:“我家不远,请一起到家坐坐!”甲就跟随而去。走了好几里路,到了一座大宅前,门外堆放许多木料。
老翁与甲一起进去,来到中堂。老翁进里屋,整好衣冠又走出来,对甲深深一揖,说:“我是湖南人,在这里开设木料厂已有多年。各县的木材厂,都是从此处分出的。资本已有数十万,多半都是赊贷,记在刚才丢失的薄册上,幸亏先生把它们归还给我,否则就完了。现在请接受这一千金,作为酬谢。”
甲坚辞不受。老翁见他心意诚恳,就问他一向从事什么职业,甲羞愧忸怩地说:“没有职业!”
又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甲说:“只我落泊一人,没有家室。”
又问:“那么你怎样生活呢?”甲说:“不瞒你说,我是贼。”老翁又问他姓名,他说了。
老翁忽有所悟,说:“以前听说,某县有个义贼,砍伤一浪荡子,保全了一个节妇的声誉。怕就是先生吧?”
甲说:“是。”老翁说:“先生的作为,可以上鉴神明。今天又见利不取,光明磊落!那些衣冠楚楚之人,都难做到!我家业百万,找不到可以信托之人,先生倘若不嫌弃,就跟着我吧。衣食财帛,随先生所用,总比作梁上君子好吧!”
甲高兴地答应了,就在老翁家里安顿下来。
甲还认识不少字,老翁就派他代为收帐。出入两年,办事勤快,谨慎而且精密,没有丝毫马虎躲懒之事。老翁年纪已大,没有儿子,就把甲认作儿子,带他回到老家。因离乡已久,故乡人都不知他是假的。
直到老翁去世,甲全部继承了产业。子孙众多,其中有考中乡试,官做到观察郡守的(道台)。至今仍是湖南地区一家大户。
坐花主人说:“上天行道是平等不偏的,恒常赐予行善有德之人。虽是行为卑贱的偷儿,只要还怀有大丈夫一般光明磊落之心,就给以厚报。决不因为是偷儿而吝啬。然而那些显赫家族之后代,有朝一日沦到做人的差役仆从。其中因由,也就可以推知了!”
第129篇:闭眼
(原作者:尸身人面2015。摘自《地下职业送葬人,一辈子只做两件事:替死者说话,替活人保命》)
一起住院的有一个姓董的爷爷,问我是索三的孙子吗?我说是!他就和我聊了起来,逗得我挺开心。老头也很高兴,问我懂三国吗?我说知道,张飞是杀猪的,关羽是卖豆腐的。董爷爷被逗得哈哈大笑,夸我懂得真多。和我说,你要是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的话,爷爷就给你买糖吃,我还不到9岁,哪懂得这个,就摇头,董爷爷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董爷爷走了以后我的胳膊就能动了,奶奶进来之后,我和奶奶说了实话,奶奶回家把死人玉给我拿了过来,我戴上之后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出了院。
回家没呆多一会儿,就来了一个村里人找爷爷,说给乡里看大门的董老头死了,董老头有个女儿,村里联系不上。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想找爷爷帮忙。
奶奶看了一眼我,我说先用哈达把眼睛盖上,爷爷下午就回来,到时候就去。村里人走了之后,我心里犯嘀咕,看大门的董老头是不是我昨天见得董爷爷。
爷爷回来,听说了此事,就赶紧带着我找了村里几个闲着的年轻人,每人给他们两包烟,让他们帮忙撘一个灵棚。
爷爷的首要任务,就是帮董老头洗澡更衣,人死了要马上更衣,要不尸体越来越硬,无法穿衣。
爷爷说他和董老头认识,董老头老家还有一个风俗,那就是男的要剃光头、女的要梳头发。爷爷帮董老头洗了澡,换了死人穿的衣服,最后帮董老头剃了头。
做完这些之后,爷爷在床上铺了一个席子,把董老头抱到席子上,用哈达盖住脸,等着撘完灵棚入殓。
爷爷带着我去看外面灵棚撘的咋样,回到屋里一看,董老头脸上的哈达掉在地上。他歪着脑袋用眼睛看我,这个老头死了快八个小时了,眼睛的瞳孔还没有散开。
爷爷左右看看,又翻开董老头的眼睛看看,嘴里嘟囔着,这眼睛为啥还不散了?
外面的灵棚已经搭好了,乡里也给送来一口棺材。
爷爷把董老头的眼睛合上,棺材坐北朝南的摆好。一边让年轻人把董老头小破屋的窗户的塑料布拆了。一边用柳条帮董老头打棺。
年轻人按照爷爷的指挥,把董老头从窗口抬出去,放入棺材。
遮脸的哈达又掉了,董老头的眼睛瞪的溜圆,铁青的脸仿佛挂着恨意。
年轻人吓得屁滚尿流,几个人嚷嚷着要走,说不能为了两包烟丢了性命。
乡里又尝试找董老头的女儿,爷爷怕出事情,就在灵棚守着。
冬天天冷,爷爷穿着军绿色的大棉袄,给我也裹了一个。
说来也奇怪,我不记得董爷爷的样子了。
爷爷说董老头有个外号叫董大白话,经常给人讲三国,其实大字一个不识。
前些年还很好强,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一手拉巴大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煤矿的矿长,不知道为啥,董老头没有跟着鸡犬升天,反而愈发的潦倒,最后死在这种小黑屋里。
爷爷说送葬人不是能见到鬼的人,这个世界也没有那种飞天遁地的东西。从最后一口气到头七,正常死亡的人,会经历一个奇妙的生命历程,一般情况,活人是看不到的。
我问爷爷我是不是见到了死人,爷爷指着棺材的董老头说,这叫死人。
爷爷说,既然董老头说吃一堑长一智,一定是吃了暗亏。我们不能在这守着了,回家睡一个好觉,明天去城里找董老头的女儿。
因为我有个奇怪的经历,爷爷帮我请了假带着我进了城。先回家看了妹妹,妹妹已经会翻身了,长的胖嘟嘟的,爷爷不抱妹妹,说自己身上晦气,别传给孩子。
妈妈说没事,爷爷坚持。
爷爷带着我找了侯磊,拿着一张董老头女儿的照片,这张照片有十年了,褶褶巴巴的。
侯磊看了半天,眉头皱的像麻花,问爷爷董老头的女儿叫什么名字?爷爷说叫小燕儿。
城里找这样一个人不容易,像大海捞针。不过,侯磊这个人知恩图报,爽快的答应。
侯磊办事效率很快,下午就来找爷爷,说找到一个女的,让爷爷去辨认一下。
侯磊看爷爷带着我,说那个地方带着孩子不合适,爷爷说没事儿,我们家命儿不是一般的孩子。
侯磊把我们带到的地方,门口的暖厦子里面,坐着浓妆艳抹的女人,墙上都贴着搔首弄姿的情色海报。
街上还有一些穿着油哈哈的棉袄,抽着烟卷的男人,他们的眼睛往暖厦子里钻,就听见里面女人喊十五一次,外面的男人舔了舔嘴唇,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的零票子,又舍不得的放回去。对着里面喊道,你他妈一个公共厕所,掉钱眼里了。
这些吵架的男女看见穿着警服的侯磊,就自动散了。侯磊把我和爷爷带到了一处稍微偏僻的房子。
里面就一个暖炕、一个洗手架子和一个尿桶。
一个女人斜躺在炕上,嘴唇和血一样,身上裹着黑毛衣紧绷绷的。
侯磊先进去的,就听见那个女人说,十五一次。侯磊说我是警察,女人就笑,说警察咋了?警察也是男人。
爷爷带着我,看见斜躺在炕上的女人,脸上挂着霜说,小燕儿跟我回家。女人鼻子发出哼声,样子也很不屑。翻开炕头,被褥下面有花花绿绿的盒子,有避孕药、避孕套还有火柴,散乱的烟卷、压扁的烟盒。
小燕儿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尖着嗓子说,这不是河边的老神棍索三吗?活人的事儿,你他妈管得着吗?
爷爷说,小燕儿你爸死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
小燕儿听到这个消息大笑起来,一浪接一浪。死了爹还笑的,我第一次见。
小燕儿和爷爷说,那老头死了活该。让我们有多远滚多远。
侯磊帮爷爷查了一下董燕,这个女人是80年代初的失足女,不止被拘留教育,还做过牢。至今还在平房区卖淫为生。
爷爷叹着气说,咋弄成这样,不是说嫁给一个煤老板吗?
侯磊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爷爷看了一眼照片说,对,就是他。董大白活办喜酒的时候,我去过。
侯磊说这个人可不是什么煤矿的矿长,咱们这个地方,也没有私家开采的煤矿。这个人叫张晨,某养殖场的场长,老百姓最爱吃的肉联香肠,猪肉都是他们家供应。
爷爷张着嘴巴,又看了一眼照片,纳闷的说养猪的,整岔胡了吧!
侯磊说一点没错,这个人是市里的模范,改革开放初期第一批富起来人,现在身家百万。
身家百万在万元户的时代,普通人是无法想象的。
在前两年,有人说张晨在1978到1982这四年间,用假身份,在农村骗婚,利用地窖囚禁的方式逼妇女卖淫。
这件事当时还上了报纸,不过被告的时候,张晨已经是致富模范,名声显赫。告他的人没有有力的证据,事情最后就不了了之。
爷爷听了也无话可说,就带着我回去了。爷爷在小区抽了两根烟,对我说董老头不走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也不说不管的事。就问爷爷,侯磊叔叔说那是有钱人,出门坐车、吃饭下馆子。
爷爷说明天我们去他家的养猪场看看。
张晨的养猪场在城南郊,早上我就和爷爷坐公交车过去,爷爷在早市上买了大饼、葱和肉联香肠,做我们中午的午饭。
还没有到养猪场,就闻到一股骚臭味。张晨的养猪场像肉联厂提供新鲜的猪肉,所以他们负责宰杀,里面的卫生条件堪忧,臭气熏天。
爷爷也不说话,就蹲在外面看,抽烟。我在旁边无聊的只打哈欠,问爷爷看什么,爷爷说总能看到点什么?
把那些大饼、葱、香肠都吃了,终于看见有工人拖着一条死猪过来,那条猪的蹄子都发黑了,工人们用刀放血,血都不怎么流。
爷爷拿出仅剩下的五块钱,让我把那黑色的猪蹄买过来。我乐呵呵的去了,和那个工人叔叔说,我想买猪蹄,叔叔说那边有卖的。我说我想买便宜的,剩下的想去玩游戏机。
那个叔叔想了一下,就把黑色的猪蹄卖给了我,收了我三块钱。
第二天,爸爸休息,妈妈让爸爸看着妹妹,就带我去商场玩。爷爷往爸爸借了一百块钱,爸爸说不用还了,爷爷还挺生气,说这是借的,到时候一定会还。
我那天玩的挺开心,也不知道爷爷去哪里了。回来以后,爷爷不出门,就蹲在家里看电视,我问爷爷,我们不是要帮董燕吗?
要是看电视的话,董爷爷咋办?他的棺材还没有盖上呢。爷爷说,老董不知道躲在哪里,他既然说吃一堑长一智,肯定在那个张晨手里吃过亏。这一次,如果他助我,事儿就能成。
我挺期待的,很想知道爷爷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晚上爸爸下班回来,妈妈说怎么没有给爷爷买点香肠下酒。爸爸说香肠买不了了,邻居都说,给肉联厂供应猪肉的那个养殖厂有猪瘟。说啥的都有,还说有人提供了证据给报纸,报纸上都登出来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爷爷干的,看着爷爷笑,爷爷用眼睛瞪我,示意我闭嘴。
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敲门,爸爸去开门,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人,他问爸爸,这里是不是有一个老爷子姓索的。爸爸点头,那个人说他是养殖场的经理,他们老总想明天见一见爷爷,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时间。
爸爸一头雾水,爷爷在屋里说,让张晨来见我,还喊着送客。
第二天张晨还真来了,国字脸,浓眉大眼,在我看来,电视上演正派的角色基本都是这种类型。
爷爷说,你还认识我吗?张晨说不认识。爷爷很不高兴的笑了笑说,那咱就说正事,张晨你是一个大人物,你找到我,就说明你知道那些舆论和报纸上报道的那些黑猪蹄子是我做的。
张晨很轻松的笑着点头,爷爷接着说,如果不是你的养殖厂真的出现了猪瘟,报纸上这点小事,你完全可以用别的手段压下去。
爷爷的这句话把张晨的脸色说变了。
张晨问爷爷,到底知道多少?爷爷说自己是一个送葬人,打交道的都是不愿意走的恶鬼,这些事情都是听恶鬼说的。
张晨让爷爷不要装神弄鬼到底想干什么?爷爷佝偻着腰,笑着说,自己又养孙子又养孙女,需要钱。只要张晨出钱,爷爷就可以在报纸上澄清自己是胡说八道,那个黑猪蹄子也是在道上捡的。
张晨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爷爷摇摇头,于是张晨又加了一根,爷爷有些慌张的点头。两万崭新的票子砸在我们爷俩面前,爷爷还是挺慌张的。
扔下钱后,张晨转身就走,爷爷的声音跟着张晨的屁股后,张老板,我知道你认为来我这浪费了时间,我送你一句,如果猪瘟解决不了的话,也可以找我。
爷爷第二天就在报纸上道歉,说那个黑猪蹄子是自己捡的。
之后,爷爷去找了董燕,把两万块给了董燕说,如果张晨遭了报应,你就回家吧,用这钱买房子,开个商店,养牛都行。
董燕抽着烟、看着钱,突然哭了起来。爷爷拉着我默默的走了。
我和爷爷回家的时候,有记者采访我们,爷爷一句话也不说,班车上有村里的人诧异的说,这是咋回事?索三爷,在城里也是名人儿!爷爷得意的笑着。
回到村里,爷爷来到董老头这里,帮董老头合上眼睛,嘴里嘟囔着,钱已经给你姑娘了,小燕儿不是个聪明的孩子,吃了这么多的苦,也长大了。你就安心的上路吧!
爷爷说完这句话,董老头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晚上回到家,我就问爷爷这样就完了,张晨做了那么多坏事,不应该惩戒他吗?
爷爷说那不是送葬人的事儿,这个张晨会有老天收他的。
我不懂就问爷爷真的有老天吗?
爷爷想了想说,张晨不懂一个道理,在老百姓的心中,杀人放火是别人家的事儿,油盐酱醋就是自己的事。
所有的一切都让爷爷说中了,张晨认为逼女人卖淫这种事都能压下去,几个黑猪蹄子算什么事?更何况他已经破财免灾!
城里那么多人爱吃肉联的香肠,食品卫生在那时是一个新鲜的话题。报社的记者一篇报道引发广泛关注后,尝到了甜头。一路深挖,好多事情都被摆上了台面,张晨建立的帝国坍塌了,逼女人卖淫的事儿也被翻了出来,最后进了牢房。
爷爷那种方法高深,有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有些小事错了,就容易出大乱子。
第130篇:做人要厚道
(原作者:侬本猫咪。摘自《浙江鬼事》)
楼岳是一个货车司机,育有两女一子。他是嫁老婆过来的,并非浙江人,有人说他是江西人,有人说是江苏人,后来他自己澄清是安徽人。
由于他是嫁老婆的,他的孩子都是跟老婆姓,在家里的地位颇低,于是这点他不是没有怨言。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初谁也没有逼他做上门女婿,是他贪图岳父家的家产和钱,死乞白赖的粘上人家的独生女儿。
现在好了,岳父两腿一伸,他就翻身做主人。对自己的丈母娘整天吆三喝四,好不得意。
对于他的嚣张,他老婆是知道的,无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让他不爽,可不是饿几顿饭的事情,而是打的你姓什么都不知道。
楼岳的嚣张可不只是对待家里人的专利,不过外人可没这么容忍他,被打了几次后,楼岳在外面果然会做人多了。
一次,他在公共场所和人聊天,喜欢吹牛的他和另一个司机马某说:上个星期我胃痛,就坐车去浦江县人民医院看病,在我家附近的公车站点等车的时候,听到有孩子在喊救命。于是我慢吞吞的走过去看,果然有个小孩掉进了大水坑(据说这些水坑都是挖沙子挖成池塘一样大小的),两个站在岸边的孩子看我走过来,着急的哭着让我救人。我看那孩子还在挣扎,我就又慢吞吞的走到附近的工厂找人来救。
马某打断他:你自己不会游泳吗?岳说:我会。马某道:那你为什么不救,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你说你慢吞吞地去叫人,我看你八成是吹牛。
岳:我吹牛?我吹牛我就不姓楼,我是怕跳下去弄脏我的新衣服,再说那几个小孩不是本地的,是外地人的孩子,我救了能有什么好处?
马某一听他的无赖理论,气得不再理他,心想吹牛岳的吹牛功果然名不虚传。连这种事也能吹得跟真的一样。马某根本不信他说的是真实的。
没过几天,这些司机又聚集在一个地方喝酒聊天,岳没来。一位姓洪的司机说起一件最近发生的一件事。
洪师傅说:前几天有个在XX街的工艺品厂打工的福建佬,他儿子被淹死了,可怜他老婆跟人跑了,儿子又死了,听说他儿子才9岁,长得还很俊呢 !
唉,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凄惨!这福建佬三十多岁才娶的老婆,把老婆带出来打工后,老婆嫌他又穷又丑,就跟人跑了,听说他抱着儿子的尸体又哭又喊的,好几个人都拉不开你,别人看的都心酸极了。
坐在一旁喝酒的马某一听,问道:你说的事是不是发生在xx路的水坑里?洪师傅说:是啊,只有那个地方挖了很多大水坑,底下凉的冻的大人都瑟瑟发抖呢!
原来楼岳没有撒谎,这兔崽子,真他妈畜生。马某把楼岳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告诉了其他开车师傅,并说道:他之前和我说,我还以为是胡说八道呢!
大家听了都愤愤不已。以前以为他只是好吹牛,没想到还这么缺德。
那事过去快一个月了,大家还是没见着他。大家也都不再说起那事,各忙各的。
几天后,几个警察上门查问马某和其他的开车师傅,有没有和楼岳结仇。
马某问警察,发生了什么事。警察说:楼岳已经被人捅死了。
"啊"马某和洪师傅他们的嘴巴惊的像O一样圆。不管凶手是不是那福建人,反正楼岳平时树敌无数,做人也不厚道,不过这现事现报会不会太快了?
第131篇:两千五
(原作者:右眼跳跳。摘自《白话加强版阅微草堂笔记》)
有个姓钱的小伙,该小伙是个乐手,弹电贝司的,后来改弹古琴了——这玩意更好蒙人。我的老师裘文达先生就雇了这钱贝司手在他家专门给他弹古琴。
这个钱贝司手啊,琴弹咋样不知道,但性格诙谐滑稽,善于讲黄笑话,所以也不知道我老师裘文达是爱听古琴啊还是爱听黄笑话,反正就养着他。
要说明一点的是啥呢,大家不要对这乐手心存太大的幻想,这钱乐手啊,有白癜风,比冯导还重呢,外号“钱花脸”——要不摇滚乐队都爱留大披肩发呢,都是为了挡脸呢。这钱花脸估计挡也挡不住,太花了,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我跟这个钱花脸也认识好几年了,可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的人,也不知道大名叫啥,我所能记住的唯有他那一张花脸和他讲的那些黄笑话。
钱花脸说啊,有这么一个到大清朝干部学校学习的干部,这在学习啊,就是等着组织提拔呢。所以我们就管他叫待提拔干部,简称干部。学习期间呢,干部不爱住干校宿舍,他在XX会馆包了个套间,常驻于斯。
这XX会馆啊,究竟是啥会馆,我就不能讲了,反正这会馆啊会所啊,会员制的,一听就知道是啥地方。
这有一天啊,他不经意就发现办事处的后墙有个缺口——这缺口忒漂亮了!这缺口怎么个漂亮法?这缺口……啧,故事讲着急了——他不是这缺口漂亮——是这个缺口后面站着一少妇,这少妇忒漂亮了!
少妇的衣着打扮虽然普通,但人家那收拾的干净整洁,天然去雕饰,气质好。待提拔干部重口味的尝太多了,最近油腻得不行,这天然少妇犹如一盘清凉爽口的拍黄瓜……反正干部是相中了,探出多半拉身子直勾勾地瞅人家。那个少妇娇羞地低下头,抿嘴微笑着拿眼睛瞟他。干部差点没从窗户掉出去——这是有戏啊!
这干部就去找这XX会馆老板的老妈去了——为啥不找老板找他老妈呢?——他这个老妈啊,那可又说道,我还是不能深说,你想啊,能在京城开“会馆”的,哪能没点背景嘛——这老板的老妈啊,原来在某朝廷官员家里当过小保姆。你别看这老太太就是个朝廷官员的前小保姆,那有点层次的客人都得这个老妈出面接待,老妈见过世面啊,为人处事,说话唠嗑,那都有外交部的范儿。
所以啊,待提拔干部料想她肯定有能力促成好事。
这老太太那派头大了,干部花了不少钱才见着她。老太太就说了:
“以前没见过有这么个女的啊,应该是新搬来的吧,既然你有这心思,本宫就为你打探打探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么,干部花了好几千块,就换来这么两句话。干部等了有半个月,急坏了都,床单子都挠坏好几条了——盼星星盼月光这天终于等来老太太的话了:
话说事儿成了——不过啊,人家这女的那可是正经人家,经技术监督局等六部委认证的良家少妇——就是家里穷,才不得己如此。良家少妇由于是业余干这个,所以比较害羞,怕让人知道,所以啊,人家要等到夜深天黑以后,你把灯关了,把窗帘挡严实了——千万别让会馆的那些工作人员发觉,而且人家得趁天没亮就走——跟你交实底吧,咱这会馆每个房间那都是有摄像头滴,总的来说你就是要少说话多办事速战速决……
还有,这个良家少妇嘛,总要比市场价格高点,你一宿给2500块钱好了……
这待提拔干部越听这么说越是神往啊,心说2500算什么啊,我半条烟的钱……这可等到日子了,良家少妇是摸黑如约而至——这良家少妇可真是好!害羞劲儿就别提了,说啥都不让开灯……
一来二去的,干部二十来条的烟钱就花进去了。这一天,俩人事毕,干部搂着良家少妇还回味呢——这隔壁房间也不咋玩的,折腾大发了,失火了。
火势迅猛,119、110、112、114什么的全干来了,一时人喧马哗,都乱套了。干部都吓蒙了,坐床上都找不着腿在哪儿了。几个消防队员踹开门就冲进来了,救人要紧啊,消防官兵就把干部从床上薅下来了,另一个一拽床单子,一全裸的女人噗通一声就掉地上了——干部定睛一瞧——
我靠,竟然是会馆老板他妈!
——干部这一个多月的拍黄瓜全吐出来了……
要说这京城这地方,这方面最唬人了。尤其是唬这帮来京城学习还是干什么的外地干部。弄个好的撩拭你,等你相中了神往了,到时候给你换一个次的。
这帮人来的时候都是扣个大帽子戴着一个镜片就能挡两张脸那种大墨镜,屋里整得黑灯瞎火的,等你办完事发现了——你发现了也没用,你是能找消协还是能找城管啊?
可这个老太太也真是强悍,竟然都自己亲自出马了。
事后啊,这四下一扫听,办事处附近根本就没这么个拍黄瓜少妇……
大伙听完钱花脸讲完,十分欢乐,就说那这缺口里的拍黄瓜少妇是打哪来的呢?是不是狐狸精什么的呢?
我老师裘文达就说了:“听个故事都听不明白呢,内就是办事处主任他妈找来的一个鸡,故意引诱那个待提拔的干部呢呗~”
原文:
琴工钱生,以鼓琴客裘文达公,滑稽善谐戏,因面有瘢风,皆呼曰钱花脸。来往数年,竟不能举其里居名字也。言一选人,居会馆,于馆后墙缺,见一妇甚有姿色,衣裳故敝,而修饰甚整洁,意颇悦之。馆人有母年五十余,故大家婢女,进退语言,均尚有矩度,每代其子应门,料其有干才,赂以金,祈谋一晤。对曰:向未见此,似是新来,姑试侦探,作万一想耳。越十数日,始报曰:已得之矣,渠本良家,以贫故,忍耻出此。然畏人知,俟夜深月黑乃可来,切勿秉烛,勿言勿笑,勿使童仆及同馆闻声息,闻钟声即勿留,每夕赠以二金足矣。选人如所约已。往来月余,一夜,邻弗戒于火,选人惶遽起,僮仆皆入室救囊箧,一人急搴帐曳茵褥,訇然有声,一裸妇堕榻下,乃馆人母也。莫不绝倒。盖京师媒妁最奸黠,遇选人纳媒,多以好女引视,面临期阴易以下材,觉而涉讼者有之;幕首入门,背灯障扇,俟定情后始觉,委曲迁就者亦有之。此媪狃于乡风,竟以身代也。然事后访问四邻,墙缺外实无此妇,或曰魅也。裘文达公曰:是此媪引致一妓,炫诱选人耳。
第132篇:回魂
(原作者:千年老妖369。摘自《从小到大的农村神鬼怪见闻》)
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个村子,村里一户姓海的。海大叔五十岁左右,靠养十几头牛为生。海大婶是个老实的农村妇女,平时种地。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已经嫁人了。
那年冬天,海婶跟她儿子去女儿家住。结果当天晚上,海大叔突发心脏病过世了。当时家里只有海大叔自己。
第二天早晨村里人起来做饭,见海大叔家里烟囱还没冒烟,到往外放牛的时间也没有见海大叔放牛,觉得很奇怪,到海大叔家里一看,发现海大叔趴在外屋地上,身子冰凉,已经过世很长时间了。赶紧的通知海婶她们,海婶她们万分伤心的回来料理后事。亲戚朋友们也是忍着悲伤安慰着海婶。
后事料理后的七天,按我们那的风俗是回魂。海婶的女儿这几天也没有回家,在家陪着海婶。当天晚上海婶的女儿跟儿子早早的就关上门上炕了,然后娘仨坐在炕上看着电视。
大概快十点的时候,海婶说困了,也没放行李,拿个枕头躺炕头就睡了。女儿跟儿子还在看电视。
海婶刚躺下也就有几分钟的样子,忽的坐起来了,然后盘腿坐好。海婶的女儿一看海婶盘腿坐着,心咯噔一下,试探着问,爸,是你吗?
海婶笑了下说,还是你机灵。声音就完全不是海婶的声音了,是海大叔的声音。
海大叔的女儿说,我妈从来不盘腿坐着的。
海大叔的儿子也赶紧的围过来问,爸你渴不?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啦,我回来看看就走了。海大叔说。
然后又说,那天晚上他回家吃完饭后,又把牛喂完,准备上屋睡觉,见屋里来俩个人,跟他说,你得跟我们走了。
海大叔就问去哪啊?
那俩人说,你阳寿尽了,该跟我们走了。说完拽上海大叔就往外走了。海大叔这时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出了院子后,感觉走了没多远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院子里好多的人啊。细看一下,大部分都认识,都是村里过世的人。
正看呢,那面他的爸妈过来了,领着海大叔边走边说,你房子还没盖好呢,先到我那住几天。就往院子里面走去了。
走了没多远,海大叔忽然看见同村的一个姓李的人,给捆在一个木桩子上,可怕的是脑袋上钻了很大的一个洞,有个人拿个勺子,也不知道往脑袋里灌些什么东西。
海大叔就问这姓李的咋了?
海大叔的爸爸告诉他说,这姓李的平时净给别人出坏主意,办事不安好心眼子。这是给他洗脑子呢,过几天还得挖心呢。
等到了一间屋子后,坐好了跟海大叔说,等你房子盖好了,你搬过去就行了。
隔了一天,海大叔的爸爸把他领到挨着的一个房子跟他说,这就是你的房子了,然后又帮着收拾屋子安顿好。
又过了几天,来人说要领他回家去看看,就这样,海大叔才回来的。说完这些事后,又叮嘱儿子跟女儿要好好的孝敬海婶。又说了很多嘱咐的话后就躺下睡觉了。
再说村里这个姓李的,在海大叔过世半个月后,急性脑溢血,开颅做的手术。当时抢救过来了,没几天心脏病又犯了,做心脏搭桥手术,结果没下来手术台,人就死了。
第133篇:张大帝
(原作者:馒头老妖。摘自《白话《子不语》- 清.袁枚(整理 + 继续更新))
安溪相公的坟墓在福建的某山。那里有个姓李的道士,发现那座坟墓的风水很好。正好他的女儿患了痨病快要死了。
道士就对自己的女儿说:“你是我生的,而且你的病已经不可能治好了的。我今天要你一样东西,对我们这一家门都有好处。”
她女儿惊讶的说:“全凭父亲作主。”
道士说:“我要占别人的风水,想了很久了。不过必须有亲生儿女的骨头埋进去才能有效果。可惜已经死了的不是很灵验,还活着的又不忍心伤害。正好你这样将死未死的人,最为有效。”
她女儿还没来得及回答,道士就用刀一下划开了她的手指,取了一节指骨,放在羊角中,然后偷偷的埋在李安溪的坟墓边上。从此以后,李氏门中但凡有一个举人去世,道士门中则增加一个举人;李氏一门的田中减收十斛(1斛=10斗,体积单位,古代用体积来衡量收成多少),则道士的田里就增收十斛。旁人觉得很奇怪,但也不明就里。
清明节的时候,村里人举行神会,迎接张大帝的塑像,前面有很多彩旗引导,非常盛大隆重。神像巡行到李家坟的时候,神像忽然就停住了,几十个人去抬都抬不动。
其中一个抬神像的男子就大喊:“快回庙里!快回庙里!”众人只好听从,把神像抬回了庙里。
这个男子就大模大样的坐在神龛上,说到:“我就是张大帝神。李家坟有妖孽,需要去擒拿制伏。”然后就分派众人,某某拿铁锹,某某拿锄头,某某负责拿绳子。
一一部署完毕,又大呼小叫的喊道:“出发,快去李家坟!快去李家坟!”众人赶紧抬着神像出发,却发现神像现在并不沉重,抬起来可以跑得飞快。
到了坟墓那里,那个男子就指挥拿铁锹、锄头的人在坟墓旁边搜索,搜了半天,发现一个金色的羊角,里头有一条红色的小蛇在游来游去。羊角上还刻着字,都是李氏一族族人的姓名。
男子又指挥拿绳子的人赶紧把那个道士绑起来,送交官府。官府审讯一番,获得了详细的罪行,于是就依法处置了道士。李氏一族也从此越发旺盛,而敬奉张大帝也越发虔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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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安溪相公坟在闽之某山。有道士李姓者利其风水,其女病瘵将危,道士谓曰:“汝为我所生,而病已无全理,今将取汝身一物,在利吾门。”女愕然曰:“惟翁命。”曰:“我欲占李氏风水久矣,必得亲生儿女之骨埋之,方能有应。但死者不甚灵,生者不忍杀,惟汝将死未死之人,才有用耳。”女未及答,道士即以刀划取其指骨,置羊角中,私埋李氏坟旁。自后,李氏门中死一科甲,则道士门中增一科甲;李氏田中减收十斛,则道士田中增收十斛。人疑之,亦不解其故。
值清明节,村人迎张大帝像,为赛神会,彩旗导从甚盛。行至李家坟,神像忽止,数十人舁之不可动,中一男子大呼曰:“速归庙!速归庙!”众从之,舁至庙中,男子上坐曰:“我大帝神也,李家坟有妖,须往擒治之。”命其徒某执锹,某执锄,某执绳索。部署定,又大呼曰:“速至李家坟!速至李家坟!”众如其言,神像疾趋如风。至坟所,命执锹、锄者搜坟旁。良久,得一羊角,金色,中有小赤蛇,蜿蜿奋动。其角旁有字,皆道人合族姓名也。乃命持绳索者往缚道士,鸣之官,讯得其情,置之法。李氏自此大盛,而奉张大帝甚虔。
第134篇:妒杀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雨过天青的薄胎瓷杯,甜蜜芬芳的腌渍桂花,色泽金黄的浓稠蜂蜜,最后再加上一勺细白的糖霜——尽管只是一盏桂花蜜茶,做起来却也落足了功夫,看着白色粉末已经在琥珀色的蜜茶中消融得无影无踪,玉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轻轻将两杯蜜茶放入一旁的玛瑙托盘中。
“还是姐姐你的手最巧,那些厨娘怎么也做不出这样香甜的味道来呢!”将手中的蜜茶一饮而尽,雪珠兀自舔着嘴唇,满脸意犹未尽的神情。
“傻妹子,厨娘们做茶,不过是为了一份生计,自然不会多花心思……”看着雪珠已经把手中的茶喝完,玉珠也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呷饮了起来:“就知道你喜欢喝,所以我才天天做呢!”
见到玉珠满脸宠溺的表情,雪珠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虽然早已做了母亲,但在这个姐姐面前,雪珠却仍然是一副浑然天真的少女模样,娇慵地伸了个懒腰,雪珠将正倚在她膝下玩闹的一双儿女哄到了保姆身边:“我去睡午觉了,姐姐,你也歇上一会吧。”
“不妨事,你自管去吧……”看着雪珠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玉珠脸上的笑意如同突然被冻结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满脸的恨恶与嫉妒。
实在是想起来就让人切齿痛恨呢!当初李家上门提亲时,明明应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先拔头筹,谁知都已经到了互换庚帖的当儿,媒人才吞吞吐吐地说起,李家少爷乃良在请本城有名的算命先生张铁嘴排过八字后,觉得还是二小姐雪珠更合适自己一些。
因为当时李家只不过是开着一家小小的金铺,仅算得上是中人之产,所以玉珠虽然不快,仍然落落大方地将这门亲事让给了妹妹。也不知道真是应了张瞎子的铁嘴吉言,还是雪珠的八字确实旺夫旺财,嫁到李家短短几年光景,不但生下了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李家小金铺的生意也风生水起,居然逐渐扩展为一溜儿十多家联号银楼,成了本城数得上的富户。
相比之下,姐姐玉珠就没有那样幸运了,在雪珠出嫁半年之后,玉珠也嫁到了本城有名的张记药行做少奶奶,但身为药行继承人的丈夫却偏偏体弱多病,最后医不自医一命呜呼。短短十个多月的婚姻生活,甚至没有来得及给玉珠留下一儿半女,玉珠自然不愿过那守节终老的孤寡岁月,便住回了娘家。
本来是想在娘家先待上年余时间,等有合适的人选再嫁,正巧此时妹妹雪珠又怀了身孕,见玉珠一个人闲在家里也颇为无聊,便央挽她到家中小住一段时日,姊妹俩即可相帮照料,彼此又有了闲谈解闷的对象。
这样在李家住上一段时日之后,玉珠才发现雪珠的生活竟是异常富足滋润,光是贴身侍候的婢女丫鬟便有二十人之多,甚至连晨起绞一把洗脸巾都有专人职司,更遑论丈夫温柔体贴,两个儿女又玉雪可爱,万事趁心,雪珠简直幸福得连睡梦中也会笑出声来。
巨大的落差瞬间让玉珠的心理失去了平衡,从小到大,她在亲友间就是出了名的聪明美丽,而雪珠只是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而已,眼下雀鸟跃上枝头成了凤凰,而她这只凤凰却如同落毛的草鸡一样,在他人屋檐下过着小心翼翼的寄居生活。
在经过几个不眠之夜后,玉珠终于做出了决定——杀死雪珠,夺回本来属于她的一切。反正自己现在以妻姐的身份入住李家,和妹夫李乃良也已颇为熟捻,只要雪珠一死,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一个鳏一个寡,简直再天造地配不过了。
计划实施起来十分容易,只需每天做蜜茶的时候,在糖霜中混入同样研磨成细粉的砒霜,微量的毒药溶在蜜茶中无色无味,然而每天一盏,最多不过一个月,便足以要了雪珠的性命,而且再高明的医师也不会察验出丝毫中毒的痕迹。
说起来,这倒还要谢谢那个开药铺的短命死鬼呢,才让自己有机会学到这种毒物的药性,正好拿来派眼下的用场。带着得意的心情,玉珠慢慢走到门口,正午的太阳下,宽阔的院子静谧安宁,各种时令鲜花开得生机勃勃,无数蜂蝶在花间来回穿梭,煦热的风从远处水面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要不了多久,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死亡在半个多月后如期到来,不过有一点是玉珠做梦也想不到的,当然现在的她也早已无法再思想了——因为躺在棺材中的死者,正是玉珠本人。
靠着高明的化妆手段,乍眼看去,玉珠仍然美艳如昔,仿佛只是沉睡片刻便会醒来。看着棺木中的姐姐,雪珠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还是丈夫怕她惊动胎气,才好说歹说地将她劝到了一边。
“本来想姐妹俩在一块互相好有个照应,也顺便让她散散心,没想到……”玉珠落葬后很久,雪珠还是常常忍不住自艾自怨,只觉是自己过于疏忽,没有及早发现姐姐身患恶疾,以至于造成如今的天人两隔,幸亏丈夫着意体恤时时劝慰,才渐渐平复了她的悲伤。
“诺,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蜜茶,我特地吩咐下人做的。”见妻子已经平息下来,李乃良才算松了一口气,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递了过去,却没想立刻又引来了妻子的新一轮感伤。
“还是姐姐做的蜜茶最好喝,可是……如今再也喝不到了……”接过茶盏的雪珠并没有立时饮用,而是顺手将它放在了茶几上,以手掩面再次哭泣起来,慌得李乃良也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去连声安慰,老半天才引得雪珠破涕为笑。
在夫妻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在茶桌边玩耍的两个孩子也没有闲着,七岁的姐姐拉了拉五岁的弟弟,互相裌一裌眼,脸上都露出了淘气的神情,然后,趁着大人们不注意,两个孩子踮起脚尖,飞快地将茶几上的两杯茶互相换了位置。
——也许玉珠一直到死都没有明白,她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其实都是毁在这两个幼童惯常的恶作剧上。
第134篇:妒杀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雨过天青的薄胎瓷杯,甜蜜芬芳的腌渍桂花,色泽金黄的浓稠蜂蜜,最后再加上一勺细白的糖霜——尽管只是一盏桂花蜜茶,做起来却也落足了功夫,看着白色粉末已经在琥珀色的蜜茶中消融得无影无踪,玉珠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轻轻将两杯蜜茶放入一旁的玛瑙托盘中。
“还是姐姐你的手最巧,那些厨娘怎么也做不出这样香甜的味道来呢!”将手中的蜜茶一饮而尽,雪珠兀自舔着嘴唇,满脸意犹未尽的神情。
“傻妹子,厨娘们做茶,不过是为了一份生计,自然不会多花心思……”看着雪珠已经把手中的茶喝完,玉珠也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慢呷饮了起来:“就知道你喜欢喝,所以我才天天做呢!”
见到玉珠满脸宠溺的表情,雪珠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虽然早已做了母亲,但在这个姐姐面前,雪珠却仍然是一副浑然天真的少女模样,娇慵地伸了个懒腰,雪珠将正倚在她膝下玩闹的一双儿女哄到了保姆身边:“我去睡午觉了,姐姐,你也歇上一会吧。”
“不妨事,你自管去吧……”看着雪珠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玉珠脸上的笑意如同突然被冻结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竟是满脸的恨恶与嫉妒。
实在是想起来就让人切齿痛恨呢!当初李家上门提亲时,明明应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先拔头筹,谁知都已经到了互换庚帖的当儿,媒人才吞吞吐吐地说起,李家少爷乃良在请本城有名的算命先生张铁嘴排过八字后,觉得还是二小姐雪珠更合适自己一些。
因为当时李家只不过是开着一家小小的金铺,仅算得上是中人之产,所以玉珠虽然不快,仍然落落大方地将这门亲事让给了妹妹。也不知道真是应了张瞎子的铁嘴吉言,还是雪珠的八字确实旺夫旺财,嫁到李家短短几年光景,不但生下了一双活泼可爱的儿女,李家小金铺的生意也风生水起,居然逐渐扩展为一溜儿十多家联号银楼,成了本城数得上的富户。
相比之下,姐姐玉珠就没有那样幸运了,在雪珠出嫁半年之后,玉珠也嫁到了本城有名的张记药行做少奶奶,但身为药行继承人的丈夫却偏偏体弱多病,最后医不自医一命呜呼。短短十个多月的婚姻生活,甚至没有来得及给玉珠留下一儿半女,玉珠自然不愿过那守节终老的孤寡岁月,便住回了娘家。
本来是想在娘家先待上年余时间,等有合适的人选再嫁,正巧此时妹妹雪珠又怀了身孕,见玉珠一个人闲在家里也颇为无聊,便央挽她到家中小住一段时日,姊妹俩即可相帮照料,彼此又有了闲谈解闷的对象。
这样在李家住上一段时日之后,玉珠才发现雪珠的生活竟是异常富足滋润,光是贴身侍候的婢女丫鬟便有二十人之多,甚至连晨起绞一把洗脸巾都有专人职司,更遑论丈夫温柔体贴,两个儿女又玉雪可爱,万事趁心,雪珠简直幸福得连睡梦中也会笑出声来。
巨大的落差瞬间让玉珠的心理失去了平衡,从小到大,她在亲友间就是出了名的聪明美丽,而雪珠只是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而已,眼下雀鸟跃上枝头成了凤凰,而她这只凤凰却如同落毛的草鸡一样,在他人屋檐下过着小心翼翼的寄居生活。
在经过几个不眠之夜后,玉珠终于做出了决定——杀死雪珠,夺回本来属于她的一切。反正自己现在以妻姐的身份入住李家,和妹夫李乃良也已颇为熟捻,只要雪珠一死,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一个鳏一个寡,简直再天造地配不过了。
计划实施起来十分容易,只需每天做蜜茶的时候,在糖霜中混入同样研磨成细粉的砒霜,微量的毒药溶在蜜茶中无色无味,然而每天一盏,最多不过一个月,便足以要了雪珠的性命,而且再高明的医师也不会察验出丝毫中毒的痕迹。
说起来,这倒还要谢谢那个开药铺的短命死鬼呢,才让自己有机会学到这种毒物的药性,正好拿来派眼下的用场。带着得意的心情,玉珠慢慢走到门口,正午的太阳下,宽阔的院子静谧安宁,各种时令鲜花开得生机勃勃,无数蜂蝶在花间来回穿梭,煦热的风从远处水面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要不了多久,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死亡在半个多月后如期到来,不过有一点是玉珠做梦也想不到的,当然现在的她也早已无法再思想了——因为躺在棺材中的死者,正是玉珠本人。
靠着高明的化妆手段,乍眼看去,玉珠仍然美艳如昔,仿佛只是沉睡片刻便会醒来。看着棺木中的姐姐,雪珠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还是丈夫怕她惊动胎气,才好说歹说地将她劝到了一边。
“本来想姐妹俩在一块互相好有个照应,也顺便让她散散心,没想到……”玉珠落葬后很久,雪珠还是常常忍不住自艾自怨,只觉是自己过于疏忽,没有及早发现姐姐身患恶疾,以至于造成如今的天人两隔,幸亏丈夫着意体恤时时劝慰,才渐渐平复了她的悲伤。
“诺,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蜜茶,我特地吩咐下人做的。”见妻子已经平息下来,李乃良才算松了一口气,从婢女手中接过茶盏递了过去,却没想立刻又引来了妻子的新一轮感伤。
“还是姐姐做的蜜茶最好喝,可是……如今再也喝不到了……”接过茶盏的雪珠并没有立时饮用,而是顺手将它放在了茶几上,以手掩面再次哭泣起来,慌得李乃良也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去连声安慰,老半天才引得雪珠破涕为笑。
在夫妻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在茶桌边玩耍的两个孩子也没有闲着,七岁的姐姐拉了拉五岁的弟弟,互相裌一裌眼,脸上都露出了淘气的神情,然后,趁着大人们不注意,两个孩子踮起脚尖,飞快地将茶几上的两杯茶互相换了位置。
——也许玉珠一直到死都没有明白,她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其实都是毁在这两个幼童惯常的恶作剧上。
第135篇:几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实故事,珍爱生命,远离作死!(1/2)
(来源于网络)
【1】第一个故事,说起来真是特别的悲惨。
男主是本人从小认识的一个朋友,算是父母的同事的孩子,但是经常一起玩儿。事情发生在七八年前。
男主当时已经工作了,和本地大学里的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女孩子就是那种公主病,极端作的那种,各种来回来回,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
但是男主对女孩子还是非常好,就是像照顾妹妹那样照顾小女孩。总体上来说,我们经常能听到关于这个女孩子怎么作的故事。
这一切终于到了一次,总爆发了!有一天,男主工作应酬完喝酒,回到家休息。
女的打电话来,说宿舍电脑坏了,不能上网,要男主马上来修,男主说我很难受,醉了,要不明天来,女的不干,吵,作,弄,一定要现在就来。
男的没办法,就说我打车来,女的不干说,修完还要出去吃宵夜,你开车来吧。
男主说我喝酒了,不好开车。女的不干,我就要我就要之类,那个时候查酒驾也没那么厉害,男主熬不过作,要开车出来。
男主的父母不让,说你喝了不要出来了,但是男主还是给父母说了情况,说不去女朋友要闹的,这也是为啥我们后来能知道这里面原因和故事的所在。
结果是半路把车开到了江里,淹死了。
之后的故事,就是男主的父母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好几年,都在念叨这个故事,在恨这个作女。
而对于作女来说,只不过是去世的前男友罢了。追悼会都没来。之后也没有任何表示。
这是我知道的最悲惨最难受的作女害人的故事。
如果一个人作,作天作地作死,作死自己是活该,但是把别人连累死,那真是恶心。
如果你有一个很作的朋友,那么请记住,作真的会害死人的,而他们自己是意识不到而且没有丝毫愧疚的。
【2】上一个是自己认识的故事,再说一个去年看到的作女的事情!我和朋友吃完饭,中午,在路上散步。
忽然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发生了一场车祸,一个女人从飞驰的出租车下下来,然后被后面的旁边道的出租车撞飞了。
你没看错,现场的情景就是,一个正在行驶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然后摔倒了,然后隔壁道上一个出租车上来,一撞一碾。所有路人都目瞪口呆。
两个出租车司机都吓疯了,怎会出现在开到一半的出租车上下来人的情况。
然后一个男的从出租车上下来,大叫,大叫,类似说,你怎么就下来啦!你怎么就这样啊!然后路人就问他怎么回事。
我们才明白原来这个女的在出租车上和男朋友吵架,然后不高兴了,要下车,男朋友说你不要下,女的说我非要下,然后硬把车门打开,车还在跑呢,下车。就被撞飞了。
我围上去看了下,这女的估计够呛了。最后死了没有不知道,但是没死估计也重伤。
这就是作死作死自己的例子!
【3】以下是天涯网友回帖说自己遇到的各种作死的故事:
【@O_O微雨】:
我想起我一亲戚,女朋友也超级作,他一天晚上陪客人在自己家喝酒到12点,然后就在家里睡觉了,女朋友狂打电话叫他过去共同租的小屋(这个女朋友他妈不同意,他还在努力让他妈同意中),死活要他过去陪着...
没办法,开车去了,被查酒驾了,被拘留被单位开除了...他爸妈好不容易到处托关系把他弄进单位的好嘛,活动了很久领导同意先干着等有空余编制了优先让他上~~
现在花钱的钱啊卖的人情啊全都打了水漂了,......
【@收里个收】:
朋友以前大学有对情侣吵架了,当天晚上女方父母出门应酬,半夜发短信说不回来了,然后女的就让男的去看望她不然一刀两断,两个人都是本地人。
开车距离不远,但男的自己没车,太晚了没公交,住宅区晚上也找不到出租,男的就没去,打手机女方不接,男的QQ上留了言说明天一早就找她,不要冲动,然后就去睡了。
结果第二天男的来了才发现女的在家煤气中毒死了。猜测是她让男方过来找她后不久就开了煤气装自杀,打电话也不接,结果男的没来,就耍脱了……
这个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周围没人陪着作还是死了……
【@听兰在歌唱】:
我一高中同学的初恋就特别特别的作,最后作到我同学家就是不同意她进门,一个初恋恋了十年,从高中到出国到回来工作,结果最后还是作女甩了我同学。
他们一出什么事,开始高中时期男同学的几个哥们姐们还劝和,后来所有的同学朋友都说分手吧分手吧。结果女孩就是不分,然后还各种作。直到女孩忽然结婚了。
我们都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都觉得她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样男孩开始各种介绍,也有各种女孩追他,结果对于那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温柔娴淑的适合娶回来当老婆的女孩,他都说没有感觉。
最后还是找了个微作女,我们都说这是虐着虐着被虐习惯了。
【@神_啾】:
你们通通都散了吧,谁有我的厉害??
单位财务科一科员女,平时有过接触脾气就很暴,婚前被人强暴过,后来在单位又找了个老公,怀孕五个月。此为背景。
那天女的和老公一路从老家大巴车上不知道为什么事吵架吵到下车,估计得有俩小时。下了车还要坐那种农用三轮车过一段很颠簸的路才能到单位。
俩人上了三轮车还在呕气,那女的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走到车屁股后边佯装要跳车…
(我真的觉得女士们作也得分场合好吗???)经过一大坑,车猛的颠儿了一下,就把她给甩飞出去…
脑袋直接撞到石头上!据说当时还有点意识,结果她男人抱着她一路又颠儿巴到镇卫生所(单位很偏,在村儿里),到了以后人家说没救了!!
一尸两命好吗!!!有没有同情心啊!!!都要当妈了能别这样吗!!!
家人迅速赶来,女的舅舅还是律师,当然都把责任怪到男的身上,当时就放话:打官司整不死你!!唉,后来我再看到那男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
【@cemis】:
我的同事吧,我还没入职就被作死了。同事谈了个作女,也是非要各种甜蜜各种哄,说一不二,要什么同事必须给她弄到。有个打雷下雨天同事回家,她非要打电话给同事,还不许挂。
结果我同事竟然活活被雷劈死了。作女就带着同事买给三金立马找了下家。没多久她因为开车看手机把路人给撞断腿了。从此外号扫把星。
【@rudyq523】:
讲个我小区的事儿吧,小区有个大叔,做生意的,去邻市谈生意,开车大概就一二个小时的路吧,谈完生意当时收了大概10几万的现金(不知道为啥全给的现金),大叔中午和对方老板吃饭,喝多了,车肯定开不走了。
然后对方就说叫大叔留下来住一晚,第二天再走,大叔不干,非要今天走,对方老板就说要不自己派人给大叔送过去,大叔还是不干,就是非得自己今天走!
然后对方老板没办法就给大叔叫了个车,当时还特意细心的记下了出租车的车号,然后大叔就回家了,然后就出事了……
大叔老婆发现大叔没回家,电话也打不通,就追到临市老板那了,老板说,大叔昨天XX时就走了,自己打车走了,然后大叔老婆就报案了。
警察就按着老板记下的出租车号找到那个司机,司机就说,大叔上车后吐了,中途就下车了,然后警察就顺着司机说大叔下车的地点找,据说在一个小树林找到的,被人用石头砸死的。
后来警察没到一个星期就破案了,犯人是当地的一个小混混,说当时路过的时候看到大叔一个人坐在那数钱。。。没错!大叔就是数钱!
小混混当时看大叔钱挺多,就想抢,用石头砸了大叔,砸重了,把大叔砸死了。
【@退休的马甲】:
我知道一个,我们这里的,上了新闻。一对夫妻在家,住的楼层应该挺高的。女的要那男的去干吗,买个东西还知道干什么,那男的估计不大愿意动身。
两人就在那吵,女的说你去不去,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跳楼了!其实她是装跳跳的,谁会真跳啊,为了一点芝麻大点事情。结果,脚底下一滑,真的跳了,摔成三段,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带一箱鲑鱼去旅行】:
我也来说个我亲戚的事,也是作女,也是跳车(这都是什么毛病?)两夫妻去喝喜酒,女的喝多了,估计男的也没少喝,半夜三更开车回家,结果路上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起来了。
女的一怒之下,打开车门就下车了,车还在开的,而且是在大马路上,结果后面刚好上来一辆车,撞了,死了。(后面司机真倒霉)。
后来因为赔款,两亲家又差点打起来,最后孩子归女方家,赔款也都归女方。才作罢。我爸他们去,说是办丧事的时候闹得真是不可开交。
女方妈口口声声,男方家把她女儿害死了。
话说这两夫妻也都是神人,男的没工作的,成天也是打牌什么的,女的也没正经工作,两人还是先上车再补票的。据说女的特别爱喝酒,然后一喝就发酒疯。结果那天把自己作死了。
第136篇:几个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实故事,珍爱生命,远离作死!(2/2)
(来源于网络)
【@漂浮在海面上】:
说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的,算是一个远方亲戚,前两年快70去世的一个老太太,据说是从年轻一直作到去世的一个人。
先把她老伴作死了,据说是吵架气的老头心脏病发作一下就不行了。
作的她四个孩子三个离婚,四家都不乐意跟她住一起,只是轮流每天回家看看,请保姆坚持不到三天钱都不要了都要走人。
老太太自己死也是因为自己作死,她本身就三高,不去医院不吃药,每次孩子们想带她去医院都大骂想让医生害死她,或者想把她丢医院等死。
只信电视报纸上那些保健品,一堆一堆的买,不让买就大骂不孝顺不舍得给她花钱,热爱吃肥肉,每顿必吃炖肉或者红烧肉,劝她吃清淡点就大骂要饿死她。
某天晚上中风还是脑溢血的发作,第二天孩子去看她才发现,都冷透了。
【@窘窘惹人爱】:
一邻居,拿公款赌博输了几十万,单位要告他,他妈妈没办法把安身的房子卖了,买家是他爸出轨找的小三,搬到了老家的破屋子里住。
如果作到这里还有救,起码这样落魄你老婆孩子都没离开,一天晚上喝多了和别人开车撞桥墩上去当场死了,可怜他妈妈简直是哭瞎了眼。
【:_江河湖海_:】:
对付作的人就要狠。多年前的半夜,有小夫妻吵架。三更半夜女的一直很大声在那干嚎啊,各种装哭啊,声音极大。
哥被她嚎火了,直接在窗户上大横骂(以下言辞不雅,不爱看的人别看,为显真实,所以复述)。我是这样骂的:“几点了!别哭了!哭啊,...!!!”
然后,那女的就没声了。其实从心理学角度来看,作的人,无非是情感压榨。
情感压榨大概是这样的,通过情感压榨得到对方妥协——下一次会继续。
譬如,多年前在《家庭》杂志上看到个典型例子,有个12岁的小学生,半夜三点要吃虾饺。他妈妈看太晚不肯去买,那个小孩就大冬天的脱光衣服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最后他妈妈没办法,半夜三点骑了十二里的自行车跑到一个地方给他买了虾饺。
这个小孩以后如果还有什么诉求的时候,同样会用“自我折磨,其实折磨亲人”的方式来进行情感压榨,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
对付这一类,真的该狠就要狠。好比有的小孩挑食,不吃饭什么的,真的饿他一个晚上一辈子都改了。
在好比,大学食堂硬是纠正了多少人的挑食作啊!你们承认吧。。。我是承认的,哈哈哈!
【微酸女郎】:
一个婚庆讲的故事,我是和婚庆合作的,然后一婚庆要给一对新人做婚礼设计,还开玩笑说这对新人是超级能吵架的那种,在婚庆定婚礼的时候,都吵的要动手!
结果,没过几天,说那对新人不能结婚了,我还奇怪怎么了,她说那对新人去买家具的时候,在高速路上吵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就吵的特别厉害,结果男人就带着火飙车,女的还是拼命吵,就突然撞上了前面一辆大货,
最叫人难受的是,男的在撞车的一瞬间,把方向盘超女的那边打了,然后自己的驾驶位置直接撞上去了,女的重伤,但是活下来了,男的当场就不行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啊,要说相爱,那为啥作死了吵架,要说不爱,那男人为什么可以牺牲自己?只能说这是上辈子相欠吧!蛮可怜的!
【@冬瓜汤的味道】:
以前听说过的一个事,也是个很能作的女的,他老公挺有能力的,她是家庭妇女,所以疑心病那个重啊,没少闹自杀,动不动就跳楼。
而且院里很多人都目睹过她站在窗台上大喊,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你给我保证!!
结果一天就真的跳下去了,当时也是在吵架,邻居说是听她又开始哭,说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然后忽然就没声音了,过了一会警察来了,人都死透了。
女方家里还要告男的,说怀疑是他把人推下去的,因为女的虽然爱闹,但是从没真的做过伤害自己的事,还跟姐妹炫耀。我就是能治的他死死地,你们放心,我不会真的跳,我傻啊,死了让别人占了便宜,你们以后也别劝我,就帮我骂他就行。
所以他家里人就说,肯定是男的把她推下去的,而且哪有人跳楼了不打120去打110的?本来跳下去的时候还没死,拖了这么久也拖死了。
然后就打官司,男的说,你们随便怎么告,他家里当时就两口子,小孩在奶奶家。
也没人看见是不是推下去的,因为都习惯了,以前还有人围观,在楼下劝她别跳,后来院里的人都习惯了,懒得搭理了,最后也没告成,因为警察说就是自杀的。
男的就搬了家,据说和女的一家都断了来往。
本来每个月女的都拿钱给家里的,因为男的有钱啊,但是女的死了男的一点都不管老人了。女的兄弟还去告男的,要赡养,分遗产什么的,后来也没捞到任何东西。女的名下一分钱没有,没工作,房子是男方单位分的。
据说过了半年男的就再婚了,后妈对他家孩子也挺好的,也一直没要小孩。
可怜了女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了没人照顾。
我后来也觉得,也许真的是被男的杀的呢。毕竟这么多次了,也许真的烦了,男的一直保持的挺好,身边女的也挺多,看女的爬上去了,就把她推下去了。
反正闹了这么多次,也没人看见,说你是真的跳的也有人信。不然怎么可能这么绝情,女的死了对她父母一点都不闻不问,而且仅仅半年就结婚了。
【@汽水与清茶】:
我的同事一家全都能作!我同事的姐姐高龄产妇外加有高血压,快生的时候医生就建议剖腹,但是全家都不答应,说是剖腹生的小孩不好,坚决要求顺产!
关键是顺不下来啊,在医院待了好几天都没顺下来,医生最后说不剖不行了,羊水已经越来越混浊,最后还是剖腹。
结果过了一个月后去医院检查发现小孩有脑瘫。早点听医生的话剖腹,也不会羊水混浊小孩大脑缺氧了。真是全家作,结果害了自己的小孩!
【@我是败家女来来】:
我同学的男友,有个住在风景区的同学喊我们去玩,因为我们和那个同学关系很好,正好又有时间,于是当天晚饭后就出发了,开车去的,长途,800公里左右,两女三男,只有一个会开车,就是我同学的男友,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开了一晚上,第二天六点左右到的。到了也没补觉,就去玩了。
到了晚上,我们都想休息早点睡觉,但是那个同学已经订好酒吧的位置了,就只好去了,我们女孩子什么都没干直打瞌睡,男的喝酒。
然后酒吧里来了另外一伙人,是我那个本地人同学的朋友,他就过去打招呼了,这一去就半小时。结果我这个司机同学啊,很生气,我们都劝他,没用,死活要回家,自己去住一晚旅社天亮再走也不行。
喝了好几瓶酒了啊亲,已经36小时以上没睡觉了啊亲,高速800公里啊亲,怎么劝都没用,开着车就走了。
没和本地人同学打招呼,(我们也找不到他,电话也没人接,估计听不见)然后我们四个,只好坐进车里,跟着这个神经病一起回去了。。
路上居然没死。然后打死我也不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了。
【@ziyin1003】:
虽然没有死,也作得生不如死
听同事说的事情:有个非常做的姑娘,长相应该还不错,头一个男朋友交了不到一年,就开始各种作,最后男朋友受不了,没告别就回家乡了。
姑娘受不了了,直接找上门儿。结果男朋友父母连门儿都不让进,赶她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随便找个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自己灰溜溜回去了......
照理说该长个记性了吧......可是人家姑娘照样接着作......交了第二个男朋友挺温存,她又开始做。后来发现怀孕了,两家赶紧准备婚礼。
人家姑娘不干了:直接结婚我只能得到个结婚戒指,不行...
结婚前得先订婚,还得有钻戒。男方照着她的吩咐准备了订婚仪式,办得挺热闹。接下来就安心养胎,等着结婚吧。这中间房子、车、礼金等等,诸多要求,诸多挑剔。依仗肚子里的孩子,还没过门儿,就对公婆指手画脚。结果这么一拖就过了五个月了。
因为身材好,还真不是特别显怀,人家姑娘也不急,就是不断提出新的要求——因为找人照了B超,知道是个儿子。大家都以为再忍忍就可以结婚生子,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结果突然一天,男方全家把这姑娘送回她父母家里,平静地告诉她父母: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家这姑娘我们都不要了,如果孩子生出来你们不要,我们接着。
但是这婚是不结了。问了原因才知道,就因为一句口角,姑娘把新房全砸了,呵呵,听说如今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在父母家里,都不出来见人了。
【@wenzhouday】:
大学的时候,一对情侣,女的要分手,男的想挽回。两人约了在我们学校的湖边谈这个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谈的,后来结论就是,让这个男的游到湖对岸,如果能游过去,就不分手。
这男的就真游了,结果游一半就淹死了!!!这个真不知道是谁作了,分手就分手,游个毛线泳,游死一个了尼玛!
【@桑ny】:
突然想起一个人,生命中的过客,我老公的朋友的朋友,大学毕业后一直赌,有钱了一阵子后来欠了好多债,为了躲债跑到我们那里去了。他有个为他生了个二奶,也带着来了,年纪蛮小的,正房在老家,生了个女儿。
他天天去我家吃饭,从来不交伙食费滴。有一次,我们一帮朋友都去上海玩,他也带着二奶去了,结果本来要去外滩的,住的地方离很近,结果刚出宾馆才没几步。
尼玛两个人不知道为了多小的事情吵架,我们都没注意到是什么事,吵到后来那个男的说要不就我们两个女的回宾馆算了(是为了我陪她,老娘不是她什么人好么)
因为就我们两个女的,于是他们男的都去了,她在发脾气哭闹,我黑着脸准备拉她回去,结果她突然就哭着往前去了,我以为要去追那个男的,就慢悠悠在后面。
结果我靠,她去站在那桥中间(我不知道是什么桥)的车流里!!!!!!
你怎么不一头撞死算了,干嘛要等着老娘去假惺惺的拉你!!!!!!!我于是硬扯她到路边,只要打电话骂我老公他们,说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去个屁。于是全部人都滚回宾馆了
【@雷死LN算了】:
我有个大学同学也是各种作死!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真正的青梅竹马啊,双方父母在一个学校教书,从小一起长大,16岁就正式确立恋爱关系,而且是父母都默认的那种。
尤其男孩对女孩特别好特别包容。男孩是个职业运动员,小小年纪就满有钱,所有钱全都是交给女孩保管,从不过问女孩的花销,女孩对男孩绝对是随意使唤说一不许二!
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有一次我和另一女同学,还有他们这一对一起去旅游,在火车上我们四个双抠,作女和她男朋友对家,就因为男孩一张牌出得不如作女的意。
顺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啪的一声,把半个车厢的人都给震住了,我当时都傻眼了。但男孩只是生了5分钟闷气就又开始嘘寒问暖了。
结果后来还是作女移情别恋死活甩了青梅竹马,上杆子追到后来的老公,然后被家暴,被小三,被离婚,各种心酸后悔不提了。
作女比起良家妇女对男人来说可能是会更有魅力,但把自己作死的风险也绝对会比我们这些老实姑娘大N倍,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真心不要随便作的好
还想起我一个同事,很奇怪的一个姑娘,对我们这种同事朋友都挺正常挺好的,就是对历任男友都是各种的作,只是她命不好,没遇上愿意忍受她作的伟大男人。
一直拖到快三十岁,终于又谈了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男朋友,这次吸取教训不再作,平平安安谈了一年多,论及婚嫁了,可能觉得事成了,又开始原形毕露作个不停。
那个男孩开始还是努力包容,但有一回男孩被单位派下乡公干,回来后马上给同事打电话,当时同事正和我们一起逛街,就叫男孩到我们看衣服的专卖店来。
男孩来了以后,女孩招呼都没打,眼睛一瞥:“喏,买单吧!”
男孩问多少钱,营业员告诉他价格,他当时就显得有点尴尬,小声跟同事说自己刚回来,身上钱可能不够,同事立马大声嚷嚷,反正就是要男生马上付钱。
男生没办法,就开始掏口袋,真的是连硬币都掏出来了,我们在旁边看得都叫一个尴尬啊,最后还少了20多元,还是我上去帮他补上的,整个过程同事一直就是冷眼旁观。
买了衣服后我们这几个都觉得挺难堪的,马上和他俩道别了,当时我们就嘴碎的讨论看那男孩刚才那脸色,估计这次又要悬了。
果然不出所料,之后那男孩就提出分手了,同事各种不情愿,死活不肯分,男孩干脆躲着她面都不露电话也不接,非常决绝。
同事缠了好长时间无果,只好放弃了,至此元气大伤,后来三十五六了才找了个二婚有孩子40好几的男人嫁了,还作不作就不得而知了。
【@askor】:
想了半天,想起了一个古老的,我妈他们那个年代,同厂有个男的挺精神,技术工,父母有点儿小钱小背景。
找了个女的,已经领证了,但结婚要有三转一提什么的,就是自行车啊啥的,男方家别的都准备好了,就差一样,不是不买,是有钱也买不到,那个时候要凭票,所以必须要等一阵。
那个女的就说什么也不同意举行典礼,那个时代,不举行典礼虽然有证,但就不住在一起,周围人也不认可是结婚。
结果那个男的工作时候出了意外,砸伤了大脚趾,医生说最严重的可能变跛子,最轻也要将养半年,结果那个女的就死命的要闹离婚,男方家就各种劝各种哄,因为不想闹个二婚,而且房子家具电器彩礼什么的男方家都准备好了,就差典礼了。
因为离不了,那个女的就拖,反正就是要离的态度。
结果这个男的技工带的一个小徒弟特别同情他,正好他养病时间长,所以厂子里就让他的那个小徒弟时不时的照看他,那个小徒弟比之前的那个女的年轻,长得据说也还可以,就是学历略差一点儿,后来半年以后那两个人结婚了。
之前那个女的其实还是处女,但是变成了二婚……
【@身寸手13】:
我妈单位一个女的,过年在家包饺子,和妯娌吵了起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谁干活多了谁干活少了之类的,然后这女的就各种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气不过冲着墙一头撞了过去,结果撞到颈椎现在高位截瘫...
小孩还在喝奶呢...据说她惯用伎俩就是撞墙,谁知道给撞瘫了...不知道她现在心里怎么想的,估计得后悔死了,还不如一头撞死拉倒...可怜了小孩啊~
还有就是我一个亲戚的亲戚...这关系远的...反正就是一个女的,谈了个男朋友,怀孕了,就住男朋友家里去了,就把自己当个宝了,天天不分时间地点地作,半夜要吃xx店的鸭脖啥的都是小case~每天赖床上不起,饭都要婆婆给送床上吃,不送就饿死你孙子...
内裤都要婆婆洗,不洗就打死你孙子...
最后被人家遣送回家,说小孩你爱生不生,生了我们也不要,这样的妈指不定生出个什么样的小孩呢~但这女的不同意啊~天天在家哭啊闹啊~
最后说我就是要把小孩生下来去他家讨债!无语了...最后她妈硬逼着她把孩子流了,现在她三十好几了~交了无数男朋友,往家带或者去人家里什么的,反正都没一个成的...
【@夕阳城门下】:
我也有一个,我一个朋友和男朋友谈了五年了吧,男的呢,家里条件一般,工作也一般,也没钱。但是对这女孩是真好,我们都说找了这样的老公真有福气,包括他的家人对女孩子都很好。就是太好了,开始作了。
男孩的工资卡在女孩手上,这女孩花钱也厉害,信用卡欠了几万,反正也不急,自己拿工资还点,平时就用男孩的钱。经常男孩找她要点零花钱,她就破口大骂,从他的家人开始骂,一直骂到这男的没本事没钱……
就要10块钱买包烟啊,就骂成这样。女孩到香港一趟又欠了几万,回来就叫这男孩还钱。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给男的买。经常各种作,期间出轨一次。
男的竟然原谅她了。就这样还不知道错,还在作,总是骂这个男的妈妈,骂的很难听。
后来男的家里房子快拆迁了,男孩父母就赶紧再盖房子啊,算面积啊,把家里积蓄都花在盖房子上了。还跟女孩说你们俩赶紧领证吧,算人口,多钱多面积的,反正都是给你们俩的。
我觉得挺好,都谈了这么多年,该结婚了。男方父母说,可是现在家里没钱,你们先领证,等有钱了,办酒席,三金首饰一样不少。再给你们买辆车。
这时候女孩妈也够作的,死活不同意,非要彩礼,首饰,酒席现在就要,不然不领证,女孩就跟男孩大吵大闹。人家父母给写欠条都不同意啊,还是闹。
最后人家说,不领就不领吧,反正我们也无所谓,你们自己不想要钱那随便你们吧,这事儿就过去了。
之后她竟然又出轨了,与此同时男孩家拖了两年终于拆迁了,立马买了俩二十万的车,三套房子,分到多少钱我也没问。不能说有了质的飞跃,最起码生活水平上好多了。
这女孩家也是农村的,还有个弟弟,我觉得女孩妈妈之前要彩礼什么的就是为了儿子备着呢。
她家生活条件比男孩家发达前还要差。这时候女孩要求结婚了,男孩提分手了,态度坚决。女孩自杀求他都没有回头
【@墨城_】:
我也不知道属不属于作,以前大学同年级的。几男几女出去玩,其中有一对情侣,然后玩的那个地方有条河,可能刚好有条船在吧,有人就提议坐船去河上玩,本来好好的玩也不会出什么事,船是好的,也有人会划船。
他们上了船,那女的就站起来蹦跳什么的,大家都叫她坐下来,因为船本来就有点小,她站起来蹦跳重心可能就不稳了还是什么的,总之船就翻了,大家都很慌乱。
那男的还算有情义,想着去救她,但是水太深她不会游泳直接沉底了,其他人都被救上岸了。
这件事被闹得很大,教导主任都去了现场,女孩子的家人也到学校闹了,还打了那男孩。后来学校开了大会小会,不准去河边玩。这些细节都是幸存的人说的。
【@冰箱里的小海豚】:
我有个亲戚,去饭局和老婆一起。突然吃到一半就想先走。她老婆劝他等饭局结束他不听(平时就是很倔强的人,都有个五岁的孙女了还跟下属搞不清弄的人尽皆知)
出了酒店他要开车,他老婆说你喝酒了不要开,他还是不听,对他老婆吼:你怕就不要坐自己打车回去!
他老婆没办法去抢车钥匙没抢到,没办法他老婆打车走的,结果到家好久了他还没回来,一打电话已经交警接的了,他开到对面车道了还跟别人的车相撞了,当场死亡。
对方车上四个人二人重伤。真是无语啊,酒驾真的害人害己,为什么人人都懂每天都会还有酒驾呢。命就那么不重要吗?
第137篇:不见天
(原作者:薛舞。摘自《心里有鬼——薛舞短篇集结》)
她看不见我身边的这个女子。看不见。因为她是个瞎子。
在咖啡厅我说起分手,她也只是苍白了唇,后来淡然的接受了,淡然到我不能接受。对。瞎子是没有权利抗争的。我身边的女子摒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示意她噤声,不能太得意。
“谁在旁边?”她木木的坐在那里,就如同一个会说话的模特儿。
“服务员。”身边的女人狠狠的掐了我一下,眼神里面都是嗔怨,还眯了眼睛威胁我一会儿没你好果子吃之类的。
“我走了。”我这盲了的前女朋友,准确无误的摸到自己的包,起身离开。可惜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直到她算错距离磕到了玻璃门上,这个时候才看见她连痛带委屈终于忍不住的红了眼圈,一大滴泪水就那么张狂的滚出了眼眶。
我想我是爱她的。或者曾经是。
她看不到是很刺激的一件事情。我在她面前不需要伪装,在过去的日子里,这样一个女人,真的是不可多得。例如压力大我可以不用隐藏铁青的脸色,悲伤,愤怒的时候都可以不用隐藏。
除非我发出声音,她不会知道我在干什么,我爱死了这种阳奉阴违。
刚开始只是不隐藏表情,后来我变得那么喜欢利用她这个特点发展到不隐藏任何自己的做法。
我可以言行不一致,可以表情和动作不一致,可以轻而易举的撒谎,我开始暴露我所有的丑恶——有什么关系?她看不到。
我赤条条的在家里走过来走过去,做出丑怪的表情,对她做鬼脸,绕着她表演滑稽剧,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网聊打情骂俏,和女同事传递暧昧短信,继续约会找别的女朋友,禁掉音量看黄片,与寂寞的女网友裸聊,脱光她的衣服视频给别的男人看,甚至,在她不知情的时候拍她的裸照上传到网络上面与大家共享。
这个女人满足了我最原始最肮脏的欲望,我也得到了男人嘴原始最肮脏的自由,扒掉那层文明人类的皮,露出里面那只兽。我所有不符合伦理道德的事情,都可以在这双看不见的眼睛前面进行,不好玩么?
可惜再好的玩具也有厌烦的时候,我已经挖掘不出来更丑恶更肮脏的自己了,这个游戏也因此到了头。虽然舍不得,但是岁月催人,玩那么多年,我也要正视我自己的婚姻问题了。我当然不能对所有的明眼人说我有一个盲人女朋友,而且还要结婚。
我想从兽变回人。而且我也很成功的从兽变成了人。那个瞎子消失了,她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就象人间蒸发一样,或者,我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人。这可能是我们相处的模式决定的,在我们租好的小屋里面,我们两个人,都是没有未来的过客,她自己也是清楚知道的,从来不和我要求什么。我甚至从来不曾关心她做什么的,家人何处,其他联络方式,唯一的线索——她的手机号码也已经注销。譬如朝露的相处,不需要留下太多羁绊。
挂了电话,我不再想她。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被埋没在祝福声中,淹死在酒杯里。
“变态!”我脸上火辣辣的一巴掌,还有之后泼过来的冷水让我从酒后醒过来。我看到我的新娘衣衫褴褛,胸口急速的起伏,她似乎是被谁虐待了个够。“老娘怎么会看上你,离婚,他妈的,离婚!”
她摔了另一个房间的门,拒绝再和我沟通。
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没有具体的原因我不会离婚,她知道后只是隔着门硬梆梆的给了我原因,你丫儿有病,做爱也就算了,你还要到大街上去,而且差点把我拖出门去,你当我是婊子么?也就是那个瞎子她妈的才受得了你。
拿到离婚证书后,那个只做了我一天新娘的女人鄙夷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与?
想起我那可爱的前女友盲了眼睛,曾经微笑着摸着盲文读孔子。她的爱是种在我心里的罂粟,她放出了我心中的兽,没有来的及回收。我上了她的瘾,习惯了她的圈养,可是现在断了毒品,失去了主人。
而我知道永远不会找到她了,我的完美搭档,我才是那个被抛弃了的玩具。
所以我突然盲了,坐在这里,等待母亲给我安排的相亲,咖啡很香,就和多年前一样。
第138篇:鞭尸
(原作者:袁枚。摘自《子不语》)
桐城有两个人是朋友,一个姓张一个姓徐。某日,两人结伴走到广信这个地方,姓徐的突发急病,居然死在了旅店。张某只好赶紧去市场上找了家棺材铺买棺材给他入殓。
棺材店的老板要价两千文,张某也就同意了,正要成交,柜台旁边一个坐着的老头跳出来阻拦,说非要四千文才肯卖。张某愤愤然的离开了。
当夜,张某上楼,徐某的尸体忽然站起来,迎面扑向他。张某吓死了,赶紧逃下楼去。
第二天一大早,张某又跑去那家店买棺材,并且同意再加一千文。棺材店老板娘一言不发,而昨天那个从中作梗的老头又在柜台上骂到:“我虽然不是店主,可这里人都叫我『坐山虎』,不和主人一样给我两千文,棺材就别想搬走。”
张某很贫困,怎么也再拿不出两千文,只好走出来,无可奈何的慢慢徘徊在郊外。
走着走着,遇到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蓝色的袍子,笑着迎向他说:“你是要买棺材吧?”“嗯。”“你被坐山虎欺负了吧?”“对呀!”白胡子老头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钢鞭来,对他说到:“这个钢鞭,可是当年伍子胥用来给楚平王鞭尸的,非常厉害。如果今晚尸体又站起来扑你,你就拿这个给他几下,则棺材也能买到,大难也可以躲过了。”说完就不见了。
张某回去,晚上,尸体果真又跳起来了。张某二话不说,按照老头子教的办法,一鞭打过去,尸体立即仆倒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张某去买棺材。店主人就说:“昨晚坐山虎死了,我们这里可算是除了一个祸害,你就按原价两千文拿去好了。”
张某问为什么呀?店主人回答说:“这个老家伙姓洪,有妖法,居然可以差使鬼魅,总是能让死尸站起来扑人。人死了来买棺材,他又在我的店铺里强行加价,非要分一半价格。这样好多年了,受害者多了去了。昨晚他突然暴病而死,不知道是什么病呢。”
张某就把如何遇到白胡子老头,晚上如何鞭尸的事情告诉了店主。两个人赶紧到后堂去看,那个洪老家伙的尸体上果然有鞭痕。也有人说,白胡子蓝衣服的老头,其实就是这一带的土地爷。
原文:
桐城张、徐二友,贸易江西。行至广信,徐卒于店楼,张入市买棺为殓。棺店主人索价二千文,交易成矣。柜旁坐一老人遮拦之,必须四千。张忿而归。
是夜,张上楼,尸起相扑,张大骇,急避下楼。次日清晨,又往买棺,加钱千文。棺主人并无一言,而作梗之老人先在柜上骂曰:“我虽不是主人,然此地我号『坐山虎』,非送我二千钱,与主人一样,棺不可得。”张素贫,力有不能,无可奈何,彷徨于野,又一白须翁,着蓝色袍,笑而迎曰:“汝买棺人耶?”曰:“然。”曰:“汝受坐山虎气耶?”曰:“是也。”白须翁手一鞭曰:“此伍子胥鞭楚平王尸鞭也。今晚尸起相扑,汝持此鞭之,则棺得而大难解矣。”言毕不见。张归,上楼,尸又跃起。如其言,应鞭而倒。
次日,赴店买棺,店主人曰:“昨夜坐山虎死矣,我一方之害除矣,汝仍以二千文原价来抬棺可也。”问其故,主人曰:“此老姓洪,有妖法,能役使鬼魅,惯遣死尸扑人。人死买棺,彼又在我店居奇,强分半价。如是多年,受累者众。昨夜暴死,未知何病。”张乃告以白须翁赠鞭之事,二人急往视之,老人尸上果有鞭痕。或曰:白须而着蓝袍者,此方土地神也.
第139篇:见缝插针
(原作者:张晓天1985。摘自《天涯夜话重新整理(亲自打整的脱水版外加新故事和一些真实的邪门经历)》)
“刘雨芹,你后天的预产期,恭喜恭喜。准备好了没有啊?”助产士郑筝已经是第四次进来向他们报告这个“好”消息了,而刘雨芹的丈夫李明也终于在郑筝以及其他病人家属的点化下,弄明白对方再三进来重复“恭喜”,是一种暗示:恭喜=红包。
对于李明来说,妻子即将生产,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喜事,给护士一个红包也未尝不可,不过自己今天身上的钱确实没有带够,仅有两百块钱而已。
“小郑护士,谢谢你了。”李明只得再次客气地说道。
郑筝见对方还是没有拿钱出来的意思,顿时心中有气,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禁撕下脸皮问道:“你到底懂不懂规矩啊?我跑了几次了,你也不‘表示’一下?”
“啊,那个……”李明顿时窘得脸皮通红,忙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来,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就这?”郑筝瞪着眼睛。
“我只有这么多钱……”
“你打发叫花子啊你?”郑筝气愤地夺过李明手里的钞票,一边揣进自己包里,一边还在训斥对方,“没钱你上医院来干嘛?进了医院就要准备好花钱。现在谁进医院不是大把大把花钱的,啊?没钱你就带自己老婆回家生去呀,跑医院来干嘛来了?哼!”
“小郑护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跟有钱没钱有多大关系?医院里的哪一样正规费用我们不是如数缴纳的?关键是你这项收费没依据。就算你是讨个喜庆我们也图个吉利,但于情于理来说,我们不给你是本份,给你是情份,你索要是丢份,要而不得还骂人就是你过份了。”李明也生气了,跟着书呆子气也上来了,一时间也不管自己老婆在旁昏昏欲睡,就和郑筝理论了起来。
“满嘴顺口溜,你考研啊?神经病!”郑筝骂骂咧咧地出去了,走的时候顺手将门狠狠摔上,发出剧烈的响声,表达着她内心的不满。
这一来,刘雨芹也被惊醒了,迷糊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李明忍气说道,“你后天就生了。”
“老公,我觉得自己后面有点疼啊……”刘雨芹终于进手术室里生完孩子了,可是清醒过来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么没头没脑。
“后面?哪儿?”
“就是,就是屁股那里啦。”刘雨芹小声说道。
“我看看。”李明说着轻轻掀起了妻子身上盖着的被子一角,缓缓褪下妻子身上宽大的病号裤子,又慢慢地挪了挪妻子的身体,这才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只见妻子的肛门那里似乎被线缝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你进手术室之前都好好的,这……”李明顿时想到了助产士郑筝,对,肯定是她。她索要红包不成就故意缝妻子的肛门。李明立刻用手机拍下了妻子被缝的患处,接着怒气冲冲地冲去找郑筝了。
“姓郑的,做人不能这么没道德啊你!你凭什么缝我妻子肛门?就因为给你的红包少了?”
“你说什么哪!我是看她屁股上有痔疮,才好心顺便给她做个手术结扎一下。你怎么能说我是故意缝她肛门的?我缝她肛门我有什么好处了我?”郑筝也火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你,你……”李明气得说不出话来。
隔壁的医生雷磊听到吵闹声,急忙跑过来劝说道:“李先生,你不要生气,小郑年轻不懂事,刚进医院没多久,有些事情她还不懂的,你别着急,我马上叫她处理好这件事。”接着又转过来对郑筝使了一个眼色,“小郑啊,不是我说你,人有时候就是好心也容易办坏事啊。你还是先去给病人把线拆了吧。”
郑筝只得带上工具,不情不愿地去给刘雨芹拆线。
“你出去。”郑筝一进病房就吩咐跟进来的李明。
“为啥?”
“不是让我给她拆线吗?你想参观啊?”
“她是我老婆,我这一次要在这里看着你拆。”
“看就看,我还怕你看。”郑筝说着就开始粗暴地动作起来,疼得刘雨芹一哆嗦。
“你轻点行不行?你把我老婆弄疼了。”李明忙道。
“嫌我手重了,你自己来啊。”郑筝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这么折磨我老婆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是,对我又没有好处我折磨她干什么?我纯粹是出于好心才帮她止血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郑筝说话间已经飞快地将刘雨芹肛门处的线头剪断,一条条地使劲夹了出来,才摔摔打打地离开了。
“太过份了,”李明望着郑筝的背影,气愤地说道,“我要告她,曝光她。”
几天后,郑筝果然因为李明的“诬告”而上了头条,一时间成了全国人民的话题人物,就连向来和她关系匪浅的男妇科医生雷磊,也不好再继续包容郑筝,只得让她接受派到医院来的调查组审查。
“你平时总说‘凡事有你’,这回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帮我了呢?我真是看她痔疮流血才帮她止血的。”郑筝十分生气地质问雷磊。
“行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没用啊。待会儿见了专家,你就要一口咬定不是缝合,是结扎,懂?记得我跟你说的话,辟谣的唯一法则就是‘否认否认再否认’。”
“知道了,可是这个事情现在闹大了,我以后是不是不能在医院待下去了?”
“那是,这你也得做好准备。不过只是风头正紧的时候让你停职回避一下。患者那边已经有人给他打过招呼了,叫他不准再继续炒这件事了。现在只需要应付好那些记者就可以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很委屈,我确实是好心办坏事了这一回……”郑筝在新闻发布会的现场泣不成声,“再说,红包我已经退还给他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收他红包的呀。是他自己误会了我的意思嘛。呜呜……”
“既然要退红包,为什么不当面交给他呢?”一名女记者问道。
“我怕他不接受嘛,所以才偷偷放他抽屉里的。”郑筝答道。
“可是产妇丈夫李先生的说法不是这样,他说……”
“他说什么你们都信吗?现在的医患矛盾就是你们这帮记者成天报导这个报导那个引导出来的。为什么你们就不听听医院的解释?”郑筝的爆脾气又上来了,直接打断了女记者的问话。
“患者的丈夫李先生说,他随时都愿意出来和你当面对质,不如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怎么样?”女记者依旧用平静的声音问道。
“啊,那个,对方的电话打不通啊。”一旁的医院领导赶忙打圆场。
“可是我今天早上还和李先生通了电话,他说已经有人在威胁他了。”女记者道。
“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看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这里吧。”
“怎么样?我说吧,只要你坚持否认,这件事最终也会不了了之的。新闻热点一过,那帮记者一走,咱们就好办事给你机会再来过了。”雷磊一边说,一边将手滑向了郑筝的腰。
“讨厌!”郑筝一把打掉对方的手,“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当然了,只要不再出什么事儿就对了。”
“还能出什么事?”
“不好说。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起因还是你,谁让你没事跑去缝人肛门。”
“我就是看不惯她老公那个轻狂样。”同事小张打来的电话。
“出事了。”小张道。
“什么事啊?”
“被你整的那个产妇,现在因为肛门处的伤口感染没处理好,患上急性败血症已经休克了,现在正在抢救当中呢。”
郑筝挂掉电话后,对雷磊说:“还真被你不幸言中了,那个产妇又出事了。现在我该怎么办才好呢?亲爱的,再帮我出个主意对付他们。”
就在此时,她发觉雷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起来。
“你干什么那样看着我?”
“我觉得你好看。只是呢,我真的有点看不惯你脸上还长条缝。”
“缝?哪儿有?跟你说正经事呢。现在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把你脸上的缝用线缝起来就好了。”雷磊凶狠地说道。
“你在说什么?”郑筝问道。
雷磊吼道:“缝我的肛门你很得意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说什么啊,雷磊?”郑筝迷惑地问道,接着又“扑哧”一笑,道,“你是不是想跟我开玩笑吓我?讨厌!”
雷磊早已从郑筝家里翻出针线来,朝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谁跟你开玩笑?告诉你,现在我是刘雨芹。你亲爱的雷磊医生被我附了身,我要利用他的身体来报仇。你们这对狗男女把我害惨了。”
郑筝害怕得直哆嗦,不管对方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她此时的本能就是转身而逃,但雷磊已经扑了上来,紧紧地把她摁在地上,同时拿针线开始缝她的嘴巴。
郑筝用力挣扎着,哀求着,哭喊着,但对方不为所动,还是专心致志地飞针走线,很快就将郑筝的哀嚎声缝在了喉咙里。
当雷磊清醒过来,看清自己眼前的情景时,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只见郑筝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浑身上下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被针线紧紧缝住了,像是一个血淋淋的针线人偶般令人恐惧。
雷磊朝后退去,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双手染血,还拿着没用完的针线。
而在本区的医院急救室里,刘雨芹也终于再次脱离险境醒了过来。她刚才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飘飘然好像到了助产士郑筝的家里,看到郑筝正在和医生雷磊商量怎么对付自己,怒火中烧的她好像进入了雷磊的身体,接着用针线将郑筝全身所有有缝隙的地方都缝上了。
“阿弥陀佛。”刘雨芹急忙低声念道,心想:我怎么还是摆脱不了这些可怕的噩梦和可怕的想法。老天爷,求求你保佑我早日赎完自己的罪孽,千万别把罪孽留给我的儿子啊。他还刚出生,什么都不懂。我保证自己以后一心向善,再也不去做这些可怕的噩梦了,还好这些事都不是真的……
第140篇:林区往事4—(佛音机)(土地爷保佑)
(原作者:ccw999。摘自《也说点林区的事》)
【1/2】佛音机
不知道是几年前,出了一种叫佛音机的东西,就是只要有点就会一直唱着佛号。我是个无神论者,说实话很不爱听这种音乐。那是我们住平房,是一趟连脊房,每户四十多平方米。一到夏天,隔着我家的老姜家就开始放这个音乐,从早放到晚上,总能听到挺烦的,也不好意思说。
老姜家的男主人是个职员退休,他也是无神论者,只是他的老婆信这些,他老婆是什么都信。屋里神龛有好几处,供着保家仙,财神,还有佛像,一去他家满屋子香味。老姜身体不好,年轻时摘过一个肾,现在块七十岁了,得了脑梗和糖尿病综合症,在一个夏天犯病,去大医院治疗了几天,大夫说没啥治疗价值。老姜表示要死在家里,就给他拉了回来,躺在床上每天请个诊所的给他打针维持着生命。
老姜爱人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就求神仙保佑吧,每天更是烧香拜佛的,从那时起,佛音机就没停过,每天二十四小时滚动播出,吓的附近小孩晚上都不敢出门。你想想大半夜的,你要是总听见南无阿弥陀佛就这么一句在老重复,心情也会紧张。
老姜眼看着就不行了,有出气没进气,到了最后点滴都打不进去了。瘦的脸上都没有肉了,看起来和死人没啥两样,就是偶尔的出一下气才能知道他还活着,身上都生褥疮了。如此停了好几天,他的哥哥觉得不对劲,这人这么遭罪,要是这样早该死了,为什么还在这挺着。
他哥哥就找了一个人看,当然没说算什么时候死。那个人来了,进屋看了一眼老姜,就说把那个佛音机关了,说这声音整得小鬼都不敢来勾魂。老姜媳妇听话,因为她本来也是信的不虔诚,急忙关掉。关掉后,那个人就让给老姜穿寿衣,穿好寿衣老姜就断气了。
我们是在过后参加老姜葬礼才知道这个事情的,以后老姜媳妇再也没放过那个佛音机。
【2/2】土地爷保佑
六零年七月我家这边发大水。那个时候还没有我,我们这顺着河道往下走,右边是堤防,左边是山,山脚下几百米的平地都是农田,地势比右边堤防低很多。
山脚下的那块地属于我们社,爷爷每天和和社里的人去田里劳作。在地边有一个土地庙,一人来高,烧香在庙前。是大伙搭建的,农民闲来无事总是得找点信仰。这个土地庙香火还挺旺盛,春耕秋收,娶妻生子的时候会有人来供奉。土地庙里是个泥塑的土地爷,也就是有三分神似,一个白胡子老头模样。
涨水那几天一直阴云笼罩,很是凉爽,正是铲地的好天,爷爷他们很喜欢这个天气。那个时候天气预报,他们不知道这条河的上游在下大雨。就在一天早上张二婶的女儿生了个大胖小子前去给土地爷烧香,发现土地爷的神像不见了。
张二婶急忙和大伙说,大伙去一看,真的不见了。大伙很诧异,这个土地爷的神像怎么也得百十多斤,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看样子是被人搬走了,可是社里的人都说没搬。大家伙也就咒骂了一顿,就都算了,打算日后重塑。
转眼间到了半夜,爷爷他们被水声吵醒,听到大河水不是好声音。各位可能没听到过水大的声音,哞哞的如同千万只老牛在哀嚎。天刚蒙蒙亮,大伙就都聚集到堤防上,眼前的景象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恐怖。河水不知道多了多少倍,浑黄咆哮着在往下流。眼尖的人看见,河水上涨的速度可以用寸来计算,眼看着河面一点点增高。山脚的那片苞米地,刚才看还露出一片绿色,转眼就被大水淹没了。不到天亮,水就和堤坝一平了。而且看起来河中间的水面是鼓起来的,比堤坝都高。
好在堤坝是断崖式,就是不是凭空堆起来的,不存在溃坝的危险。但是也有塌坡的危险,大伙都离堤坝边远远的。也就是这个时候,河水里飘下来很多家具,应该是上游冲毁人家了。可怕的是,河水里还有大红棺材顺着冲下来。
一般我们这埋坟都埋在山脚下,这场水太大了,把坟都冲了。那个时候非常讲究,棺木都是红松板做的,刷上好几遍大红油漆,能挺百年。大家看见这些,就像看热闹一样,谁都不肯离去。
大家都在看河中间,感觉比岸边的水得高出好几米。涨水时河中间是鼓起来的,这个我到现在也相信,因为我也看过。爷爷说突然就感觉,河中间的水朝着岸边涌来。爷爷他们还在看着,那个年代人不知道啥是危险,总认为刀驾到脖子上再跑就赶趟。
等到涌来的水离得近了,把一些家具,棺材都往岸边推,爷爷他们才发现水头很高,跑都来不及,人有些类似吓傻了,一动不动,当时得有四五十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棺材顺着水飘到了岸边两三米远,正好挡在涌来的水前,大家看见棺材上边却是那个土地爷的泥塑,稳稳地立在棺材天上。涌来的水遇到棺材好像受到什么阻力,一下子拍到棺材,泥像碎成好几块,水却退了回去。爷爷他们缓过神来,都下跪拜了起来。
那场大水持续了一天多,就慢慢退去了。那个土地庙都冲没了,大家又重新建了一个土地庙。但是塑了几个泥像,没有一个能挺住的,塑好了摆放几天就返潮掉皮,大伙说这是土地爷受水淹之苦。大概到了九零年,土地爷身上才不渗水。土地爷受了30年的水淹之苦,这件事情 在我们这六十岁以上的人知道。
第161篇:【哭声】【写信】
(原作者:天下十三州9。摘自《姑妄听之------不信鬼神的人复述鬼故事》)
【哭声】
这是我一个同学讲的。
我同学姐姐的公公,前年参加一次战友聚会,聚会上有人提起一件事。
不是他们那个连,但是是同一个营的一个人,说自己的儿子去西部支教,没想到居然在一个山村里见到了自己战友的母亲。
这话一出口,大伙都轰动了。虽然和那位战友大多不在一个连,但是那人的大名,大家都是知道的。那个战士当时以勇猛顽强著名,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立过功,但是不幸也牺牲在那个战场上。
牺牲以后,组织给他家送过锦旗和抚恤金。不过大家都是普通士兵,都没有他家的信息,今天听到英雄的母亲居然被找到,能不兴奋吗。
不过后来的信息让人沮丧,某人说,他儿子见到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年近八十,还要挣扎着自己干点活。自从儿子死后,她只好靠女儿养活,女儿不是不孝顺,但是为了生活一家人都在外地打工,所以那个年纪的老人,只好孤独的住在村子里。至于物质生活,温饱都是勉强的。某人的儿子打电话回来,说让他最难受的,是老太太没见过儿子的坟墓,原因竟然是出不起路费。
原本很活跃的聚会沉默了。一会有人提议,咱们去看看老人家,如果健康状况允许,咱们带老人家去南边。大家都说好,于是有闲的出人,工作忙的出钱。最后敲定了6个人去看望,其中就有我同学姐姐的公公。
到了那,某人的儿子已经在市里等候这些叔伯了。从市里到山村,整整走了6个小时,可以想见闭塞。
路上他们商量,见到老太太大家一定要淡定,不然我们情绪都激动,她老人家也激动,那么大年纪受不了。
可是等见到老太太,这些人都没控制住。要说全是五十多岁的汉子。可是看老太太的生活以及她和善但是带着悲戚的表情,这些人都忍不住眼泪。
没什么说的,第二天上路。飞机怕老人家经不起,买的是软卧。路上大伙都像照顾母亲一样照顾她。
有人就发现,他带着个小包,就问她您带的什么?老太太说煮鸡蛋。大家以为她是节俭,老太太接着说,我儿子最爱吃我煮的鸡蛋,他参军那天早上吃的就是。一句话又把大家说哭了。如此哭哭笑笑,到了南部边境。
烈士陵园很好找,进去以前,大伙事先都嘱咐,说你老人家年纪大了,一定要平静之类的话。老太太也答应,可是看见儿子的墓,还是哭得死过去。
晚上本来大伙定的是当地最好的宾馆,但是老太太说,自己这辈子是再也来不了了,这几天想离儿子近一点。于是大伙退了房,在陵园附近找了一家,这就是个小旅馆了。
老太太八十了,也不必避嫌,何况要注意她的身体。所以这个三人间,老太太,同学姐姐的公公,一位战友三个人住。
晚上正睡着,那个战友发现老太太坐起来了,赶紧推醒姐姐的公公。俩人打开灯,说您怎么啦?老太太说我儿来了。
这两个人很心酸,但是以为是老太太过于思念儿子所致。正想劝慰,俩人不约而同的隐隐听到窗外有哭声。他俩壮着胆子去窗前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哭声越来越大,已经清晰的可以听见了。那个战友和老太太的儿子在同一个班,他说正是战友的声音。
外面的哭声渐渐变了,不是一个人的声音,逐渐响成一片。
第二天旅馆的老板过来拐弯抹角的打听,何以这几个人入住,会有这么灵异的事件。当他知道老太太是烈士的母亲,过来规规矩矩的给鞠了一躬,并且坚决不收几个人的房钱。
几天以后,他们把老太太送回去,并且约定,每年都要有几个战友来看望她。
【写信】
这是我坐火车,对面的大叔讲的
当时大叔看见我在发短信,不由得感慨,说起他小时候的事情。
大叔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住在沈阳,他还有一个大爷,没有结婚,比他父亲大三岁,住在长春。
大叔对他大伯印象不深,但是他父亲兄弟之间,感情可特别深厚。无奈因为工作的原因,只得天各一方。
有一天,那个时候大叔上小学一年级,是个星期六。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呢。一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他讲给我的这件奇事,二是原本他父亲答应,周日带他去动物园。
因为第二天要去动物园,大叔兴奋地很晚才睡,为这个,他父亲还威胁他,再不睡就不带他去了。大叔躺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刚刚有点睡意,灯就亮了,他父亲泪流满面的站在他面前。
大叔当时吓坏了,以为是自己气的呢。这时候他母亲也过来,很无奈的神情,手忙脚乱的帮着父亲给大叔穿好衣服。父亲带他出门的时候,只匆忙地跟母亲说了一句:我不打电话回来就先别和爹妈说。
大叔被父亲驮到火车站,父亲进去就买到长春的票。那时候出远门好像要单位证明,好在大叔的父亲身份比较特殊,好像是个什么干部,又好在沈阳长春都是工业化的大城市,火车比较方便。第二天中午,他们到了长春。
因为没结婚,大叔的伯父住在单位宿舍;因为是少见的技术骨干,他住的单间的宿舍。听说是骨干的弟弟和侄子,伯父单位的人很热情的带他们找去。到那一看,门从里面插着。有人就说,是不是还没醒,睡午觉呢。这时候大叔的父亲做出个让所有人惊异的举动,他一反文质彬彬的样子,两脚把门踹开。
门里的情景,更让人惊异。大叔的伯父坐在桌子前,上身却趴在桌子上。众人赶过去,发现他已经去世了,桌子上摆着没写完的信,手里拿着笔。
这要报告公安机关的,大叔的父亲不顾别人不要破坏现场的劝阻,拿起信来。看信上写的是思念父母兄弟,又说到自己没有孩子,想看看侄子,放假请兄弟带他来,后面就没写完。
公安机关后来认定,死者是因急病忽然去世,死去的时间段,就是大叔父亲做梦的时间。
什么梦呢?这直到大叔把身份证拿回家那天,他父亲才第一次叫他喝酒,同时告诉他,那天晚上自己梦见兄长拿着一封信,边哭边给自己念,信的内容,和后来看到的一样。
现在大叔的父母还都健在,他每年的必定任务,是去给伯父上坟。
第162篇:镇物
(原作者:张小河。摘自《农村神鬼怪见闻》)
村里阴阳先生李唤起,去老虎沟出黑。也不知因为啥事,跟东家骂了起来。后来,还是大家伙儿劝了半天,双方才消停下来。
事情虽然结束,但东家心里却放不下了。为啥呢?他怕这李唤起给自己家坟地下镇物。
可这事又不能再找阴阳先生,因为老家有个说法是,一事不能烦二主,烦了二主犯重哭。
意思就是找俩阴阳先生的话,家里会死俩人。
这东家可犯了难了,寻思来寻思去也没个好主意。
正在这时,他一个亲戚给他出主意说。你干脆这样,等钉棺材之前,你把棺材里扔只破鞋,借着这个破音,既便他李唤起下了镇物,也破绽了。
这东家二乎乎的听从他亲戚的话,真的按他说的办的,而且瞒开了所有的人。
这事这样也就算过去了。
转回头这东家儿子结婚,娶一媳妇。婚后半年,东家儿子就出去干活了。
再说这媳妇在家就乱了套了,也不管有亲戚,没亲戚的,反正只要是个男人,她就想办法勾搭。很快,艳名便传遍整个营子,以至于人们开玩笑说只要一袋花生米就行。
这东家也受不了这样的女人败坏门风,把儿子找回来,跟媳妇离婚了。
过一年,又娶一媳妇,这媳妇相对比第一个强些,但也是有限,明里暗里的,没少给自己男人戴绿帽子。没多久又离婚了。
这老东家一看,这样娶媳妇也不行啊。于是就想起当初跟李唤起吵架这事。也是没辙了,带着好酒好烟的去了李唤起家里。
把来意一说,又把自己当初咋办的也和盘托出,只希望这李唤起放过自家。
李唤起听后,是指着东家鼻子大骂。你这是自己给自己下套自己钻,我李唤起活这么大,出这么多次黑,没给人家使过一点坏心眼,你这纯粹是自做自受,你自己往棺材里扔破鞋,你家里不出这样的事才怪。
后来还是李唤起另选一块坟地,把老坟扒开,棺材一启,破鞋拿出来之后,这事才算过去。
据说,当时棺材启开的时候,那只鞋正在尸首的脸上。
人心啊!
第163篇:为何有的恶人荣华富贵
(文章来源:中国佛教故事网)
清顺治年间,顺义县有一富户姓贡,家中财产颇丰,中年时有了儿子贡庆有,贡家一佣人也生了个儿子叫李福。在佣人的请求下,贡家允许李福陪同贡庆有跟随同一位老先生读书。
两个孩子十四岁时,李福在一天夜里梦中看见天门大开,有两位神人降临院落中,一神人指着贡庆有说:“他怎么样?”
另一神人说:“他是全福之人,十七岁中秀才,十九岁中举人,官位二品,一世荣华富贵。”
又指着问李福一生将怎样,神人说:“他是苦命人,一生功名无份。”
说完两位神人就升天而去,天门关闭。李福醒来后很纳闷,将此梦告诉了父母朋友。
李福始终留心着贡庆有的境遇,在十七岁那年,贡庆有果真中了秀才,而李福这时已经不读书了,开始在家种地。
贡庆有为人既刻薄又暴戾,可谓作恶多端,可他自中秀才后,仕途顺畅,后来真的官至二品,做官后更是贪赃枉法,残害百姓。
李福认为贡庆有这样一个恶人必得恶报,但贡庆有一直活到七十多岁,财势俱全,人丁兴旺,而且还预知了自己的死期。
很多人以为做恶后没立时遭报应,从而对因果报应之理产生疑惑。李福就是这样,他心中也颇为不平,想到阴间看个究竟。就在贡庆有去世的当天,李福也死了来到地府。
李福发现贡庆有在阴间居然还受到了礼遇,于是更加愤愤不平,随即将自己的疑惑诉于冥王,冥王命判官打开一簿子看,只见上面记录着贡庆有的生死善恶。
冥王说:“他前世做了很多大善事,这世做恶将以前积的德损耗了不少,但还有很多,下一世还将享福,不过没这一世大了。至于他作恶的事,那是还没到要报应的时候。”并告诉李福,说李福前世因为没行善积德,所以这世本应该受苦,但因为这世一心行善积德了,所以衣食无缺,已经不错了,等到再转生就享福了。
冥王特意允许李福跟随贡庆有转生,只见贡庆有转生到了一富贵之家中,李福自己则转生到了一中等人家。
贡庆有长大后当了县令,仍旧残害百姓,贪赃枉法,陷害良善,他曾酷刑迫供挖去了人的双眼,在另一案子中还剁去了人的双腿。七十岁时暴病而亡。
李福这一世依旧行善积德,而且开始努力修行,在贡庆有死后,他已经可以元神出窍去阴间一看究竟了。只见贡庆有在阴间受到了审判,簿子记录着贡庆有的福德已经全部享受殆尽,他在当官时挖人双目,剁人双脚这些事已经没有什么福德可以抵偿,必须以身还债,于是被罚转生到一贫苦人家,双目失明,双脚残废,整日在大街上乞讨,苦不堪言。
李福看见了贡庆有这三世果报,更加发奋的修行,希望自己可以早日超脱轮回之苦。
今日停更一天。
对抗击新冠肺炎疫情斗争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表达深切哀悼。
第165篇:二娃
(原作者:狮子座的龙宝宝。摘自《闲来无事说说我和亲友的一些似鬼非鬼的稀奇古怪事儿》)
这是听给爷爷看阴宅的风水先生讲的一件事情。风水先生姓于,就叫于先生吧,于先生说自己九十年代初给一家人看风水时,遇到了这么一件事情。
请他看风水的是一个姓王的人家,这户人家人丁兴旺,算是一个大家族了,五世同堂,最老的老太太101岁去世的,他就是应这家的邀请去给老太太择阴宅的,他说自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按照当地风俗,一般老年人年纪大了之后,有的后事需要提前准备,以免措手不及。
可等他到了王家之后才知道,王家其实在十多年前就在祖坟那块地儿给老太太预留了一块墓地,可是就在老太太去世之前几个月,老太太天天哭闹不止,总念叨着自己死了之后坚决不葬在预留的墓地中,要找人重新给看一块墓地。
家人大惑不解,问原因,让人无语的是,老太太竟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大家都有点糊涂了。所以老太太一过世,他们就找于先生来家里,看看老太太的墓地到底改动不?
于先生经过推算和现场查看,说老太太预留这个墓地真的不好,如果葬了过后,对家中次子不好。听到这里大家半信半疑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家的人经过商量居然对于先生说墓地不改动了,于先生想劝说,但是他们不听,于先生也没办法了,始终想不通为什么王家人态度变得那么快。
后来于先生也听说了王家人的后续发展,原来当初王家老太太有五个儿子,其他几个儿子都很孝顺,只有老二很忤逆不孝,和老太太几乎都断绝了母子关系的,由于他在外地随着儿子生活,若干年都没回过老家,所以这次老太太去世,通知了他他也没回来,家里其他兄弟都非常生气,听于先生说对次子不利,他们当然觉得自己没事就好,所以就没改动墓地。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没过几年,老太太其他四个儿子中,有三个儿子的二娃都相继出事了,一个游泳被淹死,一个突然得了癫痫,还有一个做生意失利自杀,幸好被抢救过来了。
于先生说自己当初也许是学艺不精吧,只认为对次子不利,结果却应在老太太孙子身上了,巧的是,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父亲的次子。
倒是老太太的次子前几年才去世,年纪挺大的吧。
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啊!
第166篇:自杀
(原作者:朱德庸。摘自《朱德庸漫画》)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觉得自己过得很不幸,终于有一天她真的决定跳楼自杀。
身体慢慢往下坠,
看到了10F恩爱著称的夫妇正在互殴。
看到了9F平常坚强的Peter正在偷偷哭泣。
看到了8F的阿妹发现未婚夫跟最好的朋友在床上。
看到了7F的丹丹在吃她的抗忧郁症药。
看到了6F失业的阿喜还是每天买7份报纸找工作
看到了5F受人尊敬的王老师正在偷穿老婆的内衣。
看到了4F的Rose又要和男友闹分手。
看到了3F的阿伯每天盼望有人拜访他。
看到了2F的莉莉还在看她那结婚半年就失踪的老公照片。
在她跳下之前,她以为她是世上最倒霉的人 ,现在她才知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困境。可惜一切都晚了...
第168篇:酒腻子
(原作者:焦溜丸子盖浇饭。摘自《东北小城的灵异事件(部分是我亲身经历)》)
今天还是跟往常一样,下了白班,他媳妇已经把菜端桌子上,酒也烫好了,张天福刚端起酒杯,就听外面有人叫:大哥在家没?
张天福出去一看,是回采区采煤工卢有德,外号“酒腻子”三十多岁,可能是因为长期喝酒的缘故吧,所以他的鼻子相当的红,还相当的大,年龄看起来比他都老。看到这货来了,张天福就一皱眉头,这小子好几天没上班了,他还正想要找他呢,他到跑我这来了。还有一点就是这人见酒跟见亲爹一样,好喝酒还没多大的量,顶多半瓶啤酒就蒙了,主要是这货喝酒没德行,喝啤酒他能耍出白酒疯来。他原来没这个毛病,就因为前两年他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从那开始他就添这毛病了。不过酒腻子这个人还是有优点的,人实在,对张天福忠心耿耿,在井下干活也是最肯出力的。
酒腻子进了屋,一见桌上的酒菜,眼睛就直了,嘴里还念叨着:哎呀我嫂子炒这菜,一看就能好吃,这酒都烫上了,呵呵。 这货此时哈喇子都快淌桌子上了。张天福一看,赶紧跟媳妇说道:给兄弟拿双筷子,拿个杯我跟兄弟喝两盅。
坐下后,张天福就问他,为啥好几天没上班?他也不吱声,闷头喝了几杯以后,才冒出一句话:去找我媳妇了,然后就扯别的了。
今天很奇怪,酒腻子一直跟张天福喝到了半夜,都没见他显现出喝多了的样子,甚至连舌头都没硬,但是有一点能看得出来,就是他显得很忧郁,像是有话说不出来的样子,张天福以为他要借钱呢,就先开口问道:兄弟,手头是不是紧了?要不哥给你拿点?
酒腻子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哥不是钱的事,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那啥都半夜了 我得走了。明天还得上白班呢。 说着起身往外走。张天福赶紧起来想送送他,也就脚前脚后的样子,等张天福到了门外,酒腻子已经没了踪影了? 回到屋里,他媳妇一边往下收拾碗筷,一边嘟囔着:这没媳妇的男人就是不行,你瞅瞅他身上那味,跟揣个死耗子似的,那衣服指不定都多长时间没洗了呢。
“嗯 腻子是挺可怜的,这小子平时干活啥地是把好手,就这喝酒的毛病不好,哎 今天我咋没看他喝多呢? 张天福也很纳闷的说道。
“他可不没喝多!你瞅瞅他把酒都倒地上了,能多吗?
张天福听媳妇这么一说,赶紧过去一看,可不是嘛,酒腻子坐的那个地方,地上湿了一大片,因为家里是水泥地面,所以酒并没有渗到地下去。但是酒味很淡,不仔细闻还真看不出来这是酒。
“这小子今天是犯了啥病了?有酒不喝往地上倒?明天上班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行了 你赶紧把地上擦擦睡觉吧。
第二天,张天福一到单位就踅摸酒腻子,但一直没见到他,问谁谁都说没看他来上班。这时有个姓李的人小声说道:死了吧听说是死了。张天福回头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张嘴喝到:别他妈瞎咧咧!小李子吓得再没敢吱声。就这样一直等到入井时 也没见酒腻子的身影。
此时的10号层已经回采完毕了,所有的设备都开始往外撤了。现在的工作面离着10号层不远,当天的工作是,撤皮带和铁轨。当时张天福在新工作面跟大伙正“打顶子”。老半天也没见回撤设备的人回来,正纳闷呢 就听着轰 的一声!张天福心想:完了,冒顶了!随后他就往下跑,他这一跑,大伙都愣了?都心想:坑长这是咋地了?跑啥呀?
张天福他出了新工作面,在主巷道里就觉得身旁好像有个人,一股子酒味。他下意识的往两边看了看,除了黑呼呼的煤壁,也没啥东西。因为10号层里没有灯,他到了巷道口就只能见到里面一片漆黑,他边往里跑边喊:有没有活的!有喘气的就放个屁!
等他也跑到里面了也看清了,根本没有冒顶,里面的人正拆设备呢,见他来了都是一愣!好像很吃惊似的。尤其是那个小李子,表情更夸张。他也没管他们的表情啥样,过去告诉大伙停一下,先检查顶子、支柱啥地,有没有问题,正说着呢就见前面有个顶子有点偏,他拿起工具刚要给固定一下,就听后面有人喊道:酒腻子 你啥时候来的?刚才咋没看见你! 张天福一听就是一愣,转回身一看,他就站在自己身后呢,一脸的醉态。
张天福看了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道:你他妈一天到晚的跟个幽灵似的,你晃悠啥呢?!我不是说了入井不许灌“猫尿”吗 你不知道啊!昨天我刚他妈跟你说完,你拿我说话当狗放屁呢?
但任凭张天福怎么骂人家就是不吱声,还是那副样子。这时那几个拆设备的人已经装完车了,正合力往外推车,前几趟推车都没费劲,不知为啥就这趟费老劲了,咋也推不动。张天福见他们几个人推着很费劲,也没心思骂他了,张嘴说道:还瞅啥哪!,赶紧过去帮着推车!“我来弄顶子你去推吧。腻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张天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说:你等下了班我再跟你算账!
他这一过去,这矿车立时就轻快了,几个人把车推到车场,把设备卸完以后,刚要推车往回走,都觉得猛然一晃!紧接着就听“轰”一声,眼瞅着里面一块巨石砸了下来,一股气浪夹杂着煤灰就在里面涌了出来。这次可是真的冒顶了。等灰尘散开后,再看酒腻子已经没影了,张天福腿一软就坐地上了,活生生的看着酒腻子被拍到了石头下面,他心里接受不了,那毕竟是自己一个班上的兄弟,平时骂归骂,但情义在。再说了,如果刚才不是腻子让他去推车,那现在被拍在里面的就是他自己。
在确定不会有二次冒顶后,大伙赶紧去掏酒腻子,整整一个下午,最后终于把石头弄开了,再仔细一看,地上连酒腻子的毛都没有?除了两段被压弯了的铁轨以外,就是一些碎石头。
这下这帮人可真懵了,都找遍了,哪都没有,难道还能把他砸到地球里面去?就在这时,那个小李子说话了:不会是真的吧!我前两天听人说腻子 在外面找到他媳妇了,把他媳妇弄死以后他自己也上吊了!闹不好是真的呢。
张天福听了以后冲他说道:能不能不瞎咧咧?其实他嘴里说着,但心里明白,联想到昨晚腻子在他家里的反常举动,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他心里也明白了些。其他人也没说话,毕竟谁也不太相信刚才见到的那个是鬼。
张天福带着大伙又找了一遍,依然是毛也没有。
回到家里,他媳妇很神秘的告诉他,今天在市场买菜时听说了一件事,酒腻子前几天在外面杀人了,后来自己也自杀了。你说昨天来咱家的那个能不能是.......?
张天福没有说啥,坐下后拿起酒杯将第一杯酒洒到了地上,他明白酒腻子能喝到,他并没有走远。
第169篇:关于穿越
(来源于网络)
1、宅男穿越,睁开眼一看,自己身处华屋之中,身边金银珠宝无数,细细想来,自己似乎乃是皇帝身边重臣,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正在得意之际,一太监突然传旨宣宅男进殿。宅男低声问询何事,太监答:“和大人,皇上驾崩了。”
2、一宅男穿越,只见自己丰神俊朗,盔甲鲜明,身边小弟无数,脚下踏波而行,心中武功道法无数,面前有个小孩儿正冲自己发问:“通个姓名,我有道理。”宅男大喜随口道:“孤乃东海龙君三太子敖丙是也。”
3、一宅男总是被人瞧不起含恨向天祷告,想要拥有超能力。一道光芒闪过后,宅男发现自己站在一座黑夜中的大墓地之前,自己高大英俊,手中持有一根魔杖,稍稍整理思路,便有无数咒语映入脑海。我真的成了魔法师,酷!正得意时,只听身边一个戴眼镜,额头有伤疤的黑发男孩问道:“我们在哪里?这是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关吗?”
4.某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彪形大汉,身穿清朝官服,显然品级甚高,正立于皇宫大殿之内,太监、宫女,甚至面前穿龙袍的皇帝都对自己态度恭敬。想来必是一代名臣,自己略施手脚,驱逐鞑虏,汉室江山可期!正思索中,只听面前皇帝说道:“我这些天闲来无事,调习了十几个小太监来练习布库。鳌少保若有兴致,不妨指点他们几招?”
5.某女穿越,发现已有绝世容貌,身处帐中,依偎在一英伟男子怀中,陪其饮酒作乐。正欲开口说话,却听那男子开口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
6.毫无女人缘穷困潦倒的宅男主角一梦醒来,发现自己穿越了,做了皇帝,而且年仅八岁,身体健康,记忆超群可默写诸般名著,熟记一百零八路内功秘法宝典,未来发展余地极大
于是主角看看身上华丽的衮袍,再看看面前端上的尽是珍馐美味,还有两边站立的御姐宫女,那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不由踌躇满志
信手选了一块桂花肉饼吃了,正心满意足地舔手指,忽然闻听太监通报:“大将军梁冀求见。”
7.无敌丑宅女一梦醒来,发现自己置身红罗帐内,一个英武伟岸的大叔正在龙床前宽衣解带偷眼往铜镜处瞄去,只见自己国色天香,身材性感,整理心情,发现自己记得无数诗词歌赋,擅长百种牛肉干做法
于是踌躇满志,打算淫乱宫廷之时,内监慌张来报“禁军哗变,杨国忠大人被杀了!”
8.无敌丑宅女一梦醒来,发现自己置身红罗帐内,偷眼往铜镜处瞄去,只见自己国色天香,身材性感,整理心情,发现自己记得无数诗词歌赋,擅长百种牛肉干做法于是踌躇满志,打算淫乱宫廷之时,内监慌张来报:“皇上龙驭上宾,娘娘已到二门口,太子盈正在苦苦相劝。”
9.无敌丑宅女一梦醒来,发现自己置身红罗帐内,偷眼往铜镜处瞄去,只见自己国色天香,身材性感,整理心情,发现自己记得无数诗词歌赋,诸般音律舞蹈无所不通,擅长百种巧工,炼钢炼铁吹玻璃无所不通
梳妆打扮完毕,闻听呼唤,连忙来到前厅盛大的酒宴上,只见主人宴请的全是达官显贵,无数双眼睛贪婪地注视着自己,踌躇满志打算高歌一曲,一举成名之时,主人席上帅男发话了:“来得正好,再再为王敦大将军斟酒!”
10.穿越成个女的,正在屋里躺着,然后冲进个男的,说:老婆,左将军刘皇叔落难到咱们这了,我踅摸踅摸,有啥好东西招待他不
11.宅男小睡,睁眼醒来,发现自己坐在机舱内,身着军服,周围参谋人员环绕:将军阁下,已到布干威尔岛上空,马上就到机场了,您的到场,必将鼓舞将士们的士气,和彻底夺取所罗门群岛的必胜信心!
12.穿越回去,发觉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熟数术理工,无数筹划喷涌而出,一时兴致勃发,拿起树枝寻了片沙地将胸中所学一一画出。未几,一罗马士兵提刀而入
13.一与AV相伴的宅处男,睁眼发现自己身穿绫罗绸缎,身旁绝世佳人相伴,回想穿越之前种种恍如隔世,不由心中感怀,当即挥毫落纸,写下南唐后主李煜的名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阑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数日后,一仆来报:“陛下有旨,赐酒陇国公~~”
14.你低头看看,身穿笔挺西装,皮鞋光可鉴人;回忆一下, 哈佛毕业,上等公司, 资深主管, 家里有车有房有漂亮妹子, 分分钟几十万美刀上下。抬眼望去, 无数高楼大厦汽车行人就在脚底, 真是志得意满,哈哈大笑。忽然一架飞机...耶,为何又有一架飞机...
15.毫无女人缘穷困潦倒的前世宅男主角一梦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了婴儿,周围金碧辉煌,无数太监宫女服侍,体内任督二脉全部打通,全为纯净的先天真气,脑海里浮现出长生诀战神图录九阴九阳等等无穷秘籍,忽然走来一英武男子,周围太监慌忙行礼,声音听不真切,只闻一个嫪字
16.千年老宅男+处男一觉醒来,发现你正华服高坐于宴会首席,身后甲士环立,身边美姬正在给你加菜喂酒,你心中默念,已记起火药玻璃水泥马镫等无数知识,正得意间,下首一个王孙公子模样的正指着一个捧着食盘走来的厨子对你说“主上,这道糖醋鲤鱼就是此名厨做的,当合主上的口味”,你正被美味吸引,食指大动时,突然那厨子的手伸入了鱼腹。。。
17.再一个,万年腐女一睁眼,发现自己素手芊芊正在抚琴,端的是天籁之音,旁边两位华服公子在听得入神,正胡思乱想着应该先选谁做男主,其中一人连呼“好手,好手”。。。
18.发现自己坐在飞机上 身穿笔挺军服 手戴雪白手套
张口说话 万幸 这次不是日语!!!太好了!旁边一个酒瓶子底眼镜很客气的说:将军威名远扬,北伐先锋,武昌铁军,如今得脱樊笼,真是可喜可贺!
19.毫无女人缘穷困潦倒的前世宅男主角一梦醒来,发现自己通体赤裸,身下美女某云鬓蓬乱面色绯红,于是虎躯一震,再震,又震,忽然帐外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高呼:“皇上,老佛爷已经到了养心殿,速速回宫吧!!”
20.毫无女人缘穷困潦倒的前世宅男主角一梦醒来,忽然发现自己通身精力弥漫无可抑止,胯下之物怒直如铁,面前一丰满半裸美女眉目含情,正待合身扑上,目角余光见到旁边案上一玉瓶内红丸数粒,那美女又叫道:“皇上,合德等得好生心焦……”
21.宅男一觉醒来,发现超越回抗战时的上海的某私人酒宴,身上洋装笔挺,手下特工无数。上海滩上就是碰到的皇军也是客气气的打招呼。
片刻,下人端来一个牛肉馅饼,主人殷勤招呼:李桑,这第一块饼请你先赏光
22.一阵恍惚之后再看,只见身处辉煌大厅中央,众人环绕。自己一身衣饰华贵,剪裁合身,显是上等手工缝制;四周灯红酒绿,男宾女客皆举止高华,尽是贵族中人。
定神细想,自家原是大贵族,更兼跟随大势投资外洋,货利巨亿。此去米国,上有族老参议员拂照,下有良田数十万,大厦十数栋,仆人打手无数。此后数百年北米龙气不衰,正可借此大势翻动世界。
正自飘然间,呼听厅外一阵忙乱,有人大呼: Iceberg! Iceberg ahead!!
第170篇:财运
(原作者:木瓜果。摘自《我也来晒故事》)
前几年的一天我和几个同事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一个同事对我们说起了他爷爷往年遇到的一桩奇事。
我的这个同事说,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家里很穷,靠给财主当佃户种地过日,虽然一家人起早贪黑的辛苦劳累,但仍然很难维持一个基本的温饱。
四二年冬天的一天,他爷爷在外出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那人对着他爷看了又看,最后说,老哥是一个有大财运的人哪!
他爷爷一听这话不由的苦叹一声说,家中老小饭都吃不饱在那呢!还大财运?兄弟你就别笑话我了!
那人说,若只看老哥面露菜色衣不蔽体的样子呢,你确是一个穷极了的人。但是,你命里也确实是有一个大财运在等着你!
他的爷爷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说,穷人家!还能谈什么财运?!......我也不指望什么财运不财运,要是哪一天我一家大小能吃了上顿不愁下顿,我就是烧了高香了!
那人说,老哥!我看的不会有错!晚则两年,早则一年之内,你就要发一注大财了!你若不信,我们打个赌放在那里?你发财的那一天,你请我吃三天席?我只吃你三天席,别的,一概免谈。怎样?
他爷爷心想,这个赌有什么不能打的?就答应了。这样,两个人都把各自的家住在哪里告诉了对方。
他爷爷的赌是打了,可是他一个穷的发酸的穷人家,上哪去发一笔大财?除非抢和偷。而抢与偷,他爷爷又是从来不会的,也没有那个胆量去抢去偷。不抢不偷,又从哪里来一笔大财?岂非是做梦了!因此下来他爷爷也就把个事当成个了笑话丢在脑子后面了。
他爷爷帮佃的那家东家家里,养了好几条大牯牛。这几条大牯牛平时是归他爷爷喂养的。庄户人家视牛如命,爱牛超过爱己。所以虽然这几条牛是东家的而不是他爷爷的,可是他爷爷把它们同样看的很重,喂养上是精心精意。
眼看着冬季已过,春季来临,沉睡了一个冬天的田地里开始响起了甩牛鞭的声音。喂养了一个冬天的牛,下田干活了。
一天的下午,他爷爷把牛赶到青草地上吃了一个饱以后,就把它们拴在了几个平常用的牛桩子上,自己下地去干活了。
那几条牛是因为那天吃饱了暂且又无所事事呢,还是因为春天是它们的发情期到了,总之,它们被拴在牛桩上安静的呆了不一会,就奋力的互相斗打起来了。
大牯牛一旦动了怒打起来,那是很厉害很可怕的,他的爷爷远远看见牛打架,急了,赶紧一路叱喝着从地里跑上来了。
他刚跑到那几条牛那里,只见一条大牯牛突然两只前蹄猛的一跃,身体跟着往前狠狠一冲,打的非常深的牛桩一下就被那头大牯牛拔了出来了,牛拖着牛桩欢快的“哞”了一声从他爷爷面前跑了。
他爷爷一边骂着大牯牛一边去看那个被拔掉了牛桩的洞口,这一看,他爷爷的眼睛不由的直了!原来,他爷爷像是在做梦一样的看见了那个洞底下,躺着一窝黄灿灿的金元宝!
那一窝金元宝 一共是十六个。他爷爷得到这么一笔大财的时间,正是那个人说的“早则一年之内”!他爷爷请那人来自己家吃了三天席,临别时执意要送那人一个元宝,那人摆手不肯要。说,注定了是你的,我要了,还会丢掉。
同事说,我爷爷用了八个元宝慢慢的在城里置了不少的房产。我们这个县城东边沿河一带的很多房子当时就是我们家的,我小的时候还在里面住过。现在搞建设把那些老房子都撤掉了。不然,你们去河沿那边还能看到我爷爷手上置的那些房子。
我们问那个同事,不是十六个元宝吗?用了八个,还有那八个呢?又开玩笑的说,是不是作为传家宝给了你了?
同事摇头一笑。说,哪里哟!我爷爷说,那八个元宝被我爷爷埋起来了!我爷爷说,这十六个元宝是他上辈子留下来给他这辈子用的,他这辈子不能一次用完,得再留下一半给自己的下辈子用!就把那八个元宝埋起来了!家里人曾经问我爷爷把元宝埋在哪里了,我爷爷至死也没有肯说!现在,我们家人谁也不知道那八个元宝埋在哪一块地的底下!
第172篇:木鱼
(原作者:想念小白鞋。摘自《木.缘 (重新来过) 说一说那家木制品店的故事,一个奇异的老木匠》。)
【一】
虔诚的妇女,每日三柱清香。
供奉的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画像普通,但是心意真实。
然后手敲木鱼,开始诵经念佛。
她的年纪该在六十左右,应该正是儿孙绕膝,安享晚年的时候,但是屋子里却很冷清。三室两厅的房屋,还真的有些空旷。仔细一看,原来是家具比较少。
而这间与其中一个卧室相连的书房,改成了香堂。蒲团,香炉,佛像,木鱼,经书。香气四散,显得有些不像人间一般。
一个小时以后,妇女起身,然后恭敬退出了那房间。
她的卧房应该是家具还比较齐全的吧,桌子上放着一副全家福。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该是一个生性开朗的人。她拿起全家福,仔细擦拭着,眉宇之间,散不去的阴霾。
雷一样的敲门声,“妈妈,开门,开门,你怎么把锁给换了?”然后就是不耐烦地声音,然后敲门变成了踢门。
“开门开门,你个老东西,你不开门看我怎么收拾你。老家伙,开门。”
妇女紧紧扶住靠墙的桌子,眼泪刷地流出来。作孽啊,都是孽啊。
谁会想到,这个女人,曾经是这个市妇联的一把手,是公认的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好妻子,丈夫也是市里政府机关的人。那个时候,家里总是宾朋满座,来来往往,大家都羡慕她。特别是她结婚后,到了三十岁生了一个儿子,也算的上是生活幸福了吧。
事情改变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丈夫出车祸的那天,儿子也不过才是十来岁。恩爱夫妻一朝天人永别,几乎把她全部击垮。
一夜之间,她老了不只一岁,本来想相伴到老的人,结果只是痴心妄想。她强迫自己迅速站起来,因为她还有自己的儿子,要把他抚养成人啊。
她更加努力的工作,半是寄托,半是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每天都疲倦不堪,她想想未来,也觉得有个盼头。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不是只有物质就够了的。
【二】
也曾经想过再找个伴,以她的条件,也不难,但是儿子却总是很排斥。
有时候叫异性到家里吃饭,儿子要么就捣乱,要么就表现得他和妈妈中间插不下第二个人,渐渐的,她也明白了,就等着儿子长大一些吧。
第一次进派出所去领儿子的时候,她的双脚几乎都不能站直。那么多年的期望,自己的辛苦,结果,却是这样吗?她白着脸把儿子接回家,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她严厉地问:“为什么打架?”
“……”
“说话!”
“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对我摆什么架子?”
“我是你妈妈,注意你说话的语气!”
“现在你知道你是我妈妈啦?”
“你……我做了那么多都白做了。你以后不准和那些人来往,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儿子几乎是头也不回。
母亲瞬间就被激怒了。“你给我滚下车,自己走回去。”停车,开车门。
儿子看着她,然后突然哭了。“张凉玉,不是只有你失去了丈夫,我什么都失去了,你不配做我的妈妈。”然后跳下车,迅速消失在凉玉的视线里。
她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在车上坐着哭了几个小时。
她是艰难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官场上和别人争斗。可是花季雨季,谁为孩子撑伞?
事情的发展几乎不受控制,在此后的几年里。儿子的成绩一落千丈,不去上课,去和同学打架,偷家里的钱,彻夜不归,撒谎,沉迷网络。
然后,警察局给凉玉打电话,“是张凉玉女士吗?您的儿子王小虎因为吸毒被我们抓了,你过来办理一下手续。”
凉玉在震惊之余,心里是说不出的苦闷。
因为是第一次,警察局就让交了罚款就领回家,问凉玉要不要送去强制戒毒?凉玉机械摇摇头。她丢不起这个人啊,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可是还能怎么样呢 ?
儿子不愿意和她多谈,只是要钱,要出门。她请了假,呆在家里。
看儿子瘾犯的时候在地上打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跪在地上求她救救他。她硬着心肠,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四天,她终于不忍心。看着儿子拿了钱欢天喜地跑出去的时候,她又一次彻底崩溃了。
周而复始,周而复始,他总说自己回家来是来戒毒的,几天之后,弄到钱就不见人。
当儿子再一次被抓的时候,她没有去。听说,儿子要呆三年。也好,这样兴许他就能改好了吧。她每个月给在狱中的儿子寄钱,然后每个月去看他。
有时候她不知道儿子是不是真的悔悟了,只是每次儿子都央求她把自己弄出去。后来儿子是出来了,不是她弄的,是他自己。他吞了几片做工时候的棉花,监狱只好让他家人交了罚款就领人。人要是死在监狱里,那就不是小事了。
变本加厉,是最好的形容。终于,她的心冷了,看破了。草草办理退休,然后在家开始吃斋念佛,反省自己。
【三】
在这样一个冷漠的城市里,她的家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冷清,除了儿子每次的吵闹,除了自己每次无力的呵斥和眼泪。生活终于安静下来,羡慕的人走了,拜访的人离开了,谄笑的人不见了。大家开始同情她,开始唏嘘。
有时候人是很奇怪的,凉玉的眼泪基本没有被儿子看见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不能那样。是妥协?是无力?还是自己的最后的骄傲呢?
她恨他,但是每次看他毒瘾发作的时候又变的很心疼。那种母性,让她甚至想撕开自己的胸膛,捏住自己的心,好让自己心肠硬起来。
每次小虎到这里来要钱,搬东西去卖,她都想去杀了他算了,自己也一起一了百了吧。
门还在敲着,换了锁,凉玉还是有些害怕。
那些复杂的情感交织着,恨,无奈,担心,害怕,还有时间,茫然,没有人能扛负这所有。她走进佛堂,开始诵经,希望自己内心强大起来。
终于安静了。
生活就是这样残忍,你永远没有办法去驾驭什么,只有自己,获得那一时的宁静而已。
那天,凉玉买菜回家,刚一开门,就感觉后面有人冲进了屋子。然后王小虎一脸得意地看着她。
“怎么样?不枉我蹲点守候啊。”
凉玉放下菜,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有钱买菜啦,发工资啦?给我点,我买东西。”
“没有。”凉玉冷冷回答。
“你这个人真是想不开,你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不是?现在给我有什么区别?”
“这个屋子里的东西,你想拿就拿吧。”
“你屋子里的呢?”
“你……”凉玉握紧了钥匙,然后说,“我那里面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小虎哼了一声,到客厅里,打开唯一剩下的电视。
凉玉看他没注意,马上开了自己的房门,然后反锁,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现在母子之间,除了防备,就是不信任,还有就是想掏空所有。
门一关,这边小虎就火了,又开始踢门。
嘭,彭彭,那一声声,就像狠狠踢在凉玉的心上。
【四】
这样的循环周而复始,凉玉知道,小虎不会罢休的,一定会要她打开门让他找。找些值钱的,也许是首饰,也许是房产证。
凉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报警她是做过的,然后警车带走王小虎,他就用各种伎俩回来,比如自杀。回来以后凉玉看重什么,他就抢什么。
这个家,已经只有一个空壳子了啊,可是一切还是上演,要到什么时候呢?
凉玉听见小虎打电话。一个小时的样子,来了很多的人,听声音,有男有女。他们进来就到处走动,然后翻箱倒柜的,然后开始吃喝玩乐。
不知道是谁的电话很大声地放着音乐,然后听见男女的吆喝,口哨,尖叫,淫笑。
凉玉强迫自己安静下来,边敲打着木鱼边诵经,但是她的心是安静不下来了。
“老太婆,听见没有啊?哈哈,你不是喜欢把我关在门外吗?那你就不用管我做什么了啊,我看你怎么清修?”小虎的声音就像魔一样带着张扬,带着得意,是不是也带着不甘呢?
“都是孽,都是前世的业啊。”凉玉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早早去世的丈夫,又怪罪丈夫为什么走的那么早,自己做了一个失败的母亲。
这所有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自己却没有办法挽回。凉玉没有哭,只是觉得很难。
三天以后,小虎叫人打开了房门,凉玉的尸体还挂在那里。
没有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挂在天花板上几个挂钩中间的,她的眼睛外翻,舌头也伸着,看着很吓人。
死了的就这样死了。她难道不知道,佛祖不一定会接纳自杀的灵魂?不知道她的样子是没有办法面对死去的丈夫的?还是她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就愿意承担下来,还是这就是解脱呢?
王小虎的眼泪是真的,很真。他从来没有想要逼死自己的母亲,他只是有些怨她当初对他的关心太少。人死了,就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小虎发誓要戒毒,也是认真的。
可是毒品的诱惑,更加真实。特别是可以让他麻醉到什么都不记得。
这天他又在家里找钱,什么都卖了。连床都没有了。房产证过户值很多呢,那个还是放最后吧,他想。
佛堂里也没有什么,莫名地,他就看见了那个木鱼。突然想起,那个好像是自己和妈妈去买的,买的时候老头说是个好东西呢。
他把木鱼拿起来,做的是普通的样式,但是看光泽会有一种神圣感。呈团鱼形,腹部中空,头部正中开口,尾部盘绕上面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兽,其状昂首缩尾好像在聆听。有一个木制棰,棰头是橄榄形。
木鱼本来只在走堂的时候用的,算是乐器吧,凉玉喜欢它,是因为它的声音清脆,仿佛可以安抚自己。
小虎像把这个拿出去试试。他拿起木鱼,忍不住摸摸那个可爱的小兽。
没有人买,都觉得买这个很无聊。拿去当铺,当铺的老板居然说,这个木料是好的,就是这个东西我们一般不当的,你知道的,我们做这个还是尊敬神灵的。
真是的。小虎突然想去买的地方碰碰运气,说不定店主人还要呢?
【五】
从这个男人进来,和老头就觉得不对劲。
男人身上那股僵死的味道不说了,还有一种肃杀的感觉。店子里的其他物件似乎今天都出奇安静。
“老头,这个你买不买?”男人递上木鱼。
一碰到木鱼,和老头就感觉自己的手抖动了一下,然后他不动声色接过木鱼。这个佛堂里常用的家什,怎么这样了?和老头仔细看上面盘踞的小兽,它昂首张口,一副凶相。和老头吓了一跳。
“这个曾经是我店子里的?”
“老板,你认出来拉?眼力真好,都十来年了,你还记得。”
和老头看这个男人的脸色泛青,干瘦,再看他的举动,心里明白了几分。“明兽开口,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我想知道的是,它原来的主人呢?”
“什么主人,就是我啊。”男人有点心虚。
“嘿嘿,你不像是拜佛的人啊。我是说原来的主人。”
“我妈,她,她去世了。”
“哦?你知不知道这木鱼上的小兽叫‘明’,喜水,是用来防止香火燃屋的?不过不是所有的木鱼都能刻上这个小兽,和很多因素有关系…… ”
男人有些不舒服了,“你买不买?”他擦着鼻涕。
“能不能救你,这不看我。你要多少钱?”
“这个,两百?”
和老头从抽屉里拿出两百,男人似乎有些懊恼。“年轻人,听我一劝,你还是从善吧。改过才能救你自己。”
男人撇撇嘴巴,然后很快消失了。
和老头朝屋子里喊,老太婆,把我那个放柜子里的红绸拿来。
和老头把龙凤衔环架上面的赤锦清木盒打开,放进木鱼,然后把老太婆拿来的红绸盖上。
老太婆惊叫,那小兽,怎么那么凶恶的表情啊?
和老头就站在木鱼旁边,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到:“你是听梵音的圣物啊,怎么今天竟然这样呢?你不要忘记了,自己也是要下地府的。你是木中的仙灵,沾染了恶气和杀戮,就永堕轮回了啊。”
夜里,和老头做了个梦,梦见那小兽幻化成了一个老妇女,然后用奇怪的声音说“佛祖慈悲,不杀罪孽,但是魔障不除,无人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然后那个老妇女在人间游荡,似乎不得安宁,牵挂很多。
醒来以后,和老头连忙翻找自己的账目,十年前的账本上,写着这样的纪录。明兽木鱼一个,买主为女,带一子。张凉玉,后面,竟然是一片模糊。
和老头心里挺难受,自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但愿那个男人能自己醒悟啊。
【六】
“妈?”小虎突然醒来,然后感觉床边多了一个人,她就背对着他,似乎在抽泣。
是他妈妈的样子,小虎突然有些害怕,想起母亲的死状,恐惧变成了愤怒,还有觉得母亲终于还是丢下自己的不甘愿。他突然很生气。
“你不去投胎,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小虎坐起来。“来吓我?还是说放心不下我?收起来吧,我就是这样了。你是自己死的,关我什么事情?”
有些语无伦次,是不是今天的量多了一点。
“你一天吃斋念佛有什么用啊?你不关心我有什么用啊?你以为菩萨会代替你来教育我啊?你有没有问我要什么啊?”
眼泪?真是希罕的东西。
背对着他的凉玉没有动,还是抽泣着。
“哭什么哭?哭有用?你还是赶紧去投胎吧,看着就心烦。见到我爸,就说我想他。不过他不一定肯见你的,看你把我教育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人,突然飘向门口,然后消失了。
小虎觉得有些得意,连你死了我都可以这样气你,哼。得意之后,是深深的空虚,那么多年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呢?母亲怎么样伤心他就怎么做,然后深陷在毒品里不能自拔,逼死了母亲,也害了自己。
一种忧伤和迷惘,小虎拿出针管,现在自己只想沉醉,不想去想别的。毒品进入血管的时候,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小虎觉得自己都飘起来了。
一只小兽突然就出现在门口。只有膝盖那么高,冷冷的眼神,看的人寒到骨子里。
小虎没有管,那是自己的幻觉吧。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什么毒虫啊,什么太空啊。应该是又过量了。
“你反省吗?你知错吗?”
“谁?”小虎懒洋洋地问。那小兽就跳到了自己的身旁,一只冰冷的爪子压住他左边的膝盖,很疼。怎么会疼呢?小虎已经无法分清现实与幻境了。
“你的母亲即使有错,你又凭什么惩罚她?”
这个声音,为什么好像爸爸呢?是爸爸吗?小虎无力伸出一只手,想去探究这个声音的由来。
“自己的事情靠自己做主,别人再怎么都是环境而已,重要的是自己。你的母亲承受的不比你承受的少,为什么不是你去关心她,而你觉得应该她来关心你呢?”
是啊,为什么呢?难道我只是想得到母亲的关心吗?那我为什么又对她那么残忍呢?“不,不是的,都是她,是她和爸爸吵架,爸爸说她应该多关心家,她就不肯,说什么不能辜负什么什么,就能辜负我们吗?不然爸爸为什么出车祸?”小虎的情绪很不稳定,他突然就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又无奈地跌坐。
“爸爸,都是妈妈的错。她后来还是只知道工作,不知道关心我。”小虎就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蜷缩起来呜地号哭。
“一切有定数,你逼死了自己的母亲,就要为此偿命。”
“你是谁,你凭什么来惩戒我?”小虎继续哭着,然后喊叫着。
“佛家有言,你既然命数迟早是死,不如我来净化你,也让你的母亲安息,不再牵挂你。”
火,从铺在地上的单子开始燃起。然后一点点吞噬着这个房间。
小虎看着火,嘿嘿地笑,没有人知道他笑什么。
和老头放下报纸,眉头打了一个结,你还是这样做了吗?
报纸上写的是,吸毒男子惨死家中,状似烈火焚烧但房间完好无损……
明兽张口,肃杀之气,定要人亡。然而这样的亡,却好过于生。小虎本已经活不了多久,也许那天原本就是他的死祭。然而他死于明兽口中的业火,灵魂就洗脱罪孽,得以往生极乐。否则以他满罪的一生,必定是无间地狱的命运。
明兽只是一木之灵,有形而成精。只是小虎得到净化,明兽自己必定是永堕轮回,再无成佛之缘。
明兽的选择,是对,还是错?至少它是不后悔的,也许是为了善良的凉玉,也许是为了一个人世间的情字。
母爱是当是怎么样的?永远不要指责你的父母的方式,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完全知道他们承受了一些什么。
自己应当是怎么样的?永远记得要做好自己,即使再恶劣与凶险的环境,是花你就努力绽放,不要问为什么自己不能和谁谁谁一样有怎样怎样好的条件。
出生之日,自己就不属于自己了,但是要为了自己而活。这样的自己,才有资格去问,为什么。
第171篇:不同命运
(摘自《寿康宝鉴》)
豫章有一对孪生兄弟,相貌声音都一样。从小长到三十岁,两人遭遇得失都相同。
三十一岁时,兄弟两人到省城参加科举考试。
邻居有个寡妇长得十分美丽,先勾引哥哥,兄长严肃地拒绝了她,并且以此告诫弟弟。弟弟假装答应,暗里去与妇人私通。
妇人开始不知与她私通的是弟弟。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弟弟还与妇人相约说:“我如果考中,一定娶你为妻。”
到发榜时,兄长考中,弟弟落榜了。
弟又欺骗妇人说:“等我上京考取后娶你。”并且向妇人说路费不够。妇人将自己的积蓄全部给了他。
第二年春天,兄长考中了第一名。妇人在家朝夕盼望,音讯杳然,忧郁成病,悄悄写了一封信给兄长,不久便死了。
兄长接到妇人的信,感到吃惊,便追问弟弟,弟弟低头承认与妇人偷情之事。
第二年,弟弟家的儿子死了,而哥哥家的儿子安好无恙。弟弟大哭不止,两眼哭瞎,没有多久也死了。
他哥哥当了高官,而且多子多孙,可称得上全福了。
【批】 凡人遇祸患时,不可全部归于命运。
应该认真地反省自己一生所为,作了哪些坏事,招致今日之祸,深深地自责,改过自新,这样才能挽回神明的谴责与愤怒,转祸为福。不然也会落得像豫章弟弟的那种下场了。
第173篇:猫叫
(原作者:翼霆。摘自《超惊悚短篇故事(转载)》)
隔壁的姐姐进了精神病院。
上星期的事。
我不喜欢她,但也为她感到可怜。
二十六七岁住进精神病院,然后之后的人生都要在那度过,怎么想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说过我讨厌她吧?
她放任自己的狗在路上随意大小便,散步的老妇人踩到抱怨了几句,她还骂老妇人走路不长眼。
因为这样的主人,宠物会做出什么事大概猜得到。
之后那狗把另一个邻居养的猫咬死了。
因为是上班时间,猫的主人不在家,那只倒霉的猫自己从气窗跳了出来,就落在散步的狗面前。
听说是场血腥的屠杀,猫的肠子内脏散落一地,眼珠子滚到水沟里,马路上溅了一地的血迹,早上打扫的老阿伯用了整整一瓶盐酸才把血迹洗掉。
猫主人当然伤心的柔肠寸断,但猫偷跑出家门也只能说自己不小心。
倒是隔壁的姐姐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当着猫主人的面说:「波奇,早跟妳说猫很脏不要跟猫玩,你怎么讲不听?」然后白了猫主人一眼。
然后几个晚上后,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凄厉的猫叫声,不知道哪传来的,响彻半夜。
她试着把电视开到最大声,把耳朵塞住,还是抵挡不住凄厉的惨叫。
请法师来做过法,听说法师仓皇的逃了出去。
算命师算了算也只是摇摇头叹口气。
后来她放弃了,整天坐在家里发呆傻笑。
然后某天,狗的惨叫。
据目击者说,她面无表情的喊着:「都是你、都是你…」一边拿菜刀一刀刀把养的狗的皮肉一片片削下来,狗不断惨叫挣扎着,鲜血溅到她没有表情的脸上,然后她就笑了,咯咯的笑。
所以她就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似乎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还没有,猫叫声还是持续着,更加凄厉但是换成我家了。
我缩在被窝里不断颤抖,牙齿喀答喀答响着。
明明已经把偷装在隔壁姐姐家的扩音器拆掉了,录音带也烧掉了呀。
都怪我,不应该为了音效逼真真的去虐杀了一只猫…。
声音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我感觉得到,牠就在旁边。
牠缓慢的绕着我的床幽步,像是盯着猎物,然后露出森绿的牙,发出我这辈子从没听过最凄厉的猫叫声。
我想,我应该连进精神病院的机会都没有
第174篇:石膏
(原作者:淡淡天蓝。摘自《新聊斋(小小短篇系列)》)
板蓝根15钱、生地15钱、寸冬6钱、知母6钱、桑叶6钱、桔梗5钱、蝉退5钱。
搁下笔,拈起方子细细巡视一遍后,张嘉民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提笔加上了四个字:石膏三两。
“老、老师,您这是……”旁边侍立的弟子刘德见到张嘉民这突兀的举动,不由吓了一跳,虽然拜师未久,但他也知道石膏性属大寒,除非极热之症,寻常方子中用到六七钱已是极限,眼下张嘉民只不过是偶感风寒,若把这三两石膏吃下肚去,岂非糟糕之至?
不过刘德的出言劝诫换来的,却是张嘉民老大一记白眼:“你懂什么?为师自有为师的道理,只管按方煎煮就是了,不必多言。”
刘德毕竟年轻,被师傅这样一呵斥,立刻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再想到师傅乃是江南一带的名医,当初自己为了列入门墙可谓费尽周折,如果因为出言不慎失了师傅欢心,那才是得不偿失呢!恭恭敬敬地接过方子,刘德一溜小跑按方取药去了。
很快,一碗滗得澄清的药汁就端到了张嘉民的面前,服过药,大约是觉得自己这副药方开得实在慰贴,张嘉民从方匣里捡出方子,又细细端详起来,当他的目光落到“石膏三两”上面时,突然失声惊呼:“这……这是谁加的?”
“是老师您自己呀?”见师傅面色惨白,额头冷汗不断滴下,刘德也吓得不轻:“我原先还劝您来着,可您让我不要多嘴,按方照办……”
听到弟子的话,张嘉民象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摇晃了两下,闭目良久,才缓缓吩咐道:“去叫师娘来罢。”
“是要拿什么东西吗?有事弟子代劳好啦!”刘德不知究里,忙趋前低声询问。
“不是!”见年轻的弟子满脸不解,张嘉民苦笑了一声:“是要叫你师娘替我准备后事。”
当刘德领着惊惶的师母来到书斋时,张嘉民已经卧在床榻上断了气,在他的枕边,留下了一张墨汁迹淋漓的字贴,上面写着四句奇怪的谒语:石膏石膏,两命一刀。庸医杀人,因果难逃——显然是张嘉民临逝前一刻所写。
因为事情太过蹊跷,所以官府很快介入了调查,经过展转推徇,几年前的一桩旧事被追溯出来——某次酒后出诊,张嘉民在替病人开方时加多了一味石膏,结果导致病人不治身亡。过后张嘉民对此守口如瓶,一直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而病人家属出于对张嘉民的信任,也未有丝毫怀疑。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嘉民也从最初的后悔惊怕渐渐变得心安理得,没想到事隔多年,张嘉民终究还是和那个枉死的病人一样,将性命断送在了石膏之上。说是冥冥中自有报应也好,或者仅仅是张嘉民一时心神昏乱造成的巧合,真相如何,旁人恐怕永远不得而知,但所谓前因既造,后果难逃,这样说起来,倒也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合情合理的结局罢。
第175篇:骨头
(原作者:嫣儿。来源于网络)
今天我来说一件医学院里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们医院针灸科的一名熊姓医生告诉我的,以下就是熊医生的亲身经历。
那是他还在医学院读大二时候的事,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解剖实验课。对于临床医学专业的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课程,没有人敢对它掉以轻心。
课程结束后熊同学就回到了寝室休息,当时还没有现在这种学生公寓,他们住的还是八人一间的寝室。午餐后大部分人都留在寝室里睡午觉。
就在熊同学即将入睡之际,寝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老式土黄色军装的老人走了进来,那是一名体型瘦小的男性。
这老人绕着寝室走了一圈,站在了熊同学的床前,看了他一会儿。熊同学一开始认为这是哪个同学的亲戚,但是看到寝室里没有任何人和这老人说话。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想开口问问他,但一秒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但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想自主的动一动身体都办不到。他这下就吓坏了。
这老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开始推动他,推得他在床上跟个傀儡一样翻来翻去。一边推还一边细声念着:“骨头呢?骨头呢?”老人的体温低得难以想像,熊同学接触到他手指的皮肤被激得冒出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在叙述给我听的时候,熊医生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那种寒意似乎沁到了我的骨头里一样。”
这奇怪的老人似乎想在他床上找到什么东西似的,翻一会儿之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翻动的频率更快了不说,还时不时的凑到熊同学耳朵边低声说:“还给我,还给我,骨头还我。”
他被翻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他睡的铁床也吱吱嘎嘎的响着摇动起来。
就在熊同学被吓得快要崩溃的时候,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伸出脑袋来说话了:“你搞什么?睡不着就起来嘛,翻来翻去的搞得床都摇起来。害我也睡不着。”
同学的声音就如同一记响鼓一样敲在小熊同学的耳边,他一下子就从那种仿佛鬼压床一样的遭遇里清醒过来了,那不停摇动他的黄军装老人也一下子消失了,竟好像从不曾来过一样。
上铺的同学见他脸色白得不正常,又大口喘粗气,连忙问他怎么了?这时候熊同学才发现自己的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刚才遇到的怪事。
这时睡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问他:“你说的是真的?”熊同学点头,那人跳下床来跑到熊同学床前,一把掀开他的枕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枕头下面翻出一根属于人体下肢的骨头来,这人哭丧着脸说:“这是下课的时候我藏在袖子里带回来的,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吓你。”
可以想像,这时我们的熊同学简直是出离的愤怒了,对这个开这种不良‘玩笑’同学饱以了一顿老拳。下午就赶紧把遗骨送回了解剖室。
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但作为同是医学专业的同行,我对这种偷取遗骨的行为一点也不赞成。医学院的遗体很多都来自死者的捐赠,他们的遗体应当而且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
在我的第一堂解剖实验课开始前,解剖老师先做的是带领全体同学对着遗体默哀。然后郑重的告诉我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活着时我们珍惜,死后则入土为安。这是几千年来人类的做法,但到了现代,医学发展昌盛之际,医生们需要有合适的身体来学习医学。所以有了这样一些人,他们愿意贡献出自己的遗体来促进医学的发展。所以,我们在这里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尊重他们,尊重他们的行为,尊重他们的身体。不允许有任何一点亵渎的行为在这里出现。
这段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不敢或忘。但这个偷取遗骨的人大概被恶作剧带来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了这种过分的事。试想,如果死者家属知道了这件事,岂不寒心,如果死者有知,自己的遗体被人玩弄,岂不寒心。
第176篇:黑客
(来源于网络)
网咖里,我小心翼翼的把一片光盘片放到磁盘上,推入。
我是个黑客,正在进行新式病毒的最后确认。
那是种区网病毒,一经执行,将可突破区网里所有计算机的防火墙,让计算机全部同时死机,就算重开也没用,计算机变成仅是一堆金属废物。
打了指令后,只剩按下最后的输入键。
屏气凝神的在那一霎那,按下。
网咖里所有的计算机,全体闪烁了三秒,像是庆祝新式病毒诞生的镁光灯,然后全部停格在闪烁前的画面。
网咖里爆出连串咒骂,服务人员手忙脚乱的安抚顾客,几个计算机维修人员围着计算机检修,汗水像瀑布不断从额头冲向下巴,不多时咬着牙摇了摇头,然后我扬起笑容。
人群越来越喧哗,有的顾客冲到柜台吵着要退钱,过份点的甚至要求店员赔偿游戏里的损失。
看着眼前这场由我造成的混乱,闹得越起劲,心里的得意就愈加深一分。
突然,我瞥到有个穿黑衣的客人,不若其它喧闹的群众,从座位上静静站了起来,叹口气,缓缓走出店门。
虽然好奇他的举动,但我更在意我的千秋大业。
我打算让病毒之后造成更大的混乱,接下来只要威胁各大企业,数不尽的金钱财富就会蜂拥而来…。
当我醉心于脑海中未来的计划时,四周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接着是刺鼻的燃烧气味。
「电线走火!」有人惊喊。
火势突然冒起,我和店里其它顾客想逃走,却惊恐的感觉到有股无形的力量抓着我们双脚。尽管惊慌失措,扯破喉咙放声哭喊呼救,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烈焰将动弹不得的自己轰然吞噬…。
冒着火的大楼外,两个黑衣人。
「我说,你这次太过火了吧。」其中一人皱着眉:「我记得上个月才刚看过生死簿,今天这网咖不是只该有个小孩因为三星期不眠不休打网咖暴毙?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另一名刚刚从网咖走出的黑衣男子无奈的摊摊手:「没办法。我本来在网咖上生死网键入要勾走的人魂数据,没想到确认数据的时候突然当机,只打完时间地址就传送出去了。我只能说,这也是命吧。」
两个死神默默无言的看着这场大火将一切烧得一点不剩。
第177篇:成全
(来源于网络)
「请你成全我们吧。」阿顺拉着一位女子的手,重重的跪在安洁面前。
安洁的眼里噙着泪,她不知道感情原来如此脆弱,七年的唇齿相依竟敌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虽然这阵子她的朋友一直警告她,但她一直坚持选择相信,换来的却是伤心的结果。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她忍着泪问。
「一个月,但是我们已经确定我们要的就是彼此。」
阿顺和女子的双手更加紧握。
「那你以前说的要爱我一辈子、永远对我好的誓言,都是骗我的?」
泪不争气的从脸颊滑下。
「我没骗你,那时我真的想要跟你厮守一生。」他转头望了望女子:「但那时我还没遇到她。」
她叹了口气,想挽回,却力不从心,想对他叫骂,却无法出口,毕竟她仍然深爱着他。
「你真的考虑过了,不后悔吗?」安洁闭着眼问。
「不后悔。」阿顺的眼神坚定。
「好吧,我成全你们。」安洁别过头,不想让他们看见她哭泣的脸。
「安洁,谢谢你…」阿顺感激的说:「我们会幸福给你看的,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只有你阿,安洁想喊却喊不出口。
「那,我们就先走了…」既然有了结果,阿顺想想也没留下去的必要,拉着女子起身要走。
「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安洁突然说:「可以私底下聊一下吗?」
阿顺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摇了摇头:「有什么事,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
一定要这么亲密吗?安洁心里有股想大哭的冲动。
「好吧。你从以前就知道我有阴阳眼吧?」安洁说。
阿顺点点头,然后彷佛恍然大悟:「难道你要说有东西缠着我们?才没这种事,你不是已经说要成全我们了吗?为什么还要编这种无聊的故事?」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已经连我也不相信了吗?到底在心里把我想成多坏的人呢?安洁伤心的想。
「不,没有东西缠着你们。」安洁悲伤的摇摇头。
「不过,那个女的没有影子,你没发现吗?」
阿顺瞬间感觉血液好像突然冻结,脖子生硬的缓缓把视线移往女子没有影子的脚底,握着的纤纤玉手突如冰雪般冰冷,用挣脱不了的力气反握着他。
「我已经成全你们了喔。」
安洁对女子用”随你怎么做,我已经管不着了”的口气说。
第178篇:夜车
(原作者:乌鸦夜语。摘自《乌鸦夜语---我说给你听(短篇)》)
咖啡馆的门被猛地撞开
女子飞快地冲上出租车
去哪?他问
去郊外兜一圈。女子的语音有些哽咽。
他点点头发动了车
运气真好,他想,痛心的女人从来都不心痛钱。
开了三年多出租,什么样的人都碰到过
见的世态炎凉多了,人也成熟了不少
不用说,这准是刚分手的
现在这些年轻人,都是三分钟热度
他笑着摇摇头,车子开出了市区
你笑什么?反光镜中她愤愤地盯着他,脸上犹自挂着两道泪痕
他一愣,笑着解释说没什么
看人家伤心你高兴啊?她不依不饶
小姐,看开点吧,这种事都得两厢情愿是不是?他小心地劝着
哼,凭什么呀,她狠狠擦去眼角的泪花
我不嫌他没房,不嫌他没车,对他那么好到头来一颗真心都换不回来
这年头,真心值几个钱啊?看她不那么伤心了,他调侃道
还是实在点,找个有钱的多好,好象我这种,有颗真心也没人要啊
我才不稀罕钱呢,她冷哼一声
哟,还是大户人家小姐,他开始嬉皮笑脸,那您考虑考虑我?
女子扑哧一声被他逗乐了,笑道:你会后悔的
我后的哪门子悔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他继续胡说八道
女子止住笑幽幽地说道:那你停车
哟,别是来真的吧,他一惊,问道:你不是说真的吧?
女子冷笑一声:怎么?你不敢么?
他气血沸腾,一脚把车刹住,得意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周围一片漆黑,后座的女子却不见了
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耳边一个声音轻轻地说道:是你让我要你的心的